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雷德城主

　　“香香当然不是您的女儿！”仙儿的回答让我吓了一跳，不是我的女儿，难道是仙儿和别的男人生的？正在狐疑间，仙儿已经接着道：“大人，你忘了仙儿修习的是你传授的‘逆天心经’了吗？”小妮子情绪忽然有些低落起来，幽怨地道：“仙儿是没法为大人生儿育女的呀！”
　　我微微一愕，瞬即在记忆中找回答案：仙儿修习的“逆天心经”，本是由我传授的。这个出自太古时代凶名昭着的“人界战神”蚩尤（三界之中有两个战神，一个是“人界战神”蚩尤，另一个则是“天界战神”阿喀琉斯）之手的无上心诀，包含了多项匪夷所思的诡异战技，有着常人完全无法想象的强绝威力。三世之前，身为森罗魔鬼的我诛杀了一条千年巨蟒，从蟒腹中得到了这个心诀。由于“逆天心经”真气的战能属性偏向暗黑一系，并且过于霸道，不能与我所拥有的“浑沌原力”和平共处。我无奈只好放弃了修习打算，将“逆天心经”传给了我最宠爱的情人仙儿。
　　当时的仙儿已经是人鱼一族的女族长。委身与我这个于她有救族大恩的魔鬼，小妮子不但没有后悔，反而死心踏地地爱上了我。在与观音的宿命一战之前，我和温柔如水的仙儿一起过了一段两情缱绻的日子。期间我将“逆天心经”的心诀完全传授了给她。
　　习得“逆天心经”的仙儿战力大增，当她习成“逆天心经”内的“逆天搜神大法”，其它各项功法也略有小成后，她真正体会到为什么这种心诀叫做“逆天”了。因为，修习“逆天心经”的人身体的衰老真的能够“逆天”而行的：身体的衰老比正常人慢五倍。一般人的身体衰老五年，她才会衰老一年。换句话说，就是时间每过去五年，仙儿的实际身体发育才增加一岁。
　　我两次转世之前的仙儿是十七岁，如今再见，事实上与当年离别异界的她时已经相距四十多年。仙儿也实际发育了相当于八年多的时间，因此她现在看起来是二十四、五岁的样子。当年的她性感之余，尚带几分青涩；如今的她则是成熟得象多汁的蜜桃，更加迷人和艳光四射了。
　　留住青春的“逆天”的代价（或许该称之为副作用），是失去生育能力。对于仙儿来说，修习“逆天心经”唯一的美中不足，就是失去了妊娠能力，她无法为所爱的人生下一男半女，也无法再享受身为人母的乐趣了。这就是她为什么会情绪忽然有些低落的原因。
　　想明白这一节，我知道自己问的问题真是非常愚蠢。
　　只好揽着小妮子肩头，安慰道：“仙儿，没法生儿育女有什么关系呢？你现在不是一样有香香这个女儿吗？何况，据我所知，你的‘千环火龙罩’本来就不适宜生小孩的，一生孩子你这个万中无一的名器就会被破坏掉，那样的话我可不愿意呢！”
　　仙儿听了我的话，脸红了起来，道：“大人，你真的这样想吗？仙儿本来担心你会因为人家不能为你生孩子而有所嫌弃呢！既然大人这么说，仙儿就放心了。”想了想，又道：“香香是仙儿十几年前收养的，她今年十四岁了，出落得越来越漂亮了呢，大人如果对她有兴趣，仙儿会说服她，让她来为大人生儿育女，好不好？”
　　我差点晕厥，象仙儿这样的母亲确实不多见，居然想到让自己的女儿（虽然不是亲生女儿）去为自己的男人生孩子！！！
　　我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苦笑道：“虽然美女我一向来者不拒，不过香香还是个孩子，你就不用急着把她推销给我了。让她长大后去找属于自己的缘分吧。”
　　仙儿格格娇笑起来，道：“大人转世之后，怎么好象连性子都变了。以前，大人可是很喜欢十四、五岁，还未发育成熟的女孩子的啊！仙儿被大人破身的时候不也才十六岁？怎么现在我的魔鬼大人忽然变得象个善良的天使了？既然嫌香香太小，那就过两年再说吧。格格，说实话，仙儿当年收养香香，本就存有私心，希望等到魔鬼大人重新来找仙儿时，她能代替仙儿为大人生儿育女的。”
　　我对仙儿的一番苦心颇为感动，低下头，在小妮子耳边满含深情地道：“仙儿，不管我的性子变没变，对你的爱是不会变的。前世没能让你真正感受到幸福，就让我今生来补偿吧！”
　　仙儿感动地看着我，眼中忽然有了泪光。小妮子扑到我的怀中，主动献上香吻，我也抱住仙儿的柔躯，热烈地回应着。在这两人心意相通，情意缠绵之时，我忽然有种明悟，或者这才是我所想要寻找的真正的我？
　　三世的记忆，让我彻底明白，我的内心除了邪恶的种子，善良的种子也同样存在，它一样会萌芽，会成长。善恶之间，其实存乎一念，面对今生的宿命，只要能够无悔，我又何须对此太过执着？！
　　也不知唇舌交缠了多久，我与仙儿才依依不舍的放开了彼此。
　　由于使用魔法禁咒而元气大损的仙儿原本是昏迷不醒的，在感应到我的不灭元神的那一刻，她迅速地清醒了过来，才会有先前用神念波动向我传送信息之事。后来与我的欢好，更对她的元气恢复大有裨益。此刻，小妮子已经基本恢复到了行动自如的状态。
　　和仙儿一起离开寝殿，我们先去见依然在偏殿等候的香香以及二叔。香香见到娘亲，兴奋地扑到了母亲的怀中。兴奋的拥抱之后，香香离开仙儿怀抱，有些委屈地道：“看到娘亲没事，香香真是太高兴了，二叔还说你昏迷不醒呢。可是，娘亲怎么先见他都不先来见香香啊？”她指的人当然是我。小姑娘看来还在喝醋呢。
　　仙儿笑了起来，瞥了站在身旁的我一眼。终于对香香以及二叔说明了我的真正身份。两人的脸上都是一副无法置信的表情，而香香的眼中则更是多了几分失望。但仙儿没有继续解释，只是简单地命令二叔召集族内所有有身份的人到“凌波殿”开会。
　　“凌波殿”——人鱼族议事的地方，这里的地面墙壁，同样用白玉铺就，大殿高达数丈，宽得足以容纳千人。照明的灯具从殿顶飞空而下，数十个海碗大小的水晶瓶，被深海乌金锻造的细细链子坠着，如同精雕细凿的艺术品悬于半空。每一个水晶瓶内都装着十几颗鹅卵大的夜明珠，照得殿内富丽堂皇，仿佛传说中的太阳神殿。
　　和仙儿一起坐在大殿正中的两张鱼皮座椅上，眼前是黑压压的一片，来的都是族中有名望和身分地位的人。
　　“各位，于我们有救族大恩的魔鬼大人终于回来了，他现在就坐在我的身边。我柳仙儿打算今天就将族长兼城主之位让出，请魔鬼大人来担任，不知各位意下如何？请大家先发表一下看法。”仙儿一开口，就语出惊人。
　　眼前的人群立刻鼓噪起来，当一个白胡子老头终于越众而出，来到我和仙儿面前的时候，现场立刻静了下来。我认出白胡子老头是当年人鱼族的三大金鳞护法之一，名叫鱼翔空。老家伙虽然虚发俱白，但一双眸子却依旧精芒四射。战力显然已经比当年更上层楼了。
　　“柳城主，如果这位小兄弟真的是魔鬼大人转世回来，让他当城主，我们当然不会有意见，可是魔鬼大人当年是银发金瞳，现在变了个样子，我们可认不出啊，能不能请魔鬼大人先证明一下他的身份呢？”没有仙儿那能够留住青春的“逆天心经”，当年还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的鱼翔空，如今已经是六十好几的老人，他也早已荣升为仅在族长之下的五大长老之一。
　　“鱼翔空啊，鱼翔空，你连仙儿都不信了吗？你看看自己胸前的那道剑痕，如果不是本魔鬼出手及时，你早已经被海壳族的昆达砍成两段了。”我笑了起来，属于森罗魔鬼的记忆再次浮现脑海：当时的我（森罗魔鬼）为了寻找六大神兵中的“天煞孤星”——这把据说曾经属于太古时代的“终极之魔”（“创世神”的唯一敌人）的魔剑——孤身穿越“九冥结界”来到了被称之为异界的弗雷西亚大陆。
　　根据来之前的浑沌卦象提示，我直扑异界之海，但花了我月余时间，将整个异界之海的海底几乎都翻了个遍，我依然一无所获。反而，在海中碰到了“人鱼族”与“海壳族”的生死之战。
　　海壳族同样是生存在海中的种族，他们在岸上用肺呼吸，在水中则用腮呼吸（他们的腮长在耳廓的后面），人人背上都有个如同盾牌的硬壳，近身激战相比人鱼族较有优势，而且种族人数上也占了上风。而人鱼族在连场战斗之后，人数锐减，已经被逼得退守根据地悬空岛，眼看便要遭遇灭族之危。
　　我本来出于好奇隐身在一旁坐观虎斗，本来对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我是无心理会的，可是人鱼族漂亮的女族长仙儿却让好色的我食指大动。
　　在海壳族围攻悬空岛正要取得决定性胜利的危急关头，我突然现身在了仙儿面前，并在一招之内便制服了她。在显示出我无可匹敌的恐怖力量之后，我放过了仙儿并提出了帮助人鱼族战胜海壳族的条件：仙儿必须在胜利后以身相许。身为族长的小妮子接受了我的条件，于是，险被灭族的变成了海壳族。在最惨烈的海壳族海底都城——亚兰蒂丝的决战中，我救了差点死于海壳族族长昆达刀下的鱼翔空，并在与昆达的生死战里最终将对手一拳轰成了碎片……最后，我得到了仙儿。不但是她的身体，还有她的心。盘桓人鱼族数月，我除了与仙儿寻欢作乐之外，传授了她“逆天心经”，也将更高层次的武技传授了给她的族人，也因此获得了人鱼族人的尊敬。
　　听了我的话，鱼翔空再无疑问，慌不迭地在我的面前跪了下来，恭恭敬敬地道：“真的是魔鬼大人转世，魔鬼大人救命之恩，鱼翔空无时不敢或忘。请原谅翔空刚才的失礼！”听到五大长老之首的鱼翔空都这样说，殿内的人无论是经历过还是未经历过当年与海壳族之战的，全都跪了下来。
　　“参见魔鬼大人！”声音虽然有些杂乱，但殿内众人的声音却依旧清晰虔诚。
　　我长身而起，大声道：“各位，本人当日离开贵族之前就说过，一定会回来的，现在，我重新轮回转世，名叫雷德·龙羽，大家今后不必再叫我魔鬼大人了，可以直接叫我雷德·龙羽。”
　　顿了顿，我又道：“族长和城主之位，仙儿一心相让，但本人打算只接受城主之位。我想告诉大家，今后，凌霄城将成为不仅是异界之海，而且是整个异界大陆的第一城！”
　　“雷德大人。”另一位黑须老人从人丛中走了出来，扬声道：“大人担任城主我不反对，也相信大人有此能力。可是，大人如果打算让凌霄城曝光于天下，我就觉得不太合适了。有几句话老朽不知该不该说。”
　　认出这黑须老人同样是当年的人鱼族三大金鳞护法之一——海灵幽。我并不意外，点头道：“海护法请直言无妨。”
　　“大人，目前我悬空岛凌霄城在异界是一个极其特殊的存在，由于悬空岛本身就是一块漂浮的陆地，行踪无定，加上岛外魔法结界加持，他人很难发觉，不但减少了被敌人暗算的可能，而且原本的死对头海壳族的式微也造就了我们这里成为一方乐土。现在族人都满足于自给自足的现状，甚为安居乐业。大人如果担任城主后打算让凌霄城成为闻名异界的城池，也就是说让悬空岛和凌霄城变得与外界互有交流，那样也增加了我们被野心之人暗算的可能性，对岛上居民不知道是福是祸呢？”
　　见海灵幽说得有理，众人忍不住纷纷议论起来，我并未阻止，待众人议论了好一会，才伸手示意大家安静，然后朗声道：“海护法所言确实有道理，但目光却太过短浅。不错，目前，我们可以满足于现状，但现状能维持多久呢？在这片大陆，甚至这片异界之海上，都是凭力量说话的，如果你们不思进取，仅仅认为躲避就能够安居乐业，甚至天真地认为悬空岛的魔法结界就能够让敌人无法找到，我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有另一个比海壳族还要厉害得多的敌人会找到你们。差点被灭族的事你们还希望再次发生吗？”
　　我的质问令眼前的人群变得鸦雀无声，我顿了顿才继续语带激昂地道：“想真正地安居乐业，就必须足够的强大，我说要让凌霄城成为异界第一城的意思，就是要让凌霄城成为一座最强大、最牢不可破的城池。以此为根据地，我们将不再偏安于大海的一角，而是要让人鱼族成为异界的强者，如果你们相信我，在不久的未来，我将会带领你们踏上争霸异界之路！”
　　我慷慨激昂的一番话，令到殿内一些老成持重的人面面相觑，但一些年青的将领或者豪迈之士则听得热血沸腾，纷纷表示支持。
　　“我们的族人，从来不懂得怯懦，但有时却缺乏一点激情！”仙儿也站起了身子，她适时地接过了话头，道：“雷德大人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仙儿决定无论他要做什么都全力支持。在座各位均是我族中有身份地位之人，如果大家认为雷德大人的想法不合本族利益，仙儿也不勉强，我会辞去城主职位与雷德大人一起离开。下面，请大家表明一下态度，如果反对他当城主的话，请举手！如果没意见的话，请大家现在开始以城主之礼参见雷德大人。”
　　片刻的寂静之后，在鱼翔空和海灵幽的带领下，众人齐刷刷地单膝跪了下来：“参见雷德城主。”
　　“愿城主带领我族，扬威海域，一统异界！”
　　众人跟随着仙儿喊起了口号。整齐划一的声音，激荡起我胸中的波澜！
　　“扬威海域，一统异界”的路虽然漫长，但我终于真正踏出了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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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夜色撩人

　　夜凉如水，浅紫色的天空下、点点繁星构成了一幅奇美瑰丽的图画，偶尔数道流星划过天幕，银蛇乍现，带给人如梦似幻的美丽感觉……
　　站在花园里一座池塘的边缘，聆听着夜虫蛙声鸣叫不断，仿佛编织着动人的夜曲，而我的心底却一片宁静。是命运的安排吗？我居然如此轻易就寻回了身为“森罗魔鬼”的记忆。今世的我，到底该继续往昔的邪恶？还是重新去寻找魔鬼的真义？
　　身后响起细碎的脚步声，香风袭来，不用回头，我已经知道来者是谁。
　　“大人，你也有心事吗？”仙儿的声音轻柔婉转。我回头，便看到一袭毛裘的仙儿。小妮子衣襟敞开，露出了里面的鹅黄色贴身薄衣，把她纤美丰满的玲珑身段展露无遗。我内心暗暗赞叹：成熟性感的仙儿确是男人恩物，人间极品。
　　我上前将仙儿轻轻搂入了怀中，嗅着鼻端淡淡的发香，感慨地道：“我在想，是不是真的要将你的族人带入到可能无休无止的纷争中去……”
　　“大人，那你想好了吗？”仙儿如小鸟依人靠在我的怀中，柔声道：“不管大人怎么想，仙儿都一定会支持的。”
　　我心里感动，用一个手指托起小妮子纤巧的下颌，用同样温柔的声音道：“我知道。我知道仙儿一定会支持的，可是我反复考虑了很久，还是觉得有些事必须先由自己去解决。”
　　仙儿望着我的秀眸里掠过一丝讶异，随即道：“是吗？那大人你一定要带上仙儿，仙儿会是大人的好助手的。”
　　我在她明艳迷人的脸颊上亲了一口，笑道：“你没听到我说必须先由自己去解决吗？等顺利解决了这些事，我会回来找你，那之后，我就会一直将你带在身边了，好吗？”
　　“大人既然这样说了，仙儿能说不好吗？可是大人这次又要离开仙儿多久啊？”仙儿幽怨地道。
　　“最多离开月余。还有，我会先留在岛上三天，安排好一切再走的，毕竟，我才当上城主，不能马上就一走了之。”
　　仙儿不依道：“才留三天呀，人家会不满足的。”看到小妮子嘟起的小嘴性感惑人，我忍不住低下头去吻住了她。仙儿热烈地回应着，一双嫩白小手更是毫无顾忌地伸入我的衣内游走。
　　当小妮子将纤手滑向我欲望的中心时，我再也无法自持，将仙儿拦腰抱起，大踏步向寝殿走去，边走边道：“放心，用不着三天，今晚我就会让你很满足的。只希望你这小浪货不会满足到明天起不了床才好……”
　　在我怀中柔软如棉的仙儿吃吃而笑道：“大人尽管放马过来好了，大人的神兵虽厉害，仙儿的‘千环火龙罩’可也是七大名器之一哦，看看谁怕谁？”
　　我不再说话，用嘴堵住小妮子的香唇，主动挑起了肉欲的战火……
　　窗外依旧夜凉如水，寝殿内却已变得春色撩人，仙儿婉转如百灵般的娇吟声充斥着殿内的每一寸空间……
　　今夜，注定是一个甜蜜的不眠之夜！
　　翌晨，当阳光从窗格子钻入，跃落到寝殿的白玉地面，溅起一室金色光影的时候，我和仙儿刚刚完成了第N次同攀快乐极峰的“壮举”。
　　汗津津的赤裸躯体紧紧相贴，仙儿已经快乐得晕厥过去，“千环火龙罩”也放松了对我“无敌神兵”的锁罩。这一“战”，到底谁胜谁负呢？！此刻，胜负早已变得不再重要了，我心满意足地退出小妮子那依旧灼热无比的名器。侧卧在她的身边，轻抚着仙儿柔亮的长发，内心忽然有了几分感激：不管前世如何，今世的我是幸运的，命运之神站在了我的身边——即使我一向相信自己多过相信命运……
　　仙儿在我的抚弄下醒了过来，嘤咛一声，将臻首埋入了我的怀中，腻声道：“谢谢大人，仙儿觉得好幸福哦！”
　　“呵呵，用不着说谢谢，那是我前世欠了你的。何况，你给我的快乐并不比我给你的少呢。”我莞尔而笑，戏谑道：“你现在还叫我大人吗？是不是该叫夫君了？”
　　“是，雷德夫君大人！”仙儿也笑了，俏皮地道：“你以前是喜欢人家叫大人，而非叫夫君的。”
　　“以前是以前，现在的我样子都不同以前了，当然性子也会有点不一样。”我的手穿过她的黑发，在小妮子耳际轻轻揉捏着。仙儿怕痒地缩了缩脖子，娇声道：“是了，夫君大人，你为什么转世也不转成原来的样子，原来的样子虽然看起来有点邪邪的，但却更具有令女孩子心动的魅力哦！”
　　我知道她说的是我原来银发金瞳的样子，不由苦笑道：“你以为我是一转世就这个样子吗？说起来一言难尽呢。”
　　“那就慢慢说呀，好夫君，仙儿想知道呢。”
　　我耐不住小妮子的软磨硬缠，只好将前事一一相告，仙儿听得杏眼圆瞪。知道我不久前才由于“超级战士程序”变身为现在的样子（泽林的样子），更是惊讶欲绝。不过小妮子倒也懂得体察我的心意，主动亲吻着我的胸膛肌肤道：“夫君现在的样子多了几分正气，俊逸英伟也丝毫不比原来逊色，仙儿一样是爱煞了呢！”
　　我内心感激，再度搂着她缠绵热吻了一番，才相携起身。此时，已经是日上三竿。
　　和仙儿一起前往凌波殿，在城主之位落座之后（仙儿则将座位移到了我的下首），我向执事官下令召集族中三大长老（也就是当年的三大金鳞护法－鱼翔空、海灵幽、贝三娘），以及负责凌霄城军、政、民事等的一众官员（城内自城主而下，设定的官职等级共有六级之多）前来议事。
　　盏茶时间，大殿陆续进来数十人，柳香香与二叔柳如铁，三姐（香香认的义姐）曼如也杂在其中。
　　我让侍卫搬来一张圆凳，向香香示意，让她过来坐在了仙儿的身边。香香柔顺地依在母亲身旁，目光有些痴迷地看着我，面上颇有幽怨之色。仙儿似乎有些明白小姑娘的心意，轻抚着香香秀发，给了我一个嗔怪的眼神。我差点哑然失笑，难道我真的如此具有魅力，相处的短短时间里就让小姑娘为我神不守舍了吗？
　　无暇细想，我轻咳一声，开始请相应官员介绍凌霄城中军、政等情况。
　　凌霄城目前共有七万六千人口，其中包含了老人和孩子，真正能形成战力的只有十五（人鱼族男子十六岁，女子十五岁便要举行成年礼）至三十五岁这个年龄段。凡是年龄符合，又身体健康的男子，一定要在族中的唯一军队——“凌霄卫队”中服过役，否则将被族人瞧不起。当然服役的时间可长可短，根据个人不同情况而异。“凌霄卫队”的职责是保护悬空岛与凌霄城，负责悬空岛周围海域的巡逻，以及保障下海采珠或捕捞食物的族人的安全。
　　“凌霄卫队”目前共有在役人鱼战士八千多人。虽然和圣光王国以及暗黑帝国的军力无法相比，但在海上也已经是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目前，领导这股力量的是海灵幽的侄儿——有“鲨将军”之称的奥尼尔。由于军队人少，自将军以下只设置了千夫长与百人长两种军职。
　　城中居民，除了极少数人以娱乐为目的在岛上种植庄稼之外，平日绝大多数人以海为生，主要的食物与资源通通来源于海中。大海的蕴藏无穷无尽，但囿于岛上加工业并不发达，许多日常应用之物仍然要由专门的采购小组乔装打扮，携带海中采来的奇珍异宝到圣光王国或者暗黑帝国的商业发达城市去换取。
　　除了为数甚多的海鳗战艇之外，悬空岛还有数艘与其它国家的舰船造型一致的豪华商船。以及一艘配备了强弓硬弩、甚至魔法大炮的巨型战舰。
　　了解完城中直至整个悬空岛的大体情况后，我并未发表太多的意见，只是将各位管事官员都鼓励了一番后，便结束了会议。
　　午后，我并未再流连于公务，而是听从仙儿的安排，随着香香到城中去逛逛。
　　香香好不容易获得了与我独处的机会，明亮的大眼睛里带着几分兴奋，也由一丝迷惘。
　　一路默默而行，身份变化太大，使得我一时也不知该对小妮子说什么才好。
　　“你……你昨晚是和娘亲一起睡的吗？”香香终于忍不住开了口，小脸憋得通红。我整晚与仙儿在寝殿欢好，她不知道才怪呢。
　　我无言，无言往往代表了默认。
　　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发问的香香脸色顿时煞白，语无伦次地道：“可是……可是……你……你……她……她……她是香香的娘亲啊……那……那……以后……以后香香该……唉……气死我了！”小妮子脸色阵青阵红，眼中似乎就要流下泪来，我看得心头怜意大起，正待出言安慰，小妮子已经掩脸飞奔起来，风中传来的语声已经有些哽咽：“我恨死你了！”
　　小妮子的心思我此刻终于明了，看来她真的是喜欢上我了。可是，面对我这个母亲的情人，她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看着她发育良好的窈窕背影，我忽然醒觉，真的不能将小妮子当成未懂风情的小女娃看待了。
　　爱上我的女孩，我应该让她伤心吗？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大步追了上去，口中叫道：“别跑啊，香香，我知道你恨我的原因，你要听我说吗？还有，你可是答应过要带我去看那个魔法塔一样的东东的，你忘了吗？”
　　格雷米奥终于从陶醉中醒了过来，一睁眼，他就吓了一跳。
　　怎么会在床上？自己居然仅着亵裤、近乎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
　　不会是做梦吧？揉了揉眼睛，他看到了床前一个动人的丽影，是艾丽丝！
　　身着柔软睡袍的艾丽丝，正在离自己不到两丈的一张白玉小几上对镜梳妆。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投入房中，照在小妮子白玉似的俏脸上，脸颊上细细的茸毛被镀上了一层金光，显得份外性感迷人。
　　银色的长发如瀑布般直披而下，随着艾丽丝手中的羊角梳的挥动，漾起一片波浪般的眩目银光。
　　格雷米奥掀开了被单，雪白的大床上点点落红清晰可见。
　　“老天！我居然在喝醉后糊里糊涂地攫取了小妮子的贞操？”格雷米奥努力回忆，宿醉后的脑袋却疼痛不已，只记得自己确实在酒酣耳热之余当着三王子布鲁克尔的面将艾丽丝搂入了怀中。
　　真是酒能乱性啊，早知道用战能将酒炼化排出体外就好了，格雷米奥心里的后悔没维持三分钟，再抬头看到美得如天使下凡的艾丽丝，立刻又庆幸起来：嘿嘿，幸亏喝了酒，否则哪有胆子替这个身为三王子义妹的绝色美女开苞呢？
　　不过，既然对方肯委身于自己，必然也是心甘情愿并得到三王子首肯的，想来还是因为三王子想拉拢自己，不惜以义妹为饵。那么，自己是否应该因此就“变节”投向他的阵营呢？
　　格雷米奥掀被子的动作惊动了对镜梳妆的艾丽丝，小妮子停下了动作，回转臻首，望着格雷米奥嫣然一笑道：“虎帅，您醒了吗？昨晚睡得可好？”
　　美眸含情，齿如编贝，唇如丹砂，动人的笑靥灿烂得仿佛初春的阳光。格雷米奥一时看得几乎停止了呼吸。这一瞬间，他心底犹豫不决的问题终于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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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心痛的感觉

　　起身穿上了整齐叠放在床头的衣衫，格雷米奥心怀大畅，望着笑意盈盈的艾丽丝，他没有觉得难堪，反而有种莫名的征服快感。
　　来到艾丽丝面前，格雷米奥忽然单膝跪在了佳人的面前。艾丽丝露出被吓了一跳的表情，吃惊问道：“虎帅为何忽然如此大礼？丝儿担当不起啊。”
　　“格雷一介武夫，能获公主如此垂青，实在是三生有幸。希望公主能就此答应嫁给格雷，格雷回京后一定以八抬大轿亲自迎娶公主。”
　　“啊，虎帅不会是因为昨晚之事，心怀内疚，才想到要娶丝儿的吧。用不着啊，昨晚虎帅和丝儿都喝醉了，喝醉的两个人在一起做过些什么，大家都没必要放在心上的……”艾丽丝面带红晕，话未说完已经垂下了臻首，羞涩得无法再说下去。
　　只是她越是这个样子，就越使得格雷米奥心痒难搔，恨不得将她搂入怀中再度宠昵一番。
　　大着胆子站起来，伸手将艾丽丝拉入怀里。小妮子初时并未反抗，但当他搂住小妮子纤腰并低头去寻找她的香唇时，她却奋力挣脱了他的怀抱。
　　在格雷米奥还在呆若木鸡的当儿，小妮子已格格娇笑着如快乐的小鸟般离去。临出门却没忘回头扔下一句话：“虎帅，来日方长啊，我大哥在议事厅里等着你呢！”
　　急急追出门外，却见艾丽丝三转两转便失去了踪影。格雷米奥气得牙痒痒的，但也毫无办法，只好整束衣冠，依言到议事厅去见三王子。
　　一路行去，格雷米奥心情颇不平静，知道布鲁克尔急着想见他，无非是希望尽快得到自己愿意为他效力的肯定答复。
　　本来他还犹豫不决，可如今连人家老妹都玩过了，还能够拒绝吗？格雷米奥心中的天平逐渐向一边倾斜了。其实，为了美赛天人的艾丽丝，他内心深处，向三王子“投诚”的念头已经占据了上风。
　　而另一边，刚刚消失在格雷米奥视野内的艾丽丝此刻却出现在了三王子布鲁克尔的面前。
　　小妮子似乎完全换了一个人，再没有一丝一毫戏谑或者欢笑的表情，而是满脸严肃。
　　“三哥，妹子已经完成所托，牺牲色相大跳艳舞，还让小翠做替身与格雷米奥上床。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居然会听你的意见做这种丢人丢到姥姥家的事。其实你我联手，杀了格雷米奥根本不算困难，何必象现在这样大费周章？虽然妹子猜不透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如果所料不差，格雷米奥应该马上就会答应你的条件了。掌握了三大军团，你便可以在圣光王国为所欲为。不过，你可要记得答应了妹子的事——你若成功当上了圣光王国的国君，决不能伤害父王与四弟，更不能残害无辜百姓。否则妹子决不和你善罢罢休。”“
　　“既然你答应了帮我，当然要按我的意见去行事了，不牺牲小翠的贞操，怎么能让他相信呢？”布鲁克尔满面春风，似乎牺牲个婢女的贞操对他而言根本就不值一哂。
　　“算了，这件事就不提了，只要你记得答应我的事，以后我就还可能帮你，否则……你也不要再叫我妹妹了。”知道和这种人多说无益，小妮子干脆直言无忌。
　　“呵呵，放心吧，我会记得的。谢谢妮儿妹妹。这一次，你可真的帮了三哥一个大忙。虽说你我合力，杀了他确实算不上很困难的事情，但这样做会导致我不想看到的后果，何况……嘿嘿，放心，等我利用完那个家伙，不会让他有好日子过的。”布鲁克尔的笑容阴险而又邪恶。
　　他口中的称呼是“妮儿妹妹”，难道，这个所谓的义妹艾丽丝根本就是雅妮公主本人？！
　　兄妹俩策划了这“李代桃僵”的一幕戏，只是希望以美色为饵，迫得格雷米奥乖乖为其所用吗？
　　然而，他们的计划会否真的就如此一番风顺？
　　门外响起了格雷米奥沓沓的脚步声。艾丽丝，或许该称之为雅妮，面色微变，猛然一个旋身，曼妙的身躯带动着身上的白袍和蕾丝披肩都悠悠飘荡起来……当推门之声响起，犹如仙子般的少女已经凭空失去了踪迹。
　　一缕轻柔的嗓音被束成线送入了布鲁克尔的耳中。
　　“妹子走了，残局三哥你自己想办法收拾，今后要找妹子的话可以用你的‘梦镜飞讯’，不过类似今天的事我决不会再帮忙的了，请三哥你好自为之。”
　　我的话起了作用，掩面而去的香香停下了脚步，却并不回头，我很快赶到了她的身边。双掌扶住小妮子双肩，将她的身子转了过来，我柔声道：“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上了羽哥哥，却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香香惊异地抬头，俏脸浮上了红晕，水灵灵的大眼睛里却隐现泪光，这心灵的窗口已明白无误地告诉我：你说对了！
　　“羽哥哥也很喜欢你，可是你现在还太小，先别想那么多，等你完成了成年礼，如果那时候你还象现在一样喜欢我，羽哥哥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的。好吗？”对清纯如水，丝毫不懂掩饰自己感情的香香，我既不忍让她伤心，更不想欺骗她的感情，唯有据实而言。
　　“你说的是真的吗？会给香香一个满意的交代吗？如果你不是骗人，我们就拉勾勾。”小妮子面上的幽怨之色一扫而空，代之以兴致勃勃的表情，同时向我伸出了小指。我哑然失笑，但还是爽快地伸出了尾指，和她的纤细手指儿勾到了一处。
　　“好啦，羽哥哥，既然我们勾勾都拉了，那我也就放心啦。现在，我就带你去看那个你说象魔法塔的东东。”小妮子心事来的快去得也快，清丽的小脸转眼就变得阳光灿烂。我的心也随之变得轻松起来。
　　心情愉悦，脚步也变得格外轻快。我和香香一前一后，很快就到了那犹如剑指苍穹的建筑的下面。
　　好高！用高耸入云来形容这个建筑一点也不过份，仰起头，我能看到的塔身几乎便已经进入了云气之中。约三分之一高的地方往下，是白色玉石垒成的一个圆柱体，约有二十丈长，再往下，原先被城墙挡住的地方，此刻已看到是黄褐色的花岗石，这些石头不但花纹美丽，而且每一块都巨大无比，很难想象，这些显然采自深海海底的巨石，是如何被人鱼族的建设者垒砌成如此宏伟的一座巨塔塔基的。
　　巨大的花岗石塔基的底部，有一扇巨大的水晶门，我还在猜测这门该如何打开，香香已经拿出了一把金色的钥匙插入了大门上的一个小洞之中。
　　大门缓缓向两边打开，对这种太过老套的开门方式感觉很没劲的我忍不住叹了口气，但双腿却不由自主地跟随着香香走了进去。
　　里面是一个宽敞的大堂，气派豪华比起“凌波殿”亦不遑多让，唯一少了的，只是座椅台凳等对象，并且地面的白玉砖上多了一些奇形怪状的图案。在一个差不多两人高的大柜子面前，香香停下了脚步。
　　“这个大柜子就是塔内上下的工具了。其实和你原来猜测的差不多，这座塔形建筑名叫‘魔云壁障’，所建的地方是悬空岛的‘岛心之眼’。岛上能够汇聚和发散魔法力的最佳位置。每月的月初，娘亲都会和族中长老以及铜鳞护卫以上级别的高手，到这里将大家的战能汇聚到塔中间的魔力晶球上，这样由‘魔云障壁’产生的魔法屏障，就能够发散到岛的四周，对悬空岛起到隐匿与保护的作用。”香香一边说，一边拉动了大柜子旁边的一个扳手。柜子的两扇看起来非木非铁的门便缓缓打开了。
　　只见这柜子高约有一丈，里面也有大概一米五见方的空间。而且整个柜子做工极为精致，柜顶上还有粗如拇指的海底乌金做成的缆线相连。我知道必定有机关带动，进去后柜子将会自动上升。内心不禁对人鱼族工匠的巧手大为赞叹。
　　进入柜中，柜门无声无息地关上了。微微一震，我感觉到柜子已经开始向上升去，在柜内感觉不到外面的情况，和香香小妮子面对面而立，大家呼吸相闻，倒也觉得另有一种温馨美感，两人都没有说话，似乎谁都不愿意率先打破这无声胜有声的妙境。
　　又是一声轻响，柜子停了下来，柜门再度打开，我和香香两颗心之间的距离在这短暂的无言相对中不知不觉拉得更近了。默契地相视一笑，我们迈步走了出去。这里，已经是白玉砌成的柱体的顶部，也是魔力水晶球安置的地方。再往上去，没有别的设施了，如果纯粹为了观光，必须换乘另一个只能容得下一个人的自动升降柜子。
　　我脚步一踏出柜子，就感觉到有股奇异的寒流袭体而来，清凉的感觉使得我精神为之一振。
　　这里是一个显得有些诡异的空间，四壁镶嵌着大量的五颜六色的晶石与圆润硕大珍珠。这些大多是来自深海的宝物，一些晶石还散发出奇异的光芒，令它周围的物体看起来出现了微微的扭曲现象。我知道，这种能令视觉空间扭曲的晶石一定暗含着强大的魔法异能。
　　然而，这些还都只是陪衬，当我看见香香口中所说的“魔力水晶”的时候，虽然早有心理准备，我还是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一个直径足有五尺的水晶圆球，就这样摆在这个诡异并充满了魔法气息的空间的正中央。水晶球的表面，有无数个抛光的小切面，反射着四壁的各种不同光线，使得整个球面看起来象是七彩缤纷。而透过这些光线所看到的物体，甚至地面的白玉地板的拼镶线，都出现了扭曲的现象。可以想见，这个“魔力水晶”存储的无论是战能还是魔法异能都必定是非常强大的。
　　“这个‘魔力水晶’球一直是我们人鱼族的镇族之宝，并未曾流落过在外面，所以，十大异物它并未名列其中，但论神奇，它已经远远胜过十大异物中的某些异宝了。”香香语气中充满了自豪感。
　　我却没有答腔，并非不认同香香的话，而是我已经被这个神奇的水晶球深深地吸引住了，全副心神都放在了研究它的内里特质上。
　　这个魔力水晶表面是不折不扣的水晶，但仔细观察与感受，却能发现内里有一份流动的质性，仿佛有一团暗红的火苗在球体内流动。这一点，如果不是我经过混沌原力淬炼的眼睛对物体暗藏质性的观察优于常人，是不可能看得出来的。
　　将手放到了水晶球的表面，我忽然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产生，似乎体内的混沌原力发现了久别的故人，雀跃地欲待狂奔而出，冲进到水晶球里去。
　　我微感讶异，干脆试探着将混沌原力的战能输了进去。奇变发生了，战能通过我的手掌进入水晶球后，仿佛遇到强大的吸力，速度忽然不受控制地加快变急。水晶球也开始发出强烈的红光。我欲待收掌，但一种似曾相识而又无以名状的怪异感觉却阻止了我，并使我变得心神恍惚起来。
　　整个空间内的气氛因这血红的光芒而显得无比诡异。随着巨大的水晶球开始滴溜溜旋转，血红的光线也出现了扭曲，香香小妮子惊得手足发软，坐倒到了地板上。
　　我的心神整个地投入到了水晶球表面之下那如火焰般的红芒中。我输入水晶球内的混沌原力化成一股白色的劲气与内里的红芒时而一碰即走，时而缠绵不休。仿佛一对宿命的冤家分分合合，但却互不相让，欲待分出个胜负强弱来。
　　盏茶之后，感觉到自己那堪称天地间最完美力量的混沌原力竟然渐落下风，有被红芒收伏的迹象，我不禁大为惊讶，好胜之心逼使我不断将战能提升，“混沌原力”源源不绝地向水晶球内增援进去。于是，除了红光外，白色的芒气开始也从水晶球的表面散溢而出。由于能感觉到红芒中包含了丝丝缕缕仙儿“逆天心经”的战能质性，我不敢大意，心知这红芒很有可能是某种我不知名的强大战能留在水晶球内，却揉合了仙儿等人鱼族高手的战能，才变得如此强大。稍有不慎，我不仅仅会是在战能之斗中落败，还极有可能因此身受重伤。
　　我的战能逐级提升，水晶球内的红芒居然也遇强越强，直至我全力施为，发挥出了五层天混沌原力的极限，双方才真正斗了个旗鼓相当。而此刻，我已是浑身白色烟气蒸腾，烟气中还隐现金色毫光。
　　如果不是水晶球的魔力性质限制了“混沌原力”与红芒只能在球体内拼斗，强大的战能气劲爆发出来，周围数十丈范围可能都会变成一片废墟。
　　当两股强大战能的角斗达到白热化的极峰的时候，红白的光芒陡然大盛，水晶球停止了旋转，放射出来的光芒瞬间炽烈得让人睁不开眼，当光芒黯淡下来之后，整个空间似乎都产生了扭曲，我凝目而视，目光所及再不是先前所见之物，原本地上的香香也失去了影踪，我惊讶地张大了眼睛，赫然看见一个黑黝黝的圆形通道入口出现在了原先水晶球所在的位置。
　　感受到一种熟悉而无法抗拒的召唤，我毫不犹豫跨入了这个漆黑的圆洞之中。
　　七彩缤纷的光影袭来，我眨了眨眼，却赫然发现自己已置身于一个热闹的宴席之中。
　　是错乱了时空？还是我纯粹的幻觉？
　　觥筹交错，笑闹之声盈耳，酒席上的客人个个洋溢着笑脸，只有我感觉到内心冰冷，为什么？我的额际渗出了汗珠……
　　彩灯照耀，大厅正中一个大大的喜字，红底镶着金边，充满了喜庆的气氛。但我却为这红色感到触目惊心。
　　不祥的预感涌现心头，为什么我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呢？迷惑中，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请新郎和新娘入席——！！！”，司仪的叫声兴奋而高亢，我蓦然回首，已看到一对新人正从门口缓步走了进来。新郎如玉树临风，一表人材，更引人注目的当然是新娘子，小妮子身材颀长，穿着红色绣了百合花的一袭长袍，袍服裙摆直达地面，束腰的剪裁使得她风韵曼妙迷人。而裙摆在胯部下方分叉，笔直修长的玉腿便在莲步姗姗中忽隐忽现，更加充满了令人无法抗拒的神秘惑力。
　　虽然新娘子面罩红色纱巾，看不到脸，但……但那曼妙的身材，怎么如此的熟悉？当我抬头，视线与对方那如蓝色深潭般的睛瞳相会的时候，我心脏陡然刺痛，如遭雷殛般跳了起来。
　　“不！不可能！”我暴怒，疯狂地嘶喊着。混合了强绝的“混沌原力”发出的声音，震碎了眼前所见的一切，世界陡然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所有的喧嚣也瞬间绝迹。
　　……
　　我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如同恶梦初醒，满头大汗地坐到了地上，坐在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的“魔力水晶”球体的旁边。视线所及是香香那满含担心与忧虑的目光。
　　这是真的吗？刚才我看到的一切是真的吗？
　　“魔力水晶”要告诉我的，是已经发生，还是尚未发生，亟待我去阻止的事？
　　想到幻境中那凄美哀怨的眼神，我方寸大乱，心痛的感觉无可遏制地蔓延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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