东门庆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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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我们宿舍的范驴子常说,追女孩就得厚颜无耻一点,像我这样脸皮又薄又嫩 却老想着上的人,只好活受罪。
范驴是理论专家,牛皮吹得山响,但我也没见他交上女朋友。
有天晚上,范驴很迟才回宿舍,是从水房窗户爬进来的。
我们的卧谈会刚结束不久,还没睡着。
范驴一进来,就大声嚷嚷,说他在一间熄灯的教室里,看见一男一女在搞。
女的仰面躺在课桌上,男的站在地面,把女孩的光腿抱住了,使劲抽动,那 动作真大,又把女的翻过来,俯在桌上翘着白花花的屁股让他插,最后男的屁股 直哆嗦,估计都射进去了。
我也不知道范驴说得是真是假。
我和寝室的老大哥老秃,有一次夏天上晚自习,溜达到教室楼湖边小树林抽 烟吹牛,忽然听见林子里传来极低的女子呻吟。我俩连忙扔掉烟头,悄悄蹩进去, 生怕惊了野鸳鸯。
里面比较暗,但能看见两个人抱得紧紧的,男生一只手插在女孩的大腿中间, 不知道在干啥。女孩身材不错,脸蛋埋在男的胸脯看不真切。这时那男生左手把 女孩的裙子掀起来,右手把她的内裤一把拽到膝盖,露出非常肉感的屁股,不肥 不瘦正合适,反射着些让人头晕的银光,像两瓣月亮挤在一起,交汇的地方有些 黑暗,却是最要紧处,我和老秃恨不得眼神能够拐弯,死死盯住那里。
可惜只有几秒,她的裙子就掉下来遮住了,只见男生的手在里面轻轻搅动, 女孩压抑地哼哼着,一只手也伸进男生的大裤衩里了。
我和老秃看呆了,恨不得上去打跑那男的,然后把女孩给压倒在地。也许他 们发现了我们,忽然停下来,很快整理了一下衣服,手挽手从林子另外一边匆匆 走掉了。只剩我们两个支棱着好大的两顶帐篷,半天都挪不开步。
这时那女服务员从厨房出来,轻快地哼着歌,走过我的桌子时,我不失时机 地奉承道:「你唱得真好听!」
她停下脚步,笑盈盈问道:「先生,你还要什么吗?」
我心里想我要的东西你也不卖。想起范驴说的,便厚颜无耻道:「我能请你 一起喝酒吗?反正现在店里也没有其他客人。」
她摇头道:「这是我的工作时间,不好喝酒,但可以陪你说一会儿话。」
说完她就在我对面大大咧咧地坐下,问:「小弟,你叫什么名字?」
「小弟?我肯定比你大吧?」我抗议道。
她还真比我大半岁,如果她没有谎报年龄骗我。她名叫沈轻红,我立刻尊她 为红姐,她管我叫家明小弟。
红姐说她高考两次落榜,於是出来打工,闯荡江湖好几年了。
我们正聊得入港,外面骤雨初歇,进来两个人,插手站着,红姐赶紧起身招 呼客人。
(4)
这顿酒喝得畅快无比,虽然只和红姐聊了十几分钟,感觉她应该岁数比我略 小,不知道她为什么喜欢充大,叫我小弟。奶奶的,小弟就小弟吧,只要上了她 就行。
我心满意足地走在雨中哼着不着调的小曲,回到宿舍,躺在床上狠狠地意淫 了她好一会儿,但觉空虚无聊之极,抱着脑袋盘算了一阵,如何骗她才好。
吃罢晚饭正准备去晚自习,老秃说他搞来一个光碟《玉蒲团》,大傢伙跟过 节一样,骑着自行车杀奔实验室。那光碟被看的遍数太多,老卡,老秃忙得一头 大汗。
这时一个师姐闯进来,我们都没注意,等发现了,已经太迟,还好不是毛片, 要是师姐瞧见两件硕大无毛的宝贝物事正在交战,那就狼狈了。
看完了三级片,那晚的空虚比以前更胜十倍,我发誓今后再也不看这些玩意 儿了。
一个星期之后,我又是那个时间跑去老四川,不料那天红姐不在店里,我坐 在那里喝闷酒。有个比较丑但非常友善的女服务员给我服务,看我望着窗外发呆, 笑着问我:「你是来找沈轻红的吧?」
「不是。嗯,就算是吧。她今天怎么没来?」
「小红今天休息,我们服务员也不能天天上班啊。」
我想问沈轻红住哪儿,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
我付帐出来,姗姗走到大街上,准备去书店逛逛,忽见她站在马路对面朝我 招手,连忙窜了过去。
「红姐,你怎么在这儿?」
「我到百货店买点东西,正好看见你,巧了。你今天又去喝酒了?」
「嗯。」我暗想:世间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你现在回学校去?」
「我本来打算去书店逛逛,也不知道还开不开着。」
「那好,我去百货店了,再见!」她转身就要走。
「哎,红姐,你等等,我不去书店了。」
「哦,那你回校?」她转回身,笑眯眯地问。
「我陪你去百货店,怎么样?」
「我其实也不想去百货店!」
我们相对一笑。
「红姐,要不小弟陪你逛街?」
「去你们学校走走吧,瞻仰一下。」
我们边走边聊,从西校门进去,走不多久就到了水塘边。那时已经深秋,落 木萧萧,夕阳西沉。
沈轻红坐在长椅上,刚才还兴高采烈地,不知怎么,好一段时间都没有说话。
我站在旁边指手画脚自顾自地说了一阵,忽然发现不对劲,转头问她:「红 姐,你怎么了?」
她摇摇头,没说什么。风轻轻吹着她的长发,这时很安静。以前在饭店看见 她,她总是把长头发盘成又粗有长的辫子,我第一次看见她只在头顶紮了一个发 卡,长发像飘散的乌云。我坐到她的身边,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红姐,你饿了吗?我们去吃晚饭吧。」
「我不饿。我出门之前才吃的饭。你饿了?」
「没有,我才去的老四川。」
我一时无语,望着落日缓缓消逝,天空渐渐暗了,路灯却还没有点燃。
我正想着是先去抓她的手,还是一把拦腰搂住她,她却将头靠在我的肩膀上。
(5)
我赶紧把红姐搂在怀里。
第一次怀抱女人,而且还是十分秀丽的女人,我心情激动死了,再看多少部 三级片、毛片,意淫、手淫多少次,都比不上跟活生生的一个美丽女子相拥,虽 然我不知道是不是爱她,是所谓的爱情还是仅仅荷尔蒙作祟,可能都差不多吧。
我们寝室只有一个人(外号杨小邪)已有女朋友。每次我们在床上瞎吹女人, 或者吭哧吭哧地手淫,小邪总是嘲笑我们,让他讲真经,狗日的推三阻四的不肯 说。现在老子也有女朋友了,我不禁万分得意起来,把她抱得紧紧的,生怕她忽 然跑了似的。
隔着许多层衣服,我依然能够感到她身体的柔软。我转过身轻轻吻了她的脸 颊一下,她伸手想推开我的样子,却感觉不到她在用力。
我握住她伸过来的温暖的手,她的面庞现出一些红晕,在刚刚亮起的路灯下, 仿佛秋天燃起的火。我情不自禁想去吻她的唇,她低头巧妙地顶住了我的脸,然 后抬头微笑着摇了摇头道:「小弟,你不好这么欺负姐姐!」
「红姐,我,我爱你!」我脱口而出。但觉「我爱你」这三个字说起来很彆 扭、极不自然,简直是一种矫情,一时又找不到更合适的表达方式。
「我知道,可是……」她幽幽地歎了一口气,说:「小弟,你还是个毛孩子。」
「我就比你小半岁啊,后年大学就毕业了。」
我心里想,要是把你压到床上,你就知道我小弟的利害了。我们宿舍六个人, 有天晚上实在无聊,比试起谁的小弟最伟大,弄硬了之后,用皮尺仔细地测量过, 我的长度和口径都是第一,因此获得了权老实的尊称,其实我的也不比那五位大 多少,需要精确到毫米。
后来看西方毛片,洋人那玩意儿真是利害,比驴马都要雄健,难怪日得洋妞 嗷嗷乱叫,跟发情的疯狗一样。
我不好强求,只将红姐抱紧,想说点儿肉麻兮兮的话,讨她的欢心,却说不 出口。不知不觉过去许久,夜黑了,没有月亮的晚上,水面泛着波纹,寒意一丝 丝袭来。她抬起头说:「小弟,我要回去了。」
「那我送你吧。」
「好。」
我拉着她的手,走过水边一带黑暗的树林,出离校门,路过灯火的长街,迈 进一条小巷,在一处小院她推门进去,从上衣口袋里掏出钥匙打开一间小屋的门, 然后伸手拉亮了灯。小屋不到十平米,没有暖气片,很冷,但看上去很整洁。我 站在门口靠着门框,没有贸然进去。
「你站在门口干嘛,快进来,今晚真冷。」
我赶紧闪身进去,生怕她后悔,她一把将门关紧。
「小弟,你饿了吧?我煮点麵条一起吃,好吗?」
「好,我特别喜欢吃面。」这时我真觉得饿了。
她出去过了好一会儿,端来两碗汤麵,每碗里两只鸡蛋,几根葱丝。他们十 来个租户公用房东的厨房。我们就着小桌,坐在小凳上,正呼啦呼啦吃着面,下 午我见着的那个女服务员走了进来,笑嘻嘻地说:「嗨,你们两个在这里吃面!」
「春梅,你回来了?」她和春梅合租这间小屋。
「早知道你们两个在这里,我就到朋友家去睡一晚上,不打搅你们。」春梅 爽朗地说。
「你瞎说什么!」
我有点不好意思,三下五除二干掉了那碗麵条,赶紧告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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