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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二」再劫

  正月虽还没有过半,人们过节的心情依然还是热腾腾的,然而,天就开始又
变了,灰暗的天空夹杂着凛冽的寒风,让人感到格外的寒冷。

  凌晨,李凝芳便匆匆地赶到了萧县。离开县城刚进入当地派出所的大门,那
里就已经有几个民警在等候着她。

  凝芳是前天中午接到了萧县公安分局的电话,说当地派出所在钱旺村的后山
上,发现了三具尸体,其中一个已被村民们确认,就是失踪的钱世才。至于细节
,请她立刻赶往他们那里,以便共同把事情查清楚,所以她和同事小孙,开着车
连夜往萧县赶了过来。

  路上她就给当地民政局打了个电话,希望能让赵志平继续协助他们的工作,
很巧他就在局里,于是一阵短暂的沉默之后,欢欣便又尽情地绽放在了两人的脸
上。

  当他们来到案发现场时,林中那荒芜的木屋,已经被警察用绳索围了起来,
经过再一次的询问和勘察,凝芳决定回到村里再做一些暗访,不过鉴于上一次的
事情,她必须悄悄的进入村子,先和村长取得联系,然后才能采取行动。

  ……

  又是正月十五闹元宵的时候了,山里有些村子也会联合起来搞一些舞龙灯的
助兴节目,因此十几里外的谢村,今年就准备自发的搞一个大型的舞龙灯闹元宵
,别看山里很闭塞,像这种消息还是传得很快的。所以天还没黑,村里的人便三
三两两地开始结伴往谢村而去。

  天气不是很好,阴沉沉的比较灰暗,不过今天的风不是很大,俗话说,冷就
冷在风里,所以赶路的人还是觉得天气很不错。

  路上的人很多,大都是一家老小一起,嘻嘻哈哈的赶去看热闹。大奎和柱子
、山妮以及村里的两个好伙伴,也是一路说笑着,跟随着其他人一起走在前往谢
村的路上。

  午饭后,大奎就在考虑是否带素云一起去,但经不住他婶婶的劝阻,便打消
了这个念头。他婶婶当然便自告奋勇的留下来看护着素云,素云则依然被关在大
奎的屋里。

  他本来想仍然把她藏在后院的小屋里,但一想晚上比较冷,还是把她放在房
间里好一些,毕竟还有婶婶在照看着。

  才下午三点多钟,他就早早的把素云放到床上,脱去她的裤子,先让她坐在
被窝里,然后端来饭菜喂她吃饱了肚子,却并不急着堵上她的嘴。他兴冲冲的把
大门关上闩好,这才笑嘻嘻的一蹦上床,隔着被子往她腿上一坐,那双手早已摸
上了她的脸,轻轻的交互揉着:「今天我要出去玩,会很晚回家,晚饭时我婶婶
会来照顾你,你呀在家好好呆着,别胡闹。」

  素云看着他,眼里流露着期望:「能带我一起去吗?别让我一个人在家啊,
我好久没有出去了,我不会……」

  「别说了,今天肯定不行,要是再和上次那样,那不烦死啦。」大奎立即打
断她的话,他想起上次去集镇上的那次事情,心里一直在后悔,虽然最后素云还
是被他追了回来,但也差点要了他的命,现在他可不愿再重蹈覆辙。

  素云还在央求着,几乎是温情脉脉的说道:「大哥,你就让我去吧,就这一
次了,好吗?」其实她心里一直在盘算着,能否再次找到逃跑的机会,虽然几经
绝望,但还不想放弃任何努力。

  她的眼睛始终盯着刘大奎,能从她眼睛里看到摄人的灼热火焰,那份清纯会
让你心跳不已。

  大奎有点动摇了,犹豫了好一会,便又温言温语道:「好了,我说不行就是
不行。」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拿过旁边的那团布团,欲往她嘴里塞去,素云一见
连忙摇着头喃喃道:「别再堵了,我不去了,好吗?」看那样子满脸的失望,真
是人见人怜。

  此时的刘大奎,已经被素云勾起了欲火,脸上开始泛起了红晕,他把布团往
旁边一放,声音有点控制不住的说道:「唉,你也别怪我,我也是为你好,要是
再出点什么事,我会发疯的,我真的很喜欢你,你、你现在就陪陪我吧。」

  话音刚落,便火急火燎地三把两把扒开素云的棉衣,扯开里面的棉背心,看
着内衣下被紧紧捆绑着的鼓鼓囊囊的胸部,嘴里的呼气便渐渐的越来越粗重。

  他把一只手伸进她的内衣里,狠狠的捏住她的乳房,那大大的手掌,隔着那
只勒得紧紧的胸罩使劲的揉着,就象从来没有摸过女人似的,把个素云疼的「嗯
嗯」叫个不停,不由得身子往后一靠,几乎瘫软了似的靠在了床栏上。

  大奎猛地弯下身子,一把拉下她的乳罩,那坚挺的乳房便腾地跳了出来,他
张开口一下子便咬住了乳头,使劲地吸吮着,那只手又深入被窝,探入她的阴部
,那里热烘烘的有点发烫,滚滚的热流早已湿透了她丰腴的三角地带。

  素云「啊啊」地叫着,躯体在大奎的刺激下扭动着,那叫声弥漫了整个屋子
,更平添了许多的淫靡。

  大奎摸索着在枕头边又找到了那团布,用手抓着按在素云的嘴上,素云使劲
闭着嘴不让布团进入自己的嘴里,可是那布团又捂着她的鼻子,让她呼吸极为困
难,她不得不张开嘴来以获得一丝空气,于是,大奎的手指便顺势把布团一点一
点推进了她的嘴里。

  布团终于塞满了她又将发出大声呻吟的嘴,她含着布团,低头看着他疯狂的
样子,嘴里只能发出含混不清的「呜呜……」呻吟声。

  大奎再也忍不住那高高挺立的阳具,被紧紧的拘束在内裤里。他面对素云跪
着,急迫地解着裤带,直到那赤红的阴茎在素云的面前颤巍巍的晃动。素云也是
满脸的潮红,不断地扭动着身子,眼睛不时看着大奎的脸和他膨胀的下体,一股
热烈的急切的渴望蕴含在她的眼中,早已如痴如醉。

  「呜……呜……」她温柔地呻吟着,看着大奎掀开被子,露出了她的下体,
然后只见他把她两腿往两边一分,粗大的阳具昂着头便要进入她的体内。

  素云期待着,很想握住那根坚硬的东西,无奈双手却被牢牢地反捆在身后,
她只能闭上那双醉迷的眼睛,等待着、想象着他疯狂的侵入。

  大奎的手又按在了她的乳房上,他望着素云醉人的模样,索性又掏出了素云
嘴里的布团,一把搂住她的脖颈,没等素云喘口气,便已把那阴茎一下塞进了她
的嘴里,素云想反抗,却被他牢牢搂着脑袋,根本无法挣脱,于是她只能完全顺
从地配合,阴茎在她的嘴里不时地抽动着,有时直达她的咽喉,让她有一种窒息
欲呕的感觉。

  大奎又把她翻过身子,让她高高地翘起臀部,血红的阴茎穿过同样血红的阴
唇防护着的门户,轻巧地从后面进入了她的体内,一阵强劲的抽动,更迸发了素
云大声的呻吟……

  外面好象有人在喊。

  瘫软在素云身边的大亏终于慢慢恢复了体力,他匆匆穿好衣裤,看了看时间
也差不多了,便仍用布团塞进素云的嘴里,这次塞得满满的,他不想给她留下喊
叫的机会,那二块胶布依然把她的嘴封贴的密密实实,外面再缠绕上层层的绷带
,收紧裹严,顺势也把她的眼睛一齐包扎严密,然后将她紧紧地捆绑在床栏上,
下体还是被棉布塞实了,并封住胶布,大亏喜欢这样。

  素云完全放松着,任凭大奎在她脸上忙碌着,刚才那一阵狂风暴雨似的摧残
,让她浑身上下酸软不已。加之每天都要被捆绑,也渐渐习惯了这样的感觉,她
很顺从地配合着大奎,温顺地让大奎把她的腿脚一起牢牢地绑住,最后被子便把
她完全地蒙上盖严,只留脑袋在外面。

  稍后,便听到了几声关门和锁门声,素云就知道大奎已经走了,现在只留下
了她一个人,无助的待在这个静静的屋里。

  沉静了好一会,素云用鼻子深深地呼了口气,睏意开始袭来,渐渐的有点迷
迷糊糊起来,「好累啊,还是睡一觉吧……」她这样想着,思绪便缓缓地迷离起
来……

  大奎和他婶子很仔细地交代了几声以后,便和已经等了他好久的山妮、柱子
等人一起上路了。

  风不大,天有点阴沉,那一点点很模糊的阳光,在云层里挥洒着薄薄的银辉
;枯枝在地上慢慢地飞旋,一会儿又在你的脚后跟轻轻地舞动着,仿佛和人的心
情一样,透着欢欣和喜悦;略略泛黄的竹林和密密的松林交相拥挤着,远远看去
恰似滚滚的浪涛,在悠悠地起伏着。

  一路上,山妮好像话不多,似乎有什么心事,还是身体不好,大奎看了看也
不想多问她,只是觉得她的脸色还是不错的,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不过倒是柱
子很关心她,一直贴在她的身边问来问去,有时还传来一点笑声。

  谢村是个大村,离他们的村子大约有十几里路,还要翻过两个山岗,不过对
山里人来说,这点路说远也不远,也就一二个多小时的时间。就在他们将要到达
目的地时,山妮突然在路边的树根下捂着肚子蹲下了身子,并紧皱着眉头,嘴里
还「唉哟唉哟」地叫唤着,好象很疼痛的样子。

  柱子赶紧上前,一脸的紧张,并关切地问她:「山妮,怎么啦?出什么事啦
?」

  山妮一把把他扒拉开,然后慢慢站起身子,那样子显得很是虚弱,她温柔地
对柱子说道:「柱子哥,你们先去吧,我肚子好疼,我想回去了。」柱子刚要说
话,大奎在旁边说道:「柱子,她要是真的不舒服,你就让她回去吧,要不你陪
她一起回去?」大奎巴不得山妮离开他们,他可不想和她再闹什么别扭。

  「不用了,我自己走,你们快去吧。」山妮气哼哼的一口回绝,眼睛还狠狠
地瞪了大奎一眼,说完,转身便自顾自的缓缓往回走去。

  「山妮……」柱子想要送她,但又害怕她的脾气,站在那里不敢动,显得很
无奈,只能呆呆地看着她的背影,大奎叫了他几声他才黯然地跟着他们走了。

  山妮远远地站住了脚,回身见他们已经走远,脸上突然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那双小小的眼睛里充满了狡猾和诡黠,分明还带着深深的怨恨。

  看着他们的身影渐渐消失,她把头一扭,这才加快脚步往回走去。

  回到村里,天已完全黑了,她没有直接回家,而是直奔刘大奎的家而去,还
没到大奎家门口,便看到大奎婶正从那屋里出来,山妮连忙把身体隐在暗影里,
眼看着大奎婶把门锁好以后匆匆而去。

  村里静悄悄的,大多的人家都出村去了,只剩一些老人还蹲在家里,却也是
闭门不出,整个村子显得很没有生气,就连狗儿也难得叫唤几声。

  山妮目送大奎婶渐渐走远,轻轻咬了咬牙,一抬脚便来到大奎家的后院围墙
边,看了看四下无人,就地抱过一块大石头,搁在墙脚下,不用费多少力,她便
翻进了那低矮的围墙。

  果然房屋的后门并没有关紧,稍稍一用力便把门顶了开来,里面是用一把椅
子撑着的,显然在知道内情的人眼里并不顶事。她屏住呼吸,轻轻掩到房间门口
,侧耳听了听里面的动静,什么也没有,不过门上的那把挂锁却说明了问题,因
为她用手摸到的那把锁分明没有锁上,只是挂着做做样子。

  摘下锁推开门,从兜里掏出火柴并划亮,一眼便看见了床上坐着的素云,只
是她被紧紧捆绑着,脸上蒙着绷带,而且嘴里一定塞着布团,看样子她好像没有
睡着,很平静的样子一动不动。

  山妮点上灯,先用力摇了摇素云,素云本能地动了一下,然后侧着头在倾听
什么,她在猜想着是不是大奎回来了。

  山妮眼睛四下一扫,便找到了素云的裤子,于是掀开她身上的被子,解开捆
绑她腿脚的棉绳,匆匆的帮她穿好裤子,再套上她的棉鞋,然后解开将她捆在床
栏上的绳索,把她搀下地。

  素云静静地站着,她不知道面前的是谁,除了大奎和他婶子以外,还没有人
接近过她,所以她感到眼前的这个人很陌生,不过凭接触感觉好像是个女人。

  那人给她裹上了棉衣,并在外面还缠上了好几圈绳索,都紧绑在她的乳下和
腰间。

  素云很想问问她到底是谁,想把她怎样,毕竟她心里有点害怕。

  然而,她用力发出的「呜呜」声,被嘴里的布团和绑着的绷带严严地堵
住了
,换来的是脖子上被狠狠地拧了一把,疼得她浑身颤抖了一下。

  山妮看着眼前的素云,心里好像还不解恨,又想再拧几把,不过顿了顿还是
忍住了。她取过桌上的头巾,包住素云的头,然后拉着拴在她身上的绳索,牵着
她向屋外走去。

  素云趔趄着被她牵着,又怎能注意到脚下的门槛,一不小心竟被绊了一个跟
斗,眼看着就要摔倒,山妮却用肩膀把她顶住了,但也让素云的心「咚咚」地跳
了好一会。

  山妮嘴角露出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很明显那是她故意的恶作剧。

  大门是从外面锁上的,当然无法打开,不过山妮有办法。

  原来这乡下的房屋,大门都是老式的两扇合拢式的,每一扇的上下都有门臼
,只要把那门从底下稍稍抬起,便可以让门脚脱离门臼,这样门就会很轻易地被
卸下了。

  山妮用的就是这个办法,出去以后,再用老办法把门上好,幸好又是在天黑
以后,而且村里又没有人,但山妮还是很小心,乘着夜色,迅速拉住绳索,牵着
素云隐入黑暗中。

  当然她不敢把素云带回家,但她心中早已有了主意,并且已经盘算了很久。

  她一刻不停地把素云带出了村,一路上素云趔趔趄趄地跟着她,时不时地还
要被她拧两下。

  两个人艰难地翻过了一座山以后,山妮终于解开了素云眼睛上的绷带,然后
歪着脑袋定定地看着素云,眼睛一眨一眨的颇带挑衅。

  素云这才稍稍看清眼前的人是谁,心里不禁有点害怕,又有点欣慰;害怕的
是山妮会暗里整她,欣慰的是她可能会救她脱离这个地方。

  果然,当她急切地对着山妮想要表示的时候,山妮对她笑了笑,食指在嘴唇
上一竖,只轻轻说了一句话:「嘘――别问了,我现在就送你回家。」然后便攥
紧了绳头,拉着素云继续沿着黑暗的山间小路,向着素云不知道的方向行进。

  素云自是暗中高兴,虽然还被紧紧捆绑着,又被她用绳索牵着,但内心还是
很感激她的,毕竟可以逃离刘大奎的掌握了,或许从此以后就可以回到自己的家
,见到自己久违的父母了。

  好不容易翻过了两座上,眼看着又到了一个小村庄,刚进入村子,素云便蓦
然觉得这个村子很眼熟,再走过几户人家,她猛然恐慌起来,心里的惊怕愈来愈
烈,似乎有点明白山妮的用意了。

  她开始反抗,身子往后犟着,不让山妮拖动,山妮回头脸一唬,便从兜里掏
出了一把刀子,就在素云的眼前晃动着:「怎么啦,走啊,你不是要回家吗?你
要再不走,我就割花了你的脸。」

  素云心里的恐惧越来越深,无奈地只能再跟着她往前走,终于在一户人家门
口停了下来,素云仰脸看着那眼熟的房屋,心里完全崩溃了,不是别家,正是那
王庄的老王头家。

  原来山妮竟把素云又送回了前山的王庄。

  素云此时完全明白了山妮的用意,她害怕的「扑通」一声跪在了她的面前,
仰着脸使劲摇着头哀求地看着她,眼睛里缓缓地流着眼泪。

  山妮不理会她,拿起刀子顶着素云的下巴,逼着她站了起来,将她逼到了老
王家的屋檐下,看见那门口的一根撑着廊檐的木柱,便把素云拉了过去,让她靠
着那柱子,用绳索将她紧紧地捆在那柱子上。

  此时的素云已经是泪流满面,根本没有反抗的勇气,任凭她把她拴得牢牢的
,那绳索从肩膀一直捆到了脚踝。

  完事后,山妮对她笑了笑,伏在她耳边悄声说道:「好了,你呀,总算回到
了你的婆家,这里才是你真正的家,以后就在这里享清福吧!唉呀,我说,你可
得谢谢我哦,是我把你救出来的,嘻嘻。」

  素云痛苦地对她摇着头,「呜呜……」的央求着,山妮不再理她,径直拍响
了老
王头的大门,「嘭嘭」的敲门声在夜里显得是那么的响亮。

  山妮又在她耳边咬着牙说道:「从今以后你要是再回到我们刘庄,我就宰了
你。」

  然后迅速躲到很远的地方观察着。

  看来村里的人也不多,大概也都到外村去看热闹了,所以那么响的敲门声,
竟然没有人反应。

  就在这时,老王头家的大门打开了,一个男子的脑袋伸出了门外,一眼便看
见了柱子上的素云,然后拉紧披在身上的衣服,有点奇怪地站到了素云的面前,
接着不知是兴奋还是惊讶的,他竟然「娘啊」地大叫了一声跑进了屋里,不一会
,他和一个女人又一起出来,女人仔细看了看周围,便和男子一起解开绳索,把
素云架进了屋里。

  山妮舒了口气,欣慰地笑了,直到看着他们关紧大门,这才转身向着来路飞
奔而去。

  女人迅速和她儿子二娃一起,把素云架到了楼上,二娃开心的直叫:「娘,
这是我的媳妇,她又回来了哦,我要,我要。」

  「别急,儿子,她是你媳妇,可是还不知道是谁把她送回来的,要是后山的
人,那就有麻烦,你爹又不在家,这事咱还得好好想一想,啊,乖,你先去把门
看住了,我再想想是怎么回事。」

  二娃似乎有点不愿意,噘着嘴一步一回头地慢慢下楼而去。

  素云看着眼前的女人,知道自己又落入了她的手里,又将和她的傻儿子一起
同床异梦,心里的那个苦无法说出口。

  女人把素云放倒在床上,找来绳索把素云的腿脚先捆住,这才坐在床边,静
静地看着眼前一直盯着她看的素云。

  思量了一会,她解开了素云嘴上的绷带,撕下胶布,把她嘴里湿漉漉的棉布
抽了出来。

  素云看着她,却不敢说话,心里战战兢兢的很是害怕。

  「唉,你瘦了,还黑了好多。」女人突然感叹地说道,脸上很是怜惜。

  「告诉我是谁把你送来的?」女人又问道,见素云害怕的样子,又补充了一
句:「别怕,我不会骂你,只要你好好听话。」

  素云这才稍稍安了安心,便把事情说了一下。

  女人舒了口气,仿佛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她连忙让二娃打来热水,忙不
迭的给素云洗了洗脸和脚,接着,又把素云的衣裤都脱了,只剩下内衣。

  她让素云躺下,掀开内衣看了看里面的捆绑,并用手试了试,觉得绑的还不
错,满意地嘀咕了一声:「嗯,就这样吧。」然后把她下体的绷带都解了开来,
当然堵着阴道的棉团也被抽了出来,那上面热烘烘的还在冒着热气呢。

  素云别过脸,通红的脸上满是羞涩。

  女人在床头的竹篮里,抽出一条很长的白布带,在素云的大腿上开始捆绑,
一直缠到脚踝,绑得紧紧的。然后给她盖上被子,看了看后,又在竹篮里寻找着
什么。

  找了一会没有找到,便撩起了自己的衣襟,把手伸进胸部,一把扯下自己的
白布文胸,揉成一团后往素云的嘴里塞去,素云闭着眼睛,很是无奈地张着嘴,
任由女人很仔细地把文胸一点一点地塞进了她的嘴里,塞完后还用手捏了捏素云
的腮帮子,看看是否已经塞满。

  然后,又找来一块布撕下一长条,压住素云的嘴唇,很紧密的绑住她的嘴,
不让她吐出嘴里的东西。

  完事后,她那中年女人苍老的脸上,浮现出了少有的笑容,她就带着这样的
微笑下楼而去,脚步是那样的轻快。

  素云木然地躺在床上,桌上那盏小油灯,正轻微地闪动着红红的火苗,被映
红了的小小阁楼,透着淡淡的温暖,第一次被带到这里的景象,又一幕一幕地浮
现在她的脑海,那种凄凄的无奈已经变成了一股深深的绝望。

  二娃还是那样的兴奋,一直站在大门口,守着已经关得紧紧的大门,憨憨的
笑脸上尽是憋不住的喜悦。

  女人轻声道:「二娃,快上楼去,自己好好的睡吧,别把她弄疼了,要是不
行就叫娘,听见了吗?」

  「唉,好哦,娘,我要和我媳妇睡觉咯!」那傻傻的笑容充满了幸福,瞧在
女人的眼里,颇有点心酸,只是挂在嘴角的却是淡淡的笑意,就在这一刻起,她
的心里已经坚定了一个信念:绝不能再让她的儿媳离开她的儿子。

  ……

  前旺村的工作,在明里和暗里同时进行着。

  通过几番的思想工作,终于从村长处了解到,和阿才关系较好且过从较密的
便是钱小波,于是经过周密的商量,决定由村长去把小波带进村长的家中,然后
再进行询问。

  事情正如想象的一样很顺利,当小波踏进村长家看见凝芳时,他的脸立刻就
变得犹如死灰一般,眼里流露着惊恐,两腿开始微微颤抖着。

  「来吧,请坐。」民警小王指着旁边的一张椅子对他说道。

  小波看着面前的这些人,很紧张地把屁股稍稍挨着一点凳面,勉强地算是坐
下了,可是腿却越抖越厉害了,脸上一片煞白。

  小王放缓了口气:「别紧张,是这样的,你的事我们都已经掌握了,我们现
在只是想证实一些问题,你只要配合了也就没事了。」

  「唉,我、我说、我说……」小波还是很紧张,连舌头都有点控制不住了。

  「好,那你说吧。」

  「我、我没有杀、杀人,那不是我干的,你们放了我吧,求求你们了!呜呜
……」说着,他竟然哭了起来。

  小王厉喝了一声:「哭什么,把事情都说了不就什么都解决了吗?」他唬着
脸,着实有点看不起他。

  小波被他一吓,立马打住了哭,战战兢兢的说道:「我那媳妇……我本来不
、不要的,是阿才他硬要给我,我才花了一千块钱买的……警察同志,我真的没
有去绑人,不信你可以问问村长。」他心里只想赶紧脱身,而且村里已经传开了
阿才被人杀死的消息,所以,他突然想起可以把责任推给阿才。

  接着,他就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的经过都说了一遍,然后期待的眼神牢牢盯着
凝芳。

  沉默了好一会,凝芳从那段被绑架的回忆中清醒过来。

  她很平和地看着他,淡淡地说道:「你想过要好好地过日子吗,你想让你的
母亲每天为你提心吊胆吗?」

  小波摇了摇头,眼里又开始流泪。

  「那好,现在还有一条路你可以走,那就是把那女孩子放了,可以吗?」

  小波突然捂着脸痛苦了起来:「呜……呜……她……我喜欢她……呜呜……


  「这只是给你一个机会,你自己看着办吧。」凝芳冷静地说道。

  哭了好一会,总算停住了,他好象下了决心一样,但还是有些不情愿地说道
:「那、那好吧,不过你们不要让我娘知道,要不然她会急死的。」他满含乞求
的眼光注视着凝芳。

  「这没问题,等天黑的时候,你可以找个理由把你娘领出家门,然后我们回
自己进去把人带出来,剩下的事你就可以和你娘解释了,你看这样行吗?」凝芳
看来早已胸有成竹。

  小波认真的听着,最后点了点头。

  凝芳走到门口,抬头看了看已经渐渐黑暗下来的天,回头对小波说道:「那
你先回去吧,过一会儿我们就到,记住,这是你最好的机会,希望你能把握。」

  随后,小王便随着小波出门而去。

  稍稍准备了一下,凝芳刚要和另外的两个同志一起出门,迎面走进来一个人
,不是别人,正是刚刚赶到的赵志平。

  一眼看见风尘仆仆的他,凝芳的心里突然升起了一股热流,眼睛里两颗晶莹
的泪珠似要夺眶而出,那份殷殷的相思早已把她煎熬的夜不能寐,此时,浮现在
她脸上的却是一份清甜的笑容。

  两为当地派出所的同志赶紧先出了门,悄悄地站在门外。

  赵志平平静的脸上带着微笑,但很难掩饰内心的激动。

  他大步走到凝芳的面前,镇定而包含温存的眼睛凝注在她的脸上,巡视着,
慰籍着,那是久违的关怀和深深地惦念。

  「你来啦。」一声温柔的相询,一个甜蜜的眼神。

  他伸手轻轻抓住凝芳的手,紧紧地握在手里,轻轻地抚摸,缓缓的揉动。

  凝芳再也无法控制,猛地扑入了他的怀抱,一个深深的吻牢牢地印在了他的
嘴上,于是多少个日夜的遥远思念,便在这一瞬间化作了永恒的心与心的紧密相
映……

  小波呆呆地站在床前,木然地看着床上的杜倩。

  杜倩盘腿坐着,很是奇怪今天小波的神态,心里很是忐忑,不知道将会发生
什么事。

  「你以后会记得我吗?你还会来找我吗?」他突然从嘴里冒出两句让人琢磨
不透的话。

  杜倩不知他说什么,便木然地点着头「呜呜……」哼了两声。

  「唉……」小波叹了口气,往床沿上坐下,那脸就凑在杜倩的面前。杜倩眨
了眨长长的睫毛,忽闪着那双大眼睛,似乎有什么问题要问他。

  小波的脸色很忧郁,他缓缓伸出手抚摸着她的脸,并亲吻着她被包着白布的
嘴,眼里的泪水滚滚而下。杜倩一下惊呆了,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心里紧张极了
,动都不敢能动,只是任凭他紧紧搂抱着,亲吻着。

  他的手在背后握着杜倩被密密包裹住的手掌,死死地抱紧她的身体,就这样
相持着做了有好一会,然后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息,终于松开了拥抱,扭头就出去
了。

  杜倩看着他黯然离去的背影,内心突然产生了一种淡淡的怜悯,而她早已绝
望的心里隐隐中也忽然有了一些希望,并且这种感觉在慢慢的展现开来。

  凝芳他们也来到了小王隐蔽的地方,不过就一会的功夫,便见小波和他娘一
起匆匆的往村长家里而去。

  凝芳和志平迅速掩近小波家,轻轻一推,果然没有锁门。

  进入屋里,凝芳直上楼上,房间里,杜倩还是那样坐着,只是她的身边已经
放好了几件出外穿的衣服。

  杜倩用疑惑的眼光看着凝芳,似乎还透着些许害怕。凝芳轻声地说道:「别
怕,我们是警察,是来救你的。」说着还丢给她一个轻松的微笑。

  她弯着腰解开捆住杜倩脚踝的绳索,然后把她搀下了床,解开她的衣扣想给
她松绑时,却发现那些捆绑的绳索捆得很是细致,一时很难能够解开,而现在最
需要的是时间。

  她不再犹豫,仍旧把衣扣扣好,并将一件棉大衣披在杜倩的身上,迅速把她
带下了楼。

  细心的赵志平又取来一条头巾包住杜倩的脑袋,以免被村里人认出来,他本
想把她嘴上堵着的东西解下,但看见包嘴的白布下似乎还有胶布封贴着,要是解
的话会很费事,不如把她带离村子再说。

  事情很顺利,乘着夜色,他们成功地悄悄离开了村子。

  凝芳的心里却并不平静,她知道还有更为艰巨的任务在等着她,刘大奎还没
有被抓住,肖素云仍然没有被救出……

  她望着黑沉沉的夜幕,心里的那份焦急也越来越深。

  赵志平紧紧握着她冰凉的小手,很想把一身的火热和力量传递给她。

  野风骤起,忽喇喇的席卷着大地,鬼魅般的夜空霎那之间云啸雾吼……

  黑夜里,两个人的心贴得更紧了、更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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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1-06 17:00 #21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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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2015-05-15

  「二十三」暗流

  刘大奎瑟缩着打开了门锁,一步跨进了屋子。

  哥几个一路说笑着才刚刚回到家,人还没有从兴奋中解脱出来,那悦耳的清
脆口哨声,伴随着他的身形一路溜进屋子,立刻又回响在静寂的房间里。

  心中有一份温馨的渴望,那是一路顶着寒风回家时,从心底油然升起的,他
知道现在他已经离不开这样的温暖,隐隐的从心里顿然发觉那是家的感觉,离开
她真的很烦躁,常有一种牵挂在心头。

  灯光点亮,床上根本就没有人,她的衣裤和鞋袜已然不见,寒冷突然袭击着
他整个的躯体,仿佛掉入了冰窟里。

  一种不祥的预感重重地敲击着他的心房,满是肌腱的手握成了赤紫的拳头,
攥得紧紧的,灯火下本来黝黑的脸膛也渐渐的煞白,牙齿咬得咯咯直响,狂躁和
焦急几乎让他丧失了理智,他猛地掀开被子,又狂乱地冲入后院四处翻动着,好
象素云就躲在那里似的。

  后院小屋的门被他一脚踢开,里面空空如也,依然没有她的身影。

  一阵疯狂的无为翻动以后,他慢慢冷静了下来,思前想后,猛地一拍脑袋:

  会不会被婶子接她家去了?这是唯一的希望,他怀揣着这最后的希望,急奔
着赶到了他婶子家。

  他听着婶子拖着脚步询问着来开门的声音时,便知道他的希望肯定又要落空
了。

  果然,婶子很惊奇他的到来,只因为现在已是夜半更深,连大地和鸟兽都已
歇息了的时候。

  大奎婶子终于明白了大奎的来意,她很惊诧,也很茫然,然后急迫地很想帮
着大奎一起去寻找,大奎失魄的拒绝了婶子,心里的绞痛在折磨着他。他现在只
想明白素云到底去了哪里,他茫然看着婶子的眼睛里已然有了泪光,不知是风吹
的还是伤痛的。

  告别婶子,他站在寒风里沉思着,蓦地,一个瘦小的身影跳入了他的脑海。

  一声恍然的长吁,终于狠狠地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话:「你这个臭婊子,妈
的,竟敢坏我的事。」

  踏着夜幕,迎着寒冷的夜风,大奎煞白的脸上布满了深深地愤怒,周身裹挟
着烈烈的火焰,不一会便来到了山妮的家门口。

  一阵咚咚的激烈敲门声,惊醒了屋里的两个老人,山妮奶奶颤巍巍的拉开门
闩打开了大门,但见刘大奎一个箭步冲进屋里,什么话也不说,只往里屋冲去。

  大奎那不可抑制的怒火撩拨着他的心情,他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把山妮狠狠
的揍一顿,然后让她把素云交出来,可是她的屋里竟然没有人,床上收拾得干干
净净,根本没有人睡过的迹象。

  这时,山妮奶奶点亮了油灯走了过来,惊异地看着激动的大奎,带着害怕颤
声的问到:「奎子,你这是咋啦,山妮不是跟你们一起去看龙灯了吗?她、她没
跟你一起回来吗?」

  大奎红着眼怒冲冲地看着她,心里的火已经快无法控制了:「她在哪?快告
诉我,她在哪?她真的没有回来吗?」他已经不再是在说话了,而是在怒吼。

  山妮奶奶手里的油灯剧烈的抖动了一下,差点摔在地上,脆弱的心着实被他
吓了一大跳,脸色立刻变得煞白,她拂了拂胸口,眼睛里却仍然流露出真切的关
怀:「奎子,好好说,到底怎么啦,我家山妮是不是惹你了?」

  大奎这时看她的样子,也觉有点过分了,语气稍稍缓了缓,再次怀疑地问道
:「山妮真的没有回来?」说话时他的眼睛始终盯着她的眼神,想看清楚她是否
在骗他。

  「唉,到底怎么啦?你们不是说好一起去看的吗,怎么就你回来了,山妮又
去哪了?」她开始有点着急了。

  「我还在找她呢,她要是回来我非打断她的腿不可。」大奎依然气哼哼的,
愤然甩手直往屋外走去。

  出得大门,他又绕着屋子转了一圈,便往家里返回,可是快到家门口时,他
突然停住脚步,转身又往回走,然后就在山妮家不远处的一个黑暗里隐了下来,
他心中已经有了决定,他要等待,等待她的回来。

  果然,长时间的等待并没有白费,就在他冻得浑身瑟瑟发抖的时候,一个瘦
小的身影,在不远处很小心地贴着墙根慢慢靠近过来,大奎心里的怒火又开始升
腾起来:哼,野猫子可回窝了,看你这个贼兮兮样子,一定是你干的,妈的,等
一会要你的好看。

  那个人影果然就是山妮,她把素云拐走以后,就连忙回村了,不过她不敢回
家,心里估计着,丢失了素云,大奎回来后一定会来找她,于是她就躲进村西头
那间破草房里,蜷缩着坐在角落里,聆听着野风呼呼,林声滔滔,内心越来越后
怕,几次想要起身出去,然而扶着残败的门框踌躇了好久,还是不敢回家。

  眼看着冻的实在熬不住了,便硬着头皮悄然掩至离家稍远的地方监视着,真
巧,才刚刚一会工夫,便看见大奎果然来到了她家,她的心里开始突突地跳个不
停,那份慌乱让她越发地感到空气的寒冷。

  她吓得倚着角落,借着那棵大树的暗影躲着,大气不敢出地动都不敢动,她
了解他的脾气,火头上可能会杀了她。直到她看见大奎出了门,然后离去了好一
会以后,她才匀了匀气,鼓起了勇气悄悄地摸回家。

  她伸手轻轻拍响了大门,里面传来了奶奶的声音:「谁呀,是山妮吗?来了
来了。」

  「是我,奶奶快开门,快点啊。」她跺着脚紧张而焦急的催促着,两只冻僵
了的小手不停地放在嘴里呵着,就在她一转头之间,蓦地看见拐角黑暗处一个人
影猛地冲了过来,她顿时吓得失魂落魄,一声窒息般「啊」的一声拔腿就跑。

  那人无声无息的立刻追了上去,这时的山妮心都快要跳出嗓子眼了,那里还
顾得脚下的路,只是没命地向前狂奔。

  前面就要拐弯了,她紧张得要命,恨不能长出四条腿,没料想脚下突然地一
绊,整个人趔趔趄趄地往前冲了好几步,一个跟斗摔在了地上,膝盖狠狠地砸向
地面,她哪里还顾得疼痛,使劲爬起身想继续往前跑。

  突然颈后被人一把抓住,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已经被人揪了起来,她挥手想
要拨开那只抓住她后颈的手,却被那人把脖子扭了过来,还没看清楚眼前的人,
「啪啪」两个耳光已经响亮地打在了她的脸上。

  她的眼前立刻满是星星在闪耀,疼得她「呜――」地哭了出来,但依然挣扎
着要往前跑。

  「你敢哭,我掐死你。」

  她的脖子上立刻一紧,便感觉呼吸困难起来,同时那双强有力的手死死地扭
住了她的胳膊。

  「臭丫头,说,你把素云弄哪里去了?」

  山妮这才清晰地看到,面前站着的的确就是刘大奎,只见他脸色是那样的吓
人,暴突的眼珠狰狞地看着她,似乎要吞噬了她。

  她噤若寒蝉般地浑身颤抖着,尽量往后缩着身子,说话的声音也充满了惊恐
:「奎哥,你说啥,我不知道。」

  「妈的,你还不说,我掐死你。」刘大奎开始暴怒,手里渐渐地用力,掐的
山妮脸色发白,整个人也被提了起来,山妮的脚尖勉强点着地。

  她努力挣扎着,拼命大叫:「奶――奶――」

  大奎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并用五指死死捏着她的面颊,让她喊不出声,一只
手从兜里抽出一块白布,狠狠地塞进了她的嘴里,山妮两手扒拉着,但是根本无
用。接着,大奎又反拧了她的两臂,扭着她往家里而去。

  一路上,山妮使劲挣扎着,脚尖几乎只是点着地地被大奎提着走,嘴里不时
发出「呜呜……呜呜……」的哀鸣声,大奎不理她,只是牢牢地抓着她的手臂,
五指都深深地陷入了她的肌肤,直到进入了屋里才把她放开。

  大奎找来一条绳索,拴住山妮的两手腕,将她吊在房间里的门檐上,看着开
始「呜呜……」哭泣的山妮,他心里的气越来越大。

  「你到底说不说,你要是再不说别怪我翻脸不认人。」刘大奎眼冒凶光地问
道。

  山妮虽然心里害怕到了极点,但她还是不愿意说,她知道要是说了,那自己
的希望就会破灭,所有的努力就前功尽弃了,她摇了摇头,极力装着很委屈的样
子「呜呜……」叫着,任由眼泪在脸上哗哗地流着,小小的眼睛里还隐隐闪动着
最后
的狡猾。

  大奎这下真的急了,他怒从心头起,扬起手又是恨恨的几个耳光,打的山妮
的鼻子里鲜血直流,脸上清晰的指印已然肿起,红红的分外醒目。

  「呜呜……」山妮被堵着嘴,无法喊出声,她忍痛哼哼着还在坚持,眼见着
大奎
又拿来了一根木棍,撩起了她的棉衣,又扒下了她的裤子,山妮的心在颤抖着,
眼睛里的恐惧越来越强烈,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根木棍。

  「啪啪」当木棍第三下狠狠地击打在她屁股上时,她终于忍受不住完全崩溃
了,她哀求地看着他,「呜、呜」地哀鸣着,又是摇头又是点头,脚在地上不住
地踮着往后缩,试图躲避她的再一次挨打。

  大奎一把抽出她嘴里的布团,咬着牙喝道:「说吧,你要是敢耍我,看我不
打死你。」

  山妮润了润嘴唇,犹豫了一下,终于泣不成声地说道:「我、我把她送到了
王庄。」说完,她的眼睛在泪水的掩护下偷看着大奎的脸色。

  谁料想,刘大奎听她说完,他的脸上立刻变得像死灰一样,一下愣在那里,
好一会才回过神来,他不相信地又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把她弄到了
王庄?你是骗我的,是吧?」

  山妮心里的那块石头又提了上来,她惊惧地不敢看他,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真的,我不敢骗你。」其实她现在的心里已经后悔,她知道她的希望也将
随之破灭。

  出乎山妮的意料,大奎并没有暴打她,他只是木然转过身缓缓地走到床前,
神色颓然地坐了下去,那张苍白的脸显得是那样的沮丧。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长长叹了口气,语气竟然很平和地对山妮说道:「哎…
…你个臭丫头,你把我害死了,叫我怎么办啊?」

  山妮看到他无奈的样子,心里一怔,突然感觉一股热血往上涌,心中好难受
好难受,只觉得很对不起他,似乎亏欠了他什么,心里也有些酸酸的,她流着泪
嘤嘤得哭道:「奎哥……都是我不好,你饶了我吧……可我、我是真、真的喜欢
你……」

  大奎抬起头,眼睛盯着她,一股酸涩和苦楚跃然他的脸上。

  「奎哥,你、你真的很喜欢她吗?,要不……」她说到这里嘎然而止。

  刘大奎缓缓站起身,三下两下就把山妮放了下来,然后抱起她把她放到了床
上。

  山妮被他这么一抱,脸上突然娇红满腮,心儿突突地跳个不停,她一动不动
的,很顺从地任由他抱起放下,身上的血液在迅速流淌发热,只是脸上和屁股上
的疼痛还是那么剧烈。

  一块毛巾扔在了她的面前,她握在手里小心地在脸上擦拭着,拭去的是脸上
的血渍和泪水,却拭不去阵阵的疼痛。

  她原本俯卧着,这时勉强抬起头,看着面前的刘大奎,她的眼里又是泪花盈
盈,不觉脱口叫道:「大奎哥,好痛,呜――呜――」她不觉委屈的还是哭了。

  大奎打来热毛巾敷在她已经肿起来的屁股上,轻轻地揉搓着,可嘴里却还是
没有消气:「还算你识相,你要再硬撑下去,我可要往死里揍你了。」

  顿了顿又说道:「我早就告诉过你,我和她的事不许你插手,你他妈的老是
来坏我的事,要不是看在你奶奶的面上,我早把你宰了,你信不信。」

  「我、我就是喜欢你么,可你为什么老不理我,呜――呜――」山妮这时说
话越来越动情,那声音虽然带着哭腔但却是发自心底的呼声,郁郁的很是伤心,
继而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大奎一时被她哭得手足无措,不知如何安慰她,只得不耐烦地劝道:「好了
好了,不就是打了你几下么,又没有打坏你,只要你以后不再烦我,我就不打你
了,好了别哭了。」

  他说着便在她的身边坐了下来,一幅无奈的样子,不过明显脸上没有了刚才
的怒气。

  山妮伸手抹了一把泪水,突然起身一把死死抱住大奎的脖子,那张薄薄的小
嘴,在他的脸上疯狂地亲吻着,那还没有擦干的泪水和着口水,在「啧啧」的亲
吻下,涂抹着他的脸颊。

  大奎猝不及防之下,被她勒的差点窒息,他使劲掰开她的手,想要让她停下
里,但她的热唇牢牢地堵住了他的嘴,他含混不清地叫道:「快放开,妈的,你
想……」可是山妮已经疯狂了,她不再理会大奎,猛一用力,竟把大奎压倒在床
上。

  大奎蓦地只觉得下体突然直立了起来,然后在山妮臀部的压迫下,越来越坚
硬。

  山妮骑在他的胯上,呼吸急促,满脸潮红,带着血丝的眼里充满了急迫的欲
望,她两手撕扯着衣扣,直到完全敞开了她的胸膛,那件小小的胸衣遮挡着她小
小的乳房,没戴胸罩的乳头隐隐地显突在胸衣上,令刘大奎也是陡然兴奋不已。

  刘大奎似乎仍在犹豫,两手紧紧地抓着她的手臂,脑子里开始混乱起来。

  身体的不断地骚动,使得山妮越来越亢奋,她抓过大奎的手按在自己的乳房
上,做着揉动的动作,嘴里却不断地发出轻柔的哼哼声。

  大奎再也把持不住,一个翻身就把山妮压在了身下,几下有力的揉搓后,迅
速脱去裤子,然后野蛮地将她的裤子一起扒下。

  山妮瞪着血红的眼睛,眯眯瞪瞪地看着刘大奎,胸部剧烈起伏着,捏住大奎
大腿的小手紧张得发抖,指甲早已深深地掐入了他的肌肤,而身上的疼痛早已被
肉欲所代替。

  看着眼前半裸的躯体,大奎一只手在枕头底下摸索着,抽出来一条长长的绳
索,三下五除二就把山妮的手紧紧地捆绑在胸前,两手腕交叉着又被捆在腹部,
接着又将她的腿弯曲着,把大腿和小腿牢牢捆住。

  山妮依然轻轻地哼叫,并略略挣扎着,可是早已浑身酥软的身体,那里能够
挣扎得动呢,只是凭添了些许靡靡的淫荡而已。

  就在她被他抱着上身并使之跪起的时候,他把那布团又狠狠地塞进了她的嘴
里,那是一股无法控制的情绪,是在强烈的情欲驱使下,肌体的条件反射,他喜
欢听那窒息般的呻吟。

  「呜……呜……」,那娇喘声越发诱人了,她试图伸手取出嘴里的布团,但
被捆缚在腰间的双手却无法够到嘴边,只能抬起头冲大奎「呜呜……」叫着,不
过她
心里终于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归属感,她愿意这样被他奴役被他蹂躏,这些日
子以来自己等待的不就是这样吗。

  大奎哪里再控制的住,如狼似虎般地猛扑了上去……

  他的大手一下按在山妮的花蕾处……急切地揉动着,中指轻巧地弹拨着那粉
红的阴唇,那里早已流淌着温暖的爱液,正缓缓地在他跳跃的指尖下弥漫着。

  山妮奋力抬动着臀部迎合着大奎,少女初春的绽放使她的心中充满了混乱和
紧张,大奎已经挑开了她的门户,然后举起血红如棍的阴茎,猛地抵入山妮洞开
的花蕾。

  一阵剧烈的刺痛让山妮「呜」的一声闷哼,接着便是身体的一阵剧颤,紧密
的蜜穴紧紧裹夹着大奎粗壮的阳具,无奈地任由它在里面往复抽送着,这是一种
新鲜的感觉,兴奋和着痛苦在交替折磨着她,她闭上了眼睛尽情地感受着初次的
体验。

  大奎近乎疯狂,抽送的频率越来越快,呼吸也越来越重,他猛地把山妮被捆
得像一个陀陀的身子抱了起来,用插入她体内的阳具顶着她的身子,就那样站着
继续不停抽送。

  山妮整个上身都紧贴住了大奎的身体,她的脑袋伏在他的肩上,虽然被大奎
搂抱着,但身体的大部分重量,还是都落在了大奎那如铁般坚硬的阴茎上,于是
霎那间深深地顶入了她的蜜穴深处,一阵酸痛直竟让她浑身颤抖起来,她无法摆
脱剧烈的涨满,下体仿佛要被撕裂和穿透,她只有哀鸣,窒息般的「呜呜……」
声从
她被堵住的嘴里沉闷的发出。

  大奎的兴奋达到了疯狂,他使劲往上顶着,时而把她的身子仰下,拼命吸吮
着她的乳头,时而又把她抱得紧紧的,舔咬着她的耳根和脖颈,坚挺的阳具始终
在她花蕾的包围紧裹下,饱尝着湿润和温暖,他能感受到她的激动和颤抖,这也
会给他带来兴奋和激昂。

  渐渐的,山妮终于模糊了疼痛,随之而来的是越来越明显的兴奋,那里有的
只是快感,是在相互作用下的快感,那份快感强烈地刺激着她的大脑皮层,令她
的呻吟更加娇柔迷人,她就在大奎的耳边「呜――嗯――」地呻吟着,身体在做
着如蛇般的扭动,细心地体会着两颗心以及肉体的交合,更多的只是一份感动,
因为她把最珍贵的终于还是献给了刘大奎。

  大奎也终于爆发了,火山在摧毁着一个痴情少女的往昔,又把最美好的安慰
填充给了她。

  山妮闭上了眼睛,领略着人间最美妙的时刻……

  ……

  好不容易挪开了压在身上的大奎,山妮深深地用鼻子呼吸了几下,大奎也醒
了,看见山妮正瞪着眼睛在旁边看着他,他的头脑里立刻清醒了许多,连忙匆匆
的穿好衣裤起床,并对山妮冷冷的道:「好了,快起来吧,你奶奶要等急了,早
点回家吧。」

  山妮的脸上隐隐的现出了痛苦之色,持续了仅一会,很快又被欢喜之色掩盖
了。

  她「呜呜……」哼着,并翻动着身子,想要自己坐起来。

  大奎赶紧把她扶起身,解开她身上的绑缚,却并不给她取出嘴里的布团,山
妮活动了几下手腕,刚想把布团拿出来,却被大奎制止了:「别拿出来,等一会
你回家的路上再拿吧,省得你现在老是跟我话多。」山妮一听他那么生硬的话,
眼里差点又要流下泪来,但还是忍住了,她不声不响的把衣裤都穿好了,然后静
静地站在刘大奎的面前,眼睛里满含着深深地情意,紧紧地盯着他。

  大奎被她看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便缓和了语气,说道:「山妮,你、你还是
先回去吧,我还要想办法把她找回来,这几天你不要再来找我了,说不定我不在
家。」

  山妮的眼泪已在眼眶里打转,她只感到心在痛,腿在颤抖,看着眼前的人,
那份久已深藏的情感,犹如翻江倒海般在心中起伏。她用手指在心口指了指,又
点了点大奎的胸口,然后默默地转身朝门口走去,当大门打开的一霎那,满腔的
泪水再也无法抑制,顺着瘦削的面颊狂泻而下,一声闷涩的哀鸣,在布团的堵塞
下显得是那样的凄苍和悲凉……

  她发足跑向寒冷的屋外,冲进黑暗的夜色中,任由那热泪洗刷着受伤的脸和
心,听凭自己混沌的呜咽在指缝中被压抑、遏制……

  天上没有星星,黑黑的如墨般深沉,大地也没有生气,静寂的如地狱般鬼气
森森……

  ……

  三天了,素云看来还算比较听话,虽然有时会有点反抗,但还不会产生大的
问题,二娃娘这样想着,心里也稍稍安稳了一些。

  今天她宰了一只鸡,想要给二娃和素云补补身子,不过她宰鸡的时候,心里
却在念叨着她的男人:这老东西,都出去躲了两个多月了,还不回来,算来也该
不会有事了吧,这儿媳妇也回来了,你让我一个人可怎么弄啊,要是再出点事,
那不就完了,到时看你老头子怎么办。

  她正在楼下杀鸡呢,那二娃却用绳子拴着素云从阁楼上慢慢地下来,嘴里还
傻呵呵的说着:「来呀,快点走咯,我要看娘杀鸡鸡咯。」

  素云依然被紧紧绑缚着,上身的捆绑每天只有三次短暂的时间被解开过,那
柔软的棉绳始终牢牢捆绑着她的手臂和上身,手掌上紧裹着厚厚的绷带,手腕被
交叉着紧紧贴在背后高高绑着,宽宽的很结实的绷带密密的缠绕着她的胸部,将
紧缚的臂膀和胸部一起结结实实地收紧捆严。

  只有那娇嫩的乳房被释放着,一只小小的白色胸罩紧紧地箍住了那对诱人的
乳房,坚挺而富有弹性的乳房依然是那样的丰满,以至于在厚厚的棉衣下也无法
遮挡它鼓鼓的诱惑。

  她的嘴当然还要被严严地堵着,不光嘴里被塞进棉布团,还要把嘴唇用胶布
封得死死的,那是两块白色的胶布交叉贴着她的嘴,然后一只口罩还会紧紧地绑
在她的脸上。

  现在的她就是这样被捆绑着,而且棉衣外还捆着好几道绳索,一头被二娃牵
着,仅有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在白色的口罩上沿无助地闪烁着郁郁的娇柔。

  鸡一会儿就宰杀洗好了,二娃娘看着二娃牵着素云在自己屁股后面跟来跟去
的,心里也觉得挺乐的,心想,这傻儿子要一直这样牵着她,还不把她累着。

  于是,她把切好的鸡放入了锅里以后,柔声对二娃说道:「二娃啊,别老拉
着你媳妇跑来跑去,快让她上楼去,等一会要是让人看见了,又有麻烦,啊,快
去。」

  那二娃最听他娘的话,听他娘这么一说,赶紧又牵着素云上楼,素云眼睛看
着他,心里很不愿意,她扭动着身子并往后挺着,不让他拉动。

  二娃瞪着眼睛用力一拉,把个素云拉了个踉跄,他「嘿嘿嘿嘿」笑了起来,
又把手里的绳子往胸前收着,直到素云站在他的面前,他一把抱住她,回头对他
娘大声叫唤道:「娘,我把她抱上去咯。」说完便往梯子上跨去,那木梯本来就
很陡,阶梯也很窄,加上他还要抱着素云,自然就很难抬腿上去。

  他呼哧呼哧费了好大劲,却差点摔倒,素云看着心里真是害怕,连连冲着他
摇头并不断「呜呜……」叫着。

  试了几次实在不行,二娃也放弃了,他放下素云,拉着绳头,自己先爬了上
去,然后伏在地板上,对着楼下的素云叫道:「媳妇,你上来啊,快啊。」不时
还把手里的绳子拉动着。

  素云被他拽着绳子,只能一步步小心地往上跨着步子,摇晃时还得用胸部抵
住梯子,以免控制不住身体,好不容易爬了上去,额头上也滲出了细小的汗珠。

  二娃兴奋的脸上布满了傻傻的笑容,搂着素云细巧而浑圆的腰枝,乐的「嘿
嘿」直笑。

  他把素云抱上床,让她盘腿坐着,腰间的那条绳索便拴在了头顶的横梁上,
然后他面向素云跪着,捧着她的脸,收敛了笑容的脸上露出了一副憨憨的很虔诚
的神色,就在这呆呆的凝视中,一个吻很轻很轻地印在了素云的额头,随之一丝
微笑又在他的脸上绽放了出来,眸子里放射着光芒,痴傻的表情分明透露着内心
的一份懵懂的情感。

  素云看到了那份情感,也感觉出了他的内心,她定定地看着他,心里有点震
惊,悲哀和无奈交织着在她心里翻腾着波浪,仿佛世界是那样的灰暗,而灰暗中
却又有那么一点光亮在极遥远的地方向她挥手,看着二娃那份痴傻的真情,莫名
的她的心中也涌上了一缕淡淡的带着苦涩的温馨。

  于是她的眼光变得柔和了,女性的柔情在悄悄地释放。

  二娃突然脸色涨红了起来,他猛地放开了手,张着嘴痴痴楞愣的有点手足无
措,似乎面前的人让他很紧张。

  一点红晕飞上了素云的脸颊,只是在口罩的遮掩下,轻盈地爬上了娇娥的眉
梢。她眨了眨她那美丽的大眼,并轻轻抬了抬下巴「呜呜……」哼着,微微扭动
的身
躯瞬间荡漾出无限的青春魅力。

  哎,二娃再傻,他也明白了,那是她在鼓励他,她需要他……

  他冷不丁的扑在素云身上,动作极为粗糙的脱着素云的裤子,当裤子完全褪
到她的脚踝的时候,展露的是那雪白晶莹的丰满臀部,窗外明亮的光线更似锦上
添花般,把明媚的靓丽尽情铺洒在她娇嫩如玉的丰臀上。

  他如牛般气喘着,那只手已按在她的阴部花蕾处,那里有一张封贴得很严密
的胶布,阻住了里面的布团,然而胶布上已经开始有了湿润,就象美丽的水仙花
般的刺绣在那里点缀着。

  他把那张同样也阻挡了他进入的胶布轻柔地撕下,抽出里面湿润的布团,素
云此时愕然中惊叹于他的温柔举动,眼看着他便要迎身而上,可是素云却无法躺
下,那吊着她的绳索死死地拽着她,他突发奇想,竟拉过叠好的被子垫在了素云
的身下,然后他整个人便扑在了她的身上。

  他咧着嘴,有点呆滞的目光楞楞地瞪着素云,一根手指竟然捅进了素云的花
蕾,在里面不停搅动着,只把素云弄得「呜呜……」直叫,眼里迷蒙着兴奋,身
躯开
始微微颤抖。

  没多大一会,二娃实在忍不住了,流着口水掏出了他的阴茎,却也是粗大的
很,颤颤巍巍的对准了素云的阴道口恨命的插入。

  那一阵无比激昂的抽动,揉和着他「咝咝」的怪叫,直把他带入了神仙般的
世界……

  芬芳的炖鸡香味,袅袅地弥漫在屋中,二娃贪婪地皱着鼻子使劲地嗅吸着,
嘴里还不时的大叫:「娘,我要吃鸡,我要吃鸡。」

  楼下传来二娃娘的声音:「二娃,你在干嘛呢,要吃你就下来。」

  「娘唉,我又在媳妇的尿尿里尿尿了,你快来呀,都流出来了哦。」他娘一
听就明白了,那枯燥的脸上立刻绽放了会心的笑容:「这傻儿子,还改不了,嘿
嘿。」

  她兴奋地拧了一块热毛巾,上得楼来,赶紧帮他俩擦干净,那笑眯着的眼睛
还不时地看着素云,素云羞的只是闭着眼睛,那里再敢看她,只想她快点下楼。

  「二娃,把那篓里的布块递给我……对,还有那绷带……哎,对了,二娃真
懂事。」

  二娃娘把那干净的布团很小心地重新塞住了素云的蜜穴,依然封好胶布,然
后用绷带仔细地包扎严密,最后在她大腿根处用棉绳绑住,使她大腿不能完全分
开。

  二娃一直伏在素云的身边看着,他认真地问道:「娘,干吗老是堵着她的尿
尿?」

  女人「扑哧」一笑,好象很认真的样子,说道:「傻孩子,这是为了不让你
的小娃娃从里面跑出来,这样堵着就可以让他在里面长大,到时候你啊,就做爹
了!」最后一声说得特别声大,说完又「咯咯」地笑了起来。

  二娃木楞楞地看着他娘,也「嘻嘻」地傻笑着:「那我媳妇是不是就可以做
娘咯?」

  「是啊是啊,开心吧?」看着二娃似乎有点开窍的样子,她的心里不觉酸楚
和着喜悦,泪花竟在眼眶里打转。她扭过头抖开被子,盖在了素云的身上……

  二娃娘有事要出去,想把二娃也带上,素云知道自己又免不了被堵嘴捆绑,
她索性自己坐了起来,那双眼睛却温柔地看着二娃,悄悄暗示着,希望他能留下
来陪她。

  二娃看着素云,脸上只有傻笑,那里能够领会素云的眼神。

  二娃娘把手里的一大块棉布用力抖了抖,然后揉成一团,把素云的嘴仔细地
塞满,然后让她尽量把嘴闭紧,两大块胶布便严严地封上了嘴唇,接着就是绷带
的缠绕,直把素云的嘴和脸的下部完全包裹严密,扎得紧紧的。

  当然她的眼睛也要被蒙上,于是两团棉花压住了她的眼睛,两块厚厚的白棉
布做成的眼罩,被宽宽的布带连着紧紧地绑在了她的眼睛上。

  素云只觉得呼吸急促,眼前一片漆黑,那眼罩上的带子勒的脸上的肉有点生
疼,接着,她感到她的小腿被折起屈在屁股后面,一条绳索在她的腿上捆绑着、
缠绕着,然后是膝盖、脚踝,把她大小腿完全捆绑在一起,最后竟连脚掌也被细
细的绳子绑住,随后,她被扶着跪坐在床上,一条被子严严地把她裹住了,胸部
和下肢还被绳索连同被子一起紧紧地捆住,素云试着扭动了一下,却难动分毫。

  为防止她倒下,在她周围还用另两条被子撑着,一条绳索穿过她的腋下,然
后固定在低矮的梁上。

  「在家里莫瞎动,老实听话一点可不会吃亏的哦,听到了吗?我们一会就回
来,要是你乖的话,回来后我让二娃再陪陪你,嘻嘻……」女人附在素云的耳边
说道,却还不忘逗引她,今天这女人的心里着实很高兴。

  此时的素云被紧紧地捆绑着,周身笼罩在暖暖的阳光里,根本就无法回答和
表示,只能从堵塞着的嘴里发出轻微的「呜呜」声,她心里在咒骂着眼前的
这个
女人,恨她的自私,恨她心底的狠毒,同样是女人她为什么没有同情心,但又十
分同情很佩服她的母性的由衷而发;她也悲叹自己的命运,暗暗的她只希望他们
早点回来,以便可以早一些获得身体局部的自由。

  屋子里开始完全寂静下来,静的能够听见屋外的鸟鸣,偶尔还有邻居们的对
话声,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而和谐,仿佛在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犯罪和不平等的
事,置身在这样的环境中,素云莫名地觉得好象进入了童话世界一样,迷离而怪
诞。

  此时她竟然又想起了刘大奎,那一幕幕的往事就在她的眼前闪现,想起他,
内心中便会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在蠢蠢萌动,离开他的几日,几乎每天都会
想起他,难道……她不愿再想下去,她需要摆脱这样畸形的情感折磨,让真正属
于自己的生命阳光更加清澈、透亮、美丽、灿烂……

  ……

  刘大奎估计得不错,也安排得很好,成功以后他一定要请柱子好好吃一顿,
没有他的调虎离山,他刘大奎可能会失去这个机会,现在机会来了。

  他站在对面的半山腰上的林子里,清晰地看着女人和二娃一起出了门,然后
沐浴着和煦的阳光,踩着欢快的脚步出村而去。

  脸上泛着喜色的大奎心里猜想着:他们现在一定很高兴,因为马上就要见到
他们的老王了。嘿嘿,让你们的老王见鬼去吧。

  他的眼睛又移到了那间木屋子,她一定在里面,哼哼,她永远都是我的,妈
的,谁想把她抢走,那就是要老子的命。他心里有点愤愤地想着,然后从口袋里
掏出了那把枪,在手心里摩挲了几下,接着小心地插入背后裤腰里。

  他眯着眼抬头望了望天空,天空还是那么碧蓝,白云在缓缓地飘动,太阳开
始慢慢地斜下,就在对面的山头上高高地挂着,从那耀眼的光芒里,他似乎看到
了幸福的未来。

  于是那幸福的微笑就一点一点浮上了他的眼角眉梢,渐渐地扩散、渐渐地弥
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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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1-06 17:00 #22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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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四」残阳

  积满了尘土的面包车,正小心地行驶在蜿蜒的山路上,郁郁葱葱的山道两旁
满目皆是葱翠的山林,其间也不乏夹杂了许多泛了黄的枯枝,在多云的阳光下显
得分外的萧瑟。

  车里的人都蜷缩著,长途的奔波确实很辛苦,一路的风尘和颠簸比寒冷还要
难受。

  今天凝芳的气色却特别好,本就美丽的脸上始终洋溢著灿烂的笑颜,更是掩
不住的迷人。弯弯的嘴角总是带著笑意,时不时还把甜甜的笑意挂进她眼睛里那
两湾清清的秋水中,并把胸中的春意像诗一样的悄悄读写给你,于是在她的身上
便浓浓的盈育了勃勃的生机和脉脉的柔情。

  赵志平就在她的身边,一路上始终不言不语。凝芳偎著他心里犹如蜜一般的
甜,她庆幸自己费了好大的劲总算把他借到了自己的身旁,有他伴著她,她的心
好像才会踏实。

  汽车在路旁的一家小饭馆停了下来,几个同事一起下了车,那最后下车的不
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下车时顺手拉上了车门。车里只剩下了凝芳和赵志平,凝芳
一把拉住刚要下车的赵志平的手,轻声说道:「急什么,饿坏了?」

  秀美的大眼里满是娇嗔,羞答答的样子煞是可爱。

  赵志平脸一下红到了脖子,犹豫地微笑著又坐到了她的身边,有力而粗壮的
大手,不自然地牢牢握著凝芳的纤纤玉指,心里的鼓音都快要震破了他的耳膜。

  他一支手捋著凝芳的秀发,温情地看著她:「我们下去吧,他们会等的……


  话还没说完,凝芳的嘴已经堵上了他的厚唇,温软滚烫的香唇让志平心跳加
剧,他一把紧紧抱住她娇柔的身躯,令她丰满的乳房紧贴他的胸膛。

  凝芳用力搂著他的脖子,轻轻的呻吟诱惑著两颗激动的心,志平有点按耐不
住,手在轻揉著她的乳房,嘴里已经牢牢地吮住了她的舌头,轻搅著、盘弄著,
吸吮著她口中的香涎,凝芳芬芳的体香让他如沐春风。

  好一会,凝芳突然把他推开,把被志平不知不觉撩起的衣襟往下撸了撸,羞
红的脸蛋微微低垂著,眼梢对志平抬了抬,柔声细语道:「我们下去吧……」

  想说什么又没有说,又看了他一眼,稍稍转过身,一支手伸入衣服里,把被
弄歪的胸罩扯了扯,这才把志平往门口一推:「走吧,怎么啦,还看著我,你、
你还想啊……」

  说著这话,她的脸又红如晚霞,最后的话已经犹似蚊吟一般。

  志平憨憨地看著她一笑,便去开门,凝芳在身后拉了他一把,他回过头时,
凝芳已经在他的脸上重重地亲了一口。

  他带著笑意的脸上立刻充满了浓浓的幸福感。

  路边的小饭馆一般都在屋外搭个凉棚,以方便来往的客人在门口可以坐下稍
歇,这里也不例外,凉棚下还摆了个小摊子,卖一些茶水、香烟和点心之类的。

  凝芳他们一行六人,就在屋里靠近门口的那张桌子坐下来,正等著上饭菜,
就在这时,一辆撑著蓬布的机动三轮车停在了门口。

  车上跳下来一个汉子,生的有些威猛,只是头发很蓬乱,脏兮兮的脸上狻有
点煞气。

  「来包烟,再来一瓶水。」

  他对看摊子的小女孩说道,样子很粗旷,可是说话却很小声,眼睛不时的还
往左右扫视著,神色间透著紧张和不安。

  凝芳正看著外面,这一切当然没有逃过她的眼睛,职业的敏感让她产生了怀
疑,她悄悄地对其他人做了个手势。

  汉子又指了指一大袋面包:「再来袋这个,快点。」

  「一共十一块五毛,还要其他的吗,秤一点花生吧,味道很好的。」

  小女孩心算的速度很快,一边把东西给他放入袋子里,一边又热情地劝说道


  「好了好了不要了,你快一点吧。」

  汉子有点不耐烦了。

  就在他准备付钱的时候,凝芳一个大步跨到了他的身边,伸手抱过搁在摊上
的那包东西,满脸堆笑地说:「大哥我来帮你放车上去。」

  她的动作真是很快,才拿到东西,人已转身向车子奔去。

  那个汉子大惊失色,一时拿钱的手慌忙中竟把钱扔在了摊子上,只向凝芳扑
去。

  凝芳早已计算准确,几个大步便已到了篷车的背后,嘴里大声喊道:「我给
你放车里吧,车里面有人吗?」

  说话间那手已经掀开了垂著的帆布车帘。

  果然不出她的所料,车里正坐著两个人,好像是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那男
人看见有人掀帘子,紧张地一把抱住身边的人。

  还没有等凝芳发话,汉子已经赶到,他猛地一把拉下帘子,煞白的脸上很是
慌张,那一撞竟把凝芳手里的那包食品碰到了地上:「你干什么乱动,里面有病
人。」

  「是吗?那我看看生的什么病?」

  凝芳好像故意和他作对,又要去掀帘子。

  汉子突然怒目瞪视著凝芳,似乎就要发作。而这时赵志平他们也悄悄出了门
口,在向车子慢慢靠拢。

  猛地,那车子剧烈摇晃起来,好像里面有人在挣动。

  凝芳的眼睛里突然射出了两道凌厉的光芒,直刺那汉子。

  汉子看了看身后左右,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惶恐的眼里有了危险的预感,
他大叫一声:「鬼子快跑!」

  然后发足向山上狂奔。

  这一声喊竟把大家都喊楞了,正在猜想哪里来的「鬼子」猛地从车帘里窜出
一个人来,头也不回地也往山上跑去。赵志平他们刚想追上去,凝芳叫了一声把
他们拦住了。

  她把车帘往棚顶上一掀,便清楚地看见,一个裹著军大衣的女子侧卧在车斗
里,因为戴著头巾所以看不清脸,她正在使劲地扭动著,想要坐起来。

  凝芳看了一眼赵志平,赵志平会意地上前,把那女子抱下了车,那女子脸上
紧紧地戴著一支大口罩,脚下几乎站立不稳,凝芳小心地扶著她,志平解开了女
子身上裹著的那件绿色军大衣。

  「哟,怎么啦?」

  几声惊呼,在旁观的人群里响了起来。

  原来,女子的身上结结实实地捆满了小指粗的绳索,两手被紧紧地反绑在背
后,手都被勒的发了紫,上身被五花大绑著犹如捆粽子一般,大腿和脚踝也被绑
得牢牢的,难怪她站立不稳。

  凝芳又看了一眼赵志平,眼睛里突然有了胆怯,脸上微微一红,目光立刻游
移开去,志平当然理解她此刻的心情,只因她也曾经有过如此的遭遇,所以……

  他不想再想下去,只是用很温柔的眼神安慰著她,然后摘下了女子嘴上的口
罩,没想到那口罩里竟然还垫著叠的厚厚的棉布,怪不得那女子一点声音也发不
出。

  女子的嘴是被胶布严严密封住的,中间鼓鼓的突出了好大一块,估计在她嘴
里面塞满了东西。

  这时另外两个干警,已经解开了她腿脚上的绑绳,于是他们搀扶著女子到了
饭馆里,让她坐下后,志平才小心地为她撕下了嘴上的胶布。

  「啧啧,这不难受死啦?」

  那个摆摊的女孩咧著嘴轻声的叫道,那声调却很怪异,凝芳不觉回头看了她
一眼,但见女孩的眼睛里似乎流露著兴奋,凝芳的心里不觉也「咚咚」地跳了几
下。

  被绑女子的嘴里确实塞满了东西,那是一条白色的毛巾,可能太大被撕成了
两半,但那一半塞在她的嘴里依然很满的样子,她的嘴被堵塞的鼓成了圆形,两
腮也突了起来,干裂的嘴唇上带著血丝,看样子她已经被堵了很久,因为她好像
已经习惯这样用子呼吸了,只是那双显得很疲惫的眼睛,依然有著水灵般的美丽
,泪光莹莹中感激地看著赵志平,正等待著他帮她抽出嘴里的毛巾。

  当堵嘴物被取出后,女子终于哭出了声,一切尽如大家所料,她又是一个被
人贩子绑架拐卖的女子,今年才二十一岁,是个在校大专生,只因轻信了陌生人
的花言巧语,以为有钱可赚,结果上当被绑,这一路上她也受尽了磨难和痛苦,
晚上还要遭受他们的蹂躏,几次想要逃跑,均因被捆绑的太结实,或因看守的太
严密而失败。

  凝芳思前想后了一会,决定让随行的当地派出所的一名同志,先行把被解救
女孩送回家,就开那辆三轮车,那两个逃跑的人贩子,也让他回去以后通过这辆
车排查一下。

  也算是个意外的收获,大家显得很高兴,以至于吃饭时也都兴致勃勃的。

  午饭以后,大家又上了车,目的地依然是刘庄,凝芳珍重地再次嘱咐大家,
希望大家在这次行动中要注意保护好自己,因为罪犯手里有枪,而且还有人质。

  最后把可能会发生的情况又作了一些补充,直到大家都牢记在心。

  赵志平始终坐在她的身边,静静地看著她一言不发,李凝芳指挥若定、干练
和果断的作风已经把他完全折服了,他心中有的只是温馨很赞叹,同时一股幸福
的感觉只涌心头。

  车内又安静下来,凝芳也闭上了眼睛,靠著他的肩膀渐渐睡著了。志平悄悄
把头转向车窗外,看著飞驰向后的青山绿树,思绪又回到了和凝芳在一起的那些
日子……

  ******

  二娃和她娘沿著那条熟悉的山道匆匆行走著,女人的心里是兴奋的,又是埋
怨的。看著踢踏著脚步跟不上自己的二娃,心里也有点儿急:「二娃,你就别玩
了,快点走吧,要不看不到你爹了。」

  「哦,娘,这片叶子好看吗?」

  他嘟著嘴,手里正拿著一片枯黄的树叶,举在头顶对著太阳照来照去。

  「好看好看,快走吧。」

  女人一把拉住他的手,拽著他就走。

  行没多远,一眼瞥见杂货铺的老板阿贵,正从对面走过来,他身上背著一个
大箩筐,好像里面放满了东西。

  「嫂子,带二娃出去啊。」

  阿贵嘻笑著跟女人打著招呼。

  「哦,阿贵啊,去进货啦?」

  二娃娘也笑著应付道。

  阿贵眼睛看了看二娃,又说道:「唉,年前进的货都卖完了,这不又去进了
一些,二娃,你媳妇回来了吗?」

  他伸手拨弄了一下二娃的脸,不怀好意地笑著调侃道。

  女人赶紧拉住二娃,还没来得及阻止,二娃已经傻笑著说道:「在家里捆著
呢,嘿嘿。」

  女人尴尬地对阿贵笑了笑:「别听他瞎说,这傻小子。」

  阿贵脸上露出一丝浅笑,狻为理解地道:「哦 ̄ ̄是这样,唉——我想起来
了,我中午前看见一个人,好像是那次抢你家媳妇的人,就是那后山刘庄的刘大
奎,看样子他是往咱村里去的,你没看见吗?」

  他带著疑惑看著女人。

  这几句话不说不要紧,一说把女人给吓了一大跳。女人的脸立刻煞白,神色
显得是那样的慌张,她一把拉住阿贵的手,急急的问道:「阿贵,你不是在骗我
吧,是不是真的?」

  「嘿,嫂子,我干吗要骗你呢?哦——是不是你媳妇又被你抢回来啦?」

  他狡猾地反问道。

  二娃娘不再理他,拉住二娃的手返身就往回走……

  ******

  刘大奎轻松地便打开了二娃家的门,返身把门虚掩上,因为他曾经来过老王
家,所以对屋里的环境还是比较熟悉。

  环视了一下屋内,他便直奔馈楼而上,脑袋刚探出楼面,便已看到被捆在床
上的素云。

  他心里「咚咚」地跳著,那股兴奋难以抑制,很不能立刻就把素云抱回家。

  站在床边,大奎默默地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开始解那吊绑素云的绳索,接著
棉被也被揭开。再一次地摸到了素云的身体,他的手都有些微微颤抖了,可能是
紧张的缘故,身上感觉有点冷,不过却没有妨碍他的行动。

  嘴里喘著粗气的刘大奎,恨不能立刻就把素云带回家,好几次颤抖的手一直
未能解开那个绳结。

  素云已经隐约地听到了大奎粗重的呼吸声,凭他熟悉的动作她也明白了,是
刘大奎在给她松绑,她轻轻转过头嘴里发出低沉的「不不」声,想要寻找他的方
位,那份乱如繁绪的感觉正交织在她的心里。

  大奎很迅速地帮素云又松开了腿脚上的绑绳,就在被窝里急切地为她揉搓著
有些麻木的腿脚。本就很是冰凉的手,捂在素云温香的肌肤上,霎那之间犹如电
流通过一般,久久不愿挪动。

  穿戴好衣裤鞋袜后,便扶著她站立起来,大奎在她脑后寻找到眼罩的扣结所
在,撕开封著的胶布然后解开,大奎轻轻地拿掉她眼睛上压著的的棉花,那双有
著长长睫毛的美丽大眼睛,又忽闪著展现在了他的面前,动人的目光里流露著些
微的惊讶。

  大奎紧紧捏著她的臂膀,凝注的眼睛里充满了喜悦。

  素云仰脸看著他,不知是激动还是伤心,眼角竟然有了盈盈的泪光,伴随著
一声如泣般的「不——」声,不禁让刘大奎心里一紧,子却微微发?,他猛地一
把紧紧抱住素云,灼热的吻立刻印满了她的额头眉梢,透过她嘴上的绷带,他清
晰地听到了她微弱的呻吟声。

  「走吧,咱们回家」刘大奎终于说道,话语中充满了激动和愉悦。

  素云只是木然地站著,不知道怎样回应他的话,只是在想自己为什么也会有
点兴奋,难道自己愿意跟他一起回去?

  眼看著刘大奎正从口袋里取出一支口罩,是那支大大的口罩,微笑著把它捂
在了她的脸上,先是下沿仔细地兜住了她的下巴,上沿又紧贴著她的眼睛下方勒
住,然后把那宽宽的带子在她脑后牢牢地收紧,打了一个大大的活结。

  素云的子顶撑著口罩,呼出的热气在口罩里徘徊,热烘烘的,只有那双眼睛
还在悄悄地移动著。

  她盯著他的身影,看著他专注的样子,心里涌上了一股异样的感觉,很难分
辨那是一种怎样的情感,似乎既有苦涩,又有难以言表的依恋……

  下了楼,大奎又拿出一条头巾包在素云的头上,扎得紧紧的,在口罩和头巾
之间只留了一条缝,且头巾是盖住眼睛的,要往前方看的话,素云必须仰起头才
能够勉强从缝中看见,否则只能看见自己的脚下。

  大奎又回头看了看素云,浅浅地一笑,素云正仰著头在看他,他的笑容竟让
素云心头一颤,很久没有见到这样温柔的笑了,那笑里包含了大奎此时最由衷的
无言情感。

  门外静悄悄的,阳光已经斜斜地照在了对面的墙上,斑的墙面依然反射著暖
暖的光芒,墙根下,两支母鸡在悠然地啄食著地上的食物,喉咙里还不时的发出
「咯咯」的叫声,一幅丁态万方的样子。

  所有这一切好像都是配合著大奎的心情似的,那样和谐、那样恬静,以至于
大奎此时竟然没有一点紧张的心理,就像带著媳妇出门游玩一样,随意而自然。

  素云很乖巧,虽然低著头,但还是一步不离的紧紧跟在大奎身后,小心而谨
慎地在稀稀落落的村子里穿行著。

  幸好二娃家就在村口,所以出门以后没走多久,便走入了山间小道,两边的
灌木基本都已泛黄枯败,只有一些常青的植物依然能给人带来多少绿绿的生气。

  高大而多样的树木,还是那样郁郁葱葱,大奎不时拨弄著路边扎人的灌木,
常常回头留意和招呼著身后的素云。

  大奎的脚步很快,素云跟著他有点吃力,走没多久,明显的显出了疲累的神
态,胸部开始使劲地起伏著。

  这时,大奎也看出来了,他停住脚步,伸手拉住了素云棉衣上的空袖子,把
两个空袖筒在她胸前打了一个结,然后拽著那个结拉著素云继续往前走:「过了
这道山梁,前面的林子要宽敞多了,到时我背你吧。」

  他宽慰著她,又给她鼓了鼓劲,并送给她一个一向都不是很好看的微笑。

  果然,翻过了这道梁,林子很宽敞,只因都是高高的竹子,所以也没有了扎
人的顾虑。刘大奎站在素云的面前,往下一蹲便把素云背在了背上,耸了耸放稳
当以后,这才放开大步一路直奔刘庄。

  素云趴伏在大奎的背上,眼睛看著大奎脚下往后移动的林地,轻轻的呻吟就
在堵塞严密的口罩下,悄悄地侵入大奎的耳朵……

  ******

  二娃踢踢踏踏地哪里跟得上他娘小跑的步伐,一会就被甩得老远,被山风冷
呛的子里,两条长长的涕几乎挂在了他的嘴上,一路跑一路喊道:「娘,不跑了
,娘,我要抱抱……」

  女人实在已经顾不了他了,当她推开那扇根本就没有锁上的家门时,她的心
便如跌入了深渊一样,死灰死灰;上楼时,脚就像灌了铅一样的沉重,直到她完
全明白素云已经不在的时候,她的脸色便变得煞白煞白,那双饱蘸世故的眼睛,
突然灰暗起来,似有泪光在闪动。

  楼下传来二娃的叫唤:「娘,媳妇,你们在干嘛呢?」

  女人抹了一下眼睛,下了楼什么话也没说,很冷静地走入厨房,拿起那把菜
刀就往外走。二娃见状,把涕一抹,傻乎乎的脸上愣怔著,竟然也有了害怕。

  「娘,你干什么啊?我也去,我……」

  话没有说完,「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把他打了个趔趄,立刻半边脸通红,女
人怒喝一声:「在家呆著,我给你把媳妇抢回来。」

  说完把大门反手一拉,想了一下便直往山道上追去。

  身后传来了二娃在屋里的大哭声……

  刘大奎累得浑身冒汗,翻过了这个山头,没有多久就可以到家了,前面有块
大石头,大奎决定先在这里歇歇脚,于是他把素云放下,和她并排一起坐在石头
上。

  他掏出烟点燃了一根,深深地吸了一口,立刻神清气爽。

  看著身边的素云,心里不禁暗自庆幸,他伸手撩起素云眼眉上的头巾,却发
现素云也在看著他,她的眼神既有感激又有无奈,好像心里很复杂的样子,这让
刘大奎多少有些失落。

  「怎么样,他们欺负你没有?」

  刘大奎总算问了一个问题。

  素云听他一问,不知怎么地竟然觉得心头一?,眼眶里立刻就有了泪光,头
也不自觉地垂了下去。

  大奎似乎有了信心,把她的头巾往后脑捋了捋,露出她的额头,温言道:「
好了,别哭,我不是把你抢出来了吗,以后跟著我就好了,我不会让你受欺负的
,只要你乖乖的跟我,不再想著逃跑,再跟我生个大胖小子,到时你想回去,我
可以让你回去看看。」

  说完,他搂紧了她,亲了亲她的额头,一支手又摸上了她的胸脯,并从两颗
钮扣之间伸了进去,整个手掌住了她丰满的乳房,使劲地揉捏著。

  素云「不不」了两声,扭动著身子试图挣扎了几下,引来的只是他更紧的搂
抱,最后她还是屈服在了他的揉捏下,不再挣扎。

  刘大奎还想进一步,他解开了素云的棉衣扣,露出她鼓鼓囊囊裹著胸衣的胸
脯,他把脸凑了上去,胸口的温暖立刻把他熏得醉醺醺的,于是他狠狠的把脸按
在她的胸口,狂乱地闻吸著她身体的芳香,丰满而弹性十足的乳房,真让他如痴
如醉……

  就在他刚要继续发展的时候,突然传来一声尖厉的骂声:「姓刘的,你个畜
生,竟敢到我家偷女人,你还要脸不要脸……」

  刘大奎倏然一惊,猛回头,只见二娃娘正满脸通红,怒气哼哼地站在离他几
步远的地方,手里拿著菜刀举上举下、骂骂咧咧的。

  大奎心里恼怒异常,狞著脸站起身:「我说你骂谁呢?你个不要脸的是不是
不长眼,她本来就是我买的,是你耍赖,我才抢回来的,怎么样,想玩硬的?」

  「呸,呸呸!放你妈的狗屁,她是我儿子的新媳妇,谁说是你的了?你的钱
我可以还给你,谁还稀罕那。」

  女人毫不示弱,眼睛还不时地偷偷瞟著坐在石头上的素云。

  「你留著吧,我要的是人,再跟我罗哩罗嗦,可别怪我不客气。」

  大奎冷笑了一声。

  「你要是不还给我,我就和你拼了。」

  女人真急了,眼睛里冒出了火花,血红血红的似要发疯了。

  刘大奎脸一横,咬著牙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话:「我倒要试试看,一个臭老
女人有多厉害。」

  然后两人又是一阵对骂,难听的话语,让素云实在听不下去了,但却又无法
躲避,只能努力忍受著。

  处于弱风的女人再也忍不住了,她疯狂地带著哭腔大叫了一声:「刘大奎,
你个兔崽子,我不活啦,我和你拼啦……」

  举著刀就往大奎冲去。

  刘大奎看著冲到面前的女人,冷不丁一脚踹在了女人的小腹上,女人往后一
仰,人狠狠地摔在树根下,背部被树干结结实实地撞了一下,疼得她呲牙咧嘴地
豪哭了起来。

  刘大奎「呸」了一声,转身扶起素云就要走。

  没想到,二娃娘突地爬了起来,冲著刘大奎的后背挥刀砍下,刘大奎连忙往
旁边一闪,女人扑了个空,往前踉跄著又差点摔倒。

  大奎怒骂道:「你他妈的有完没完,真要惹火了老子,老子宰了你!」

  女人痛苦的脸上有几条被树枝刮破的血痕,她胸部急剧起伏著,愤怒而又几
近绝望地地看了看刘大奎,突然举起刀直往素云的身上砍去,嘴里带著哭声喊叫
道:「啊……去死吧……不……」

  素云一时木楞在那里,睁得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惊恐。

  刘大奎一时没想到女人会突然砍向素云,慌忙中连忙用手臂去格挡,只因女
人在疯狂中身体本就失去了控制力,被大奎一挡,手臂被格开了,刀锋擦著素云
的肩头一划而过。

  刘大奎由于突然用力,一时也没站稳,往前冲了一步,女人恨极了他,回身
举刀往他头上砍去,大奎勉强中往旁边一闪,那刀正砍在他的左膀上,衣服被砍
了长长的一条口子,大奎只觉得手臂一阵剧痛,立马发现那里流血了。

  他狂怒地看著疯狂的女人,劈手一把夺过她手里的菜刀,「啪」一记响亮的
耳光,狠狠地扇在了她的脸上,然后拳头如雨点般击打在她的身上、脸上。

  就在这时,一声震天的哭喊传来:「娘啊,娘……」

  大奎停手一看,原来是二娃哭喊著跑来了。

  女人满脸是血,子和眼睛都被打肿了,人靠在树干上慢慢地往地上瘫去,嘴
里还在无力的念叨著:「杀了你……杀……」

  二娃一把抱住女人放声大哭:「娘,不不……娘……」

  手胡乱地抚摸著女人满是鲜血的脸,不时还擦著自己又是涕又是泪的面孔,
以至于自己的脸上也满是血迹。

  女人已经奄奄一息,一支手紧紧抓著二娃的手臂努力地叫著:「娃、娃……
娘……」

  大奎自己把伤口用布扎了一下,然后对素云说道:「我们走。」

  素云无法回答,只是定定地看著地上的母子,就在她要转身的一霎那,她突
然看见二娃缓缓回过头来,他那双本应痴傻的眼睛里,已然不见了以往的傻气,
闪动的泪花里竟然满是哀伤和依依不舍,微微开启的嘴唇在无声地颤动,那份稚
嫩的渴望是那样的无助。

  素云的心在收缩,一股悲凉涌上心头,有的只是很痛的悸动,似有热泪要滚
涌而出……

  刘大奎已经给她系好了胸前的扣子,依然拉住她打著结的袖子上路了。

  山风开始轻轻地呼啸,隐隐的在风中还夹杂著呜咽的哭声,彷佛在乞讨失去
的往昔,越来越远……

  ******

  到达村口时,那里已经有三个当地的民警在等候,凝芳他们寒暄了几句,就
分头进入了村子。

  但据可靠消息,刘大奎上午出去了后就一直没有出现过,这让凝芳犯了难,
思考了好一会,还是决定先搜查他的家,万一肖素云在他家里的话,可以先把人
质救出来,然后再考虑抓捕刘大奎。

  大伙都表示了同意,于是几个人负责守住村子的几条出入口,凝芳和赵志平
便进入了刘大奎的家。

  正在仔细搜查的当中,民警小郑一脸紧张地跑进来,带著气喘地说道:「李
队,哥几个在东村口堵住了那姓刘的,不知怎么的,那家伙好像知道不妙,夹著
人质望山上跑去了。」

  凝芳神色一紧,急急的问道:「那人质怎么样?有群众阻碍吗?」

  「人质看上去没问题,不过好像把村民惊动了,有些人都跑出来看热闹,人
不是很多。」

  沉思了一下,凝芳说道:「那好,你现在立刻找到村干部,让他们把群众疏
散,绝不能让他们围观。快去!」

  小郑迅速离开,凝芳看了看赵志平,脸色很严肃地说道:「那咱们赶紧过去
吧,别耽误了。」

  赵志平也绷紧了弦似的,刚毅的神色刻在了他的眉间,什么话也没说,和凝
芳一路小跑著赶往那里。

  刘大奎挟著素云,手里紧紧握著那把手枪,吃力的往山上后退著,眼看著后
面就是一道山壁,再要退后似乎已不可能,他不愿意此时丢下素云,内心实在已
经割舍不下刚刚才又抢回来的这份说不清道不明的爱。他心里在嘀咕,这些警察
怎么会来得这么巧,看来今天凶多吉少。

  面前的几个警察手里都拿著枪,不时地向他喊著:「把人放了,立刻放下武
器,抗拒是没有出路的。」

  大奎一句话也不说,也不回答,只是紧紧搂著素云,生怕她会被他们抢走似
的。他的脸上已经布满了浓浓的阴云,深沉的眼光闪动著最后的疯狂,额上的青
筋都已暴突起来,牙关咬得紧紧的,随时准备著一搏。

  素云被他勒著脖子搂在他胸前,呼吸极为困难,头巾也早已被扯的搭拉在了
脖子上,一头秀发在风中被吹得飞扬起来,的飘拂在她的脸前,场面就这样持著
,剑拔弩张,此时凝芳及时赶到了,稍稍平息了一下呼吸后,她慢慢走上前,在
离刘大奎五六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美目里隐含著威严,紧紧盯视著刘大奎,她
不会忘记那天晚上的那一幕,她对眼前的这个人有著很冷静的评价,完全有理由
把他归入愚昧、残暴之流,或许还是个亡命之徒。

  「放下武器吧,把她也放了,好吗?」

  她的话很简单,可是却出奇的温和,连她自己都感觉有些奇怪,当然,她内
心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他先把人质放了。

  刘大奎眼睛里闪过一丝利芒,内心像有所动,但立刻又恢复了原状,枪口突
然抵住了素云的脑袋,同时他的脸在素云的脑袋后面移动开去,就在这个时候,
素云的耳边清晰地传入了一个很轻的声音「对不起!」

  她心里突然一颤,然后便听见他对著面前的人大声的吼道:「都给我退后,
要不然我要开枪了,快!都退开!」

  凝芳仍然盯视著他,慢慢的忙后退了两步,正要再次开口劝说,蓦然身边窜
过一个人影,只向刘大奎扑去,那是一个女人,一个瘦小的女人。

  就在凝芳鄂然中,那女人已经横身拦在了刘大奎和素云的身前,带著泪水的
脸上满是焦急:「警察大哥,你们放了我奎哥吧,他是好人,你们不要杀他,我
求求你们了!」

  那语声带著哭声,嘴唇都在颤抖著,两支手往后拦著死死的护著他们。

  凝芳他们一时被惊呆了,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场面,两个民警竟作出要上前
的架式,凝芳想要拦阻时,那女人突然回身一把拉住了素云,猛地往凝芳站立的
方向一推,素云猝不及防,脚下一绊扑倒在地。

  女人正是山妮,此时她内心的焦急哪里顾得了很多,她只要她的大奎哥平安
离开,当素云被她拉开以后,她整个人便扑入了大奎的怀里:「奎哥,我们不要
她,我会……」

  大奎也被一霎那的变化弄懵了,直到山妮扑进他的怀里时他才反应过来,眼
见著素云跌倒在地,两个民警又冲了上来,他突感世界将要崩塌一样,心中涌上
来一股热血,猛地一把推开怀中的山妮,无意中举著手中的枪直向地上的素云扑
去……

  「啪、啪」两声清脆的枪响,场上立刻静止了下来。但听「呃」的一声,刘
大奎那矮壮的身子突然慢慢往下萎顿,然后双膝跪了下去,随即胸口的鲜血如小
泉般开始渗出。

  与此同时,一声凄厉的、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划破了寂静的山谷。

  「奎——哥——」山妮张著大大的嘴,绝望的脸上充满了恐怖,发了疯似的
扑向轰然倒地的刘大奎。

  凝芳此时完全愣住了,包括那两个开枪的民警。

  疯了似的山妮跪在地上抱著大奎的身子,想要呼喊:「奎、奎……哥……」

  却已是泣不成声,浑身打颤,突然她抓起地上的那把枪,两手紧紧握住平举
著,摇著头哭叫著指向在场的人:「你、你们……还、还我的……奎哥……啊…
…呜……呜……」

  凝芳此时也无法冷静下来,但她努力控制著劝慰道:「姑娘,请冷静点……


  「你还我奎哥……」

  山妮恸哭著大声打断了凝芳的话,凝芳从她的眼神里突然看见了绝望,她大
叫一声:「姑娘不可……」

  山妮的嘴唇颤抖著喃喃自语道:「奎哥,我和你一起去……」

  然后她缓缓转过身慢慢伏在刘大奎的身上,枪对准了自己的脑袋……

  素云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挣扎中耳边便传来了枪声,接著,就在她努力扭转
头的时候,那一声凄厉的惨叫犹如利剑一样刺在了她的心上,接著「彭」的一声
刘大奎的身子便倒在了她的身边,那张熟悉的脸就躺在她的眼前,抽搐的面颊如
纸一样白,可是他的眼睛却殷红如血,倔强的不肯瞑目的眼睛,还是那样深深地
看著她,一丝饱含歉意的浅浅的微笑,就在眼角的那一滴缓缓流下的泪水中,永
远地定格了……

  「砰」又是一声枪响,一个年轻女人的头颅垂在了大奎的脸上,那有些泛黄
的枯乱的头发,在他的脸上零乱地飘拂著,一缕鲜血从她的太阳穴迅速地流下,
红红的犹如残阳,瞬间像流星一样划过她的脸庞,又流入了他凝注希望的眼睛,
渐渐地盈满、渐渐地淌过,然后那双依然残留著微笑的眼睛便慢慢地闭上了。

  「呜……」

  再也难以抑制的悲哭如山洪般爆发……

  墨绿的山林在低低的呼啸……

  此时,夕阳在山的那一头慢慢地落下,满天的晚霞宛如披上了红妆,直把山
野陶醉得那么鲜艳娇美……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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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1-06 17:00 #23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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