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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梓明下午没再去工地,而是开车去了单位。《 书.M .o纯》为了能帮助杨秋香,偿还自己的良心债,他决定厚着脸皮去见见图画,向她推荐一下杨秋香,求得她的支持。只要图画能点头,提拔杨秋香做市政科副科长,并不是一件难事。虽然在人事问题上,我党执行的是民主集中制,但是民主归民主,后还得集中一下子。谁来集中?当然是一把手了。其实不单是人事问题,机关里的许多事情,往往都是在一把手提出了自己的意见后,不管班子成员心里是否同意,嘴上、行动上都还得服从。领导不是不让你提意见,意见尽管提,但“有意见可以保留”。这个保留,没个时限,可能是三天五天,三年五年,或者是一直保留下去,直到猴年马月。
王梓明在去单位的路上,紧张地思考着见了图画该如何开口。自从那晚,他体验了非凡的“御器”后,图画并没有表现出来什么对他特别的亲昵,对待他的态度和对待其他几位科长没什么区别,好像他们之间压根就没发生过那件事。这让王梓明感觉很虚无,有时候滋生出来的满腔的热情,遇到了图画那淡然的表情,都又变成了凉水,窝在了肚子里,甚至都结了冰。其实他不知道,这正是图画这个官场女强人的过人之处。如果把所有的心思都写在脸上,她也不会一步步走到今天,走上建委主任的宝座。这叫什么?这就叫做城府。王梓明城府不深,当然体会不到。不过有时候他也感觉到,图画自己的眼神里,还是有柔情的成分的,不过往往是一闪即逝。毋庸置疑,图画在工作中是很关照着自己的。比如让一个副科长长期主持科室工作,这在机关历史上几乎是没有的。对于机关里的人们来说,升迁就是他们的灵魂,否则就是等老,等死。但想要官升一级,必须得有位子,一个萝卜一个坑。所以往往是拔掉了一个萝卜,就有好几个萝卜争着抢着要来占这个坑。刘文化这根萝卜出事后,他留下的坑当然是炙手可热,但竟然很快就被不具备竞争资格的王梓明占了,这充分说明图画在这个事情上是明显表现出了对他的器重,或者是偏重,偏向。这一度成为机关闲人们茶余饭后搬弄是非的话题,说王梓明搭上了石榴裙,才能得以吃着碗里着锅里,把市政科副科长、科长的位置一箩筐?了。不过这话并没有传到王梓明耳朵里。上次干部调整,王梓明顺利升任科长,这个是大家预料之中的事,但出乎意料的是,他竟然还兼任了信访办主任,这就有点太惹眼了。这个信访办主任,以前是办公室主任宋敬山兼任的。宋敬山要负责领导的吃喝拉撒睡和机关里这样那样的杂事,没功夫来应付那些难缠的上访者,信访工作主要由办公室副主任马国顺负责。马国顺脾气有些冲,有次中午喝了点酒,竟然和一个老上访户厮打起来,双方鼻血横流,在机关。在社会上都造成了很坏的影响,为此他还专门登门向上访户道歉,在大会上做了检查。宋敬山升任建委副主任,接了朱银龙的班后,马国顺也磨正了,做了办公室主任。但在确定谁兼任信访办主任时,领导班子内部却发生了一点小小的分歧。按照惯例,是应该由办公室主任兼任的,但有人提出,马国顺性格急躁,不适合做信访工作,这个工作岗位需要一个有亲和力,有耐心,善于做思想工作的人。讨论来讨论去,有人提出,市政科科长王梓明在巧拔钉子户工作中,充分展示出了善于做思想工作的天才,做信访办主任应该很合适。这个意见提出来后,没有什么人反对,就这么定下来了。其实信访工作是个很头疼的事情,又没有什么油水,来上访的人也不可能拿钱请你去吃饭,属于一个苦差事。王梓明兼任信访办主任,是一个真正的民主集中出来的结果,但他这两年在仕途上太顺利了,这么年轻就是正科级,且身兼两职,难免不被人说闲话。再联想到他为了维护图画的声誉和原来谷主任司机小邵的冲突,闲人们就主观臆断是图画暗中在对王梓明进行着特殊照顾,说不定两人会有什么“关系”。现在的人们,只要涉及到男女之间,就很自然地会往关系上扯,有了关系一切都很正常,没有关系反而不正常起来。这也是图画对待王梓明格外谨慎的原因之一。
所以现在,王梓明要去向图画推荐一个被大家遗忘的杨秋香,多少显得有些唐突,他自己也拿捏不准能否会得到图画的支持。作为一个科长来说,又不是班子成员,肯定没有人事推荐权,多在民主谈话期间,组织部门会听取一下科长对这位同志的评价,象征性地走走过场,在这之前一切都安排妥当了,不管评价好坏,无关大局。
王梓明忐忑不安地来到单位,在自己屋里坐了,想整理一下思绪,组织组织语言。见到图画后一上来就说杨秋香的事,显然不合适,那会显得很不自然,况且杨秋香还是位**志,自己为了她去找领导说情,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思。这就需要有个过渡,巧妙的过渡,让事情的发展合情合理,顺理成。王梓明绞尽脑汁地思考着,忽然间就来了灵感。
出门前,他对着门后的镜子瞧了瞧,头顶的头发有点翘,就用梳子蘸了水去梳。又整理了衣领,才走了出去。来到图画办公室门口,正要抬手敲门,忽然听到里面传出女人呜呜的哭声。那哭声悲悲切切,用现在很流行的一个词来说,就是哭的很悲摧。哭声中还夹杂着道白,像是在诉说着一件天大的冤情。王梓明听了一阵,不像是图画的声音,心想她肯定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就伸手敲门。听见图画很大声地说:请进!
王梓明推开门,眼前的一幕让他很震精。身材高挑的图画正一脸无奈地在办公桌前站着,一个瘦瘦的,农妇打扮的女人跪在地上,抱着她的双腿呜呜大哭,涕泪横流。王梓明那女人,听着她的哭声,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但记不起自己在哪里见过她。图画正被纠缠地无奈,到来了救兵,算是松了一口气,说王科长,你来的正好,带这位大姐去信访办吧,把她的问题好好解决一下。
不料那女人把图画的腿抱的更紧了,说:我不!我哪也不去,我就认你!我的问题你必须现在就给我解决!否则就是死到这里我也不走!呜呜……一边哭,一边狠狠地捏了把鼻涕,啪地甩到了地板上。
图画说大姐你先不要哭,站起来好好说,没有解决不了的事,你这样抱住我不松手,让我怎么给你解决问题呢?那女人说我就是不站起来,我知道,你是想骗我,我一松手你就跑了,你这机关这么深,我上哪找你去!我今天是好不容易才混进来的,呜呜……我的青天大老爷呀……
王梓明了这一幕,感觉有点戏剧色彩,忍不住差点笑出声来。图画也很无奈地对他摊了摊手。
王梓明想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就上去拉地上的女人,说大姐你先站起来说话,你这不让领导动弹,她就是想给你解决问题也没法解决啊。王梓明说着,抓住了那女人的胳膊往上拉。那女人穿着一件花短袖,瘦瘦的胳膊裸露着,王梓明就抓在了她的肉上。哪料想那女人猛转过脸,张口就往王梓明手背上咬。幸亏王梓明闪的快,才没挨这一口,但那女人的口水已经滴到了他手上。那女人仰着一张大花脸,唾星四溅地大叫着:你这个流氓,你这是要非礼我啊!
图画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拿手紧紧捂了自己的嘴巴,又指着门口向王梓明递了个眼色。王梓明心领神会,转身走了出去。
王梓明去办公室对办公室主任马国顺说了,马国顺一听说有人闹事,立刻来了精神,紧急电话召来了四五个保安,气势汹汹地赶到了图画办公室。里面马上就响起了尖利的哭喊声,可以想象正在发生什么。一会就见保安门捉胳膊抬腿地把那女人拖了出来。那女人披头散发地大叫着:骗子!你们这些骗子!吃人饭不干人事的王蛋……
图画也追了出来,在后面对那女人说,大姐你放心,你的事情我会过问的!又招呼几个保安:你们悠着点,不要把人弄伤了!
王梓明站在走廊里,着那个被拖走的女人,心情忽然沉重起来。可能是因为生在农村,自己的父母都是农民的缘故,每每到那些弱势群体,他就会油然而生出同情之心,觉得他们就像是自己的父母,自己的亲人。他的这个心情一直伴随着他的仕途,直到他坐上了建委主任的宝座之后,也没丝毫改变。这样说来,他的良心并未完全泯灭。他做梦也不会想到,正是这个女人,让他和姚元元再次走到了一起!不过这是后话,在这里暂且不提。
那女人被拖走后,机关里又恢复了平静。王梓明很有眼色地拿了拖把,到图画办公室里拖地。图画的裙子上也沾上了不少眼泪和鼻涕,她把裙角撩起来放在脸盆里揉搓着,说哎呀,真是的,这女人也真够可怜的。王梓明拖着地,说是啊,其实我也很同情她的。说着,眼睛却很不老实地从后面偷眼打量着图画,见她因为裙角被提了起来的缘故,圆润的大腿裸露着,上去结实匀称,巧夺天工,真是让人叹为观止。又见她微微上翘的**把短裙撑的鼓鼓囊囊,想着自己曾经刺进过她野性的身体,身体上的某个地方别别地跳了几下,就有点魂不守舍起来。心想如果现在房间里不是自己,是另外一个男人,图画绝对不会把裙子撩这么高的,好像是故意要让自己见似的。王梓明正在想入非非,又响起了敲门声,图画赶忙把裙子放下来,走到办公桌后坐了,才大声说,请进。
进来的是办公室主任马国顺。他一进门就搓着手检讨,说图主任,今天这个事情是我失职呀。我反复交待门卫要做好来访登记,严防无理取闹者混入,但这几个人硬是把我的话当作了耳旁风。这不,一不留神就出了这么个大漏子,给您添了这么大麻烦。图主任,您放心,我保证不会再发生类似事情,我刚才已经教训过保安了,决定扣发当班的两个保安和队长一个月工资。不触动触动他们的神经,咱建委的大门就形同虚设了!
图画摆摆手说马主任,交待门卫加强登记工作就好了,至于扣发工资的事就免了吧,大家都不容易,还是要以教育为主。再说每天进出机关的那么多人,偶尔有个疏忽也是可以谅解的。不过我强调一点----王科长你也听一下,别忘了你是信访办主任----就是对待来上访的群众,一定要热情,有耐心,坚决杜绝生、冷、硬,能解决的问题,当天就要解决,做到问题不过夜;不能立即解决的,要在一定期限内给对方答复,并建立信访联系制度,把问题的解决情况及时向当事人反馈,绝不能推诿扯皮,那样只会让小事终变成大事。我们建委的工作点多面广,与市民生活息息相关,群众对咱们的工作有意见,是很正常的,我们一定要摆正这个心态。王科长近在工地回不来,马主任你就多过问一下信访工作,辛苦点,千万不能出什么问题。刚才这位大姐反映的事情,我已经了解了,你联系一下城管处,让他们派专人负责妥善解决,千万不能再出现越级上访的事情。
马国顺恭恭敬敬地答应着说,我这就去通知城管处。一溜小跑地走了。
王梓明去洗手间放了拖把,又回到图画办公室。图画这会心情不错,说王科长,坐下休息会儿。今天你来的真及时,我那会是真的被困住了,那女人连电话都不让我打。唉,说起来,她也挺可怜的。图画说着,摇头叹息。
王梓明给她的杯子里添上热水,在沙发上坐了,很疑惑地说图主任,我怎么感觉这个女人有点眼熟呢?我觉得肯定在哪里见过她,但一时又想不起来是在哪里。
图画拿起茶杯喝了口水,说眼熟就对了。你再仔细想想。
王梓明拍了拍脑袋,说还是想不起来。
图画拿眼盯着他说,给你个提示,你见到她是在一个晚上,当时我也在场。
晚上……图画也在场……王梓明努力地回想着,忽然,他脑海里闪现出一连串的画面,如电影片花里被剪辑的快闪镜头:闹哄哄的人群、冒着浓烟的汽车、疯狂的暴徒、躲在车里发抖的城管、地上躺着的头上冒着血的男人、趴在她身上嚎啕大哭的女人……然后镜头定格在那女人身上,快速拉近,一点点放大,后占据了整个屏幕。
是她?那对卖炒栗子的夫妇?王梓明忍不住惊叫道。
图画点了点头:没错,是她。
不是说问题已经解决了吗?他们不是还和城管处签订了永不追究责任的协议了吗?王梓明不解地问道。
图画无奈地笑了。说是啊,当时是说的好好的,城管处除了拿出全部的医药费外,还对他们进行了精神补偿,双方也签订了协议。但这协议对于这对农民夫妇来说,根就是废纸一张。再说了,这样的协议身就不具备什么法律效力。所以他们就反悔了。这女人以丈夫落下了脑震荡后遗症,丧失劳动能力为理由,提出了万元的巨额赔,一分都不能少。遭到拒绝后之后又四处上访,光是北京就已经去过两次了。这个女人也被公安部门拘留过,也莫名其妙地挨过打,生意也不做了,拉扯着两个孩子,家徒四壁,但认准了上访一条路不回头。市委姜书记已经就此事多次做出批示,要求我们建委妥善处理,再出现赴京上访的事,就要追究责任了。唉,想起这个事情,我也是头大啊。
上访据说是很具有中国特色的一种现象。大部分国人从小就在戏里到过不少民女手举白色状纸,跪在街头拦着官轿高呼“冤枉啊----”的一幕,甚至还有拦着皇上的轿子告状的,叫做告御状。当然了,在戏里,这些拦轿告状的冤女们都取得比较满意的效果,恶霸豪绅、贪官奸臣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大部分是人头落地。这当然是大快人心的事情,很符合老百姓嫉恶如仇的心理。于是人们从戏里受到启发,以为像包黑子、狄仁杰之流的清官都在京城,屁大的事都要赴京上访,根不和地方的官们说事,手里掂一蓝布兜,怀揣一迭打印的材料,坐着火车就出发了。而地方政府对这些越级上访者还真是又怕又恨。要知道,当官的也很不容易滴。现在官场流行的哲学是:“不出事就是事”,“摆平就是水平”,也就是说你在任期间,不要求能在经济上,gdp上取得多大发展了,只要不出事,那就是大的政绩。所以对于顽固的上访户,政府往往会做出妥协,息事宁人。在这种情况下,社会上渐渐出现了一个兴的朝阳产业:专业上访户。这些人以上访为业,以上访为生,套用一句很时髦的话就是:我不是正在上访,就是在去上访的路上。市就有一个退休工人,专业以上访为生的,并且深谙其中玄机,十年来先后给两个儿子买了房子和车子,成了许多上访户心中的偶像和榜样。
政府对于顽固的上访户,特别是那些进过京的,着“谁家的孩子谁抱走”的原则,要求主管部门负责妥善处理,做好稳定工作。并且严肃指出,哪个部门发生赴京上访事件,一次警告,二次诫勉谈话,三次追究一把手的责任。所以遇到了这个事情,图画她能不忧心吗。
王梓明到图画的工作又遇到了难题,就有心想替她分忧,说:图主任,从了解的情况来,这个女人只是一个小商贩,文化程度不高,在签订了协议之后又出尔反尔,背后肯定有人在给她出谋划策,她绝对是受人蛊惑的。要想把这个事情处理好,就得揪出这个幕后的黑手,再去做当事人的思想工作,这样才会有效果。
王梓明的一番话,不禁使图画眼前一亮,惊喜地望着王梓明说:王科长,你分析的很有道理!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些呢。来让你做信访办主任是对的。王科长,工业园路完工后,你回来抓紧配合城管处,把这个事情处理一下,也去去我的一块心病。
王梓明说放心吧图主任,我会尽自己大的努力把这个事情摆平,不辜负你对我的厚爱!
王梓明故意把“厚爱”两个字加重了语气,观察着图画的表情,果然见她的目光躲闪了一下,脸上似乎有红霞飞过。
王梓明觉得说杨秋香的事的时机已经成熟了,就顿了顿,说:图主任,有个事情我想向您汇报一下。
图画说王科长你说吧,什么事?
王梓明说是这样,我还是担心我们市政科的两项主要工作。现在工业园路的施工到了关键时期,马上就要铺油了,离不了人;垃圾填埋场的工作近推进的较慢,前段时间还因为阻工,和村民发生了摩擦,一个星期都没施工。
图画说垃圾填埋场不是有曹运动和陈东在盯着的吗?
王梓明故意叹口气,说,唉,怎么说呢,要我说实话,曹运动和陈东这两个人都没什么责任心,曹运动是得过且过,陈东是拈轻怕重,有一点困难就倒退好几步。我真担心垃圾填埋场工程不能按期完工接受省厅的验收,到时候肯定是要受批评的。
王梓明的这番话,既突出了自己的责任心,又很自然地否定了曹运动和陈东,可谓是一石二鸟。
图画沉吟了一会,说,确实是个问题。王科长你的想法呢?
来事情正朝着王梓明的预期发展。王梓明故作镇定地说图主任,我的想法可能不成熟。我认为当务之急,是尽快把市政科副科长的人选确定下来,明确专人负责垃圾填埋场建设,加强协调,确保工程能如期完工。
王梓明话说到这里,图画已经多少穿了他的心思。她得出王梓明今天来的主要目的,不是要谈工作,而是借谈工作之名,给她推荐副科长人选的。只是不知道他在否定了曹运动和陈东之后,推荐的会是什么人?想到这里,她就问道:王科长,你认为谁做你们科的副科长合适?
王梓明听图画这样问,知道是到了该把杨秋香提出来的时候了,但他又有点不好说出口,就犹豫着说这个……还是由你们领导们来决定吧。
图画笑了,笑的很有内容。王梓明被她的笑弄的很不自然。
图画收住笑,用很锐利的目光着王梓明说:王科长,你要是有什么建议不妨大胆地说出来,毕竟你是市政科的科长,了解同志们的基情况,我们也可以听听你的建议的。
王梓明想,再不说就没机会了,鼓起勇气说图主任,其实……杨秋香也是市政科的人。
杨秋香?图画听到这个名字,有点吃惊。
王梓明说是呀,杨秋香抽调到审批窗口后,连续两年都是先进,还是全省“双十佳服务标兵”呢。杨秋香的责任心也是很强的,起码比曹运动和陈东都要有责任心,工作也有思路。
图画以为王梓明会推荐一个其它科室里和自己比较要好的同事,没想到他竟然会推荐杨秋香。杨秋香这个女人的情况她是了解的,也见过几次,给她的印象是很端庄,很沉稳的一个人,她根就不相信那些被捉奸的事会发生在她身上。图画和行政审批中心的郭主任关系比较好,郭主任曾经不止一次地在她面前说:你们那个杨秋香,可不要急于让她回去,她现在差不多是我们中心的形象代言人了!
图画来就为曹运动和陈东两个人的明争暗斗搞的很焦心,王梓明一提起杨秋香,也确实让她觉得思路开阔起来。几乎在一瞬间,她就做出了让杨秋香担任副科长的决定。但作为单位的高领导,她绝对不会这么轻易地就表现出来,轻易地就接受了王梓明的建议,那就显得自己太没思想了。所以她就想逗逗面前的这个小情人。
于是她就很严肃地说:杨秋香这位同志是不错,但不一定就能胜任领导岗位。现在市委组织部、市纪委刚刚下发了《三重一大事项集体决策制度》,特别强调在人事方面,一定要走班子酝酿、公开选拔、民主推荐、严格考核的程序,所以我们决定在市政科副科长人选这个问题上,真正走民主推荐的路子,无记名投票,当场验票,唱票,不再搞暗箱操作和一言堂。
王梓明一听,顿时像泄气了的皮球,鼻尖上冒出了汗水。他心里清楚,这个民主投票的关键,就在于你会不会拉票。其实大家虽然岗位不同,干的活都差不多,谁也不比谁优秀多少。关键时刻,就谁拉票的事更强些了。曹运动和陈东都是老油子,深谙其中玄机;杨秋香毕竟在机关有那么一档子丑事,再说就目前来说,让她站出来为自己拉票,打死她也不会干。所以如果民主投票的话,杨秋香绝对没戏。
但他还想再为杨秋香争取一下,就紧张地说图主任,杨秋香她这两年都没在机关上班,和同志们之间缺少交流,民主投票对她来说肯定不利。
王梓明说着,不敢抬头图画的眼睛。
图画暗暗观察着急促的王梓明,在心里暗笑他的窘迫相。她有点不明白王梓明怎么会卖力地为杨秋香说情,不过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杨秋香这个女人表现的确实不错,她内心也是很认可的。不过她要继续逗下去,就正色说道:王科长,你这种担忧是不必要的。一个人的群众基础如果是真的好的话,绝对不会因为和她缺少交流就否定她,因为人人心里都有一面镜子。
王梓明还想再说什么,图画忽然抬腕了表,说,呀,我忘了,四点还有个会呢!说着就站起了身。
王梓明只好失望地站起来,说图主任,那你赶紧去开会吧……我回办公室了。
图画望着王梓明垂头丧气的背影,无声地笑了。
TOP Posted: 03-31 13:25 #51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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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王梓明刚到工地,就接到了报社同学的电话。<快更请到 .o 书.M >同学在电话中告诉他,农民工杜鹏的诗被江南一家出版社中,对方想和作者商谈一下具体出版事宜,签订相关协议,让他马上带着作者赶到报社。王梓明听了很兴奋,去桥下找到了杜鹏,杜鹏正趴在自己的小木箱上写诗,听到这个消息,激动地语无伦次,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直到坐上车,在去报社的路上,还反反复复地对王梓明说:王哥,我们不是遇到骗子了吧?我胡乱写的那些东西竟然会被出版社中?
王梓明说是的,你很可能要出名了。
赶到报社,出版社的一位编辑已经等在同学的办公室了。原来这个出版社在各地设有办事处,这位编辑和王梓明的这位同学经常打交道,关系比较好。出版社提出了两条出版方式,一是签作者,就是签杜鹏,以后他的作品必须在这家出版社出版;二是签作品,出版诗集,向作者支付一定费用后,出版社负责出版并销售。杜鹏经过慎重考虑,决定和出版社签作品。由他提供了自己创作的多首诗,出版社等诗集出版后,支付其稿酬万元。协议签订的很顺利,不到上午点就签完了。杜鹏没有笔名,决定就用真名杜鹏,诗集的名字就叫:农民工的梦。
回到工地,杜鹏为了表示感谢,送给了王梓明一件特殊的礼物----一双绣花的鞋垫。他告诉王梓明,这鞋垫是他在老家的对象送给他的,是一针一线缝起来的,自己从来舍不得用。王梓明不肯收,说这是你们爱情的信物,自己决不能夺人之美。但杜鹏不答应,说已经给对象商量过了,征得了她的同意,对象答应还会再锈鞋垫给他的。并说,我对象对你也十分感谢。王梓明还是坚持不肯收,但杜鹏送的实在,没办只好收下了。王梓明说杜鹏,你对象叫什么名字?杜鹏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叫小芳。王梓明想到了那首歌,就说小芳一定很漂亮吧,是不是红扑扑的脸蛋,有一条又粗又长的辫子?杜鹏惊讶地睁大眼睛说:你怎么知道的?王梓明笑着说我是猜的。
杜鹏告诉王梓明,自己出来打工,就是要挣钱盖房结婚的。等出版社支付了这万元,自己就可以提前结婚了。说着话眯着眼睛望着家乡的方向,一副对未来的幸福生活很憧憬的样子。沉浸在喜悦中的他哪里知道,命运并没有公平对他,这个腼腆的农村小伙子,一位才华横溢的农民工诗人,再也没有机会到他出版的诗集,再也没有机会见到她心爱的小芳了!
中午王梓明没有回家,随便吃了点饭,回到工地办公室,把空调开的大大的,脱的只剩下个裤头,把自己扔到了那张单人床上。躺下来,翻来覆去,竟然没什么睡意。就又很自然地想到了杨秋香。想到自己昨天在图画办公室为杨秋香说情的一幕,心里有点堵。心想如果不是他出谋划策,利用孙小柔整倒了朱银龙,图画她怎能有今天?不过自己没有对图画说出来罢了,她要是知道的话一定会很感激的。图画所说市政科副科长的人选要走民主推荐的路子,实际上是婉转拒绝了王梓明的要求。想到此,王梓明就有点不平衡,心想还是应该找个机会,告诉图画自己曾经为了她做出的努力。
其实图画作为单位的一把手,是完全说了算的。提拔一个副科,对她来说根就是小菜一碟,一句话的事情。只要她发话,下面自然会有组干科**作,并且操作的还完全符合程序,天衣无缝,让大家无话可说。王梓明努力地想,想不通图画为什么会拒绝他。难道是因为自己推荐了杨秋香,图画在心里产生了醋意?凭图画的作风和肚量,她绝对不会为了这个去吃什么醋,那显然是很可笑的事情。只是自己在杨秋香面前已经做出承诺要帮她,如果杨秋香不能被提拔的话,自己面子上显然是很过不去的。
想起杨秋香,王梓明又想起了昨晚那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昨晚在床上,杨秋香就像是一座酝酿了两年的火山,终于爆发了,烈焰腾腾,来势凶猛。{免费 .o}王梓明没有想到她会那么饥渴,欲望会那么强烈,她结实、饱满、柔软、火热的身体就像一台真空机似的,强有力地收缩着,很有一种要把他抽干、抽成一张相片的劲头。而他也在这种强大的吸引力下,体会到了灵魂出窍的快感,那种感觉就像吸食鸦片似的,很让他迷恋,很让他上瘾。来世上再深的沟壑,也深不过女人的欲望,她们的身体就想一座储量丰富的金矿,越往下挖矿藏越丰富,越往下挖成色越好,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又想到自己之所以能把她弄了个死去活来,除了自己的恣意奉承外,还有一个主要原因就是使用了那个挺着**奶孩子的女人推荐的秘密武器,让杨秋香猝不及防地直接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刺激中,还没来得及做好准备,就被刺激的一塌糊涂了。王梓明想起她在云端时,那身体抽搐,双眼翻白,眼泪横飞的满足表情,身体不由自主地有了反应,在身上搭了个高高的帐篷。
这时候空调却突然停止了转动,停电了。这座院子的主人,就是那个泼辣女校长。当时安装空调时候,是从她房间里拉了一根线过来。可能是负荷过大,保险丝太细,时不时地跳闸。不过往往是等一阵子就又来电了。王梓明躺在床上,眼巴巴地等着空调再次运转起来,但等了半个小时,还是没有来电的迹象。这时候,空调制造出来的那些凉气已经完全跑掉了,房间里马上就变成了蒸笼,他身上的汗水源源不断地淌出来,把身下弄的黏糊糊的。以前遇到这种情况,赵总监总是很积极主动地去到女校长房间修理,但今天他据说是头晕,请假了。王梓明估计他也不是什么头晕,很有可能是身子被强悍的女校长吸空了,自己害了怕了。
其实这个女校长,虽然很泼辣,还有点**,但王梓明对她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感,特别的厌恶,反而觉得她活的很自我,很放松,起码不虚伪,想说什么就说,想做什么就做,比机关里那些小肚鸡肠的女人们要快乐的多,洒脱的多。人说女人是一朵花,只是到了水比海深的机关,这些花朵就像进了玻璃房,再也得到不阳光雨露的滋润,能得到的只是机关虚伪气氛的熏陶。虽然也开花,但都是被焐熟的,焐开的,那花当然就没有什么阳光的味道,没有什么生命力。而女校长这朵花,虽不娇艳,却是长在户外的原野上,根粗叶壮,贪婪地吸收着天地精华,根部刚好还有一坨牛粪。
听赵俊才讲,女校长离过三次婚。不过说是离婚也不确切,因为她的三任男人都死了,她不离婚也不行。据说他这三个男人都是身强力壮的,一身的疙瘩肉,绝对属于一代猛男。然而这三个猛男和女校长结婚不到两年,就都变得面黄肌瘦,精神萎靡,大烟鬼似的病恹恹的,后都瘦的标似的,四蹄一蹬,乌呼哀哉了。死一个男人没什么,是意外;死两个男人也没什么,是巧合;你一口气弄死了三个男的,这怎么说?怎么解释?况且结婚前,这些男人无灾无病的,结婚不久就像害了痨病似的,实在有悖于常理。于是女校长就当之无愧地落下了“克夫”的美名。她的这个雅号使好多相中她傲人胸围,一身白肉的男人对她都望而生畏,退避三舍。着是一块大肥肉,也只能远远地站着,干咽口水而已。
女校长还算有商业头脑,开办的这家挖掘机培训学校,实在属于冷门,在万川市也就仅此一家。由于舍得投入做广告,她的生源很好,好多外地的小伙子也来求学,所以效益不错。女校长对那些来自贫穷家庭的学生很照顾,往往对他们减免学费,在推荐工作方面也非常上心,很多学生对她都心存感激,就业后有不少回来他的,女校长就带他们出去大吃大喝一顿,日子过的也挺开心的。
女校长胸大痣大,家大业大,天天开一白色田鸭阔,招摇过市,基上属于富婆级的。不少男人还是相中了她口袋里的钱,冒着被克死的危险,跃跃欲试。她喜欢吃川菜,一开川菜馆的男人对她动了心,二人眉来眼去,勾勾搭搭的,亲嘴摸咪什么的都干了,就差上床了。男人相中了她的家业和她的一身肉,女校长相中了男人的宽厚老实和出色的做菜手艺。你想啊,以后在家坐着就可以天天吃回锅肉、毛血旺、夫妻肺片,那还不让人美死。
就在谈婚论嫁的当儿,这男的不知道从哪里听说,女校长是克夫命,心里着实吓得不轻,开始打起了退堂鼓。毕竟命重要啊,命都没了,要那家业有啥球用。这男的又不死心,刚好自己认识一位麻衣相的大师,就请他过来,好酒好菜招待一番,要他帮忙一下,这女校长到底是不是克夫命,有没有什么破法。那大师据说相面时不五官、长相,而是骨骼,生老病死,富贵贫贱,祸福善恶,一望便知。市的不少市领导、商界名流,都找他过相。
酒足饭饱后,男人带了大师,悄悄赶到学校,站在暗地里观察女校长。那女校长正端坐在院子里,指挥着自己的弟子们一个挨一个上机操作,挖掘机把一块黄土地翻过来翻过去,土都快被翻熟了。男人指点着女校长对大师说:诺,就是那个女人。
大师睁开法眼一,晴天白日的却打了个寒噤,脸色突变,拉起男人,转身就跑,跑的跟头马趴的。头也不回地跑出了一里地,才站着喘气。男人说大师,你这是见鬼了,吓成这个样子?您老天天走南闯北,什么东西没见过?
大师喘着气,嗓子眼里的痰丝丝拉拉的,一个劲地捋着自己的脖子,说兄弟,赶紧回家吧,该忙啥忙啥,再也别打这个女人的主意了。小命要紧啊!说罢迈开两条细腿就要开路,连红包都不要了。
男人的好奇心被**上来,追上去拉着他说大师,您老给我说明白,也不枉咱跑这一趟,要不我不死心啊。大师却执意不说,只是说你们没有缘分,不能强求,命中无缘你强求子,求来求去还是死,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大师越是这样说,男人越是好奇,拉着他的袖子不松手,不把话说透不放他走。
大师只好在马路牙子上坐下来,点根烟抽了,半天才幽幽地问那男人:你知道我到了什么?男人很迷茫地说不就是一女人吗?大师摇了摇头,翻着白眼天,说:哪是什么女人,那明明是一只**啊!
**?男人的眼睛瞪的比牛蛋还大,说什么是**,她是属虎的?我也属虎,我俩属相很般配的呀!
大师说完全不是那回事。我一那女人的骨骼,就知道她命犯**。这个**,通俗地讲就是女人下面**,一般俗人理解命犯**者好**,吸人骨髓,但这只是表象。其实这个**是一种煞星,与男人不利。但还不至于达到要人命的地步。不过这个女人从其骨骼来,既是**,又命犯天冲,杀气很重,稍微命弱点的男人都会被其克死。所以我劝你好躲的远远的,保住自己的小命要紧!
那男人听了,脸色大变,心里一阵后怕,心想自己幸亏找了大师先相了她一面,否则要不了多久就要死在这**女人身上了!但又有点不甘心,还牵挂着她的家业,说大师,都说您老领强大,又精通法术,能不能找个什么破法,克一克这个**?我听说**是女中极品呢!
大师拿眼打量他,很鄙夷地说:兄弟你是青龙吗?
男人眨着不解的小眼睛,说什么是青龙?
大师抽了口烟,说男人下面的毛和脐毛,胸毛连成一条线,谓之青龙。青龙是专门克**的,东之青龙,西之**,南之朱雀,北之玄武,青龙遇到了**,才能阴阳平衡,逢凶化吉啊。
男人听了,赶紧扒开自己的领口了,见自己胸脯上光光的一根毛都没,只好艰难地吞了口唾沫。从那以后,他彻底打消了和女校长结婚的念头,想起她来就心惊肉跳的,**眼里直打闪。
但女校长还是对他情有独钟,几乎天天都要去吃川菜,吃完了还不走,坐在门外的汽车里等,很执著。那男人出来,就把他往自己的汽车上拉,把那男人吓得,哭爹叫娘,屁滚尿流的,就差跪下磕头了。女校长恼了,狠狠地踢她一脚叫道:你这个窝囊废,真是狗屎糊不上墙,麻杆做不了梁,老娘我又不是老虎,能吃了你不成?
那男人嘟嘟囔囔地说:你以为你不是老虎……
那男人越是躲,女校长就越是生气,憋着一口气下不去,发誓要把这个窝囊蛋给办了。有几次把他堵在住处,衣服都把他撕成了布条条,把他身上抓的一道一道的,你那男人抵死不从,死死捂住下身,硬是不让自己进入,小脸吓得煞白,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说姐,你可怜可怜我吧,我上面还有多岁的老母呢,呜呜呜……把个女校长气的呀,狠狠扇了他几耳光,说草泥马什么世道!好像你这个臭男人变成了黄花大闺女,老娘倒强 奸起你来了!
那男人女校长是铁了心的想要他的命,就想咱惹不起还躲不起吗?干脆亏转让了餐馆,趁着夜色卷起铺盖,溜之大吉了。女校长第二天又去找他,一餐馆换了老板,在拨打他的电话也已经关机了,气的当即就把自己的手机给摔了。
再说王梓明眼巴巴地等着来电,但电就是不来,自己已经热的受不了了,浑身的汗水像山泉似的汩汩往外冒,把身下的席子都湿透了。热的气急发燥,实在坚持不下去,就爬起来,穿了衣服,打算去女校长房间一下,把保险丝换上。走到隔壁去敲她的房门,就听到女校长大声说:门没锁,进来吧。
王梓明站在门外有点犹豫。现在毕竟是午休时间,女校长肯定是在床上躺着,自己这个时候进去,孤男寡女的,多有不便。就站在门外说:校长,我那边房间停电了,可能是又跳闸了,你帮我检查一下吧。
女校长在房间里说是王老弟吧?你自己进来吧,我这个人很胆小的,尤其是电,我碰都不敢碰的。进来吧,别不好意思,我又不是老虎。
听女校长说到这里,王梓明想人家是一女的还不在乎,自己一大老爷们还那么细发干嘛,就伸手推开了她的房门。
就见女校长在床上躺着,身上盖一床单,把自己包裹成一堆起起伏伏的曲线,上去挺震撼的。王梓明进来,那女人没有起身的意思,只是在床上把身子扭了几扭,对着王梓明笑,笑的很水很暧昧,似乎已经酝酿好了一个什么坏主意,就等着鱼儿上钩了。
王梓明不怎么敢往床上,不好意思地说校长您在休息啊,要不我等你起床了再来修吧。
女校长笑着说怕什么,我这不是也没睡着嘛。唉,我这是孤枕难眠啊。
说着,拿一双毛眼盯着王梓明,眉毛还一挑一挑的。
王梓明感觉有点不对头,赶紧和和她打起了哈哈,说你这么寂寞,是因为赵总监今天没来吧
女校长说嗤,别提他了样子货。银样蜡枪头,中不中用,把老娘挑拨起来了,正准备大干一场呢,他却先交待了,生生要把我急死。操,那滋味呀,不夸张地说,比死还难受!还不如给我一刀呢!我你们这些男人啊,都是外强内空,面子货。
王梓明嘿嘿地憨笑着,说来你对男人挺了解啊。说着走到西墙上的电闸那里,一,闸刀被扳了下来,保险丝什么的好好的,来是人为的停电。心里有点疑惑,就扭头问床上的女校长,说校长,你是故意把闸刀扳下来的吧,你这是想省电呢还是想热死我呢!
女校长很灿烂地笑了。说兄弟呀,我要是不采取这个措施,你会来我房间?既来之,则安之,就不要慌着走了,让我也好好享受享受,哈哈!
王梓明知道她爱开玩笑,还以为她这句是玩笑话,没在意,嬉笑着往门口走。就听见女校长在身后叫道:兄弟,等等!
王梓明 心里一惊,感觉她不像是在开玩笑,一转身,就见女校长已经把身上的床单一把扔到了一边,露出白花花的一身肉,腾地跳到地上,饿虎扑食似的扑上来,嘴里叫着我的宝贝呀,你往哪里跑!说着,双臂像鱼的两条爪子,把王梓明紧紧抱住,就往床上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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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梓明一声惊叫,说校长你不要开玩笑!说这话用力去掰她的手。但那女校长力大无穷,王梓明不但没有把她手掰开,反而被她抱的更紧了,让他有点透不过气来。这情形就像一条蟒蛇缠上了一头水牛,那水牛每吸一口气,蟒蛇就缠的更紧些,直到水牛后动弹不得,束手就擒。
女校长一丝 不挂,有力的双臂在王梓明背后死死都扣着,一双肥硕的胸贴在他的胸脯上,还故意上下耸动着身子,来回摩擦着,说我的心肝呀,你来的第一天我就上你了,你咋不正眼我一眼呢?我夜夜都想着你呢!你你,你急死我了,来吧,难道你不想要我吗……
说实在的,王梓明对这个女人虽然不十分讨厌,也并没有什么感觉,尤其是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牲口身上才有的骚味,让他很受不了。这种味道可能对别的男人来说,是很催情的,但王梓明闻了,总不由自主地想起老家的牛棚。于是他就很正色地说:校长,你不要再开玩笑了,放开我!
女校长已经把他推到了床边,说兄弟你别假装正经了,你这是要做给谁呢?房间里不就咱们两个吗?你就乖乖地从了我吧,难道你喜欢玩强 奸不成?嘿嘿,好吧,今天你说了算,我做你的奴隶好了。说着话嘬起两片肥厚的嘴唇就往王梓明嘴巴上凑。王梓明头一偏,那女校长张口咬住了他的耳垂,连咬带吸地吮咂起来,把个王梓明痒的,神经好像被麻痹了似的,浑身上一下子没了劲头。来,这女校长收拾男人还真有一套!
王梓明被她咬的受不了,就双手捧着她的脑袋用劲往后推。眼就要把蚂蝗似的女人推开,那女人却很有办法,干脆把牙齿紧紧钉在他耳垂上,说你推吧,只要你不怕我把你耳朵咬掉!
王梓明被女校长这野蛮的气势吓着了。以前都是他主动收拾女人,现在被女人收拾起来,才发现这滋味很不好受,身上有种总想痉挛的感觉。主要原因,可能还是因为他从心里不接受这个女人。
女人紧紧咬住他的耳垂,腾出一只手伸下去,准确地抓住了他的身体,抓的又准又狠,动作娴熟,手法老道。王梓明浑身一振,猛一用劲忍痛把她推开,很生气地大声说校长!请你自重点,要不我就喊人了!
女校长的双眼里满是燃烧的**,脸上一片潮红,像胭脂没抹匀似的。听到王梓明说要喊人,一点都不害怕,哈哈笑着说,怎么,你是想让别人都来参观咱们**是吧?好啊,你叫吧,好大声点。我的乖乖呀,你也不想想,大中午的你跑到一个女人的单身宿舍里,把我剥个精光,你这是想干啥呢?你这是明显的要强 奸我啊!要说叫,还轮不到你叫呢,你先听听我的----女校长说完,忽然扯着嗓门,凄厉地大叫:来人啊!强……
王梓明没敢等她继续喊下去,闪电般地伸手捂住了她宽阔的嘴,说不要叫不要叫,我求求你了!
女校长瞪了他一眼,忽然发狂般地大笑起来,笑得两乳颤巍巍的晃。说兄弟啊,我要是你早就干上了,送到你嘴边的肥肉你都不吃,你这是装啥球清高呢?你在我身上活动活动,撒泡尿,对你有啥损失?你们那小蝌蚪没了还会再造,又不是像面缸似的挖一瓢少一瓢,你是等着谁给你立牌坊呢?
遇到了这样一头发情的母老虎,王梓明实在想不出有什么更好的办法,还真怕她叫喊起来不好收场。心里想罢了,就当作被**一次吧,停止了无谓的挣扎。
女校长说这才乖嘛!来吧,你舒舒服服地躺着好了,我来动!说着话一把把他推倒在床上,很麻利地就把他剥了精光,一座肉山似的坐了上去。王梓明不想她白花花的身子,只好很悲壮地把眼睛闭上,任她在自己身上辗转腾挪,地动山摇。
于是王王梓明又听到了那种已经很熟悉了的溺水式呻吟:呃----
王梓明此刻想到的,不是她和一个女人在做,而是在和一头发情的母兽在做。这样想着,竟然有了一种很心酸的感觉。不过这种感觉很快就过去了,因为人的身体有时候自己也是做不了主的,不是你想怎么着它就怎么着的。王梓明渐渐地被女校长的火一般的热情弄的被迫有了感觉,从动物的性出发,他也渐渐进入了角色。
女校长感觉出了身下男人的变化,动作更加凶猛,叫声也更加婉转起来。她疯狂地动作着,抓起王梓明的双手,捂在了自己累累垂垂的胸上。等她放开手时,却发现王梓明的手并没有松开,还在那里托着,揉搓着。
这女人实在是力大无穷,一口气把王梓明折磨了个半死。没等王梓明喘口气,第二波又开始了。弄到兴奋处,疯了似的怪叫一声,张口咬住了王梓明的肩头,疼得王梓明大叫一声,差点咬掉一块肉。等这座肉山终于皮沓沓地倒在一边,王梓明赶紧翻身坐起,想下床去捡地上自己的衣服,刚溜到床边,就又被女校长抓了回去。说:不能走,再来一次。这次你在上面。
王梓明哭丧着脸说校长你好了吧,你不要命,我还要命呢。
女校长把自己挪到床边,说:要死一块死,来吧。
王梓明不肯,往自己身上套衣服。
女校长说我那我叫了啊,我体内可有你的证据。
王梓明正穿衣服的手停在了半空里。然后发狠地把衣服又甩到了地上,咬牙切齿地说:好吧,我**你这只母狗!
女校长并不生气,说我就是母狗,来呀!
……王梓明惊叫了一声:呀!你……竟然没毛?
女校长说要那玩意干嘛,碍事。
王梓明说:唔……心里嘀咕: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难怪她欲望会这么强!
王梓明有点恨女校长强迫了他,动作格外粗鲁,不过这正是女校长想要的。直到把她弄得眼睛翻白,动弹不得,王梓明才扶着墙,头晕眼花地回到了自己办公室。昨夜在杨秋香身上下了那么大的力气,今天又被榨了一次,他就觉得自己快要死了。他把自己空落落的身子往床上一扔,一动也不想动。
躺下没多久,手机就响了。是办公室通知回单位开紧急会议。时间是三点半,特别强调不允许请假。王梓明表,还有分钟时间,只好咬着牙爬起来,开车往单位赶。一路上感觉扶方向盘的手微微发抖。
走到半路,手机又响了,是曹运动。曹运动在电话里很亲切地说王科长,下午开会你接到通知了吗?王梓明说接到了,正往单位赶呢。曹运动哦了一声,说:王科长……我的工作还需要你多多关照啊。王梓明说不用客气,你也很支持我的工作啊,咱们互相关照,互相关照。曹运动就哈哈笑着说:嗯,有情后补,回头我请你喝酒呀,哈哈。
刚挂了曹运动的电话,手机又响了,这次是陈东的。陈东在电话里很亲切地说王科长,下午开会你接到通知了吗?王梓明说接到了,正往单位赶呢。陈东哦了一声,说:王科长,我的工作还需要你多多关照啊。王梓明说不用客气,你也很支持我的工作啊,咱们互相关照,互相关照。曹运动就哈哈笑着说:嗯,有情后补,回头我请你喝酒呀,哈哈。
挂了陈东的电话没多久,又接到了工程科小刘的电话。内容同样是要求多多关照。接着是办公室刚分来一年多的大学生小翟的电话,说的话和前几位如出一辙,也是很谦虚地要求多多关照。王梓明在心里纳闷起来,这几个人怎么好像是商量好似的,都掐着这个点给他打电话,还都要求“多多关照”,这是发的哪门子神经?猛然想起这几个人都是在竞争市政科副科长呀,醍醐灌顶般地就明白过来:来下午这个紧急会议,是要搞民主推荐呢!
忽然想起杨秋香,赶紧把车停在路边,给她打电话。杨秋香还在审批中心。王梓明心急火燎地说秋香,你接到会议通知了吗?杨秋香说接到了,但我今天值班,走不开呀。王梓明一听急了,对着电话喊:办公室通知必须参加,不允许请假的!你赶紧找个人替你值班,下午这个会你无论如何也要参加!杨秋香还在那里懵懵懂懂地说为什么?王梓明不知道该怎么样给她解释,说秋香,你不要问为什么,你现在就赶紧往单位赶,这个会对你很重要,对我也很重要,赶快回单位,我求求你了!
听王梓明说的恳切,杨秋香有点犹豫,就说那……好吧,我能不能找来人替我值班啊。
王梓明赶到会议室,还差分钟会议就要开始了。除了杨秋香,一个人都不缺,会议室坐的满当当的。甚至连休假的,长期请病假的人也都在那里坐得整整齐齐。大家手里都拿着一支笔,等着一会打勾用。来会议的内容还没公布,大家就都提前知道了。也难怪,现在的党委会也不保密了,往往是研究点什么事情,散会不久就传了个满机关尽知。王梓明就想,像曹运动、陈东之流竟然都能提前得到消息,为什么自己的消息就那么闭塞呢?难道是自己混的不好的表现?
他还注意到,委领导今天也全部参加了会议,在椭圆形的会议桌前一字摆开地坐着。图画还是一身很庄重的打扮,但因为她骨子里的性感,不管如何打扮都是性感的。她低头在子上写着什么,脸上不出什么表情。王梓明的目光扫过曹运动,见他正盯着自己,他目光扫过来,赶紧朝他点了点头,那目光里很有含义。王梓明又忍不住用眼光去找陈东,发现陈东也在着他,也是朝他暗暗点头,很有默契的样子。眼会议就要开始了,杨秋香还不见个影子,把王梓明急得坐在那里局促不安,额头上一个劲地往外冒汗。
会议由分管人事的副主任廖胜利主持。廖主任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很威严地环顾一下会场,声音很厚实地说:都到齐了吧?
没人回答,每个人都快速地摆着头,左右着,装作是在还缺谁。
廖主任提高声音说各科科长!一下科的人是否到齐了!
于是科长们此起彼伏地说:某某科到齐了,某某科到齐了。
王梓明不知道该不该说自己科里还差一个人,心里紧张地怦怦之跳。这时候一直没说话的图画忽然抬起头,往王梓明这边,说:市政科呢,人到齐了吗?
王梓明没想到图画会单单问他市政科,只好说:还差一个杨秋香!
听到杨秋香这个名字,偌大的会议室一下子变得鸦雀无声。因为这两年来,杨秋香几乎没有回过机关,更没有参加过各种会议,大家似乎已经把她给遗忘了,认为她不参加会议,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现在王梓明忽然大声地说出了她的名字,有关她的那些事一下子又回到了大家脑袋里,大家的注意力就很自然而然地又一次聚焦在了这个曾经让他们津津乐道的名字上。
其实人们屏心静气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等着听一把手图主任接下来会说什么。不管图主任说什么,他们都能从她的话里洞察出图画对杨秋香会是什么态度。于是大家都盯着图画那**的嘴唇。
就在这时,走廊里忽然想起了咯咯的皮鞋声,有人快步向会议室走来。是杨秋香!王梓明在心里叫道,一时间竟然有点很激动的感觉。这脚步声,他并不陌生。两年前的那个晚上,他躺在会议室的沙发上,听到的正是这样的脚步声!只不过时过境迁,这时候的脚步声对他来说,听起来是那么的亲切!
当打扮的十分得体的杨秋香亭亭玉立在会议室门口时,墙上的挂钟刚好当地敲了一下,正是会议开始的时间,三点半。刹那间,会议室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聚焦在了她身上。杨秋香可能是因为在路上走的急,脸热的红扑扑的,饱满的胸脯一起一伏,再加上精致的腰身,上去楚楚动人,很养眼。毕竟这是她两年来第一次在大家面前正式露面,她多少有点紧张和害羞,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不知道该往哪里,低着头,快步走进来,找个角落坐下来了。
王梓明感激地了一眼杨秋香,暗暗舒了一口气,心里的一块石头算是落了地。他明白,虽然走民主推荐的路子,杨秋香被推荐上的可能性很小,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如果她不来参加会议,那就连一点可能都没了。他虽然是舒了一口气,但心还是紧揪着,比杨秋香人还紧张。
至于杨秋香,根不知道开这个会是要干什么。她之所以急匆匆赶来参加这个会议,只是不想让王梓明失望,可以说,她是为了王梓明才来参加会议的,至于其它的,她根没去多想。这两天她心情不错,忽然感觉到生活有意思起来,所以才有勇气面对大家。
杨秋香的突然出现,使今天的会议还没开始,就出现了一个小**。杨秋香一下子成为了整个会议室的焦点式人物。
廖主任把身子侧向图画,小声地说了句什么,口型估计是:开始吧图主任?图画没说什么,点了点头。
于是廖主任就说:现在开始开会。我先传达一下今天上午党委会的一项决定。根据工作需要,经委党委会研究,决定通过民主投票的方式,从符合条件的曹运动、陈东、杨秋香等名同志中,推选出一名副科级人选。委党委对这次民主推荐非常重视,图主任也反复强调,在人事任免问题上,要坚决贯彻落实“三重一大”议事制度,充分发扬民主,搞好监督。所以在座的同志们要着实事求是的原则,从德、能、勤、绩、廉五个方面,对这七位同志做出一个客观公正的评价。好,下面请图主任给大家做重要指示,大家欢迎。
廖主任说完,带头鼓掌。于是会议室响起一片热烈的掌声。王梓明注意到,杨秋香脸上的红晕还没褪去,双手合掌夹在大腿间,眼睛着地面;曹运动和陈东紧张地满脸汗水,坐在那里不安地扭动着身子,**下面有蒺藜似的。
图画抬眼扫视了一下会场,说我简单说两点。第一点是关于这次民主推荐的程序。根据市纪委、市委组织部有关要求,我们班子经过研究,决定在民主投票这个环节上进行一下改革。具体说来就是改变往日不公开投票结果的方法,当场唱票,验票,当场公布投票结果。以后我们再有涉及到调整干部事项,也要坚持用这个方法。第二点是关于这七位候选同志。这七位同志工作表现的都很优秀,像曹运动,陈东,在垃圾填埋场建设工作中吃苦耐劳,有很强的责任意识和大局意识;办公室的小翟、工程科的小刘,虽然年轻,但非常善于学习,进步都非常快;还有法制科的……
王梓明听着图画一个个介绍完了候选人,紧张地等待着图画能对杨秋香做出一个积极的评价,毕竟这个时候她的每一句话都显得非常重要。但图画介绍完了前六名候选人,却停了下来。王梓明的心开始慢慢往下沉,会议室里又是一片鸦雀无声,大家都明显地注意到了这个细节,似乎都在等待着什么。
图画拿起面前的杯子喝了口水,顿了顿,忽然提高声音说:我再着重强调一下,就是大家在投票时,不要忘了我们建委窗口的杨秋香同志。杨秋香同志抽调到审批窗口后,工作兢兢业业,勤勤恳恳,服务意识强,服务质量高,我们建委窗口连续两年被评为“优质服务窗口”,她人也荣获全省“双十佳服务标兵”,是我们万川市唯一获此殊荣的先进个人。杨秋香同志在审批窗口具体是怎么工作的,我由于工作忙,没有深入去了解,但市政府审批中心的郭振兴主任曾经不止一次对我说,说杨秋香同志完全可以做审批中心的形象代言人了。我认为郭主任的话绝对不是空穴来风。可以说,杨秋香同志为做好建设行政审批工作,提升我们建委的形象,付出了辛勤的努力,做出了杰出的贡献,是我们大家都应该学习的榜样。好,下面我就不多说了,廖主任,程序往下进行吧。
来已经陷入绝望的王梓明,在听图画说这番话的时候,激动地差点跳起来!他双眼急切地望着侃侃而谈的图画,发现她竟然是那么漂亮,那么有魅力,比以前要漂亮好多倍。来昨天,她是故意给自己卖了个关子,关键时刻,她再次和自己站在了一起!
图画表面上虽然是把这七个候选人都表扬了一遍,但傻子也能出她的侧重点在哪里!今天的会议说是民主推荐,但图画已经巧妙地把这次推荐定了调子。再加上大家在心里确实已经原谅了可怜杨秋香,于是都乐得做了个顺水人情。
投票结束后,王梓明被提名为唱票人,监票人为纪委副书记孟厚德。在念到杨秋香的名字时,王梓明的声音有些颤抖。
杨秋香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地回响在这个曾经让她屈辱的会议室里。后的结果是:参加会议的4人中,有人投了杨秋香的票。第二名曹运动,只得到票,陈东得了票。
杨秋香还是把双手夹在大腿之间,低着头盯着地面,一动不动。她低垂着长长的睫毛,绯红的脸颊上,两串晶莹的泪水正在悄悄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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