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季彤去扒金库打工了。
        “扒金库” 在日本称得上是各类赌博中的老大。这种游戏是在安置有大量弹子游戏机的“扒金库”游戏房进行的，是一种人机赌博，店面通常都被霓虹灯装饰得耀眼夺目。扒金库遍布全国各地的车站、闹市区、商店街以及干线道路旁，据说每年的总营业额能达到数兆亿日元。
        游戏的玩法就是人坐在弹子机前，手控发射装置，连续弹射出银亮的钢珠。钢珠在掉落过程中会碰到钉子、羽毛毽、旋转物等各种障碍。如果运气好，一粒钢珠落进“获奖孔”，就会获得15个钢珠的奖励，钢珠从出珠孔哗啦哗啦地流回到你的钢珠池里。运气足够好的时候，中奖回吐出大量的钢珠可以用盘子盛了去结算，最后换成现金。
        扒金库店里的设备常常需要更换，结算钢珠粒数的设备，季彤店里的中国人前辈称它为“计珠斗”。替换下来旧的“斗”，店长让季彤拿出去扔了。他没听店长的，而是把它抱回了家。季彤大概知道计珠斗的原理，无非就是钢珠通过光栅产生一个信号，然后设备中的芯片将它算作数值纪录下来。季彤利用自己的电学知识用简单的与非门，设计了一个光信号震荡发射器，趁休息天去秋叶原买齐了电子元件、印刷线路板，以及焊锡丝、电烙铁等工具，制作出一个扇骨状的电子“扫帚”，拿它插进“计珠斗”的槽轨里，能模仿钢珠通过记数光栅，瞬间虚拟生成数千、乃至数万粒钢珠通过的记录。命令计珠斗打印出一张纪录有多少颗钢珠的纸条，凭借这张小纸条就能在扒金库店里的柜台上换到景品，而拿着景品通过第三方专门的店铺兑换成钱。聪明的季彤，找到了阿里巴巴芝麻开门的口令。
        紧张的工作后，往往需要身心的放松。放松身心的最好方式，就是找个女人发泄一下。每当季彤精压高涨的时候，也会想起沈丹，是沈丹让他尝到了女人的滋味。可是他太忙了，他在忙着赚钱，确切地说是忙着偷扒金库的钱，这钱他偷得毫不愧疚，因为他曾经输的是那么的惨，惨到去餐馆打工乘电车的钱都没有，去一个一个自动饮料售货机的退币口摸，摸前一个买饮料的人忘了找零的硬币。
        现在季彤终于有钱了，有很多很多的钱，而且钱还在每天哗哗的流进他的口袋里。季彤很谨慎，在很多家银行分别办了卡，还找各种借口向同学、朋友购买他人名字的空白的银行卡，分散转移他的财富。
        每每洗劫完一家扒金库店，季彤都会有一种虚脱感，生理欲望会变得异常强烈。他便去靠近新宿的大久保，或者靠近上野的莺谷，随便找个站街女郎，把她臆想成沈丹的模样做完那事......
        东京各条地铁线车站附近的扒金库店，季彤几乎都光顾了一遍。季彤是个谨慎的人，既然全日本各地都有扒金库店，他又有什么理由只待在东京呢？于是他决定扫荡日本全国！
        为了方便联系，季彤花十多万日元买了一台刚出现不久的移动电话。
        李斌说要来东京的时候，季彤已经在北九州了，他知道李斌来东京一定会拉着自己找沈丹见面的，为了避免尴尬，在暂时没有想清楚如何处理这个三角关系的情况下，他决定先回避了再说。电话里季彤告诉李斌自己又搬了一次家，他也住进了一套高层公寓，让他到东京后如果愿意，可以直接去住他的新家。

        晚上十点，扒金库店里播放起“友谊地久天长”的音乐，也就意味着要打烊了。季彤白天已经在隔壁那家趴金库店里换出了不少钱，为了消遣，晚饭后来这家店正常地玩到现在，也许是心态平和，居然也赢了好几万日元。
        这个时间点入住正规的商务酒店已经很少有空房了，即使有，价格也奇高。季彤知道，扒金库店通常都是开在最繁华的商业街上，而商业街的背面，照例会有许多情人旅馆。按照情人旅馆不成文的规定，不允许单人入住，同时也拒绝两个同性入住一屋，所以，在情人旅馆的附近往往会伴有站街女郎。季彤找了一个看上去比较成熟的日本女人，谈好价钱后两人手挽着手，走进一家看上去最近装修过的情人旅馆。
        走过一条粉色灯照明的通道，墙上有贴在灯箱上的各个房型的照片，灯暗的房间表明正被使用，而亮着的表示可以选择。选好房间直接推门进去就可以，门自动会锁上，同时外面灯墙上对应的该房间灯照会灭掉。门后墙上有个自助付款的装置，接收信用卡，也可以接受纸币，当然还会找零。三小时三千日元，晚上十点半后可以选择过夜最晚至次日早上十点半退房，只要五千日币，只是期间不能进出房间，中途开门后出去就会被默认为退房，再进入就得重新付费，不然打不开房门。季彤本意只想有张床睡一晚，日本女人接完季彤这一单生意，本来也要收工睡觉的，一般一次收取两万块，现在要陪过夜意味着可以多次服务，因此提出要多收一万日元。
        季彤选择的房间，正中央有个大大的玻璃洗浴房，最醒目的是一只可以容纳两人同时泡澡的圆形按摩浴缸。
        日本女人一进屋就把自己脱光了，说要先去冲洗一下，便进了浴室。
        季彤心思缜密，趁女人去洗澡，留下部分现金后，把白天打店收入的数十万日元和他的外国人登入证一起锁进房间的密码保险柜里。做完这些，季彤也极快地脱光衣服，钻进了浴室。
        看到季彤进来，女人拿花洒给他先冲湿了全身，挤出沐浴露涂抹在男人的阴部，才搓揉几下男根就昂首挺起了，用水冲净洗液后，女人蹲下身子一手托揉着阴囊，另一手半握玉棒根部，舌头绕着龟头打转，时而用舌尖点几下马口，男根尿道口便冒出一滴透明的黏液。女人用鼻子闻了闻，确认没有异味，便放心地用嘴吸允起龟头，时而喉咙里发出嗯嗯的呻吟声来表示自己也很享受。对性爱还是初哥的季彤来说，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挑逗刺激，显然已经快射精了。
        女人告诉季彤，憋不住要射时，收缩括约肌留住部分精液，就能在短时间里雄风再起。平时小便时收缩括约肌控制尿液分数次排泄，就能起到锻炼括约肌的力度，厉害的男人可以憋精不射，直到女人高潮连连。
        女人一边吞吐玉棒，一边观察季彤脸上的表情，当她吐出玉棒，再次用舌尖攻击龟头时，一股股乳白色的液体直线射向她的脸颊。
        女人简单清理了脸上的黏液，用沐浴露再次清洗了男根，发现初哥哪有留下半点精液的样子，玉柱迅速地萎缩了。看看浴池已经蓄了大半缸的热水，试试温度很适宜，便让季彤躺进浴缸。也许是白天打店高度紧张，又刚刚射了精，躺进浴缸里不久季彤就睡着了。
        打个盹醒来，季彤发现女人也泡在水里，头枕着自己的肩膀，用手轻轻撩起热水一遍遍温暖自己露在外面的胸膛，洗过的长发散发着一股茉莉花的清香。见季彤醒了，女人端过一杯早已预备好的橙汁，自己先含了一口用嘴喂到季彤的嘴里。
        咽下橙汁后，季彤搂住女人，学着和女人接吻，女人用舌头回应着，缠绕允吸。女人裸露的大腿压着男人下腹部，吻着吻着，发现男人的阴茎又硬起来。腾出小手摸了摸，发现已经可以插入了。女人撕开一枚避孕套，轻柔地给男根戴上，分开两条腿，轻易地把男根吞进了阴道。女人也闭上眼睛，阴道内壁感受着玉棒的摩擦，喉咙里再次嗯嗯地发着呻吟。季彤看到房间电视里正播放着欧美的色情片，一个金发美女弯腰趴着，身下一个男人的阳物插着她的阴道，身后站着个男人干着她的后庭，前面还有个男人粗壮的阴茎含在她的嘴里。太过刺激画面，季彤感觉子弹好像又上膛了，稍一扣扳机就会射出。而闭着眼睛享受的女人并没有发现危险，继续调整体位让男根研磨阴道内的各条褶皱，只是感到玉柱在变热，突然男根好像暴长了一节，直抵女人的子宫口，女人舒服地叫了出来，才发现男人又射了。
        这次季彤没有任由精液暴走，而是试着收缩括约肌截留了一小半，以至于阴茎海绵体里的血液没有接到命令可以回流，痛苦地在女人的阴道里一跳一跳，精液拼命想冲出括约肌的束缚。女人感受到男根的抽搐，刺激得阴道也感觉到阵阵麻爽。
        女人趴在季彤的身上紧紧抱着男人，不甘心就这样放出男根，女人收缩阴道肌肉握紧男根，再次试图唤醒它的雄风。可惜初哥到底没有经验，推开女人爬出浴池去马桶里撒了泡尿，阴茎很快就软了。擦干身体走到床边，看到女人从冰箱里拿出了冰啤酒，季彤接到手里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个精光。女人幽幽地叹口气，随着季彤上了床，睁着眼睛，不甘心地用手肚围绕男人胸口的乳头画圈，一会儿捏捏，一会儿舔舔，男人感觉下体好像又蠢蠢欲动了。女人及时捕捉到男人的信息，加强对各个敏感点的刺激。
        季彤用电视遥控器换了个台，画面里是一个男人趴在女人的胯下，舌头舔着女人的阴蒂，还有两根手指在快速抠挖女人的阴道，随着抠挖速度的加快，女人越叫越大声，男人拔出手指时带出许多透明黏液来。
        季彤欣开薄被，扳开女人两腿，用嘴寻找阴蒂，却不知道是否女人不够兴奋，阴蒂还没勃起，舔了半天也不得要领。又用手指抠进阴道，由于掌握不好轻重，女人缩腰直躲。
        女人起身撕开一枚避孕套套住季彤的手指，又找到润滑液涂抹在阴道口处，先用自己的细长食指轻柔地触摸阴唇，再沾了润滑液按摩阴蒂附近的皮肤。季彤看到女人阴唇开始发红充血，阴蒂渐渐凸了出来，于是伸指探入阴道，女人一只手继续按摸刺激外阴，另一只手抓着季彤手臂，暗示用指深度和力度，
“手指不要插的太深，阴道口内上方约两节手指的深度，有个凹进去的地方就是女人的G点，触摸那里就会令女人感觉非常舒服。”
        季彤在站街女的指点下找到了G点，或抠、或弹、或揉地忙活了半天，女人闭紧了双眼，却并不像电视里的AV女优那样大哭小叫，只是扭动着身体，象征性的呻吟了几声，显然季彤侍候女人的技术水平还有待提高。
        如此进行了一会儿后，女人抚摸着季彤昂起的男根，询问道，“再来一次？”
季彤看了刚才一女对三男的片子，跟女人商量可否插一下她的后庭，女人思考了一下说加钱的话可以，季彤同意再追加一万日元。
        女人用润滑油涂了菊花周围，让季彤躺床上，用手试探了男根的粗细软硬，不如前面两次硬，当然也比之前细了点。
        她用手扶住男根，一点一点慢慢坐下身子。季彤感觉已经插入了一半，试着抽插几下，女人皱紧了眉头，季彤也觉得太紧勒得阴茎生疼，刺激是刺激，但是并不感觉舒服，于是主动提出不干了。
        女人松弛了身体，更加温柔地迎合男根在阴道内的驰骋，正面、背面、侧面，男上女下、女上男下，教授了季彤许多做爱体位和要领。在女人又一次不知真假的呻吟呐喊中，季彤射出了第三批子弹。
（待续）

9

        丹田守着病床上的妻子枝子，回想起过往的一幕幕。
        枝子曾经是自己的病人，第一眼看到她，丹田就认定枝子是自己的女人。枝子身材苗条、五官精致，性格外柔内刚，出生家庭富裕，人又漂亮，追求者自然众多，但是她偏偏爱上了孤儿院长大的佐川。为了逼迫家庭认可她的爱情，枝子把自己伪装成抑郁症患者，动不动做出自杀的举动来。于是，枝子被家里人送来丹田这里治疗。
        一惯在人前显得老成持重的丹田医生，居然疯狂地爱上了枝子，明知她有恋人的情况下，利用催眠状态的暗示，和枝子发生了肉体关系，不久枝子发现自己怀上双胞胎。不舍得孩子一生下来没有父亲，枝子在家里的安排下最后嫁给了丹田。结婚不久，她真的得了抑郁症，一次外出不小心跌倒，孩子也流产了。
        佐川知道自己的女朋友嫁给了别人，心里非常难受。为了忘却痛苦，他把精力全部投入到了工作上，加上天资聪明，在日本经济腾飞的时代，他设计的建筑很受欢迎，委托设计的订单不断，独立开设了自己的设计师事务所，不到三十岁就积攒下了许多钱，完成了财务自由。为了忘却枝子，佐川立志玩遍天下美色，工作之外，艳遇不断。三十二岁时，却再次坠入情网，娶了英国留学回国的大美女惠佳，没想到这美女比他还开放、敢玩。婚后，怂恿丈夫一起加入了一个换妻俱乐部。
        为了给俱乐部增添新人，惠佳把目标锁定在参加她婚礼的丈夫前女友夫妇身上。平时时不时给枝子打个电话聊聊天，偶尔还约了其他家庭主妇一起喝个下午茶，时间一久，枝子把惠佳认作了闺蜜。

        那天是佐川的生日，惠佳邀请丹田夫妇来家里聚餐。枝子自然是一口答应，丹田一直感觉亏欠妻子，所以枝子说什么他都没有不同意的。
        晚上两对夫妇一起喝了很多酒，通过丈夫看枝子的眼神，惠佳明了佐川依然爱着枝子。而丹田也看到了这对老情人的相互爱意，心里酸酸的，大口地喝着闷酒来消解愁绪，不一会儿就趴在桌子上醉了。为了给丈夫亲近枝子的机会，惠佳主动架起丹田、让他去客房休息。
枝子也喝了不少酒，看惠佳迟迟不回来，单独和佐川在一起毕竟有点尴尬，于是想去洗手间方便一下。佐川知道妻子的意图，看枝子站立不稳的样子便正好过来扶她。走近洗手间门口时，突然一把抱紧了枝子，同时用嘴堵上了枝子的樱唇强行索吻，枝子举起手臂推挡抵抗，毕竟女子的力量不强而心里还留着对佐川的爱恋，再加上酒后，无力地挣扎几下、便放弃了抵抗。两人一起挤进狭窄的洗手间，佐川抱起枝子的身体放到洗面台上，撩起裙子扯下她的内裤，同时快速掏出早已昂起的玉棒，吱地一声滑进了久违而又熟悉的温暖蜜源......
        回到客厅，俩人发现惠佳还没回来，佐川便引着枝子向客房走去，刚走近房门，就听到女人的阵阵呻吟。轻轻推开门一条缝，看见惠佳骑在丹田的身上正摇动扭摆着肥臀……
        拉上房门，两人无言地回到客厅，佐川拉枝子坐到一张三人沙发上。
        又过了近十分钟，丹田头发乱蓬蓬地走回客厅，枝子铁青着脸，怒目瞪视自己的男人。
        佐川眼看自己妻子的计划，可能因枝子发怒而破坏，立刻开口解围，“丹田君，酒醒啦。”同时对他眨了眨眼，暗示自己了解客房里发生的事。而后将身子靠到沙发背上，舒展双臂，故意当丹田的面用一条手臂把枝子圈进自己怀里。环抱的哪只手似无意又似有意地搭在了枝子的胸部附近，丹田是傻瓜也明白了佐川夫妇的意图，无奈地看着自己的妻子被别人抚摸。枝子涨红了脸，扭身离开了佐川的环抱，当然也意识到被佐川夫妻俩算计了。
        此时惠佳才施施然出现，没事人似的提议一起把蛋糕切了。
        大家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吃蛋糕、喝红酒，惠佳打开了电视机电源，又从抽屉里拿出一盒录影带推进与电视机相连的录像放映机，关掉了客厅的水晶灯。电视画面里出现许多人进入一个房间的画面，人们相互间打着招呼，过一会儿大家脱去了衣服，只留内衣内裤，不久有人伴着音乐相拥着跳起贴面舞来。舞伴们边跳舞边互相抚摸着对方的身体，有个男人甚至把手伸进了女舞伴的内裤中，画面推近，那女人居然就是惠佳，而男伴却不认识。
        枝子看得粉面绯红，佐川悄悄地坐到她身边，一只手钻进衣服，开始揉捏她的乳头。惠佳也没闲着，贴近丹田坐着，一只手轻轻摸着丹田裤裆下的突起物。四个人旁若无人地互相抚摸着对方的伴侣，当着另一半伴侣的面，场面香艳无比。
        看到枝子躺在沙发上环腿勾住佐川的腰，配合佐川男根一下一下的拔出、插入，丹田只感到心里翻起一股股酸水，虽然为了报复、自己也拼命地蹂躏着佐川的老婆，但是佐川似乎一点都不在意，相反倒是身下的女人兴奋地大呼小叫，一次次用指甲挠抓得自己后背生疼。丹田一点也不喜欢换妻，可是又不想扫了老婆的兴致。便让惠佳在上面自娱自乐，自己酸楚地旁观妻子做爱。佐川夫妇可能计谋得逞过于兴奋，双双提早到达了高潮。枝子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丹田，丹田看出妻子似乎尚未尽兴。
        丹田让妻子侧卧着可以继续观看电视里群交的画面，自己则侧躺在妻子的身后，男根从后面插入阴道，同时用一根手指持续刺激阴蒂。
        电视屏幕里好几个男人轮流抽插躺在中间桌子上的惠佳，急速抽插几十下拔出，有的射在惠佳的肚子上，有的射到她的乳房上，还有一个射得较远、精液喷到了惠佳的脸上，惠佳摊躺在那里似乎已经没有了知觉。
画面里佐川已经照顾不上自己的老婆，在屋子的另一侧正轮番抽插着两个性感的女人。
        看到佐川和陌生女人做爱的画面，无来由地激发了枝子的性冲动，呻吟声开始狂乱，阴道内一阵紧缩痉挛，而后也瘫软了四肢、失去知觉。
        丹田不舍得继续干自己的老婆，起身走到同样瘫软在沙发上的惠佳面前，掰开惠佳的两条大白腿，让它们架在自己肩膀上，挺起肉棒，毫不客气地抽插起来。录像放完后，屏幕上一片雪花，丹田想象着惠佳被男人轮流射的画面，身体一阵哆嗦、把体内的精液尽数射进她的阴道里。
        擦拭干净自己和老婆的生殖器，丹田搂着老婆在沙发上睡着了。
        次日清晨，丹田睁开眼睛，发现客厅里一个人都没有。侧耳听了听，楼上主房里好像有声音，他蹑手蹑脚上了楼，却听见枝子压抑着的呻吟声。二楼主卧室的门敞开着，房间里摆放着一张硕大的西式席梦思软床，丹田看到枝子上半身仰面躺在床上，佐川站在床沿边、将枝子的两条腿并拢着抱在胸前，屁股一拱一拱地抽插她，还不时用一根手指揉触女人阴毛覆盖着的阴蒂加强刺激。惠佳半跪在枝子脸的上方，将阴户凑在枝子的嘴边，闭着眼享受被舌头舔允。三人都完全进入官能世界，短时间不像可以收工的样子。
        丹田悄悄地下楼进盥洗室简单洗漱后，在餐桌上留了张纸条便离开了。
（待续）

10

        沈丹白天开始练习瑜伽后，精神面貌都发生了变化。白天不用再去语言学校上学，她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安排白天的时间，于是在住家附近的瑜伽馆报名参加了培训。
        丹田先生还是每周来沈丹上班的斯纳库两三次，也不像刻意冲着沈丹来的，有时候沈丹休息的日子，他也会出现。这个周三本该是沈丹休息，有同事身体不适、打电话里拜托沈丹替班。沈丹到店后，意外地看到了丹田，而他正和别的女人聊着天，看到沈丹进来也只是礼节性的点点头。
        知道沈丹不可能成为自己的情人，丹田开始约束自己尽量少去见沈丹。但是自己除了上班几乎没有其他业余爱好，更加上不喜欢主动和人联系，可以算做朋友的，丹田想来想去也就佐川一个人，还是因为他俩共同深爱过的女人、枝子。
        下班去医院看望病榻上的植物人妻子后，丹田已经养成习惯，必定会去沈丹所在的斯纳库，不为女人，不为喝酒，只为了见一见沈丹。如今为了不让沈丹觉得自己还在继续追她，刻意地把自己表现得像个喜欢去斯纳库，喜欢和女人喝酒的酒鬼常客。所以，丹田明明晓得沈丹星期三休息，还是去了，在那里至少有沈丹的气息，这就够了。
        见丹田医生表现得更像一个长期习惯泡酒吧的客人，沈丹安心了，终于不用顾虑他可能会纠缠自己。丹田只是自己客人中的一个，最多比别的客人对自己更多关心一点而已，这正是沈丹所想要的。
        沈丹陪其他客人已经喝过许多酒，轮换台面到丹田的桌上时，她竟然唐突地问起枝子的病情。丹田医生的脸一下子沉了下去，忧伤的表情令人心碎。沈丹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凭什么可以去揭别人心口的伤疤？于是赶紧转移话题，述说自己最近练习瑜伽的感受。丹田默默地喝着水，看向沈丹的眼神也变得很漠然，对她后来所说了些什么，好像完全没有听进去。沈丹意识到丹田本人或许就得了抑郁症，去江之岛后丹田一度因为爱上自己而好转，稍微敞开了一点心扉。由于自己的拒绝，丹田再次封闭了自己，甚至比认识自己之前似乎更为严重。
        沈丹无来由地感觉心里一紧，平心而论丹田是个好人，他情深意重、不离不弃地照料病妻，正说明他是个有责任心的好丈夫。丹田爱上自己，尽他所能帮助了自己，而一旦知道沈丹不想只做他的情人，便又理性地退回原来的地方恪守本分。唉，那个叫枝子的女人如果在车祸中爽快地离开人世该多好啊！
        能成为丹田医生心里死结的这个枝子到底是个怎样的人？白日里除了练瑜伽，闲的百无聊赖的沈丹，突然对枝子产生了兴趣。
        丹田周围的人沈丹见过的只有佐川，那就从佐川去了解吧！
        好在上次派对上，佐川给自己的名片上留有电话，转念想想，自己还是佐川的妻子呢！

        根据电话中佐川给的地址，沈丹去见佐川的地方是一栋花园别墅，周围环境非常优美。佐川开玩笑说，他在替别人看房子，只是主人临时借给他使用而已。他领着沈丹参观了花园及一楼的房间，却没带她上二楼。佐川的画室在一楼左侧，他把沈丹引到右侧的书房落座。书房里有三只看上去坐上去一定很舒服的圆形布艺沙发，茶几上的花瓶里插着白色的马蹄莲，书架占了面向屋门的整面墙。沈丹毫不拘谨、舒服的窝在沙发里，小口抿着凉茶，抬头发现佐川正饶有兴趣地观察着自己，她微微脸上一热。
        沈丹穿了件大红色的无袖连衣裙，红色高跟凉鞋配黑色长筒丝袜，双手环抱着并紧的双腿窝在低矮的沙发里，慵懒而随意，处处在挑逗着男人的视觉情欲。
        “欢迎老婆来监督我的工作，请指示！”佐川玩笑着说了句开场白的话。
        “请佐川先生不要取笑我，为了我滞留日本签证的事，本来早该来感谢您的。只是丹田先生忙，一直没时间引荐我认识您，所以迟至今天才来，实在太失礼了！”沈丹却很认真的表达了谢意。
        “哪里哪里，我还要感谢丹田给我一个美若天仙的老婆呢！”佐川继续用玩笑的口气说。
        “别那么夸我，我会当真的哦。”沈丹的语气也改为了轻松，“丹田君简要的给我介绍过和你的关系，似乎曾经是通家之好呢。只是他从来不说自己家庭的情况。”沈丹看着佐川的眼睛继续说道，希望在他这里能够了解到丹田医生更多的秘密。
        “是啊，丹田君是个无趣的人，对人也是一根筋，嘴却紧，不想说的话绝不会说。”佐川叹了口气。
“他妻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呢？”沈丹假装不经意的问，却目光炯炯地看着佐川脸上的表情。
        佐川皱了下眉头，眼神飘向了窗外。
        直觉告诉沈丹，佐川应该和这个叫枝子的女人过从甚密，如果只是一般的朋友之妻，通常脱口就会说出，“哦，她啊，是个......”之类的话。
        谈话气氛陷入困境，好在沈丹脑子活络，一转念又想起一个话题。
        “那天丹田君说您常给美女画裸体像，我不是美女，能否给我也画一张啊？不裸的哦！”沈丹俏皮的快速伸了下舌头。
        “好啊，今天正好有时间。那么现在就去那边画室，不过，画不画成裸体却由不得你……”佐川坏坏地笑着说，起身带头走出书房。
        沈丹心里一惊，这男人不会强暴自己吧？这么大的宅子，除了花园还隔着围墙，自己喊破喉咙恐怕也不会有人听到，心里忐忑、但还是跟着他走入画室。
        佐川让沈丹斜倚在美人榻上，摆好姿势，观察了几眼就在画纸上飞快地勾画起来。
        静默了有一刻钟光景，沈丹用玩笑的口吻问佐川，“佐川君，你今年多少岁了？”
        佐川不以为杵，坦然答道，“四十！”
        “昭和32年出生，是四十么？”沈丹自由自语的嘀咕。
        佐川顿了一下手中炭笔，感叹道，“是啊，四十岁了。一脚还踏着纸醉金迷的青春，一脚已迈入枯藤古树的黄昏！”
        “咦？蛮押韵的呢！” 沈丹想不到佐川脱口会冒出诗一样的句子来，不禁对他刮目相看。
        佐川在画沈丹，沈丹也在打量佐川，佐川目测有一米七八，在那个年纪的日本人中算是比较高的吧？！性格沉稳，一身裁剪考究的亚麻休闲西服，显得既富有又低调。幽默而不乏体贴，对年轻女子说话时常带一点坏坏的表情，正是年轻女孩子的感情杀手。只是不知道那方面是否也一样优秀啊，沈丹不禁花痴的想着，脸上泛起绯红。
        “上次你说还参加了乐队巡回演出，你演奏什么乐器啊？吉他吗？”沈丹看见墙上挂了把吉他，想起之前佐川提到过。
        “啊，以前穷，买不起什么名贵的乐器。大学里为了追女孩子自学了吉他。”沉思一会儿又道，“两年前惠佳离去后，一度得了抑郁症，丹田医生建议我多参加一些集体活动，于是我咨询了懂音乐的朋友什么乐器适合像我这样有点年纪的成年人学，他推荐电吉他，于是就找了个吉他老师每周跟他学一次，平时每天晚上自己练习半个小时。”
        “刚学就参加巡回演出了啊，真了不起！”
        “跟了专业老师学音乐后，认识了一些玩乐器的朋友，他们常出外演出，一次我试着弹了几曲电吉他，于是他们拉我入伙了。那些都是年轻人，和他们一起演出很开心。当然巡回演出经费不宽裕的时候我又兼赞助人了，哈哈哈！”
        佐川的笑声很有感染力，沈丹微微低头、吃吃的也笑了几声。沈丹的身材、神态和笑的样子，都跟枝子神似，难怪初次见面时有似曾相识的感觉，看着沈丹，佐川的眼前浮现出了枝子的影子。恍惚间忆及也曾在这间画室里，枝子弯腰时故意让自己发现她不穿内衣的护士装打扮，不觉下腹一热，唉，多久对女人没有欲念了。
        沈丹看见有几张像中国古建筑的临摹画镶着镜框被摆在案桌上，问道，
        “你还去中国古建筑写生？”
        “事务所有时会接到中国来的设计订单，为了增加中国元素，所以需要去中国观摩一些建筑，旅游写生。我很喜欢那里的景色，更喜欢那里的美女。”佐川看着沈丹坏笑着说。
        佐川是在暗示自己什么吗？沈丹想，看来他对自己至少是有好感的。
        “佐川君画过许多裸体美女，不知道其中有几个是中国美女啊？”
        “一个！”
        佐川反转了画板，画面中斜倚着一个毕加索风格的裸女，夸张的乳房下垂至地板，只有那张精致好看的脸是沈丹的。
        沈丹的脸又红了。
        佐川把画卷紧，塞进一根硬纸画桶里递给了沈丹。
        “晚上还要上班，打扰你这么久我也该走了，谢谢你的画！”沈丹从塌上站起身。
        “好，我送送你！”佐川拉开画室的门。
        沿着弯曲的鹅卵石小道，佐川把沈丹送到大门口。
        “那么，路上注意安全！有空欢迎再来！”
        “好的，只要你不觉得厌烦，作为你老婆的我会经常来查岗的！”沈丹开了一个玩笑。

11

        枝子喜欢美术，大学时经常跟佐川一起出外写生。嫁给丹田后，在家闲着试着给出版社投稿了几幅插画，居然被录用了。此后经常画约不断，收入颇丰，完全不需要丹田医生的收入来养活。
        佐川那次生日后，丹田夫妇之间的关系变得有点奇怪。此后惠佳又约丹田夫妇去家里吃饭，丹田找个理由推脱了。过了将近一个月，佐川打来电话说他为枝子设计装修了一间画室，就在丹田家附近，希望丹田夫人喜欢。电话是白天打到家里的，丹田医生还在上班，所以接电话的是枝子，枝子想起自己以前还是佐川女朋友的时候，就憧憬想要一间自己的画室，没想到佐川一直没有忘记这事，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慨。
        晚上丹田回家后，枝子提了画室的事，丹田只是默默地听了，没有发表意见。
        一周后，画室落成，佐川再次打来电话约定日子庆祝，丹田没有推脱直接答应了。
        这天枝子特意穿了漂亮的和服，挎着正装的丹田步行去接受前情人馈赠的大礼。这是一栋老别墅，不高的围墙内靠墙植了高高的终年常青的冬青树，挡住了外人的视线。两扇厚实的木门后面，有一堵用一盆盆绿萝码起的影壁，绕过去才能见到主楼，楼前有个小池塘，里面游着锦鲤鱼，一条弯曲的鹅卵石路铺到楼前，而楼后密密的竹林，遮住了邻居的院墙。小楼是欧式的风格，玻璃窗使用了红、黄、蓝三色玻璃搭配的图案，如果是冬日的午后，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有时光倒流的错觉。一楼有个大大的客厅，配有壁炉，两旁各有一间房，一间做小画室，另一间做书房。客厅左侧楼梯下面是个小卫生间，楼梯上去割成两大间，一间是大大的画室，另一间是大大的卧室，卧室一角用落地玻璃隔出一个卫生间。床和浴缸都大得离谱，枝子看见了不知联想到什么，脸红了一下。厨房和佣人房是在楼后的辅房里，也都添置了现代的设备。
        冷餐会在一楼大厅里举行，除了佐川、丹田夫妇，还邀请两对夫妇和一对情侣共十个人。小牧先生和夫人纯子、吉野先生和夫人静香、还有池田先生和丽莎小姐。那三个女客穿的都是连衣裙，只有枝子和惠佳穿的是和服。丹田夫妇到达后，惠佳把那三对客人介绍给他俩时，装作若无其事地说大家都是一个俱乐部的。
        吃完饭后，有人提议请枝子画张素描头像，静香首先举手要求画自己，又有人半玩笑地说，静香那么好的身材何不画张裸体的？静香大大方方地说，你们又不是没见过，只是怕时间不够。哦，对不起，让丹田先生和夫人见笑了。
        众人尾随着枝子和静香走进小画室，感觉太拥挤，于是上楼去了大画室。枝子在画架上夹上素描纸，让静香坐到对面沙发上，便沙沙沙地勾勒起来。看了一会儿，有人就下楼了，或喝酒或聊天，不知道谁把摆在屋角做装饰的老式留声机打开了，找出一张唱片放上去，屋子里响起“最后的华尔兹”这首歌。
        夫人在楼上，吉野先生邀请性感的丽莎陪他跳舞，看到有人跳舞了小牧先生走去请惠佳，纯子不甘被冷落主动投进池田的怀里。佐川也在楼上看枝子画素描，只留下丹田一个人找了张角落里的沙发喝着酒看他们跳舞。
        丽莎的双臂环抱着吉野的脖子，吉野的双手搭在了丽莎的臀部上，透过薄薄的裙子，感受年轻女人屁股的弹性。小牧和惠佳因为惠佳的和服，两人身体离得最远。贴着纯子跳舞的池田最大胆，趁着身体的遮挡悄悄把手伸进了纯子的衣服里。
        发现妻子被别人抚摸着，小牧停下舞步搂住惠佳吻了起来。见别人已经动手，吉野也吻住丽莎，同时用胯下顶起的帐篷摩擦女人的下身，丽莎也扭动胯部回应。
        小牧从惠佳的脸颊吻到脖子，拉开和服领部，直接舔吸起惠佳的乳房。纯子吻着池田，两手解着池田的皮带。丽莎拉开了吉野裤子的拉链，掏出粗壮的男根，吉野一把拉下丽莎短裙里的内裤，滑落到地上后丽莎抬脚抽出一条腿，稍稍矮下腰分开丽莎两腿，吉野站着把玉柱插进了女人体内。
        惠佳落座沙发，撩起和服下摆，里面居然没穿内裤，小牧把头埋在和服里舔吸女人的阴户。
        楼上的三人拿着素描画，说笑着走下楼梯，下了一半，看到楼下正进行的集体淫乱，停下了脚步。枝子脸色绯红地找寻自己的丈夫，发现丹田独自在角落里喝酒，便继续向丈夫走去。佐川和静香渐渐靠在一起，互相抚摸着对方，站在楼梯上亲吻。
        丹田感觉很尴尬，悄悄地离开似乎失礼，留下来又感觉尴尬，融入不进去，只好继续看戏。
        枝子脸色越来越红，连连咽着被官能刺激产生的过多唾液，伸出小手隔着裤子抚摸丹田的男根。丹田不习惯这种场面，虽然是男人，却不如枝子放得开，融入得快。看看枝子上次在佐川家的表现，没有一点反感，反而很享受的样子，自己又是这样的爱她，那就不要用自己的好恶束缚她吧。
        丹田把手伸进枝子和服的领口里，抚摸枝子的乳房，枝子兴奋的胸口都发红了，轻轻捏一下乳头，喉咙里发出一阵呻吟。丹田知道，妻子完全进入了角色，只等着男人们来侍候她了，如果自己继续守着妻子，别的男人或许会不好意思过来。丹田假装内急要上厕所一下，和枝子说了后，便离开了。
        耐住性子在卫生间里待够一支烟的功夫，丹田悄悄把门推开一条缝，观看外面情况。别人丹田不关心，只想寻找妻子的身影。
        枝子还坐在原来的地方，身下却有个男人在舔着她的下体，和服已经完全解开。看来女人有点急不可耐地想要了，枝子对身下男人不知说了什么，男人挺起粗壮的男根一头插进了妻子的下身。丹田想知道正和妻子做爱的男人是谁，因为看不见脸，便排查了一下其他人。发现穿超短裙的丽莎正侧身躺在惠佳的边上，两个女人相拥舌吻着，小牧轮流抽插着她俩。
        那边池田坐在沙发上，纯子跨坐在男人身上，手撑着沙发扶手，抖动腰臀快速套弄男根。佐川和静香在楼梯上，那么那男的就是吉野了。
        看到吉野似乎射了精，坐在一边休息，小牧离开了丽莎和惠佳，走到枝子身边，用眼神征询女人的意见，女人把腿分开一点，小牧举起男根轻易地插了进去，没几十下急速抽插，看到男人屁股一紧，丹田知道恐怕是射了。坐在沙发上的池田好像和纯子商量什么，纯子摇头不同意，反身一屁股坐在池田身上不动了。这时听到楼梯上的脚步声，佐川走近了枝子。枝子见到佐川似乎很高兴，终于盼到他出现的样子，手撑着沙发站起来扑进佐川的怀里，俩人拥抱着走进了隔壁房间。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