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jixjuan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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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减刑
这几天，我都在云姐的摊位帮忙，而且诗雨轩有三个大美人看着，生意也谈不上太忙碌，根本不用我操心。
原本我以为卖苹果是件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事，但当站在摊位上的时候，我竟然就像个傻子，别人问什么都不知道，还好旁边有？『姐，总在我尴尬的时候帮忙解围。
说实话，虽然搞的是批发，可让我感到有些难堪，所以遇到熟人时就赶紧躲到一旁，生怕别人看到我是一个卖水果的。
云姐却丝毫不理会我的感受，总是把我推到前面，看到有人来看水果，就催促我去打招呼，我只好硬着头皮，像背书一样把云姐平时那―套说辞讲一遍，虽然有些结结巴巴，但却也能糊弄过去，买与不买就看客人决定了。
云姐对我说：“做生意就要放下面子，能挣到钱才是最大的本事，行业不分贵贱，只要不偷不抢，你就能赚大钱，捡破烂都值得让人尊敬。”
我知道这个道理，可是凡事得一步一步来，好在我以前做过业务，面子的问题很容易解决，不到一个礼拜，我已经能大大方方的在所有人面前回答他们的问题。
云姐见状很满意，又开始教我推销。云姐说：“凡是来看水果的客人都想买，毕竟他们不会跑到批发市场来闲逛，所以怎么样让他们来买你的货，那就是关键。
每个人来了，都会对货物说出一大堆缺点，目的就是想压价，因为真的觉得货不好的，会掉头就走，不会在这里跟你磨蹭。”
“而我们就是要把价钱压在双方都满意的程度，因为卖水果的不只我们，所以突显水果的优势才是重点，当然这并不等于要用贬低别人的货物作为抬升价钱的借口，那样做，不光别的卖主会骂你，客人也不会喜欢，眼睛长在人身上，货到底怎么样，大家心里都有数，只是来源地不同，口感不一样罢了。”
我从来不知道卖水果还有这么多学问，这两天跟在云姐身边，真是大开眼界，学到很多东西，就连一个简单的摆样板，把一箱的水果放在纸箱上，都让我学了一上午，因为既要突显整箱水果的优点，又要不使水果掉下去，那真是一种艺术。
我觉得，每一个成功的商人，都是一名经验丰富的心理学大师，对于客人的心理琢磨得十分透彻。像云姐，只要客人往旁边一站，她就能看出这人是真心来买，还是借口买货来吃水果的，碰到那种贪小便宜的人，云姐总是很配合的拿出一颗苹果切下一小半递给他，让他品尝，有些人还真的就买了一箱回去。
云姐告诉我：“做生意不要计较一点损失，如果已经看出那个人不想买，就只是为了吃水果，那就让他吃，反正想吃整颗苹果也不可能，因为批发市场就是这样，一颗苹果切几片，让人来品尝，真的好吃，谁还掏不起那一、二十块？这样又卖掉了一箱。”
我闻言点了点头。
该大方的时候就大方，一、两箱的小钱也要挣，生意注重的是点滴累积，不是一夜暴富，这是云姐教我最重要的道理。
到了中午，我正准备要跟云姐叫快餐，刘娟突然发来短信。
我来了，在店里。
我顿时大喜过望，连忙跟云姐请假，坐上公车赶往诗雨轩。
这几天跟云姐相处，我觉得她是一个很简朴的人，身上的衣服没有一件名牌，却大方得体，平常吃饭也是五块钱的快餐，不像市场上的其他货主，都是在饭店叫烂炒菜。
我知道云姐挣钱很辛苦，也跟着她开始节省，买了张公车卡，平时来回都是乘公车，很少像以前到哪里都是叫计程车。
到了诗雨轩，小雨站在柜台后笑眯眯地对我喊道：“哥，娟姐姐来了！”
我扫了诗雨轩一圈，问道：“人呢？”
美娃娃白了我一眼，说道：“出去了，看你急得那傻样！”
这妮子自从跟我上过一次床后，就放开很多，我知道她也期盼着下一次的机会，但我们都不着急。
性爱的最高境界就是水到渠成，人为催促总是大煞风景。我们都懂这个道理，所以我不急，她也不急，但是调笑几下还是可以。
我对着美娃娃呵呵笑了，道：“思思，要我带你去飞吗？”
美娃娃的小脸顿时通红，咬着银牙对我骂道：“你这个混蛋！”
小雨在旁边问道：“哥，你们要飞什么？我也要去！”
我看着小雨那双期盼的眼睛，心里有些愧疚，心想：诗雅都同意我收小雨，但我却一直按兵不动，我知道即使我随便找个时间要了小雨，她都会心甘情愿献身，但我不想。
我答应过小雨，要给她一个一生都难忘的第一次，我不能食言。跟小雨在一起的日子越久，我就越爱她，她像一个纯洁的天使，是上帝赐给我的礼物，让我疼爱得不忍亵渎，我今生都会守候在她的身旁，不让她受到一点伤害。
美娃娃“噗哧”一声笑出来，对小雨嗔道：“你这个傻瓜！要去，你就去吧，我在旁边看着。”
小雨感到莫名其妙地看着我和美娃娃，根本摸不清楚状况。
我连忙岔开话题问道：“傅容呢？”
小雨道：“跟娟姐姐一起出去了。”
我闻言点了点头，对美娃娃招了招手，示意她凑过来，然后扶着柜台对她们说道：“以后我会很少待在诗雨轩，经营方面的事情交给刘娟来做，小雨一定要管理好帐目这一块，思思则负责销售，傅容就专营服务，你们几个互相配合，我相信在不久的将来，我们诗雨轩一定会是临海首屈一指的化妆品店！”
小雨笑嘻嘻地说道：“哥，其实这样就已经很不错了，每个月我们也能净赚四、五千块呢！”
我笑了笑，心想：四、五千块？对我来说，这笔钱离我的目标差了何止千万里！
我微笑地看着小雨说道：“就算是四、五万块都不够。”
美娃娃瞪大眼睛说道：“你还真够贪心的！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啊？”
我看着美娃娃和小雨，一字一顿地说道：“我要养家。我的家会很大，我要让我的女人都过上好日子，让她觉得在我身边，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我要成立公司，如果她想上班，就在我的公司做事，如果她想玩，就带她去世界各地，这些如果没有经济做后盾，行吗？”
说完这番话后，我很郁闷的发现居然没有鼓掌声，扭头一看，只见两个妮子一脸痴呆地看着我，眼神透露着无限憧憬。
我的话中没有指明什么，但却透露一个讯息，那就是做我李钢的女人，是无比幸福的事情，绝对不会感到后悔！
我一边吃着快餐，一边跟美娃娃和小雨闲扯。
下午时，刘娟和傅容回来了，我见状连忙迎上去，问她们去哪里，两人却是心照不宣的相视一笑，根本不理我。
我郁闷地摸了摸鼻子，心想：这两个妮子，有把我这个诗雨轩的老板放在眼里吗？更让我感到郁闷的是，刘娟居然要先关门。
我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刘娟，心想：现在已经是下午三点，而越接近傍晚，生意就越好，为什么要关门呢？
看出我眼中的疑惑，刘娟笑道：“等会儿有很多事要做，没人能看店。”
我困惑地问道：“有什么事情？”
傅容笑了笑，说道：“发传单。”
这算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我闻言气得鼻子都要歪了，正想反驳，刘娟指着我说道：“你说过的，经营的事情我做主，你不许反驳！”
我搔了搔头皮，无奈地说道：“好吧。”
傅容掏出手机，按了一组号码，对着手机嗔道：“你怎么这么磨蹭啊？嗯，关门了……拿到了是吗？好，直接分给他们……剩下的当然是拿回来啊，猪头……请的人联系好了吗？嗯……直接让他们过来找刘娟……好的，过来吧，都等着呢……”
刘娟对傅容笑道：“搞定了？”
傅容点头道：“搞定了。那个家伙别的本事没有，就是门路多，放心吧！”
我感到莫名其妙地看着刘娟和傅容，不知道她们在搞什么鬼，但刘娟又不让我多问，急得我抓耳挠腮，像一只剁了尾巴的猴子到处乱窜。
一会儿，铁门被拉开了，只见强子和梁栋捧着一箱宣传单走进来。
我顿时恍然大悟：原来傅容刚才是打电话给老三，听那语气，他们进展得很神速嘛！
我吃惊地看着满满两箱宣传单，说道：“这么多啊！得发多少天啊？”
众人应了一声，随即抱着宣传单走出去。
店里很快冷清下来，我看铁门拉下一半，外面的人根本不会注意到里面的情况，便趁刘娟不注意，一个箭步窜到她身后，抱着她飞快的在她脸上亲了一口，道：“宝贝啊，你在搞什么啊？这么大张旗鼓！”
大白天的，我却抱着刘娟，即使关系已经亲密到不分你我的地步，还是令刘娟的小脸瞬间通红，两只胳膊使劲挣脱我的钳制，嘴里骂道：“坏蛋！快松开我……不许乱动！我生气了啊……哈哈哈，不要挠我痒啦……好、好，我说，你先放开我！”
我松开双手，使劲舔着嘴唇说道：“快点说，因为我不敢确定下一步要做什么。”
说着，我有无意的提了一下裤子。
刘娟啐了一口，双臂抱着胸口躲得远远的，白了我一眼，说道：“还能干什么？宣传呗，没见到那么多的宣传单吗？”
我不屑地撇了撇嘴，说道：“我知道，但我们天天发传单，搞得跟反革命分子似的丨？”
刘娟哼了一声，道：“你那些没用！不许多问，明天你就知道什么情况了。
这几天，你别出去，就待在诗雨轩，我要让你见识我的能力。”
我闻言压低声音，极其猥琐地盯着刘娟说道：“你的能力，我早就见识过了，不堪一击，唉，不堪一击！”
刘娟的小脸红得似乎要滴出血，咬牙切齿地抓过纸杯砸向我，恶狠狠骂道：
“你这个流氓、混蛋！”
正闹着，刘娟的手机响了，刘娟对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接起电话：“你好！
对，我是刘娟。已经到了？呵呵，门没锁……好的，我出来接你……”
刘娟打开铁门，只见一个看起来很优雅的年轻女人站在门口，刘娟笑着迎上去，说道：“我是刘娟，请问怎么称呼您？”
那女人微微笑着，伸出手说道：“我是金鼎策划的马莉，刘总您好！”
我开始明白刘娟的安排，看来她是想搞一番大动作！
马莉打量着诗雨轩的环境，点头说道：“这样的规模在临海也算不错，毕竟只是一间化妆品专卖店。”
连我都听出这个女人嘴里的不屑，就别提刘娟了。
刘娟淡淡一笑，道：“马经理，我这次请你过来，是想问你对明天的活动有什么安排？”
马莉点头说道：“我可以出一个节目主持人、两名走秀模特儿，我们帮很多商场办过活动，放心吧，包准有效果，不过价钱方面，主持人六百块，模特儿八百块，如果觉得合适，咱们就签约。”
刘娟帮马莉倒了一杯茶，三个人坐下来，才看着马莉说道：“价钱不是问题，问题是，你的人是否能够让我满意。”
马莉闻言，有些不高兴，拉着脸说道：“刘总，你何以判断我的人没有专业呢？”
刘娟笑道：“马经理不用生气。据我所知，金鼎刚成立一年零四个月，共有大型业务接单十二项，旗下六名主持人、十七名模特儿，但有一半是流动人员，并不是你们公司的人。而在十二项活动中，主持人说错品牌的情况几乎场场都有，模特儿的表情则过于呆板，这是业界的公认评价，马经理，我说的没错吧？”
马莉的脸红了，借着喝茶的机会掩饰着尴尬，随后有些疑惑地问道：“既然刘总这么详细的过，为什么还要跟我们谈这笔生意？”
刘娟点头说道：“我之所以找金鼎，是因为我们两家的情况一样，都是处于发展阶段，总得要有一个过程才能成熟起来，我想和金鼎共同发展，今天诗雨轩得到金鼎的帮助，说不定以后金鼎也可以从诗雨轩得到想要的发展。做生意就是这样，我们看好金鼎的前景，也希望金鼎能看到诗雨轩的未来，不要每一笔生意都是有去无回，干什么都是一次性买卖，没有第二次。其实我这个人就这么一种脾气，跟哪个单位合作得好，就不喜欢换了，大家彼此对方的优势，不是比重新找伙伴更节省时间和精力吗？”
刘娟的一席话，说得马莉眉开眼笑，三个人商量了一会儿，当下便决定，明天金鼎派出两名主持人、五名模特儿，价钱方面按照金鼎开业时的最低标准。
不做就不做，要做，就让金鼎把诗雨轩最好的方面全都展现出来！
宣传，无疑是一家企业、一间商店，甚至是一种货品必不可少的工具。现代商场瞬息万变，掌握宣传的优势，就等于在战场上拿到最先进的武器，宣传做到了位，商品就不用营业员去大吹大擂，所有的大企业、大品牌，不管它的经营手段有哪些不同，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注重宣传攻略。
送走了马莉，我正想偷空跟刘娟亲热一下，却又来了一批人，而且还拉来很多木箱。
我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刘娟，不知道她要搞什么。
刘娟得意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走出店门跟那群＿人的领头交谈起来，不一会儿，门外的空地开始有人忙碌起来，我看了半天才明白，原来刘娟是要在这里搭建一个临时舞台！
看来在舞台搭好前，我想跟这妮子亲热一下是没有机会了，我只好郁闷地跟刘娟看着那帮人忙碌，但不得不说，刘娟确实很有办法，只不过短短几个小时，就做了这么多前置工作，而且井井有条、指挥有度，把诗雨轩的经营交给她，我很放心。
突然我想到一个问题，刘娟回来要住哪里？小雨家本来就不宽敞，不好意思再打扰老爷子，但也不能天天睡宾馆，那太浪费了！更不可能跟我一起住在店里，因为这几天晚上，郭丽都会过来陪我，虽然没有在这里睡，但每次都很晚回去，但好在她老公出差也快回来，那这两天就先让刘娟住宾馆吧！
我对刘娟说道：“娟子，你的行李放在哪里？给我，我去帮你开间房。”
刘娟呵呵笑道：“不用开，我有地方住。”
我还以为刘娟已开好了房，也就不说话。
刘娟却说道：“把你的东西收拾一下，以后不要住店里，搬到我那里去。”
我诧异地看着刘娟说道：“搬到你那里？你不住宾馆？”
刘娟皱眉说道：“我自己有房子，为什么要住宾馆呢？”
我突然想起原先我家后面那栋刘娟的房子，脱口说道：“海景苑那栋是你自己的房子？你没有卖掉？”
刘娟微微笑道：“是我自己的，为什么要卖掉啊？那是不动产啊！原来打算要租出去，可现在回来了，干脆自己住了。四房两厅，够睡了，小雨她们也能搬过来住，当成诗雨轩的宿舍好了。我过两天再去买辆车，以后上下班都方便。”
我点了点头。但说实话，对于这件事，我不是很热衷，因为房子是刘娟的，如果是我的，我就会认为这是件很美妙的事。早上送这么多美女上班，晚上像皇帝一样坐在客厅，看着一个个的房间门，盘算着今晚该去哪个美人床上过夜，或者干脆搞个大床，左拥右抱，大被同眠，那是何等快意的事情！
看出我眼中的落寞，刘娟像是读懂我的心，偷偷拉住我的手，说道：“钢子，别这样。房子卖掉了可以再买，关键是你人要能站得起来。晚上搬过去吧，我再跟傅容和小雨说，让她们也搬过去。”
我摇了摇头，微笑着说道：“娟子，原谅我执，我不能过去，如果有一天我从诗雨轩搬出去，那就证明我已经买了房子，否则我会一直睡在这里，请尊重我的选择。”
刘娟幽怨地白了我一眼，道：“臭家伙，我的还不就是你的！”
我笑着握紧刘娟的手，道：“我的才是你的，你的还是你的，因为我是你唯一的男人，你却不是我唯一的女人！我必须要靠自己的能力养活这个大家庭！”
在刘娟面前，我不用有所隐瞒，所以语气很坚决。
刘娟噘着小嘴看着我，狠狠的在我的胳膊上掐一把，嗔道：“花心鬼，那我就等着你养我吧！”
我笑了笑，语气坚定地说道：“不会让你们等太久的，一定！”
晚上替刘娟接风时，我想起上次想请柳科长和张小燕吃饭，却被临时告知有事不能来，但今天是周末，正好一起约了。
新东方娱乐门口的接待员全都换掉了，一个都不认识。
小雨看着这个曾经工作过的地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我明白这丫头心里在想什么，我和她就是在这里相识，也因此才走在一起，虽然她还没有真正变成我的女人，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突破那层关系只是时间的问题，我们已是谁也离不开谁了。
当初的礼仪小姐，如今诗雨轩的收银员，地位虽然没有变动多少，可工作环境和同事关系的转变，也是让小雨觉得选择没有错的主要原因。
我还有一个想法，我要让小雨的腰杆更直一些，以后让临海每个人一听到是诗雨轩的人，就能产生一种敬佩和羡慕的感觉，这事现在说起来还不太可能，但我不能操之过急。诗雨轩也好，我本人也好，都要有一个成长的过程，说实话，我享受这种过程。
三楼沁心阁。一年前，我代表宏远机械在这里陪翔鹏电梯的老板娘刘芳菲接待滨海钢材的赵胖子、袁华夫妇。
就是那一次，我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一步步进入赵胖子的圈套，坠下钜债深渊；如今，刘芳菲和袁华都有了我的孩子，我却再也无法和她们相见，短短的三百多天，我的人生经历这么多变故，此刻想来，真是感慨万分。
柳科长已经到了，他接过我递过去的烟，神秘兮兮地对我说道：“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我闻言，顿时来了精神，连忙问道：“什么好消息？别糊弄我，否则不把你灌醉，我就不姓李！”
我这个人不怕生，再陌生的人跟我见过两次面后都是熟人，能没轻没重的开起玩笑。
柳科长呵呵一笑，道：“根据孟诗雅的表现和工分奖励，上个礼拜的减刑申请已经批下来，获得减刑半年！我告诉你，三年短刑一次减半年的，在这里还是首例！”
“哇！”
我兴奋得蹦起来，要不是怕被别人误会，我真想抱着这家伙的脸亲上一口。
诗雅已经入狱半年，这次再减刑半年，那就只剩下两年，我就可以跟她见面，可也因为时间太紧迫，我有些紧张了，心想：这两年，无论如何我都要混出个人样，买一间新房子，迎接我老婆回家！
此时门外一阵喧哗，我不用看人，听声音我就知道谁来了。
只见强子搂着梁栋嘻嘻哈哈地走进来，美娃娃看到他们亲密的样子，做出恶心的神态，说道：“傅容姐在这里，你居然敢搂着别人，你胆子真肥！”
强子笑哈哈的说道：“她才不吃醋呢！我不光搂，还要亲呢！”
说着，强子噘着臭嘴凑向梁栋，而梁栋倒也配合，噘起大嘴，等强子的嘴凑近了，才“旺”的一声，把唾沫星子吐到强子的脸上，然后一把推开他，跑得远远的，笑道：“死玻璃！想占老子便宜，没门！”
强子擦着脸上的唾沫，呕了半天，没吐出来，表情凶狠地看着梁栋说道：
“梁栋，老子要阉了你的鸟塞进你嘴里！妈的！吐我一脸！”
众人顿时笑成一团。
傅容掩嘴嗔道：“你别在那里耍宝了，赶紧坐下！”
强子闻言乖乖的跑到傅容身边，盯着美娃娃说道：“怎么不懂得看脸色呢？
不知道自己的位置吗？”
美娃娃哼了一声，说道：“稀罕！我坐娟姐姐身边！”
说完，美娃娃走到刘娟身边坐下。
梁栋笑道：“来栋哥哥的身边坐也行！”
强子骂道：“二哥的女人你也敢调戏？不想活了？小心韩凤扒了你的皮！”
强子这话一出，美娃娃立即羞红脸，指着强子骂道：“你说什么呢？再说我让容姐姐拔了你的舌头！”
小雨却在旁边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嘴里嘟嘟囔囔的不知道说什么。
我赶紧把话题岔开，对梁栋问道：“韩凤怎么没来？”
梁栋笑道：“来了，但明明乱跑，在外面看孩子，一会儿就进来。”
我点头说道：“给你们介绍个人，这是第二看守所的柳科长。”
梁栋连忙站起身，对柳科长伸出手说道：“您好！”
柳科长笑着说道：“别将我当外人看，叫声柳哥就行了。”
我看强子坐着没动，不满地叫了一声：“老三，没听见？”
强子无奈地站起身，对柳科长伸出手，懒洋洋地说道：“柳强，咱们又见面了！你现在怎么调去看女犯人了？”
我一听，原来这两人还是老相识，有些纳闷地看着强子，问道：“你们认识？”
柳科长淡淡的笑了笑，道：“我原来在一看当狱警，后来临海二看和滨海女子监狱合并，人手不够，我就调过来了。以前见过彭强，算是熟人吧丨”我想到强子一直在混，难免因为打架、伤人而进过警局，就算他没事，但小弟进去了也要过去保释，见过柳强倒不足为奇。
小混混和狱警本来就是对立的，今晚把他们叫在一起，真不知道是对还是错。
还是柳强大度，跟强子握着手说道：“现在可是强强联手了吧？”
众人闻言哈哈大笑起来，强子脸上的神情也有了一点缓和。
柳强坐下来看着我，带着愧色说道：“放心吧钢子，我是狱警，跟彭强他们没有直接的利害关系，所以不用担心，何况亦锋还是你们的兄弟，他这个刑警分队的副队长都不怕，我怕什么？”
听柳强这么一说，强子才真正笑出来，打开一瓶盒装二锅头，给柳强倒上一杯，然后帮他自己斟上，端起酒杯说道：“柳科长，以前我听小弟们说你是个好干部，从没向犯人索要过什么，也没为难我的兄弟，刚才我态度不好，这杯我赔罪！柳哥，以后用得着兄弟的，尽管说话！”
强子刚想喝下时，门口传来叫骂声：“三哥你要不要脸？人没到齐，就开始喝了，这么多年，嘴馋的毛病一直没改掉！”
强子将酒喝下，才扭头骂道：“你他妈当自己是国家领导了？一桌子人都在等你，现在才来！别废话，自己喝三杯！”
刘亦锋被骂了一顿，讪笑着走进来，接着温柔地替身旁的张小燕脱下围巾和大衣，挂在旁边的衣架后，说道：“我还要接老婆啊！三杯就三杯，一会儿看谁先醉！”
刘亦锋会来倒出乎我的预料，听他像个孩子似的一个哥一个哥的叫完，我才问道：“什么时候调回来的？”
刘亦锋说道：“今天中午就回来了，明天去队里报到。”
梁栋贼笑地看着张小燕说道。“今天弟妹没上班吧？”
张小燕愣了一下，说道：“没有啊，今天我休息啊。”
“哦！”
强子和梁栋同时拖着长音应了一声。
张小燕见状，感到莫名其妙地说道：“怎么了？”
强子拍了拍刘亦锋的肩膀，说道：“兄弟，今天累坏了吧？都不能去报到了。
唉！等会儿哥给你点盘猪腰子补一补！”
张小燕这才明白强子的意思，顿时红着脸骂道：“你们这帮大流氓！”
梁栋笑道：“冤枉啊领导！我们不流氓，是这小子对你耍流氓！”
众人闻言哈哈大笑起来，这时韩凤抱着明明也进来了，于是赶紧上菜。
大家推杯交盏，和乐融融。
我看着这一桌子的男男女女，顿时有种幻想，如果这一桌是摆在我的家里，是不是会比现在更加温馨？
突然我察觉有人在看我，一扭头，只见美娃娃赶紧低下头，小脸蛋不知道是被空调吹的还是其他原因，红扑扑的，煞是可爱。
美娃娃感觉到我一直在盯着她看，她悄悄抬起头看了看四周，然后噘了一下嘴，调皮地对着我舔了一下舌头。
这妮子，在勾我呢！
酒场确实是个能促进感情的地方，两杯酒下肚；你的世界就会充满温情，再也没有平时的烦恼。你可以跟喜欢的女人眉目传情，你可以对感兴趣的项目拍板决定，所以酒为色之媒，酒为财开路，酒到气立消，酒下万事通，就是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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