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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诡异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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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

「有没有找到什么?」

「有一台笔记本电脑,需要密钥口令才能进入。」

「先不用管它,还有其他发现么?」

「屋里还有几样东西,我检查过没什么特别。」王天回答。

「离开房间前,记得清除痕迹,把现场恢复,不要被他察觉。」

「我会注意。」电话那头挂断前又一次提醒王天隐藏身份。

对于找到DNA亲子鉴定报告,王天心里有些犹豫,还是没有说出来。

一年前接受那人的委托,以转监的方式接近左京,目的有两个,一是保护左京的人身安全,二是看住左京,防止他踩过线,做出极端不理智的事情,尤其是在白颖的问题上。

按照委托时的约定,王天应该将发现DNA亲子鉴定报告的事情说出来,但他不愿这样做。郝小天染病虽然是设计的结果,但如果不是他自己爱玩女人,也不会遭这种罪。目前还看不出左京有什么出格,这说明他还是可控的。

相处的日子里,王天亲眼所见左京是何等痛苦,他虽然没有将故事完整地说出来,但囚友们谁不知道这个男人的隐痛。作为男人,王天本能地同情左京,并且在一定程度上理解,所以暂时还是先拖一拖。一旦那人知道真相,这后果也未必是左京所愿意看到的。

而另一边,我正在欣赏着刘瑶的玉体,在这张大床上,脱下所有遮掩的衣物,呈现给彼此是最赤裸的自己。我原本打算恪守我的道德,但瑶妹说了那些以后,我还是选择直面这一刻的内心。

反倒是素来不惧挑战的魔女,此刻却害羞的一手半搭在鼻眉,一手横在胸前两座玉峰上,将两颗樱桃给全然盖住。

「如果你没决定好,现在还可以中止。」感受到胯下二兄弟的蠢蠢澎湃,理智却给予优先提醒。

「我、我只是有些害羞…我还是第一次嘛。」瑶妹将头偏向一侧,「你弄你的,我尽快调整好。」

纯洁的女孩,第一次的羞涩,我想起和白颖的第一次,那时候她也有些害羞,而我也是生涩得不像话,所以体验很糟糕。这是个失败的教训,所以这一次,我不能操之过急。

我亲吻她的小腹,瑶妹是那种富有活力的女孩,她的马甲线很诱惑,但小腹却很柔韧。一手抚摸她的大腿,一手则靠近她的私密处,那里居然光洁一片,是修理过还是先天白虎现在不是研究的时候。

瑶妹的身体微微僵硬,她确实有些紧张,我只能用轻柔地抚弄缓解,一面轻声地宽慰。我能感觉到她阴蒂饱满且微微凸起,显然内在的海绵体也因为性欲而被刺激,两侧的大阴唇肥美娇嫩,小阴唇还紧合着,像是花苞朵在守护着这片幽地。

伸手在附近触碰和爱抚却没有冒进,我需要缓解瑶妹不自主的抗拒感,让她的阴户熟悉异性靠近的异样,手指摸索着小阴唇花瓣的肉缝,尿道外口以及那窄小的阴道口。

我将她雪白的大腿往左右分开,她的私密处彻底展露在我面前,将脑袋埋在她的两胯间,张嘴吻在她的阴户,一股女人的气息涌入鼻间,

或许是处女的关系,加上护理还不错。没有想象中微微腥味。

其实我很少舔弄这个地方,白颖不太情愿给我口交,所以过往小小的抗议情绪,我也不太去舔她那里。之所以亲吻刘瑶那里,我还是希望尽可能给她留一些美好,不过她的反应还是刺激我的情绪,尤其在我伸出舌头舔弄她阴蒂头和阴道口的时候,她的身体微微寒颤,一股爱液沁出来,伴着「呼哧、呼哧」的吸允声,让这一切显得纵欲横流。

「京哥哥,你别吸…那里脏…啊…好舒服…」刘瑶虽然没做过爱,但她见闻可不少,她认识一些女性友人,也在私密群组里发过不少和男友性爱视频,以前只是觉得舔那里很脏很反感,但现在被左京这么又舔又吸,自己居然感受到快感。

仿若身处云端的仙鹤,掠过千山暮雪,那柔软雪白的云朵在天上激荡,那现实却是我俯首在云溪处舔食那玉女妙处的芬芳。

明明觉得有些羞恨,但被人这样连吻待吸的性捉弄,却又让她不由自主地将双手下滑,抱住我的脑袋,用力向挤压在胯下私密处。而我舍身品尝她的处女穴,却是她颤栗的更为厉害,修长的双腿死死的夹住我的脑袋,几声低低的语气词,说明她其实被我的唇舌弄得很爽。

原本紧闭只剩一条肉缝的阴唇,此刻如花开一般,终于将它最宝贵的神秘彻底呈现,鲜红的阴唇像是情人的唇瓣一样诱人,那娇嫩花蕊下方却是个极窄的肉洞,仿佛金鱼的嘴唇在一张一合,是在呼吸空气,还是渴望深入?

居然是名器蛤蚌穴,玉蚌含珠,难怪鲜美多水,双眸凝视着这个美穴,轻轻伸出手指,缓缓插入中指,立刻便感到穴内的肉壁似有一股吸力紧紧裹住我的手指,那肉壁好似如同千层壁一般,让我忍不住想要深入稍加施力,手指便深入其中,然后很顺利地触碰到一张张薄薄的屏障,那是瑶妹的处女膜。

「嗯…痛…」瑶妹轻轻呢喃一声,她虽然是二十五六的大姑娘,但终究还是处女,那里还是紧致而敏感。

我只能先起身,那还沾满着清亮的滑腻美汁的舌头亲吻她的红唇,她或许没想到我会这么做,脸色有些不自然。

想起嘴里的感觉,那种滑腻的东西,那酥麻的亲吻,脸颊不禁愈发红润,突然有种荒唐的感觉,哪里会不清楚那滑腻的东西是她自己体内分泌的!但很快就在我的亲吻下,迷失了自己!

我凝视着瑶妹那绝美的面容,她和徐琳完全两种性情,但却完美继承母亲的外貌:「瑶妹,把手放下来,让我好好看看你。」

瑶妹忍耐着羞涩缓缓放开手,然后两只饱满的巨大的白兔跃在面前,我咕噜一声,吞了吞口水,双目紧紧盯着这一双娇艳的雪白乳房。

白颖的乳房算得上丰满,尤其是在哺乳期后更可观,但瑶丫头的乳峰却似乎还要大上一些,如同两只熟透的水蜜桃晃人眼球,我一时欲动伸出手抚摸那饱满的乳房。

瑶妹眼见我伸手抚摸她的乳房,一阵阵酥麻而又慌张的感觉袭来:「京哥哥…我…我好紧张哦…」

「瑶妹,你的奶子真漂亮。」我的话顿时令她娇羞不已,但这确实是实话。无论是白颖还是徐琳、岑筱薇,她们的乳房也很美,手感也不错,唯独在乳头的色泽上,虽然保养得很好也还维持在粉红阶段,但和瑶丫头这个处子相比,还是有些差距的!这就是处女的优势。

我一面揉着她的一边乳房,张口把另外一边乳头含在嘴里,用力的吸允了起来。

「啊…京哥哥…你…你把我…吸得…好舒服…哦…京哥哥…你轻点揉…我有点…痛…唔…这个的感觉…轻点吸…」

我伸长舌头在瑶妹那饱满的乳房上又舔又吸,揉捏挑拨,让她体会到乳峰被玩弄的快感,却又隐隐有些酸痛。她是处女又不是孕妇,自然是嘬不出奶,我只是联想到李萱诗被郝家父子玩弄她的乳房,想到白颖为郝老狗生下那两个孽种,她处在哺乳期那二次发育的奶子,让野种嘬她的奶水,甚至连郝老狗也不知吃了多少次。白颖生育后有大半年时间往返郝家沟,以郝老狗的淫性是断不可能放过白颖的美乳奶水不去吃。已经证实那两个野种的身份,我笃信郝老狗会那么做。这只是一瞬间联想的念头,但依然感到愤怒,伴着呼吸转换,将这种怒火压制下去,灵台清明。

放开乳房,我又将刘瑶的双腿分开,然后摆成M型,这样可以让整个阴户呈现在我面前,那里淫水泌泌,我继续肆意吸吮,瑶妹不停地扭动身躯,鼻端发出沉闷的呻吟,湿黏的爱液弄得阴唇汤汤水水,闪耀出淫荡的光芒。

差不多是时候了,胯下的二兄弟早就发硬发烫,丹田的欲火也在升腾,一手抚摸她那圆润的粉腿,将肉棒抵在她的阴唇间,挤开两瓣蚌肉唇瓣,龟头已经抵在微微张合的肉穴入口:「瑶妹,你现在还可以后悔,否则我就要进去了。」

「京哥哥,这次不要再推开我。」刘瑶看着我,仰面叹道,「我一直等着这天,你要你用力肏我。」

我没有多说什么,虽然蛤蚌穴娇嫩多水,但她的穴口还是显得窄小,好在经过先前的磨合,她对异物靠近不再排斥,所以龟头顺利进入穴口,并且继续往里面推进,狭窄紧凑的快感,很快充斥在我的胯间。

或许是内心的肉欲作祟,又或许是回应她的要求,我没有多停留,而是在触碰到那薄薄处女膜时,轻声说了句「忍着点」,然后一瞬间,龟头便狠狠地撞破她的处女膜。

「呜…好痛…」在肉棒突破处女膜直抵花心的时候,刘瑶忍不住喊了一声,可是痛苦中夹杂着极度的兴奋愉悦之感,蛤蚌穴能随着男性的荫茎大小,自由自在地伸缩,适应性极强。

掺杂一抹鲜红的蜜液从小穴里顺着肉棒抽插而流出,望着瑶妹娇媚的面容,我的心情有隐隐的怜惜。她是一个纯洁的女孩,很多年前的白颖也是纯洁的,后来她堕落红尘和淤泥为乐,十年的婚姻走到如今,未必没有我的责任,我没有守护好白颖,更不想瑶妹成为第二个白颖。可是徐琳…终究是她人生的毒刺,正如李萱诗于我一样,我必须帮她把这根刺给拔了。

一阵「嗡嗡」的震动声突兀响起,不是电动跳蛋的声音,但确实有些不合时宜。

「应该是、是我嫂子的电话…」瑶妹的手机就搁在枕边。

「接吧。」趁着瑶妹翻身接电话的功夫,索性换个体位,我要她双手撑着床,膝盖跪着,后翘起她白嫩的玉臀。那如白瓷般发出光泽而丰硕浑圆的大肥臀,臀下狭长细小的肉沟暴露无遗,穴口湿淋的淫水沁润得阴唇闪着晶莹亮光。

瑶妹伸手在屏幕按下免提:「嫂子。」

「阿瑶,你在哪儿呢?」通话里传来一个温柔的女人声。

「在外面呢,喝了点酒。」瑶妹回应道。

「你不会又喝多了吧,需要我去接你吗?」女人问。

「不、不用…我在酒店定了房间,没事的…哎呀!」瑶妹忽然娇哼一声。

「怎么了?」女人关切道。

「没、没什么,不小心撞了一下。」瑶妹凤眉一皱,可不被撞了一下嘛。

扶着她的雪臀,我将下半身用力一挺,粗硬的肉棒突袭式地插进她又窄又爽的小肉穴!

看着她雪白的玉背,腰胯顶撞地抽送着大鸡巴,一手捏揉着她晃动不已的丰满乳房,一手抚摸着她白晰细嫩、柔软有肉的臀瓣,我持续地用力抽插。

刘瑶则竭力往后扭摆迎合!此时的她春情激昂、淫水直冒,大龟头顶撞她的穴心阵阵酥麻,快活透顶,她艳红的樱桃小嘴频频发出令男人销魂不已的娇啼声。

「阿瑶,你那边什么声音?」女人似乎狐疑。

「啊、没呀…嫂子你别担心我…没事的,那挂了吧。」刘瑶忍不住了,只觉得蜜穴里的激荡滋味,已经让她无暇应付嫂子了。

「卜滋!卜滋!」的交合声更是清脆响亮,刺激着我和瑶妹的情欲高涨,这时候没必要矫揉做作,而是需要全身心投入。

「喔…好舒服…京哥哥…你差点还我露馅…嗯…你真厉害…哎哟…」瑶妹动情地呻吟,明明第一次,但她的表现却娇媚动人,调整着美臀配合我的抽插,

光滑雪白的胴体前后摇摆。

我心里隐隐升起了一股征服的成就感。我能确信这次的性爱,应该是让她满意的,这是灵欲结合的满足,十八公分的肉棒虽然算不错,但应对白颖那种春水玉壶的名器,我往往是先溃败的。性欲得不到满足,是否也是她背叛我的原因,如果我多忍耐几年,当初选择岑筱薇或者是刘瑶,结局是否会不一样呢?

遗憾,这种假设性的念头,是永远无法证实,过去的,不必执着留念,我俯身亲吻她的玉背和肩膀。

肉棒抽插享受着阴道内壁的嫩肉,前进后出,顶磨她的花心不时分泌爱液,鸡巴也浇了一层黏呼呼的水光。

「哦…啊…好麻…顶得我好麻…京哥哥…你坏死了…鸡巴…好有力…受不了…啊啊…就是这样…啊呜呜…呜…啊啊啊…啊!」

看着瑶妹香汗淋漓、娇喘吁吁的样子,我抱着美妙香臀更加大力地抽送。白颖带给我的挫败感,让我明白再温柔再体贴的性爱,在进入实干阶段,永远抵不过猛烈地抽插来得有用!

淫水溅湿了大腿,阴囊敲击着阴唇,空气中充斥着淫荡的「啪滋、啪滋」下体亲吻声。

欲念游走到最顶端,呼吸却没有丝毫紊乱,大力地将肉棒插到小穴的最深处,次次顶撞着花心,如同老僧撞钟一般。

「喔…啊…啊…啊啊…好爽…受不了了…哎…唔…不行了…啊啊…不行了…我控制不了了…哎呀…要出来了…」

刘瑶浪言浪语,阴道紧缩,她感受到那粗壮的肉棒强而有力地冲刺、冲刺、再冲刺…那种肉穴深处的美妙滋味,二十几年波澜不惊的欲海,现在被激起阵阵涟漪,荡漾她心肝美死了。

一股股热热的激流浇在肉棒上,顺着紧密结合的下体缝隙渗露出来,刘瑶的额头沁出香汗,发丝凌乱,脸颊虽然晕红,却洋溢出幸福的笑意。

我拔出肉棒,看着瑶妹香臀颤动,双腿深处溪水潺潺,我再次用力的插入了进去,在她娇羞的惊呼声中用力地抽插了起来。

女人和男人在性感受存在差异,男人往往在一次高潮后需要较长的时间恢复,而女人的高潮却可以接续好几次,所以一次性高潮其实是无法征服一个女人的性欲需求的。

经过一轮强力的抽插,我感觉瑶妹的阴道被完全的涨开,花心被被坚硬的龟头撞击也松开了口子。子宫,那是生命的禁地,也是男人梦寐以求渴望的战场,只有抵达那里,才是真正的勇士,能够佩戴上强悍的荣誉勋章。

抓住刘瑶的两个美臀瓣,向两边分开,挺动腰杆使劲的抽插起来,虽然肉穴里有很多的爱液,肉棒已经可以自由的进出。

但是十八公分的长度,对于蛤蚌穴来说还是太勉强,刘瑶感觉仿佛阴道都已经被肉棒挤占得很满,又涨又美,只是抽插地这么猛烈,次次深入,冲撞花心,使她在畅快中带着疼痛,有些吃不消,阴道中也发出剧烈摩擦的「吱吱吱」的声音。

听着刘瑶带着的呻吟,我仿佛得到鼓舞而更加用力…想把肉棒完完全全的塞进去,必须突破这层限制,破处固然是值得欣喜,但肉棒能够做到开宫,进入女人身体的最深处,同样值得骄傲,我也希望我能够重拾一些作为男人的尊严。

带着些许占有欲的戾气,我猛地挺直,龟头狠狠地挤开花心软肉,突破子宫口,生硬地突破进去了,我终于到了禁区!

刘瑶感到一阵疼痛,但还是咬牙忍受,她敏锐地感受到男人那股渴望,他渴望进入,渴望占据自己的身体,这也是她希望的,只是觉得京哥哥的动作太用力太猛烈了,真担心那里会被干坏掉。

爽。从阴道突破子宫口,插进子宫颈,龟头整个触碰到子宫腔的区域,胯下的肉棒尽根深入,完全地插进瑶妹的体内,我却先平复下来,享受这一刻的静谧。仿佛很多年前,还是学生时代运动会田径赛场上成为第一个冲线的人,那种青春活力的无比兴奋,仿佛在我的身上逐渐苏醒。

缓缓抽出肉棒,然后又一次冲线。我越来越兴奋,越来越渴望,速度也越来越快,先前只是深入阴道花心,而现在则是次次突破,一定要进入子宫里才再抽离,然后又是次次深入,这种滋味确实让我身心雀跃。

其实阴道的嫩肉挤压再加上淫液润滑,做爱就已经很享受了,但突破子宫这种心理上的满足却更让人欲罢不能,毕竟每个正常男人都能把生殖器进入阴道,但要进入子宫,那是绝大多数男人实现不了的梦想!

我持续的抽插,或许是蛤蚌穴特有的恢复性,刘瑶破宫的痛感并没有持续多久,经过我数十下的抽插,她已经沉浸在这波冲击带来的快感。

很快她又迎来一次高潮,阴道快速的收缩,子宫一麻,大股的淫液泻了出来…而我也不再坚持突破,已经到禁区了,也是时候该射了,又不是国字头没必要撑着不射。

伴随瑶妹的肉穴又一阵痉挛,我也迎来了我的临界点,将精液全部射在她的子宫深处,在放开对内息的控制后,我毫无保留地进行射精,仿佛无数的子弹滞留在子宫深处,不晓得这样的场景是否会像科幻里的星辰,无垠的宇宙有数不尽的星体,只不过瑶妹的子宫无法像宇宙一样孕育生命。

这不是瑶妹的问题,而是我的问题。我患有弱精症,其实是很难延续后代,在结婚第五年,白颖曾经领着我去她闺蜜何慧那里做过检查,她也是这方面的专家。何慧告诉我们回去安心备孕,之后没多久白颖便怀孕,后来生下了一对双胞胎儿女。我以为我见证了奇迹,但结果却是愚人痴梦。

我亲吻瑶妹的额头,作为男人也是不满足于一次,但我懂得应该适可而止。欲望可以适当发泄,但我决不允许自己无节制放纵,如果不是她说的那句话,我们曾经的情感基础以及感同身受,让我无法一再拒绝,我是不会和瑶妹做这样的深入交流,而她确实也很疲惫,不只是身体,更严重的还有心灵,那是徐琳带给她的伤害,是情感的背叛,而我只是让她提前知道。

当我想要拥抱着她静静睡去,她却推开了我:「你的房间在隔壁。」

我微微一愣,该做都做了,这时候才赶我?

她看着我,嫣红的脸颊,带着丝丝倦意:「谢谢你,京哥哥,我会记得刚才的一切。」

「但…我没有妈妈了。」她的眼神有些落寞,神态却是平静的,「我想一个人静静,想想该怎么办。」

我没有说话,乖乖地收拾衣物,确实,情欲过后,我们还是有各自的问题要面对,有些独处的空间,冷静想想也好,

回到我的房间,将房卡插上,进了洗浴室,给自己狠洗了一把脸,或许是饮过酒,又或许是情欲余波,让我的脸颊微微发烫。

镜面里出现一个头像,熟悉却又陌生。熟悉,是因为这是我的镜像,陌生,是镜面呈现的我有一种迥异过去的变化。

镜像的我,嘴角泛起一抹邪性的冷笑,仿佛一种嘲弄,「刘瑶的处女屄,你是不是干得很爽?这就是你复仇的手段?」

清水洗手,水流唰唰流着。「不是的,我跟瑶妹是有感情的,我没有利用她复仇。」仿佛另一个心声。

「虚伪的男人,以为上了刘瑶就能报复徐琳?可笑。」镜像又在邪性而不屑,「真正的报复,就应该把郝家人一个个整死,那些女人也一样,最好全都死光光。」

「不行,她们也许有苦衷,应、应该听听她们的解释,该死的是郝江化,她们罪不致死,而、而且…」

「而且,你还想留着她们?还不是想肏她们,舍不得那几个烂货,有本事把她们驯服成性奴,不过你的鸡巴比得上郝老狗么?有贼心没色胆的怂货,顶多躲在旁边偷看,自己撸啊撸,一辈子当绿毛龟!」

「杀人是犯法的,难道还要继续坐牢,你忘记岳父怎么跟你说,他要你功成身退…」

「那干脆躲起来,一辈子当怂货,看奸夫淫妇逍遥人生,还屁个复仇…」

争论持续着,但不会有结果。将双手烘干,我充耳未闻。

我不是精神病,也不是人格分裂,这个虚幻的心灵沟通,只是我理智控制下的情绪思考。

迷之自信的忠实,实则对美女充满各种臆想,却又怂得一逼的贱人左京,极容易被美色魅惑,我称他为怂人京。

标榜真善美,喜欢做滥好人,以自我道德的优越感体现价值,却又容忍他们不适当的行为,劝人大度理解,我称他为圣母京。

内心怀疑、怨恨、充满戾气,却又极端不理智,生性冲动,不喜欢动脑思考,而是用暴力捅人,被关进小黑屋,我称他为黑暗京。

他们都是我,却又都不是我。他们不是我的分裂人格,只是我审视自我内心后将情绪分离赋予的定位。他们的对话,当然只是我的情绪思考在进行模拟的情感训练,只有这样我才能知道,不同角度下的我,在情感思维逻辑存在的漏洞和不足,我必须有规避以及调整。一年的时光,我确实有太多的时间来沉静,来审视自己。

花洒淋浴的温水,清洗完身体,然后用手机拨向了一个太空号码,隔了几秒,那边便接通了:「京?」

「是我,Poy。」我应声道。

「按照你的计划,我已经在准备了。」Poy停顿片刻,「这时候,我们还是少些联系比较好。」

「我知道,我只是…」我叹了口气。

「你不会是后悔了,打电话告诉我放弃?」Poy沉声道,「我这边已经在安排了。」

「你继续执行吧,计划不会停止。」我轻叹一声,「我只是想你了,我的朋友。」

「我也是,还有你答应的香槟。」Poy浅笑道,「你我合作,你的计划一定成功。对了,有份文件,我发email给你。」

这是实话,这些年和Poy的每次合作都很顺利,他是我最好的搭档,也是我囚徒计划的中坚力量。

寒暄几句,我们结束了通话,确实,在计划成功前,还是减少这些不必要的通话。不过他到底给我传什么文件呢。

怀着好奇,我进入邮箱,果然看到了一份文件,那是PDF格式的文件档案,一共几张,满满的数据和英文说明,而结论…

我的眼眸不由凝视,这确实是个惊喜,但有些不合时宜,想到瑶妹她的魔女做派,正好也算了她一桩心事。计划随着情势变化而改变,在复仇甜品的部分,还赶得及做出调整。

夜深人静,我静坐在一旁,点上一根烟。

一个人如果没有困倦,那很容易联想些什么。

手指在另一台iPhone手机屏幕上滑动,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联系人,白颖。我和她的爱恨情仇,在囚徒计划了解前,我们终究还是要联系的。

在和瑶妹做爱的时候,我不自主地想到白颖。我只性交过两个处女,一个是瑶妹,另一个则是白颖。无论我多么怨恨白颖,她确实在我生命里占据过一个很重要的位置,这是无法抹灭的。

幽静的房间里,我吞吐着烟云,脑海里浮现一副画面:郝老狗端坐在那里,仿佛是一个土财主,然后一大帮女人便以他为中心,围成一个圆形,每个女人一丝不挂托举着她们的乳房,等待着宠幸,而郝老狗便随意地在玩弄她们的奶子。恍惚间,郝小天领着六个孩子钻进圈子,这六个孩子有四个是李萱诗和郝老狗生的。那另外两个则是白颖给郝老狗生的。他们蹦蹦跳跳呼喊着‘爸爸’,爸爸?多么刺耳的称呼。然后李萱诗和白颖托着雪白巨乳,挤到郝老狗面前,任由他含住乳头,吸食奶水。奶水?哺乳期?她们又给郝老狗生孩子了?

这个画面当然是假的,但谁能保证它一定是假的,如果我不作出改变,不去为我的屈辱有所作为,那这个画面就是未来的噩梦片段。

恍惚间,我的手指挑动了一下,等我回过神,已经拨了过去,迟疑了两三秒,赶在接通前挂断了电话。

睡觉前,我又点上一根烟,没有再抽,而是将它搁在烟灰缸上,让它静静地燃着,然后到最后湮灭成灰烬。

与此同时,在长沙的一套租住的住宅房,白颖刚冲了个热水澡。忙着照顾翔翔和静静这两个孩子,连哄带骗地总算等着他们安然入睡。

坐在沙发上,白颖这才稍微懈了一口气,这一年她都是这样过来的,每当夜深人静,她才敢一个人回想自己不堪的过去,有时流着泪,扯过纸巾擦干,从不在孩子面前流泪。

回想起当年结婚,她和左京结婚,那时候是怎样的甜蜜。可是,这些都被她自己给亲手毁了,在被郝江化得手后,她仿佛被迷住心窍,从此一去不回头,期间左京不是没有怀疑过,但她还是想办法遮掩,一方面期盼左京,一方面却在郝江化胯下淫荡得像条母狗,配合他各种性趣味的要求。手、足、口、乳、穴、肛…所能想象的性交方式和那些淫乱的姿势,郝江化都在她身上尝试遍了,而她却不愿让左京享有同等待遇。

左京是她的合法丈夫,也是她以为的挚爱,而她却宁可和那肮脏下贱的老淫狗媾和,也不肯迁就左京,这是妻子该做的事情?有时从沉睡中惊醒,过往的场景惊得她不断冒冷汗,但彼时她为什么却甘心在郝江化身边迎合?是埋怨左京无法满足自己的性欲,所以肆无忌惮地被人玩弄?白颖不明白那时候的自己是怎么想的?

仿佛是一场漫长的春梦,其实是人生的噩梦。但她只顾着被郝爸爸肏得浪叫,而那时候,左京要么工作赚钱养家,要么在家里照顾儿女,如今回想这些,白颖只觉得悔恨,如果不是左京抓奸捅伤郝江化而去坐牢,那自己会觉醒,会从这场幻梦里醒来?

这一年,和郝江化断绝联系,也躲着所有的朋友亲友,只有和李萱诗还有通讯往来。是因为婆媳关系?这无非是自欺的说法而已,所有的关系早已变质了,但白颖需要李萱诗帮助她挽回左京,她还想恳求丈夫的原谅,那么就必须和李萱诗维持关系。

母子连心,如果婆婆能帮自己说好话,自己再跟左京道歉,再加上两个孩子,这个家不至于散了吧…白颖这样想着,她天真地做着痴梦,她以为她醒了,其实还是躲在自己的世界不肯出来,以前是寄生在郝江化身上,现在是活在她编织的梦里。

拿起手机,一个未接来电,白颖的眼眸猛地一瞪,这是左京的来电?!他什么时候来电,自己怎么会错过呢,看一下时间,对了,是自己刚才冲澡的时候,所以才没听到。白颖不由懊恼自己为什么去冲澡,错过这个电话。

其实这个电话,甚至是在讯号接收那一秒的呼入,连提示铃声都来不及响便被挂断。但白颖却自顾自地脑补起来。

左京为什么会打电话过来呢,萱诗姐…啊不,婆婆肯定劝说过,难道他心软了,决定和我重新开始…应该是这样没错的,自己虽然做错事,但现在是真心后悔了,想要回归家庭,这一年自己都没见郝家人,足够表示决心了,一日夫妻百日恩,他还是舍不得这段婚姻。

一定是这样,否则他不会打电话过来,没错,左京是爱我的,所以他宁肯受委屈坐牢,也没有把那些事告诉我爸妈,不然郝家早就垮了,那些视频照片肯定也会曝光,既然没有,那说明左京确实隐瞒了,他这样做,肯定顾忌到我,不想闹得太僵,老公,你真是对我太好了,都怪我以前不知道珍惜,以后肯定不会了。

白颖思绪翩翩,很想马上回拨过去,但想想时间确实太晚了,万一左京已经睡觉了,自己这样冒失地打电话过去,反而让他生气,万一厌烦不肯和好,那就连最后一点补救措施都没有了,还是明天再打过去吧。

第二天,我去找刘瑶,这丫头一早就退了房,打电话过去,死活躲着不见我,只能先不管她了。通知王天,让他过来接我。

「今天要去见何坤,探视的排期已经定了。」上车后,王天跟我说。

「那你就先去吧,如果他愿意见我,安排一下,我再去见他。」我随口回答。

「其实你坐牢也不过一年,他已经坐牢七年了,还有好几年才能出来。」王天道,「你让我见郝新民,他好歹是郝家沟的人,又是郝江化以前的对头,这何坤虽然是教授,但又有什么作用。」

「你说一个官员和一个学者,哪个重要?」我忽然问道。

「这个,不好比较吧。」王天不理解。

「换个说法,一百个官员和一百个学者,哪边的影响力更大?」我又问道。

王天怔住了,我浅浅一笑。

「如果他能见我,我应该能拿到这一百个学者的名单。」

到了长沙的暂住地,王天便赶着去见何坤,不大的房间,我一目了然。

电脑还在那里,床和椅子没有移动,角落那份装有DNA亲子鉴定报告的档案袋。

牛皮袋的线圈三圈半,其中半圈是反向环绕,这是我过往的习惯,公司档案如果经过我手,一些特别的小细节以防被人偷看文件。

显然这份档案被人动过,然后恢复到原位,只是他忽略了我那半圈的特别记号。

一年的铁窗情谊,终究还是他人的一场算计。能查看档案却又会放回原位,会这样做的只有王天,那他是谁的人,其实也呼之欲出了。能够在大半年前把王天调到我所在的监室,应该只有岳父白行健有这个人脉能办到。或许是为了保护我,但更多恐怕就是提防了…确实,岳父没有去证实白颖的人伦丑事,但他既然心有猜测,那么从我这里做文章也就可想而知。虽然我和岳父有君子协定,但我不敢去赌,也不能赌,女儿和女婿间的选择,哪怕白行健是公平正义的大法官,我依然不会盲目相信,人性自私,我吃得亏够多了。

Poy传给我的文件,让我不得不思考下调整方案,虽然只是甜品环节,但我不是很看重,郝老狗才是我的这场囚徒盛宴里的正菜。

恰在这时,手机铃声响了,我拿起来一看,只觉得呼吸略有变化,眉头一皱,我在迟疑,是否改接听。

这应该是个回拨电话,因为昨晚我不小心误触的拨出,虽然很快就断掉,但可能已经有讯号被接收。而现在,她还是回拨过来。

接还是不接?看似一个犯难的抉择提,但需要犹豫?我不是早已决定面对一切?

于是,我按下了接通键,在一阵彼此的无声沉默后,我终于听到那头传来久违而熟悉的声音:「老公。」

龙凤配已经不成局,那就该是龙凤斗,明里暗里,都在囚徒计划里,埋葬所有的一切。

(过渡章,不必深究,终于要进入正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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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

这个声音听起来很轻柔,却更像是秋冬的寒风,令我感到生冷的刺骨。

「你不觉得这个称谓从你嘴里说出来很虚伪么?」我忍着怨怒,寒声说道,「还是直呼其名吧,否则我会因为觉得恶心而挂断电话。」

停顿了几秒,她有了回应:「对不起…对不起…,我…」

「白颖,如果你打电话是为了说废话,那我们没必要浪费时间了。」我几欲中止这无聊的谈话。

「别挂断,求求你别挂断,我好不容易才有勇气打来,求你别这样对我。」电话里白颖的声音微哽,「左京,给我一点时间,我们好好谈谈,行么?」

淡淡的哽咽,隐隐的哭腔,如果是以前,我会很心疼,而现在我不会了。在过去几年,白颖名义是我的妻子,但论演技却比明星花旦可要厉害得多,面不改色地在我面前装扮着好妻子的形象,暗地里却和老郝狗淫乱,这样的女人,她真的会悔悟?还是哭泣也只是她的另一种伪装?

「你说。」我不会天真以为白颖如此幡然醒悟,我更不会轻易原谅,一年的牢狱生涯打醒了我,我其实并不了解白颖,所以才会错信。曾经的恻隐,如今已经是绝情,倒也不必歇斯底里地谩骂,这个女人能骂醒?还是省些力气。

「昨晚…你打电话给我,我去冲澡了,没看到,我不是存心的。」白颖的语气有些低落,「这一年,我躲着不见人,其实我很去看你,又怕你生气。我一直和妈保持联系,向她打听你的情况。我看到你最近发的朋友圈,你和王诗芸好像很亲近,我就忍不住想打给你了…」

「白颖,别拿王诗芸说事,就算我和她亲近又怎么样。」我冷淡道,「就你做的这种丑事,你还有立场指责我?」

「不、不是的,左京,我没有责怪的意思,我知道我也没这个资格。」白颖连忙解释,「我只是有些难受,我们毕竟还是夫妻…」

「夫妻?我们还是夫妻么?!」我冷笑道,「你和郝老狗做爱的时候,有把我当丈夫吗?对,你是把我当丈夫,这样才能给你们公媳淫乱增加情趣嘛…」

「不要说了好不好,我知道以前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以后都不会了。我这一年都没有见他,我和他已经断了,真的,我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他!」

白颖说得斩钉截铁,我却嗤之以鼻。真是死性不改,还在满口谎言。

「白颖,你是真拿我当傻子,觉得说什么我都会相信。断了?你和他怎么可能断!」我心里隐隐作痛,即使到现在,白颖还是在骗我,就凭两个小野种在,她能和郝老狗断了?断不掉!就当她一时糊涂,孩子的事情也揭过去,可是六年呐,这整整六年,她什么时候想过断了!如果不是被我堵到她和郝老狗开房,如果不是我捅了郝老狗而坐牢,这淫妇肯定还继续让我戴绿帽,给郝家养孩子!

「左京,你相信我,是真的断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相信你?就凭你准备回郝家?」我嘴上冷笑,心里却恨意甚浓。

「你怎么知道?」白颖微微一怔,随即辩驳起来,「你听我解释,是妈打电话过来说小天他得了病,想让我帮忙照看…」

「她叫你去,你就去,你有没有脑子?」我心里窝着火,「你这么听她话,难道你和郝老狗肏屄,也是她叫你去的吗!」

一阵沉默,或许是切中重点,白颖无话可说。虽然李萱诗不配做我的母亲,在白颖和郝老狗的事情上,她肯定是知情的,甚至帮着隐瞒全然不顾及我这个儿子的立场,但我还是不爽白颖把责任推诿给她。

但我终究还是想错了,白颖的沉默并不只是为自己,而在李萱诗的事情上,我还是误判了。即使在监狱翻来覆去想了很多,我还是把人性想得太浅薄,人心叵测,其险其恶,远超乎想象。白颖的种种淫行,固然有自身堕落的问题,但确实有李萱诗在保驾护航,甚至是推波助澜。

随着囚徒计划的后续推进,我越来越接近真相,在李萱诗的日记曝光后,我才终于明白这一切。彼时反驳白颖的这句气话,原来早已一语道出实情。而那残酷的内幕,也是压垮我情感世界的最后一根稻草,让我再也无法脱离出来,这是后话。

我曾经试想过和白颖再次联系的种种可能,无论是通话还是见面,原本以为是解决过去的事情,没想到李萱诗的一通电话,却让郝小狗又横在我们之间。李萱诗是真敢打,白颖是真敢应,亏她们一个想「母子修好」,一个想「夫妻重聚」,这两个女人真是无可救药!

「左京,我知道你很生气,随便你怎么骂我都行,我只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白颖在沉默后,还是先开口,「我知道你心里还是有我的,不然你昨晚就不会打电话给我…」

「自作多情,我只是误触而已。」

「你是特意打给我的,误触只是你的借口,这证明你心里还有我。」白颖并不相信,「你的手机那时候被砸坏了,是妈重新给你补的,你还存着我的号码,你的微信朋友圈也没有拉黑我,所以你还是爱我的,你只是不敢承认…」

「左京,我们快十年的夫妻,我知道你对我还是有感情的,你肯定还是爱我的…」她仿佛沉浸在臆想里不可自拔,「你只是怨恨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这伤害了你作为男人的尊严…所以你就算还爱我,想要原谅我,心里还是堵着气,所以才会不承认。」

「没事的,我可以等,等你这口气出了,我们重新开始。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我真怀疑她是不是患了痴呆症,过去的…就让它过去?!

「说完了么?」我压着火气。

「说完了…啊,还没有…」白颖说道,「嗯,还是你先说吧,我听你的。」

「我发现我做错了一件事。」我吐出一口气,「我怎么还会花精力跟你掰扯,真是浪费时间。」

「你、你什么意思…」

「昨晚打给你只是手滑按到,但要说误触,确实也不精准,我本来就想打一个电话,既然你打过来,索性说清楚。」我沉顿一气,「找个时间,我们离了吧。」

「离,离婚?!不、不会的,你骗我。」白颖的声音登时高了几度,「左京,你是吓唬我,对不对?我知道是我做错,你肯定是生气,所以用离婚吓唬我,那我认输了,好不好?」

没意思,真没意思…谈恋爱的时候,她好像也会这样胡搅蛮缠,直到我不得不屈服,她才会展颜一笑。如今再搞这一套,是不是太可笑了?

「夫妻一场,还是给彼此留些颜面吧。」我叹了口气,「离了婚,无论你和郝江化是断了还是继续,都和我没有关系,你也不是左家的媳妇。虽然你可能更乐意做郝家的媳妇,不过无所谓,反正你我缘尽了。」

「不,我不要缘尽,结婚的时候,你说过要对我好的,左京你还记得么?当着我爸妈的面,你是怎么跟他们保证的,你说过要一辈子永远对我好,不离不弃!」

那时候的承诺,我依然记忆犹新,也刻在心里。从长沙到北京,哪怕北大毕业,我依然算是个外乡人,而白颖顶着白家的光环,自然算是下嫁,所以这十年我一直都疼爱她,宠着她,哪怕她在家庭照顾上的缺失,我依然容忍,但她还是不懂珍惜。

「算我食言了吧。」十年的婚姻,我尽力了,走不下去不是我的原因。

「在杭州宾馆事发前,我们就已经分居,后来经过律师又补签协议,你爸妈那里我也答应瞒着不说。」我接着说道,「一年刑期满我们办理离婚,即便你现在反悔,我也可以根据协议,向法院提出离婚诉讼。」

通讯还在继续,白颖却沉默不做声,在半分钟的沉默后:「你是认真的?」

「是的。」我坦诚道。

「那…孩子呢?」

「你什么意思?」我双眉微皱,难不成她还想着让我养野种?!哪怕我确实是弱精症,我左家绝户,我也不可能拿来滥竽充数。

「真要是离婚,那孩子抚养权总还是要谈的,你就算是离婚诉讼,法官也会问到孩子的问题,是跟你还是跟我,教育和探视怎么定…这些在我们的协议里也没有,那只是分居协议也不是离婚协议,还有财产处置…电话里一句两句也说不清楚…能不能见面再说。」

白颖这话说的还在情理,这确实是要解决的问题,但我离婚的决心不会改变。

对我伤害最深的三个人,首当其冲是郝老狗,他这个人恩将仇报,夺我生母,占我左京财产,还淫我妻子,并生下小野种,郝老狗是大恶之徒,对他的恨是强烈而纯粹,郝家也是我最大的目标,而李萱诗和白颖这两个女人,她们对我的背叛和伤害,原本郝老狗更甚。郝老狗说到底是外人,而李萱诗和白颖算不上大恶却更不可原谅,因为她们于我本该有责任和伦理。

和李萱诗血亲关系,我在实质面无法断绝,法律也不会认可,但白颖这层妻子的身份,我确实可以解除。也只有去掉这个情感联结的枢纽,我才能针对她进行报复,我对岳父做出承诺,但不意味着我会容忍白颖「无罪释放」。

「好吧,见面再说。」我同意了。

和白颖见面是不可避免的,或早或晚,也不会是只见一次。既然话已经说了,离婚也在事项里,但我还是觉得有些奇怪。

白颖在孩子上的反应,我确实有些困惑,难道她是真不知道孩子是她和郝老狗的野种?要说她不知情,这也太匪夷所思。以日子计算,白颖在怀孕前确实和我做爱过,但DNA的亲子鉴定报告已经证实孩子不可能是我的,这也意味着她和别人在此之前发生过关系,这人就是郝老狗。我几乎可以这样认定。至于为什么是几乎?如果白颖没有丝毫怀疑,坚信孩子是我的而不是郝老狗的种,那只有两个可能。

第一种可能,是郝老狗偷奸了白颖,而她对偷奸行为不知情,所以她怀了孕以为孩子是我的,确实这两孩子长相随母,很难把孩子跟丑陋的郝老狗联系到一起,所以她从来没有起疑。如果是这样,那就说明郝老狗是故意设计,他存心隐瞒,对左家及我的恶意更加昭然。

第二种可能,孩子就是我的,虽然DNA的亲子鉴定结论很清楚,但也有不少案例是DNA鉴定机构做出错误结论,我只在一家机构做过,确实不能排除结论错误的可能性,我隐隐有些后悔,哪怕这概率无限趋近于零,但最好还是想办法再复验一次。

无论是探虚实还是复验,我都要跟白颖接触,考虑到岳父岳母,针对白颖的排序还是先放一放。

通话中断,望着手机屏幕,白颖恍然失神,原来是自己想错了。以为左京昨晚那个电话是打来和好,以为他对自己还有感情,以为时间能够冲淡过去,昨晚她一遍遍的冲洗着身体,以为能冲洗得掉过去的污垢,而刚才的通话打醒了自己,这些都只是自己一厢情愿。

眼角有些酸涩,嘴角的哽咽低叹,在打这通电话前,白颖看了无数遍存在手机的丈夫照片,回想着过往那些夫妻情话,她才鼓起勇气打这通电话。心里一顿懊恼,她后悔打这个电话,却更加后悔和郝江化那些破事,本该幸福的婚姻,即将走到尽头。当然之所以会同意分居,其实也是采纳婆婆的建议,这只是一种策略,给她和左京一个冷静期,以拖待变,等那件事淡化下来,等左京的气消了,她好好道歉,哪怕是跪地乞求原谅,再加上婆婆帮忙说和,总还是有转圜余地。

一只白嫩小手这时摸在她眼角,将一滴尚未落下的泪珠抹去,那是她的女儿静静,儿子翔翔也靠了过来,轻轻牵起她的手,没有说话。

五岁半的孩子,虽然不懂大人们的事情,但不代表他们不会感觉。这一年,爸爸去哪儿了?妈妈却经常地流泪,带着他们躲着不见人,孩子的心其实是敏感的,至少能理解眼泪和哭泣,那至少意味着不开心。

「不哭。」儿女的稚嫩声音却仿佛给了白颖些许希望。

「妈妈不哭。」白颖勉强挤出笑容,「今天不去幼儿园了…待会儿,爸爸会来见我们。」

爸爸?!两孩子忍不住兴奋,人的记忆通常是从四五岁开始,爸爸的形象一直存着孩子的脑海里,虽然一年没见面,但他们渴望能再见爸爸。

孩子是自己最后的底牌了,如果连他们也唤不回丈夫的心,那自己就彻底失去了左京。白颖掐着大腿肉,让疼痛平复纷乱的心绪。左京,原谅我吧,虽然我的肉体背叛过你,可是我的心是爱你的。

十年的时间,白颖一直浑然不觉,尤其在和郝江化苟合的时候,她几乎忘却了左京,除非是郝江化刻意提起。想到自己沉浸在郝江化带给她的性感受,从最初的厌憎痛恨,以及害怕事情败露的恐惧,到后来的麻木和欺骗,最后更是沉溺其中,主动配合。这一切如同噩梦,她希望这是一场噩梦,现在她醒了,但这不是噩梦,它是真实的,那些事情都发生过!

左京,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真的不想离婚…就算只有一丝可能,我也不会放弃!哪怕是穷尽一切,我也会留住你…即便是不折手段!

此时的我不清楚白颖心里的执念,只以为她还是鬼话连篇,企图用言语乞求原谅。在用微信发送文字消息后,没多久我收到了白颖现在的居住地址。没有语音,刚才的话已经说了不少,余下还是见面再说吧。

王天去见何坤,虽然确定他是岳父的人,但不会影响囚徒计划的实施,能交给他办的事情,我本就不打算瞒着岳父,甚至是那份DNA亲子鉴定的文件。虽然我答应不会将白颖和郝老狗的丑事告诉岳父母,但岳父既然猜到六七成,那孩子的秘密「被动」地被他知道,就和我无关了,我也可以借此试探他的底线。无论孩子是姓左还是姓郝,至少有一半血缘是来自白家,所以岳父的态度很重要。

白家真正掣肘我的,从来不是权势地位,而是岳父岳父对我情感,难解的是在我和白颖间,在白家和白颖间,岳父和我都有着一道选择题,各自退了一步算是达成初步的共识,但这共识里不包含孩子。

打车到了白颖所在的小区,一个破旧小区,连物业也运营不下去跑了,只留着一个门岗室的老大爷,走进这幢七层高的住宅楼,前后几幢都是这幢小户型的破楼房,走在楼道里依稀能闻到不知从哪家飘荡的饭菜味,嗯,临近中午了,这时候也是饭点,味儿也越来越浓密,湘菜少不了辣椒,辛辣气还是有的。

上了三楼,我按了下门铃,门从里面被打开,一个熟悉的身影就站在我面前,她就是我的妻子白颖。

「进来吧。」她的声音很轻,目光似有些躲闪,不大敢看着我,她的眼眶有些红,显然却是哭过。

一身居家服,还是那个美少妇,只是和过去有些不一样。过去的她懂得精心装扮,从不像现在这样素颜朝天,白颖底子不错,素颜也好看,但确实一点美妆都没做,那一头秀发显得随意且微微凌乱,找不到姑射群芳的女神傲气。

走进房来,我想象过很多场景,但还是有些感触。一室一厅的小户型,算上厨卫,面积顶多四五十平方,这样的房间还要三个人住,对比我租住的两室一厅还要缩水一半。作为部长家的大小姐,我很难想象她能够租住在这里。

「翔翔、静静,爸爸来了。」伴着白颖的呼唤,两个孩子从房间里跑了出来。

我的眉头微皱,其实白颖这么说,是让我觉得厌烦。一想到DNA亲子鉴定的结论,我对翔翔和静静就没了热情,哪怕过去几年曾经倾心疼惜过,但只要一想到他们是郝家野种的事实,我能够强忍着火气暂时不迁怒,已经是很克制了。

或许是感受到我的冷淡,孩子也没有表现得更亲近,白颖想象的丈夫和儿女热情拥抱的场面没有出现。

「先回房玩吧。」白颖显然看出我的心气不高,只好吩咐孩子回房。客厅只剩下我们两个。

白颖给我倒了温茶,没有放茶叶:「抱歉,我没有买茶叶…我给你弄点苹果吧。」说着人便往小厨房里去,我还没来得及开口,想想也就作罢了。总归夫妻一场,没必要事事针对,等离了婚,解决郝家之后,再慢慢清算也不迟。

由于空间关系,小厨房只做了一个落地的玻璃隔窗,从我的角度可以很清楚地看着她,她在水槽认真清洗苹果,每一个都洗得干干净净。

我忽然有了一种错觉,眼前的人好像化成岳母的形象,像极我去北京时看到岳母在洗碗的样子。想到岳母,那个疼惜我的女人,我不免感叹,幸好在北京我没有真的跨出那一步,否则夹在我和白颖间,未来她该如何自处,到底白家是站在我这边还是站在我的对立面,说真的,我一点把握也没有。

心中浮想着,白颖端着苹果出来,我以为就这样带皮吃,她却拿起一个苹果,开始削起皮来。

「不用这么麻烦。」我尽可能平缓道。

「我记得你不喜欢吃皮。」白颖看了我一眼,苦涩一笑,「嫁给你十年,我好像从来没给你削过水果,想想我这个做妻子的确实很不称职。」

她不称职的地方,哪里是削水果,彼此心知肚明,没必要再掰扯。说到削水果,她拿得了手术刀,却几乎不碰水果刀,在家也是我负责削皮。现在她能削苹果确实出乎我意料,或许她有所成长,只是这改变来得太迟了。

「为什么不租大一点的房子?」我岔开话题,「在长沙那两套房,你随时都能回去。」

「左家的房子,我没颜面再住,至于郝…他送的那套房,我更不会再住了,左京,你相信我,我是真的知错了…」见我没有回应的意思,白颖没有再辩驳,继续说道,「附近有个幼儿园,翔翔和静静在那里上学,我在旁边的超市找了个兼职,每天接送也方便。其实租这里也够用了,房租还便宜。」

「我去过北京一趟,见过岳父岳母,如果让他们知道你现在住这种地方,估计要担心受怕,睡不着觉。」我若有所思,「这个小区连物业都没有,就一个老大爷,你们娘仨住这里不安全,最好还是换个地方。」

「行,我听你的,你说了算。」白颖一副乖媳妇看着当家男人的表情。

唉,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白颖你现在做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覆水难收,冲着白家的情面,我没有再多说难听的话。

「我过来是想我们有个了断,如果你肯离婚,房子、车子我都给你,另外我再给你一千万,商业保险和理财也转给你。」以白颖的背德行为,净身出户也不为过,但夫妻一场,我曾经的许诺无法兑现,那就当折价处理,这样就算离婚,白家那边我也算有了交代。

「我不要钱,我也不要离婚,我只要你,左京,求求你,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白颖央求道,「我们可以回北京,或者听你的去哪里都行,再也不回郝家沟,我们一家四口一起生活…」

一家四口?真是痴人说梦,即便翔翔和静静是我的孩子,那也改变不了一个事实,那个家已经被她亲手给毁了。

「回不去了,白颖,我没有家了,从她嫁入郝家,从你跟郝老狗搞在一起,左家,我左京的家就已经完了。」我看着她,「你其实是知道的,否则你就不会躲一年了。」

「对不起,我不想的…」白颖眼眶含泪,沉默须臾,「还有两个月就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能不能过完这个纪念日再离婚…我想多做一年你的妻子,行么?」

两个月…我估量了一下,只要她肯同意离婚,这点时间我还是等得起。

「那我先走了。」我起身欲离,却被她叫住了。

「等等,吃了中饭再走吧。」白颖强撑到,「我还没给你做过一顿像样的饭菜,给我个下厨的机会。」

我诧异地看着她:「你什么时候学会烧菜?」

「这一年学的,我真的想学怎么样做个好妻子。」她看了我一眼,这一眼,我看到她眼眸里的痛苦。但,怪谁呢?

「算了,还是出去吃吧。」我看得出她的状态并不适合下厨。

白颖嘴角微微抽搐,有些不甘愿。

「还有两个月,会有机会的。」我叹声道,「叫上孩子出去吃吧。」

就近找了一家京菜馆,白颖吃不惯辣,这家菜馆谈不上地道,但也能将就了。

半个小时的就餐,结账后出来,白颖又问我能否再给她一个机会,我皱了皱眉,正当我以为她要胡搅蛮缠的时候,她却忽然做了一个举动。

她赶了几步,横在我面前,在我惊疑的目光下,她直接跪在地上。

「白颖,你干什么!」我顿时讶然,她这一跪,确实太意外了。

正是中午就餐的高峰期,往来不少客人,立刻被吸引了,白颖这样漂亮的美少妇,本就在颜值上容易博人眼球,尤其她还在大庭广众下向我下跪。

我感到周围人的目光,全部都向我齐刷刷地投来,深深的不怀好意。白颖这一手,令我措手不及,不要说责骂,连躲闪的余地都没有,有人已经在旁边指指点点,猜测起故事线,更有好事者直接掏出手机,或拍照或直播,这下等于将我摆在台面上烧烤。

「老公,你别生气好不好,我知道错了。」白颖看向我,一脸楚楚动人的委屈,「我们别离婚好不好?翔翔和静静还这么小,你怎么忍心…」

我的脸色骤然铁青,咬牙没有说话,这时候任何辩解都是无力的。白颖这一跪,她已经占据群众的怜悯同情,我如果急于反驳而粗暴应对,事态只会更糟糕。漂亮的女人再配上楚楚可怜的表情,在围观者眼中,单我站在她面前就已经是一种亵渎,一种犯罪。

「不是吧,长这么漂亮,这男人还想离婚?」

「还有两孩子呢,长得和妈妈一样,他怎么忍心?」

「肯定是外面养了个小的,所以想离婚,你们男人不是都喜欢越年轻越好?」

「什么叫我们男人,就他一个好不啦,一看就知道是渣男,败类。」

「抛妻弃子,老婆这么漂亮,孩子这么可爱,还想离婚,咋想的?」

「管不住裤裆呗,男人就是下半身思考动物。」

围观者议论纷纷,彼此交流吃瓜心得,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社死!我握紧双拳,原本是我对付郝江化身边那几个女人的预案之一,没想到却被白颖抢先用到我身上。无论她是无心还是有意,我确实落到舆论的下风口,任何说辞只怕都被被引申为渣男的遮羞词。

能够解释清楚的只有白颖,强忍着不悦,我跨了两步。

「喂,他要打人是不是,你们看,他拳头握这么紧…」

「兄弟,千万冷静,打老婆可不光彩啊。」

「姐妹们,赶紧分享朋友圈,抵制渣男,捍卫女权…」

听着入耳的聒噪声,我却只能无力地松开拳头,只好上前想要搀扶白颖。

「老公,原谅我好不好,我不想离婚。」白颖可怜兮兮,眼泪在目,在真还是假,女人心,我确实看不透。

「先起来再说。」我沉着脸,不管我对白颖有何怨气,这个场合不对,更重要是因为事情不能放任发展。明明是白家的女儿,她却不考虑如果她和郝江化的丑事被曝光会造成什么影响,反而我却不得不顾忌,岳父岳母对我的恩情不允许我漠视。

污名,我可以承受,但白家不行,我无法坐视白行健和童佳慧因为我和白颖的事情而被泼上污水,处在他们那种位置,名声太重要了。

「老公,你答应我不离婚,好不好?我知道我做错事,你不原谅我,我就不起来。」白颖坚持跪地不起,看样子是准备挟「民意」以令我。

我盯着白颖,那梨花带雨的楚楚泪痕,心里的怨气还是淡了下来。确实我不能判断她是故意把我架在舆论对立面。她应该是真的有悔意,和郝家一年不来往,而且在外面租房独自照料孩子,至少说明她是有这个心,这突兀的一跪也许只是脑子一热想要挽回,乞求我的原谅,但确实让我感到为难。

「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但只是机会。」我看着白颖,「这是我的底线,同意你就起来,不同意你就跪到天黑,我也不会再退一步。」

白颖还想多作争取,但看到我的目光锐利而坚决,只好站起身来:「有机会总比没有好。」

「唉呀,散了散了,没戏看了。」眼见白颖挽着我的胳膊,好事的围观者们似乎感到无趣,很快便各自散去。

回到住所,安排孩子午睡后,我和白颖坐在客厅。

「你刚才是故意用他们逼我才下跪的?」我看着白颖。

白颖嘴唇一动:「我是实在没办法,除了跪求我想不到还能怎么做。」

「我说过给你一个机会。」我用手指戳着自己的心房,「在它彻底死心前,你还有最后一次赌博的机会。」

「赌博?」白颖愣了愣,「赌什么?」

「赌你有没有办法说服我回心转意;赌我对你是否会因为心软而不忍心。这个赌博,每个人都只有两种结果,所以也是公平的。」

「这算哪门子赌博?」

「但是不赌,你连最后一个机会也没有。」我淡淡一叹,「还有两个月时间,你可以好好想想,能怎么做,该怎么做,或许会影响到我的决心。」

「那这两个月,我们还是夫妻,你不能躲着我,故意避开我。」白颖想了想,否则这赌根本没有实践的可能性。

「当然。」我回答,连郝老狗我都不打算避,又怎么会躲着她。

「你刚才说在它彻底死心前…」白颖指了指我的心脏位置,「所以你心里还是爱我的。」

「爱,但更恨。」这是我理性衡量的结果,我很多次从怂人京、圣母京以及黑暗京的视角解析内心,不可否认如果没有心里那种爱存在,对于白颖、李萱诗的恨就不会那么强烈,爱已经不包容,容不下她们的背叛,但恨却纯粹而炽烈。

白颖的脸色惨白,又一次直言对不起,我不免有些倒胃。

「如果你只知道道歉,那这个赌,你是输定了。」哪怕过去残存于心的牵绊和性格软肋,我依然不觉得她能够动摇我,「在我坐牢的时候,你除了躲一年,还做了些什么,只知道道歉说对不起,希望我原谅,你到底是凭什么?」

「别觉得你做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一年的悔罪表现?扯淡,你完全在浪费时间。」我冷淡地盯着白颖,「我在坐牢的时候,很清楚自己要想什么,做什么,要什么,而你呢?嘴上说着了断,但其实就是躲起来自保,郝老狗继续当官玩女人,他身边的女人各个围着他转,那你做了什么?你连个解释都没给我,就敢跟我道歉,希望我能原谅,你哪里来的自信?」

白颖语塞,她确实无法回应。

「再换个角度吧,你既然能躲他一年不见,如果你是真心想和他断并且能做到的话,那么你以前为什么不能断?如果以前不能断,你又凭什么说服我能和他彻底断绝往来?」我继续打脸着白颖,「你说你爱我,其实你只爱你自己,原谅?宽恕?你只想着从我这里得到,却从不去思考我想要什么,你给我什么?也对,你连解释都不想给我,要求你做出补偿确实难为你了,就像是刚才的一跪,也只是拿来和我谈条件换取你想要的,不是么?」

白颖没有做声,只是头埋得更低。

「扯这些其实挺没劲的,横竖两个月时间,随你自己衡量。」我起身道,「走之前我有几个疑问,如果你能够不说谎话并且全部回答的话,或许就明白问题出在哪里了。」

「你问。」白颖从牙根挤出两个字,仿佛花了她很大的心力。

「你和郝江化在一起多久了?你们一共做了多少次?你们尝试了几个姿势?每次要玩多长时间?他一共在你身体射多少次?你身上还有哪个地方是他没有碰过的?是和我做舒服还是和他做舒服?你和他做一起你会喊什么?以儿媳的身份被他肏是不是让你性欲更高涨…」

「先问这些吧,别忘记前提,不能谎话,只能说真话,那你能全部回答吗?」

白颖张开欲言,却忽然掩住口鼻,大哭起来,没有哭声,但却泪奔。而我则走出房间下楼,不再去看房里的她。

一连问了很多问题,有些她记得清,有些她记不清,记不清的那些,她回答不上,记得清的却说不出口。原本她可以继续编织谎言,但当我设置只能实话实说的前提后,她必须要面对内心真实的声音,所以她哭了,她也只能哭。

杀人诛心,最大的绝望不是绝望本身,而是给人希望,她却无能为力,那种油然而生的痛苦最是折磨人心。她和郝江化在一起多久,她不知道么?知道,但她能当着我面说真话?

「对不起,老公,我和他在一起六年了,做了无数次,解锁全部姿势和体位,每次他都射在我身体里,我全身被他玩遍了,和他做爱跟你舒服多了,每次我都爽得喊他郝爸爸,我最喜欢公媳扒灰,这样性欲会更高涨」?!

这样的答案,白颖就算心知,她也说不出口。或许这时候她才明白,我在心里没堵死的缝隙,早就被她堵得严严实实,再也照不进一丝光明。

眼泪从泪腺开始,便再也止不住,悲伤弥漫她全身的血液和细胞。

「对不起,左京,对不起…」房间里,白颖不断地轻喃着。

或许这时候,才是她真正认清自己的肮脏,而那对不起,才是真正的悔恨。

这一串问题的背后,答案却是无解。无解也是解方程,但从实践角度来说,这题她解不了。

唉,走出小区,我不由叹了一声,看似抛出不少问题,但归纳起来就只有两个字:坦白。

坦白才是赌博的基础,白颖如果连这都做不到,那机会也就无从谈起,但想做到坦白,确实很难,那意味着要撕开她的伤口,让鲜血直流,让丑陋和污秽全部暴露出来,她有这个勇气么?

我花了整整一年的世界,撕开了我的伤口,直视我内心的欲望、肮脏、畸恋、变态、软弱…然后独自舔弄伤口,镇静、麻痹,然后缝合伤口并且包扎。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我才能有足够的恒心毅力制定并进行囚徒计划。

李萱诗。我想到了这个女人,从她让白颖回来照顾郝小天,这个看似愚蠢的决定,在一番推敲思考后,我才明白了她深藏的用意。

「真可惜,白颖这张牌,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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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

人生有八苦,白颖渐渐明白,原来求不得最苦。

或许是心蒙了尘,明明唾手可得,却不知珍惜,视作敝履弃在一旁,等到梦醒悔悟,想要找回时,却怎么也找不到。

越是能轻易得手的东西,往往越会得不到,而越想渴求的,蓦然回首,欲求,却求而不得。

她想要乞求一个原谅的机会,但在左京应允后,她真的能把握住?左京说的几个疑问,没有丝毫的咒骂,而是轻描淡写,却字字如泰山压在心口。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左京能够这样轻松地说抛出这些问题,这怎么能是丈夫对妻子的问话,他仿佛毫不在意,可是作为妻子她怎么能说出口,虽然事情她确实做了,但能做不能说啊,那些话一旦说出来,任何男人都会愤怒到爆炸,她是再也不可能挽回丈夫的心。

所以…只能欺骗,但左京会猜不到?他特别强调要讲真话,那他自己是不是真心,还是故意敷衍?不说,机会肯定没了,说真话,丈夫肯定受不了,但要是说假话,只要被左京抓到,那结果还是无法挽回。天呐,自己到底该怎么选?

白颖浑浑噩噩地靠坐着,捂着脑袋只觉得难以抉择,左京说这是一个赌博。的确,她确实有这样的感觉,现在就是下注的时候,任何一个选择,结果可能赢,也可能输,她不敢赌!但她又不得不赌,这是唯一的机会,是她跪下乞求而来的机会,她不想失去。

白颖会怎么想,怎么选,我都不意外,那是她判断后的结果。正如她和郝老狗的过去,又或隔绝郝家的这一年?靠向郝家,或者靠向我,其实是一样的。她如果无法认清自己,即便靠向我也会随时再靠回郝家。

我抛出的问题就像是病症,白颖作为医师,当她自己成为患者,是否还能判断症结,规划治疗方案。我不觉得她能治愈,最多是自我抢救,结局就看人心和天意了。我用了一年时间找到了出路,而她只有两个月时间。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这就是郝杰此时的心态,自从向寻寻表明爱慕后,两人的关系似乎是男女朋友间的相处。之所以是似乎,是因为郝家每次开口都难以尽用言语表达,而这时她淡淡的一笑,却让他忘记在心里排演良久的词句。

或许是缺乏一种正式感,总觉得这段感情有些轻飘,像是飘在空中,随时会飘走。郝杰忍不住想念,开口提议想带她去见见自己家人。

好啊。寻寻爽快地答应了,这让郝杰喜出望外,连忙父亲郝奉化。

那边郝奉化也是心喜,隔着手机通话聊几句,他又给自家儿女郝虎、郝龙、郝燕三兄妹去了电话,要他们赶回来,特别交代郝虎去接送。

「虎哥,怎么又让你接人。」身边马仔忍不住道,「他们还真拿你当跑腿使唤。」

「屁,你知道什么,这次是接我弟弟,一个妈生的亲弟弟,能一样吗?」郝虎敲了马仔一个脑壳。

以前依附二叔郝江化,只能委身给李萱诗当司机,还时常接送她的儿媳白颖,一想到那个北京俏美人,郝虎便感到窝火。自己干得全是跑腿的活,忙前忙后,而二叔却享受公媳乱伦,虽说是给左家大少戴绿帽,但自己这接送干久了也火气躁,李萱诗和白颖这对漂亮的婆媳共侍一夫,好白菜全被猪给拱了,而自己只能强颜欢笑,压抑欲望,真不是人干的事。

后来自己还要负责接送郝小天,名义是堂兄弟,实际上就是司机兼保镖,还得跪舔受气。郝虎不由一阵火气,如今这小子玩女人出事,活该是报应,自己这边攀上文三爷这棵大树,等二叔退休,自己就是郝家最有权势的人,到时候也该是翻身做主,郝家大院那一大帮的女人,就凭手下这近百号小弟,她们哪个敢不听,少不了尝尝鲜。

「虎哥,那文三爷那边你还去不去喝茶。」马仔。

「喝茶?你真以为喝茶?还不是去交规费。」郝虎道,「找个机灵点的兄弟,把钱送去就行,跟雅姐说一声。」

一场茶叙都是百万打底,这钱出得令他心疼,但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琢磨是不是要在何晓月那里再下点功夫,文家父女可是对温泉山庄很有兴趣,自己要是能拿下来,好处也绝不会少。

交代马仔做事,郝虎询问郝杰位置,开车到了地方。

「大哥,她就是我的女朋友寻寻。」郝杰连忙介绍道,「寻寻,我大哥郝虎,也在长沙做事。」

「做点借贷和租赁的小生意。」郝虎道,「先上车,路上再聊。」

驱车几小时到了郝家沟,郝奉化在自家等候,郝龙夫妇以及郝虎媳妇,郝燕都在身旁。

「爸。」郝杰将寻寻领到郝奉化前。众人不由眼前一亮,好个标致的姑娘。

「伯父好。」寻寻落落大方,没有扭捏造作,语气亲和让人好感倍增。

「好小子,行啊你。」郝奉化拍着郝杰的肩,笑道,「别站外面,进屋聊。」

身为郝家兄弟里的老大,地位被郝江化碾压不说,连长子序位都有些名不副实。在郝江化的大院,门口悬着郝家祖宅的招牌,家族聚会上南主位是郝家太爷,北主位是郝江化,而身为郝家长子的郝奉化却只能坐在侧主位,这让他一直郁郁寡欢。郝虎郝龙都是依仗郝江化起家,就连各自媳妇也是李萱诗帮忙张罗,否则当初还打着光棍,反倒是郝杰郝燕有些心气。

从郝虎口中知道郝小天的不堪事情,这让郝奉化舒畅不少,这下郝小天成不了事,郝杰还是郝家孙辈里学历最高的一个,而且现在郝杰还带回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友,一点都不虚郝江化那些女人,等以后结婚这基因改良,郝家的希望还得是他郝奉化这一支,至于郝江化…等他从副县长位子退下来,凭郝虎郝龙如今的能耐,自家也不用看他脸色,郝家谁当家,以后还两说呢。

王天从第一监狱回来,带回一个意料中的消息,在王天转达我想要探视的想法后,何坤先是沉默,然后拒绝了。

「他沉默了多久?」我若有所思。

「大概一分钟。」王天估算了一下。

「他让你带什么话给我?」我又问。

「你怎么知道?」王天有些诧异,「其实也没什么,就让我告诉你两个字。」

「哪两个字?」

「小心。」

我的心口隐隐有些沉闷,抽出烟点上:「天哥,回郝家沟。」

王天走这一趟并不是毫无收获,何坤虽然拒绝和我见面,但是沉默本就说明了他的态度。思考、犹豫、衡量、决定…沉默本就是预留着空间,他并不排斥和我见面,而拒绝的其实是我见面后的意图,这种以退为进的提价法,我曾经听父亲说起过。

可是他要我小心,这是要我提防,小心谁呢?他关在监狱服刑,知道不会很多,难道说他是要我小心郝老狗?也对,他在郝老狗身上吃了大亏,或许是希望我以此为教训,还是说他要我小心的,其实是…不,应该不会。

我叹了口气,尽量让自己暂时不去无端猜测,以免影响理性判断,吞云吐雾,眼前仿佛有些迷离。

车继续行着,王天驾驶技术很沉稳,途中我收到白颖的讯息,她用微信发了段文字,大意是在回郝家沟这件事想听听我的意见。

白颖并不是蠢女人,应该清楚我不喜欢才对,但她还是询问我的意见。我微微蹙眉,算是示好么?看似顺从我的意见,如果我不同意,便有理由回绝郝家,如果我同意,她既不得罪我又能在郝家卖个人情,这当然是我揣度白颖的用心,实情未必这样,不过她懂得咨询至少有所进步,之前直接应承李萱诗的决定,着实让我恼火。

不过她并不知道我这部手机是受到监控的,这段文字发来的同时极可能被获悉,所以我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去不去都行,自己拿主意。这不是随意敷衍,而是我真实的想法。

我恼怒的只是李萱诗和白颖不顾及我的感受,而现在白颖听取我的意见,不回郝家沟,自然是情理之中,如果她决定回郝家沟,正好让她见证郝家的覆灭。我甚至隐隐觉得白颖猜到我针对郝家,向我询问无非是想跟我示好…这当然是一种可能,但也仅仅只是可能,随她吧。

郝家大院,主卧室,在李萱诗收到白颖的答复后,郝江化却掩不住心喜。

「夫人,颖颖真的答应要回来,太好了,这一年没见,可是想死我了。」

李萱诗皱眉:「我警告你收起那些花花肠子,颖颖是我的儿媳,她和你那些破事也该过去了。这次让她回来,我们已经约法三章,你和她彻底断了,这也是她回来的条件之一。」

「也就说说而已,等颖颖回来,我再上她几回,你看她还会不会想断。」郝江化不以为意。

「颖颖是存心和左京修好,能够躲着一年不见你,足见她的决心。」

「决心?」郝江化嗤之以鼻,「她要真有这个心,又怎么会和我在一起六年,六年啊,哪这么容易断了。」

六年。李萱诗一阵气叹,是啊,不知不觉,居然已经六年,真是作孽。

「儿媳妇这一年吃素,你这当婆婆的也不知道心疼,等她尝过我的肉鸡巴后,她那里还舍得断,夫人你可是过来人。」这女人越压抑欲望,里面的欲望反弹便会越强烈,郝江化深有体会,当初以退为进只是冷落夫人一段时间,她便忍不住主动求欢,更不用说憋了一年的白颖。

李萱诗心里凝叹,小天就坏事在女人上,老郝更是不堪,色字头上一把刀,这个道理他怎么就不明白,明明挨过左京三刀,居然还是贼心不死,他不可能总是这么好运的。

「夫人这是信不过我?」郝江化上前去搂美妻,「为夫这根肉屌战斗力怎么样,你可是比任何人都还要清楚。」

「你别乱来,她还是左京的妻子,除非他们离婚了,你要是敢硬来,怎么死都不知道。」李萱诗沉声道,「左京已经出狱,你以为白家一无所知,如果他们要是知道你对颖颖做的那些事,你就是九条命都不够填的。」

「白家又怎么样,强龙不压地头蛇,我还不信白家手这么长,敢明目张胆介入地方。」郝江化有些不满,他搭上郑群云这根线,而郑群云背后能通到省政府,按过去的说法,一省要员便是军阀诸侯,那中央要员顶多是个特使,「真要撕破脸,大不了鱼死网破。」

「你就算鱼死,白家也绝不会网破,你这种想法真是不知死活。」李萱诗冷声道,「总之,颖颖如果不肯,你敢霸王硬上弓,别怪我翻脸。」

「女王大人有令,我怎么敢不听的。」郝江化赔笑道,「对了,颖颖这次回来,会带上翔翔和静静吗?」

「应该会吧。」李萱诗道,「一年没看到左翔和左静,我这个当奶奶的也很想他们。希望左京能看在孩子份上,原谅白颖,小两口还能生活下去。」倘若能这样,这是最好的结果,既能隐瞒白家不必担心坏事,又能稍微弥补以减轻自己身上的罪孽。

「说的是,我也很久没见孩子了。」郝江化随口一句,并没有被李萱诗放在心上。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小天的事情虽然难过,但不是无法承受,曾经也有过亡妻丧子的经历,余下二儿子郝小天,而现在自己不仅女人多,儿女也多,除了郝小天外,自己还有六个儿女。除了夫人生下的一女三男,事实上白颖所生的龙凤胎也是他的孩子,这个秘密连夫人和白颖也都不知道。

郝江化决定将这个秘密永远藏在心里,白颖若是和左京和好,那就让左京给自己养儿子,坐实其绿毛龟的身份。此外,他也是不得不防备,遥想当年的岑青箐,也就是岑筱薇的生母,她可是夫人的闺蜜,也是早年被他征服的大美女,后来怀孕难产而死。

岑筱薇就是为了调查母亲死因才回国,后来在夫人的协助下,他得偿所愿收了左京这个青梅竹马,也算是母女同收,只是多少有些难以释怀。岑青箐的死,仿佛笼罩着一层迷雾,不止是他,徐琳也怀疑过,岑青箐的死,是否和夫人脱不了干系,毕竟怀的是他的孩子,再联想到阿蓝怀孕也被逼着打胎,实情恐怕也就能揣度一二了。

这几年,郝江化玩了不少女人,在她们身体里射精也不知多少次,却始终没有谁再怀孕,自然也不会有人动摇夫人的地位。如果被夫人知道,白颖的两个孩子是他的种,难保夫人会做出极端的事情。他喜欢婆媳共夫,可绝不愿意见到婆媳反目,到时候他可难做人了。

「夫人,还有件事,还需要你帮忙。」郝江化转移话题,「以我这个年纪,还有几个月就退休了,再加上小天出事,郑市长不好再操作提拔。」

「姓郑的真要你退?」李萱诗蹙眉,「他钱可不少收。」

「倒也有个法子,他说上面准备在衡山衡阳两县规划整合一个经济区,也是省重点项目,我正好负责招商一块,如果交办给我,那我的官位子就能保住,即便年龄超标,原则上也不会同意地方负责人中途更换。」郝江化继续说,「而且我要是做出成绩,说不定还能混个副区长什么,就算不能提拔,也能延后五年退休。」

特别状况是可以将超龄干部延用五年,但既然是特别状况,那自然不是轻易能操作的…李萱诗看着郝江化:「他要多少钱?」

「不是钱的事。」郝江化应道,「老郑他想你再陪他一次。」

李萱诗脸色一变,有些青紫,嘴角抹过一丝冷意:「郝江化,你他妈混蛋!」

「夫人,你听我解释…」郝江化连忙道。

「解释?解释什么?」李萱诗冷声道,「难道你不想我去陪他保你的官位?!」

「这都是为了郝家。」郝江化道,「你是郝家的媳妇,牺牲一下色相而已,我不会介意的。」

「不会介意?是啊,你怎么会介意,不在意自然就不会介意。」李萱诗心里一时寒凉,眼前这个老男人,还真是凉薄寡情。

「郝家的媳妇?你有把我当媳妇看待?哪个男人会把老婆给别人玩。」

「夫人,老郑又不是外人,而且你们也不是第一次…」

「所以你觉得无所谓是吧?」李萱诗恨不得扇他两耳光,「郝江化,我是你老婆,不是出来卖的!」

怨忿不平之外,满腔的委屈,想到当年嫁给左家,也算是风光一时,那里会收这种鸟气,即便是结婚后爱慕者也不缺青年才俊,然而二婚嫁给郝江化,自己反而落得这种地步。郑群云,她确实不是第一次陪。

那时候,白颖透露左京隐隐有些怀疑,为了以防万一,郝江化更要积累政治能量,决定攀上郑群云。郑群云虽然只是副市长,但背后有省府大佬作为靠山,具体到地方事务,只要弄成一窝案,哪怕他只是一只老鼠,也不是白家能随意拿捏的。虽然李萱诗对于这个计划不太认可,但惧怕白家的势力,她也有只能这样,多一分助力总是好的。

于是郝江化用短信回应,而她装作不知,半推半就陪了郑群云一次,除了保住郝江化,也是为了他的政治前途,不得不违心讨好,此后郝江化便正式任职副县长,郝江化更透露郑家淫乱,郑群云女儿和儿媳怀的都是郑群云的种,郝江化也搞过他老婆和儿媳。彼此双方互有把柄,再加上金钱利益,郝江化和郑群云早已捆绑在一起。

她这一生,只和四个男人发生关系,除了郑群云和那个人各自一次,前后只有左轩宇和郝江化两任丈夫。李萱诗没想到,今时今日,郝江化还想着让她出卖肉体,去伺候郑群云。

「郝江化,你还记得我陪完郑群云那次,你答应过我什么。」李萱诗语气冷淡,「你说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夫人,我这也是没办法,不然我也不会开这个口。」郝江化的声音软了下去,「这不是商量嘛,夫人不同意,我回了老郑就行,这官能当就当,不能当就算了。」

「不过万一白老头出手的话,我们就算有东西能够交易,起码也有人帮忙撑起来。戏文里说过,如来佛祖五指山压孙猴子,没有唐僧把封帖给揭了,孙猴子再大能耐也跑不出来,这老郑就是能揭封帖的人,我们还需要他在前面先撑着呢。」

「说这么多,还是要我去陪他。」李萱诗冷嘲道,「这一身老肉,他至于嘛。」

「夫人瞧你说的,这哪是老肉,这是仙女的美肉,又香又嫩,百玩不腻。」郝江化道,「说实话,我也觉得吃亏,先观望观望,他想空手套白狼可不行。今晚他约了我聚聚,也是为了新区的事情。」

忙完公务回到家,童佳慧专心准备着饭菜,虽说只是两口人。但还是不能马虎。

要抓住男人的心,首先要先抓住男人的胃。男人不会因为女人会做饭而娶她,但懂得做饭绝对是个加分项,除去满足食欲,也会柔化男人的心。

结婚三十年,这漫长的婚姻,除了物质和性欲,真正能维系的恰恰是情感。彼此珍惜和体谅,而非苛责,这样生活才能继续。

「你今天回来有些早。」童佳慧有些意外。

「多些时间陪你还不好?」白行健淡笑道,在白颖面前他要庄重严肃,但在妻子面前,他从来表现得亲和。

「你要是每天都能早回家那就好了。」童佳慧微微一笑。

「都怪我太忙,冷落你了。」白行健有些感触,妻子虽然只是随口一说,但也是实情,这么多年忙于公务,虽然彼此都是体制官员,但财政一向是提前规划,而政法事务却多数是实时整理更新,工作属性决定他在家庭上是存着亏欠。

「说笑的,你的工作我还不了解,我是担心你太忙,不懂着保养身体。」童佳慧笑着打趣道,「老白同志,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这句话是至理名言,你可不能忘记。」

白行健微微一笑,没有接话,这话没忘,只是这本钱消磨得太快。

晚饭后,白行健放起了舞曲,然后牵起妻子的手。

革命人永远是年轻?童佳慧微微一愣,浅笑不语,这首舞曲是几十年前的曲子,漫长时光却沉淀着他们年轻的爱情。

两人身居高位,出席过不少公务舞会,交谊舞是必修课,只不过现在却是独属于他们的静谧时光。

伴随着舞曲,踏着舞步,白行健搂着妻子是腰肢,佳慧的身体还很柔软,容貌还是那样漂亮,岁月几乎没留下多少痕迹。

佳慧,谢谢你的陪伴,真希望这支舞能够继续跳下去。白行健心里惋叹,不晓得以后会是谁陪着妻子跳舞,只是希望她能幸福下去。

小情调落幕,白行健泡了杯热茶,取出一个小药瓶,倒出两个蓝色小药片,呷了一口茶咽下。

「钙片?!」童佳慧拿起药瓶看了看,「你缺钙?没听你说。」

「我这个年纪,缺钙也正常。」白行健轻描淡写。

「也是,我也尝两片,甜不甜。」或许是跳舞勾起童佳慧少女的活泼属性,她也想倒两片尝尝。

「你又不缺钙,乱吃什么,多大的人了,还甜不甜。」老白抢先收回钙片瓶,「我现在就这一瓶,明天出差还要带着,你要是想吃,去医院咨询后再说。」

「你又要出差?」童佳慧不免郁气,「你是大法官又不是商务部长,这半年出差好几回了吧。」

「公务安排,总要有人执行,反正都要有人去,何必要特殊化。」老白淡笑道,「你这个财务部女财神,全国各地也没少去,我可从来不过问。」

「你明天要出差,那今晚…」童佳慧缓了缓,看着丈夫,有所期待,「我们很久没有…」这半年来丈夫几乎没怎么回应过自己,害得她以为自己魅力不足,今天被丈夫撩拨心绪,她还是有所提醒。

「今晚我会睡书房,抱歉。」白行健的神情难掩歉意,直言晚上还有个线上的交流会,以及针对公务事项还要探讨,忙乎完也要后半夜了。

「公事要紧。」童佳慧体谅地回道。

浴缸放着热水,温暖的水温,打着浴液,她抚摸自己的肌肤,唔,应该还算不错吧,没有那种松弛,虽然比不了二十来岁的小姑娘,但以她这个年纪,身体还是很有诱惑才对,可是行健这半年来却是性趣缺乏…

如果说丈夫外面有人,童佳慧是绝不可能相信,但要说公务繁忙那更不可能,以前也没见他有多闲,在性需求上他一向比较旺盛。还是说他力不从心?也是,行健这个年纪,再加上公务压力,等他这次出差回来,自己不妨休个假,给他好好滋补滋补。

温暖的浴水,温润着这具胴体,浴缸里泛起泡沫,恍惚间,童佳慧想起了左京,想起上次她和左京,就是躺在浴缸里,在泡沫下,发生了一些看似荒诞却又真实的事情,不能言说,却是两个人间的小秘密。

天呐,怎么想到左京了。童佳慧只觉得脸颊微烫,呼吸有些凝重,这明明不是女儿房间的浴室,但她还是联想到女婿。

那时候也是在浴室里,自己还给左京用手撸过,这个家伙也不知道提醒,居然就突然射精,不只是自己的手上沾染,有些落在地上,但更多则是碰到自己的脸上,真是小混蛋。

想起左京,童佳慧虽然有些羞怒,倒也不是真的恼火,原本是母代女职想要补偿左京,以此促成小两口和好,虽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去探监时左京也是闭口不言,反而女儿躲着不见人,左京这孩子的品性自己能不了解么,倒是颖颖从小娇生惯养,也是难为他了。

今晚被丈夫撩拨起来的情绪,却在浪漫舞曲后戛然而止,身体微微激荡的欲火不由哑然,想用泡浴进行抒发,只是脑海不由浮现那一幕,身体仿佛有另一种躁动。

水位线上泛起泡沫,水下不知不觉,一双玉手却搁在雪白的大腿上。这是一双白嫩的美腿,即便和年轻女孩比较也绝不逊色,大腿没有赘肉和疤痕,还是很有弹性,而且敏感…

那天,自己让左京躺在浴缸,在白沫泡泡的掩饰下,自己用玉足给左京按压过,只是京京这孩子,好像禁不起这样的刺激,到后来伸手把自己的脚掌给握住,贴着他那根硬挺的阴茎柱,用脚弓的空隙合拢成一个足穴,然后左京便挺着那根粗硬的肉棒套弄起来。

每一次摩擦,自己都觉得脚底酥麻,想要抽回来,但是左京的力道太大,自己根本无力办到。随着他力道越来越大,套弄的速度也越来越快,那脚底足穴被他肉棒摩擦的强烈刺激,在自己快要无法克制喊出声时,他忽然惊坐而起,带着一股欲望的热浪,在空中喷射一股浓浓的精华,然后落在水面,落在自己的双乳,也落在自己的脸上,落在自己的头发上。

这么羞耻的景象,本以为会暴怒,但自己却没有那种冲动,只是感叹他的粗鲁,没想到左京这孩子自己扇了几个耳光,然后乞求道歉,心里那一抹被觉得冒犯的不悦,也在顷刻荡然无存。

再后来左京离开,其实自己是有些不舍的。

命运就是喜欢愚弄人,童佳慧清楚自己对左京是什么感觉,也相信左京对自己,那是种彼此心知的淡淡情愫。不在年纪,不在身份,只是心里真实的声音。或许是左京太像左轩宇,又或者左京像极她儿子,内心渴望这样一个孩子,还是他若有若无地在回应她的情感?

温泉度假山庄,前台登记处,几个年轻男女正在办理登记入住手续,我一进来就瞧见郝杰,郝燕以及一个我很熟悉却假装作不相识的女孩。

「郝杰、郝燕。」我上前打了招呼。

「京哥…」郝杰有些不自然,不过比起以前那个腼腆害羞的样子已经好很多了,郝燕倒是爽直叫了声「左总」。

「又不是在公司,没必要这么见外。」我浅声道,「你们这是?」

「我们给未来嫂子办理入住呢。」郝燕白了郝杰一眼,本来可以把美女嫂子留家里住,顺便生米煮成熟饭,没想到三哥就是轴,说什么也不行,推脱说不能怠慢,而且太着急会吓到她,什么鬼理由,说白了就是怂,有色心没色胆,估计还有得磨。

「未来嫂子?郝杰,不介绍一下?」我淡淡打趣。

「噢,这是我的…女朋友…寻寻。」郝杰说话还是没什么底气,瞧了瞧身旁女伴,继续介绍,「寻寻,这位是我二叔的继子左京哥。」

「京哥。」寻寻浅浅地应了一声,既不生硬也不热络。

「行啊,郝杰,女朋友这么漂亮,可得看好了,别让别人给撬走了。」

「那不能。」郝杰连忙道,虽然是玩笑话他也上心,起码听者有心,他必须要「重视」。

只是他不知道,从一开始这就是局,美人心,从来不属于他,天上的浮云,抬头可见,却不是他能拥有的。

客套几句,我没有多停留,郝家三兄弟原本是这场复仇盛宴的甜品,但我现在改主意了,在看了Poy发给我那份文件后,再加上瑶妹这个因素,我决定在适当的时候让寻寻撤出来,但不是现在,我也没有告诉她真相。

原本的计划里,寻寻将是我对付郝家的武器,但现在我觉得让她成为磨刀石。我需要她去打磨另外一件武器,这件武器就是郝杰。我从他身上依稀看到了一个身影,那是我过去的影子,腼腆、好色、胆怯并且专情…

郝杰是郝家沟第一个大学生,身上其实有不错的品质,但性格却一目了然,他很像过去的左京,而还不够,我更希望他成为一年前的左京。一年前那个血气上涌敢于捅郝老狗三刀的左京,现在的郝杰没有这样的血性,他需要寻寻磨砺出他的血性。我因为白颖而愤怒,那么郝杰呢,他是否也会因为女人而愤怒。一年前,我举刀对付郝老狗,而现在我不会再这样做,因为我有更好的办法。郝杰,他将会成为那个仇恨的「左京」,然后举起他的屠刀,狠狠砍向郝家人。以敌制敌,用郝家人对付郝家人,自相残杀,才是我真正想要的。

走过甬道的行政办公室,一个争吵声吸引了我,我过去一看,是何晓月还有郝虎。

「我没钱了,你别想骗我…」何晓月强忍着,「你什么时候把钱还我。」

「还你?我跟你说过,继续投钱盘活,我才能把钱还你。」郝虎阴嚼着槟榔,沉着脸道,「一百万,你再给我一百万,资金盘就能盘活,到时候我连本带利还给你。」

「你还想骗我,我说了我没钱了。」何晓月哀求道,「我求求你,把钱还给我,这些都是我留给孩子的钱,看在你二叔的份上,你把钱还给我吧。」

「你没钱,可以去借,或者是骗,你也可以去跟我二叔要,反正他喜欢玩女人,你多让他玩几次,给他伺候舒服了,他难道不给你钱。」郝虎脸上肌肉跳了一跳,「你别想着跟他告发我,你挪用山庄的钱也是职务侵占,说出去你是要坐牢的,和我没关系。你要是进去了,孩子出什么问题可就不敢保证了。」

「不、不要动我孩子,求求你,他还小,钱、我不要了,都给你…」何晓月只能屈服,孩子是她的软肋。

「早这么说不就好了,别觉得我是是诈你,我这钱是投在资金盘,等文三爷的项目成功,你的钱我绝对不会少你的。」郝虎上前欲摸何晓月的脸。

「别碰我。」何晓月连忙架开他的咸猪手。

「还不让摸?」郝虎火气上来,自己的妻子王红是个泼辣农妇,膀大腰圆,二弟郝龙媳妇倒是柳眉细腰,颇显几分姿色,但哪里比得上何晓月这样的美女,郝江化的女人个个是美女,想着自己拿住何晓月的软肋,钱既然榨不出来,这色不妨享受享受。

正欲用强,「笃笃笃」响起敲门声,两人脸色变了变。

「谁呀?」郝虎问道。

「笃笃笃」门继续在敲,却没人应答。

郝虎扫了眼何晓月,何晓月只好将门打开。她惊讶门外人是我。

「大少爷。」郝虎脸上堆笑。

「啪!」我直接一个巴掌扇在他脸上,然后正面踹了他腹部上,他登时摔在地方,捂着腹部,只觉得里面肠子疼得厉害。

「既然叫我大少爷,这顿打你就该受着。」我冷冷道,「给你两分钟,给我爬起来滚出山庄。」

「左京,你找死,你信不信老子(啪!)…」话没说完,脸上又挨了一个嘴巴子,这回他是没声了。

「要是你不服气,有本事就冲我来。」我盯着郝虎,这四十多岁的男人一身腻肉,中看不中用,甚至还不如郝老狗,「你从她那里骗了钱,也算你有本事,不过你要是敢再来招惹,相信我,我真的…会要你的命!记住了么?」

「记住了。」郝虎这才想起左京身后站着白家,那不是他能招惹的,捞偏门能干过官家?别开玩笑了。反正二叔会和左京掐,让他们去斗吧。心里虽然有着怨气,但他还是乖乖地滚出山庄。

「谢谢你大少爷。」何晓月道。

看着这个楚楚妇人,我从桌上撕下一张小便签,写下王天的号码,递给何晓月:「如果郝虎再威胁你,可以打这个电话,他会帮你搞定。」

其实,这样直接介入郝虎和何晓月的纠纷,并不明智。但我还是这样做了,当这个女人因为孩子而委曲求全,我很难不作为。何晓月无论好坏,她确实是位称职的母亲,与之相反的是李萱诗,一个我难以释怀的女人。

第一会所的壹号包厢里,灯光和春光交错,酒美,美人更美。

六个妙龄婀娜的女孩,陪坐在三个男人身旁,一男二女,左右在怀,倒也情色旖旎。

郝江化虽然家里女人玩不少,但出来玩的经验不是很多,这回是郑市长带他出来,很快便在两个大奶妹的甩奶波摇里乐不思蜀。

「郝老弟,我来给你介绍,这位可是我的大贵人。」郑群云笑道,「你要是负责新区项目,可少不了他帮忙。」

郝江化来了兴趣,这人大腹便便,叼着雪茄,脖子上带着一串价值不菲的大珠,手腕带着金表,十指上带着好几个琥珀戒指,一副暴发户的派头。

「我姓吴,名字嘛,缺德的德。」这一声肥肉的中年人,一面摸着女人的奶子,一面吐着雪茄烟,「听说郝县长喜欢玩女人,我正好也有三好,不妨切磋一下。」

「吴老弟除了赚钱外,有三个爱好,就是喝酒,抽雪茄,玩女人。」郑群云搂着女人上下起手,口中道,「我家的雪茄和酒都是吴老弟送的,就连玩女人的嗜好,也是他时常点拨,受益良多啊。」

「原来吴兄弟是同道中人。」郝江化连忙举杯敬酒,「改日我一定当面请教。」

「说的好,那就改日!」吴德放声笑道,「这里就我们三个,却有六个美人,想怎么日都行。」

「吴老弟的意思是…」郑群云道。

「我吴德读书不多,以前是混黑道的,也拜关公,关公他大哥就是刘备,戏文里不是说刘备和曹操论英雄嘛。」吴德笑言,「咱们三个干脆也论一轮,就来个日屄大赛,看谁日得时间久,谁是英雄谁是狗熊。」

「这个…不用玩这么大吧。」郑群云脸色不太好。

「唉,老郑,我觉得吴老弟这个提议好,我赞成。」郝江化对自己的男根可是相当有自信,这吴德的战斗力如何不得而知,但老郑那鸡巴玩意几斤几两还不清楚,想到他对夫人的色心病狂,害得自己受到埋汰,这里恶心一下他也好。

一场三国群战,拉开了帷幕…

(小黑屋提示:过渡章节,不必深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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