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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离子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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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色壑难填的游戏在游轮上蔓延

  游轮抵达悉尼港的前一天晚上,凯德大副走出导航台时,心里喜孜孜的。

  ‘亲爱的,今晚你早些回来,我要给你一个意外的惊喜。’下午,凯德离开
舱室去轮值时,他的妻子艾娃对他这么说。

  并且,艾娃还给了他一个异乎寻常的甜蜜的亲吻!

  凯德实在想不出来,艾娃会给他什么样的惊喜,他觉得这一段日子,他和艾
娃、维拉过得已经够疯狂的了。

  一个男人,隔几天换一个口味,和另外一个味道绝不相同的‘妻子’作爱,
这种疯狂对以往的凯德来说,是无法想像的。

  在两个女人导演的这出‘换夫’戏里,凯德起初只是一个被动的角色,可随
着时间的推移、上场次数的增多,他渐渐不再被动了,以往的那些道德的谴责、
负罪感、窘迫感、嫉妒心也都随之消失了。

  凯德真有点喜欢上这种游戏了,听艾娃说她和维拉还打算发展芭芭娜加入她
们的‘俱乐部’,凯德一想到波裔少女那苗条而又性感的肉体,就心旌摇荡。

  凯德打开舱房的门,走进舱房。

  舱房里没有点灯,一片黑暗。

  凯德摁亮顶灯一看,舱房里没有人,没有艾娃,也没有维拉。

  ‘这个艾娃,疯到哪儿去了?’凯德埋怨着妻子艾娃,他嘟嘟囔囔地脱下制
服,走进了盥洗室。

  水声哗哗,凯德站在水下尽情地冲刷着自己健壮的身躯,他虽称不上魁梧,
却肌肉发达,骨骼匀称。

  直到这时,凯德还不清楚,艾娃允诺的意外的惊喜到底是什么。

  洗浴完毕,凯德走出浴室,他猛然发现舱室里飘动着两个鬼影,他呆住了。

  一高一矮两个鬼影,在朝凯德飘忽而来,鬼影戴着一黑一白的可怕至极的面
具,披着一白一黑的薄如蝉翼的纱巾。

  鬼影长发披散,都有丰满性感的身段,她们的三点部位,都涂上了闪闪发亮
的萤火粉,在一个黄一个蓝地发着恐怖的光。

  这一刹那间,凯德以为是见到了女巫!

  ‘嘻嘻嘻嘻……’

  ‘嘿嘿嘿嘿……’

  两个女巫笑了起来。声音暴露了她们的身份,她们分别是艾娃和维拉!

  惊魂甫定的凯德,终于明白了艾娃要送给他一个什么样的惊喜。

  那就是同时和她们两个上床!

  尽管热衷于‘换夫’的游戏,但凯德还无法把握,他能不能和两个女人同时
作爱,尤其是其中一个还是自己的妻子。

  ‘来吧,我们的国王和奴仆!’

  两个女人脱去了面具,她们飘到了凯德面前抱住了他,将手伸进了他的短浴
袍下,摩挲着他僵硬了的身体。

  在四只柔软的充满诱惑力的手掌抚弄下,凯德渐渐有了一点活力。

  ‘我……我不知道能不能……’凯德木木讷讷,他尴尬极了。

  ‘别紧张宝贝,我们相信你……’两个女人说,她们扒下了他的浴袍。

  同时,艾娃披着的白纱巾和维拉的黑纱巾,也飘落到了舱室的地毯上。

  她们不仅抚摸着凯德,还用她们的三点部位磨蹭看他,弄得凯德的身上沾满
了黄一道蓝一道的萤火粉。

  可是,凯德还没有亢奋起来。

  ‘我想,我……我的确不能……’凯德沮丧极了,他结结巴巴地说道。

  ‘没关系亲爱的,我们让你看一件东西,我们保证你会比以往更加雄健…’
两个女人说,她们笑着一个人牵着凯德的一只手,将他引向卧室的那张大床。

  凯德在床上坐下了,他不知她们要搞什么名堂。

  维拉往床前的那台录像机塞进一盒磁带,她一摁按钮,床前的那台日本乐声
29寸的‘三超’画王,便出现了色彩艳丽的图像和环绕声‘丽音’声响。

  凯德原先以为,她们要让他看一部北欧生产的色情录像带来助兴,可过不了
一会儿他就知道了,这部色情录像带的主角就是维拉、艾娃和布恩诺。

  首先出现的是维拉,全裸的她躺在床上,似乎是等待着丈夫布恩诺上床。

  紧接着布恩诺出现了,这个意大利佬披着一身棕色的茸毛荡笑着走向维拉。

  布恩诺跳上床,他粗暴地捏揉着维拉,维拉大声地呻吟。

  布恩诺怪笑着,一把拉起维拉,翻转过她的身子,就要从后进入。维拉从枕
头上转回脑袋,不知对布恩诺说了一句什么。布恩诺停止了动作,他露出了又惊
又喜的神色。

  布恩诺跳下了大床,他到处寻找着什么,他打开壁橱,拉开布幔……最后,
他终于找到了他要找的东西,他从床下拖出了一个肤色雪白的女郎。

  这个赤裸的少女,就是艾娃!

  凯德的心脏猛然跳动起来,他当然知道‘换夫’游戏的实质,但没想能看到
内容。

  荧屏上布恩诺大笑起来,他把艾娃扔上了大床,他熊一样地扑上前去,伸出
长舌舔扫着艾娃的全身。

  维拉先是笑着欣赏着,接着便开始抚摸艾娃,抚摸布恩诺。

  呻吟声,喘息声,欢叫声,荧屏上出现了三人共同表演的杂技节目。

  凯德觉得,观看他们的作爱,比看任何色情录像都要刺激。

  同时,他心里又隐隐产生了一种被欺侮的感觉,艾娃去参加这种游戏前,应
该先和他打招呼和他商量的。

  但是,既然都已经到了‘换夫’的地步,两个人玩游戏和三个人玩,又有什
么实质性的不同?凯德在心里开始为艾娃辩解,他原谅她了。

  观看着荧屏上的放荡形骸,在两个女人纤纤细手和口、唇、舌的抚弄下,凯
德果然达到了前所未有的膨胀。

  荧屏上的放荡形骸还在继续……

  但,已经没有观众在观看了。

  凯德抱住了维拉,把她按倒在大床上,艾娃也尖声脆笑着跃上了床。

  三个人滚作了一堆,舱室里的放荡形骸开始了。

     ***    ***    ***    ***

  游轮抵达悉尼港的那天晚上,游轮的‘魔幻夜总会’里又举行了通宵的‘假
面狂欢舞会’。

  这次‘假面狂欢舞会’与往常有所不同,参加者除了从澳大利亚接来的舞女
舞男之外,还有游轮上的二十名女员工和二十名男海员。

  作为超级豪华的‘艾丽丝公主号’,游轮上早有明确规定,除了相关的演艺
人员外,游轮上其他的员工和海员,一律不准出现在游客们玩乐的游艺场所。

  是布恩诺船长自己打破了这条规定,他对负责保安的二副赵浩明说,有不少
游客提出邀请员工和海员参加狂欢,为了这一路平安,他自己也认为应该奖励一
些员工和海员,让他们参加游客的狂欢会使他们更努力工作。

  对此,赵浩明内心很气愤,尽管布恩诺一再声明这是一次例外,但赵浩明知
道规矩一旦被打破,就无法恢复。

  更使赵浩明气愤的是,在这些奖励人员里,竟有几个是他上次递交的‘解雇
名单’里的人物——这说明布恩诺根本没有把他的报告放在眼里,他也许还没仔
细看那份名单!

  通宵的‘假面狂欢舞会’前,赵浩明和维克多估计,舞会后说不定在‘魔幻
夜总会’的哪个角落里可能又会出现一具被剖腹的裸体女尸。

  于是,维克多和赵浩明都参加了这次舞会。

  这天晚上,‘魔幻夜总会’里挤满了头戴各种面具的男女,洋溢着一派极乐
世界的狂欢气氛。

  以往的表演台是自动伸缩拆卸的,现在已缩进了舱板,所有的包厢也都拆除
了,大表演厅显得十分宽阔。

  厅顶上的灯具,射出条条迷幻幻的光束,好像是穿透密林林冠的道道阳光,
幻影重重。厅顶悬挂着许多绿色的树枝树枝,使这个宽敞的大厅变得宛如是密林
中的一块空地。

  在这林间空地上,彷彿在上演一出古希腊神话里的酒神狄俄倪索斯的祭祀!

  在伦巴舞曲声中,所有的人都如痴如醉地狂舞着,似乎都浸泡在酒神酿就的
美酒里。

  维克多也狂舞着,他戴着一个拿破仑将军的面具,这面具和他高大魁梧的身
躯形成很滑稽的幽默。

  这时,他看到一位戴着女妖面具、穿着一套绿衣短裙的女郎从人群中钻出,
向他滑了过来,这个女郎绕着维克多兜着圈子,她的舞姿极其的癫狂,然而又极
其优美。

  ‘皇帝阁下,下一支探戈,您能赏光和我跳么?’这个绿衣女妖问。

  听她的嗓音,和她身上特有的香水味,维克多知道她就是特蕾莎。

  ‘不。我什么舞都能跳,就是不会跳探戈,请原谅!’维克多回答,他得抵
御这女脱星赤裸裸的诱惑,这不能说是为了芭芭娜,而是为了今晚的任务。

  上次在‘太空咖啡厅’,维克多已经拒绝了特蕾莎的邀请。

  尽管身处沉溺于肉欲的人群中,维克多仍保持着清醒的意识,他清楚地认识
到自己肩负的使命,他不能和他们一样随心所欲。

  维克多知道自己是个好色之徒,如果作为一般的游客,他就不会拒绝这女脱
星的邀请跟她上床,然而他是个国际刑警,而且是肩负着特殊使命的国际刑警,
他不得不约束住自己。

  说完这句话,戴着拿破仑面具的维克多,就离开了特蕾莎,朝那几个可疑人
物跳去,钻入了人群。

  在热烈奔放的伦巴乐曲中,特蕾莎舞得更癫狂了,她似乎要用疯狂的外部动
作来渲泄她内心的失望和痛苦。

  今天晚上,特蕾莎是只身一人来参加这通宵狂欢舞会的,她的丈夫G·法墨
医生一个人倒在粉红色的舱室里,像一块被抛弃的抹桌布——这些天来,他已被
性欲亢奋的特蕾莎榨干了骨髓。

  特蕾莎自己也不知道,自从圣保罗被劫持以来,自己的性欲为什么会变得如
此旺盛,它像一匹脱缰的野马,放纵驰骋,使她无法驾驶。每次拖法默上床,她
都想像着是倒在许多男人的身体下,出现得最频繁的男人面孔,就是菲力浦·勒
内。

  被勒内营救过的特蕾莎,已知道他是一名警官,他的秘密身份更引起她对他
的兴趣。然而她几次企图勾引他上床都失败了,这不能不使她感到失望和痛苦。

  在这支伦巴舞曲快结束时,戴着妖女面具的特蕾莎滑向了一个肩宽腰细的男
子,这个男子头戴着一个鸟啄妖魔的面具。

  特蕾莎知道,这个男子就是游轮上臭名昭着的纨裤子弟瓦兰斯。

  今天下午,在游轮上的商店选购面具时,特蕾莎看到瓦兰斯选购了一个这样
的鸟啄妖魔的面具,他还挑逗似地朝她眨了眨左眼。

  ‘魔鬼先生,下一支探戈,您能赏光和我跳么?’特蕾莎问这个喙妖魔。

  ‘好的,妖女,我深感荣幸!’鸟啄妖魔用标准的牛津英语回答,声调高雅
极了。

  伦巴舞曲之后,是短暂的停歇,人们纷纷回到幽暗的靠壁小桌旁去喝饮料。

  探戈舞曲终于响起来了,鸟啄妖魔果然前来邀请了特蕾莎,他的步伐优雅大
方。

  这是特蕾莎平生跳得最尽兴的一支探戈!

  鸟啄妖魔的舞步洒脱高贵,真正带有英国皇家贵族的气质,他紧紧搂着特蕾
莎,带动着她,使她感到一阵阵莫名的晕眩。

  鸟啄妖魔的身上,带着好闻的巴黎‘古龙’男用香水的气息,刮须膏的芬芳
还有他腋下荡出的雄性的气味,这一切都使特蕾莎更加晕眩。在这些气味的包围
下,她战栗起来了。

  特蕾莎感到一股难以抗拒的诱惑了。

  桑巴、康康、小狐步舞、华尔兹……接下来的一支支舞曲,特蕾莎都和这位
鸟啄妖魔瓦兰斯跳了。

  ‘喂,妖女小姐,这儿的空气坏极了,咱们出去透透风,好吗?’在一支舞
曲结束时,鸟啄妖魔搂着特蕾莎说。

  特蕾莎当然知道,这‘透透风’意味着什么,然而受蛊惑的她却控制不住自
己,点了点头。

  两人搂肩搭背,走出了夜总会,走向电梯。

  ‘魔鬼先生,咱们去哪儿?’在下降的电梯里,特蕾莎问。

  ‘去寻找咱们的爱巢,宝贝!’鸟啄妖魔说,他摸出了一串钥匙,晃荡着。

  电梯在甲板下第五层停住了,鸟啄妖魔拉着特蕾莎的手,走出了电梯。

  他俩通过长长的廊道,走向游轮工作人员专用的电梯。

  乘坐这部电梯,又下降了几层,他们来到游轮员工住的舱室区。鸟啄妖魔用
那串钥匙,熟练地打开了一间舱室,看模样他不止一次光临这里。

  鸟啄妖魔拉着特蕾莎,走进了这间舱室。

  这间舱室里没有任何家具,只有一张大床。床上被单凌乱,床下扔着许多揉
成团的纸巾。

  一关上舱门,鸟啄妖魔就从背后抱住了特蕾莎。

  他粗野的动作,和刚才优雅的舞姿极不相称。

  特蕾莎被弄痛了,特蕾莎不由得挣扎起来。

  ‘哈,让我来看看,我逮住了哪一只小鸟?’鸟啄妖魔说,一把扯下了特蕾
莎戴的面具。

  ‘啊,是特蕾莎,着名的女星!’

  看清了她的面貌,鸟啄妖魔狂喜地笑起来。

  笑声未了,他就开始急迫地撕扯她的衣裙。

  ‘不错,是我。瓦兰斯先生,请你对我尊重一点……’特蕾莎边帮助他解她
的裙勾,边恳求。

  ‘你说什么,我是瓦兰斯?!’鸟啄妖魔大笑道,摘下了面具。

  ‘啊,丹尼尔,怎么会是你?!’特蕾莎看清了她的真面目,惊叫道。

  丹尼尔荡笑着,把半赤裸的特蕾莎推倒在大床上。

  特蕾莎抗拒着,她一时无法承受突变的角色。她的抗拒,更激起丹尼尔这个
石油世家子弟的兴趣了,他剥着她的乳罩和三角裤衩。

  算了吧,不管是瓦兰斯还是丹尼尔,反正是一个需要的男人,遂他的意吧!
特蕾莎这样劝自己,她抗拒的动作,变得欲拒还迎了。

  不一会儿,大床上的特蕾莎就玉体横陈了。

  丹尼尔立起身来,伸手从他的裤后袋中掏出一个精美的波斯鼻烟壶。他从鼻
烟壶中倒出些可卡因粉,凑近特蕾莎的鼻孔,他自己也吸食着。

  可卡因冲进鼻腔,特蕾莎兴奋起来了。

  这时,丹尼尔淫笑着……

  他的这种神情,激恼了特蕾莎,她发狂地撕扯着他的衬衫。

  ‘不,臭婊子!’丹尼尔吼道,狠狠摔厂特蕾莎一耳光。

  ‘啊!——’特蕾莎发出了一声尖叫,她又得到了圣保罗郊外的那种入神入
幻的感觉了——这可是她近来一直寻找的呀!

  丹尼尔插入了,并继续狠摔特蕾莎的耳光,猛拧她的丰乳,特蕾莎尖叫着,
在床上翻滚着。

  女脱星受虐的表演,使丹尼尔更亢奋了,他疯狂地抽动着身躯。

  尖叫声,喘息声,翻滚声,小舱室里一时好像成了屠宰场。

  ‘站住,不许动!’

  舱室的门忽然洞开,冲进了两个壮汉,他们举着手枪喝道。

  丹尼尔吓得灵魂出窍,他浑身一抖,从特蕾莎的身上滚了下来。

  惊恐万分的特蕾莎定睛一瞧,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维克多和赵浩明!

  ‘哦,原来是你们两位!对不起,打搅了。’维克多鄙夷地说,收起了贝雷
塔。

  ‘你们下次再干这种事,请不要像被人剖腹似地叫喊,拜托了!’赵浩明不
再看他俩,低着头说。

  维克多和赵浩明走了。

  小舱室里,特蕾莎和丹尼尔面面相觑,呆如木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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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4-07 15:42 #21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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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凶猛的猎豹即将猎取豪华的猎物

  地中海上风和日丽,阳光灿烂。

  班泰雷利亚岛附近的海面,风平浪静,海水碧蓝。

  一艘白色游艇,在海面上懒洋洋地漂浮着。

  几个身穿比基尼的艳丽女郎,或在艇首的甲板上做日光浴,或在艇尾的甲板
上钓鱼。

  这些女郎莺声燕语,笑声清脆悦耳——这富豪的私家游艇上一派平和欢乐。

  没有人会想到,在这游艇的舱室内,有人正在策划着屠杀和掠抢的勾当。

  佛罗伦萨的教父、灰发汉子马士康尼,此时正和‘黑色死亡阵线’的二号人
物英田鸠夫,面对面地坐在舱内的小方桌前。他俩的身后,站着各自的几个贴身
保镖。

  经过双方谈判代表的多次洽谈,这两位决策人物终于坐到了一起。

  从烟灰碟里的烟蒂和桌上的饮料杯来看,这两位决策人物的会谈,已经很久
了。

  ‘马里昂多,你再给英田先生倒一杯马提尼!’灰发汉子马士康尼吩咐。

  ‘谢谢,马士康尼先生。’英田鸠夫说,继续刚才的话题,‘不过尊敬的教
父,你要知道这笔生意没有你们入伙,我们也完全能够做好。’

  ‘当然,当然!’灰发汉子频频点头,‘我只是说,有我们参加入股,能做
得更加轰轰烈烈,而且大家都有赢利。’

  ‘不错。但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非得登上那艘游轮,非得枪杀那些家伙,
难道让它爆炸起火、沉人大海不更直接了当?’英田鸠夫冷冷地笑着,问。

  ‘唔,怎么说好呢?这是我们意大利人办事的习惯。再说,朱利奥他们还有
一些私人的帐要算。’灰发汉子说,朝他身后的那个秃头壮汉点了点头。

  ‘教父,这种办事的观念太陈腐厂吧?’英田鸠夫笑道,口气里带有一丝调
侃的味道。

  灰发汉子谦恭地微笑着,不置可否。

  ‘呸,你说什么?!’秃头壮汉朱利奥啐道,跳了起来,欲拔腋下枪套里陇
轮手枪。

  英田鸠夫身后的一个拉美青年出手更快,只见他右手一扬,一道银光闪烁,
一支锋利的匕首贴着朱利奥的秃头,插在舱室的板壁上。

  ‘朱利奥,你坐下!英田先生的酒还没喝完咧。’灰发汉子不动声色地说。

  朱利奥扭曲着面孔,不情愿地坐下了。

  ‘那么好,马士康尼先生,咱们就按协议办事,你们负责上船清帐,我们负
责炸船结帐。’英田鸠夫谅解地说,‘现在,剩下的唯一问题是,咱们在什么地
方一起了结这笔生意?’

  说着,英田鸠夫和马士康尼的眼光,都不约面同地射向小方桌上的海图。

  在这张大海图上,‘蜜月游轮’的航线用红色化学铅笔画了一道粗粗的线。

  端详这张海图,两个人的目光,又不约而同地射向了索科特拉岛附近的阿拉
伯海。

  两人抬起,对视了一眼,同时发出了会心的笑声。

  这时,隔着舷窗,传来了甲板上年轻女郎爆出的一串串银铃动听的笑声。

  ‘哦,英田先生,我想这次会谈可以结束了。’灰发汉子站起来说,‘咱们
上甲板上去看看吧,说不定那些美国的天使们,又钓上了一条大鲨鱼!’

  ‘蜜月游轮’驶入悉尼港,全体游客将在这里游览三天。

  费南多和詹尼娅这对西班牙夫妻,和另外一些游轮上的员工和海员一样,获
准上岸休憩两天——这是这次航程以来,费南多和詹尼娅第一次一同登陆。

  悉尼是世界最美丽的城市之一。

  这座澳大利亚最大的城市,坐落在杰克逊湾的南北岸上,一座长达2500
多米的铁拱桥‘悉尼大桥’,横跨海湾把两部分市区联成一体,它如长虹卧波,
秀丽而壮观,曾被视为悉尼的象征。

  而悉尼新的象征,则是‘海中歌剧院’了,全世界都知道这一着名建筑,它
坐落在悉尼大桥附近的班尼朗小岛上。远远望去,这幢白色的宏伟建筑犹如海上
的白帆,又像是一组洁白的贝壳,也有人形容它是一朵雪白的莲花,一只振翅欲
飞的白鹤。

  在这座美丽的海滨城市里,噬血野兽一样的费南多,杀了一个街头妓女——
这也是本次航程以来,这个‘黑色死亡阵线’的杀手第一次杀人。

  ‘费南多,你这头公牛,你老实说,你是不是企图强奸那个女国际刑警芭芭
娜?’

  在登陆之前,詹尼娅这个黑发美女,又从保安史密斯那里探听到了一点儿机
密,回舱后便厉声责问。

  ‘谁说是我?见他妈的鬼!’

  费南多骂道,试图抵赖。

  ‘我看就是你!你这个色情狂,差一点惹下大祸啦!二副赵浩明,开了一份
要解雇人员的名单交给船长布恩诺,其中就有你和我!’

  詹尼娅大叫大嚷,看样子她恨不得将这个黑发男人撕成碎片。

  ‘……真的?!’

  费南多巴眨着双眼,愣住了。他早已将那三十六个高爆燃烧弹放置就位,那
些秘密地方连詹尼娅也不知道,一旦他被驱下游轮,那不全玩完了?

  ‘如果我们被赶下船,“头”不剥了我们的皮才怪!’詹尼娅继续骂道,看
样子她并非是醋意大发,‘你害苦了我!幸亏布恩诺和大副凯德,没有批准赵浩
明的报告!’

  ‘哦,上帝保佑!’

  费南多松了一口气,笑着划了个十字。

  ‘头早就告诉我们,不许动那两个国际刑警,我也多次警告你,你要干什么
必须征得我的同意!你再这么一意孤行,我也不会放过你……’

  詹尼娅依然唾沫四溅地训斥道。

  ‘别啰嗦了好不好?宝贝,我答应你,我不再干了……’

  费南多打断了詹尼娅的话,他一把抱住她,隔着她的T恤衫,搓揉起她圆鼓
鼓的乳房。

  ‘唔,你要泻火,就找我好了……’詹尼娅终于软了下来,‘我知道,你不
杀人就无法活下去。这一次上岸,我会让你痛痛快快地杀一个人的……’

  这一天夜晚,到了悉尼城进入夜生活高潮的时分,费南多和詹尼娅驾驶着租
采的‘丰田牌’小轿车,驶出了他俩下榻的‘阳光旅馆’的地下车库。

  詹尼娅戴上了一顶金色的假发头套,变成了一位金发美女。

  费南多则粘了一脸络腮胡子,像一位大学的教授,尤其是那一副宽框眼镜,
即遮盖了他的真面目,又为他增添了几分儒气。

  两人坐在丰田车里,显得喜孜孜的。

  今天,他们收到了组织派专人送来的无线电收发报机,使者说英田鸠夫要和
他们加强联系。

  这功率强大的TSYⅢ型微型收发报机,是原苏联克格勃特务机关的产品,
体积只有一盒香烟盒那般大小,可以装在爽身粉的盒子里带上游轮。

  这种收发报机,可将长达一分钟的电文,压缩到变成一秒钟的尖锐啸音,这
种压缩过后的尖锐啸音可尽快地收发,具有很强的隐蔽性和保密性。收到这种尖
锐的啸音后,由特殊的装置再还原成普通的音频,又变成了电文。

  英田鸠夫说,从游轮离开悉尼港,他俩每天都得和总部联系一次,随时接受
他的最新指令。

  眼花缭乱的霓虹灯,映照了这片街区的上空,连迎面拂来的海风里,都流溢
着脂粉的香气——这就是悉尼城最着名的大街温布莱尔大街。

  驶进这条大街,费南多放慢了车速,眼睛不停地□巡着街道橱窗灯下的那些
三三两两徘徊着的妓女,在寻找着自己的‘意中人’。

  看到他那贪馋的模样,詹尼娅耸了耸肩,叨起了一支香烟。

  费南多的眼睛突然一亮,他看到那面连裤丝袜广告牌下,站着一个只有十六
七岁的少女,她身材苗条,胸部丰满,穿着牛仔短裤的大腿和广告牌上的玉腿一
样性感,她的头发是浅淡的金黄色。

  ‘喂,这一个怎么样?’

  丰田车内的费南多,问詹尼娅。

  ‘我就知道你会选这一个,你还忘不了那个芭芭娜!’

  詹尼娅骂道,喷了一口烟雾。

  费南多缓缓地将车停下,摇下了车窗。

  那女孩跑了过来,把脑袋探进车窗,她的确酷似芭芭娜。

  ‘先生,噢!还有小姐,要乐一乐吗?我会使你们都满意的,三百美元怎么
样?’

  少女熟练的开始交易,看样子精于此道。

  ‘太贵了,二百美元。’

  费南多像一位寻欢的老教授,含糊地嘀咕。

  ‘那么,二百五十吧?好,成交了!’

  少女叫道,拉开车门,钻上了丰田车。

  费南多驾车疾驶,驶出了温布莱尔大街,上了悉尼大桥,驶到了悉尼近郊。

  在一家‘汽车旅馆’前,费南多刹住了车,三人一起走下车来。费南多从车
后箱里,拎出了一个大皮箱,三人一起走进了这家静谧的旅馆。

  子夜时分,这个年轻妓女被折磨得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

  赤裸的费南多意犹未尽,他跳下了床,拖着年轻妓女的双脚,把她拉进了浴
室,扔进了未放水的浴缸。

  接着,费南多打开了大皮箱,取出一把医用的电动手术锯,插上电源,开始
肢解这个尚未完全断气的妓女。

  拂晓时分,费南多拎着大皮箱,和詹尼娅一起走出了客房。

  将大皮箱放进了丰田车后的行李箱,费南多驾驶着轿车,飞快地离开了这家
汽车旅馆。

  在返回‘阳光旅馆’的途中,经过了悉尼大桥时,费南多将大皮箱扔进了大
海。

  詹尼娅知道,这下子费南多可以忍住了,至少在一个月内他不会再贸然行事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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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4-07 15:42 #22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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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海盗行动计划’今天开始实施

  八月的澳大利亚,风和日丽,阳光明媚。

  布里斯班城郊的别墅区,掩映在摇曳的绿荫里,一片一片的澳洲桉树和金合
欢树,使这豪华的别墅区变成了天然的植物园。

  澳大利亚的沿海地区气候温和,雨量充沛,树木生长繁茂,再加上城市建设
部门非常注意保护环境和栽种花草树木,因此这海港城市的近郊就成了一座座美
丽的花园。

  在一个有着高大铁门和宽敞庭院的别墅里,‘黑色死亡阵线’的二号头目英
田鸠夫,倒在碧波泱湍的游泳室旁做日光浴。

  英田鸠夫裸露着一身钢打铁铸般的肌肉,只在小腹下盖上一条雪白的浴布,
他的小平头刚刚修剪过,显得十分精神,他戴着一副太阳镜,遮挡住他深不可测
的目光。

  一台全波段的收音机,在播放着澳洲广播电台的当天世界新闻。

  英田鸠夫眯缝着双眼,似睡非睡,而他大脑皮层上的细胞却异常地活跃。

  英田鸠夫的思绪,始终没有离开过那艘‘艾丽丝公主号’。

  他知道这艘豪华的‘蜜月游轮’已经穿越新几内亚岛和马鲁古群岛,在那里
它再次越过赤道,驶过苏拉威西海进入了南中国海,此时它正向泰国旅游胜地芭
堤雅驶去。

  英田鸠夫知道,由他和马士康尼共同策动的‘海盗行动计划’,今天就要开
始实施了。

  从今天的晚些时候起,他将告别这和煦的海风、明媚的阳光,他将率领他的
那些视死如归的弟兄们,潜入深深的黑暗的海底,一直到那‘海盗行动计划’圆
满完成。

  在英田鸠夫宽阔的脊背上,留有几道深深的刀疤和两个子弹洞穿的圆圆的枪
眼——这是他十八年生涯留给他的勋章。

  十八年前,英田鸠夫从一个驾驶着铃木500C摩托横冲直闯的‘暴走卒’
少年,成了东京都‘山口组’的一个冲杀在前的勇士。

  四年过后,那时才十九岁的英田鸠夫,和三个年轻伙伴,认识到这种缺乏政
治目的的杀戮和抢掠,是毫无前途的,于是他们就把目光转向了世界。

  那时,美苏两大集团的争斗正如火如荼,‘黑色死亡阵线’乘此良机正扩大
组织,广收门徒,英田鸠夫和他的三个日本伙伴,就成了这个组织的成员。

  在这十四年里,英田鸠夫以东方人的智慧,东方人的缜密,东方人的狡黠,
东方人的勇猛,极其出色地完成了组织交给的任务,他一步步地爬到了如今的高
位,而那三个日本伙伴都已先后命丧黄泉。

  这次有关炸毁‘艾丽丝公主号’游轮的事从头到尾都是他英田鸠夫负责的,
他决心把这件事办得有声有色。

  为此,他潜伏到了这座海港、军港城市布里斯班,创办了‘罗曼诺夫兄弟航
运公司’,同时他还在庞大的组织内部挑选能胜任执行这个‘海盗行动计划’的
兄弟,这一切到今天总算准备就绪了。

  这次行动,有意大利黑手党‘佛罗伦萨帮’的加入,一定能办得令世界心惊
胆颤,叫舆论沸沸扬扬。

  ‘啵,啵,啵!’

  这时,四部满载着乘客的大旅行车,和一辆装着器材的大卡车,摁响喇叭,
开进了别墅大门,停在了庭院之中。

  英田鸠夫昂首一瞥,他知道他该出发了。他站起身来,拿起全波段收音机,
赤身裸体地走向室内。‘海盗行动计划’,正式开始实施了。

  时间,是医治创痛的良药。

  早在‘蜜月游轮’驶离悉尼前,芭芭娜就恢复了常态。

  ‘喂,亲爱的,维拉和艾娃向我提出,要用布恩诺和凯德交换你,你说换不
换?’

  在苏拉威西岛附近的海面再次越过赤道线的那千天,芭芭娜回到了洁白的舱
室,俏皮地对维克多说。

  ‘哦,有这回事?你是怎么回答她们的?’

  维克多觉得又可气又可笑,他和赵浩明、芭芭娜在竭尽全力保护他们,防患
一切危险,而这些人却整天沉溺感官享受,不能自拔。

  ‘我对她俩说,你是一个性冷淡者,我早想和你离婚。如果她们想试一试的
话,尽可找你,而我却对她俩的丈夫不感兴趣……’

  芭芭娜说,鄙夷地撇·了撇嘴角。

  ‘哈,哈,哈,哈!’维克多爽朗地大笑起来,嘴里却说:‘惨啦,你这样
把我说得一钱不值,今后这船上的哪一个美女敢来找我?’

  ‘你这个好色的法国佬!’芭芭娜嗔道。

  ‘你这朵可爱的三色堇!’维克多笑道。

  三色堇,是波兰的国花。

  调笑了一阵后,维克多忽然问:‘今天你在游轮上还发现了什么?’

  ‘没有,一切正常!’芭芭娜回答。

  ‘奇怪……那剖腹的凶手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活动了,难道他真的洗手不干
了?’维克多自言自语般地说。

  ‘蜜月游轮’已驶入南中国海,它绕过曾母暗沙,驶向泰国最着名的旅游胜
地芭堤雅。

  去年,在侦破‘魔鬼邪教团’一案时,为跟踪‘玫瑰天国’的教徒麦尔斯·
泰勒和泰籍按摩女郎阿媚,维克多到过芭堤雅。

  泰国的芭堤雅,不仅有美丽的海滨浴场,有完善配套的旅游设施,有举世闻
名的独一无二的‘人妖歌舞剧院’,还有毫不逊色的色情业。

  三十年前,芭堤雅还是一个默默无闻的海滨小渔村。在五六十年代的越战时
期,芭堤雅作为美军第七舰队的一个军事基地,渐渐繁荣起来,有了让士兵们度
假的‘红灯区’。

  七十年代中后期,美军第七舰队撤离了芭堤雅,泰国政府接管了这里的所有
设施,他们看准了芭堤雅的前途,于是大兴土木,芭堤雅这才成了旅游胜地。

  如今,芭堤雅的雏妓,吸引了世界各国的嫖客趋之若鹜——据统计,泰国的
雏妓人数曾一度达五十万。

  芭堤雅还有身怀绝持的泰国按摩女,她们不再是传统的盲女,她们为顾客提
供全套的服务,她们用耸翘的弹性十足的乳房为顾客按摩,那种滋味并非是一般
人能够想像。

  去年在芭堤雅,维克多曾欣赏过‘妖人’的表演,所谓‘妖人’

  的表演就是脱衣舞女的表演,可她们的确身怀绝技。

  ‘蜜月游轮’将在芭堤雅附近的海上停泊三天,全体游客将用小客轮接上岸
去,游览观光并住宿两夜。

  对此,维克多有些忧心忡忡。去年他在芭堤雅旅游区的一个作为射击场的小
岛上,看到那儿摆着各式各样的真家伙,供游客们射击玩乐。万一有个疯子端起
一支M16步枪,一梭子子弹就可以消灭十几个保护对象。

  ‘勒内先生,我会尽力而为的!’

  赵浩明二副这样安慰维克多,他说他将派出所有的保安与游客一起登岸,以
确保他们的安全。

  这几天,看到芭芭娜渐渐恢复了往日的常态,维克多十分快慰,但是久久未
破的那两起凶杀案,却始终梗在他心里,占据着他的思维。

  游轮即将抵达芭堤雅的那一天,在‘琼宫电影院’后的走道上,心事重重、
昏头昏脑的维克多差一点闯进女士洗手间。

  尴尬地退出来后,维克多在男、女洗手间之间的空地上徘徊,一时忘记了自
己要干什么。

  灵感并不是独钟于艺术家们的,它也是属于那些有天份的工程师、科学家、
设计师、技术人员包括刑侦人员的。

  这突如其来的、电石火花般稍纵即逝的感觉,有如强大的天簌,有如穿透林
岚雾霭的光束,猛然之间照亮了维克多意识的角角落落!

  啊,以往总以为杀人剖腹的凶手,不是男的就是女的,为什么就不能是不男
不女的呢?!

  维克多在心里叫道,他的眼前猛然浮现出几个人,他知道他已接近了目标!

  维克多转身就往电梯间跑去,他要去找赵浩明二副。

  在甲板下第六层的‘电视监视室’里,维克多向赵浩明谈了他的设想和他假
定的疑凶。赵浩明怔住了,仍阴沉着脸。

  ‘赵,温迪和安格尔被杀害的那两个夜晚,难道你安装的电视监视器,没有
监视着他们?’

  维克多问,看着赵浩明。

  ‘没有。我,我关掉了那几台机。’

  赵浩明回忆了一下回答,他的四方脸唰地一下子红了,这可是从未有过的现
象。

  ‘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维克多急问。

  ‘他们,他们实在是太丑恶了,我无法看下去!’

  赵浩明回答,他低下了头,不看维克多的脸。

  维克多不由地气愤起来,要不是这位华裔二副的失误,这件案子早就破了!

  但仔细想想,具有传统东方文化的人,的确是难以接受那些画面和声音的,
赵浩明关机是可以理解的。

  想到这里,维克多的气消了。

  ‘没关系,赵。这次,我想这只豺狼是逃不掉了。’抚了抚赵浩明的肩膀,
维克多安慰道。

  ‘这是我的失职,我会一辈子牢记这个教训的!’赵浩明仍低着头,沉重地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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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4-07 15:42 #23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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