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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洋葱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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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2013-03-04

  第 十 二 集 初 到 龙 城

  第 一 章 母 子 同 台

  大地盟在龙城的最中央,龙城是除了雾之城之外,全国人口最密集的经济最繁华的城市,而大地盟则是龙城的支柱。
  大地盟创立至今,已有三代,现任的盟主洛雄在上次武林比赛中击败所有的对手,被公认是武林第一人,正准备统率中原武林抵挡西域太阴教的入侵,在希平等人未到之前,第一批武林志愿军已经出击了,战果如何,暂时还未知。
  大地盟最有名的人物,除了洛雄之外,便是洛雄的儿子洛天,他无疑是武林七公子之首,除了这两父子,还有大地盟十大弟子,这是外人所共知的绝顶高手,在这十大年轻高手中里有五男五女,五男的名字是江湖中人都知晓的,但对于五女的芳名,除了已经在江湖中行走过的洛草,其他四女却留给江湖许多谜。
  第一批志愿军就是由十大弟子中的大师兄洛水率领打先锋的,听说此人英雄了得,但也只是听说而已,很多都不信──名字都“水”了,人还能“硬”到哪里去?哈!哈哈!
  武林四大家的到来,没有受到大地盟的热烈欢迎也是情理中事,因为武林四大家族早就没落了,哪比得上长盛不衰的大地盟?在大地盟面前,四大世家并不算什麽,这叫人比人气死人。
  整个武林,大地盟只看明月峰和少林的数,所以四大武林世家的到来并没有引起太大的轰动效果,毕竟这是大地盟的地盘,所谓的强龙不压地头蛇嘛,何况到了龙城,四大武林世家也就成不了什麽强龙了──连龙都不算,说虫还差不多。
  唯一令人惊奇的是,四大家族中迟到的这一批年轻人,都是俊男美女,其中只有一个比较难看的──就是希平那被打成猪头的脸,让人看了直摇头,而偏偏他好像就是众人中的领头,就更叫人摇头了。
  还好杜清风和华初开早来一步,两位掌门人出来迎接他们的后辈,总算有了个简单的迎接仪式,也就勉强把场面撑过去了。赵掌门并没有到大地盟,而徐飘然自从地狱门回来,便宣言与武林四大家断绝关系,所以武林四大家已名存实亡,该改为武林三大巨头──这是华小波形容的,好像有些过分了。巨头?妈的,“鸡头”还差不多──这是一些武林人士在心中损说的。
  杜清风夫妇和华初开夫妇以及黄洋夫妇率领一众门徒出来迎接希平等人,自是热闹一番。
  大地盟还算有点公德心,给他们安排一个小的院落──唯一让人不爽的就是这叫“风仁院”的大宅竟座落在大地盟的屁股后面,要走到大地盟的前门还得花上半天的时间,不过,似乎有个后门可以走的。
  不要奇怪,很多大人物的家都有后门可走的,这是必然的。
  相见之后,众人便欢欢喜喜地从大地盟前门绕了一大圈,到大地盟背后的“疯人院”。
  杜清风暂为疯人院的院长,当然极尽地主之谊。
  独孤明和华小波再度见到桃儿和柳儿,色心再起,这两人可是他们的第一目标,想他们当初刚会泡妞时就选定她们了,只是不得机会去实现,而看看她们总是守在一脸端庄的王玉芬左右,他们那心儿就 气。还好挤眉弄眼是他们的强项,眉目传情是他们的绝招,就不清楚两个俏婢是否接收到他们眼神中的爱的信息了?
  众人进入疯人院坐好,华蕾就缠上了黄洋,看得华初开夫妇头都大了,春燕也极不是滋味,只是这次她不敢再叫希平去横刀夺爱了,上次的教训可不小,谁能料到华蕾会不会又变得神经错乱?算了,把老公暂借给她,反正什麽时候都是她春燕最大。
  杜萌萌与希平拥抱时,在希平耳边呢喃的还是那一句恒久不变的──大哥,萌萌想你。
  华初开看到华蕾纠缠着黄洋撒娇,眉头紧皱,悄然对希平道∶“你没有对蕾蕾怎麽样吧?”
  希平白眼一翻,呱呱叫道∶“岳父大人,你怎能这样问我?你应该问你的宝贝妹妹有没有非礼你的心肝女婿,我几乎被她烦死了,还好她清醒得快,现在终于认出谁才是她纠缠的对象,可怜的老爹,儿子惨过了,就该轮到他了。”
  黄洋此时正被华蕾看得浑身不自在,听得儿子的屁话,怒道∶“你这不孝子,老爹给你的任务,你不但没有完成,还在一旁煽风点火,气死老子了!”
  华蕾道∶“师哥,别理那小混蛋,蕾蕾好久没和师哥说话儿,你就只陪蕾蕾聊,好吗?”
  希平笑道∶“老爹,姑姑就交给你了,你好好待她吧!”
  本来是有说有笑的华蕾,突然脸呈寒霜,站起来就急走到希平面前,怒吼道∶“黄希平,你喊我什麽?”
  众人都莫名其妙∶华蕾洛u p此火大?
  希平知道只要自己喊她作姑姑之时,她就会抓狂, 气道∶“奶总不能让我在大庭广众之下,亲热地喊奶蕾蕾吧?这是很肉麻的耶!”
  华蕾绷紧的俏脸稍缓,气道∶“再肉麻的事,你都做了,你以为别人不知道吗?”
  希平干咳一声,尴尬地道∶“知道就行了,不必再提。”
  华初开帮腔希平,道∶“蕾蕾,奶放过他吧,他毕竟是奶的后辈。”
  唉,怎麽说希平也是他的女婿,不埙uㄨ b说不过去呀!
  “大哥,你洛u n帮他说话?他不是我的后辈,他整天欺负人家的。”华蕾仍然不肯原谅希平。
  众人为希平感到悲哀,希平见无人站出来为他这好兄弟出力,只好独当一面,道∶“奶待怎麽样?”
  他已经失去耐性了,语气中有些生硬,这华蕾也真是的,没事找碴,不给她点颜色瞧瞧,岂是他黄希平一贯的作风?绝不向女人低头!
  华蕾料不到希平敢嘴硬,而且这句话伤了她的心,令她一下子无法适应,眼睛里泪花就泛,掉头投入黄洋怀里哽咽道∶“师哥,那小混蛋对蕾蕾凶,你要替蕾蕾作主啊!”
  “好好!师哥替你作主。”黄洋边安慰她,边对希平道∶“儿子,快道歉。”
  他的一双眼睛不停地朝希平挤眼色,希平当作没看见,心里还在损他老爹∶真是的,爹都这麽大的人了,连自己的小情人都搞不定,还要儿子出马?什麽世界!
  即使没有希平的道歉,华蕾哭了一阵之后也不哭了,只是窝在黄洋怀里不肯出来,一旁的春燕的心里就像吊了几桶醋,酸得不能再酸了。然而事到如今,她也无计可施,只能恨恨地想∶这死老鬼,前有独孤雪,后有万妙,现在还搭上个华蕾,不知以后还会窜出来个什麽狐狸精?风流的个性和那人一样,男人就是如此,早知就不出环山村!
  杜清风安排好一切后,出得前厅,看见这一幕,笑道∶“黄小子,当初你与我争阿雪时,我还以为你怎麽的专情,想不到你也是个风流种,怪不得会生出如此的儿子了。”
  黄洋回敬道∶“杜老头,你别得意,我把雪妹让你照顾,你却害她当了尼姑,这账我迟早会跟你算的,别以为我打不过你就会放过你。”
  杜清风神色一黯,恢复正经道∶“阿洋,咱们就不要在小辈面前谈论这些事了。”
  黄洋也觉得这种场合不该谈论儿女私情,况且他和杜清风都过了风花雪月的年龄了,还争什麽风吃什麽醋?且在碧绿剑庄时,也和他吵了不知多少次了,只是谁也没赢谁。
  希平却想起怀了他的种的岳母独孤雪,这笔糊涂账,以后不知该怎麽算了?他只能在心里苦笑。
  王玉芬注意到希平的神情,问道∶“希平,你有什麽苦恼事?”
  希平腰一直,道∶“我能有什麽苦恼?这世界有难得倒我的事吗?除了不能生孩子!”
  王玉芬对于希平的轻浮言语,表现得很平淡,这个年轻男子,在她的印象中,一直都是如此,习惯便好。
  黛妮站了起来,道∶“我想出去走走。”她说话时,眼睛望着希平,显然是征求希平的意见。
  希平没有阻止她,道∶“吃晚饭时记得回来。”
  “嗯。”黛妮答应着,走了出疯人院,其他天竺美女相跟着出去了。
  ※ ※ ※
  用晚餐后,春燕把希平拉入她的房间。
  希平问道∶“娘,奶要和我说什麽事?”
  春燕道∶“你和华蕾发展到什麽阶段了?”
  希平搔头道∶“似乎没有什麽进展,我本以洛uo喜欢上奶的宝贝儿子了,谁知她一见到老爹就又贴上了。娘,奶吃亏点,给个小的她做。”
  春燕道∶“你爹老得不能动了,哪还能娶她?我让你把她弄上手,你有那麽多机会,怎麽还没搞定她?”
  希平为难道∶“娘,也要她愿意才行呀!”
  春燕凝视着儿子,道∶“那些时候你要对她做什麽她都会愿意,洛u 髀L她?你让她的肚子里有了我的孙子,看她还能不能抢我老公?”
  希平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心想∶怪不得老子泡妞的功夫天下无敌,原来遗传了娘的霹雳性格。
  他道∶“娘,儿子正想做那事,可是她就清醒了,我也没办法,总不能叫我霸王硬上弓吧?”
  春燕惊道∶“都到那种紧要关头了,你还退缩?不为你自己着想,你也要为你娘的幸福着想。你看看,她一整天缠着你爹,不是想气死你娘吗?”
  希平也替她担心,但这事不是他说了算的,难免重演上次的惨烈,他无奈地道∶“我只能祈祷爹的把持力不要老化了。”
  春燕也清楚这事只能干着急,转变话题道∶“你对月儿怎麽了?”
  希平长叹一声,仰脸不敢看春燕,沉重而坚定地道∶“月儿永远都是我的妹妹,也是我的女人,她将是我的孩子的母亲。”
  春燕举手抚着他的脸,道∶“你又和人打架了!只要月儿喜欢,你对她做了什麽,娘都不会怪你的,你爹也不会,但别人也许不这麽想,所以你和月儿的事不能公开,你懂吗?”
  “我懂的,娘,很多事我不愿说,但我心里明白的。”
  春燕叹道∶“那就不要说。”
  希平扶着春燕坐到床沿上,道∶“娘,如果华蕾铁了心跟爹,奶会怎麽样?”
  “由得她了,只要她愿意,我也只好认了。”春燕终于在这事上首次低头。
  希平忽然笑道∶“娘,告诉奶一个好消息,如果是以前的华蕾,或许真会缠着爹不放,至于现在的华蕾嘛,如果我说不要她了,她定会发狂地找我拚命。难道奶没发觉她变了许多?对着我爹时虽然撒娇,却已经没有当初的特殊感情了。娘交给我的征战任务,我怎麽会不全力以赴?结果当初是我赢了,我怎麽可能败仗?”我是拳王──这个环山村的天才在心里一万次呐喊!
  “真的?”春燕惊喜道。
  这个消息令她太兴奋了,果然不愧是她的好孩子,女人的天敌!她怎麽就忘了他是天生的战将?不管是打架还是征战女人,他都不会输的,何况华蕾这座堡垒在她的儿子面前也不见很牢固。
  希平以为春燕不信,又道∶“娘,奶不相信我吗?”
  春燕道∶“娘相信你。”
  希平突然神秘地一笑,道∶“为了解决娘的担忧,有一个好办法。”
  春燕急道∶“平儿,快说。”
  希平道∶“咱们母子合演一出戏就行了,我知道娘演戏的天分极高的。”
  春燕笑道∶“你在损娘?好啦,只要能让华蕾成为我的儿媳妇,娘就与你合作。”
  “一定。”希平接着把具体方案和春燕说了。
  ※ ※ ※
  华蕾特意单独要了一间房,方便她与黄洋偷情。
  这一天,她在黄洋面前说了许多话,雀跃得如同小女孩,而到底说了些什麽,连她自己也不清楚。
  晚餐时,春燕几乎没吃什麽,她则相反,吃得特别多,吃完之后就拉着黄洋到她的房间了。
  当华蕾要求黄洋坐到她床上,她则依偎在他的肩膀时,黄洋终于忍不住问了一个实质性的问题∶“蕾蕾,奶真的喜欢师哥?”
  华蕾天真地道∶“当然了,蕾蕾从小就喜欢师哥的。”
  华蕾离开黄洋的肩膀,侧转脸静静地看着黄洋,许久无言。
  这句话是她等了二十年的,然而此刻一旦从黄洋口中说出,她却觉得很陌生。
  要嫁给师哥?这是她从小的愿望,为了他的这句话,她足足等了二十年,如今他说出了,她也听真确了,她却是一时无法回答。
  嫁?是的,当这个字眼跳出来的时候,她的脑海里同时跳出一个极度无赖的年轻男人的影像──这诚然不是她的师哥。
  黄洋叹道∶“蕾蕾,师哥已经老了,奶要想清楚。”
  华蕾的沉思被黄洋打破,幽幽道∶“师哥,洛u韫H前你不要蕾蕾?”
  黄洋道∶“哪怕是现在,师哥也是把奶当成当年的小女孩看待,师哥一生中爱过两个女人,但不是奶,因为奶在师哥眼中,从来都不是女人。”
  华蕾轻叹,有些失望地道∶“是这样吗?”
  黄洋没有回答,华蕾也没有接着说,两人陷入沉默。
  在沉默中,又听到希平那经典的歌声,华蕾娇躯一震,走出去开门,看见了希平和春燕。
  华蕾怒道∶“黄希平,三更半夜的,你想吵死人吗?”
  希平笑道∶“很不好意思,打扰奶和我爹相处的浪漫情调了。”
  华蕾一副你知道就好的神态,道∶“你来干什麽?”
  “好消息!”希平走入房里∶“进来再说。”
  华蕾把门轻掩了,道∶“有屁快放。”
  希平走到黄洋面前,道∶“爹,娘决定让你娶华蕾了,你说这是不是好消息?”
  “什麽?”黄洋和华蕾异口同声惊喊。
  黄洋继续道∶“燕,奶来真的?”
  春燕平静地道∶“她都等了你二十年了,不让她嫁你,对她有些残忍。”
  黄洋大叫道∶“这怎麽可以?”
  “有什麽不可以的?”希平肯定地道∶“华蕾作我的二娘也不错。”
  黄洋看着希平背后,突然脸色惊变,喊道∶“蕾蕾,奶怎麽了?”
  春燕和希平同时回头,只见华蕾痴傻地站着,双眼失神。
  黄洋连忙跑过去扶住她摇摇欲倒的身躯,摇醒她,道∶“蕾蕾,奶别吓师哥。”
  华蕾投入黄洋的怀里呜呜大哭。
  黄洋道∶“别哭,谁欺负奶了,告诉师哥。”
  “是他!”华蕾离开黄洋怀抱,泪流满面地指着希平,继续道∶“他欺负蕾蕾,师哥你要为蕾蕾作主,我不会原谅他的,呜呜!”
  黄洋瞠目结舌∶他的儿子什麽时候欺负她了?他怎麽一点都不知道?
  春燕却心知肚明∶华蕾这女人真的爱上了她的儿子。
  希平冷笑道∶“华蕾,奶诬赖我,老子碰都没碰奶,怎麽欺负奶了?还有,我已经决定让奶作我的二娘,以后就更不会碰奶了。”
  华蕾凝视着希平,眼泪流得急,飞扑到他的胸膛,捶打着他,哭道∶“就有就有,你就是欺负我!”
  希平推开她,朝一旁的春燕道∶“娘,我们回去,让爹留在这里陪她吧,不然待会她又怨我不识相了。”
  “你不准走!”华蕾紧张地扯住希平的衣角。
  希平头也不回,道∶“我不走,在这里干嘛?我曾经一度想让奶成为我的女人,可是看到奶对我爹如此痴情不渝,我只好成全奶了。请奶放开手,奶该抓住的是我爹,而不是我!”
  希平甩开她的手,拉着春燕,出了门去,突然听到黄洋喊道∶“平儿,快回来,华蕾昏了。”
  希平猛然转身,黄洋跪在地上抱着华蕾,指压在她的人中。
  希平跑过去,华蕾恰巧醒来,朝着希平喃喃道∶“你不要我了,不要你的蕾蕾了,你心肠好狠,蕾蕾心好疼!”
  她的双手无力地伸向希平,乞求希平的拥抱。
  希平的心酸痛,跪了下来,从黄洋手中抱过她,她的双手也在同时绕过他的腰背抱他紧紧。
  希平叹道∶“奶总是叫人担心。”
  黄洋站了起来,对春燕道∶“燕,我们出去。”
  两夫妇顺便把门关了。
  ※ ※ ※
  走在路上,黄洋道∶“奶和平儿串通好了的吧?”
  春燕怒道∶“死老头,我和儿子是商量,不是串通,你才想和华蕾通奸。”
  黄洋长长舒了一口气,道∶“还好华蕾爱的是我儿子,不然我有得罪受了,奶怎麽可能心甘情愿地让我娶华蕾?上次回到长春堂时,我就觉得平儿与华蕾有纠缠,那时平儿叫她一声姑姑,她就怒不可抑,如今才明白华蕾在那以前就爱上了平儿,只是她自己不清楚罢了。燕,奶知道平儿是怎麽惹上华蕾的吗?”
  春燕道∶“好像听说是你儿子非礼了她,强行替她洗澡的结果,具体情况你以后自己问。”
  黄洋惊道∶“什麽?平儿竟然做出如此之事?”
  春燕摆出一副没什麽大不了的神态,道∶“值得大惊小怪吗?这种事对于我们的儿子来说,平常之极。”
  黄洋无话反驳。
  谁叫他有这麽一个混蛋儿子呢?

  第 二 章 爱 的 演 绎

  华蕾脸色苍白,傻傻地仰看着希平,这个年轻的男人此刻抱着她,关切地凝视着她,从他的口中说出很温柔的一句话:“我抱着你!”
  是的,他抱着她。
  就这么简单的一个动作,这么简单的一句话,让她的心温暖如春。
  她缓缓地道:“你不走了吗?”
  希平笑道:“如果你舍得我走,我就走,如果不舍得,我想我应该留下来。”
  华蕾突然有了力气,挣扎了好几下,嗔道:“你这小混球,你得意什么?你要走就走,有什么了不起的。”
  唉,女人,嘴硬是永不能改的毛病。
  “的确没什么了不起的,只是我忽然不想走了,留下来陪你过夜,好不好?”
  华蕾不料他说出如此之言,脸色变粉红,娇嗔道:“谁要陪你过夜了?”
  希平眼瞪她,大喊道:“不是你华蕾吗?我以为你留我下来,是准备献身给我,看来你没这个意思,让我白欢喜一场,既然如此,我先回去了。”
  “你敢?”华蕾嘴快,说了就后悔,另换一句道:“我什么时候留你了?”
  刚说停嘴她就忘了,女人的这个本领是男人所不能及的,所以世间只有男人讲信用,而女人,向来都是不需要什么信用的──太难记了,比老娘生孩子还难,女人如是说。
  希平故作沉思,道:“让我想想,刚才扯着我的衣服的老女人是谁?”
  华蕾大怒,喊道:“黄希平,你敢说我是老女人?”
  她的粉拳开始招呼希平脆弱的身体,希平赶紧道:“哪里都可以打,千万别打脸,我今天已经被打成胖子了,我要减肥。”
  华蕾哂道:“谁叫你没本事,却找人干架的?不被打死,算你命大!”
  希平道:“我死了,上哪里找个老公给你?”
  华蕾道:“我是不嫁的。”
  希平瞬间回复正经的神色,注视着华蕾,认真地道:“你真的决定一辈子不嫁?”
  华蕾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认真震住了,许久才道:“抱我到床上去。”
  希平依从她,把她抱到床上,坐在她身旁,道:“我让你考虑这么久,而且让你重见了我爹,是让你清楚你自己心里爱的是谁,我知道我爹是你一直守着的梦,然而毕竟不是真实。当我冒然闯入你的生活,我才是你生命中真实的存在,我是这么认为的。因为曾经伤害你很深,使我几乎后悔终生,所以才选择补偿你,哪怕你还是要嫁给我的父亲,我也会极力完成你的心愿。在你的思想里,我也许只是个小婴儿,但二十年的时间,你的梦未曾变,你曾抱过的小婴儿却变了,变成了一个真正的男人、强壮的男人,就是这样的一个男人,如果你允许,他将把你变成一个彻底的女人,就在今晚!”
  华蕾不知该说什么,只能沉默。
  希平轻叹,站起来向房门走去。
  坐在床上的华蕾忽然紧张地问道:“你去哪里?”
  希平不答。
  华蕾又道:“小淫虫,你不是说要把我变成一个彻底的女人吗?你现在却要走?你骗人,你总是骗蕾蕾,人家不许你走!”
  华蕾跳下床追了过去,希平停了下来。
  她扑到希平背上就哭泣,一双玉手从后面搂抱了他,道:“蕾蕾什么都给你,你不走好吗?”
  “谁说我要走了?我只是把门反锁了,你不觉得应该先把门锁上吗?嗯,蕾蕾乖乖?”希平大笑,原来华蕾这么急色!
  华蕾发觉上当,气得放开希平,抬脚踹了他几下,愤愤不平地道:“你不是好人,踢死你这小坏蛋!”
  希平转身,华蕾一脚正好踢在他的胯间,他双手立即掩住双腿之根处弯腰下去,嘴里呱呱喊痛,脸呈痛苦难忍之色。
  华蕾惊急道:“希平,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希平忍痛道:“蕾蕾,你把我的命根子毁了,这辈子我做不成你的男人了。”
  华蕾急得再次哭了起来,弯下腰来去扳希平的双手,口中不停地道:“让我看看,让我看看!”
  希平道:“我觉得它们被你踢爆了,这次太监是做定了。唉,枉我一代猛男,何来无蛋呀!”
  “快放手,我是大夫,你让我看看还有没有救?!”华蕾惊慌中摆出一副女大夫的架式,几乎忘记哭了。
  希平道:“我到床上去,你帮我解开裤子,看还能不能治?不然她们铁定把你撕成粉碎,哟呀,痛死老子了!”
  希平边喊痛边猫着腰爬上床仰躺好,华蕾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解开他的裤子,却见那里一点伤痕也没有,妙手往他的阴囊一探,那两只鸟蛋也完好无损,正奇怪之时,希平已经止不住地狂笑。她知道自己又一次上了这混蛋的当,气得捏扯着他的体毛使劲一拔。
  希平痛得坐直身体,大喊道:“啊呀华蕾,你要我命呀?”
  华蕾怒道:“你竟敢三番四次地耍我?拔你几根毛算是客气的了。”
  希平道:“男人哪里的毛都能拔,就这里的毛不能拔,这是雄性的伟大象征,它像女人的贞操一样宝贵!你敢拔我的毛,我就要夺了你的童贞,老子绝不做亏本事。”他把站在床前的华蕾抱到床上,翻身紧压着她,道:“在铁公鸡上拔毛,会让你付出惨重代价的。”
  华蕾被希平压得喘不过气来,双手推着他的胸膛,道:“你这么重,不要压着人家,你让我在上面。”
  “你还蛮主动的嘛!”希平翻身抱她到身上,笑道:“蕾蕾,接着怎么做?”
  华蕾羞道:“我不知道。”
  希平道:“哪有这回事?你生为一大夫,竟然不懂得下一步该怎么做?”
  华蕾嗔道:“不懂就是不懂,你再这么多废话,人家就不来了。”她趴俯下来,娇躯贴着希平的胸膛,嘴儿轻咬着他的耳朵,轻声道:“你以前和她们可没有这么多废话,我不懂,难道你不会教我吗?”
  咦,怎么忘了?
  希平道:“我教你!蕾蕾,帮我把上衣脱了,别只是脱我的裤子,我们有一整晚的时间,慢慢来嘛!”
  就是,这么急色!三十多年没有男人的女人,免不了如此,情有可原。
  华蕾用了一些时间替希平脱了他的上衣,希平又道:“蕾蕾,可以把你身上的衣服全部脱了,你若嫌麻烦,我可以帮你把它们撕毁,如何?”
  “你敢撕我的衣服,我就和你拚命,没教养的小混蛋。”华蕾一边骂希平,一边坐起来宽衣,渐渐地,她洁白如笋的娇躯展露在希平眼前。
  希平静静地看着她,直到她一丝不挂,才道:“你已经三十多岁了,你的身体却像个小女孩一样的嫩,真不忍心摧残你!”
  华蕾叫道:“我是小女孩?我抱你的时候,你还吃奶哩!”
  希平的手罩在她的蓓蕾上,轻揉着,笑道:“我那时有没有吃过你的奶呀,好蕾蕾?”
  华蕾恼视着他,嗔道:“那时我才十四岁,哪有什么奶给你吃?你这混蛋从小就很坏,把倩儿给──”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希平知道她要说什么事,黄洋早已经告诉了他。那个叫华小倩的女人,也许该算是他生命中第一个女人,她却成了赵子豪的妻子,不知她是怎么样一个女人?他对于华小倩的记忆,只有空白,而华小倩呢,是否会记得当年那个要了她的童贞的小男婴?
  华蕾见他久不言,道:“怎么了?说你坏,你就生气了?”
  希平一笑,抬首起来,脸压在她的酥胸,嘴儿含着她的乳峰。
  她呻吟道:“黄希平,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希平再次把她压在床上,嘴唇覆盖着她的红唇,和她来了一记长吻,道:“你终于承认我是男人了?”
  他的手搓着华蕾私处的嫩肉,华蕾受到希平的恶性挑逗和他身上的男性气息的冲击,体内的情欲渐渐发酵、升温。她的双手不能自主地抚摸着希平的背,嘴儿在他的耳边轻呼热气,婉转地呻吟。
  两人的身体纠缠着,希平的手指探入她的芳处,那里的露水开始芬芳,情浓之时,他道:“蕾蕾,我要攻城了。”
  下一刻,华蕾清晰地感觉到他的火炮瞄准了她的城门,她的娇躯剧颤,腰扭动了几下,双手欲推开希平,惊呼道:“不要,我怕疼!”
  希平感到她这害怕并非装出来的,道:“蕾蕾,为何这么惧怕?”
  华蕾僵着身体,道:“我在十四岁那年看到过,那女孩流了很多血,从那刻开始,我就很害怕,对着你时,这种感觉特别强烈。”
  希平醒悟道:“那个女孩就是华小倩,而让她流血的则是我,对吗?”
  “你怎么知道?”华蕾惊叫出声,希平那时只是个婴儿,为何对此事有记忆?
  希平笑道:“我爹告诉我的。”
  华蕾惊道:“师哥会和你说这种事?看来他也不是好人,不然也不会养出你这种色狼来了。”
  希平道:“我爹还没有此种本领,我听他说,我是天生的,注定这辈子成为色狼。唉,想不色也不行,谁叫我的魅力如此之大?”
  华蕾掐了他一下,嗔道:“自恋狂!”
  希平吻了她可爱的小嘴,柔声道:“既然你怕,我就不敢做了,到时你哭着四处说我欺负你就不好了。”
  华蕾呆了一会,在他耳边道:“你想临阵逃跑?门都没有!你让我在上面,我自己来,或许不会很疼,你这人太粗鲁了,人家信不过你!”
  希平只得又翻身下来,仰躺着,胯下之物耸立如铁柱,华蕾看得有些晕眩,心中惊惧。片刻之后,她咬了咬唇,跨坐在希平胯上,一只玉手抓住希平的雄根,校正着往她的私处塞,然而相碰触的瞬间,她又停止下来。
  希平以为她还是不敢,叹息出声,她却尴尬地道:“我不知道该把你的东西往哪里塞!”
  唉,失败!
  “你不要当大夫了,该去当修女!”希平不由分说地把她扳倒,如山般压住她,挺枪抵住她的穴门,喊道:“老子没耐性了!”
  在那一瞬间,他的巨大闯入华蕾的深处,其时华蕾的心里还没准备好,痛叫出声,把牙齿咬得格格价响,冷汗直冒鼻尖。
  她双手按在希平的胸膛,哭泣道:“不要呀!呜呜,人家好痛,你这小淫虫,那东西这么大,还这样粗鲁,对人家一点都不温柔,以后不准你进来了!”
  希平进入华蕾的那一刻,他感到她的穴道特别细小,在他遇到的众女中,她的容纳性是最低的,这也许与她的小嘴有些关系,怨不得她这么害怕他的粗壮了。他感到她的嫩肉紧紧地包容着他、挤压着他,这种无比紧凑的感觉令他呻吟出声。
  他不理华蕾的抗议,缓缓地律动着,同时道:“蕾蕾,别哭,开始难免有些痛的,下次就不会了。”
  华蕾坚决地道:“绝不会有下次,你这混蛋,为何要长这么大?疼死人家了,你慢点,喔呀黄希平,我要杀了你!”
  她的娇躯不受控制地扭动着,希平并没有依她的请求让动作缓慢下来,而是越来越猛烈,这个三十多岁还未经过男人的女人,她那紧窄的通道令他兴奋不已。他这段时日不敢在怀了孕的野玫瑰和尤醉身上逞凶,又不能与小月疯狂,压抑了许久的情欲,此刻在华蕾身上爆发出来,狂热的情景可想而知,华蕾感到痛苦和快感同时在她体内增幅提升,欲拒还迎!
  两具肉体长久地纠缠翻滚着,希平的雄根一次次进击着华蕾的嫩穴,如同钻井般,从她的肉壁间抽汲出一股股清流,弄湿了两人的下体,直流至股间的被单。
  可怜的被单呀,偏偏总是碰上此种倒霉之事,一次又一次地被人类沾污了。
  上帝创造了人类,就强奸了人类的意志;人类于是也创造出被单,从而强奸它。
  若不是华蕾感觉到希平心里的疼爱,她还以为自己是在被身上的男人强奸哩,粗鲁的男人,连做爱也表现出他暴力的一面,然而她却越来越爱他的暴力倾向。温柔是最初的情调,真正令女人在性爱中得到满足的,则是兽性的狂野的侵犯,不管是痛苦还是欢乐,那都是叫女人疯狂的元素──女人最终爱的是男人的暴力。
  华蕾虽略知九阳重体的男人在这方面很强悍,却不料强悍到令她无法接受的地步,她作为一个女大夫,对人体结构与性能有着很深的了解,但这个男人在某个部位的结构与她所知的很不符合,且性能也不尽相同,哪有男人能够在这事上坚持如此之久的?难道这就是九阳重体的可怕之处?而且,他那东西可粗可细可长可短的,在他进入她的身体时,她竟还能与他心灵相通?她喜欢这种感觉!
  华蕾叹道:“我终于明白你为何能够同时拥有这么多女人,你太可怕了,你不是人!”
  “没这回事,老子不是人,怎么与你干这事?”希平毫不保留地冲刺着,华蕾已经被他推上情欲之巅,他却还不满足,建议道:“蕾蕾,我增大一些如何?”
  华蕾叫道:“我和你拚命!”
  “拚命就拚命,我们今晚就在床上把命拼了,哈哈!”
  希平得意之极,他在华蕾体内的阳根突增。华蕾娇躯狂摇,不堪承受希平猛烈冲击的她,在下一刻便已陷入疯狂的昏迷中。和以往一样,女方一旦到了情欲的巅峰,希平的终极高潮也相跟着来临,一股浓热的阳精射入华蕾的生命,然后他搂着华蕾娇瘦的身躯平躺在床上,让华蕾趴睡在他身上。
  他在华蕾洁白渗汗的前额吻了许久,轻轻呼唤道:“蕾蕾,醒醒!”
  华蕾并没有很快醒来,他在她富于弹性的白臀拍打了一下,华蕾才略有些反应,他加大了一些力量,再朝她的妙臀拍打下去。
  华蕾痛呼出声:“哎呀小混蛋,不要打我屁股啦,好痛的。”
  希平笑道:“你不是要找我拚命吗?怎么睡得如此快?”
  华蕾嗔道:“你这头牛,你不倦,我却累极了,明知我睡着了还要吵醒我?而且还是用暴力,你到底想干什么?”
  希平一笑,逗她道:“蕾蕾,我们再来一次吧?”
  华蕾断然拒绝道:“不行。”
  “这次我会百分之百的温柔。”
  希平保证他会温柔,但谁会相信?蠢蛋都不信!
  华蕾自然更不会相信,嗔道:“人家那里痛死了,不论你多温柔,今晚我也不会和你做第二次,我誓死不从!”她挣扎着想起来,偏偏全身乏力,不便动作。
  希平轻搂着她,笑道:“不要乱动,你一动就刺激到我,如果你想平静地过了这后半夜,你最好安静些,嗯?”
  华蕾担心地道:“除非你发誓今晚不会再侵犯我!”
  “好吧!”希平无奈地道:“等你伤好些了,我再对你施暴,我是很有分寸的。”
  妈的,这小子,又再重复他的名言了,什么分寸?狗屁!
  华蕾终于相信了他──其实这小男人说的话最信不过,真是难为她自己了:好难相信哦!
  希平捏着她尖巧的鼻子,笑道:“为何上次我刚要侵入你的时候,你就清醒了?”
  华蕾骂道:“你还敢提起?那时你在她们身上发了狂,就想用那可怕的东西坏人家干净的身体,我当然不能接受。还有,下次要侵犯人家,麻烦先冲个澡。”
  “奇怪了?”希平出奇地盯着华蕾:“你那时应该不会想到这些问题的,毕竟你的智力只是小女孩,连雪儿都比你强!”
  华蕾怒道:“小女孩就不怕你那混帐东西了?”
  希平沉思了片刻,突然道:“从头到尾你都是清醒的吧?你那段时间的暂时性失忆和智商的倒退,都是装出来的,是不是这样?”
  华蕾无言。
  希平继续道:“小曼和岳父岳母都清楚,而且与你合谋来骗我,是吗?”
  “是又怎样?”华蕾直认不讳:“你这小混蛋,胆敢欺负蕾蕾,不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厉害,你还以为人家是好欺负的。”
  希平头大如斗,道:“原来如此,你厉害!为何你不继续演下去?老实说,你演得逼真之极,该发最佳表演奖,你不做戏子真的是可惜了。”
  华蕾怯怯地道:“你生气了?”
  “妈的!”希平大吼道:“老子想揍扁你!你什么不好玩?你知道那时我的心有多痛吗?我还以为你白痴了,担心了这么久。”
  “蕾蕾会补偿你的,真的,你信我好吗?”华蕾把脸贴在他的胸膛,轻轻地哭泣。
  希平叹道:“给我个理由吧,不要合情合理的,只要我听着喜欢就行了。”
  华蕾幽幽道:“我也不知道为何要骗你,我只知道如果我不这样做,我就再没有挽回的余地,我只能是这样,才能继续缠住你,才能让你接纳我。你知道吗,你那时击碎木人离开时,蕾蕾的心好痛,因为蕾蕾怕你真的一去不回;可是当你第二天跪在人家面前时,人家的心也很痛,因为你那时的悲痛让蕾蕾心疼,但是,蕾蕾喜欢你那么在意人家,也爱你那时不可一世的强势。”
  “什么?”希平惊讶地托起她的脸,凝视着她,道:“你是说你在那之前就爱上我了?”
  华蕾感到脸发烫,道:“谁爱你了?那时人家恼你!”
  “哦?恼也是爱的一种表现。”希平把她垂落的发往上撩,问道:“为何要折磨我这么久?”
  华蕾平静地道:“我并不想折磨谁,然而也许我真的让你受了折磨,但我真正折磨的人是我自己。我从小就是你爹带大的,在我十三岁那年,我才发觉对你爹有一种特殊的感情,而到我十四岁时,他就离开了长春堂,我还没有对他表白,也来不及长大,他就留给我长久的思忆。多少年了,一直盼着他回来,可是他没有回来,他的儿子却先回来了。”她轻柔地叹息,定定地看着希平,语气一变,竟骂道:“你这小混蛋,就回来跑到人家澡房非礼人。”
  希平笑道:“那不叫非礼,叫做暂时性服务,我都侍候你冲凉了,你还想要什么?”
  炮打不破的环山村脸皮,就数他最经典,四狗屈居第二。
  “然而他回来了,蕾蕾却寻不回从前的感觉,或许是因为他老了,或许是经过了许多年我的心在不知不觉地变了,再次面对他,已经不能令我的心情起伏了,从而了结了一个愿望。相反,面对着你这混蛋时,我的心却怎么也无法平静,也许正是这种感觉,让我知道你在我心中有着不可衡量的分量。我不知自己是否爱你,所以我宁愿再次选择去爱你的父亲,毕竟我等了他二十年,这是一段不短的时日。这一切,又被你打破了,你击碎木人离去时,我真想不顾一切留住你,可是我不敢,即使不论年龄,单凭你是小曼的夫君,我就该绝望。我却心不甘,我为你父亲为了个空白的梦守了二十年,我不能再为失去你而痛苦二十年。你说过,我已经三十多岁了,该找个男人;你还说了,我是你的女人,既然你要我找男人,我就找你,我懒得找别的男人。再说,别的男人,我也不放心,你是我抱过的,再坏,我也放心些。”
  希平听得瞠目结舌:这华蕾果然够猛,如果让她去医人,那人铁定死歪歪的──下药太猛了,唉!
  他叹道:“你就是为了得到我而装白痴的?”
  这还用问?笨!华蕾道:“你别得意,我当时还有一个想法,就是跟在你身边时,凭你无数的缺点和坏蛋的样子,我会越来越讨厌你,会陷入进退两难的地步。我和大哥大嫂说了这想法,他们也就赞成了,可是我对小曼说时,她只是笑笑。后来我才知道自己真的是白痴,竟然强迫自己去听你的烂歌,最恼人的是,还给无数机会让你对人家使坏。”
  希平不能理解地道:“我这么可恶,为何你爱我越深?”
  华蕾白眼一翻:“因为我要恼你一辈子!”
  “恼我就跟我?”希平怀疑地道。
  华蕾认真地点点头,道:“嗯,就是如此。”
  希平突然建议道:“蕾蕾,我们唱歌吧?”
  神经病!三更半夜的,还想着唱歌?
  华蕾觉得这个男人无药可救了,怒道:“以后你敢在我面前唱歌,我就弄付药给你喝了,让你变成哑巴。”
  “我找你拚命!”可能是传染的,希平很自然地传承了华蕾的语言特性,唉,人类通过这种交合,一般都能传染个什么病的。
  华蕾娇笑,肉体在希平身上轻轻地蠕动,吐气如兰道:“希平,明早替我洗澡吧?”
  希平泄气道:“没劲。”顿了一下,又道:“如果是洗鸳鸯澡,我就有劲了。”
  “门都没有。”华蕾拒绝了他的色情思想却不容他拒绝地命令道:“明天你必须替我洗澡,而且在洗澡时不许做别的事情,若你在洗澡时侵犯人家,我和你拚命!”
  又是拚命?!
  唉,这夜里的人都传染了疯狂病──动不动就找人拚命了。
  可怕的性交传染病。
  被华小波吵醒实在是希平不能预料之事,华蕾见到华小波时,脸红得像早晨的艳阳。
  华小波看看床上躺在被窝里的华蕾,又看着面前的希平,许久才道:“我该叫你姐夫,还是姑丈?”
  希平骂道:“妈的叫惯了还能改口吗?当然是姐夫了,敢叫我姑丈?什么东西,我有那么老吗?”
  华小波道:“姐夫说得对,但是,你搞了我姑姑耶!”
  希平猴子般跳了起来,嚷道:“没水平!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搞你姑姑了?是她在搞我,这叫老牛吃嫩草,懂不懂?”
  “黄希平,你要死呀!”华蕾在床上反射性地抗议道。
  华小波道:“姐夫,这我懂,当初我就被冷晶莹吃过一次,唉!”
  希平又骂道:“操!为什么你不说是你吃了她?搞了我岳母,还唉声叹气,你小子是否欠揍?”
  “别!我承认,是我吃了她,就说是嫩牛吃老草。”华小波嘴里这么说,心里却道:你不是也吃了我姑姑吗?为何说成是我姑姑吃了你?这世界没公理!
  希平又道:“华小波,别在心里反对我,小心我敲你的头。说吧,这么急找我什么事?”
  华小波一下子兴奋起来,喊道:“姐夫实在是聪明,知道我找你定然有事。那群管家婆一大早就出去逛街购物了,我们听说龙城的美女不少,商量着出去撞撞运气,弄几个美女回来,而作这种事当然少不了姐夫这顶级高手了。”
  希平立即转身取过一面铜镜往脸上一照,笑道:“还好,几乎恢复了。”
  华小波道:“姐夫的恢复能力是无人能及的,昨晚还是个猪头,今早就恢复帅哥的模样了。我们立即出去泡妞,姐夫,你意下如何?”
  “什么如何?当然去了!”他一手搭在华小波肩上,就准备出去。
  华蕾喊道:“黄希平,你这花心大萝卜,我的伤还没好,你就在我面前说去泡妞?这我也就不管了,你必须替我洗了澡才许出去。”
  华小波道:“这么麻烦?”
  希平道:“你终于知道你姑姑有多烦了吧?而且,这种事她也能大声的说出来,说明她脸皮也够厚的,这就证明了昨晚我是被迫的。”
  被迫与烦人的女人造爱实在是件不光彩的事,华小波也极同情希平,只是帮不上忙,他只选择逃跑──这是他的强项。
  “姐夫,我们先出去了,也好多找些美女资源,到时不会忘了分些给你的。我走了,姑姑就交给你了,这是我替我爷爷奶奶说的,哈哈!”
  华小波一溜烟窜出去,留下希平喃喃自语:“这小子,竟说起死人话来了?”
  “黄希平,你这死人,站在门口凉风吗?还不过来抱我去冲凉?”华小波走了,华蕾更是肆无忌惮。
  希平垂头丧气地走回来,道:“又不是洗鸳鸯浴,想到就没劲。”
  华蕾“噗哧”一笑,道:“现在不行,我伤好之后,你要怎么都行啦!小混蛋,人家昨晚是第一次,你就不能体谅些吗?你又不是不清楚你自己有多牛!”
  “真的?”希平立即兴奋起来,横抱起华蕾,大喊道:“蕾蕾,你太伟大了!我忍,我这就陪你去洗澡。唉,爱雨在长春堂,要是以后爱雨加进来就更妙,爱雨就是被我泡澡泡上的。”
  接着他绘声绘色地叙述他与爱雨沐浴时的情景,且不断地在华蕾身上示范着,弄得华蕾情欲横流,到得真正沐浴时,少不了又被这无耻厚颜之徒强暴了一番,事后她才领悟一个道:永远不要相信这个小男人说的话。
  希平把昏昏欲睡的华蕾抱回床上,让她睡好之后,他走出了房间,想到龙城去找华小波等人,不料却遇上了王玉芬,她的两个俏丫鬟出奇地没跟在她身边。
  希平微笑着招呼道:“岳母大人,你自己一个人吗?”
  “嗯。”王玉芬应了一声,道:“清风到大地盟办事了,她们也都出去了,我想一个人清静,就留下来,你为何没跟他们出去?”
  希平道:“我习惯睡懒觉,此时正准备出去。”他随便应付,谎话说在前头──聪明!当然不能说与华蕾胡混到现在了。
  王玉芬道:“哦?你有睡懒觉的习惯?”
  希平诚实地道:“经常。”
  晚上不得睡,白天也不准老子睡吗?他觉得睡懒觉是他这一生无法改变的好习惯,老婆多了,晚上免不了加班加点的,能不睡懒觉吗?
  王玉芬道:“你要出去,我就不阻你了,玩得开心些。”
  希平笑道:“谢谢岳母,这院里没什么人了,麻烦你帮我照看一下华蕾。”
  王玉芬惊讶地看着希平,道:“华蕾?!”
  “她是你宝贝女婿的女人,昨晚刚刚为爱献身,行动不方便,岳母若无事,可以帮我照顾她一下吗?”希平已经走过王玉芬,只是听到王玉芬的疑问,回首扬言解释。
  王玉芬总算明白了,应承了她女婿的请求,心里却糊涂了:华蕾,不就是华初开的妹妹吗?怎么华初开的女儿和妹妹都成了他的女人?
  这世界真的让人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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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三 章 高 手 过 招

  希平果然不愧是从疯人院跑出来的,到了大街就猛跑狂喊着华小波的名字,街上的人都当他是疯子,华小波等人却不知跑到哪个黑暗角落泡妞去了。
  他找了一阵找不着,也就不愿当疯子了,垂头丧气地走到大街上,迎面却走来了浪无心一众人,水洁秋和她的两个婢女当然也来了,浪无心身旁还是跟着一大群女人,一眼看去,应该有三四十个,而且全部都是新面孔都他妈的是美女,希平看了就眼红,更别说其他大街上的男同胞了──恨不得自己就是浪无心这杂种,狗娘养的,凭什麽拥有这麽多美女?想害全天下的男人都打光棍吗?干你奶奶的贪得无厌的小白脸!
  希平却想,这浪无心泡妞的功夫可称得上天下无敌了,找机会向他讨教几招。
  浪无心当然也看见了希平,且清楚地看见只有他一个人,心花就开了,得意地笑道∶“黄希平,怎就只有你一个人逛街?她们都把你踢开啦?”
  希平一听就火,道∶“浪无心,你他妈的鸡公瘾上了?没事带一群三八到街上招摇撞骗,老子看了就不顺眼。”
  “黄希平,你骂谁三八?”无缘无故被人当街骂三八,水洁秋也火大起来了。
  希平道∶”我就骂奶,难不成奶还有鸡巴?哈哈──哎呀水洁秋,奶这假女人,奶打我脸?”
  他不料水洁秋的动作如此之快,几乎可以比得上梦香的速度,人家要打他的脸,他能闪躲得了吗?火候未到也!
  水洁秋轻轻一笑,媚倾全城,轻启樱桃道∶“人家就喜欢打你脸,怎麽了?你要和我决斗吗?嗯唔?”
  希平立马无劲,气道∶“求奶不要这麽骚,我看了心痒痒的,奶却是不能止痒的。杜鹃儿,过来让为夫抱抱!”
  水洁秋发骚,他就没折了,只好选择杜鹃调剂一下心境,杜鹃刚要过来,水洁秋唱声阻止。
  希平心里不爽,又道∶“水洁秋,别老是与我作对,老子会烦。”
  水洁秋依然笑道∶“我这样的美女,你也会烦?”
  “对一个男人来说,美女是世上最烦人的动物。”这句话是伟大的情场浪子浪无心说的。
  希平极是赞同他这句话,浪无心刚说罢,他就拍手道∶“哟呵,浪无心,你这句话深得我意,但是,既是烦人,你洛u髂n带这麽多美女?”
  “我就喜欢被美女烦!”浪无心思量着活活气死希平,说起话来厚颜无耻的地步也不让这环山村经典人物。
  希平听了也不火了,笑道∶“浪无心,你一个人带着这麽多美女逛街,不怕街上的男人群殴你?我真替你担心!”
  浪无心腰干一直,双眼神芒逼射∶“谁敢?”
  希平料不到浪无心爆怒时的煞气如此之重,大街上的人都不自觉地倒退好几步,才惊惧地盯着这俊美无比的翩翩公子!
  “看来你小子比我还嚣张,唉!”希平摇摇头,弯下腰去脱他的鞋子,满街的人都莫名其妙∶这个人模人样的男人,怎麽当街脱鞋?实在是没风度。
  水洁秋喊道∶“黄希平,你是否还想当街脱衣服?”
  “曾经有这个想法,但现在暂时没有。”算是回答了水洁秋,希平一手拿着一只鞋,赤着双脚站在街中,一脸笑意地朝浪无心道∶“信不信有人拿鞋子砸你?”
  “你住了一晚疯人院,就变成疯子了!”水洁秋当街喝骂。
  与此同时,希平手上的两只鞋已经对准浪无心飞掷过去。浪无心轻易地闪开了,他身后的一个特级美女却无缘无故倒了霉,本是想找浪无心作靠山的,谁知浪无心一遇着事就闪人,她在不能预料之时,承受了希平的一双飞鞋,这两只鞋打得也真够准──在她的胸脯两顶峰峦上印了两只鞋吻,哇帅!
  希平兴奋得当街跳牛舞,那美女狠狠地盯着这巨大无比的男人扭秧歌,眼睛都喷火了。
  正跳得尽情的希平,眼前白影一闪,浪无心的一脚就飞踢在他的腹部,他庞大的身躯倒飞出十多步,五体投地的趴伏在大街上。
  浪无心怒道∶“黄希平,我以前一直以为你多能耐,原来不过是疯子一个,冰冰真是看错人了。”
  “少爷,你乱踢人也不对!”杜鹃怒责了浪无心一句,就跑过去看趴在地上的希平,关切地问道∶“大笨蛋,你没事吧?”
  水洁秋和水仙也走了过来,水洁秋道∶“杜鹃,他死了吗?”
  “妈的,臭娘们,奶想老子死,老子偏偏活给奶看!”希平抬起脸,满脸的肮脏,说话自然也肮脏。
  三女见他无事,都暗自松了一口气,到此才知希平揍打的本领是一流的。
  希平挣扎着坐起来,杜鹃扶住他,道∶“你不会武功就别乱惹事,人家为你提心吊胆的。”
  希平道∶“杜鹃儿,帮我擦擦脸,浪无心浑蛋,出脚之前也不说一声,害我有没防备之时着了他的阴招。”
  他把脸扭向杜鹃,伊从怀里掏出手帕,轻柔地替他擦拭,心疼道∶“痛吗?”
  “死不了就好。”希平嘴硬得厉害,杜鹃唯有叹息,待她收手帕入怀时,希平又道∶“杜鹃儿,待会我揍浪无心痛叫他老娘。”
  三女异口同声道∶“你还要打?”
  “当然,打不赢,老子誓不甘休!”他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走前几步,喊道∶“浪无心,你小子竟敢阴我?”
  浪无心道∶“我奇怪你洛u鞲ㄕ卤戚H”
  希平哂道∶“这有什麽好奇怪的,算命的说我长命百岁,我如果现在死了,怎麽对得起我那几个算命钱?你以为算命不要钱吗?浪无心,咱们再打一架!”
  浪无心看怪物似的看了他许久,摇头道∶“我以前的确很想和你斗,但从刚才开始,我已经失去了兴趣,因为你根本不够格让我出手,你连最基本的一脚也闪不过,还凭什麽向我叫阵?”
  “凭我手中的刀!”希平话一出口,满街爆笑,希平这才醒觉,自己手中空空的,刚才还拿着鞋子,可惜招呼美女的胸脯了。
  够衰!
  浪无心失笑道∶“哦,你手中的刀也羞得不能见人了吗?”
  希平也觉得丢脸极了,可是下一刻他就做出更丢脸的事来了,他朝四周张望一下,大叫大喊道∶“华小波,华小波,快出来,老子要劈人了。”
  他几乎喊破了喉咙,华小波却还是未出现,他的刀自然也躲在某张床底下呼咦噢哎呀了。
  一个卖猪肉的向他走过来,道∶“这位大哥,求你别喊了,你喊得比我杀猪的声音还要令人难受,我就借给你一把刀,你若杀了人,我负全责。”
  他放心地把杀猪刀递给希平,他虽不是武林中人,但他也能感觉得出浪无心的武功极高,而希平虽比浪无心高大粗壮,却绝不会是浪无心的对手,他说他负全责,是因为他谅希平根本就伤不了浪无心一根汗毛。
  “也好,杀猪岂用人刀?”希平很干脆地从屠夫手上接过杀猪刀,拿在手中,道∶“很轻,不知能不能用?”
  屠夫道∶“能用的,我用它杀了不知多少头猪了。”
  街上的人看见希平要拿杀猪刀与人比武,狂笑出声。浪无心冷笑中带着鄙视,连他的女人群里的一半女人也失笑出声了。
  “就不知能不能杀掉浪无心这头猪了。”希平此话一出,浪无心笑脸转寒。
  希平双眼中的邪芒一闪,衣服突然爆胀,体内的火焰真经之气直透手中的杀猪刀,众人只听得巨大的金属碎裂声,只见他手中的刀身已经碎成一片片掉落地上。他身旁的屠夫脸如土灰,在场的所有人都停止了笑,众人本以为面前这个强壮的男人是徒有其表,谁料一把钢刀在他手中瞬间而碎?
  希平本来想试试别的刀能不能用,所以运起火焰真经,但他这种真气实在太霸道,只有烈阳真刀能够受得住,其他的刀到了他手上,命运都得像这杀猪刀一样,唉,可怜的杀猪尖刀!
  浪无心神色变得凝重,重新估量希平的实力,水洁秋也被这男人弄迷糊了。
  希平扭头看着肥胖的屠夫,骂道∶“你这头猪,以洛ul像你一样只有肥肉吗?老子是拳王!你有空就去多捅几头母猪,敢来讥笑我这绝世拳王?这也就罢了,还给我一把烂刀?妈的,叫我白欢喜一场!闪一边去,看老子打架,记得准时拍掌叫好,否则我和他打完,立马挑战你的杀猪功夫。”
  “是,是,大哥,我一定鼓掌的。”屠夫惊颤地退离很远,突然惊叫道∶“啊,我的猪肉呀,被贼偷了!啊呜,今日我亏大本了,回去定被我那婆娘骂,我的猪肉啊,我的杀猪刀!”
  “活该,看你以后还敢多管闲事?记得鼓掌,你若想逃,我第一个揍你!”希平转脸对上浪无心,道∶“没了刀,老子照样要揍你一顿。”
  浪无心把手中的剑递给他身旁的女人,道∶“来吧,我也很想揍你一顿,看见你,我就有气,不发不行。”
  “老子也是!”
  希平还一如既往,话才出口,他就像只老虎一样朝浪无心扑过去,速度比起在环山村时快了许多倍,只是很可惜,浪无心的速度比他更是快了不知多少倍。
  如果他能运起闪电之足,或许能够赶得上浪无心的速度,只是没有雷劫刀法的牵引,闪电之足很难发动,除非是在某种绝境中他的潜能才会爆发,即使是比闪电之足还要快的速度也是存在的,当初为了救小月,他追随狼道以及他狂奔于沙漠之时,他的速度就达到了极限,然而此刻,在他心中,一场打架,就如同孩子时的玩耍一样算不得什麽的,他的速度也就算不得上速度了。
  希平扑上去的结果,可以用三个字形容──扑了空。
  浪无心闪过希平,侧飞出一脚,轻易地踢在他的屁股上。希平痛叫一声,扑到了一个女人身上,巧的是,这个女人就是被他的鞋子吻了胸的那美女。
  一声惊叱,美人儿虽挡住了希平的去势,但强大的冲力,把她冲撞得往后仰倒,希平很自然地把她压在地上,在她未落地的前一刻,希平的一只手伸到了女孩的后脑,护住了刀子的后脑壳,使得她的头部没有直接与地面相撞,倒是痛得他自己后悔莫及。
  即使如此,美人儿还是痛得呻吟出声。希平压在刀子的身上就不动了,她一时也无力动作,如此僵持着。
  “黄希平,你小子死了没有?死不了就起来,别压着我的女人。”浪无心不屑地道。
  杜鹃又跑了过来,急道∶“哥,你怎麽样了?”
  “杜鹃,这混蛋铁定没有事,被压着的是我,我全身疼痛,奶洛u鞲ㄟ雕@下?混蛋,快起来!”希平没有出言,被他压着的美女却是愤愤不平,推了好几次推不动他,手儿就招呼上他的脸,“啪啪”两声。
  希平杀猪般地叫道∶“臭娘们,老子为了救奶,把手让奶的头压着,奶却用奶的手来打我的脸?”
  “你撞倒了我,却说救我?你的手给我压,难道你不知道你压着我吗?”
  希平再次吼道∶“奶以为我想吗?是奶的男人把我推向奶的,倒怪起老子来了?要怪就怪浪无心!”美女正为他的话惊愕,他又换了一副笑脸∶“待会奶和我联手,找浪无心报仇,如何?”
  妈的,这种话也说得出来,满街的人都被他打败了。
  美女可不管这些,挣扎道∶“你这疯子,你让我起来,我要报仇,也只找你。”
  希平道∶“这可不行,我不喜欢和女人打架。”他翻身坐到一边,搂住杜鹃,笑道∶“刚才是一时失手,奶别担心。”
  “不,我不准你和少爷打了,你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若是他真要伤你,你早就──”
  希平掩住她的嘴,轻声道∶“别说不吉利的话,我今日不扳回面子,以后怎麽有脸走在这大街上?少不了打他一个猪头!”
  水洁秋冷笑道∶“黄希平,你还是算了吧,没有四大武林世家助阵,你提马不及我心哥一半。”
  希平站了起来,双眼盯着她,道∶“哟呵,不见几日,说话这麽客气了?”
  水洁秋背转身去,希平心头有气,走前两步,扳转她的身体,强吻住她。
  满街哗然。
  浪无心清楚希平和水洁秋的糊涂账,任凭他们怎麽吻,他也不吭一声,冷眼旁观。
  这是他浪无心的风格──与己无关,绝不插手。
  被希平压过的美女走到浪无心身旁,问道∶“公子,他和小姐是怎麽回事?”
  浪无心道∶“就这麽回事。”
  美女气得扭脸过去,嘴儿一噘,闷声抗议。
  长吻结束,水洁秋满脸通红,窝在希平怀里急急喘气,久久才平息,仰脸道∶“你不能在龙城吻我,表哥看见了,会杀了你的。”
  希平道∶“很遗憾,我不认识奶表哥,我喜欢什麽时候吻奶就吻个够,不管是在什麽地方。”
  水洁秋幽幽一叹,道∶“你放开我,我不管你的事了,你这人永远不听劝告。”她顿了下,把嘴凑伸到希平耳边,用极其细微的声音道∶“水仙拒绝了我表哥,我想可能是因为你。这我也不管了,你看着办,但我注定是表哥的人,你以后不要为难洁秋,好吗?”
  希平的心胸彷佛突然被巨锤击了一下,他低头凝视着水洁秋的绝代姿容,看到她双眼中的乞求,他闷痛的心软了下来,叹道∶“奶的选择是对的,我有着许多女人,而奶表哥只属于奶,况且,我是个肉体主义者,奶却是只能看不能动的。”
  “不!”水洁秋提高了声量∶“我表哥的女人比你多许多,常陪在他身边的就有二十七个,别以为只有你受女人欢迎。”
  希平有些惊讶,然而他没有把心中的惊讶摆出来,只是平静地道∶“一直以来,奶不停地惹我,都是抱着耍弄我的心态,是吗?”
  水洁秋垂首无言。
  希平松开了紧抱着她的手,道∶“今天这架,我非打赢不可!”
  浪无心道∶“你永远没有赢我的机会。”
  “是吗?”杜鹃拉住希平的手,却被他拿开了,他走到浪无心面前,笑道∶“有种我们摔跤?”
  浪无心不屑地道∶“那种低级的孩童游戏,不是我这种身分的人玩的,只有你这种白痴才会找人摔跤,四大武林世家实在是悲哀。”
  希平道∶“你怕输?”
  浪无心头一摆,道∶“没用的。”
  希平的激将法被浪无心识破,无计可施,只好道∶“下次拿了刀,我们继续,这次算没打完,所以没有输赢,如何?”
  他在其他方面极不要脸,但对于打架,可是不能输的,即使输了,他也要说成赢,不然心头就大不爽。
  浪无心还是无动于衷,道∶“随便。”
  希平感激地道∶“噢,浪无心,我突然好喜欢你,太感谢了!你的衣服有点皱了,我帮你拉平。”
  他走前一步,伸手到浪无心的腰部。浪无心以为希平真的要讨好自己,得意地仰首向天,鼻孔还哼了一声,谁料腰部一紧,惊觉希平的双手已经抱住自己。他将全身功力运到腰部,企图震开希平的双手,岂知希平的双手就像铁棍一样,反而震得自己腰部疼痛,希平的双手当然也不好受,只是他浪无心不知道罢了。
  此刻,浪无心才知道洛u鞲狱玩j的武功,被希平抱住了还是无计可施,他以前还以为是水洁秋故意让希平抱住不放的,现在终于明白,无论是谁,只要被希平抱住,都很难挣脱,即使他浪无心也不例外,此人的蛮力几乎是不可战胜的。
  希平抱了浪无心,本想把他抛出去,但想到浪无心的武功极高,抛出去之后也许根本无事,立即改变了主意,把他抱举起来,额头迅速冲撞在他的胸膛,双脚用力一蹬,抱着浪无心扑倒在地上。
  浪无心也不是好相与的,就在同时,他的两只回勾拳击在希平的双肩,以图击碎他的肩膀。然而奇怪的是,希平承受了他沉重的拳击,彷佛无事一般,他才了解到希平并没有表面那麽无能,至少希平承受了他灌注五成功力的双拳仍然完好无损,他在惊讶之中,双拳又转而击向希平的两边太阳穴。
  希平在这种时候灵觉也特猛,猛的低下头,撞在浪无心的胸膛,从而躲过浪无心的袭击,并使浪无心闷哼出声。
  希平开始反攻,左手迅速移伸到浪无心的颈项,重重地勒住他,右手的拳头就向他的左脸直擂下去。
  与此同时,浪无心的拳头也左右开弓,迅猛的招呼希平的整张脸庞。
  两人就这样拳来拳去,缠打在一起,活像两个野蛮人在进行生死决斗。
  一群女人跑过去七手八脚地要拉开希平,可是怎麽也拉不动。
  也是,希平打起这种架来最是起劲,兴致正浓时,他会那麽轻易让人间架成功?
  那岂不是他黄希平的失败?打,揍他浪无心一个猪头!
  满街喧哗噪动!
  屠夫站在一旁拍手大声叫好。
  希平不知打了浪无心多少拳,更不知被浪无心打了自己多少拳,反正比例是二比一,他只能用一只拳头,而浪无心双拳俱出。
  即使是这样,他黄希平也打得无怨无悔,他的目的只是打浪无心成猪头,至于自己会成什麽头,他就不管了。
  他的一拳又挥起来,刚想回击下去之时,眼前却多了一张带泪的俏脸,那是他的杜鹃儿,他的拳头接近杜鹃时停顿了下来,但浪无心没有停,最后的两拳还是击在他的黑肿的脸颊。
  此时的希平其实已经骑坐在浪无心的腹胸,杜鹃是从他的旁边闪进来的,她的脸挡住了希平的拳头的去势,泪眼哀求道∶“哥,鹃儿求你不要打了。”
  浪无心打出最后的那两拳后,也没有再出拳,只是怒瞪着希平,不停地喘气,他的左脸也是一堆堆的黑紫肿块。
  打斗终于结束。
  “浪无心,这次算打平了,下次找机会咱们继续。”希平不等浪无心回答,就移坐到一边牛喘着,同时抱过哭泣的杜鹃。
  浪无心也坐了起来,出奇地没有找希平报被偷袭之仇,他的那群女人也就围过来,对他动手动脚还动嘴,叽叽喳喳不知是谁说了什麽,唉,烦。
  杜鹃摸着希平紫黑的脸,心痛地道∶“疼吗?”
  希平答非所问地道∶“妈的,老子这次亏本了,我只打了他一边脸,他却揍了我两边脸。”
  杜鹃气恼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希平一愣,道∶“是有一点点痛啦,不过,奶的小姐才叫狠哩,她让我的心都痛了。”
  杜鹃知道他今日与浪无心街头缠打,多少因为刚才受了水洁秋的刺激,她轻声道∶“以后鹃儿都跟着你。”她掏出手帕,擦去希平的鼻血,血流已经自动停止了。
  希平双手捧着她的脸蛋,两只拇指揩去她的眼泪,道∶“别哭,嗯?”
  杜鹃哽咽道∶“你以后不要打架了,鹃儿很怕。”
  希平笑道∶“傻孩子,这种架我经常打的,过两天我的脸就会好的,那时还奶一个俊俏的老公。”
  杜鹃嗔哭道∶“你还贫嘴?刚才吓死人家了,再说和你打架的是鹃儿的少爷,哪个鹃儿都心疼哩!”
  希平道∶“正因为他是浪无心,我才这样招待他,如果是打武林人打的那一种架,也许不是这麽简单。”杜鹃无法了解他这句话,他却朝浪无心笑道∶“你说是吗?”
  让人惊奇的是,浪无心竟然也朝希平点了点头。
  众人无法明白他们之间达成的默契。
  屠夫在此时走过来,弯腰施礼道∶“大哥,我刚才拍手叫好了。”
  希平道∶“我操,你拍手叫好是因为我被两只拳头打,不过,老子打架,有人在一旁欣赏,总叫我心里喜欢,回去让你那婆娘骂吧,记得下次专心卖你的猪肉,有些事,不是杀猪刀能参与的。”
  “明白。”屠夫急忙转身收拾了回去。
  街上围观的人也渐渐散去,其中不乏武林人士,但他们对于这两个武林新秀彻底失望了。
  谁说他们是武林新一代高手?我呸!
  狗屁不是!
  浪无心的脸已经被他的女人擦上了消肿药水,杜鹃也要替希平擦药,希平阻止了她,笑道∶“小鸟儿,不用药水,我明天就会好了,相信我。”
  “人家心疼你,要为你擦些疗伤药都不行吗?”杜鹃委屈得要哭了。
  希平只好妥协,让她给他脸上涂了药。
  水洁秋也过来埙uㄐA希平没有拒绝她,她在整个过程中,一直默默无言。
  涂完药,水洁秋突然扑入他怀里轻轻哭泣。
  希平没有像以往一样抱她,他只是抚摸着她的秀发,扭脸看着一旁泪迹未干的水仙,这个与杜鹃同龄的女孩不知为谁而哭?
  那晶莹的泪珠儿,应该有份是属于他黄希平的,他轻叹。
  叹出水仙一泛红霞在俏脸。
  “眼泪是不能解决问题的。”希平扶着水洁秋站了起来,轻推开她,转身对水仙道∶“我的脸恢复原来样子的时候,我回来把奶带走,奶注定是我的女人!”他说得很坚决,哪怕水仙不愿意,似乎他也定然这麽做。
  水仙没说什麽,只是走过来扶住水洁秋。
  希平搂住杜鹃,道∶“我们走。”
  杜鹃朝水洁秋道∶“小姐,鹃儿不能服侍奶了,奶要照顾好自己,如果洛天对奶不好,我会叫哥要回奶。”
  水洁秋强颜欢笑,道∶“奶走吧,如果他对奶不好,我也会要回奶的。”
  希平道∶“我怎麽可能对我的女人不好了?”
  杜鹃扯了扯希平背后的衣服,道∶“哥,别说了,我们走吧!”
  希平依从她的话,搂着她离开了。
  众人看着两人离去,水仙轻声道∶“小姐,他刚才洛uM对我说那样的话,他说的话能信吗?”
  水洁秋道∶“我告诉他,奶因为他的缘故而拒绝了洛天表哥。”
  水仙嗔道∶“小姐,奶怎麽能够跟他说这事?”
  水洁秋道∶“若奶不愿意,奶也可以像拒绝表哥一样拒绝他。”
  “可是,”水仙想了一会,接着道∶“他不像表少爷,他说我注定是他的人,我拒绝也是没用的。”
  黄希平的确是这麽一个人!水洁秋当然也知道∶“我管不了他的事,奶要对他怎麽都行,奶的事奶自己决定。我让奶们跟我表哥,奶们不是都没有听我的话吗?”
  水仙委屈地道∶“小姐!”
  “我没有怪奶哩水仙!”水洁秋微笑着搂住水仙,在她耳边道∶“奶常笑杜鹃睡梦都想着黄希平,奶不也是常梦见他吗?”
  水仙粉脸通红,娇嗔道∶“小姐,我没有啦!”
  浪无心的声音从她们背后响起∶“洁秋,我们也该回去了。”
  水洁秋道∶“心哥,我一直有个疑问,你洛un与他打混架?”
  浪无心道∶“这也是被迫的,我料不到看似不会武功的他,力量会如此之大。我曾试过用内劲震开他的双手,却无济于事,而我击在他身上的拳劲,有许多被他的身体吸收,没吸收的那部分内劲也被反弹回来。当我试着点他的穴道时,却发觉根本找不到固定的穴位,我只好选择与他胡打一通了,反正他一只拳头,我两只拳头,打来打去还是我赚些。”
  水洁秋道∶“可是你们都没有用内劲?”
  浪无心叹道∶“就单纯力量而言,即使洛天也及不上他,世上难找得出一个人,拥有他那麽强大的力量。姑且不论他会不会武功,他的力量也使他变得可怕。我的双拳第二次击向他的太阳穴时,发觉他打在我脸上的拳头虽让我疼痛无比,但并没有使我的骨头碎裂,以他的力量,他的一拳至少可以打碎我的几块面骨的,他却留存了很多力量,似乎只是要揍我,并没有伤我的意思。所以,我运足全劲想与他同归于尽的双拳也停顿了一下,撤销所有的内力,才击上他的双脸侧。以后的拳来拳往,他的力量把握得极有分寸,我的拳头也没用上任何内力。他这混蛋,定是很爱打架,而且是经常打,不然力量的把握不会这麽恰到好处。”
  水洁秋道∶“他常在我们面前说,他是村里的拳王加歌神,应该是常打架的了。”
  浪无心凝视着水洁秋,道∶“他今日打这架,完全是因为奶。”
  水洁秋惊道∶“哦?”
  浪无心解释道∶“其实他本来是要走的了,只是奶和他说奶注定是洛天的女人,我那时就直觉到一个男人的愤怒,他缠着我胡打,也许只是为了发心中的痛苦,不过他这人很善良,这是我从打架中,感觉出来的。”
  “我现在有些明白了,洛u奶龆”L时,心中留存的恐惧总是不能消除,这也许是因为黄希平曾经真的给过他无比强烈的恐惧直觉。以前洛火说他是个不可预测的厉害人物时,没几个人相信,因为他在武林人的口中,似乎无赖加色狼多过其他。”
  “然而许多人都错了,归根到底是他来自一个朴质的村庄,他的心灵有着乡村的纯真与善良,他除了男人天性中的对女人的喜爱和占有欲,没有别的野心,更由于他那个山村的原因,形成他爱打架的习惯,以及他本身无赖的个性,构成独特的人格和行为。可是他并不喜欢杀人,也正因洛up此,洛火才能生还,洛火在说到他时,还隐约有着一种由衷的敬佩和感激的情素,也许就是因了他本是能杀掉洛火的,而他却没有伤洛火半毫。”
  “无论从哪个角度猜测,他都是一个可怕的人物,他喜欢打混架。这种他从小打惯的架,就如孩童的游戏一样,是不以伤人为目的的,而当他踏入武林,这种以杀人为目的的武功或拚斗方式,他似乎很讨厌。但不可否认,他的体内潜藏着野兽般的魔性,当奶说出奶是洛天的女人,他的双眼逼射出一种令人颤栗的光芒,那是我至今不解的。在那一刻,我突然觉得平时无赖透顶的他是最可爱的,我不知洛u|有那种感觉。”
  浪无心说了许多,也说得很有道理,让人不得不佩服他的猜测能力。
  水洁秋叹道∶“就因为他不想伤你,你才不会真的伤他,而陪他打混架?”
  浪无心苦笑道∶“不打行吗?奶被他抱着的时候,奶能挣脱吗?”
  水洁秋红了脸,垂首道∶“他是个蛮人!”
  浪无心道∶“我以后不会让他近身了,我宁愿百绳缠我,也不能让他抱住我,这混蛋,几乎把我勒得喘不过气。”
  水仙惊道∶“他真的这麽大蛮力?”
  浪无心捏着她的鼻子,笑道∶“小妮子,奶若要拒绝他,最好别让他抱住奶,不然奶一辈子脱不了身。”
  水仙叫道∶“少爷,快放手啦,你捏痛人家了。”
  浪无心放开手,正经地道∶“洁秋,其实我宁愿奶选择黄希平,不要问我为什麽,我看着奶长大的,奶们三个都是我一手带着玩到大的,我都心疼奶们。对于女人来说,我是个不能依靠的男人,但作为奶们的大哥,我都为奶们好。”
  水仙道∶“你如果能够改改,我和杜鹃都会作你的妻子,而不是你的妹妹了。要拒绝你和洛天,对一个少女来说,是件相当困难的事。”
  浪无心逗趣道∶“我若改了,奶和杜鹃都会成为我的妻子,应该是在遇见黄希平之前的说法吧?”
  水仙微笑,算是一种轻松的默认。
  浪无心叹道∶“要一个女人拒绝黄希平那种男人,更是一件艰难的事!所以,洁秋,奶才会哭的?”
  水洁秋不答他这个问题,只是幽幽地道∶“心哥,我们走吧,在这里闹了半天,洁秋很累了。”

  第 四 章 齐 集 龙 城

  华小波六人实在是不能等希平了,赵子豪和黄大海坚持要等的,可是华小波问了这么一句话:你们知道我姐夫替女人洗澡要多长时间吗?独孤明帮腔说,如果单纯是洗澡,并不需要很长时间,然而你的姑姑实在是迷人。赵子威也说,或许是你姐夫太好色。雷龙点点头,他了解希平,知道希平定然会在洗澡时大干苦力──的确是需要时间的。
  赵子豪和黄大海对望一眼,叹道:“走吧!”
  华小波、独孤明和赵子威在前,此三人一见到美女就眼睛发亮,乱放电,弄得许多良家妇女到了夜里入睡时大做春梦,可谓是魅力四射。
  雷龙、黄大海与赵子豪三人则跟在后面,而且特意拉出一段距离,免得让人误会他们是与华小波这帮猎色者是一伙的──其实也真是一伙的,只是他们是被硬拖出来的,实在是错交损友。
  一路上,华小波三人虽使得美女们另眼相看,却不能真的令美女们以身相许。
  独孤明有些泄气地道:“小波,这里要是野马族就好了,这些女人真不懂情调,我们制造了多少浪漫,她们就是不投入我们浪漫的请求里,唉!”
  赵子威道:“她们和浪漫有仇,不如我们学希平的野兽派吧?”
  华小波哂道:“威哥,学姐夫不如学四狗。”
  赵子威道:“什么派?”
  独孤明代答道:“赖皮狗派。”
  “免了。”赵子威摆摆手,道:“学谁也不学他。”
  华小波道:“威哥,他那招很不错的,你妹妹就是那样被他弄上手的。”
  “啊?”
  华小波以为赵子威的叫喊是冲他而来的,正准备逃亡之时,赵子威却在喊了一声“啊”之后,便“蹬蹬”地跑向另一边,华小波才听到隐隐约约的两个字:梦香。
  独孤明和华小波对望一眼,相互摇摇头,唉声叹气:失败者又要多加一个了。
  他们两人也慢步走向那两个正在买玉饰的少女。
  赵子威走到两女背后,装咳了两声,道:“梦香小姐,这么凑巧,我们又见面了。”
  两女回头,脸上的面纱依旧未除去,梦香如梦般的声音响起:“赵公子,好久不见了。”
  赵子威道:“是呀,好久不见了。” 你知道我赵子威有多想你吗?想到夜夜造春梦。
  独孤明走过来,笑道:“梦香姑娘,这么快又能见你,真是幸运!不知姑娘在买何东西?”
  赵子威不高兴了,独孤明这小子又来和他作对了,难道这大舅子又对梦香旧情复燃?他可不希望出现什么竞争对手,毕竟追梦香已是难事,若是再来个像独孤明这般高明的情敌,不是难上加难吗?妈的,好马不吃回头草,独孤明绝对是一匹烂马!
  梦香道:“我想买个玉镯。”
  华小波界面道:“买好了吗?”
  “华小波!话少点。”赵子威大喝出声,怪华小波多嘴,这句台词本该是他赵子威说的,华小波竟敢抢他的台词,叫他说什么?难不成还想跟他争女人?
  华小波应声道:“为什么?”
  赵子威懒得与他解释,因为他已经看到独孤明正为梦香挑选玉镯了,他也赶了上去,停留在梦香的另一旁,像个婆姨一样指手划脚七嘴八舌起来了。
  抱月问华小波:“他呢?”
  华小波道:“姐夫吗?他还在陪我姑姑洗澡。”
  抱月惊道:“你姐夫陪你姑姑洗澡?”
  华小波的脸难得一见的红,道:“这全是我姐夫搞的,不关华家的事,请不要用这种眼光盯着我,我们华家血统是很正常的。”
  抱月笑道:“看你的样子,我就清楚你们华家的血统了。”
  华小波光荣地道:“我是经典人物嘛,哈哈!”
  笑,很多时候是用来处理尴尬场面的。
  梦香拿着一只蓝色的玉镯,道:“老板,我要这个。”
  赵子威和独孤明争着要为梦香付账,却发觉刚才出来太急,一时没带银两,他们就找华小波借钱,恰好华小波也没带,两人就想找雷龙三人,岂知梦香已经结了账,与抱月要走了。
  两位公子跑过来,面红耳赤,不知该说什么。
  梦香道:“我知道两位公子的好意,梦香心领了,师傅在大地盟等着我们,就此道别了。”
  赵子威在心里呐喊:梦香吾爱,求你别走。然而口中只得不乐意地道:“那么,我们大地盟见了。”
  独孤明更是有风度:“梦香姑娘,请代我向你师傅问好,独孤明祝姑娘一路愉快!”
  “谢谢!”梦香给了独孤明一颗糖,哄得他心里发腻。
  哟,美人的感激,叫人心都酥。
  赵子威那一颗脆弱的心却几乎气爆了,两女走后,他就喝道:“独孤明,你不是退出了吗?来瞎扰什么?”
  独孤明笑道:“妹夫,别太生气!我那只是以退为进。再说,徐青云见天使去了,你没个竞争对手,胜之不武呀!”
  华小波道:“是呀,威哥,不如我也加入你的情敌行列,让你胜得更威些吧?”
  赵子威拳头往前一举,道:“你多久没挨过我的铁拳了?”
  华小波立即道:“威哥,我绝对支持你泡梦香,只帮助你,不和你争。”
  这还差不多!赵子威道:“算你识相。”
  雷龙道:“可以走了吧?我们已经等得烦了。”
  六人继续在街上招摇撞骗。
  眼前走来三个尼姑,赫然是万妙、妙缘和妙意。
  黄大海和独孤明连忙跑上去问候妙意,华小波不忘妙缘光亮的头。
  原来她们是刚进入龙城的,此时前往大地盟,和六人寒喧了几句,就离开了。
  华小波注视着妙缘的背影,叹道:“世上一光头,小波痴情找。”
  赵子威拍了他的头,骂道:“别装痴情的恶心样,你小子见一个痴情一个,连尼姑也不放过,有损我们四大武林世家的名誉。”
  “爷爷终于可以看见姑姑了,他这些年一直念着姑姑哩!”独孤明感动地道:“唉,妙缘实在是让人着迷。”
  赵子威惊道:“你也想妙缘?”
  独孤明笑道:“哪个男人对着美女没有幻想?”
  “那就别想我的梦香!”赵子威很是激愤,独孤明也太多情了!
  独孤明的妙语又出来了:“天下何处不芳草,何须单恋一枝花!我摘花来花儿俏,一心要摘人间万朵花。”
  赵子威道:“我操!你小子既然如此,我也跟你抢妙缘。”
  赵子豪呵呵笑道:“你们别坏了人家的佛缘,追女孩子也不要追到疯了。”
  三人听得此句,很是不爽,大步往前走,似乎要把后面三个不懂风情的伙伴甩掉,省得坏了他们的好心情。
  六人在街上逛了好一阵,没见希平找来,也没有美女投怀送抱,就准备回去。
  然而事有凑巧,竟会遇见野马族的原真公主和五朵金花!
  她们怎么到龙城了?
  华小波朝六女的背影跑过去,喊道:“公主,公主。”
  街上的人停下来看:哪里来的公主?
  六女回头,原真道:“是你们?”
  独孤明等人也赶了上来,赵子威道:“公主,你什么时候到龙城的?”
  原来道:“你们离开野马族不久,我就与五朵金花到这里了。”
  独孤明道:“你们住哪里?”
  原真道:“大地盟。”
  华小波笑道:“公主,真是有缘,我们也住在大地盟,咳,背后的疯人院。”
  五朵金花脸上绽放一些笑意,原真道:“你们是来助拳的?”
  华小波道:“没错,杀太阴教一个落花流水,哪能少得了我们?”
  原真笑道:“我们也身属大地盟,以后我们是同一阵线。”
  独孤明和华小波异口同声道:“我们誓死站在公主这边,拚命打太阴教。”
  操!这两个小子,在丐帮时说要帮太阴教,到了原真面前又改口了。
  原真媚然一笑,道:“我们有事在身,先走了。”说罢,转身走了几步,突然又回头道:“黄希平呢?”她到龙城之后,才清楚希平并没有死去。
  “大哥在疯人院。”黄大海不想华小波又说希平陪华蕾洗澡,抢着回答了。
  原真道了谢,领着五朵金花走了。
  华小波突然道:“不知是谁泡到了她们。”
  独孤明奇道:“小波,怎么说?”
  华小波解释道:“她们都不是处女了,是谁开了她们的?”
  赵子威道:“可能是洛天那狗熊吧,她们不是说身属大地盟吗?我听说,洛天那小子也很风流的。”
  黄大海沉思了片刻,道:“我只是奇怪,为何原真和另外两女的内气比以前强了许多?”
  独孤明道:“我也有这种感觉,她们好像变得很强悍,难道是洛天传武功给她们?”
  “这也不可能,即使传武功,她们也学不了这么快的,况且,为何只传三个,而不是六个?”雷龙否定了独孤明的判断。
  黄大海道:“这是她们的事,我们没必要太清楚,不知道也罢。”
  众人觉得黄大海说的甚是,也就把心思放到别的地方去了。
  转了几条街,看见猪头脸的希平,六人大吃一惊,围了上去。
  黄大海道:“大哥,谁干的?”
  希平骂道:“妈的,你们跑到哪里去了?我找不见你们,就找浪无心打架,这小子的拳头还挺硬的,不过,他最终被我打败了。”
  华小波睁大双眼,不敢置信地道:“姐夫,你不用刀也能打败浪无心?”
  希平喝道:“不相信吗?”
  “相信!”怎么敢不相信呢?我华小波又不是笨蛋,自己找打的事从来不干,说谎倒是经常,嘿嘿!
  独孤明看了一眼杜鹃,道:“她怎么跟你回来了?”
  “她是我的女人,当然跟着我了。”希平把身旁的杜鹃搂抱过来,重重地亲吻她。
  杜鹃呻吟道:“哥,不要啦,这是在街上。”
  希平放过她,朝黄大海道:“大海,娘他们呢?”
  黄大海道:“他们出来比我们早,这龙城又大,一时还未找着。”
  希平道:“慢慢找,总会碰着的。小波,你们不是说出来泡妞吗?怎么样了?”
  华小波泄气道:“很失败。”
  “操!”希平粗鲁地道:“满街美女,你们都找不到猎物,简直是太丢脸了。”
  华小波道:“有姐夫出马就行了。”
  希平指着自己的脸,暴喝道:“我还能出马?你是叫我去吓死美女吗?”
  华小波连忙解释道:“不怕的,她们都见过姐夫的真面目,吓不死的啦!”他把遇见梦香等女之事说了。
  “什么?”希平突然朝独孤明叫道:“你姑姑也来了?”这光头也真是的,怀着他的孩子还出来到处乱跑,唉,这次麻烦大了。
  独孤明奇怪为何希平反应这么激烈,道:“希平,有什么问题吗?”
  希平道:“问题大了,不过,不能和你们说。”
  六人突然生出要揍他一拳的冲动,但看在他已成猪头脸的分上,总算忍住了。
  华小波转移话题道:“姐夫,我们现在去哪里?”
  “看看我这脸就知道了。”希平虽感激华小波为他解围,但这个问题实在是笨拙,问他去哪里?他这张脸,还能去哪里?当然是回疯人院了。
  华小波自作聪明地道:“我知道了,去泡妞。”
  “泡你个鸟头!”希平敲了华小波的头壳,气道:“要泡你们自己去,我打完架之后,一般都没脸泡妞。”
  也是,就他这张脸,连老太婆也吓破胆,还哄什么小妞?
  雷龙道:“我也不想跟着他们三个混了,我的碧柔可能回去了,我也急着回去陪她,若是她回来见不到我,就惨了。”
  赵子豪赞同道:“我们出来也有一段时间了,该回去吃饭了。你们看女孩子看够了,我却饿得很。”
  独孤明朝赵子威笑道:“你大哥怎么跟你一点都不像?”
  赵子威道:“你够笨,我们哪一点不像了?我们都姓赵,这一点就完全相同。”
  黄大海道:“的确不怎么像。”
  赵子威刚想生气,独孤明补充的一句话又让他开心起来了──“你比你大哥懂情调。”
  有人说他赵子威懂情调,他能不高兴?
  赵子威沾沾自喜地想:一个懂情调的男人,当然是不会随便生气的了。所以他也就不生气了。
  真是一个懂情调的男人呀──看情况而转调的那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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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五 章 白 发 幽 幽

  希平等人回到疯人院,众女已经回来了。
  吃过中午饭,希平看望了华蕾,这女人非要他哄她入睡,才准他前往大地盟。
  据说,要组织第二批志愿军支援洛水,所以让武林人士集中大地盟讨论此事。
  四大武林世家的新令主虽是黄大海,但其实真正说话办事的还是杜清风,希平一众年轻人是不务正业的,到大地盟来完全是为了热闹,为了武林娇娃,他们懒得去商量什么,特别是与美女们作对的事,他们更是不屑为之。
  黄大海和赵子豪虽和他们一样年轻,却也是有为青年,因此跟着杜清风、华初开和黄洋等长辈去商量欺打太阴教的女孩之大事了。
  众女没有跟来,希平、雷龙、华小波、独孤明与赵子威就自成一帮,这个集团就差四狗没到了。
  走到后院的时候,华小波突然道:“龙城的美女几乎集中在大地盟了!据说,大地盟的洛天英雄了得,迷倒了龙城所有的美女,不知是不是真的。”
  独孤明道:“我们武林七公子,在江湖人眼里就他排第一,听了就不舒服。”
  华小波道:“谁排最后?”
  “当然是他了。”独孤明指着赵子威,心里舒畅极了。
  赵子威暴怒,喝道:“独孤明,拔剑。”
  他的双刀已经拿在手中,为了他的名誉,是准备好拚命了。
  独孤明笑道:“你找我有什么用?在江湖人眼中,我的排名也是在最后的,要找就去找洛天,打赢了洛天,你才是武林七公子之首,打赢了我,你什么也不是,哈哈!”
  赵子威一想,也是,独孤明根本就不算人物,名声还不如他赵子威响,若打赢了他,是白费力气,若打输了,自己不是拿石头砸自己了吗?
  他收刀入鞘,道:“下次说话别这么冲动,这次就放你一马。”
  独孤明道:“你拔刀比我说话还要冲动,嘿嘿,咱是君子,动口不动手。”
  赵子威哂道:“妈的,不过是读了几年经书,就自称君子?”
  独孤明不理会他的嘲讽,对华小波眨眨眼,道:“小波,我们回去吧?”
  华小波的眼睛正来来往往的在大地盟的美婢女徒身上搜索,不满地道:“回去干什么?”
  独孤明把嘴凑近华小波的耳边,道:“王玉芬已经跟杜清风来了大地盟,可是桃儿、柳儿还在疯人院,你的脑子放到哪里了?”
  “噢哇,独孤老兄,你真是聪明,我们立即回去。”
  华小波立马转身突奔,独孤明抛下一句“我和小波有些急事”,就追着华小波出去了。
  雷龙看着希平,赵子威摸透了独孤明的心思,道:“什么急事,不就是去泡柳儿、桃儿那两个小妞,还以为是天下秘密。”
  雷龙笑道:“动作挺快的,我怀疑他们前世是老鼠,什么空洞也不放过。”
  “我想也是。”赵子威不放过任何口头报复的时机。
  雷龙道:“我也该回去了,这大地盟没有什么令我感兴趣的,既然他们回去泡妞,我也要回去陪碧柔了。”
  看着雷龙离去,赵子威道:“希平,我们去开什么武林大会吧!”
  希平笑道:“是去接近梦香吧?”
  “嘿嘿,嘿嘿!”赵子威笑得尴尬,道:“反正在这里乱逛,不如到前院去静静地守候梦香,让她感受到我的痴情无所不在。”
  希平耸耸肩,道:“我不拦你,但我不会跟你同去,除非那里有架打,要不就是让我唱歌。”
  赵子威急忙摆手道:“你还是不要去了。”
  说罢,他急忙离开了,还不时地回头看看希平有没有跟来。老实说,他现在不讨厌希平了,却是很害怕,最怕的就是希平在他泡梦香的时候大唱山野情歌,那实在是要人命的。唉,这么一个人,为何要选择当歌神?大家都不在,只剩他赵子威在这可怕的人物身边,还是先走为妙!
  赵子威一走,希平变得孤身一人了,偌大的大地盟,他并不知道该往哪里走,他知道原真也在这里,这个女人令他觉得有趣,他也知道原真也许就在开什么武林大会,但他不喜欢那种无聊的场合,所以不愿去那里找她们,等会议结束,总能遇见她们的。
  他在大地盟各庭院间穿梭,走入一个圆月拱门,这是一座很小的院子,在大地盟东侧的最边处,平时是很少人到这里的。希平并不知道这些,他是这三年来,踏入这里的第一个男人。
  院子里只有一间很大的独间,门没有锁,一推便开了,希平进去只看到一张床和一张长而宽的墨台。墨台上面摆满画笔和画纸,墙上挂着画,其中有幅特大的,画着一个高大冷酷的青年,这青年令希平觉得有几分眼熟,可是就是想不出在哪里见过这么一个人了。
  他陷入沉思。
  “啸天?!”
  希平全身一震,回首看见一个女人站在门口,他知道是这女人在说话。
  女人有六七分像水洁秋,在希平所见过的女人中,她几乎是无可挑剔的完美。若说水洁秋是绝美的,却是不完整的;冷如冰、罗美美和黛妮也是绝美的,只是都太年轻;尤醉或许是个既成熟又绝美的人儿,然而与面前这女人比起来,还是要逊色一筹。
  女人披着一肩雪白的长发,垂落在她巧长的脸庞。眉毛如通过春雨的那一抹淡云,眼睛是黑亮的,如同月蚀了一半的明月,显得可爱而又令人怜惜,这一双眼睛痴痴地看着希平,由惊喜变成了愤怒。
  “你是谁?为何进入幽怜斋?”女人发觉希平并不是她要找的人,娇声怒问。
  希平愣了愣,道:“刚才你叫我?”
  女人怒道:“回答我的问题。”
  希平没有回答,只是背转了身,他猜测自己的背影像某个人,不然女人不会在见到他的背影时惊喜地喊出“啸天”这个名。
  女人料不到希平如此傲慢,但当希平背着她时,她却心情复杂,面前这个无礼的青年男人的背影太像他了,然而看到希平那张被打得变了形的脸时,她又否认了自己的判断,况且,即使是有着跟啸天相似的脸,也不可能是啸天,都二十年了,他还可能这么年轻吗?
  “我很像你认识的一个人是吗?”希平突然转身问道,直视着门口的美女。
  女人面对他突如其来的提问,不知该如何回答,平静了心,才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她的声音柔和了许多,从中可以听出一丝无奈。
  希平笑笑,说出了自己的名字,他看到女人眼中闪过一些失望之色,道:“可以问一下姐姐的芳名吗?”
  女人惊道:“你叫我姐姐?”
  希平道:“如果不喜欢,我可以叫你作妹妹,你看起来也不比我大多少。”
  女人脸色变寒,叱道:“油嘴滑舌的登徒子,滚出去!”
  希平道:“走出去行吗?”
  女人讨厌他的讨价还价,她要他滚出去,意思只是叫他出去,他却偏偏在“滚”和“走”这两个字眼上与她作无谓的请求。
  看着他那紫黑浮肿的脸,她就心生厌恶,冷冷地道:“不管你用什么方式,最好尽快从这屋里消失,不然你就得从这世界消失。”
  “我还是从这屋里消失吧!”
  希平轻轻一笑,双手一摊,走向门口,女人走了进来,站在门旁等着他出去,就在希平与她擦身而过的瞬间,女人突然感到自己被希平抱入了怀里,她欲图挣扎,然而无效,这个男人以单手的力量抗衡着她所有的力气,另一只手被他用来锁门了。
  她惊呼道:“你要干什么?”
  希平道:“一个男人抱着一个女人,你说他要干什么?”
  他控制住她,把她抱到床上。
  女人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以及自身的危险性,她挣扎得更厉害,却并不叫喊。
  希平觉得奇怪,问道:“为什么你不叫?”
  女人道:“我如果喊一声,你立即葬身此地。”
  “哦?这么可怕?”希平干脆把她压倒在床上,笑道:“可是我觉得你会关心我的生死问题,不论基于什么原因,你不叫更好。老实说,我是有点怕你叫喊的,不过,只是一点点而已。”
  女人终于知道自己遇到了什么样的男人,她的心突然感到惊惧,她自恃武功高强,然而她所有的武功都用不上来,她说话的声音也颤抖了。
  “你若真敢对我无礼,我就大喊大叫,你应该清楚这里是大地盟。”
  希平的手在她雪白的秀发上玩弄着,道:“可是我已经对你无礼了,大地盟会放过我吗?你会放过我吗?”
  女人沉默,但脸上的愤恨之色更增。
  希平叹道:“既然已经开始了,就做到底吧!反正事后都被你们追杀,不如先挣够本。”
  女人慌忙道:“你放了我,我保证不再追究此事。”
  希平道:“我常常说谎,你说吧,一个常说谎的人会轻易相信别人的话吗?”
  女人急了,再度挣扎,当然是越挣扎越累,却不能把身上的庞然大物移开,她知道今日遇见了高人,哪怕是她大哥也不能如此控制她,这个男人比她大哥还要可怕!
  她心中如此想着,口中突然喊道:“来人呀──”
  喊叫声中断,女人的嘴已经被希平的嘴堵塞住了,她的牙紧咬着,头欲扭摆,却被希平的手定住,她只能无奈地承受这个陌生男人强迫性的亲吻,心中的惊惧倍增。
  希平的嘴离开她的唇,道:“为什么紧咬着牙关?”
  这小子,问得够可以的了,人家和他很熟吗?
  女人的眼泪流了出来,骂道:“你会得到报应的。”
  希平道:“我就知道你这女人信不过,刚刚还说不报复我,现在就想报应我了,还好我没有放开你,不然我这脸,明天也好不了。”
  女人道:“就算现在你放开我,你也是死路一条。”
  “看来如此。”希平凝视着她的双唇,道:“所以我就更不会现在放你,因为你这女人只给了我一条死路,很可惜。”
  女人道:“很快就会有人来了。”
  希平笑道:“我知道这个地方周围并没有什么人出入,我是从外面进来的,我清楚这一点,你刚才所喊叫的,根本就不会有人听见,而你想不停地喊,我也不会给你机会。如今人家都在闹什么大会,不会理你和我之间的小会的,你别指望有人来,除了我之外,哈哈!”
  “你这色魔,我非杀了你不可!”女人极度愤怒了。
  希平道:“杀我之前,麻烦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儿?”
  女人把脸一扭,放弃挣扎,不看希平的猪头脸。
  希平死缠烂打,用一种近乎恶心的肉麻声调,哄道:“说嘛,美人儿,在献身给我之前把你的名字告诉我。”
  女人摆脸过来瞪着希平,怒道:“谁说我要献身给你?”
  希平笑道:“我一般认为,一个女人被我压在床上,不挣扎也不叫喊,就是准备献身给我了。”
  女人的双手去推他,喊道:“你这猪,谁说我不挣扎不叫喊的?我都累得没有力气了,你以为我甘心被你这样吗?除非你一辈子不放开我,否则你会死得很难看。”
  希平开心了,道:“有多难看?有我现在的脸这么难看吗?早知今日会遇见你,我就不和浪无心那家伙打架,第一印象总是最重要的嘛,没有迷人的脸蛋,叫我以后怎么泡妞?”
  女人挣扎无效,只好再次放弃,冷冷地道:“你到底放不放我?”
  “放,当然放了,怎么说都不能这样压着你一辈子的。只要你说出你的名儿,我就放了你,这条件可以了吧?”
  若是与希平相熟的人,绝不会相信这句话,可惜这女人是第一次和他相遇。
  女人想了想,终极不情愿地道:“洛幽儿。”
  希平赞道:“好名字!洛雄这家伙是你什么人?”
  女人又把脸扭到一边,希平把她的脸摆正,就要朝她吻下去,她惊道:“他是我大哥!”
  希平停住了落在半空的吻,不相信地道:“洛雄这老混球,怎么会有你这么年轻的妹妹?”
  洛幽儿道:“我已经三十七岁了。”
  希平一惊,道:“怎么会?你看起来不过是比我大两三岁而已,比我的蕾蕾还要年轻一两岁哩,嘿,你骗我,不相信。”
  洛幽儿怒道:“不相信就算了,我已经说出名字了,你该放开我了。”
  希平装傻道:“我为什么要放开你?”
  没理由呀,好不容易才抱了一个美女。
  洛幽儿双眼睁得圆大,捶打着希平的胸膛,这拳多少带有内劲的,但却打不动希平,她发了狂地道:“你承诺过的你,你不是人,我和你根本就不认识,你却用你的蛮横对我轻薄,我杀了你,杀了你!”她喊到最后,眼泪就劲流。
  希平道:“我总想着强奸一个女人,一直都找不到猎物,既然你说得如此之狠,我做起来也不会心软。而且,我讨厌洛雄,老子和他还有一架未打,此时不妨和他的妹妹在床上先干一架。”
  在洛幽儿的惊愕中,他的一双手已经撕开她身上的衣裳,这个动作对他来说很熟练,所以做得也相当快。顷刻间,洛幽儿身上的衣物已经被他全部撕去,她除了挣扎就只能流泪,叫喊是不可能的──希平的嘴不会给她说话的机会。
  “你可以大声叫了,让人来看看我们赤身裸体翻滚的模样。”希平在脱去自己的衣服时,如是说。
  洛幽儿看着身上强壮的裸体,知道即使有人来搭救也于事无补,只是让更多的人看见她被凌辱的情景,她宁愿选择事后杀了希平,也不想在这种时候被看见。
  她的眼泪流个不停,哭咽道:“不要这样好吗?我求你了,我除了你的名字,根本不知道你是谁,你就放过我吧!”
  “为什么不叫了?”
  希平凝视着这具赤裸的美体,虽然这比水洁秋的成熟了几分,不过很相似,这就让他觉得身下的女人仿佛是水洁秋,然而水洁秋的私处是光洁如玉的,而这女人却是黑亮光泽的一片,很迷人。
  他的手在她私处轻轻一碰,洛幽儿呻吟出声,双眼怒视着他。
  希平道:“我以为你这里的毛也是白色的,却不料如夜一般的黑。告诉我,为何你有一头雪白的秀发?”
  洛幽儿不答理他的话,他邪邪一笑,胯间的巨物随着臀部的动作,顶住她那紧窄的肉门,她惊呼出声:“痛呀!”
  希平停止动作,惊奇地道:“你还是处女?”
  洛幽儿的脸通红了,双后推拒着希平,感觉到他的粗壮还顶塞在她门缝处,她怯道:“不要!”
  “我们需要一个前奏。”希平退了出来。
  因为他粗暴地进入时,感到处女膜的阻塞,对于一个处女,即使是强奸,他也会温柔些。他的双手开始在洛幽儿的身体上动作,虽说她极力抗拒,但当希平的手指滑入她的肉缝、撑开她的夹道,手指在里面滑动的时候,她却不由自主地呻吟扭动起来了,她感觉到她的下体渐渐潮湿,体内的温度渐增,她的呼吸也变得急速,她欲推开希平却全身无力,最后为了禁止从自己口中发出的让她羞耻的呻吟,她咬住了希平的手臂。
  希平承受了她紧咬,忍痛道:“洛幽儿,你再不松口,我就进去了。”
  洛幽儿死咬不放,希平无奈,手指从她的肉缝里抽出,时机已到,他也不再犹豫,挺枪直入。
  粗长的物体突然闯入洛幽儿的身心,撕裂般的疼痛令她痛喊出声:“痛!不要呀,混蛋,我痛呀!你停下来,停下来,我不咬你了。”
  希平停止了抽动,看了一下她的私处,血丝正从那里流出来。
  忽然,他睁大眼喊道:“洛幽儿,你这女人还咬我?”
  他猛的抽插起来,咬着他的洛幽儿却没有因为他的动作而松口,反而越咬越紧,希平再度停下来,阳根深留在她体内,一只手去捏她的下巴,她不得不松口。
  希平看了看被她咬得血肉模糊的伤处,喝道:“你这是干什么?”
  “我痛!”洛幽儿拉扯着希平捏着她下巴的手,又怒又委屈地道。
  希平道:“你痛就叫,干嘛咬着我不放?”
  洛幽儿道:“我死也不叫!”
  希平放开捏着她下巴的手,笑道:“这么有骨气了?”
  洛幽儿道:“即使有人来,还能改变这事实吗?”
  希平摇摇头,道:“真的很痛?”
  洛幽儿双手劲捶着他的脸颊,喊道:“你明知故问,我要杀了你,把你的东西切去喂狗,你会受到报复的。”
  “整个大地盟出动,老子也不怕,报仇?那是以后的事!”希平冷笑,拿过枕头给她,道:“别咬我,痛就咬枕头,老子做事绝不半途而废。”
  洛幽儿愣了一下,把枕头丢到地上,挣扎捶打着希平,道:“我不咬枕头,谁让我痛,我就咬谁!是你在强奸我,又不是枕头。我就咬你,咬死你!”
  她又把脸扭向一旁,欲再咬希平的手,希平猛然抽身,阳根再度增大,迅速突闯进去。
  洛幽儿惨呼一声,扭过脸瞪希平,哭道:“你不是人!你的东西,那坏东西──呜呜,我不要了,我对不起啸天,我一辈子的贞洁全被你这小混蛋毁了,你却还不够,还要欺负人,我痛死了!呀唔,求你、缩、缩小一点,我不咬你了。”
  希平缩小了尺寸,依旧深留在她的肉道里,感受着里面的柔软和湿润,道:“来,让我亲亲!”
  “不!”洛幽儿拒绝着。
  希平不理她的拒绝,硬是要吻下去,却遇到了紧闭的牙关,他的下体耸动,洛幽儿的牙关就跟着松开,他的舌头顺利进入她的嘴里,他臀部的运动温柔了许多,如此上下缠绵了好一阵,希平才结束与她这一吻,洛幽儿娇喘息息。
  希平道:“感觉还好吧?”
  洛幽儿不知自己的双手是什么时候缠上希平的背的,听此一言,忙把双手撤回来,道:“不要问我。”
  希平道:“不问你,我问谁?”
  洛幽儿怒道:“不准再吻我!”
  希平笑道:“真的不要我吻你?”
  洛幽儿感觉到留在她体内的肉根又开始增大,但她还是坚决地道:“不要。”
  希平再问道:“永远都不要?”
  “永远!”洛幽儿答得没有半分思考。
  “你说的。”希平说罢,猛然地抽动起来,同时道:“我知道你这女人心中想着墙上的那个男人,也好,你就暂时把我当作他,我想他未在你身上完成的任务,我也尽力地替他完成,我这人向来都有助人为乐的精神。”
  洛幽痛呼呻吟道:“谁也代替不了他,你更不能,你只不过是采花贼,凭什么和他相提并论?”
  “凭我是黄希平!女人,别忘了,此刻骑在你肉体上的男人是我而不是别的男人,就是现在,我是你的男人,而且将永远都是你的第一个男人,这一点永远都不能抹去,你觉悟吧女人!”
  希平喝喊出声,臀部不停地耸动着,阳根惨然地在洛幽儿的通道进出,挥杀出一种迷人的声响。
  洛幽儿泪流满面,她感觉希平心里的暴怒,以及随之而来的狂野。这个和她做着人类最亲密的事情的男人,竟是她所陌生的,更不能忍受的是,他心中对她一点感情也没有,她只能感到强盛的征服欲和一如野兽般的发泄,为何刚刚还存在着的一点柔情也从他心里消失了?
  她忽然感到心痛,这比她下体的疼痛还叫她难受,她睁眼瞪着身上强悍无比的男人,他就像一头发情的野兽侵犯着她的身体。
  她突然哭喊道:“我就想他,就是要想他,不管你对我做了什么,我的心都是他的,你得到的只是我的身体,你永远都别想得到我的心。”
  希平不停地抽插着,冷笑道:“老子又不稀罕你的心。”
  “你这禽兽不如的猪,我咬死你!”洛幽儿愤怒地再次咬着希平,她心里恨死这个男人了。
  希平也任由她咬着,只是下体的动作更猛烈,这种两性的冲击,使得初次的洛幽儿在疼痛的同时快感也随之而来,她的双手迷迷糊糊间又缠着希平的背,在那里抓出一道道血痕,嘴儿也渐渐松开,开始呻吟呼喊,眼睛紧紧地闭上了。
  当她不堪情欲之时,昏昏欲睡中,感到一股火热的阳精喷射入她的体内深处。
  希平停了下来,在她体内的阳根依然坚挺无比。
  他抚摸着她那月光似的发,道:“很久没有这样疯狂了,虽然是以强奸作为开始,但你可以试着接受我,毕竟你都三十多岁的人了,总要找个男人的。”
  洛幽儿迷迷糊糊间听到这句话,可是她一时睁不开眼,下一刻她感觉到身上的重量一轻,希平终于离开她的身体,她感到从未有过的空虚。
  希平着好衣服,坐在床沿上看着洛幽儿的美脸,思绪着是否应该叫醒她。他与她缠绵了两三个时辰,他本无意使她昏迷,所以她应该还是有些清醒的。
  他叹了一声,轻唤道:“洛幽儿,你能睁开眼睛吗?”
  洛幽儿没有反应,他摇了摇她,许久之后她才缓缓睁开双眼,道:“你还没走?”
  希平取过一块碎布,轻擦着她的下体,道:“流了很多血。”
  洛幽一听就怒气冲天,骂道:“你还有脸说?你再不走,你就不用活了。”
  希平把布抛落一旁,笑道:“你想杀我?你还有力气吗?”
  洛幽儿无奈地瞪了他一眼,道:“把那块布捡起来给我。”
  “为什么?”希平好奇地问道。
  洛幽儿道:“我叫你捡你就捡,你别问。”
  希平只好捡过来给她,她接过血迹斑斑的布就哭了起来,希平急忙道:“你还要哭多久?”
  洛幽儿不回答,只是哭。
  希平看了一会,觉得安慰她不是自己的本分事,就站起来准备走。
  洛幽儿急道:“你干什么?”
  希平道:“我觉得没必要留在这里了。”
  洛幽儿怨恨地瞪着他,道:“帮我把房间收拾好,还有找套衣服替我穿上。”
  希平依言做好了这两件事,洛幽儿因为穿衣的缘故,一直被他抱在怀里,他道:“还有什么吩咐吗?”
  洛幽儿久久才道:“下次见面,就是你的死期。”话说的很轻,下的注码却很重。
  希平心里一冷,放开她,道:“出了这屋,我就会把你忘记,所以请你来杀我的时候,报上你的姓名。”
  洛幽儿扯着希平的衣领,怒喝道:“黄希平,你敢再说一次?”
  “唉,今天太累了,不说了。”希平耸耸肩,把她的一双玉手拿开,却发觉有点困难,道:“你放开我好不好?我要走了!”
  洛幽儿泪眼看着他,然后垂首下去,双手抓着他的衣领就是不放。
  希平狠狠心,瓣开她的手,转身,开门出去。
  洛幽儿抬脸注视着希平高大的背影,喃喃自语道:“难道是我的错觉?”她看到希平消失了,突然喊道:“黄希平,你给我回来,让我杀了你!”
  唉,女人,这种蠢话也能说出来。
  希平当然不会因为她的一句话而回头,她拿起那块有着她处女鲜血的布痴看着,突然又大哭出声,泪湿血布。
  希平从幽怜斋出来,走过两三个庭院,恰巧遇见了小露,心里捉摸道:这女人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小露看见了希平,眼神中露出警惕之色,停了下来看着希平走近,希平装作没看见她,擦肩而过时也没有与她说半句话。
  小露却猛的转身,喊道:“黄希平,给我站住!”
  希平站定,转身,道:“什么事?”
  小露回答不上来。
  希平又道:“没事就别乱打招呼,老子和你又不是很熟。”
  “黄希平,你是不是要死呀?”小露把剑拔了出来,看似是有些生气了。
  希平道:“哇,你拔剑也太快了吧?我这次可没有惹你,也不想再惹你,说不上两句话,你的剑就拔出来耀武扬威了,是不是心里不平衡?”
  小露把剑重归鞘,冷冷地道:“我看着你就生气,你又待如何?”
  “咦,老婆!”希平旧态复发,道:“我能如何?最多不是把你休了。”
  小露怒目瞪之,叱道:“嘴巴放干净点。”
  希平走前两步,和她靠得很近,她却没有半分畏惧,希平惊奇地道:“你不怕我了?”
  小露仰脸道:“谁会怕你?”
  “不怕就好。”
  希平双手环抱住她,俯首吻住她的红唇,小露并没有拔剑,也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抗拒,就这样半拒半迎地和希平缠绵着。
  四唇分开,希平看着脸泛红晕的娇喘连连的小露,笑道:“我的嘴还算干净吧?”
  小露轻声道:“请你放开我。”
  “嗯。”希平道:“怕被人看见,还是你有急事要走了?”
  小露道:“你身上有股很浓的味道,是不是刚和女人相好了?”
  希平笑道:“你要不要也和我好呀老婆?”
  “不!”
  小露拒绝了,推开希平,他也没有长久抱着她的意思,于是随着她轻轻的一推,他便放开了她,转身离去了。
  小露凝望着他消失的方向,迷茫地喃喃自语:“你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
  一声叹息,省略了所有的无奈。

  第 六 章 诗 韵 无 悔

  大地盟的会议是什么时候结束的,希平是不得而知,这对于他是不具多少意义的,他向来不关心此类事,除了叫他在会议中唱歌或打架。
  他觉得今日真是非常美好的一天,虽然那个白发美人儿洛幽儿说过要杀他,但他不会真的去担心,很多女人都说要杀他,然而事实却是他黄希平仍然活得好好的。
  多一个洛幽儿,并不算什么,杀他?!老子今日就在她身上杀出了一条美丽的血路来了,嘿嘿,下次温柔些,不然别人以为老子有特别嗜好──老子可是很正常的。
  希平如此想着,在走过大地盟的后院时,听到一个很熟悉的声音。
  “洛土,你不要跟着我,我是不会喜欢你的。”
  一个沉厚的男声道:“诗姑娘,你虽然不喜欢我,可我仍然喜欢你,只要你一天不改嫁,我都会跟着你的。自从第一次见到你,我便不能自已地喜欢上你了,如果你有意于我,我可以让盟主和徐堡主谈谈,相信他也是个通情达理之人。”
  希平心中大不爽,下一刻他就看到了独孤诗和缠在她身旁的青年。
  青年只比希平矮半个头,脸长得很平凡,是那种叫人看了给予别人一种质朴的好青年,但双眼中闪烁着逼人的光芒,又令人觉得他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高大的骨架使得他走起路来有种朴实的坚定不移的魄力,这是个令人见了就会产生好感的青年。可惜的是,希平见了就讨厌他起来了,这多少因为他狂追独孤诗的缘故。
  “可我却是不通情达理的。”希平远远就朝洛土道。
  独孤诗惊喜地抬起她那有些淡红的娇艳脸儿,兴奋地道:“哥!”她忘了还有一个追求者在旁边,不顾一切地跑入希平怀里,撒娇道:“诗儿好想你哩!”
  洛土也高兴地走了过来,向希平施礼道:“久仰独孤公子之名,洛土见过独孤公子。”
  他把希平当成独孤明了,也怪不得他,谁叫独孤诗的一声“哥”呢?
  希平笑笑,没有答理他,只是捧着独孤诗的脸儿,轻吻了一下,道:“徐老头没把你怎么样吧?”
  洛土见希平不理他,心中多少有些不爽:妈的,独孤明算什么,若不是你有个可爱的妹妹,老子会在这里受气?
  “没有。”独孤诗回答了希平,扭脸看着洛土,道:“洛土,他不是我哥独孤明,他是我姐夫黄希平,你误会了。”
  “什么?”洛土惊看着希平,不敢相信这个被人打得满面紫黑的高大男人,就是近段时间在江湖上闹得风风雨雨的黄希平,而且他怎么可以和独孤诗这么亲密,不就是一个姐夫吗?
  他整理了一下情绪,还是极有礼貌地道:“原来是黄公子,在下失礼了。”只是语气已经有些生硬。
  在希平面前,他没有必要太迁就,虽然三弟洛火把他说得很神,但他洛土却绝不信这个邪,况且这个男人似乎还是他的情敌,能做到平心静气地面对希平,已经是给希平很大的面子了。
  希平笑道:“你很有礼貌,不过,我这人不喜欢太有礼貌的人,所以我不喜欢你,当然我的诗儿也不会喜欢你,你还是去找别的女孩吧,省得伤了我们之间的和气,到时你就风度不起来了,自然也不知道什么叫礼貌,这是常有的,哈哈。”
  洛土惊道:“你的诗儿?”
  希平搂紧独孤诗,坚定地道:“诗儿,不管徐老头愿不愿意,你以后就跟着我,除非他的儿子立即复活过来,否则,都不能改变这个事实,嗯?”
  独孤诗的双眼中闪着泪光,轻泣道:“哥,我等你这句话已经很久了,哥,我一切听你的。”
  “不行!”洛土喝喊道,他双眼中的光芒大盛,罩定希平,冷冷地道:“我不管你是谁,诗儿是我洛土的,你最好清楚这一点。”他的拳头抓得紧紧的,指骨之间发出一种令人心寒的响声,让人感到他双拳力量的巨大和可怕。
  希平冷笑道:“你的拳头很硬?”
  洛土傲然道:“单以拳头而论,世上没有多少个人的拳头够我的硬,你在横刀夺爱之前,最好衡量一下自己的能力,我想这样对你比较有利。”
  希平只是淡淡地道:“我很喜欢打架,你呢?”
  洛土一愣,继而道:“只要有这个必要,我也会领教阁下的高招。请你放开诗儿,也许待会打起来,我出手会轻些。诗儿,过来我这里!”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我喜欢在哥的怀里,一辈子都喜欢。”独孤诗说出很轻柔的话。
  洛土的心火大盛,然而他还是压抑住情绪,道:“诗儿,他有什么好的?长着一个猪头脸,我洛土虽不帅,但也至少比他好看些,而且我是全心全意对你,难道你不知道吗?”
  独孤诗再度扭脸凝视着洛土,道:“你见过浪无心吗?”
  洛土愕然道:“见过,怎么了?”他不明白为何独孤诗有此一问,这事与浪少爷又有什么关系了?
  独孤诗道:“你觉得他俊美吗?”
  洛土老实地道:“浪少爷是洛土见过的最有风度最帅气的男人,所以他的身边总有无数美女跟随,我也觉得很正常。”
  “哦,真是这样幺?”独孤诗扭脸过来,面对着希平,仰脸痴看着希平被浪无心打伤的脸,手儿轻举抚摸着,仿佛是自言自语地道:“哥,是谁打伤你的,竟让别人说你是猪头脸?可是不管你变成什么模样,诗儿都能认出你哩!就算你一生都是这张脸,诗儿也会爱你的,在诗儿心中,哥是最帅的,哪怕是浪无心也不敢在你面前自称美男,你是一个完美的男人,令女人心动的完美!”
  洛土听着独孤诗如此赞美希平,心里大怒,骂道:“诗儿,他这算完美,他那脸能吓死无数小孩。”
  独孤诗很是生气,她不允许洛土如此说希平,回道:“为何吓不死你?”
  洛土被反驳得无言以对。
  希平道:“因为他整天照镜子,天天看着那鸟样,已经被他自己吓得麻木了,当然不会被我吓着了。诗诗,我不想在这里看着他了,你知道我这人很容易做恶梦的,嘿,这叫洛土的,但愿不要在梦里吓我,不然老子把他的脸打得更吓人。”
  独孤诗道:“哥,我跟你回去。”
  洛土忍无可忍,喝道:“黄希平,今天即使没有诗儿这事,我也非教训你。”
  希平一听,放开独孤诗,挑衅道:“妈的,老子今日与浪无心打得不过瘾,正手痒。”
  他立即摆出他那令人发笑的架式,准备与洛土大打一场。唉,说来也够累的,一天要打三四场架,与洛幽儿那一架打得最累了,但也最疯狂,他喜欢。
  独孤诗看到洛土的拳头闪烁了碳灰色的光泽,心知希平没有烈阳真刀在手,打起架来可能不是这个以拳头著称的洛土的对手,于是道:“哥,诗儿要赶着回去了,不要打了好吗?”
  希平并不清楚独孤诗的担忧,但看到她乞求的双眼,便站直身躯,搂过她,道:“好的,反正也打了两架了,这一架就留到以后再打,先陪我的诗儿要紧。”
  希平搂着独孤诗就要走,完全不理对面怒火冲天的洛土。
  洛土不料这人变得如此之快,前一刻还叫嚷着要打架,下刻就搂着女人说要走,而且搂着的还是他洛土追了半个月的女人,他怎能放他黄希平走?
  他拦住希平,道:“小子,你怕了吗?怕了就自己滚蛋,别给老子出手的机会。”
  希平笑道:“哟,我好怕哦,你不要打我!”
  他的眼神突然急变,双眼射出一种邪魅的光芒,那种似笑非笑的令人心寒的邪芒直透洛土的深心,使得他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希平恰在此时平静地道:“我会给你一个炫耀你的拳头的机会,但不是现在,请你让开!”
  洛土不自觉地偏开,希平和独孤诗走过他眼前时,他没有再出言,只是注视着希平的背影,许久之后,方说出一句:“三弟说的也许是真的。”
  希平搂着独孤诗出了大地盟,道:“诗儿,他追你很久了吧?”
  “嗯。”独孤诗幸福地偎在希平的怀里,回脸仰看他,道:“从我到大地盟之后,他就缠着人家,烦死了。哥,你是什么时候来到龙城的?”
  “昨天。”希平回答:“诗儿,徐老头知道洛土那小子追你的事吗?”
  独孤诗道:“好像知道的,但他没说什么。”
  希平略为沉思,道:“看来徐老头并不反对你另找男人,或许是因为洛土是大地盟的人,他才睁一眼闭一眼,反正他儿子已经死了,到时他替他儿子写一封休书,既不失自己的面子也讨好了大地盟,这老头,竟想拿我的诗儿作亲善大使,我操,还好我来早一点,不然我的诗儿岂不是便宜了洛土那家伙?”
  独孤诗嗔道:“不管哥什么时候来,诗儿都会等的,诗儿心里只有哥一人,难道你不知道吗?”
  希平笑道:“知道了,所以我才不管徐老头的意愿,他回来之后,最多不就是和他干一架?”
  独孤诗道:“你总是这样,人家会为你担心的。”
  希平道:“担心什么?我是打架打大的,我还怕打架?诗儿,回去唱歌给你听好吗?”
  独孤诗道:“嗯,诗儿很久没有听哥唱歌了。”
  也许因为血缘关系吧,杜思思母女以及风爱雨、独孤诗、独孤棋都乐意听希平唱歌,但独孤明却并不欣赏,这算是独孤家族中的异数了。
  希平猛的亲了独孤诗一口,兴奋地道:“诗儿,就你最好。”
  独孤诗脸红了起来,看了看街上的人都拿奇怪的眼光看过来,她轻声道:“哥,这是在街上,很多人在看哩!”
  希平笑道:“让他们看,我才不介意他们的眼睛,最好个个都得红眼病。咦,诗儿,你知不知道,你脸红的样子最美了。”
  独孤诗心里吃了糖似的,娇声道:“才怪哩!”
  希平哄她道:“真的耶!不信我们去问问别人?”
  “不要,不去啦,很羞人的。”独孤诗埋脸入希平怀里,过了一阵,才抬脸道:“哥,你为何不问她们两个?”
  希平愣了一愣,道:“你是说天风双娇吗?”
  独孤诗道:“嗯,她们都很想你,虽然她们口中不说,但诗儿看得出她们总在思念着你。来到大地盟后,有许多人追着她们跑,她们却对他们不理不睬的。哥,你恨她们吗?”
  希平道:“我怎么可能恨她们?然而她们都有点恨我的,特别是徐老头,当是恨我入骨,如今也宣言与四大武林世家断绝关系了。唉,这死老头,怎就这么小气?施竹生都到地狱去当人妖了,他却还是记着他儿子的仇。又不是我的柔云杀了他儿子,他却硬想拿柔云垫底,难不成他要柔云到地狱嫁给徐青云?呸!”
  独孤诗惊道:“哥,施柔云也跟你了?她怎么会跟你?她不是很恨你吗?”
  希平道:“恨吗?嘿嘿,那只是她的执着而已,我会给她机会恨够我,直到她不想恨我的一天,也许她会清楚我到底是她的什么人。诗儿,想要孩子吗?”
  独孤诗羞涩地道:“嗯,诗儿要替哥生孩子哩!”
  希平逗她道:“不怕徐老头?”
  独孤诗坚定地道:“有哥在,诗儿什么都不怕的。”
  希平仰天道:“我不会让任何人叫你怕的,谁也不能欺负你,你是我的小诗儿,谁敢对你不客气,我就不饶他。你从此与徐家断绝所有关系,这事我说了算,徐老头回来,我就跟他说,你是我的女人,与他的儿子不再存在着任何联系。”
  独孤诗仰脸回看希平,从他的眼神中,她看到那抹闪动的邪魅,这令许多人觉得心寒的元素,却叫她孤苦的心灵感到无限的温柔。
  她了解,只要这个男人的眼中出现这样的光芒时,他所说的都是不可变更的,这样的他也许更叫她心动,但她更爱像个无赖或像个小孩的他,因为那样的他,没有任何危险的气息。
  她柔声道:“哥,诗儿从此以后就是你的女人,不管别人怎么说,我都不会介意的,只要有哥宠着诗儿,我就无怨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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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2013-05-04 23:57 #74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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