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又是漫漫长路。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渐渐有了人声，不禁让我心里一动。
我左右看了看，发现藤条箱盖处有一条窄缝，就拼命扭着身子，从箱子的缝隙处
往外看，发现我们居然是走在一条人来人往的大路上。

    路上的行人不少，大多是大队的牲口垛子。傍晚时分，队伍七拐八拐进了一
个寨子。这里居然行人熙熙攘攘，一片热闹景像。

    我开始紧张起来，不知道郭子仪把我们带到这地方要干什么。尤其是大姐，
不知他又要想出什么办法羞辱、折磨她。

    队伍径直进了一个很大的客栈，里面已经住了很多人。他们与郭子仪的人似
乎都很熟，互相打着招呼。

    匪兵们开始卸行李、安排住宿。我和大姐被抬到郭子仪的房里。

    从土匪们的交谈中，我知道了这里是子云山，这个寨子叫十八拐。后来我才
听说，这里是贩运烟土、私盐的马帮往来的必经之路，远离人烟，因每天有大批
马帮在这里歇脚而形成了一个寨子。寨子里都是为马帮服务的客栈、饭馆、百货
摊，竟还有妓院。

    这条路上往来的货物都是违禁的东西，押运货物的汉子们也都是些亡命之徒，
这寨子也就是个土匪窝子。

    我和大姐都被架了出来，有人打来凉水，老金在一个大木盆里细细地给我们
洗干净了下身。我俩跪着被分别反铐在屋里的两根柱子上。我发现大姐不安地燥
动着，不时痛苦地扭动一下下身。

    郭子仪坐在太师椅上吸着水烟袋。门外一阵喧哗，老金领进来一个涂脂抹粉、
妖里妖气的四十多岁的女人。

    她一进来就咋咋唬唬地叫着：" 哟，七爷，您老也不来，姑娘们都想您了…
…" 话说到一半，她忽然看到了跪在一边的我和大姐，顿时目瞪可呆，嘴半张着
半天合不上。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说：" 我的天啊，七爷，您从哪弄来这么两个
天仙，难怪不来我这了！"

    郭子仪淡淡地说：" 前些天老三逮住的女共军。黄大炮派人送信让我来赶集，
说是有好戏看，我也带俩娘们来凑凑热闹。"

    那女人一拍大腿笑道：" 嗨，黄爷已经到了，还有秦爷、胡爷、冯爷……都
带着货呢，听说全是那边的女人。不过，他们的带来的人我都见了，哪个也没您
的货色好……"

    他们的对话让我堕入深深的恐惧。这个女人显然是妓院的老鸨，难道郭子仪
带我们来这里真的是……我不敢再往下想了。

    谁知郭子仪打断了你女人的唠叨，指着大姐说：" 这个娘们今天赏你，明儿
早上还给我。记住：一、给我看好了她，二、不许动了她的胎气，三、给我送三
个娘们来伺候弟兄们。"

    那女人眼睛瞟着我说：" 七爷，这姐儿挺重的身子，您还不怜惜怜惜她！"
郭子仪道：" 这你不用操心，她肚子里的崽子不是我的种。我知道她到你那儿闲
不着。你那儿那杆子赶马的混混下手都重，明天早上她要是少了一根汗毛，我就
砸了你的铺子，把你拿去给弟兄们肏！"

    女人忙说：" 看您说的七爷，女人的事我有数，明儿早上保证给您原物送回。
不过，您带着三十多个弟兄，过来三个姑娘怕伺候不过来。不伺候谁也不行，还
不得连小命都搭上？"

    郭子仪说：" 那就来五个！" 女人又瞟了我一眼面有难色地说：" 一个换五
个？七爷您再赏点，要不然让这妹子到我那儿呆上俩钟点…"

    郭子仪挥挥手坚决地打断她说：" 你别打这妮子的主意。告诉你，这大肚子
娘们足够换你五个小瘪妞。她一夜伺候的男人你那些柴禾妞十个也忙不过来，你
试试就知道了。我告诉你，她在共军那边可是个大官，北边来的，满鞑子，还是
个什么公主格格……"

    那女人一听马上接口道：" 哟，皇上家的女人，难怪这么俊，七爷那我就领
情了。" 说完转身出去了。

    不一会儿，来了一辆有篷的马车，下来一群花枝招展叽叽喳喳的女人，忙着
和匪兵们打情骂俏。

    随她们进来两个穿黑衣短打扮的精壮汉子，向郭子仪打过招呼。两个匪兵解
下大姐，与两个汉子一道推着大姐上了车，绝尘而去。

    我心里一阵悲哀，大姐真的被送进了妓院。这一夜又是苦海无边啊。无意中
我忽然发现大姐跪过的地方，地上湿了一片。想想大姐刚才的反常，我的心悬了
起来。

    天渐渐黑下来，我被铐在屋里能听见屋外的喧哗。人来人往。妓院过来的几
个妓女个子瘦小，说着我听不懂的土话与匪兵们打情骂俏，很快就都进了房。不
一会儿房里就陆续传出男人的淫笑和女人的浪叫。

    院外来来往往的脚步声一直不断，忽然我隐约听到一个熟悉的女人的声音在
与人交谈，好像是在送客，是那个妓院老鸨。

    从院墙那边也不断传来女人的浪叫，还不时隐隐约约能听到几声女人凄厉的
哀嚎。我突然明白了，妓院与客栈只一墙之隔，大姐就在墙那边受辱。那来来往
往的脚步好像就蹋在我的心上。

    外屋郭子仪的客人不断。他不断与人寒暄着、说笑着，谈论着女人。从他们
的谈话中我渐听明白了这里是什么地方和郭子仪此行的目的。

    原来，这里是土匪们经常聚会淫乐的地方。因为这里有烟土、有女人、有山
里见不到的各色百货。

    自从我军进入湘西并开展土改，各股土匪陆续抓到我军一些女兵和地方工作
的女同志，还有一些当地的女干部。

    他们各据一方，又不满足于凌辱玩弄自己手里的女俘，于是就利用这个马帮
歇脚的地方进行交换，他们叫赶集。

    每次由一个匪首发起，各股土匪就把自己手里的女俘拿来，像货物一样比较、
交换，当然还要当场凌辱、奸淫，以此取乐。

    这次的赶集是一个叫黄大炮的匪首发起的，那天我们在郭子仪匪巢里见到的
客人，就是他派去送信的。

    从来拜访郭子仪的人来看，这次来的土匪不下八、九股。我心里一阵悲哀，
不知有多少战友在这里受尽凌辱。我们那么多侦察员怎么就没发现这个淫窝呢？
要能把它连锅端，我宁肯和这群禽兽一起死在这里。

    院里的妓女已经有人完了事，走到院子里，端来水盆，蹲在那里毫无顾忌地
洗着下身。旁边还有匪兵在和她们说笑。

    我心中一阵抑制不住的难过。这些女人自己都没把自己当人，男人就更不把
女人当人，何况我们这些被俘的女兵呢！

    洗完身子的妓女又吊着男人的膀子进屋去了。我心里冷的发抖，肚子又剧烈
地绞痛起来。

    院墙那边突然传来大声的吵闹，那老鸨在低声下气地劝着什么人。

    我隐约听她在说：" …给您排在下半夜……一柱香的功夫…都排了三十几个
爷们了……大着肚子别玩坏了，我没法给七爷交代……" 一个蛮横的声音嚷道：
" 我就是要玩玩北边来的女鞑子，我出三倍的钱……"

    天啊，我突然明白了，这黑心的老鸨，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安排了三十多
个男人轮奸大姐，一柱香的功夫一个如狼似虎的男人。她竟然用大姐圣洁的身子
赚脏钱，我听的心如刀绞，泪流满面。

    掌灯以后，老金陪着郭子仪进来，捏着我的鼻子给我灌下一碗又苦又涩的汤
药。他说喝了这药能让我更加水灵。

    我被肚子的绞痛折磨的坐立不安，只希望这碗热汤下去能缓解腹痛。谁知喝
下药后下腹如倒海翻江，腹部和大腿的肌肉不时地抽筋，疼的我连腰都直不起来
了。

    夜里，当郭子仪再次奸淫我的时候，我已经丧失了反抗的意识，甚至暗中盼
着他的大肉棒插进我的身体，因为只有那个凶恶的家伙能够驱散我腹内的寒气，
赶走让我痛不欲生的腹痛。

    那天夜里，他只奸淫了我一次，就搂着我赤条条的身子呼呼大睡了。我昏昏
沉沉地听着屋外传来的阵阵淫声。在静夜中，我几次分辨出大姐悲惨的哀嚎。

    不知为什么，我的脸烧的发烫。天亮时，我发现几天来一直沥沥拉拉的经血
嘎然而止了。

    天一亮，土匪们都忙碌起来。我被从床上拖起来，郭子仪亲自看着老金给我
洗净了全身，居然拿出我的军衣军裤给我光身穿上，然后将我五花大绑了起来。

    他们匆匆地吃过饭，把我塞进一乘只能弯腰跪在里面的小轿，抬起来走了。

    出门没走多远，三转两转就到了目的地。透过轿帘的缝隙，我发现这正是客
栈隔壁的那个妓院。妓院和客栈之间只隔了一道半人多高的木栅，难怪那边的声
音听的那么清楚。

    妓院很大，一进门两边各有一长溜小草房，共有二、三十间。每间房子门口
差不多都有一个昨天见过的那种瘦小的女人倚门而立，有的吃吃的笑着，好奇地
看着进来的男人的队伍。

    有的妓女就蹲在门口毫无顾忌地洗着下身，见到男人进院还不停地抛媚眼。

    房子中间是个宽阔的院子，院子中间有口水井。昨天见过的那个四十多岁的
老鸨正站在井边跟郭子仪打招呼，还留意地扫了抬我的轿子一眼。

    我忽然想起大姐，她在这院里过了一整夜，也不知是在哪间房子里受辱，现
在怎么样了。

    老鸨满脸堆笑地对郭子仪说着什么。郭子仪显然很满意地对她点点头，带着
队伍走进院子深处。

    院子尽头有个宽大的洞口，走进去才发现，里面竟是一个可以容纳几百人的
大山洞。洞里点着松明火把和粗大的牛油蜡烛，灯火通明，已有不少人在里面走
动。

    洞里的人明显分成了几拨，各据一方。洞的尽头用粗大的树干搭了一个高高
的架子，黝黑的岩壁上钉着一溜铁链、铁环，木架旁边有几个过膝高的石台。

    我知道，这将是我们受辱的地方。

    郭子仪带人在岩洞的一侧站定。有人抬来一张太师椅，伺候他坐下。抬我的
轿子被放在墙根下。

    我从轿帘的缝隙中望出去，并没有看到别的女同志。但我听到有女人隐隐的
呻吟声，这声音就来自近旁。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凭直觉我断定是萧大姐。

    我转动了一下身子，想寻找声音发出的地方，但我的视线所及就只有轿帘缝
隙外那窄窄的一小条。而且我被绳索绑的紧紧的，加上轿子太小，跪在里面根本
连动也动不了。

    我心中难过极了，不管怎么说我还穿着衣服。有孕在身的大姐现在还不知是
什么惨状。昨天那一夜，那狠毒的老鸨肯定不会让她好过了。

    我正胡思乱想，却听郭子仪跟人寒暄了起来。那人声如洪钟地说：" 弟兄们
好久没见了，今天差不多到齐了。七爷赏脸，带来什么好货色呀？" 他说着转过
身来，是一个大络腮胡子，个子比郭子仪高出一头，巴掌像小蒲扇似的。这大概
就是这次赶集的发起人黄大炮。

    郭子仪还没有接碴，旁边另一个匪首答了话：" 老黄啊，不怪我们不想聚，
这日子越来越难过呀。共军整天追着屁股后面赶，女人却难得见到一个。也不知
他们把女人都藏到哪去了！"

    黄大炮接口道：" 老秦，女人都在他们老窝里，你不去掏当然弄不到了。我
前些日子跟他们藏猫猫，引他们进山，乘机破了辰溪县城，狠捞了一把。有几个
不错的货色，今天带来跟弟兄们一块儿乐乐。他们追我们的腚，我们就肏他们女
人的屄！哈哈……" 几个匪首都跟着淫笑起来。

第三十四章


    那个姓秦的缠着黄大炮，迫不及待地要看他带来的人。

    黄大炮却卖关子说：" 女共军咱爷们也见的多了。拉出来扒光了按在地上挨
个肏，这把戏你们没玩腻啊？不如今天咱们换换花样。" 他这一说，匪首们立刻
都来了兴趣，问他有什么新花样。

    黄大炮挺着胸脯说：" 我出个主意。咱们把手里的女共军都拿出来比比，看
哪个官大，哪个漂亮，选她个花魁，然后标出价来换着肏. 你们看怎么样？" 四
面立刻一片叫好附和之声。我心里一紧。这家伙话里有话，好像胸有成竹。难道
又有哪位大姐出事了？

    黄大炮看看众匪徒，得意洋洋地朝他的人一摆手道：" 带上来！" 只听" 哗
啦" 一声响，两个彪形大汉从暗处走出来。他们肩扛一根大杠，杠上绑着一个赤
条条的女人。

    那女人双臂平伸，被几道绳索紧紧地捆在杠子上。她下身软软地垂在地上，
脚上带着沉重的镣铐，拖在地上" 哗啦哗啦" 响。

    大汉把女人抬到众人面前。她的头无力的垂着，乌黑的头发垂下来盖住了她
的脸。她的身体白的耀眼，双腿修长笔直、柳腰纤细、胯部宽大。虽然看不见脸，
但从高耸的胸脯和茂密的阴毛可以看出，这是一个成熟的女人。

    黄大炮抓住她的头发往起一拉，现出一张秀美的脸。看的出来，她长时间饱
受折磨，神情有些恍乎。

    我紧张地在自己的记忆里搜索着，看年纪，她和萧大姐差不多，大概二十四、
五岁。但看了半天也想不起她是谁，我从未见过她。

    只听黄大炮得意地说：" 给弟兄们介绍一下，这位是共党湘西三区土改工作
总队长丁梅丁小姐。是兄弟用调虎离山之计，在辰溪县城黑虎掏心掏出来的。"
我心头猛的一震。丁梅这个名字我听说过。她是南下干部团的成员，是当时非常
稀有的大学生领导干部。

    当时部队进军速度很快，解放了大片新区。为开辟新区工作，中央组织了南
下干部团随部队行动。部队每占领一地，他们就在当地组织政府、开展土改。

    湘西的地方干部中相当一部分是干部团的。三区是湘西的土改模范区，听说
与丁梅这个大学生出身的土改工作总队长有很大关系。

    她在湘西的地方和部队中可以算是鼎鼎大名，也是我们这群女兵心中的偶像。
我早就想见到她，没想到，今天居然在这样的场合，见到了被剥的赤条条已经饱
经蹂躏的丁梅。

    我们被俘的时候还没有听说三区遭土匪袭击，看来她被俘也是最近的事，不
知和她一起被俘的是否还有其他女同志。

    黄大炮还在得意洋洋地展示他的战利品，旁边一个干瘦的小老头开口了："
你这个总队长是不错，可最多是个营级。我这儿有个团级的女共军，给大伙欣赏
欣赏？"

    黄大炮半信半疑地问：" 老胡，你什么时候捡了个大元宝？" 我明白这是郭
子仪常提起的胡定南。只见他摇头晃脑地说：" 兄弟是啥人有啥福气。本来已经
有大半年没见过正经女共军了，只能弄几个本地的女共干玩玩。

    上个月共军一个什么野战医院全套人马从湖北去广西，路过邵阳。我得到情
报，心里痒痒的，那可是几十号小娘们呀，全是正牌的女共军。

    可人家是过路，又有重兵护送，哪轮的到我手里？

    谁知老天长眼，正赶上绥宁一带闹瘟疫，过路的野战医院留下了十几个人去
救灾。

    我一听说，这还客气啥，瞅个空子给他们来了个连锅端。

    谁知道手气太差，十几个人里就仨女的。不过里面有个副院长，叫我给审出
来了，叫殷雪婷。我一打听，这官顶个团长哩。" 他挑战似的问黄大炮：" 怎么
样老黄，见见？"

    不等黄大炮答话，他已挥手吩咐道：" 请殷院长出来见见各位爷！" 几个匪
兵忙不迭地打开放在墙根的一口大木箱，从里面拖出一个五花大绑、一丝不挂的
年轻女人。他们把她架到人圈的中心，强迫她跪在丁梅旁边。

    她的年岁比萧大姐稍长，一眼就可看出是萧大姐那种类型的老革命。看来她
被俘以后也是饱受折磨，乳房青一块紫一块。两条白花花的大腿已合不上，不由
自主地岔开着。两腿之间隐约可见阴唇肿大，已呈紫黑的颜色。

    四十七军所有医疗单位的女同志我差不多都认识，可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位殷
大姐。从胡定南说的情况看，应不是我们四十七军的野战医院。

    但从湖北方向来，到广西方向去，应该是我们四野的部队。这伙禽兽不如的
土匪，竟然连救灾的医疗队也不放过。

    匪徒们像一群苍蝇一样，兴奋地围着两位大姐动手动脚，在她们胯下和胸前
肆意地摸索，眉飞色舞地地议论着。

    一个五大三粗的黑汉子突然大声叫道：" 你那团长是个副的，我这儿有个正
的！" 众人一看，纷纷叫道：" 老三，别吹牛，把你的货亮出来看看！" 黑大个
一挥手，随着一阵铁链的声音，两个匪兵押着一个赤身露体的女人蹒跚着走了过
来。

    那女人三十来岁，手被绑在背后，脚上带着沉重的铁镣。她面容憔悴，胸前
的乳房软塌塌地垂着。她微微挺着肚子，迈着吃力的步子艰难地向前挪动。

    我看着觉得她眼熟，紧张地在记忆里搜索着。忽然心中一惊：是江蕴华江大
姐！

    江大姐她们被土匪掳走是一年多前部队刚打完湘西战役时候的事了。当时大
家都很震惊。后来梁霄牺牲，被土匪开膛破肚送回来。另外两个女兵被救回来，
却发现因受土匪轮奸怀了孕。江大姐等三个女同志却从此下落不明。原来她还在
这个叫黑老三的土匪手里。

    她这一年多受的罪我简直无法想像。

    我们落在土匪手里才十来天，已经像死过一百回。她在土匪手里一年多，听
说还失去了未出世的孩子，已经心如死灰了吧！

    她身上已没有了原先风华正茂的英姿。我记得她的年岁应该比萧大姐还小。
才一年时间，她竟然好像老了十岁。

    一个匪首调侃道：" 黑老三，你这货也太老了。光在十八拐我就见她三回了。
" 黑老三不服气地回敬：" 谁说她老？一年操三千六百回，我还能操她十年！这
是吉首县委江书记，正经的县团级，你们谁能拿得出来？"

    土匪们一阵讪笑，没人理会他的分辨。一个矮粗的匪首摸着江大姐微微隆起
的肚子问：" 老三，这娘们肚子怎么越来越小啊？上回见她……"

    我心中一惊，猛然意识到，江大姐的样子像是有身孕。可我听说她被土匪掳
去的时候已有七个月的身孕，后因被土匪连续轮奸流产了，难道她……？

    我正诧异，黑老三嘿嘿一笑摸着江大姐的肚皮道：" 你那是老黄历了。你上
回见的那个早生了，是个大小子。这是第二个了。" 天啊，我的头一阵晕眩，江
大姐被俘只一年时间，在这伙没人性的土匪手里，竟然流掉一个孩子、生下一个
孩子、又怀上一个孩子！

    我不由得想起郑天雄说过的他们能让女人两年生三个孩子的话，看来不是吓
唬人。这群土匪真是禽兽，女人落在他们手里真的连牲口都不如。

    大厅里土匪们吵吵嚷嚷，郭子仪却始终坐在太师椅上，翘着二郎腿" 呼噜呼
噜" 地抽着水烟袋，笑眯眯地看着其他土匪在场子中央乱哄哄地展示他们的战利
品。

    这时他不声不响地站了起来，走到场子中央，拿烟袋杆捅捅江大姐低垂的乳
房，俯身扫了一眼殷大姐红肿的下身，又托起丁大姐俊俏的脸看了看，然后不紧
不慢地说：" 我这儿也有个宝贝，拿来给弟兄们添个乐子！" 说完朝后面一招手
说：" 把咱们满鞑子格格请出来！"

    他话音刚落，我身后的墙根处有了动静。几个男人吃力地" 嘿哟" 一声，抬
着一个白花花的东西走出去了。我心底一沉：萧大姐果真就在我身边！

    萧大姐手脚都被铐在背后。又用粗绳子捆在一处，四马倒攒蹄地穿在一根大
木杠上被抬了出去。

    她圆滚滚的肚子朝着地下，显得格外醒目。肥大的乳房像马上要胀破一样，
乳头上还系着红丝线，随着走动的节奏一摇一摆。她的头低垂着，头发散乱地盖
着脸。两腿间昨夜被轮奸留下的污渍还没有清理，粘乎乎、白花花一片，惨不忍
睹。

    几个匪首看着大白猪一样吊在杠子上晃晃荡荡的萧大姐，不解地问郭子仪：
" 郭老七，这是什么人？大着肚子你就拿来凑数？" 郭子仪笑而不答。

    大姐被抬到场子中央。黑老三迫不及待地抓住她的头发，掀起了她的脸，所
有在场的土匪立刻都看呆了。

    半晌黑老三才回过神来问：" 郭老七，你哪弄这么漂亮个窑姐，还把人家肚
子给弄大了？" 郭子仪嘿嘿一笑道：" 窑姐？你见过这么娇贵的窑姐？这叫天姿
国色！说出来吓着你！告诉你们，她是满鞑子正白旗的格格。要是有皇上，她肚
子里装的说不定就是个龙种。"

    胡定南听罢色迷迷地说：" 这倒是个新鲜物件。格格好像就是公主吧？咱们
托七爷的福，也一齐当回驸马！" 他话音未落，四面爆发出一阵狂笑。

    郭子仪没笑。耐心地等他们都笑够了，又一本正经地说：" 她不仅是个格格，
还是个共军的大官呢！" 马上有人问：" 什么官？"

    郭子仪托起大姐的下巴，抚摸着她因倒悬而憋的通红的脸颊，一字一句地说
：" 共军四十七军政治部副主任。"

    黄大炮不以为然地咧嘴笑道：" 郭老七你别蒙人，共军军政治部主任是师级，
这副主任就是个副师级。看她这样子也不过二十几岁，一个漂亮娘们，还大着肚
子，分明是哪个当官的老婆。怎么可能是这么大的官？"

    郭子仪微微一笑，回手从一个匪兵手里接过一件草绿色的军装，掀起上面的
胸章说：" 这是逮住她时她穿的衣服，这个名字你们大概听说过吧。" 有识字的
土匪拿过去念道：" 文工团萧碧影。"

    四面立刻响起一片起哄的声音。黑老三大声叫着：" 郭老七，说你蒙人吧！
共军共产共妻，文工团里的娘们都是大官们的公用婆娘。我说她是个窑姐吧，肚
子都让人弄大了，一点没错！"

    郭子仪不慌不忙地问：" 萧碧影这个名字你们就都没听说过吗？" 四周一片
沉默。忽然有人咬牙切齿地问：" 萧碧影？你是说去年在桃源土改的那个女共军
萧主任？" 郭子仪像找到了知音，一把拉过那人说：" 对，老秦，你家也在桃源，
你认认这是谁！" 说着拿出一张照片。

    我离的远，看不见照片上的细节。但这张照片我并不陌生，是萧大姐常带在
挎包里那张军首长合影。那张照片是渡江后照的，萧大姐是其中唯一的女同志，
因此被照顾站在前排，非常显眼。

    那个姓秦的匪首看看照片，又看看大姐的脸，脸越胀越红，最后几乎是嚎叫
着冲过去。" 啪" 地一巴掌打在大姐惨白的脸上叫道：" 真是你？姓萧的。老天
开眼啊，我以为我的血海深仇没处报了。你们抄了我家，杀了我老子……哈哈，
你也有今天！你落在咱们爷们手里了！哈哈，我要干死你！"

    众匪首纷纷问郭子仪：" 她真是四十七军政治部副主任？" 郭子仪沉着脸，
咬牙切齿地点点头：" 我家老三冒死从她们老窝掏出来的。我和她也有毁家之仇。
这一年多，就是这个四十七军闹的咱们无家可归。

    我今天带她到这儿，就是让弟兄们一起拿她乐呵乐呵，给弟兄们出出气！"
黑老三眼冒淫光抓住郭子仪的胳膊说：" 郭老七，今天算你拔了头筹。你说怎么
处置这几个娘们，弟兄们听你的！"

    郭子仪慢悠悠地说：" 难得这几个宝贝凑到一起，又都是大家伙的仇人，我
看得给她们留点纪念，让她们一辈子都忘不了今儿这个日子。" 匪首们立即点头
附和，七嘴八舌地出着主意。有人说要在大姐们的乳房上烙记号，有人主张在乳
头上穿环……。

    看着几位可敬的大姐一个个赤身裸体，或跪或吊，被土匪像牲口一样处置，
我真是心如刀绞。

    匪首们乱哄哄地吵了一会儿，结果莫衷一是，最后都看着郭子仪，听他的主
意。

    郭子仪阴险的一笑说：" 你们记得国军的军服上有个胸章？胸章上有杠杠，
官越大杠杠越多？" 匪首们一听都来了情绪。马上有人说：" 对，我们给她们奶
子上烙上花花，官大的多烙，官小的少烙！"

    郭子仪摇摇头，走到岔腿跪在地上的殷大姐跟前，一把掀起她一条大腿，拨
弄着她肿胀发紫的阴唇咬牙道：" 女人裆里都有这么两块骚肉对不对？" 他掏出
一把寒光闪闪的锋利的小刀，在殷大姐胯下比划着，咬牙切齿地说：" 我们就在
这上面给她们分高低！" 他话音未落，四面顿时一片叫好声。

    吵嚷间匪首们一齐动手，七手八脚地把殷大姐掀翻，拉开她的大腿。一个匪
首两手把她一边的阴唇绷紧，郭子仪亮出了刀子。

    他在绷直的阴唇嫩肉上割了下去，血忽地流了出来。殷大姐身子颤了颤，没
有出声。他又割了一刀，她的阴唇变成了三瓣。

    郭子仪换到另一边，又照样把殷大姐另一边的阴唇也割成了三瓣。

    殷大姐的下身被血染红了，疼的浑身直打哆嗦。

    这时旁边的匪兵已把捆在木杠上的丁梅的双脚也分开绑在了木杠上，露出了
她的阴部。

    胡定南抢着捏住她的阴唇拉直。黑老三从郭子仪手里接过刀子，在阴唇中间
狠狠割了一刀，把紫褐色的阴唇割成了两瓣。

    当他们捏住另一边的阴唇下刀时，我看见丁梅全身都在颤抖。鲜红的血滴在
地上，她的下身也被作下了永久的耻辱记号。

    江大姐的阴唇被他们割了三刀，每边分成了四瓣。

    最后轮到了萧大姐，那个姓秦的土匪早早就抢过了已被鲜血染红的利刀，跃
跃欲试。

    我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我知道，大姐将被割四刀，阴唇将被分成五瓣，那将
是锯齿的形状。

    由于大姐是背吊着穿在木杠上，两腿夹的很紧。他们把大姐放了下来。肚子
朝上分开两腿。面对她胯下粘乎乎的污渍，匪首们都是一愣。

    黄大炮稍一踌躇，伸手捏住了大姐的阴唇，对姓秦的说：" 来，下刀！" 姓
秦的刚要下刀去割，忽然发现了什么大叫起来：" 老郭，这满鞑子长的奇啊，两
边长得不一样唉！"

    匪首们闻声都围上去，伸长了脖子抢着看。有人拿来清水浇在大姐的阴唇上。
白浆冲净，露出了两边的阴唇，果然有一边长一边短。

    众人都好奇地议论纷纷，郭子仪却满不在乎地说：" 臭娘们不听话，叫我割
下来吃了一口。" 众人先是一愣，接着立刻笑成了一片。黄大炮打趣他说：" 怎
么样老郭，滋味如何？" 郭子仪却答非所问低低点点头说：" 打那以后她就听话
了。" 只有我知道他说的" 听话" 是指谁，这让我入堕冰窟。

    郭子仪指着大姐阴唇完整的一侧说：" 就作了这边吧，那半边留着，下回她
再不听话的时候，我再收拾她。" 姓秦的已经迫不及待了，他催着黄大炮把大姐
的阴唇绷直，咬牙切齿地一刀一刀割下去。片刻之间，红肿的阴唇变成了鲜血淋
漓的锯齿状。

    郭子仪叫人拿来一个布袋，往大姐阴部一倒，倒出来的是粗盐。姓秦的一看
马上明白了，抢上去用手按住盐粒和刚被刀割的阴唇，用力地揉搓起来。

    其他几个土匪见状从郭子仪手里接过盐袋，撒在其他三位大姐鲜血淋漓的下
身，一起起劲地揉搓起来。

    刚才被刀割都没有吭声的四位大姐这时都忍不住了，山洞里响起一片凄厉的
呻吟之声。

    郭子仪笑吟吟地看着这残忍的场面，调侃地对胡道南说：" 以后再玩不认识
的女共军，别忘了先摸摸下面。说不定是个大官呢！" 匪首们听罢都哈哈大笑起
来。

    半个小时以后，盐粒都搓成了红色。四位大姐的下身都不再流血，但她们都
喘着粗气出不来声了。

    经过这一阵残忍的羞辱之后，匪首们都跃跃欲试，一个个叫着要开始奸淫几
位大姐。黄大炮说：" 老规矩，抓阄！" 他们把四位大姐按下身被割的刀数排了
号，又按那天到场的匪首的数目作了九个小纸条，混在一起，一人抓了一个。

    结果黄大炮抓到了殷大姐，丁梅落到黑老三手里，江大姐归了一个不知名的
土匪，姓秦的则如愿以偿地抓走了代表萧大姐的纸条。

    抓到女人的匪首个个眉开眼笑，其他土匪也都兴致勃勃地围上来帮忙。土匪
们七手八脚地把几位大姐解下来按在地上。我忽然发现，看热闹的人里居然还有
那个妓院老鸨。

    忽然，一声细如游丝的淫燥的呻吟传进我的鼓膜。我吃惊地发现那让人脸红
的呻吟竟出自一向端庄沉稳的萧大姐。

    姓秦的匪首显然也听见了这声音，奇怪地上下打量起萧大姐的裸体来。只见
大姐紧咬牙关，面色潮红，两条腿紧紧地绞在一起，吃力地摩擦着。

    姓秦的满腹狐疑地掰开大姐夹紧的大腿，伸手在她胯下一摸，忽然" 哇" 地
大叫起来。他抽出手，只见他满手都是亮晶晶的粘液。

    大姐刚刚被用清水和粗盐清洗的下身竟又糊满了粘液，还有粘液在不断从她
张开的肉缝里涌出，连两侧沾着斑斑血迹的雪白大腿都湿了一大片。亮晶晶的粘
液中布满了一些可疑的小黑点。

    姓秦的有些不相信地看看大姐躁动不安的裸体，又看看自己的手，对郭子仪
道：" 老兄真是高人啊。我们逮的那些女共军，玩到咽了气也没有这么骚哇。你
用了什么法子把这俏娘们调理的这么乖？刚说要肏她，自己就耐不住了！下边发
了大水了。"

    四周的匪首和匪兵们轰地笑了起来。大姐被羞辱的脸色青紫，但两腿仍忍不
住死命地摩擦。郭子仪扫了一眼在一边阴笑的老金，得意地说：" 别管她什么大
官，只要是女人，制婊子的法就把她拿住了！" 在众匪徒的哄笑中，四位大姐被
一字排开掀翻在地。腿被人拉开抓住，下身大敞着。

    四个光着屁股的土匪伏下身去，一条条勃起的肉棒争先恐后地插入了敞开的
阴道，噗叽噗叽地抽插起来。

    山洞里响起一片淫邪的笑声，奇怪的是，却听不到一点女人的呻吟。

    忽然洞口传来低低的杂乱女声。有人在小声议论：" 快看，这几个女的都是
共产党的大官，让男人干起来还不是和我们一样啊！……" " 怎么她们不叫唤啊！
" 我心头像被什么堵住了。原来是妓院的妓女们躲在洞口看热闹。连她们都在羞
辱我们。

第三十五章


    这场残忍的淫戏持续了半个多小时。匪首们一个个爬起来的时候，四位大姐
都瘫软在了地上，下身惨不忍睹。

    黄大炮命匪兵把大姐们架到墙根的石台上，仰面绑住，腿岔开固定好。

    当萧大姐被架起来的时候，有个土匪忽然指着大姐乳头上的红丝线问郭子仪
：" 老郭，你这宝贝带的这是什么东西？避邪呀？"

    郭子仪嘿嘿一笑，让人拿来一只大碗，伸手解开大姐乳头上的红丝线，一股
乳汁忽地喷了出来。土匪们立刻就围了一圈，伸长了脖子争着看热闹。

    大姐从昨天夜里被拉走已憋了大半天，奶水就像喷泉一样，止都止不住，一
会儿就接满了一碗。有人拿来另一只碗，解开了大姐另一个乳头。

    大姐赤身站在人群中间，反剪双手岔开着大腿，两个乳房同时向外喷着奶水。
土匪们看的连声叫好，他们真把她当作了牲口。

    有人抢过碗，咕嘟喝了一口，抹抹嘴连声叫好。于是很多人都拿着碗抢到大
姐跟前去挤奶。十几只粗黑的大手抓住大姐洁白的乳房胡乱挤着。

    奶接了一碗又一碗。最后甚至传到了聚在洞口的妓女手里。她们一边传着，
一边嘻嘻哈哈地品尝。

    好一会儿大姐的乳房才空下来，马上恢复了乳头上翘的模样。立刻有匪兵重
新栓死她的乳头，把她拖到准备好的台子上。

    那边，黄大炮已经安排好顺序。各山头来的土匪黑压压一大片，他们已经开
始吵吵嚷嚷地在几位大姐面前排起了长队。

    黄大炮回到洞的中央，对各路土匪说：" 弟兄们，今天咱们是大聚会，谁也
别藏着掖着，把你们带来的共军娘们都带上来吧！" 他话音一落，洞里顿时乱成
一片。我悲哀地意识到，受辱的时刻来了。

    眨眼间，不断有土匪推着、拖着、架着光着身子的姐妹来到洞中央。她们都
很年轻，都在十几岁、二十出头，全是赤身裸体、绳捆索绑，有几个还醒目地挺
着大肚子。

    土匪们按黄大炮的安排，把押上来的女俘们一个个都吊在木架上。白晃晃一
大排女人的裸体，令人触目惊心。

    土匪们吵吵嚷嚷地互相介绍着他们带来的女俘，她们中有女土改工作队员、
女军医、女卫生员、女电话兵，还有一位竟是刚从学校分配来银行工作的女学生。

    奇怪的是，郭子仪看着乱哄哄的场面一直没动。直到十几个姐妹都被赤条条
地吊了起来，他才朝手下的匪兵努了努嘴。

    两个匪兵伸手把我从轿子里拽了出来，推着我来到场子中央。

    大群的土匪正在动手动脚地欣赏被俘女兵的裸体。当他们看见我的时候，全
都像被什么东西定住了一样，一个个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倒是挤在洞口妓女们尖着嗓子叫了起来：" 女兵，女兵！" 我隐约听见那个
老鸨惊叹了一声：" 天啊，妹伢子穿上这身衣服真是媚死人不偿命！" 胡定南最
先从惊愕中回过神来，看看我，回头低声问郭子仪：" 老郭，你捣的什么鬼。哪
儿掏了仙女窝子。刚弄出个什么格格，又搬来个天仙。这是共军吗？"

    我低着头，心里紧张极了，我真怕郭子仪把郑天雄拍的那些照片拿出来证明
我的身份。尽管我是这洞里唯一穿着衣服的女人，但我觉得，我比那些赤身裸体
的姐妹们更见不得人。

    郭子仪只字没提照片的事，只是一颗颗慢慢解开了我胸前的扣子。拉开军装
的胸襟，我鼓胀的乳房像迫不及待似的挤了出来。

    我看见所有在场的男人都瞪大了眼，眼睛里闪着贪婪的光。

    郭子仪对那妓院老鸨招招手道：" 桂花，把你那帮姐儿都叫进来！" 随着那
个叫桂花的老鸨的招呼，一大群挤在洞口的妓女推推搡搡地围了过来。我浑身发
抖，这些同性的目光像锥子一样刺着我的心，比在男人兽欲的目光下还要难熬。

    郭子仪对那老鸨说：" 桂花，让你的姐儿脱了跟她比比？" 在老鸨桂花的命
令下，一个妓女满不在乎地脱光了衣服，露出了黑瘦的身子，站到了我的身旁。
周围一片男人的惊叹声。

    郭子仪用粗糙的大手抚摸着我乳房洁白细腻的皮肤说：" 老胡，你看看这肉
皮子，哪家窑子能找到这么水灵的妹子！"

    胡定南像得了圣旨，伸手捏了捏我的乳房，点头说：" 是北边的妹子，绝色
啊！" 郭子仪见围在旁边的男人们眼里都要喷火了，忙对匪兵说：" 给弟兄们看
看她的身子？" 四周立刻响起一片附和声：" 快，快！把她扒了！"

    我悲哀地快要哭了。我像一只无助的小兔，在一群豺狼的利爪下任人摆布。
我身上的绳索被解开了，衣服扣子被解开了，军衣被剥了下来，上身赤裸了。

    接着有人抽掉了我的腰带，裤子在往下滑。我不敢用手去扶，任它滑到了脚
下。全身赤条条地展现在这群男人女人面前。

    我明白了，郭子仪是有意让我再次感受当众被剥光衣服的屈辱。他是在提醒
我，不服从他，他可以轻易地让我无地自容。

    我终于像其他姐妹一样被赤身吊起来了，这样反倒让我感到轻松。可后面发
生的事马上就让我的心再次提了起来。

    黄大炮大着嗓门叫唤：" 弟兄们，人都在这了，规矩也说好了。大伙在这群
女共军里选她个花魁。花魁得烟土一箱。" 郭子仪撇撇嘴说：" 照你那规矩，你
选你的人，我选我的人，有什么意思！"

    黄大炮愣了一下问：" 那你说怎么办？" 郭子仪指指妓院老鸨和那群叽叽喳
喳的妓女说：" 她们谁的人都不是，就让她们说，最公平不过！"

    黄大炮想了想说：" 好，就依你。" 说完指着我们这一排赤条条吊在墙根的
女兵，问那群妓女：" 你们说这些娘们谁能夺个花魁呀？" 他话还没说完，那群
妓女竟全都指着我大叫：" 她！" 尖锐的叫声在山洞里回荡，我羞的无地自容，
花容失色。

    黄大炮看了郭子仪一眼说：" 郭老七，真有你的！" 郭子仪得意地说：" 我
可没有私，谁让我的货色好啊！" 胡定南忽然眉飞色舞地朝众人说：" 我还有一
说。咱们干共产党的女人，也学他们的法子，来个投票选举，得票多的身价高，
得票少的身价低，怎么样？"

    郭子仪眨眨眼道：" 投票可以，但不能用手投！" 几个土匪同时问：" 那用
什么投？" 郭子仪笑了，一字一顿地回答：" 用鸡巴！" 众人哄地笑了，我们吊
成一排的姐妹的脸全是一片惨白。

    黄大炮却不笑，问道：" 怎么讲？" 郭子仪一本正经地说：" 每家出三个人，
每人可以免费干一个女共军，想干谁就写谁的名字。谁的名字下面排的队最长就
是花魁。得票最多的娘们身价是十块大洋，外带一箱烟土，得第二的九块，得第
十的一块，剩下的不要钱，随便干！"

    众人都听的目瞪口呆，我们则浑身发冷，痛彻肺腑。我这才明白，我们在这
里不但要被奸淫，还要用自己的身体作他们的摇钱树。

    匪首们齐声附和，参加投票的土匪被选出来了。他们煞有介事地围着我们打
转，在我们身上摸来摸去。每个姐妹的身上都被几十只男人的粗手摸遍了。尤其
是胸脯和下身，被他们来来往往摸了个遍。

    有几个匪徒下流地用手指插进我的阴道抠弄，有个匪徒甚至变态地把他的中
指全部插进了我的肛门，弄的我浑身一阵阵发冷。

    " 投票" 终于开始了，由于多数土匪都不识字，于是在我们每人脚下放一个
碗，土匪们只要在纸条上作上自己的记号，把纸条投入他选中的女兵跟前的碗里
就行了。

    一转眼的功夫票就投完了。让我感到万分悲哀的是，我跟前的碗全装满了。
其实全部纸条都在我的碗里，只有三张例外，那都是郭子仪的人。他们都已经奸
淫过我，因此把" 票" 投给了别的姐妹。

    看着满碗的纸条，我几乎要哭出声来。我已经成了土匪手里一个彻头彻尾的
玩物。

    黄大炮似乎为难了，因为其他姐妹的" 身价" 没法排了。最后是胡定南出主
意，各伙土匪再选两人，把我剔除，再投一次票，这才排定了" 座次".我们的命
运就这样被确定了。

    匪兵们把我们都放了下来，在那一大群饶舌的妓女的注视下，光着身子被押
到了院子里。姐妹们都在寒风中被捆在院子里的树上，供匪兵和嫖客们" 参观"
和戏弄。她们每人脖子上挂着一个小牌，上面写着身份、年龄和身价。

    我被直接押进了一间小草房里。房子很小，里面只有一张床，他们把我仰按
在床上，将我的双手铐在床头。

    马上就有一个大汉闯了进来，三下五除二脱光衣服，爬到我身上，肉棒硬梆
梆地插进了我的身体。随后的感觉真是" 急风暴雨" ，一根根肉棒不停顿地插入
我的身体。

    我的下身很快就失去了感觉，只觉得一个个男人的躯体或滑腻腻、或汗津津、
或毛烘烘，一个接一个地压在我纤柔的身体上。

    这时我才明白昨天老鸨所说的" 一柱香时间一个男人" 是什么滋味。

    我几乎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下半截的床很快就湿透了，躺在上面凉冰冰
的。后来我才知道，那天我碗里的纸条一共有二十四张。

    不知是多少个男人从我身上爬起来后，有人把我的手铐打开，将我拉了起来。
我身子软的直不起腰，头和下身都疼的像要裂开。

    我意识到外面天色已经黑了下来。有人按着我跪在床边。我恍恍乎乎地感觉
到对面有个白晃晃的东西。定睛一看，却是萧大姐，也跪在地上，凸出的肚子和
鼓胀的乳房格外显眼。

    大姐怎么会在这儿？我有点蒙了。忽然有人踢了我一脚说：" 妞儿，给七爷
舒服舒服！" 我这才发现郭子仪坐在我刚才躺的床上，裤子已经脱了，丑恶的阳
具搭拉在长满黑毛的两腿中间。

    站在我身后的匪兵在把我的双手铐在前面。我的心快速地跳起来，残忍的羞
辱已经变成了日常功课。

    不容我犹豫，大姐温润的乳汁已经滋到了郭子仪的阳具上，我看到一个匪兵
正两手握住大姐的乳房，卖力地挤着。

    我不由自主地伸出被铐着的手，捧住软塌塌的阳具，轻柔地揉搓起来。

    郭子仪发出痛快的哼声，我的心却痛如刀绞，为自己，也为大姐。

    外面不断传来男人的吆喝声、淫笑声和女人的呻吟声、哀嚎声。大批马帮客
听说土匪们在这里" 赶集" ，都停下来不走了。妓院里挤满了各式各样的男人，
川流不息地在各个房里流动。而妓院原来的妓女都放了假，只有我们十几个姐妹
在土匪和嫖客的身下挣扎、呻吟。

    萧大姐的奶挤光了，我捧着像一门小炮一样硬挺着的阳具，跪在那里不知所
措。对面白晃晃的肉体消失了，萧大姐被人架回山洞继续供人轮奸去了。

    两个匪兵拖了另一个赤条条的女人进来，我认出是丁梅。她的下身显然刚刚
洗过，白白的大腿中间红的发肿的阴唇非常醒目。油黑茂密的耻毛泛着亮光。

    匪兵把她的双手铐在床头，分开她的双腿。郭子仪翻身压上她的身子，将在
我手中勃起的肉棒狠狠地插入她的下身，嘴里还嘟囔着：" 咱也试试大学生是什
么滋味！" 床上响起一阵阵" 噗嗤噗嗤" 的声音，丁梅洁白的身体在郭子仪身下
前后摇动，丰满美丽的乳房在他一双大手中不断变换着形状。

    她痛苦地偏过头。我觉得她那一双无助的大眼睛正盯着我。我感到无地自容，
赶紧深深地低下了头。

    进来两个匪兵，抓起我的胳膊把我推出门外。我隐约听到身后传来了丁梅抑
制不住的痛苦呻吟。

    刚一出门，我马上被一大群人围了起来。不断有人议论：" 这就是今天的花
魁……郭老七带来那个俏妹子？真是赛过天仙！……"

    " 今晚随便肏，干一次二十大洋！……"
   
    " 这么贵啊，顶五个窑姐啦！……"


    " 嫌贵你别上，等着玩桂花那帮柴禾妞吧，我可是钱都交了，前边排了三十
多人呐……"

    天啊，这一夜等着我的是比死还要难过的十八层地狱啊。我心中竟忍不住暗
暗感谢那个叫桂花的老鸨。肯定是她偷偷把我的" 身价" 提高了一倍，否则……
我不敢再想下去了。

    拽着我胳膊的手用力把我推出了人群，匪兵在大声喊叫：" 别急，爷们还没
玩完呢！" 我被推进旁边的另一间草房，手又被铐死在床头，无休无止的抽插又
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