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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洋葱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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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四 章 天 风 双 骄

  小月带着雪儿到雷凤的房前敲门时,出来的是杜思思,她把雪儿抱回小月的房间,又和她们共睡一床。
  雪儿本没有睡意,后来在两女抚爱中,再次甜甜地睡去。
  神刀门派人来“八仙独院”叫了两次,每次都被雷凤赶了回去。
  直至第三次,来的是赵子威,他们才记起今日还要进行什么比武大赛,赶紧起床,梳洗吃饱后,才又不紧不慢地前往武生原。
  其时日已过中天。
  冷晶莹搂着风爱雨道:“爱雨儿,昨晚你做那事儿的时候,干嘛骂人呀?”
  风爱雨脸呈晕红,道:“娘,这么羞人,爱雨不说。”
  华小波自作聪明道:“她兴奋起来就骂人!”
  华小曼瞪了他一眼,骂道:“小波,你坏透了!”
  风爱雨却已经骂起她的三字经,简直是风云变色。
  希平抱她过来,用嘴堵塞住她的嘴,大手在她的屁股上就是一巴掌,她委屈地把小脸埋入他的怀里,乖乖地不言语了。
  “你是不是又打算不走了?”希平叹了一口气,把风爱雨横抱起来,继续走路。
  情郎叹道:“姑爷真是温柔而多情。”
  华小波悄悄地对独孤明道:“以后你要多向希平学习,据我所知,这小子泡妞比我的四狗师傅厉害多了。”
  “就是那一招单刀直入?”独孤明记起希平教他的绝招,只是那时他听不进去,现在想来还挺有道理的,不过看来只适合希平自己用,他独孤明用起来就不灵光了。
  “哥,你真好!”风爱雨轻咬着希平的耳垂,幸福地迷糊。
  ※※※
  今日的比武无疑是精彩绝伦。
  谁都可以预料,在今日里,四大武林世家的年青高手辈出,武斗非凡。
  许多看客早早就来了,谁知直等到肚子唱空城计,还不见长春堂的出现。
  这些饿肚子的人想回去吃些东西,又怕错过精彩的比斗,见到有些聪明人自备了干粮,他们就跑过去拉话,于是,不公平的交易便在群雄里进行着,有人忍痛割爱,有人趁机大挣了一笔。
  众人等得倦了,都把鞋一脱,垫在屁股上一坐,头一垂,便打起呼噜来了。
  侠女们比较有耐性,或者是不好意思当众坐在地上,依然站得挺直。
  坐在她们后面的好汉们,时不时地抬起头盯着她们的屁股看上一会,想入非非。
  有人甚至恶作剧地从地上拾起一些沙粒,弹在侠女们的肥壮的屁股上,待她们气愤愤地回头时,这些好汉早就装作低头打瞌睡了。
  在百无聊赖之时,日头昏昏之下,终于等来了长春堂这群活宝。
  希平抱着象是熟睡了的风爱雨,走过明月峰两两女的面前时,听得抱月用鼻子重重地哼了一下,他扭头瞄了她一眼,看到抱月那双清清澈的眼睛起了一些波纹,此时她正大胆地盯着他。
  希平笑道:“刚才是谁在放屁?”
  抱月怒道:“你才放屁!”
  希平看着她跺脚愤恨的模样,哈哈大笑,迈开长腿走到留给他们的地盘,见到椅子增加了两张,他让冷晶莹、雷凤、冷如冰、杜思思坐了,才对风爱雨道:“小爱雨,到了,快下来,别装睡。”
  风爱雨在他怀里动了动,没有眼开眼,也没有答应他。
  希平只好抱着她坐到了椅子上,对众人奇怪的目光置之不理。
  ※※※
  神刀门的代表站到场中,照例说了一通费话,然后才请四狗出来迎战。
  四狗不知听不到,还是根本就不想理,继续和玉蝶打情骂俏。
  玉蝶道:“死狗,你该上场了。”
  四狗把脸移到她的脸前,道:“玉蝶,奖励奖励我!”
  玉蝶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他大是开怀,从兰花手中取过金枪,大踏步走到场中,站定。
  出来的是昨日挑战未遂的天风双骄,此两女自然有着她们惊人的美貌,最使人兴奋的是她们长得一模一样,若能一箭双雕,不知有多美?
  群雄哗然起哄,雀跃如三岁孩童见了棒棒糖。
  华小波和独孤明以及拼命三郎看得心痒痒的,捉摸着怎样把这两个绝世宝贝搞到手。
  四狗一见是昨日那两个美丽娇娃,当场展开他的泡妞手段,露出一个算是迷人的微笑,自作多情地道:“两位美丽的姑娘,昨晚睡梦梦着我了吧?”
  天风双娇的脸立即色变,随着两声娇叱,只见两条白色人影在空中飘浮不定,只有天风堡的绝世轻功《天风飘万里》,才能让人像燕子一样飞掠,长时间地停留在空中。
  四狗一看,感觉不妙,这两个女人,虽然好看,却不好玩,他的神色一凝,整个人的气势一变,气比楚霸王。
  这正是他的《霸王枪》所必须的气魄!
  横枪在胸。
  天风双骄一左一右在空中飘舞,白衣飘飘,煞是好看。
  身在局中的四狗却暗里吃惊,他根本就无法确定两女什么时候从什么地方向他发动攻击,只要一个疏忽,就要血溅当场。
  四狗只觉得飘在半空中的两个美女配合得无瑕可击。
  他当然无法知道天风双骄即将施展的就是《灵犀共舞》剑法,两女是孪生姐妹,从小合修这套剑法,早已到了心灵相通的地步,自然很难从中寻到任何空隙,即使有丝毫的空隙存在,由于她们的身法太快,也无法发现并加以突破。
  两条白影一左一右俯冲而下,直取地下的四狗。
  四狗不退反进,金枪在胸前轮转一圈,迎上天风双骄飞刺下来的剑光,挑击出无数枪。
  叮叮当当,枪剑交击声不绝于耳。
  四狗只觉得剑身击在他的枪头上,越来越急,一剑比一剑沉重,使他无法喘过气来,他清楚若以两女拼速度,自己会败得一塌糊涂。
  他大喝一声,离地而起,横扫一枪,逼得其中一女飘身后退,另一女却从一边直刺下来,瞬间到达四狗的左肩处,四狗猛地晃了晃左肩,往后急退,枪交右手,左手朝逼近的剑尖往上一托,轰天掌劲汹涌而出,震开即将刺到他身上的长剑,右手的金枪作棍使,由上而下朝徐红霞就是当头一击,却见飘身而退的徐白露又到他的右侧,正举剑削往他的右肩。
  四狗顾不得伤徐红霞,翻身一个跟斗,头上脚下,踢向徐白露的剑尖,重重脚劲把剑势逼退。
  与此同时,四狗的左掌朝地下猛击一掌,借力反弹,身体仍然是头上脚下地冲天而起,瞬间越过天风双骄,再朝下刺出一片枪影,枪雨般地落在两女的头顶,势如破竹。
  天风双骄感到头顶上空枪劲透体,知道挡不可挡,凭着《天风飘万里》身法,脱出枪击范围。
  四狗威凌的一击不中,气已竭,无法在空中停留,身体急沉落地!
  徐白露在他落地的刹那,舞出一片剑光,罩向四狗前胸。
  四狗抡起一圈枪影,挡在胸前,正奇怪怎么不见了徐红霞,只觉得背后寒气逼人,醒觉徐红霞正从背后袭击他,剑气竟欲从后穿心而过,大惊之下,枪再交右手,往前挑出迅猛的一枪,把徐白露的剑势缓了下来,身体同一时间向下一沉,运劲在肩胛上,只觉得左肩一阵刺痛,徐红霞的剑由后背刺穿他的左肩胛。
  四狗忍着痛,反手向后一记《轰天掌》,逼退徐红霞,踏前一步,金枪一沉一挑,枪劲波浪般涌向徐白露,同时突退出场外,左肩血喷不止。
  雷龙飞身掠出,把四狗扶住。
  希平把风爱雨塞给雷凤,箭步往前。
  众女紧张地围了过来,兰花和莺翠已是哭泣有声,玉蝶急道:“死狗,你怎么样?”
  四狗苦笑道:“暂时死不了。”
  希平喝道:“小曼,小波。”
  雷龙和希平把四狗扶到椅子上坐好,华小曼和华小波过来查看他的伤势,道:“还好伤口不深,不然就麻烦了。”两姐弟急忙为四狗上药、包扎。
  希平捡起华小波放在地上的烈阳真刀就走入场中,神情冷峻,显然是因为四狗的受伤而愤怒。
  他往场中一站,竟然是《刀之魂》!
  他那俊美的脸庞不见一丝波动,眼睛里尽是邪异的光芒,仿佛一尊完美的魔神。
  杜清风和赵杰英看得脸色大变,徐氏父子神色凝重。
  天风双骄感到从希平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劲气势,逼得她们呼吸困难,近乎惊异地看着面前这个男人,怦然心动!
  两女顾不得许多,把《天风飘万里》身法施展到极至,绕着希平旋飞一圈之后,一个从希平前面一个从希平后面,不分先后地挥洒出片片剑光,罩往场中的希平,速度之快,面程之广,让人躲不能躲。
  群雄为之震惊,雷凤众女紧张地看着场中。
  忽然,雷声大作,希平当胸劈出一刀,刀劲激射而出,穿透徐白露的层层剑影,余劲仍然把她劈飞出去。
  紧接着反手一刀,一片强光迎上徐红霞徐红霞的无数剑影,一声尖叫之后,雷声忽逝,刀剑之影消失。
  “啪啪”两声脆响,徐红霞的美丽的脸庞立即红肿起来,她呆看着面前的男人,忘了脸上的痛。
  剑已经断成十二截!
  全场无声!
  天风双骄竟然在瞬间落败:一女被劈飞在地,一女的剑成碎片。
  希平盯着徐红霞,道:“比武而已,何必伤人?这是给你的教训!”
  徐红霞忽地流下眼泪,不知为什么,刚才那一刻,她以为自己没命了,然而如今却分毫不伤,只是挨了两巴掌罢了。
  骄傲的她,突然有一种屈服脆弱的感觉,对着这个男人!
  希平回到四狗面前,笑道:“你小子连两个女娃娃都打不过,真他妈的没用!”
  四狗感到他的言语背后所代表的友谊与关怀,苦笑道:“你真不懂怜香惜玉!”
  徐青云走过来,恶恨恨地道:“黄希平,你竟敢把我妹妹的脸打成这样?我要教训你!”
  希平耸耸肩,道:“我没兴趣和你打,雷龙,你出去陪徐兄玩两招。”
  徐青云气道:“你、你——”
  希平道:“怎么样?我这方胜出,难道另派高手不行吗?真罗嗦!”
  雷龙抱拳道:“徐兄,请!”
  徐青云知道多言无益,便与雷龙一起走入场中,准备大斗一场。
  四狗道:“你还是很无赖!”
  希平笑道:“彼此,彼此!”抱过身旁的独孤棋,吻了一记,道:“我怕你妹妹会骂我。”
  独孤棋娇羞无比地靠在他怀里。
  场中的雷龙和徐青云对峙着。
  雷龙的剑斜指上天,说不尽的潇洒,有种游戏人间之意。
  徐青云修练的是无刚不摧的《天正罡气》和玄乎又玄的《碎云掌》,此时他的一双手掌银光闪闪,整个人变得浩气长天。
  雷龙的剑势引动,配合《游龙身法》,剑如游龙出海般涌向徐青云,剑光吞吐不定。
  徐青云的袍衣无风自动,双掌从胸前探出,上下摆动,一道道强劲的雪白掌刀砍在雷龙的剑上,竟然不让分毫!
  剑光掌影中,忽见剑芒大作,穿透徐青云的层层掌影,直取他胸前,悍不可挡!
  岂知,徐青云的天风飘万里身法比其妹还要厉害,不见其怎样动作,已是飘离雷龙必杀的一招,由右方向雷龙进击,劈出十八道掌刀。
  雷龙反身刺出三十六剑,才把这来势汹汹的掌刀抗消,接着长啸一声,游龙冲天,到达至高点,他的剑势蓄尽,俯身而下,剑化道道剑气激射往地下的徐青云。
  徐青云觉得这凌空的一击,躲无可躲,大喝一声,双掌交叉在头顶,从他的双掌交叉处逼射出层层掌刀,迎上空中挥剑直落的雷龙,以图把他震飞出去。
  雷龙岂是好相与的,剑破层层掌刀,速度不减地当头刺削落。
  眼看就要剑穿双掌,岂知雷龙的剑势一变,改削为刺,偏离徐青云的双掌,刺向他的眉间。
  徐青云交叉的双掌倏地分开,不见他如何动作就像刚才一样飘身直退,双掌回防脸门,把刺过来的剑尖夹在双掌中,劲气从剑尖透入,直冲雷龙。
  雷龙只觉两股洪流般的掌劲由剑柄涌向掌心,连忙运起《游龙心法》,游龙劲气潮水似的扑腾过去,与徐青云的《天正罡气》撞个正着,两人同时一震,剑身颤动不止,断裂声传出,剑碎成片片,雷龙闷哼一声,倒退了三步,抱拳道:“徐兄,果然要得。”
  雷龙回来,朝众人笑笑。
  碧柔紧张地道:“龙,没伤着吧?”
  雷凤道:“我弟哪有这么容易让人伤了?”
  希平笑道:“凤儿,爱雨压得你的双腿,累吗?”
  雷凤看看怀里的风爱雨,又狠狠地瞪了几眼希平。
  希平道:“今晚我会好好补偿你的,好凤儿!”
  雷凤羞红了脸,往场中看去。
  赵子威正好走了出来,带着他那招牌式的笑容,向徐青云抱拳施礼。
  希平朝独孤明道:“老哥,你的两个情敌开战了,就差你一个了。”
  独孤明受宠若惊道:“你在叫我?”
  希平笑道:“你是我老婆的大哥,叫你一声老哥也不为过吧?”
  独孤明与希平早已经冰释前嫌,此时又听得希平与他这么亲热,欢喜道:“不为过,不为过,你还要多教为兄几招泡妞的高招哩!”
  “我看你追明月峰两女早告失败了!”他伸出一只手搭在独孤明的肩膀上,压低声音道:“你小子竟然连我的岳母都搞,还来偷看我和六姬行房,以为我不知道吗?”
  独孤明尴尬地转移话题,道:“看比武,看比武!”
  此时场中的两人蓄势待发。

  第 五 章 狼 道 追 随

  抱月道:“小姐,是你的两个追求者耶!”
  梦香的声音无限优美地道:“抱月,你似乎很喜欢他们?”
  抱月嗔道:“才不!”
  梦香道:“他们都不错,你不妨考虑嫁给他们其中之一。”
  抱月道:“小姐不嫁,抱月也不嫁。”
  “哦?”梦香用诧异的语气道:“那你半夜里喊着男人的名字干嘛?”
  抱月惊道:“梦里喊着男人的名字?小姐,你取笑抱月,我才不会哩!”
  梦香不置可否。
  抱月悄问道:“小姐,我喊……唔,喊着谁?”
  梦香道:“我怎么知道?看比武啦!”
  抱月气嘟嘟地道:“小姐!”
  见梦香还是不理会她,她朝搂着独孤棋的希平偷偷看去,恰好希平也向她看过来,她连忙看往场中正在比斗的两人,心儿如小鹿跳个不停。
  赵子威双刀在手,抡起两圈刀光,朝徐青云砍去,风声霍霍。
  徐青云两手突伸,掌劲如刀飞砍在来势汹汹的赵子威的胸前要害,使得赵子威不得不回刀劈碎徐青云迅猛的掌刀,另一手单刀仍然斜砍在徐青云的左肩,全然不理徐青云当胸推来的一掌。
  徐青云左掌银光大盛,挥掌挡在赵子威的刀锋上。“蓬”一声,赵子威的刀被他的掌刀震开,他的手掌变砍势为刺势,直取赵子威的右胸,防不胜防。
  急中思变,赵子威本是当胸砍出的一刀,在被徐青云右手挡回来的刹那,刀锋反转向上削,往突刺过来如利剑般的碎云掌。
  徐青云倏地缩回左掌,右掌平推向赵子威的左下腹,却觉得尖锐的刀劲直射手心,正是赵子威的右手刀刺到他的掌心处。他把心一横,硬是挡了赵子威凌厉意外的一刀。
  刀劲与掌劲相撞,两人身躯同时被震退。
  赵子威道:“徐兄,再接我这招!”
  他那庞大的身躯急速旋转起来,周围风沙滚滚。刀随身转,刀芒万丈,双刀转成光圈,旋转着飞向徐青云,势如破竹。
  徐青云在赵子威即将到达面前之时,身体悬空平躺旋转而上,以为可以躲过赵子威平旋的刀之光轮,谁知赵子威硬是要得,身体也平飞而起旋转直上,刀之光轮从下而上旋割徐青云的底盘,眼看就要把他分成两半。
  徐青云本该力竭下沉的身体,突然加速,再往上直窜,躲过了赵子威的追击。
  赵子威的轻功及不上徐青云,终于力竭落地,功亏一篑。
  他刚落到地上,感觉掌劲压顶,脚下一错,急退出徐青云从上而下砍落的碎云掌掌刀,左手大刀旋飞而出,同是双手执单刀,砍向刚落地的徐青云。
  徐青云欲避已晚,腰身一沉,双手分击两路,一手拍落赵子威甩出的拦腰削砍的大刀,一手挡上赵子威当头的一刀。
  “砰砰”两声大响,被震退的竟然是赵子威!
  徐青云双脚陷入土中,脸色苍白,显是耗了许多功力。可他得势不饶人,双脚离地而起,电射向倒退的赵子威,“天正罡气”由碎云掌挥出,银光如注,破风之声大起。
  赵子威必胜的一招无法得逞,心下一虚,手中又只有一把刀,无法发挥他的“日月轮回刀”,只好刀砍七十二路,费大劲去破徐青云的碎云掌。
  近身搏击之下,徐青云掌出如云影,碎雨般地与赵子威的单刀交击不停,声如骤雨。
  赵子威只觉得徐青云的掌劲忽沉忽轻忽快忽慢,叫人不知如何运劲抵抗,再这样下去,吃亏的将是他自己,于是大刀回抽,当胸再劈出去。这招用尽了他所有的劲力,实乃霸气凛然的一刀,刀劲直冲徐青云前胸。
  徐青云知道在这种近身搏击中,是不可能退却的,退即是败!他的衣服突然鼓胀起来,拼着承受当胸涌过来的刀劲重击,双手夹住赵子威的单刀,猛喝一声,掌劲透刀而去!
  赵子威想不到他拼着被刀劲劈中,凭此反击。
  徐青云的天正罡气由刀柄袭来,赵子威全身一震,闷哼一声,双手被震离刀柄,蹬蹬蹬连退三步,勉强站定,不可置信地看着徐青云。
  徐青云胸前的大衣已被刀劲劈碎,但表面完好无伤,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此时仿佛五脏六腑都移了位,血气翻腾,他硬是把一口血吞到了胃里。
  赵子威脸色如纸,仍然不忘露出其招牌式的微笑,抱拳道:“徐兄的‘天正罡气’果然厉害!”
  徐青云还礼道:“承让了。”
  华小波不敢相信地道:“威哥哥怎么可能输?”
  看来他无法接受前偶像的失败。
  独孤明道:“徐青云也不好受,我看他定然受了内伤。”
  四狗叹道:“我的对手若是他们其中之一,可能就没命了!喂,独孤明,你能接下他们几招?”
  独孤明傲然道:“若要伤我,并非易事!”
  的确,武林七公子中,各人的武功虽不相同,也有高低之分,但很明显,每个都不是好相与的,谁怕谁哩?
  华小波急忙道:“独孤大哥,别忘了教我武功哦!”
  独孤明道:“等你给我介绍了好女孩约我,我定不食言!”
  独孤棋叱道:“大哥,你什么时候变得口无遮掩了?”
  华小曼也骂道:“小波,你是不是又与人合伙拐骗无知少女了?”
  华小波朝他姐姐做了个鬼脸,摊手道:“没有啊!是她们在诱骗我,我怎么忍心拒绝她们那脆弱敏感的少女心呢?”
  希平笑道:“的确不好拒绝!”
  他想起华小曼的初吻--那种甜美的诱惑,哪个男人能拒绝?
  华小波得到希平的认同,更是得意地道:“连姐夫都支援哩!”
  华小曼使劲地在希平的脚上踩了一下,嗔道:“都是你啦!”转头再也不理叫痛的希平,看下一场比斗。
  蓦然,希平和小月心中一紧,只见出来挑战的是黄大海。
  小月趋步向前,希平也放开独孤棋,来到小月身旁与她并肩而立。
  小月紧张地道:“大哥,二哥会赢吗?”
  希平无言以对,他怎么知道大海有多少实力?
  不过,为了安慰小月,他笑道:“大海会赢。”
  黄大海向徐青云施礼后,长剑出鞘。
  徐青云一看黄大海的气势绝不下于赵子威,清楚碧绿剑庄盛名已久的“流星幻剑”和“长生剑”在此人手上已到达了一定火候,暗想自己凭借无坚不摧的“天正罡气”才能使“碎云掌”施展极至,如今身负内伤,定然无法胜他。
  一念及此,徐青云长叹一声,道:“黄兄,在下不能奉陪了。”
  众人看着徐青云垂头丧气地回到座位上,想不明白他为何不战而退,都为他感到惋惜,徐青云却是有苦自己吞。
  希平笑道:“八年不见,这小子变得如许厉害,往场中一站,竟把个徐青云吓得灰溜溜地回老家,真行!”
  小月道:“下一位应该是赵子豪,此人的‘盘古裂天刀’霸道之极!”
  希平不以为然地道:“是吗?”
  小月道:“大哥,若二哥胜了,你会否与他打?”
  “不会。”希平微笑着看了小月一眼,道:“两兄弟,有什么好争的?”
  小月欢喜地甜甜一笑,回看场中。
  赵子豪果然提着一把大关刀出来了,豪爽地道:“黄兄,赵某领教了。”
  黄大海儒雅地笑道:“赵兄,果是豪情万丈,小弟受教。”
  两人道声“请”,摆开姿势。
  黄大海抱剑在胸,有种气吞万里的气魄。
  赵子豪扛刀在肩,豪情万丈。
  龙吟声起,黄大海原势不变飘身急退,人到半空,忽然斜落射向赵子豪,剑如流星雨般俯冲打下,瞬间即至。
  赵子豪的大关刀虚空一砍,强悍的刀气迎上黄大海的剑芒,同时空中虚踏,手中的大关刀连续由不同的方向砍出二十七刀,生生把黄大海以快和繁密著称的“流星幻剑”挡退。
  他长嚎一声,大关刀在胸前抡转一圈,盘古裂天刀劲随大关刀往前挥出,竟把空气也劈开,势如破竹地砍向在空中飞退的黄大海。
  惊呼顿起!
  黄大海身在半空,躲避无从,突然于空中打坐,抛剑合掌,全身绿光大涨,剑悬浮空中,围着他的周围飞旋,在他的身体周围呈现碧绿的旋转剑墙,却是碧绿剑庄盛名已久的“长生剑”。
  其实,江湖中人遇到这种剑法,不但不长生,反而会变得更短命。
  赵子豪去势不变地砍向大海,当大关刀砍在旋转如飞的剑墙时,发出刺耳的碰击声,两人同时震飞。
  同一瞬间,一团绿光袭向倒退的赵子豪,竟是黄大海的长生剑……黄大海则被赵子豪的裂天刀劲劈中,血喷当场,整个人向悬崖斜飞过去,眼看就要坠落万丈深渊。
  小月飞掠出去,先一步从后接住大海倒飞如注的身体,惨叫出声,被透背而过的裂天刀劲震开,向悬崖飞落。
  雷场滚滚,一条人影闪电般地射往小月,后发先至,在悬崖上空接住了小月急落的娇躯,去势一缓,两人一起往深不见底的悬崖坠落……
  “希平!”
  “小月!”
  呼声大起,悲哭连天。
  悬崖上,站满了人。
  风爱雨在雷凤怀里哭骂着挣扎:“放开我,我要跟希平一起,你们这群混蛋……”
  华小曼在冷如冰怀抱里哭,道:“他死了、他死了--”
  冷如冰紧紧地抱着她,道:“小曼,别这样,或许他没有死。”
  杜思思那双本是幽怨的眼睛,泪如泉涌,雪儿在她怀里哭喊:“爸爸、爸爸……”
  黄大海跪在悬崖边:“大哥、小月--”
  四狗嚎啕大哭,突然转身扯住赵子威的衣领,由于他的双手用力过度,肩胛上的伤口爆裂开来,血流不止。
  四狗喝道:“还不带我们下去找人!?”
  赵子威道:“这峡谷的出口处是一片草原,从这里走到出口处,最快还要半天,峡谷底有狼出没,只怕他们早就被狼……”
  雷龙喝止他道:“闭上你的狗嘴!”
  四狗道:“带路!”
  雷凤边走边喃喃自语道:“希平,你等等凤儿,凤儿找你来了。”
  一群人,哭哭嚷嚷地走着,象是一群送丧的死者家属,用哭声来宣泄他们内心的悲伤和对死者的怀念。
  希平、小月,你们真的死了吗?
  风在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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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六 章 龙 虎 分 身

  黄昏,残阳如血。
  这是一道终年不见底的峡谷,名为“狼道”。
  峡谷底野草蔓生,起码有半人高。高密的野草丛中,躺着两个人。
  一男一女搂抱着躺在野草丛中,女人趴睡在男人身上,男人脸上的血迹还没有完全干掉。
  此时,女人的身体动了动,醒转过来,哭喊道:“大哥,醒醒啊!我是月儿!”
  不论小月如何呼唤,依然不见希平醒转过来。
  蓦地,小月感到希平胸前的心跳依旧,将手儿伸到他的鼻孔处,泪脸忽然绽放了春花般的笑容。
  她用衣袖擦去希平脸上的血迹,俯首下去,两片红唇贴在他那没有血色的双唇上,久久才分开。
  希平闷哼一声,睁开眼,看见身上的小月,激动得流出眼泪。
  小月没死,他也没死!
  在小月被震飞出去的那刻,他想都不想,就爆发出闪电之足,往小月箭射过去,哪还管得了生死?
  他多怕小月死去啊!
  如今小月和他都活着,他喜极而泣。
  他把这奇迹归功于他的临危不惧,在他抱着小月往下急坠时,他努力地控制身体的平衡,让自己的背脊先着地,在背部与地面相撞的刹那,他运功把冲撞之劲压在体内,尽量不让巨大的冲撞之劲传到小月的娇体。
  就在那一瞬间,他狂喷一口血,晕了过去。
  其实,他已经是九死一生了。若不是他体内的天阳地阴之气在危急之时自动汹涌而出,护住他的身体和心脉,他早就粉身碎骨、五脏成泥了,哪还能躺在这里美美地想东想西?
  小月狂呼道:“大哥,你醒了,月儿好高兴!”
  她的吻像雨点般落在希平苍白的脸上。
  希平抗议地道:“月儿,你怎么可以这样吻大哥?”
  “为什么不可以?谁规定妹妹不得吻哥哥的?哼,我偏要吻!”她果真再次吻得希平全无招架之力。
  其实,他本来就全身疼痛无力了--妈的,这么高掉下来,不死也成了一堆烂泥!
  希平呻吟道:“月儿,你别压着我了,先下来,好不好?大哥快被你压死了!”
  小月突然没头没脑地道:“大哥,你好坏耶,睡着了还这样……”
  希平一惊,感觉到自己的下体的坚挺正顶在小月的两腿根处。不知哪来的力气,他把小月推落身旁,心想,你他妈的真是大淫棍,对着妹妹也敢生出此种不良反应?
  他难得尴尬地道:“对不起!”
  他哪里知道,这全是他的天阳地阴之气在作怪,只因他在与地面相撞的刹那,气灌全身,自然也就灌注到那地方,而这种真气本身带有淫阳的质素,所以他的阳根才会在他晕迷之时仍然坚挺无比,又由于天阳地阴之气不停地自动疗伤,生生不息地运转全身,他那东西也就坚挺如斯。
  小月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他浑身不自在地道:“月儿,为何这样看着大哥?”
  小月甜甜一笑,道:“我在想,大哥为什么变得这么好看,这么会骗女孩子!”
  希平运气把下体的冲动平息,道:“你是在赞赏大哥,还是在数落大哥?小妮子!”
  小月嘟着嘴道:“都有!”
  希平休息了一会,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勉强挣扎起来,道:“月儿,你还能走吗?”
  “嗯。”小月应了一声,从地上站了起来,比希平轻松多了,看来身体没有受到多大的伤害。她知道这全是希平拚命保护下的结果。
  想到希平不顾一切地救她,和她一起跌落这不知深浅的峡谷,她感动地道:“大哥,我……谢谢!”
  希平用手抚摸着她已经散落的秀发,柔声道:“傻丫头,你是我的妹妹呀!有什么好谢?!”
  小月握着他的手,欣喜道:“大哥,我们往哪边走?”
  希平牵着她的小手,无奈地叹道:“随便吧!走不通,再回头。”
  夕阳已落,夜幕正临。
  峡谷里回响着声声狼嚎,撕心裂肺。
  小月扑入希平的怀抱,颤声道:“大哥,狼!”
  是的,他们看到了前面的峡谷,黑鸦鸦的一片,都是狼。
  凶悍的狼!
  估计有几百匹。
  他们遇到了狼群!
  希平把小月搂得紧紧的,再也不会感到以前的尴尬。
  此刻,他只有一个思想--守护小月,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怀抱里的人儿,不但是他的妹妹,某种程度上,她还是他的--女人!
  无论基于何种理由、处在何种关系,她都是他亲密的人儿、她都是他心里的疼!
  他坚定地道:“月儿,别怕,有大哥在!”他的脸上呈现一种黑铁般的冷峻,眼中射出一种烁然的光芒。
  小月颤抖的娇躯在希平强有力的拥抱里平静下来--希平好久没有抱她抱得这么紧了,她感到希平对她那强盛的保护欲。
  她道:“大哥,我们没有武器……狼太多了!大哥,你先杀了月儿,月儿想死在大哥的怀抱,无论生与死,月儿只想在大哥的怀抱。”
  希平心头一酸,疼惜地道:“月儿,不要怕,几只狼崽子而已,大哥把它们全部宰了!”
  狼群潮水般涌来,把峡谷塞得满满,黑黑沉沉的无法计算数量。
  狼嚎震天!
  小月突然下了很大的决心道:“大哥,吻我,像情人一样吻我!”
  希平神色怪异地盯着她,久久不言语。
  小月泪流满面,道:“大哥,你连妹妹死前的要求也不能满足吗?”
  希平猛然俯首下去重重地吻上她,她也热烈地回应着。
  这两兄妹,此刻就像一双热恋中的情人一样深情拥吻……
  狼群在他们前面不远处停了下来,狼嚎也消失了。
  整座峡谷死一般的沉寂。
  唇分!
  希平无比坚定地道:“月儿,我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哪怕是拼尽我最后的一口气,我也要你活着走出这座山谷!躲到我背后,快!”
  他拦在小月的身前,眼睛突然由黑白之色转变成血红色,全身逼射出乳白色的淡光,两手成爪,十指闪射着金黄色的金属强光!
  猛然!
  他向前俯倾下去,十道金光刺入地面,仿佛是支撑着他的庞大躯体,拉伸出一种力的扩张空间,从他的身上爆射出白炽之光。
  强光四射!
  在他俯身的瞬间,他的上空奇迹般地呈现一条血红色的光之幻龙,他的前面竟然是金黄色的火云狮虎的影像,如真似狂!
  气氛诡异。
  在极度危险的状况下、在对小月的强烈保护欲和对生命的最后挣扎的催动下,希平的潜能发挥到人类的极致,把千年血蛇和火云狮虎的精气从他的体内、他的筋脉、他的灵魂逼射出来,幻化成形,产生此种不可思议的异常景观。
  他身上激射出来的白炽强光,来自地泉乳的灵气的迸发。
  狼嚎再起,山谷震撼,无法数计的野狼向他们撕扑过来!
  同一时间,虎啸狮吼龙吟刺破夜空。
  希平猛然挺身,庞大的身躯向后一仰,衣服爆碎、弹飞出去,双爪反转、掌心向前曲张,十指的金芒箭射向狼群!
  他的脸此时散发着血红色的魔光,粗壮的颈项血脉爆呈,可以看见紫黑色的血液的搏动,如同血之狂舞!
  他整个人在瞬间变得威猛绝伦,目射血光、赤裸的雄躯光芒四射,耀亮整座峡谷。血红的光之幻龙腾空而起,火云狮虎之巨形幻象呈扑腾之势,两只狰狞的前爪力撕万斤。
  随着希平像魔兽般扑向狼群,豪光鼎盛--血光之幻龙朝狼群俯冲直下,龙爪血张;火云狮虎之巨像扑腾前冲,金光罩往狼群。
  魔兽撕杀!
  强势发动!
  场面大乱!
  血光激射!
  血喷在天,洒落如暴雨。
  野兽之吼叫悲号,充塞、回荡、震撼着整座峡谷!
  小月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希平所过之处,无一生狼!
  血光之中,龙腾虎跃,分不清是人与野狼在撕杀,还是野兽和野兽之间的搏杀,惨烈得令人惊恐!
  仿佛一场恶梦,永不休止的屠杀,疯狂的世纪。
  血染大地!
  半个时辰后,一切回归平静。
  月弯如镰刀。
  血腥味弥漫整座峡谷,浓!
  小月哭喊着狂奔,踏着地上七零八碎的狼尸寻找希平。在峡谷的另一头,希平倒在狼尸的尽头处,满身是血,分不清是狼血,还是人血。
  小月不顾一切地扑到希平身上哭喊道:“大哥,你醒醒呀!月儿不准你死!”
  希平动了一下,无力地睁开双眼,道:“月儿,大哥很累,你让我休息一下。”
  他重新闭上眼睛,昏睡过去。
  小月知道他没有生命危险了,流着眼泪,用手轻轻地抚摸着他那满是鲜血的脸庞,自言自语地道:“你以前一直躲着我,让我以为你是讨厌月儿,原来你这么爱月儿!你总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其实我在你和思思相好的那个晚上,就知道大哥和黄牛是同一个人。冷姐姐那时说起黄牛的死的时候,一点悲伤的情绪也没有,要知道黄牛是为了保护她才死的呀!后来她以为我睡着了,竟然自言自语地说出黄牛就是大哥。在那之前,我还以为对大哥的熟悉是来自小时候的记忆,原来这种熟悉是来自首次占有我的那个男人,也就是大哥你。但是,给大哥占有,我一点都不痛苦,也不后悔,不知为什么,我反而觉得很高兴。只是后来你对月儿冷淡了,月儿便觉得失落伤怀。我总想在大哥怀里撒娇,想要大哥天天都吻月儿,也想大哥再次把月儿占有!我不管这是对还是错,我只知道大哥是月儿的第一个男人,月儿的男人,唯一的男人!月儿这辈子只爱大哥一个人,月儿的身体只接纳大哥的宠爱!大哥,你听得到月儿说话吗?”
  希平早已经昏睡如死,哪会听得见她这些惊心动魄的告白?
  小月看看夜空,再低头看着希平,道:“大哥,我们继续走,这次由月儿背大哥走,月儿能够的。”
  黎明时分。
  峡谷的另一头走来一群人,却是雷凤和四狗等人。
  当他们来到希平与野狼厮杀之处时,也被地上的惨象惊得目瞪口呆。
  只见地上满是狼尸,却没有一具是完整的,仿佛被什么强大无比的野兽残酷地撕碎了,杂七碎八地布满峡谷的这段地面,两端之间的距离起码有百米以上。也就是说,至少也有几百匹野狼。
  是谁有这样的能力,竟能空手扑杀这么多野狼?
  这简直是人力不能做到的,但明显有人做到了。
  难道是跌落下来的希平?
  但是,许多人都清楚,他的手脚功夫烂得像一泡屎,唯一的武功就是雷劫神刀,而烈阳真刀却还在华小波手里。
  风爱雨众女找不到希平的人,又寻不着希平的尸体,以为他葬身狼肚了,本是已哭干了的眼泪,此时因为主人不顾一切的大哭,又流落如雨。
  风华两女寻死觅活的。
  杜清风道:“大海,这个男人真的是你大哥?”
  黄大海悲痛地道:“是的!师傅,你为何这么问?”
  杜清风道:“因为他很像一个人,所以我怀疑他是那个人的儿子。”
  黄大海惊讶道:“大哥像谁?”
  杜清风咬牙恨道:“血魔!”
  赵杰英和徐飘然齐声道:“杜兄,我也有同感。”
  黄大海喊道:“不会的,大哥和我是亲兄弟,若他是血魔的儿子,我也是,但我们祖先却是世代在环山村的,且村里的人大多姓黄,我父亲也绝不是血魔。”
  杜清风叹道:“我相信你,唉,人世间相似之人也是常有的。”
  四狗不客气地道:“你们啰嗦什么?找人要紧!”
  杜清风道:“不用找了,他们还活着。”
  众人都看着他,各人的眼神不尽相同,有惊讶的、有疑问的,也有狂喜的。
  四狗道:“你说什么?”
  杜清风平静地道:“你们看这些狼尸,希平和小月定然是遇上了狼群,而看野狼被杀的手法,显然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地上的碎布,一看就知道是希平身上的,每一块布都碎得很均匀,当是在某种情况下运功震碎的,若是被狼撕咬下来的,绝不可能如此均匀。而小月的衣布没有一片在地上,就说明她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可以肯定地说,这些野狼是被同一个人空手杀的,这个人就是希平!我不知道他怎样做到的,这是超出人类极限的,他比血魔还可怕!他既然杀了群狼,当然不会在此停留,我们再找下去也没用,不如回去等待他们的消息。”
  众人觉得他说得合情合理。
  雷凤诸女一想,果是如此,又放声大哭,却是因为得知希平可能活着而哭。
  四狗神经质地喝喊道:“我就知道这小子不是短命的!”
  雷龙道:“姐姐,先回去吧!希平不会有事的,连几百匹狼都奈何不了他,还有什么能难倒他呢?可能他已经在神刀门等着我们了。”
  一群人各怀所思地往回路走着,已经不像初来时那么哭嚎恸天了。
  悲痛过去,或许就是欢喜吧?!
  峡谷的一头是草原,另一头却是沙漠。

  第 七 章 至 爱 沙 漠

  希平醒来的时候,日已过中天。
  他发现正置身于沙漠中,烈阳灼灼。顾不得赤身裸体,把身旁的小月摇醒。
  小月睁开眼睛,用手揉了揉,道:“大哥,你醒了?啊!我们怎么走到沙漠了?”
  两兄妹看着茫茫无边的沙漠,不知该往哪个方向走,一阵风吹过,狂沙袭来,小月娇吟一声,就往赤条条的希平的胸膛里钻。
  希平想推开她,却又推不开,无奈的道:“月儿,别抱得这么紧,大哥又不会跑丢。”
  小月放开希平,看着血迹斑斑的他,笑道:“大哥,你看,你这样子多恐怖,又羞人!”
  希平自己也不清楚衣服是怎么去掉的,责道:“月儿,是不是你把大哥的衣服脱了?”
  小月羞红了脸,道:“才不是哩,昨晚你自己运功震碎的。”
  “我有这么厉害?”希平模糊记得有一段时间自己像发了狂一样,见狼就杀,其他的就不大清楚了。
  小月在他面前蹦跳着欢叫,道:“大哥昨晚就像传说中的魔人,不知有多威风,月儿爱极了!”
  希平看到她如许开心,笑道:“好了,威风过了,现在得走出这讨厌的沙漠,不然就再也威风不起了。月儿,从你身上的外衣撕块布给大哥。”
  小月惊奇地道:“为什么呀大哥?”
  “围遮这里。”希平尴尬地指指他的下体,眼睛不敢与小月对视。
  小月看着那熟悉的巨物,它曾经一度进入她的身体,如今再次给她莫名的冲动。
  她脸红耳赤地道:“月儿身上只有两件衣服,一件外衣、一件肚兜,你要就自己动手把月儿的外衣脱了。”
  希平一想,若把她的外衣脱了,她岂不是等于没穿衣服?这诚然不行,不禁为难起来。而小月却已经开始解外衣的钮扣了。
  他连忙阻止她,道:“月儿,别脱了,反正这沙漠除了我和你,也不会有别人,大哥不穿也罢!别让风沙蚀了你的身体,大哥皮厚,不怕风沙,也不怕太阳晒。”
  小月顺势投入他怀里,道:“其实大哥不穿衣服的时候更迷人,月儿也好喜欢哩!”
  希平大惊,道:“月儿怎么可以对大哥说这种话?”
  小月吐吐舌头,模样可爱地道:“月儿就是喜欢!”
  希平捏了捏她的鼻子,苦笑道:“真拿你没办法,我们继续行路,看能不能走出这该死的沙漠。”
  两人盲目地在沙漠中穿行,可走来走去,眼前都是一片黄沙。
  烈日在头上烧,黄沙辐射的光热逼透两人的身体和脸庞,希平和小月只觉得口干舌燥,急需水份的滋润。
  两人越走越越绝望,绝望之中,又走入了黄昏。
  沙漠中的黄昏,有一种惨壮和无奈,给人英雄末路的浓重感。
  人们在困境中,最易怀念从前的幸福和美好。
  希平道:“月儿,要是你顺手捎带些狼尸就好了!唉,如今肚子饿得咕噜叫,口渴得要命。”
  小月嗔道:“我怎么能料到会是这种鬼地方?况且,大哥你不知多重,我背你就快受不了,哪还能拿什么什么的?”她一付气嘟嘟的样子。
  希平失笑道:“看你,又生大哥的气啦?大哥向你道歉,好吗?”
  “除非你吻我!”小月提出了惊人的条件。
  在这种情况下,希平当然无法接受这个条件,冷然道:“月儿,别胡闹!”
  他不再理会身旁的小月,迳直往前走,走了一会,发觉小月没有跟随,回头看见她还站在原处,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溢出了混浊的泪,令人疼惜、同情。
  希平叹了一口气,回头走到她的面前,道:“好啦,是大哥不对,大哥不该对你凶,别生气了啊?乖,跟大哥走!”
  小月痴痴地看着他,却不言语。
  泪水滴落在黄沙里,一闪即没。
  希平长叹,抱着她,轻吻了她那干燥的双唇,道:“行了吧?”
  小月破涕为笑,欣喜的牵着希平的手,跳跃着向前走。
  夜的黑暗已经笼罩了整个沙漠。
  沙漠的上空繁星点点,还有一钩弯月,显得沙漠格外的冷清。
  在沙漠中行走的两兄妹,此时也停了下来,坐在热气消散的黄沙上。
  小月道:“大哥,月儿累了,要睡觉,明天再走吧?”
  希平躺了下来,手枕着头,望着美丽得恐怖的夜空,道:“大哥也累了,一天没吃没喝的。唉,该死的烂沙漠,连鸟毛也不生一根,一日下来,几乎里里外外都被太阳晒干了,真他妈的倒霉!不知凤儿和冰冰她们怎样了?爱雨肯定哭得最凶!她们会不会以为我被那些死狼崽子吃了呢?咦,吃,真诱人,好想吃东西啊!不过,最好先来一桶水,渴着哩!”
  小月看着仰躺在沙漠中的希平,不知他到底是和她说话,还是自言自语。
  她不理希平的抗议和责备,硬是要侧睡在希平赤裸的强壮雄躯上,一条玉腿伸到他的两腿间,轻柔地道:“大哥,月儿觉得好幸福哩,能够睡在大哥的身旁。月儿问大哥一件事,大哥不要骗月儿。”
  希平被她的娇体压得全身僵硬,不敢动弹,忙道:“你问!”
  小月好一会才道:“大哥知道黄牛这个人吗?”
  希平全身一颤,手足无措地道:“不,我、大哥不知道!”
  小月继续道:“他是月儿的第一个男人,他像大哥一样的强壮、一样的坏!他夺去了月儿的童贞,还嫌月儿丑,其实月儿很漂亮的,是吗,大哥?他有一根和大哥一模一样的坏东西,他用那根巨大的坏东西插入月儿的身体里,使得月儿痛了好几天……你不知道,他有多坏!他要把月儿扛在肩上,月儿不愿意,他就放下月儿,说要当场侵犯月儿,那时月儿真的好怕、好怕!”
  希平听得浑身好像置在冰窖,颤声道:“月儿,你恨他吗?”
  小月盯着他那在微光下的脸庞,道:“恨,月儿恨他!恨他为什么不要月儿了?呜呜!”
  她在哭这方面的天赋是无人能及的,就如同风爱雨在骂的方面无人匹敌一样。
  希平惊慌了手脚,不知所措地道:“月儿别哭,别哭……”他不知该怎么安慰她了。
  小月哭了许久,才止住哭,幽幽地道:“大哥,如果回到她们身边,你还会不会让我睡在你身上?”
  希平无言以对,装作没听见,全神贯注地看天星。
  “哼,小气鬼!”小月不高兴了。
  希平突然像见到鬼似的吼叫道:“月儿,你干什么?放开手,别乱搞!”
  他急忙伸手过去把小月套弄着他的雄根的小手拍拉开来,一脸愤怒地盯着她。而后“啪啪”两声,小月的屁股挨了希平重重的两巴掌。
  小月受此重击,痛哭出声。
  希平任由她哭,没像以往一样安慰她。
  唉,这个妹妹,怎么办?
  小月哭够了,把脸埋在他粗犷的胸膛,不知不觉地睡了。
  希平觉得又饥又渴又倦,茫茫然地,也进入了梦里寻找食物和水。
  沙漠的夜,格外的静。
  死前的宁静!
  今夜无风。
  三天。
  三天了。
  希平和小月在沙漠中行走了三天,点滴未进,饥渴把他们折磨得不成人形。两人的身上满是风沙和烈日留下的痕迹,希平活像个非洲野人。
  此时,两人简直落入绝望的深渊。
  在沙漠中的第三个黄昏,小月已经支撑不住了,无力地倒在沙漠里。任她多好的功力,也终是一个女人呀!
  希平脆倒在她身旁,把她抱坐在腿上,哭喊道:“月儿,你别吓大哥!再坚持一会,恶梦就结束了。”
  小月张开干裂的嘴唇,勉强笑道:“大哥,月儿不行了,你吸干月儿的血……”
  “不!”希平吼叫道:“你给我听着,不准你往坏处想!我要带你离开这里,除非我死,否则,我都要带着你,死也要带着你!月儿,你听到没有?你不能死!我带你到有水有吃的地方……”
  他横抱起小月,本该是饥饿疲倦无力的他,却抱着小月狂奔起来,奔跑的速度几乎及得上骏马在平原上全速奔驰的速度,如同一道白色的光在沙漠里掠行。
  腾起百里风沙!
  他拼尽他所有的体力和意志,狂奔不止,他不知将奔向哪里--奔向死亡之路?还是生存之道?
  他管不了这么多,他只管狂奔。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他就绝不会让他的速度缓下来!
  活着就是挣扎!
  黑夜再一次完全地强奸了白日,达到了高潮!
  小月在希平怀里微弱地道:“大哥,放下月儿吧!你自己走,或许还有活着的希望,月儿不想连累大哥,月儿要大哥好好地活下去、活下去,直到永远!”
  希平喘着大气,沙哑了的喉咙仍然清晰地振动道:“别泄气,大哥和月儿同在!相信大哥,我绝不会让死亡把你带走。”
  他抱着小月继续往前死冲,以他惊人的体能继续着一个没有目的的旅程。
  这一切,只为了一个女人!
  即使要死,他也要抱着她死,怀里的人儿,是他的亲妹妹,也是他的女人……在这生离死别的一刻。
  小月已经闭上了眼睛,安详而柔和--不知是昏死,还是熟睡?
  许久之后,大概是后半夜吧!希平奔走过一个沙丘,往下奔跑时,脚一软,搂抱着小月滚了下去……
  风有些急了。
  黑夜里除了风声,似乎还有什么声响?!
  那是一种柔软得像梦的声音。
  星星在夜空中眨着它们诧异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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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洋葱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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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八 章 河 水 悠 悠

  希平再次醒来时,发现眼前是无边的绿。
  生命之绿!
  他们到达沙漠中的绿境了。
  他们得救了!
  “月儿、月儿,你醒醒呀,醒醒!”希平摇着怀里的人儿,哭嚎似的喊。
  或许是上天见怜,小月无力地睁开失神的双眼,看到这可爱的绿,激动地道:“大哥,我们到草原了,我们不用死了!”
  是的,不用死了。
  若能不死,谁愿意放弃可爱的生命?
  希平抱起小月,坚强地踏向他们的新生。
  生活,重新变得有意义。
  有时候,奇迹会突然出现。
  如同沙漠中的绿境。
  在这绿原上,希平凭着他强悍的体魄和重新焕发的活力,生擒了一只小鹿,撕了之后,强迫小月生吸鹿血,待小月捏着鼻子吸饱了,他才接着吞吸,大是痛快淋漓。
  在此之前,谁会想到他和小月会生喝鹿血呢?
  腥热的鹿血一进肚,他立即感到生机无限--苦难终于到了尽头!老子什么都不怕,除了鸟不拉屎的烂沙漠。
  小月的脸也渐渐地恢复血色,只是那被太阳晒黑的皮肤,看来要好一段时间才能恢复原来的白嫩了。
  希平长啸三声,扛起鹿尸,牵着小月的手儿,开怀地道:“月儿,走吧!在这里,大哥保证不会让你挨饥挨饿!”
  “我才不要生吸鹿血哩,像野人一样,哈,大哥就是个野人!”小月似乎很开心,却总是不忘希平强迫她喝鹿血,一有机会就要在言语上进行报复。
  草原上稀稀落落地生长着一些叫不出名的树木,高低不齐。时不时的从远处传来野兽的叫喊。这些使希平和小月觉得格外亲切,和着眼前的绿,仿佛都成了生命的呼唤。
  两兄妹笑笑闹闹地走在这陌生的地方。小月时不时的盯着希平摇摆不定的下体看,每当这个时候,希平便会狠狠地骂她一通,她却一点也不怀惧怕,反而把身体靠得更近,看样子好像是在诱惑她这个光条大哥。
  走不多时,隐隐约约听到溪流声潺潺。
  小月欢喜道:“大哥,前面不远有条小河!”拔腿就往小河跑去。
  河不大,大概六七米宽,水也不深,清澈见底,能够看得见鱼儿在水草里和河石间畅游。
  希平大叫一声,扑入河里,河水的最深处,也只是到达他的胸膛。
  他感受着河水的清凉,用这洁净的水洗去多日来积在身上的臭汗和尘沙,洗去那一身的晦气。
  岸上的小月正在脱衣服,希平看见了,惊慌地喊道:“月儿,让大哥先洗,你待会再下来,不要脱了!”
  小月不理会他的叫喊,继续脱着身上的衣服。她那美妙的娇体,便渐渐展露在希平的眼底。
  希平忙背转身,不敢再看着她。
  一会,他听到小月下水的声音,心扑通扑通地突跳不停,喝喊道:“月儿,你在大哥后面,洗完了就上岸穿衣服,好了大哥再转过身去。”
  然而,下一刻他发觉小月滑腻的肌肤已经贴在他的背部,他全身一颤,身体僵硬得像岩石,站在河里一动也不敢动,气喘得厉害。
  “大哥,转过身来,好吗?”小月甜美的声音像河流一样悠远。
  希平道:“月儿,别这样,大哥会打人的。”
  小月突然离开他的背,走到他的面前,仰起俏脸,道:“大哥,你要打月儿哪里?”
  希平一下子目瞪口呆,看着眼前这具几乎完美无瑕的女体,是那么的熟悉,又是那么的陌生!
  下体起了不应该的反应。
  他暗咒自己,怎么对自己妹妹的身体存在着幻想?
  刚想运气把冲动平息下去,小月已火上浇油似的投入他的胸膛,抱得他紧紧的,撒娇道:“月儿要大哥替她洗澡!”
  希平叫苦道:“月儿,别……大哥不能替你洗澡。”
  小月嚷嚷道:“你骗人!我记得小时候就是大哥帮月儿洗澡的,哼!”
  希平欲推开她,却被她搂得更紧,只好作罢,道:“那时候月儿还小,现在月儿长大了,大哥就不能给月儿洗澡了。乖,到一边去!”
  “我不!”小月抱着他扭动不已,极具诱惑力的娇体和他紧密接触、摩擦,到了惊心动魄的地步。
  希平的阳根不受控制地壮大、坚挺起来,顶在她滑嫩结实的小腹,只要一不小心,就会破体直入。
  希平连忙道:“好好,月儿,你先放开大哥,我帮你洗澡就是了,唉!”他终于屈服。
  小月犹豫了一会,最终放开希平,故意道:“大哥,你是不是想对月儿使坏?”
  希平从来没有过像此刻的尴尬,直想把头沉入水底,永不出来。
  自然,最后的结果,是希平抵抗不了小月的纠缠,顺从地为她擦身洗澡,要不是眼前的是他亲妹妹,早被他干了十次八次了。
  小月却似乎很享受,舒服地呻吟着,时不时地把希平的手引到她的私处,还抽空出手为希平擦身、抚弄,搞得希平欲火冲天,却又无可奈何。
  河水仿佛也升温了。
  希平隐约觉得小月已经知道他和她之间发生的事了,怎么办?
  小月似乎并不怕这个淫棍大哥占有她,而且还极力地引诱他犯罪。
  唉!希平不禁叹气--要是爹娘知道了,一定要气疯!这小妮了难道就没想到我是她的亲大哥吗?好像她根本就不把“乱伦”放在心里,哎哟,头痛得很。
  半个时辰后,希平终于脱离“苦河”,得以功成上岸。
  小月却赤裸着美好的身体,坐在河边的石头上,搓洗着她的衣服。
  希平看得呆了一会,然后又摇头苦笑。
  迷人的,却是动不得的,漂亮妹妹。
  他在附近拾了一些干树枝,堆成一堆,用小月给的火种点燃了。
  西边的太阳像火一样烧红了脸。
  希平好不容易地把鹿撕扯开,弄、洗干净了,放在火上烧烤起来。
  肉香洋溢。
  小河淙淙。
  希平和小月喂饱了各自的肚子的时候,天色已暗了,而小月的衣服还未干,看来今晚只好暂时在此停留了。
  闲着没事干,希平就把带叶的树枝编织起来围扎在腰际,勉强可以遮羞。
  他要给小月也编织一个,小月却不领情,还说她喜欢在大哥面前光着身子,让大哥欣赏她美妙的身段,并且摆了几个撩人之极的姿态,直把希平逗得几乎就要忘记她是他的妹妹了。
  草原的夜,格外的美丽。
  星星闪烁着迷人的光彩,月亮也圆了许多。
  动物们大多数都睡了,些许的虫儿的鸣叫声,使得草原更是静谧详和。
  希平听着河水的流潺声,想着远方的人儿,不知她们是否也一样在想他?
  小月本来还要睡在他身上,可是他用大哥仅有的一点威严阻止了她。
  若果她穿着衣服,他还会让她睡在身旁甚至睡到他的身上,然而如今两人都是一丝不挂……他腰上的枝叶是无济于事的。
  小月对此很生气,躺到一边,半天不理他,无论他怎么逗她说笑,她也不哼一声,后来干脆闭上眼睛,渐渐沉睡。
  没有了狂风和黄沙。
  草原的梦,温柔而多情。
  她熟睡的脸庞在淡淡的月色中,散发出惊人的美丽和诱惑。
  希平感到一阵疲倦袭来,和着草原一起进入遥远的梦乡。
  梦里,一个男孩牵着一个小女孩的手在山上跑……
  希平在后半夜醒了一次,发觉小月竟然又侧睡在他的身上了。
  看来自己是被她弄醒的了……希平神秘地笑笑,轻轻地要推开她,准备滚到另一边。
  小月睁开眼睛,怒狠狠地瞪着他,嗔道:“人家觉得有些冷。”
  希平心一酸,不准备推开她了。
  就让她睡在他的怀里吧!在这个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天地里,他是她唯一的依赖。
  现在他也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她的哥哥,还是她的情人。

  第 九 章 白 活 之 人

  阳光普照大地。
  万物苏醒,生机勃勃。
  小月由侧睡在希平身上,变成了如今的整个人趴睡在希平强壮的胸膛。
  希平苦笑道:“懒虫,起来了。”
  小月似乎还在做梦,舍不得醒过来。
  希平的大手在她弹性十足的臀部,“啪”地给了她一巴掌。
  “哎哟”一声,小月张开惺忪的眼睛,恶狠狠地瞪着他,仿佛怪他打断了她的好梦。
  小月嗔道:“大哥,你就不会轻些吗?月儿的屁股很痛的耶!”
  希平怕再这样下去,真的要忍不住侵占她了,连忙道:“好啦,别顽皮了,快起来,把衣服穿上,我们还要赶路!”
  小月依依不舍地离开他的胸膛,站了起来,没有被太阳晒到的雪白肌肤在晨光中绽放着迷人的光彩,女性特有的柔美线条勾勒出最吸引人的幻想。
  她那红艳的双唇轻启,道:“大哥,月儿美吗?”
  希平发觉自己看呆了,尴尬地道:“美!哦,把衣服穿上!”
  “我要大哥帮月儿穿!”她撒娇到底。
  希平气恼道:“你……”忽然又泄气了,无奈地道:“好吧!大哥帮你穿上……不要乱动呀!抬脚,右脚,不,是左脚……”
  希平帮小月穿好衣服的时候,已经满头大汗、牛喘不已。
  小月搂着他吻个不休。
  看来他们两兄妹的关系全乱套了,希平也管不了这么多了,任由她吻着,谁叫他这么的宠她呢?
  冤孽!
  两兄妹吃了昨晚剩下的烤鹿肉之后,沿着小河一直往下走。
  河的两旁有成群的羊,想来是有人牧养的。
  一阵急骤的马蹄声从他们的后方传来,越来越近,不久就近在他们身后了。
  两人转身过来,看到八骑骏骑,领头的是一个四五十岁的高大老人,看起来很硬朗,其余的七人像他的家将。每人身上都穿戴着兽皮。
  高大老人在马上道:“喂,外来人,你们从哪里来?”
  希平道:“中原。”
  老人笑道:“那是个好地方!”他下了马,在希平和小月面前站定,呆呆地看着小月,突然道:“我给你一百头羊,换你的女人。”
  “哎呀”一声惨叫,高大老人的脸门中了希平一记重拳,不自觉地倒退了三步。
  七个家将立即抽出随身佩带的弯刀,准备一涌而上,却被高大老人阻止了。
  老人向希平道:“年轻人,别冲动,我不过是提个交易,你不愿意就算了,何必对老汉动粗?我见过的中原人里,你是最没教养的一个。我对中原人的印象很好,这次就算了。唉,好久没挨过打了,原来挨打的滋味这么难受!”
  小月看着这可爱的老头,“噗哧”笑了。
  希平道:“你也不看看你自己,老得不能动了,还想占我妹妹的便宜,是不是想挨揍呀?”
  老人笑道:“不了,不了。小伙子,你的脾性挺对我胃口,我叫白活,你如赏光,请做我的客人。”
  小月觉得有趣,道:“白活?名字真怪。”
  白活道:“不怪,不怪!到头来,哪个人不是白活一世?”
  希平道:“白老,你看我这身打扮,麻烦你先借一块布给我,让我好遮遮光。”
  白活爽快地一笑,从马鞍上取来一块很大的虎皮,希平接了过来,背转身去,解下那些枝叶,把虎皮往腰上一围,活像一条花色的短裙,刚好掩护了他的宝贝。
  回头又看见白活色迷迷地盯着小月看,希平大声喝道:“白老,别对我妹妹存有幻想!”
  白活老脸一红,道:“你妹妹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美丽的女人,连我们族中的第一美女白莲都无法与她相比,要是我年轻二十岁,我拼了命也要追求到底。如果我年轻二十年的话,小姑娘,你不会拒绝我吧?”
  希平道:“别梦想了,你只有继续年老多二十岁,绝不会再年轻二十岁,你省省吧!”
  白活大笑道:“小子,你果然有趣。走,到老汉的帐篷,我们痛饮三千杯。”
  之后,两兄妹便跟随白活起程回他的帐篷了。
  白活叫他的家将腾出两匹马给他们两兄妹,但是小月怎么也要与希平共乘一骑,希平只得把她抱上马,让她坐在他的胸前。
  白活虽觉得这两兄妹之间怪怪的,但他为人精明,知道这种事不好过问,也就不去细究。
  途中,希平把自己介绍一番,白活也自我介绍了。
  原来这是一个游牧民族,叫做白羊族的。
  白活在族中算得上富甲一方,很有地位和身份,几乎可以和族长白羊平起平坐。
  他向来喜欢一大早到草原上逛逛,今日恰好撞上希平和小月--没得到美女,却挨了俊男粗暴的一拳,还打出感情来了。
  两兄妹随白活到了一个很大的院子。
  所谓的院子,不过是用木栅栏在草原上围起的一个大圈,圈里搭有四五十个大小不一的帐篷,其中有两个特别大的,在院子的最中间。
  白活把他们领到其中一个特大帐篷里,里面已经有四个中老年妇女了,显然是白活的老婆。其中一个特别年轻的,看起来只有二十七八岁。
  帐里就数这个女人穿得最少,只用一块布贴在她的秘处,两个硕大的乳房在胸前摇摆不定。其他三个妇女的胸前都有布匹包裹着,可能是因为年纪比较大,乳房下垂不美观,不便露出来献丑吧?
  小月一看这场面,嫩脸立即泛红,回眼看见希平色迷迷地盯着那两个巨乳,不高兴地闷哼一声。
  希平惊醒过来,尴尬地道:“白老,你先弄两件衣服给小子穿上。”
  “呀!你看,我都忘了你们中原人的习惯了。婉容,你带这位公子去换一套衣服,记得要周到些哦!”他朝一个风韵犹存的妇女神秘地挤眼一笑。
  那个叫婉容的妇女立即欢喜地过来,嗲得希平和小月浑身起鸡皮疙瘩道:“公子,请跟奴家来。”
  希平跟着她出了大帐篷,又进入一个小帐篷,里面放满了衣服。
  婉容挑了一件比了比,似乎觉得合适,拿过来对希平道:“公子,请把你腰上的虎皮取掉,奴家好替你穿衣。”
  希平听得魂飞魄散,忙道:“别,不用了,我自己会穿。”
  婉容道:“公子,你们中原人就是这样坏,心里明明想要人家,口中却总是拒绝,口是心非!你长得比以前来的那些中原客人都要强壮漂亮,连大爷年轻时都比不上你哩!真是强壮的肌肉!”她用手在希平的胸膛上抚摸着。
  希平赶紧拉开她的手,喝道:“出去!”
  婉容露出一些惊惧,却依然不折不挠地道:“公子,是不是嫌弃奴家?奴家虽已是四十多岁的人了,两个女儿也都嫁了,却还是姿色犹存,而且一旦到了床上更胜当年,不信你可以试试。”
  希平也很想试试,可是一想到白活和小月,只好作罢道:“以后吧!你现在先出去,我换了衣服,还要和你的丈夫喝酒。”
  他硬把婉容推出了帐外,然后才回来换上衣服。出来时,婉容已经不在门口了,他便自己向那大帐篷走去。
  “啊……”
  一声惊叫,出自小月之口。
  希平急步闯入帐中,却见白活一丝不挂地坐在地上,他面前的地毯上摆满了酒菜。
  小月正往帐口冲出,撞到希平的身上,把希平抱得紧紧的。
  白活看见希平进来,向他招手笑道:“小伙子过来,咱们喝个痛快!”
  希平不敢相信地道:“你、你怎么脱光了?”
  白活道:“你过来坐下,我边喝酒边给你解释。”
  希平搂抱着小月走到白活的对面坐了下来,小月把脸埋在他的胸膛不敢看白活。
  说也奇怪,她看希平的裸体,不但不觉得羞,反而喜欢看;然而别的男人的裸体嘛,她却是看着就恶心。
  此时,婉容过来为希平和小月斟酒,那个有些姿色的露胸少妇坐到了白活身旁,另一个比较高壮的中年妇女也坐到白活的另一边,剩下的那个妇女显得比较年老,从轮廓上看,年轻时定然是很美的人儿,至少要比白活其他三个老婆美得多。
  白活与希平干了一杯,道:“我们白羊族的男人一到自己的帐中就会脱个精光,让他的女人随时爱抚他或接受他的恩赐。而女人们为了方便丈夫行事,一般到了帐中之后都会穿得很少,甚至不穿。我们白羊最讲究爱情享受,不像你们中原人,一大堆礼教伦常,做起事啰啰嗦嗦。在我们白羊族里,儿子可以和父亲的女人相好,父亲也可以宠爱儿子的女人,只有亲生父女、亲生母子、亲生兄妹之间不得发生性关系。在白羊族里,所有的女人都要当她们的丈夫是神,丈夫要她们干什么都不得有半点违抗,女人在白羊族只是男人的附庸。只要丈夫同意,他的女人可以随便和另外的男人相好,但是,却不能离开丈夫或怀上丈夫以外的男人的种。嘿,小伙子,你若喜欢上她们中的哪一个,可以立即和她们相好,她们在床上可是骚得格格价响哦,哈哈!”
  希平听得目瞪口呆,忽然觉得胸膛一痛,原来是小月咬了他一口,他忍着痛道:“白老,多谢了,小子不敢领教。”
  白活大笑着搂过他身旁的年轻少妇亲了一口,道:“可能是你小子不好意思,你们中原人那玩意儿没有我们的大,做起事来又持久不了,所以都不敢和我们一起风流,怕被我们比下去,脸上无光。好,就这样,待会你喜欢谁就把她带到你的帐篷去。冬妮,把你身上的那点破布丢了,让黄公子欣赏你的迷人处。”
  少妇果然依言解开围在她腰间的布匹,随手一甩,飘落一旁,露出挺黑的一大片。
  希平看得眼都直了。
  白活似乎很满意希平表现出来的神态,自豪地道:“怎么样?老汉的女人还不错吧?婉容、小梅,你们也都脱了,难得今日有年轻公子欣赏你们这几个老骚妇!”
  两女欢喜地解去身上少得不能再少的衣物,露出她们半老徐娘的女体。
  希平看到两女的乳房果然有些下垂,然而依然有着一定的吸引力,或许是因为太过巨大了,才显得下垂吧!他看得下体起了激烈的反应。
  恰好此时婉容靠身过来,用她那雪白的乳房摩擦他俊美的脸庞,他的雄根突然坚挺无比地顶在小月的股沟。
  小月浑身一颤,狠狠地咬着他的胸肌,似是怪他对别的女人的身体动情,正吃她这个好色大哥的醋哩!
  希平疼痛异常,又不好表现出来,朝白活道:“白老,麻烦你,先叫婉容别这样,我不习惯。”
  婉容在白活的劝言下,坐在希平的身旁,不过也乖不了多少,时不时地用她的豪乳去挤希平的臂膀。
  小月把嘴凑到希平另一边的耳朵上,细声道:“他们怎么会这样呢?那老头居然在月儿的面前脱光衣服,真难看!大哥,你也好坏哦,见了这些女人也想入非非,那东西都硬起来了,顶得月儿好难受……真好笑耶,这老头既然说你的不及他的大,我看大哥的比他的大一倍哩!哼,不准你和她们相好!”
  希平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这个妹妹竟然管起这档事来了?
  白活不顾有女人在,边与希平喝酒边大谈特谈他的风流韵事,听得小月脸红耳根热,连希平也感到有点不好意思了。
  小月不敢转过头来,希平只得夹一些菜往她嘴里送,每次都被她那水汪汪的眼睛瞪得浑身不自在,立刻望向白活,吆喝着喝酒。
  白活已有三分醉意了,此时旧事重提道:“小伙子,你看我虽是四十五岁的人了,却依然硬朗,且雄风依旧,宝刀未老也,若是你的妹妹与老汉亲热,绝对比你们中原年轻人好上几倍。冬妮,你说是不是?”
  希平虽然有气,但这种场合这个时候也不能给白活一拳了。
  小月有气却出在她这个淫棍大哥身上,那小嘴儿不知咬了多少次希平了,希平的胸膛早已齿印累累了,使得他暗中大呼疼痛、大喊冤枉。
  冬妮抛了一记媚眼给希平,然后用她那浑圆的巨乳压在白活的臂膀,嗲声嗲气地道:“老爷是最厉害的,每次都弄得人家欲仙欲死!老爷,奴家受不了了,你快宠爱奴家吧?”
  白活把碗中的酒一饮而尽,向希平道:“年轻人,老汉表演几招绝活给你看,你就知道老汉所言非虚了,冬妮,趴好!”
  冬妮依言像条母狗一样趴跪在白活身旁,丰满白嫩的大屁股正对着希平,使得他坚挺的淫根弹跳不已,隔着衣服敲击着小月的股沟。
  白活扭身过来,提枪就从冬妮的背后破体而入,居然与冬妮当场交合起来……
  希平不敢相信世界上有这号事!他已经够荒唐了,想不到面前这老人和他的妻子更夸张,竟然当着生人的面,大肆地交合。
  妈的,真绝!
  希平自顾自地喝着婉容为他倒的酒,欣赏着白活和冬妮表演活体春宫,感到刺激无比。
  窝在希平怀抱的小月虽然看不到背后发生的事,却听得清清楚楚,她的心跳加速,在希平耳畔娇喘道:“大哥,月儿要离开这里,不然后果你负责!”
  希平知道再不走,可能真要放开小月,把身旁骚情的婉容干趴地下了,于是喝了一碗酒,朝正在干活的白活道:“白老,小子佩服之极,但小子有些醉了,想休息休息,不能奉陪了。”
  白活一边动作一边喘气道:“也行,你也醉了,就去休息休息,你们中原人就是不胜酒量,呵呵,我干!婉容,送黄公子和小月姑娘到客间去。”
  婉容起身重新在胸膛和腰间着装好,扭着屁股往帐外走去。
  希平抱起小月跟着她走了出去。
  小月从希平肩上露出美丽的小脸,看见白活正抽出他那老根向她炫耀道:“小姑娘,没见过这么大的吧?”
  小月惊叫出声,把头缩回希平的胸膛,心想--这老头真不知羞,那么小的东西,他却说自己的大,亏他说得出口。
  其实,她哪里知道,白活的家伙在一般人中已经算大的了,只是她只看过希平的雄根,自然拿希平的和白活的比,那白活当然没得比了。
  婉容把他们带到一个小帐篷,地上铺有华丽的地毯和全新的席被,显然是准备随时用来招待客人的专用帐篷。
  希平道:“月儿,你就在这里睡吧!”
  小月急道:“那你呢?”
  婉容插言道:“奴家再为公子安排一间。”
  小月道:“不用安排了,我和大哥同睡在这间,你出去吧,谢谢你啦!”
  婉容本想为希平安排另一间房,顺便把这个强壮漂亮的年轻人勾引上床,如今看来没机会了,心里一阵失望,神色黯然地退出帐外去。
  婉容走后,希平道:“月儿,我们怎么能同睡一个帐篷呢?别人会笑话的!”
  小月道:“我不管,反正我就是要睡在你身边,不然我会怕。大哥,你是不是因为不能和白活那些骚妇人相好而怪月儿呀?月儿、月儿陪你……”
  “好啦,别说了,大哥没有怪你,你要睡在大哥身边就睡吧!可不要做小动作哦!”看来希平是完全屈服了。
  小月欢喜道:“大哥,我就知道你疼月儿,晚上若那老头的女人进来叫我们时,你就大干她一场,月儿装作睡觉,不会打扰你的,这样总可以了吧?嘻嘻,大哥,你的东西又在使坏哩,月儿的小腹都痛了。”
  希平除了苦笑,还能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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