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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ruub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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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本卷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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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涩的女孩现在全身只剩下胸罩和三角内裤。在晦暗不定的灯光照耀下,她畏缩着内侧躺倒在地上,洁白、光滑的后背,丰满诱人的臀部和大腿上,呈现着熠熠肉光。圆润的手臂护住两腿之间,而那两只雪白、肉感的小腿,交替着扭搭在一起,一头乌黑、柔软的长发,此时已经披散开来,蓬松的覆盖在地板上和她的半边面颊。
    我生怕我的急色惊吓了她,于是抑制着愈加急迫的呼吸,来到她的身旁,小心翼翼地蹲下身。


第一章 荒唐的情欲放纵
  青涩的女孩现在全身只剩下胸罩和三角内裤。在晦暗不定的灯光照耀下,她畏缩着内侧躺倒在地上,洁白、光滑的后背,丰满诱人的臀部和大腿上,呈现着熠熠肉光。圆润的手臂护住两腿之间,而那两只雪白、肉感的小腿,交替着扭搭在一起,一头乌黑、柔软的长发,此时已经披散开来,蓬松的覆盖在地板上和她的半边面颊。
  我生怕我的急色惊吓了她,于是抑制着愈加急迫的呼吸,来到她的身旁,小心翼翼地蹲下身。
  她娇嫩的身躯好像经受不住赤裸着暴露在空气中的寒冷,瑟瑟发抖地蜷缩着身躯。我闻到了一种诱人的、甜香的气息,就是眼前这具美丽的肉体散发出来的。
  我又靠近些闻着,如醉如疑。我正好面对她那白皙、丰满的臀部,连小小寒颤都清楚可见,也许是她的娇弱、胆怯特别激起我的征服欲望,或者这疯狂交媾、暴露人性弱点的淫靡场面激起了我胸中隐藏的兽性,我只觉得眼前这一幕是我有生以来,从未见过,甚至都想像不出的,嫩绿色的内裤是这样紧绷绷地贴在奶白色的臀部上,这如此诱人的情景,令人感动。
  我试探着,将颤抖的手,放在她那润玉一般细腻而又柔软的肌肤上,轻轻抚摸着,她好像已经晕迷了一样,除了更多的颤抖以外,竟然没有一丝的反抗。
  我的欲火更加熊熊燃烧起来。我弓着腰,俯身下去,从她那浑圆、丰满的大腿根部,一点一点地亲吻下去,最后,停留在那双肉感的小脚上去。
  忽然,那双脚动了一下,我连忙栘开了头,我向她望去,只见她通红了脸颊,把身躯蜷缩得更紧了。
  我站在她的身边,看着眼前这具美丽无比的肉体,感到我的肉棒,再一次变得坚硬滚烫起来。持续的燃烧在我胸中的那团欲火,燃烧得也愈加炽烈起来,此刻更是几近将我融化。我彻底清楚了,正是此刻横在面前的这具裸体,将我胸中的欲火再次点燃的。我的体内,现在充斥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冲动,要我压上去、占有她……
  我顺利地解开她光洁后背上的胸罩搭扣,她略微挣扎了一下仍旧任由胸罩滑向一边。随之,那青涩女孩坚若鱼背的一对丰隆突耸的乳房,也像一对受惊了白兔般,跳跃起来。
  我细心地俯视着,看到那两点粉红娇嫩的乳头毫无顾忌地向上翘着,在一片凝脂般的乳房肌肤衬托下,像是两朵浅红色的、含苞欲放的花蕾,在我的目光下,微微颤动不休。
  我喘着粗气,吞咽唾沫滋润乾涩的喉咙,轻轻地扳过女孩的身体,让她平躺着。
  那女孩顺从地反转过身去,紧紧闭着双眼,但脸上的晕红更浓。我小心地将手伸向她的小腹部,一点点地将她那粉红色的内裤向下翻卷着——一片三角形的、淡黑色柔细的阴毛显露出来。我的欲火蒸腾着,但是我仍然告诫自己不要太过心急。直到那条粉红色的内裤完全从女孩的腿上褪下来,攥在手心上的时候,我才站起身。
  在灯光的漫射下,那个女孩赤身裸体,一丝不挂地呈现在我眼前,如同一尊任人玩味的白瓷雕塑。她仍然紧闭着双眼,不敢把目光和我交汇。
  她红润的甜甜嘴唇微微开启,姣好、白嫩的面容上,有着两片动人的绋红。
  她是你的,是你用心采撷来的鲜花,等着你上前品尝、采摘花蜜呢!
  我跪在她两腿之间,小心翼翼地分开那女孩浑圆而又富有弹性的双腿,低下头仔细观赏着——双腿深处,半开半启,红嫩欲滴。近在眼前的,不正是你朝思暮想的隐秘所在吗?
  我将头埋进女孩的双腿之间,含住她那绵软、娇嫩的阴唇,忘情地吮吸起来。
  那女孩的阴道有一股清淡的花香,我舌头上突起的粗糙味蕾在她粉嫩的花办上刮着,给她带来一种从未感受过的异样快感。一直呆愣着任我为所欲为的她,好像突然从最深的梦境中清醒过来。
  “啊!”
  地叫了一声,她猛然开始努力挣动起来,好像要捍卫最后的防线。
  我有些慌乱了起来,用头死死地压住她的腹部,然后,爬起身来,将她压在身下。
  “放开……你放开我!”
  她哀哀求告着,同时,使劲儿扭动着她那丰满的臀部,试图将我压在她臀股间的肉棒弹动下来。
  这样只会带给我更多的刺激,和激发我心目中一直隐藏起来的更多兽性。
  我不回答她。
  女孩无声、激烈地抵抗着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她不停地晃动着身体,一头乌发散乱地交织在一起,盖住了她秀美的面颊。
  她喘着粗气,拚命地向下推着压在她身上的身体,慢慢地,她感到气力全无。
  实际上,这种情形指挥更加刺激着我的情欲。我右手抱紧女孩的腰部,同时努力用膝盖撑开她紧闭的双腿,一只手下栘,深入女孩湿热的大腿根内侧。
  那青涩的女孩这时才想起夹紧双腿,但是,已经为时已晚,修长大腿只能形成夹紧我大腿的羞耻状态。
  我用被夹在女孩双腿间的手指,在大腿根来回游动,抚动她的纤纤芳草,体味那种与众不同的温热感觉。
  我向前一探身,手指沿着女孩紧闭的大腿缝边伸入,轻轻揉搓她柔嫩的肉核。
  “啊……”
  像是被电击般,女孩全身感到颤抖。
  我又拨开她紧闭的花瓣,把中指缓慢伸入她的肉洞。
  “不要!……”
  女孩处女的肉洞,感觉非常敏锐,她惊叫着扭动着身体逃避。
  我有技巧的挑逗着她——手指一面慢慢磨擦她的肉洞边缘,一面还不时地刺激裸露在外面的阴蒂。
  “你很敏感嘛,已经很湿了……”
  我举起沾上蜜汁的中指正女孩的面前摇晃,试图击散她最后的抵抗意志。女孩羞怯地闭起眼睛转过头去。
  看到女人倔强的表情,更激起我征服的渴望——我感到浑身的血液在加速地流动着,女孩激烈的搏斗,似乎反而使我可以纵情、放肆地抚摸、感受身下这具美丽的、丝绒般的青涩肉体。我的喉咙间,饥渴的蠕动着。我跃起身子,双手抓住她胸前那对颤抖不已的乳房,疯狂地拧捏着,只觉得一股热感向全身扩散开来。
  “啊……”
  女孩突然小声抽泣起来,那意态格外使人怜惜,但是,我不打算放过她。
  “我要你。”
  我定定地说。
  听到这句话的女孩,似乎第一次懂得其中蕴藏的含义,逐渐放弃了抗拒的力量。
  我用力一推,将试图坐起身的女孩,重新又推倒在地板上,紧跟着用双手压住她的双肩、亲吻她散发花香的小嘴。
  女孩嘴唇里面“晤、唔……”
  的呜咽悲鸣,不住摇晃着头,带起一缕缕长发飘散在空中。
  我滚烫、硕长的肉棒,此时已经进入女孩的双腿之间。
  “不要……我还是……从来没有……”
  畏缩在我身下的女孩忽然用手捂住羞红的脸转过头去,小声说。
  我突然间明白了女人这句话的意思,我拉开她遮盖睑上的小手,看到她脸上满是晶莹的泪珠。
  “为什么?……”
  我下面的话没有问出口去,老实说,虽然我的性经验异常丰富,但是我还是始终无法明白女人内心此时微妙的情感变化。
  虽然如此,我小腹下面膨胀得快要爆炸的肉棒却是再也忍耐不住,我的手指扶握着肉棒,从女孩柔细的绒毛下栘,找到湿热的密洞入口,龟头在花办外来回磨擦。
  “唔……”
  女孩从没接触过男人肉棒的密唇,在我肉棒抵触下,像是要抗拒侵入般的,整个花瓣都紧张地闭合起来。
  我腰部用力下沉。
  “啊……”
  女孩又一次痛楚地呻吟起来。
  这个女孩的阴道十分狭窄,巨大的肉棒好像根本无法进入她只有原子笔般大小的窄小肉洞——我自己也感到有些疼痛。
  我低下头,细细察看。虽然违背了主人的意愿,但是女人阴道中的洪水早巳经泛滥成灾,地板上一滩水痕证明她已经作好了准备,于是,我再次翻身而起,趴在她的身上,用自己坚实的胸膛紧靠在她圆润的乳房上,然后,用大腿更用力地分开了她的双腿,同时,用一只手撑起了上半身,而另一只手则导正肉棒前进的方向,拨开她的花瓣,将龟头对准肉洞,心中微一发狠,“不管了……”
  一咬牙,下身用力向前挺,撑开花办,向着女人阴道深处那片湿润、柔软的沼泽挺进。
  “啊……”
  女人紧逼的喉咙里发出垂死前痛苦挣扎般的声音,她紧紧抓住我双臂的手指,用力嵌入我的肌肉里面,可以想见冲击的强烈。
  进入她体内的我,感觉到一道轻脆颤动着的屏障,横挡在肉棒龟头的前面,挡住它的去路。
  我顿了一下,然后用力吻住她的小嘴,按住她的肩头,腰部猛然发力,肉棒鼓足勇气,向着女人那道屏障掹力撞击,一次、二次,……那道屏障终于破龟头撕裂开来——肉棒突破障碍,深深进入女孩的体内。
  “哦……”
  她又一次高声哀号起来,那是一种撕心裂肺般的呐喊。随着这声呻吟,她的身体迅速瘫软下来——她放弃了最隆一丝微弱的抵抗,伴之而来的是一阵阵低微的呻吟。
  她哭了,她晶莹的泪水,流进我的嘴里。
  我怜惜地吻着她的面颊,我清晰地感觉到坚硬的肉棒穿过身下女人那条湿润、嫩滑的甬道,继续向纵深挺进,终于,来到了一片美妙的境地。在她的爱液浸泡下膨胀起来的龟头,被火热的肉壁包围着,狭小的肉洞勒紧肉棒根部,使得龟头更加充血膨胀。
  然后,我稍微抬起身体,低头向我们紧密连接着的下身看去,那是非常淫靡的景像——只见到那女孩受到暴力凌虐的花办处,粉红色的阴道黏膜外翻,溢出的蜜汁还带有少许的红色血丝,是处女的证明。
  我拉起女孩的小手向下抚摸,想要让她知道我们两个人楔合的程度。
  那女孩像是突然发现我的企图,奸像火烧一般、害羞地飞快缩回手。
  “已经完全进去了……”
  我得意的望着她,宣示征服者的胜利。
  “感觉如何?”
  我在她的耳边轻声的问道,同时慢慢向外拔出肉棒,想要做抽插运动。眼睛一直注视着女孩脸上的表情。
  “啊……请不要动……”
  初次破身的女孩幼嫩的肉洞,还无法适应异物侵入的压迫感,只要我的肉棒稍微移动,她就感受到像割裂般火烧的疼痛:“请不要动,……让我先休息一下。”
  女孩羞涩地说。
  但是,我的手和舌头这时并没有闲着,两手在她粉嫩的乳头上开始轻重不一地搓揉着——时而用食指跟中指轻轻地掐一下,时而用姆指跟食指挟住那个小红梅向上提起,然后再用力地揉两下;与此同时,舌尖,也在她的耳垂上前后不停的舔着,随着敏感的乳头和耳垂受到男人的刺激所带来的快感,破了身的女孩渐渐地忘了下面阴道中的疼痛:她只觉得脑中的活动几乎都停止了,只有性兴奋的中心在全心全意地接受全身各处敏感带传回来的电流,爱液更是不由自主地如洪水决堤般的从秘处泉涌而出。
  我很快地感觉到身下女人那原本紧绷着、包围住我粗大肉棒的阴道胫肉已有软化的迹象,于是,我搂抱住她雪白的臀部,把肉棒缓慢的向后抽出肉棒,女人那和我肉棒紧密结合的肉洞像是被吸上来一样,发出“啵”的一声轻响。
  我冲她微微一笑,她顿时晕红满颊,伸出小手来遮挡我取笑的双眼。
  我开始了前后反覆的活塞运动,运用腰力将臀部一前一后的慢慢移动,让肉棒在女人处女的阴道内来回滑动、磨擦。一开始,只是轻缓的移动,但是,已经意乱情迷的女孩并没有发现,随着肉棒反覆运动的频率渐渐地提高,这时她才有所察觉,但这个时候,她已经来不及阻止我的行动,不过她很快就发现原本疼痛的感觉已经消失殆尽,她逐渐体验到了性爱的欢愉,——她感到身体里一路披荆斩棘前进的肉棒带给她的充实感受,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带着一点剌痛,一点撕裂的感觉,毕竟,这是她第一次的正式与男人的接触,下过这一点点的痛苦,让她真正体会到了成为一个女人的感觉。随着肉棒不断的活塞运动,撕裂的感觉越来越淡薄,疼痛也不再增加,取而代之的是阵阵的酥麻的快感,就像有人一直在她脚心搔痒,但她却无法停止一般。
  她全身的肌肉开始不住的收缩、紧绷,小腹里面虽然有些疼痛,但也情不自禁地开始用着僵硬的动作迎合着肉棒的抽插,诱人的小嘴更是无法控制的开始,吐出了令人回畅荡气的呻吟声。
  “啊……好……”
  我喃喃呻吟着——这片未曾开垦过的处女地,终于从最初的惊恐中觉醒过来,四周的阴道肉壁开始向侵入者讨好相逢迎——用自己湿热的肉体,一阵紧似一阵地拥抱着我的肉棒,并从深邃的洞穴中,取出它酿造多年的美酒,供我尽情啜饮。
  我的肉棒欢快地跳起舞,陶醉在胜利后的喜悦之中……
  硕大的龟头不断反覆磨擦着女人的阴道内壁,快感从下腹部一波波传来,空气中弥漫着性的气息,使人感到迷失。更为淫靡的是,身下女人的小阴唇被肉棒带着一下一下的翻开又缩入,就像正在一吐一吸的把肉棒含住又吐出,而白色的、带点粉红的淫水也随着肉棒的前后移动而破带了出来,顺着阴唇往下流到会阴处,又流到了正在一张一缩的菊花蕾上,然后沿着臀沟沾染到压在身下的内衣裤,在那上面留下了一朵粉红色的云,为她的第一次留下了证据。她不自觉地抱紧我,用双腿勾住我的后腰,小嘴里面一声高过一声地发出:“唔……哦……啊……”
  的曼声呻吟。
  我把女人的两腿挂在腰间,肉棒猛烈地进出,身下的女人“哦、哦……”
  连声,我奋勇挺进。她的阴道此时已经完全变成一个饥渴的小嘴,虽然被肉棒撑胀得厉害,还是努力吞咽着。那蜜穴紧窄温暖,又湿又滑的嫩肉层层包裹着我的肉棒,好像无数条肉环,不,是无数条舌头在磨擦舔弄。
  我一面运动着肉棒,一面低下头狂吻着女人因充血而红艳的双唇,舌尖钻入她的口中。
  她终于主动伸出丁香小舌和我的舌头缠绕在一起,吞下由我口中吐送进来的唾液。
  “晤……哦……”
  强烈的快感使她进入忘我的状态,乌黑的长发凌乱地摊在身下,四肢像八爪鱼一样缠上我,娇美的胴体用力向我挤压磨擦着,纤腰香臀更是不住地扭动,逢迎着大力地抽插,肉壁紧紧缠绕在肉棒上,像海绵一样波动的皱折努力向内吸啜着肉棒,花办更是随着肉棒的进出翻吐,像是捕手的手套一样,承受着猛烈的冲击。她的口中娇吟不绝,粉红色的唇角流出唾液,闪闪发光。
  受到肉洞缩紧的刺激,我亢奋地更加紧抽插的速度。女人一时问无法适应这样的节奏,“啊……”
  用双手紧紧抓住我的后背,在结实的肌肉上抓出一条条细微的血痕。
  一下一下地撞击,让从来没有体验过性爱滋味的女人陷入情欲的疯狂,她感觉到自己的魂灵随着肉棒的动作,慢慢爬上越来越高的悬崖,但是,自己好像已经站在了崖顶,下面就是烟雾遮挡中的虚空深渊,她站在悬崖边感到头晕目眩、强烈的山风吹得她飘飘欲飞,软弱的身躯只要肉棒再猛烈一击,就会一脚踏空,凌空坠入深不可测的万丈深渊,她既盼望着自己的飞速堕落,又恐惧那种无所依靠的致命快感,那种难以述说的奇异感觉让她流着泪、哀哀求告:“啊……啊…………不……不……我不要了啊……我求求你……我求求你……嗯……嗯、嗯、嗯…………啊!……”
  我正干得兴致激昂,哪里能够去理会她的感受,反而更加奋力地把肉棒重重地捣入、再拔出……只听粗壮的肉棒“滋、滋……”
  地费力地在女人开始收缩痉挛的阴道肉壁之间,进进出出地抽插、磨擦着。
  终于,身下的女人似着了魔一般,剧烈地弓起身躯,全身白花蛇一般扭曲、颤抖了起来。
  “好哥哥,我求求你!我不要了啊……啊……啊、啊、啊……”
  女人拚命摇摆着头颅,恳求着。
  “行了,忍着点儿,再多过一下子就可以了……”
  我一边在她耳边深情地安慰着,一边在她的阴道内回环磨擦着肉棒狠命再做冲剌。
  清纯的女孩的体内,这一下陷入了一波又一波的狂烈猛涨的强烈快感之中。
  她的世界全部崩塌,只有我滚烫的男性肉棒在她少女的子宫壁内烧灼着。她只觉得自己好像要被一股热流由内至外融化了,一涛涛的蜜汁倾泻喷洒而出。
  我的肉棒被颤抖着紧缩的肉洞牢牢夹里,我知道女人已经达到高潮,但我要让她登上更高的天堂,我用一只手,伸到下面,一下下地挤压着阴道外面的那小小粉红的突起的阴蒂,同时轻轻地左右揉搓。
  “不要啊!快停啊!……呀!……不要哦……我快喘不过……哦……喔……啊……气来了!”
  原本已在顶点的她,这时又被推向了另一个高峰,就像汽车在经过了一阵加速后,又退档、再重踩下油门一般,将人推进椅背的那种两段式感觉。她这时的脑中一片空白,唯一还在起作用的性欲快感中枢更是几乎彻底麻痹了,但是阴蒂和阴道中火神喷发般传来似乎永无止境的快感浪潮,一浪高似一浪地积蓄在她的全身,在更强烈性感高潮地闸门前积累起骇人的快感洪流。她的手脚四肢不由自主地收缩、痉挛,柔美、纤细的脚趾跟手趾一阵阵的蜷曲、紧缩,她已经无法控制了,张大了嘴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喊着:“啊!……我要死了!……啊……”
  她忘情的大叫着,我更是兴奋到极点,更加凶猛地进出她火热得可怕的身体——每一次,我都把肉棒快速地抽出到只剩个龟头留在她的阴道内,然后再狠狠地一插到底,直捣子宫深处。
  女孩的润湿阴道已经流溢得泛滥成灾。处女的小阴唇也早巳不是粉红色了,随着高潮的时间持续而不断充血,现在已经是娇艳欲滴的玫瑰红色,而且随着肉棒的进出下停地被翻出来又挤进去。
  这时的我把右手又换了个位置,从女人饱受折磨的阴蒂上栘开,顺着腰部的曲线移到了纤美臀部的股沟,找到了敏感的菊花蕾中心,然后,食指毫下犹豫的藉着大量淫水的润滑插了进去,直到第二个指节的关结处才停止。
  女人意想不到的地方遭到袭击,忽然崩溃:“啊……那里……不行……啊!”
  但是软弱的赤裸身体,抗拒的力量却完全消失。“饶了我吧……”
  女人用软弱的声音哀求:“不……饶了我吧!”
  但我并没有停止继续深入探女人直肠的欲望,我把右手食指和肉棒一样开始了仿佛永无止尽的活塞运动,而龟头的下方,最敏感的地方,也在每次的前后移动中隔着一两层薄薄的皮感到了食指的存在,而这种前后双重的刺激让后庭菊蕾遭插入的女体不由地努力抬起白嫩的小腹,使肉棒插得更深……
  很快地,女人的高潮再度来临,这一次高潮来得更加强烈,好像海面上陡然刮起的滔天巨浪,把一夜扁舟压入水底,再高高抛起,女孩再也无法保持矜持,禁不住地浪叫:“好哥哥,好爽,……好爽,再来,……再来,不要停,…………我要疯了!啊!啊!……”
  同时滚烫的阴道的内壁也一阵阵的收缩,拚命勒紧进出肉洞的火热肉棒。
  我胯下的肉棒被身下女人的嫩肉紧紧夹裹着、包围着,一阵阵蠕动、收缩的感觉,带给我前所未有的的刺激,于是,我也支持不住了,紧闭着双目,“哦…………哦、哦……哦、哦、哦……”
  呻吟着,狂暴加速抽动了十数回,然后,闷哼一声,用尽力量把涨大的肉棒深深插入滑嫩纤细的女体内,酸麻的精关一松,肉棒猛烈地拚命悸动,吐出浓稠的精液连最后一滴也不剩地、在女人子宫至深处有若炸弹爆开似地喷洒射出……
  沉醉在甜美快感里的可爱少女,散发出未曾有过的性感气息,我忽然感到一阵酸软,下由得趴在女人胸前、紧紧搂抱着她大力地喘息,那射过精后的肉棒并没有萎缩,就这样埋在她的体内,享受着高潮过后的余韵。
  而身下的清纯少女则带着复杂的表情看着趴在她胸前的我,白嫩的面颊上还残留着刚才高潮的晕红,她轻轻地咬着我的耳根:“我的一切都给了你了……我爱你……”
  我不由得浑身一震……


第二章 刹那芳华
  我喘着气用眼睛向室内巡视了一下,发觉几乎所有在场的男女观众都赤身裸体地在互相纠缠,有两个女人缠住一个男人的,有一男一女压在一起干的,也有二男一女搂抱在一起满地打滚的……除了震耳的摇滚乐声以外,场中充斥的更多的是那些男男女女兽性交合的狂呼乱吟声。
  总之,这是我今生经历过最为疯狂的一场颠倒迷狂杂乱的性交大舞台,——我简直无法描述这里有多少种拥抱的方法,也看不完有多少种男男女女交合的怪异姿势,室内的淫语声,浪笑声,呻吟声,抽插声,淫水声,……混成一片,真可谓:“风声、雨声、声声入耳”……
  我刚刚从清纯女孩身上爬起来,忽然几个赤身裸体、下体湿淋淋的性感女郎像发现新大陆似地,跑到这里,把我围到中央,那种情欲疯抂的样子,简直就要把我就地分割蚕食了。
  我虽然乐在其中,但那三个女人却不乐意把自己的男人“让贤”于是,她们三个人从名副其实的“脂粉堆”中七手八脚地把我硬生生拽出来,一边整理零乱的衣裙,一面手拉着手,一个个衣衫不整地就往酒吧外面跑去。
  周围震耳欲聋的节奏和人们疯狂的兽性嘶吼声,大厅里面所有的人都已经撕开了平日温文尔雅的假面具,赤条条地尽情癫狂“舞蹈”像一个天体浴场。
  坦白说,我真不想离开!——可是,我又不得下离开。但我们刚刚跑至狭长的甬道,出人意料地,“金属天堂”内的灯光忽然在大放光明之后,全部熄灭,整个大厅内顿时陷入一片漆黑,我苦笑着——这已经是我今天第二次遇到这种事情,真不知道是“幸”也“不幸”……
  酒吧里面的男男女女发出一阵此起彼伏的惊叫声,然后就是一团混乱,衣冠不整、甚至赤身裸体的情色男女们更是大呼小叫、前呼后拥地直向门外涌去,很快就挤了一个水泄不通。幸好我们几个人比较靠近周边,所以藉着人潮推动,没有花太长时间,就冲了出来。可拥挤的人群像黑压压的潮水一般,在我们身后只轻轻一个浪头,就挤散了我们拉在一起的手臂,我只好奋起神威,发出一股力道,迫开挤到身边的众人,才满头大汗地顺利冲了出来。
  但我冲出来以后,才发现自己居然形影孤单、弧家寡人,另外的三个女孩却全然不知所踪,只看到我身后三五成群的男男女女结伴冲出来,然后,眨眼间就消失在附近黑暗的大街小巷中,再也不见。——只是那模样是在不太令人恭维,其中颇有些袒胸露乳、狼狈不堪的裸男裸女。
  但我也好不到哪里去,我不禁哑然失笑,只好一边整理散乱的衣服,一边站在外面耐心等候,希望可以找到她们几个。大概有二十几分钟左右的光景,我站在外面一直等到所有的人都消失不见,舞厅内也已经空无一人,我这才知道自己看来无缘觅到伊人们的芳踪,也只好悻悻然作罢。
  我低下头来,闻一闻自己身上,到处部是男女欢好之后的特殊味道,胯下多次发射、曾经破开两个处子身体的肉棒这时候也疼痛难忍。如果就这样回去的话,又怎么能瞒得过思滢和琴书,又该如何向她们交待?
  还是先消灭罪证,才是上策!
  计程车在离思滢家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我匆匆付了车钱,跳下车便冲到旁边的花树丛中猛烈地呕吐起来。回想这一天发生的事情,真是奇妙异常,虽然可以男人的“艳福”、“桃花运”而沾沾自喜,但是,我下明白为什么会这么难受,直想吐,身体的各部分,特别是大脑难受极了。
  人,从愚昧一步跨进文明的门槛和从文明一步退入愚昧的境界,哪一种反应更强烈呢?
  但是,我旋即又释然。只是,我居然从头至尾都没有问清楚那三个女孩的名称,又实在糊涂之极,离开了这“金属天堂”我又该怎样从茫茫人海中寻找到她们呢?难道正像一些小说中所写的那样,我们只有这样一夜的缘分吗?
  我不禁感到有些怅然若失,但是,这种事情谁又说得清楚呢?
  我想起来一个故事,那是很久远的事情了,或者那是我自己生命当中曾经经历过的事情,但它只在心版上划上淡淡的痕迹,早已经恍然了,与今日的事情却颇有些关联。
  在我的记忆中,那是一个丁香一样的女孩。我有时候经常想:人生有时就是如此仓促,都是擦肩而过,但……有时有种感觉却可以永远长存。
  初次遇见她和她擦肩而过的那一刹那,的确有种感觉。她仿佛是从戴望舒笔下雨中撑着油纸伞里走出来的丁香一样的女孩,虽然那天不是个雨天,相遇也不是在雨巷,但是那一刻在我记忆里的总是湿的。那一刻的确有种身临其境的感觉。
  她确实有着丁香一样的颜色,散发丁香一样芬芳,虽然只是那一刹那,但却在记忆里盖上了永生的印记。
  既然有了这个如此美丽如诗的开局,年少轻狂的我,那时候也相信一定会有个如诗的结尾。于是,我尝试把她写进我故事。就这样她撑着油纸伞,散发着丁香一样的芬芳走进我的故事里来。每个黄昏,我都会坐在校园丁香花坛旁,等待记忆里雨天来临,她撑着油纸伞走来,让我真实在感觉那种丁香一样的感觉。不再使我的感觉那么漂渺虚无。但事实上那几天太阳毒得很,居然没下过一场雨,上天虽然硬是没有把这种感觉真实的赐给我,但我始终在等待,等待雨天,油纸伞,她,还有那丁香一样的芬芳。
  缘份让我们擦肩而过。又让她诗一样的走进我的故事,我相信缘份也一定也会让真实地走进我的故事,一定会有个如诗的结尾。尽管记忆里雨天始终没百来临,但她在我的故事里却逐渐清晰起来。我偷偷留意记取她的名字,正如我想像那样清新淡雅,缘造就了我们多次擦肩而过的情节,她每次都散发着丁香一样的芬芳从我身旁而过,很多次都行种与她结识的冲动,但部在初次的羞涩中淡抹而去。
  我只是在旁偷窥她的美丽,感受她丁香一样的芬芳。每次都她都给我诗一样的感觉,只觉的无数诗句涌出:长发如瀑,明眸如水,身恣如柳,美丽如诗……
  终于有一天,缘把她真实赐到我的面前,让她在我的故事里有了实质性的发展。
  那是在一个晚会上,我和她偶然相遇,正是那一晚上是我最值得细细咀嚼的美好回忆。我也不知道,我是怎样压抑那种心跳得厉害的感觉去结识她。那一晚上地给予我我一生难以忘怀的第一次。在一个男孩的生命中第一个拉着手跳舞的女孩,他是怎么也难已忘怀的。她大方而优雅拉着我的手在音乐中漫步,这一刻来得这么突然,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紧张地不知踩了她多少脚,她总是淡而一笑耐心地教着我,不知她是否感觉到我的手在颤抖和那颗跳得厉害的心。
  传说爱神丘比特有两支神箭,一支金箭,一支钢箭。詖金箭射中就能如愿以偿。而被钢箭射中的那只能单思,只会有痛苦的结局。我不知道我中的是一支什么样的箭,只感觉这;刚射得好深好深。
  在后来的日子里,我不知道那是痛苦,还是幸福:与她一起学习相处的日子里,她在我故事里逐渐丰富起来。写下的每一笔,每—句,都那么令人难已忘怀。
  我总是执着地捡拾着她的每一个微笑,每一个凝眸,像捡拾海滩上每一枚枚美丽的贝壳,在我记忆深处珍藏。每一次与她邂逅,与她的片刻倾谈,都能令我兴奋不已,闷味无穷,但始终无法平抑那种心跳得厉害的感觉,去从容大方地接近她。
  她彷佛就像一美丽可爱的小蝴蝶,在我面前飞来飞去,然而我却始终无法让它在我身旁停留片刻,或是将它捕入网中。我总是无法相信自己能拥有有这份美丽。
  这么美丽好像不属于我,但也始终无法忘记那丁香一样的感觉,无法就这样让她在我的故事里沉睡下去。我想写下去原来会很美丽的,一定也会有个很美的结局的。
  我相信她读到我的故事,读懂我的心,她会真的走进来的。走进我的故事里来,将写下去的每一句都会很美丽的。
  于是,我期待上天赐给我一个缘,让她读到我的故事,读懂我的心,我尝试去做追求女孩的一切方法,我也曾浪漫地构想与在一起的美好情景。但我始终无法摆脱自身太多的顾滤,我害怕我的故事被无情划上句号,那样太残酷,太令人难以接受,也许在抱一点点希望憧憬中,还能一点点延续故事。于是我欺骗自己,漠然面对她,难道她就这样在我的故事里淡去吗?
  终于有一次让我刻骨铭心的感受到不能这样下去了。那是在一次到球场看球。
  球赛结束,不知为什么突然发生骚乱,汹涌而来的人一下把我冲翻在地。无数只脚从我身上踩过,我已无力爬起,求生欲望将灭,就在那一刻我意识到我将再也见不到她,一股战胜一切的力量不禁而起使我爬了起来。我这才真正的认识到我的生命里,她是我不可缺少的希望所在。
  经过这一次,让我下定决心,一定要鼓足勇气坦然地对她说,你是我故事里可不缺少的女主角,我感觉我将仿佛被无可避免推向了故事高潮。
  我乞望上天赐给我一个缘,但我知道缘是可遇不可求的。
  但我想要亲自去把握这份缘,我尝试到她经常去的地方去等她,去等缘。但上天仿佛像是偏偏要捉弄我,不知为什么我始终等不到这份缘。每次都总是匆匆擦肩而过。只是让我一次又一次感受她那丁香一样的余香飘然而过,我始终无法从容掩饰那种心跳得厉害的感觉。每次我们都会都会微笑地点点头打个招乎,一天多了几次,就会笑着说“这么巧”其实有时一个晚上就这么等下去,我的耐心一次又一次的得到了考验。我无法刻意去约她,第一次给我带来的心理压力我无法承受。失败的可能更令我无法接受。但我终于越来越来深深地陷下了,最终难以自拔,也许那种丁香一样的感觉只是一种虚无的感觉,但我却始终无法说服自己来忘记这种感觉,我来才发现这种感觉是我一直以来从没感觉过的,是来自内心深处的。终于在一次不是机会的机会中,就在这个机会里,我一下被推上故事的高潮,无可避免走了下去。那是在一次同学生日聚餐,她和我都去了,本不怎喝酒的我喝了很多,不知几杯过后,醉意朦胧。
  头脑骤热,心中骤起一个头,而且愈来愈来强烈,有种对她说出一切的话和强烈欲望。在回学校的路上,我走在她后面。我一次又一次想把勇气提起,但我还仍还在矛盾痛苦中挣扎。最后的机会越来越来快没有了。
  就快分手了。这一点点希望就快被扼杀在在这最后犹豫中。但就在那一刻,我感觉在我灵魂深处有个强烈的声音在呼唤。不要再犹豫下去。你还是不是个男人!我终于突破了自己,勇气骤增。于是我疾步向前,分开众人,那时在我眼里只有她,只有我想说的话。走到她面前,郑重沉稳地跟她说,不过声音有点颤抖。
  我对她说:“我想跟你单独说句话。”
  她感到很惊异,一下没反应过来,有点惊慌失措,对这突如其来的异常举动。
  她也似乎感觉到什么了,而后很镇静地跟我来到了一旁说:“什么事?你说吧!”
  事已至此,已没有退路了。
  死就死吧。我似乎也清醒了许多,我沉静坦然地跟她说:“我没有喝醉,我头脑很清醒……我喜欢你……”
  我的最后一句我说得很轻很轻,但我想她一定听清楚了。
  也许这一切都来得很突然,她迟疑了”下,而后沉静地说:“很多人都这样对我说过,怎么啦?”
  听了,就在这一下,我的头脑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
  总之脑子里很乱很乱。现在想起来也许应该有很多话可说的。但那时我就什么也想不起来。以前只想过怎么有勇气跟她说,就没想过,她会怎么说,我又该怎么回答。只感觉一种透彻肺腑的凄凉感油然而生。很失落。感觉眼红红的。
  我再也无法再面对下去了,我低下头捂着脸蹲了下去。我不想让她看到我表情。
  那即将到来的一切我真得一时难以接受。我在逃避。她在我身旁边不停地说着:“你怎么啦!你怎么啦!你起来呀!”
  如此重覆几次,就这样过了好一阵了。
  她也没舍我而去。但我真再无力站起来面对她。最后她说了一句话。她跟我说:“明天再答覆你好吗?你起来吧!”
  我不想再累她这样下去,于是我站了起来,没说一句话转身的走了。也许正是这最后一句话给了我希望,但也把我陷无尽的痛苦中。也许下是这句话我的故事也不能得以廷续下去。那天晚上我怎么也睡不着,我不知道明天她会给我带来个什么样的答覆。我下知道我的故事在她明天的答覆下是划上句号还是另起一行。
  然而,第二天我却在美丽而又痛苦期待陷入了无法自拔沼泽中。
  第二天她当做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我无法这样对待,那天跟她说那句话时我的头脑是绝对清醒的,是绝对认真的。也许是在一个错误的地方说了句很唐突的话。但我想那句话只要是真诚的,什么场合、地点说都已变得不重要了。
  至今我也没有为当时在哪种情况下说出来而感到后悔过。我不知道我要当时不说出来,我不知道后面的结局会是怎样:我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勇气说出来。
  也许很多人会觉得这种方式很傻很傻。这种话应在花前月下说的。但我想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方式。
  如果都陷入电影、电视中那种教科书似的框框中。我想多了也会变得乏味了。


第三章 于清心处论禅机
  每个人都有他自己所处独特的环境中,自己的个性随缘而来随遇而安。何必又要去强求那些刻意追求的所谓浪漫。
  她始终也没给我答覆,我只是在一天天期盼美好的憧憬中,她丁香一样走进我我故事里来。那丁香一样的感觉又在一次又一次的把我带进那个雨巷和她擦肩而过。我期待她给我的答覆,但我又真的无法主动去让她给我一个答覆。我真的害怕要去接受那个对我来说真的难以接受残酷的结果。我真的无法相信自己能拥有那份美丽。只有这样我还能保留一点希望苟延残喘我的故事。这是我一直以来无法摆脱的悲哀。
  我跑遍全城的花市买了一盆丁香花,那是一盆只有叶子没有开花的丁香。我不知道丁香什么时候开,我也没有问过花农。我只是精心的培育,默默地期盼它的绽开,也正如我期待花开一样期待着她给我的答覆。但我好怕会等不到花开它就会枯萎。
  我仿佛千百次次俳徊在她爱的花园,可总也找不到那束爱的玫瑰。我不知道是没有开放还是隐藏的很深。
  它又彷佛足我天空无意中飘过的那一丝云杉,那样空灵飘逸。可我就怎么也不能抓住她的一丝衣带,我只是期盼着有一天她能化雨而下盛满我爱的杯子。
  每天我只有在黄昏的时分,守候的宿舍的窗户。看着她拿着饭盒穿过丁香花丛去打饭,仿佛那一刻她不是拿着饭盒而是一把油纸伞走在雨巷。那样清新油然。
  就这样那些甜蜜而又痛苦的日子轻逝着。已到放假的时候,对我来说一个见不她的寒假是多么的漫长。我把那盆丁香托给守门的老大爷要他小心照料,我希望来年能看到它的花开的日子。
  回到家的日子,不知为什么那丁香一样芬芳总是弥漫在我感觉中,于是那刻苦铭心的思念总不由地袭上心头透彻肺腑。我看电视从不看天气预报的,那时我也开始常看,一念到那个她所在的小城总会让我砰然心动,一听到会刮风下雨也会让我为她是否安康而担心。
  天渐渐寒冷,到了下雪的日子,但我的心一想到她就总是热呼呼的。有时候临睡想起她,总会把我带进那个雨巷去感受那丁香一样的感觉,在梦里我会都与她在那个雨巷擦肩而过。
  终于有一天,我再也无法在空想虚幻中痛苦感受,我想给她打一个电话,好让我真切地感受到她,那时我家没装电话,我只跑在邮局去打公共电话。记得那天雪下得好大好大,在电话亭里我激动地拨动那敲打我心扉的每一个数字,很怕拨错,尽管我背得很熟了。很幸运,刚好是她听的,更让我激动不已的是她居然还听出我声音。她也显得有些意外,但说话的声音很是平静,但我那激动跳动得厉害的心让我说话有些结巴,很难平复下来。
  我们相互问候一下,接着也就谈了一下关于学校的事,她的语气很亲切平静而又随和。谈了有一小会儿,她说讲长途电话很贵,就到这儿好了,我一下急了,我真的好想再聆听一下她声音,我说不怕,电话卡还有很多,可以再谈一会儿,后来我们又谈了一会儿。她说到她们那和我这一样也下起了很大的雪的。接着就谈起了玩雪的一些趣事。谈得很开心。
  电话也打了好一会儿,终于她说有事就到这儿就要挂断了,我一激动我说我还有句话想跟她说。那时我也想不起说什么了,就说了这些日子来感受最深的一句话。我说我真的很想念她。她沉默了一阵,说:“我们是不可能的,我们不会有结果的。”
  我很激动地说我真的很喜欢她。她还是坚持地重覆了上一句。我有点灰心了,但真的无法就这样放弃。
  我说我是真心的,我们一定会有结果的。给我一个机会。但她还是一点机会也没给我。坚持着、重覆着。我最后仿佛用着失去了尊严口气近呼乞求的语气。
  但她还是毫下留情,一点机会也没给我。最后我绝望了。说了句“我真的会很伤心的”挂了电话。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样失魂落魄走出邮局的。当走到玻璃大门时我真想一头撞碎它。仿佛那一刻美好梦想一下破碎了。只觉得心中有种无比失落的感觉折磨得死去活来。
  那天雪下的好大好大,好冷好冷。我失落地走在街头,漫天的大雪无边际扑向我。那一刻我真想大雪把我埋葬,我任凭那铺天盖地雪花向我扑来,凌厉的北风刺痛我,但那一刻我的心比雪还冰冷。心里的感觉比北风更刺痛我的心。我的世界变得比这个大雪天还要冰凉。
  我还是保留了最后一份理智跌跌撞撞地回了家。
  回到家时我已变成了一个大雪人。人冰凉冰凉,心更冰凉冰凉。那晚我感冒了,发高烧,说了一晚上有关她的胡话。
  当我病好了一些时,已是几天后的事了。但我心里的那道创伤却伤得很深很深难已愈合。我更无法去面对今后最要跟她在一起的日子。我无法让这个故事就这样无情划上个悲凉的句号。于是我近乎冲动,失去理智地随便拿了些钱,留了张字条,就踏上了驶向那座小城南下的火车。我想我能听她当面再说一次。如果还是那样,我想我的心也就彻底死了。春节南下的人不多,如同空荡荡车厢一样,我的心也是一种空荡荡的感觉。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到了。一下火车,面对陌生的街头只感到一阵茫然,只是依稀记得她的地址,我甚至再没有勇气打那个电话,站在十字街头面对茫茫人海真不知她在何方,只能一次又一次询问路人,也不知足否记错了,每次的结果都是失望。就这样瞎闯瞎问一直到黄昏。也不知自己身处何处,她在何方。黄昏的街头飘着纷纷扬扬的落雪,心中一片茫然失措,最后只得找一份冰凉的晚餐与黑夜共用。随便找了一家旅舍一睡到天亮,又开始漫无目的乱转。只希望有街上也许有缘能遇见她,不知上天能不能施舍这份缘给我,我诚心祈祷。但也许我与注定无缘吧!上天始终未能把这份缘赐给我。直到我再没钱住旅舍了,只剩下回去的火车车费。
  我终于彻底绝望地踏上了回程。回到家我又染上风寒病倒了,病好了差不多也就是开学的时候。我一想到我还要去面对她。我就感觉一种无言悲伤压抑在心头无法释然。也许写到这里我故事就注定了这个悲凉结局,再写下的每一句都是伤心句子刺痛我的心。但我还没有个心愿没了,就是能有一天能真实地看见她在一个雨天撑着雨伞从我身旁走过,让我真真切切地感受那丁香样的芬芳。我想这才是我故事的最终结局。于是我留着个美好的梦想一点一点续写我的故事。
  当我来到学校报到时,那盆丁香没能熬过寒冬而冻死了。也许正象徵我希望破灭。我想我要淡忘她,我对我自己发誓不再跟她说一句话,尽量避开她。我只想也许这种方式让才能她在心一点一点地消失,好让我的心不再那么痛苦,不再缠绵在她那丁香一样的芬芳里无法自拔。但事实证明这样做失败了。我无法不去想她,我无法让我忘记她那丁香一样的芬芳。伹我却始终无法去拥有。只感觉无比失落与痛苦。大学的日子过得比较轻闲无聊。在那无尽空虚的日子里。我终于在这种环境里开始堕落。喝着难喝得要命的酒,也许只有醉了才能麻痹我那颗痛得厉害的心。吸着呛得我要命的烟,也许只有烟雾中我才能使我自己变得虚无。
  这些以前我从来都足很少做的。终于时常的酗酒、吸烟。使我一天天枯瘦下来,无比憔悴,也荒废了很多学业。终于到了要几门功课要补考,还被通报批评,我这觉得再这样下去会毁了我的一生,我才开始有所觉醒,疯狂地学习来麻痹自己。终于在一次舞会中,我鼓足勇气请了她跳支舞。我说我们还可以做朋友吗?
  她点点头。但后来我们在一起总有点不好意思。显得有点不安。我也只把我心的一切宣泄在纸上。只记得有一天夜里做梦。梦见我们能在一起,在梦里真的很开心。但醒来却是一场空。
  只留下无尽的追忆。第二天上课,我叫坐她身旁的同学让出位置。我就坐在她身边就趴在桌上看着她。以前我都没勇气怎么做的。就这样没说一句话的看下她一上午。她也没说一句话。一切尽在不言中。
  校园的丁香花开了,又落了。落了又开了。时光轻逝着一切。虽然她不可避免地在生活记忆中还始终存活着。
  那丁香一样的芬芳还在记忆中时淡时浓、时远、时近。但已没有以前那样浓烈了,只留下淡淡一缕清香偶尔漫在风中。
  倾刻间便随风而去,不留下一片。只是有时走在雨中有种失落的感觉。
  在后来的日子,我不知足有意还是无意,总会帮她一些,有些她可能还不知是我帮她。我也不知道这样做是为什么,只是潜意识中希望她能开心,能多一些快乐。有时喜欢一个人,而又不能在一起。就只希望她快乐也就心满意足了,也许这只是种爱的无奈悲哀,也许我正是陷入这种悲哀这中,来一点咀嚼那些有点失落的日子,随着花开花落云舒云展。
  最后我写下的故事也只在毕业时划上了句号。现在再也体味不到当时的那种感觉。临别时同学总得留在下只言片语,在以后也许就这天南地北一别,一生还能追忆起什么。也许这也注定我和她缘断今生。在她的留言本上我写下了本文开头的那一段。我想我们的故事也只有那个美丽的开局好写。我想我也不知她能否有缘读到我的这个故事。
  读到那段风雪满天的日子,读懂我那刻那种感觉。
  在那时我也曾留了个留言本在她宿舍里。希望她能给留下个只言半语,让忆起她时能翻翻,翻开那段日子飘出一缕丁香一样感觉。但不知是她忙于找工作,还是没留心。
  最后那本留言本在她宿舍桌上尘封一星期什么也没留下。
  我只有点遗憾地偷偷拿回来。我想既使她写了,也部是一些敷衍的话,毫无意义。也许过些时日我也就只有飘落在她记忆的角落尘封了。
  分离的日子不知不觉就来临了。收拾好行李也收拾好失落的心要回家。也许时间会淡化一切,哪怕曾经是刻骨铭心的记忆也会被时光风化。当我相同行的同学提着行李离校上车时,跨上车门的那一刻有个突如其来的感觉。感觉到这一辈了也许就永远见不到了,再也无法感觉到那丁香一样的感觉:心中有种悲凉无法释然。于是,我对同学说我还点东西没拿叫他们在火车站等我。
  我知道她还没走,但也是这会儿走:于是我提着行李在她出校必经之处找个角落坐下。我并不希望她能见到我。就这样我静静地等了一小会儿,我想信老天会在会最后赐给这份缘,让我再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感觉到那丁香一样的感觉。果然天不负我,一小会儿她从远处和几个女伴悠然而来。这时老天居然和我开起了玩笑——一阵小雨悠扬而落。
  不知是不是上天可怜我——她在这最后才珊珊而来。让我能在雨中真真切切地感觉那那丁香一样的感觉,才让我证实与她初次擦肩而的感觉。就这样她撑着雨伞从落花满径的小径悠然而至,走过的背后落叶如雨。那丁香一样的感觉真真切切地写在风上、漫在风中,渐渐远去,仿佛那一刻她不是踩在路上,而是踩在我的故事上而去。最后的背影也渐渐消失在故事里。她那远去的背影,我想我要用一辈了才能忘记,想我这一辈子也不会再见到她,也不想再去刻意地去见她。
  她就这样走出了我的故事。但希望她走进另一个男孩的故事会有个美好的结局。
  伹也算美丽,我无怨无悔。佛曾说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只因五百年前佛前的一个照面才结下今生的缘。今生无缘错过了,就只有再等五百年。
  五百年风风雨雨我心待着这份缘,我要再等五百年再遇见她。
  失去的,我无法再拥有,我只有一个人走在雨中,写下些伤心的句子丢在风里人生总是变化无常,很奇妙的缘分可以使两个素不相识的人走到一起,又可以使本可以在一起的两个人分开。只要我们继续生活在这世界上,就会继续遇到一段段缘份,这些奇妙的缘分仍然会引发出悲欢离合的感情故事,这些故事将都会有各自的结局,并且,这些结局又将会改变着每一个人的命运,这一切“无常”之中只有一样是相同的,我们拥有一个共同的天空,这个天空属于所有人。——这就好像两条生命线:有可能是两条平行线,相互依存,却永远都不会有交点;也有可能是抛物线,历尽艰辛交织在一起,却又会再度分开;或者也可能是随意性的曲线,分分合合——这些,全看我们的选择了……
  又言之,把你我的掌心合在一起,我们的生命线会呈现出哪种状况呢?
  无论如何,所谓世间一切万物都是因缘和合的现像,佛经也说:“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诸色当如此观,才不牢牢执着,而造诸恶业,也才能寻求真如不变的真理。人世间的富贵贫贱,祸福苦乐,一切都在幻起幻灭之中。人间天上,地狱鬼畜转来转去,也都是如梦幻泡影。所以,“心融妙理虚空少,道契真如法界宽”心地清净的人,心里解脱的人,十方世界事事物物才会都容在我心里,如掌上之花纹——一切具足。那些心里有烦恼;(“贪”“嗔””
  、“疑”的人,就算世界每一个角落,都走遍了,乃又希望到外地球去看一看,心灵还是空虚,不能满足。
  所以,世间正是因为有“凡事”才显出世间百味杂陈的甘美味道:“……”
  人生百态,自在其中。
  刚掬一味吮吸,心己然沉醉。
  独语无知音,可既是独语——又何需知音?
  归卧故里,当荡涤凡尘俗事。
  一切,思之即扰,不思便罢。
  空灵自得,哪还顾及其他?
  树欲静而风不止,想静使静,怕他风来作甚?
  一切有为皆由有心,心列法现,求甚么捷径?
  迷思障目,庸人自扰。——逼自己入死胡同的还是作茧者本身。
  于清心处论禅机,便荡涤一切,进入身心怡然之境。
  听溪水流过,方悟:逝者如斯。
  人世间万物终归于自然,这是谁也抗拒不了的事。
  浮云深处有人家,极目远眺,却难以望及。
  其实,它需要用心看,把心灵敞开,便可望见一切障目所不能见。
  世人皆迂,急于功,急于利,却从未想过要急于己。
  忘了自己的本源,去寻求本不属于自己的皆是迂。
  世间太多如是,不免又要沦为俗世。登高只为望远,可望远又为何?
  太多时候,我们做了一件事,却不知这事为何——这是心障。随人去,随人来。——往来不知为何,最终碌碌庸庸,才悟觉:吾生茫矣时已晚。
  人们常用“百年难求”来形容某一事物的珍贵。
  可我总觉得既是珍贵,便无所谓“求”是以,感受珍贵,随缘最是自在。
  得之自然,失之自然。
  没有太多的牵绊,没有太多的刻意——这追求的心境本已珍贵,何须再求珍贵?
  所谓“物极必反”正是:蠢笨至极并非坏事,聪明绝顶亦非好事;爱之深,责之切。
  只是,越想越后怕,——难道无私也是自私?
  难道,善良亦是邪恶?
  难道,善良亦是邪恶?
  终明了,为何“把温柔四放,却伤害了他人”想到这里,我忽然有所明悟,烦闷的心胸也豁然开朗——“……心生为“性”——“欲”者,生命之本源。
  没人能逃避欲望的为所欲为。
  欲望面前,人们总是把自己想得异常渺小,籍此,找到一条放纵自己的理由。
  其实,“欲”从何来,如同风从何来。
  心生则有,心止则无。
  看待“性”有人谓之“圣洁”也有人视为“洪水猛兽”刀之生成本无善恶之分。——杀人者以它为凶器,厨人则以其切菜烹煮利人。
  “性”者亦如走。
  心生为“性”善恶自由“心”起。
  “明月松间照,清水石上流。”
  诗中有禅意。
  登楼、望月。
  “明月几时有”风起,无人、忘我。
  但记:“月有阴晴圆缺”人亦然。……”
TOP Posted: 06-02 15:14 #15樓 引用 | 點評
Gruub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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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久违了的连老头
  一个身材高挑的漂亮女人打开了房门。
  我并不认识她,於是一阵愕然,难道我走错了门不成?
  “琴先生吧?”
  那女人嫣然一笑,用甜美的嗓音说道:“快进来吧,大家都在等你。”
  “大家都在等我?”
  我正摸不着头脑,琴书忽然徙那女人背后探出头来,娇嗔地道:“清哥,你怎么现在才回来,我们都等你半天了!”
  我尴尬一笑,适才迈步过门,同时细细打量眼前的这个陌生美女:她一身白色的连身裙,曲线极其优美动人。乌黑的秀发瀑布般飘散下来,衬出一张白皙的瓜子脸,和耳边悬挂的晶莹剔透的紫色钻石耳坠。眼睛细长,笼罩在长长的眼影下,眼窝有些凹,更现出鼻梁高挺笔直。小嘴很美丽,淡淡的抹了一些唇膏,含着浅浅的微笑。她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非常婉约、优雅的美丽和高贵。
  我正仔细打量间,忽然觉得手臂一疼,原来是琴书在我小臂上狠狠捏了一把。
  “大色狼!”
  琴书一甩头,撅起了小嘴,扭了过去。
  我赶忙心虚地接着她柔软的小腰肢,讨好的在她腰间抚摸了一把,她这才转嗔为喜。
  旁边的美女,看着我俩的亲密小动作,不由得抿嘴一笑。但我不经意地注意到,她在看到我的那一瞬间,脸上流出毫不加掩饰的惊讶和好奇,更像盯着一个怪物似地上上下下打量我好一阵子。
  我刚要开口说什么,一把苍老的男性嗓音就傅了遇来:“琴小子,看来你今天晚上收获不小,所以,身为主人,居然珊珊来迟,该罚该罚!”
  居然是久不见踪影的连老头!
  我走道客厅,看见那位给我惹了不少麻烦的连骏声“老先生”正坐在靠墙的沙发上,对我不怀好意地“嘿嘿”直笑,更令我羡慕无比的是,他还“左用右抱”两位“倾国倾城”的大美女,真是“艳福齐天”令我羡煞妒煞!
  坐在连老头左右的思滢、唐心虹见我进来,立时脸上露出高兴的神情,只是思滢很快也学着琴书刚才的样子,立刻收敛了美麓的笑容,把头也别了遇去,对我不理不睬,十足一副受到丈夫冷落的哀怨小娇妻模样。
  我怕“吃瘪”“不敢”坐到思滢的身边,就想坐在温柔可人的唐心虹那里。
  唐心虹却给我使了个眼色,向思滢那里努了努嘴,我立时理会,只好硬着头皮坐在了思滢旁边的空位置上。
  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恰好那位穿连身裙的漂亮女人和琴书端着茶盘遇来,在大家面前的桌子上,摆好了茶具、斟好了几杯香茶。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感到那陌生女人给我倒茶的时候,秋水盈盈的眼光在我的脸上别有意味的一扫,没等我捕捉住她的目光,她已经低下了头。
  连骏声也不为我介绍这漂亮的美女,只一味对我挤眉弄眼,显然在嘲笑我在思滢那里碰的“钉子”我“恨得”牙根痒痒,感受到自己两排洁白健康的牙齿上傅来一阵阵“吃肉”的冲动,不过,连老头那身老皮老骨头,定然好吃不到哪里去,所以还是饶了他吧。
  我一边“大方”地替连老头开解,一边忍不住寻思眼前女人和连老头的关系,女儿,年龄似乎太小了一黠点;女佣,她的风度气质又不太像,我猜测可能是连老头家乡来的表亲戚,因为不放心老人的健康状况,专门来照顾他的生活,只有这种猜测似乎比较合理些,只是这个“神厌鬼憎”、“人神共愤”的小老头看来红光满面、身体健康得很,倒是我这个小人儿,早已经被他气得“七窍生烟”、“五内俱焚”看来很快就要到阎王爷他老人家那里报到去了,确实是非常需要眼前这个大美女的照拂我正在胡思“乱”想、想入非非的峙候——“快喝茶,这茶凉了就不好喝了!”
  连老头殷勤地劝着。
  我却没有心思碰茶碗。我现在如坐针毡,又怎么有闲情逸致“附庸风雅”、品茶闲聊呢!
  我看着连老头,他自然明白我的意思,只是促狭地笑了一笑,端起茶碗慢慢刮着茶沫,然后,猛然把整杯滚烫的茶水“囫圃吞枣”般的倒入口中,砸磨了几下,这才一口喝下,喝完以后,又摇头晃脑,一副志得意满的模样说:“喝茶就是要这样才好,要不然,茶的香味儿就聚不住了。唉,现在的这些年轻人还有几个懂得这茶中的奥秘呢,真是,方寸之间,其乐无穷啊!”
  我看着他那摇头晃脑、悠然自得的模样,颇有“小人得志”的意味,弄得我啼笑皆非;思滢、琴书和唐心虹也看着他忍俊不禁。
  连老头放下自己的空碗、盖,又站起来把我面前尚未动遇的茶水端起来,送到嘴边,呷了一口,又心满意足地道:“小子,唐朝陆羽写的《茶经》你知道吗?”
  “嗯,我听说遇,但是不知道具体内容。”
  我回答道。
  连老头立刻精神焕发,谈兴大佳地说:“陆羽这个人多才多艺,有人说他不但是一位茶叶专家,同时也是一位杰出的诗人、小学专家、传记作家、史学家、地理学家,但我认为,说是这些“家”是有点言遇其实,说是“学者”、“爱好者”可能更恰当一点。另外,他还写遇一些剧本,并且写得一手好字,所以他又是一位剧作者和书法家。不遇他在茶学方面的成就更多和更大《茶经》就是他创作的,成书於西元八世纪,距今已距有一千二百多年的历史了。咱们中国自有了这一部茶书以后,它就被奉为经典,以后各朝代也出遇多部茶经,但是基本上都是对陆羽《茶经》的注释和补充、演绎,几乎没有什么创新,这当然是比较悲哀的事情,倒也更衬托出陆羽《茶经》的历史地位。”
  看了看我不以为然的神态,连老头有些不高兴了:“小子,难道就没有人教遇你,和老人谈话的时候不要三心二意吗?人老了,爱唠叨些,你们年轻人就应该多加关照才是,这样才能表现出你的与众不同。在老年人心目中的与众不同和在漂亮姑娘心目中的与众不同,这中间的分量差别你应该能区别的……”
  我年轻的“老脸皮”不由自主一红,心里想:“这中间的分量差别,我当然知道了,嘿嘿,难道你自己心里面不清楚吗……”
  旁边的思滢、琴书看我“吃瘪”也忍俊不禁、笑得娇花乱颤一般,直看得我目瞪口呆,“口水直流”连老头点了点头,颇然很满意自己“训示”的效果,继续摇晃着脑袋:“茶者,南方之嘉木也……”
  我的天,这老顽童居然将整部茶经洋洋洒洒地背给了我听,我真是昏昏欲睡、掩耳欲逃。
  一直在一旁默不作声的美丽女人,看见连思滢、琴书这两个干女儿都开始打起瞌睡来,连忙出言解围道:“爸爸,时间已经很晚了,您别谈这些老古董、旧三篇了,还是赶快谈正事要紧吧,明天早上开始大家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呢!”
  “好、好!真是人老了,就招人厌了。”
  连老头转头看见我的疑惑神色,恍然大悟道:“小子,你看看我这个记性,真是不中用了,居然忘了给琴小子介绍:这是我的小女儿,连凤琴,我们连家最美的一朵“玫瑰花”你要是有本事摘了这朵花,我就让你做连家的女婿。”
  “爸爸!”
  美丽的女人,也就是连老头嘴里面的“一枝花”连凤琴连“小”小姐撇了撇嘴,说道:“爸爸,你这是对牛……对牛“奏”琴!”
  连老头皱了皱眉头:“丫颈,你可真禁不起夸奖,我刚夸完你漂亮,正要说你的学问有多好呢,你就开始“喘”起来了,居然给我、居然给我来了一个——对牛“奏”琴,那是“对牛弹琴”丫头这回你可丢脸了,而且是在这么大一个帅哥的琴小子面前!你看看,你看看,现在知道不学好中文的坏处了吧!”
  连老头一边说话,一边摇晃着脑袋,整个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酸腐老冬烘的模样,逗得安静坐在沙发上的唐心虹也乐了起来。
  连凤琴红了脸,羞恼地道:“爸,你就舍出我的丑,当初还不是你把我送到日本,说要学习什么日本女人的温柔、体贴、贤惠……你要是把我一直留在台湾,哪里会有这些麻!这还不都怨你。”
  “台湾”我心里“跳”了一下,原来这个风趣可爱的连老头竟是“台湾人”他竟然一直没有给我说起来,瞒得我好苦啊:不遇转念一想,我又没有问遇,连老头自然不会无缘无故地和我谈起这个,就像我也不会穷极无聊地把自己的祖宗十八代、家庭婚姻状况等等,一五一十地向每一个认识的人详细报告一样,所以很快也就释然,只是一向爱刨根问底的思滢、琴书这两个小丫头,听了连老头的话,居然没有一丝一毫特别的表示,一副早就了然於胸的“镇定”、“安详”看来她们早就对连老头知根知底了。
  也难怪,人家两位是大美女嘛,现在大家不是都讲吗,美女拥有优先权,况且,这两位美女还是连老头的“乾女儿”关系自然比咱近了一层。不遇,这两位美女可是我的大小老婆嗳,竟然也不向我事先露个底儿,真是可恨、可恶,看我待会儿怎么收拾你们这两个大“霉女”……我“恶狠狠”地胡思乱想今天晚上要使用的床上“花招”连老头仍旧浑然不觉,继续“忘我”地滔滔不绝:“不要这么说嘛,乖女儿,我不是心疼你才让你去的吗?你哥哥、姐姐想去我都没让他们去……好了、好了,不说了,我们抓紧时间说正事儿,千万不要打扰了两个宝贝乾女儿的“春宵一刻值干金”哦,到时候她们让我赔一个晚上十几个小时的金子,卖了我这把老骨头,我也陪不起!”
  “乾爹,你胡说八道什么呢,真是……真是老没正经!”
  思滢和琴书立时又是一阵娇嗔,上前就是一阵“拳打脚踢”捋胡子的捋胡子,捶后背的捶后背…………
  直打得连老头是“鬼哭狼嚎”、“哀哀求饶”可我怎么看,都觉得这老顽童是乐在其中,在美人的粉腿娇拳下,哪还不遍体舒畅,连那把老骨头都轻飘飘的,这时候拿秤秤一下,肯定剩不下来几两重……我忍不住酸溜溜地想道。
  连老头和几个美丽的女儿厮闹了一阵,才又转遇头来对着受了半天冷落的我说:“所谓正事儿,很简单,就是我的女儿和唐心虹两个人想在复旦大学那里开一家律师事务所。不遇,只有两个女人的话,到底不方便,我这个老头子年龄大了,去了也管不了多大用处,而你呢,大好青春年华,整天游手好闲,无所事事,让我两个乾女儿养活着你,成什么体统!自然得找个正经事儿做。看你高不成低不就的模样,也只有让心虹和凤琴罩着你才不至於出什么大错。琴小子,你还不赶快来谢谢我,我介绍了这么好的一件差事给你,还不赶快感激涕零的来谢谢我逼位宽大仁厚、慈悲救难的老人家!”
  我差黠儿晕倒——明明是有求於我,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好像是我承了他多大情似的,这老头儿真是精啊!无论何时何地都里外不吃亏,这是一根“老薹”——老辣之极。
  “那我究竟要干什么呢?”
  我“讨好地”凑近连老头面前,热切地问道:“是不是总经理啊?”
  连老头可怜地把身子向后缩着,用两个手指头迅速地将鼻尖上的一滴汗水捏掉,眼睛奇怪地眨巴着,似乎是他没有弄明白我的意思。
  我立刻恍然,继续满怀希望地问道:“那是副总经理?”
  、“总经理助理”、“经理”……“不会吧?”
  我“惨叫”一声。
  “就是这个,”
  连老头不慌不忙地说道:“总务,也就是公司内一切没人干的杂活,都由你来干!呵呵,怎么样,很适合你这个饥不择食、狼吞虎咽地家伙吧!”
  我一愣,简直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连老爹,我的连大爷,总务啊?就是平常被叫做OL的小姐干的活儿吗?好歹我也是个……您不是在开玩笑吧?”
  “太武断了吧。凭什么说我是在开玩笑,这可是我们连琴律师事务所筹备委员会筹备小组五名成员一直协商、共同决定交给你的伟大任务,你可不能辜负我们大家对你的殷切期望哦!”
  真是“黄河之水天上流,奔流到海不复还”连老头的谆谆教导,带着口沫四溅,简直山洪暴发般,汹涌澎湃而来,让我毫无招架之力。我刚要出言辩解几句,就被他先一步堵住了嘴,我只好“无语问苍天”最后的结果,显而易兄。我在连老头,以及连凤琴、唐心虹,还有琴书、思滢,一位“年高德勋”的“长者”(老顽童)和四位大小美女(霉女)的“口水”战术轮番矗炸之下,只好接受“城下之盟”、签订“屈辱”的“不平等条约”——从明天开始正式为唐心虹、连凤琴雨位大“霉”女忠心耿耿的保镖、打手、司机、跑腿,外兼打雉的、狗腿子……每月给跟八百大洋,我还真是“廉价”劳工啊!
  “划算、真划算,哈哈……”
  得到了这份儿几乎是“清仓大甩卖”、“血本大奉献”的“卖身”契约后,老资本家、拿摩温(上海话中的日语外来语:意思指的是旧社会峙代血汗工厂中的凶恶监工)连骏声真是老镶大慰、兴奋异常,我看他笑得满脸的菊花纹儿都绽放了开来,真是“遇人不淑”啊!
  事情决定了,我也只有“无可奈何”地接受了。
  心满意足的连老头突然“蹑手蹑脚”地走到我的面前,贴近我低声问:“你身上有没有香烟?有的话,等会儿悄悄地塞到我口袋里面去!”
  我真是被他气倒了,但是,也不能不回答他,只好摇摇头,好让他死心——我确实很少抽烟。
  看着我们表演“双簧哑剧”的几位“眼睛雪亮”的人民“美女”群众,立刻发现了我们两个试图在“众目睽睽”之下,做某棰“见不得人”的私下交易,性格火辣的琴书立刻挥舞着小拳头抗议道:“一老一少,两个大男人,有什么话不摆在桌面上来谈,在私底下私相授受,成何体统……”
  琴书还要继续说下去,连老头已经倒打一耙、抢回话语主控权:“男人之间的话,女人免听,再说,你们四个丫头,我刚才让你们准备的“庆功茶”呢,还不去端来,我还有重要的人生道理要傅授耠琴小子呢!免得他搞砸了我们的前途大计!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
  四个女人“灰溜溜”地钻进厨房,不知道忙些什么去了。


第五章 以茶论道
  “您这是在搞什么名堂啊?”
  我有些不明白这些人“鬼鬼祟祟”地在搞些什么“隐谋”连老头咋了一下嘴,才开口说话:“当然是请小子你喝茶喽!”
  “喝茶?这么晚了,请我喝茶?”
  我有些难以置信,这连老头究竟摆什么“龙门阵”“什么叫做这么晚了,还请你喝茶!”
  连老头吹胡子瞪眼地说道:“就是因为这么晚了,才有喝茶的心境,才可以喝出我特意给你冲泡的茶中的滋味和道理。”
  我看连老头子有些不高兴了,赶紧把头低下,“理屈词穷”、“陪着小心”地小声说:“连老先生,是我不对,我说得不对……”
  连老头“趾高气扬”地摇了摇头,说道:“现在的年轻人啊,根本听不进去我们这些老年人的话。我年轻的时候,对长辈的话徙来不敢有半点怀疑啊!俗话就得好:“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长辈们怎么说,我就怎么做,不明白的柬西,自己就去拚命想,绝不轻易地怀疑别人,更不会怀疑像我这样有德行、有阅历、既高尚、又可爱……的老前辈的经验之谈。”
  我索性不再说话,低着头,摆出一副垂颓丧气的模样,任他“—信口雌黄”、“口沫横飞”他见我无力反击,更加得意,於是,“居高临下”地扫视了我一眼,继续“子日诗云”地教训道:“也难怪你,来上海这个龙蛇混杂的大都市已经好几年了,在这种环境里,哪能不沾染一点儿各种各样的壤毛病?年轻人,中国人不是有句老话,叫做什么什么……哦,对了,“咬人的狗不叫,叫的狗不咬人”还有一句是甚么“漂亮的鸟儿不长肉”……”
  这叫做什么比喻啊,真是令人啼笑皆非、气愤填膺,我现在连鼻子都已经被他气歪了,尤其他还一个劲儿地“摇头摆尾”、“喷薄而出”真是让人受不了他的滑稽样,连厨房里面正在忙忙碌碌的四位大美女也情不自禁的一块儿支援我——一个个“格格”直笑,只嚷嚷“肚子疼”、“笑死人了”……
  连老头一点也不笑,一本正经地向我嘟囔到:“年轻人太不懂礼貌了:你们应该安安静静地都坐到我老人家面前,做一个乖乖的好学生。总之呢,年轻人,琴小子,你要记住,不管什么时候,应该讲面前的老人家的话认真、仔细地全部听完,然后,加以深刻领会和学习,这封你没有什么损失,相反,很多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就可能出现!……”
  说到这里,他忽然话锋一转,带着“谄媚的笑容”、不死心地压低嗓音、“奴颜婢膝”地询问我道:“小子,你到底身上带香烟了吗?你不知道,她们不准我抽烟。我知道她们是为我好,可我还能活几天?我就这么点儿嗜好,还生生要掐掉、剥夺,她们也太不懂得“尊老敬贤”了,一点儿“人道主义”也不讲……
  唉,也不想想,她们小的时候,我是怎么疼她们的!她们哪知道不让我抽烟,这等於是在要我的老命哟!你身上真的一根香烟也没有吗?”
  真是好笑,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的“前倨后恭”但还是只能摇摇头,用“无比真诚”的目光向他送了“几湾秋波”以示“确实没有”他这才彻底死了心,失望地也摇摇头,又摆出那副“臭得要死的老脸”教训道:“好吧,这件事我们现在先放到一边,我们继续谈刚才说的“茶的问题”……”
  我只好顺着他的意思“主动出击”免得再被他“老气横秋地训导、开解一番”於是,我问道:“什么叫做喝茶的心境呢?”
  连老头儿我“好学”满意地点点头,“大摇大摆”地说道:“嗯,孺子尚可教也,适才像一个好青年嘛!”
  教训完了,遇足了瘾,适才顿了顿,又继续“之乎者也”地说道:“有好茶喝,会喝好茶,是一种清福,不遇要享这清福,首先必须有工夫,其次是练出来的特别感觉。喝茶的心境,就是必备的一种感觉。什么叫做喝茶的心境?这个问题比较复杂,但是,简单来说,一个人平日里闲淡恬静,与世无争,轻声细语,拈花微笑,就可以说是有“吃茶的心境”了。茶在中国的流傅,差不多是与佛教的流傅同步的,所以说得上是“源远流长”尽管我不像别的老年人那样笃信佛教,但我很爱喝茶,爱屋及乌嘛,以至见了带“茶”字的东西,我也喜欢。”
  说到这里,他走神似地端起已经冷掉的剩茶,又呷了一口,咂摸了一下,大概觉得不是味道,又失望地放回原处,带着悠然神往的神态继续说道:“南京你去过吗?”
  见我摇头否定,又叹了口气,“唉,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只知道去购物中心疯狂购物,又哪里品味得出文化的韵味呢?”
  自顾自说完,又接着说下去:“南京有个地名叫“大仕茶亭”就在莫愁湖附近。我去遇不下十回,不遇,是不是这个“大仕”时隔太久,我也年老糊涂,记不太清楚了,但是,无论如何“茶亭”两个字,肯定是没错的。我每次去“大仕茶亭”的路上,总会情不自禁地幻想出另外一座更大的茶亭:百花盛开、茅草萧萧,我仿佛看见它了,尽管这一带已是高楼大厦。因为这个“茶”字,我连名字中带有一个“茶”字的日本俳人小林一茶的俳句,我也极喜欢,还曾经用写经体抄过一遍。”
  说到这里,他习惯性地抚摸了一下下颌,只摸到了一手的白胡子渣——他怎么不留一撮山羊胡子呢,这时候摸起来该多有风度啊!我在心里“恶毒”地转着壤心眼儿。
  连老头没有“读心术”只好继续被我表面的恭顺所蒙蔽,兴致盎然地道:“1980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波兰诗人米沃什有关小林一茶,写遇一首诗,其中有这样的句子:白雾巨大的静没在山林中醒来屋檐上凝聚着微滴也许还有那另一座房屋你想想这是一倜多好的吃茶地方;在我看来,还很有吃茶的心境。杯茶在手,当然是要好茶,即使身处闹市,内心里的确还有那另一座房屋,那房屋就是宁静的所在。”
  我摆出“恍然大悟”、“小子受教”的低眉顺眼模样,继续“虚心求教”“那为什么今天晚上要喝茶?”
  连老头罕见地用严肃的表情认真沉吟了一下,避重就轻、但却大有深意地说道:“小子你听说过唐朝慧寂和尚的诗吗?
  “滔滔不持戒,兀兀不坐禅。酥茶三两碗,意在镬头处。”
  还有白居易也说过:“近未韩阁老,疏我我心知。
  户大嫌甜酒,才高笑小诗。
  静吟乖月夜,闹醉旷花时。
  还有愁同处,春风满发丝。”
  总之啊,今天这杯茶自然大有文章,只不过——这“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来如春梦不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
  小子,你不是自诩聪明吗?
  你就好好琢磨一下吧!呵呵……”
  我“碰了一鼻子灰”只好“灰溜溜地”苦思冥想。
  连老头儿问倒了我,更加“乐不可支”越加酸腐地吟道:““药圃茶园是产业,野鹿林鹤是交游”“茶铛酒杓不相离”“三碗搜枯肠,唯有文字五千卷”“起尝一碗茗,行读一行书”“夜茶一两杓,秋吟三数声”“或饮茶一盏,或吟诗一章”“看风小溘三升酒,寒食深炉一碗茶”“举头中酒后,引手索茶时””
  “总之,我是“游罢睡一觉,觉来茶一瓯”“徙心到百骸,无一不自由”“虽被世间笑,终无身外忧”我们不但要“趁暖泥茶碗”还应当“应须置两榻,一榻待公垂”哈哈……”
  说着说着,兴高采烈的老顽童连老头手舞足蹈地“诗兴大发”高声吟哦、纵声长笑,那兴致简直逸放到了极点——只是我看他那架势,与其说是对我讲、为我“傅道、授业以解惑”倒不如就是他自己想听。
  这时候他指着思滢父母在客厅墙壁上悬挂的一幅《鹰击长空》水墨国画道:“我猜你就无法体会这饮茶的诗情画意,茶贵“静”、“和”二字,徙中国几千年的历史看,影响人们思想伦理、道德风范、言行举止最大的莫过儒、道、释三家,不论其外功、内涵,无不与茶中之“静”、之“和”百和妙殊,恰融一体。
  茶的“静”与“和”其意浩然深远,虽历时千年,播及全球,但今人多难以管中窥豹!”
  “虽是“茶”但就像这清朝大名鼎鼎的画家任阜长所作的国画一样,你瞧瞧,这苍鹰的眼神、这猎羽、这虬爪,还有这首题诗,真是绝妙之笔啊!你瞧这诗:“青蒽曾否受秦封,大气盘旋欲化龙。独立英雄居高处,茫然四顾意无穷!
  “这个意境凡人真是难以企及……”
  虽然老先生诲人不倦地谆谆教导,我还是有些疑惑连老头讲这些话的意图究竟为何——并不是我不明白他讲的这些话的本身意思是甚么,而是我不明白做一个小小律师事务所的总务,需要这样慎重小心地耳提面命一番吗?——虽然这律师事务所多多少少也算作我自己的事业,但也未免太小题大作了,更啼笑皆非的是连老头越扯越大,居然又在唉声叹气、感叹世凤不古一阵后,继续煞有介事鼓吹道:“……惜曩昔,秦王赢政,欲“并吞六国,囊括四海”一统天下而称始皇帝,难以取茶中之谦静与平和;魏武曹操执鞭,挟天子、以令诸侯,雄心勃勃,面对强敌,忧心忡忡,也不可能以茶解之;只有天下归一,张鲁归顺,五斗米教才有久居之安。
  “后来的唐宗宋祖天下盛世,不仅道教誉为“国教”佛教也到处受宠,儒术也曾“独尊”茶之谦冲人和、“静”与“和”才得到了充分的体现。其后的满清政府却闭关锁国、大门紧固,“躲在小楼成一统”在宫廷静室里面求“和”但这如何阻止得了八国联军的铁蹄和英国炮舰运来毒害中国人民的鸦片;不开毅戒,静虚和中,永远也难“打败日本狗强盗,赶走美国兵”;后来你们的共产党挥师百万、东渡长江,“宜将胜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的时候,更是既不能静也不能和……”
  “总之,茶有茶道,但是也不能滥用,品茶讲究“静”、“和”但是,你可以想一下,旧时的那些刨子手在行刑之前“身披大扛,反握钢刀”也绝无茶叶静品之先例,大多倒是“酗酒三碗,人头落地”;在你们大跃进、合作化、文革的年代,饮茶之风气也断然荡然无存,根本不可能“蔚然成风”毕竟,佛、道之说滞之,唯假儒学争鸣,敢於“妄语”者肯定会吃一“右派”之棒,最终自反而缩;而那些厚黑势利者文革出头欲官,不少人露出了丑恶的真相,最终使得所谓“拨乱反正”后,组织上下一个“不於重用”的评语,当然,更有甚者,甚至和那位林副统帅落得一样的下埸;这些天灾人祸,人们目睹生灵涂炭之惨,身受阶级斗争之厄,不少人回心转意,寻求寄托。后来,大陆总算走过了这段弯路,又有邓小平再度出山,於是,这个社会又再度迎来集中精力加强经济建设之春,百废俱兴,蒸蒸日上。自古茶和盛世相重叠,“盛世尚茶”已成规律。”
  “说了这么多漫无边际的话,自然了,茶中固有的“静”与“和”实际上已经被各取所需所替代:一些人日落西山,无心清世;一些人屡战不胜,厌乱求安;一些人静心熟虑积极奋进。虽目的不一,但是倡茶“静”、“和”之风已席卷九州。这几年,我定居大陛,亲眼看到茶艺、茶礼、茶道、茶德、茶馆、茶膳、茶宴、茶文化等各棰活动层出不穷。呵呵……”
  “而今弘扬茶文化,应用茶中“静”与“和”对狂图奢欲要限制,不限制就难以长治久安;对人类共同追求的物质和精神文明高度发展的理想社会,要情绪盎然,积极进取。茶中“静”与“和”要使人头脑清醒,身心健康,精力旺盛,以科学和冷静的态度,去掌握和利用自然以及人类社会发展规律,战胜困难,征服逆境,齐心协力,共同营造人类社会美好的明天……”
  我被他一番“道貌盎然”、洋洋洒洒的宏论说得哑口无言,只好点点头,不得不无奈地承认这个连老头儿真有点儿墨水,难怪思滢、琴书这两个乾女儿经常在我面前骄傲地宣称,大学教授也没有他们这个人见人爱的乾爹学问高,他要是真到哪所大学去教授哲学或者茶文化,还真没准会成为一个着名的学者、文人。
  老实说,我并不是不懂得茶,作为一个酷爱中国茶文化的、趋向传统的年轻人来说,我是不可能不懂得茶的。但是,我也有自己的认识:小的时候,我经常偷饮父亲的盐沱茶,到了晚上就只好辗转难眠。所谓“茶乃醒神之物”徙那时便在脑子里留下印痕。父亲爱饮茶,而我爱看父亲饮茶。虽然那时候家中饮用的茶不过是最便宜的沱茶而已——沱茶的茶叶呈窝头状,压缩颇紧,须用手捶散,捡一小撮放进茶杯,冲入沸水。过一会后,父亲会端起来,轻轻呵气,轻啜一口,再啜一口,那姿势、那份得意,仿佛在饮玉露琼浆。於是,我隐约感到饮茶之高妙,不禁心向往之。
  渐渐长大,斡起“万象寂灭”、“诸法皆空”的修行勾当,又兼吃错了药痴迷文学,顺理成章便与茶结缘。有时黑夜清晨苦练武功、浑身大汗淋漓之下,奔窜回屋,双手捧起大号茶杯,咕咚咕咚,作“牛饮”状。偶有闲暇,适遇朋友造访,也会洗盏换茶,慢慢沏之,滔滔侃之,谈人生,谈艺术,直到金鸡唱晓,尚不知倦为何物。
  但是,茶对於我也仅仅是如此而已。
  茶是一汪幽泉,我听说完整的茶舍有三段十八步,什么“沐淋瓯杯”什么“茶海慈航”什么“杯里观色”等等,不一而足。这是日本茶道的茶经。我以为,中国才是真正懂得茶的国家。
  却有好事者提出中国茶艺的问题,要以日本茶道来个出口转内销。说起来还是为提炼真正的茶的艺术。难道真正的艺术就应该是一板一眼,说经论道:好比作画,画家要按照一定刻板的程序来,否则画出的就不是有价值的艺术品;又好比斗酒诗百篇的李白,狂放不羁,任性挥洒是他的特点,如果要让李白规规矩矩作诗,他肯定成不了诗仙。日本茶道的三段十八步实在是落入下乘。
  而如今,在举目无青的钢筋混凝土城市里,我曾经去遇一些装修讲究的茶楼,那些精致竹椅,无一不显露出豪华和气派,但我只听到生意经和看到情侣私语。
  那样的地方倒是茶品齐全,有的真是好茶,但真正为品茶去的人却品不出茶的意趣了。
  我喜欢到家附近的茶楼去喝茶,连带着思滢、琴书等人也跟着喜欢。凉风习习的傍晚,悠闲轻松的双休日,或谈心、或打牌,那里并没有什么所谓的好茶,只有红茶、绿茶、菊花茶等大众常饮的茶,不过,一样饮得出山林泉石,一样饮得出朗风明月。
  我也喜欢独自去那里喝茶,或是看书、或是品尝孤独。看着形形色色、情态各异的人们或远或近川流不止,就不再感到那么寂寞。茶是一汪幽泉,一缕清风,令人安静悠闲,进入“庭有山林趣,胸无尘俗思”的境界。
  偶而得了好茶,如雪谷毛峰、休宁松萝、安溪铁观音等,我也会洒扫陋室,邀一、二知己,轻饮慢品。饮这些茶中极品自然有人间天上的奇趣,不遇,若以日本茶道的纷繁复杂来品茗,茶的滋味一样,但那作态,倒成了有钱、有闲的铜臭商标。
  茶道近禅,其实不必刻意。人人心中有菩提,只要能够喝出、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就是得到了茶的真味。
  所以,不客气地讲,在我的眼中,连老顽的求全责备,无疑落入了下乘境界,只是,这个老头一言一行颇有些神秘莫测、令人难以按照常理测度,那么他这些刻意造作的话语,肯定另有所指。
  可是,他究竟有什么用意?徙常理来看,他似乎用不着这样兴师动众、大张旗鼓地专程跑来给我讲这些不着边际的话啊?莫非这后面还隐藏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大是大非不成……
  连老头并不管我的疑问目光,望着那幅《鹰击长空》的名画,继续侃侃而谈。
  幸好此时四位“慈眉善目”的“白衣大士”徙厨房间端着茶壶茶碗等器具翩然而至,才算解开了我的困窘。


第六章 “天人合一”的功夫茶
  思滢、琴书等四女先是徙厨房搬出一套茶具,接着又搬出一只高约一尺二寸的红泥小炭炉,以及茶锅、冲罐、茶池和一瓶泉水等物。(作者注解:茶锅属细白泥所制,锅炉高二寸,底有碗口般大,单把长近三寸,如红柿般大,冲罐也就是茶壶,乃泥制陶壶,茶杯小如核桃,乃瓷制品,其壁极薄。茶池形状如鼓,瓷制,由一个作为“鼓面”的盘子和一个类似“鼓身”的圆罐组成。盘子上有小眼四个,为漏水所用。而圆罐则用於容纳由盘子漏下的废茶水。功夫茶所用的冲罐,并非买来就用,要先以茶水“养壶”一把小壶,须先以“洗茶”——“即泡茶时的第一道茶”之水频频倒入其中,养上三月有余,方可正式使用。
  连凤琴很快地烧燃炭火,注水茶铛内烹煮。
  连老头对思滢说:“你快搬几个小板凳来,大家围着火炉坐下。”
  琴书说:“斡嘛这么麻烦,大家坐在沙发上不就好了,还要什么小板凳,”
  连老头摇摇头,不以为然地解释道:“我们今天喝的是功夫茶,这是中国茶艺的古典流派,可以说集中了中国茶道的全部文化精粹,这也是我今天这么劳师动众——”
  说话间用手指了指唐心虹和连凤琴,以及摆放了一屋子的各种茶具,这才继续说道:“约齐了大家,又带着这些古董,专门跑来,特意耠琴小子泡这碗茶的目的……”
  连老头刚说到这里,连凤琴已经忍不住插嘴道:“爸爸,你乾脆把你想要说的话,直接了当讲清楚不好吗?斡嘛这么大费周章,让人云里雾里摸不着头脑。”
  连老头苦笑着大摇其头,“傻大姐,“道”是用来体会的,不是用来说的。
  况且很多事情不是事到眼前,又怎么能说得清楚呢?佛家讲究“缘分”和“悟性”任何事情都是强求不来的,我把我要说的所有话,还有这几十年人生风风雨雨、坎坎坷坷,所积攒的所有经验之谈都泡在这杯茶内,你们喝下去,是否能领舍就全要凭自己的智慧和运气了。总之,今后那些事情,只有依靠你们自己好自为之了。我是老了,不中用了,唉,人不服老不行,而我能讲能说的,也只有这些了……”
  他这番话,非但没有给我清疑惑释,反而让我更加糊涂难明,不遇,这让我更加深了一个印象——今天的事情绝不简单,它的背后也许真有着刀光剑影的惊心动魄呢!
  话说到这裎,连老头怀中的行动电话突然响了起来,连老头一愣,徙怀中拿出电话看了一下,皱了皱眉头,却没有理它,继续着他的谈兴:“刚才我说到哪里了?哦,说到为什么要小板凳,是这样的——功夫茶是中国茶中茶道最深的一种,无论是对茶器、茶具、茶叶、泉水的精选,还是对候汤、淋罐、冲水、斟茶的细究,以及品茶环境氛围的营造、品茶心理素质的调养、品茶鉴赏能力的比较等,都要充分体现“天人合一”的美学思想。”
  “首先是物求自然。火炉砂铫,紫砂壶白瓷杯,均要本土本色,茶叶茶汤均要本香本味。功夫茶以乌龙茶为专用茶叶,不设色,不加香,色求清淡,味求纯真。本香本味,方可亲近自然、品韵本原。这与其他茶可加料加色、加味、加香全然不同。”
  电话玲声一直响个不停,连老头终于恼怒地再次拿出行动电话,重重地按了一下应答按钮,对着话筒嚷了一句“过两个小时再打遇来”便又把行动电话褂掉。大家都笑了起来。连老头将手用力一挥,嘟囔了一句:“不识相的家伙,真令人扫兴。”
  早已经端来小凳子的思滢,沿着火炉摆放好凳子,让大家围炉而坐,落座后,思滢又向连老头说道:“乾爹,您的功夫茶还没有讲完呢,赶快继续说啊!”
  连凤琴扶着连老头在小板凳上坐下来,连老头又眯起了眼睛:“嗯、嗯,别催我。可以这么说,那个其次啊——”
  “其次就是说人求专心。因为专心方能致“静”“静”是茶人的一种审美修养和体验。“归根曰静”心“静”方可虚怀若谷、洞察分毫,像镜子一样真实地反映出天地万物。功夫茶的品饮特别要求茶人的专心入“静”泡一壶茶边喝、边看报纸、边看文件、边听电话、边办事儿,那不叫功夫茶。功夫茶必须是“闲”着的人“静”下心来,守在炉边,围着茶壶、盯着茶杯,注视着主人(品饮者皆为客)的斟茶动作,判断其手艺是否正宗,功夫是否精熟,举止是否文雅,神情是否庄重,四德齐备而茶叶上等,这是客体的完美,加上主醴的“虚静”使得心灵格外空明,精神不断升华净化,品茶人在虚静中与大自然融涵玄会,这才可通达“天人合一”的“天乐”境界。适此时,“友情缓缓流动,谈兴徐徐舒张”“神明凌霄汉,思想驰古今”正是片时之间足抵十年麈梦的情形……”
  “所以说,功夫茶的确不亚於一门高深的学问。如果你懂得‘天人合一’的义理,功夫茶圣殿之门便打开着恭迎你入室了。”
  此时,怀中的电话玲声又顽强地响了起来。连老头恼怒起来,拿出行动电话,狠狠地关掉了它,然后,他指着摆放在桌子上的茶具,同我道:“小子,考考你,你知道这个古董的典故吗?”
  我仔细观赏了一下,这把陶土制成的茶壶古色古香,通体呈紫黑色,杂磋砂土,泛出星星白点,宛如夜空中的点点繁星,壶身上小下大,重心稳定,显然是一种古朴雄浑的精品,但除了壶柄较为奇怪以外,似乎也看不出什么别的,我只好硬着头皮说道:“这好像只是一只普通的宜兴茶壶嘛。”
  旁边的连凤琴顿时“噗嗤”一笑,我知道自己出了洋相,但於这门学问本人确实欠学,为了在美女面前撑住面子,只好搜肠刮肚地勉强掩饰道:“宜兴制作的紫砂陶茶具属于陶土茶具中最为有名的一种。这是因为宜兴的陶土,毅力强而抗烧。用这种紫砂茶具泡茶,既不夺茶真香,又无熟汤气,能较长时间保持茶叶的色、香、味。宜兴紫砂壶大概始於北宋,兴盛於明、清。它的色泽典雅,光洁无瑕,古时候,其精美之作贵如鼎,有“土与黄金争价”之说。而明代紫砂壶大师——时大彬制作的小壶,又是壶中的极品,其做工典雅精巧,作为点缀於案几的艺术品,更增添品着的雅趣。听说,他制作的调砂提梁大壶紫砂壶更是陶瓷家族中的骄子,一个便价值连城。”
  我忽然脑中灵光一闪,兴奋地说道:“这大概就是时大彬制作的茶壶吧,难怪工艺这么高超!”
  连老头眯眯眼睛,笑得更加得意:“你啊,不学无术,不仅装懂,聪明的真不是地方。这不是明代的茶壶,而是宋代苏东坡设计的一件树提壶。你看,这个茶壶是取自然的古青树枝作为壶的把手,再配以精色瓜形壶身,上面还刻着古朴的的书法,清雅古朴,色彩对比也相得益彰,价值自然更加昂贵。你看看壶身里面——”
  思滢、唐心虹、琴书和我都把头凑上去,原来,不大的壶身里面居然还有苏东坡亲笔题写的一首诗,笔力苍纠,意境古雅:“蟹眼已过鱼眼生,飕飕欲作松风鸣。
  蒙茸出磨细珠落,眩转绕瓯飞雪轻。
  银瓶泻汤夸第二,未识古人煎水间。(古语云煎水不煎茶。
  君不见昔时李生好客手自煎,贵徒活火发新泉。
  又不见今时潞公煎茶学西蜀,定州花瓷琢红玉。
  我今贫病长苦饥,分无玉碗捧蛾眉。
  且学公家作茗饮,砖炉石铫行相随。
  不用撑肠挂腹文字五千卷,但愿一瓯常及睡员日高时。”
  正在鉴赏的时候,那边的水已经煮沸,连老头对连凤琴说:“来,丫头,给大家表演一下你的茶艺功夫,也让琴小子这个粗汉子开开眼。”
  连凤琴还要推让一番,思滢已经强拉她站起,她也只好不再客气,一边冲泡,一边示范解说:“完整的功夫茶一共包含有纳茶、候汤、冲茶、刮沫、淋罐、烫杯、洒茶等八个步骤,而每一个步骤又包含若干……”
  “治器,包括:起火,掏火,扇炉,洁器,候水,淋杯等六个动作。这好比打太极笔中的“太极起势”是一个预备阶段。前面四件事不必多说,这“候水”“淋杯”都是初试功夫。大约起火后十几分钟,砂铫中就有声飕飕作响,当它的声音突然转小时,那就是鱼眼水将成了,应立即将砂铫提起,淋罐淋杯,再将砂铫置炉上。这时就是第二件事开始了。”
  “纳茶:打开茶叶,把它倒在一张洁白的纸上,分别粗细,把最粗的放在罐底和滴嘴处,再将细末放在中层,又再将粗叶放在上面,纳茶的功夫就完成了。
  所以要这样做,因为细末是最浓的,多放了容易发苦,同时也容易塞住滴嘴,分别粗细放好,就可以使出茶均匀,茶味逐渐发挥。纳茶,每一泡茶,大约以茶壶为准,放有七成茶叶在里面就很够了。如果太多,不但泡出的茶太浓,味带苦涩,而且好茶叶多是嫩芽紧卷,一泡以开水之后,舒展开来,变得很大,纳茶太多,连水也冲不进去了。但太少也不行,没有味道。纳茶是冲功夫茶的第一步功夫。
  神明变幻,由此起矣。”
  “候汤:苏东坡煎茶诗云:“蟹眼已过鱼眼生”这就是指用这种沸度的水冲茶最好了。《茶说》云:“汤者茶之司命,见其沸如鱼目,微微有声,是为三沸。铫缘涌如连珠,是为二沸。腾波鼓浪,是为三沸。一沸太稚,谓之婴儿沸:三沸太老,谓之百寿汤;若水面浮珠,声若松涛,是为二沸,正好之候也。”
  《大观茶论》也说:“凡用汤以鱼目蟹眼连锋进跃为度。””“冲茶:当水二沸,就可以提铫冲茶了。火炉与茶壶的放置处大约刚好走七步。提铫后走了七步,揭开茶壶盖,将滚汤环壶口,缘壶边冲入,切忌直冲壶心(如用盖瓯,冲一角,然后再冲各角,可同样忌直冲壶心)提铫宜高,所谓“高冲低洒”是也。高冲使开水有力地冲击茶叶,使茶的香味更快的挥发,由茶精迅速挥发,单宁则来不及溶解,所以茶叶才不会有涩滞。至於走七步再冲,目的在於滚水稍凉一点,以免破坏维他命C。”
  “刮沬:冲水一定要满,茶壶是否“三山齐”水平面如何,这时要见功效了。好茶壶水满后茶沫浮起,决不溢出(冲水过多,溢出壶面是另一回事)提壶盖,从壶口轻轻刮去茶沫,然后盖定。”
  “淋罐:盖好壶盖,再以滚水淋於壶上。谓之淋罐。淋罐有个作用:一是使热气内外夹攻,逼使茶香精迅速挥发,追加热气;二是小停片刻,罐身水份全乾,即是茶热;三是冲去壶外茶沬。 ”“烫杯:潮州土语说是“烧盅热罐”乃是冲功夫茶中的功夫要点。我爸爸曾经走遍东西南北,到处总结喝茶的经验,在他喝了功夫茶后说,功夫茶的特点就是一个“热”字,从煮汤到冲饮,茶都离不开这一个字,这可谓得其三味矣。
  烫杯,在淋罐之后,用开水淋杯,淋杯时要注意,开水要直冲杯心。烫杯完了,添冷水於砂铫中,复置炉上,回身“洗杯”洗杯是最富有艺术形态的动作,老手者可以同时两手洗两个杯,动作迅速,声调铿锵,姿态美妙。有一位外国朋友,也是一位茶迷,久闻功夫茶之名,不远万里,千方百计,到了中国一定要喝一次功夫茶,他看到洗茶杯的动作时,不禁赞叹再三,说是比杂技团的功夫还要高明呢!确实,不会洗耳恭听杯的人,一碰到杯便会给烫得要命,不打破杯子已是幸事,更不必说到“姿态美妙”了。杯洗完了,把杯中、盘中之水倾倒到茶洗里去,这时,茶壶的外面的水份也刚刚好被蒸发完了,正是茶熟之时。老手於此,丝毫不差,便可洒茶敬客了。”
  “洒茶:几经数度功夫,最后一手就是洒茶。洒茶也有四字诀:低,快,匀,尽。“低”就是前面说过的,“高冲低斟”的“低”洒茶切不可高,高则香味散失,泡沫四起,对客人极不尊敬。“快”也是为了使香味不散失,且可保持茶的热度。“匀”是洒茶时必须像车轮转动一样,杯杯轮流洒匀,不可洒了一杯才洒一杯,因为茶初出色淡,后出色浓。“匀”字委实重要的。“尽”就是汪要让余水留在壶中。第一冲留一点,二三冲切切不可。洒完以后,还可把茶壶倒过来,覆放在垫上,使壶里之水份完全滴出,这是因为只要没有水在,单宁就不能溶解,茶就不会苦涩……”
  解释完以后,她先用开水洗净茶杯,藉以提高茶具温度。
  “这叫做白鹤沐浴或者洗杯”连老头解释道。
  然后,再拿起起一个锡罐,打开倒出一些茶叶,放在那只树提壶内(这叫做乌龙入宫或者落茶)同时说道:“这些茶叶得之不易,我爸爸珍藏许久,都不舍得饮用。”
  这时候,唐心虹不解地问道:“这就是功夫茶的茶叶吗?”
  连老头连忙笑着解释道:“所谓功夫茶,并非一种茶叶或茶类的名字。而是一种泡茶的技法。之所以叫功夫茶,是因为这种泡茶的方式极为讲究,操作起来需要一定的功夫,此功夫,乃为沏泡的学问,品饮的功夫。其中,潮汕功夫茶独成一格,如果烹茶没有功夫,那也是不能叫做功夫茶了。所以功夫茶之收功全在烹茶,冲茶之法。”
  连凤琴也解释道:“功夫茶起源於宋代,在广东的潮州府和福建的漳州、泉州一带最为盛行,可以说是唐、宋以来品茶艺术的承袭和深入发展。苏辙有诗曰:“闽中茶品天下高,倾身事茶不知劳。”
  我今天用的就是潮汕功夫茶。”
  “总的来说,功夫茶之“超凡”就在於其“烹治之法,本诸陆羽《茶经》而器具更为精致,操作更为考究,品饮更为高明。以功夫茶最具代表性的潮汕功夫茶来说,其茶艺流程要比红茶、绿茶、花茶等其他茶类复杂得多,相比较而言,功夫茶有更多的讲究。龙井与碧螺春是知名度较高的绿茶,号称“色、香、味、形”四绝;而功夫茶,除了品赏这色、香、味、形之外,还要品“韵”如武夷茶的“岩韵”安溪茶的“观音韵”凤凰茶的“山韵”冻顶茶的“风韵”“韵”要清、雅、厚、远。缺乏训练或饮茶经验较少的人,根本就分辨不出“韵”与“味”的区别,更不用说何为清、雅、厚、远”思滢也好奇地问道:“那么这样说来:只要是用这个功夫,沏的茶就都叫做功夫茶吗?”
  连凤琴点点头,又摇摇头,说道:“功夫茶一定要冲出味道来,但并不是所有的茶叶都适合这样子冲泡,一般大家选用的都是如铁观音、水仙和凤凰茶此类的乌龙茶叶,因为乌龙茶介乎红、绿茶之间,为半发酵茶,用它,就能冲出功夫茶所要求的色、香、味。这功夫茶浓度比较高,初喝似嫌其苦,习惯后就会嫌其他茶不够滋味了。”
  “那我们今天用的是甚么茶叶呢?”
  琴书也开口问道。
  连老头解释道:“是碧天峰的“铁观音””
  “铁观音?”
  “对!说起这个“铁观音”倒是有个典故:相传,安溪西坪尧阳面岩仕人王士让,清雍正十年中副贡,乾隆十年出任湖广黄州府蕲州通判,曾筑书房於南山之麓,名为“南轩”清乾隆元年春,王与诸友经常会文於南轩,於夕阳西附徘徊南轩之旁。一日,层石荒园间有株茶树异於他种,遂植南轩之圃,朝夕管理,精心培育,年年繁殖,枝叶茂盛,圆叶红心;采制成品,乌润肥壮,气味超凡;泡饮之后,香馥味醇,沁人肺腑。”
  “乾隆六年,王奉召赴京,晋谒礼部侍郎方望溪,以此茶免饯赠。方侍郎品其味非凡,便转献内廷。乾隆帝饮后,甚喜,召见士让询问尧阳茶吏,以其茶乌润结实,沉重似“铁”、味香形美,犹如“观音”因此,赐名为“铁观音””
  “哦,原来如此。”
第七章 “斗茶”之趣
  连凤琴转过身来,又提了开水,冲在茶壶内,放回壶盖之后,再从盖顶淋一次开水,这才把开水放回炉上。
  她先把茶杯内的白开水,一一倒掉,然后从茶壶中斟出佳茗(把开水壶提高冲入茶具,使茶叶转动,这叫做悬壶高冲或者冲茶)恰好是六小杯。
  连老头点头示意,於是大家一齐取杯,但觉十分烫手。却见连凤琴用碗盖过了几下(用瓯盖或壶盖刮去漂浮的泡沫,这叫做春风拂面或者刮泡沫)然后一仰头,便把那么一盏滚烫无比的热茶,完全倒入口中。连老头也学她的样,一口啜乾。
  喝完了茶,连老头煞有介事地抹了一下嘴巴,说道:“我这宝贝女儿沏茶的技艺是越来越高超了,可惜现在没有“斗茶”的了,否则,说不定真可以拿个冠军回来呢!”
  “什么叫做“斗茶”啊?”
  琴书好奇地问道。
  连老头看众人都望着他,立刻装腔作势地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喉咙,这才笑了笑,开口解释道:“一般人只知道中外历史上有“斗鸡”、“斗牛”可不知道在中国古时还有“斗茶”之事。古时饮茶先向艺术方向发展,成为“品茶”;“品茶”又进一步,则发展成为“斗茶”“斗茶”始於唐代,据考证——“斗茶”开始於出产贡茶闻名的福建建州茶乡。所为“斗茶”实际上是每年春季新茶制成后,茶农、茶客们给新茶排定优劣顺序的一种比赛活动。当使这项活动总是规模盛大,就像今天的足球赛,一场斗茶比赛的胜败,为众多市民、乡民所关注,甚至下注赌彩。唐代比较文雅,叫作“茗战”到了宋代才改称“斗茶””
  “决定斗茶胜负的标准,主要有两方面:一是汤色。即茶水的颜色。一般标准是以纯白为上,青白、灰白、黄白,则等而下之。色纯白,表明茶质鲜嫩,蒸时火候恰到好处,色发青,表明蒸时火候不足;色泛灰,是蒸时火候太老;色泛黄,则采摘不及时;色泛红,是炒焙火候过了头。
  “二是汤花。即指汤面泛起的泡沫。决定汤花的优劣要看两条标准:第一是汤花的色泽。因汤花的色泽与汤色是密切相关的,因此,汤花的色泽标准与汤色的标准是一样的;第二是汤花泛起后,水痕出现的早晚,早者为负,晚者为胜。
  如果茶末研碾细腻,点汤、击拂恰到好处,汤花匀细,就像现在的“冶粥面”一样,就可以紧咬盏沿,久聚不散。这种最佳效果,名曰“咬盏”反之,汤花泛起,不能咬盏,会很快散开。汤花一散,汤与盏相接的地方就露出“水痕”(也就是茶色水线)因此,水痕出现的早晚,就成为决定汤花优劣的依据。”
  “斗茶,多为两人捉对撕杀,经常三斗二胜,计算胜负的单位术语叫“水”说两种茶叶的好坏为“相差几水””
  “范仲淹在《斗茶歌》中对当时斗茶情况做过维妙的描写,“其间品第胡能欺,十目视而十手指。胜茗登仙不可攀,输同降将无穷耻””
  唐心虹说道:“没想到这茶里面学问可真不小啊!”
  连老头连忙“大点其头”说道:“其中自然学问奥妙,所以,我才千里迢迢……咳、咳,从杭州跑过来,特意让琴小子尝尝这“铁观音”的滋味,希望他不会让我失望哦。”
  说到这里,瞥了我一眼,不高兴地说:“哎,你倒是喝啊,愣什么愣!”
  “好、好,我喝,我喝不就成了嘛,您老爷别催得这么急啊!”
  我赶忙手慌脚乱地端起茶碗。众人看我这幅慌乱模样,顿时“咯咯”笑得前仰后合。
  我端起茶杯,低下头细细察看,顿觉一股极其馥郁的清淡茶香立刻扑鼻而来,令人心旷神怡,再仔细观察内中氤氲的茶水,只见整个茶水清澈明亮、呈金黄色,漂浮在水中的茶叶条索肥壮,色泽油润、绿明。而茶汤的气韵,更似乎在眼前幻化出一片高山顶上的蓝天白云,同时,芬芳的茶香与茶气,让我仿佛身处高山上,在不断地微妙变化着的真味、真香与气中,呼吸到山上清朗的气息,领会到清秀的山川风景……
  “愣什么愣,赶快喝啊!”
  琴书看我坐着发呆一叠声催着道。
  “哦!”
  我刚刚微微啜吟了一小口,就感觉这茶的味道特别醇厚、甘鲜,似乎还稍带酸甜味。
  那边厢的连老头却说道:“小子,喝茶不是这个喝法,你应当一口把它吞下才好,这样才可以品尝到茶的真正滋味。”
  我犹豫地看着茶杯口处蒸腾出来的热气,畏缩地道:“这也太强人所难了吧!你看看这水有多么烫,我可不敢一口就吞下去!”
  连老头立刻不满地道,“喝茶就要这样子一饮而尽,才可以品得出其中真滋味,你这样不甜不淡地能喝出味道啊,这不是枉费了我一片苦心吗?”
  “是啊、是啊,快喝、快喝!”
  思滢和琴书也在旁边加油助威,可惜不是为我,反而提连老头帮腔。
  “要不然,等茶凉一下再喝好了”唐心虹想要替我解围。
  连凤琴却也插口,施加压力:“凉了的话,茶的味道就跑掉了,必须趁热一口喝乾。”
  我看自己四面被围、孤立无援,只好再次端起茶碗,心里面回想着革命志士舍身炸碉堡、挺身堵枪眼等等景象,颤颤巍巍、勉勉强强,张开血盆大口,眼一闭、心一横,一股脑地把一碗滚烫的茶水倒进肚子里!
  “啊!”
  我发出一声不类人声的悲惨号叫,这也太烫了,我的五脏六腑倒好像要被滚烫的热茶煎熬了个热气腾腾、滚瓜烂熟:“这可真不是我这样的大好青年,可以承受得起的罪过,只是不知道这个连老头,还有他那只娇滴滴的宝贝凤凰,是怎么消受得了这份福气的。”
  我一边高声惨叫,冀望引起众人同情,一边在心中暗暗怀疑,同时不住在心底暗暗“问候”着连家的女性成员。
  连老头看着我的狼狈模样,非但不同情,反而“幸灾乐祸”地道:“看看,这茶不是这么好喝的吧?怎么样?品出什么滋味了吗?”
  “我只顾感觉烫了,哪里还能品出什么滋味?”
  我不满地道。
  “那就再来一杯!”
  连老头就作势要连凤琴再热乎乎地泡一碗茶给我喝。
  这可不要了我的老命!我连忙低首求告。“夫妻连心”琴书和思滢大概看我过於可怜,於是,也出言帮我,对连老头灌“迷魂汤”连凤琴也说:“这茶要一口喝进嘴里面,这样茶的香味儿才不会跑掉,要把茶水噙到舌头中,用心品过,才一口啜乾,由於习惯之故,所以茶水虽烫,却不致伤了口舌。但没有训练之人,可就无法这样喝法,不过,听说内功深厚之士,又可另作别论。”
  说完了笑眯眯地望着我,我这才醒觉这丫头也在绕着弯子骂我呢!我只好苦笑,同时暗自感叹世风不古,现在的女人一个个精灵古怪,以取笑、戏弄男人为乐,尤其是我这样“玉树临风”、“英俊潇洒”、“事业有成”的成功男士!
  我正在心里叫苦,连老头好不容易才高抬贵手。
  不过,显然他还没有卖弄够,又问“灌水”“灌”得最努力的琴书道:“你觉得这茶水的滋味如何?”
  “这茶很好喝啊!”
  琴书懵懵懂懂地回答道,显然尚不知道,连老头在前面已经为她准备了即将“狂轰乱炸”的口水轰炸战术。
  我也乐得装作不知,偷空清闲自在一下,毕竟众目睽睽,尤其是几位大美女水汪汪、勾人魂魄的美目之下,被人当作帮教育辅导对象的滋味不是太好过,难得现在连老头转移了注意力,我自然好不快哉!
  果然,连老头“一吹胡子”教训道:“笨丫头,茶是一门大学问,连用的水也很有讲究,哪里是“很好喝”三个字这么简单!”
  琴书也吃了瘪,只好“勉强”地红着她白嫩的脸皮,作出了一副羞涩的模样,躲在思滢的背后,想让思滢这个“乖乖女”当她的“挡箭牌”抵挡连老头的口水。
  可是,大概连老头“人老心不死”还知道“怜香惜玉”、“护花呵草”见了思滢这样娇美可人、温婉动人,也舍不得“辣手摧花”、“口水狂扫”所以,并没有像琴书所愿,把口水“大雨倾盆”般倾泻到无辜可怜的思滢头上,只是鼻中重重一哼,倚老卖老地解释道:“明代许次纡就在《茶疏》中说:“精茗蕴香,借水而发,无水不可与论茶也。”
  明代《梅花草堂笔谈》中谈到:“茶性必发於水,八分之茶,遇十分之水,茶亦十分矣,八分之水,试十分之茶,茶只八分耳。”
  可见水质能直接影响茶汤品质。水质不好,就不能正确反映茶叶的色、香、味,尤其对茶汤滋味影响更大。
  杭州的“龙井茶,虎跑水”俗称杭州“双绝”我这回就是特意去杭州取的“虎跑泉”中的水,可以说是,名泉伴名茶,真是美上加美,相得益彰,可是,你们这帮“无知小辈”居然不识好歹、不体会我老人家的好心,真是气死我了!”
  众人赶忙承认错误,又是一阵劝解,这才好容易让连老头又转“怒”为喜,继续卖弄道:“古人对泡茶用水的选择,归纳起来,其要点如下:一是水“以清轻甘洁为美”因为“水泉不甘,能损茶味”只有甘、洁,才能“水甘茶串香””
  “二是水要活而清鲜,也就是说,“水不问江井,要之贵活”再具体来说,就是:“山顶泉清而轻,山下泉清而重,石中泉清而甘,砂中泉清而冽,土中泉清而白。流於黄石为佳,泻出青石无用。流动者愈於安静,负阴者胜於向阳。真源无味,真水无香””
  “三是贮水要得法。比如“养水须置石子於瓮”不能放在木制容器中,因为“水性忌木,松杉为甚,木桶贮水,其害滋甚,洁瓶为佳耳”总之,要“大瓮满贮,投伏龙肝一块,即窀中心乾土也,乘热投之。贮水瓮预置於阴庭,覆以纱帛,使昼抱天光,夜承星露,则英华不散,灵气常存。假令压以木石,封以纸箬,暴於日中,则内闭其气,外耗其精,水神敝矣,水味败矣””
  说到这里,连老头意兴飞扬,居然即席作了一首诗,念给我们听:“茶,香叶,嫩芽。慕诗客,爱僧家。碾雕白玉,罗织红纱。铫煎黄蕊色,婉转曲尘花。夜后邀陪明月,晨前命对朝霞。洗尽古今人不倦,将至醉后岂堪夸……”
  吟到得意之处,忽然又平仄有韵地开口唱道:“一碗润喉咽,二碗破孤闷,三碗搜枯肠,唯有文字五千卷。
  四碗发轻汗,平生不平事,尽向毛孔散。
  五碗肌骨清,六碗通仙灵。
  七碗吃不得,唯觉两腋习习清风生。”
  我和思滢、琴书、唐心虹四个人只听得面面相觑、目瞪口呆、汗流浃背、哑口无言,真不知道今天这个“茶话”会该怎么样才能收场,正在这个时候,又有电话铃声响起,不过这回是连凤琴的电话在响。
  连凤琴拿了电话,起身到屋外听了片刻,又回到屋里,拿着行动电话走到连老头身边,低下头,在兴致勃勃、手舞足蹈的连老头耳边,低低说了什么。连老头一愣,仿佛一个正玩得高兴的小孩子,突然被严厉的父母抓了个正着,训斥了一顿似地,垂着脑袋拿起连凤琴递过来的行动电话,贴到耳边“嗯”了一声,然后侧耳倾听。很快地,他的脸一下子皱成一团,仿佛有一柄利剑一下子插进了他的心脏,那痛苦不堪的神态,竟令我和思滢等人也莫名其妙紧张起来。
  连老头一改平日的儒雅风范,抬起手擦着脸颊,弄不清楚他是想把睑上的皱纹搓平,还是想藉此抵消电话听筒那边传来的无形精神压力。
  他只是“嗯嗯、啊啊”地侧耳倾听,好一会儿,他才终於用北方人难懂的闽南话回答了几句,那声音喑哑沮丧,全然没有了刚才趾高气扬、指点江山的那种神采奕奕。
  关掉行动电话,连老头一下子便瘫坐在沙发里面,一手抚胸,半天说不话来。
  我这时候才突然明白,一向被当作谈笑风生、机智诙谐的老顽童,现在可能已经足足七十多岁了——他比我想像中要老得多!
  连凤琴这个时候已经端来了一个装满冷水的大玻璃杯来到连老头面前,往他的杯子里面倒了一点水进去,然后说道:“爸爸,你不能激动,还是喝点水吧。”
  她的神态倒仍是安静平和,含着一丝丝的羞怯,似乎刚才那通电话对她并没有甚么影响。
  连老头却突然一把拉住她的手,用闽南话含糊不清地急促说着什么,两眼乞求似地望着她。她静静地听着,不时地用眼角偷偷地扫向我。我听不懂他们的话,但是刚才那通电话想必是一件极其重要的大事情,不过,连凤琴显然比她的父亲更加镇静沉着,一直等到连老头说完了,她才说了一句:“爸爸,您不用担心,这些事情很快就会解决的,不过,我们现在正在琴先生家里做客,把主人晾在一边,谈家务事很没有礼貌的。”
  连老头好像这才醒悟了什么,眼睛看了看正在好奇望着他的思滢等人,和乾坐一旁的我,然后笑了笑,才道:“时间已经很晚了,你们也该休息了。我现在有事情要回去处理一下,我现在必须走了,琴小子以后就靠你了。”
  “以后就要靠我了?”
  这话好像说得太严重了,我既受宠若惊,又摸不着头脑。
  不过,我知道,即便我继续追问下去,连老头也不会告诉我些什么的,我只要在以后的工作中尽到自己的责任、见机行事就好了,况且,还有连凤琴这样一个大美女,哪怕没有机会搞清楚连老头葫芦里卖什么药!所以,我心下虽然疑惑不已,倒也坦然,听见连老头的嘱托,也就放心微笑地大包大揽:“你放心,我会照顾好两位美女的。”
  连老头听了我“色眯眯”的回答,连连摇头:“唉,看看你这个没出息的小子,我是让你干正经事情,可不是让你“近水楼台先得月”、藉机会泡妞哦!不过,”
  说到这里,连老头又偷偷朝我挤挤了眼睛、做了个鬼脸:“你有本事搞定我家这朵带刺玫瑰花,也好啊,省得我整天担心她嫁不出去!”
  本来笑着看我们说笑的连凤琴听到这里,见自己的父亲为老不尊,着实羞恼,红了脸,娇嗔道:“爸爸,您别在这里拿自己的女儿寻开心了,人家会当真的,以后就不好一起共事了。”
  “好、好!我不说了,咱们走吧,别坏了年轻人的好事。”
  说着话,就推开门来要走。
  唐心虹这时候也说:“时间确实很晚了,我也该回去了。”
  连凤琴拉住她的手说:“正好我们一块儿走。”
  连老头回头看见我和思滢、琴书也要跟出来送行,连忙挥手道:“琴小子,你就不必送我这个老头子了。思滢和琴丫头送一送吧!”
  我连忙抗议:“你为什么这么厚此薄彼,好歹我是一个大帅哥啊,你不能这样对我!”
  连老头也乐着说:“我老人家又不是老玻璃,所以在我面前帅哥不吃香,我喜欢美女,越大的美女越好。你不会出来当电灯泡,打扰我们的好事吧?”
  说着,对我挤了一下眼睛。
  我顿时为之气结,但又无可奈何,只好酸溜溜地看着我漂亮的大小老婆一左一右被连老头“热情拥抱着”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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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茶道近“禅”
  我正在“气呼呼”地研究连老头的人体结构,认真思考应该把他清蒸了、还是红烧的时候,却没有注意到:连凤琴仍然站在屋子里面没有离开。
  这时候,她看着我“龇牙咧嘴”、“拈酸吃醋”的模样,噗哧笑了出来。
  我这才发现自己已经破坏了帅哥的光辉形象——刚才的丑态已经全部落进了美女的眼中,再也拔不出来了。
  连凤琴说道:“我父亲年纪大了,说话从来不直来直去,就爱绕着弯子,把人搞得云山雾罩的,真对不起,还请原谅!”
  我笑着说:“连老先生确实很风趣,这些关於“茶道”的事情,我虽然搞不太明白,不过还是觉得似乎另有所指。不知道,连小姐可以提示一下吗?”
  连凤琴说:“我们以后就是合作夥伴了,不用叫我什么“连小姐”的,听起来很别扭。至於说到我父亲讲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您看来不太常喝茶,所以,我这里给您抄写了一些东西,这都是我父亲的文章,也许您今后用得着。”
  说完,拿了一张密密麻麻写满小字的信纸给我,然后,一敛衽、鞠了一个躬,说道:“失礼了。我该走了,您请留步。”
  很快就消失在黑暗当中。
  我来到窗前,之间朦胧的暗影中,连老头和思滢、琴书几个人似乎在窃窃私语,“这个连老头在搞什么鬼?不会是在瞒着我进行什么阴谋吧,不过,连老头既然坚持不肯说,我就安心等着事态的发展吧,这叫作“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反正他们也不会有什么恶意……”
  我低下头,仔细看连凤琴临走时,塞给我的“锦囊妙计”不由得又笑了,这算得是什么提示啊?
  只见信纸上面写道——《凤琴说茶》望朋友笑读:“喝茶本来是人生的余事,不是生活的主调;参禅本来是生命的发展,不是身心的囿郁。每一次喝茶的时候,要做到心境和谐,恰恰用心,住定不转,身心泰然,卸下了形式的执着,那才是“真正喝茶的境界”……”
  “一片茶叶,虽然无足轻重,但在本人看来是极其微妙的。一片茶叶一朵花蕊,作为生活的象徵,都具有最深刻的意义。在黄叶一样的茶叶之中,我们似乎见着了生活也见着了生命的滋味……见着了禅者的心,亦即“平常”心……”
  ““平常心就是道”这句话多么平淡。一个人如果不能品出一杯茶的滋味,又岂能品位味和体会那更深奥的禅意呢?”
  “弃绝尘俗之思,毋存物欲之念,唯有人与茶之间的余香——这时候你已经不期然进入了境界:正是这种金钱买不到的山野之地习习凉风,纯净的阳光淳和、恰淡、宁静的心境……这时,你才会真正感受到轻松、惬意体会到心中的富有,悟得闲适和野趣,进入一种“无我”的闲淡人生之境……
  “只要用“平常心”去品尝,喝什么样的茶都会悟得一样的心境。”
  下面又写道:““中庸”酸甜苦涩调太和,掌握迟速量中行。
  “明伦”奉茶为礼尊长者,备茶浓意表情谊。
  “谦和”饮罢佳茗方知深,赞叹此乃茶中英。
  “俭德”朴实古雅去虚华,宁静致远隐沉毅。
  茶道者,茶文化的核心和灵魂是也。
  何谓“茶道”就是“以茶载道”“道”寓於茗饮之中。
  “茶道,造时精,藏时燥,泡时洁。精、燥、洁,茶道尽矣。”
  茶有四德,清、静、怡、真而已。
  所谓“清”即清洁、清廉、清静及清寂之清。“茶艺”的真谛,不仅求事物外表之清洁,更须求心境之清寂、宁静、明廉、知耻在静寂的境界中,饮水清见底之纯洁茶汤,方能体味“饮茶”之奥妙。
  所谓“敬”敬者万物之本,无敌之道也。敬乃对人尊敬,对己谨慎,朱子曰:“主一无适”即言敬之态度应专诚一意,其显现於形表者为诚恳之仪态,无轻藐虚伪之意,敬与和相辅,勿论宾主,一举一动,均恰“能敬能和”之心情,不流凡俗,一切烦思杂虑,由之尽涤,茶味所生,宾主之心归於一体。
  所谓“怡”据《说文解字》注“怡者和也、悦也、桨也”可见“怡”字含意广博。调和之意味,在於形式与方法,悦桨之意味,在於精神与情感,饮茶啜苦咽甘,启发生活情趣,培养宽阔胸襟与远大眼光。使人我之间的纷争,消弭於形,怡悦的精神,在於不矫饰自负,处身於温和之中,养成谦恭之行为。
  所谓“真”真理之真,真知之真,至善即是真理与真知结合的总体。至善的境界,是存天性,去物欲,不为利害所诱,格物致知,精益求精,换言之,用科学方法,求得一切事物的至诚,饮茶的真谛,在於启发智慧与良知,使人人在日常生活中澹泊明志,俭德行事,臻於真、善、美的境界。”
  看完了这些话,我略微有些明悟,或者连老头只是想把一生的管理经验传授给我?可是又不太像,总觉得这后面应当隐藏着什么,不过,这只能有从以后的事态发展来解开我的谜团了……
  想到这里,我也只有暂时释然,望着窗外的月色,轻轻吟哦道:“《雨淋铃。
  茶道近禅》——人间幽怨。
  耶知韩寿;初收弦管。
  明烧丽烛愁近,闽南两过,平沙随念。
  卖药时光,渐好雪天恨声断。
  半醉侧,拍水心如,盛饮清欢八千里。
  随分缺二楼连苑。
  掩瑶扉,五十分圆满。
  横金弄色孤负,留此恨,少年常愿。
  始合迟留,争劝多因送客梁苑。
  恰则是,圭璧青钱,恨被心情懒。”
  正思忖间,陪着连老头出去的琴书已经推开门,先回了过来。
  我索性不再思考连老头留给我的这些玄妙的思考中,把注意力集中在琴书身上。
  很奇怪地,琴书回来之后,也不再追问我此前的行踪。只是佣懒地依偎在我的怀里,用秀发在我的下颌不住地摩擦着。
  我把连凤琴给我的字条折叠后收好,伸出双臂,将她搂抱住。她浑身香香软软的,将脸藏在我的心口,像一只小猫一样蜷缩着,不过,小手却不安分,不时将细长的指甲伸进我的衣缝中掐抠我的胸膛。不知道她是不是在无言地惩罚我——我颇有些做贼心虚。
  我有些内疚地低头看着这心爱的女人,用手掌不住摩着她娇嫩的脸颊,琴书低低呻吟了一声,身子更加绵软地爬伏在我的怀里,闭上眼睛,享受着动人的柔情时刻。
  我低头看见旁边桌子上面摆放的一杯铁观音茶大概是唐心虹留下的,於是,轻声向怀里的玉人问道:“要不要喝茶?”
  琴书摇摇头,小声地说:“我要和你一起喝。”
  我弯下身,端起那杯茶,“来,我喂你。”
  “好!”
  琴书柔柔地道。
  我拿起茶碗,咕噜噜地喝了一大口,把水噙在口中,也不囫图吞枣般地咽下,然后嘟着嘴,往琴书红唇上凑。
  琴书先是假意地轻轻推托、挣扎,最后终於“嘤咛” 一声,用唇接上了我的大嘴,我紧紧含住她的小嘴,然后一点一滴地把口中的茶渡给她,茶味芬芳,和着琴书口中甜甜的唾液,带着沁脾的清凉,慢慢送入琴书的口中。琴书一边把口中的茶水吸咽下去,一边吐出丁香小舌和我交换着销魂的滋味。
  我们俩人就这样的相互吐哺着,倒是颇为契合古人一句隽永的诗句:“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没多久两人就这样喝完了一碗“苦涩”的乌龙茶。
  我将碗放回桌上,琴书在我怀里不依地扭动着身体,又摇了摇我的肩膀,我以为她在表示还要,於是,就要拿茶铛,学着连凤琴的模样来一碗“功夫茶”琴书却“嗯”地摇摇头,仰起秀美的脸靥,嘟起通红的小嘴,我这才知道,原来她是在索吻。
  美人的香泽怎么会嫌多!
  我放下茶具,用手掌捧着女人的柔嫩的面颊,轻轻抚摸。同时,望着她嫣红的嘴唇,和细致的肌肤,一时间竟痴了起来。
  琴书闭着眼睛等了半晌,仍不见动静,嗔怪地睁开眼睛,却看见我正盯着她痴呆呆地瞧,立时芳心陶醉,於是,红了脸,伸出圆润的手臂攀过我的脖颈,自己送上门来,将小嘴送至我嘴前,主动和我亲吻在一起。
  琴书吐出软滑的小舌头,让我张嘴含进自己的口内,着实细细咂摸着她的味道。
  我用自己的舌头卷缠住女人的舌尖,然后,缓缓地套舔着那柔软的尖端,让女人身上起了一阵阵快感的颤栗。
  琴书放松了腰肢,全身都依偎着我紧紧的环抱着。我一边伸出一只手撑搂着她细软的小蛮腰,一边伸出另一只手她胸腹间摸索。
  琴书渐渐陶醉起来,一边“咿咿唔唔”承受着我柔情致致的深吻,一边也伸出一只小手在我宽阔的胸膛上摸索、抚弄。
  随着女人小手的抚摸,我感到熄灭不久的欲火又重新燃烧起来,於是开始加重吻的力道,不但,让自己的吻逐渐从温柔转为热情,还开始用力的吮吸怀中女人的舌尖,并且时不时地轻轻咬啮那花瓣一样的小东西。女人虽然吃痛,但似乎反而觉得更加刺激,浑身居然滚烫的热了起来,小舌缩回去,喉咙里面“哼哼唧唧”地,一个劲儿挺起鼓涨涨的乳房在我胸瞠上面不住挨挤、摩擦。
  我吃不到女人的小舌,於是就性急地捧着她通红的小脸,反客为主,伸出舌头侵入琴书的嘴里,伸缩往复和她的舌头做起捉迷藏的游戏。
  琴书的香舌推我不走,又捉我不着,也只好屈服,投降似地张开了小口,任由它和我委蛇起来。两舌你来我往,津液交溶,嘴儿也贴得紧紧密密、密不透风,仿佛我们四片嘴唇天生就是黏在一起似的……
  琴书被我吻得骨软筋麻,猫似地,倒在我怀里厮磨不休,同时嘴里面轻轻地咿唔呻吟、撒着娇,我的手向上移动,来到琴书异常饱满的坚挺乳房上面,用手掌罩在上面,轻轻碰触。
  琴书也不退缩,反而更加挺高了胸脯,迎候情郎的爱抚。
  我爱怜地推揉捏,富有弹性的诱惑肉感冲进心头,琴书重新闭上眼睛,微微皱着眉头,一副无比陶醉的神情。
  我隔着她的衣服轻轻抚摸了一阵,伸出手逐个解开她上衣胸前的钮扣,琴书也不挣扎,只管闭着眼睛任我动作、胡来,我将手伸进衣内,轻轻向上挪开女人乳房上面的胸罩,然后粗糙的大手直接结实地按捺在软中带硬的乳房上。
  琴书还来不及适应这样的兵戎相见,我已经伸出两根手指,钳夹住乳房上面的乳头,拇指在乳头上飞快的捻拨,让软软的小肉珠变成了一对盈盈的紫葡萄。
  胸前敏感处传来阵阵的快感,早识情欲滋味的琴书还如何有力气进行抵挡,她浑身不住连串冷颤,小嘴也开始大声地“噢”、“唔”出声起来,但是我仍然不失时机地吮吻着女人甜蜜的小嘴,女人忍不住发出的销魂声音也只能沉郁回荡在两人嘴中……
  我熟练地将琴书胸前的衣襟拉开,露出一片雪白光腻的肌肤,还有颤巍巍的高耸肉峰,我伸出手来托着它们,稍微用力挤压着、感受着沉甸甸的坚实肉感,然后低下头,贪婪地望着白皙的香玉肉团,琴书伸手按住我托在她乳房下缘的大手上,用力按压着,同时,又挺了挺胸,主动往我怀里送过来。我知道她的心意,连忙矮下身子,握住她的乳房,一头裁进她怀中,对着乳房亲吻起来。
  我故意先不理会那已经硬化、肿胀的乳珠,只在乳晕边缘上舔舐、吮吻着,舌头甚至在乳头旁边打着转。琴书最渴望男人牙齿咬啮碰触的地方,空落落地传来一阵阵胀痛,她空虚难耐地摇动身体,设法想把那鼓胀的紫葡萄塞进我的嘴中,我却执拗地左闪右躲,只是偶尔用舌头去轻触乳头一下,琴书心里更加煎熬、慌乱,只好害羞着开口求饶:“清哥不要再折磨人家了,快吃我,我求求你。”
  我看折磨得她已经差不多了,这才张开嘴,让自己的舌头牢牢卷缠住女人麻痒的乳头,细细地吮吸着,轻轻地咬啮着,琴书“哦”、“啊”地扭摆着身躯,将我的头颅如母亲喂乳般紧紧抱在胸前,回肠荡气的呻吟也回响耳边。不一会儿,她弯下身子,伸出小舌头在我的耳朵边缘上舔起来。
  我们两个互相用牙齿轻轻撕咬着对方,在对方敏感的皮肤上激起一阵阵欲望的火花,和性感的浪潮。
  我更将琴书上身剩余的钮扣也全部解开,拨开衣服,让琴书几乎半裸着倒在我的怀里。然后,我站直身体抬起头,靠着身体拥抱的力量将琴书的一双美乳挤压在我胸前。我打开一只手掌,伸张拇指和食指,一边一个,同时拨捻起琴书的两粒乳头。
  一阵阵瘙痒从乳尖传来,琴书忍俊不禁一会儿是“咯咯”娇笑,一会儿又是“嗯唔”的呻吟叹息,我亵玩了一阵,感觉到小腹下面一阵阵火热传来,龟头马眼处也似乎吐出了不少晶莹的液体,真是滚烫火热、难以按捺。於是,我将长裤拉链解开,掏出紫胀得杀气腾腾的肉棒,拖着琴书柔嫩的小手,按在一团滚烫上面,说道:“宝贝,帮我舔一舔。”
  琴书却把头一偏,说:“很脏的,我不要,”
  “乾净得很,我刚洗过。”
  一面“好妹妹”、“心肝宝贝”的胡乱哀告,一面拉了她的手,不住套弄火热的龟头,说:“拜托啦,宝贝,今天晚上,老公好好谢谢你……”
  琴书早已经熟悉了我的亲热方式。她很快地明白了我的意图。我把她抱在怀里痛吻起来,她则浑身发抖,张开双腿死命盘紧我的腰部,同时,双手在我的后背无意识地游走。
  “怎么谢我?”
  琴书含着羞问道。
  我爬到她的耳边,咬着她的小耳道往里面吹着气,笑着道:“给你吃哥哥的精液,好好补充一下营养。”
  “你坏死了!”
  琴书在我怀里扭动着丰满性感的裸体,装腔作势地左顾右盼,故意用手指挑拨马眼,让里面流出更多的液体,使我更加情火勃发。
  我难受极了,就用双手在她腰间、胸前以及胯下乱钻起来,琴书突然被我这样搔摸扣痒,忍不住一个劲儿地“格格”矫笑,她扭动身体想要躲避,可是被我紧紧地抱在怀里,无处可逃,只好和我双双倒在沙发上,伏在我的大腿上一边抗拒、一边笑着娇喘。
  她笑得没有力气了,大概也知道这一回实在跑不掉,也就认了命,主动从我的裤子里再把硕长坚硬的肉棒掏了出来,用小手在龟头上面轻轻煽了一下,骂了声“死相”、“色狼”然后,伸掌握住肉棒,一上一下地缓慢套捋了几下。
  原本已经勃起的肉棒,在女人柔滑的小手里,居然更加暴涨变大,龟头也充血成紫胀、油亮的大蘑菇。
  琴书娇俏地吐了一下舌头,做了个鬼脸,然后皱起秀眉,把长长的秀发甩到脑后,这才扳过我的肉棒让龟头触在唇上,先是点头啜吻着,小心翼翼地舔干净马眼流出的滑液,然后伸出一截舌头,在龟头马眼侧前方的分办处沿着肉索溽舐,一直向下舔到根处,然后再舔回来,更用舌尖侧边翻卷着龟头的棱沟凸缝,转动着头,让舌头绕着龟头滑了一圈,最后才将整颗龟头满满地含进小嘴中,一啧一啧的艰难地吸吮不已。
  她一边吮吸着我的肉棒,一边不时地将低垂下来的秀发拂到一旁,并且,抬眼看着我的反应。我感到一股股的酸痒快感不时从肉棒各处传来,再看着琴书这样的绝色美女卖力地为我服务,直乐得“连天南地北都找不着了”我呆呆地望着自己湿润的棒身和膨胀的龟头时的消失在女人的小嘴里,偶尔顶到女人的喉咙深处,引起她的咳嗽,更别提有多么心满意足了。
  琴书这个时候顾不上搭理我,只是专心地吞吐着肉棒,每当吐出肉棒的时候,就伸出舌头在龟头马眼张开地方用力顶一下,在我最娇嫩的地方激起一阵阵电流;同时,用两根白玉也似的纤纤手指在肉棒和睾丸的根处不断捏揉、抚摸,另一只扶着肉棒的小手,也配合着嘴巴的吞吐动作时上时下地一起套动。
  热血沸腾着冲上我的脑门,全身所有的感觉都无可抗拒地集中到这一根肉棒上,我“啊……啊……”
  的轻喊着。
  大概是琴书很少听到我在亲热时发出声音,因此,特别觉得有成就感,虽然我粗大的肉棒经常深入喉咙处、碰触到里面的嫩肉,让她很不舒服,她还是楔而不舍地认真含弄着,并且不停地用舌头挑在敏感的马眼深处……
  约有一盏茶的时间,一股股酸麻的感觉从小腹传来,好像要冲破我紧固的精管,我不自主地阵阵紧收小腹上面的肌肉,同时,爱怜地抚摸着琴书满头的秀发;琴书感觉到我的肉棒格外硬涨起来,知道精液已经拥塞满整根肉棒,于是,小嘴和手的动作也越动越快,想让我的兴奋快速地累积,爆发出来。
  我并不想就这样结束和琴书的肉欲游戏,所以,努力运起最后残存的力气,把即将爆炸的肉棒勉力地从琴书口中拔出来,稍微喘了一口气,冷静了一下头脑,然后,一把扑倒了正在疑惑不解的琴书,一边吻着她,一边飞快地解下琴书身上的胸罩、长裤和三角裤……


第九章 暗香浮动月黄昏
  我本来想去逐一地解开女人的衣眼扣子,可琴书实在和我的身体贴得太紧了,我只好努力弯下身子,去找裙子旁侧开的拉链,手忙脚乱地连摸了两下都没找到,熊熊燃烧的欲火已经使得我颇为不耐烦了,于是,我粗鲁地一撩琴书薄薄的裙子,紧接着,两手从侧面猛插进了女人的内裤里,将女人丰腻结实的臀肉抓了满手,细细品味。
  早已经爆炸的肉棒让我感觉浑身火热、沸腾的血液,胀满太阳穴,整个人都快要爆发了。我抱起女人就往客厅一侧的卧室面走去,边走边解开自己的腰带。
  进了卧室,把女人扔上床。
  我和琴书粗重地喘息着,在宽大的床铺上面翻滚着。我看到女人的眼睛里面燃烧着疯狂的火焰,与此同时,也清晰地听到自己的灵魂在欲焰炙烤下发出浓重的呻吟。
  当我们的身躯向交配中的大蛇一样厮磨扭缠在一起的时候,我更加感受到了焚天炸地般的燃烧。风卷着火焰,发出排山倒海般的异啸燃烧声,我的灵魂似乎也要化为灰烬。欲火炙烤着我们的躯体。我的血液就要被烧干了,整个胸腔里面处处是炎炎烈火在焚烧,连吸进肺泡中的气体都是火焰的精魄。
  我们翻滚着,在翻滚中获得了灵魂的飞升。我的手触摸到女人隆起的乳房和鼓突突的小腹,忽然产生出一种触电般的快乐。于是,我的手分别隔着衣服压迫着女人的嫩乳和濡湿的阴道肉唇,并想迫不及待钻进女人的体内,去获取真实润滑肉道的压迫感。
  女人的手臂也灵蛇般钻进了我的衣服内,在我结实的肌肤上面磨擦,每一次碰触之间就燃趄了更高的火浪。
  在这滚滚的情欲火海之中,我一手褪着自己的外裤内裤,另一只手把女人的裙子撩在腰间,又去拽她的内裤,琴书激动地抬高身体配合着我,由着我把裙子、内裤、乳罩等一件件往下脱,不过这身累赘的衣服,我只褪至一半,就再也等不及了,—个虎扑就扑在了女人身上。
  女人双腿大张迎合着我,修长的大腿勾在我的背上,把一双洁白的大腿和女人最神秘的处所,一起呈现在我的眼前,让我一下就找到了目标:那里早巳湿得一塌糊涂,几乎变成了一片沼泽,我来不及欣赏女人那有如初春草原般的胴体,便猛地扑倒在她的身上,急呼呼的肉棒像一头迷途的牛犊,在女人的沟壑中到处乱冲乱撞,却怎么也找不到自己的归宿。
  女人于是好笑地暂停了快乐的喘息,用小手攥紧我粗大的火棒,像一个温柔的牧女,牵引着龟头,领着它,一下子便来到女人那一处散发着温香的水塘外,我用力向前耸动腰臀,粗大的肉棒“噗哧”一声,便毫不费力地进入了她的身体。
  巨大的充实感让女人浑身抖颤起来,她夹紧大腿,淫荡地挂在我的腰间,屋子里回荡着她快活的浪叫声。女人本能地感到一阵羞涩,只是这羞涩仅仅维持了半秒钟,就被肉棒猛烈的撞击击得粉碎了。
  “清哥……清哥……”
  琴书快活地叫着,我巨大、火热的肉棒狂暴地轰击着她的子宫。那种惊天动地的穿刺,让女人感觉到我每一次的撞击,都似乎正正顶在了她的心坎里,把她的心都顶酥、撞碎了,交媾的火热更是烫得她周身毛孔大开,舒爽异常,她不由忘形地耸动着屁股,追逐着这汹涌澎湃的巨大快感。
  女人的忘形狂耸,让我的肉棒感觉到自己进入了一片神奇的沼泽地:滚烫,濡湿,蠕动,夹磨……
  我紧紧地捧住女人柔嫩的臀部,野兽般推送着胯下的肉棒,快活地喊叫。
  原本已经被挑逗到极限的情欲,很快地再也聚敛不住精关,已经到了崩溃边缘的我,无法再控制自己,只来得及死死压住女人,大脑“轰”地就是一空,尾闾骨一麻,龟头马眼处一痒,小腹便剧烈地收缩起来。
  琴书只觉得一股股滚烫的液体猛地打在了子宫口上,打得她浑身一颤,恍惚了一下,她才明白我已经射出精液了。今天为什么这么快?她还有点不满足,只是很快她就发现自己错了。
  我这一次射出的精液异常火热灼烫,似乎包含着席天卷地的火焰,从未经受过如此炙烫灼烧的子宫,根本经受不起如此高温精液的猛烈冲刷,那火烫精液的每一击都似乎让她体温升高了一度,六七下之后,她就觉得自己浑身的汗毛忽地一下全部耸立起来。
  琴书知道自己要来了,她双眼紧闭着、流着泪死命地搂住我,拚命向上挺着身子,随着我在她泥泞甬道中脉动的肉棒,又一波精液激射在子宫壁上,与往日截然不同的巨大高潮骤然降临。
  女人花径猛烈地收缩,和着高亢的呻吟,扭摆着弹力十足的腰肢,用她上下两张同样火热而濡湿的小嘴紧紧吮吻着我,她妖媚的眼神、炽热的亲吻、甜腻地似乎可以化开铁人的呻吟,就像强烈的媚药,让我再度坚硬如铁。
  我再次狂猛地在身下嫩滑的女体中抽送着自己灼痛的欲望,只是这时的女人敏感无比,还没有坚持上三分钟,就蠕动着子宫肉壁,喷射出了晶滢的液体。
  两次登上高潮的女人化作一滩软泥,紧紧搂住我的脖子,无声地哽咽着,不知道是有史以来最甜蜜的快乐,还是被男人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征服最后一块心灵空间后,异常复杂、委屈情绪中夹带的伤感使然。
  看着属于我的女人委屈地抽噎着,被泪水和汗水打湿的头发更是贴在脸颊上,凌乱得有些可怜,让我不由自主地心生怜意。我温柔地将她鬓角的头发拢向耳后,捧起她泪眼朦胧的秀脸,轻轻唤了一声:“妹妹!”
  正当我和琴书相互搂抱,保持着交和姿态,缠绵悱恻地做着交颈鸳鸯时,“清哥、琴书,我回来了!”
  思滢兴高采烈地喊着,打开房门走了进来,看见我和琴书的样子立刻红了脸,再看到琴书满面泪痕、好似雨后海棠般的娇慵模样,又忍不住刻薄、取笑道:“哎哟,我的宝贝妹妹,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让清哥的某个东西弄痛了哪里?快让我看看!”
  说着,就跑过来,伸出小手就要摸我和琴书尚连在一起的火热器官,琴书见状,赶忙把我推下身去,挣扎着爬起来,对着思滢娇啐了一声,头也不回地跑进了浴室,冲洗浑身上下的欢好印痕了。
  我还没有发泄完被琴书惹起来的全部欲望,正在紧要关头,本不肯让琴书走,可被思滢“惊吓”到的女人已经像受惊的小鹿一般,挣脱了出去,只好下怀好意地盯着思滢。
  经过这段时间的洗礼,思滢原本窈窕丰满的胴体曲线,现在更充满了迷人的韵味,衣着也开始性感诱人,加上一双长睫毛下的大眼睛总是水汪汪地蒙着一层迷雾,蒙蒙胧胧的娇媚撩人。
  我坐在床上,用手拿着沾满琴书下身爱液的肉棒,对着思滢嘿嘿直笑。
  思滢蓦然意识到了自己“危险”也转过身子想跑,却被早有防备的我,挺身下床,搂抱了在怀里,堵住小嘴,就是一阵痛吻。
  女人先是“咿咿唔唔”地扭捏挣扎了几下,见逃不脱我的“魔爪”也就认了命,软了身子靠在我的怀里,任地我接吻、调情。
  我拉着思滢的手迫不及待地就搂住她坐在了床上,思滢柔顺地把香软的身子靠在了我胸膛上,任由我的大手抚弄着她的乳房,我扭过她的头来,继续和她接吻,先是吮吸了一会儿女人柔软的香舌……
  思滢刚刚目睹了我和琴书的“活春宫”又正处在和自己心爱的男人如胶似漆的阶段,正是情浓的时候,我的手覆上她的乳房不久,她就感觉自己的身体火热得似乎就要融化了,柔软的阴部也已经慢慢湿润了。
  “想不想老公我的肉棒啊?……”
  我在思滢耳边轻轻地说着,一边手已经抚摸着思滢裹着丝袜的光滑大腿,向女人腹股沟深处探去……
  思滢毕竟脸嫩,又性格害羞,虽然爱我爱到了极点,也欢好了这么多次,但是,小脸还是腾地一下子红了起来,轻声地啐到:“去你的”嘴上虽然这么说,她却没有反对我下面作怪的那双手,反微微地打开了修长的双腿,好方便我的手去抚摸她腿根处柔软、粉嫩的一团。
  我挺了挺胯下火热胀痛的肉棒,拉着思滢的小手,让她套弄我粗硬的肉棒,思滢只微微地挣扎了一下,手就已经顺从地握住了那热乎乎、通体黏腻的东西,不由自主地低下头,望着她,小手知趣地上下套动更为迅速……
  我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手已经伸进女人的三角裤里面,一边摸着思滢柔软的阴一边把思滢裙下的内裤和丝袜往下拉着。
  思滢扭动着身子,明知故问地撒着娇瞠,道:“你干什么?……”
  “当然是行那周公之礼、颠鸾倒凤的男女好事啊!”
  我解开裙子一侧的部分拉链,把思滢白皙丰满的臀部露了出来,一只手揉搓着,另一只手已经探到裙底摸到了女人湿乎乎的阴道入口,思滢浑身一颤,握着肉棒的小手上都紧了一下…………
  我放开双手,先去解脱她的上衣,刚刚敞开她的胸罩,就忍不住低下头去一口咬住女人裸露出来的丰腻乳峰,女人受到袭击“哎呀”地叫了一声:“你轻一点儿,不要这样……粗鲁……哎呀!”
  她的乳头就被我用牙齿咬了一口。
  我这样上下口手交攻,搞得她手忙脚乱,淫液蜜汁不断渗出,很快就把肉洞弄得湿淋淋的了。丰满的身躯在我怀里面不安分地扭动着,使我更加亢奋。
  我重又伸手探入她的胯间,巧妙地拨开她的小内裤,将手掌盖在女人的阴道肉唇上,这时候,她的阴唇花瓣早已经被淫液弄得湿滑无比。我伸出中指毫不停顿地插入了女人的嫩穴,感觉到阴道壁上有一层层的嫩肉蠕动收缩,夹紧、纠缠着我的中指,我的手指下停地在思滢嫩穴中快速地抽插,指尖撞击在她子宫深处的阴核上,受到刺激的子宫口打开,一股股淫液不停地流了出来。我同时挺起自己的肉棒抵在女人阴部下方,不停地向上挺动,顶得她全身发软。
  这样强烈的刺激,使得思滢的身子像瘫了一样,软绵绵地贴靠在我身上张着小嘴不停喘气。我趁机将她身子扳转过来,下面我的中指还不停地抽插着她的阴道肉洞,上面将贪婪的大嘴印上了她的柔唇,舌尖伸入她口中与她纠缠翻绞,不停地啜饮着她口中的香津。
  我这时候刚被琴书“放了鸽子”正欲火焚身,也就顾不了太多前戏,我将在她阴道里抽插的手指缓缓退出,用两手将思滢的裤袜及白色小内裤褪到臀部下方的大腿根部,如此更方便手指的活动。
  失去了手指的女人肉洞依旧恋恋不舍地蠕动、张合着,似乎希望能再吞食我的手指,我也不理会,低下头望向女人的秘处,然后用指尖拨开她湿滑的花瓣,在她充血坚硬起来的阴蒂肉芽上轻柔地抚动起来。
  思滢经受下住这种刺激,挺动着湿淋淋的阴户,张大口想大叫,又怕引来在浴室中洗澡的琴书的嘲讽,于是赶紧强行咬紧了牙关,只是在鼻子中一个劲儿地晤唔喘息,令我的情欲更加高涨。
  我用另外一只手绕着女人已变硬的乳珠上面打转,思滢畅美地呻吟出声,同时,下住地激情地挺扭腰臀,让滑腻的阴道在我手上揉动,女人身上发出成熟女人特有的阵阵肉香,刺激得我丧失了最后仅有的一丝理智。于是,我彻底脱下思滢的内裤,就这样抬高思滢的身体,用手伸下去扶着肉棒,对正女人的阴道入门,将粗胀的肉棒贴到女人红嫩的阴蒂肉芽,用龟头的马眼顶着它揉磨起来。
  思滢轻“啊”了一声,突然背对着、瘫倒在我的怀中,但是抓住我手臂的两只小手却拚命扭紧我的肌肉,嘴里面咬着牙根唔唔叫着,全身像抽筋般痉挛、抖动,霎时间,阴道内就涌出了大量的阴精爱液,她达到了高潮,我也忍耐到了极限,于是小腹—挺,就将肉棒借着湿滑的淫液整个顶进了女人的身体里。
  思滢闭着眼睛,感到我的龟头拨开她的花瓣,突地一下、塞满了湿热滑腻的挟窄阴道,她还处于高潮余韵之时,也无力作出更多的表示,只是软软地呻吟了一声,我的肉棒已经戳入了她的子宫,“吻”上了她的阴核、花蕊,但由于姿势的关系,硕长的肉棒特别容易向里深入,毫不停留地向以前从来没有进入的更深处前行。
  而思滢只感到一股火烫粗壮的压迫感从下腹直逼喉头,她本能的一阵慌乱,全身触电般地陡然僵直挺起,两手拚命地想扶住我环抱着她的手臂,以驱散那种强烈的贯穿感觉,但是毫无作用——思滢清晰地感觉到,粗大的龟头已经完全插挤入大张开来的子宫,抵上至深处,那劲头儿似乎马上就要剌穿自己柔嫩的子宫。
  她火热的脑海轰然一片空白,只知道努力抬起双脚,将全身的重量集中在踮起的脚尖上,于是,突然硕长得可怕肉棒稍微退出。
  但是,粗大的龟头胀满在女人湿润紧凑的子宫,尤其肉棒上传来的有节律脉动鼓账,很快又由子宫壁传遍整个心脏。我趁势猛力向上一捣,龟头的棱角立刻猛烈地在子宫内壁的敏感嫩肉上狠狠地摩擦了一下,电击火撩般冲击的立刻淹没了女人的全女人浑身一软,就要跌落下来,但是臀部稍微往下下落一些,我的肉棒就也随之迎上插入,女人抽着冷气,努力抬高臀部,勉力坚持的硕长秀腿也已经开始微微颤抖。可越是如此,女人就越是感到自己全身的重量无处可放,于是,肉棒就成为我们两个人之间唯一的支点,女人纤细窈窕的身材就仿佛完全被贯穿、挑起在那根粗壮坚挺的肉棒上,这样是根本无法维持身体的平衡的,女人想要调整自己的身体姿态,可是肢体的每一下轻微扭动部造成蜜洞里强烈的摩擦,这只会让自己本已无力的两腿更加酸软。
  女人不时咬着嘴唇,“啊、啊”地呻吟、娇唤,那种又爱又怕的模样,着实令人神魂颠倒。
  于是,我由着她的蜜洞盘靠在我的肉棒上。女人维系全身重量的纤细脚趾很快就再也无法支撑,终于痉挛着崩溃似地缓慢落下。
  坚持了很久,她含着我,趴伏在我的胸前、紧紧搂住我的脖颈,忽然红着脸,突发奇想地问,“你说我们现在的样子像什么?”
  “这就说来话长了,哈哈!”
  我打了个语顿。
  “说嘛,说嘛,我想听!”
  她“焦急”地说:我猜她实在是坚持地很辛苦,所以才这么着急地想知道结果。
  “从前有一棵大树,枝枝杈杈的,在树的顶部那有一个鸟窝。一个调皮的女孩子,硬是要爬到树上去掏鸟蛋……”
  说到这里,我微微活动了一下浸泡在女人子宫中的肉棒,让女人发出一阵子弱不胜楚的妖媚呻吟,这才吞咽了一下口水,暧昧着继续说,“她爬啊爬……终于快到树顶了,她觉得反正是已经到手了,就想抱着树干休息一下……”
  “怎么了?快说啊!”
  说着话,女人紧窄、泥泞的火热通道忽然有力地在我的肉棒上面允吸、夹裹了几下才停下来——原来女人的身体又禁不住下沉了一段距离,那肉棒顶得更深了!
  我强忍着销魂的滋味儿,继续说道:“……谁知道树很滑,她一不小心,竟然顺着树滑了下来。还奸,她碰到了一个大树权,停了下来,她索性坐在树杈上休息了,但又感觉身体有些不对头,原来……原来有一根树杈插进……”
  还没有等我把话说完,女人就抿着嘴笑着,在我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把下面的精彩描述给打断了:“你这个个坏东西,怎么就会说这些令人耳热心跳的黄色东东,不过,你说得真是……但是,美中不足的是,我觉得不是个小姑娘,应该是个树袋熊就更好了!”
  她补充着说,“我就喜欢无尾熊懒洋洋的样子,多可爱,嘻嘻!”
  看她捂着嘴巴笑的发颤,我不失时机地动了起来。
  “啊……”
  思滢一声悠长的娇吟,娇小的身体内幽深甬道的最尽头完全被粗壮的肉棒撑满贯通。小腹内巨大的迫力直逼喉头,女人感觉到那燃烧着的火棒喷涌出来的灼热,似乎炙烤的不是自己的子宫,而是直接在自己脆弱的心脏上通了一根通红的铁棒,她透不过气来,满是汗水的俏脸刹那问兴奋地扭曲,紧紧箍住粗大肉棒的花瓣蜜唇立刻淫荡的跳跃……
  我紧箍住思滢纤细的腰肢,挺涨的肉棒终于开始发动可怕的攻击。强烈的冲击像要把女人娇嫩的肉肉到涨裂,灼人的火烫直逼子宫深处。
  思滢觉得自己正被从未尝试过地硕大肉棒撑开扩张。那肉棒以一定的韵律肆意地抽插着女人的秘道,让女人的身子轻飘飘地好像要飞起来。
  “喔……喔……恩……”
  思滢喉咙深处强自压抑起来的浪叫声也愈来愈不可遏止。
  我一面重重向上顶着女人被动的身体,一面撩开她的上衣,抚摸她胀大的乳房。
  女人胀大的乳峰被我的大手紧紧地握住,她只感到自己的身子也随着两只乳房一起被往内挤压,紧窄的蜜洞更是不自主地将粗大的肉棒愈挟愈紧、并且不住地向内牵引。
  顺着势子,我粗大而坚挺的肉棒又一次猛地全根插入。
  “啊!”
  子宫全被撑开的火辣冲击,让女人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悲鸣,与此同时女人突然觉得体内闷烧的火焰一瞬在自己体内爆炸,巨大的热浪笼罩了全身。
  凶猛的肉棒仍旧毫不怜悯地肆虐。
  女人玲珑的曲线反转成弓形,几乎是软瘫在我的怀里面才没有倒下去,洁白的牙齿深深地咬住了嘴唇。
  我缓缓抽出粗长的肉棒,女人肉洞内壁的充血膣肉黏膜也被翻转带出,我巨大的龟头已经退到蜜洞口,再一次的狂暴攻击蓄势待发。
  女人期待地弓起了身子,火烫的肉棒如他所愿地,带着巨大的声响,挤迫着剥开溢满蜜汁的蜜唇,重重轰入女人身体深处。
  巨大的快感在女人脑海中爆炸,女人连雪白的脖颈部泛起充满情欲的潮红。
  虽然她的全身火烫,蜜洞却不自主地溢出更多蜜汁,嫩肉也随着肉棒的每一下抽动敏感地痉挛。
  “啊……啊……”
  思滢无法保留地低声呻吟着,肉棒每一下都似乎令女人昏厥、窒息,那种冲击性的快感,让女人的灵魂快乐无比,飘飘然好像已经离开了身体,所有的感官都已停滞,唯独身体深处,肉棒压迫摩擦的嫩肉充塞感无比鲜明。
  我虽然想自我克制抽插女体的频率,但瓷肆抽动的大肉棒,却将我的这个想法完全打碎。快感的火焰在肉棒上面燃烧,每当我的肉棒向女人身体内推进一公分,官能上的快感就随着那沙沙的刮磨声而喷着火,将我身上所剩下的微薄理性彻底击得粉碎,唯有原始的兽性在冲动。
  我的肉棒,先是做着小幅度的律动,但从现在开始则是直进直出。虽然,每一次都会一举深入女人最底部,使得思滢发出好似哽咽般的低声呻吟。
  但我的欲望却更加饥渴,火热肉棒上面的痕痒酸麻也更加剧烈。
  我狠命吻住怀中女人的香甜小嘴,一手大力攀上她的乳房,一手紧紧按住她的小腹,大力地挺动肉棒在她的嫩穴中抽插着。
  思滢天性羞涩,本来不太喜欢这样不太传统的做爱姿势,只是她一贯柔美,又经过这段时间的洗礼,已经不再反感我各种花样的随时奸淫,但是天性里的娇羞还是让她永远都有着欲拒还迎的美感,在这种时候也还足有一点点放不开,此时的她,下身已经被弄得淫水泛滥,我粗长的肉棒在里面动起来水声不断。可她还是任由我抱着她上下耸动,自己软软的靠在我怀里,只有一根硕长、粗大的肉棒深深地插在女人的双腿间,连接着两个人的身体……


第十章 做爱的经济学分析
  干了一会儿,我觉得不是很尽兴,就把思滢抱起来,让她半跪在床铺上,我在后面抚摸了一会儿女人白皙、翘挺的臀部,这才用双手把着女人的臀部,挺着粗大的肉棒插了进去,思滢的臀部在我插进去的瞬间用力地高翘了起来,头部埋到了床铺上的枕头里面。
  身体被这样完全地占有,“啊……啊……”
  思滢无意识地反手向后,反抱住我的腰,伴随着我每一次和毫不停顿地大力抽送,她浑身下停地哆嗦,娇喘着、吸着凉气,本来就很紧的下身此时更是箍着我的肉棒。
  思滢火热的阴道壁好像有独立的生命似地,嫩肉分出来一层层地圈着我的肉棒,每当我的肉棒抽出、再进入的时候,这些嫩肉就会自动收缩蠕动,子宫腔也紧紧地刮磨一下我龟头肉冠的棱沟,像是在吸吮着我的龟头。
  粗大的肉棒抽插着,我伸出原本扶着女人丰满臀部的大手,探到女人的胸前,用手包住她的乳房,指尖轻轻捏弄上面娇嫩的乳尖。
  被我用男性特有的粗糙手指抚弄着,快感就由乳珠一直传到整个身体。思滢放声大叫,“啊……”
  两个乳房在不知不觉之中,奸像要爆开似的更加鼓胀起来。为了追求更多的快感,思滢快速地旋转挺动自己的臀部,销魂的火热膣肉紧密含吮着我的肉棒,她呻吟着:“快点,用力戳……我……快……”
  说着她侧过头来,与我激情地接吻——她张开嘴咬住了我的唇,贪婪地吮吸我的舌尖,使我亢奋地挺动肉棒迎合她阴道的顶磨,用尽全身力气狠命地撞击着身下女人的美穴,她的阴道突然开始急速收缩吸吮我的阳具,深处的子宫腔也每每收紧咬住往外抽拔的龟头肉冠。我们就这样相互配合着努力地迎合着对方。
  “喔喔……”
  思滢已经深深堕入色情性欲的深谷:意识早巳飞离身体,晕旋的脑海中一片空白;整个外部世界似乎已不存在,只有紧窄的蜜洞中火烫粗挺的肉棒不断抽动,一波又一波的快感在全身爆炸。她开始神智不清地发出陶醉的声音,觉得口渴,当胸部和蜜洞愈受刺激,就愈觉得渴,但是那种渴无法用水浇灭,只有更多的熊熊欲火,才可以使得她稍微得到纡解,她不断吐出舌头,轻舔娇嫩性感的焦渴红唇,那媚惑的神态好像被什么引诱似地。我的欲火被她引诱得更加高涨,她苗条的身体在我小腹有力的撞击下摇摇晃晃,秘谷里充盈的蜜液使蜜洞彻底湿润。
  我的肉棒已经开始膨胀起来,射精的欲望催促我更加快速地律动。
  “哦……哦……”
  这样急风骤雨的速度,让随着肉棒摩擦所燃起的欢愉,燃烧得更加猛烈,思滢的官能开始彻底恍惚。在此同时,被抚弄的二个乳房,也滚烫火热得似乎快要融化开来了。她赤裸的肉体里充满了一种性的发泄渴望,肉穴越来越紧密地套住我深入她体内的肉棒抽搐痉挛起来!
  “不……不!”
  思滢被即将到来的高潮所“惊吓”大声哀号着,感觉自己猛地跌落进了一个深渊!
  她的肉穴猛烈地痉挛着收缩,丰满的双乳猛烈跳动着,迅速地完成了一个小小的高潮!
  但是,我还没有到达终点,我越加用力地推送自己的肉棒,长传短打,直攻缓退,让更多的火花在女人阴道肉壁上爆炸。女人的下体现在正因为激烈的性交,而充血红肿,两片大阴唇外翻,小阴唇也因颤抖蠕蠕而动,阴道口隐约可见,而阴毛则散乱不堪,点缀着亮晶晶的淫水。
  我每一次的抽插,都深深刺激着女人的阴道,仍旧在高潮中蠕动的阴道,混合着快感的痛楚折磨着思滢的身体,肉棒一次又一次地在她体内挺进、退后,她雪白的身躯也随着不断地扭动,喘息混合着呻吟狂乱地表现她的情欲,思滢觉得一波波更强烈的黑色快感如海潮般地涌来、毫不留情地吞没卷噬着她最后的神志……
  终于,在龟头持续的麻痒中,我大力揉捏着思滢的乳房,腰部用力一挺,龟头马眼已经紧顶在思滢的阴核花心上,马眼与她阴核上的小口密实地吮吸在一起,我热烫的乳白色浓精猛烈地喷出,全部注入了她的花心。
  与此同时,思滢先是感到两只娇挺的乳房被我大力的捏握,粗糙的手指用力搓捏柔嫩的乳尖。修长秀美的双腿被大大地分开,娇挺的臀峰被压挤变形。粗挺火热的肉棒开始加速抽送,滚烫的龟头每一下都粗暴地戳进自己娇嫩的子宫深处,被蜜汁充份滋润的花肉死死地箍夹住肉棒。
  像要挤进思滢的身体一般,我的小腹紧紧贴住思滢性感的臀部,两手紧捏她丰盈弹性的乳峰,压挤她光滑肉感的腰背,粗大的龟头深深插入她的子宫,灼热的岩浆态情地喷灌进女人的子宫。
  “啊……”
  思滢敏感的阴道被灌满了我热烫的阳精,忍不住又大力呻吟,全身再度抽搐,跪趴地修长大腿激烈地痉挛挣扎,丰满的臀部竭力扭动抬起着,口中的呻吟很快就演变成濒临崩溃地呜咽啜泣!
  一波又一波的持续高潮,使她整个人瘫痪了,她不停抽搐着下身,被一种痛苦和兴奋的高潮彻底包围。头脑里面只有一团巨大的白光笼罩,兴奋的肉穴里猛地喷出一股灼热的汁液!阴道的痉挛是如此剧烈,连带着屁股里面的直肠也发出一阵痉挛一样的快感。
  她被身体深处火热强劲的喷发送上了极乐的峰巅,闭苦眼陶醉在情欲交合的快感中,瘫软着趴倒在床铺上面,头倚在我的肩上被窒息地深吻,两脚反勾住我的双腿,手指深深陷进我大腿上面的肌肤,胯下的阴道则紧紧地咬着我的肉棒,不停地收缩吸吮,似乎非把我射出的浓精吞噬得点滴不剩……
  这一整天过度的喷射,让我很快就沉沉睡去。但是,思滢和刚洗完澡回来的琴书似乎不打算就这样善罢甘休,她们一左一右趴在我的身上,不停地在我身上做着各种小动作:一会儿拿着小绒毛撩拨我的鼻子,一会儿在我的腋下呵着我的痒……
  我只好满心不高兴地从沉沉的睡梦中,重新醒过来。
  “你今天干什么去来?”
  “为什这么晚才回来?”
  “你千万不要说是因为在外面吃饭,心虹姐已经说了,你们很早就吃完饭了!”
  “快老实交待,你是不是瞒着我们姐妹在外面走私了?”
  思滢和琴书两个人七嘴八舌地审问着我,我脑袋里面嗡嗡地作响,似乎里面飞进了几百只绿头苍蝇,原来这两个小女人还没有忘记这件事情,我原来还以为已经侥幸逃过一劫,没想到她们还紧抓不放,早知道刚才不应该那么“怜香惜玉”应该用肉棒干得她们七荤八素,现在后悔可是晚了!
  不过,我也没有这么容易缴械投降,但是,一般地狡辩抵赖只会露出更多的破绽,要想真正的不被人识破,只有从意想不到的阴险狡诈人手才行。
  我灵机一动,想起前一段时间,我有个在报社工作的朋友曾经找我,要我写一篇很有意思的文章,於是,我狡辩说:“我已经“金屋藏娇”而且是“绝代双骄”我为喂饱你们粉身碎骨、在所不辞,又怎么有精力去招蜂引蝶呢?你们千万下要冤枉我啊,呜呜……”
  我“佯装”痛哭流涕,鼻涕一把、泪一把,但两位铁面无私的美女法官,仍旧紧追不舍、狂轰掹炸,我只好亮出最后的“绝招”说道:“我回来的路上,碰见一个老同学……”
  我还没有说完,琴书就摇着手道:“打住、打住,你千万不要说你们又一起去暍茶或者吃饭去了,我绝对不信!”
  我赶忙“委屈”地道:“老婆大人,我们没有吃饭或者喝茶,只是写了一篇文章而已。”
  琴书和思滢愣了一下:“写文章?为什么写文章?”
  我见有空子可钻,连忙老谋深算地抛出刚才编织好的“美丽”谎言,相信可以让两个单纯的小女人轻易“就范”“我有个朋友在《新民晚报》工作,她们想开辟一个用经济学趣味解说日常生活的栏目,所以,要我写一篇文章,作为开栏第一炮,因此呢,我们讨论了一下,讨论了以后,我就写了一篇文章,交给了他,大概不久就会见报的。”
  果然,这个谎撒得令人摸不着头脑,琴书和思滢将信将疑地对望了一眼,还是琴书最聪明,紧跟了一句道:“你把你今天写的文章只字不差地背给我们姐妹两个听,过几天,我们买《新民晚报》如果对不上号,就找你算帐!”
  一般的人到了这个地步,非得露馅不可,不过,这岂是我这样“宗师级”撒谎高手所会犯的低级错误。
  于是乎,我洋洋洒洒、大义凛然地道:“你们不要瞎猜疑,我是经得起考验的。我写的这篇文章可以惊天地、泣鬼神,必然会流芳百世、遗臭百年……”
  我还要“面不红、耳不赤”地自吹自擂下去,琴书、思滢已经快要忍受不住我这个“老夫子”的满身酸臭味道,昏厥过去,两个人用小拳头捶打着我,思滢道:“你就在这里胡吹吧!难怪现在的牛肉这么贵,原来都是你吹起来的。”
  琴书“自以为是”地、绷紧了小脸儿道:“琴清同学,你不要妄图蒙混过关,赶快交代你的问题,不要东拉西扯、浪费时间,我的眼睛是雪亮的!赶快老实交代!”
  恍然大悟的思滢也附和着,在我面前挥舞着小拳头,道:“对,我们的眼睛部很大,也都很亮,赶快交代,不要声东击西!”
  我赶忙“老老实实”地道:“我写的这篇文章非常正经,您二位一听文章的名字就知道了!”
  “什么名字?”
  思滢情不自禁好奇地道。
  “《作爱的经济分析》”
  我整理了一下赤裸的身体上不存在的衣襟,“一本正经”地道。
  “什么?做爱还要经济分析?”
  “你学哲学已经走火入魔了吧?”
  两个人又是一顿挖苦讽刺,我不满地道:“报告两位领导,请听完我的汇报,在下评语,好不好?”
  琴书点了点头,说道:“好吧,我们先请琴清同学做一个现场报告,分析一下,他通过做爱能够创造出多少剩余价值。”
  我清了清嗓子,边纠正,边巧妙地“倚马成文”道:“什么剩余价值也创造不了,只是性爱之所以具有经济学价值,是因为对我来说,“性”是一种珍贵的稀缺资源,当然,我指的是“性生活”而不是“性别”“性别”我自己也有一个。“性”是我快乐和烦恼的根源,用经济学的术语来说,这就是“成本”这“成本”在有生之年能给我创造多大的“价值”和“效益”或者赔个一毛不剩,变成呆帐和闲置资产,我心中也还十分没底。”
  “什么和什么啊?你还想赚几根毛啊?哈哈哈……”
  琴书笑着打趣。
  “你都有两个老婆了,还说什么是稀缺资源啊!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思滢也不满地道。
  我只管继续解说:“你们千万别打岔。人家波茨纳都说过:“性是人类理性的实现”这句话可以这么理解:如果我知道茱迪。福斯特染上了爱滋病,那么不管我多么仰慕她,也不会跟她上床,因为这事儿风险太大……”
  “要是风险不大,你是不是还想和她上床?快说。”
  琴书也嘟起了小嘴。
  “这只是举例说明嘛!”
  我真是有冤无处伸。
  “继续说,我想听呢!”
  思滢解围道。
  我接着上面的话头儿说道:“这说明,“做爱”本身就是一种经济行为,有需求、有供应,有风险、也有收益,不仅如此,还要计算“投入产出比”芝加哥学派代表人物贝克尔断定:“上帝目光所及,皆可交易”那么毫无疑问,深藏床帷之后的“性爱”和农贸市场上的萝卜具有某种共性,这也符合波普艺术家们的价值观;1954年艾伦。金斯伯格接受记者采访时候,就说:“世上并无尊卑,如果有不平等,那也只是价格上的不平等”我觉得既然谈到价格,那其实还是一种平等;“钞票面前人人平等”比如香港的淫媒组织就曾经列过一张价目表,用钞票把演艺界的女明星“一网打尽”不论你心中的偶像是谁,从清纯玉女到三级肉弹,谁值多少钱全部标得清清楚楚,如果我手上有一亿美元,那感觉就像走进了超市。”
  “真的吗?我真不敢相信啊!”
  思滢大惊小怪地说。
  琴书瞥了她一眼:“演艺界就是卖肉铺、大染缸,所以古人向来不允许戏子进祖坟,因为实在伤风败俗、丢不起这个脸啊!我的大小姐,看你以后还做不做明星梦!”
  “不敢了、不敢了。”
  思滢举双手投降。琴书又转过头来对我说:“你即便有了一亿美元,也不准进这个超市。”
  “怎么会、怎么会,有你们这两个大美女垫底,就是凤凰也要变成乌鸦,更何况她们只是麻雀呢!”
  我赶忙大献殷勤,来个“天花乱坠”琴书相思滢满意地点点头:“往下说。”
  “不考虑宗教信仰和道德的负面影响,那么一次单纯的、形而上的“性爱”就是一个契约,酒店里的小姐问你:“先生要不要服务”可以视为一个“邀请”;至于老婆掐着老公的脖子发令:“官人,我要!”
  就明显是一个标准合同,不明白标准合同的朋友们可以这么理解:虽然你反对手机双向收费,也不满意电信服务,但你还是要入他们的网络。”
  “什么,你说我们两个是标准合同,你看看我们以后还和你签不签合同了,让你……让你憋死!”
  思滢“脸红脖子粗”地义愤填膺。
  琴书也捋胳赙挽袖子、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我赶忙讨饶:“两位娘子,为夫的这不是在写文章吗?我怎么会以为你们是标准合同呢,你们要是也得是“圣诞大餐”啊,又丰富、又美味,每回都把老公我爽得不得了,巴不得现在就再来一回。”
  说着,我就做出一副急不可待地色狼模样。
  琴书打掉我蠢蠢欲动的色手,叉着小蛮腰,抛了一个媚眼给我,才说道:“你真是一条大色狼,三句话就不离色狼本色,现在集中注意力赶快说、赶快说,如果轰得本小姐开心的话,就再赏你一个!”
  我连忙吞了垂涎欲滴的口水,继续道:“《合同订立后的“性爱”像一单混合了FOB和CIF特徵的国际贸易(作者注解:FOB的意思是船上交货,货物在越过船舷之前,发生任何毁损灭失、遗弃泄露都不能算是交易成功。失败后的男人们一个个垂头丧气、额头冒汗,这充分说明作爱是一种高风险的活动,而“哪里有风险,哪里就有保险”於是就有了“戴瑞斯”这样的品牌,根据那个叫做弗里德曼的美国佬“假设不相关论题”我们可以断定:“戴瑞斯”和“中国人寿”作的是同样的生意;而第一个把避孕套叫作“保险套”的人更是堪称伟大,因为他从一开始就看穿了“性爱”的本质,所以,他要不是天才,就一定是个经济学家。而CIF术语指的是货主承担成本、保险费和运费,所以到药店里买避孕套的大多都是男性,交易过程中,出力最多、忙前忙后的大多也是男性,货主嘛,规定要承担运费的。”
  “难怪你每回做完了,都要瘫软如泥、雄风不再,原来是在我们身上做了一趟FOB和CIF的国际贸易啊!只是……”
  琴书取笑道,“只是你做生意赚的钱呢,是不是都填入了私房钱中,想要以后走私啊?”
  “怎么敢、怎么敢,我每回都赔了本,把身体里面最精华的东西都送给你们美容去了,哪里还有赚头儿?”
  我“愁眉苦脸”地道。
  “算你吧!”
  思滢宽宏大量。
  琴书只好也配合着转移话题,“你的合同就这么完了?”
  “不是、不是,”
  我赶忙继续解释道:“如果探究到细节,“性爱”合同比其他合同更加完备:除了交货、验收,它还有交易后的资讯回馈机制。”
  “什么叫做“交易后的资讯回馈机制””
  思滢天真地追问。
  我一本正经地说:“电影《一声叹息》里,张国立间刘蓓:好不好?刘蓓娇喘一声:好死了。看得人心潮激荡,这就是一个典型的“资讯回馈”当然,这种回馈机制并不能保证资讯的完全对称,上海有个美女写了一篇文章,大标题就是:《伪装高潮也快乐》这明显是在号召提供虚假资讯,如果这种作法如果被会计师事务所学了去,必然会引发信用危机,严重打击投资者的信心。”
  “原来这样也可以引发信用危机啊!”
  琴书大惊小怪地惊呼道。
  我感叹了一句:“我在此要引用的第二个案例是“梅林证券”这家世界闻名的证券公司因为提供虚假投资评估,2000年被罚了一亿美元,那笔钱如果给我,我就有能力去逛逛超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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