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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大白兔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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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青城山中,合欢兰丛】 第01章:王老五借钱
  在第二天,王老五离开了宝岛,离开了恋恋不舍的萧薇,但不是回岛城,而是从香港转机飞往北京,他已经和陈铭川在电话里谈了需要资金的事,所以陈铭川说需要召开临时董事会。
  来机场接王老五的,是张天强。
  “天强,陈总到了没?”
  王老五见到张天强就问陈铭川有没到北京。
  “昨天晚上到的,武哥,出什么事了吗?陈总似乎心里很着急,我见到他后,他一直没说话。”
  张天强以为又出什么事了。
  “哦,没事,直接去公司吧。”
  王老五知道陈铭川这次很为难,毕竟五千万不是小数目,要说动所有股东参股萧伯仲的企业,在这样的经济困难时期,其难度是可想而知的。
  王老五想好了,自己要把投资在资本市场的钱套现,大概可以筹集两千万,剩余的三千万,要是海川这边不能解决,他打算找肖战和司马文倩借。
  陈铭川在董事长办公室里,和段向东商量着下午如何说服其他董事。
  “陈总,武哥到底惹了什么麻烦?需要这么多资金,这么短时间,恐怕难以凑够,如果有一个月时间,我还是有办法的,可……”
  段向东紧锁眉头。
  陈铭川打断段向东的话,问:“目前我们账上,有多少现金可以动用?”
  “我问过财务,有一千三百多万闲钱。”
  段向东回答:“但缺口太大了。”
  “是啊,远远不够,不管怎么样,今天必须説服其他董事,拿出这一千万来。”
  陈铭川说。
  “如果仅仅是这一千万,我看没必要和他们说,我可以用别的接口动用,说了反而会引来麻烦。”
  段向东回答。
  “这样你可要担风险的,要是被其他股东知道,恐怕你以后的日子不好过。”
  陈铭川哪没想过这样做,但他不想让段向东以后背这个黑锅。
  “没事,到时候,我就说是把闲钱拿去投资了,以前又不是没这么干过,这次和过去也没什么不同,只不过以前都是经过董事会决定的。”
  段向东过去用闲钱投资,帮助海川赚了不少,那些股东们,对他是信任的。
  “铭川,怎么样?人都召集了吗?”
  王老五进门看到陈铭川和段向东在,有些迫不及待的问。
  “武哥,你到了,快坐下,先歇歇,不着急。”
  陈铭川看到王老五急切的样子,站起来让王老五坐到沙发上,段向东亲自从饮水机上接了杯水递给王老五。
  “向东,能动用多少现金?”
  王老五接过杯子问。
  “刚才我正在和陈总谈这个事呢,目前只有一千三百多万可以动用。”
  段向东说完,接着问:“武哥,你为何要如此匆忙的参股台商的企业?我们对那个行业可不是很清楚,你也算是个投资人,如此匆忙,是投资大忌啊。”
  “这事一时半会说不明白,主要是我个人需要资金。”
  王老五喝了口水,面对陈铭川说:“铭川,我看这一千万就没必要召开董事会了,就算是我借公司的,直接让向东划到我账户上吧,不然,被那些歪歪唧唧的人知道,反而坏事。”
  陈铭川听了王老五的话,似乎下了决心的说:“好,向东,要是以后出事,你就说是我答应了的,你现在就去办吧,让财务尽快把钱划到武哥账户上。”
  王老五掏出钱夹说:“等一下,别划到股东账户上,让他们打到我这个户头上吧。”
  抽出一张银行卡递给段向东。
  在段向东走后,陈铭川问王老五:“武哥,一千万远远不够呀,我自己那里有一千多万,也给你划过去吧?”
  王老五没拒绝,答应说:“好啊,我自己可以筹集两千来万,这样的话,就差的不多了,但我想多准备点,因为这涉及到一个企业的生死存亡,我不能眼看着他们因为我而失去两代人经营的家族企业。”
  “你在电话里给我说需要五千万现金参股台商一家企业,现在又说是企业生死存亡问题,究竟这是怎么一回事嘛?”
  陈铭川一脸疑惑的问。
  “你不是见过合欢佛吗,这事与合欢佛有些关系,这次,我到宝岛,为的就是考证合欢佛,还记得我给你讲过的萧伯年教授吗?他的弟弟在宝岛,家中有合欢佛图谱……”
  王老五把他到宝岛的经过,大概的说了说,但没说他和萧薇的关系,只说刚好自己遇到了萧伯仲企业面临的困境,需要现金吸进孔家抛售的股份。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那怎么办,这样看来,五千万也是杯水车薪啊。”
  陈铭川这才明白王老五要用钱的目的。
  “不够的部分,我再想想办法,看来只能找朋友借,反正最少得准备五千万。”
  王老五一口把杯子里的水喝完说:“我用用你的电脑,今天是元旦后开市的第一天,我得从股市里套现,要在明天把钱凑够。”
  “你用吧,我去把我那一千万给你也划到账户上。”
  陈铭川站起身来要出去。
  “铭川,谢谢你。”
  王老五叫住陈铭川,说出他不经常和陈铭川说的谢谢两字。
  “你我兄弟,说谢谢就见外了。”
  陈铭川在王老五的肩膀上拍了拍,说完,走了出去。
  王老五几乎把自己的股票全部卖出,从07年下半年开始,****资本市场的牛市开始转熊,所以王老五在里面的资金,只有一半,并没有全部满仓,套现出来的,大约一千来万,加上闲置的资金,一共是二千五百多万,他算了算,离五千万的数目,相差不远,于是他给肖战打电话。
  “是肖总吗?是啊,是我,在北京呢,你在岛城吗?”
  王老五接通电话后问。
  肖战昨天刚从四川回来,他也正好有话对王老五说,接到王老五的电话后回答:“武哥,我正要找你呢,你在北京有事吗?”
  “是啊,有点急事,想请肖总帮个忙。”
  王老五回答。
  “哦,是吗?说吧,什么急事?”
  肖战一直想报答王老五,始终没机会,听王老五开口,还真是难得,他也知道,只要是王老五开口的事,肯定不是小事,因为他了解王老五,这个人一般是不会开口求人的。
  “我需要向你们集团借钱,一笔很大数目的钱。”
  王老五没过多的客套,而是开口就说钱的事。
  肖战呵呵笑着说:“武哥这样的人借钱,肯定不是小数目,说吧,需要多少,几百万没问题。”
  肖战还以为是几百万的事呢。
  “不是几百万,是上千万。”
  王老五听到肖战爽快的答应,一开口就几百万没问题,所以他心里有底了。
  “上千万!这么多!”
  肖战惊呆了:“为何要这么多钱?”
  “一下子没法和你说清楚,但我确实遇到了麻烦,需要你的帮忙。要是为难,我另想办法。”
  王老五说。
  “什么时候要?具体需要多少?”
  肖战问。
  “今天,最少一千万。”
  王老五想了想,还是少借点,这样把握性比较大。
  “哦,这么急啊,我问问文晴,一会给你回话。”
  肖战说着,忽然想起自己的事还没说呢,于是立刻对着电话说:“武哥,单若兰的父亲去世了。”
  王老五本来要挂电话,听完肖战最后这句,心里咯噔一下,愣了一会才问:“什么时候?”
  “前天,是脑梗猝死的。”
  肖战回答。
  王老五忽然沉默了,肖战于是说:“单若兰给你打过电话,但没打通,武哥,去看看她吧,她现在最需要你在她身边,我回来的时候,她嘱咐我要是见到你,别给你说这个事,其实,她是想说见到你,让你过去一趟的。”
  “知道了,我会过去看她的。”
  王老五挂上电话,把背靠在椅子上,心里感到特别的难过,他能体会到单若兰此刻是什么样的心情。
  肖战挂上电话,坐在那里想了想,拿起桌子上的电话,拨通家里。
  “是阿姨呀,请你让文晴接电话。”
  肖战听出接电话的是司马文倩的继母。
  不一会,电话那边传来司马文倩的声音:“肖战,是我,是不是晚上又不会来吃晚餐了呀?”
  “文晴,有个事我得和你商量。”
  肖战有些开不了口,犹豫着说。
  “呵呵,什么事?你都很久没合我商量酒店的事了,今天这是怎么啦?”
  司马文倩问。
  “是武哥的事,很紧急。”
  肖战说。
  司马文倩一听,似乎有些焦急,肖战能从她的话语里听出那种关心王老五的心情来:“武哥出什么事了?他现在怎么样?”
  肖战心中有些酸酸的,他知道司马文倩心里还装着王老五,回答说:“他需要一笔数目不小的钱,刚才给我打了个电话。”
  “那你快给他呀,武哥那个人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么大的事,既然开口,肯定是很急迫的。”
  司马文倩问都没问是多少就催肖战给王老五钱。
  “可是,他开口借一千万。”
  肖战回答。
  “多少?一千万!天哪!他需要这么多钱干什么呀?”
  司马文倩一听,有些吃惊的问。


【第六卷:青城山中,合欢兰丛】 第02章:冬梅又有新烦恼
  肖战在电话中回答:“我没问武哥为何需要这么多钱,估计是遇到了很大的麻烦,不然,以他的脾气,是不会向我们开口的。”
  “他现在在哪?”
  司马文晴问。
  “在北京。”
  肖战回答。
  “我给他打电话吧,你把钱准备好,我们酒店有那么多现钱吗?”
  司马文晴又问。
  “凑一凑还是有的。”
  肖战很有把握的说。
  “那好,一会我再给你电话。”
  司马文晴说完,挂断电话,接着给王老五打。
  王老五听到肖战说单若兰的父亲去世后,一直坐在陈铭川办公室那把董事长的椅子上,他想到了与单若兰在高尔夫球场发生的「一日情」,与她一起度过的那个美好一天,她身上那股淡淡的兰香味,是那么让他难忘。
  想着想着,手机的铃声打断了他的回忆,王老五拿起电话一看,是司马文晴用她的手机打过来的,他想肯定是钱的事,只要司马文晴这一千万答应下来,几本上也就够了。
  “是文晴啊,实在不好意思,打搅你休养了吧?”
  王老五把手机贴在耳朵上说。
  “武哥,出什么事了吗?为何不早些说呢?刚才肖战告诉我你需要一笔数目不小的资金,现在都筹够了吗?”
  司马文晴有些焦急的问。
  “哦,不是我,是一个朋友需要挽救公司,要是你们不方便,我再想别的办法,目前我手头只有两千多万,一共大概需要五千万,铭川这边已经给我解决了两千万,还缺一千来万,所以就向肖战开口了,我知道你们也……”
  王老五尽量的解释,话还没说完,被司马文晴打断了。
  “武哥,钱我已经让肖战在准备,凑一凑还是有的,我听冬梅说你去台湾了,是不是就为这个事呀?”
  司马文晴在王老五去台湾后,问郝冬梅王老五最近的情况,郝冬梅给她说起王老五到台湾的事。
  “这事在电话里一时半会说不清,以后再慢慢给你解释吧。”
  王老五不知道该怎么给司马文晴解释。
  “武哥,你把账号发给肖战吧,争取今天下班前能把钱给你打过去。”
  司马文晴这下心里放心了,原来不是王老五本人的事,她担心的是王老五又惹了什么麻烦。
  王老五挂上电话,正好段向东和陈铭川进来,段向东把王老五那张银行卡递给他后说:“武哥,都划拨过去了,公司这边一千三百万,你查一下。”
  “我的那部分,也给你划过去了。”
  陈铭川说:“剩余的部分,你打算怎么办?”
  “这么快就划过来了?网上银行还真是方便。”
  王老五微笑着回答陈铭川:“已经凑够了,肖战那边答应借一千万。”
  王老五边说边在电脑上查看资金到账了没。
  “我让向东最近一段时间,把公司的资金拢一拢,随时给你准备着,以备不时之需,要是不够,随时给他说就是。”
  陈铭川说。
  “好,过多的我也就不说什么了,一会我打个借条。向东,再麻烦你个事,让天强送我到机场去,我今天要赶到四川。”
  王老五看到了账户上的钱,然后把账号用手机给肖战发了过去,站起来给段向东说。
  “去四川?南方雪灾,听说成都机场多少也受到影响,不知道还有没有航班,我先问问。”
  段向东心细,立刻拿起桌上电话,打航空公司问航班情况。
  “向东不愧是管家婆,哈哈……连这种事都想得如此周到。”
  王老五这个时侯,才有了笑脸,答应萧伯仲的事,几本落实了,而且还多准备了资金。
  “管家婆嘛,就得管好家,要不然,可就名不符实了。”
  段向东问好航班,正好听到王老五的笑声,也微笑着说:“问好了,三个小时候,有飞往成都的,我给你把机票订上吧?”
  “订吧,我得给家里打个电话,回到北京,还没来得及给妈和爸报平安呢。”
  王老五和陈铭川坐到沙发上,开始给家里打电话。
  王老五的家中,母亲刚好和保姆从市场买菜回来,今天郝冬梅说要回家吃饭,所以王老五母亲买了些她爱吃的,听到电话铃声响,嘴里嘀咕着说:“不会是冬梅又改变主意了吧?”
  小跑着到电话边,看都没看来电显示,就拿起话筒问:“是冬梅吗?”
  “妈,是我。”
  王老五呵呵的笑着回答。
  母亲一听是儿子的声音,高兴的问:“小武,你在哪里呢?还在台湾吗?啥时候回来?都几天没打电话回家了,是不是玩高兴了,把我这个老太婆给忘了呀?”
  “我在北京呢,今天刚回来,和铭川他们在一起。”
  王老五仍然乐呵呵的:“我暂时还不能回家,得到四川去一趟,你和爸还好吗?有没按时吃药啊?”
  “你爸这两天可忙了,天天到俱乐部和那些老哥们下棋,也不陪我,还好冬梅三天两头的到家里来,她现在自己开车,挺方便,下班后也可以回家吃饭了……小武,你啥时候才能回来呀?最近冬梅她们蛮清闲的,还说可以休假了呢,就等着你回来,她就休假,不是说好要出去旅游的嘛,你不会是忘了这事吧?”
  母亲唠唠叨叨的,只顾自己不停的说。
  “妈,我记着呢,不多说了,我还有事,大概三五天我就能回家。冬梅把车拿上了吗?你让她开车小心点,她还是新手,不是很熟练,别开快了。”
  王老五还真不放心郝冬梅的开车技术。
  “你也真是,去了那么多天,也不给冬梅个电话,她尽管没问,可我看得出,冬梅心里多想接到你的电话呀,一会给她打个电话吧,哟!不行,她上班还不能用手机,还是晚上你往家里打吧,今晚她要住在家里。”
  “好的,我晚上再给家里打电话,妈,我挂了啊,你和爸多注意身体,别感冒了,天冷,你们到海边散步,要穿厚实一点……”
  王老五叮嘱起来,比她母亲还啰嗦。
  冬天是旅游的淡季,加上今年南方雪灾,酒店的入住率,不足三成,郝冬梅比较清闲,坐在大堂经理的位子上,接待的客人不多,所以她有时间想心事。
  最近她还真有心事,不仅是因为王老五几天没给她打电话,主要是因为陈然。
  陈然被酒店作为酒店电脑系统维护工程师特招,这是司马文晴弥补对陈默不公所作出的决定,她不知道陈然过去追求过郝冬梅,对司马文晴来说,这样做,仅仅是出于对陈默作一点弥补。
  陈然大学毕业,换了两个工作,都不理想,司马文晴从侧面了解到他的情况后,让肖战以特招的方式,把陈然招聘到酒店来做一名酒店电脑系统安全工程师,负责维护所有的,包括电梯和客房门锁在内的电脑系统,过去这些系统,几本上是外包业务,交给那些软件开发商来做,现在因为南方也马上有酒店了,从酒店的长远发展上来考虑,需要这么一个专业的系统工程师。
  陈然是在元旦前上班的,他的心里,当然还想着郝冬梅,能够进入海星酒店工作,连他自己都没想到,待遇比过去两家公司高了不止一倍,而且还能天天见到郝冬梅,这才是他最开心的,上班尤其的积极,每天都要提前半个钟头,而且他上下班,不走员工通道,专走大堂,因为有郝冬梅在那里,他以为自己这回有机会了,所以只要没事,总是要找借口到大堂来找郝冬梅,说些大堂电脑系统安全问题什么的,可郝冬梅除了和他谈论工作上的事外,几乎没给他任何的好脸色。
  问题是,郝冬梅又不能理直气壮的拒绝陈然以工作借口找她,这才是她感到烦恼的事。
  “郝经理,在想什么呢?”
  陈然站在郝冬梅的办公桌前,笑眯眯的问。
  郝冬梅听到陈然的声音,吓了一跳,红了脸回答:“你有什么事吗?陈工程师。”
  郝冬梅一付公事公办的架势。
  “哦,昨天给你重新安装的系统,我过来问问,好不好使?”
  陈然嬉皮笑脸的,走到郝冬梅身边,弓下身体,没经得郝冬梅同意,就操作起桌上的电脑来。
  “你自己看吧,我有事得先走一步,一会别忘了把电脑关上。”
  郝冬梅站起身,朝更衣间走去,离下班时间没几分钟了。
  陈然抬头看着郝冬梅的背影说:“知道了,我检查完,会关机的。”
  心里很不是滋味,本来是想邀请郝冬梅一起吃晚饭的,没想到她还是对自己那么冷冰冰。
  “郝冬梅换好衣服出来,拿出手机打开,看着几个未接来电,其实她想看到的是有没有王老五的来电和短信,可是当她把所有未接来电和短信都看完,也没有王老五的,她有些失望,于是给王老五母亲打电话,要告诉她自己现在往家里走。
TOP Posted: 05-21 10:22 #138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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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青城山中,合欢兰丛】 第03章:从未有过的感觉
  郝冬梅在电话中,从王老五母亲那里知道王老五已经回到北京,今天还要到四川去,于是她坐进车里,没发动车子,在开车的时候,她还不敢打电话,为了安全,每次开车,她都要把手机关了,所以郝冬梅在开车前,先给王老五打个电话,她还从没这么的想过王老五,自从王老五到宝岛后,两人还没直接通过话。
  王老五接到郝冬梅电话时,正在赶往飞机场的路上,看到是郝冬梅的来电,王老五微笑着自言自语的说:“这个小丫头片子!”
  心中感觉很舒畅,看到「冬梅」两个字在电话屏幕上跳动,王老五就像是看到了她本人一样张天强不知道王老五说谁,开着车看了眼后车镜一眼,见王老五坐在后座上笑嘻嘻的接电话,这是他今天第一次看到王老五笑,在张天强的记忆中,王老五向来是个开朗的人,从没见过他愁过,就连以前在看守所里,都没看到王老五发愁过,可今天在机场接到王老五后,张天强从王老五板着的面孔中,感觉天要塌下来似的,此时又看到王老五的那种自信的微笑,张天强乐了,他喜欢王老五这个人,崇拜他的那种大气,在他的心目中,王老五就像个伟人,似乎没有他办不到的事,也没有什么事值得他发愁。
  “武哥,你笑起来,很有魅力,我就喜欢看你笑的样子,呵呵……”
  张天强笑着说。
  “哪个人笑起来不好看呀?你什么时候也学会了吹捧人?这可不是你张天强的性格。开你的车,别说话,我接个电话。”
  在接电话前和张天强说。
  郝冬梅接通电话,听着彩铃声,心里想:「哥去四川干什么呢?刚从台湾回来,又要去四川……」
  正想着呢,电话的彩铃声忽然断了,传来王老五的声音。
  王老五按下接听键,把电话放到耳边,开口笑哈哈的说:“冬梅,听妈说你开上车了,怎么样还好用吧?现在是不是在开车呀?要是开车,先把电话挂了,把车停在路边再打电话。”
  “现在没开车,不用担心,我开车的时候,还不敢接听电话呢。哥,你咋又要到四川去呢?是公司的事情吗?去台湾那么久,也没给人家来个电话,要不是听伯母说你回到北京,我都不晓得你现在何处呢?真是的,知道我心里多着急吗?如果不是从伯母那里知道你的情况,还以为你被人给拐卖到非洲做苦力了呢,打你的电话总是关机,也不知道你住的宾馆,这几天,我晚上总是做噩梦,梦到你又惹祸了,抢走了别人的老婆,还梦到你乐呵呵和别的女人结婚,还生了个大胖儿子,气得我呀,在梦中都流泪……”
  郝冬梅把她这些日子的相思之苦,一股脑儿的在电话里给王老五诉说起来:“你还在听吗?”
  “哈哈……我在听啊,我敢不听吗,听着你讲故事,还蛮精彩的,你就编吧,使劲的忽悠我吧,才几天没见,你变成个超级的大忽悠了,还做梦都流泪呢,哈哈……做梦怎么会流泪,尽瞎说。”
  王老五嘴巴上是这么说,可心里暖暖的舒服,有人惦记着,本身就是一种最大的幸福。
  “人家才不忽悠呢,真的,不信你回来问伯母,有时候早晨起来,眼睛还红红的,眼睑泡泡的呢。”
  郝冬梅有些撒娇似的说:“你到底啥时候能回来?我也好请公休假,伯母总是念叨着要你和我一起,陪她和伯父去度假呢,这个季节我们酒店特清闲,所以休假最方便,我除了北京,还没到过别的地方呢。”
  “是吗?那你下个星期开始休假吧,这两天你打听一下到马尔代夫或塞班岛旅游的情况,不要跟旅行团,看好了行程路线,我一回来,就订宾馆和机票,让旅行社帮忙办签证就可以了,我最多五天,也许用不了五天能赶回来。”
  王老五听郝冬梅说起度假的事,心里还真是有些愧疚,答应了她那么久,一直没去成。
  “人家早已看好了,我们去马尔代夫吧,现在全球变暖,听说那里以后很可能会被海水淹没,我把网络上搜索到的照片给伯母和伯父看,他们都说就像是仙境一样的美丽。伯母还开玩笑说,要是能在那里住上个三年五载的,人都会变得年轻呢。对了,哥,汇音说在过春节前要结婚呢,邀请我们俩一起参加她的婚礼,还要你和我做的她们的伴娘伴郎,呵呵……你说要是让汇音那个男人看到你像个小老头样,会咋想呢?我还从没给人当过伴娘,你有给人当过伴郎吗?”
  郝冬梅的话特别的多,说起来就没完没了,她这是高兴,因为终于可以和王老五说上话了,似乎要把这些日子来想对王老五说的话都在电话里说完。
  王老五靠在车子后座上,听着郝冬梅不时发出的笑声,他也跟着呵呵的笑,过去和她通电话,说完正事就挂断,还从没在电话里听过郝冬梅说这么多的话,可奇怪的是,他竟然很喜欢这样听郝冬梅说话,虽然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可他感觉却是如此的美妙,要说两人在一起,也会说很多的话,过去怎么就没发觉郝冬梅说话这么好听呢,王老五心里美滋滋的,也许是把需要的钱筹够了的原因吧,那种内心的焦急没了,所以放松下心情,才会觉得如此开心。
  “我哪有老啊,尽瞎说,就算不老,也被你给说老了,以后可不许再说我老了。”
  王老五在电话里和郝冬梅说着话,似乎忘记了还有张天强在,他朝窗外看,看到路边没有树叶的枯树的树根下积满了雪,白雪的表面,覆盖了薄薄的一层灰黑,说明北京的污染确实很严重,可这丝毫也没影响他的心情,仍然乐呵呵的和郝冬梅说话:“我以前也没做过伴郎,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滋味?看来这次托你的福,可以享受一次准新郎的待遇了,哈哈……”
  王老五没说他在广州见过杨汇音的那个未婚夫。
  “哥,你在车上吗?我怎么听着你像是在车上一样啊?”
  郝冬梅听出了王老五坐在车上的声音。
  “是啊,我在赶往机场的车上。”
  王老五回答。
  这个时侯,陈然从酒店里面走出来,看到郝冬梅的车子还在,并朝郝冬梅这边走过来。
  郝冬梅和王老五讲着电话,看到了陈然朝自己走来,赶紧给王老五说:“哥,我不和你多说了,你多注意身体,挂了啊。”
  王老五一听郝冬梅要挂,有些不舍的急忙说:“别挂,冬梅!”
  “哥还有事吗?”
  郝冬梅问。
  “没事就不能聊聊吗?不是说想哥了嘛?这下露陷了吧,你根本就不想哥,刚才是你瞎忽悠的。”
  王老五和郝冬梅开玩笑的说。
  “哥又不想我,我想哥,那也是白想,好了,不说了,我得开车走了。”
  郝冬梅急忙的要挂电话,是因为这个时候陈然用手敲车窗。
  王老五听到了敲车窗的声音,于是问:“冬梅,你那边怎么了?你在敲车窗吗?”
  郝冬梅赶紧回答:“不是,是一个同事在车外敲,不和你说了,回来见吧。”
  郝冬梅回答完,把电话先挂上,才把车钥匙**去,因为是电动车窗,没有电是开不了的。
  “干嘛?”
  郝冬梅把车窗打开一条缝,没好气的问站在外面笑嘻嘻的陈然。
  “冬梅,你有时间吗?我们一起吃个晚饭吧,我认识一家不错的韩国料理店。”
  陈然口中喷着热气,弓着腰,脸几乎贴在车窗上给郝冬梅说。
  “我没时间,我哥还等着我回去吃晚饭呢。”
  郝冬梅抬出王老五,目的是要陈然死了那份心。
  “你哥?我认识他,他和我姐很好,我姐也喜欢他,两人在元旦前,还在广州碰面了呢,你不知道吗?”
  陈然有意的这么说,他要向郝冬梅挑明,王老五和他姐好上了。
  郝冬梅知道王老五到台湾的手续是陈默找人办的事,所以她才不在乎陈然说的话呢,他的话,反而让郝冬梅觉得他不是个男人,于是什么话也不说,把车窗关上,发动车子,再也不理会陈然,朝出口开去。
  搞得陈然莫名其妙,本以为自己说出王老五和自己姐姐陈默的事,郝冬梅会很感兴趣,没想到自己的如意算盘,才开了个头,就没了下文,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郝冬梅车子驶出停车场。
  王老五挂上电话,心里有些失落,看着车窗外路边的积雪,自言自语的说:“这雪怎么是灰的啊?”
  张天强以为是在问他,笑呵呵的回答说:“污染严重,北京就这个样,没治了。”
  “南方的雪,难道也是灰的吗?”
  王老五又自言自语了一句。
  “这回南方可惨了,我家里人说,过去几十年,就没见过今年这样的大雪,老家的电已经断了十来天,路面上全是冰块,我看报道说,南方的雨雪天气,可能要持续到春节前后呢。”
  张天强看着后车镜的王老五说。


【第六卷:青城山中,合欢兰丛】 第04章:值得一生守候的女人
  单若兰一身素服,她是唯一披麻戴孝的孝女,家里除了几个堂兄堂妹,没有亲兄妹的她,忽然失去了父亲,这个打击对于她一个弱女子来说,实在太残忍了,母亲因为父亲的忽然病故,经受不住这个残酷现实的打击,已经病倒,躺在医院里,料理父亲后事,全靠单家村的叔叔伯伯们。
  按照父亲的遗愿,没有火化,而是土葬在青城山脚下单家祖坟中。
  王老五赶到青城山脚下单家村,已经是晚上快九点了,他从机场自接打出租,王老五是从肖战口中知道单家办丧事在老家单家村的,所以他没给单若兰打电话。
  在村口下了车,就看到村东头一农家院落里灯火通明,隐隐还传来做法事的念经声。
  灵堂正中摆放着一个五十多岁男人微笑的遗像,单若兰双膝跪在灵位前,已经哭得没了眼泪,神情呆滞,十几个僧人排成两排,盘腿坐在灵位右边,双手合十,闭目念着亡灵超度经。
  左边跪了几个年轻男女,估计是单若兰的那些堂兄堂妹,有一个人尤其的显眼,一身黑色西装,左胸戴了朵白花,让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单家的子孙。
  王老五站在灵堂门口扫了一眼,然后慢慢走到单若兰身边跪下,对着亡灵,双手匍匐在地,接连叩了三个头。
  单若兰像是没看到王老五,因为这样的情形太多,这些天有很多公司的员工前来拜祭父亲亡灵。
  当王老五叩完头,单若兰才瞅了一眼,看到是王老五,眼神中带有惊喜又带有哀愁,已经流干了的泪,忍不住的又被她哭肿的眼睑挤了出来,顺着鼻子两旁滚落到她一身素服的胸前,干裂的嘴唇微微张了张,但没说出话来。
  王老五叩完头,跪在单若兰身边,侧身看着这个一身银装,面容憔悴的女人,小声的说:“若兰,对不起,我来晚了。”
  单若兰在王老五开口说话的时候,再也难以掩饰自己心里的巨大悲伤,哽咽着叫了一声:“武哥!你来了!爸走了!离开我了!”
  整个人就扑进王老五怀抱,呜呜的开始哭泣。
  王老五在单若兰扑进怀里后,双手拥抱住她的后背,轻声安慰着她说:“我在这里,哭吧,把所有的悲伤,都哭出来吧。”
  在抚慰着单若兰时,王老五看到对面盘腿念经的僧人,在单若兰扑进自己怀抱的时候,有几个年轻的僧人睁开了眼睛朝自己和单若兰身上看,从他们的眼神中,王老五看到了羡慕和嫉妒,六根清净的出家人,也会有如此羡慕和嫉妒的眼神,这让王老五差点笑出声来,要不是在这样的场合,王老五肯定会数落几句这些六根不净的僧人,他怒目瞪着几个睁开眼忘了念经的僧人,用手轻轻拍着单若兰单薄的后背,那几个僧人被王老五这么一瞪,像是看到佛祖怒视到他们污浊的心灵,所以立刻垂下头,又闭上了双眼,嘴巴翕动起来。
  “若兰,你应该早点告诉我,这种时候,我最应该陪在你身边,可我今天才从肖战口中知道。”
  王老五双手捧起单若兰的脸,看着她苍白的脸颊和失神的眼睛,用拇指帮她擦干脸上的泪水说。
  “武哥,爸他走得太匆忙了,匆忙得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我很害怕,这些天,我就想度过了几年一样的漫长,我心里害怕极了,不知道以后我该怎么生活,我像是失去了所有的依靠,我的心跟着爸爸一起走了,呜呜……你知道我多想你吗?知道我多需要你在身边陪我吗?请不要再离开我了,好吗?武哥,呜呜……”
  单若兰似乎神智有些不清,要是在平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是不会说出这种话的,可现在的她,却不管不顾的抱住王老五哭诉,似乎只有这样,她的心里才好受一些,似乎在这里,没有别人,只有王老五和她。
  王老五没制止单若兰的哭诉,也没管周围人用什么样的眼光看自己,他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让单若兰在自己怀抱里尽情的哭,把她内心那种失去父亲的巨大伤痛都倾诉出来。
  跪在左边那个穿黑色西装的年轻男人,右手半握成拳,捂在嘴唇边轻声咳嗽两声后,站起来,走到搂抱在一起的王老五和单若兰身边跪下,似乎很关心单若兰的说:“单总,你不能再哭了,会哭坏身体的。”
  说完,看着王老五问:“这位先生是……”
  王老五仍然把单若兰搂抱在怀中轻抚她的背,瞄了眼问自己话的男人,回答说:“我是若兰的朋友,让她哭吧,一会就好。”
  “可是,可是单总已经两天两夜没合眼睡过了,她再这样下去,身体会垮的,公司里还有一大推事等着她处理呢。”
  这个男人一开始说的是四川话,听到王老五说普通话,他也撇着生硬的普通话和王老五说。
  “放心吧,若兰是个坚强的人,她不会有事的,公司的事嘛……你是公司的人吧?什么职务?”
  王老五忽然开口问出这么一句。
  “我是矿产技术部的主管。”
  男人回答,有些搞不懂王老五为何如此问。
  “那好,现在你是临时总经理了,从明天开始,你负责公司所有大小事务,不能让公司因为你们总裁离开而停止运转,等若兰身心完全恢复再说。”
  王老五像是公司的董事长,都不知道对方叫什么名呢,就安排人家担任公司总经理。
  那个男人愣住了,张大口一时说不出话来。
  这个时候,单若兰回头给他说:“你就按武哥说的办吧,以后他说的话,就等于是我说的话,你有什么事,可以直接和武哥说。”
  那个男人垂下头回答:“是,单总,现在你该节哀,最好能喝点粥,你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
  王老五没等单若兰回话,就说:“现在,你让这些人都出去。”
  “啊?都出去吗?”
  男人有些不明白王老五的意思,看了念经的僧人一眼问。
  “没错,都出去,包括他们,然后你让厨房准备点吃的来。”
  王老五斜了僧人一眼,接着说:“这里太冷了,你找个取暖器什么的来点上。”
  王老五双手搓着单若兰的身体,感觉到她在瑟瑟发抖。
  “哦,好的!我立刻办!”
  男人说着站起来,先走到左边给跪在那里的人说了几句,等那些人都出去后,他又在僧人中的一个老者耳边小声说了几句,不一会,念经声没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不到一分钟就没了,灵堂没了念经和木鱼声,立刻进入到完全的安静中。
  这个时候,一个人抬来取暖器插上电源,开始散射出温暖的红光,一个妇女端来一碗桂圆莲子粥,还有几样四川人喜欢吃的泡菜,放在王老五和单若兰身边。
  那个穿黑西装的男人又走过来问王老五:“请问,还需要什么吗?”
  王老五怀里的单若兰,在没了僧人念经声后,闭上了双眼躺在王老五怀抱中,似乎快要睡过去,王老五看了看她,知道她太疲惫了,身心都很脆弱,现在单若兰最需要的,就是好好的休息,于是王老五小声说:“你再抱两床棉被到这里来。”
  穿黑西装的男人没问为什么,按王老五说的,吩咐下去,立刻就有人抱了棉被和毛毯进来,把一床棉被铺在地上。
  王老五眼看都准备好了,然后给穿黑西装的男人说:“都出去吧,把门关上,我陪若兰在这里守灵就成,没我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能到里面来。”
  那个穿黑西装的男人看看王老五怀中的单若兰,见她眼睛半睁半闭的点了点头,有些不情愿的回答说:“好的,需要什么,请你吩咐。”
  说完,走出灵堂,反手把门关上。
  短短不到十分钟,本来吵闹的僧人诵经声喝木鱼声,立刻消失了,房间被王老五安排成一个肃穆庄严的灵堂,只留下王老五和单若兰在里面。
  王老五对单若兰说:“若兰,吃点东西吧。”
  “嗯……”
  单若兰有气无力的答应一声。
  王老五让她靠在自己怀里,端起粥碗,用勺子一口一口的开始喂单若兰喝粥。
  单若兰躺靠在王老五怀抱中,视线始终不离开王老五的眼睛,只要王老五把勺子喂到她唇边,就张口,很机械的那种。
  在喂了半碗粥后,单若兰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困倦的她,脸上却露出满足的微笑,她睡了过去。
  王老五把单若兰抱到垫好的棉被上,然后给她盖上被子,上面还加上毛毯,站起来把灯关了,只留下灵位前桌子上的两只大白蜡烛在燃烧。
  王老五盘腿坐在单若兰身边,看到她闭着眼,嘴角带着微笑,知道她心里踏实了。
  单若兰是踏实了,可王老五心里却翻江倒海,这个婚姻不幸的女人,现在又失去了心爱的父亲,从此要一个人撑起单家偌大的产业,这不得不让王老五顿生要一生一世守候她的想法,他想起了自己被关在看守所时,单若兰知道后,立刻放下所有工作,飞到岛城,一日三餐的给自己送饭,陪自己聊天下棋,千方百计的不让自己感到孤单和寂寞,如此一个为了爱人不顾一切的女子,难道不值得自己一生去守候吗?
  人有时候付出,并不期望得到回报,单若兰先为王老五付出了,用她那颗真诚的心,在王老五最需要鼓励和帮助的时候,她无怨无悔的付出过,所以王老五每次想到她的付出,都万分感动,能有如此红颜陪伴自己走过最艰难的几天牢狱生活,还有什么比这个值得王老五不顾一切的呢。此时这个女人需要自己守候在她身边,王老五忘记了郝冬梅,忘记了今天为萧薇家的企业筹钱的事,也忘记了自己并不是单若兰的丈夫,此时此刻,他一心只想陪伴她度过未来的一生。
  “武哥……别离开我……我想你……我害怕……”
  单若兰眉头紧锁的说着梦话。
  “我在这里,我不离开你,若兰,我再也不离开你了。”
  王老五用手摸在单若兰的脑门上,轻声的说。
  可能是王老五的话起了作用,单若兰把紧锁的眉头舒展开,身体侧向王老五这边,用手抓住王老五的手垫在头下,嘴唇蠕动几下,睡得十分香甜。
  王老五眼眶有些发热,他把单若兰的头轻轻的抬起,放在自己的腿上,让她舒舒服服的枕在上面,再把被子和毛毯掖了掖,裹住她的身体,用手轻轻抚触着她的秀发,没有丝毫邪念的看着单若兰甜美的睡姿。
  这是一个多么美丽的女人啊,她连睡觉的姿势,都显得那么的优雅,光洁的面庞,在烛光下变得有些苍白,嘴唇有些干裂,像是脱水了一样,但看在王老五眼中,还是过去那张迷人的樱桃小口,弯弯的柳眉,也许已经几天没描过,但还是看得王老五想用手去轻抚,她身上那股淡淡的熟悉兰香,没因为几天不喷洒特制的香水而消失,闻在王老五鼻孔中的,仍然是那么的幽香。
  单若兰的一切,王老五实在太熟悉了,熟悉得就像是他天天和她在一起一样,尽管他们在一起的日子屈指可数,但两人的那份情谊,比天天在一起厮守的夫妻还要深厚,常言说一日夫妻百日恩,王老五和单若兰,尽管只有短短的一日情爱,但他却永远把她铭刻在了心中。
  王老五清楚的记得,两人在高尔夫球场的草地上无拘无束的亲吻,那种旁若无人的热吻,是王老五这生中从没有过的,虽然他和很多的女人睡过觉,可在烈日下,肆无忌惮的和一个女人亲吻,还真的是第一次。
  第一次都是最难忘的,就像王老五永远不会忘记与老师徐缨的第一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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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青城山中,合欢兰丛】 第05章:兰花般的女人
  王老五不知道何时睡着的,在醒来的时候,看到单若兰坐在身边,微笑着看他。
  天色已经大亮,王老五刚睁开眼睛,单若兰就轻启朱唇问:“武哥,这不是在做梦吧?我都不敢相信是你,在我醒来的时候,看到你躺在身边,感觉是那么的幸福。”
  王老五微微一笑,拉开被子说:“若兰,进来,再躺一会。”
  单若兰嘤咛一声娇笑,钻进被窝里,和王老五面对面贴在一起,像只小鸟一样,把唇凑近王老五的口,轻轻啄了一下说:“你真好。”
  “出这么大的事,为何不早点告诉我?”
  王老五双手拥抱单若兰,在她耳边轻声说。
  “我给你打过电话,可始终没打通,你不知道,我当时手足无措,就像失了魂一样。”
  单若兰紧紧依偎着王老五,呢哝诉说。
  “要不是肖战告诉我,也许我现在还不知道呢,昨晚见你憔悴的样子,吓我一跳,让我心里好难过,要是你爸看到你这个样子,也会和我一样难过的,再怎么伤感,你也不该不吃不睡啊。”
  王老五用手掌触摸着单若兰的背,他想就这样永远的搂抱她安慰她。她就像一株冬天里的兰花,需要阳光来给予她生的气息。
  这个时候,房门咚咚的响了三声,接着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单总,醒了没?”
  单若兰眼睛看着王老五的眼睛,那眼神,似乎在问「我要回答他吗?」,王老五能领会她的意思,微笑着摇了摇头,于是单若兰娇笑着把身体贴得更紧了,小声的说:“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
  王老五要的就是让单若兰彻底的放松下来,要她忘记时间,忘记伤痛,忘记这是个寒冷的冬天,他要把这株在寒冬里的兰花,用自己温暖的身体捂热,让她郁郁葱葱的在自己怀抱中变得茂盛起来。
  两人相互用眼睛对视着,谁也不愿意开口,王老五习惯性的那种晨勃,抵在单若兰紧贴的身体上,他没感到羞愧,在灵堂前如此与一个亡灵的女儿身体贴得这么近,他没觉得这么做不好。
  而单若兰也没感觉这样不好,她想让父亲看到自己与心爱的男人紧紧相拥的幸福样子,生前他没能看到,死后,在他灵前,他终于看到了,这样做,也许是最好的告慰亡灵方式。
  敲门声再次响起,那个男人的声音再次传进来:“单总,有客人马上到,是政府里的官员,代表市府来吊祭单董事长的。”
  单若兰仍然不愿意答应,王老五却开口说:“知道了。”
  “若兰,起来吧,你也该吃点东西,好好洗漱一番,打起精神,还有很多事需要你处理呢。”
  王老五在单若兰的脸颊上亲吻一口,鼻孔中总是钻进单若兰那股淡淡的兰香,尽管不是那么浓郁,可王老五还是能闻到这股兰花一样的香气,他喜欢单若兰的这股香味,曾经他在这股香味中沉醉过,她的兰香味,恐怕这辈子都难以离开王老五的记忆了。
  王老五站了起来,他是和衣而卧的,所以站起来的时候,身上还穿着衣服,除了鞋子外,几乎是他来时的穿戴。
  王老五看了看表,时间是早晨八点多,快九点了,也就是说,他从昨晚九点多到这里,和单若兰一起睡了将近十个小时,他看到单若兰也从被窝里出来,于是走到门口,把两扇木门咯吱一声打开,顿时,刺眼的眼光只射得他睁不开眼,等他稍微试验了强光,才看到院子里站了些人,男女都有,看到他们抬头朝自己身上看,王老五有些尴尬的对着所有人笑了一个。
  那个穿黑西装的男人,站在门口左边,看上去似乎一夜没睡,脸色很不好,他用异样的眼光看着王老五,那眼神,散射着嫉恨。
  单若兰从王老五身后走出来,用手遮挡住早晨的太阳,看到这么多人,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头,脸上顿时羞红起来,但她就羞涩那么几秒钟,接着抬起头来,首先问那个穿黑西装的男人:“张部长,市府的人什么时候到这里?”
  “大概需要一个小时,刚才来电话说,他们已经上路。”
  穿黑西装的男人原来姓张。
  单若兰然后对着院子里一个年级稍大的人说:“三叔,一会你帮我接待一下市府的领导,我这样子也不好见人,只好劳烦你了。”
  “若兰,你没事吧?你可不能倒下,公司那么大摊子的事,全指望着你呢。”
  那个单若兰叫三叔的男人关切的说。
  “我没事,一会我想去看看我妈。”
  单若兰回答完她三叔的问话后,给姓张的那个男人说:“张部长,公司的事,暂时交给你,你也别和我们在这熬着了,回到公司里去吧,由你暂时代理总经理一职,该怎么处理,你自己看着办,没什么重要的事,就不用向我汇报了。”
  单若兰井井有条的布置着所有事务。
  王老五站在单若兰身边,听着她给下属及亲属说话,那种领导者的风范,没因为遭受如此大的打击而消失,一个穿着素服,弱不禁风的女子,此时体现出来的,是她坚强的一面,尽管在这个家中她不是长辈,可从她三叔的语气中可以判断出,单家离不开单若兰。
  单若兰把该吩咐的说完,最后给一个女秘书说:“你把车准备好,半个小时后,我要和武哥到医院看望妈。”
  说完,回头给王老五说:“武哥,我们去洗漱吧。”
  王老五跟随单若兰来到另一间屋子,这里大概是单若兰平时回村里的临时卧室,房间里也有她身上那股淡淡的兰香味。
  卧室很简单,看上去不像是一个女人的闺房,倒像是一个男人的卧室,除了一张单人床外,最显眼的,就是一张红木书桌,桌子上摆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连个电话都没有,唯有床头一个梳妆台上,摆放了几瓶女人用的东西,才让人觉得这是一个女人的睡房。
  单若兰直接走进浴室,不一会传来水流进浴缸和抽水马桶的声音,不看也能知道,单若兰在给浴缸放热水,然后上了个小便。
  “武哥,你要不要也泡个澡?”
  单若兰站在浴室门口边脱身上的素服边问。
  “哦,不了,我可以用一用你的电脑吗?”
  王老五回答,坐到桌子前的椅子上。
  “你用吧,我先泡个澡,都不记得上次洗澡是什么时候了,身上怪难受的。”
  单若兰已经快把衣服脱完,最后留下一个反手解胸罩的背影给王老五,也没关浴室的门,接着王老五听到了单若兰躺进浴缸的声音「真舒服!」。
  王老五嘴角微微一笑,打开笔记本电脑,他要把筹集到的钱,打到萧薇父亲给的账户上,要是他没记错的话,今天特别重要,关系着萧家那份家产能否保住的一天,所以他要在第一时间,把钱给萧伯仲打到账户上,王老五拿出手机,找到那个账户,开始在电脑上熟练的敲打起账号和密码。
  按说好的,王老五先把五千万划到萧伯仲给的账户上,完成转账后,他拿出手机,给萧薇打过去。
  电话铃声响了一会,才听到萧薇的声音:“武哥,不好意思,刚才我和爸在开董事会。”
  “萧薇,钱我已经打过去,你查收一下。怎么样?股东们反应如何?”
  王老五有些担忧的问。
  “与爸事先料想的一样,刚才我们公司的股票,一开盘,就下挫了二十几个点,现在还有人在不停的往下砸盘呢,估计很多投资人,都开始跟盘往下砸了。”
  萧薇在电话那头有些心焦的说。
  “不用急,让他们再往下砸,你爸爸会在最底部接盘的,告诉你爸爸,要是资金不够,及时的给我说,我会源源不断的把资金划过去的,大概需要持续一个星期,只要挺住这个星期,就没问题了。”
  王老五其实心里比谁都紧张,要是这五千万打了水漂,以后自己就要变成个负债的穷光蛋了。
  “嗯,谢谢你武哥,我得挂电话了,晚上再给你打过去。”
  萧薇说完,把电话挂断。
  王老五坐在电脑前,怔怔的有些不踏实,他还从没这么为钱不踏实过,就是在过去读书时穷得每天啃馒头就着稀饭吃,也没这么愁过,自己那两千万玩完了不算什么,关键是借来的那三千万,要是萧伯仲在这场股权争夺中败下阵来,王老五也会败得一塌糊涂,可是,这是自己引起的麻烦,他清楚的知道,要不是因为自己,萧家也不至于走上这条道,所以从某种角度上说,这是王老五在还债,情债。
  “武哥,你在和谁说话?”
  单若兰的声音从浴室里传出。
  “哦,一个朋友,打了个电话。”
  王老五答应着站起来,朝浴室走。
  进门看到单若兰泡在一堆白色的泡沫中,王老五在洗漱台上找了找,没找到多余的牙刷,于是打开水龙头,用手捧着水洗脸。
  “你用我的牙刷吧,我们都亲嘴,还怕会传染疾病吗。”
  单若兰咯咯的笑了,这是王老五见到她后,听到她笑得最开心的。
  “我行李箱中有带,放在灵堂里了,没拿过来,不刷也没关系的,洗洗脸就好。”
  王老五用一床浴巾擦着脸回答。
  “刚才我隐隐约约听到你说钱的事,怎么啦?”
  单若兰左手抹右手的白色泡泡,眼睛却盯着王老五问。
  “哦,是一个朋友的公司遇到点困难,基本上解决了。”
  王老五说。
  单若兰没再追问下去,而是慢慢从浴缸里站起来,用淋浴喷头冲洗身上的泡泡,她身体的肌肤,没了那些泡泡的朦胧遮挡,立刻展露在王老五的眼前,王老五不是没看过女人洗澡,但他此时,还是深深被单若兰美妙的身体吸引了,她S形的身材,就像是沐浴在春风中的兰草,是那么的娇嫩柔媚。
  王老五看到单若兰如此美妙的身体,见她的脸颊开始有了红润,不再像昨晚见到的那样苍白无力,那朵他品尝过芬芳的兰花,仿佛又绽放在眼前。
  喜欢打高尔夫球的单若兰,高挑的身材,不失丰腴,尤其是臀部,紧凑而富有弹性,要不是因为她父亲过世,她还处于丧期,王老五肯定会忍不住的与她一起共浴爱河。
  “若兰,我在外面等你,你母亲住哪个医院?”
  王老五说着朝浴室外走,他担心自己再看下去,会忍不住的和单若兰发生关系,现在可不是干这种事的时候,即使是单若兰同意,他也不能干,因为这是单若兰服丧期间,尽管干男女的事情,是不分季节不分时间的,可传统的道德观念,仍然不得不让王老五主动回避开。
  “川医附属医院。”
  单若兰的回答声,留在了王老五身后。
  单若兰换了衣服,但她尽量的找那些颜色比较暗淡或灰暗的穿,最后在外面加了件黑色的大衣,才和王老五走出房间,院子里早已停了一辆轿车。
  车由王老五开,单若兰没让秘书跟着,父亲昨天已经下葬,她的心情随着王老五的到来而从悲伤中逐渐缓和过来。
  “我和爸住在成都,妈偶尔会到成都来和我们一起住,但她平时都是住在单家村,她说住在山脚下空气好,她本来就有哮喘,所以不习惯住在市区。”
  单若兰和王老五驱车在山道上,她给王老五讲着家里的事。
  “若兰,给我说说你们单家村吧,上次你痛打「松下裤带」律师的时候,使用的是什么功夫?”
  王老五为了让单若兰尽快从悲伤中走出来,所以不断的和她说笑,想到单家可能是唐代单擒虎的后人,自然联想到了合欢佛。


【第六卷:青城山中,合欢兰丛】 第06章:车上的湿吻
  “呵呵……那是我小时候跟随大伯练的单家拳,是祖上传下来的拳脚功夫,我们单家村的男女,都会那么几招。”
  单若兰呵呵的笑着回答。
  王老五想起李仕兵说的话:「单若兰用的拳法,很像宝生给我演练过的太祖长拳。」
  王老五立刻从单家拳与赵匡胤创造的太祖长拳联系起来,于是问单若兰:“你家的单家拳,也有拳谱吧?”
  “咦!你怎么知道的?”
  单若兰一脸惊奇的问:“单家拳谱,可是从不外传,没有多少人知道。”
  “我能掐会算啊,哈哈……”
  王老五神秘的哈哈大笑说:“其实,这事,还得从一件宝贝上说起,这件宝贝叫合欢佛。”
  “合欢佛?”
  单若兰更加惊奇了:“你也知道合欢佛?”
  “怎么?难道你也听说过合欢佛吗?”
  王老五把车速放慢,侧头看单若兰一眼问。
  “在单家的家谱上,我见过关于合欢佛的文字记载。”
  单若兰回答。
  “哦!这么说,你家除了拳谱,还有家谱,上面都说了些什么?”
  王老五来了兴趣,追问道。
  “具体的我也记不太清,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我小时候看到过的家谱上,确实有关于合欢佛的文字记载。”
  单若兰肯定的回答。
  “太好了!在我考证合欢佛的过程中,总觉得缺少了一段,没想到原来可以在你家的家谱上得到,改天,让我看看你家的家谱和拳谱吧。”
  王老五说。
  “嗯……家谱应该没问题,可拳谱却有些难,因为祖传的东西,一般是不给外姓人看的。”
  单若兰有些犹豫的说。
  “哦,是这样啊,没关系,能看到关于合欢佛记载的家谱也行。”
  王老五让开对面驶来的一辆车后回答。
  “武哥,给我说说合欢佛吧,它究竟是什么东西?会如此让你感兴趣?”
  单若兰被王老五说的合欢佛勾起了好奇心的问。
  “呃……说起合欢佛,故事很多,这要从安史之乱的祸乱者安禄山说起……”
  王老五边开车,边给单若兰描述起他知道的合欢佛故事。
  单若兰越听越有兴趣,不停的问一些问题,两人一路上,都在谈论合欢佛,直到进入成都市区,王老五才大概的讲完所考证的合欢佛历史渊源。
  “……基本上我知道的,就这些,别的还有待考证。”
  王老五没说合欢佛是寒冰留给自己的,他不想在单若兰面前,过多的说起别的女人。
  “这么说,合欢佛与我单家的有着密切的联系,而且我们单家,还很可能是杨贵妃的后人,太不可思议了!武哥,这要是真的,传出去的话,单家可就热闹了!我记得大伯生前说过,不允许我们太招摇,要我们尽量的低调,难道这与我们的过去身份有关系吗?”
  单若兰一脸兴奋的说。
  “你的相貌,很可能和杨贵妃有某些相像的地方,哈哈……若兰,你确实很美,要是在古代,很可能是个皇妃或皇后之类的,哈哈……”
  王老五用眼睛从头到胸的扫了单若兰一眼,哈哈大笑说。
  “尽说好听话骗人,你啥时候开始学会奉承女人了?我还是第一次从你口中听到说我美呢。”
  单若兰脸蛋羞红,在王老五大腿上轻轻拍了一巴掌,娇羞的模样,王老五要是不开车,肯定会搂抱住她亲吻个够。
  王老五回答:“你难道在镜子里没看到过自己模样吗?你确实长得很美,加上你又爱运动,身材出奇的魔鬼,魔鬼得把我这个王老五给施了魔法一样离不开你。”
  王老五话才出口,立刻有些后悔了,这话不明摆着说自己愿意和单若兰在一起嘛。
  单若兰听到王老五这么说,心里一阵狂喜,哪个女人不会狂喜啊,被心上人说自己长得美,身材又魔鬼的,即使是个肥婆,也会飘飘然的。
  “武哥,谢谢你,我知道你这么说,是为了逗我开心,不过,我真的很感谢你能如此说。”
  单若兰深情的看着王老五侧面,停了一会,轻声的叹了口气,接着说:“我知道冬梅喜欢你,也知道你喜欢冬梅,但我绝不嫉妒冬梅,在你被抓后,她比我还着急,甚至冒着**危险,去找「松下裤带」救你,就凭这,你也该好好的爱她。我已经知足了,今生能有你这么一个男人爱过我,我还有什么可奢望的呢,我对婚姻已经失去了信心,以后,只想把爸爸留下的企业做好,让企业不在我手中垮掉。”
  “我相信你能把企业做好的,今天一早,看到你有条不紊的处理公司和家庭中的事,让我为你感到高兴,你做得很出色,真的,即使是我,在那样的变故面前,也会惊慌失措的,可你却能坚强的面对,这说明你有领导一个家族企业的能力。”
  王老五给单若兰打气。
  “那还不是因为有你,要是你没来,我恐怕真的会就此消沉下去,是你带给了我信心和勇气,让我从伤痛中走出来。”
  单若兰在王老五把车停在路上等红灯的时候说。
  进入成都市区后,天空就像是被一层薄薄的轻纱笼罩住,灰蒙蒙的,与青城山下的阳光明媚比,这个坐落在盆地中央的都市,显得有些寒冷,来往的车辆,车身脏兮兮的,路上还有积水,估计是昨晚下过雨。
  王老五伸过手,抓住单若兰的左手说:“若兰,只要你需要我,我随时都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情。”
  单若兰心里暖暖的,情不自禁的侧头,把上半身朝王老五靠近,眼神带着渴望,盯着王老五眼睛,嘴唇翕动并微微张开。
  王老五被单若兰的这个神情吸引住,也把身体朝单若兰靠过来,垂下头,与单若兰凑过来的唇印在一起,他的唇刚和单若兰的唇接触,就感觉到她两片柔软的唇间一条软滑的肉撬开了自己的唇伸进口中,王老五被单若兰这个具有挑逗性的动作,勾起了**,他伸手搂抱住单若兰的腰身,与她坐在车里,尽情的亲吻。
  这是两人见面后第一次真正的湿吻,舌头相互探索的那种湿吻,不是像昨晚小鸟啄食那样的浅吻,而是深情的深深湿吻,两人似乎忘记了这是在车上,前后左右都有车子。
  在他们车子左右俩两边,都是在等绿灯的车辆,这样的场景,也许只有在电影中能看到,而这些人却真实的在身边看到了,于是有的人嬉笑着看,有的人却很赞赏的看,还有的人是嫉妒的看,除了前面车辆里的人没有眼福外,王老五他们车子左右两边和后面的车中人,都能看到他和单若兰那种肆无忌惮的亲吻。
  绿灯亮后,前面的车都开走了,唯有和王老五与单若兰并排的车辆没动静,而王老五和单若兰仍然沉醉在亲吻中,忘记了开车,一阵刺耳的喇叭声从后面一长串接连的响起,才把两人从忘我的情景中惊醒。
  单若兰立刻离开王老五的唇,红起脸伸了伸舌头,看到车窗外左右都有人透过车窗在朝他们这里看,她不好意思的赶紧用双手蒙住脸垂下。
  而王老五,微笑着对左右两边的人点头表示歉意,松开手刹,车子是自动挡的,所以没必要换挡,把脚踩在油门上,就朝前冲过了十字路口。
  后面一辆车,坐的是一对年轻男女,这个时候超过来,在王老五开的车左边并排着朝前驶,坐在副驾驶上的那个漂亮女子,隔着车窗,还向王老五和单若兰做起飞吻动作,而那个开车的小伙子,右手的拇指翘起来,朝王老五比划,可能刚才王老五和单若兰亲吻的一幕,被他们看到了,所以那个开车的小伙子用这样的手势,对王老五和单若兰的行为表示赞赏。
  王老五左手做个OK的手势,表示感谢他们的理解,他知道四川人都很幽默,在这样一个城市里,他没觉得当着众人面亲吻自己喜欢的女人不好意思,反而觉得他给刚才周围的人带来而了活力。
  单若兰呵呵笑出声说:“刚才肯定被他们看到了!羞死人了!”
  “没什么可害羞的,是人都会做这个亲密动作,只不过有的人偷偷摸摸,有的人光明正大,像我们这样当众亲吻的,也大有人在,我们又不是在干见不得人的事,有什么可害羞呢。”
  王老五微笑着说。
  “武哥,前面要左拐。”
  单若兰给王老五指着方向,嘴角还露出羞怯的微笑:“前面就是武侯祠了。武哥以前应该来过成都吧?对成都的历史文化,应该有所了解才是。”
  “我对成都的历史文化,略知一二,算不上了解,但我对成都「相如焚炉,文君沽酒」的佳话,却记得很实在,哈哈……不过,现在成都又可以有个佳话了,那就是「王老五当街热吻单若兰」。”
  “我以前怎么没听说过什么「相如焚炉,文君沽酒」啊?”
  单若兰一脸迷茫的问王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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