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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一念之差的犹豫



  还好我家的杨大美人并没有多疑心我的同学会遇到过谁,她这段时间好像很忙,感觉她也经常很晚回家,因为我发现家里很久都没开伙做饭了,同学会的第二天是周六大礼拜,她不用上班,我起床也没敢惊动她,本来准备熬点粥吃再过去刁老板那里去开工,可是到了厨房才发现,电饭锅里不知道剩了多少天的半锅米饭早变成一团暗绿色毛乎乎的散发着恶臭的烂泥了。

  我已经两个多星期没回家吃饭了,杨隽这个懒猪一样的婆娘估计每天也懒得做饭,这些天恐怕都是在外面吃的,好吧,谁让你是我的美人老婆呢,就是懒到真的变成猪我也忍你,嘿嘿。

  强忍着翻江倒海的恶心把厨房清理了一下,我才小心的锁好房门,急匆匆的骑着电动车望刁老板的酒吧过去。

  墙画我已经搞定一半了,今天开始第七个房间,进度基本上已经超过了我的预期。

  酒吧通常上午是不开门的,不过有个后门是开着的,上个周末我过来干活,不知道有后门,就傻乎乎的在前面等了两个小时才有人来开前门。

  我把电瓶车锁到后门附近的停车棚,看到刁老板的银色卡宴停在不远的地方,我知道他已经来了,或者,他昨晚是在这边住的。

  他刁老板一般不住在店里,他在江北有房子,听说是那种别墅型的,很大,很豪华,他提到过,他和他老婆有约法三章,他老婆要求他,在外面不管怎么胡搞,晚上必须回家住,因为家里有老人,有孩子,他必须承担家里的责任,扮演好家里的角色。

  我从后门进到酒吧里,看到那几个服务员已经在打扫卫生了。

  走到二楼才看到刁金龙和那两个跟班在我已经画好的二号房间里坐着,不知道在聊着什么。

  看到我上来,刁金龙朝我挥挥手,我和他客气了一下,收拾工具准备去七号房开工了。

  电话响了,是尤佳打过来的,我接起来,她在电话里问我:“海涛哥,你在酒吧吗?”

  “嗯,你在哪?”

  “那我一会也去,嘿嘿”她在电话里好像很开心。

  有段时间没看到尤佳这么开心了,自从那晚以后。

  我放下电话,开工干活,周六日两天,我可以再搞定一个房间。

  刚画了一会,刁老板走了进来,满脸带着笑容,在我身后转了转,嘴里哼着小调。

  我没有停手,问他:“刁哥今天这么开心,啥喜事呀?”

  他笑了,小声说:“还记得那次跟你说的那个小娘们吗?我昨天领她来这里了,我俩有突飞猛进的进展,嘿嘿。”

  我有些好奇的问:“拿下了?”

  “没,哪有那么容易?”他摇着头,脸上的表情很得意的接着说:“不过昨天在这里我把她一顿亲,一顿摸,哎呀……那皮肤嫩的,一碰都能挤出水来。”

  “在这里?就这个房间?”我环顾了一下周围,都是乱七八糟的装修垃圾。

  他笑了,说:“这房间多埋汰,在最里面那个房”

  我点点头,干笑了一声。

  他得手了,和我又没有半毛钱关系,我没觉得有什么好开心的,甚至,心里有些莫名的失望,不知道为什么。

  我画画的手并没有停下,不过还是有些好奇的问:“都让你摸让你亲了,还没拿下?”

  他摇摇头,说:“装清纯呗,我没想动硬的,那小娘们吓的要死,死活不让我碰下面,开始亲都不给,不过我一亲上她的嘴,她浑身就软了,后来再摸就老实了,不过可能还是有些顾虑吧,我一要扒她裤衩她就激灵一下,说啥也不给扒,我一看,算了,来日方长,早晚我得操的她哭!嘿嘿……”

  平心而论,我一直觉得自己还算一个正直的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听他轻松的讲述如何去把一个良家妇女变成荡妇的过程,我却有一种不知从何说起的嫉妒和羡慕,甚至心理和身体上居然不自觉地感到一种说不出的兴奋感,不经意间,居然感觉自己的小弟弟开始膨胀起来。

  “刁哥,我还真挺佩服你的,老当益壮啊,你到底怎么和这个女的勾搭上的呀?”我问。

  他依然是得意的笑着说:“今天没时间给你讲咯,我一会要出去办点事,晚上你陪我喝两盅我再和你说吧,这小娘们,我可费了老大的心思了。”

  我也笑了笑,不过感觉已经不再是之前那种干瘪的笑了,我的好奇心已经完全被他勾起来了。不过刁金龙似乎是有意的吊我的胃口,不再谈论这些话题,只是草草的和我说了一下对画的意见,急匆匆的领着两个跟班的走了。

  到了中午,我的肚皮开始抗议,我看了下时间,快1点了,放下手中工具,准备吃饭,这当口,尤佳推开房间的门,带着满脸的开心走了进来。

  这丫头新烫了一头漂亮成熟的大波浪卷,穿着白色的三紧羽绒服,一条崭新的灰色紧身牛仔裤,看起来比之前更有女人味道。

  可惜,漂亮的衣服还是无法让她干瘪的胸前涨鼓起来。

  “海涛哥,吃饭了吗?”她笑呵呵的问,手却一直背在身后。

  我突然发现原来尤佳也蛮好看的,原来的发型像个高中生,换了个发型立刻显得她更像个成熟而且女人味十足的漂亮女孩。

  “没吃,你给我带了呀?”我说。

  她嘻嘻的笑着,把藏在背后的手捧着一个饭盒递到我面前,说:“又是饺子,不过这是我用了一上午时间包的哦!”

  我急忙往后一躲,没去接这个饭盒,用很惊恐的口气说:“天啊!能吃吗?”

  尤佳憋红了脸,抿着嘴巴说:“吃不吃?不吃我可拿出去喂糖糖了啊!”

  糖糖是刁金龙养的一条金毛犬。

  我急忙把饭盒抢过来,笑着说:“哎,原来是给狗狗准备的,我还以为是专门给我包的呢。”

  她表情有些生气的说:“你傻啊,我忙活一上午就是为了给狗吃啊?也对,就是个你这个没心没肺的狗吃的!”

  我笑着打开饭盒,也顾不上洗手,抓起一个饺子塞到嘴里。

  “好不好吃?”她歪着头看着我的表情。

  “喔……喔……”我喔了半天,就是没说。

  “怎么了呀?难吃吗?”

  “烫死了!”我忙不迭的咽下滚烫的饺子。

  她扑哧一声捂着嘴笑了起来。

  “你在哪里包的啊?宿舍里还能包饺子煮饺子?”我问。

  “我出去租房子了,昨天晚上刚搬进去。”她说着,从背包里抽出一双筷子,又夹起一个饺子,用另一只手托着,小心翼翼的送到我的嘴边。

  “租房子了?……”我嘴里被塞进一个热乎乎的饺子,这回我学乖了,小心的咬开,很挑剔的品尝了一下,别说,味道还真的不错。

  她点点头,又想夹饺子给我,我把筷子抢了过来,一遍吃一边问她:“这边租房子多贵呀,你那里来的钱?”

  “刁老板没告诉你吗?”

  “告诉我什么?”

  她的脸上还残留着笑容,不过我感觉她的笑开始变得不那么自然了。

  “那个姓黄的给了我四万块钱。”她看似平淡的说。

  “啥?”我几乎大叫起来。

  “别激动呀,刁老板说四万不够,让他过两天再拿两万给我。”

  我把筷子用力的向饭盒上一摔,嚷嚷道:“啥意思?你收点钱就这么认了?就完事了?”

  她叹了口气说:“那个姓黄的不好惹的,他家都是在公检法的,我要是闹下去,不但不能拿他怎么样,连这点钱都拿不到,最后身败名裂的人只能是我。”

  我知道她说的有道理,我也知道目前的形势,她能拿到这些钱作为补偿已经是最好的解决方案了。

  可我心里就是气不公!

  有钱有势的人,就这么欺负完人家,扔点对于他们来说微不足道的一点钱,就把事情摆平了,这是个什么世道?

  “没事的,海涛哥,我知道你是心疼我才这么生气,算了,反正……”她顿了顿,又抓起筷子,一边夹起一个饺子一边小声说:“……反正我也没缺啥少啥的,我想开了早就,我要把这些钱都邮回去,这回我哥结婚的事算是解决了。”

  这段时间我和尤佳接触的多了,对她家里的情况也了解的差不多,她家是望奎农村的,父母前几年离婚了,她跟着妈妈在老家,她还有个哥哥跟着爸爸去了南方打工,她哥哥比她大6岁,和对象已经相处了5、6年时间了,无奈一直凑不够彩礼钱,这个婚一直拖着。

  我摇摇头,看她已经有了打算,心想,只要这个心结她自己能越过去,倒也真的没什么必要非去较真把事情闹大,毕竟一个女孩子经历了这些事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既然她自己决定接受刁老板的调解,我又能说什么呢?

  吃过饺子,本来我打算找个安静的房间,小小的眯一下,不知道是她发现今天刁金龙不在,还是故意的,已经两点半了,她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觉是睡不成了,不过我的老师架子又上来了,我和她聊了一会,突然想起她租房子的事,就问她:“你没事到外面租个房子干嘛?学校又不是不够你住,净乱花钱,你把钱省下都给你哥邮回去多好。”

  她笑了笑说:“我只租了一个月,等放假我就退掉了,下学期……我可能不来了。”

  我吃了一惊,急忙问:“啊?你不是还有一年呢嘛?为啥不来?”

  “这里……我不想再多呆下去了”她低着头。

  “咋了?是不是有人说你什么了?”

  她摇着头说:“没,不过这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事早晚会给人家知道,与其到时候不得不走,还不如趁大家都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走掉。”

  “可是……多可惜啊,你都上了两年了,就差一年就毕业了。”

  “无所谓了,一个中专学历,也没啥大不了的。”

  “可是……你不读书了去哪里啊?能做什么啊?”

  “我想好了,我去深圳找我爸和我哥去。”

  我知道我不能继续挽留她,她会误解我挽留她的目的。

  “可是就算不想读了,为什么最后一个月还要去租个房子住呀?”

  她抿着嘴,有些狡黠的笑了起来,说:“不告诉你,反正我有用。”

  我语塞,知道继续问下去她也不会说的。

  她平时话不多,不过今天下午好像有说不完的话题跟我说,我在画画,她就一直陪在我旁边,和我聊了好多。

  女孩子的心,我还真的摸不透。

  到了下午六点多,她可能觉得刁金龙要回来了,才有些意犹未尽的离开。

  今天的画很顺利,差不多到9点多的时候就完成了。

  想着今天可以早点回家陪老婆,心里自然美滋滋的。

  刁老板却一直没回来。

  两个跟班的小辉和二宝没到五点就回来了。二宝喜欢店里一个女孩,没事的时候就围着那女的转,小辉平时在店里也没什么事,就躲在已经完工的一号包房里用手机看电影。

  我把工具收拾好,走到一号房想着要和小辉打声招呼让他转告刁金龙今天的工作完成了。

  我敲门进去,小辉正在懒洋洋的躺在沙发里玩手机,见我进来,急忙坐了起来。

  “小辉,今天的事搞定了,刁哥还没回来吗?要不你过去看看,差不多我就回去了。”

  小辉脸上堆着笑说:“这我哪里懂?行不行还得龙哥说了算呀。”

  “哦,那刁哥啥时候回来?”

  “回来?今天恐怕回不来了,他刚才说要领那个翻译去洗浴,估计就算回来也要后半夜,李老师你要是着急就先回去吧,没事。”

  我说刁金龙这家伙怎么连生意都不要了,原来又约上那个女翻译的去玩了,都开始去洗浴了,看来这个老色棍今天说什么也要得逞了。

  说实话,我还真的开始越来越好奇这个女的到底长什么样,让刁金龙夸得像朵花,到底能美到哪里去?

  按照刁金龙的说法,这个女的是有老公的,一个结了婚的女人,又有那么好的工作,我听杨隽说过,她们公司的翻译每个月都能拿上万的薪水,这样一个又漂亮又高知又高收入的一个近乎完美的女人,为什么会和刁金龙这种又老又丑又满身匪气的男人混在一起呢?女人还真是一个很难让人理解的动物。

  也许人家刁金龙就是有这种男人的魅力吧,管他,反正他又不是勾引我老婆,我操哪门子闲心啊?

  但是唐明明算是咋回事?她这次回来,又借着酒劲和我说了那些话,到底什么意思?

  胡思乱想着,我很快骑着电动车回到了家。

  杨隽居然没在家。

  这婆姨跑哪里去鬼混了?

  打电话!

  “喂……老公啊”她懒洋洋的接起电话,感觉她的舌头都打卷了,看样子喝了不少酒。

  “……洗份儿,你又出去喝啦?”

  “哦,公司来了几个广东的客户,徐总非要我来陪酒,我很快就回去了。”

  我听出她醉了,急忙问:“在哪喝呀?我过去接你。”

  “不用不用!”她急忙拒绝了我的殷勤说“马上结束了,一会公司有车送我。”

  我放下电话,摇摇头,看来人在这个社会上混,什么工作也不好做啊,她一个总经理助理,赚的又不多,既要做文秘,又要做翻译,现在又要做陪酒女,真是想想就觉得老婆好辛苦。

  打开电视,现在的破电视也没啥好剧给老百姓看,不是宫廷闹剧就是抗日神剧,没意思,洗澡,睡觉!

  躺在床上很快睡意便蜂拥而至,本来打算等杨隽回来再一起睡的,可能是花了一整天的画,结果脑袋一沾到枕头,片刻之间就睡了过去。

  睡得糊里糊涂的感觉到杨隽轻手轻脚的推开卧室的门,轻手轻脚的摸到床上。

  也不知道几点,反正是一把把大美女揽在怀中,她吓了一跳,娇声说:“把你吵醒了呀。”

  “老婆没回来,我哪里敢一个人睡啊?”我厚着脸皮说着谎话,其实刚才我睡得好香。

  “放屁,我在门外就听你呼噜连天的。”

  “洗份儿……我想要”

  “要个屁,前天不是刚做过吗?还要?”

  “洗份儿……”我拖着长音。

  “滚,我今天好难受,明天再说吧。”

  “……”闻着她浑身的酒气,知道她一旦拒绝了我,我再怎么求她也没用的。

  我扫兴的爬下床去上厕所,一泡尿也确实憋了好半天,排解出来的感觉好爽。

  回卧室前习惯性的瞥了一眼客厅墙上的挂钟,已经十二点多了。

  之前我给她打电话时候十点多,怎么十二点多才到家?

  我猜肯定是那个徐总又纠缠她了,我得找时间去揍他一顿才行。

  但是回头再倒在床上却睡不着了,满脑子都是唐明明。

  这娘们!不会是被她家老爷们扔了,又想回来找我续前缘吧?

  话说,左健和谢亚楠的事,杨隽到底知道多少?

  刁金龙今晚肯定爽爆了,都去洗浴中心了,两个人肯定赤裸相对了,那女的就算再贞烈估计也保不住贞操了。

  尤佳到底在想什么?这丫头没事租个房子干嘛?

  乱了,我脑子里乱了,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了。

  杨大美人到是倒下就睡了,看来她今天还真是累坏了。

  胡思乱想着,也不知道折腾到几点才昏沉沉的睡过去。

  再一睁眼,已经是第二天上午10点多了。

  我是被刁金龙的电话吵醒的。

  “李老师,还没起床呀?是不是昨晚和你老婆搞得太累了,今天要不工程先暂停一天?”他在电话里调侃我。

  我坐起身,杨隽早起床了,在客厅看着叽里呱啦的韩剧。

  “刁哥你净能说笑,我这就过去了。”

  和杨隽简单说了几句,我也顾不上吃早餐,忙不迭的就往刁金龙的酒吧赶。

  原来他找我并不是他的墙画出了问题。

  见到他,他就立刻开口说:“李老师,得求你件事。”

  “刁哥看你说的,啥事你尽管说。”我极力的做出一副义盖云天的样子。

  “你帮我画个牡丹图呗,我花钱买的。”

  “花啥钱?刁哥你这不是埋汰人吗?你啥时候要?”画画是我的专长,这事对我来说没有任何难度。

  “不不不,一定要给钱,哈哈哈哈,我要拿这画去装逼用的。”他大笑着,一边用他的胖手在秃脑壳上摸娑着。

  “送人啊?要哪种?”

  他把手机掏出来,点开相册,翻出一张国画牡丹图出来,指着屏幕说:“要这种,越快越好。”

  国画我学过,不过不是我擅长的,听他说要送人,我有些没把握,就说:“这种啊,这种我不行哦,不过我认识个高手,我找他帮你画吧。”

  “不用,不用,画的不好也没关系,我是拿来说是我画的,画的太好了反倒假了,哈哈哈哈哈”

  “咦?刁哥的意思是……?”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跟你明说吧,我是要送给那个小娘们的,我吹牛逼说我平常不光喜欢锻炼身体,还喜欢画画,她就说要看看我的画,这不是牛逼吹大发了,只好找你这大画家出马帮我摆平了嘛。”

  听到他的话头,我笑了笑问:“昨天,小辉说你领着那女的去洗浴中心了,爽呆了吧?”

  “爽个屁!”他满脸忿忿的说:“别提了,下面都让我抠得哗哗儿流水儿了,就是不让我捅进去!气死我了。”

  我被他说话时无可奈何的表情逗笑了,说:“啊?又没成啊?”

  “嗯,看来还是火候不到啊。”他拍了拍圆滚滚的肚皮说。

  “你俩咋认识的呀?”

  “打羽毛球。这娘们羽毛球打的那叫一个好,都赶上专业的了。”

  我猛地一惊。

  羽毛球打的好的人多了,不会那么巧的,再说,他说的是个翻译。

  但是我还是遏制不住问:“是吗?她叫啥?”

  “叫小秋,姓啥我还真没问。”

  我长舒了一口气。妈的!吓了我一跳!

  “刁哥呀刁哥,你说你俩都到这地步了,人家姓啥你都不知道,你也够粗心的了。”我笑话他。

  “她姓啥有鸡毛用?我只是想操她,又没想娶她。”

  “那你咋知道你一定就能搞定她呢?”

  刁金龙得意的笑着说:“李老师,你看这你就不懂了吧,学着点吧,我告诉你,女人的两腿永远为两种男人敞开着,一种就是我这种臭不要脸死缠烂打的。”说着他故意停了下来,卖起了关子。

  “还一种呢?”

  “还一种就是她的初恋。”

  我眨了眨眼睛,还真是头一次听说这个说法。

  看着满脸疑惑的我,刁金龙得意的大笑着。

  无稽之谈!我暗想。

  唐明明和杨隽就不是这种情况呀,对于她俩来说,我都既不是初恋,对她们也没有死缠烂打呀。

  

  周日临近傍晚的时候尤佳又来了,来的时候我正在帮刁金龙画牡丹图,虽然国画并不是我的强项,不过搞两笔用来泡妞还是足够的,除非刁金龙所说的那个小秋是个行家,一般的人还是看不出我的画有什么不专业的。

  尤佳反正是对我的画佩服的五体投地的。

  她不止一次说过,我是她认识的人里面画画最牛逼的,我说叫她,她却总是说她没这天分,一直不肯学。

  听说这画是刁金龙要拿来送人的,尤佳晃着小脑袋一脸渴望的看着我,撒着娇说:“海涛哥,你都没送过我画,给我也画一张好不好?”

  “好……你要我画什么?”我只好答应她。

  她兴奋的直拍手,想了好半天,才小心翼翼的说:“画我好不好?”

  “行,不过这几天学校事情很多,我还要每天在这里画画,得过几天,行吗?”

  尤佳开心的用力的点头。

  画好牡丹图,刁金龙兴高采烈的把画卷成一个筒,就好像拿到了什么稀世珍宝一般小心的拿在手里,问我:“李老师,哪里能把这画装裱起来?”

  我推荐了一家我经常去买画具的店,我知道那里能做装裱。

  刁金龙兴冲冲的拿着画就走了。

  我继续开工,不过今天尤佳也跃跃欲试的想帮我画,我也懒得阻止她,就由着她在墙面上胡画乱涂起来。

  她哪里是帮我画画,完全是在捣乱,没一会,墙面和我俩的身上就被她搞得到处是颜料渍,我的脸上也被她调皮的抹了个大花脸。

  本来我进度已经提前了,也不在乎她的添乱,被她调皮的情绪感染着,索性我也跟着她胡闹起来。

  好像好久没有人这么开心又放肆的陪我玩耍嬉闹了。

  她非要在我的脸上画个小乌龟,我说男人不可以变成王八,她就听话的在我脸上画了个喜羊羊。气的我把她放倒在地上,按着她的肩膀压着她,硬给她画成了了一个大花猫。

  但是我刚画完,才发现我俩的姿势有些暧昧了。

  她乖乖的躺在地上,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没有任何抵抗,闭着眼,带着无可奈何的表情静静地任由我伏在她身上画她的脸,我却是用一条腿跨压在她急剧喘息着的身体上,等我意识到这个姿势已经开始变得非常让人尴尬的时候,她猛的用细长的两条手臂抱住了我的脖子,用力地把我的头拉向她面前。

  我慌乱了。

  真的有些不知所措了。

  只在我那么一念之差的犹豫中。

  尤佳已经把热乎乎湿漉漉的小嘴巴凑了过来,迫不及待的贴在了我的唇上。

  我觉得我的大脑立刻开始缺氧了。

  全身的血液似乎全部涌向了心脏,心跳已经可以用急剧加速来形容了。

  尤佳似乎更加紧张和激动,我甚至能感觉到她的全身都在颤抖。

  完了!我在做什么?我还是人吗?这是我的学生啊!

  短暂的缺血之后我立刻清醒了。

  用力的推开她,赶紧坐起身。

  剧烈的哆嗦着的唇上还残留着她小嘴里的味道,那软绵绵的触感似乎还在倔强的触碰着我的神经,我像一口闷了二斤北大仓60度白酒般眩晕着。

  她也坐起身,不过头低低地垂着,一句话也不说,我偷偷窥看她,她的脸红的已经像是熟透的西红柿,一直红到了耳根。
TOP Posted: 09-08 13:30 #9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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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刁老板泡妞的本事



  下午刁金龙很早就回来了,不过表情好像很沮丧,我没问他,我已经猜到什么情况了,百分之一百的碰了钉子。

  吃完饭的时候小辉有些幸灾乐祸的告诉我,下午刁金龙把裱好的画拿去送给那个翻译,本来那个女的挺开心,可是刁金龙正准备趁热打铁想约那女的再去洗浴的时候,那女的却异常坚决的拒绝了他。

  我不知道这个小辉会什么会对这事有种说不出的开心,我得知刁金龙吃了闭门羹,心里却的确有些说不出的舒畅。

  这个小辉比二宝爱说话,平常他都是帮刁金龙跑东跑西的,我基本定位他是个跑腿类型的跟班小弟,他也一定知道刁金龙非常多的事情,他长得高高帅帅的,看样子也不过27、8岁左右。

  不过我没怎么和他打交道,反而是沉默寡言的二宝和我接触的更多些。二宝平常更多时间在店里,刁金龙非常信任他,店里进货和日常开销都是二宝一个人在管,花钱赚钱都是他时候跟刁金龙汇报交代一下就行了。

  我不知道二宝自己知不知道,他的女朋友,确切的说,是他一直在追求的那个在酒吧打工的叫齐晓宇的女孩,其实,我也曾看到她进过刁金龙的包房。

  就是那间走廊最尽头的十二号包房。

  齐晓宇是个在校的大学生,不过不是我们学校的,是我们学校隔壁哈农干院的。

  那是一个星期前的事,其实我从打那天无意中听到了那个包间里的躁动后,我一直都不想再关心这些乌七八糟的事,只是那天我下午没课,就想早点来画画,刚画了没多一会,就听到楼梯上有人上来的脚步声。

  我的包房门是虚掩着的,我也不是故意不关门,房间里面的颜料味太重,我需要空气的流通。

  那女孩是被刁金龙硬拽着上来的,我能感觉到她跟在刁金龙身后那种无奈和无力的反抗。

  在路过我的房间门口时,我回头看了一眼,正好和她四目相对。

  齐晓宇个子不高,瘦瘦的,样子不能算是美女,不过也称得上清纯,她来这个酒吧没多久,好像听说就是我来之前的两三天才正式上班的。

  那门缝里一闪而过的眼睛,让我心头好一阵震颤抖。

  那种无助和哀伤让我至今无法从我的脑海里抹去。

  我冲天发誓,如果她开口求救,我一定会过去阻拦刁老板。

  但齐晓宇就那么表情纠结的被刁金龙拉着一条胳膊,直到她连拖带拽的被人家弄进十二号包房里,她也没有发出一声求救的声音。

  十二号包房的门嘭的一声闷响被关的严严实实。

  我在走廊的另一边都能听到齐晓宇在小声的哀求着。

  包房里的声音很凌乱,似乎里面的人在七手八脚的搏斗着。

  稀里哗啦的挣扎声只持续了几分钟就安静了下来。

  我犹豫着,我不知道我该不该继续偷听下去,我在我画画的包房里已经听不到任何十二号包房的声音,但是我知道,那包房里正在发生的事,绝对不会是这么安静的。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我紧握着画笔的手,手心在慢慢冒汗。

  突然里面传出来一声女孩子急促而又凄惨的叫声,声音不是很高,但是我听得心惊肉跳。

  我遏制不住的疾步钻进倒数第二间那个十号包房。

  刚一贴到墙上,女孩子低声的哭泣立刻灌满了我的耳朵。

  “……不行……呜呜呜……龙哥……不行……真不行……”

  我的心已经快跳到嗓子眼了。

  声音很轻,但声声入耳,字字清晰。

  “操你妈的把手拿走!”刁金龙的声音低沉,但语气恶狠狠的。

  “……龙哥……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哎呀……”墙那边猛然传来噗通一声闷响,女孩子的哀求立刻被一声惊叫打断了。

  我还在猜测着那边发生了什么,接踵而至的缓慢而有节奏的闷响夹杂着“啪、啪”的肌肤撞击声已经开始一连串地涌进我的耳朵里。

  “……好疼……哎呀……别那么大力……”女孩急促又压抑的哀叫。

  可以听到刁金龙在小声说话,听不清在说什么,他粗重的喘息声倒是十分的清晰。

  接下来的混乱时间里,齐晓宇一直在哭泣着,只是哭泣和哀求,却始终没有过呼救。

  那次刁金龙没有折腾很久,大概不到十分钟,那边就安静了。

  我轻手轻脚的回到我画画的房间,突然有些奇怪我听到的声音里始终是没有床板的声音的,我从没进过那个房间,这里的其他十一个房间里都有沙发,我想那个房间里肯定是没有沙发的,也许刁金龙只是放了个垫子在那里吧。

  我以为从那之后再也不会见到齐晓宇了,因为我觉得,如果她不是自愿的,那就一定会辞职离开这里,可是我错了。第二天,她仍然出现在了店里。

  不过这段时间刁金龙好像一门心思都放在那个翻译身上,十二号房一直安静着。

  不知道小辉和二宝有没有了解刁金龙的行为,二宝甚至每天都要进去那个房间打扫卫生。

  二宝是个样子很憨厚,很健壮的小伙子,皮肤黝黑黝黑的,平常总是笑呵呵的,人缘很好,店里的人应该都知道他喜欢齐晓宇。知道齐晓宇进了刁金龙房的应该不止我一个,不过我想没有人会无聊到告诉二宝实际的情况吧。

  不知道二宝知道了齐晓宇也曾经被刁金龙弄上了之后会怎么想。

  二宝平时在店里的时间多,和我说话的机会也比小辉多。

  他告诉我,他和小辉都是从十七八岁开始就跟着刁金龙混社会了,小辉甚至为了刁金龙的事蹲过两年监狱,不过现在刁金龙洗手不再管江湖上的事,他俩也就跟着消停下来,不过这么多年,他俩一直都跟在刁金龙身边,早已像亲兄弟般相处了。

  让我吃惊的是,二宝和小辉都早已结婚生子了。

  小辉已经有一男一女两个孩子了,二宝的女儿也已经上小学了。

  我试探的问二宝,是不是喜欢齐晓宇,他到没做什么遮掩,很爽快的承认了,我问他,有老婆孩子还不老实?他笑着说,喜欢而已,又没说非要把人家小姑娘怎么样。

  我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关于齐晓宇和刁金龙,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何必为了这种莫名其妙的是非把自己的人品降低为出卖者呢?

  去送画回来的刁金龙还真的有些被打击到了的感觉,情绪一直不是很开心,晚上吃饭的时候也没怎么说话,不过他并没怎么表露出来,感觉这个人的城府还是挺深的,确切的讲,如果不是小辉告诉我实情,我还真的不一定注意到他的表现。

  尤佳有些得寸进尺了,不但晚上赖在这里陪我吃了饭,吃过了饭也不肯走。

  这丫头之前还好,一直都很有分寸的来讨好我,今天我头脑发昏亲了她,她可能是误以为我们之间有了实质的进展吧,在没人的时候已经开始放肆的伸手从我身后过来抱我的腰了,直到刁金龙进来她才慌忙松开我。

  “佳佳,天晚了,你明天还有课吧,快回去睡觉吧。”幸好刁金龙进来帮我解围,我才有了借口对她下了逐客令。

  她看起来有些不情愿,不过还是别别扭扭的走了。

  “操!行啊,拿下了?”刁金龙有些酸溜溜的口吻说。

  尤佳推门出去的时候,我注意到刁金龙贼贼的目光就没离开过尤佳紧绷绷的小屁股。

  “哪有?刁哥别胡说。”我笑着,不过脸上烫的厉害。

  “操,和刁哥还装犊子,干了就干了,还不敢承认。”他笑着坐到墙边我用来登高的椅子上,完全不在意那上面斑斑驳驳的到处都是颜料污渍。

  “真没有,我是那种人吗?”我感觉自己的解释已经有些无力了。是啊,他进来的时候,尤佳正在我身后使劲的抱着我,不论是谁看到了,都不可能不往那方面想的。

  “李老师啊,你画的那画好像没好使啊。”刁金龙其实兴趣点也完全没在我身上。

  我收拾起工具开始继续工作,头也没回的回应他:“嗯?她不喜欢?”

  “喜欢倒是喜欢,可是今天本来都打算把她领去宾馆开房的,她把画收了,就是不跟我走啊。”

  我笑了,问:“那什么,你俩不是都去洗浴玩过一宿了吗?”

  “是啊,但是那天去洗浴中心也没让我操啊,你说这女的也够艮的,我是该看的都看了,该摸的也都摸到了,你就把两腿一劈,让我霹雳啪嚓一顿操就完了呗,这可好,我他妈掐着鸡巴忙活半宿,愣是没让我怼进去!”他激动地向我抱怨起来。

  “人家还是不愿意呗。”我忍着没笑出来。

  “屁!”刁金龙愤愤的说:“不愿意?去洗浴中心就是她主动提的,我哪里敢主动提带她去那种地方?”

  这个情况还有些出乎我的意料,忙问:“她主动的?咋说的呀?”

  “星期二的事了,我约她打球,打完球一身的汗,我说找个地方能休息还能洗澡,其实我的意思是去宾馆,结果这娘们就说,从来没去过洗浴中心,说想去看看,这不是昨天就带她去了嘛。”

  “洗浴中心都没去过?她都是在家里洗澡呀?”我问。东北人其实也不是不讲卫生,只是天气和住房条件的问题限制,在家里洗澡很遭罪,所以一般东北人都是几天去一次公共浴池洗澡的。

  “不知道,可能吧,女的和男的不一样吧。”

  其实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我家杨大美人从我认识起就没见她去过公共浴池,她在北京上学养成的习惯,每天天气再冷也要在家里洗澡。

  “对了刁哥,你给我说说你是怎么泡上这女的的吧,我还真挺好奇的”我问。

  刁金龙点燃一支香烟,悠哉的吸了一口,在空中吐了个烟圈,这烟味很特别,我不吸烟,不过我还是能分辨出烟雾中有一种淡淡的茶香,这是我从来没有闻到过的一种烟味。

  “这我得慢慢跟你说了,八月份的时候我住了次院。”他慢悠悠的开始讲述。

  “什么病?我看刁哥你身体棒的很呀。”我打量着刁金龙,他看起来完全不像一个有什么病的老男人。

  “唉,别提了,血压高,医生要我注意锻炼身体,其实我之前一直都有练拳,太极八卦、推手,我平时都有练的,也不知道怎么就高血压了,唉,还是老了吧”他一边叹气,一边摇头。

  他的身材并不胖,看起来非常壮,我一点都没想到他也是个有慢性病的人。

  “反正我平常也挺喜欢运动的,我这里离你们学校也近,就每天去你们技校的体育馆打羽毛球,后来去的次数多了,就认识小秋了。”

  小秋这个名字我已经困惑好几天了,经常来我们学校打羽毛球的,应该是认识技校里的人或者就住在这附近,我认识的老师里面,只有一个名字里有秋的,不过是个男的。

  他好像看出了我的困惑,说:“我昨天问她了,她姓叶,叫叶知秋,你认识吗?”

  我飞速的在脑海中搜索这个名字,完全没印象。

  “叶知秋?怎么像个网名呀?”我的第一感觉中好像很像个网名。

  “谁知道,不过那女的羽毛球打的是真好,经常在那边玩球的都知道她。”

  “我也经常在学校打羽毛球,我怎么没注意有这么个人,还那么漂亮。”我开始怀疑刁金龙的审美了。

  “她不是你们学校的呀,她在红旗大街上班,是个韩语翻译。”

  “我知道呀,刁哥,她后来咋就开始跟你约会了呢?”

  刁金龙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说:“妈了个逼的的,这娘们开始的时候牛逼着呢,对我带搭不理的,我套了好多次的词,人家根本就不鸟我。”

  我也笑了,正要接着问下去,他接着说:“后来我就发现她总是一个人来,就让她教我打球,打完球就请她吃饭,次数多了,她可能总是拒绝有点不好意思,就跟我去吃了几次西餐,慢慢话就多了。”

  我点点头,听他继续讲。

  “话多了,我就慢慢的调戏她,开始她还装逼,好像挺清纯,其实我早看出来了,她绝对就是个骚货,现在就是有点放不开,女人嘛,一旦尝到甜头,就一发不可收拾咯。”

  我笑了一下,不知道他说的到底是对是错,只是觉得,这个刁金龙看女人的心思还是挺准的,至少他肯定是摸到了这个叫叶知秋的女人的弱点吧。

  “之前一直想把她领宾馆去,后来听你的,把她带到这里来,终于把她摸了。”

  我啥时候让他把这女的领到这里了?我之前只是觉得,一个良家女人,冒冒失的领人家去宾馆,人家有戒备,当然不肯去了。

  “你说领她来干嘛?”我好奇他领人家过来的托词。

  “说来我的酒吧喝酒呀,她说不会喝酒,我说我这里还有冰激凌,她就扭扭捏捏的跟来了。”

  “然后你就领她上楼了?”

  “哈哈哈……”刁金龙得意的笑了起来,说:“来这里还能任由她做主?三言两语就哄到楼上来了,进屋我就给她按倒了,那小娘们还挺有劲,一直反抗,还说要喊,结果呢?我都把她胸罩拽下来了,她也没喊,我一亲她,她就软了,让我一顿摸,不过裤衩怎么也没扒下来,我也不想把事情搞得太僵,就没用强的。”

  “靠,你不怕她告你强奸啊?”我停下手里的工作,专心的听他讲。

  “告我?不可能!我之前早就把话过给她了,她肯跟我来,就早知道我要干她。”

  “咋说的?”

  “之前吃饭的时候我告诉她我要上她。”

  “啊?”我张着嘴半天合不上,还有这么直接说的?

  “是啊,她要是真不愿意,早就不敢再搭理我了,还敢跟我来这里?”

  女人心,真的不是我这种弱咖能猜透的。

  “这逼娘们就是个骚逼,她现在就是在装,早一天晚一天的事,等我干了她,我他妈一天非干她八遍不可!”刁金龙说着,两手还在胸前比划着好像在用力的掐着什么。

  “昨天不是跟你去洗浴了?”

  “是啊,昨天去打完球,她又说要回家洗澡,我说正好,我也得洗,就问她敢不敢跟我去洗浴中心,她都没犹豫就跟我去了,当时给我乐的呀,我就琢磨着,今天就无论如何都要操翻她,结果,这娘们去了,还真他妈的是去洗澡去了!”

  “咋?又不让?”

  “我领她去了最好的洗浴中心,定了最好的包房,结果我这边洗完了出来,人家可好,穿好了,穿的立立正正的看电视呢!”

  “那就再扒呗。”我笑着说。

  “那肯定的,我是没惯着她,又给她扒了,这回扒了个彻底,扒了个大光腚。”

  “她这回没反抗?”

  “反抗了,为了扒下她的裤衩,折腾我这一身的汗呀!”他脸上的笑显得有些无奈。

  “还是不让?”

  “不让,不过……”他说着坏笑起来,伸出他宽厚的手掌,把中指立起来接着说:“……不过摸她下边她没咋阻拦我,让我一顿抠!”

  他的喉结吞咽了一下接着说:“那娘们真他妈嫩啊,那皮肤白的,啧啧,往怀里一搂,像个刚醒好的面团,又软又滑呀……”说着,手在面前缓缓的从左向右像是波浪般划出一条弧线。

  我的小腹有些燥热起来,没做声,他继续感叹着:“那小逼,又紧,又滑,我只抠了一会,那水儿啊,直往外喷啊,整的我满手都是湿的呀。”

  他一边说着,一边表情夸张的吧唧着嘴并伸出五指向我比划起来。

  我将信将疑的看着他的表演,感觉有些不可置信,我和杨隽刚结婚时候她也曾经有过一段时间水很多,现在已经有段时间没那种顺滑感了,通常都是要开始活塞运动一会那里面才会滑起来。

  真的有这种女人吗?图个什么?刁金龙又老又丑,就算有点钱,也不至于呀。

  而且我心中立刻出现一个疑问,我问他:“她都和你这样了,就算放不开,不肯让你插进去,你就这么放过她了?”

  刁金龙摇摇头,肿胀的眼皮下的眼珠溜溜的转了转,很自信的说:“她和别的女人不一样,我不会强迫她的,她说不行,就是没准备好,但是我敢保证,三天之内,我一定会把这个骚娘们操的死去活来!”

  其实我现在也开始相信刁金龙早晚会搞定这个小秋,一个女人都已经肯和他赤裸相对了,那也就离真正意义上的做爱没有多远了。

  只是,心里为什么会有一种莫名的心痛感呢?

  刁金龙说的很明确了,如果小秋不肯,他不会强迫她,也就是说,小秋只要稍稍松松口,或者稍稍分开一下腿,他俩这事就成了。那就是说,就算这个小秋果真和刁金龙发生了关系,也是人家自愿的,我连人家的面都没见过,乱替人家操哪门子心呢?

  就当看戏吧。

  “那今天咋啦?我看你好像没精打采的,碰钉子了?”我问。

  “别提了,我以为昨天我已经几乎得手了,今天再加上给了她你的画,她本来挺开心的,我就开着车想带她去万达索菲特,结果这娘们一到酒店门口就炸庙了。”

  “啊?怎么?”

  “她说我,就只是想把她弄上床,说我对她的感情就只是基于下半身的想法,我操!我他妈费这么大心思,两个多月了,我这么上心的讨好她,她居然说我只是想操她!”

  我笑了起来,说:“哈哈哈,刁哥,你敢说你不是?”

  他也笑了,说:“呵呵,是!我和她直说了,我说我是想操你,但不止想操你,还想操你一辈子。”

  “哇,这是求婚吗?不过人家好像有老公吧。”

  “她老公算个屁!我告诉你,我根本都不用问她,我敢肯定一件事,她老公根本满足不了她!”

  我又开始奇怪了,问:“你咋知道?”

  “我告诉你,女人在家里能不能得到满足,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怎么看?”

  “首先看皮肤,皮肤颜色白里透红的,是内分泌协调的,是性生活和谐满足的,小秋的皮肤白,白的像面团,但血色不足,说明她虽然有老公,但是她老公并不能满足她身体的需求。”他说着,不再发笑,满脸的严肃认真,看起来是很正式的和我谈论一种学术问题。

  “哇,刁哥你学过医吗?”他说的我不懂,不过听起来好像有点道理。

  “然后再看她对人的态度,这是心理上的,你听好哈,一般来说,那些在男人身上很满足,能完全体会到性生活乐趣的女人,在和别人说话聊天时,会毫不避讳聊那些黄色的话题,甚至她们比我们男的还能聊,而那些羞羞答答的,你一和她说点下道话题就脸红脖子粗的,基本都是性生活吗不和谐的。”

  这个理论我不敢苟同,我觉得我和我家杨隽很和谐,她就绝对不会和任何外人,不论男女聊起性方面的问题,这应该是本性问题,绝对和性生活吗和谐与否没什么关系。

  看到我满脸的狐疑,刁金龙更加一本正经的说:“举个例子,一个大姑娘,和你坐对面,通常她会不自然的并拢两腿,对吧。”

  我点点头,他接着说:“我告诉你,如果她和你聊了一会,两腿越并越紧,那说明,她对你有感觉。而且,说明这女的一定有性经验,反过来,如果一个女的对你毫无防范,两腿很随便的分开对着你,说明这女的还是个处,又或者你在她心中毫无威胁感。”

  我回忆了一下我印象中的女性,他说的这个情况到的确有些靠谱。

  我刚要张嘴问更详细的事,手机突然响了。

  我急忙掏出手机,一个陌生的号码,手机归属地是青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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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前女友的坦白



  通常我不认识的电话我都不会随便接起来,现在的垃圾信息、广告、骗子电话实在太多了,我看到这个电话号码很陌生,就随手点了拒接。

  本来想和刁金龙继续刚才的话题,可是那个号码似乎是很顽固,很快又打了进来。

  我看了下时间,还不到九点,也许真的是我认识的人,我想了想,还是接通了。

  “海涛?是海涛吗?”一个熟悉的不能再熟的声音从话筒里传了出来。

  晕死,唐明明的声音。

  她怎么有我的电话?不用猜了,百分之一万是左健那个贱人搞鬼了。

  “唐明明?”我还是小心的确认一下。

  “是我,海涛,你有时间吗?我想见见你。”她小声的说,话语间有种我很陌生的哀求的味道。

  “我……”我犹豫了,我知道我不想见她,但是,却不知道怎么拒绝她。

  她在电话里突然哭泣起来,断断续续的说:“海涛……在哈尔滨……我现在就只能找你了……我爸没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的头嗡的一下有些眩晕了。

  她爸爸在我和唐明明处对象的时候对我非常好,这么和蔼的一个大叔,身体那么好,怎么说没就没了?

  “啥?啥时候的事?”我急忙问。

  “今天早上……”

  “啥病?”

  “……膀胱癌”

  “在哪里?”

  “中医三院”

  我急忙放下电话,跟刁金龙打了个招呼,立刻打车来到了医院。

  唐明明眼睛都哭肿了。

  她家是从鸡西搬来哈尔滨的,在哈尔滨几乎没什么亲人,只有几个她爸爸公司的人跟着,这一天办各种手续已经把伤心欲绝的唐明明折腾的精疲力竭。

  我没经历过这种生离死别的场面,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把握分寸去安慰唐明明,我来的最主要原因其实更多的是因为我真的很伤心唐叔叔的过世,虽然我们只短暂的见过几次面,可是那个笑呵呵和蔼可亲,而且还有些帅帅的大叔给我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其实在和唐明明相处的日子里,我一直很庆幸我未来将有一个如此和我对脾气的老丈人,可惜,后来我和唐明明分手,就和唐叔叔再没有什么联系。

  唐明明很意外我居然真的会过来帮她,虽然她并没有和我有过多的客气之言,不过我能感觉到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对我的感激和某种期盼。

  医院的事直到夜里快12点才搞完,她说要开车送我回家,我拒绝了。

  对于唐明明,我做到仁至义尽就可以了,我真的不想和她重新开始有什么瓜葛,毕竟,她已经是我早该尘封的过去了,我的现在应该专心的放在我的家庭,我美丽的妻子身上。

  到家的时候基本和往常差不多,杨隽也已经睡下了。

  这几天我里里外外的遇到了太多的事,身心疲惫,没敢惊扰杨大美人,自己小心翼翼的躺在一边昏昏沉沉的睡下。

  第二天一早本来上午是有课的,不过我答应了唐明明这几天帮她办理唐叔叔后事的手续,我早早来到学校,和领导请了两天的假,又把课程找了个带班老师交接好,才急匆匆的打车和唐明明汇合。

  医院的事已经处理好了,唐叔叔的遗体已经送到了殡仪馆,真正开始处理唐叔叔的后事我才知道,唐叔叔生前有好多资产,名下仅哈市的房产就十几处,上百万的豪车有四五台,几家工厂的股份,各种股票证券不计其数,尽管唐叔叔早已经知道会有这一天,已经委托了一家事务所代理帮忙处理他的遗产,不过还是让唐明明手忙脚乱地不知道从何下手,为了跑这些遗产的各种手续证明,我和唐明明分头行动,直到傍晚才搞定了其中的一小部分。

  晚上唐明明坚持要请我吃饭,我犹豫着答应了。

  毕竟我这个没什么关系的人跑前跑后的忙活了一整天了,吃她一顿饭应该不过分吧。

  吃饭的时候我也是嘴贱,问她:“这么大的事,你老公怎么见不到人?”

  本来我只是随口问一下,没想到唐明明居然崩溃的大哭起来,搞得饭店里的人都在看我们俩,好像是我欺负了她一样。

  “我五一时候离婚了,我他妈被他甩了!”她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

  我以为我会幸灾乐祸的,可是我心里却乐不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她离婚的消息,我居然心里会很难受。

  “孩子呢?跟谁了?”我想起她之前说,离开我,是因为怀了那个人的孩子。

  “没孩子!”她突然面目变得狰狞起来,眼神里满是愤恨的说“我怀孕六个月,他当着他家里人的面一脚踢到我肚子上,孩子没了,我也再不能怀孕了。”

  “他打你?!”我感到一阵胸闷,脑袋里开始膨胀起来。

  唐明明脸颊上大颗大颗的泪珠不停滑落下来,咬牙切齿的说:“何止打!他简直就没拿我当过人看!”

  我不认识那个抢走唐明明的男人,更不知道,唐明明当年义无反顾的抛弃我,跟了这样一个男人。

  “这怪你自己,路是你自己选的。”我赌气责备她说。

  “是,我知道,我没怪别人”

  “离婚就是因为他总打你?”

  她摇摇头,哀伤的说:“他根本就没爱过我,他娶我只是因为我当时怀孕了,现在我生不了孩子,他就对我越来越狠,也不回家,他在外面又找了一个,那女的去年给他生了个儿子,他就疯了一样逼我离婚,为了和我离婚娶那个女的,他把他这几年做生意积攒的家产几乎都买了给了我两百万,我才答应离婚。”

  “唉……”我叹了口气说:“你当时为什么不能多考虑一下再决定呢?现在又后悔?”

  “我考虑啥?”她满是泪花的眼睛瞪了我一眼。

  “你说考虑啥?我当年是穷,但是我可没有打人的习惯!”

  唐明明突然咧开嘴很纠结的笑了笑,说出一番让我震惊的话:“你到现在还以为当年是他从你身边抢走的我是吗?我跟你说实话吧,你和他之间,你才是后来的那个,我最后跟了他,是因为我之前欠他太多了,和你有没有钱没关系。”

  “什么意思?你说清楚!”我被她绕口令般的话语搞糊涂了。

  “事到如今了,我和你说实话吧,我认识你之前,我上高中的时候,就跟了他了。”

  我的心里一阵抽搐。

  “他比我大一旬,那时候是我爸的司机,我上初中开始他每天接送我,我上高二的时候,他强奸了我,就在我爸的车上。”说起这些,唐明明却不似刚才那般激动,很平静的讲诉着。

  “你没报警抓他?”

  她轻轻的摇了摇头说:“他恨我爸,我那时候也恨我爸,现在想想,我那时候真是幼稚的要命,居然想用这个来报复我爸。”

  “他恨你爸?为什么?”

  “唉,我爸这辈子,生意做的也大,女人也玩的不计其数。”

  唐叔叔当年是这种人吗?我没了解过,今天是第一次听唐明明亲口说出来。

  唐明明接着说:“他说我爸强奸了他姐姐,他强奸我,就是为了报复我爸。”

  “可是,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啊?你又为啥恨你爸啊?”

  “我爸那时候为了一个女的把我妈赶走了,我能不恨他吗?”

  “可是这也谈不上报复呀?”

  唐明明苦笑着说:“那时候小,像个傻逼,我就觉得如果我变坏,就能报复我爸,结果,明知道自己是被王文山强奸的,也答应做他女朋友了,而且,还故意挑我爸要回家的节骨眼上在我爸的床上和王文山做爱。”

  “疯了吗?”

  “那回真的把我爸气到了,我爸像疯了一样打王文山,还放话说要找人让王文山永远消失。”

  “这个我能理解。”

  她笑着说:“我现在也理解,不过那时候就是觉得解气,看我爸生气我解气,看王文山被打我也解气。”

  “操……”我知道唐明明是个做事很不计后果的人,只是没想到她之前还有幼稚到如此地步的事情。

  “王文山被我爸赶走了就去了青岛,跟人家合伙做地板生意,到现在也一直做的挺好。”

  “他这不是混的挺好?你为啥说你欠他?”

  “他的手那时候被我爸找人打断了,后来落下了残疾,他为了我没有告我爸,他丢工作,变残疾,不都是因为我嘛。”

  “后来呢?就遇到了我?”

  “嗯,谁知道上了学就遇到了你。”她低着头,小声说。

  “后来他回来找你?”

  她点点头,小心翼翼的说:“他来的突然,那天没注意,以为没事,结果没几天就发现怀孕了,我不敢告诉你,我怕你去找王文山报复,又没办法,也不敢告诉我爸,就只好跟他去了青岛。”

  “我不明白你的逻辑,为什么不能和我说明白实情才走?为什么非要让我背负了几年的包袱,为什么要让我认为是我自身的问题才导致的你离开的?”

  “我告诉你我怀孕了,是别人的,你还会要我吗?”

  我很认真的摇了摇头说:“我接受不了,一定会和你分手的。”

  “对呀,我太了解你,但是当时觉得,与其被你甩,还不如狠下心甩了你,这样我自己至少心里会好受些。”

  “你真他妈自私!我当年不知道怎么就眼瞎看上了你!”

  她又开始哭泣起来,呜咽着说:“可是我并没有真的心里好受,从打离开你,我只要想到你,就会偷偷的哭,他每次打我,我也会想到你,我的孩子没了,我一直在想的还是你。”

  我的心一直在哆嗦。

  我已经不想再指责她什么了,毕竟时间已经过去了那么久。

  我已经不想再继续提起这个话题,她的坦白没有平复我心里的委屈和纠结,相反,让我更加的难过和伤心。

  后面我和唐明明又聊了很多,不过我们俩似乎已经开始避讳再谈论之前的感情,

  吃过饭,她又想送我回家,我仍然拒绝了。我不想让她有任何觉得我们还有复合的可能。但是我还是答应她,这几天我会一直帮她把唐叔叔的后事处理好。

  今天跑了一天,和唐明明分开后是晚上八点多,虽然时间还早,不过我已经和刁金龙打好了招呼,我也不打算去画画,回家陪老婆去吧。

  乐滋滋的回到家,杨大美人并没在家。

  这婆娘肯定又给拉去陪酒了。

  我正要给她打电话,我的手机却先响了起来。

  是肖丽娜的电话,我一接起来她就在那边嘶吼着:“李海涛!我问你,你们同学会那天谢亚楠去没去?”

  我愣了一下,完蛋了,左健家里恐怕正在发生着世界大战吧。

  “呃……那什么……我在那的的时候是没见到”我扯着谎,这种谎还是要撒的,人家两口子之间万一有什么战争是因为我的一句话两句话造成就不好了。

  “你放屁!李海涛!你就帮着左健骗我吧!”她身嘶力竭的在电话里叫喊。

  可是,就算在我这里证明了谢亚楠有去,又能说明什么呀?这个女人还真是敏感。

  “小姨……那个,你和左健好好说,可别吵架啊。”

  “滚犊子!小隽哪?让她接电话!我问她!”

  “你打她电话吧,她不在家。”

  “我打了,打不通,她没在家?李海涛你要是敢跟我扯王八犊子小心我整死你!”

  杨隽关机了?可能手机没电了吧。

  我懒得和这个泼妇多纠缠,客套了几句就赶忙把电话挂了。

  我立刻给杨隽手机打了过去。

  接通了,但是没人接听。

  我又打了几次,都是一直有接通,但是没人接听。

  我看了看表,已经夜里十点多了,这个杨隽,不回来,也不打声招呼,让人着急。

  杨隽回来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多了,看到我在家,她显得有些意外。

  “咦?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画完啦?”她一边换拖鞋,一边问我。

  “今天有别的事,没去画,你咋不接电话?出去了也不告诉我,急死人了。”我抱怨道。

  她满脸堆着笑,用她特有的娇柔凑到我身边挎起我的胳膊说:“好烦人,公司里有人过生日,我们去K歌了,没听到。”

  说着,她从包包里掏出手机,认真的翻看着未接来电记录。

  我瞥了一眼她的手机,光是我就打了她6遍手机,她小姨打了也有5遍。

  “小姨找我干啥?”她问。

  “她问谢亚楠的事,你别乱说啊,刚才给我打的时候好像那边都打翻天了。”

  杨隽脸上露出鄙夷的表情,嘟着小嘴说:“我管呢,谁让左健出去嘚瑟,活该!”

  我脸上陪着笑央求她:“好洗份儿,你可不能挑拨人家两口子不和啊,有些谎该撒还是要撒的。”

  “滚一边去,你们男的没一个好玩意儿,一个出去沾花惹草,一个帮着瞒东瞒西,我告诉你李海涛,我小姨要是和左健离婚了,你就是帮凶,你就是我们家的罪人!”

  “这话说的,怎么都变成我的责任了?”我嘟囔着说。

  “我警告你李海涛,以后你少跟左健来往,他不是啥好玩意儿,你也好不到哪里去,那个佳佳妹妹的事我还没处理你呢,你少跟我嘚瑟,别把我惹急了晚上趁你睡着了把你那祸害人的玩意儿剪掉!”

  我惊恐的两手捂住胯间,不敢再搭茬。

  “晚上光顾着喝酒,没咋吃东西,去给我弄点吃的,我饿了。”她一边往卧室走,一边对我下着命令。

  我在冰箱里找到了几个鸡蛋,除此之外,我家里也没什么可以吃的东西了,用电饭锅煮了些米饭,把鸡蛋炒了,摆好碗筷才去叫她过来吃饭。

  杨大美人已经换好了睡衣,捧着一大团脏衣服丢给我,坐在餐桌边美美的吃了起来。

  我把脏衣服扔到洗衣机了,她在餐桌那边喊:“等一下,有条裤子要单独洗,就那个,对!蓝色那条。”

  我把那条深蓝色的牛仔裤挑了出来问:“咋了?”

  “前几天穿的,不知道在哪里弄的油漆,我洗过一次,洗不掉了,你看看用稀料能不能洗掉,我好喜欢那条裤子的。”

  我拎起那条裤子一看,原来在那裤子的屁股位置粘了一块硬币大小的红色颜料,一条裤腿上还有些细细的迸溅状的颜料。我把那条裤子单独泡到盆子里,用力的搓了一阵,发现完全弄不掉,这种颜料我认识,就是我现在在酒吧里画画用的丙烯颜料,防水性很好。

  吃饱了,杨大美人懒散的拍了拍肚子说:“老娘要睡觉了,你记得晾衣服的时候要用力的抖一抖,别总把衣服弄得都是褶子!”

  我赶忙应承着,洗衣机洗衣服还有段时间,正好趁这时间上网玩会游戏。

  衣服洗完,杨隽早已在卧室里睡得跟个小猪一样了。

  我有些奇怪她是在哪里沾到这些颜料的,不过看她已经睡下了,也就没追问她。

  第二天因为答应了唐明明还要去跑公安局,我还是很早就出了门。

  不过今天的事办的很不顺利,在办事大厅里我排了一上午的队,结果因为少了个公章,下午还得重排。

  中午的时候尤佳打电话问我怎么两天没见到人。

  我告诉她我在忙家里的事,她没说什么就挂了电话。

  唐明明那边也不顺利,公证处那边说唐叔叔的遗嘱需要她去开一个“无其他非婚生子女证明”才能走剩下的程序。

  又折腾了一下午,我这里终于办好了,但是见到唐明明时才知道,她那个证明实在是要回到唐叔叔的户口所在地派出所才能开。

  “真不好意思,让你跟着我跑了好几天,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唐明明突然对我客气了起来,让我有些不习惯。

  晚上她还是想和我一起吃饭,我回绝了,刁金龙那边已经停工两天了,之前赶出来的进度已经全耗尽了,今天再耽搁,恐怕是不可能按时交工了。

  想着还剩下5个房间,我心里暗暗着急,明天唐明明这里不需要我,不过后天出殡,我又要请假,和刁金龙约定的时间就要到了,又耽搁了两天,工作压力陡然增加了好多。

  告别唐明明我直接来到了刁老板的酒吧,给杨隽打了个电话告诉她今天要加班赶活了,她没说什么,只是叮嘱我别太辛苦。

  刁金龙不在,二宝告诉我他今天回江北自己家里去了,快要过元旦了,刁金龙给他自己家里买了些东西送回去。

  八号房间里的墙上有个电视,我画着画,一边打开电视听着声音也不至于无聊。

  二宝在这个房里放了个折叠床,见我已经进行到了这个房间,就把他的东西收拾了一下,下面客人不多,他就偷懒斜靠在房间里的沙发上看电视。

  “哇,这次上面好像是来真的哦。”他看着新闻,一边自言自语的说。

  我知道他说的是中央巡视组这段时间在黑龙江的反腐工作的新闻,就搭茬说:“不好说,那些当官的哪个不是有根有据的,想动他们难上加难啊。”

  “肯定难,不过你看,这不是已经开始搞那些小官了嘛”

  我想起了这几天哈尔滨市主管政法的副市长曹秉程被抓的事。这事已经在哈尔滨闹得沸沸扬扬了。

  “也许吧,但愿这次不是走过场,真的抓几个大贪官才好,老百姓就有好日子过了。”

  二宝笑了笑说:“那也不一定啊,有些官是贪,但是抓了他们,也不一定有老百姓好日子过。”

  “也是,不过这么一搞,很多人要难受咯”我说着,手并没有停下。

  二宝猛然坐直身,小声说:“龙哥就是有些慌了。”

  “他慌啥?”

  “你不知道?曹副市长是龙嫂的表舅呀。”

  “哦?没人和我说过呀。”

  “哦,我想龙哥应该不会受到什么牵连吧,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在曹副市长之前在市局的时候龙哥就已经发达了,具体的事好像小辉知道的多些,龙哥也不跟我说,我也没问过。”

  我觉得这个刁金龙虽说和落马的什么市长有亲戚,不过应该没受什么牵连,不然他哪里还有闲心整天在这里琢磨什么小少妇呢?

  在这里胡聊了一会,有人上来说下面的暖风坏了,二宝立刻跟了下去。

  没人打扰,我画画的速度又恢复了,到了夜里十一点多,一面墙基本搞定了。

  按这个速度,只要不再出什么乱子,一定能按时完成所有的房间。

  正准备回家,尤佳又打电话进来。

  “海涛哥,你画完了吗?”

  “嗯,正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呢。”

  “哦,明天你打算怎么过?回家陪老婆吗?”

  “明天?明天啥日子?”

  “明天是平安夜呀。”

  “哦,我不过这种外来的节日,明天还得来干活。”

  “你老婆也不过吗?”

  “没见她过过这个呀。”

  “那……你能陪我过平安夜吗?”

  “去一边去,我不过,但我也知道,平安夜要是家人才在一起过的。”

  “那……你就当我是你一天的情人呗”

  “靠,那能行吗?你找别人吧。”

  “海涛哥……求你了”

  “停!不行!”

  “海涛哥……”

  “好了!别磨叽了,烦人,我得回家了。”

  “嫌我烦?说我磨叽?好,我今天烦死你了!”

  这丫头磨起人来还真是让人崩溃。

  放下电话,我开始收拾工具,准备收工回家。

  房间的门突然被人推开了,我定神一瞅,正是尤佳那个疯丫头。

  “你就知道回家陪老婆!你是妻管严啊!”她满脸幽怨的噘着嘴朝我抱怨起来。

  “去去去……上一边去!”我朝她挥手说。

  “海涛哥……人家为了这个平安夜准备了好久了,你又不用回家陪老婆,你就陪我过一次又能咋的?”

  说着,她居然径直的向我走近过来,转眼间已经走到了我近前,鼻尖几乎触碰到我的鼻尖上了。

  “不是,我得画画呀,再耽误就交不了工了”我稍稍挪动步伐向后退了退。

  她却紧跟着又凑过来,猛地迎面抱住了我,把头抵在我的腮旁,小声在我耳边说:“我给你准备了礼物哦,给我一个小时,就一个小时,求你了。”

  我禁不住她的央求,软化下来说:“啥礼物?就一个小时哦,我只能陪你一个小时。”

  尤佳立刻像开心的小鹿一样跳了起来,拍着手兴奋的说:“不许骗人啊!你要是敢放我鸽子我就去教学楼拉条幅说你是个大骗子!”

  “不骗你,你还没说是啥礼物呢!”

  “哼!现在怎么可能告诉你,明天你就知道啦!”

  说着,她嘟着小嘴巴不由分说的在我脸上啵的亲了一口。

  我心里告诉自己要躲开这个吻,却呆傻了一般没做任何动作。
TOP Posted: 09-08 13:32 #11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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