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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姑庵的男保安(1-4卷215章)作者:记得爱情来过


第1卷 风花雪月


1.排队等艳福
  位于西南地区的凤鸣县是个山清水秀的地方,正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这里的姑娘媳妇都出落得象花儿一样。而更让人津津乐道的是,凤鸣县郊外的大山里,那座叫做‘天子山’的山上,有一座慈云寺。
  别以为是‘寺’,就想到了和尚,所谓:庙大称‘寺’,庙小称‘庵’,这慈云寺是一座地地道道的尼姑庵,不仅占地面积大,据说全盛时期有一百多个尼姑在寺里修行。而现在庙里的尼姑虽然不多,但个个如花似玉,美艳不可方物,成为人们,尤其是男人们茶余饭后喜闻乐见的话题。
  慈云寺是道光年间当地的一个富商捐资修建的,有一百多年的历史,就座落在天子山的半山腰上。也不知从何时起慈云寺只有每月初一、十五才开门迎接香客,而且不是特殊情况,男人是不能进去的。平常寺门紧闭,只有那钟鼓之声在山谷间回荡。
  人们一直都说那里的菩萨灵光,尤其是观音娘娘屡显神通,让许多媳妇婆娘求子得子,求福得福。所谓,上得香多,自有菩萨庇佑,就是这个道理。
  这天下午,天气炎热。庙里的主持清静师太正在房中打坐自修,她象平常一样,瞅着墙壁上那几幅前任主持的画像,嘴里默念着心经,手里捻着佛珠,不知不觉一时犯困,头一垂,便睡了过去。
  恍惚间,她看见房门大开,一股碧浪平地而起,那水波之上有位菩萨端坐在莲花宝座之上,唬得老师太赶紧起身相迎,仔细瞅瞅那菩萨,那模样依稀就象画像中本寺首任主持道慧师太。
  当下清静师太战战兢兢的问道:“祖师爷驾到,不知有何训示?”
  那菩萨说道:“本寺恐有劫难,故来告之。”
  清静吓了一跳,忙道:“弟子愚钝,还请祖师爷明示。”
  那菩萨又说:“天机不可泄露,本座前来已有违天命,切记四个字:故人来访!”
  说罢,菩萨脚下那翻滚的水波猛然间如滔天巨浪向清静迎面卷来,唬得清静师太大叫一声,歪倒在蒲团上,再一睁眼,哪还有祖师爷的影子?
  过了几天,一个炸雷般的消息象六月间的一阵热浪不到一个上午就席卷了周围百十里的乡村。
  慈云寺招聘男保安!没错,男保安!
  而传出第一个消息的老土村的光棍刘二此刻就蹲在慈云寺大门外的槐树下,耐心的等待着。
  这天早上刘二闲来无事,又想趁四周无人攀上墙头打望时发现了招聘广告。想到有机会和庙里的尼姑厮混,三十出头的刘二就忍不住热血沸腾。
  一张醒目的白纸就贴在槐树上,上面用红笔写着几行字,“招聘启示:因本寺上任保安辞工,急招聘男保安一名,条件及待遇面议”最后面是面试时间,离现在也就半个小时不到。
  而此时在刘二的身后百来步的石梯上排着一长溜的人,不说一百也有几十,大都是离慈云寺最近的老土村和太龙村的村民。
  大家都知道慈云寺的前几任保安都是女的,这次却出乎意料的招聘男保安,所以当刘二看到这招聘广告时,把眼睛都揉痛了,确定自己没有看花时,才激动的把这消息传了出去。随后,他望着络绎不绝前来应聘的人,肠子都后悔青了。
  “听说那个叫李梅的女保安嫁到城里去了?”
  刘二身后的张大栓咧着嘴问刘二,他从城里开摩托车赶来,一身的汗臭味让人极不舒服。
  刘二不屑的看了他一眼,说:“你小子明知故问,前些日子,一个男的陪他妹妹来上香,就和那李梅对上眼了。”
  与张大栓一身结实的肌肉相比,身材明显处于劣势的刘二气就不打一处来。平常称兄道弟的,关键时候,为女人叉兄弟两刀。
  “我说大栓,你小子在县城里干得好好的,听说又和一个馆子里的小妹儿好上了,你跑来这里凑什么热闹?”
  “刘二哥,哪儿来的小妹儿,要是真的有,我还来做啥子?你也是明知故问塞,说白了,你为什么来的我就是为什么来的。”
  张大栓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对后面的人说道:“大家都懂塞。”
  “对头,对头!”
  后面的人都嘻嘻哈哈的附合。
  突然间,人群里传出一声‘哎哟’的尖叫,大家一看,乐了。原来是老土村的治安员赵强被他未过门的媳妇柳萍扭住了耳朵,正把他从人群里拎出来。
  “你个砍脑壳的,都要和我成亲了,还跑到尼姑庙来当保安,你那点花花肠子以为我还不知道迈?跟我回去!”
  柳萍气喘吁吁的说道,胸脯剧烈的起伏着,象两只跃动的兔子。
  “赵强,听说你娃连柳萍都喂不饱,还跑这里来掺和啥子哟,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都不给我们一点机会,快点爬哟。”
  有人趁机调侃。
  “就是,象你这种耙耳朵莫在这丢人现眼了,回去肯定要跪搓衣板。”
  在众人的哄笑声中,赵强红着脸耷拉着脑袋灰溜溜的跟在柳萍屁鼓后面走了。
  “你们说,这次庙里为什么破天荒的要招男的呢?”
  有人忍不住问。
  “是不是庙里那群娘们受不了,找个男的消消火?”
  有人一脸猥琐的说。
  “那这个工作安逸哟,就怕你们这群龟儿子吃不消。”
  “给老子爬,你以为你行?”
  “莫乱说,现在女保安难找,难得来个时间又干不长。”
  “什么干不长?那都是遭男的勾引走了的。”
  “哈哈,那找个男保安,不等于让一只狼守着一群羊啊?”
  “你们懂个屁,以为人家不明白这个道理?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蹊跷,不信等着看。”
  老土村的杂货店老板刘富贵故作神秘的说。
  “啥子蹊跷哟,你龟儿把话说明塞,故意卖关子索。”
  “莫卵他,那家伙十句话有九句都是豁人的,哪个又不是不晓的,信他的才怪。”
  大家正在吵吵闹闹的时候,阶梯上,慈云寺的红漆大门缓缓打开了。


2.不入法眼
  刘二是第一个进去应聘的,然后五分钟不到,他就悻悻的出来了。
  看着刘二沮丧的表情,张大栓不怀好意的说:“刘二哥,啷个这么快就出来了?听说你和吴寡妇搞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快啊?”
  “给老子爬,是那群尼姑不识宝,别以为你壮得象牛就行了,老子在外头等你龟儿出来。”
  刘二骂骂咧咧点上了一根烟,心里把那群尼姑草了几十遍。
  “嘿嘿,招保安当然要身强力壮的了,是你自不量力。面子不是别个不给你,是你娃娃自己凑上去丢的。”
  张大栓炫耀了一下自己的肌肉,自信满满的走了进去。
  那庙门里站着一个三十出头的尼姑,一身灰色的僧袍,戴着灰色的僧帽,见张大栓进来,双掌合什,对他说道:“施主随我来。”
  大门内有一道影壁,挡住了里面的视线。影壁上面刻着八个字“来者不拒,去者不留”在影壁之后便是大殿的前院,院中摆着一个铜铸的三足香炉,里面插着一大把香,烟雾袅绕。香炉的左右两侧各是一排整齐的厢房,平常就是供香客休憩的地方。
  慈云寺的规模不小,由多个院落组成,井然有序。
  那尼姑领着张大栓进了左侧厢房的一个门内。
  张大栓抬脚进去,便看见了慈云寺的主持清静师太,清静师太据说年过七旬,脸上长满了老人斑,已是一副老态龙钟的模样;在她的下首坐着寺中的二号人物监院净空师太,年纪四旬上下,脸上倒看不出丝毫皱纹。
  在净空法师的身后站着一个眉清目秀的年轻尼姑,二十出头,法号如性,此时一双妙目盯着张大栓。
  张大栓不由的在她的身上多停留了几眼,在那宽松的僧袍之下掩饰不住青春的轮廓。
  “张施主,想不到你也来本寺应聘,听说你不是在县城工地上干活吗?”
  净空法师发言了。
  张大栓以前在村子里的时候,经常给慈云寺送些免费柴禾,所以尼姑们对他比较熟悉。
  “回师太的话,这里离村近,我觉得来这里比较好。我敢保证,只要我张大栓呆在这里,那些鸡鸣狗盗之徒哪个敢来?”
  张大栓一拍胸脯,掷地有声,眼睛却瞟向那小尼姑。
  “大栓兄弟,虽说是招保安,其实是招勤杂工,不是你想象中那么轻松。”
  净空师太善意的提醒。
  “晓得,我在城里是干建筑的,肩扛手提都不在话下。寺里这点力气活我大栓根本不放在眼里。你们请了我,保证不后悔。”
  清静主持一双细眉眼,似闭非闭,轻声说:“可惜张施主不是有缘人,还是请回吧!”
  “啊——”
  张大栓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回绝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张着嘴说不出话来。心里思忖:难不成自己错在偷偷瞟小尼姑?这老尼姑以为自己品性不端?不禁懊悔不已。
  “施主,请随我出去。”
  那领路的尼姑催促了一声。
  张大栓一脸懊恼的走了出去,算算时间,前后也差不多五六分钟,比刘二强不了多少。
  看着张大栓转过影壁,净空师太说:“主持,我看这张大栓体格健壮,又能吃苦耐劳,加上知根知底。倒是一个合适的人,为何不选他?”
  “我自有分寸,你不必多问,把应聘之人依次唤来就是。”
  主持说完,又闭上眼睛。
  净空也猜不透主持葫芦里卖什么药,便不再问下去。甚至于这次为什么要招男保安,而不是女保安,主持也没有明说原因。本来这几年主持已经把寺里大大小小的事都交与她打理了,没想到这次主持却要亲自选人。净空一肚子狐疑,却想不通原因。
  于是乎,站在山门外的人依次被叫了进来,又一个一个被请了出去。
  那清静主持也不说缘由,只是每个应聘者报了姓名之后,她再看上一眼,便下了请客令。
  这其中,只有一个太农村姓洪的年轻人在房间里多停留了几分钟。清静主持听完他的名字后,把他细细的多瞧了几眼,最后还是请他出去了。
  山门外的人还没有散去,大家都想看看这老尼姑倒底要找什么样的人。
  结果半天下来,高的矮的、胖的瘦的,丑的俊的,老实的耍奸的,都没有入老尼姑的法眼。
  倒底是佛门重地,也没人敢在老尼姑面前问个明白,折腾到最后,眼看天已黄昏,最后一个人也被淘汰了,大伙儿只好各回各的家。
  眼看着山门就要关闭了,就在这时候,一个中年妇女领着一个年轻人兴冲冲的赶到了大门口。


3.不是寻常人
  当汪海洋和表舅妈告别后,重新进入那间陌生的房子时,脑壳里仍是一片混沌,感觉自己是做梦一样,当他狠狠掐了自己一把,感觉到痛时,才明白这不是做梦。
  他的的确确做了慈云寺的男保安!
  他点上了一根烟,头脑慢慢清醒过来。
  当天下午,他正在表舅家百无聊赖的看电视时,表舅妈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
  “我说大侄子啊,成天闷在屋里也不是个办法,现在有个地方在招保安,你当过兵,身体好,应该没有问题,我带你去试试,说不定就成了呢?快去换身衣服,马上就去,路还远着呢,晚了就遭别人抢了。”
  汪海洋觉得事出突然,还在犹豫中,旁边的表舅开口了:“海洋啊,找个事做做也好,免得成天胡思乱想的,人要是不做点事,就没了精气神,你就赶紧去一趟。”
  于是汪海洋在没有任何的准备下,换了身干净衣服就随表舅妈出了门。
  “表舅妈,是哪个地方招保安?”
  汪海洋坐在出租车上问。
  “在郊外的一座山上,路还有点远。”
  表舅妈答道。
  “一座山上?”
  汪海洋有些吃惊,“山上有什么企业招保安?”
  “去了就知道了。”
  于是出租车出了县城,往郊外开去,在路上颠簸了两个小时,来到一个路口,然后在田间小路上走了半个小时,最后在一座山脚下停住了。
  汪海洋一看,此山与周围的山相比,并不算高,山上绿叶成荫,隐隐在半山腰上露出红砖碧瓦,一条人工修彻的石阶蜿蜒而上。
  “表舅妈,这是什么地方,怎么看上去,这山上好象有座庙?”
  “对头,就是庙里招保安。走,快点上去,时间不早了。”
  这时,山上已经陆陆续续有人下来了。
  “什么?庙里招保安?”
  汪海洋压根没想到庙里会招保安,这可是新鲜事。
  “这有啥稀奇的,这庙是尼姑庵,找个男人来看门有啥奇怪的?”
  表舅妈轻描淡写的说。
  “什么?还是尼姑庵?”
  汪海洋哭笑不得,早知道是这样,打死他都不会来,这叫什么事?
  “少见多怪了吧?这叫‘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以前是招女的,这次招男的,你看到没,这么多人下来,你就明白这个位置有多抢手,成不成都还不知道呢,好象送你去杀场一样!”
  说话间,表舅妈冲旁边一个人叫道:“我说张家侄儿,那庙里招到保安没有?”
  被问话的是个二十几岁的年轻小伙儿,他撇着嘴说道:“还没有呢,也不知道那老尼姑要选什么样的人。咦,这个不是你侄儿吗?你也叫他来应聘索?”
  “就是,他来我家有段时间了,我看他闷得慌,就喊他来试下,兴许就成了呢?”
  “那快点去哟,就要关门了。”
  “表舅妈,我看算了,一个大男人去尼姑庵做什么保安,笑死人了。”
  汪海洋自己倒觉得不好意思。
  “什么笑死人了,你看这么多人都去应聘,快点走!”
  汪海洋拗不过表舅妈一番好心,想想反正成不成还是个未知数,就快步随她上了山。
  汪海洋看见寺门上写着‘慈云寺’三个大字,左右各有一联,上联是‘莫道是空门要进来须脚踏实地’,下联是‘紧防有岔道走错了便堕入深渊’。
  “好象哪里见过似的。”
  他嘴里低咕了一句,在表舅妈的催促下,随那尼姑走了进去。
  在看到影壁的那一瞬间,汪海洋莫名其妙的打了个激灵,心中涌又出相同的感觉,好象似曾相识,一个模糊的幻象在脑海里一闪而逝。
  “主持,这是今天最后一个应聘的人了。”
  尼姑轻声对清静主持说。
  清静‘嗯’了一声,微微睁开眼睛。
  还没等她发话,表舅妈上前一步说道:“给师太问个好,这是我家表侄儿,我带他来试试。”
  每个月,这表舅妈都会来慈云寺捐点香油钱,所以和寺里的尼姑都相识。
  “原来是李家大婶子,你有心了。你家侄儿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一进门,汪海洋就把屋里扫视了一遍,此时他的一双眼睛就盯在小尼姑如性身上,这小尼姑真是好看。他心中暗自想道。
  “师太问你话呢。”
  表舅妈用手肘碰了他一下。
  “哦,我叫汪海洋,今年二十七。”
  汪海洋答道。
  主持的眉角蓦然跳动了一下,眼睛又张大了少许,“你叫汪海洋?”
  “对,汪海洋。”
  汪海洋重复了一遍。
  “师太,算命的说,我家侄儿五行缺水,所以这三个字都是沾了水的。”
  “你过来,我仔细瞧瞧。”
  清静主持破天荒的冲他招了招手,这个动作今天下午是一直没有的。
  汪海洋上前两步站住了,被一个老尼姑这般仔细瞅着,他还真觉得有些别扭。
  那表舅妈觉得有戏了,不失时机的说道:“我这侄儿以前是当兵的,什么特种部队的,还在外国打过仗,身体可壮实了,就是一头老虎他也能空手打死,你们招他做保安,准没确。他会的东西还多着呢。”
  “表舅妈,以前的事就别提了。”
  “嘿嘿,我就随便说说,那些招保安的不都是退伍军人优先嘛。”
  那主持也没理会二人的对话,自言自语的说道:“果然十分相像!”
  一旁的净空师太终于忍不住说道:“主持,我们这寺里招个男保安,是不是妥当啊?”
  还没等主持回话,那表舅妈把净空师太拉出门外,小声对她说了几句。
  “当真?”
  净空吃了一惊。
  “骗你是王八。”
  表舅妈轻声说道,“是我家男人告诉我的。”
  那净空急忙走进来,俯在主持耳边低语了几句。
  那主持听了,眉头舒展,微微笑道:“果然如此,果然如此,这汪施主就是那有缘人了。”
  净空随及对汪海洋说道:“既然主持发话了,汪兄弟,我们这里月薪三千,主要工作就是夜间防火防盗,白天干点杂尖,你愿意干否?”
  “这个——”
  汪海洋正疑惑表舅妈倒底对她们说了什么,没想到这么快就成了,一时还做不了决定。
  “还这个什么,就这么定了。”
  表舅妈欢天喜地的说,“舅妈这就回去,明天帮你带一些衣服过来,你就好好在这干。”
  于是汪海洋就莫明其妙的成了慈云寺的第一任男保安。


4.春色无边
  那天晚上,汪海洋躺在前任女保安还留有余香的床上沉沉睡去,乱七八糟的做了许多梦,直到迷迷糊糊的被一阵钟声惊醒。
  汪海洋坐起来,看看手表,凌晨五点左右。这些尼姑这么早就开始念经了?疑惑中,汪海洋拉亮了屋里唯一的一盏二百瓦的灯泡,然后推开了门。
  一阵清新的空气迎面扑来,杂夹着淡淡的花香,令人神清气爽,不禁让他想起以前在部队里出早操的那种感觉。
  天还没有亮,汪海洋掩上门,顺着一条石子小路信步走去,刚拐过一个弯,便听到了细碎的脚步声朝这边而来,同时传来两个女人的对话声。
  “如性,昨天来的那个男保安当真很帅?”
  “真的,昨天一下午我就站在监院身后,那么多应聘的就算他最帅了,好有男人味,听他亲戚说,好象是特种部队的,还去国外打过仗。”
  “哇,主持的眼光还真不错,给我们找了个帅哥来。”
  “小声点,别让其它人听到了。”
  “怕什么,大家不都是这么想的嘛,呆在这里把人都憋死了。”
  “谁叫你自己来的,又不是别人强迫来的。快点走,早课要晚了。”
  说话间,脚步声近了。
  汪海洋本能的闪到一棵树后面。
  两个尼姑出现在汪海洋的视线中,其中一个依稀就是昨天屋里的那个如性。
  “哎呀,我要小解。”
  另一个尼姑嚷道。
  “你真麻烦,反正这里没人,去那棵树后面。”
  如性说。
  “嗯,你等我。”
  那个尼姑说着就奔汪海洋藏身的树下而来。
  汪海洋吃了一惊,此时想移动位置已经来不及了,只好绕着那树轻轻的挪动了一下,蹲下来借着前面的草挡住自己。
  那尼姑压根想不到树后有人,加上内急,跑到那树边,稍稍往后绕了一下,撩起僧袍的下摆,褪掉*裤就蹲了下去,没想到刚好对准了汪海洋的头。
  白花花的屁股近在咫尺,触手可及,汪海洋一颗心‘砰砰’乱跳,大气都不敢出。
  “你倒是快点啊,不然又要受罚了。”
  如性在小路边叫道。
  “就好了。”
  屙尿的尼姑说,就在她提*裤的时候,又放了一个清脆的屁。
  这下浸淫在女性气息下的汪海洋实在受不了了,一下打了个喷嚏出来。
  “啊切——”
  “啊——”
  面前的尼姑一声尖叫,人还没站起来就直挺挺的朝前倒了下去。
  “是谁?”
  如性也吓了一跳,赶紧窜了过来,看见了倒在地上的同伴以及站在她身后的一脸尴尬的汪海洋。
  “是你?”
  如性认出了眼前的男人。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看见你们走过来,就本能的藏在这里,不想打忧你们,没想到她跑过来,我也来不及换地方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汪海洋急着为自己辩解。
  “别说那么多了,她倒底怎么了?”
  如性问。
  “可能惊吓过度晕过去了。”
  如性看见同伴的屁股还露在外面,赶紧把*裤给她提上去了。
  “我的屋子就在附近,我们先把她弄到屋里去。”
  汪海洋说着,弯下腰两手从尼姑的身下一抄,就把那尼姑横抱在胸前,朝屋子奔去。
  “你的劲可真大。”
  如性跟在汪海洋后面,看见他托着一个人,步法轻盈,一点都不费劲。
  “这几十斤算什么?就是加上你也不在话下。”
  话一出口,汪海洋便觉得有些唐突,不过他心里倒比较宽慰,这个如性倒是个通情达理的人,没有大吵大闹,不过转念一起,偷看的又不是她的屁股,她会吵什么?
  两人进了屋,汪海洋把那尼姑放在床上,这才看清楚她的年纪也只有二十左右,眉不描而黑,唇不点而红,模样清新可爱,僧帽脱落在床上,露出一头乌黑的秀发。
  汪海洋在部队里学过急救,于是便用拇指尖有节奏的掐她的人中穴。
  几分钟过去,那尼姑便缓过气来,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望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她“霍”的一下坐下来,惊恐不安的望着他。
  “对不起,刚才是我在后面把你吓到了,我不是故意的。”
  汪海洋退后两步说。
  “你偷看我尿尿?”
  那尼姑又羞又气。
  “如尘,他真的不是故意的,他刚才跟我解释了。他就是新来的保安。”
  如性在一旁说道,看见同伴没什么事,她也就放下心来。
  “真的,我不是故意的,我又不知道你会跑到树下小便。”
  汪海洋一脸诚恳的表情。
  “那你大清早的躲在那里干嘛?”
  如尘气消了大半,不过仍然不依不饶。
  “我被钟声惊醒了,想出来看看,结果听到你们的说话声,我就躲在那树下不想打扰你们,谁知你——”
  “哎呀,别说了,我们已经迟到了,如尘,我们快走!”
  如性急忙去拉如尘。
  “他——他偷看了人家是事实,就这么算了?”
  如尘走到门边仍然不甘心,回头又瞟了汪海洋一眼,头一次就让这个男人看见了自己的**部位,她心中五味杂陈。
  “这笔帐以后再找他算,反正他又不走,快点。”
  两个尼姑的身影消失在门口。
  汪海洋颓然的坐在床上,不由的苦笑起来,想不到刚到这里就惹了麻烦事。


5.招蜂惹蝶
  就在汪海洋坐立不安,甚至打算立马走人的时候,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谁?”
  汪海洋心里一紧,莫非那两个尼姑回头算帐来了?
  “我,花伯。”
  一个苍老的男人声音响起。
  汪海洋吃了一惊,他以为自己就是这庙里唯一的一个男人,原来这里面还有另个男人。
  汪海洋开了门,看见门口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老人,一头花白的须发,满脸沧桑,只有那双深陷的眼睛炯炯有神。此时,老人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
  “你是新来的保安吧?现在是吃早饭的时间。”
  那老人径直走了进来,把托盘放在桌上,自己坐了下来,抽出一根旱烟袋,旁若无人的抽了起来。
  “你是——”
  “哦,我是这庙里的杂工,人人都叫我花伯。”
  老人说,“六点钟吃早饭,以后你自己去厨房吃,我就不端来了。”
  “好啊,谢谢你了。”
  发现这庙里还有一个同性,汪海洋倒莫名的高兴起来。
  “我叫汪海洋,您以后叫我小汪就好了。”
  “刚才我好象听到这里有尖叫声,你听到没有?”
  花伯眯起一双眼睛问道。
  “哦,是这样的——”
  汪海洋脑子一转,便说,“有两个尼姑路过这里,那草丛里突然窜出条蛇来,把其中一个吓晕了,我把她扶进屋里,掐了掐人中,就没事了。”
  “原来这样,你自己也要注意,现在这个季节的确蛇多,我还到处洒了些牛黄,不过偶尔还是有蛇钻进来。”
  “我会注意的。对了,花伯,我刚来这里,什么都不懂,还望花伯指点一二。”
  汪海洋客客气气的说道。
  “嗯,我来此也是有这个目的,净空师太昨晚也给我说了,让我把一些相关事宜告诉你。”
  花伯把旱烟袋嗑了嗑,继续说道:“首先,这里是尼姑庵,你一个大男人不要到处乱闯,后院是她们起居的地方,尤其不要去。前院大殿是她们打坐修行的地方,一般也不要去。”
  “那我能去哪呢?”
  “你的主要活动范围就是两个侧院,白天不用你巡逻,晚上的时候,你就顺着庙的院墙巡逻就行了,一般时间是晚上八、九点到凌晨五点,也不需要你一个劲的走,只是不要整夜都睡过去了。”
  “知道了,那庙里还有什么要注意的不?”
  “那些规章制度我也记不得那么多,你只要不去打扰她们,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好了,这里有她们的作息时间,你自己看。”
  说着,老人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递给他。
  汪海洋接过来一看,上面写着如下内容:早课5点——6点;早斋6点——6点半;打扫:6点半——7点;诵经7点——9点;个人功课9点-11点;午斋11点-12点;午休12点半-14点;共修14点-16点;晚课16点-17点;药石(晚饭)17点-18点;共修18点-21点;止静(休息)21点半看完之后,汪海洋问道:“花伯,这尼姑庵招保安我还是头次遇到,真的有这个必要吗?”
  “呵呵——”
  花伯笑了起来,“人心不古,世风日下,这庙里住着一群如花似玉的尼姑,哪会不招蜂惹蝶;何况这里面还有一些珍贵的法器,也是令人眼红的物件,所以你一定要提高警惕,切不可掉以轻心。你的前任是个身手不错的女子,她就曾亲手捉过一个盗贼。听说你也是个当过兵的,应该强过普通人吧?”
  “哦,我明白了,我一定会做好本职工作,以后遇到不懂的地方,还望花伯不吝赐教。”
  “好说,好说,我就住在后门旁边,有什么事可以来找我。”
  “对了,花伯,我看这庙挺大的,这里面倒底住了多少尼姑?”
  “这个嘛——我想下。”
  花伯捻起了手指头,然后说道:“这里面有主持一个,她的辈份最高;其次是‘净’字辈的,有两个,一个是监院净空师太,主要负责杂务;另一个是首座净明师太,主要负责修行;然后是‘真’字辈的,一共有三个,各司其职,比如知客、维那、典座、寮元、衣钵等,余下还有十几个,就是‘如’字辈的。”
  “嗯。”
  “面凉了,快吃吧。我先走了,有空再聊。”
  花伯说着,站起了身。
  “多谢你了。”
  送走了花伯,汪海洋端起面大吃起来,味道还不错,比县城里面馆的面好吃多了。
  他又看了一遍那份作息时间表,心里想道:这些尼姑一天下来倒也挺辛苦的。他突然想到了如性和如尘,她们年轻纪纪的,怎么会当起尼姑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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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花香袭人
  吃过面之后,汪海洋闲得无聊,便又转了出去。
  现在他知道自己现在所处的院子叫侧院,四周静悄悄的,绿树红花,小径幽长,倒是个清静的地方。
  转了一阵之后,他便知道这侧院有三道门通向其它地方,一道通往前院;一道通往后门;另一道应该通往后院,也就是花伯告诫自己不要进入的地方,因为站在门边,他看见了院内挂着一些灰布僧服,其中不乏女人的专用物品。而先前如性和如尘就是从这道门进了侧院,然后去了前院。
  同时,他也看到了厨房就在侧院内,离自己的屋子并不远。侧院靠近山的一侧,刚好有一道山泉从山上流下,经过人工修的水渠从院墙下流进来,再流到一个很大的储水池中。
  他留意了一下院墙,依山势而建,平均高度只有二米多点,以自己的身手,很容易攀越,何况墙内墙外还有许多树木可以借助,如果有人成心进来,那是易如反掌。
  另外他注意到,这庙建在半山腰上,如果有人站在院外的制高点上足可以俯瞰全寺。幸好寺内树木繁茂,屋舍都掩映在绿叶之中,要想看个清楚倒不容易。
  当汪海洋信步返回自己的小屋时,看见净空师太和另一个尼姑正站在门口。
  “小汪,你去哪了?”
  净空一脸庄重的问道。
  “回师太,我随便逛逛。”
  “花伯应该给你交待了,寺里有些地方你不方便去,懂么?”
  “知道,他告诉我了。”
  净空点点头,指着旁边的尼姑说:“这位是寺里的典座,我叫她带你去全寺转一转,有些规矩她也会告诉你,从今晚起,你就要正式工作了。”
  “我知道了。”
  净空说完施了一礼就离开了。
  等净空一走,刚才还一本正经的尼姑表情就缓和了下来。
  汪海洋这才大胆向她望去,但见身材修长,四肢匀称,皮肤白皙,面容姣好,看上去,年纪比如性、如尘稍长,两道弯眉,一双秋波,倒多了几分风情。
  那尼姑也打量了他一番,但见一米八左右的个头,五官端正,棱角分明,天庭饱满,双眼有神,果然是气宇轩昂,非一般人可比。
  还未等汪海洋开口,那尼姑樱唇轻启:“你就是新来的保安吧?果然如她们说的那样一表人材。”
  声音细声细气,如黄莺婉啼。
  这下弄得汪海洋倒不好意思,“过奖了,我叫汪海洋,请问师太法号?”
  尼姑说:“我叫真智。”
  “记住了,请问典座是什么官?”
  真智‘扑哧’一笑,“什么官啊,一个职位而已,就是负责全寺的伙食的,有时还要兼做其它的,懂了不?”
  “懂了,懂了,你就是负责做饭的,那花伯应该算你的手下了吧?”
  “花伯只是有时帮忙而已,他还负责修剪花草,做些杂活什么的。”
  “哦。”
  “现在就随我去寺里走走。”
  于是汪海洋就跟着真智到处去逛。
  真智一边走一边告诉他,这里什么的所在,有什么要注意的,那里是什么设置等等。
  路过大殿时,汪海洋看见尼姑们都在殿内诵经,具体念了些什么,自己也不懂,不过比起和尚念经,她们的声音自然好听多了。
  汪海洋以前是特种兵,所以对陌生的环境很快就能适应,对于真智所说的一切,他都一一记在心里。
  走在真智的旁边,一股淡淡的香味不时袭入鼻中,令他心旷神怡,初来乍道,何况佛门重地,他倒没有其它的想法,而实际上就算他有想法,身体却有说不出的苦衷。
  转了一个多小时,总算把整个寺院逛了个遍。这下汪海洋对整个寺院的布局了然于心。
  从大门进来,就是前院所在;前院的两侧通向两个侧院,其中靠山的一边就是汪海洋所处的侧院,另个侧院靠着悬崖一侧,里面是几间空闲的屋子,其中放着一些农具,最显眼的这院子种了一些时新的蔬菜。居于两个侧院当中的就是尼姑们起居的后院。在前院和后院之间还夹着一个小院子,是主持和净空、净明居住的地方。所以‘如’字辈的尼姑去前院大殿只能从侧院去。
  九点过后,汪海洋看见尼姑们从大殿出来,如穿花蝴蝶朝后院而去,经过他身边时,不时指指点点,抿嘴一笑。
  真智告诉他,自修的时候,尼姑们都是在后院自己的房间修行,而大殿是共修的场所。
  之后,真智忙着去打理午饭,便自行离去。
  汪海洋正要回小屋中,那如性却跑来告诉他,他表舅妈来了。


第7章.不怀好意
  那如性领着汪海洋往大门走去,见四周无人,抿着嘴说道:“汪大哥,你偷看如尘的事怎么算?”
  汪海洋心虚,就怕她提到这个,赶紧说道:“我也不知道如何办,我也不是有心的,要不,我脱了裤子让她看好不?”
  “好啊,你竟然说出这样无耻的话。”
  如性一双粉拳就打了过来,“看你一本正经的,说话这样没谱,那你不是存心想占我们的便宜,难怪那么多男人来应聘,估计没一个是安了好心的。”
  “哎呀,你是冤枉我了,我压根不知道应聘这回事,在路上我还不想来,是我表舅妈硬要我来的,没想到一下却成了,我还感到莫名其妙呢。你说,主持师太那么多人不选,为什么偏偏选上我?”
  汪海洋一脸无辜。
  “好啊,你得了便宜还卖乖,身在福中不知福,你就如同贾宝玉进了大观园,懂了不?”
  如性气得白了她一眼,那生气的模样倒十分可爱。
  “如性小师太,我看的又不是你的屁鼓,你急什么?”
  “好啊,难道你还看我的是不?”
  如性的一张脸变得羞红。
  “你讲理好不好,我是说那如尘小师太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这帐我肯定是要认的。”
  “这还差不多,反正这个便宜不能让你白占了。”
  说话间,二人来到大门口。
  汪海洋的表舅妈一大早就起来收拾,现在正站在那里,手里拎个包裹,地上放着一个箱子。
  “大侄子啊,你的东西我都给你带来了,你看还差什么不?”
  表舅妈一边说着,一边拉过如性,“哎呀,如性小师太是越长越俊了,大妈看着就喜欢。我这侄儿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懂,你要好好教他哟,到时候大妈来上香时就给你带好吃的。”
  “好啊,你去超市里买些好吃的零食就行。”
  “要得,要得!”
  汪海洋打开箱子时,如性看见了里面放的笔记本电脑,一下跳了起来,“好啊,有电脑玩了。”
  不过马上人就蔫了下去,“唉,可惜寺里没有网线。”
  汪海洋笑着说:“我这电脑里下了大量的电影可以看,你们要看的时候,把本子给你们就是了。对了,我可不可以下山啊?”
  “应该可以吧,如果有什么事,可以请假下山。”
  “那不就行了,到时我就可以回城里去更新电影了,你们想看什么我也可以帮你们下载。”
  于是如性又高兴起来。
  “唉,这手机好象没什么用,山上一点信号都没有,只能当闹钟用了。”
  汪海洋掏出手机时说。
  如性点点头,“寺里没人用手机的,只有一部座机便与外界联系。”
  “大侄儿,好好干,你的事我已经给你家里说了,他们也觉得不错,你就权当在这里修心养性。我来得时候,碰见了上次给你提过的老土村的刘二,他听说你应聘上了保安,眼红的不得了,还让我请他喝酒,说这招聘消息是他传出去的,我得谢他。我谢他八辈祖宗,又不是他直接给我说的。”
  当下,表舅妈就下山而去。
  如性帮着汪海洋拎着包往侧院走去。
  “昨天听你说二十七了,应该结婚了吧?”
  汪海洋的神情变得黯淡下来,“结过了,不过又离了。”
  他不想提起伤心事,就胡诌了一句。
  “啊——结了多久就离了啊?”
  “就半年吧。”
  “这么快啊?”
  “嗯。”
  “那你为什么来你表舅家呢?”
  “心情不好,来散散心。”
  “原来这样。别难过,我告诉你个事,庙里的尼姑都是可以还俗的,说不定,你可以在这里找个媳妇呢。”
  如性笑嘻嘻的说道。
  汪海洋苦笑了一下,“你不知道,找个媳妇也没用。”
  “这是什么意思?”
  “这个——”
  汪海洋欲言又止,心里隐隐作痛。
  “哼,不说算了,不理你了。”
  刚好二人走到屋门口,如性丢下包裹气呼呼的离开了。
  汪海洋怅然若失的望着她的背影,半晌才推门进去。
  收拾衣服的时候,汪海洋才想起自己似乎没有洗澡的地方,转园子的时候,真智也没有提起这事。不过这寺里还有另个男人,花伯,他总要洗澡的吧?那应该有地方才对,下次遇见他了问一下,自己这一身臭汗是要及时洗一洗了。
  把带来的东西收拾完毕,看看时间,快十一点,看来要吃午饭了,于是汪海洋穿了件白色的衬衣出了门,便往厨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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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荡起涟漪
  所谓‘厨房’准确的说是三间房,当中一间是做饭的地方,左边一间是储藏室,右边一间是吃饭的地方。
  汪海洋到的时候,真智正和两个尼姑及花伯忙碌着,三个大铁锅一字排开,热气腾腾,灶膛里烧的是干柴,看来十几个人的饭菜,工作量还是不小。
  尽管山上比较凉快,几个人脸上还是渗出了汗滴。
  汪海洋看见门前空地上还堆着一些没有劈的干柴,于是挽起袖口操起斧头便劈起柴来。
  虽然退了伍,平时空闲时他也习惯性的进行锻炼,所以一身结实的肌肉此时还相当的扎眼。
  随着斧头一次次的落下,碗口粗的木头被轻松的一劈为二,再二劈为四。
  花伯点上一根旱烟,笑眯眯的坐在花坛边看他劈柴。
  这时候,尼姑们陆陆续续的赶来,大家都用欣赏的目光看着汪海洋。
  每一次弧线的划出都展现出了一个男人的力与美。此时此景,如同一粒石子投进了平静的湖水中,荡起了一圈一圈的涟漪。只是那石子自己浑然不觉。
  当汪海洋看见众多的尼姑都在盯着自己时,倒有些不好意思,看看木柴也劈了不少,于是接过花伯递过的毛巾擦着汗,也停了下来。
  开饭的时间到了,尼姑们都走进房里,里面排着一张长桌子,尼姑们在木桶里盛了饭便面对面坐下。
  汪海洋看见花伯没有进去,自己也跟着没有动。等那尼姑们开始吃饭时,花伯才去厨房打了一碗饭菜,坐在花坛上吃起来。
  于是汪海洋也依样画葫芦,打了饭菜坐在他旁边吃起来。
  虽然屋里有那么多人吃饭,可是很安静,既没人说话,连碗筷的声音也很少发出来。
  汪海洋看见菜里有炒肉,便小声问花伯:“我以为出家人是不吃肉的,原来也吃肉啊?”
  花伯笑着说:“到底有没有吃肉这一条我不清楚,我只知道午饭这一顿是有肉吃的。你想想,人家尼姑也是女人,女人每个月都要亏身子,不吃点肉啷个行?所谓,‘酒肉穿肠过,佛在心中坐。’只要心中有佛就行了,再说时代变迁了,有些规矩该变就变了。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花伯说得对。”
  汪海洋也表示赞同,“对了,怎么没有看见主持和另外两位师太?”
  花伯说:“她们三人算得上真正的修行人,一天只吃早饭及晚饭,中饭这顿是不吃的。而且她们都是在自己屋里吃,不在这里吃的。”
  “原来这样。”
  这时候,屋里传来如性的声音:“好热啊,我去外面吃去。”
  随及,只见如性端着碗出了门,漫不经心的坐在了汪海洋的身边。
  想起先前的事,汪海洋讪讪的问:“不生我的气了?”
  如性抿嘴一笑:“哪有功夫生气,你不说就算了,哪个稀罕!”
  说话间,里面又出声音:“如尘,我们出去吃罢,今天特别的热,还是外面凉快。”
  汪海洋转头一看,只见如尘和另一个年轻尼姑也走了出来。
  二人看见如性坐在汪海洋身边,相视一笑,便坐在了他们的对面。
  汪海洋看见如尘用一种幽怨的眼神瞟了自己一眼,心中有愧赶紧转移了视线。
  如性咬着汪海洋的耳朵说:“呆会午休的时候在屋里等着,我和如尘来找你。”
  “哦。”
  汪海洋也不知她俩要如何对付自己,顿时吃饭的心情都没了。
  随着嘻嘻哈哈的笑声,又有几个尼姑偕伴而出,三三两两坐在四周的花坛边,每个人都瞅着汪海洋。
  花伯这时笑道:“你们这些丫头片子,平常再热你们也是规规矩矩的在屋里吃饭,今天怎么变性了?是不是母鸡群里来了只公鸡,要炸窝了?看来你们的修行不够啊?”
  有人笑道:“花伯,既然寺里来了新人,我们看一看,熟悉一下也是理所当然的,要不然猛然撞见一个男人在寺里走动,不吓着才怪。我们这是要看清楚,不然晚上还以为是翻墙入室的强盗呢。”
  汪海洋心里觉得热乎乎的,于是站起来说道:“各位师太,我叫汪海洋,是新来的保安,我会好好尽自己的职责,保证寺里的安全。”
  有个尼姑说:“汪大哥,既然来了这里你也不必拘束,以后也不必师太师太的叫,就叫我们的法号就可以了。”
  另一个说:“叫什么法号,私下里叫我们的俗名就行了。”
  “那要不要叫你妹妹啊?”
  另一个打趣道。
  这话一说,众尼姑又笑了起来。
  “你们别闹了,成什么体统,要是让主持她们知道了,有你们受的。”
  说话的是刚出来的真智,虽然语气有些严厉,但声音依然是细声细气。
  如性吐了一下舌头,端着空碗跑进屋里,随及便离开了。
  于是,其它的尼姑吃完饭也三三两两的散去。
  汪海洋想着如性的话,便朝屋里走去。


第9章.颤抖的手
  回到自己屋里,汪海洋坐立不安,不知如性和如尘要如何算帐,他总觉得如性要成心捉弄自己。
  等了一会儿,也没动静,汪海洋便打开笔记本电脑,看起电影来,幸好前段时间下载了一些,自己还没有看,不然就无趣了。汪海洋首选的电影类型是恐怖片,其次是战争片和动作片,一般纯言情片他是不看的。当然最爱的是小日本的片子,不过,他现在很少看了,因为有心无力。
  于是他找了一部泰国的恐怖片,一个人歪在床上看了起来。
  看了几分钟,响起了敲门声。
  汪海洋按了暂停,走到门边,问:“谁?”
  “快开门,我被蛇咬了,好痛啊!”
  一个陌生的女人声音。
  一听有人被蛇咬了,汪海洋想也不想,就打开了门。
  门口站着一个年轻尼姑,还没等汪海洋看清样子,那尼姑就一下倒在了他的怀里。
  汪海洋吓了一跳,前账没算清,又来后帐了,万一又赖上自己岂不惨了?他探出头左右一看,四周没人,于是赶紧关了门,把那尼姑扶到床上坐下。
  “你哪里被咬了?”
  汪海洋问道,同时打量起眼前的人来。
  唇红齿白,天生一副桃花眼,万种风情在嘴边,比起如性、如尘又妩媚了几分。
  “我也说不准,好象是在腿上哪个地方,要不你帮我看看,要是遇到毒蛇就遭了,我现在就觉得头晕得厉害。”
  尼姑有气无力的说,一副弱不经风的样子。
  汪海洋本是个怜香惜玉的人,于是说道:“我先看看,如果真有问题,我还是叫人来吧,毕竟我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有所不方便。”
  尼姑点点头。
  “是左脚还是右脚?”
  “左脚。”
  那尼姑一双含情目盯着汪海洋。
  “我看看。”
  汪海洋俯下身,慢慢撩起她的僧袍,想到如性和如尘随时会来,要是让她们看见了,怕是又要惹出事来,这样一想,不由的紧张起来。
  因为天气热,尼姑没有穿鞋袜,象藕一样白嫩的小腿直接露了出来。
  “再上来一点。”
  尼姑轻声说,那声音近似*吟。
  汪海洋的心‘砰砰’乱跳,又往上提了一些。
  “好象还在上面。”
  汪海洋有些犯疑了,难道那蛇是窜起来咬的?
  “你快点,我晕得厉害。”
  于是汪海洋把僧袍提到了膝盖上。
  “再高点。”
  汪海洋心里打鼓,这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何况对方还是个尼姑,这好象不太合适,何况随时有人敲门。
  汪海洋的手没有动,嘴里说:“你走在路上,蛇怎么会咬那么高呢?”
  “不是的,人家刚才在草丛里摔了一跤,这时就有蛇过来咬了我一口。就在这,我感觉到了,就这里痛。”
  说着,尼姑脸上露出痛楚的表情,楚楚动人的模样。
  汪海洋一看,她指的的地方在大腿内侧。
  “啊——这里啊,要不,我去叫人来帮你看看?”
  如果是在战场上遇到这种事,不管对方是男是女,汪海洋也会毫不犹豫的检查伤口,不过现在景况完全不同了,虽然对方是主动要求,但是自己也得把握分寸,不能授人把柄。
  “她们都在午休啊,后院你又不能进去,你如何去叫人?何况她们并不比你强,你快给人家看看嘛,要是毒发了就晚了,我可不想这么早去见佛祖。”
  “那好吧,不过这事你最好不要说出去,行不?”
  “当然不会说了,这种事我如何说出口呢?难道我会自毁名节不成?”
  那尼姑用手指头戳了一下汪海洋的脑门,“真是个呆瓜。”
  汪海洋也不多想了,趁如性她们没来,赶紧把这事了结了。于是心一横,把膝盖上的僧袍直接掀到了那个位置,离那三角区也就几公分的距离了。
  但是他并没有看到被咬的痕迹,倒是那丰腴的肌肤泛着白皙的光泽,令人眩目。
  “没有啊?”
  汪海洋一脸狐疑。
  “就在那啊,你再掀点就看见了,好痛,你快点。”
  尼姑说着,竟然站起来从僧袍下毫无顾虑的把里面的裤子脱了出来,扔到一边,然后仰躺在床上。
  没想到对方这么放得开,汪海洋都怀疑她是不是个尼姑,反正都到这步了,自己只是为了助人,又没有什么坏心眼,佛主在上,应该明白的,汪海洋想着,伸出颤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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