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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集 【内容简介】

  发现成刚与大姐兰月有了不可告人的关系,兰雪处心积虑想在兰花面前揭穿这件事,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的兰花,如何继续面对成刚与兰月?
  多次的巧合让成刚三番两次替李阿姨解围,也让成刚渐渐了解这个女人的苦衷与成熟的魅力,在李阿姨身上嚐到甜头的成刚,最想知道的其实是……
  兰家表亲、美女警花风雨荷的出现,再次让成刚心生荡漾……




  第八集 第一章 狂欢之后

  兰雪这番话的目的很明显,是想让他们夫妻间产生冲突,最好凶猛地吵上一架,或者破坏二姐和大姐的关系,使二姐对大姐有戒心,对大姐多注意。那样,成刚就能把更多时间、更多心思放在自己的身上。因此,她极力数落大姐的可恶,同时还察看二姐的脸色,揣摩二姐的心理。
  不过她却有点失望。因为兰花的表情一直很正常,没有出现自己想像中的愤怒、激动、扭曲、喊叫。这绝不是因为母亲在家而心存顾虑的结果,而是因为兰花对兰雪的话表示怀疑。
  兰雪盯住兰花的俏脸,说道:“二姐,小妹我说得嗓子都冒烟了,敢情你以为我在说笑话、编故事吗?”
  兰花眨了眨眼睛,轻声说:“兰雪,我知道你说这些话都是为我好,但是我相信你姐夫的为人。记住,这种话不可对别人提起,不然,二姐跟会你生气。”
  这话把兰雪噎得哑口怨言。她觉得好委屈,自己好心好意告诉二姐这个秘密,可二姐不但不领情,还有怀疑自己的意思。
  兰雪没好气地说:“二姐,我可是诚心诚意地为你好。我也相信姐夫是个好人,可是再好的男人也有弱点。你想,比你强的女人多得是,只要她们对姐夫没安好心,主动勾搭姐夫,姐夫能不动心吗?”
  兰花看着兰雪,说道:“你的意思是大姐主动了?”
  兰雪哼了一声,鼻翼一动了动,说道:“依我看,应该是大姐主动。你也不是不知道大姐外貌的优势,她要是看上谁,对哪个男人采取主动,哪个男人受得了呢?换了你是男人,你会不动心?换了我是男人,我也受不了。”
  兰花白了她一眼,嗔道:“兰雪,你还是个高中生,哪知道什么男女关系?你还是不要乱说话。记住我刚才说的,不要到处乱讲这事。这事影响很大,你不想咱们家闹翻天吧?尤其不能跟妈说,知道吗?”
  兰雪心想:闹翻天才好呢。大姐抢了我的心上人,不教我好过,我也不能教她好过。别看她是我的亲人姐,那也不行。赌桌无父子,情场无姐妹,男人是我的,我跟她没完。可她表面上却说:“二姐,我听你的话,我不会到处乱说,对妈也不说。但是二姐,出了这种事,难道你就这么算了?好歹你也是受害者,起码得找大姐谈谈吧,让她以后不能再那么过分。成刚可是你老公呀!”
  兰花使劲一摆手,说道:“够了,兰雪,你的话我都听到了,我的话你也应该记在心里。好了,别再说这种事,我不爱听,我心里有数。我该怎么做,不需要你来教我。刚才这些话,不可让第三个人知道。要是你说出去,以后我就再也不理你。现在,咱们快出去吧,你姐夫跟大姐也该回来了。”
  说着,不再理兰雪,自己转身出屋。
  兰雪觉得好委屈,自己好心好意告诉二姐这件秘密,还不是都为了她。可她不但不领情,还把自己数落一顿,难道我这事真的做错了吗?可是不说这事,我心里不舒服,那不舒服比被严玲玲占了便宜还不爽。大姐太可恶,抢了我的男人,我一定得想办法对付她,可不能让她顺了心。亲姐妹又怎样?亲姐妹也不能这么欺侮人。
  过了没几分钟,院外灯光晃动,随着引擎声越来越大,摩托车的黑影出现了,那一束雪亮的灯光也进了院子。喇叭声响了两声,摩托车就停下且熄了火。不用说,这两人正是成刚跟兰月。
  刚才在瓜棚里狂欢,他们各尽所能,淋漓尽致、心满意足,从男欢女爱中体会到上天造男女的苦心,也体会到人生的深刻。他们那么投入、那么激情,恨不得化成水、化成泥,跟对方融合在一起,变成一个再也不分彼此。
  狂欢之际,谁也不会注意到狡猾的兰雪正在偷看,他们都想不到兰雪会去而复返。偷欢的男女往往粗心大意,即使平时精明的人也不例外。狂欢之后,他们都大汗淋漓,这是恣意风流的结果。
  还是女孩子细节上细心一些,兰月随身的小包里带着毛巾,这时候就派上了用场。她拿出毛巾,温柔地为他擦汗,像待自己的丈夫一样好。成刚享受着美女的服务,手还不规矩,在兰月的身上滑动。兰月的皮肤真好,像抹了油一般,那么细腻,尤其对那两只还未完全消失激情的大奶子仔细抚摸跟按摩,以致于兰月不能平静地干活。
  他的手乱摸,摸得兰月痒丝丝、麻酥酥的,忍不住扭动娇躯,造成大奶子如荷花迎风摇晃不已,风情无限。两粒奶头再度硬起来,俏皮地挺立着,吸引着成刚的视线。成刚激动极了,一手一个,揉搓推转,使兰月手里的毛巾一下子掉到地上。她不由自主地搂住成刚的脖子,像呓语似地说:“成刚、成刚,亲爱的老公,你不要再逗我了,再逗的话,我又想要了。再做的话,咱们今天就回不去了。”
  成刚一听,可不是,再做下去,回去就会太晚。他心想:来日方长,不急于一时。于是,他放开兰月。兰月也收回自己的手,喘息着说:“成刚,这才对,别为了一时的欢乐,而影响咱们一辈子。”
  成刚问道:“我的兰月老婆,你会跟我一辈子吗?”
  兰月望着成刚的脸,想了想,幽幽地说:“只要你爱着我,不放弃我,我自然跟着你。如果你有一天不喜欢我了,我绝对不会缠着你不放。”
  成刚听了感动,一把将她抱在怀里,说道:“你是我心中的最爱,我怎么会放弃你呢?我们一定可以白头偕老的。”
  两人抱了一会儿,成刚拾起地上的毛巾,让兰月乖乖躺下,他说要尽当丈夫的义务。兰月也不反对,就慢慢地躺下来,像一尊白玉般的雕像,这使成刚在擦拭时深受震动,若不是极力控制,就会掀起另一场大风大浪。
  当成刚擦到兰月的花瓣时,那里仍是潮湿的。成刚感叹道:“兰月,你这玩意长得真好,那么红,又那么嫩,看了就想亲、就想操。什么时候能操进去,一晚上不拔出来才好呢。”
  兰月也伸手拨动着成刚尚未全软的肉棒,说道:“真要是天天那样,就不新鲜了。那时候你还会像现在这么爱我吗?我知道,男人都很花心。比如你,你肯定不会就只有我和兰花两个女人。”
  成刚笑了笑,一边擦着她的身子,一边说:“你又乱说了。你听谁说我有别的女人了?”
  他摸不清她这话的用意。
  兰月凝视着成刚,说道:“还用听别人说?我凭直觉也知道,像你这么优秀的男人,兰花能看上你,我能看上你,那么,别的女人为什么就不能看上你呢?如果你没有别的女人,那才奇怪。你又不是太监。”
  说到这儿,兰月忍不住笑了一声。
  成刚见她的奶子随着她的笑颤抖不已,又是色心飘飘。但他最终还是忍住了,瞪着眼说:“什么?你拿我跟太监比?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着,双手伸到兰月的腋下,挠她的痒。
  兰月忍不住娇躯乱扭,笑个不止,笑得好清脆,好动听,又那么开心。小小的瓜棚里,充满了欢乐的气氛。成刚真希望这一刻能这么持续下去,一生的时间都在这里,也是万分愿意。
  玩够了,乐够了,两人才收拾回家。坐在摩托车上,兰月紧抱着成刚的腰,胸脯贴在他结实的背上,她感到自己是一个幸福的姑娘。想到彼此的情意:心中那么甜蜜,想到狂欢的快乐:心中是那么留恋、又那么羞怯,她多么希望自己是成刚名正言顺的老婆,就不用偷偷摸摸了。如果自己能跟兰花的名分换一下就太完美了,跟自己的心上人天天相见,夜夜相拥,那才叫“只羡鸳鸯不羡仙”呢!
  一路无话。但这安静之中却各人心中都各有心事。他们在宁静之中沉醉,希望这条路没有尽头。虽然成刚已经把速度放得慢了,但离家还是越来越近。当摩托车进了村口,兰月不禁叹息一声,仿佛一个美梦破了,仿佛她又看到了现实的残酷。
  到了家,下了车,兰月不得不收起笑容,又变成原来的兰月。兰花从屋里出来了,藉着屋里的灯光,可以看到她温暖的笑容。她说道:“大姐、刚哥,你们回来了。”
  成刚也笑着,说道:“是呀,是呀,要不是摩托车出了点问题,我们会比兰雪她们回来得还早呢。”
  而兰月看到兰花的笑容:心里莫名一酸,只向她点了点头,就走进屋去了。进了西屋,正看到坐在炕头、双手抱膝的兰雪。兰雪撅着嘴,一脸委屈,看到兰月后,美目都变红了,像一只随时都会扑过来的小老虎。
  兰月注意到了,心里猛地一惊,本能地想她怎么了,难道她发现了什么呢?最好不是。
  看到大姐之后,兰雪立时想到瓜棚里的事:心里是又气又怒。情不自禁,她冲兰月叫道:“大姐,我好恨你。我真想打你一顿,你是我的大仇人。”
  她的声音又细又高,把兰花都引来了,也使得在外屋洗脸的成刚受到惊动。他心想:这兰雪是怎么了?不太对劲儿。吃错药了吗?
  兰月脱掉旧衣服,换上家居服,一瞧兰雪如此激动、语气如此凶恶:心里忐忑,脸上却不为所动,问道:“小妹,你这是怎么了?谁欺侮你了,要恨起大姐?大姐可没得罪你呀?”
  兰雪俏脸发红,睁圆了美目,含在嘴里的话就要冲口而出。兰花见事情不妙,上前在兰雪的头上弹了一下,教训道:“兰雪,你发什么疯?大姐什么时候得罪过你呀?你凭什么恨她?”
  兰花的举动犹如惊雷震耳,又如冷水泼面,立刻使兰雪清醒过来。她蓦地一惊,心想:我怎么能这么冲动,这么傻呢?我要是这时候把什么都说了的话,不但家里大乱,母亲怨我、大姐恨我、二姐骂我,连成刚也不会原谅我。弄不好他会马上走人,离开小村,回省城去,从此不理我,断了关系,那我可是鸡飞蛋打,一无所有。我可不能犯傻呀,我还想有个光明未来,锦绣前程呢。不能因小失大,毁了自己。
  一转头,只见兰花正瞧着自己呢,还对自己使眼色。兰雪并不笨,马上收起凶相,露出委屈之色,撅着小嘴说道:“我怎么能不恨大姐呢,她的确欺侮我了。”
  她的声音又恢复平时的样子,活泼而调皮。
  兰花松了一口气:心想:总算你兰雪不傻。你要是说了,有可能把我的家庭都毁了。这小孩子,以后可得好好管教,不然,会给我捅大漏子的。
  兰月见到兰雪的变化之后,芳心也是一松,过来坐在兰雪的身边,亲匿地搂住兰雪的肩膀,说道:“小妹,我何时何地欺悔过你?要是有,大姐向你赔礼道歉,绝不食言。”
  兰花盯着兰雪的脸,想看她能说出什么来。
  兰雪微笑着说:“大姐,你个头比我高,脸蛋比我好看,你把我的风头都比下去了,我能不生气吗?这能不算欺侮我吗?”
  她的声音带着撒娇,特别可爱。
  一听这话,兰花忍不住笑了起来。兰月严肃的俏脸上也有了阳光,但她细一想,又觉得不是那么一回事。看兰雪刚才的那个凶劲、激动的模样,简直像面对头号敌人一样。若真是像她所说,仅仅是因为相貌与身材输给姐姐,她又何至于如此失态?尤其兰雪还是个孩子,城府不深,不大会演戏。再说,她要失态,为什么不是以前,也不是以后,偏偏是今天从山上干活回来?这里面只怕有文章。
  兰花倒是一脸轻松,笑看着兰月,说道:“大姐,兰雪嫌你长得太漂亮,把她比下去了。”
  她望着大姐:心里却说;大姐,你真的抢了我的男人吗?世上的男人这么多,你不应该抢自己亲妹妹的男人。
  兰月浅浅笑着,搂着兰雪晃了晃,说道:“小妹,你千万别那么想。大姐长到这个样子,已经不会改变了。而你年纪还小,还有潜力,长大之后,尤其是上了大学之后,你在外表一定可以超过我。更何况你还是小明星,以后成了名,粉丝成千上万,你的风头谁能比得上?”
  兰雪听了舒服,看着兰月,说道:“那可不好说。有的人越长越好,有的人越长越差。我担心我是后面那种。不过唱歌,我倒是有信心。”
  心里却说:我当然要超过你,一定得超过,不然,我怎么能把成刚抢回来呢?
  这时候,成刚已经洗完脸、换过衣服了。他走进屋子,看着姐妹三个有说有笑的:心中高兴,问道:“你们说什么呢,这么高兴?”
  兰花笑了笑,说道:“你问她们吧,我去帮忙做饭了。”
  说罢,朝厨房走去。
  兰雪见他进来了,直视了他几秒:心想:你这个负心汉、薄情郎,娶了我二姐,睡我大姐,还跟我上床,你真不是东西,我恨不得捅你几刀。可是我又不能伤了你,我不忍心,即使忍心也不行。我要是揭发你,谁当我的铺路石呢?我还指望你为我铺就一条黄金路呢。
  成刚见兰雪直勾勾地瞅着自己看,像发呆了一般,就说道:“兰雪,你今天有点不对劲,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说说看,你是不是又缺钱了,或者看上什么好东西?”
  目光在兰月的脸上一扫。兰月向他嫣然一笑,笑得甜如蜜,艳如桃花。成刚心怦然一跳,暗想,男人遇上兰月,想不堕落也很难。好在我不是个皇帝,不然,只怕江山都不要了,就只要兰月一个。
  兰雪听得一笑,说道:“姐夫,这次你猜错了。我是想去买皮包。”
  成刚噢了一声,说:“原来是这事。那还不容易吗?让你大姐或者二姐帮你挑就是了。她们应该都很有经验。”
  兰月说道:“小妹长大了,也学大人买皮包了。”
  兰雪哼了一声,说道:“我也不能总当个孩子呀。大姐,你愿意不愿意帮我挑皮包呢?”
  兰月想了想,说道:“只要有时间,我自然帮你。不过,你还是个学生,可不要买太贵的,还是以美观、实用为主。”
  兰雪不爱听这话。她又转头对着成刚,说道:“姐夫,那你愿意不愿意帮我买皮包?”
  成刚眯眼笑着,说道:“有你两个姐姐就行了,用不着我吧?买女人的东西,我可不在行。”
  兰雪追问道:“我只问你愿意不愿意,你不用说别的。”
  成刚说道:“只要有时间,我自然帮你。”
  说着哈哈笑了起来。他跟兰月对视,兰月也笑得眯起美目。那样子,说多美有多美。一般的美女笑起来,是美如春花,兰月之笑,更胜春花。
  他们四目相对,彼此从对方的眼里都看到了深情与火热。若是两人独处,非像干柴烈火一样燃烧起来。当兰雪转头看大姐的时候,兰月连忙将目光转向别处,一颗芳心里像装满了蜜一样舒服。她深信,自己是成刚最爱的女人,他对自己的爱已超过了兰花。
  很快就吃饭了。在明晃晃的灯光下,大家围坐桌旁,四个女人,一个男人,成刚被女人包围着,有种沉醉花丛之感。他心想:如果一辈子她们都这么伴着我,那是多大的美事。看她们的脸,个个不同,但都美丽动人。即使是风淑萍,虽然年纪不小,但风韵犹存,并没有凋零。她洗净脸,换上好衣服,脸上带着善良跟和平,且有一种成熟与稳重之美。这正是中国女性的传统之美。
  成刚自然地想到了村里的传言。他心想:风淑萍脸上一点轻浮与荡意都没有,绝对是一个规矩的女人,她这样的女人怎么会跟别的男人有染呢?可又一想,她没了丈夫,没有安慰,为了解决生理问题,会不会也来个红杏出墙?
  这时,风淑萍将一块肉挟到成刚的碗里,微笑着说:“成刚呀,今天你可是累坏了吧?你一个城里人,哪里干过这乡下的活儿呢?真不该让你去的。”
  成刚一本正经地说:“婶子,你这说得是哪里话?这也太见外了。我虽说是一个城里人,可我是你的女婿,女婿帮你干点活儿,天经地义。”
  兰花也笑道:“就是呀,妈,以后别再说这种话了,他也是咱们家的人,是自己人。只要他可以帮忙,就不用跟他客气。”
  风淑萍看看成刚,又看看兰花,感慨道:“你们三姐妹,现在就数你有福气。以后,你大姐跟小妹要是也能有这福气就好了。”
  兰月脸上没有笑容,只顾吃饭,还低头沉思,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兰雪笑嘻嘻地说:“妈,你真是多虑了。你瞧我的长相跟我的气质,也像个贵夫人的命,我以后肯定比二姐命更好,嫁的人一定比姐夫更厉害。要是姐夫是一只虎,那么我嫁的人一定是一条龙。”
  听得大家哄笑,连兰月的脸上都有了微笑,只是笑得不太自然。兰花白了兰雪一眼,挖苦地说:“小丫头顺嘴瞎吹,你姐夫是一只真正的虎,你想嫁给一条龙,那是做梦吧?我看,就算是你真嫁了龙,那也是一只恐龙。”
  这话马上又引起大家的哄笑,兰月也笑出了声,成刚则笑得喷饭,将筷子都掉地上了。
  风淑萍也笑得眼角现出皱纹来。兰雪不高兴了,说道:“什么跟什么?我才不嫁恐龙呢,要嫁就嫁真龙天子。”
  听到这话,兰月心里重复着“真龙天子”一词,目光自然地转向成刚的脸。目光一碰,兰月不等成刚露出什么表情来,马上栘开目光。在大家面前,她可得多注意点,不能露了马脚。她哪里知道,她的秘密已经被兰雪知道了。
  饭后不久,成刚与兰花回到自己的东屋。那里是他们的“新房”也是他们的地盘。
  兰花拉好窗帘,铺好被褥,放好枕头,夫妻俩个没马上睡,就聊起天来。
  成刚侧卧在炕上,闭上眼,热气从身下传来。烧过的炕够热,身体在上面挺舒服,兰花坐在他的旁边,藉着灯泡黄亮的光线看着他。她不由想起兰雪的话,她相信兰雪不会拿那种事开玩笑,可是她实在不相信亲爱的老公会背着自己搞大姐。
  成刚当然没有睡。他回想与兰月间的种种,感到温馨而甜蜜,骄傲而满足。兰月是他目前见到的最出色的姑娘,能得到她的爱情跟肉体,换了谁都会引以为荣。
  兰花的手轻轻放在成刚身上,柔声地说道:“刚哥呀,干了一天活儿,挺辛苦的吧?”
  成刚睁开眼睛,微笑着说:“没事,一点都不累。”
  兰花望着成刚的俊脸,说道:“下次再上山,还是让兰雪看家,我跟你一同去吧。”
  成刚脸上的笑容是幸福的笑容、快乐的笑容。她弄不清这种幸福是不是来自于自己。
  成刚慢慢坐起来,拉住她的手,说道:“兰花,你怎么突然想去干活了呢?那活儿又不多,我们四个人足够了。你有了孩子,还是少往山上跑的好。”
  兰花听得心里一暖,就势倒在成刚的怀里,感受着成刚的温暖、胸膛的厚实。她说道:“刚哥,我是一个人在家,觉得闷得慌呀,好没有意思。还不如干点活痛快。”
  成刚抚摸着她的秀发,说道:“你是实在闷得慌,可以做做家务呀,比如洗洗衣服,收拾收拾厨房,打扫打扫院子。若实在闷,我去买一条狗回来逗你玩。”
  兰花轻声笑,说道:“还是离狗远点得好,那东西不卫生。”
  成刚说道:“好在我离开你的时候少,可以经常陪着你,你怎么会闷呢?”
  兰花淡淡地笑了笑,说道:“是呀,我不应该觉得闷。对了,今天在山上干活儿,你跟大姐一起的吧?兰雪说的。”
  成刚听到提起兰月,心里就涌起一股热流,眼睛都变亮了,说道:“是啊,是跟兰月一起干活儿。你大姐干什么像什么,可俐落了。”
  兰花仰头看着成刚,认真地问:“刚哥,你觉得大姐这个人怎么样?”
  成刚也没觉得奇怪,回答道:“你大姐这人好,有学识,有修养,心眼也好。”
  兰花似笑非笑地又问:“那你说说,是她好,还是我好?”
  说到后面,她的语气已经很正经,不像在说笑。
  成刚并没有注意到,还是那么和气地说:“兰花,你们各有各的优点,让我怎么比呢?”
  兰花坐直身子,直视着成刚,说道:“那你告诉我,是我吸引你,还是她吸引你?”
  她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疑惑跟焦急。
  成刚一愣,警觉地看着兰花,说道:“兰花,你是我的老婆,你怎么会问这个问题?真奇怪。”
  兰花意识到自己有点失态,马上换上笑容,又拉住成刚的手,柔声细气地说:“刚哥呀,我只是随便问问,没有别的意思。我是想知道我在你心中的地位跟价值嘛!”
  成刚皱眉道:“就算是这样,也用不着拿你大姐来跟你比。你是我的老婆,她是我的大姨,没有什么可比的。”
  兰花摇摇头,说道:“我觉得大姐可比我强得太多了。要是打个比方,我只是这村里养的大鹅,而大姐可是一只天鹅。论相貌,她比我强一截;论学识,她比我强百倍,论修养,我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成刚心里赞成这论断,但觉得兰花也不错,就将她搂在怀里安慰道:“兰花呀,人和人不能比。‘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你想,一个人再强、再厉害,可还是有比他厉害、比他强的。如果总和第一比,那么后面的人怎么活呢?再说,你也有优点。比如,你很勤快,很明事理,很要强,很上进。”
  兰花芳心稍安,说道:“可是这些优点大姐也都有,在她的面前,我有点自卑。”
  成刚唉了一声,说道:“你怎么那么傻,又跟你大姐比。如果你非得比的话,我建议你拿自己跟村里最差的姑娘比。这样,你就会找到自信跟骄傲了。”
  兰花听罢笑了,随即又转为严肃。她沉吟着说:“刚哥呀,我看咱们应该帮大姐一个忙,帮她找一个对象。你看怎么样?”
  这话成刚当然不爱听。在他看来,为兰月介绍对象,就等于为自己头上戴顶绿帽,那可是天大的耻辱。成刚想了想,说道:“你大姐还年轻,不急。好男人需要慢慢找: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兰花说道:“大姐的年纪还小吗?在我们农村,她算大的了。许多女孩在她这个年纪孩子都上小学了。再说,大姐在情场上受过伤,也应该找一个男人安慰安慰她。”
  成刚松开兰花,说道:“听你这个意思,你好像比兰月还着急。”
  兰花幽幽地说:“她是我大姐,年纪大了还没有男人,我当然替她着急。我可不希望她变成老处女。现在这时代,老处女可不少呀!她们实在太可怜了。”
  成刚听罢,忍不住哈哈笑了。兰花听了不解,问道:“刚哥,你笑什么,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那些老处女不少都是挺出类拔萃,可就是嫁不出去。又是白领,又是菁英,又是社会栋梁,那么强,那么让人妒嫉的女人,连好男人都找不到。”
  成刚收住笑,说道:“兰花,你觉得你大姐会成为老处女吗?”
  兰花望着成刚,提高声音说:“有什么不可能?世界大了,什么事没有。”
  成刚不想再辩论下去,就说道:“就算再急,也得把工作的事办好了。工作稳定了,才能找对象呀!要是现在随便找了一个,以后她去了省城,这对象可怎么办?再说,急不急着找对象,你也得问问你大姐的意思。要是她不想找,你急也解决不了问题。”
  兰花点点头,说道:“好,明天我就问问大姐。要是她同意,咱们就帮她介绍一个。”
  成刚暗笑:心想:你真是水里冒泡——多鱼《余》兰月现在的情丝都缠到了我的身上,眼里没有别人,她怎么可能想找对象呢?她已经找到理想的对象了,那就是我成刚。
  成刚表面上说:“好吧。如果她愿意,咱们就帮忙,帮她找一个好男人。”
  兰花答应一声。她心里其实什么都明白,她知道成刚不可能帮忙,但兰花却想将兰月推给另一个男人,以免她影响自己的家庭。可问题是兰月又不是一个没长脑子的小孩子,她怎么可能任你兰花随便摆布自己的命运呢?
  兰花陷入苦恼之中。先前虽然说过允许成刚自由找情人,可是事情成真时,她心里就有了反感。最让她不能接受的是,老公找的是自己的姐姐。跟姐姐分享一个男人,是她最苦恼的。
  次日吃早饭时,大家都坐在一起,兰花真的问了。兰月看了看兰花,又在成刚脸上扫了一眼,没有出声。兰雪笑嘻嘻地说:“我可希望快点有个大姐夫,最好找个跟二姐夫一样有钱的,那样我手头可就宽裕了。”
  风淑萍瞪了兰雪一眼,教训道:“小孩子怎么这么没出息,就知道钱。我年轻时穷得要死,可是做人也要有志气,人不能因为穷就不要强。你给我学着点。”
  兰雪伸了伸舌头,不敢再出声。
  风淑萍目光转向兰月,露出慈爱的表情,温和地说:“兰月,兰花也是为你着想。你年纪一天天大了,是应该想想对象的事。”
  兰月脸如冰霜,沉默好一阵儿才说:“妈呀,这种事我目前不想再谈,等我的工作调转成功之后,再考虑怎么样?如果你实在嫌我碍眼,想把我嫁出去,那也可以,我就找一个男人嫁了。不过,得找人中之龙,至少不能比他差。”
  说着,一指成刚。
  这话听在兰花跟兰雪的耳朵都不太舒服,像吃瓜子吃到虫子似的。她们俩都想将兰月踢开,因为她抢了她们两人的宠爱,影响了自己的命运。可是成刚听了却很开心,他觉得兰月回答得非常精彩,既让兰花无话可说,呈让风淑萍感到安慰。
  果然,风淑萍露出了笑容,目光中透着赞许之意,夸道:“兰月,你想得周到、想得对,你果然有志气。兰雪你学着点。你放心好了,妈就是再急,也不会随便把你嫁出去,你应该嫁一个数一数二的好男人,要像兰花一样过上好日子。要能这样,我也就对得起你死去的爸,以后我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事了。”
  说着,风淑萍激动得眼圈都红了。
  兰雪听到这儿眨巴着美目,红唇张合着说道:“妈,你说什么?就算大姐工作顺利,嫁人嫁好了,得到幸福了,你还有我这个宝贝姑娘呢。我以后也得找工作跟嫁人。”
  风淑萍呵呵笑了,说道:“兰雪呀,你还小,操心也是以后的事。”
  她这含泪的微笑,使大家看了,都心情沉重。成刚更是想到,她一个女人,拉拔这几个孩子长大,可真是不容易。即使她有过什么过错,也值得原谅了。
  吃完饭后,大家正聊天呢,门一响,李阿姨慌慌张张地跑来了。
  李阿姨是抱着一个小孩子进来的,小孩在她的怀里急促地喘着气。李阿姨头发很乱,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看来出了大事。
  尽管风淑萍与女儿们不太喜欢李阿姨,但见此情景也是大惊。风淑萍忙迎上来,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李阿姨低头看了看孩子,说道:“风婶子呀,这孩子病了,我来求你帮忙。他的身子好热。”
  大家连忙围了上来,都看着孩子,看看孩子是怎么了。反倒成刚没有靠得那么近。
  风淑萍急道:“孩子病了,赶紧找医生看,找我有什么用啊?别耽误了孩子。”
  李阿姨皱眉道:“婶子,我刚才去找咱村里的医生,可真不巧,医生有事不在家。说是这两天到外地研习去了。”
  风淑萍轻轻挥手,说道:“那就赶快上医院吧。”
  她注意到孩子的脸通红。
  李阿姨叹息道:“可是没有车呀!我去了好几家,车都出去了。”
  兰雪尖声道:“你为什么不去村长家呢?他家可是有车的。”
  李阿姨咬了咬牙,说道:“她家黄脸婆恨我恨得要死,我去他家,她还不要我的命!我的命没了不怕,可是我不能不要孩子的命。这不,你家有摩托车嘛,我就来求你家送我一趟。”
  兰雪脸一板、嘴一撇,抱着臂膀说道:“我家的摩托车都坏了,跑不了。你还是爱到谁家到谁家去吧,反正喜欢你的人多着呢。”
  风淑萍将兰雪往旁边一推,骂道:“死丫头,你这是什么屁话呀?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咱们一个村住着,谁求不着谁?做人可不能那么没感情,孩子可没有什么错。”
  说着,她将脸转向了兰花。
  兰花明白妈的意思,但是自己心存顾虑。因为她实在不愿意让成刚跟李阿姨混在一块儿,哪怕在一起一分一秒都不行。那边的李阿姨看着自己的孩子,忍不住扑簌簌地掉下泪来,又将脸贴到孩子的热脸上。
  风淑萍眉头一皱,正要说点什么,成刚刚要挺身而出,一直沉默不语的兰月说话了:“成刚,那你就送李阿姨一趟吧。孩子的病最重要,别的都可以暂时不计较。”
  她说得很简单,表情很认真。
  成刚赞许地向她点点头,心想:还是兰月最识大体,她说得多好呀。大人有再多的错,再大的罪,也是由大人承当,与孩子无关,孩子是无辜的。不能因为李阿姨名声不好,作风有争议,就拒绝救她的孩子。
  成刚又向风淑萍说道:“婶子呀,那我这就走了。”
  风淑萍思了一声,说道:“快去吧,孩子的病耽误不得。”
  兰花也想明白其中的道理,催促道:“刚哥,你好好照顾人家。”
  成刚答应一声,便往外快走。李阿姨跟在后面。
  到了院子,发动摩托车,李阿姨抱孩子坐好,成刚就出发了。摩托车先是慢慢出了院子,然后加速跑出胡同,等上了村里的大街时,就像一阵风般离开。成刚还不忘嘱咐一句:“坐稳了。”
  李阿姨说道:“你就快点吧。”
  成刚注视着前方,说:“再快也得安全第一。”
  车跑得快,风也就大,在耳边呼呼直响。两边的景物迅速倒退,离村子越来越远。上了通往县城的大路后,虽然想快,但也不能跑多快,毕竟这路是沙土路,不是城里的水泥路。为了安全,成刚不能不控制速度。
  等到了县城附近,道路变成水泥路。这时,成刚才加快速度,那摩托车像离弦之箭,以不可阻挡的威力往县里的医院去。进了医院,下了车,成刚在前引路、开门,李阿姨急匆匆地跟在后面。等见到值班的医生之后,成刚和李阿姨的心才放下一些。
  经过检查,确定没有太多的问题。医生强调,要是再晚些,孩子可就危险,听得李阿姨头上出了冷汗。等到孩子打了点滴后,两人才松了一口气。虽然不是成刚的孩子,但成刚却也跟着紧张,毕竟大家的心都是肉做的,看着一个可爱的孩子病倒,谁的心里会好受呢?
  成刚悄悄地问李阿姨:“孩子怎么突然病了呢?难道还是上回的病吗?”
  这时李阿姨平静多了,俏脸上也有了血色,说道:“上回的感冒还没好,也怪我太粗心了。昨天半夜孩子就有点发热,我给他吃了点解热止痛片,以为没事了,结果到了早晨孩子发高烧,身上都烫手。”
  说到这儿,她的脸上露出悔恨与痛心的表情。
  成刚点了点头,问道:“那么,孩子的爸在哪里?”
  李阿姨回答道:“昨天他到别的村帮人家干活去了,晚上没有回来。孩子一犯病,我就什么都忘了,忘了孩子他爸,也忘了找人通知他。”
  然后,她的目光落到成刚的脸上,说道,“上回你帮了我,我还没有谢谢你呢。这次,你又帮了我,我欠你的可不少。”
  成刚微微笑了笑,说道:“你跟兰花都是同一个村的,我帮你的忙也是应该。再说,这事谁遇上了也不能袖手旁观。有两句歌不是这么唱的:只要人人都献出一点爱,世界将变成美好的人间。”
  李阿姨听得露出笑容,说道:“成刚,你这人真好,难怪兰花会嫁给你,她真是一个有福气的人。”
  当她的目光落到躺在床上的孩子的脸上时,又重新皱起了眉头。孩子闭着眼喘息,喘气声已经不像来时那么急、那么粗。
  成刚知道现在不是跟李阿姨闲谈的时候,就站起来说:“你还没有吃东西吧?我去帮你买点吃的吧。”
  李阿姨也站起来,说道:“那怎么好意思呢?我还不饿。”
  她的乱发在脑后随意地挽了个髻,很自然,有一种特别的风情。
  成刚看了看,说道:“不必客气。”
  他走出屋子。
  现在时间还早,走廊上人不多,有些医生还没有上班呢。他到附近帮李阿姨买了包子、矿泉水、香旸等食物。一边往回走,一边乱想:这李阿姨也算不上什么坏人,她有什么错,不就是跟村长搞搞男女关系吗?除了这个,她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好。一个女人难道就因为多跟一个男人睡了觉,就不是好女人了吗?什么叫好人?什么叫坏人呢?只怕没有什么明确的界线吧?
  李阿姨是因为搞男女关系而名声坏了。但男女关系很多人都搞,只是有的人处理不好,露了馅;有的人就高明得多,虽然搞得比谁都凶,但是没被拆穿,就是好人一个。拿我成刚来说,我不也搞男女关系吗?我搞得比李阿姨多得多,可我照样是好人,我的名声照样没坏。为什么呢?除了我没被拆穿之外,也是因为我是男人吧。受传统思想的影响,男人风流那不算坏事,女人风流,可就是另一回事了。时代已经发展到二十一世纪,封建的思想并没有完全退出历史舞台,仍在很多人心里顽固地存活着。
  见到李阿姨,递上东西,李阿姨没再客气,拿出包子吃了起来。她也真是饿了。吃过东西,又洗了手回来,见孩子已经睡着,脸色也好多了。李阿姨放心了,就跟成刚坐到远一点的地方说话。
  李阿姨望着成刚,说道:“成刚,你认为我是不是很坏?”
  成刚脸上带笑,说道:“这怎么说呢?你既没有杀人放火,也没有拦路抢劫,更没有去偷谁家的财物,我看不出你哪里坏呀。”
  李阿姨低丫头,说道:“可是我风评不好,是村里最出名的破鞋啊。跟你在一起,我真怕给你带来麻烦。”
  成刚摆了摆手,说道:“现在这个时代多开明啊!一男一女,只要两人愿意,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警察都不管。你跟村长的那事,也都是两人愿意。只要你高兴,谁也没资格管,除非你老公找村长决斗。”
  李阿姨摇摇头,说:“我男人可不是那种能冲上前决斗的人,他是一个老实人、厚道人,人人都想欺侮他。”
  成刚不平地说:“欺侮老实人是有罪的。”
  李阿姨哼了哼,说道:“他们为什么欺侮他?还不是许多人没安好心,想占我这个坏女人的便宜,偏又占不到,就想法子欺侮我男人了。这良心呢,很多人的良心都被狗吃了。”
  她的目光转到成刚脸上,说道,“当然,可不包括你,你是一个好人,万里挑一的好男人。”
  成刚笑着说:“我可没有你说的那么好。对了,你的钱够不够?用不用我帮帮你?”
  李阿姨摆摆手,说道:“不用,我的钱还够。你的钱呀,还是用在兰家才对。”
  接着又说道,“成刚呀,这孩子需要在这里住两天,你就不用陪着我了,去忙你的吧。等我再回村里,一定好好谢谢你,我不能白让你帮忙。”
  成刚想起在庙外听到的淫声:心里发热,目光扫了扫李阿姨隆起的胸脯,微笑道:“你言重了。难道又要以身相许吗?”
  李阿姨一笑,说道:“如果你对我感兴趣,看得起我,只要你出声,你叫我干什么都行。”
  她的声调很正经,脸上带着坚决。
  成刚看了看那熟睡着的孩子的胖脸蛋,感到有点不安。他摇了摇头,说道:“一切就等孩子病好以后再说吧。好了,我先走了,需要我帮忙,就打电话给我吧。”
  说完,留下电话号码后就走了。李阿姨送到门外,用留恋的眼光望着他。
  成刚知道她正望着自己,却没有回头。他大步流星地走着,像一个做完好事的大侠一样激情满怀,只觉得全身都是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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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集 第二章 小妹学艺

  在离开医院之前,他遇到这么一件事——他从楼梯上下来,楼梯的对面就是大门。他正走向大门时,只见门外跑进来一个人,速度之快,神情之急,令成刚以为他要赶着去投胎。再看这个人的长相,实在寒碜:个子不高,面黄肌瘦,尖嘴猴腮,看年纪得有三十五六岁。
  这瘦子跑进门之后,先是停步环视一下周围,然后往楼梯方向跑去。没跑几步,回头对成刚说:“哥们,帮帮忙。我犯了点错,我女朋友要打死我呢,你千万别跟她说我藏在哪儿。”
  成刚听了觉得好笑,就点点头,说道:“大家都是男人,我会帮你,你就放心好了。”
  他眼看着那瘦子跑到楼梯下的角落藏了起来。那是一个背光处,一般人来医院,不大会注意那里。
  成刚心想:这哪里像个大男人呢?就算是犯了点错也没什么大不了,谁能保证一辈子不犯错呢?大家都是人,“人无完人”嘛!不过他真想问问,这家伙到底犯了怎样的错,想必一定很有意思,很好笑吧。一想到与风流韵事有关,他的心里就痒痒的,忍不住想起了自己的那些相好。
  他又看了看瘦子的藏身之处,笑了笑,朝大门走去。当他正要推门时,只见门刷地被推开了,一个人带着一股劲风冲进来。那速度那急劲儿远超刚才那瘦子,那个人像闪电一样快,动作又那么敏捷、好看。
  由于来得太急,两人眼看着就要撞在一起。那人非常机灵,关键时刻双手一推,巧了,成刚也这么想,也伸出双手想减少惯力,使双方避免剧烈地一撞,于是双手的手掌碰在一起,一触之后,成刚的身子退了两步,那人也很快稳住了身形。
  成刚有气:心想:你有什么急事?走路这么急。他张开嘴就想骂人,想说,你走路不长眼睛,也不怕出了意外,磕掉门牙,或者提前归位。可是,当他的目光落到对方的脸上时,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一肚子气消失得干干净净,反而希望再撞一次,手掌再碰一回。手掌的相遇也是福气。
  原来对方是位姑娘,而且不是一般的姑娘。她穿着一身红色的运动服,随意地梳了个马尾,看她的脸,几乎可说完美。一双大眼睛,黑如夜亮如星,眼波一动,熠熠生辉,不可琢磨;再看身材,个头也几乎挑不出毛病,整个人若说缺点,也就是两腮稍欠丰腴。这一个缺点,使她的神情多了几分强悍跟硬气。
  姑娘见成刚像傻子一样看着自己,也顾不上生气,急问道:“喂,这位朋友,你看到一个猴子跑进来了吧?他躲哪里去了?”
  成刚哦了一声,稳定一下情绪,目光像条舌头一样舔着对方的脸,嘴上说:“猴子?没看见。这县城里怎么会有猴子呢?城里又没有动物园。”
  姑娘的眼珠转了转,叹口气,说道:“我说错了,那不是猴子,是一个瘦得像猴子的男人,长得挺难看,不到四十岁。你快告诉我,他跑哪儿去了,这对我很重要。”
  她的目光四下里扫视,表现着自己的强烈渴望。
  成刚闻着她身上淡淡香气,非常舒服,面对这么一位出众的美女,他真的不想骗她,他真想说出那瘦子的藏身之地。可是又想到自己的承诺,及那男人的可怜,又不能乱说。想想那男人的丑陋,及这姑娘的美貌,他深感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一上了。
  他的目光在她的身上一遍遍地扫视,生怕她会突然消失,自己没有再见的机会。姑娘收回目光看着成刚,成刚感觉到像被阳光照耀着一样好受。谁被美女看着高心里能不愉快呢?
  “你还没有回答我呢?”
  她板起脸,声音娇脆动听,透着点威严。
  成刚再次从沉醉中醒来,哈哈一笑,说道:“那家伙是你的什么人?是你男朋友呀?长得太丑了吧?”
  那姑娘呸了一声,说道:“你到底说不说?”
  她瞪起眼睛来,脸带着煞气。
  成刚点了点头,知道不回答她不行,就指指楼梯,说道:“他上楼去了。”
  那姑娘白了成刚一眼,说道:“你这个人真是讨打,怎么不早说呢?耽误我的大事。”
  说完像一只豹子一般蹿出去,转眼间上了楼梯不见了,连脚步声都没有。
  成刚望着她的背影:心想:看来她不是一个普通姑娘,可是练过武的,不然不会有这么好的身手,可能这位美女还是一位出色的打女呢。若是这样,有机会跟她切磋一下,那一定是极快乐的事。唉,真不该骗她啊!他感到欺骗她是一种罪过。
  正胡思乱想,那个瘦猴子跑出来了,冲成刚一笑,拱拱手,说道:“哥们,谢谢了,有缘再见,一定请你喝酒。”
  说罢,又逃命般地跑向大门。
  瘦猴子回头一笑,笑容中带着残酷与恶毒,说道:“我要是有这样的女朋友,我能活到今天吗?这个死丫头,找到机会我一定操她,操死她才能解恨。她不让老子好过,老子也不会便宜她。这死丫头。”
  说到这儿,他已经咬牙切齿了。之后,他又像赶火车一般跑了。到门外上了一辆红色计程车扬长而去。
  成刚心里有几分紧张,像是做错了什么事。他心想:这个男的可不像好人,他是干什么的?他跟刚才那姑娘有什么过节?为什么他说要操死她才解恨?这话多下流又多可恶。为什么那姑娘对他穷追不舍?他们当然不像一对,看起来不般配,但他们是什么关系?哦,这姑娘真是漂亮,还有气质,跟兰月可以一争高下了。
  他走到门外,身后的门一响,那姑娘出来了。跑到成刚跟前哼了一声,问道:“那个瘦猴子往哪儿跑了?”
  她明星般的眼睛透着怒火。
  成刚心里怦怦乱跳,赶紧说:“他上了计程车,红色的,往西去了。”
  那姑娘长出一口气,马不停蹄地跑了。跑出几步,回头瞪了成刚一眼说道:“下次见到你,再跟你算帐。你居然敢骗我,你得付出代价。”
  那俏脸如同冰山一样冷。接着,她上了一辆计程车,又风风火火地追人去了。
  成刚的心情很不平静,这姑娘说的几句话在耳边响起,余音了亮。她说她要找我算帐?算什么帐?有什么好算的?我凭什么告诉你真话啊?你又不是我的什么人?不过凭直觉,他也知道这姑娘是一个好人,那瘦猴子是一个坏蛋。这从两人的脸上就可以看出来了。
  成刚心想:我真的不该骗她,我怎么能不分好坏呢?我可不能当坏人的帮凶。一想到自己有可能耽误了人家的大事,就不仅有些内疚。他又想道:这姑娘身手不错,可那个瘦猴子也不像个省油的灯。这姑娘看起来不如那瘦猴子狡猾,可别吃亏了。一想到瘦猴子说要操死她才解恨这恶毒的话,就有点心惊肉跳,生怕这姑娘遭了毒手。
  回想这姑娘的风采,成刚一阵阵心醉。这是目前自己遇到的第二个大美女,第一个自然是兰月了。这两人要是站在一起,一定像两峰对峙,两水分流,春兰秋菊,各有特色。只是他对这姑娘不太了解,不知道她除了美貌、好身材之外,还有什么优点。兰月除了这些外,她的学识还不错呢。她清冷、高雅的气质,也叫人着迷。他又想到她在床上的风情,不禁有点意乱情迷。她白如雪的肉体,那大腿、那屁股,尤其是一对大奶子,真可谓波涛起伏,颠倒众生。我成刚真是艳福无边。要是刚才那位美女换上性感衣服,或者脱光,不知道怎么个美法?要是把这两位美女都脱光,摆出各种姿势来,一定更叫人销魂吧?
  胡思乱想间,他走出医院,走出几百公尺远,当他看到别人骑摩托车从身边经过时,才蓦然想起自己的车。成刚不由地笑了,心想:我这是怎么了?大脑进水了吗?我的摩托车不是在医院里吗?怎么会忘了取呢?美女这东西太可怕,可以让男人变成馒子。
  他又返回医院,骑了摩托车,他不敢骑快,提醒自己一定要慢一些,一定要全神贯注,不可再想入非非,可不能拿生命开玩笑。可是,那红色美女的身影、脸蛋、眼神总在眼前挥之不去。他慢慢地前进,目光不时扫视,难道他渴望在人群之中发现她吗?难道自己还想再见到她?不应该啊!萍水相逢,匆匆一别,不至于那么留恋吧?更何况天下美女这么多。这么一想,他的心情轻松多了。
  因为时间还早,他决定在县城里逛逛再回家。他很想去找玲玲,但一想可能不太方便,也许会被人发现,便压住了这个念头。要是小路回来就好了,自己跟她会会总是好的。她应该还在省城里忙正事吧!
  闷闷地逛了一圈,成刚买了些蔬菜水果,骑车回家。他的眼里:心里还飘着那美女的影子。
  回到兰花家之后,发现家里只有兰雪一个人。兰花、兰月、风淑萍都不在家。兰雪穿着一条裙子,正坐在炕沿上看书。一条腿搁在另一条腿上,雪白、粉嫩的大腿很漂亮、很诱人,尤其在裙子下摆的映衬下。
  成刚努力收回看腿的目光,说道:“兰雪,怎么就你一个人呢?她们呢?”
  兰雪抬眼看了看成刚,说道:“她们都出去了。大姐学校有点事;妈跟二姐上山去了。”
  成刚哦了一声,说道:“你二姐都有了身孕,还上什么山?她那种情况还能干活吗?”
  兰雪垂下头,说道:“妈想上山去看看柴火没有被偷,二姐没事做,就跟着出去散散心。”
  成刚点点头,说:“原来是这样啊。”
  他细看,兰雪的脸有点红,刚才看自己时眼神也不自然,觉得有点奇怪。他走上前,兰雪将书往背后一藏,小嘴一撅,说道:“看什么呀,有什么好看,人家正在念书呢。”
  成刚一听笑了,说道:“什么?你在念书,这倒是很少见呢。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兰雪一听火了,叫道:“什么话?不常看到我念书?净胡说八道。我经常努力学习,奋发图强,你没注意我,那是你的眼睛有问题。”
  说着,气呼呼地将书向成刚掷去。成刚一伸手就抓在手里。
  兰雪一见急了,冲上来就抢,叫道:“快把书还我。”
  成刚向后退,左躲右闪,兰雪就追着抢,还说道:“我的课本有什么好看?又不是乱七八糟的东西。”
  看她那个又急又慌的样子,成刚起了疑心,躲过她的一番进攻之后,一瞧书皮,书名是《性知识大全》成刚哈哈大笑,说道:“兰雪,这就是你们的课本?就学这个?”
  兰雪脸红得像喝了酒,一把抢了过去,说道:“这有什么奇怪?国家正在普及性教育呢,哪个学生能不学。”
  然后又把书放到身后,那样子跟当贼差不多。
  成刚对着她直笑,说道:“兰雪呀,你当我是傻瓜?就算是普通性教育,也不可能以这本书为教材。你说实话,这本书哪来的?该不会是你偷买的吧?”
  兰雪头一不,哼了哼,说道:“我可是一个高中生,怎么好意思买这种书?实话告诉你,是从同学那里借来的。”
  成刚追问道:“是男同学,还是女同学呀?”
  兰雪白了成刚一眼,拉长了声音说:“男的女的要你管?你又不是我的老公,没权管我吧?”
  成刚凑近兰雪,目光在她的敏感地带一扫,说道:“我虽说不是你的老公,但好歹也是你的男人。我不管你,谁管你呢?快说,是男的还女的?”
  兰雪下巴一扬,一副气人样儿,说道:“是男的,怎么样?”
  说着,朝成刚直做鬼脸,直挤眼睛,那样子又调皮又可爱。
  成刚上前在她的粉脸亲了一口,发出啪唧的一声响,兰雪就势上前,双臂如蛇,将成刚的脖子搂住。成刚只好抱着她,说道:“兰雪,你怎么了?是不是发骚了?”
  兰雪将自己的脸贴在成刚脸上,柔声说:“姐夫呀,我想要了。咱们好久都没有干了,我要你干我。”
  成刚将兰雪搂得紧紧的,感觉她的全身好热,大概是刚才看那本书看得春心荡漾,有了需要。
  成刚也想干她,说道:“兰雪,现在可是大白天,随时可能有人回来。要是谁突然进来,咱们可不太好吧?”
  兰雪喘息着,哼声说:“姐夫,咱们的动作快一点,不会有人看到的。”
  说着,一只手伸向下面,隔着裤子去抓成刚的肉棒子,抓住它揉来揉去,没几下就硬了。
  成刚见她如此需要,有了主意,说道:“兰雪,你想要我干你,那没有问题,只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兰雪使劲抓了一把肉棒,说道:“让你占便宜,你还提条件,你好坏。说吧,是什么条件?”
  成刚说道:“兰雪呀,你的小嘴长得可真好看,我想要你用嘴舔我的棒棒。”
  兰雪啊了一声,头摇得跟波浪鼓一样,说道:“不不不,我才不要。那是尿尿的玩意,我不干。我兰雪可是要脸的姑娘。”
  成刚陪着笑,说道:“兰雪,那种玩法在现在一点都不奇怪,你二姐还经常跟我这么玩呢。你不是挺喜欢我的吗?来,亲它,舔它吧。”
  说着,解开裤带,将肉棒子放了出来,棒子粗粗长长的,像一根大茄子,看去并不脏。
  兰雪用手握着、套弄着,一双水汪汪的美目望着成刚,沉吟着说:“姐夫呀,小妹自然很爱你,为了你高兴,我什么都肯干。但你也得答应我一个条件,你答应了,我就满足你。”
  成刚乐了,忙问道:“什么条件,你就说吧。”
  心想:这个时候,她提条件,肯定不会是容易办到的。这丫头很会把握机会,她的小聪明要是都用在念书上就好了。
  兰雪摆弄着成刚的棒子,脸上露出笑容来,说道:“姐夫,我想要一支手机,你得买给我。”
  成刚松了一口气,说道:“我答应你,我以为是多大的事呢。”
  兰雪媚笑着,说道:“姐夫,你先别忙着答应,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呢。我可不是什么手机都可以,我要两千块的手机,绝不能比兰月差。”
  她直接说大姐的名字,这倒叫成刚感到意外。
  成刚说道:“你这么点的小孩子,要那么贵的手机干什么?有得用就行了吧。”
  兰雪使劲一摇头,放开棒子,坚决地说:“那可不成。我们同学很多都有手机,像严玲玲很早就有了。她们把手机拿出来的时候,我觉得好没有面子。他们有的东西,我也要有,大家都是人,我凭什么比他们差呀。”
  由于自己的欲火也被逗上来了,成刚只好说:“好好好,我答应你,买给你就是了。”
  兰雪这才心满意足地笑起来,说道:“咱们拉勾吧。”
  她伸出纤细的手指来。成刚无奈,跟她拉了勾。他露着男人的玩意,跟兰雪谈条件,觉得那样子怪怪的。
  成刚催促道:“兰雪呀,别浪费宝贵时间,你快点舔吧。”
  兰雪露出狡猾的笑来,说道:“姐夫,不好意思,我不会呀。我可从来没有干过那种事,所以下回吧。”
  成刚一瞪眼,说道:“小丫头,你要我。你可是答应我了。”
  兰雪肩膀一耸,双臂一摊,说道:“答应有什么用?就像一只公鸡答应下蛋似的。答应也白费,它没有那个能力呀!”
  说完,她自己都笑了起来。笑得好开心、好惬意。
  成刚板着脸、瞪着眼,一把抓住她的手,说道:“兰雪,你不会不要紧,经常舔不就会了吗?这是一门简单的技术,只要肯学,没有学不会的。公鸡不能下蛋,但兰雪肯定能学会舔鸡巴。”
  说着,挺了挺肉棒。
  兰雪哼了一声,说道:“我不干,你欺侮人。”
  成刚笑咪咪地说:“兰雪,只要你乖乖地听话,你以后什么都会有。要是你不听话,我以后就不管你了。以后,咱们各走各的。”
  兰雪大声道:“那可不行。你霸占了我,占尽便宜,你得对我负责。”
  她可知道,要是成刚真不管她,她这辈子十有八九是完了。
  成刚一指棒子,说道:“来,我教你怎么做。首先,用手抓住棒根,再伸出舌头舔它,就像吃糖葫芦一样。”
  兰雪为了自己的手机、自己的前途,没得选择,只好按照成刚说的抓住根部,伸出粉嫩的舌头,鼓足勇气,在大龟头上扫了一下。正扫在马眼上,爽得成刚啊了一声,一手按着兰雪的头,说道:“好姑娘,我的小宝贝儿,继续,继续呀。你是个聪明的姑娘,不会让我失望的。”
  兰雪见他一脸沉醉的样子,决定讨他高兴,就把舌头凑上去,一下一下地舔起来。起初以为会很难闻、很难受,舔着舔着,发现那东西很好玩,舔几下就硬了。而成刚舒服得眯起眼睛,喘着粗气,身体不时震颤。美女的嘴对肉棒的爱抚造成的快感太强烈,会教人发疯。
  成刚给她打气:“兰雪呀,舔得好,舔得棒,你很有潜力。来,不要只舔龟头,你要把整个鸡巴都舔一遍,包括两个蛋蛋。”
  事到如今,兰雪只好听话,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反正自己是他的人,归他所有。
  兰雪真是个妙人儿,越舔越像样,越舔越有窍门,不一会儿就像一个行家。成刚不时给她鼓励,眼看着自己的玩意被她舔得干干净净,每一处都留下了少女的吻痕。虽然她技术生涩,也爽得成刚大呼小叫,要不是极力控制,早就一泄为快。
  在成刚的指点下,兰雪又张开小嘴,将肉棒含到嘴里玩。时而用舌头顶它,时而用双唇夹它,时而使它深深进入,玩得不亦乐乎。成刚在这种玩法下,大爽特爽,兰雪也得到了新鲜的乐趣。
  她蹲在成刚的胯下,小嘴套弄着,一手还在成刚的屁股上抚摸着,感受着他的结实与阳刚。眼看着这个男人在自己的口唇下舒服得气喘如牛,啊啊有声,她也得到一种征服的快感。
  当成刚感觉要坚持不住时,不得不将肉棒从她的小嘴里抽出来。只见龟头大如鸡蛋,干净如洗,棒子硬得翘起老高,棒上还湿湿的,泛着光,那当然是小美女兰雪的口水。
  兰雪似乎意犹未尽,咂了咂嘴儿,像在回味其中的乐趣。再看她的脸,散发着兴奋的光彩,她的眼神也水灵灵的,水灵之中,却透着火一样的激情。成刚知道,兰雪也冲动得想要干了。
  兰雪站起来,贴上来,以娇躯磨擦着成刚的身子,软语询问:“姐夫啊,咱们怎么做啊?”
  成刚指了指窗台,说道:“到窗前做。你手扶窗台,撅起屁股,我从后面操。”
  兰雪没有意见。她连嘴都牺牲了,还在乎什么姿势吗?兰雪乖乖照做,走过去手扶窗台撅臀,这个姿势短裙根本盖不住,露出了屁股,屁股上兜着洁白的小内裤。小内裤不能完全包住屁股,那露出的屁股肉正白得耀眼,能掐出水来,屁股连着白生生的大腿,浑然一体,看起来那么顺眼。最吸引入的是她的敏感地带,那里有了新的变比。
  原来兰雪的小内裤湿了一块,近似于椭圆,令人想入非非,位置在小穴处。成刚哈哈一笑,说道:“兰雪啊,你真的发骚了。谁见了这块湿的,都会发狂。”
  兰雪回过头来,美目眯着娇声说道:“姐夫啊,你快点插进来吧,我里面好痒啊!”
  成刚偏不,而是伸手在那块湿处玩起来,连按带揉,连揠带转,弄得兰雪痒极了,忍不住扭腰晃屁股,嘴里哼哼。水流得更多,那椭圆也扩大了,变成了不知什么形状的形状。
  之后,成刚将她的小内裤褪到膝盖之下,露出了少女的庐山真面目。屁股已经够圆、够白嫩,菊花紧紧一圈,密难插针,颜色是淡淡的、干净的。再看小穴,已经微开一缝,正流着口水呢,水把绒毛都弄湿了,糊成了一丛,显得好俏皮。
  成刚伸出手,在兰雪的下身爱抚,好色的手指无处不到,弄得兰雪低声娇呼:“姐夫,别逗我了,快点操我吧。再不操的话,我就会爆炸的。”
  成刚显然忍住了自己的欲望,想多玩玩她。在女性器官的吸引下,他矮下身子,抓住兰雪的屁股,凑上嘴,吐出舌头,放肆地吸吮起来。兰雪没想到此时他会来这招,这是她最怕的。这个部位不能舔,一旦舔了,谁能受得了呢?兰雪被刺激得哇哇直叫:“姐夫,姐夫,你要了我的命啊,小妹我活不成了。哦,别咬那里,那里最怕碰了。”
  成刚津津有味地品味着兰雪的花瓣,唧唧有声,玩得兰雪淫水更多,娇躯乱摆,像是狂风中的垂柳一样,那么放浪、那么可怜。她的表情跟她的年纪很不相衬,这种表情应该出现在小路跟兰月身上,而不是兰雪。她还只是一个高中生呢。
  兰雪再度央求道:“姐夫……我不行了……我要死了……”
  她已经浪得说不成完整的句子。
  成刚也觉得时候到了,再不操的话真有人要回来了。他扶正兰雪的屁股,望着她湿淋淋的花瓣及流到大腿上的淫水满意地笑了。他手握肉棒子,对准娇嫩的部位就是一刺,剌得兰雪啊地一声。这一声代表着舒服,代表着兴奋,代表风骚。
  成刚再一挺屁股,棒子已经插到底,小穴充满水分,并下难插入。紧紧的小穴包着粗大的玩意,两人都感觉挺舒服。
  成刚故意摇了摇棒子,使棒子在花心处搅动,搅得兰雪直哼。她回头微笑道:“姐夫,好舒服啊,我感觉骨头都要散了。”
  她的美目眯了起来,眉梢眼角都是荡意,红唇微开,表现出自己的感受,跟平时的清纯完全两样。
  成刚非常满意,双手抚摸着她的光滑屁股,大肉棒子一下下地抽动,每一下部那么雄劲,每一下都那么扎实,小穴夹棒的快感一波波地传来,使他也不时粗喘着气,心理上的满足更令人骄傲。
  在抽动中,兰雪呻吟起来比一般人的叫床声都美。兰雪的嗓子好,舞台上唱歌出色,在床上唱歌也同样高人一等,那高低婉转的声音令操她的成刚无比快乐。在享受耳福的同时,还大饱眼福。每次肉棒抽出时,都将兰雪穴内的嫩肉拉出来,再往里一插嫩肉消失了。与此同时,她的淫水流得更欢,那小巧的菊花也有节奏地一鼓一缩,非常好玩。
  成刚一边猛插着,一边伸出手指,在菊花上磨擦,弄得兰雪直缩皱肉,回头嗔道:“姐夫,你坏透了,我好讨厌你。”
  成刚笑道:“我把你操得这么舒服,你怎么会讨厌我呢?”
  说着,将肉棒整个抽出来,见小穴已经变成一个小洞,一圈水光闪闪。心里舒娟一,伸嘴亲了一口,又将棒子噗哧地操了进去,操得兰雪娇喘有声,啊啊直叫。
  “兰雪,姐夫操得好不好?是不是好男人?”
  成刚粗喘着气问道。他的眼睛盯着两人结合的部位看。那里最好看了,花与棒的缠绵,爱与性的战争。
  兰雪带着颤音说:“操得……好,操得好……极了,把我都给操……上天了。再使劲操我……不要停啊!”
  她的身子跟跳劲舞一般地活跃。
  成刚感到非常幸福。他作为一个男人,能拥有这么年轻美貌的小情人,那是每个男人都梦想的事。他享受着这个小情人,就是在向世界宣告自己的本事。
  他见兰雪有点坚持不住,而自己也不想再折磨她,因此他说:“兰雪啊,咱们一起高潮吧。”
  说着,动作加快,如野马奔跑,轿车飞驰,那根肉棒比得上机器,每一下都撞在兰雪的小穴深处、芳心深处,必将在她的记忆上留下深刻的痕迹。那是刻骨铭心的幸福,是使人腾云驾雾的狂欢。
  成刚狂插着、大喘着,兰雪狂扭着、浪叫着,小穴也一夹一夹。双方在激烈的动作下,同时攀上快乐的颠峰,他们同时发出了长长的叫声。成刚将自己的精华毫不吝惜地注入小穴,流向深处。兰雪被这热流烫得直抖,嘴里还说着:“要把我给烫熟了。”
  成刚得意地笑道:“这是对你的爱啊!”
  不过肉棒并没有完全软下,他并没有拔出来,泡在里面挺舒服。
  兰雪身子弱,受不住这姿势,就从成刚的身前挣脱,那棒子也滑了出来,表面像沾了一层胶水。兰雪用手点点龟头,哼声道:“坏东西总欺侮我,哪天把你给夹断了!”
  成刚哈哈笑,说道:“兰雪,那你以后要努力练功,咱们才有得一拼呢。你现在的功夫还不足以打败我。”
  兰雪不服气,找纸擦了擦,穿上内裤,鼓着腮帮子说:“我打不过你,还有她们呢,我们三个总能放倒你吧?你这玩意再硬,也经不起三个小洞的蹂躏?我们人多势众。”
  说着,下巴一扬,俏脸仍带着狂欢后的残红,非常好看。
  成刚听了一愣,一边提上裤子系好裤带,一边问道:“你说什么?什么你们三个?除了你跟兰花之外,哪里还有第三个呢?”
  兰雪为之语塞,她一时嘴快,把兰月也算上了,说完才想起来,他跟兰月的事,并没有跟他挑明。这么一说,不等于招供自己知道他的秘密了吗?可不雏让他知道,他要是知道我看到他们的好事,还将这事说给二姐听,他一定会跟我闹,我不能说实话啊。
  兰雪笑了笑,说道:“姐夫,你甭想骗我。除了我跟二姐之外,你在外面还有别的相好,你可别不承认?哪天你再出去乱来,当心被我跟二姐抓住,那时候可不是好玩的,她一定会修理你,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成刚听了心里一松:心想:只要别把兰月暴露出来就好。若是兰月的事东窗事发,我倒没有什么,但那会伤害兰月。她在这个家就没法子待了,谁都不会容忍的,只怕风淑萍也不会原谅她。
  成刚拉起兰雪的手,说道:“小孩子家,没影的事不要乱说,当心惹祸。你没有亲眼看到,就不要乱猜。”
  兰雪看着成刚的脸,嘻嘻笑着,说道:“姐夫,刚才你答应的事可不能反悔。”
  她的脸像鲜花带露水一般娇嫩与好看。受过滋润的女孩子就是不一样。
  成刚一搂她的肩膀,并肩坐到床上,说道:“兰雪啊,姐夫答应你的事,什么时候不算了?你想想之前我都是怎么对你的就知道了。”
  兰雪点点头,说道:“姐夫,你打算帮我买什么样的手机啊?”
  成刚回答道:“就按照你刚才说的那样。”
  他的手放在她的胸脯上,轻轻揉弄着,像揉着一团面。
  兰雪轻轻推开他的手,哼道:“你要是不帮我买,我就出卖你,让我二姐跟你干架。”
  成刚亲了亲兰雪的脸蛋,说道:“手机我还买得起。不过嘛,我看呢,最好你还是别买。”
  兰雪睁大眼睛,问道:“为什么?”
  成刚回答道:“树大招风,要是你买了,大家都会注意,连你二姐都会起疑心,咱们的关系很容易就泄露了。”
  兰雪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撅着嘴说:“那我刚才不就白牺牲了吗?你就白答应了吗?我的努力全白费了吗?”
  成刚想了几秒钟,说道:“不如这样,我给你两千块钱,你存到银行里,以后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别买手机就行。一点一点地花,这样就没人注意了。”
  兰雪听了点头,说道:“这也好,我要买的东西多了。”
  两人达成一致的共识,就开始收拾屋子,扫除“通奸”的痕迹,以免引起后患。
  过了一会儿,还真有人来了,不过不是自家人,是邻居家的一个小学生,有一些课题不会,来找兰雪上她家去。兰雪本不想去,成刚笑道:“去吧去吧,你也当一回老师。”
  兰雪说道:“好吧。我当老师绝不会比我大姐差。”
  说着,站起来往外走。走到门口,回头说道:“你在家可要老实点,不准跟谁胡来,我一会儿就回来。”
  成刚瞪她一眼,说道:“兰雪,当着小孩子面,不可胡说八道,会影响孩子的身心健康。”
  兰雪扬了扬眉,说:“我是给你提个醒,别老是拿我当傻子。”
  说完,领那个小学生出门。
  成刚长出一口气,心想:这个小丫头,好像知道我不少事似的,难道她知道兰月跟我的事了?不可能吧,这事这么隐秘。这个丫头,该不是看到什么了吧?应该不会……她老是跟我要东西,幸好我的经济条件好,不然,可会把我变成乞丐。
  他在屋里闷得慌,就走到院子吹风。天气还好,广大的蓝天上飘着数朵白云,那么轻盈,那么飘逸,仿佛是一片片羽毛。虽然有风,风却不大,吹到脸上挺柔和。他望了望邻居家的柴火堆,望望那些草房,再闻着空气中的青草气息,觉得跟城市真像是两个世界。阳光如金,照耀着成刚。成刚走动,他的影子也跟着动。
  他想起城市,就会想到自己的亲人,父亲、继母、弟弟。自从出了那事之后,他就不想回家。离开家之后,自己发展得还不错,总算没有一事无成,父亲也应该看得起我了。父亲的身体不好,哪一天要是真不行了,我就得负起责任。只是隔行如隔山,我能扛起那么大的“包袱”吗?父亲啊,我真是对不起你。
  正胡乱想着,门外传来了脚步声,他以为兰雪回来了,一抬头,只见兰月从门外走了进来。她穿了一条雪白的长裙,露出两截白净的小腿,脚上的皮鞋黑亮黑亮。她走路的姿势很美,不紧不慢,裙角一飘一飘,增加了她的潇洒之气。
  再看那胸脯,在她走路时有节奏地颤着,每一颤,都会让人心里痒丝丝,并且想入非非。成刚看得嗓子发干,但他还是强迫自己不要乱看,不要瞎想。他可是刚干完那事,再说,兰雪就在附近,随时都可能回来,想干兰月只能换个时间、地点。
  兰月来到成刚跟前停下,黑亮亮的美目盯着成刚,说道:“你在这儿发什么呆呀?像丢了魂似的。”
  成刚望着她艳若桃李的俏脸,心里暖暖的,说道:“我这是在想你呢。你干什么去了?我一回来就没见到你。”
  兰月回答道:“学校有点事,打电话叫我过去一下。”
  成刚问道:“什么事?”
  兰月摇摇头,说道:“没什么大事,只是两个孩子打架,要我去处理一下。”
  成刚哦了一声,说道:“就这么点小事,学校又不止你一个老师,干嘛非得叫你去呢?看来你们学校也太欺侮人了。”
  兰月摇摇头,说道:“帮助学生解决困难,是我们当老师应该做的,这算不上是什么欺侮。对了,李阿姨的孩子怎么样了?你跟我说说。”
  成刚盯着她,不时打量她美好的身体,嘴上说:“幸好送得及时,孩子已经没什么大碍,很快就能出院。”
  兰月说道:“那就好,李阿姨的孩子挺可爱。”
  成刚想起早上的事,说道:“兰月,早上你的表现太好了,跟我的想法一样,难得你这么通情达理。李阿姨也应该谢谢你。看来,在某些事情上,你比兰花还强呢。”
  兰月望着成刚,美目含情脉脉,说道:“你也不要怪兰花,她有她的想法。”
  成刚叹口气,说道:“不管她有什么想法,首要的事也应该是救人要紧。瞧她的意思,像是不愿意帮忙。”
  兰月眉头一皱,说道:“说实话,她的事连我也不愿意管。可是一码事是一码事。李阿姨不是好女人是一回事,给孩子看病又是一回事,不能因为她不是好女人,咱们就眼看着人家孩子危险而不管。要是不管,就太没有人性了。”
  成刚连连点头,说:“对对,你说得太对了。”
  兰月淡淡一笑,说道:“别夸我了。告诉我你怎么回来得这么快?怎么没多在那儿待一会儿?”
  成刚说道:“我在那儿已经没有什么用,她让我先回来。”
  兰月感慨道:“李阿姨自己行为不检点,我们这里很多人都不大喜欢她。做人怎么做到这个份上啊?”
  成刚说:“看来她应该多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
  说着,伸出手想要拉她。
  兰月立刻将手缩了回去,嘴上说:“大白天会被人看见,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听。”
  成刚眯眼一笑,说道:“谁说我不要脸?你要脸,我当然也很要脸。”
  兰月轻声笑,说道:“那可不一定。我看你的脸皮最厚了,自己都有老婆,还来缠着我。”
  成刚笑道:“脸皮厚,吃个够;脸皮薄,吃不着啊!我要是不经常缠着你,哪里有机会当你老公呢。”
  兰月白了成刚一眼,说道:“不理你了。”
  说着,就朝屋里走去。成刚自然跟在后面。
  一同进了西屋,兰月坐在炕沿上,说道:“兰雪跑哪儿去了?”
  成刚就把兰雪去那儿说了一下。兰月笑了笑,说道:“这兰雪还学会肋人为乐了。这孩子,何时能像个大人一样懂事呢?”
  成刚凑上前,拉过她的手亲了一下,坐到她身旁闻着她身上的香气:心里痒痒的。见她露在裙外的小腿挺美,忍不住伸手摸了一把,真是光如瓷器,滑如绸缎,她的小腿要比兰雪粗一些,是标准成熟的小腿。
  兰月推开他,向旁挪挪身子,说道:“别毛手毛脚,当心兰雪闯进来看见。”
  成刚挨上去,说道:“怕什么?她就是看见,还能出去乱说吗?”
  兰月脸上有了疑云,说道:“那可难说,我怀疑她已经知道咱们俩的事。”
  成刚一惊,忙问道:“何以见得?”
  兰月望着成刚,沉吟着说:“你不觉得这两天她有点不对劲吗?对我的态度也有了不同。”
  成刚宽慰道:“也许她就是那样的一个人,一会儿对你好,一会儿对你坏,小孩子嘛,还不定性啊!”
  兰月推了一下额上的秀发,说道:“但愿如此啊。”
  成刚觉得她这个推的小动作也很富有风情,就说道:“兰月,来,坐到我的大腿上,让我玩玩你。”
  兰月摆摆手,说道:“不成不成,为安全起见,咱们还是小心点得好。”
  成刚撇撇嘴,说:“你有点神经过敏,是不是有点过于小心了?”
  兰月又挪了挪身子,说道:“小心是有道理的,小心驶得万年船呢。”
  成刚扑上去,一把搂住她的腰,一手放在大腿上滑行。兰月挣扎着,说道:“不要了,不要了,你怎么越来越赖皮了呢?越来越不听我的话了。我还是不是你的最爱?”
  成刚的手进入裙子滑到她的腿根上,在她的内裤上摸索着,嘴上说:“当然是,就因为是,才更要多多爱你啊!”
  说着,那手指已隔着薄布按摩兰月的小丘了。
  兰月被摸到敏感部位,忍不住哦了一声,哼声说:“不要不要,我感觉有人就要进来了。”
  说罢,用力推开他。正这时候,兰雪的声音从院里传了进来:“姐夫啊,我回来了,我陪你说话来了。”
  成刚大为丧气:心想:你干嘛回来得这么早啊?我还没有玩够呢。
  兰月低声说:“回你那屋吧,我看会儿书。”
  说着,掏出一本世界名着来看。成刚没法子,只好回到自己的东屋。刚坐到东屋的炕上,兰雪就跑进来了。
  兰雪兴冲冲地说:“姐夫呀,你何时陪我去买皮包?”
  成刚懒洋洋地回答道:“只要你方便,什么时候都可以。”
  兰雪满面春风,说道:“那就明天中午吧!明天中午我从学校出来,你在商场楼下等我,你说好不好?”
  成刚拉长了声音,说道:“好,知道了。我要睡了,你回屋吧。”
  说罢,打了个哈欠,往床上就倒。
  兰雪大为不满,鼻翼抽动几下,哼道:“大白天,睡什么觉啊?你当你是猪啊!”
  成刚听了,一下子坐起来。兰雪转身就跑,跑出去之后,还把脸伸进门,扮个鬼脸,嘻嘻笑道:“你本来就是一头猪,一头好色的猪。”
  说着,飕地不见了。
  成刚摇摇头,自言自语地说道:“这小孩子,真叫人又爱又烦,天生一个小妖精。以后长大了,可怎么得了啊。”第二天早上,兰雪上学。走之前还悄悄提醒成刚:“别忘了中午的事啊。你要是忘了,要我傻等,小妹以后再也不让你碰了。”
  成刚来个金刚叹目的表情,低声道:“快走你的吧,哪来那么多的废话。”
  兰雪哼一声,走了。
  中午,成刚骑摩托车又去县城了,这回是为了兰雪的事。一到城里,成刚就想起那个绝色的姑娘来,多么希望再度看到她的倩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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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集 第三章 警花无敌

  到了县里的商场楼下。停好事等着兰雪,足足等了半个小时,兰雪才姗姗而来。小丫头一边走,一边吃着零嘴,就是些虾条、瓜子、洋芋片之类的东西,成刚觉得好笑,说道:“兰雪啊,你都多大了,还吃这玩意?你当自己是幼稚园的小家伙呢?”
  兰雪将一片洋芋片格支格支嚼碎,咽了下去,空出嘴才说:“我就喜欢吃这东西嘛,很香的。其中的乐趣不是你们这些所谓的大人所能领略,你们只有羡慕的份儿。”
  成刚摇了摇头,说道:“你这嘴呀,就是会说话。好了,要进商场了,别再吃。你忍着点吧,想吃的话,等买完东西再说。”
  兰雪答应一声,带头往商场里走。
  走进大厅,就看到令人眼花缭乱的货物,主要是日用品。他们前面是手扶梯,那手扶梯像传送带一般的移动。兰雪说道:“买皮包的在楼上,咱们上楼。”
  成刚没有意见。
  他们站在手扶梯上,享受被送上楼的福气,转眼间,就到了二楼。从手扶梯下来,往一间间精品屋走。这时迎面而来一个男人,也就二十几岁,个子高高,黝黑的脸,带着土气,脸上还有忧郁之色,忧郁之中,又不时掠过痛苦与愤怒之色。成刚第一眼看到时,就觉得他像一个农夫,但不是一般的农夫,肯定有比别人强的优点。
  当他看到兰雪的时候,微微一怔,停住脚步,黑脸上露出一丝笑容,眼角有了几条皱纹。他说道:“兰雪啊,你怎么会在这里?有几天没见到你了。”
  兰雪看到他,脸上笑起来,脆声说:“原来是你呀,倒真是巧了,到底是同一个村,挺有缘的。”
  说着,她转头看了看成刚,又看了看黑脸男子,说道,“我帮你们介绍一下吧。”
  黑脸男子目光落到成刚的脸上,变得锐利。他缓缓地说:“你不说,我也猜得出来。”
  兰雪眨了眨美目,说道:“你能猜出来?你倒是猜猜看。”
  黑脸男子盯着成刚,慢慢地说:“他是兰花的男人吧?”
  说完这话,他的眼里充满了痛苦,就好像自己家的祖坟被人挖了,又像自己的心被人砍成碎片似的。
  兰雪咯咯直笑,然而笑嘻嘻地一挽成刚的胳膊,很认真地说:“这回啊,你猜错了,他不是兰花的男人,是我的对象。”
  黑脸男子摇摇头,说道:“你别骗我了,我不会猜错的。”
  成刚瞅着黑脸男子,经由对方的表情跟语调,也隐约猜到他是谁。他松开兰雪的胳膊,说道:“兰雪,我可猜不出这位兄弟是谁,你快点介绍一下吧。”
  兰雪这才指着黑脸说:“这位是我们村长的大公子,也就是二驴子的哥哥——人称牯子。大名叫什么来着?我倒是忘了。”
  牯子笑了笑,一脸无奈,说道:“还是叫我牯子好了。”
  兰雪看着成刚,说道:“这是我姐夫,兰花的男人。对了,牯子,你怎么知道他是我的姐夫呢?”
  牯子笑容消失,又恢复原来的表情,说道:“我早就听村里人说兰花的男人长什么样子。就算他们不说,他跟你在一起,我也能猜出来。”
  兰雪头一不,说道:“跟我在一起的男人,也有可能是我的对象啊。”
  牯子笑了,表情透出憨厚之色,说道:“你还是一个学生。再说,婶子不会让你交男朋友的。”
  兰雪哼了一声,说道:“现在谈恋爱的学生多了,一点都没什么奇怪。”
  牯子的目光又落到成刚脸上,说道:“兰花是个好姑娘,你可得好好待她啊。”
  成刚知道对方心情不好,说道:“那是当然,她是我老婆嘛!”
  兰雪插话道:“牯子,你来商场干什么?是来买东西吗?看你这样子不像啊。”
  兰雪发现牯子身上一套新衣服,穿西服,打领带,脚上的皮鞋光亮。当然,这样的打扮也难掩脸上土气,难怪成刚一看就知道他是农夫。
  牯子的脸有了红色,嗫嚅着说:“是来相亲的。”
  兰雪哇了一声,美目放光,说道:“相亲,好事,怎么样?怎么样?那女的怎么样?是干什么的?多大了,长得好看吗?你们双方都中意没?”
  她声音清脆,犹如机关枪一般速度。
  牯子很颓唐地笑了笑,说道:“算了,这事都是我妈鼓动我来,我说不来,她就发脾气。好了,我也该走了,家里人在前面等着呢。”
  说着,向兰雪点点头,又大有深意瞧了成刚一眼,大步上了手扶梯,身影缓缓降落,接着看不见了。
  成刚瞧了瞧他消失的位置,说道:“你姐当初要嫁的人就是他呀?”
  兰雪笑着说:“是啊是啊,你感觉怎么样?”
  成刚回答道:“挺好哇,挺高、挺结实。”
  兰雪嘻嘻直笑,说道:“就没有‘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乙的意思?不对,你应该对他咬牙切齿,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才是。”
  成刚说道:“兰雪,我为什么要这么恨他呢?没道理啊。”
  兰雪说:“什么啊?你倒挺大方,那可是你的情敌。当初二姐差点就变成他老婆,只差一点点了,不然二姐就是人家的了,也就没有今天的你了。”
  成刚以轻松的口气说:“哪个人一生不谈几次恋爱啊?如果你二姐谈过十来次,那照你的逻辑我不天下都恨上了。”
  兰雪豪情满怀地说:“男子汉,大丈夫,不能不计较夺妻之恨。”
  成刚说道:“问题是兰花并不是他的妻子,他们并没有结婚。”
  兰雪一摆手,说道:“你哪里知道牯子对我二姐有多好。我二姐就是要天上的星星、月亮,他也会想法子摘。有一次,大冬天下着大雪,我姐想吃苹果,我们村里的杂货店没有卖,牯子就进城买。路不好走,摩托车都走不了,骑自行车也不成,牯子就走着去。那天零下二十多度啊,雪把人膝盖都淹没了,牯子走着去,走着回来,耳朵都快冻坏了。这苹果送到我二姐的手里时,感动得我二姐都哭了。我想那时,二姐应该感到无比的幸福吧。”
  成刚点点头,说道:“他倒是一个痴情人。”
  兰雪说道:“他活到今天,只喜欢过我二姐一个人。”
  成刚问道:“你怎么知道?他出去打工,也许搞了一大堆娘们呢,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兰雪使劲一挥手,说道:“那不可能。他这个人全村都知道,是个死心眼。”
  成刚感慨道:“既然他这么好,你二姐又何必因为一点小事就分手呢?有点不应该。”
  兰雪的眼珠子转了转,说道:“这个问题,你就得回去问我二姐。不过小妹我虽然不是太聪明,但也能猜出来八九不离十。”
  成刚大感兴趣,说道:“你倒是猜猜看。”
  兰雪想了想,低声说道:“牯子爱我二姐爱得死去活来,不容置疑。但反过来我二姐对他呢?那可就难说了,即使是爱,也远远不够深,不够强烈。跟牯子相比,可差得太多。牯子的爱要是一团火,二姐的爱充其量只是一点火星。所以,二姐有什么错,牯子那边绝对坚定不移,可是牯子要是犯点错误,二姐就不会那么轻易原谅。再说,二姐要做什么决定,家里人的意见也很重要。像两人分手的事,我们也跟着出主意。”
  成刚哦了一声,说道:“什么?你也参与了?你才多大啊。”
  兰雪不高兴地说:“怎地?瞧不起我吗?我跟她们一样,也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成刚一笑,说道:“那你快说说,你们都说什么。”
  兰雪拉成刚往墙跟前靠了靠,说道:“当时我二姐举棋不定,不知道怎么办。我妈说,那就学人家民主吧,以我们二个人的意见为准。大姐、我、还有妈,我们三个人哪种意见占多数,就采纳哪一种。”
  成刚说道:“这么公平,有意思。”
  兰雪一脸怀旧的表情,说道:“牯子出了那事之后,我妈马上表态,说不能嫁他,他变坏了,要二姐跟他分了。”
  成刚问道:“那你大姐怎么说?”
  兰雪回答道:“大姐说得很有道理。她说,爱情是神圣的,是伟大的,绝不容人亵渎、让人抹黑。牯子的行为不仅背叛了爱情,也污辱了自己,他是把自己打成了动物。我们要嫁的是人,而不是动物。”
  成刚连连点头,说道:“到底是老师,见解就是与众不同。”
  心里却想:照兰月的观点,我这个人不也进入“动物园”了吗?她要是知道我全部的底细,会不会也跟我翻脸呢?
  兰雪说道:“以二比一的现状,我就不用说了。可我还是说了,我说,人无完人,金无足赤。人都会犯错误,改了就好嘛。”
  成刚哈哈笑,说道:“你这话倒有点像当官的报告啊。”
  兰雪说道:“我是想帮帮二姐,结果还是分了。”
  成刚碰了碰兰雪的胳膊,说道:“好了,咱们去买东西,改天接着谈。”
  于是,两人去卖皮包的精品店。
  女人买东西的确很慢,兰雪也不例外,成刚没有耐性,就到楼下去等。正望着街景,突然听到警笛声响起,由远及近,看来出事了。这时,他看见一个瘦子从旁边的一家小店出来,东张西望之后,又急匆匆地跑向商场。他是从成刚的身边跑进门,成刚看清了他的脸,心想:这不是那个大美女追的家伙吗?他在这儿,那个美女在哪里?
  正想着呢,那人已经跑进门奔手扶梯而去。大约过了五分钟吧,又一个人跑了过来,一看这人,成刚眼前倏地一亮,像在黑暗中看到了黎明。
  那令成刚感觉如此强烈的不是别人,正是昨天偶然在医院碰上的大美女,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呢。今日一见,除了惊艳之外,更多了几分新奇与意外,为什么呢?今天还是那副魔鬼身材、天使脸蛋,还是英姿飒爽、风度不凡,不同的是今天她换了衣服,不再是运动装,而是警服。头上是好看的女警帽,身上是一套黑色、庄重、笔挺、整齐的警服,还系着腰带,腰带上还配戴着手枪。
  如此打扮,成刚怎么能不感到奇怪呢?闹了半天,她是警察,名符其实的警花啊,难怪昨天见她的动作那么敏捷,那么漂亮呢。这种美女可惹不起。一时间,他呆住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种情形在他的人生中还是头一回。
  警花几步蹿到门口,在成刚面前停下,那星眸跟俏脸离他近了,连呼吸跟香气都能感觉到。
  她看着成刚,问道:“这位先生,你有看到一个瘦得像猴子的男人跑进去了吗?”
  成刚望着这可以跟兰月一争高下的美女,说话都有点结巴:“他、他呀、他嘛,是……进去了。”
  警花看着成刚足足有几秒,然后咦了一声,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说道:“原来是你,昨天你骗了我,这次你可别骗我,再骗我,就带你进局里说话。”
  成刚心情大乐,对方居然还记得自己呢。他赶紧说道:“他坐手扶梯上楼了,快点去吧。昨天的事是一场误会。”
  这时,后面又来几辆警车停在楼下,一帮警察下车,都是精神振奋、虎视耽耽。美女回头说:“你们守住几个出口,这次无论如何不能让他再跑掉。不抓住他,就会有更多的人遭殃。”
  说罢,低声跟成刚说,“我们要抓的是一个重犯,你还是离远点吧,别伤到你了。”
  成刚对着她笑,说道:“我不但不怕,还很感兴趣,很想帮你抓住他。”
  警花不屑地摇了摇头,然后一阵风似地跑进商场,奔上手扶梯抓人去了。看着她那风驰电掣般的倩影,成刚心想:这样的美女谁敢娶啊?要是不听话,还不把你抓过来痛揍一顿。就是想跑也没有用。你跑得再快,能有她快吗?
  转头再看那些警察,已化整为零,留在这个门口是四个人。四人一商量,还是担心女警安全,因此有两个人也随后进了商场,显然是帮忙去了。大家一齐动手,想必这次那家伙法网难逃。
  再看留在楼下的两个警察,来到门外,一边一个,都掏出了警棍站着,冷静地向里面观望。他们的心情可想而知。
  成刚觉得自己在这里碍眼,就离开门口几步:心想:不知道这位警花的本领如何,能不能立此大功?要是可能的话,自己真应该助她一臂之力,只是不知道会不会轮到自己出手。
  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动静,他便走到跟前的一辆计程车前,跟车内司机聊起来。聊了大约有五分钟,还是没见到罪犯被抓。他突然想到了兰雪,莫名其妙地紧张起来,心想:罪犯跑进商场里,警察去抓罪犯,兰雪也在里头呢。万一倒霉,受到伤害可怎么好。这可不行,我得进去看看。
  这么一想,赶紧往门口跑去,到了门口,两位警察拦住他,说道:“这位先生,你别进去,里面正抓人,等我们抓住他你再进去。你现在进去,会妨碍我们执行公务。”
  成刚急促地说:“就因为里面在抓人,我才想进去,我的亲人正在里面买东西呢。”
  警察摆摆手,说道:“一切等我们完成任务再说。”
  成刚心急如焚:心想:我也真是的,为什么出来呢,要是一直跟兰雪在一块,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有我在兰雪跟前,谁敢碰她一根汗毛?我是她最好的保镖。现在可怎么办才好?
  他急得在门口转着圈,可谓束手无策,比那关在笼子里想出去的鸟还急呢!
  这个时候,里面传来极嘈杂的声音。一个男声叫道:“别过来,我手头有人质,你们离远点。再靠近,我就杀了她。我已经杀过三个人了,不在乎再杀一个。”
  一个女声说:“你要冷静,别做傻事。只要你合作,我们会尽量满足你的要求。”
  男声说:“你们不用玩我,我什么场面没见过啊。在我跟前少玩花样。”
  女声说:“我们是有诚意的,你如果想活命,就放聪明点。要是冲动,你今天就完了。”
  男的突然笑了,说道:“我会冷静的,我不会冲动。我的要求很简单,就是你在我面前脱光衣服,跳舞给我看。”
  女声也冷笑了,说道:“你就别做梦了。你根本就跑不了,有人质也没用。兰雪,别怕,我会救你。”
  由于门是开着的,成刚听得真切,吓了一跳。往里一看,可不是,那个瘦猴子一只胳膊搂着兰雪,手里的刀架在兰雪脖子上,另一只手正向后面追来的警察点指:“你们离远点,我可是敢杀人的。”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带着兰雪向后退。而警察在后面几公尺外跟着,带头的正是警花。她一脸严肃跟谨慎,一双明眸不时闪着冷冷的光辉,她的后面跟着一群生龙活虎的警察,都勇于向前,可投鼠忌器。是啊,人质在罪犯手里,首先得保证人质的安全。
  男的回头看了看门,说道:“你们别盯我这么紧,离我远点,我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我得找一辆车走,你们别跟着,我保证到了安全的地方就放这个小姐走。你们要是跟着,嘿嘿,我就先奸后杀。”
  警花说道:“好,我们不跟着,不过你得守信用。”
  男地说:“我要是不守信用,就教我被雷给劈死。”
  警花冲兰雪说:“兰雪,你不要怕,我会救你的。”
  兰雪脸色苍白,还勉强挤出笑容,说道:“我不怕,就算你救不了我,也会有人救我的,他很厉害。”
  成刚听了感动。他看到罪犯离门口不远,自己应该想个主意接近罪犯,伺机救出兰雪。她在罪犯的手里,随时都可能出事,自己是她的姐夫,也是她的男人,即使把命搭上,也不能让她发生意外。
  想了想有了主意。他快步走到刚才那辆计程车前,说道:“我是便衣警察,要执行公务,请你把车借我一用。用完我会还你,还会给你钱。”
  那司机看了看成刚,没怎么怀疑。成刚上了车,神情庄重,打了档发动车,将车开到商场门口。由于这里有情况,别的车都离这儿远些,只有成刚这车离门口最近。他把车刚停下不到一分钟,罪犯就劫持着兰雪出来。门口的警察也没敢动手,生怕人质受伤,他们也加入警花的追逐队伍。
  罪犯很小心,他没有直接开车门,而是先到成刚跟前,说道:“我要坐车。你下来,把车门打开。”
  成刚从车窗看到兰雪,兰雪脸上有了喜色,刚要叫,成刚立刻大声说:“警察抓你,我可不敢载。我要是帮了你,警察还能放过我吗?不载不载。”
  说着,一副要开车走的样子,同时,还向兰雪挤了一下眼睛。兰雪会意,便没有叫出来。
  罪犯回头看了看警察,说道:“我坐这辆车,你们事后可不能为难他,有事冲着我来。”
  警花站在几公尺外,说道:“好,只要你不伤害人质,一切好商量。”
  当她看到司机是成刚时:心里也起了疑,她搞不清楚成刚是干什么的了。不过看长相,他可不像是一个司机。
  罪犯朝成刚说:“你都听到了,警察不会为难你的,你就放心载我走吧。我会多给你车钱。”
  成刚看了看警察,又低头想了想,说道:“好吧,我为了钱,也豁出去了,大不了进去吃几天窝窝头。”
  说罢下了车,转向对面,左手将车门拉开,说道:“上车吧。”
  暗自将力量运到右手上。他已做好了突然袭击的准备。
  那罪犯上车之前,将目光盯在成刚脸上,瘦脸非常阴险。他的眼珠子转了转,说道:“我昨天见过你。对,在医院。”
  成刚笑了,说道:“这有什么奇怪,我也会生病,也会看医生啊。再说,我昨天还帮了你,你还没有谢我呢。”
  那罪犯脸上露出一丝冷笑,尖利的目光盯着成刚,说道:“你是开计程车的吗?你不会跟警察是一伙的吧?”
  成刚不动声色,装出一副无奈的样子,说道:“我不像开计程车的吗?像不像没关系,但是我就是。不过我跟警察可不是一伙,我一见警察就烦呢。不瞒你说,我也经常干点小勾当,偶尔也去吃吃窝窝头。哎,谁叫我命不好呢。”
  罪犯的目光又在成刚脸上和身上扫了几遍,才将兰雪向车里一推,说道:“你进去吧,乖乖的,不然我一刀捅了你。”
  兰雪坐稳之后,他才看着成刚,低下头,握着刀,弯下腰,脸朝外向车里挨。进去后,才将车门关上,又将兰雪那侧的车门锁了。
  成刚就是想下手,也找不到机会。他暗恨罪犯狡猾、细心,无奈之下,只好用眼睛的余光扫了扫兰雪。兰雪坐在车上像没了骨头一般,显然她受的惊吓不轻,即使见到成刚,也难以恢复平时的活泼与生气。
  成刚深吸一口气,回驾驶座上开车。他心想:看来只好另找机会了。
  成刚知道这是一个极狡猾极有经验的罪犯,很难对付,并非像一般歹徒,只需要三招两式就可以将其驯服。这家伙是块硬骨头,要打倒他必须要有耐性,要用智慧。自己必须得制造良机,让他猝不及防。
  他一边开着车,一边从后照镜盯着罪犯跟兰雪。兰雪仍然惴惴不安,六神无主,但似乎比在商场里好一些。再看那个瘦猴子罪犯,坐得很不安稳。他眼珠子乱转,显示他心里的变化。他还一会儿看看前面,一会儿看看后面,显然是担心前有拦路虎,后有追兵。
  三个人谁也不说话,只听见引擎的运转声,时间在这种单调的声音中流过。成刚知道兰雪此时一定盼望自己快点出手,将她救离虎口;也盼着自己能有个精彩表现,痛快地教训罪犯一番,最好把他打得跟猪头一样,为她出气。相信兰雪在她的生命里,还从未有过这种危险的经历。
  成刚见罪犯铁青着脸,东张西望,这就是机会!罪犯看看窗外,说道:“一直走,往城外走。快点快点,趁他们还未追来。”
  手里仍握着刀,时不时地看一眼兰雪。
  成刚答应一声,说道:“好好,只要你多给钱,能开多快有多快。”
  说着,又加速了。计程车跑起来跟逃命一样快,这让罪犯很满意。趁他稍微松口气的时候,成刚突然来个紧急刹车同时熄火。一转头,只见这种惯性已经使罪犯身体猛地前倾。说时迟那时快,成刚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双手伸过去,死死按住他的脖子,使他不能抬起头。
  成刚叫道:“兰雪,快点下车,跑远点。”
  兰雪也被这突然的刹车弄得七晕八素,好在没受伤。她思了一声,忙推车门。那车门已经锁了,如何推得开?成刚提醒道:“将窗上的开关拔起来,门就开了。”
  那罪犯不甘心受制,用力往上拱,好几次成刚都要按不住了。别看这家伙个小人瘦,力气却大得惊人。他狗急跳墙,伸长胳膊朝成刚划去,他这手里可握着刀呢。成刚又使劲儿一按他的脖子,使他的刀子失去准头,不然这一刀就可能划到成刚的脸。
  那罪犯发出野兽般地吼叫:“他妈的,敢玩你大爷,我要杀了你。”
  说着,又玩命挣扎,鼻子里还直哼,喘息声也跟牛似的。
  成刚眼看着那罪犯就要挣脱,就催促道:“兰雪,快点,再不快点,我就撑不住了。”
  兰雪答应着,说道:“就好了。”
  她解了锁,推开门,就要拔腿狂奔。冷不防那罪犯伸手抓住了兰雪的脚,使她不能走。兰雪妈呀一声叫,说道:“他拽着我呢,姐夫。”
  成刚没法子,不得不抽出一只手来,照他的脑袋就是猛烈一击。罪犯噢地一声,显然这一下挺疼。与此同时,兰雪摆脱了控制,出了车门,但同时罪犯也直起腰,成刚按不住他了。他挥起刀,往成刚就是一刺,成刚早有准备,身子向旁边一倒,闪了过去。再直起身子时,已将车门推开。那罪犯恨透了成刚,骂道:“狗娘养的,你真的跟警察是一伙的。”
  又是一刀。
  成刚又躲过去,反骂道:“放你的狗屁,我跟警察不是一伙,可你抓了我的小姨子,我就得整你。”
  说话的同时已经跳下车,那罪犯反应也相当快,几乎跟成刚同时下了车。
  他见已经失去了人质,没什么凭恃,就向前奔跑。他贼眼闪闪,朝行人跑去,渴望故技重施,再抓个人质来威胁警方,成刚当然不能让他得逞,他发力追上去。那罪犯气坏了,回头朝成刚的肚子就是一刀,嘴里骂道:“真他妈的阴魂不散,我就是死,也得找你当垫背。”
  成刚身子一转躲开了,说道:“只怕你没有那个本事。”
  罪犯心里焦急,眼看着远方的警车跟摩托车大呼小叫地往这边而来,自己还是逃命要紧。可他刚一转头跑,成刚又追了上来。为了摆脱他,不得不跟他斗上几个回合。这罪犯也真是厉害,无论是出拳,还是踢腿,都力大、迅捷、有冲击力,有模有样,显然有一定的功夫。幸好成刚也是行家,因此,并没有吃到亏。
  没跑多远,警察就将罪犯包围。罪犯无处可逃,眼见大势已去,他环视着这群猛虎般的汉于:心中不服气。他见到警花走来,露出了狞笑,说道:“风雨荷,你可真看得起我啊,从省城直追到这里,你对我可真不赖啊。”
  警花风雨荷来到近前,向成刚点头致谢,然后朝罪犯说道:“你为非作歹,就是跑到天涯海角,我也得抓住你,为民除害。”
  罪犯咬牙切齿的,叫道:“风雨荷,你知道我最大的愿望是什么吗?”
  风雨荷知道不会是什么好话,就说道:“不想知道。狗嘴怎么能吐出象牙?你就乖乖伏法吧。”
  罪犯脸上露出了淫笑,说道:“我最大的愿望就是跟你睡一觉,那感觉一定很过瘾。”
  周围的警察愤怒起来,骂声一片。
  风雨荷轻哼了一声,说道:“禽兽也会做梦,可禽兽永远没有资格和人在一起。”
  说着,双手握拳,双腿拉开,摆出一副进攻的架势。她绝色的脸,严峻的神情,冷静的眼神,漂亮的姿势,都使成刚感觉美,一种让人肃然起敬不能亵渎神圣庄严的美。他心里叹气:她是警察。
  既然这里的事已经有人接手,自己也不必瞎操心。一转身,只见兰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出来,一头栽进成刚的怀里,喊:“姐夫,我好害怕。”
  然后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成刚搂着她的腰,轻轻拍拍她的后背,说道:“兰雪,没事了,已经没事了。那个大坏蛋马上就要被抓起来,就会挨枪子。你以后再也见不到他。”
  兰雪泪如雨下,哭泣着说:“姐夫啊,你不知道当时有多么危险,我差点命就没了。只要他的刀动一动,我就完蛋了,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
  成刚安慰道:“兰雪,你福大命大造化大,你的福气在后面呢。”
  接着说,“兰雪啊,咱们到一边看这位女警察怎么抓人,看看她能不能打倒大坏蛋。”
  说着,拉着兰雪站到不碍眼的地方。
  兰雪微笑着说:“她是我的亲戚呢,你不知道吗?”
  成刚说道:“我正奇怪呢,她怎么知道你的名字,想不到你们是亲戚。”
  说着话,望着众人瞩目之处。
  在一个包围圈里,罪犯不甘束手就擒。他挥舞着尖刀,向警花风雨荷扑来,样子像一只受伤的恶狼。
  当刀子临近时,风雨荷忽然起脚,往罪犯手上一踢。那罪犯一缩手,横削风雨荷的脚踝。那风雨荷真是了得,另一脚电光石火般踢过来,那么快,那么神奇,正中罪犯的手腕,尖刀飕地一声,飞了出去。
  而风雨荷身子轻盈落地,又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并像豹子一般蹿向罪犯。罪犯正揉手咧嘴,见此情形,忙打起精神,跟风雨荷战在一处。风雨荷出拳如电,出脚如风,身子如鬼魅。她不但会武功,而且还很厉害。成刚望着她,竟生出了一种自愧不如之心。他心想:如果我跟她过招,我胜利的希望只有十分之三吧。她太优秀了。
  能让成刚如此称赞的人很少。一个女人拥有美貌和好身材已经很不错了,可是再有气质、再有本事那就更不得了。眼前的这位姑娘简直就是不得了,她几乎是完美的。成刚看着她大展神威:心里暗暗敬佩,真希望有跟她交往的机会。
  他正胡思乱想,那边的场上已经有了变化。罪犯坚持了十几个回合之后,被风雨荷一脚踢倒在地,马上两个警察冲上前去将他按倒,并戴上了手拷,押上警车送走。送他到他应该去的地方。
  众人一片喝采声,鼓掌鼓得老响。他们都用惊奇而赞美的目光望着警花风雨荷。
  兰雪拉着成刚跑过去,到了跟前,她上前抱住了风雨荷,说道:“我的表姐,你真是厉害。我要是男人,一定娶你当老婆。你什么时候学会武功了,又什么时候当了警察,我们都不知道。”
  风雨荷拍了拍兰雪的背部,说道:“兰雪,这位出色的男人是谁?也不跟我介绍介绍。”
  兰雪这才松开风雨荷,指着成刚,说道:“表姐,这是我二姐夫成刚。”
  又指着风雨荷说,“这是我表姐风雨荷。她很有本事,是我们这些人里最优秀的。”
  原来这位警花就是兰花提过的优秀表姐啊!成刚心里愉快,伸出手去,她的手好软,像是没有骨头,使人不想放手。
  风雨荷也露出微笑,说道:“原来是兰花的爱人,她可找了一个好男人。”
  她明媚的目光望着成刚,使成刚如在阳光里,感觉轻飘飘的。握着她的手,就想握住一辈子。这不全是平常的好色心理,而是源于内心对美好事物的热爱。
  既然不能相伴、相守,那就多握一会儿手吧。
  成刚握着风雨荷的手,实在不想松开。他人了迷,也忘了放手。
  风雨荷微笑道:“成刚,兰雪在瞪你呢。”
  成刚这才恍然,笑了笑后松手。再看兰雪,果然瞪大了美目看着自己,眼中透露着不满跟幽怨。
  成刚解释道:“我是见到了高手,心里充满了崇敬之情,所以有点发呆了。”
  风雨荷谦虚地说:“我那两下子,也不怎么中看。只是对付这个瘦猴子,还是可以的。我看你的身手也挺好,要是跟你打,我就未必能胜。”
  几句话说得成刚心里飘飘然,但是没有忘乎所以。他知道自己的实力,也见识了风雨荷的本事。他望着她的警服跟警服包裹的娇躯,心里竟生起一种失落感。
  风雨荷说道:“罪犯是落网了,不过还得麻烦你们走一躺警局,还要做做笔录。”
  对此,成刚跟兰雪没有意见。
  等他们从警察局出来,已经有些饿。成刚面对两位美女,说道:“今天我请客,大家都赏脸吧。”
  风雨荷一摆手,说道:“今天你帮了我们大忙,有功劳,这顿饭我做东好了。”
  兰雪摸了摸肚子,说道:“我可不管谁掏钱,我可是要饿昏了。”
  两人听罢,也就不争了。风雨荷说道:“成刚、兰雪,你们等我一下,我去换件衣服,穿这套不太方便。”
  说着转身返回局里。
  不一会儿,风雨荷出来了。她换了一套牛仔装出来,显得自然、随意。朴实无华的打扮也难以掩盖她出众的风采。她明星般的眼睛,天使般的脸蛋,与众不同的气质,仍使她鹤立鸡群。成刚看得目不转睛。他心想:美女就是美女,穿什么都好看。若是兰月在我身边可就好了,两人站在一起,正可比个高下。
  他们三人到附近的一家餐馆吃东西。要了一个包厢,宽绰、干净,说话也方便。二人点好东西,随便聊天。两位美女坐在成刚对面,两张俏脸对着自己,他就算不喝酒也要醉了。
  兰雪高兴地拉着风雨荷的手,说道:“表姐,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什么时候学的武功,什么时候当的警察,什么时候来到县城。我记得你是在省城经商啊?”
  风雨荷露出温暖的笑容,看了看成刚,望着兰雪,说道:“我啊,从大学时代开始学武,这个没几个人知道,当警察也是近期的事。省里招警察,我的学历跟功夫都够,就顺利地上了。当富婆不是我的理想,我的理想是抓坏人,维护社会的安定和繁荣。”
  成刚称赞道:“说得好,有理想。”
  兰雪也说:“表姐,你真了不起,你是我的偶像。对了,你的那些店还开着吗?”
  风雨荷回答道:“都还开着。”
  兰雪问道:“你这回当了警察,哪有那么多时间开店?”
  风雨荷微微一笑,艳光夺人,说道:“一个简单。我可以雇人,用不着事事都自己动手。”
  兰雪满脸春风,说道:“等我以后去省城,一定得好好参观你那些店。”
  风雨荷淡淡地说:“没什么了不起,只要你努力,一样也可以。”
  成刚听着她的声音,如闻仙乐,真是一种精神上的享受。他插话说:“风雨荷,你这次从省城来,就是一个人来追逃犯吗?”
  风雨荷变得严肃,说道:“就我一个人。我是头一次执行这么重要的任务:心里也没有把握。幸好今天有你帮忙,成功地抓住了他,我也好回去交差。这家伙很难对付。”
  成刚点了点头,说道:“这家伙是不好对付啊。他劫持兰雪上车时,我本想乘他不备打他的后脑,谁想到他那么狡猾,不给我下手的机会。如果他再稍微笨一点,我就不用在车上解决他了。”
  风雨荷也点头,说道:“我追他以来,有好几次都差点要抓住他,可关键时候他都靠着他的狡诈逃脱。今天要不是将他抓住,以后要再抓他可就难了,听说他想逃到国外去呢。”
  成刚问道:“这家伙是什么来路?身手不错啊。”
  风雨荷眼里掠过一丝阴影,以沉重的口气说:“这家伙是一个抢劫杀人犯。他与他的兄弟在全省各地作案多起,每次都是抢钱杀人。最近他们更是瞻大包天,抢劫了一家银行,抢走十几万现金,杀了三个人。之后,他们两人为了避风头,藏了钱就分头逃亡。”
  兰雪骂道:“这个王八蛋,差点要了我的命。你们可不能放过他,应该将他剁成肉泥。”
  风雨荷轻声笑了,说道:“兰雪,你也太狠了,现在又不是古代。现在处死,顶多就一颗子弹罢了。”
  成刚接着问“这个瘦猴子抓着了,瘦猴子的兄弟呢,也抓住了吗?”
  风雨荷叹了口气,说道:“还没有。那家伙更难抓,据说跑到西部去了,那里人少地方大,抓起来更费劲儿。”
  成刚哦了一声,说道:“瘦猴子的兄弟很厉害吗?”
  风雨荷神情凝重,回答道:“那是自然。为了抓他,我们已经牺牲了好几名弟兄。”
  成刚大惊,忙问道:“他有什么本事?让你们牺牲好几名弟兄?”
  风雨荷脸上带着悲伤,轻轻一拍桌子,缓缓说道:“这个瘦猴子的功夫,是他兄弟教的。你就可以想像,他的功夫好不好。这瘦猴子跟他兄弟比,差得多了,每次作案,都是他兄弟作主,他只能算是帮凶。那家伙不只功夫好,而且枪法也好,两人每次作案,都是那家伙带枪杀人。我们几名弟兄的死,多数都是死在他的枪下。我们那几位的身手也不错。我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抓住他,为他们报仇,为社会除害。”
  成刚听得情绪激昂,也想跟她一起干。可是想了想,这话并未出口。因为自己毕竟不是警察,不可能参与这事,再说,还有兰雪在旁边呢。兰雪要是听了这话,会以为自己另有所图。
  这时候,服务员将饭菜都端来。
  兰雪拿过一碗饭,就埋头大吃起来。
  成刚两人也不在意,他们都当兰雪是个小孩子。成刚很想喝点酒,又怕在美女面前失态。风雨荷看了看他,跟服务员说:“去拿瓶酒来,要六十度的。”
  成刚望着风雨荷,心想:她也要喝酒吗?她看起来,不像一个喝酒的人。
  不一会儿,服务员拿来了酒。风雨荷握瓶在手,说道:“成刚,我今天破例陪你喝点酒。你今天帮了我们,我们得谢谢你。”
  成刚笑道:“太客气了,也没帮上什么忙。”
  他的目光在对方隆起的胸脯上一转,又转到脸上去了。
  风雨荷打开盖子,帮成刚满了一杯,又给自己满上,说道:“来吧,为咱们的相识喝吧;为你今天的表现喝吧。”
  两人举起杯,碰了一下,都喝了一口。这酒果然辣,成刚都感觉这股劲儿了。再看风雨荷,一口下去,脸色已经微红。美女红脸,娇艳无比,更增添诱人的力量。
  兰雪看着他们豪情满怀,情绪激荡,说道:“表姐、姐夫,我也要喝酒。我也要像一个大人一样。”
  成刚笑了笑,说道:“兰雪,你就免了吧,你下午还得上课呢。你要是喝多了到学校发脾气,那成什么样子。”
  兰雪听罢,小嘴撅得好高。
  成刚跟风雨荷谈得投机,不知不觉就喝掉半瓶。风雨荷喝得并不比他少,而脸色还是刚才的微红,并没有继续变化。只是一双美目倒变得水灵灵,像两弯湖水,眸子转动之间,令人心摇神驰。
  谈着谈着,就谈到了个人的家世背景。风雨荷得知成刚也是省城人格外高兴,说道:“这么说,咱们以后可有交手的机会。以后,咱们可得切磋一下。我一看到身手好的人,就想动手。那是一种搏斗的快乐啊!”
  成刚笑道:“那不成问题。不过到时候可得请女侠手下留情,别把我打得落花流水才行。”
  风雨荷笑得两眼弯弯,似乎睫毛上都是笑意。她说道:“看在兰花的份上,我也不能打你脸。这个你大可放心好了。”
  兰雪这时候插了一句:“表姐啊,你男朋友是做什么的?对你好不好?也是当警察的吗?”
  风雨荷摆了摆手,说道:“提这个事干什么呀,没劲。”
  兰雪放下筷子,大感兴趣,连成刚都警觉起来。这也是成刚最想知道的事情,他想知道她感情方面的情报。
  兰雪笑咪咪地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嘛!表姐你这么厉害,自然有一个同样厉害的男朋友了。”
  风雨荷微微一笑,说道:“他是经商的,不是警察。我们才交往不久,离婚嫁何止千里万里。”
  兰雪哦了一声,说:“等我去省城的时候,表姐你可得帮我引荐一下,让我见识见识他的优秀。”
  风雨荷笑了笑,说道:“什么优秀啊,他只是一个平凡人罢了,没什么值得夸奖的。”
  兰雪摇头,说:“我才不信呢。表姐就跟凤凰一样,是万里挑一,怎么可能找一个平凡人当男朋友呢?打死我都不信。”
  风雨荷说:“好了,兰雪,快吃东西吧,一会儿要上学。”
  由于是初会,成刚也不好意思跟她久坐。两人加快速度,在兰雪吃完饭后,两人喝掉了一瓶酒。再看风雨荷,还是那个没事的样子,这叫成刚更为惊讶了。真想不到她的酒量那么好,也许我喝酒还喝不过她。他这时才意识到自己遇上对手了,不只是武术方面的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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