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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发就入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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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挺好
TOP Posted: 04-16 12:56 #48樓 引用 | 點評
秋夜寄邱员外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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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调

  该去复查了,岳嵩文前一天说他有事让我自己去,当天又问我自己去行不行,我说行行行行把他送出家门了。老岳挺会宠人的,我要闹着非让他陪我去的话他一定会去的,但我觉得没有必要。

  还是上次那个医生,他给我看完又嘱咐了几句,说话很亲切。我从医院打车回家,在后座玩手机,看见微博上有个未读的小红点,我点进去,私信消息栏里有个人排在最前头,显示出来最后一条是问我那天伤得怎么样,我点进去,这人个人信息挺少的,但我从她点过的赞里猜到了她的身份,我问:“王艺弘?”

  那边很快已读了消息,然后她回我:“你那天没事吧?”

  我说:“没事,没伤着。”

  我点进她的头像正要把她拉黑,王艺弘又发来一条:“霜霜,咱们见个面吧,我当面给你道个歉。”

  我回了她一句:“不用”,这才把她拉黑,拉完算是松口气。

  自从我跟李振华的事让王艺弘知道了,我赶在她骂我之前就删干净了她的联系方式,手机上都专门下个拦截软件,不接收她的来电短信,可谓先发制人。我那天从栏杆上摔下来掉地上,岳嵩文当着李振华的面把我拾走了,我打了石膏拿到手机后立刻把李振华也放进黑名单里。微博我没注意,我有两个号,大号会像微信朋友圈一样发日常,小号则是发些SM的东西,现在信息社会了嘛,大家都喜欢在网络上玩,在网络上炫耀自己的奴或者主,顺便结识点新的对象。我突然想起来,刚刚王艺弘是和我小号私聊的。

  我算是吓着了,又拿起手机打开微博,主页跳出来,果真是那个小号。王艺弘似乎发现她被我拉黑了,竟然又换了个号,她说:“你能一直这么躲?”

  我都不知道她怎么找到这个号的,她会告诉别人?虽然小号上的照片都没有露脸,但熟悉我看见了是肯定能认出来的。我说:“你跟我见什么面?上回没把我杀死这次再试一次?”

  王艺弘没回,但消息已读了,她说:“西莉亚餐厅15桌,我刚订好,十二点见,行吗?”

  老岳今天中午不回来的,他让我自己叫菜吃,小区附近一个餐馆还可以,最近几天晚上岳嵩文带我去吃过,里面人不多,菜很好吃,外卖软件上没有,但熟客可以打电话送餐。就叫西莉亚。

  我看表,十一点半,我对出租车司机说:“不去南门了,去西门。”小区西门对面就是西莉亚。

  我以为是场撕逼,结果李振华也在。

  我一到李振华就开始忙,帮我拉椅子、整碗筷、垫纸巾。我往凳子上一坐,“谢谢啊,我还没残废呢。”

  李振华问我胳膊严重不严重,除了胳膊还伤到哪里了?我说没事,都小伤。王艺弘一直没说话,这顿饭就李振华和我在说,等后面吃得差不多的时候,王艺弘对我说:“程霜,对不起。”

  我故作惊讶:“没事,没事,说什么对不起,这我应得的。”

  李振华站起来,“霜霜,我送你回去吧。”

  “你知道往哪送么你?”

  李振华很坦然说:“你现在不是住岳嵩文家么。”

  “是。”我说:“行,那你送吧。”

  李振华说他没开车来,约在西莉亚也是想我方便,我说:“你不光地方挑的好,时间挑的也不错。”

  李振华低着眼说,“我舅舅今天中午和岳嵩文一起吃的饭。”

  “金培元知道我在岳嵩文这?”

  “我不知道。”李振华说。

  刚刚一出门,李振华就给我撑起了遮阳伞,他了解我怕晒。我们走了一段路,李振华说:“你这暑假不回去了?”

  “回吧,过几天拆了石膏就回。”

  李振华说:“走之前有什么帮得上忙的,记得找我。”

  “谢谢。”我说的挺真诚,李振华皱了下眉,已经走到单元楼底下了,我说:“这就不方便请你上去坐了,王艺弘还等着你。”

  李振华点了头:“好,再见。”他说:“有事记得找我。”他也客气起来。我这才觉得我们很生分了,我们共有的那一堆狐朋狗友我也很长时间没有联系。还有点惋惜,因为我以前挺喜欢李振华的。

  我说:“行。”

  我回到楼上,拿出钥匙来开门,人生真是处处有惊喜,我开门看见岳嵩文金培元双双坐在沙发上,在喝茶。

  我把钥匙放柜子上,对着这俩人傻站着,岳嵩文说:“回来了?”

  “嗯。”我说,碍着岳嵩文面子,我给金培元打了个招呼:“金主任。”

  金培元笑了笑,“小程,听说你伤着啦?”

  我已经换了鞋,从身上摘包,“嗯,小伤。”

  岳嵩文说:“医生怎么说?”

  我早计划了岳嵩文问我这个,但是金培元在这,我不好施展,就说:“没事,再有一个星期就能拆石膏了。”

  岳嵩文挥挥手:“你回房间吧。”

  金培元一直看着我,我浑身不自在,岳嵩文和金培元没少一块在一块混,而且不少次都玩同一个女人,他们俩对这种情况能应付自如,我毫无经验。

  我缩房间里,洗手换衣,一跟岳嵩文住我就变得规整了,不那么邋遢,甚至还有点洁癖的苗头。我穿岳嵩文的衬衫上床,躺下打开微博,把里面能暴露个人信息的微博全清理掉了,大概有一个多小时,我都有点昏昏欲睡,岳嵩文在外头叫我:“小程!”

  我拖拖踏踏出来,岳嵩文站在玄关,背对着我在和金培元说话,我有点迷糊,岳嵩文转过头来从上到下把我看了一遍,我才清醒了,身上乱七八糟裹件睡皱的衬衣,怎么见人。要往回躲,岳嵩文把我抓住,“金主任要走了。”

  我说:“金主任,您走好。”

  金培元在拿玄关上挂着的外套,穿好了,对着岳嵩文道:“回见。”

  他就扫了我一眼,然后走了。

  金培元一关上门,岳嵩文回头来训我:“怎么这幅样子就出来了。”

  我委屈:“我还以为他走了呢。”

  岳嵩文说:“要睡了?”

  我说:“嗯,有点困了。”

  岳嵩文说:“去吧。我下午还要出去一趟。”

  我想起来医生说的,把他拉住:“老岳,我给你说,医生说我石膏里面都起红疹了!”

  岳嵩文在玄关处的镜子前换衣服,打着领带“嗯”了一声,表示在听。

  我说:“他说天太热了,就容易这样!”

  岳嵩文说:“你哪里出过门?不都在家里吹空调。”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我说:“岳嵩文,咱们家空调开25度!25度什么概念,不等于没开吗,跟室外有什么区别。”说到这又怕岳嵩文说既然开不开都一样那就别开了。我赶忙加一句:“老岳,求求你了,哪怕开到20度呢?有点凉气就行!”

  岳嵩文说:“可以。”

  我立刻去找空调遥控器,还在空调下头照头猛吹一阵。

  岳嵩文出门了。

  我在家自己和自己玩,晚上岳嵩文回来了我就粘着他,岳嵩文让我从门口黏到卧室,他要换衣服了,我也黏着他,他当着我的面套上件针织衫,长裤子,还坐下缓缓穿了两只袜子,我明白过来了,“岳嵩文,你别带着这劲儿啊。”

  岳嵩文说:“老了,关节不太好。”

  我恨死岳嵩文说他老了,他之前就老说自己老自己老,弄得我就对他又怜又爱的,恨不得拿自己的青春折给他让他高兴高兴,现在我发现这就是岳嵩文的惯用手段,天天倚老卖老哭惨,惹人同情。女人!我再呼吁一遍!不要对哪个男的产生怜悯同情,一下子就玩完了,改也改不掉。

  我真怕岳嵩文被空调吹得关节痛,自己到客厅把空调调高了。回来臭个脸让岳嵩文看见,岳嵩文过来揉揉我的头,亲了一下我的额头。

  但我不是没办法治他,下次他问我要不要点花样,我说老岳,你年纪一大把了就算了吧,身体吃不消。结果当然还是我倒霉,他说行,那我歇歇,他找了把椅子坐着,把我抽得抱着胳膊满地打滚。岳嵩文这方面很宽松,除了他生气的时候,平时都挺随意的,我愿意就愿意,累了懒了不愿意了混着也就过去了,不用跪也不用报数。他好的地方特别好,尤其最近,天天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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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薰1

  我拆石膏那天比较值得纪念,岳嵩文带我去了,拆掉石膏后还需要预约复建,岳嵩文问我要回家还是在这里,我一时半会也回不去,就约了一星期的复建。医生说我年轻恢复力强,没有那么麻烦的。

  岳嵩文听过我和奶奶打电话,我告诉她我再有几天就回去了,因为和她撒谎太累,我不是每天都打电话。岳嵩文问我是和哪个长辈打电话,我回答他说:“是奶奶。”

  岳嵩文若有所思的,说:“听你和你奶奶讲电话,你很孝顺。”

  我说:“其实也不是。”我把我们家那点破烂事给岳嵩文说了两句,当然关键的一子也没提,就说了我不爱父母,亲近的只有奶奶,岳嵩文听了似乎有点失望。我知道他家庭不顺,一定偏爱家庭幸福的小孩,这种让他看着舒心,有补偿感,但真抱歉,我实在满足不了他这个,我虽然不知道岳嵩文是怎么个惨法,反正我自己是挺惨的。

  岳嵩文在床上看完他最近看的这本的最后几页,比平常都早的睡了。我躺在床上规划明天,手好了还不太适应,现在胳膊下面不夹个枕头是睡不太舒服的。岳嵩文在我旁边安稳的吐息,我想等我回了家,身边没这么个老家伙睡着也会挺不适应。从楼上掉下来是最得力的右手不能用了,一下子就丧失掉大块安全感,经常感到无措,就特别想依靠谁,岳嵩文让我依靠了,我很感激,只是不知道这份人情怎么还。

  第二天是周末,我早起了一点,到街上买了份早餐带回来,这种早餐不知道老岳喜不喜欢,但老岳是本地人,应该吃得惯。我提着塑料袋进电梯,突然想到金培元,金培元挺爱吃这种传统早餐。

  岳嵩文在洗手台前洗漱,我告诉他我把饭买了,他漱掉口抬起来头,对我说:“谢谢。”

  真是客气的不行,床上可没见他这样客气过。

  我和岳嵩文在桌上吃上早餐,我告诉他我今天安排。这个月里在家都呆腻了,实在不想多呆,岳嵩文挺支持,什么都说可以,临了还问我有没有零花钱。他又来了。我说:“有,你又不是我爹,不用你操心。”

  岳嵩文擦了擦嘴,说:“小程,你刷碗。”

  我说:“我不会刷,打碎了怎么办。”

  岳嵩文说:“你试试。”

  我才不试。

  岳嵩文今天没安排,但他根本不可能跟我一起去逛街,所以他在家里坐着看书写东西,我自己一个人打扮的花枝招展出门了。

  一个多月,我左手画不来眼线眉毛,算是素了一个多月的脸,再与化妆品相逢,不由得热情了点,几乎是将将在画的五光十色前停了手。

  现在商场家电都特贴心,我买了一个洗碗机,顺道带了套餐具,商场里给同城快递,最迟明天就能收到。岳嵩文家那个洗碗机挺老的了,应该是刚装修时买的,功能没现在的先进,有了这个洗碗机,谁也不用洗碗了。

  今天中午最后还是我洗的碗,倒是没摔碎什么,就是洗得不大干净,滑不丢手的就扔进烘干柜里了。岳嵩文在头沙发上坐着,我把洗红了的两只爪子摆他前头,他是在看午间新闻的,被我晃得什么也看不到。岳嵩文揽着我让我在他身边坐下,我还伸着手挡他视线,岳嵩文弯腰去抽屉里拿了护手霜出来,按下我的手在他的手掌里,细细抹上一层。

  我满意了,上次我洗完碗岳嵩文就是这样的。这个洗碗机买回来,现在是我和岳嵩文用,将来有天我不在这里住了,用它的人会是别人,但没关系,有这个洗碗机,岳嵩文不会再给谁涂护手霜了。

  本市说大也不大,我从家电区逛到家用区,弯腰看一套瓷碗,抬起头的空就看到了金培元,金培元和他妻子。

  他们正往我这里走,我可没故意凑上去,金培元眼也没看着前面,等撞上了,我们中间就隔个架子。

  金培元也弯腰看我刚刚看过那套瓷碗,正要对着他妻子说话,一下子看见我了。他是被结实吓着一跳,但很快就镇定。还和我打了个招呼。

  他老婆就在旁边。反而我有点不自然,金培元给他老婆介绍我,说是岳嵩文的一个学生。

  他老婆很客气的和我握握手,说她叫于淑月,是金培元的爱人,我也自我介绍。金培元问我手好了?我抬起胳膊来活动了两下:“好了,刚拆的石膏。”

  金培元说:“以后可得小心了。”他说:“岳老师最近还好?”

  “好。”我说。于淑月一定明白我是岳嵩文什么人。金培元说:“有时间跟岳老师说说,大家一起吃个饭啊。”

  我说“一定一定”,眼看着别处,金培元说:“那小程你逛着吧,我和我爱人先走了。”

  我说金主任再见。他们走远,我回头又买了一盏香薰烛台,想着放到租的公寓里的,还有几支不同香味的蜡烛。店铺专卖香,店员说有满减优惠,我又带了瓶精油走。

  拎着快走出商场门,电话响了,是金培元,他还真是不爱用短信,“程霜,还在逛吗?”

  “没有,要走了。”

  “到哪了?”

  “门口。”

  “你坐电梯,到负一层停车场,B区23号,我开那辆09车牌的车。”

  我不说话了。

  “程霜,挺长一段时间没见了吧?”

  “你老婆呢?”

  “开会,开她自己车走了。”

  听我不应,金培元又说了句:“不来吗?”

  “来。”我说。

  我觉得我最近对岳嵩文又陷得更深了,这不是好事,我自己无力阻止,就要用一些外力帮我镇压它,岳嵩文不是个好的恋爱对象,我现在已经不想和他谈恋爱的事了,我只会心碎的。

  坐到车里,金培元笑吟吟的看着我,他的脸离我很近,我就观察了他一下,他五官挺端正的,精神头太足了,就显得脸上任何一点老相都扎眼。我像我真是个恋父界的重症患者。而且金培元真有点像我爸,他天天就是龙行虎步,宽肩方鬓,眼睛炯炯有神。

  金培元捏了捏我的脸颊,“岳嵩文挺会养啊。”

  我说:“比你会养。”

  金培元说:“行,怪不得不待见我呢,我是老欺负你。”他打起方向盘,搭讪着说:“听说你让人给从楼上推下来了?”

  我抠抠摸摸手里抱着的购物袋,重新欣赏了一下今天购买的物品,嘴里应着金培元:“李振华惹的情债。”

  金培元说:“振华不是带着她给你道歉了么?”

  “道歉有用要警察干嘛。”我顺口说,金培元说:“教学楼里头都有监控,你要想投案,倒是真能让她在里面呆两天。”

  “算了,不用这样。”我说:“我不和她一般见识。”

  “你们之前关系还不错的吧。”金培元说:“俩小女孩,为个男的。至于?还是说李振华魅力太大?”

  “我可没跟她争。”我说:“你也够闲的,小辈的事也管。”

  “这些是李振华说的,他想问你怎么样了,他对你倒真有点关心。”金培元一面说,一面观察我的反应,我看他是又想那我取乐,我说:“你怎么回他的?”

  金培元说:“我说你在岳嵩文这好的很。”

  我说:“是好的很。”

  车拐了个弯,金培元说:“你一天天倒是挺忙的,喜欢完这个喜欢那个。”他说的是李振华和岳嵩文。车已经停住了,前头就是我们总去的那家酒店,金培元说:“什么时也轮得到我?”

  我搂着他的胳膊,把手搭在他宽宽大大的肩膀上:“今天不就轮上了?”

  我们进了房间,这次我叫的挺大声,像爽飞天一样,还给了金培元后背长长一道子,当时金培元没说我,事后对着镜子照,我说你这几天得躲着你老婆了。

  金培元说:“跟着你一块胡混,也交不起公粮了。”他捡了裤子穿上,赤着上身在床头坐下,手指玩着我头发:“还以为你不会来。”

  “那你可高估我了。”我说:“你都送上门让我操了,便宜不要白不要。”

  金培元低下头,拽着我头发:“岳嵩文真不行了,满足不了你?”

  我推开他:“你老婆行,不一样满足不了你?”

  金培元食指拇指捏住我的唇珠,弹了一下,“你这张嘴啊。”

  金培元要抽烟,我把他烟夺了扔到地上,“你老抽这个牌子,我回去岳嵩文不发现了?。”

  金培元笑了。他不抽烟了,把我搂在怀里懒懒的把弄着,这一刻的确安静祥和。

  我打车回家,岳嵩文还在书房里。我不会去打扰他,自己换了衣服插着耳机在沙发上看手机,看着看着就睡着了。不知什么时候,梦里听到岳嵩文在梦外头叫我,我挣扎了一下才醒过来,岳嵩文站在沙发旁边,“小程,吃饭了。”

  我起来,忘了身上压着手机,手机掉下去,带着耳机紧紧缠着了脖子。岳嵩文笑了一下,抬手帮我把耳机线解开。

  他手指尖凉凉的点着我的皮肤,我自己也上了手,一起把耳机线弄下来。

  岳嵩文说:“洗手,吃饭。”我看到餐厅亮着灯,菜已经摆好在桌上了。

  我洗手坐上桌,岳嵩文问:“今天去哪玩了?”

  我说:“给咱们家买了个洗碗机。”我想把重点都放这里,故意长篇大论,“老岳,你不知道,现在洗碗机都特高级特方便,把碗筷餐具往里面一放,过一会就洗好了带消毒出来。”

  老岳很愉快的,带着笑意认认真真倾听着我,好像对我说的每个字都很感兴趣似的。我在他偶尔抬起看我的眼神里慢慢沉溺下去。老岳还给我夹了一次菜,他做菜真的有一手,像往我碗里投春.药。

  吃完饭,老岳去洗碗,我扒着门边,向他讲述我关于洗碗机的畅想,都是废话蠢话,他也在听。

  睡前我去洗澡,裹着浴巾出来,老岳在床边翻我今天的购物袋子,将那盏香薰灯台拿了出来,还有那瓶精
  岳嵩文抽掉我身上的浴巾,铺在床上,他说:“躺下来,我给你按一下肩。”

  “你还会这个?”

  “躺下吧。”岳嵩文的神情带着鼓励,很包容的慈爱的神情。

  我躺在浴巾上,把背展开给老岳,老岳把烛台点上,关闭了台灯。气氛不错,空濛的影子在浅色印花的壁纸上晃着,老岳搓热他的手掌用了很久,他的皮肤是很凉的。我看他倒出一些精油在手心,他低下头嗅了嗅,说:“味道很好闻。”

  我把前后调数给他,都是柜姐胡吹的,我也就记了个七八,说出来颠叁倒四没个主体。老岳一直听着,他在手心搓热精油,然后放下手,掌心贴在我的背后。

  他的手不凉了,是温热的。

  气氛真的好,随着老岳动作惊扰的烛火轻轻摇动着,暗香浮动,老岳温和的手。我下午在沙发上睡过,不觉得困,只是懒懒的懈怠着神思,什么也不想,只是浸在香和影里。

  就在这样好的气氛里,岳嵩文讲:“你现在倒能和金培元相处得好。”

  我想起来我今天下午在沙发上做得什么梦了。我梦见我和金培元还在宾馆里,角落里一把椅子,岳嵩文静静坐在上面看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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