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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ianjianlin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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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迷之骑士
  场中,魔兽高声咆哮着,疯狂的横冲直闯,而那少年似是臂力极巨,他手持银锤,却仍是身轻如燕,只见他小小的身躯在场中宛如脱兔,闪躲从容,结果,那魔兽虽是凶猛绝伦,但冲袭半晌之间,却伤不到少年身体毫发。
  我见那少年四处闪躲却不反击,虽然有趣,却难取胜,不禁皱眉,问身边的凯瑟琳道:“琳姐姐,这个克劳德·芙辛躲来躲去,好不无聊也!要打快打,打不过就认输呗!”
  “呵呵……”
  凯瑟琳宛尔一笑:“你这小呆瓜!当真是什么也不懂?人家这叫捕捉机会,寻找破绽。”
  “捕捉机会,寻找破绽?”
  我微微一愣。
  “不错!”
  琳姐姐甜甜一笑,突然神色一凛,扯着我的衣袖道:“你看,来了……来了……”
  循声望去,果只见那少年一个闪身,堪堪避过尸魔的一记利爪,随即他挪移身形,以一个弧形步法,从尸魔腋下之下穿过,绕到尸魔背后时,克劳德腾空跃起,他双手高举那镶有女神纹像的巨大银锤,大呼道:“光之女神啊,请赐予我圣光的加护吧,绝技!天星乱坠打!”
  于是,只见克劳德蓝色的短发扬起,手中那根本就带有破邪特性的银制大锤登时闪出刺眼的白光,在少年手中化作一颗颗明亮的陨星,以闪电奔雷一般的气势,一下下、一记记,白亮的陨星重重的砸在尸魔头颅、背脊上、肢体上……
  一下、两下、三下……转眼间,那少年克劳德已击出十七、八下,只听得破骨碎肉声乱响,尸魔巨大的身体上火花四溅、腐血横飞……在那圣属性银锤的连续砸击下,魔兽那高大身躯如同一堵坍塌的土墙一般,缓缓松垮下来……
  克劳德乘胜追击,大锤不断伦起砸下,直砸到三十余下之后,尸魔终于化为一滩肉泥,克劳德这才收手退后,他小嘴大张,急喘不已。
  现场静悄悄一片,众人个个惊得目瞪口呆,眼前这少年手中银锤少说也有数百斤重,可他却举重若轻,这一招“天星乱坠打”迅猛绝伦,看他年纪不过才十五、六岁,但锤法之精、臂力之巨,实是令人咋舌。
  好半晌,人群中突然爆出响雷一般的喝彩声,而死灵团长普德姆斯一瘸一拐的,傻傻的行到此刻已化为一滩烂肉的尸魔身前。
  眼见自己心爱的作品化为一滩只能缓缓蠕动的碎肉,普德姆斯恼怒至极,对克劳德恨恨的道:“你……你这个臭小子,竟敢把我心爱的作品……”
  “对不起了!普德姆斯团长,”
  克劳德哈哈一笑道:“属下一时兴起,下手重了点!”
  “可恶!可恶!”
  普德姆斯握拳于胸,一副想冲上去与克劳德拚命的模样。
  “呵呵呵呵……二哥啊,”
  妲丽斯得意娇笑了起来,道:“看来……你的秘密兵器,也不过如此哦!”
  其时,自与她相见以来,还是第一次听她呼霍森“二哥”也是第一次见她笑着的模样,只见她樱唇微挑,一对儿细细的秀眉微微挑起,美目流盼,当真是要多动人有多动人。
  她奶奶的!初时见这小婊子面寒如冰,还以为她是属于存在心理缺陷的怨妇型,天生就缺少喜悦与开心这一节,却估不到……这小婊子……总算还懂会笑,不过……她笑着的小样儿……也真够美啊,妈的!难怪这小怨妇能与我的席思齐名。
  尸魔惨败,霍森也是又惊又怒、并且又羞又惭。惊怒的是,自己本寄莫大希望于普德姆斯的“尸魔改良体”身上,结果,竟然在一个少年身上意外的遭遇惨败;羞惭的是,自己的尸魔竟然在凤殿下的面前落败,那岂非……自己在凤殿下心目中的完美形象,便要毁了?于是,面对自己妹妹的挑衅,这位完美主义者红了老脸,讷讷不语。
  玉手轻轻伸到樱唇上,妲丽斯做了个呵欠状,眉目中却满是喜色,也得意洋洋地瞥了我和希尔菲斯一眼,然后又对霍森道:“二哥啊,小妹突然有点困了,若是二哥没什么其它手段,妲丽斯……可要回去休息喏。”
  霍森气得鼻孔生烟,大喝一声道:“普德姆斯!”
  听见主人召唤,兀自在尸魔身前惋惜不已的普德姆斯,连忙一瘸一拐的奔到霍森身旁,满面殷勤的道:“小人在……殿下有何吩咐!”
  霍森怒气冲冲的瞪了普德姆斯一眼,结果,令面色谄媚的后者浑身一凛,然后,霍森缓缓的道:“普德姆斯……看来,你的尸魔……也并不如想象中那么厉害哦,本殿下真是非常非常的失望!”
  从语气中听出霍森的熊熊怒气,胆小如鼠的普德姆斯惊得浑身冷汗,战战兢兢的说不出话来:“……这个……因为……所以……那个……”
  “哼!”
  霍森瞥了妲丽斯一眼,对可怜的普德姆斯道:“普德姆斯……你也听三公主说了,人家对你的死灵骑士团也是失望得紧哦!那么,你还不快把你的最终兵器拿出来,让一些不知天高地厚的黄毛丫头见识见识?”
  “最……最终兵器?殿下,您、您指的是阿卡菲尔吗?这个……这个……”
  普德姆斯闻言大惊,额上冷汗流个不住。
  “怎么?到了这种时候,你还拖拖拉拉什么!普德姆斯,快把你的最终兵器亮出来!”
  霍森怒极,掐住普德姆斯的脖子,把巫师那矮小的身躯提了起来。
  “可是……咳……咳……”
  普德姆斯犹豫不绝的道。
  “没有可是!快把阿卡菲尔叫来,否则,老子就砍断你的狗头!”
  霍森暴怒之中,把可怜的尸术师重重的摔到地上。
  其时围观之人甚众,大家听见了霍森王子关于“死灵骑士团最终兵器”的言语,均是心下骇异,并且充满好奇。
  于是,万般无奈的普德姆斯吹了一个口哨,人群里缓缓行出两名丧尸士兵,普德姆斯用一种奇怪的语言吩咐了那两名丧尸几句,两丧尸应命而去。
  那丧尸是已然死去的战士魔化后来,因此一般不可能具备智能,然而此刻,普德姆斯那两名丧尸,却似仍存在基本的智商,能够理解主人发出的命令一般,旁人见此情景,怎能不奇。
  我心下也是好奇,却听凤姐姐在灵台之中感叹道:“驭尸术……真是一门非常玄妙的学问呢!”
  “驭尸术?”
  我微微一愣。
  凤姐姐点点头,见我仍是一脸不解的表情,便道:“驭尸术是高级暗黑魔法的一个分支,这种法术能将死去的尸体复活,然后变为自己的奴仆!”
  “竟然……有这么神妙的法术?”
  “嗯,而且这种法术练得深了,还能赋予丧尸们一些基本的智商,让他们能够完成一些简单的任务……”
  “丧尸……智商?”
  我张大了嘴巴,半晌合不起来。
  “不错,传说中……最顶级的驭尸术,具有能将死者复活的能力……那是一种违反宇宙因果律的存在。”
  “宇宙因果律?”
  我再次张大了嘴巴。
  美丽的品红色眼睛调笑瞥了瞥我那张不学无术的傻脸,凤一根春葱般的手指伸过来,轻轻敲了敲我的木头脑袋,道:“你呀,你呀,平时定然很少看书的,是不是?”
  我老脸通红,暗忖自己长到十九岁以来,看过的书确实是屈指可数,而且,还是撒发尼皇家图书馆地下三层最角落里的几本《春宫艳史》、《女性之谜》之内…………
  希尔菲斯命人将酒席移到场外。
  而两殭尸去得片刻,突然间,只觉得地面“登”、“登”、“登”的震动不停,似乎巨大的脚步声。而黑色的尸臭毒气不断在空气中洋溢,围观的人群中大声哗乱,分开……一条宽二十余米的中间信道来。
  信道中央,十余名身高三米五米不等的尸魔开路,一只巨大的尸龙缓缓行了过来,龙头上,端坐着一位黑袍骑士。
  “哼……哼……嗷嗷……”
  这是一只巨大的蜥蜴型生物,长约四十五米,宽约十米,他像极了传说中的龙族,然而他却是一只丧尸龙,而且浑身腐烂不堪,他背上的蝠翼几乎化为白骨,想来,翅膀变成这样,他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再飞上天空的。
  “尸龙!”
  身旁的凯瑟琳大吃一惊,纤手捏紧了我的手掌。
  现场的人类士兵们呼叫着、惊骇着,乱成一团。试想想,如此巨大的尸龙,实在是无敌的恐怖魔物,众人怎能不惧?一时间,克劳德也是手按银锤,浑身颤抖。
  尸龙的到来,令现场陷入混乱,妲丽斯惊得花容失色,霍森则是面露得色。
  但是,一切得始作俑者普德姆斯,却是一脸的紧张。
  巨大的四爪、青色的乌鳞、黑色的腐血、血红的硕大龙目,浑身散发着旬人欲晕的刺鼻臭起,尸龙长着满是森森白牙的血盆大口,彷佛随时都要将眼前身高不过170公分的克劳德生生吞入腹中一般。
  与巨大的尸龙相比,骑在龙头上的黑袍骑士,却显得那么的渺小。
  “阿卡菲尔……你……你……快下来吧!”
  普德姆斯一瘸一拐的行到尸龙身下,对龙头上黄金的马鞍间端端正正坐着的一位身材瘦削的黑袍骑士喊道。
  那黑袍骑士披着巨大的黑色斗篷,斗篷的拉帽覆盖下,遮住了眼光,阴影,屏蔽了他大半的容颜……
  他的体形,并非多么魁梧,身高只在185公分左右。浑身不着片甲,他只穿着薄薄的布服,准确的说,他全身上下与常人相比并没有一丝的独特之处,除了他的右臂。
  他的右臂并非一般人类的手臂,这只右臂足有160公分长,臂上血红发亮的肌肉虬接,巨长的兽爪抓着两根黑色生锈的铁链,铁链的末端,深深的穿入尸龙的鼻孔,作驭龙之用……
  他骑在尸龙的头上,右臂上巨大的兽爪紧握着铁链,将身下的素以凶残桀骜着称的尸龙制得服服贴帖的,左手高举一酒坛,扬起脖子,任坛中的酒水骨碌骨碌的直直灌入自己腹中,喝得个没完没了。
  恐怖的尸龙,嗜酒的怪人!
  “阿卡菲尔……阿卡菲尔……”
  普德姆斯大声呼喊着自己千辛万苦锻造了二十年、倾入全部心血才完成的、最终的、伟大作品的名字。
  可是,他的伟大作品对他理都不理,只是自得其乐的坐在龙头上继续喝酒。
  他,竟然在喝酒?丧尸,是绝对不会喝酒的,那么,他是人?从他浑身泛起的恶毒黑气可以看出,他决不是一般的人类……
  “阿卡菲尔,你……你不听我的命令了么?”
  连唤数声,可是后者对自己理都不理,普德姆斯气得半死,咆哮了起来。
  浑身罩在层层的黑雾之中,阿卡菲尔的双目之中,左目一颗血红的妖瞳,竟如同灼热的火星一般,发出诡异的红色妖光,他冷淡的瞥了普德姆斯一眼,表情淡漠,随即抬起酒坛,继续喝酒。
  “可恶!阿卡菲尔,你快给我下来!”
  部下当众不给自己面子,普德姆斯气得暴跳如雷,道:“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混蛋!混蛋!……混蛋!”
  阿卡菲尔理都不理,右臂上的兽爪微微一提,他身下的尸龙抬起龙爪,猛得竟往普德姆斯的身旁……压下……
  “轰隆隆”一声巨响,沉重无比得龙爪深深按入土中,地面震动,现场一片惊呼。
  那龙爪的两根趾头之间的地面上,由于震动的原因,普德姆斯摔倒在地,险些便被踩为肉酱,面无人色的可怜尸术师,半晌说不出话来:“你……你……阿卡菲尔……你这个混蛋……”
  现场诸人,觉得又是好笑,又是惊奇,当下静静的看着龙头上的阿卡菲尔,注视着他一口一口,将一大坛酒缓缓喝完。
  酒尽,阿卡菲尔皱了皱眉头,左臂一挥,空空的酒坛砸出去,落在人群中,传出一声惨叫。接着,他右臂抓着龙头上那根由铁链制成的缰绳,一提之间,尸龙缓缓将龙头垂下,阿卡菲尔便来到了地面上。
  直到此刻,我才得已仔细地打量眼前这位黑袍的骑士。
  腰间悬挂一柄不断渗出黑色魔气的长剑,除了那极长极粗的右臂以外,他的身材可谓匀称。黑色的骑士服上绣有白色的纹章,从斗篷的拉帽里,探出几缕银色的长发,他的大半面容已经毁损,右半边脸面,依稀还能辨认出昔日英俊的轮廓。
  双目之中,左眼红色的邪异瞳子发出一晕一晕的魅惑光芒,右眼一颗淡褐色的眼睛,充满深邃和宁静,却又渗透着无穷的悲哀。
  “阿卡菲尔,你……你终于下来了……”
  普德姆斯爬起身来,他磨蹭着自己的手掌,和颜悦色地谄笑着,指着克劳德对阿卡菲尔说道:“嘿嘿!阿卡菲尔,快……快帮我击败这个臭小子吧!”
  阿卡菲尔瞥了惊疑不定的克劳德一眼,缓缓摇了摇头,然后对普德姆斯道:“他不是我的对手。”
  普德姆斯道:“我知道他不是你的对手,不过……你必须击败他,好证明给大家看!”
  说着瞥了已然失去耐心的霍森王子一眼。
  “哼!”
  蓝发少年克劳德不服气的执起大锤,道:“阿卡菲尔,你不要胡吹大气,来!我们这就比试比试,看是谁胜谁负!”
  对克劳德的挑衅理都不理,阿卡菲尔径直行到霍森的酒席上,执起霍森的一杯美酒又喝。
  “你!大胆!”
  阿卡菲尔如此的举动甚是藐视自己的权威,霍森自视甚高,怎能不怒?
  同时发怒的还有克劳德,眼前黑袍客的轻蔑神态,极大地刺伤了少年的自尊心,此刻,也顾不得自己心底深处对眼前敌人所产生的莫名恐怖感,大吼一声,一个急奔纵跃,他高举银锤过顶,当头便向阿卡菲尔后脑砸下。
  其时阿卡菲尔背对着克劳德,兀自手持银壶痛饮,对敌人的来袭不闻不问,于是银锤重重砸下,眼见阿卡菲尔便要脑浆崩裂,死于非命,人群之中发出齐声的惊呼。
  然而,事情的发展,往往便大出常人的预料。眼前的情况便是如此……
  当时,只见克劳德以雷霆万钧之势,将银锤重重砸下阿卡菲尔后脑,眼见,便要得手之际,却突然,只见那阿卡菲尔身体化作黑影,然后,黑影呼呼呼呼的一闪……在谁也未曾看清他是如何行动的情况下,克劳德竭尽全力的一锤,便已然落空。
  也不知阿卡菲尔何时侧过了身子,差以毫厘的避过克劳德的雷霆一击,而他探出的左手,已然紧紧地掐在克劳德的咽喉部位,将少年略矮的身体提了起来。
  克劳德登时喘不过气来,他不断挣扎,阿卡菲尔左手制敌,右臂的巨大兽爪挑起酒壶,抬头豪饮。
  “咳……咳……”
  克劳德挣扎了两下之后,已然浑身发软了。阿卡菲尔饮完美酒,褐色的眸子淡淡地瞥在克劳德脸上,道:“你小小年纪,却也学人背后偷袭,当真好没出息。”
  说着猿臂摔出……
  银锤脱手的克劳德,身体便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直跌出七、八米远,便也爬不起来。
  现场的每一个人,几乎都惊愕得张大了嘴巴,眼前这黑袍怪人轻描淡写之间已然将克劳德制服,实力之强,当真是不可想象。
  “厉害!厉害!真是太厉害了!哈哈哈哈……”
  霍森鼓掌大笑,道:“阿卡菲尔,你实在太厉害了!哈哈哈哈……好,好!本殿下……就赦免你对我不敬之罪吧!”
  他话尚未说完,阿卡菲尔已然转过身子,行到与霍森邻近的桌上继续饮酒,根本就未将他放入眼里。
  现场静成一片,众人目瞪口呆的看着阿卡菲尔从一个桌子行到另一个桌子,将美酒一壶一壶喝完,大家对他又敬又怕,谁也不敢出声阻拦。
  阿卡菲尔一桌一桌的饮过去,也不知饮了多少盎司,彷佛他的身体,便是一个巨大酒壶,无论如何奢饮,却也不会酒醉一般。有一些骑士敬他武勇,还特地斟满大杯的美酒,递到他面前,阿卡菲尔也不辞不谢,接过就喝。
  阿卡菲尔行到我桌前之时,我好奇地仔细打量着眼前的无敌勇士,瞥见他眉目之间,那股似曾相识的神韵之时,不禁微微的怔住了。
  这是一股……非常熟悉、非常亲切的感觉,一种自己从未经历过的感觉……
  眼前,这位半魔半人的绝强勇者,他……他到底与自己……有什么联系呢?
  我心神恍惚,而阿卡菲尔却未注意我的存在,饮完我桌上美酒,他又行到希尔菲斯桌上。
  当阿卡菲尔行到妲丽斯桌上,要饮妲丽斯的酒杯时候,早已面寒如冰、被霍森的得意神态,气得五内俱焚的冰公主终于发作了。
  发作的时候,她出手快捷无伦,玄冰剑化作一泓秋水,“唰”的一声,趁着阿卡菲尔饮酒的罅隙里,剑锋如逐日流星一般,直直的刺向阿卡菲尔咽喉。
  她的剑,不可谓不快,不可谓不狠,也不可谓不毒!寻常人在如此情况毫无防备下,绝对已被她刺死了数百次……
  然而,今天她遇到的,却是无敌的阿卡菲尔。
  也不知发生在何时,不断散发着透骨寒气的冰蓝色剑刃,在距离阿卡菲尔咽喉数公分的位置处,被勇者左手的两根手指紧紧夹住了。
  而接下来,妲丽斯觉得自己手中长剑,如同固定在阿卡菲尔手指上一般,刺不入,抽不出,进不得进,退不得退,会家子一眼便知,阿卡菲尔此种绝技,竟是剑术的顶级境界“空手入白刃”阿卡菲尔饮完美酒,瞥了妲丽斯手中的长剑一眼,叹道:“嗯……好剑!好剑!只可惜啊,使剑的人腕力不足,好剑如之,却又奈何?”
  “你……你说什么?”
  妲丽斯皱着眉头,脸色气得发白。却原来,妲丽斯从小练剑,在兄弟姐妹之中,她的剑术绝对便是最好,而这位心高气傲的三公主,素来也对自己的剑术别具信心,此刻贸然遭人贬驳,她怎能不恼?
  暴怒之中,妲丽斯撒手弃剑,手掌直刺如刀,直取阿卡菲尔的左眼。阿卡菲尔不格不架,左手同时弃剑,曲指成爪抓出,其时他动作快捷无伦,后发反而先至,抓在妲丽斯咽喉上。
  妲丽斯登时受制,布莱德曼等冥煌骑士们个个大惊,“你……快快放开三公主殿下……”
  他们纷纷拔出长剑,向阿卡菲尔攻来。
  阿卡菲尔哈哈一笑,松手将秀靥泛白的三公主抛落在地上,他身披黑袍的身影,瞬间化作一片黑雾……黑雾之中,阿卡菲尔的身影一分为二,二分为四,他左手拔出的一柄黑色魔剑,更是幻化成千万道锋利的剑影……簌簌簌簌……嚓嚓嚓嚓……
  剑影纷飞,满天花雨,直将一干的暗黑骑士们罩住……罩住……
  “啊……啊……”
  只听惨叫连声,跟着,便听络绎不绝的铁器落地声,这群平素里纵横无敌的暗黑骑士们,此刻在阿卡菲尔,竟是那般的不堪一击,只见他们一个个中剑翻到,就连那个冥煌骑士团团长布莱德曼,在苦苦支撑了十余剑之后,也是腋下中剑,剧痛之下跪倒在地。
  剑影散去,阿卡菲尔还剑入鞘,神色依旧冷漠,他行到下一张桌上,继续饮酒。
  “瞬狱乱舞剑!”
  布莱德曼按着腋下汩汩流血的伤处,上气不接下气的问阿卡菲尔:“等等……阿卡菲尔……你……你……诺阿诺德到底是你什么人?”
  “诺阿诺德?”
  阿卡菲尔迷惑瞥了布莱德曼一眼,漠然道:“不认识……”
  说着,又抬起一枚酒杯。
  可怕的魔人饮遍诸桌之后兀自不醉,最后还抱了一个大酒坛子,这才心满意足的骑龙而去。
  经阿卡菲尔这么一闹,今天的军事会议,便再也无法进行下去。妲丽斯等拂袖而去,霍森虽然得意,但阿卡菲尔不听号令,却也让他脸上无光,于是早早散会。
  直到得第二日,妲丽斯才与霍森约定,一个进攻暗夜森林的西口,一个进攻暗夜森林的北口,先拿下林中“暗夜之城”的便可回禀达普拉皇帝,继承帝位。
  时间进入圣暗黑历250年2月,我寄居在凤体内,在达普拉帝国与索拉黯精灵的硝烟战火中,恼恼懂懂的度过了自己的第十九个生日。
  时间过得真快,一晃眼,自我离开撒发尼皇都以来,已经有两年了。
  不知老妈最近身体怎样啊,她那咳嗽的老毛病也不知好点没有?还有蜜阿姨,这个美丽的狐女阿姨,素来最疼爱于我……此刻分离两年,也不知她想我不想……
  也不知老科德那个笨蛋,有没有把我的密函交到老妈手上,唉!国内看似平静,其实叛党林里,杀机四服啊,妈的!老妈她一个孤苦女人家,又怎么应付得来?不行,我要尽快找到自己那下落不明的老爸,然后一起返回撒发尼!
  还有,也有年把没见到安安那小娘皮了,呵呵,也不知她长高了没有,每次一想到她在我的淫威下乖乖就范……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却又略带委屈的样子,我的身下龙枪便是一阵阵的发硬!嘿嘿……
  还有娜依姐姐,她……她怕早已是恨我入骨了吧……平时我一个人的时候……最怕想到的,便是她……
  记得那夜,平素里温柔顺从已极的她,却用那种利箭一般痛恨、恶毒的目光注视着我,晕……可怕……太可怕了……
  还有山德鲁和明达文两个,妈的!这两人实不知是敌是友,虽然那天夜晚,他们那位叛徒弟弟犹大,差点便砍下了我这位王子殿下的脑袋,可是,提到那位现今已年过五旬、已经为我们斯布雷家族服役近三十年并立下无数汗马功劳的老将山德鲁,唉!我怎也无法想象,他会是个叛徒。……
  人的年纪大了一点,似乎想的事情便越来越多,在凤体内呆了几个月,饶是我生性浮躁无比,并且贪玩好色、不学无术,可是,在这位绝代才女的无形熏陶下,我这块不可雕也的朽木,也渐渐养成了看书与思考。
  说来,自己活了十九年,真的呢!直到最近这几个月,我才真正发现,生命之中除了奢侈与媾女,竟还有一些其它的有趣事物。
  与之相对的,与凤相处的几个月下来,这心如白纸的才女,却也被我污淫无比的思想渐渐影响,要说她从小在修道院长大,兼且身体患绝症、身体冷感,是以这惊慧绝才的美女对男女情爱之道一窍不通,不过,在我这位时时刻刻以媾女为第一目的的启蒙老师的“精心”指导下,才女那颗坚冰一般凄冷的心,竟也渐渐融化了一般。
  尤其,她那有着不可思议完美感、却又如同冰雕一般冷感的身子,也在我反复的调教下,渐渐复苏……
  嘿嘿,在我这位甜心弟弟的特别疗程之下,凤姐姐的身体,特别是她那对雪白的大奶子,竟是越来越敏感了呢……记得三个月前,我拿她的日炎妙穴与琳姐姐互磨,每次琳姐姐蜜汁流得一床,凤姐姐却只是粉颊微红,细喘不乱……想来当时,琳姐姐与凤姐姐的身体敏感程度,却有如天差地别一般。然而到得上个月,再用凤琳茜三女寻欢之时,琳姐姐固然不敌,可若是加上尤茜,凤姐姐却已支撑不住……
  嘿嘿……现在回想起来,当时凤姐姐被茜女压在身下,可怜的咬着唇儿,美丽的玉球被同样动情的尤茜抓在手中玩弄,她浑身泛起迷人的玫瑰红之下,花房紧缩、蜜液泉涌……峰岚几叠之下,那秀长睫毛之中的红宝石眸子里竟落下泪来,那女神一般美艳的瓜子脸上,一副既是痛苦又是享受的模样儿……嘿嘿……神女娇慵……嘿嘿……当真是天下第一的妙事。
  嘿嘿……说来,这几个月我呆在凤体内,却也是受益匪浅,其实这男女动情之道互有差异,而此刻我根据亲身体验,自是对内中之道深有体会,从此,我的房术,应该是更上一层楼的了。
  不过,凤的身体固然渐渐敏感,她的性情却也同时发生了微妙的变化,需知原来的凤姐姐自以为身患绝症,又心伤身世,是以对生命充满绝望,因此性子上也是超凡脱俗,于世间一切看得甚为淡漠,当时的她,就如同一尊完美的女神躯壳,灵魂深处,便缺了喜爱、羞涩、嫉妒、甜蜜等各种感情。
  可是,经过数月间与我朝夕共处,凤从内心深处到身体表面,那些多年未曾萌动的种种情愫正在缓缓复苏,一些诸如羞涩、节制之类的思想,也随之出现在这位才女的脑海里……于是接下来,老子的日子,就不那么好过了……可恶!
  其实,凤本性谨慎守礼,于一些违逾常轨的事情,都是深不以为然的,也因此,重新获得思想的她,竟然对我这位大恩人恩将仇报,近些日子来,她不许我拿她美丽的身体,去与琳茜二女胡来,而且还与我约法三章,大概是她沐浴、更衣的时候,便强制我竟入她的灵域,不许对她偷看。
  天哪!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呀……呜呜……
  好在,后来经过我的软磨硬泡,甚至以死相逼,这才得到佳人首肯,每周能得一晚,可借用她的身子,与琳姐姐她们共效于飞。
  也因为我此刻失去身体的缘故,琳姐姐对我较之以前,要温柔得多。而笛利塔尔呢,这姿色犹胜琳姐姐半筹的金发美人儿对我心怀歉疚,当然,她对我更是好得不能再好。
  于是,常常便见到笛利塔尔大发施令,逼着紫莲、青荷与莉莉丝三个可怜的美人儿陪她一道,每晚熬到深夜,翻阅无数的典籍,以期帮我找到恢复身体之法。
  其时,尤茜本因那日被笛利塔尔“借刀杀人”、重创虚弱中的凤,是以对笛利塔尔恼恨至极,只是后来笛利塔尔数次诚恳的道歉,而尤茜本又是个性子随和的乖乖女,时间长了,也就原谅了她。
  为怕暴露行踪,笛利塔尔诸女隐身凤姐姐营中,深居浅出,而且,青莲诸女与凤存在敌我芥蒂,因此我与这几位美女的见面之机,却不甚多。倒是笛利塔尔,她三天两头的跑来与凤姐姐商量,如何解救我身体的方法。因此,美艳不可方物的小妹与我这个异母兄长,倒几乎每天便能见面。
  我处在凤体内久了,也渐渐明白了笛利塔尔与凤之间的奇妙关系。
  原来笛利塔尔身为拉莫斯家族的正统血裔,从小在拉莫斯公国东南的撒克尔森林长大,二十年前,莫拉公爵失踪,旧的拉莫斯公国陷入混乱,待得鲁菲斯登上王位,竟将拉莫斯公国的领土并入桑普家族旗下,派遣重兵占领。
  对这个结果,拉莫斯家族的旧臣们以及撒克尔森林的大精灵族自然不满,他们联合起来,成立了“撒克尔联盟”要求鲁菲斯归还自己的土地。可是,拉莫斯公国土地肥沃,林木茂密,公国内部,还有阿尔维斯第一的大原始森林、撒克尔森林,此外,又有美丽的淡水大湖、撒克尔湖。
  拉莫斯素以景色秀丽与物产丰富着名,有“森林之国”的美称,而如此可口的肥肉,鲁菲斯既然衔入嘴里,又哪里舍得放弃。
  于是,鲁菲斯素次派遣大军,对撒克尔联盟进行征讨,多年断断续续的战争中,双方互有胜负,鲁菲斯迫于内外压力,不愿对撒克尔联盟发动全面战争,却是采用怀柔政策,极度想将撒克尔联盟收归旗下,但是撒克尔联盟为保卫自己的利益,却也不肯对鲁菲斯让步。结果双方对峙,已形成十多年的僵持形式。
  三年前,凤曾经受命驻守拉莫斯公国首都提撒斯,参加过大大小小不少战役,也正是在这个时候,她与笛利塔尔相识了。
  笛利塔尔任性急躁,本就不是领兵作战的材料,结果,小美人遇上算无遗策的凤,立时便成为帐下俘虏,凤怜她美貌率直,便将她释放……其实是放长线掉大鱼……结果笛利塔尔连败数仗,损兵折将之下,又被凤俘住……
  其时凤问她:“笛利塔尔啊,此番你又被我擒住,服是不服?”
  笛利塔尔被五花大绑,狼狈不堪。其时她秀靥染尘,心中又是委屈又是羞怒,杏目中虽是泪光滢滢,兀自嘴硬道:“你……你这妖女,就会使阴谋诡计,你……你这般作战,即便是胜了千次万次……本小姐……本小姐也是不服……”
  “喂!小妹妹……常言道兵不厌诈……”
  凤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你连这个道理也不懂么?”
  “哼!有胆……有胆你便放我回去,我……我们再堂堂正正决一死战,倒时……若是再输了给你,我……我就认输……不过……”
  笛利塔尔提出了无理要求:“不过在此之前……你必须借我五千银币作为军资……”
  “什……什么……”
  眼前的敌人已不知多少次被自己生擒活捉,又不知多少次被自己宽容释放,可是她……却端端还能厚着脸皮向自己借钱作为“军资”这一点,却是连聪慧绝伦的凤,也料想不到的了。
  凤觉得自己接下来那一刻肯定是疯了,自己……竟然会答应笛利塔尔这么无理的要求,可是在内心深处,她却越来越喜欢眼前这个小妹妹了,而且某种意义上,她也喜欢那种玩火的刺激。
  她借了一万银币给笛利塔尔,临放她离去的时候,还特意将自己的行军布略图有意无意的交到笛利塔尔身上。
  于是笛利塔尔重整旗鼓,准备与凤再战,然而,她拿到凤的战略布署图之时,不禁思忖道:哼!这个妖女诡计多端,她将战略布署图有意无意交到本姑娘手中,哼!其间必然有诈,哼哼哼哼……臭妖女啊,你以为我笛利塔尔中了你一次又一次的道道,却不会学乖么?
  于是,“自以为是”的美人儿拈拈自喜,她整顿大军,不向凤故意露出的西城破绽发动进攻,反向那重兵环守的东城主力杀去……
  其时,即将发动进攻之前,笛利塔尔身旁的少女莉莉丝,已然觉得形势不妙,她对笛利塔尔道:“笛利姐姐……前面……前面好象是敌人的主力也!你……你确定我们要发动正面进攻么?”
  “哼!莉莉丝……你懂什么?那个妖女诡计多端……她故布谜阵,这里,其实便是布阵的破绽所在……”
  笛利塔尔得意已极,她美丽的脸上神光焕发,彷佛此刻,她已经取得战斗的胜利。
  “可是……笛利呀!……我们这就发动进攻么……不用等……米蒂妮阿姨他们的援军么?”
  青荷犹豫的道。
  “援军?不用,嘿嘿……待我生擒那个阿尔维斯第一美女,把她送给姑姑……作为礼物……嘻嘻……”
  “可是……”
  紫莲还想说点什么。
  “喂!喂!”
  笛利塔尔皱了秀眉,对紫莲愠怒的道:“紫莲姐姐……难道……你……不相信我的判断能力么?”
  “不……不……”
  从小到大,紫莲最怕笛利塔尔发威,一时间,这位可怜的精灵美人儿连忙摇头,粉脸发白。
  笛利塔尔又“询问”的瞥了紫莲的孪生妹妹青荷以及美少女莉莉丝一眼,面对笛利塔尔的“淫威”二女也是脸色发白,摇头噤声。
  于是战斗开始,笛利塔尔以卵击石,很快溃败……
  唉!可悲的是,凤喜爱这个傻傻小妹,本待故露破绽让她一局,结果,这小妹却自作聪明,又一次的飞蛾扑火……
  再结果,当秀发蓬乱、狼狈不堪的笛利塔尔,再次被缚到凤的帅帐的时候。连凤都不大好意思,再与她相见了。
  “你……你……”
  笛利塔尔看见凤一脸无奈的表情,暗忖自己又一次惨败,一时间,这小蹄子悲从心起,放声大哭起来。
  结果,反倒是凤愧疚不已,暗自想到:唉!这一仗,自己未能如愿的输给她,都是自己不好……看来,自己终是不能算无余策啊!
  于是兰汤沐浴,佳肴伺候……笛利塔尔受到上宾的待遇。
  “喂!妖女……我问你!”
  笛利塔尔红肿着眼睛,怒气冲冲问凤道:“我们交锋了这么多次,为什么……为什么我便就是赢不了你?”
  凤微微一愣,忖思良久,无奈叹道:“我也不知……唉!我……我实在不知……到底要怎样……才能输给你……”……于是二女相熟,渐渐成为好友,凤固然想劝说笛利塔尔倒戈归降,笛利塔尔却指望从鲁菲斯的义女凤的身上,讨回拉莫斯家族昔日的土地。两人一番纠缠,没完没了…………
  结果,笛利塔尔固然翻遍无数典籍,凤与凯瑟琳固然都是知识渊博的才女,卢克固然是一肚子经史子集的神兽,然而众人穷思苦想数月,却仍然无法找出从魔种中解放我身体的方法。
  而且数月之中,还给凤姐姐发现我的一个极大秘密,却原来,每到一个月的十三号,我那处于凤姐姐的灵域深处的魂魄,便即莫名失踪,到得十四号,却又无声无息的返回。
  其时凤姐姐责怪的问我:“喂!我问你,你十三号的时候,却躲到哪里去了?惹得姐姐好找!”
  我细思之下,大惊失色,原来,此刻自己的记忆,竟是接着十二号深夜的……对于整个十三号,我……我竟是毫无映像!等等……等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等等……我记得,自己从小到大,似乎……似乎从来便没有十三号的概念呢!记得,小时候老妈交给我的日历上,十二号与十四号之间,便生生划去了十三号,而且……而且,在老妈安排的所有的关于自己的重大庆典之中,都……都独独避开十三号!
  早年在皇宫的时候,十三号,我不用去皇家教堂作礼拜,十三号,我不用跟宫廷教师读书,十三号,我也不用接见任何贵族……
  莫非,老妈对于我的身体,早已了解到一些什么?
  晕!晕!每个月的十三号,我到底在干什么?难道……在我的身体内部,还存在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成?
  去问凯瑟琳诸女,她们告诉我,以前的时候,我每个月的十三号都会沉睡不醒,像个死人一般,一直……睡到十四号……
  又问卢克,卢克思忖良久,道:“主公!我早就发现,在您的身体内部,存在某一种神奇的力量!”
  “神奇的力量?”
  “不错!一种非常神奇的力量,可能主公您每个月缺失的13号,便与这种神奇的力量有关!”
  卢克缓缓的道:“这种力量,在每个月十三号的时候,将主公您的魂魄……召唤到了某个未知的领域中去……在十四号的时候,又将您的魂魄带回来,并且消除了您关于13号发生的记忆……”
  “这……这怎么可能?”
  我浑身发冷,同时手脚发抖,又想道自己从小到大,便只有老妈最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莫非……莫非……
  心里虽充满恐惧与疑惑,可是此刻,我是一个已然失去身体的魂魄,再多担心那些无聊的事,岂非好笑?
  在自己心绪紊乱的十九岁,达纲联军针对暗夜森林的进攻,开始了。
  暗夜森林占据了索拉半岛三分之一以上的面积,森林北向里,是陡峭无比的阿比亚努山脉,阿比亚努在精灵语中,是“擎天”的意思。
  准确的说,阿比亚努山脉,是位于祖云大山系末端的擎天山脉,他的海拔并不是非常高,可是,整个擎天山脉的每一个山峰,都是那么的陡峭险峻,他的石壁光滑如镜,不可攀登,在山顶峭壁之间的罅隙里,居住着传说中的美丽生物,飞马!
  擎天山脉,拥有那种拨地而起一般的、柱形的山势,这种垂直地面一般的坡度,使得擎天山脉在整个平坦的索拉半岛上,显得是那么的高,那么的险……
  擎天山脉的险峻,在整个大陆上无出其二,他就像一个天然的屏风,保护着山脉以下,连绵无际的暗夜森林在冬季不受北方寒冷气流的倾袭。
  传说之中黯精灵的首都,暗夜之城,便位于暗夜森林的极深处,擎天山脉最高山峰的峰脚下……在那阴暗湿润的角落里……那里,是黯精灵的圣地,绝不是一般人类……所能够涉足的……
  暗夜森林北靠重山,西面临海,唯独森林的东面和南面,在湿湿软软处处可能存在陷阱的沼泽地里,存在着一些隐蔽而深邃的入口……
  霍森、普德姆斯与死灵骑士团、帝国第十六轻步兵团、帝国第三十三步兵团被分布在暗夜森林的东面。
  妲丽斯、布莱德曼与冥煌骑士团、帝国第七轻骑兵团,帝国第九重装骑兵团被分布在暗夜森林的南面。
  而希尔菲斯的三个重装蜥蜴人兵团与一个蜥角兽骑兵兵团在先前对暗夜森林的进攻中遭到了惨重的损失,此刻明哲保身的希尔菲斯已经将他们撤出了战场。
  250年2月4日,帝国军的大规模进攻,再一次展开。在这一次战争中,喜爱在黑夜沐浴着平静月光的黯精灵们在那伽战士的援助下誓死血战,保卫他们的家园,然而,战争的结果,却随着达普拉帝国死灵骑士团与冥煌骑士团的介入,而被拖入一个未知的惨烈程度……
  这一战之后,素有“月之子民”美称的暗夜精灵们,人口剧减五分之三……暗夜森林从此繁华不再……这一战,史称“月陨之战”战前,霍森与妲丽斯有心炫耀武力,邀请凤与希尔菲斯掠阵。
  寄身凤体内,我有幸亲历了这场惊天动地的血战,开始的两日,我们来到战场的南线。
  南线的部队编署,冥煌骑士团四万五千人,帝国第七轻骑兵团三万八千人,帝国第九重装骑兵团两万八千人,部队中没有部署弓箭手与魔法师。
  其时妲丽斯与布莱德曼麾下,总计部队已超过十万,十万的骑兵部队,阵形摊开来的时候,横向的长度,几乎能将整个暗夜森林南面边界的三分之一。
  暗黑骑士团的部队编制,骑兵一千为一中队,每五个中队为一大队,其时老将布莱德曼亲自布阵,骑兵每个中队横向里列成一排,每个大队形成一个五列骑兵的排阵。
  位于冥煌骑士团左翼的是帝国第七轻骑兵团,他们分列七个排阵,从人到马不着甲胄,黑色的大袍,短剑皮盾,背负小弩,一副副巨大的旌旗纹有达普拉帝国的黑色六芒星纹章以及“第七兵团”的魔族徽语。
  位于主阵右翼的帝国第九重装骑兵团分为六个排阵,浑身从马腿到人头裹起的玄黑色铁甲,配着他们手中的巨长骑枪,整齐的数组,彷佛一片钢铁的城墙……
  位于主阵中央的,是有着“战无不胜之师”美誉的冥煌骑士团九个大队,他们横竖三行三列,分为九个排阵,位于主阵中央。
  一匹匹雄骏的大马,马上披着黑色底子上,纹着白色魔族花纹的批巾,骑兵衣甲鲜明,隐含有达普拉独特练金术工艺的金属铠甲散发出黝黑的光泽,那一面面整齐排列黑色的披风上、白色的曼连斯皇室纹章鲜艳夺目,头盔上,火焰一般燃烧的白色绒毛,一片连成一片,形成燃烧在黑色海洋之上的……一片片白色的火焰……
  巨大的旌旗,黑色的巨大排阵,那数也数不清的林立长矛,那一望无际的钢铁海洋……天哪!如此的雄狮,当真是毕生难得一见。
  迎面的暗夜森林里,那浓郁的雾气之中,茂密的树干间,阴沉……深邃……偶尔闪现着晃动的人影,以及那兵刃映像而出的点点寒光……那些,是那伽与黯精灵勇士们手中的利器啊!
  战鼓雷响,指挥官的呼喝声此起彼伏……
  乌云遮天,光线黯淡,大雨似乎将至,不过,这并不会影响今天的血腥杀戮!
  雨点,豆大的雨点,叮叮咚咚打在骑士钢铁的铠甲上,化作一丝丝细小的水星,飞开去。
  才片晌之间,天空中已郁结起阴沉沉的乌云,灰暗的光线,彷佛把漆黑的夜晚提前带来到了这里……
  这里是暗夜森林的南界,大陆上最为湿润、最为多雨的沼泽地带。
  一颗颗珍珠般的雨点,连成一条条笔直下坠的银线,密密麻麻的银线,织成瀑布一般的雨帘。
  好大的雨啊!虽然头顶已支起临时的大伞,但飞溅的雨星,仍自不断的湿润着凤姐姐身上的罗裳,我皱了皱眉,玉手轻扯马缰,身下凤姐姐的爱马“炽炎”便识趣的向伞中间靠了靠。
  大雨之中,战场上,却处处喊杀嘶嚎,乱成一片,战况,实在很不理想。
  我撇过头去,便看见了妲丽斯阴晴不定的粉脸。
  此刻的妲丽斯,似是经过精心打扮一般,她短短的秀发用两只蝴蝶形状的银发夹整齐地拢起,樱桃小嘴似是涂过唇红,此刻在湿润的空气中,显得分外的鲜艳欲滴。她美好的身材,穿在一袭银制的女式铠甲之中,那铠甲做工精致已极,那银制的护胸上,竟然栩栩如生的雕刻着两副战斗女神的肖像。
  背上披着印有曼连斯皇家纹章的斗篷,她腰悬长剑,浅浅刘海的额头上轻轻扣着一枚镶嵌有五色宝石的银冠,脚蹬细巧的女式战靴,她坐在一匹披着银色链甲的白色大马上,美目如画之间轻皱着她那细柳妙眉,而那一双纯黑色的瞳子,万分紧张地注视着战场的动态。
  如此美女,当真女仙降世一般,偏偏却又一身戎装、英气逼人。
  真个是千重杀气、万种风流啊!我心里不禁暗赞一声,其实,此刻自己身上的这副模样,也绝不比妲丽斯逊色。虽未刻意打扮,但凤姐姐的仙女之姿、花魁气质,却仍是胜过妲丽斯半筹。
  而站在我身后,一身黑色巫袍的凯瑟琳与一身白色法泡的尤茜,又有哪一个不是倾国倾城的主儿,嘿嘿……凤、妲丽斯、凯瑟琳、尤茜,此刻这冥煌骑士团的指挥中心处,当真便是一副“百花争艳、众星捧月”的场面啊!
  嘿嘿……也难怪啊,布莱德曼与他那几位冥煌偏将,今天都有点神不守舍的样子,原来是美女们惹的祸。
  自冥煌骑士团发动总攻开始,时间才不过数分钟,天上突然阴云密布,竟降下大雨来,早听说那伽族精通高级水系魔法,能够结起巨大的水系魔法阵,然后控制四周的天气状况,此刻亲眼所见,我不禁信服。
  其时大雨瓢泼,黑暗骑兵数组俨然驰出,兵容阵势,竟是丝毫不乱,想来与冥煌骑士团相比,谢尔的孤魂骑士团实是乌合之众。
  于是,随着黑压压的骑兵阵形缓缓向绿郁的森林挺进,战斗开始了。
  泥水混合的沼泽地里,一颗颗半掩而出的身披铠甲的腐烂尸骨,是前次战斗留下的残骸,而此刻,暗黑骑兵们重蹈前人们的覆辙,悍不畏死的,又一次向森林中冲锋。
  突然,一声声惊呼声响起,破水之声大作,骑兵大阵中,不断便有人大片大片的垮入深深的沼泽之中的暗穴里,湿软的泥水,瞬间即吞没他们大半个身子,并且,还吞没他们胯下的坐骑。落水者大声呼救,然而后来的骑士们,根本不顾及这些前面落水同伴的死活,他们纵着浑身铁甲的大马,沉重的铁蹄,踩在前人惨号着的身体上,在筋断骨折声中驰过……
  一时间,场中的情景残忍已极,前面的骑兵落入暗沟之中,深深陷入,却变成后面骑兵的垫脚石,可怜这些身经百战的勇士,却是一个个惨死同伴的乱蹄之下,身体化为肉酱。
  而且,由于沼泽中处处隐伏着大面积的水沟,使得骑兵们不得不绕道行走,原本整齐坚固的骑兵阵形,顿时打乱,骑兵们胡乱冲突,不复先前的整齐排阵。
  一些骑兵失足落入泥坑之中,那极具黏性的湿泥,瞬时淹没他们的身体。他们恐惧的大声呼救,然而只呼得两声过后,那腥臭的泥水便已灌入他们的口腔,令他们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泥地松软,身体荷重的马匹根本无法快速奔跑,而且,待得骑兵们艰难的靠近森林边缘之时,林中突然飞出一排排飞蝗一般的箭雨,这种箭,拥有螺旋条纹的锋利箭头,如同钻头一般,这种箭射出之后具有极大的穿透力道,正是精灵族的不穿之秘“穿云箭”穿云箭能够轻而易举的射穿重装骑兵身上的厚甲,更不用提那浑身布服的轻骑兵……
  一时间,凄厉的惨叫声,反复回荡在森林的边缘处,一阵阵箭雨下,暗黑骑兵人仰马翻,尸体不断罗积,鲜血将地面染红。骑兵的排阵被凶猛的箭雨,生生的抵触在森林之外,才片刻功夫,达普拉骑兵死伤惨重已极,不过,暗黑骑兵明显在数目上更具优势,他们从各个防守的缝隙里冲入森林内部,在那里,迎接他们的,却是一只只半人半蟒、手持长刀的恐怖那伽战士……
  那伽,是一种古老的湿地种族,传说,他们是大神与巨蟒交配而生。那伽拥有半人半蛇的身体,他们有的长着人的上半身与蛇的下半身,有的也长着人的身体与蛇的头颅,那伽是天生的勇猛战士,他们灵活的身体与天生的巨力,是寻常人类远远不能匹敌的。
  于是,惯于阵地作战的冥煌骑兵们,此刻遭遇着前所未有的困境,他们的阵形,因为处处陷阱的沼泽,而变得混乱不堪,他们的精神,因为瓢泼的大雨与泥泞的地面,变得疲惫不堪,他们的士气,因为同伴的一个个倒下,而变得萎靡不堪……
  森林之中,那伽较之于重装骑兵,明显更适应于近身肉搏,他们水桶般粗壮的蛇身能够缠住战马的双蹄,让马背上的骑兵跌落地面,他们手中锋利的尖刀与嘴里锋利的牙齿,是屠杀在地面上行动笨拙的重铠骑士的有利武器。
  于是,眼见着一拨拨骑兵喊杀着冲入林去,战况依旧混乱一片,而且,从中军大帐这个角度,根本就看不见达普拉军的胜利曙光。
  不过,冥煌骑士团始终不亏“战无不胜之师”的称号,尽管左翼的第七骑兵团在黯精灵的利箭中伤亡惨重,几乎溃散,右翼的第九重装骑兵团由于沼泽地的缘故,仍有大半的部队停留在森林外侧,但是,位于骑阵中线的冥煌骑士团,似乎已经突破敌人正面的防线,大声嘶喊之中,他们头盔顶上白色的绒毛,便就一片片的冲入森林的深处,而原本守卫在森林边缘的敌军部队,似乎也已撤回密林深处……
  “真不愧是冥煌骑士团啊!”
  我不禁一喜,灵域中对凤姐姐感叹道:“看来这一仗,妲丽斯要获胜了呢……”
  “是么?……有这么简单么?”
  凤姐姐摇头笑着,“不过……索拉家的黯精灵,可不是那么容易应付的哦?”
  凤姐姐品红色的美目瞥了满脸好奇的我一眼,道:“刚才冥煌骑士团能够突破黯精灵的防线,全凭着一时之勇,所谓强弩之末的道理,你总该懂的吧!拉姆扎。”
  “强……强弩之末?”
  我老脸一红,根本不懂。
  “嘻嘻……”
  凤姐姐凿了我脑门一下,道:“强弩之末,意思是锋利的羽箭射到最后的时候,也会变得虚软无力……此刻,冥煌骑士团一鼓作气突破敌人的防线,再而衰,三而竭……那个时候,就是黯精灵反击的时机了。”
  “哦!”
  我点点头。
  其时冥煌骑士团刚刚杀入暗夜森林,我心底下就隐隐觉得不大对头,因为帝国军方面,左翼的第七轻骑兵团在黯精灵的箭雨下几乎溃散,右翼的第九重骑兵团困于沼泽泥地,被拉在中线的冥煌骑士团身后,因此,此时长驱直入的冥煌骑士团,便如同深深插入女子蜜穴同一根长长的阳具,他奶奶的!所谓穷寇莫追,媾女不可太过“单刀直入”嘿嘿……这个道理……老子还是懂的。
  媾女的时候且不可太过心急,太过心急、早早深入的话,是很容易早泄的!
  此刻,冥煌骑士团孤军深入,只怕……迟早要被森林中埋伏已久的黯精灵伏兵,从左右两向,向女子穴道壁夹挤肉棒那般一夹,晕!嘿嘿……嘿嘿……可怜的冥煌骑士团啊,你固然强悍坚挺,只怕……只怕到时候……也要早泄的了!
  主阵之中,战鼓雷响,此刻中军大帐所在的高坡上,头顶金冠的妲丽斯笑靥如花,神情已是愉悦已极,而她身旁的老将布莱德曼,却是愁眉深锁。
  “怎样?……阿尔维斯的凤殿下啊……你可曾见到我们达普拉的雄狮了么?嘻嘻……只要有冥煌骑士团在,达普拉帝国……便是不可战胜的!”
  妲丽斯得意洋洋地瞥了我一眼,这个小气至极的女人,在姿容上她感觉到自己始终胜不过凤姐姐,于是,她便想从其它角度在凤姐姐身上找一点优越感。
  对于妲丽斯的炫耀,凤姐姐只是回以微微一笑,并不多说。
  “妲丽斯殿下……依老臣看……形势……有点不对劲啊!殿下啊……老臣请殿下下令,立刻将冥煌骑士团撤回来,我们……我们须得从长计议……”
  布莱德曼突然面色惊惶的道。
  “你……你胡说什么?”
  妲丽斯微微一愣,随即美目火怒。
  “殿下,冥煌骑士团孤军深入……只怕……”
  布莱德曼额流冷汗,道。
  “你……你老糊涂了么?我军已占据优势,胜利就在眼前,你……你却在胡说些什么?”
  妲丽斯瞥了我一眼,咬牙切齿的骂布莱德曼道。妲丽斯感到布莱德曼这个老家伙当真可恨至极,竟然在凤的面前掉自己面子。
  “殿下……请殿下三思,……莫要中了敌人诱敌深入之计啊!”
  素知这位女公主的恶毒性子,布莱德曼竟仍是单膝跪倒,冒死谏言。
  一双绝世美好的细细眉儿微微一皱,妲丽斯火气上脑,纤手,已按在自己那柄屠杀过无数部下的玄冰剑剑柄上,险些就要拔出来砍人。
  “布莱德曼伯爵……请不要高估……妲丽斯的忍耐能力,好么?”
  妲丽斯非常难得的忍住了自己的杀意,她面罩寒霜,冷冷的瞪视着布莱德曼。
  “殿……殿下……”
  布莱德曼满脸无奈。
  妲丽斯冷哼一声,怒气冲冲的对布莱德曼身旁那员副将叫道:“傅立叶斯,传本宫命令下去,全军继续进攻,只许进不许退,若有临阵脱逃者,杀无赦!”
  “可……可是……”
  副官傅立叶斯跪在妲丽斯面前,他犹豫的瞥了布莱德曼一眼,想要说些什么。
  “可是什么?”
  妲丽斯白煞的脸上,泛起淡淡笑意。
  “可是……”
  傅立叶斯抬起头来,正要说些什么,突然,只见妲丽斯手腕一动,一个冰冷的光弧划过傅立叶斯的颈子,接着,傅立叶斯那颗已然化为坚冰的头颅,已然被斩落下来,跌在地面上。
  转眼间傅立叶斯身首异处,旁观众人大惊。眼见妲丽斯如此奢杀,身后的尤茜早吓得花容惨淡,她躲到凯瑟琳身后去,一双小手紧紧捏着凯瑟琳的玉手,凯瑟琳瞥了尤茜一眼,她犹豫了下子,这才反转手掌,握住尤茜涩涩发抖的小手。
  小婊子突然发彪,动手便即杀人,性情之恶毒,当真绝无仅有。其时我也吓得屁滚尿流,当下躲到灵域中去,让凤姐姐控制自己的身体。
  “傅立叶斯!”
  布莱德曼大喊一声,望着傅立叶斯无头的尸体,布莱德曼老眼中泪光闪现,其实这傅立叶斯,素为布莱德曼的心腹爱将,此刻他言语间稍稍顶撞妲丽斯,便即被杀,而且身首异处,布莱德曼心中痛如刀绞。
  当下,那恶毒的小婊子又喊来一名副官,令他传令,那副官见到三公主的凶狠手段,早被吓得魂飞魄散,连声应是而去。
  接下来,布莱德曼心中又是伤痛又是失望,静立小婊子身后不再言语,而那小婊子杀人之后,反是面绽春花,一股洋洋得意的风情,让人看了极其不爽。
  “这个小婊子……出手真是恶毒啊!妈的!她奶奶的!小婊子!”
  灵域中,我不禁骂了起来。
  虽见我骂个不停,平素极其反感脏话与俗语的凤姐姐此刻却也不对我追究,她淡淡的叹了声,道:“……似她这般的滥杀忠臣,只怕……人心思变啊!”
  暴雨来得快,去得也快,重新聚集的帝国第七兵团与帝国第九兵团,黑压压的骑群形成两个大大的圆形,耸拥在形如一长长梭子般的冥煌骑士团身后,缓缓向森林深处插入……晕!不是我思想淫亵啊,嘿嘿……眼前这三个兵团的阵形,冥煌骑士团行如一尖尖的杆状,第七兵团与第九兵团拥簇为两个圆团状贴在杆的末端,他妈妈个头的,当真……当真像足了那个东西!
  “哈哈哈哈……”
  灵域之中,我大笑了起来。
  “嗯?……”
  凤瞥了我一眼,秀脸上满是好奇的神色。
  “姐姐……你说达普拉军目前的阵形……像不像……我那个东西啊?……”
  我色迷迷的调戏凤姐姐道。
  “哪个东西?”
  凤姐姐微微一愣。
  其时灵域之中,我和凤姐姐素来是半透明状裸身相对,互相都有点习以为常的样子,不过,当我得意洋洋的,再次在凤姐姐面前提起自己那根灵体半透明状的邪恶肥龙的时候,凤姐姐能不俏脸飞红,那才有怪了。
  其实凤姐姐只是身体冷感思想单纯罢了,可是她博学多才,阅遍丛书,因此于男人的身体特征自然是有所了解的了,此刻我一抬起龙枪,这绝世才女立时恍然大悟。
  “你……你……你呀!真不知你脑子里,整天在想些什么?”
  凤姐姐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跺了跺足,不再理我。
  现实之中,凤姐姐瞥着暗黑联军的诡异阵形,一时间羞得面如红玉,又不禁轻笑了起来。
  其时已被我挑起春情,现实之中本就美绝人寰的凤,此刻更是秀脸流红,美目涟波,那种惊世绝俗的风情,立时,令四周的将领们神为之夺,唉!不过可惜的是,神女动情的样子,此刻的我,却是没得瞧了。
  妈的!结果果然不出凤姐姐所料,达军的鸡巴阵形深深插入森林深处之后,竟被复杂的地形困住,已是不得寸进,而密林之中,潜伏在高高树枝上的黯精灵狙击手,不断用精准的羽箭,射死冥煌骑兵之中的队长、大队长等诸如指挥官之类,又由于林中茂密无比,加之索拉半岛常年天阴,林中光线黯淡已极,冥煌骑兵目不视物,因此,便被具有夜视能力的那伽与暗夜精灵们一个、一个的猎杀。
  冥煌骑士团之中,骑士担当着小队骑兵指挥官的角色,并起到了指挥部队协调作战的作用,然而此刻,一个个冥煌骑士死在了黯精灵精准的穿云箭下,那深深杀入暗夜森林的冥煌骑士们,渐渐陷入混乱的无指挥状态。
  本以为胜利已近在咫尺,却哪知冥煌骑士团杀入暗夜森林之后,嘶喊之声络绎不绝,战局却是毫无进展,良久,妲丽斯不禁急躁起来。……
  与此同时,密林深处黯精灵与那伽的最强联军,已经蓄势待发了。
  黯精灵的皇城,由数千株硕大无比的万年古树,组成的玄妙城堡之前,万余的黯精灵犀角兽精锐骑兵、万余的重弓狙击部队、五千飞马骑兵部队与万余的那伽部队静静栖息着,空中飘扬着白底黄纹的新月旗帜,部队之间的空地上,立着三名浑身薄甲、容貌娇美的女将。
  三女将之中,却又两名是黯精灵,一名那伽。
  这两名雌性黯精灵,都长着蛋白色的长发,咖啡色的细腻肌肤,散发出柔亮剔透的光泽,均是容貌妩媚的尤物。
  其中,年纪较长的那位发质带卷,她鸭蛋脸上,右颊上带有一道细细伤口,一双充满野性的眼睛配着她一身的厚铠,显现出一股剽悍的女武士味道。
  而年纪较小的那只黯精灵却是生得极美,一双水汪汪的凤目,晶莹的瑶鼻,丰满的身子上裹着紧身的黑色战袍,还有那精致的轻型银甲,尤其一头蛋白的头发微微盘起,头顶上,却戴有一顶白玉的王冠。
  而那只那伽,却是貌美如花,她有着近似人形的身体,黑色的长发,手臂、眼角等隐秘角落长着厚厚的蛇鳞,她有着金黄的眼睛,极富轮廓感的脸颊上,有着黑色的嘴唇与黑色的天然眼影,肌肤甚白。
  那卷发黯精灵美女与那伽美女,分别行到年轻的黯精灵女王身前,行礼道:“温蒂陛下,部队……已经准备好了!”
  “辛苦你们了,杰西卡姐姐,还有爱瓦阿姨……”
  美貌的温蒂女王温柔的笑了笑,头顶玉冠的她,一双双汪汪的大眼睛,静静的环视了麾下的数万大军,然后轻移莲步,便已缓缓的登上了由四只飞马驾驭的白银战车。
  “索拉的女儿们……”
  温蒂缓缓举起手来,她的声音清脆而甜美,缓缓道:“邪恶的达普拉人侵入了我们的土地……他们妄想夺走我们美丽的森林、妄想奴役我们的人民,勇士们,拿起你们手中的武器吧!为索拉而战,为自由而战,让我没告诉那些达普拉人,这个索拉半岛……绝不是他们可以亵渎的圣地!”
  “为自由而战!”
  、“为索拉而战!”
  战士们高举长长的兵刃,齐声欢呼,由于黯精灵与那伽均是母系氏族社会,因此,此刻的索拉联军战士之中,竟也是女性偏多。
  温蒂微微一笑,她拥有仙子般的美貌,却又自带着女王的威严。
  这时,一位中年的黯精灵美妇,领着两名英俊的黯精灵男子,缓缓行到温蒂面前,那美妇将手中一把镶嵌着十余枚绿色宝石的亮晶晶的银刀递到温蒂手中。
  “妈……妈妈……这是……”
  温蒂微微一愣。
  “这是月亮之刀,是月亮女神赐给我们黯精灵的圣物,温蒂啊,就用这把神圣之刃,来守护这片宁静的森林吧!”
  美妇缓缓说道。
  “……”
  温蒂缓缓接过母亲手中长长的月亮之刀,一时间,银白色的晶莹光气,阵阵环绕着她窈窕的身体,更衬得她姿容美绝、飘然若仙……
  “温蒂陛下万岁!”
  四周的战士们,目睹如此情景,均高声大呼出来。
  温蒂立于战车之上,却被那两个秀目含泪的黯精灵美男子扯住了衣袖,道:“温蒂陛下,您……您一定要小心啊!呜呜呜呜……”
  温蒂微微一笑,捏了二男的秀脸一把,道:“好宝贝,莫哭莫哭,待我杀退外敌,再回来慢慢疼你们……”
  二男不禁羞涩,脸色发红。
  温蒂咯咯娇笑,驾着飞马战车高高腾空而起。
  “为女王陛下而战!”
  黯精灵女将杰西卡骑到一只厚重的犀角兽背上,手持由万年古树制成的树母之枪,高呼连声。“为女王陛下而战!”
  众犀角兽骑兵齐声呼喊,奔驰而出。
  而那伽族长爱瓦发出一声低低的吼叫,她下身一双洁白肥美的腿,便发生奇异的形变,两腿渐渐合二为一,并且不断伸长……伸长……肌肤表面长出绿色的鳞片,在爱瓦的带领下,那伽战士们纷纷变身成那伽战斗形态,一只只半蛇半人的恐怖战士,便迅速向密林深处丝丝游去…………
  进退不能的冥煌骑士团,如同一条卡在蜜穴中的阳痿细茎,在失去了大半的骑士指挥官之后,重铠骑士们乱成一片,与四周不断而来的游击部队形成胶着状态。但是,随着森林深处的声声清脆的号角声传来……密密麻麻的锋利羽箭,再次形成狂风暴雨一般的箭势,一片一片的,便射入混乱的重铠骑士人群之中……
  人喊马嘶……身经百战的暗黑骑士们纷纷落马,伴随而来的,左右两翼的茂密枝干中,爬出一只又一只手持利刃的那伽勇士,她们,将冥煌骑士团孤军深入的茎杆阵势,从中央处生生卡断。
  与此同时,迎面而来的,大批大批极适应于湿地作战的黯精灵犀角兽骑兵,更给了疲惫不堪的冥煌骑士们以致命的迎头痛击。
  一时间,整个森林开始沸腾了起来,嘶叫声中,大片大片的白色飞马部队,从森林中呼啸而飞出,如同一群群美丽的白色天鹅……天鹅们绕到敌阵后方,他们手中的投枪与短弩,对那些泥足深陷、已成为活靶子一般的重装骑兵、以及那些防御力极低的轻骑兵们展开了疯狂的屠戮。
  陷入了混乱的达普拉军,前军踉跄后退,后军遭遇飞马的突袭,又向前方溃败,一时间前后军自相践踏,死者无数,昔日里称雄无数战场的冥煌骑士团,此刻几乎变成为被屠戮的对象。
  可怜的冥煌骑士团、可怜的达普拉联军,由于指挥者的无能,令他们陷入了歇斯底里的地狱……最先溃败的是帝国第九轻骑兵团,他们防御力最弱、逃跑也最快,紧接着,暗绿色的大森林边缘处,达军的左、中、右三条峰线,彻底的溃烂了……
  起先,曾经如同巨长龙茎、雄起插入森林深处的冥煌骑士团,此刻已然如同一根早泄过后的阳具,它死蛇一般软沓沓的甩出来……彻底的溃散了……
  兵败如山倒,败兵铺天盖地而来,被身后的索军疯狂屠杀,死尸遍野,血流如河。
  “顶住……临阵脱逃者死……”
  妲丽斯骑在马上,手中玄冰剑四处乱砍,瞬间已砍死数十名逃兵,然而达普拉大军败势已成,妲丽斯又哪能力挽狂澜?
  “三殿下,我们快走!”
  索拉大军已然杀近,布莱德曼手持长剑,护住妲丽斯撤退,而凤姐姐、凯瑟琳诸女也驰马逃遁。然而索拉的飞马迅捷无伦,我们才奔出数百米,便已有数十只飞马骑兵,从四面八方向我们包抄而来。
  那些飞马骑兵大多身着轻皮护甲,他们盘旋在四周空中,却用掷矛、短弩向我们攻来,飞马速度快极,一时间想摆脱追兵已不可能,众人且战且走,所幸妲丽斯身旁几名近卫骑士都是暗黑骑士中的佼佼者,身手甚强,一番厮杀之下,斩翻数只飞马,却也有两名近卫骑士中箭落马。
  不久,后方追来一辆白银的飞马战车,车上一位美貌女子手持神刀,英姿勃发、美貌若仙,正是黯精灵女王温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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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ianjianlin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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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被俘的公主
  起伏盘旋的飞马骑兵,如同一群捕捉地上蚂蚁的白雀一般,他们振动着雪白的翅膀,不断向地面上四散而逃的达普拉骑兵,发起致命的冲刺,俯冲而下时,飞马骑兵们掷出的长矛,钉入一匹匹仓惶而逃的骏马体内,人马悲嘶,昔日勇悍无敌的重甲骑兵,此刻一个接一个,栽落到那稀乱的泥泞里,然后,被后面的马匹跟上来,踩为肉泥。
  一时间,四周的同伴越来越少,而大群的飞马骑兵已将我们团团围困,在四周形成一个环状包围圈,他们,高速的飞行着。
  尤茜手持短剑,护在凤身旁,凤一手策马,一手已取出红宝石法杖,她樱唇中咒语连唱,火红色的光气从她的身子里渗出,在空气中缓缓凝聚,突然,只听“轰隆隆”一声巨响,点点火星之下,灼热的烈焰转瞬间聚集起来,四下里蔓延的火舌,如同一片片舒展的莲花花瓣。
  亮红的火焰,顿时形成一朵硕大无朋的莲花形状,在层层环绕的飞马群中爆炸开来。
  瞬时间,烈焰的红莲,吞没了数十匹飞马的身躯,四溅的火星,更焚着了不少飞马的羽翼,烈火熊烧,白色的飞马身上着火,受惊之下四处乱窜,而飞马的重重围困的人墙,顿时爆开一个大大的漏洞。
  “尤茜……走……”
  凤微微娇喘着,督促尤茜一起驰出漏洞,妲丽斯等人随后驰出。而大群大群的飞马骑兵略一整顿,又从四周包抄上来。
  “受死吧!”
  布莱德曼虎吼一声,手中的纯刚重剑重重劈下,将一敌连人带马斩为两段,大声对身旁的妲丽斯呼道:“三殿下,快走!”
  头上的银冠已然脱落,妲丽斯秀发散乱,平日里恶毒狠毒的眸子,此刻充满惊惧之色,她驾着胯下骏马,紧跟着凤姐姐身后逃出,在她身后,布莱德曼与几名近卫骑士兀自死战。
  “哼……想走?没那么容易!”
  温蒂驾着飞马战车,带领着数十名飞马骑士已然追赶了上来,她念动咒语,手中嵌有绿色宝石的弯弯长刀,顿时闪出绿色的荧光,绿色的刀芒爆增数尺,飞马从空中落下,拖着那轻灵的战车奔驰到地面上时,这位盘着蛋白色秀发的黯精灵女王手起刀落,接连斩翻数人。
  “啊啊……”
  老骑士布莱德曼大呼一声,他高高举起手中重剑,以雷霆万钧之势向温蒂女王的战车劈下,这一剑凶猛绝伦,眼见温蒂身处狭小的战车之内,又是高速运动之中,被布莱德曼一剑泰山压顶,竟是毫无闪避的空间。
  “嘻嘻……”
  嘴角泛起一丝冷酷的笑意,温蒂不退反进,她赤裸的莲足一蹬车辕,那身着银链战袍的身子,竟如同乳燕一般轻灵,轻巧从急速奔跑的战车中纵跃出来。
  “卡啦啦啦”一声巨响,布莱德曼泰山压顶般的一剑,将温蒂的战车从上至下生生斩为两端,四匹飞马拖着断残的前半部车厢,腾空而去,而此刻的温蒂,已然纵跃到布莱德曼身后的令一匹暗黑骑士的马背上,月刀一挥,马上的骑士失去头颅,尸体跌落马下。
  “咯咯咯咯……你是冥煌骑士团长布莱德曼阁下么?好过份哦……您砍坏了人家的马车!”
  温蒂轻盈的站在马背上,噘起小嘴,撒娇般的对布莱德曼说道。
  “你……你……”
  布莱德曼回过头来,只见温蒂已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自己身后,心下大惊,立时举起重剑,再次对温蒂当头砍下。
  骏马一声惨嘶,被拦腰斩为了两段,而温蒂纤细的身子高高跃起,在落下来时,手中闪着绿色光芒的月刀,便以一种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对布莱德曼当头砍下。
  阵阵凉风袭体,布莱德曼大惊,连忙举起自己纹有冥煌骑士团徽章的合金重盾……
  “嚓嚓……”
  一声脆响,温蒂手中的神器月刀,已然深深斩断布莱德曼坚固的重盾,更将布莱德曼的大半条手臂,生生砍落了下来。
  “啊!”
  布莱德曼大声惨呼,断臂处鲜血泉涌,而温蒂娇笑连连,她踮着脚尖,轻巧的立在布莱德曼背后的马臀上,美人儿一手轻掩朱唇,先是一副“惊愕莫名”的表情:“啊!布莱德曼……大人,对不起哦!我……我砍痛你了么?真是抱歉得很!”
  随即,她又嫣然娇笑了起来,她手中荧光闪闪的刀锋,已然抵在布莱德曼的粗颈上。
  “你……你就是温蒂女王。”
  布莱德曼面无人色。
  温蒂含笑不语,纤臂微抬,已缓缓举起长刀。
  “罢了……罢了……”
  布莱德曼长叹一声,瞑目待死。
  “团长大人!”
  身旁几名暗黑骑士奔驰而来,手持长枪向温蒂刺去。温蒂正要斩下布莱德曼首级,被几名暗黑骑士偷袭,无奈间她脚趾头轻轻一点,曼妙的身子后空翻出,半长的战袍掀开处,一对儿淡咖啡色的肥美长腿彻底露出,美腿张开八字,细巧的嫩足在空中倒划而出,她人在半空,竟以一个倒立的姿势旋转成舞,完若曼妙的蝴蝶一般翻入众敌之中,绿荧荧的神刀快如闪电,划出一道道绿色的光弧。
  “蝶舞盈月!”
  血光乍现,数名暗黑骑士来不及惨哼一声,便连人带马被斩为一块块碎肉。
  “基德,雷斯曼……”
  布莱德曼大喊着自己相继逝去的部下名字,他老泪纵横,直想上前与那可恶的女精灵拚命,转念间又念及妲丽斯的安危,于是趁此机会,打马援妲丽斯而去。
  温蒂甫翻落地面,便有一飞马骑兵落将下来,将她接上马背。她吹起一个黑玉的号角,黯精灵的飞马军团以一队一队的菱形阵形,四下里在纷乱的逃兵中交错穿梭着,锋矛利箭,将一个又一个骑兵刺落马下……
  不少的重装骑兵陷入污泥无法动弹,被随后而来的黯精灵弓手当作练箭的靶子,本已承受了巨大损失的帝国第九轻骑兵团,被浑身厚皮的犀角兽骑士像野草一般踩烂。一些零散而逃的士兵们,更成为性喜人类血肉的那伽女战士们的美味佳肴。
  凤姐姐不断使出烈火红莲魔法,将追赶而来的飞马骑兵驱散,然而,那些速度迅捷的飞马们,很快又重聚力量,再次堵截上来。
  身后的妲丽斯在几名近卫骑士保护下,且战且退,此刻,她后肩中箭,小脸痛得渗白,几乎已失去战斗能力。
  形式万分危急,而且,侧向里又有一大股犀角兽骑兵,此刻也已赶到,浑身青色的厚皮,额头中央处长有锋利尖角的犀角兽,在沼泽地里绝对能成为骑兵的克星。
  前有飞马骑兵堵截,后有犀角兽骑兵追杀,此刻,我们已陷入死地。
  数名犀角兽骑士迎面向凤姐姐扑来,当先一名中年女将,浑身重甲之上,面若芙蓉,眉若柳叶,乳白的卷发如层层圆圈形的波浪,论容貌实是极美。
  那女将驰至近前,目睹凤姐姐的绝世风姿,便也与之前那些黯精灵飞马战士现出同样的惊艳表情,她微微的愣了数秒,而得到这个短暂的机会,凤姐姐策马又逃出十余米。
  嘿嘿……说来,人长得美就是有好处。像凤处身战场的时候,大多敌人摄于她的天仙美貌,不是微微发楞,便是手下留情,绝对不忍辣手催花,嘿嘿……所以,凤姐姐屡屡遇险,不仅自己身上毫无受伤,就连身旁的尤茜与凯瑟琳,也是连沾雨露。不过相形之下,妲丽斯美貌不及凤姐姐完美,兼且她身穿暗黑皇袍,情况自然倒霉得多。
  当下凤姐姐与妲丽斯策马急驰,而身后那黯精灵女将也策动犀角兽,急追过来,喊道:“站住,你们休想从我“夜鹰”杰西卡手上逃掉!”
  其时,凤姐姐胯下的“炽炎”虽属良驹,但一来马匹疲乏,二来犀角兽在沼泽之中速度在骏马之上。是以又奔出百余米,却被身后的女将杰西卡手持奇形木枪,缓缓追上。
  眼见形式不妙,我感觉到凤姐姐连番使用魔法,呼吸已然紊乱,而她身下的爱马炽炎,更是马蹄发软,速度越来越慢。
  糟糕!糟糕……情况大大的不妙,妈的!本以为冥煌骑士团如何如何勇猛,结果一上阵便如此惨败,奶奶的!都怪我好奇心作祟,想见见大战场面,结果,却害得凤姐姐陷身重围,唉……如何是好?
  我心中着急,危急之间,瞥见身旁同样打马狂奔的妲丽斯,突然间,脑中灵机一动。当下趁凤姐姐不备,我抢入她体内,控制了凤姐姐的身躯。
  “拉姆扎,你做什么?”
  凤姐姐在灵域中惊呼。
  “嘿嘿!交给我吧,小弟自有妙策。”
  我胸有成竹。
  勒缰住马,我以凤姐姐的身躯,作势要与追兵死战,却对着策马狂奔的妲丽斯,做作的高呼道:“快走吧!达普拉三公主妲丽斯殿下!这里由我们垫后……我绝不会让殿下您,落入敌人手上。”
  后面的追兵急急而来,听闻“三公主妲丽斯”的名号,立时撇下我和凯瑟琳尤茜,直追妲丽斯而去。
  诡计得逞,我心中得意已极,当下领着尤茜与凯瑟琳,从令一个方向狼狈逃遁。其时,大半追兵已被妲丽斯吸引而去,偶尔便有数敌追来,凯瑟琳手中的魔鞭、还有她胯下的卢克,也能轻松解决。
  三女狂奔一久,已脱离险境。回头看去,远远瞧见妲丽斯终于被追兵赶上,小婊子陷入重围,眼见已是凶多吉少。
  眼见凯瑟琳尤茜二女虽然容颜疲惫、满身泥污,身上却未曾受伤,我心下大定,对二女柔声安慰道:“琳姐姐……尤茜……你们还好吧?”
  尤茜点了点头,凯瑟琳收起魔鞭,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却不说话。
  “嘿嘿……主公……”
  凯瑟琳胯下的卢克回过头去,望了从另一个方向远远追妲丽斯而去的大股追兵一眼,道:“主公这招金蝉脱壳……当真是妙计啊!”
  我嘿嘿一笑,得意已极。
  “这么卑鄙的伎俩……就知道是你……”
  凯瑟琳冷哼一声,一双罗兰紫的美眸,不屑的瞥到我身上。言下之意,方才那种卑鄙伎俩,凤姐姐自己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的,却也只有凤姐姐体内的我这个卑鄙家伙,才会想出。
  “我怎么卑鄙了……”
  我心中一怒,道:“我……我还不是怕让你们受到伤害。”
  “哦?是么……”
  凯瑟琳冷笑道:“你是怕丢了自己小命吧,所以,你陷害别人,却要保全自己,是不是?……真是卑鄙!”
  她卑鄙二字说得甚重,似乎对我深恶痛绝的样子。而她所指“陷害别人,却要保全自己”云云,自是责怪我在黯精灵面前出卖妲丽斯身份,自己则借机逃脱的卑鄙行径。
  我心中暗怒,其实与凯瑟琳相处久了,我已然发现,这个魔女似乎特别反感自己那“卑鄙无耻”的另一面。而且,大多数时候,我实在搞不懂这个魔女的想法,其实,我与她相处数月以来,相互之间除了做爱的高潮之外,真正的温柔甜蜜的时刻,当真是少之又少,而且绝大多数时候,这个魔女便是一副瞧不起我、看不起我、讨厌我的表情,妈妈的!虽然我性情“随和”开始还不以为意,可是时间久了,又有哪个男人不会生气?
  奶奶的……再说了,“卑鄙无耻”就是我的本性,臭娘皮,你既然讨厌这一点,那为何又要跟我?妈妈的,去跟你的伦斐尔哥哥去!
  “不错!我就是这么卑鄙,哼!那又怎样?”
  我越想越怒,便用凤姐姐的身体,跟凯瑟琳吵了起来:“你看我不惯,你可以走呀!干吗又要待在我身边?”
  “你以为我希罕你了……是不是?”
  凯瑟琳也动起怒来,双腿一夹马腹,便要离去,哪知她胯下的卢克,竟是岿然不动。
  “卢克……我们走……”
  凯瑟琳扯了扯马缰。
  卢克静立不动:“凯瑟琳小姐,我看……你还是冷静一点,不要和主公呕气了!嘿嘿……嘿嘿……”
  “好……卢克……你不走是不是……”
  凯瑟琳怒极:“你不走,我走……”
  说着翻下马背,便要离去。
  尤茜赶紧翻下马背,拉住凯瑟琳的纤手,道:“凯瑟琳姐姐……你……你要去哪里?你为什么生拉姆扎殿下的气?”
  这个傻傻的丫头,到得此刻,她才勉强弄清楚,此刻与凯瑟琳争吵的,是我而不是凤姐姐,至于双方争吵的原因,也就是我先前对妲丽斯所施展的诡计,尤茜却是根本就未曾看出,她还以为我们的侥幸逃脱,全是运气使然。
  “你……你放开我……”
  凯瑟琳想要甩开尤茜的手掌,却被尤茜紧紧握住。
  我也是动了真火,暗忖自从这魔族小婊子跟了我以后,便没有一时一刻真心的好好待我,妈的!这种女人,留之又有何用?
  当下,不理灵域中凤姐姐对我的不断劝诫:“喂!拉姆扎,冷静点!”
  只是对尤茜冷冷的道:“尤茜,不要管她……让她走!”
  尤茜微微一愣,被凯瑟琳趁机甩脱纤手,凯瑟琳气苦已极,转身便要行开,行得两步,突然站住,回过头来,寒着脸问我道:“拉姆扎……我问你,在你心里面,可曾……可曾有一点点……真心的待过我?”
  眼见她紫色的秀目又是恼、又是恨,我不禁冷笑,反问道:“那么你呢,在你的心里面,可曾又有一点点……真心的待我?”
  凯瑟琳微微一愣:“我……我……我……”
  “答不上来了,是不是?”
  我心下更怒,道:“琳姐姐啊!你跟我在一起,便从没有真心喜欢过我……是不是?你整日里和我在一起,其实心里面,却只想着伦斐尔那个小白脸是不是?”
  “你……你胡说!”
  凯瑟琳哭出来。
  “不错!我拉姆扎是卑鄙!我拉姆扎是无耻!你不喜欢我……那走啊,去找你的伦斐尔哥哥去!”
  我怒火一发不可收拾,见凯瑟琳哭个不住,心下更烦,吼道:“快滚!”
  凯瑟琳泪流满面,却不敢走。
  我不禁好笑,道:“怎么还不滚?嘿嘿……我明白了,你虽然喜欢伦斐尔那个小白脸,可是,却又舍不得我的大肉棒了是不是?嘿嘿……琳姐姐啊,你还真是淫荡呢,嘿嘿……你赖在我身边,便是想让我操你,是不是?不过可惜啊,老子此刻已经失去身体,不能满足你这个荡妇了……哈哈哈哈……”
  我狂笑起来,一番粗俗的言语,难以想象的从凤姐姐美好的嘴唇里发出。
  如此恶毒的言语,凯瑟琳怎能忍受,一时间她失去理智,雌吼一声扑上来,将我寄居的凤姐姐的身躯扑下马背,对我乱抓乱打。
  “凯瑟琳小姐……”
  、“凤殿下……”
  、“主公……”…………
  良久良久之后,灵域之中,凤姐姐取回自己的身体时候,她本待对我言辞训诫,然则看见我魂魄深处,一脸苦涩的泪水之时,她微微愣住了:“拉姆扎……你……”
  “哈哈……嘿嘿……”
  我对凤姐姐勉强笑了笑,然后自己的魂魄,孤身飞到凤姐姐灵域的最深角落。
  今天,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这一天,史书记载,由于指挥者的轻敌冒进,达普拉帝国军在暗夜森林南边境的战役中,遭遇了多年难得一见的惨败。
  由于某种原因,达普拉军位于暗夜森林西线的三个军团,拒绝向南线的战役增援,同时,希尔菲斯的盟军又早早的离开了战场,于是,遭遇黯精灵伏击的冥煌骑士团、帝国第七兵团、帝国第九兵团,受到了毁灭性打击。
  在南线的三个军团共十万骑兵之中,有超过两万人被那邪恶的沼泽地活活吞没,三万人战死,一万人下落不明,一万人被俘惨遭杀害……而整次战役,索拉联军自始至终,累计出动的部队,不超过四万人。此战之后,冥煌骑士团几乎全军覆没,冥煌骑士团团长布莱德曼痛失一臂,帝国三公主惨遭俘虏。
  这一战,是着名以少胜多的战役,史称“最不可思议的惨败”此战之后,整个世界的古典军事学界,关于重装骑兵在沼泽等极限地域的适用性问题,进行了普遍深入的关注。这次战役,与紧随其后发生在暗夜森林的达普拉与索拉的第二场战役一起,并称为“世界史上最不可思议的两次战役”圣暗黑历249年末的一天,齐梦罗草原西北,一片空旷的原野里。
  冬夜,天气很冷,夜空非常晴朗,明月高照。空旷的原野上搭着一顶小小的帐篷,两名骑士坐在帐外,燃起一堆篝火。
  这两人身材魁梧,一个头发灰白,一个秃顶,他们浑身重铠,背上的斗篷绣着斯布雷皇家的纹章。
  “唉……”
  头发灰白的半老骑士抬起头来,瞥了一眼四周一望无际的空旷原野,丧气的道:“草原如此之大,也不知拉姆扎殿下身在何处……唉!”
  光头骑士鬼祟的瞥了半老骑士一眼,似有什么心事。
  “明达文……明日你我分路去找,定要找到拉姆扎殿下的行踪,否则……我们怎对得起女王殿下的重托!”
  半老骑士道。
  “山德鲁大哥……”
  光头骑士明达文沉默半晌,突然脸色凝重,对半老骑士道:“我有一件事情,要跟你商量……”
  山德鲁道:“什么事情……”
  “其实……女王陛下的身体越来越差,她……她的情况……您是知道的……”
  明达文微微犹豫,终于说了心事。
  山德鲁叹了口气,并不答话。
  明达文复道:“现今撒发尼国内的情况,大哥,你也是知道的,阿鲁妮科娃陛下的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看过不了明年,她……她就会……”
  “住口!明达文,你怎能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
  山德鲁大怒,打断明达文道。
  光头明达文嘿嘿一笑,道:“大哥,你不要那么迂腐吗,嘿嘿……你想想,赶明年阿鲁妮科娃殿下因病驾崩,这撒发尼王国的玉座,却是由谁来坐?”
  山德鲁微微一愕,怒道:“你不要胡说,女王陛下身体康泰,怎会突然驾崩?”
  “大哥,你不要自欺欺人了!”
  明达文笑道:“你先仔细想想,再回答我的问题,这女王归天之后,她的王位,却是由谁来继承?”
  “你……哼……”
  山德鲁道:“即便万中之一发生了这种情况,那撒发尼的王位,自然归拉姆扎殿下继承!哼!这种问题,还用想么?”
  “哈哈哈哈……非也非也……”
  明达文得意大笑,道:“大哥,难道你不知道么,此刻撒发尼国内,嘿嘿!六成以上的军队,全部都掌握在女王陛下的堂弟,埃迪马特公爵大人手中……”
  “那……那又怎样?”
  山德鲁瞪圆虎目,怒视自己的弟弟。
  “我说大哥啊!”
  明达文道:“拉姆扎殿下的品性,您也是知道的,嘿嘿……如果让那种个小混蛋成为国王的话,撒发尼王国还有什么前途可言?所以,大哥你想想,只要拉姆扎殿下发生个什么意外,突然死去,或者突然失踪什么的,那么,将来有资格登上王位的,便只有埃迪马特殿下了。”
  山德鲁心下大惊,怔怔的说不出话来。
  “大哥!”
  明达文提起篝火上的铜壶,到了杯热酒,递到山德鲁面前:“好吧!今天,我就把实话都跟你说了吧!其实……埃迪马特殿下,早就与我还有三弟约定好了,只要我们找到机会除去拉姆扎那个小混蛋,嘿嘿……他日埃迪马特殿下如果登上王位,我们兄弟三人,便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山德鲁接过明达文手中酒杯,老手发颤,艰难的喝了一口。
  “唉!现在,犹大三弟不幸遇难,还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大哥,你可还记得……那天晚上,我们从三弟尸身的手心里……找到了什么东西?”
  说着,明达文从怀里取出一个物事,摊开手掌,只见他掌心处,是一颗黄金的纽扣。
  山德鲁叹了口气,道:“是……拉姆扎殿下的纽扣……”
  “不错!就是那个小混蛋!是他杀了我们的亲弟弟犹大!”
  明达文怒吼起来。
  “明达文!我不许你对拉姆扎殿下无礼……”
  山德鲁沉着脸,良久良久,道:“开始……我始终不明白,为什么拉姆扎殿下,会对三弟痛下毒手……现在,我终于明白了!”
  明达文道:“你明白什么了?”
  山德鲁道:“哼哼……现在想来,那天夜晚,也是三弟背叛在先对不对?三弟意图对拉姆扎殿下不轨,结果,拉姆扎殿下无奈自卫,失手之下取了三弟的性命,对不对?三弟图谋不轨在先,死有余辜!”
  “你……你说什么?”
  明达文脸色一阵阵发白。
  “二弟啊!”
  山德鲁怒气忡忡的瞪着明达文,良久良久,这位老骑士深深叹了口气,道:“我们家族,世代受斯布雷家族的恩惠,阿鲁妮科娃陛下,更是对我们兄弟三人器重有加!唉,二弟啊,你和三弟怎能作出这种忘恩负义的事情呢,你们,你们真是好……胡涂……”
  “胡涂?”
  明达文一愣。
  山德鲁伸出手去,握住明达文的手掌,语重心长的道:“二弟啊!你切不可一错再错,走!我们这就返回天原城去,向女王陛下认罪,然后协力铲除叛党,将来……我们辅助拉姆扎殿下荣登大宝,这才不负斯布雷龙骑士的忠义之名!”
  “大哥……你……你……”
  明达文先是一呆,随即哈哈大笑,道:“大哥!你真是迂腐不化,埃迪马特……埃迪马特大人曾亲口许诺给我,只要我们除去拉姆扎那个小子,来日……来日埃迪马特大人登上王位,便授你我伯爵之衔……大哥啊,你……你切不可冥顽不灵……放弃眼前唾手可得的富贵啊!”
  眼见自己亲弟弟一张猥亵无耻的嘴脸,山德鲁怒火攻心,他拔出长剑,架在明达文的脖子上,道:“明达文!你……你!那些大逆不道的话,你有胆再说一遍,我……我宁可亲手把你斩于剑下,也不愿见你……变成一叛国弑君的奸贼!”
  “不!”
  冰刃及肤,明达文惊得寒毛倒竖,腾得一声跪在地上,道:“不要!大哥,求求你……不要杀我!我……我……我知道错了……”
  “那好!你这就跟我返回天原城去,向女王陛下当面认罪。”
  山德鲁怒气稍歇,正要收剑入鞘,突然,光头明达文一个突然纵起,撞入山德鲁怀里,他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一把短剑,剑刃,已深深的刺入山德鲁小腹。
  山德鲁闷哼一声,下腹鲜血直流,他踉跄便到。明达文偷袭得手,再站起身时,已拔出长剑,剑尖直指山德鲁咽喉。
  “明达文,你……”
  山德鲁腹下剧痛,粗喘不已。
  “大哥!从小到大,你总是那么迂腐,哼哼……贫穷的日子,我明达文早就过惯了,嘿嘿……现在犹大也死了,哼哼,我再也忍耐不住了!”
  明达文突然抓狂一般,叫道:“大哥!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跟不跟我一道,去杀拉姆扎那小崽子!”
  山德鲁坚定摇头。
  “那好,大哥!就当作弟弟的……对你不住了……”
  明达文咬咬牙,举起长剑,正要砍下,然而就在此时,明达文身后,突然响起一声雌吼:“住手!”
  其时,山德鲁兄弟露宿荒郊野外,料不到附近还有其它人在,此刻身后突然响起一声雌吼,自把场中二人吓了大跳。
  明达文大吃一惊,回过头去,却见一位蓝衣女郎策着一花白大马,手持一金色长剑,疾驰而来。
  那马奔行急速,奔至近前时,马上女郎递出手中长剑,金色的剑刃划出一道圆弧,直劈向明达文面目。
  明达文刚刚刺伤自己的兄长,已然做了大大的亏心事,此刻被那女郎突然抢攻,心绪不宁,数合之下已然节节败退。
  那女郎逼退明达文,一双水汪汪的凤目,瞥了地上满身是血的山德鲁一眼,秀眉一皱,怒问明达文道:“你是何人?为何要对他……下此毒手。”
  明达文心里发虚,正要言语,突然瞥见那女郎身后,一个长着巨大黑翼的身影缓缓落下,却是一只长着蓝色头发的有翼人。
  明达文心中更惊,当下狼狈逃去。
  那有翼人冷哼一声,振动翅膀,只待追将上去,却被那蓝衣女郎喊住:“算了,席法,救人要紧!”
  “是,阿蒂娜依小姐!”
  有翼人恭恭敬敬的应了声,身子落到地面。
  山德鲁伤得不轻,所幸那女郎包扎伤口的手法,竟是十分熟练,又有席法远远飞去,采了些疗伤草药给山德鲁敷上,大概折腾了半夜之久,山德鲁这才脱离危险。
  第二日,阿蒂娜依与席法,带着重伤的山德鲁,来到附近一个小镇,接下来静养数日,山德鲁才渐渐恢复元气。
  这日,双方互道姓名,阿蒂娜依听闻山德鲁是斯布雷家的武官、拉姆扎殿下身边的近卫骑士之时,女人那颗本就微起波澜的芳心,此刻,益发的激荡起来。
  于是,阿蒂娜依向山德鲁打听拉姆扎的近况,并问起拉姆扎的行踪,山德鲁感激阿蒂娜依的救命之恩,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其时,阿蒂娜依离开故乡,不远千里去寻找拉姆扎的下落,为的,便是要报那被污之仇,此刻,想到那玷污自己清白,贻误自己终身的小恶人就在左近,阿蒂娜依不禁娇躯剧震,心情激动不平。
  其实近一年来,阿蒂娜依避居乡下,开始的时候,她时时思念利夫,平日里所思所想,却是自伤身世的居多,可是几个月后,女人的心思开始了转变,她开始不平,她开始怨恨,怨恨那个以卑鄙诡计夺去自己红丸的恶棍,她越恨越想,越想越恨,于是在接下来的半年里,女人心底深处,绝大部分时间想着恨着的,却是那个银发少年。
  待到终于下定决心出门寻仇,阿蒂娜依在草原上与席法相遇,席法妄图找到金剑泊米纽卡的主人,是以二人结伴南下,这日半夜赶路,却目睹了明达文暗算山德鲁的一幕。结果,本性仁慈的阿蒂娜依出手相助,却救了山德鲁一命。
  阿蒂娜依固然急于想手刃仇人,山德鲁更是担心王子惨遭明达文毒手,于是,根据山德鲁的错误讯息,阿蒂娜依、席法与山德鲁三人,却往东北方向寻找王子殿下的踪迹,如此一经耽搁,便是数月。……
  那山德鲁得知埃迪马特公爵的勃勃野心,立时写信,托人千里急告天原城内。而此时,撒发尼国内得形势,已是错综复杂。
  天原城,斯布雷皇宫。
  金雕玉琢的床桅,天鹅绒的褥子里……一脸病容的阿鲁妮科娃辛苦的查阅四处官吏呈上来的奏折。
  “女王陛下!”
  门口的女官轻轻呼道。
  “什么事?”
  阿鲁妮科娃无力说道。
  “蜜将军出征恩马克,已经凯旋归来……正在宫外候旨!”
  “快请她进来……”
  女王病白的脸上,显出一丝喜色道。
  未几,一身钢铁女式铠甲的美丽狐女将军,来到了女王的卧室。
  秀脸上满是疲惫之色,纤臂上还缠着绷带,似乎受了些轻伤,当美丽的狐女来到女王面前的时候,女王终于笑了起来。
  “你……你受伤了么……蜜儿?”
  科娃女王关切的看着狐女的伤臂。
  “一点轻伤,”
  狐女微微笑着,坐到科娃床上,握住女王的双手,道:“怎么?姐姐的老毛病又范了么……手好凉……”
  女王苦笑了笑,道:“战斗还顺利么?”
  “托姐姐的福……叛乱已经平息了……已留下一些军队,安抚平民……”
  “对不起!”
  女王叹了口气:“我的身体变成这样,结果……却要辛苦妹妹你,去替我出征……”
  “姐姐千万不可这么说……”
  狐女捏紧了女王的手,良久,又道:“科娃姐姐,拉姆扎他……最近有消息了么?”
  “唉!这孩子……”
  女王拿出两封信函,递给美丽的狐女,道:“这封,是拉姆扎写回的信,还有这封,是山德鲁写的……”
  狐女拆开信封,细阅完毕之时,她的瓜子脸儿竟有点发白,对女王道:“想不到……犹大,还有明达文他们,竟敢作这种事情!而且,他们背后的主使,竟然……竟然就是……埃迪马特殿下,糟糕……那……那拉姆扎现在,岂不是非常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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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ianjianlin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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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屁屁青蛙
  “这到不尽然……”
  女王道:“拉姆扎这孩子……你是知道的,若是……若是比起阴谋诡计、鬼蜮陷害,他一般是不会吃亏的……”
  “这倒也是……”
  蜜将军笑了起来,随即她又愁眉深锁,说道:“可是,科娃姐姐,埃迪马特那边的问题……却又怎么解决?”
  “我也不知!”
  女王颓然摇头,道:“现在的埃迪马特手握重兵,确是不易对付了呢……”……
  博卢尼亚大陆的西南角,索拉半岛的北向,终年笼罩着阴森雾气的暗夜森林最深处,暗夜精灵的圣地,夜之城。
  万年的古树,树梢竟达数万米高,横向里直径足有数千米的树干上,长着数不胜数的茂密枝干,十万根,百万根,千万根?
  一片树叶,有一栋房屋那么大,一根树枝,有两条街区那么宽。这是怎样的一株大树啊,它那暗绿色的古老树皮,那拔地而起、直冲云霄的凌厉气势,天哪,这就是传说中的万年树!
  传说,这种万年树,能活一百万年!
  一株万年树,已经如同一座小型的山峰、而数百株万年古树,枝叶参差交错的长在一起,天哪,如此的景象,直如同那一座巨大的山脉,超级的城堡……
  这是一座天然的城堡,由数万黯精灵严密防守的神奇树堡。
  与大精灵一样,黯精灵善于攀爬,生活在枝叶茂密的树木上,而那壮观无比的万年树堡之中,便建立了黯精灵们年代久远的城市……
  宽度足有数十米的树枝成为黯精灵们的马路,面积巨大的树叶,成为黯精灵们的阳台,那大型的的枝丫交错处,黯精灵们在这里……建造了美轮美奂的树木街区,而那一个个深邃的树洞,则成为黯精灵的储藏室……
  这是一个神妙的社会,神奇的树堡!
  万年树堡的中央,一颗年龄最大、树干最粗、树梢最高的万年树的顶端,建设着黯精灵索拉家族的皇宫。
  这是多么神妙的地方啊,美轮美奂的精美梁柱,青色、红色、黄色的树叶四下里互相夹杂,不知名的各色花朵,开满了每个宫殿的屋顶,各种的花香湿气,嗅入自己鼻中,令人精神之舒爽彷佛坠入了快乐的天堂……
  不远处的擎天山脉,是那么的苍翠,山间白练一般垂下的瀑布,瀑布的水花,带起一阵阵模糊的雾气……一群群各类的飞鸟来回穿梭……
  傍晚的时候,云海一般的雾气,弥漫着整个森林,青山白练、仙雾缭绕……当真是人间仙境……
  当妲丽斯被带到树堡最高处,黯精灵女王卧室之中的时候,她的心情却并不十分愉快,这一点,与她四周如诗如画的美景,是绝不般配的……
  温蒂女王的卧室美丽,华贵,宽敞。
  白纱的床幔,绿色的帷幄,墙壁上,悬着短剑、弩弓,还有不知名乐器,香炉中焚起了名贵的熏香,半人高的花瓶里,插满了各色的鲜花,来到这里,平日里见惯名贵花种的妲丽斯发现自己,竟对花瓶之中的一大半鲜花根本不识。
  最后,妲丽斯明亮的秀目,停留在房间正中……那里,竟是由某种不知名的硕大鲜花撑开形成的,一张美丽大床……
  天哪,那是什么植物的花朵,竟能开得如此之大……数十朵两米长的花瓣撑开处,嫩黄色的花蕊整齐的舒开,形成一张平整的床缛……
  被俘以后,妲丽斯被剥去铠甲,于是,她全身上下,便只剩一条短短的金丝黑底絷裙,而且……而且达普拉帝国素与其它王国风俗不同,达普拉帝国之中,女性的底裙非常非常之短,那长度几乎刚刚遮过臀部,因此,此刻的妲丽斯穿着短短的裙子下面,露出洁白肥美的大腿。
  自从被俘之后,妲丽斯被嗅入魔鼬之息,于是,她的全身变得酸软乏力,只能任由几名黯精灵侍女摆布。回想当时的情况,一向专横跋扈、恶毒嚣张的冰之公主心底就充满了绝望。当时,几名美貌的黯精灵侍女把她剥光了衣服,给她兰汤沐浴,然后精心服侍,不过服侍之间,侍女们却也对她无理至极。
  当时,几名黯精灵美女唧唧喳喳议论着:“咦!这就是达普拉帝国的三公主也!”
  、“哦,真是个美人呢……嘻嘻……奶子也很挺哦……你试试!”
  “真的吗?哦,嗯,真的也,咦,她的这儿也很有弹性哦!”
  几名黯精灵侍女上下其手,把妲丽斯从未经人猥亵的雪白奶子,还有丰满的肥臀捏了个通透,更有甚者,还有人抠了她的菊穴。
  “住……住手……你们这些烂女人,快拿开你们的臭手……不要……不要碰我……我……我要杀了你们!”
  妲丽斯几乎气疯了,她美目含泪的大骂起来。可是,她全身无力,然而她恶语相向的结果,却使她可怜的处子身躯,遭到了众侍女的进一步报复性的淫亵……
  今天对妲丽斯而言,绝对便是地狱。
  然而,地狱的历练,才刚刚开始!
  妲丽斯被带到温蒂寝宫的时候,她兀自作着垂死挣扎,结果,她身边的两名黯精灵侍女紧紧按着她的香肩,一女道:“哼哼……这小蹄子当真狂放得很哦……嘻嘻……好象正是女王陛下喜欢的类型哦。”
  另一女捏了妲丽斯的秀脸一把,咯咯笑道:“嘻嘻……是啊,只不知,这个小骚蹄子被我们尊贵的女王享用过后,会变成一副什么浪荡模样……嘻嘻嘻嘻……”
  妲丽斯气得要死,张开樱唇去咬那侍女的手掌,却被那侍女笑眯眯的缩回手去。
  于是,温蒂女王的寝宫之中,妲丽斯无力的躺在鲜花褥子上,静静的等着夜幕降临,心神恍惚间,瞥见床前一尊男性骑士的肖像,妲丽斯不禁微微好奇。原来,那雕像雕的是一位的男性的人类,容貌英俊,气度轩昂,只不知黯精灵女王的王宫之中,为何却多出一尊人类的肖像。
  妲丽斯想到自己被俘之后,诸般受辱,兼且冥煌骑士团惨败,那达普拉帝国的皇位,只怕要落在霍森手上。想到种种伤心处,冰公主直想大哭一场,然而就在这个时刻,一身暗绿色皇袍的温蒂回来了。
  身后跟着杰西卡、蛇女爱瓦,还有几位身穿白衣的俊男美女,温蒂巧笑嫣然:“妲丽斯殿下,对不起哦,温蒂让你久等了……”
  妲丽斯哼了一声,撇开美目,不愿看着温蒂得意的样子。
  温蒂微微一笑,坐到妲丽斯身边,对杰西卡与爱瓦道:“杰西卡姐姐、爱瓦阿姨,请坐,今天多亏了你们,我们才能击败所向无敌的冥煌骑士团……而且,我还能……俘获这么一个漂亮的美女……咯咯咯咯……”
  说着,她墨玉一般的手指,轻轻的在妲丽斯脸上划着圈圈。
  妲丽斯听到温蒂言道“还俘获这么一个漂亮的美女……”
  那一句话时,心如针刺,差点便流出泪来。
  温蒂接过侍女递来的一杯美酒,轻酌一口,纤手探下去,挑起妲丽斯下巴,道:“来,美人儿,你也喝一口!”
  妲丽斯无力反抗,只得紧咬嘴唇,闭目不语。
  温蒂见此情景,也不强逼,只是微笑不语。
  其时,侍女已摆好酒席,席间,女将杰西卡两支纤臂伸出,一手搂了个英俊的黯精灵少男,左边摸一把,右边香一口,好不得意,而蛇女爱瓦,也是伸出了长长的分叉儿舌头,在一个可怜的黯精灵少年脸上,舔来舔去。
  这是一场淫宴,妲丽斯感到四周气氛淫靡已极,她的心底下,渐渐充满了恐惧与绝望。
  天边最后一丝残霞渐渐褪去,夜色,愈浓。
  而妲丽斯一生中,最惨痛、最离奇的一夜,即将来临!
  温蒂女王的寝殿是一种庭阁式结构,雕刻着赤裸的女神浮雕像的檀木柱上,缠绕着不知名的藤蔓,藤蔓上开出各色的奇形鲜花。
  略带凉意的春风,从大开的阁栏间徐徐吹入,将鲜花的淡淡馨香,不断的带进寝殿内部……
  夜深,如水的月光,照在半透明的琉璃屋顶上,折射出一阵阵乳白色的柔光,为整个寝殿笼上一层梦幻的美感……
  淡淡月光之下,黯精灵们漆黑的瞳仁儿,竟然变幻成奇异的银白色,这是黯精灵们与生俱来的身体特征。他们的眼睛,在月光下的映像下,就如同明亮的珍珠。
  妲丽斯温蒂女王被搂在怀里,她浑身酸软,瞥见女王那双亮晶晶的色玉瞳子,将一阵阵暧昧与淫荡的欲意,投在自己待宰羔羊一般的身体上的时候,妲丽斯心里怕极了……
  她出生帝王之家,作为曼连斯皇室唯一一位公主,从小到大,妲丽斯可说是纵横皇宫内外,嚣张跋扈、为所欲为。
  她的父亲彼得五世、还有她的哥哥蜚里布,都是全副身心投在无止境的野望之上,父子俩整日里思忖着怎么扩张达普拉帝国的领土,更本便没有余暇,来对妲丽斯进行因有的教育与开导。
  因此,三公主从小养成了娇纵毒辣的个性。
  也许是体内流有圣战士魔剑之血的缘故,妲丽斯从小醉心练剑,到得十余岁时,剑术已登大雅之堂,然而与此同时,魔剑之血中隐含的凶狠暴戾的个性令妲丽斯心肠毒辣。
  平素里,妲丽斯心情略有不顺,动辙出手杀人,可怜十数年来,达普拉皇宫内外,不知有多少婢女近侍,惨死在她的玄冰剑下。
  虽然平日里凶狠恶毒、杀人如草,可是当自己身处险境时,妲丽斯却忍不住从内心深处泛起惧意,她暗暗担忧,可怜自己的处女身子,落入这个颜色淫媚的黯精灵女王手中,实不知会发生什么恐怖的事情!
  妲丽斯越想越怕,同时,她在心底下深深的后悔,她后悔当初自己一意孤行,不听布莱德曼的劝告,结果十万大军几乎尽覆,自己还失手被擒,想到此处,妲丽斯鼻子发酸,几乎要哭了出来。
  “美丽的妲丽斯殿下啊,陪温蒂姐姐喝一杯,好么?……”
  温蒂递来银杯,杯中的成年美酒发出浓郁的香气,然而,此刻的妲丽斯悔恨交加,美酒虽醇,却又哪里喝得下去,只见她瞥开臻首,拒绝了温蒂的殷殷美意。
  “咦?……怎么,妲丽斯殿下,你不喜欢饮酒么,嘻嘻……”
  温蒂早料到有如此结果,她得意的笑着,抬起双手轻拍两下,对妲丽斯道:“那好吧,接下来就请妲丽斯殿下你,欣赏我们特意为你准备的节目吧!”
  “节目?”
  妲丽斯微微一愣。
  温蒂含笑不语,旋刻间,只听殿外喝骂连声,跟着,在数十名手持长鞭的精灵美女的带领下,竟有一大群白花花的赤裸男体,缓缓行入大殿。
  “啊!呸!……”
  妲丽斯出生皇家,从小奢武嗜杀,却从未见过男子的赤裸身躯,此刻,陡然间看见数十具赤裸的男子身体,美人儿怎能不羞,她一时红霞泛脸,紧闭双目。
  目睹妲丽斯的羞涩模样儿,温蒂哈哈笑了起来,而那群赤裸的人类男子,瞥见躺在温蒂怀里的妲丽斯之时,均是大惊。
  “妲丽斯殿下!”
  众裸男哗哗跪下。
  “你……你们……”
  妲丽斯一惊,睁开眼睛,却已认出那些裸男,他们,竟是自己昔日的近卫骑士,想来今日一场大败,他们也是不幸被俘。
  “嘻嘻……妲丽斯殿下,他们……可都是您忠实的部下哦!”
  温蒂媚笑连连。
  “你……你……”
  眼见部下被一个个拨了精光,实在是对自己的莫大羞辱,妲丽斯秀脸气得通红,却说不出话来。
  温蒂咯咯一笑,用嗲甜的声音对席下跪着的数十名裸男说道:“看见了么,连你们的主人,达普拉的三公主妲丽斯殿下,都已成为我的俘虏,你们还坚持什么,快快降伏吧!”
  其时,数十裸男都是暗黑骑士团的精英,身材魁梧肌肉虬结,右臂上纹着达普拉帝国的纹章,可说是精英中的精英,而且他们大多经历过达普拉帝国的死亡式训练,思想上,更是经历过帝国的无数次洗脑,并且,作为冥煌骑士团的近卫骑士,他们参与过无数此死战,精神与毅力,可说是坚定无比。
  一时间,黯精灵女王的寝殿里,众裸男身体健美,妙态横呈,直看得四周的黯精灵婢女们,美目中一个个异彩连闪。然而,听到温蒂劝降的台词,众裸男静跪地下,竟无一人说话。
  “大胆!”
  温蒂身旁立着的一名婢女,雌喝了出来:“女王陛下问你们话呢,快点回答……你们到底降是不降?”
  说着,那婢女执起长鞭,在一名裸男身上连抽数鞭。
  着鞭处血肉模糊,那裸男咬牙忍住,摇头。
  “嘻嘻,挺有骨气哦,不亏是达普拉的暗黑骑士……”
  杰西卡停止玩弄手中的,那个已经被剥得精光的黯精灵少男,对那裸男阴森笑道:“难道,你不怕死么?”
  “我们身为暗黑骑士……拥有达普拉帝国的荣誉,”
  裸男神色威严的道:“生是达普拉的人,死是达普拉的鬼!”
  “嘻嘻嘻嘻……”
  美丽色蛇女爱瓦笑了起来,道:“你们现在的这副样子……便是达普拉帝国的荣誉么……嘻嘻……”
  说着,一双金黄色的妙目,饶有兴致的打量着那裸男胯下的长长的东西。
  裸男老脸一红,随即意志坚定的道:“无论如何,我们绝不会投降的……”
  其余裸男也是神情严峻,点头称是。
  “你不要白费心机了,”
  妲丽斯不禁嬉笑眉开,对温蒂道:“他们身为达普拉帝国的战士,是绝对不会向敌人屈服的!”
  “是么?”
  温蒂心中着恼,却对众裸男冷笑道:“哼哼……看来,不让你们吃点苦头,你们便不晓得本宫的厉害,哼哼……”
  女王面色转冷,对身旁的婢子使了个颜色。那婢子微一点头,一声令下,便有数十名手持长鞭的黯精灵美女从殿外行入,她们手持一条条长鞭,便开始了残忍的鞭刑。
  一女鞭挞一男,数十对奇妙的凌虐组合,令妲丽斯大开眼界。
  “辟啪辟啪”皮鞭抽打肌肉发出的一记记清脆响声,听入妲丽斯耳中,实是恐怖残忍已极,片刻间,她已是粉脸惨白。
  平日里妲丽斯视人命如草芥,动辄斩杀自己的部下,心肠之毒辣胜过蛇蝎,然而此刻,自己的忠实坚韧的部下,被敌人俘虏后受到肆意的凌辱。
  妲丽斯,终于感到了,一阵阵的心痛。
  裸男们被嗅入魔鼬之息,兼且手脚上缚有铁链,几乎便无法动弹,一时间,场中数十对男女规则的排列,每一位身着白袍的黯精灵美貌侍女,舞起毒蛇一般的长鞭,将身下的一名壮男,抽得浑身血痕。
  说来,那些黯精灵侍女,似甚精通虐待之道,开始之时,她们出鞭不重,以免上手太快,裸男们不堪痛苦,便一时晕死过去,然而,抽得十余鞭之后,她们出鞭渐渐加重,一时间血花乱溅,碎肉纷飞,裸男们初始时还能勉强忍住,到得抽了二三十鞭之后,他们,便一个二个得开始哭喊嘶嚎起来!
  目睹如此场景,温蒂、杰西卡、爱瓦细斟美酒,精精有味的欣赏着,妲丽斯却是心如刀割,几次想闭上眼睛不再去看,耳中,却又听到部下们一声声的惨呼,令她忍不住又睁开眼来。
  “住……住手……”
  良久,有生以来从未关心过自己部下生死的妲丽斯,突然大声的喊了出来。
  然而,现场的凌虐,并没有因为妲丽斯的呼喊而停止,侍女们继续淫笑着,鞭挞着地上翻来滚去的裸男。
  “妲丽斯殿下,你有什么话想对温蒂姐姐说么?”
  女王嗲嗲的笑着。
  “你……你……快让她们住手!”
  “嗯?……嗯,妲丽斯殿下,请求别人的时候,似乎……不应该是这个态度哦?”
  “我……我……”
  “你似乎应该这样说吧,“我请求您,尊贵的温蒂陛下……请您饶恕我愚蠢的部下”……是不是啊?妲丽斯殿下。”
  “我……我请求你,尊贵的温蒂陛下……请您饶恕他们吧!”
  妲丽斯美目浸水,艰难的道。
  “嗯……这才乖吗!”
  温蒂娇笑着捏了妲丽斯的玉颔,道:“不过……我拒绝你的请求!”
  “你……你……”
  妲丽斯几乎气晕过去。
  不久,裸男之中,有一人支持不住,大呼道:“不要打了!我投降,我投降!”
  于是,本鞭挞着他的黯精灵侍女立时住手,她娇笑不已,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嘻嘻,现在,请接受温蒂陛下,对你的特别赏赐吧!”
  说着,便将一种奇异的药丸喂入裸男口中,药一入口,裸男胯下的长枪立时勃起。那侍女嘻嘻直笑,纤手熟练的握住长枪,套弄两下,接着便剥光自己的衣服,将胯下位置奇异的蜜穴,将裸男的长枪吞入,起伏臀肉,套动起来。
  于是,片刻之间,投降之人越来越多,场中,变出现了不少对两色交融的组合,咖啡色的,是黯精灵女子的娇躯,白色或者黄色的,是人类男子的裸体……
  场中的情势,益发的淫靡起来,不少裸男,被抽得浑身是血,晕死过去,他们血淋淋的身躯,便被拖出殿外;又有一些意志坚强的勇士,却仍是坚贞不屈,兀自苦苦忍耐;然而,近半的骑士实在忍受不住,已然被迫投诚,然后,他们便从地狱升到了天堂,受到了发情的黯精灵少女们情郎般的肉欲款待。
  妲丽斯活到一十八岁,于男女之事,却是从未亲眼见过,更别提眼前这种极度淫糜、极度放纵的群欢场面。
  一边有人遭受鞭打、惨呼大叫,一边又有人交股狂干,欢爱呻吟,如此对比鲜明的奇异场景,怎能不令年轻的公主目瞪口呆。
  与此同时,那边的杰西卡已然剥光一个黯精灵少男按在地上,她墨玉色的身子跨坐在少年的细茎上,美艳的肥臀起落有致,噗唧噗唧声中,她舒爽抬起头颅,蛋白色的卷发在空气中飞扬……
  妲丽斯看着娇吟不断的杰西卡,那咖啡色的熟美身躯一下下在少年身上套动着,一对儿尺寸惊人的大奶子一颤一颤的,如此淫糜的情景,令妲丽斯面红耳臊。
  似乎饮酒过多的缘故,蛇女爱瓦显出了蛇形下身,数丈来长的蛇身环环盘起,中间缠住一个可怜的黯精灵男孩,这个可恶的蛇女啊,她脱下自己的絷衣,将那黯精灵少男深深的按入自己的深邃乳沟之中,也不理人家会不会窒息!
  耳濡目染,妲丽斯感到自己的身体阵阵的发酥,同时,温蒂一双纤细的手爪,已经紧紧抓在自己那对从来没有任何人敢于觊觎的公主酥胸之上。
  “你……你……住手……”
  妲丽斯无力的抗议着。
  隔着三公主薄薄的底裙,温蒂咬唇轻笑,双手筘在公主丰满的奶子上一抓一放、一抓一放……她感觉到妲丽斯的酥胸,当真是拥有惊人的弹性啊!
  “不要……把你的手拿开……啊……”
  妲丽斯又羞又怒,心底虽对温蒂痛恨入骨,却又充满无可奈何的绝望。
  温蒂狠狠的捏着妲丽斯的青涩奶子,心中的欲念,缓缓提升起来。
  场下,兀自顽抗的裸男们一个又一个倒下,身躯被拖出殿外,到得最后,殿内剩下的裸男几乎全部降服,他们被发情的黯精灵美女们按在地上,强制性的交媾,而唯独殿前的一位金发骑士,被婢女抽打了七八十鞭,身上体无完肤,兀自坚忍不拔。
  殿内淫声荡语,春色无边,温蒂女王抬起手掌,轻拍了两下,场中交欢的侍女们纷纷打住,她们从一根根淫亮的长茎上站起身来,然后取出一副副铁链,铁链的末端是一轮皮质的项圈,每名侍女,各把项圈套在自己新收的人类情郎颈子上,然后向牵着浑身乏力的他们,像狗一样爬行。
  “各位先生们……现在,你们……不再是达普拉帝国的骑士,你们,已经成为索拉森林的奴隶……”
  温蒂慷慨激昂的说道:“那么,说出你们主人的名字吧……卑微的奴隶们!”
  眼中透露出绝望与屈辱,裸男低下了曾经高贵的头颅,在手持长鞭的侍女的教唆下,他们熙熙攘攘的道:“我……我们的主人,是伟大的女王陛下,温蒂。索拉!”
  “那么,可怜的奴隶啊!是时候向你们的主人,表示自己的忠诚了!”
  温蒂横搂着妲丽斯的娇躯,坐到了白银的王座上,她翘起二郎腿,那只裸露的墨玉色右足,挑着脚趾,微微的抬起,脚形纤巧细致,形态完美无比……
  于是,侍女们牵着铁链,带同一只只“犬男”以手代足,狗一般的爬到温蒂女王脚下,接着,他们一个接一个,捧起女王那滑腻的细足,他们开始吻她的脚趾,用狗一般的舌头,舔她的脚掌……
  “咯咯咯咯……痒痒,好痒痒……”
  温蒂笑得花枝乱颤,狗男们如此的举动,让她从内心深处的到了极大的快感与无与伦比的满足,女王一想到昔日英勇无敌、坚贞不屈的暗黑骑士们,此刻竟如同一只又一只哈巴狗一样,谄媚的跪在自己身前,舔自己的脚趾,她的身体,便开始热腾腾的燃烧了,她腿间深处的蜜穴,湿润了……
  娇靥晕红,温蒂接受了所有狗男的“忠诚”然后,这些可悲的男人们,就被那一只只饥渴莫名的黯精灵侍女们拖着铁链,拉出殿外。唉!接下来……等待着他们的,将是雌性黯精灵们,那几乎不可能填满的欲望深渊。
  事实上,黯精灵与人类在血缘上相近,而且,黯精灵女子与人类交配,生出来的后代,十有八九便是黯精灵,是以,黯精灵女子们,常常凭借自己的美貌,在月圆之夜勾引人类男子进入密林深处,进行配种,而此刻的暗黑骑士“狗男”们,确已成为黯精灵们的配种性奴。
  妲丽斯目睹眼前发生的一切,她几乎发疯了,脑海里空白一片,她已然有点神志不清。
  狗男们退去,殿内登时清静,除了温蒂、杰西卡与爱瓦。便只有那名金发裸男,他浑身血污,瘫跪地下,是唯一一位坚持到现在的猛士。
  “哼哼……你,还真是很有很有骨气呢!”
  温蒂甜甜的笑着,道:“吃了这么多鞭子,很痛吧?干么不降呢?”
  金发骑士粗喘不已,默然不语。
  “你……你是近卫骑士……第八小队队长,布冯?是么?”
  妲丽斯认出了这位坚毅的骑士。
  “正是属下……”
  布冯跪在地上,虚弱的对妲丽斯道:“属下无论,至使殿下您落入敌人手上,属下罪该万死!”
  “那好!布冯,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到底……降是不降?”
  温蒂秀脸之上,泛起森森杀气。
  布冯抬起头来,满是血污的脸上,双目炯炯有神:“终我布冯一生,永远是达普拉帝国的骑士,绝不背叛!”
  “好……好……”
  温蒂笑得更甜,对蛇女爱瓦道:“爱瓦阿姨,这位布冯先生硬气得很呢,他的血想必滋味不错,您可要尝尝么?”
  “好哇!”
  蛇女舔了舔嘴唇,曼妙的蛇身游到布冯面前,然后,蛇身盘绕,层层将布冯卷起。
  “布冯先生,你这么勇敢,爱瓦钦佩得紧,嘻嘻……你放心吧,在你死的时候,爱瓦……不会让你承受太多痛苦得!”
  爱瓦甜甜一笑,突然,她金黄色的眸子异彩连闪,樱唇微张处,露出尖锐的虎牙。
  “你……你……啊!啊!”
  布冯面色发白,他却被爱瓦抱住头颅,锋牙利齿狠狠的咬入他的脖子。
  “不要!布冯!”
  妲丽斯大喊一声,心如刀绞,她明晃晃的深褐色瞳子里双汪汪的,她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爱瓦说得没错,布冯确实没有承受太多痛苦,因为仅仅眨眼功夫,他已经被爱瓦吸成了干尸。
  布冯既死,妲丽斯心如死灰,心中痛恨至极,她恨杰西卡在战场上将她耻辱的生擒活捉,她恨温蒂对自己的百般折辱,她也恨爱瓦杀死了自己的忠诚部下,她也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不听劝告,至落此下场。
  “咦?夜深了呢……啊啊……我都有点倦了呢……”
  温蒂看了看琉璃瓦上映出的月色,她做了个阿欠的姿势,一双明亮的玉石眼睛,却是满怀春意的瞥到妲丽斯身上,而爱瓦与杰西卡见此情状,立时知机的告退。
  于是诺大的寝宫之中,便只剩温蒂、妲丽斯与一名黯精灵少男。
  妲丽斯瞥见那黯精灵少男容貌甚为俊秀,尤其眉目之间,与陈列在寝室一侧的那具人类骑士雕像甚为相似。
  其实黯精灵男性,大多生得瓜子脸,容貌秀美如同女子,因此,要想在黯精灵之中,找到一位与人类男子相似的男性,实在是难之又难。
  不过,眼前这位黯精灵男子生得国字脸,浓眉大眼,眉目间自有一股英气,这于黯精灵男性之中,实是万里挑一的宝物。
  黯精灵男性之中,却也生得出如此英伟的人物,妲丽斯不禁好奇,不过此刻,她心中早被怒火填满,并没有太多的心思,去推究那些细节。
  “妲丽斯殿下,接下来,容温蒂姐姐慢慢疼你,好么?”
  温蒂浅浅而笑,她横搂着妲丽斯的身子,行入殿后的内室,那黯精灵俊男想要跟来,却被温蒂淡淡的道:“莫拉,今晚……你自去休息吧,改日待我传诏,再来侍寝……”
  黯精灵俊男微微一愣,委屈的道:“可是……温蒂陛下啊!我们已经好久……没有同房了呢……奴家……”
  “莫拉,你不听我的话么……”
  温蒂没来由的发怒。
  黯精灵俊男大惊,跪倒地上:“莫拉知罪,莫拉知罪……是莫拉不好……”
  温蒂冷哼一声,暗忖十多年来,自己心仪的那个男人莫拉。拉莫斯,早已踪迹夭然,而这数千个日日夜夜,自己日中所想,夜里所思,无非便是那个负心的混蛋。
  可恨的是,数十年来自己明察暗访,终是找不到他的踪迹,结果,直到数年前,女王在自己的部族里,却找到了一位,容貌与那人甚为相似的男子,一时间,温蒂芳心窃喜,便将他带回皇宫,令其改名“莫拉”然而,容貌固然相似,那人的举止神态、特别是那种轩昂气概,眼前的黯精灵少男,却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拥有的。
  女王慨叹之余,却也只能麻痹自己,数年之前的一个夜晚,她久旷多年的身子,终于在容貌酷似那人的黯精灵男子面前崩溃了。事后,她又恼又恨,却将黯精灵“莫拉”一阵迁怒式的鞭打,而且本待杀他,但瞥见他那酷似那人的容颜,终究不舍,终于默认了……
  于是黯精灵“莫拉”成为温蒂的“皇妃”温蒂待他,却始终当作那人的替代品,因此,两人毫无感情可言,而之间的房中亲蜜,更是少中又少,往往数月之中,温蒂偶尔念旧情动之时,这才有个一次两次。
  今天黯精灵大获全胜,“莫拉”本待趁着温蒂心情愉悦之时,甜言蜜语一番,好得与佳人共枕的机会,却哪知言语之间,不慎显出了黯精灵男子的阴柔本性,反惹得温蒂大大的作恼。
  于是,女王拂袖而去,黯精灵“莫拉”拂面痛哭,泪流不止。
  ※※※※※※小小的树屋里,十余盏水晶灯映着月光,将小屋照得万分明亮。
  已然脱去华丽的皇袍,温蒂一身蛋白色的长裙,俏坐一张白玉的大椅上,笑吟吟的看着两名黯精灵侍女,摆弄着可怜的帝国三公主的柔软躯体。
  “你……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快放开我!”
  妲丽斯娇呼着,她根本无力挣扎,那窈窕的身子在魔鼬之息的作用下,变得如同烂泥一般瘫软。
  此刻,在两名淫媚而笑的黯精灵侍女“伺候”下,可怜的三公主啊,她的手腕足踝被卡上枷锁,枷锁上的四根铁链,被悬挂在屋顶的十字木架上。
  一番施为下,昔日的恶毒冰冷的三公主,此刻如同一只待宰的白羊一般,被腾空悬挂起来。屋顶的木架以及那四根铁链的长度,无论是角度还是方位上,似乎都经过精心的设计。此刻,本就花容月貌的妲丽斯被临空的悬挂在木架上,她那仅剩着一件黑色短裙的玲珑身体,竟是显现出惊人的美态:铁链的悬挂下,四根白嫩嫩的四肢,被迫倒折着曲起,弯曲的藕臂与玉腿,以一个几乎折叠的惊人角度折叠着;美人儿的娇躯与地面成六十度,那小巧的玉足微微的勾起,足心朝上,她尖尖的莹白的骼膊肘儿,朝向地面;而臻首之上,那短短的卷发此刻散乱开来,柔黑亮立的刘海下,一双水涟涟的大眼睛,满是惊惶与恐惧的神情。
  也许由于悬挂的缘故,她的四肢承受着巨大的重量,使得那尖尖的瓜子脸有点儿发红,莹白色的细巧鼻翼下,樱红的小嘴儿不得不张开来,发出一阵阵急促的呼吸。
  少女的她,也许并不十分丰满,但是,她的身体表现出惊人的柔韧性,尤其那修长的美腿曲折倒悬的时候,竟显现出雕像一般的艺术美感;而她的肌肤,在绣着金丝玫瑰的黑色亵裙下,显现出冰雪一般半透明的光泽;一对儿以九十度强制性张开的丰腴大腿之间,隐隐显出美人儿黑色的小底裤;那锥状的美丽乳形在倒悬的姿势下,一下下剧烈的起伏着,每一次挺起,几乎能撑裂贴身的衣裙……
  美!真美!温蒂女王从内心深处发出了这样的感叹。眼前的“冰之公主”显现出比以前自己享用过的任何一位雌性猎物都要柔韧,都要诱人的惊人美感,尤其,她那双水灵灵的杏目里流露出来的,不仅仅是少女天生的恐惧与怯懦,那中间,还有羞涩与憎恨,然而,最令女王陛下在内心深处感到充满诱惑力与挑战性的,却是少女眼中隐含的一丝反抗与不屈!
  “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
  妲丽斯尝试着挣扎了两下,然而她无力的四肢,只能微微晃动着那悬挂着的铁链,最终结果,也只是导致自己的身躯微微摄动而已。
  妲丽斯身下,是一张巨大的圆形木桌,桌上摆放着十二个银盘,银盘以圆环形分布于圆桌的圆形桌沿上,分占十二方位,盘上各覆有一银质盘盖,内中不知盛有什么物事……
  女王不禁兴奋极了,她脱下自己的贴身长袍,露出一尊连女神也为之嫉妒的美丽裸体。
  准确地说,女王的美貌,一点也不逊色于被悬的三公主。
  温蒂解开黑色的发带,蛋白色的长发惬意地披将下来,在荡漾的月光下如同雪白的瀑布,淡淡小麦色的肌肤,发出一种人类女子无法比例的水嫩质感,她一对高耸入云的隆胸,较之二十年前的少女时代,已不知增长了多少公分,而那纤纤柳腰,竟是如此的细,细得让人不敢想像。
  那硕大的丰臀上,由暗夜森林的荧光蚕丝编制而成、一件价值可达数万金币的“月光丝茧”亵裤下,硕实无比的臀肉,将荧光的衬裤撑得如此之紧,让人不禁担心,那件价值连城的“月光丝茧”在女王丰满肥臀的压迫下,随时都可能撕裂一般!
  修长的美腿、圆滚滚的腿肉、涂有荧光指甲油的纤巧的小脚趾,是那么的鲜艳。天哪,黯精灵女王的双腿是如此的迷人,无怪乎,却又那么多的英雄侠客甘愿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亲吻她的脚趾,成为她的奴隶!
  尖尖的精灵耳朵,荧光闪亮的精灵瞳子,脸蛋儿甚尖,女王的实际年龄已超过五十岁,然而换算到人类的年龄,她,绝不会超过三十岁。
  她的五官,是如此的完美,如此的精致,乃至如果只看外貌,温蒂与妲丽斯相比,反而更显得年青雏嫩一点,不过,女王秀脸之上那种媚荡的风情,妙目之中那种成熟的风韵,改变了这一切。
  拥有魔鬼的身材、少女的细致、熟妇的风情,眼前的女王,是如此一个复杂的混合体!如果说88、62、88是妲丽斯的三围估计的话,温蒂至少能达到92、58、90!
  就连一向以美貌自诩的妲丽斯,此刻也震惊于女王美丽的躯体了!天啊,好美的人儿啊,只怕除了那个不可思议的阿尔维斯的女人,这个温蒂陛下,应该是自己所见过的最美丽的女人了吧!妲丽斯心底下不禁这么的想着。
  一时间,温蒂固然沉醉于妲丽斯的青春亮丽,妲丽斯也是倾叹于温蒂的成熟风韵。
  女王戴上一张黄金的古老面具,只露出一对荧光闪闪的玉石眸子与樱红小巧的嘴唇,她妖娆地站起身子,攀上高高的圆桌时,已然来到妲丽斯身下。
  女王一手挑起妲丽斯的下颔,戴着金面具的瓜子脸凑过来,在妲丽斯脖颈之间嗅了嗅,道:“妲丽斯殿下,你的身上好香哦……你平常惯用的香水,是否是‘百合香醇’呢?”
  妲丽斯冷哼了一声,秀脸一红。
  “咦!真香呢!好香!姐姐最喜欢你这般香喷喷的美人儿了!”
  女王妩媚一笑,樱唇凑过来,已吻上了妲丽斯的小嘴,一只纤纤秀爪,更是紧紧地抓在妲丽斯弹性惊人的胸脯上。
  妲丽斯虽然浑身酸软,但是扭头闪避的力气还是有的,因此,当她感到自己柔唇之上已被女王轻轻吻了一下,心中立时大骇,急忙闪避,哪知女王一手微微用力,已然撕开她的衣襟,可恨的探到她从来未经人贴身把玩的胸脯上;而另一只手却是紧紧掐住她的下巴,更将自己烈焰般的红唇,强吻在她细腻的柔唇上。
  只是一瞬间,妲丽斯便失去了自己初吻。温蒂得意已极,已然啜住了妲丽斯柔软的唇瓣,妲丽斯心中又涩又恼,暗忖自己宝贵的初吻,竟然就这样糊里糊涂地葬送在眼前这可恨的妖女手上。而自己生性狠辣,从小到大便从未与男生亲近过,以致此刻初吻丧失在一个女人手上,而且,这个女人,还是打败过自己、羞辱过自己的死敌!
  妲丽斯想到此处,几乎哭了起来,心中羞怒交集的她,突然轻开贝齿,竟然奋起全身余力,重重的咬在女王的柔软唇肉上。
  温蒂大惊,急掐住妲丽斯香腮,挣扎开去,她圆睁着杏目,樱唇上,已然多出一排整齐的牙印,鲜血流出。
  其时妲丽斯恨温蒂至死,这一咬力道甚重,一时间,温蒂嘴唇剧痛,而且刺激了面部神经的泪腺,于是,女王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里中水汪汪的,又惊又恼地瞪着妲丽斯。
  妲丽斯一咬之下,已使出全身力道,此刻美人儿微微娇喘,秀靥之上,却有得色。
  “陛下!”
  、“陛下!”
  两名黯精灵侍女急行将过来,帮温蒂擦拭唇上的鲜血。
  “走开!”
  嘴唇吃痛,温蒂皱了皱细眉推开二女,她那双明晃晃的妙目,只是恶狠狠地瞪着妲丽斯,很有点恼羞成怒的模样儿。
  眼见温蒂受痛模样,妲丽斯更是得意,咯咯的娇笑了起来。
  温蒂更怒,其实,就本身品性而言,温蒂却是一点也不输妲丽斯,这位黯精灵女王本性之泼辣恶毒,实是无以复加,其实二十年前,被她玩弄、虐待至死的美丽女子,不到一千,也有八百。
  初时,温蒂瞥见妲丽斯的美貌,心中怒火就隐隐燃烧,暗忖我温蒂身为黯精灵女王,继承有黯精灵女王的“月后”美名,因此自己的美貌,自然就应该是天下无双的,而妲丽斯这个小蹄子竟然生得如此貌美,这岂非是对自己“月后”之名的挑衅!
  其实,温蒂本性好妒,二十年前的时候,她遇上美貌的女子,便定要擒回自己的万年树堡,一番淫亵玩弄之后,再碎尸万断,烧为灰烬。后来温蒂与莫拉相遇,恋上对方,当时,温蒂就曾对莫拉的爱侣露拉做过一些不可饶恕的事情,不过后来莫拉失踪,温蒂缅怀旧情,兼且被英雄侠气感染,那恶毒善妒的本性才慢慢有所收敛。
  然而到得近日,温蒂自从见到妲丽斯这位美貌几乎可与自己媲美的年轻公主之后,她那嫉妒恶毒的小泼妇本性,又开始渐渐隐忍不住了。
  当下,女王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里,射出凶狠毒辣的光芒,她冷冷地瞥着妲丽斯娇美的容颜,心中妒怒交加,一种种妄图作恶的欲望,开始在女王的心里沸腾起来。
  “嘻嘻……我的妲丽斯妹妹啊!”
  温蒂抚着自己受创的樱唇,娇笑道:“你这么用力地咬姐姐,姐姐若是不还给你一点甜头,嘻嘻……你还当姐姐小气,是不是?”
  说着,执起一把精光闪闪得匕首。
  “你……你想干什么?”
  妲丽斯不禁紧张,虽然在她心里已经作好了“死”的心理准备,可是事到临头,她还是感到遍体发凉。
  温蒂盈盈而笑,将冰凉的刀刃逼在妲丽斯白嫩的粉颈上,道:“妲丽斯啊,姐姐只要这么一刀下去,你细细的颈子就要断了哦!不过,如果……你乖乖求饶的话,姐姐或许会考虑饶过你性命!”
  妲丽斯本是害怕已极,然而瞥见温蒂得意洋洋的样子,她胸中一口恶气闷塞难消,于是一咬银牙,闭上美目道:“妖女!你……你快动手吧,要我妲丽斯向你求饶,却也休想!”
  美目中的森冷之意一闪即逝,温蒂笑得益发得甜,她色迷迷地打量着妲丽斯秀丽的容颜,啧啧连声,赞道:“妲丽斯啊,像你这般的美人儿,姐姐又怎舍得杀你!”
  说着,冰凉的刃锋,已经缓缓移动到妲丽斯奶油般柔嫩的脸颊上,道:“只不过,妲丽斯啊!姐姐这把小刀子,若是在你这张漂亮的脸蛋上划个几刀,嘻嘻,却不知……会有什么效果哦?”
  “你……你……”
  妲丽斯闻言大惊,她睁开眼睛,却已瞥见温蒂那双充满恶毒之意的妖异瞳子。
  美貌的女子,素来珍视自己的容貌胜过性命,妲丽斯听说温蒂要在自己的脸上划个几刀,心里当真是惧怕至极,一时间嘴唇发紫、浑身颤抖,她想要挣扎,可是,温蒂左手紧紧抓住自己的下颔,右手持着锋利的刀刃,向自己光鲜如玉的脸上刺落……
  “不……不要……”
  妲丽斯吓得魂飞魄散,歇斯底里地叫了出来。
  温蒂甜甜笑道:“妲丽斯啊,要乖乖的哦,姐姐下手很轻,不会很痛的,嘻嘻……”
  说着,刃锋刺入。
  “不……不……啊……啊……”
  脸颊上一阵剧痛,妲丽斯哭了出来。只在一瞬间,她尝到了地狱的滋味。
  温蒂益发得意,刃锋刺入,缓缓在妲丽斯白玉般的脸颊上划动,拖出一道红红的血痕,片刻间,这位恶毒的黯精灵女王,在可怜的公主左边脸颊上,雕刻了一个小小的新月形的标记,妲丽斯泪流不止,泪水与鲜血混融。
  “嘻嘻……妲丽斯啊,你看,姐姐为你雕刻的这个月亮标记,漂不漂亮?嘻嘻……”
  温蒂笑眯眯的拿来一面镜子,让妲丽斯去看自己被毁的容颜。
  妲丽斯哪里敢看,一时间她如坠地狱,心里充满了对未来的绝望,和对温蒂的憎恨!
  “你……你快杀了我吧,妖女……臭妖女!”
  三公主大哭起来,她想找些恶毒的言语来咒骂温蒂,却又找不出来。……
  不过,日后,妲丽斯的另外一个称号“新月公主”却是因着这个新月标记而来。……
  新月标记,美女毁容,温蒂得意的无以复加,她格格连笑,双手伸出,扯着妲丽斯大开的领口用力一撕!于是,妲丽斯那件价值最少近千银币的金线黑棉短裙,就这样被撕为碎片。
  一时间,玉球峰圆,嫣蕾桃红,雪肤香肌,百合承露……
  几近赤裸的妲丽斯四肢扭曲,被悬挂着半空之中,那种的美态,任谁看了,也会热血疯涨!
  饶是,饶是见惯了倾城国色的温蒂女王,也不禁大大的感叹了。
  美丽的胸脯如同雪白的山丘,少女的蓓蕾自带着那种淡淡的粉红,显示着主人的纯洁与雏气,细腰隆臀,纤腰以下,一条黑色玉石穿接而成的雕刻有古朴花纹的亵裤,抠入美人儿那雪嫩的臀沟,衬着妲丽斯白玉的肌肤,那是一种惊人的妖艳性感。
  看着妲丽斯那件精致的黑玉亵裤,温蒂甜甜而笑,暗忖这位高贵的达普拉王女,全身上下的装备,玄冰剑、金丝短裙、黑玉亵裤,竟无一不是宝贝。
  其实,这黑玉亵裤,是魔族与达普拉帝国高等贵族的贵女们才能拥有的高贵服饰,他象征着对暗黑神达普拉的无比崇敬,并隐含着将穿有这件服饰的贵女,献作达普拉作为祭品的含义!
  锋利的匕首,插入黑玉亵裤之间用着穿接各块黑玉的银链,“铮”的一声脆响,银链断去,玉石纷落,高贵的三公主,此刻,终于彻底的变为一个赤裸裸的娇娃了。
  温蒂轻抚着妲丽斯细嫩的香肌,目睹着三公主那具大白羊一般悬在半空的玲珑妙体,心中的欲火,熊熊燃烧了……
  此刻的三公主,兀自在为自己受损的容貌而痛苦,不虞间已被可恨的女王剥为赤裸,她心中痛恨至极,哭骂道:“臭妖女,你快快杀了本姑娘,否则……否则……只要我妲丽斯有一口气在,这个血海深仇,一定要报……”
  “哦,是么?”
  温蒂甜笑着,拧了三公主殷红的小奶子一下,道:“妲丽斯妹妹啊,你长得这么可爱,姐姐怎会舍得杀你呢?”
  说着跳下圆桌,取下挂在墙上的一根黝黑皮鞭,缓缓拉开……
  说来,此刻的现场,却出现一个奇迹!一个让温蒂极端不爽的巧合!
  只见,左边脸颊上一个红红的新月标记,丝毫未减损妲丽斯秀丽的容颜,反而,给她那本就极富棱廓美感的瓜子脸上平添了一种玄妙的风情,这一点,是令温蒂女王在心下万分着恼的主因。
  其实,温蒂本打算在妲丽斯脸上划个几刀,给这美貌的小婊子毁了容,结果动手时竟然画蛇添足,刻了个小小的新月标记。初时温蒂还不怎么觉得,可是细看之下,越看越觉得那个新月标记甚是配合妲丽斯的美貌,不但没有给妲丽斯的美貌带来负面影响,反而给她本来过于冰冷的秀靥上增添了几分妩媚的色彩。
  画蛇添足,适得其反,温蒂心中越想越恼,本待拿起刀子再在妲丽斯脸上乱划个几刀,但是瞥见妲丽斯痛苦的神态,不禁想道,虽然自己虽然一番作恶反令这小蹄子越来越美,不过在这小蹄子心底下,却只道是容貌已经被毁,是以痛苦无比,嘻嘻……自己想要令她痛苦的目的已然达到,若是自己再拿起尖刀,重新为小蹄子毁容一次,反倒显得自己没有“凌虐家”的涵养了!
  其实温蒂素以凌虐高手自居,此刻偶有失误,在她自己的内心深处极端不愿承认,而且,这种失误,若是被妲丽斯知晓,必然会嘲笑自己愚蠢,这绝对不是温蒂愿意见到的。
  于是温蒂臭着脸,急急的收起了镜子,她决定开始对妲丽斯使用其它的凌虐方式。
  “妲丽斯啊!你可愿意做姐姐的女奴么?嘻嘻……像你这样美貌的女奴,姐姐可是期盼已久哦!”
  温蒂抖开长长的蛇鞭,鞭身不重,而且表面光滑,想是凌虐专用!
  “呸……你做梦!”
  左脸上带着新月标记的美貌公主,咬牙切齿的给出了回答。
  温蒂格格娇笑,纤手扬起,便狠狠的抽了妲丽斯一记,其时温蒂手中的长鞭不知是何种工艺制成,只见它抽在妲丽斯身上,“啪”的一声发出特别清脆的响声,而可怜的三公主啊,它雪白的背肌上立时显出一道浅红的印记。
  “呃……”
  贝齿紧咬樱唇,悬于空中的三公主,如同一只被鞭挞的白天鹅,她娇吟一声,高高抬起她雪白的脖子,白馥馥的身躯扭动下,扭曲的四肢微微颤栗,引得身上的铁链“叮当”作响。
  妲丽斯的痛苦模样,让温蒂从心底深处剧爽无比,戴着黄金面具的她舔了舔嘴唇,沉沉呼吸了两下,她淫欲女神一般的身子便绕着圆形的木桌缓缓环行着,“啪……啪……啪……”
  一鞭、一鞭、又一鞭……
  “哈哈哈哈……咯咯咯咯……”
  女王狂笑着,手中的长鞭如同恶毒的狂蛇,簌簌的破风声中,一下下抽打在三公主赤裸的玉体上。
  “嗯……呃……呃……啊……啊……”
  三公主银牙紧咬,她被悬于半空中的娇躯几次想要蜷缩起来,然而,受到魔鼬之息作用的她,根本便无法做到这个动作。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如同漂浮在无尽的空间里,经受着那地狱烈火的一次次煎熬……
  抽得十余鞭,可怜的美人儿,背肌上、纤腰上、玉乳上、丰臀上全是红红的鞭痕,极大的痛苦,令少不经事的她珠泪滢然,带着点点香汗的细巧鼻翼微微张着,她呻吟着,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彻底的开始了崩溃。
  “怎样?妲丽斯啊,受够了么?可愿做姐姐的女奴了么?嘻嘻……”
  温蒂停止鞭挞,纤手抬起一盏银杯,浅笑着酌了一口。
  “你……你休想!啊……”
  几根秀发被香汗润湿黏在她如玉的脸颊上,妲丽斯睁开那双水汪汪的美丽眼睛,艰难地对温蒂说道,然而她话未说完,立时紧簇柳眉,秀脸上一片痛苦神色的哭喊了出来,因为她的这一句反抗,立时便引起了恶毒黯精灵女王的一记狠狠重鞭。
  妲丽斯娇媚的脸蛋上那种痛苦的表情,是温蒂今晚最为美味的甜点,女王继续挥舞长鞭,“劈劈啪啪”的又抽了十余鞭……
  妲丽斯身处半空之中,手腕、脚踝已经被镣铐勒出勒淡淡血痕,四肢由于过久的承受她自己身体的重量,此刻早已陷入的麻木状态,而且与此同时,那一记记无情的鞭打,更令可怜的人儿一次又一次陷入浑浑噩噩的半昏迷状态。
  痛!好痛啊!怎么会这么痛呢!我……是否在做着一个噩梦呢?妲丽斯无助地想着,可是,那无情的鞭打,从来便没有停止过。
  终于,在挺过三十鞭子后,妲丽斯再也支持不住了!
  “啊!啊!呜呜呜呜……不……不要打了……啊……不要打了……好痛!”
  妲丽斯几乎崩溃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滴落下去,落在木桌上。
  “嘻嘻,可想开了么?妲丽斯,乖乖作姐姐的女奴吧……”
  温蒂得意至极,她挑起妲丽斯梨花带雨的秀脸,揶揄道:“不过,妹妹你还真硬气呢!姐姐的女奴之中,还没有……能挺过二十鞭的!”
  “不……我不要做你的女奴!”
  妲丽斯无力地反抗着。
  温蒂执起长鞭,甜甜地笑问道:“怎么,姐姐这鞭子的滋味,妹妹还没吃够么?”
  “不……不……不要打了……”
  妲丽斯娇躯颤动起来,满脸惊惧的道:“求求你……不要再来了!”
  “嘻嘻……那你是答应做姐姐的女奴了?”
  妲丽斯道:“不……不……”
  温蒂觉得好笑,不过,眼前这个美貌的妙人儿,实在是勾起了自己的极大欲望。于是,她一手拈起妲丽斯弹弹软软的椒乳,一手勾着她大开的美臀之间,抠着她的蜜穴与菊穴……
  妲丽斯大惊道:“你……你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哎哟……哎哟……”
  温蒂大喜,她已察觉到身上的美人儿是个十个不折不扣的处女,而且,那妙处的柔韧性还相当惊人,她伸出两根手指,正待深入探究,突然,一根手指上一阵剧痛,温蒂大惊,缩出手指来,只见那根刚刚在妲丽斯蜜穴口处抠弄过的指尖上……一阵乌黑腐蚀的模样……
  “暗黑贞禁!”
  温蒂微微一惊,同时,瞥见妲丽斯小腹处,脐涡之下,印有一个黑色的六芒星纹章。
  贞禁护体,温蒂无奈地放开可怜的美人儿,退开两步,在一名侍女耳旁吩咐了两句,那侍女应命而去;接着,温蒂用手绢拭了拭自己中毒的手指,又对另一名侍女使了个眼色,那侍女点点头,行到小屋一角,她执起一大铁锤,站在一硕大的弹簧按钮旁边。
  “妲丽斯妹妹啊!接下来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好么?”
  温蒂淫荡地笑了出来。
  “游……游戏?”
  妲丽斯一愣,实想不出这可恨的妖女又要搞出什么花样。
  温蒂取出一个带有套环的球形物事,那球形物事中间透孔,球形末端垂下一根长长细线,细线末端是一个铁制的指针。
  接着温蒂行到满是疑惑的妲丽斯面前,钳着她的腮帮,将那球状塞入美人儿小嘴里,套环一直绕到妲丽斯脑后,用皮扣扣住,结果,妲丽斯嘴中,就被一个勉强可以透气的小球塞得满满的,再也无法说话;而那小球上笔直垂下的细线,细线末端的指针,便指着妲丽斯身下圆桌上的十二银盘之中的其中一个方向。
  此刻的圆桌,就像一个硕大的木制钟面,而妲丽斯,就像一个可怜的时针,她嘴下衔着的指针,指着圆盘木桌上十二方位的一个,而每一个方位,对应着木桌边缘的一个带盖银盘。
  看着妲丽斯满脸疑惑的神情,温蒂不禁得意,她回过头去,对身后的黯精灵侍女发令道:“开始!”
  那黯精灵侍女闻声高高举起大铁锤,然后,重重砸下,打在那硕大的机簧按钮上。接着,本来用于悬挂妲丽斯的十字木架,突然急速地旋转起来,带动下面的妲丽斯如同叶轮般转动着……
  “呃……呃……嗯……嗯……”
  大惊失色的妲丽斯想要发出惊呼,可是此时的她,几乎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无力地呻吟着。
  “呜呜呜呜……”
  白玉般的美女裸体在半空中高速旋转着,好半晌,这才缓缓的停止下来,静止的时候,妲丽斯嘴中箝口球上悬下的指针,随即指向圆木桌末端的一个银盘上。
  温蒂翻上木桌,道:“妹妹运气真好,第一次便能撞中最有趣、最享受的玩物!嘻嘻……”
  她捏了妲丽斯的脸蛋儿一般,打开了那只小小的银盘。
  银盘之中,却是一只小小的淡黄色蛙型生物,那生物约数寸来长,体形如同梭子,表面带着光滑的黏液……
  温蒂伸出纤掌,嘘了一声,那蛙型生物便跃入她的掌心。
  身躯一阵剧烈的旋转,妲丽斯还未彻底恢复清醒,然而,当她瞥见温蒂掌心那只黏湿黏湿的恶心生物之时,立时感到一阵恶心,浑身泛起了冷疹子。
  “妲丽斯妹妹啊,这是我们沼泽地的特产、屁屁青蛙哦!”
  温蒂甜甜笑道:“嘻嘻,妹妹从远道而来,自是不知这屁屁青蛙的妙用了,这小家伙可以进入其他动物的身体里,帮忙清楚冗余的排泄物。妹妹千万不要小瞧这屁屁青蛙,有时候,它……可以缓解妹妹的难言之苦呢!”
  “屁屁青蛙”难道是传说中的那个东西?天哪……据说,它……它是治愈便秘的最佳良药,只是……只是……
  妲丽斯正觉得恶心,温蒂已持着屁屁青蛙,按在妲丽斯玉股之间的菊花处,道:“妹妹你初来索拉半岛,便试试这屁屁青蛙的妙用吧,很享受的哦!”
  “呃……呃……呃……”
  妲丽斯大惊,臻首猛摇,全身剧颤!心中陷入了彻底的恐慌状态,接着,她只觉得菊门一阵剧痛,一个滑溜溜的异物已经侵入了进去。
  “呜呜……呜呜……”
  肠中一片蠕动,屁屁青蛙已然强行侵入,妲丽斯感到无比的耻辱和恶心,豆大的泪珠唰唰唰地流下来。温蒂在她脸上亲了一下,笑吟吟的下了木桌。
  妲丽斯感到那个恶心的东西,在自己肠道内拱来拱去,似乎在用那黏滑的舌头舔弄着内里的某些东西,那种感觉,天哪!又痛又痒,又酥又麻!同时,内心深处那种下贱与耻辱的心态,令昔日骄傲无比的冰之公主,此刻,濒临在精神崩溃的边缘。
  “好!第二轮,开始!”
  温蒂又一声令下,侍女再次砸击按钮,妲丽斯无根稻草一般的娇躯,再一次疯转了起来,她脸上的泪珠,由着离心力四处飞洒。
  停止的时候,指针指向了另一个银盘,温蒂格格娇笑,打开盘盖处,内中是数枚小小的木夹。
  “咦!妹妹……这次你的运气似乎不大好哦!”
  可恨的温蒂执起木夹,夹在妲丽斯胸脯嫩红嫩红的小葡萄上。
  胸脯发痛,妲丽斯皱起了她那天下无双的秀眉,却又感觉到可恨的女王竟然探到自己的股间,用木夹夹住了那个从未经人亵玩的小花蒂。
  “呃……呃……”
  妲丽斯涨红了秀脸,努力想合起大张的美腿来,可是,铁链那牢靠的禁锢,让她如此简单的企图却根本无法实现。
  妲丽斯被温蒂女王那稀奇古怪的淫欲工具玩弄得几乎快要疯去。
  第三轮结束的时候,银盘中盛放的,是一个小小的瓷瓶。
  “哟!妹妹你真不知害臊,竟然会挑选莫息香这种东西……”
  温蒂笑眯眯的打开瓷瓶,凑到妲丽斯晶莹的鼻子下面。
  妲丽斯大惊,莫息香是臭名昭着的偷香春药,淫贼最爱,这种东西,一般女人哪能嗅得?当下她屏住呼吸,然而时间一久,可怜的人儿终究是忍耐不住,一时间,便吸入了不少香气进去,跟着,她身体开始缓缓发热,呼吸紊乱,荧玉般的秀脸上渐渐潮红一片。
  此时,屁屁青蛙觅食完毕,它的身体陡然膨胀了数倍,然而,这个畜生,竟然还是不知死活地从美人儿那个从来未经挞伐的菊门处挤出。
  “呃……呃……嗯……”
  妲丽斯难以置信地将自己的美丽眼睛睁开到最大限度,她高高抬起粉嫩的脖子,同时,感到下体处一阵阵撕裂一般的剧痛,“啵”的一声,圆滚滚的屁屁青蛙,终于从她体内……解放出去……
  好……好痛啊!但是,却又……好爽!
  妲丽斯一阵阵急促的呼吸着,她鲜艳的娇靥显出玫瑰般的红色,额角透出丝丝冷汗……一丝丝晶莹的唾液,从箝口球的缝隙里流淌下来……
  于是,当第四轮结束的时候,妲丽斯的神志彻底地崩溃了。也许,是莫息香的效果吧,也许是高速旋转的效果吧,她感到自己全身发出惊人的热量,她不禁扭动着娇躯,鼻腔里发出动人的呻吟。
  好热……好痒……好难受……天哪,我这是怎么了?
  结果第四轮结束的时候,银盘里放着的,是一尊白玉的精致王冠!
  此时,那名被遣往屋外的侍女已然回来,还取来一精致的红木盒子。
  温蒂接过了侍女递来的红木盒子,又瞥了瞥银盘中的玉冠,对妲丽斯笑道:“妹妹当真心急,游戏才刚开始,便想要姐姐……姐姐跟你那个……么?”
  说着一双妙目满含春意,来到了妲丽斯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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