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诈胡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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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集
  第一章 秘宫总管

  周义与千余亲卫,分别乘坐十余艘萝拉可汗提供的人船,取道小商河回国,大军于三天前就从陆路动身,虽然走水路能节省许多时间,但是色毒哪有这么多船舶。

  遥看岸上不住挥手的安琪和一起前来送行的色毒臣民,周义也从怀里取出一块不大干净的素帕挥舞示意。

  别人要是看见周义手里的素帕,多半不以为意,最多是奇怪堂堂的大周统帅,手绢也没有人清洗。

  要是安琪看见了,一定粉脸通红,娇嗔大发,也许亦会泪下如雨,更添相思之苦,因为这块素帕正是周义留作纪念的落红巾。

  本来安琪要亲送周义至兀城,看着他与该已抵达的周军一起上路,可是周义却以她整夜没睡为理由,何况千里送君,终须一别,坚决拒绝了玉人的美意。

  两人彻夜未眠,除了是互诉离情别绪,自然少不了抵死缠绵、尽夕交欢了。

  想到这个色毒的大美人在自己胯下婉转承欢,千依百顺的样子,周义也是难舍难离,但是大事为重,岂能贪图一时的欢娱,耽误千秋大业,唯有忍心上路。

  周义也不是说走便走的,他没有忘记天狼族垂涎色毒的黑龙血,于是留下十个近卫,必要时,安琪可以遣他们求援。

  安琪没料到爱郎如此细心,感动之余,亦令十个色毒勇士追随周义回去,除了方便传递消息,也要全力保护周义的安全。

  返川晋州后,皇帝的诏书早已到了,除了下令嘉奖和赏赐外,还着周义安顿妥当后,使上京面圣。

  周义收服色毒的消息,自然亦是传遍晋州,难得的是伤亡甚少,大部份的父母看见儿子无恙归来,均是欢喜若狂,大肆庆祝。

  周义没有参加庆功宴,而是单独召见李汉,探问朝廷的近况。

  “这几个月,朝廷最大的事是王爷扬威异域,平定本朝大患。”李汉谄笑道。

  “皇上高兴的不得了,还有几次在朝堂之上称赞王爷英明神武,是吾朝的千里驹。”

  “除了这事,便没有其他了吗?”周义摆手道:“我几个兄弟近况如何?”

  “听说皇后为了王爷迟迟不肯成亲,又不爱女色,很是着急,现在正积极物色大家闺秀,要尽快给王爷成就好事。”李汉答道。

  “看来不答应也不行了。”周义点头道,暗念几个兄弟不仅成亲,还纳了妾侍,而且除了太子没有子嗣,几个弟弟也有儿有女,难怪母后会着急。

  “那么恭喜王爷了。”李汉笑道。

  “还有什么?”周义继续问道。

  “皇上接到宋元索的降表后,十分高兴,下旨安抚,还着宁王兴建行宫,择日南巡。”李汉艳羡道。

  “南巡?”周义沉吟道。

  “是的,还广召全国的造船巧匠,在甘露湖大造龙舟,看来要好好地乐一趟。”李汉兴高采烈道。

  “太子有什么动静?”周义改口问道。

  “太子搅大了一个宫娥的肚子,气得皇后大发雷霆,但是为了孩子,只好许她入宫。”李汉答道。

  “我这个哥哥也真风流呀!”周义哈哈大笑道。

  “论风流,本该数鲁王,不知为什么,前些时死了一个妾侍,闹得流言四起。”李汉摇头道。

  “什么流言?”周义问道。

  “传说那个妾侍不是病死,而是给鲁王虐杀的,有人说他治家不严,有人说他性爱此道,尖子乔死了爱妾,莫衷一是。”李汉搔着头说。

  “父王母后知道吗?”周义皱眉道。

  “是应知道的,却没有旨意。”李汉答道。

  “左清泉叛逃一案,刑部批回来没有?”周义问道。

  “左清泉一案是王爷送去的吗?”李汉讶然道:“我还道什么人多管闲事。”

  “批了回来没有?”周义追问道。

  “已经回来了,家属被判充军三千里,卖与番人为奴。”李汉莫名其妙道:“其实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何况叛逃这样的大事,不用刑部批准的。”

  “你懂什么。”周义哂道:“人拿下来没有?”

  “老少男女二十八口全拿下来了,我做主把绮红单独囚禁,其他则关进大牢里。”李汉点头道:“绮红知道被判充军后,整天嚷着要见你。”

  “什么事要见我?”周义笑道。

  “她说有机密要面禀王爷。”李汉答道。

  “什么机密?”周义问道。

  “她说见到你后,才会说出来的。”李汉道。

  “你可有和她再续前缘吗?”周义再问道。

  “是她自动献身的,不吃白不吃嘛。”李汉诡笑道。

  “她的床上功夫还行吧?”周义问道。

  “还可以。”李汉叹气道:“不过只是敷衍了事,没有以前那么有趣了。”

  “有什么不对?”周义奇道。

  “我看她是对左清泉动了真情,奸像满腔委屈,半死不活的。”李汉气愤道。

  “抄了左清泉的家没有?”周义问道。

  “抄了,家产不多,应该不会是他给绮红赎身的。”李汉答道。

  “或许是为了她,不惜倾家荡产吧。”周义皱眉道。

  “左清泉素来不大阔绰,在京里时,生活也是普普通通,怎能与那些富豪大户争女人。”李汉摇头道。

  “奸吧,带她前来见我,看看她有什么话说。”周义点头道。

  “是,我会让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李汉笑道。

  “胡闹,囚徒自有囚徒的样子,怎会漂漂亮亮的。”周义骂道。

  “是,属下糊涂。”李汉赔笑道。

  尽管不像一般囚徒那样蓬头垢面,身上也是干干净净,绮红却是穿着罪衣罪裙,头戴木枷,锁着白皙皙的粉颈和一双玉手,脚上还挂上锁链,在李汉的押解下,垂首低眉,步履蹒跚地走到堂前,可真狼狈。

  “犯妇绮红叩见王爷,愿王爷百子千孙,公侯万代。”绮红扑通一声,在周义身前跪倒,可怜兮兮地说。

  周义冷冷地打量这一代名妓,看她桃眉凤目,杏眼桃腮,倒是个美人坯子,可惜身上的罪衣罪裙太过宽松,隐藏了身形体态。

  “你有什么话要告诉王爷,尽管说吧。”李汉沉声道。

  “事关机密,犯妇希望能够单独禀告王爷。”绮红叩头道。

  “机密?”周义木无表情道:“很好,李汉,你退下吧。”“王爷,你是知道清泉是冤枉的!”李汉去后,绮红爬上一步,悲声道。

  “左清泉已经伏法,是不是冤枉可不重要了。”周义冷笑道,看来左清泉已经把当卧底之事告诉绮红了。

  “死了?!”绮红如堕冰窟地叫。

  “叛徒不该死吗?”周义哼道。

  “可是……可是他是奉你之命充当卧底的。”绮红悲愤道。

  “我杀他不是因为他背叛大周,而是吃里扒外,对我不忠。”周义森然道。

  “他如何不忠?”绮红愤然道。

  “他的人在晋州为官,却向东宫暗传消息。不是背叛了我吗?”周义悻声道。

  “你……你知道了!”绮红颤声道。

  “我该知道的事,怎能不知道?”周义寒声道。

  “但是……我们……他的家人是无辜的!”绮红泣道。

  “一人得道,鸡犬升仙,一人作孽,全家受累,这样简单的道理你也不明白?”周义理所当然地说。

  “但是……”绮红没料到这个人人赞颂的贤王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不禁瞠目结舌,不知如何说话。

  “不用但是了,你要告诉我的机密大事便是这些废话?”周义脸如寒霜道。

  “不是这些……”绮红阅人不少,感觉周义冷酷无情,知道哀求也没有用,毅然道:“可是我有条件。”

  “什么条件?”周义冷冷地说。

  “放过左清泉一家。”绮红答道。

  “圣旨已下,你知道这是不行。”周义断然道。

  “那么单放我一个如何?”绮红知道他说的没错,改口道。

  “我不谈条件!”周义没打算多说废话,露出狰狞脸目道:“你要是不说,我便严刑逼供,可知道三木之下,何求不得!”

  “我……我可以胡说八道。”绮红脸如纸白道。

  “要是我不能分清真伪,给你骗了也是活该。”周义胸有成竹道。

  “左是死,右是死,为什么我要说!”绮红嘶叫道。

  “我没打算取你性命。”周义冷笑道。

  “充军三千里,卖与番人为奴,更是生不如死呀。”绮红泣道。

  “不错,特别是像你这样的美女。”周义诡笑道:“也许比当婊子时更苦。”

  “王爷……呜呜……饶了我吧……只要放我一条生路,你要我干什么也可以!”绮红嚎啕大哭道。

  “看看你说的是什么机密再说吧。”周义铁石心肠道。

  “我……我是奉太子之命,才下嫁……左清泉作妾的。”绮红悲哀地说。

  “说清楚一点。”周义寒声道。

  “奴家本来在水师的怡香院当娼,薄有艳名,接待了许多达官贵人,有一次接待了太子……”绮红硬咽道。

  “太子?他迷上了你吗?”周义讶然道。

  “他以后来了两次,还送了奴家许多礼物,后来竟然要奴家给他打探消息,奴家本来不肯答应的……”绮红不置可否,继续说。

  “打探什么消息?”周义皱眉道,知道以太子之尊,绮红不过是一个下贱的婊子,怎能不答应。

  “奴家只是一个婊子,能打探什么秘密?”绮红叹气道:“大多是接客时听到的说话,还有些是床第之私,有时也他会教奴家说话,对一些大官旁敲侧击,奴家可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老大倒有心计。”周义点头道:“后来为什么又要你下嫁左清泉作妾?”

  “奴家也不知道,或许是奴家干得不好吧。”绮红凄然道:“有一天突然给奴家赎身,便嫁给左清泉了。”

  “太子为什么要你下嫁左清泉?”周义大概也能猜到答案,还是追问道。

  “他要奴东定时报告左清泉的动态,看他有没有阳奉阴违。”绮红回答道。

  “那么左清泉有没有阳奉阴违?”周义冷哼一声,说。

  “没有。”绮红垂头道。

  “左清泉可有向太子报告他打算叛逃的事?”周义问道。

  “没有。”绮红摇头道。

  “那么你呢?”周义继续问道。

  “我也没有。”绮红木然道。

  “你还有什么要告诉我?”周义阴恻恻地说。

  “奴家是想告诉你,太子对你很是忌惮,恐怕会对你不利。”绮红危言耸听道。

  “也许吧,但是他最忌的不是我。”周义大笑道。

  “王爷,奴家要说的已经说了,求你饶过奴家吧。”绮红哀求道。

  “如果我放了你,你有什么打算?”周义问道。

  “我……我想回乡。”绮红嗫嚅道。

  “你的家乡在哪里?”周义说。

  “南方。”绮红含糊其辞道。

  “你现在孤身一人,而且怡文不名,千里迢迢,如何能够回乡?”周义哂道:“可是打算重操故业吗?”

  “不,我不当婊子!”绮红尖叫道。

  “不当婊子,你能干什喽?”周义讪笑道。

  “无论怎样艰难,奴家也要回去的。”绮红不禁语塞,哽声道。

  “不,我不能放你回去。”周义摇头道。

  “为什么?”绮红急叫道。

  “第一,谁能保证你不会上京,向太子报信?”周义冷笑道。

  “不,我一定不会的。”绮红立誓地说。

  “最重要的是,我要你帮我办事,暂时可不能放你回去。”周义继续说。

  “办什么事?”绮红问道。

  “听说你精擅床上功夫,是不是?”周义哈哈笑道。

  “奴家出身青楼,可不是什么秘密。”绮红粉脸一红道。

  “我想见识一下,该没问题吧。”周义淫笑道。

  “奴家……奴家只是残花败柳,岂能亵渎王爷。”绮红含羞道,暗骂这个晋王原来也是色鬼。

  “残花败柳也不是一无是处的,如果你用心侍候,能让本王快活,我便给你一条活路。”周义点头道。

  “可以放我回去吗?”绮红渴望地说。

  “放是放不得。”周义寒着脸说:“要是你识趣,以后还可以有安乐的日子,否则便要去塞外当婊子了。”

  绮红顿时冷了一截,无奈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唯有委屈地说:“奴家一定尽力。”

  “如果你还像侍候李汉那样敷衍了事,那便不要费我的气力了。”周义得寸进尺道。

  “奴家不敢。”至此绮红才知道周义与李汉蛇鼠一窝,心里更添几分辛酸,忍不住说:“他是强奸我的。”

  “强奸?”周义大笑道:“你们不是老相好吗?”

  “我不仅从良,还已为人妇,可不是以前恰香院的绮红了。”绮红愤然道。

  “从良也好,已为人妇也好,我要的是当日的绮红,明白吗?”周义大笑道。

  “是。”绮红含悲忍泪道。

  “人来。”周义大暍一声,叫来两个近卫,道:“蒙着她的眼睛,带进去沐浴更衣吧。”

  尽管没有人告诉绮红,这个神秘的地方就是周义的秘窟,解开了蒙眼黑巾后,发觉周围堂皇富丽,与王府的平凡简陋,好像两个不同的世界,方悟这里才是真正的王府,也使她隐隐感觉贤名满天下的晋王周义,绝不简单。

  在几个美婢的帮忙下,绮红梳洗完毕,薄施脂粉,换上一袭美婢准备的粉红色丝衣,便随着她们前去晋见。

  丝衣之下光溜溜的没有内衣亵裤,因为那些美婢没有准备,轻柔的丝布贴在胴体之上,虽然舒服,却仿佛什么也没有穿在身上,以前的辛酸委屈,好像一下子又回来了。

  绮红虽说是被逼嫁与左清泉为妾,但是总算摆脱了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客尝的苦况,何况左清泉对她也是不错,心深处也有点感激恃势凌人的太子。

  谁知自己命如纸薄,以为可以付托终身的左清泉竟然给周义害死,为了活命,如今又要色笑迎人,前世不知做了什么孽,而要果报今生,自伤自怜之际,绮红也来到周义身前。

  “绮红拜见王爷。”绮红强装笑脸,拜倒周义身前说。

  “坐吧。”周义舒服地靠在贵妃榻上,点头道。

  “谢坐!”绮红赶忙爬了起来,小鸟依人地靠在周义身旁,腻声道。

  “你如何当上婊子的?”周义搂着绮红的柳腰,抱入怀里道。

  “奴家家贫,十二岁时,爹爹病故,但是无以为葬,娘不得已才把我卖入青楼的。”绮红叹气道。

  “十二岁便接客吗?”周义讶然道。

  “不是,奴家是十五岁破身,十七岁开始接客。”绮红唏嘘道。

  “为什么破身后没有接客?”周义不解道。

  “因为妈妈要我学习如何侍候客人。”绮红低头道。

  “就是床上功夫吗?”周义笑道。

  “是的,在怡香院接了二年客,便下嫁左清泉了。”绮红接着说。

  “什么床上功夫?”周义问道。

  “其实就是取悦男人的功夫。”绮红答道。

  “学些什么竟然要花上两年的时间?”周义奇道。

  “是学习如何使用我们的身体,让人客快活。”绮红暗咬银牙道。

  “有什么了不起?她们上下前后三个孔洞,哪一个不能让我快活,何需两年时间?”周义看了左右侍候的美婢一眼哂道。

  “不净是那三个孔洞的,还有手脚奶子,和容得下鸡巴的地方。”绮红叹气道。

  “手脚奶子?”周义不解道。

  “就像这样……”绮红拉着周义的手掌,探进衣襟里,把指头藏在乳沟中间,双手挤压着胸前的肉球,说。

  “这也不用两年时间的。”周义哂道,手上可不客气,放肆地搓捏着手里的肉球,发觉触手松软幼滑,一手也握不过,心念一动,便扯开了有点松脱的衣襟。

  绮红的奶子虽然没有安琪的大肥奶坚挺结实,却也极为可观,好像成熟的大木瓜,乳晕呈现深红色,还长了很多小不丁点的肉粒,留下纵欲的痕迹,而且略见下垂,远不及安琪的可爱。

  “生过了孩子吗?”周义皱眉道。

  “有一个小女儿。”绮红眼圈一红道。

  “是左清泉的吗?”周义问道。

  “不是……是给奴家破身的客人的。”绮红凄然道。

  “怎么怡香院这么失策,竟然让你留下孽种?”周义讶然道。

  “他们也不想的。”绮红木然道:“只是我那时年纪太小,他们没有察觉,肚子出现时,也来不及打掉,才让我生下来的。”

  “现在还在吗?”周义问道。

  “在怡香院……”绮红心痛如绞地说。

  “长大后不是又要当婊子吗?”周义笑道。

  “不……太子……太子答应将来把她弄出来,然后还我的。”绮红哽咽道。

  “将来你会认得你的女儿吗?”周义格格笑道。

  “她的小肚有一块梅花胎记,长大了我也认得。”绮红急叫道。

  “是吗?将来我也会把她还你的。”周义点头道。

  “谢王爷。”绮红不想谈自己的女儿,动手脱下衣服,拉着周义的手往腹下探去说:“你把指头探进去吧。”

  “一根还是两根?”周义吃吃怪笑,低头一看,只见绮红腹下毛发森然,红润的肉唇左右张开,于是捏指成剑,慢慢捣进裂开的肉缝里。

  “不用全捅进去的……”绮红嘤咛一声,抬起一条粉腿,方便周义深入。

  “里面干巴巴的哩。”周义没有理会,指上使劲,强行挤了进去。

  “来了……”绮红伸手把玩着木瓜似的奶子说。

  “我帮你一把吧。”周义淫笑一声,指头在肉洞里搅动说。

  “温柔一点嘛……”绮红咬牙道。

  周义才搅动了几下,蓦地发觉有异,禁不住低噫一声。

  “淫水出来了没有……”绮红呻吟道。

  “一点点……”周义静止不动说:“这就是房中术吗?”

  “是……是的。”绮红扭动着光裸的矫躯说:“里面的淫水愈多,便吃得愈过瘾……”

  “有趣……”周义兴奋地说,原来濡湿的玉道正在慢慢蠕动,不仅缠着他的指头,还好像嘴巴似的传来阵阵美妙的吸力,可以想象鸡巴捅进去时,会多么的快活。

  “除了能带来快感,有需要时,也能延长享受的时间的。”绮红喘了一口气,说。

  “很好……”周义打算住手,没料要抽出指头也不容易,费了一点气力,才脱身而出,不禁赞叹道:“果然了不起。”

  “这些……这些只是小道……最难学的是了解客人的心意……投其所好……”绮稀红气息嘘嘘道。

  “那么你知道我喜欢什么吗?”周义笑问道。

  “世上的男人,没有人不喜欢女人在他们胯下俯首称臣的,王爷自然不会例外。”绮红答道。

  “这还用说吗?”周义哂道:“男人还有天生的兽性,分别是多少……”

  绮红沉吟道:“我看王爷的兽性大逾常人,无奈平曰强行压抑,郁结甚深,要有机会的话,一定会尽情发泄,所以……”

  “所以什么?”周义好奇地追问道。

  “所以只要能激发王爷的兽性,便会得到真正的快活了。”绮红目露异色道。

  “怎样才能激起我的兽性?”周义把玩着绮红的乳房说。

  “最简单的是找点绳索把奴家缚起来,扮得可怜兮兮的,任由王爷鱼肉。”绮红答道。

  “要是这样还不行呢?”周义诡笑道。

  “那还可以使用淫药,淫器,甚至鞭子,让王爷整治调教奴家这个犯贱的小婊子。”绮红暗道看来这个男人铁石心肠,不吃点苦可不行,伸手往周义腹下摸索着说。

  “你是犯贱的小婊子吗?”周义手中一紧,使力地搓揉着手里的肉球道。

  “本来不是的,但是耍让王爷快活,奴家唯有犯贱了。”绮红拨开周义的挖掘机说。

  “怡香院是怎样调教犯贱的婊子的?”周义也不以为忤道。

  “通常是鞭子,有时也会使用淫器、淫药的。”绮红心里发毛道。

  “只是这些?”周义皱眉道:“没有一些刁钻一点的吗?”

  “有的。”绮红本来想说没有,但是念到这些可不是什么秘密,嗫嚅道:“那些需要时间张罗,有时……有时还要特别的器具,或是受过训练的……”

  “受过训练的什么?”周义问道。

  “……动物,譬如狗儿吧……”绮红咬紧牙关说。

  “不用害怕,要是你乖乖的听话,我不会用来整治你的。”周义吃吃笑道。

  “王爷有命,奴家岂敢不从。”绮红赶紧道。

  “很好,此处是我用来作乐的地方,暂名秘宫,她们几个全是宫里的奴隶,从现在起,你便是秘宫的总管,负责调敦女奴,供我作乐使唤。”周义沉声道。

  “我看她们已经很听话了,还要调敦什么?”绮红忍不住问道。

  “不仅是她们几个,将来还会有新人入宫,而且除了她们,也有人不识抬举的。”周义冷哼一声,扭头吩咐道:“把秋菊带进来。”

  “奴家遵命。”除了答应,绮红当然没有其他的选择,看见周义心情不错,待奉命带人的美婢离开后,趁机道:“奴家还有一个请求。”

  “说吧。”周义点头道。

  “奴家给王爷办事,便是王爷的人了,除了王爷,奴家可不会侍候其他男人的。”绮红恳求道,其实心底里还希望包括周义在内,却也知道多半事与愿违。

  “行。”周义笑道:“你这个总管便像窑子里的鸨母,要是不愿意,可以说不的。”

  “奴家还想请一趟假……”绮红看见周义脸色一沉,急叫道:“上京看一看女儿。”

  “不是返乡了吗?”周义冷哼道:“看看有什么用,而且要是让太子知道了,你还能回来吗?”

  “可是……”绮红知道周义说的没错,不禁后悔说得太快。

  “这样吧!迟些时我设法把你的女儿接回来,你便可以安心给我办事了。”周义大发慈悲地说。

  “是。”绮红暗念就算周义放了自己,就算能救回女儿,也要为将来的生计张罗,在这里当上鸨母般的总管也是不坏,答应道:“奴婢一定会用心给王爷办事的。”

  说话时,两个美婢带着红莲使者秋菊回来,她的衣着打扮也像那些美婢一样,只是满脸惧色,泪盈于睫。

  “带来秋菊了。”美婢把废了武功的秋菊押到周义身前说。

  秋菊是从守卫口中获悉周义远征归来,至今还是初次应召,此时见到了他,却好像见鬼似的,自动拜倒地上,叩头道:“秋菊……秋菊见过王爷。”

  “她是红莲敦的妖女,落败被擒后,不念我饶她不死,感恩图报,还常常惹我生气,你便先由她开始,给我好好调教吧。”周义森然道。

  “婢子该死……呜呜……饶了秋菊吧!”秋菊受尽折磨,已是惊弓之鸟,闻得义要遭人调教,不禁牙关打颤,叩头如蒜。

  这些落在绮红眼里,明白这个女孩子在周义手底下,该是吃了许多苦头,才会完全崩溃。

  “王爷,你要她怎样侍候你?”绮红问道。

  “秘宫的女奴除了供我玩乐,也是用来酬庸给我立功的手下,看她哭哭啼啼的,实在惹厌,也不能给我办事。”周义冷哼道:“你把她和其他的女奴,调教成出色的婊子便是。”

  “我不哭……不哭!”秋菊闻言,慌忙擦干泪水,装出笑脸,无奈泪水还是失控地流下来,也真可怜。

  “婊子第一件事要学的是不懂害羞……”绮红存心卖弄手段,使出当年最初遭人调教的一套,点头道:“秋菊,把衣服全脱下来,要一件不留。”

  至此秋菊才知道这个坐在周义怀里的裸女,原来不是奴隶,却是调教奴隶的头儿,心里戒惧,害怕地说:“我……我脱!”

  “还不脱?”周义喝道。

  秋菊不敢怠慢,赶忙动手。她脱得不慢,身上也没有多少衣服,转眼间,便脱得一丝不挂了。

  “蹲在床上,用指头张开骚穴,让我看看。”绮红点头道。

  “不……呜呜……不要……呜呜……这不行的!”秋菊芳心剧震,恐怖地按着腹下说。

  “又犯贱了。”周义冷笑道。

  “也不错了,慢慢调教吧。”绮红叹气道。

  “着个贱人便交给你了,你要什么器物刑具,尽管告诉守卫,他们会安排的,如果要人,也可以便宜那些守卫。”周义森然道。

  “王爷……呜呜……我干了……”秋菊心胆俱裂,跌跌撞撞地爬上贵妃榻,双手扶着腿根,自行张开了牝户叫。

  “撕开一点。”周义残忍地说。

  秋菊咬紧牙关,手上使劲,神秘的桃源洞虽然又再张开了一点,却是痛得冷汗直冒。

  “这便对了,乖乖的听话便不用受罪了。”绮红柔声道。

  “要是她还是不识好歹,也可以用来助兴。”周义狞笑道。

  “行的,我看她也是当婊子的材料。”绮红笑道。

  “好了,现在便让她们见识一下你的功力。”周义兴奋地对绮红上下其手道。

  “是,便由婢子的嘴巴开始吧。”绮红知道不免,媚笑一声,便侍候周义脱下衣服。

  绮红投鼠忌器,存心献媚,使出了浑身解数,一身床上功夫更是不同凡响,使周义沉迷欲海之中,乐不思蜀,昏天黑地地胡闹了几天,全然不理正事。

  这一天,才吃过午饭,周义淫心又动了。

  “绮红,你的上下两个孔洞的功夫也真了得,今儿可要试一下后面那一个了。”周义淫笑道。

  “王爷,哪有人能把功夫练到后面的,这不是要折腾人家吗?”绮红嗔道。

  “也许能让你快活。”周义吃吃怪笑,探手把绮红抱人怀里道:“你不是说想知道后边乐透了的滋味是怎样吗?”

  “我还没有碰过后边会有高潮的女孩子,奴家也是没有的。”绮红呶着嘴巴说。

  “别人不能让你快活,也许我可以哩!”周义扯下缠着绮红下身的彩帕说。

  “你的大鸡巴又粗又长,人家吃得消才怪。”绮红白了周义一眼,站起来道。

  “你去哪里?”周义拉着绮红的玉手问道。

  “人家去洗一下嘛。”绮红嗔道。

  “不用麻烦了。”周义大笑道:“秋菊,你舐干净绮红的屁眼,舐干净一点!”

  “也好。”绮红趴在周义身上,光裸的粉臀朝天高耸说:“那么便让奴家吃大鸡巴吧。”

  秋菊不吭一声,若无其事地走到绮红身后,双手捧着粉臀,便为她作口舌之劳。

  这些天里,其他的女奴可以轮班侍候,秋菊却是日夜与他们在一起,虽然没有为周义摧残,却是备受凌辱,已经完全麻木了。

  正当两女吃得七荤八素时,宫外忽地传来有人求见的讯号。

  “什么事?”周义不满地拍开传音的机关,喝问道。

  “王爷,圣旨到!”说话的是李汉。

  “谁人传旨?”周义讶然问道。

  “是陈阁老,袁业已经前往迎接,预备请他前往中堂歇息,请问王爷是否接旨。”李汉答道。

  “是陈伯权这个老不死吗?”周义推开了绮红,说:“我立即出来,你们说我身体不适,在床上休息,所以没有视事,知道有圣旨后,正在更衣出迎吧。”

  “明白了。”李汉答应道。

  周义也真的立即穿上衣服,原来这个陈伯权是当朝重臣,深得皇上信任,他也不敢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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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皇子大婚

  周义上京了。

  陈伯权传来的圣旨,原来是英帝催促周义动身的诏书,唯有收拾意马心猿,要李汉暂领晋州事务,与陈伯权和监军袁业一起动身回京。

  由于陈伯权是文人,不擅骑马,周义亦不想与他一道走,遂以急于上京为名,与十八从卫策马上路,让袁业护送陈伯权乘车随后而行。

  周义的十八从卫全是近卫里的高手,其中还包括魏子雪在内的六个头目,该不虞有失。

  为免张扬,周义只是与魏子雪同行,改扮成上京赴考的一对主仆,其余的从卫分作几批,装作互不认识,分布前后周围,暗里保护。

  周义讨厌繁文缛节,所以没有住宿官驿,与魏子雪自行投店,走得倒也快活。

  这一天,两人进入襄州了,过了襄州,便是京畿重地,州牧是周义的娘舅,但是与太子要好,周义正考虑要否绕过州府,避开他的耳目时,探路的从卫来报,前路发现一队奇怪的人马。

  周义闻报,遂与魏子雪快马加鞭赶了上去,果然见到一队牛车在路上行走,周围还有其他路过的旅人指指点点。

  那队人马为数二十多人,大部份年纪很轻,有男有女,男的壮健魁梧,女的婀娜多姿,分乘八九辆牛车,每一辆牛车之上,均有一个盖着油布的方形物体,里边偶然传出野兽的吼叫,看来该是兽笼,车上的男女虽然没有兵刃,但是人人腰挂皮鞭,英姿飒爽,引入注目。

  周义的目光就像其他人一样,大多落在那几个女的身上,除了因为她们长得漂亮,也为了她们巧笑倩兮,好像有意无意地卖弄风情。

  其中一个身穿翠绿色劲装的特别惹人触目,因为她的脸上挂着半截同色面巾,掩盖着鼻梁以下的娇靥,徒添几分神秘。

  周义驻足而观,发觉绿衣女的上半粉脸长得很美,没有半点瑕疵,一头流云似的秀发不说,粉额轮廓分明,眼波流转,剪水双瞳更使人销魂蚀骨,分明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儿。

  老天也真凑趣,当众人心里盘算着如何揭下这个美人儿的面巾时,忽地刮起一阵狂风,竟然掀起了绿衣女的面巾。

  周义也想众人一样定睛细看,看清楚以后,亦是情不自禁地像其他人般同声一叹。

  原来绿衣女是破相的,脸幕之下的娇靥,从耳畔直至口角,不知给什么割开了,皮肉翻开,尽管已经痊愈,却留下一道二寸二长的疤痕,煞是恐怖。

  虽然惊鸿一瞥,又只能见到绿衣女的侧面,但是周义眼快,还是看见那挺直的鼻梁相迷人的樱桃小嘴,不禁大是惋惜,接着又听到牛车上传来虎吼的声音,顿悟这道丑陋的疤痕该是车上的恶兽造成的。

  目睹车队逐渐远去,有人追蹑而行,周义可没有继续上路,却走到树下,与几个歇息的旅人闲聊,打探这队人马的来历。

  这队人马原来是来自南方的兽戏团,男女均能役狮驯虎,女的还精擅歌舞,年前北上卖艺,颇有名气。

  “世上只有百兽山懂得役兽之术,难道他们是传自百兽山么?”魏子雪沉吟道。

  “是他们的门人也不奇的。”周义不以为意道。

  “不,二十年前百兽山为山火所毁,满山猛兽与一门三百二十七人尽数烧死,已经没有传人了。”魏子雪皱眉道。

  “世事多变,也许还有后人吧。”周义笑道:“走吧,看看他们会不会在襄州演出。”两人尾随兽戏团进入州府,出乎意料之外,发现他们迳投州牧丁寿的府第,绿衣女还登门求见,然后丁寿便派人给他们安排宿处。

  周义大感奇怪,也改变登门拜见舅舅的计画,与魏子雪自行投栈,暗里探听舅舅与这个兽戏团有什么瓜葛。

  要打听可不困难,原来兽戏团前些时曾在襄州献技,丁寿召入府中观赏了几次,据说还与一个女郎打得火热。

  奇怪的是兽戏团本来打算东赴宁州,然后再往晋州的,不知为什么又突然回来,使人莫名其妙。

  这个谜没多久便解开了,听说兽戏团改变了主意,由于京师富豪大户较多,所以决定先赴京师,果然第二天,兽戏团便上路了,真的朝着京师的方向而行。

  周义却相信还有内情,因为计算行程,兽戏团早已抵达宁州,该不会徒劳往返,何况他们当不是今天才知道京中富户更多,岂会三心两意,只是这时多想无益,遂继续上路。

  返回帝都后,周义立即上朝复命,英帝很是高兴,不仅在朝上大肆嘉奖,当晚还设宴,召来太子相陪,置酒酬功。

  “义儿,袁业的奏折说你身先士卒,亲冒矢石,几次勇战受伤,可有其事吗?”丁皇后关怀地问道。

  “只是点小伤,早已痊愈了。”周义答道。

  “你虽然身为主帅,理应以身作则,却也不该冒险,要是出了什么事,你叫母后怎么办?”丁皇后责备似的说。

  “你母后说的有道理,为帅者斗智不斗力,不能徒逞匹夫之勇。”英帝也说。

  “是,孩儿知错了。”周义起身谢罪道。

  “这一趟你立下大功,消弭本朝心腹大患,有功无过,何罪之有?”英帝笑道:“我和你母后这样说,却是爱护儿子之心,不是说你有什么不对,不要误会了。”

  “孩儿明白的!”周义感激流涕道。

  “仁儿……”英帝目注太子周仁道:“你代为皇敬义儿一杯,谢他为家为国,立下此旷世奇功!”

  “孩儿不敢!”周义惶恐地说。

  “有什么不敢的,有功当赏,有罪便要罚,这是你应得的,快喝。”丁皇后笑道。

  “二弟,你便喝了吧。”周仁倒了一杯酒,捧给周义说。

  “谢父皇母后赐酒,谢大哥赐酒。”周义面面俱圆道。

  “义儿,你虽然立下大功,却也有大过,你知道吗?”待周义喝完了酒,丁皇后叹气道。

  “请母后赐训。”周义不明所以道。

  “你年纪也不轻了,为什么至今还不成家?”丁皇后不满地说。

  “是这事吗?”周义早有准备,叹气道:“不是孩儿不想,只是淑妇难求呀!”

  “对,娶妻就是要求淑妇。”丁皇后白了太子周仁一眼,说:“无论长得多美丽,也有年老色衰之日,那时才知道淑妇的好处便太迟了。”

  “是,孩儿正是这个意思。”周义由衷似的说。

  “你母后给你挑了两户人家,一是陈阁老的小女儿,一是俞学士的独女,两个也是品德俱优,你找机会去看看她们,看上哪一个便告诉我们吧。”英帝点头道。

  “孩儿没有意见,全凭父皇母后作主便是。”周义恭顺地说。

  “义儿,娶妻是人生大事,你不亲自看清楚,恐怕将来会后悔的。”英帝语重心长道。

  “话虽如此,但是孩儿年轻识浅,要说知人之明,岂能及得上父皇母后,还是请两位老人家费心吧。”周义理所当然似的说。

  “皇上,我没有胡说,义儿是几个孩子中最得人疼的。”丁皇后赞叹道,可没有留意太子周仁目露寒芒,低头不语。

  “你不要后悔呀。”英帝点头道。

  “孩儿不会后悔的。”周义正色道。

  “很好,我便挑陈阁老的小女儿当你的媳妇吧。”英帝说:“陈阁老此行前往晋州传旨,回来时盛赞你治理有方,对你更是赞不绝口,一定求之不得的。”

  “不错,她一定是个好媳妇。”丁皇后满意地说。

  “谢父皇母后。”周义恭身答应道。

  “对了,义儿,你可认识什么尚未娶妻的少年英俊吗?”英帝接着间道。

  “少年英俊?”周义思索着说。

  “皇帝是想给你那个便宜妹子找老公。”丁皇后冷笑道。

  原来英帝共有五子一女,周仁、周义、周礼是丁皇后亲生,周智、周信和幺女青菱却是妃嫔所出。

  青菱年已及笄,长得出落动人,甚为乃父宠爱,与几个同父异母的兄长也相处得不错,却不为丁皇后所喜。

  “莫太常的儿子一表人材,而且文武双全,人品也很好。”周义推荐道,暗念要是能够撮合这门婚事,莫太常当会感恩图报,不全心向着自己才怪。

  “一表人才不错,可惜私德不修。”周仁好像看透了周义的心思,呐道:“听说他最爱出入秦楼楚馆,也常常在家里与丫头鬼混哩。”

  “私德不修?你懂得说人,可不懂说自己。”丁皇后骂道:“你不是也爱鬼混吗?”

  “是,孩儿知罪。”周仁惭愧地说。

  “你口里说知罪,心里是这样想吗?”丁皇后冷笑道:“要是知罪,便休了瑶仙那个狐狸精吧。”

  “就是有错,也是罪在孩儿,与瑶仙无关的。”周仁抗声道。

  “皇上,看你这个儿子,”丁皇后悻然道。

  “吵够了没有?”英帝恼道:“你还要我说多少次,孩子长大了,他有他的主意,管得了许多么?”

  “你们父子都是色鬼,不管便不管吧!”丁皇后气愤地说。

  周义知道母后讨厌出身风尘的瑶仙,为此看来已经不知吵了多少次,倘若能善加利用,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后果。

  “义儿,你见过刘方正其人吗?”英帝不想纠缠,改口问道。

  “刘方正?可是京卫的四个副将之一?”周义暗念此入不大卖自己的帐,可不能便宜他,于是说:“他迂腐古板,不大懂通权达变,年纪好像也大一点……”

  “朕也是这么想……”英帝踌躇道。

  “孩儿却以为他为人小心谨慎,循规蹈矩,是个难得的人才哩。”周仁抬杠似的说。

  “大哥明见。”周义心里暗骂,口里却赔笑道。

  “还是让她自己挑吧,女儿家的心事最难猜测,何况青菱总是与众不同的。”英帝叹气道。

  知道周义有心撮合自己儿子和青菱公主的婚事,莫太常果然感激莫名,却也明白太子说的不错,赶忙召来儿子训诲了半天,要他检点,准备公主召见,希望儿子能当上皇帝老儿的乘龙快婿。

  周义倒没有紧张自己的婚事,仍然依照以前上京的惯例,四处拜访朝中的皇亲国戚、元老大员。

  这时朝野内外,均知道周义甚得圣眷,人人阿谀奉承,歌功颂德,他也乘机拢络结交,收买人心。

  妹子青菱好像更是明艳照人,只是比上一趟见面时还要冷淡,随口敷衍,远不如以往那么亲热。

  周义也不以为异,因为青菱与太子的爱妾瑶仙过从甚密,当从她那里听到许多有关自己的坏话。

  如果不是上一趟进京时,发觉青菱有异,几经艰难,才知道她是不满自己给朝廷大员送礼,亦因此发现左清泉当了太子的内应。

  周义不是不想消弭嫌隙,无奈她毫不领情,还与太子沆瀣一气,冷言冷语,使他甚是尴尬。

  青菱事小,太子却好像敌意渐深,使周义暗自警惕,同时广纳奥援,以防有变。

  虽然周义不说,但是过不了两天,英帝已经下诏,着朝中重臣为媒,给周义聘娶陈阁老的小女儿为妻。

  晋王即将大婚的消息传出后,周义的府第户限为穿,贺客络绎不绝,忙得他不可开交,也闻得陈阁老的小女儿德容俱备,问题是这些人说的德容俱备,该是客气的话,因为大多是盛赞此女如何贤德,甚少提及她的容貌。

  相反地偶然谈及京中其他闺女时,众口一辞,均说俞学士的独女玄霜是个美人儿,还有人把她与太子的爱妃瑶仙比较,听得周义痒在心头,有点后悔没有亲自挑选。

  但是当周义得闻这个俞玄霜与瑶仙友好,常常出入东宫时,不禁庆幸没有走错一步,因为他知道自己见不得美丽的女人,要是惑于美色而挑了她,母后多半不会喜欢,自己也等如娶了一个奸细入门,徒添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有人到贺,亦有人宴请即将成为新郎倌的晋王,在两个宴会里,周义终于得睹兽戏团的演出。

  这个兽戏团每到一地,均是先应高门富户之聘演出,待肯花大钱的富户豪门看完了,才另找合适的地方,售卖门票,供平民大众观赏。

  看过他们的演出后,周义亦足叹为观十,没想到那些年青男女役兽之术如此了得,就是猛虎和大猩猩,也是驯如羔羊,实在罕见。

  周义最爱看的其实不是猛兽的表演,而是那些女的表演歌舞,她们不仅长得漂亮,歌舞也很出色,最少见的是她们穿的不多,出场表演时,乳波臀浪,使人目不暇给。

  据说这些歌舞女郎也卖身的,要不是身处京师,不敢放肆,周义一定设法着人安排,一尝异味。

  那个破了相的绿衣女亦有现身,还是挂着面纱,却没有参加表演,只是在旁安排打点,以她的身材体态而言,均胜其他的表演女郎,可惜面纱下的粉脸实在恐怖,叫人下想多看。

  尽管应酬很多,但是无论多晚上床,周义总是风雨无间地入宫请安,然后上朝听训,使英帝和丁皇后老怀大慰。

  这一天,英帝退朝后,竟然单独召见周义,除了使朝臣窃窃私语,更使太子又羡又妒。

  “义儿,宋元索上表称臣,南方已定,为王有意南下一看,你以为如何?”英帝问道。

  “南巡吗?”周义吸了一口气,正色道:“儿臣以为不宜南巡,南狩也非其时。”“这是什么意思?”英帝寒声道。

  “儿臣以为宋元索不是真心降服,而是缓兵之计,我们要是因此而松懈下来,他便会待时而起,如果有心乘虚而入,更容易为他所算。”周义答道。

  “何以见得?”“根据儿臣探听所得,宋元索此人很是狡猾,却又野心勃勃,消灭南方四国全是使用诡计,没有打过一场硬仗,兵力损耗不多,倘若以为他为了休养生息,所以急于求和,那便中计了。”周义侃侃而谈道。

  “你是说他故意示弱,别有图谋吗?”

  “父皇明见。”周义点头道。

  “这也是我的顾虑,礼儿却认为宋元索不成气候,请兵灭宋。”英帝点头道,口里的礼儿,就是宁王周礼。

  “如果三弟这么想,那就坏事了。”周义紧张地说。

  “话虽如此,但是礼儿知兵,也镇守南方有年,不该无的放矢。”英帝沉吟道。

  “据儿臣所知,宁州战船不多,要是此刻伐宋,恐怕兵源无以为继,实乃进攻的大忌。”周义沉声道。

  “不错,所以我命人在甘露湖兴建龙舟,实是大造兵船,以备日后之用。”英帝胸有成竹道。

  “但是建造战船需时,恐怕来不及的。”周义皱眉道。

  “就是伐宋,也不能说去便去的。”英帝笑道:“我想你大婚之后,南下查察军情,同时要礼儿不要鲁莽,还要勤练兵马,外弛内张,以免打草惊蛇,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轻举妄动。”

  “三弟甚有主见,儿臣未必能说服他!”周义为难道。

  “不用说服他,你是给我传旨。”英帝正色道。

  “儿臣遵命。”周义点头答应,接着说:“但是大婚之后才动身,不怕耽误军情吗?”

  “原来你不知道吗?”英帝大笑道:“我和你母后已经择了良辰吉日,十天后大婚。”

  “噢,儿臣不知。”周义惭愧地说。

  “别以为我们给你草草成婚,其实为了你的婚事,你母后很早以前已经着手筹备,至今万事俱备,欠的是新娘子,陈阁老亦为爱女办下嫁妆,随时可以送女过门的。”英帝慈爱道。

  “有劳父皇母后了。”周义感激地说。

  “我们父子还要说这样的话吗!”英帝笑道:“别说这些了,你今天晚上有空吗?”

  “儿臣听从父皇差遣。”周义恭身答道,晚上本来有应酬的,可是什么应酬也比不上与英帝一起重要。

  “不是差遣。”英帝失笑道:“仁儿最近看过一个兽戏团的演出,据说十分精采,今晚专诚安排进宫表演,你也一起来吧。”

  “兽戏团?!”周义福至心灵,感觉有点不对,说:“儿臣也看过他们的表演,的确是精采绝伦,没有以此孝敬父皇母后,是恐怕使两位老人家受惊。”

  “为什么会受惊?那些猛兽不是很驯服吗?”英帝讶然道。

  “不错是很驯服,可是兽有兽性,不是人力能够控制的,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何况是父皇万金之体。”周义谨慎地说:“要是父皇想看,请容许儿臣作点安排。”

  “多算胜少算,也应该的。”英帝想了一想,点头道:“你作主安排吧。”

  兽戏团通常是在主人家的花园,找一处空旷地方演出,宾客观众或坐或立,在旁围观,很是热闹的。

  皇宫地方宽敞,更易安排了。

  周义把演出场地设在御花园,周围植入两丈高的大木柱,兽戏团便在木柱包围的空地表演,这样纵有猛兽不受控制,也不能暴起伤人了。

  岂料太子周仁发现后,竟然大发雷霆,怒斥这些木柱不仅防碍演出,还破坏热闹的气氛,坚持要拆掉木柱,直至知道周义奉命执行后,才讪然离去,周义感觉此事非比寻常,暗里筹谋如何找出真相。

  看见太子周仁携同宠妃瑶仙进宫,还与青菱公主同行,周义满肚不是味道,暗念要不是父皇相邀,这个家宴便没有自己的份儿了。

  宴会设在御花园里,就在以大木柱围住的表演场地前面,待会可以边吃边看。

  英帝与丁皇后驾临后,这个奇怪的家宴便开始了。

  奇怪的是因为丁皇后没有理睬太子和瑶妃,对青菱也好像不屑一顾,净是与周义说话。

  青菱该是习以为常,不以为忤,开开心心地大吃大喝,偶尔也向英帝撤撒娇卖嗲,或是与太子和瑶妃说话,对周义却是爱理不理。

  周义却是谈笑风生,不仅克尽儿子的责任,插科打诨,也若无其事地给各人布酒劝菜。

  最尴尬的是太子,他带来瑶妃,本来是有心居间调停,让丁皇后与她修好,不料横里杀出一个周义,自己完全搭不上嘴,再看瑶妃委屈地默言不语,心里更是难受。

  英帝冷眼旁观,发觉气氛怪怪的,不大痛快,吃了几道菜后,便下令兽戏团开始演出。

  周义的布署很是周详,手执长戟大戈的御林军左右戒备,组成一条通道,还有弓箭手候命,如临大敌地领着兽戏团进入以大木柱环绕的场地,待他们就位后,便会封锁出口,以防那些猛兽暴起伤人。

  获邀在御前表演,当然是莫大的荣宠,兽戏团可不以为意,人人换上新衣,精神抖擞,男的气宇轩昂,女的千娇百媚,群兽尾随在后,走在前边的是四头西域獒犬,然后是八匹骏马,接着便是四头大猩猩,殿后的却是两头使人闻风丧胆的猛虎,绿衣女如常走在最后,人兽脚步齐整,秩序井然地穿过枪林箭阵,进入场地里。

  绿衣女可没有挂着常见的面纱,而是以一方鹅黄色的丝巾包裹着破损的粉脸,还换上同色劲装,突显了曼妙的身段,腰间也多了一根长鞭,与平常有点不同。

  “走在最后的那一个女子怎么蒙着脸的?”英帝皱眉问道。

  “她的脸孔在驯兽时给抓烂了,很是丑怪,所以蒙着脸孔,那么表演时便好看一点了。”周仁答道。

  “真可怜。”青菱同情地说。

  “野兽便是野兽,兽性难测,难保不会兽性大发的。”周义皱眉道,暗念绿衣女通常是帮闲的,难不成今晚也会出场。

  “义儿说的对,人兽有别,无论这个兽戏团的演出多么精采,也该小心为上,才不会乐极生悲。”英帝点头道。

  说话时,兽戏团已经进入围栏,准备就绪,高呼万岁后,便开始表演了。

  首先出场的是那几个千娇百媚的歌舞女郎,也许是御前表演的关系,衣着打扮没有平时那么性感大胆,但是歌精舞妙,还是甚有看头。

  看见英帝等不再说话,静心欣赏,周义也装作聚精会神,观赏歌舞,事实看的却是那个素未谋面,艳名远播的嫂子。

  太子领着瑶妃出现时,周义已是眼前一亮,几经辛苦,才能移开羡慕的目光,不敢多看,入席后,周义虽然多与丁皇后说话,却也给瑶妃的花容月貌弄得心不在焉,现在众人的注意力全放在兽戏团的表演,才有机会看个痛快。

  这个瑶妃眉如春山,眼若秋水,两片红唇丰腴柔润,果然是个尤物,怪不得太子会神魂颠倒。

  此刻端端正正地坐在筵前,专心一意地看着妙曼的歌舞,与身旁活泼可爱的青菱比较,更见仪态万千,妩媚动人,那份成熟的少妇风韵,使周义生出难以抗拒的感觉。

  青菱不是不美,事实今次再见,周义发觉这个小女孩长大了,单是胸前的两个涨鼓鼓的肉包子,已经使他生出握下去的冲动,要不是念到她是自己的妹子,才没有妄生歪念。

  周义暗里把漂亮的嫂子与可爱的妹子比较时,安琪的倩影也在脑海中出现,不禁生出春兰秋菊,难分轩轾的感觉。

  不知为什么,一个陌生的影子亦从心底里冒出来,周义忍不住朝着绿衣女看去,竟然碰上了两道清澈而凌厉的目光,方发觉她也看着自己。

  绿衣女有点慌张地移开了目光,可不知道那双美丽的眸子已经深深地印上周义的心版。

  歌舞之后,便是兽戏了。

  先是两个俊男指挥四头獒犬作出表演,然后是骏马之戏,他们的骑术精妙,马儿亦驯服无比,叫人赞不绝口,掌声雷动。

  通常马戏完毕,便轮到猩猩的演出了,可是这一趟却是山君登场,牠们钻刀圈,跳火环,后来还让一个美女把螓首探进虎口之中,她却丝毫无损,瞧得众人如痴似醉,叹为观止。

  两条大虫的表演结束后,四头大猩猩才接踵而上,没料到会由绿衣女引领出场。

  在绿衣女的指挥下,几头大猩猩翻筋斗,跳大绳,荡秋千,还扮鬼扮马,搅笑逗趣,乐得众人哈哈大笑,说多开心便是多开心!

  然后是压轴的叠罗汉了。

  看见最巨大的那头大猩猩在绿衣女的指挥下四平八稳地站在地上,另一头却沿着牠的身体,慢慢爬了上去。周义暗叫奇怪,暗念叠罗汉固是精彩,可不及虎口美人那么紧张刺激,兽戏团以此作压轴,看来该是有新花样了。

  第二头猩猩终于爬上站立地上的猩猩的肩头了,接着第三头也跟着爬了上去。

  周义记得以前只是两头猩猩叠在一起,现在看来,绿衣女是要使用三头猩猩了,要是能够做到,亦足以当压轴好戏。

  第三头上去了,最下边的大猩猩已是有点步履不稳,“胡胡”大叫,没想到缘衣女继续挥舞皮鞭,指示着最后一头往上爬去。

  众人不禁屏息静气,紧张地看着最后的一头如何爬上去,如果牠能成功,可真是旷世奇景。

  最后一头猩猩爬上第二头的猩猩的肩头了,当牠还要再上时,下边那一头终于支持不住,大吼一声,几头猩猩倒在一团,顿时吼声震天,猩猩叠罗汉是失败了。

  众人大叫可惜,饶是如此,也情不自禁地大力鼓掌,兽戏团的演出也真精采。

  周义也是同样的失望,但是失望之余,却隐隐感觉不对,只是想破了头,也想不到哪里下对。

  兽戏团在侍卫领着离去后,英帝等仍然兴高采烈,丁皇后也好像对太子芥蒂全消,还与瑶妃说了几句话。

  丁皇后接着更提议在周义大婚之日,也邀请兽戏团前来演出助兴,但是英帝却以安全的理由否决了。

  英帝下诏公布晋王的大婚将于十日后举行后,全城轰动,想不到这么快便要举行,地方官吏赶忙着手筹备布置,不用多少天,整个京城便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周义的应酬更多,往往日以继夜,但是没有再看到兽戏团的演出,据说是由于入宫表演那一场,伤了两头猩猩,团主要带牠们南下医治,所以歇了两天,便动身离开京城。

  许多人包括周义在内也奇怪为什么要回家医治,因为京师医药俱全,如果京师治不了,其他地方更是艰难。

  后来才有人传出兽戏团的解释,原来猩猩与人不同,治人的药可治不了猩猩所以他们要返回猩猩的出生地方,觅药医治。

  虽然周义不大相信,可是忙得头昏脑涨,便不再理会了。

  大婚之日到了。

  民间的婚礼已经有许多繁文缛节,皇家的更是多如牛毛,从大清早开始,周义便祭天、拜祖、迎亲,更有许多他也不知是什么的礼仪,到了日落西山,还要返回皇宫,补行家礼。

  虽然自岳家接过新娘子后,周义便整天与她一起,但是要行过家礼后才可以揭开头盖,所以至今还没有见过新妇的本来脸目。

  对这个未来的老婆,周义是一点憧憬也没有的,因为单从她身上传来那股庸俗的香粉气味,便可以想象是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庸脂俗粉,娶她为妻只是为了取悦父母。

  回到皇宫后,新娘子在喜娘的陪同下,返回新房更衣,周义却继续与到贺的朝廷大臣酬酢,等候吉时来临。

  不知待了多久,吉时终于到了,周义就像傻子一样给几个人扶到当天之处,预备参拜天地,然后新娘子也在喜娘的搀扶下来到他的身旁。

  拜天地时,周义发觉新娘子不仅换了衣服,身上的气味也大是不同,阵阵若有若无的幽香使人心旷神怡,不禁有点奇怪,暗道难不成原来的浓俗气味是来自身上的衣服的。

  拜完天地后,两人便在喜娘郎倌的扶持下走进喜堂,继续参拜高堂,其间周义故意慢了一步,从后看了新娘子一眼,发觉她的身形也好像苗条了许多。

  英帝和丁皇后已经踞坐堂上,眉开眼笑地等待新儿新妇叩拜,再待他们夫妻交拜,便算礼成了。

  看见新娘子腰板挺直地双膝跪下,周义亦随之下跪,正待赞礼道出礼数时,新娘子已经低头俯身,迫不及待地下拜,周义蓦地发觉不对,左肩竟然奋力往新娘子撞过去。

  这一记肩撞虽然是急就章,来不及使出全力,但是周义武功高强,本道可以把新娘子撞开数丈的,孰料她还能扭腰卸劲,卸去大半力道,只是把她撞开了几尺。

  新娘子倒地之际,三支劲箭却从她的颈后疾射而出,周义制止不及,不禁惊怒交杂,可顾不得查看有没有人受伤,五指如勾,伸手往新娘子抓去。

  这一招周义含怒而发,也真不同凡响,一手便抓住了新娘子的肩头,正要发力捏碎肩胛骨时,想不到她还是柳腰一扭,不知如何,周义手上的气力又卸去了大半,仅能扯下喜服的流云长袖,羊脂白玉似的粉臂也完全裸露在空气里。

  周义眼快,看见臂膀上染着一点动人的嫣红,原来是叫人销魂蚀骨的守宫砂,不禁神摇魄荡,岂料就在这刹那间,胸前传来剧痛,原来新娘子莲足一勾,踢了他一脚。

  没有人知道发生什么事,热闹的喜堂顿时乱作一团,有人吓呆了,有人四散奔逃,也有人大叫刺客,直至外边守卫的侍卫进来后,才慢慢回复秩序。

  新娘子不见了,周义倒在地上,口角有血,英帝脸白如纸,丁皇后却好像是吓呆了。

  “传御医,立即救治晋王,看看除了晋王还伤了哪一个,拿下陈伯权一家,关闭城门,捉拿刺客!”英帝着急地发出命令道。

  “晋王受了内伤……”魏子雪是第一个赶到周义身旁,赶忙报告道。

  “我……我给她踢了一脚!”周义又吐了一口血,喘着气说:“新娘子是假的别拿陈伯权……”

  “皇上……老臣是冤枉的……不……不是我!”陈伯权吓得瘫痪地上,大叫道。

  “报告皇上,死了一个喜娘,其他人可没有受伤。”也在这时,一个御前侍卫高声报告道。

  英帝惊魂甫定,才发觉后边的墙壁钉着三支袖箭,知道要不是周义及时把刺客撞开,这几根袖箭便会钉在自己身上。

  “看看喜娘是怎样死的……去找……找新娘……”周义呻吟道。

  “快去……御医来了没有,还不扶起晋王!”英帝心痛儿子道。

  御医赶到时,魏子雪已经让周义盘膝坐在地上,自己坐在身后,运起内功给他疗伤。

  隔了一会,周义又吐出一口瘀血,胸膛的疼痛随即大减。

  “怎么又吐血了?晋王怎样?”丁皇后着急地问。

  “孩儿好多了……”周义透了一口气道。

  “属下给王爷开点药,吃几剂便无大碍了。”魏子雪答道。

  “扶王爷进去休息吧。”英帝略感宽心道。

  “慢着,找到新娘子没有?”周义追问道。

  “他们还在找。”英帝答道。

  “皇上,喜娘是中毒的。”这时查验喜娘的死因报告道。

  “找到了……”一个侍卫气急败坏地走了进来,叫道:“新娘子在新房里,脸孔发黑,好像是中毒。”

  “怎会这样……”英帝大怒道:“给我搜,搜遍全城也要把她捉回来!”

  “义儿,今天好点了没有?”英帝又来探视,关怀地问道。

  “已经好多了,有劳父皇关心。”周义感激道,暗念这两天父皇和母后天天亲来侍疾,尽管受伤,也是有价值的。

  “你还要好好休养,不要操劳才是。”英帝忠告道。

  “是,孩儿知道。”周义答道:“拿到了刺客没有?”

  “还没有,官兵在城里搜了几遍,还是无影无踪。”英帝悻声道:“要是拿不到她,我便不开城门,看她能跑到哪里。”

  “没有用的。”周义叹气道:“没有人见过她的真脸目,就算她出不了城,也不知道她是什么人。”

  “她究竟是什么人?杀了朕有什么好处?”英帝恼道。

  “照理是什么人也没有好处……”周义突然念到不是什么人也没有好处的,冲口而出道:“除非……”

  “除非什么?”英帝追问道。

  “儿子是说……这个刺客,可能……可能是南朝的奸细。”周义嗫嗫道。

  “此有此理,皇宫守卫森严,南朝的奸细怎能随便混进来?”英帝头大如斗道。

  “我看……我看是有内应!”周义沉吟道。

  “内应?”英帝吃惊的道。

  “不错,要足没有内应,她如何能混进皇宫,还能在许多宫室里找到我的新娘,然后易容改装?”周义点头道。

  “这个贱人也真心狠手辣,杀了喜娘不算,还杀了手无缚鸡之力的新娘子。”英帝气愤道。

  “是不是她杀的可难说。”周义摇头道:“动手行刺后,她该赶忙逃走,哪里有空杀人?而且为什么要杀那个喜娘?”

  “为什么?”英帝一筹莫展道:“难道那个喜娘便是内应,给刺客杀人灭口?”

  “我看喜娘不是内应,很有可能是她知道谁是内应,才给那个奸细杀人灭口,孩儿的新娘也可能是因此而死的。”周义思索着说。

  “如果喜娘不是内应,那么……”英帝变色道。

  “我看还是要小心为上。”周义正色道。

  “小心是不够的,一定要把内应找出来。”英帝顿足道。

  “儿子带来的侍卫魏子雪是个老江湖,而且足智多谋,也许能够帮忙的。”周义提议道。

  “好,就令他立即侦查吧。”英帝点点头,问道:“你怎么知道那个刺客乔妆新娘子,及时出手的?”

  “一是气味不对,二是她跪下来时,孩儿发觉她的衣领寒芒闪烁,好像暗藏凶器,才不顾一切的动手。”周义解释道。

  “要不是你……唉,我该赏你什么?”英帝问道。

  “这是孩儿的责任,焉敢求赏。”周义摇头道:“不过孩儿想请父皇不要怪罪陈伯权,说什么他也是孩儿的丈人,现在无辜死了女儿,其实也是受害人。”

  “朕现在明白了,当然不会怪他。”英帝答应道。

  “孩儿还想求父皇让孩儿的媳妇风光大葬,以慰她的在天之灵。”周义唏嘘道。

  “你这个孩子心肠真好,可惜媳妇命薄!”丁皇后适时走了进来,闻言赞叹道。

  “应该,应该的。”英帝深有同感道。

  “谢父皇母后。”周义暗念倒不枉自己一番做作,心念一动,顿生恶念道:“办完丧事后,孩儿便打算南下。”

  “南下?你去哪里?你的伤还没有好呢?”丁皇后急叫道。

  “已经大致痊愈了。”周义望了英帝一眼,说.“孩儿感觉兽戏团那些人不大对劲,想追上去看看。”

  “着人下去查办便是,何需你亲自前去。”丁皇后哂道。

  “他们有什么不对?”英帝问道。

  “驯兽之术虽然由来已久,但是根据魏子雪所知,世上只有南粤百兽门懂得此术,他们却从来不传外人,如果兽戏团是来自南粤……”周义答。

  “那么他们便有可能是南朝的奸细吗?”英帝恍然而悟道。

  “没错,那天他们入宫演出时,孩儿已经感觉他们有点不对,后来猩猩表演叠罗汉时,他们更是紧张,看管大虫的两个汉子也放开了手,让两头大虫在场地里面走来走去,可惜当时不以为意,没有追查下去。”周义故作惊人道。

  “紧张也是人之常情呀。”丁皇后皱眉道。

  “当时御花园满布甲兵,要有异动,也跑不掉的。”英帝沉吟道。

  “那几头大猩猩如果能够叠起来,该有两丈高,要是跑了出来,大家定当手忙脚乱,那时……”周义危言耸听道。

  “也有道理。”英帝点头道。

  “如果还有内应,恐怕……”周义叹气道。

  “兽戏团是仁儿安排的,该不会有问题吧。”丁皇后狐疑道。

  “我不是说太子有问题,而是兽戏团的猩猩叠罗汉通常只是两头叠在一起,那天竟然用上四头,不免有点奇怪。”周义的目的只是要使两老记得是兽戏团是太子安排,既然目的已达,便无需多话了。

  “你下去看看也好,可是要千万小心,要是发现什么,便找人帮忙,不要涉险。”英帝铁青着脸说。

  “孩儿知道了。”周义正色道:“只是还望父皇母后代为隐瞒孩儿的行踪,也不要再谈兽戏团,以免打草惊蛇。”

  “行,我们只说你返回晋州休养。”英帝望向丁皇后,点点头道:“不会告诉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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诈胡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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