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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洋葱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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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四 章 虎 豹 女 郎

  希平和四狗重新踏上旅程。
  两人都在回味着刚才的艳遇,觉得是生平最富传奇色彩而又香艳无比的经历,满脑子里还留存着女人的肉体和她们火热的缠绵。
  四狗意犹未尽地道:“真想搂着玉蝶那骚婆娘睡足十天十夜。”
  希平道:“她好像真的对你动了情,还说过些时间来找你,你是否准备娶她?”
  四狗道:“当然,我是来者不拒,多多益善。”
  希平瞪大眼睛对他道:“不见得吧!你不是说能摆平三个吗?真枪实弹干起来的时候,反而趴在女人身上像条死狗一样,害我得舍命陪女子,你对得起我吗?”
  “我见你小子二十年来没碰过女人,性饥渴得很,特意让你吃饱些,省得回头说我不够哥们。”四狗一脸的无奈:“我还要留些精力去对付兰花那小妖精。”
  希平听了一脸的兴奋,道:“兰花?”
  四狗大声道:“希平,你那是什么表情?我警告你,兰花是我的梦中情人,我暗恋她整整三年了,你可不要横刀夺爱。”
  希平苦笑道:“我像是那种人吗?”
  翌日,希平和四狗到达远扬镖局所在的凤仙城,两人走在宽阔的街道,很是满意。
  突然听得背后响起马蹄声和人们的惊呼声,两人赶紧回头,一看,脸色大变。
  此时,三匹骏马已到了面前,想躲是来不及了。四狗在刹那间抽出手中的剑,飞快地朝马的前蹄横削出去,身子趁势往后急退。
  被剑削去前足的马向前冲倒,马上的女子不备,顺势向四狗飞扑过来,四狗把剑一丢,张开双臂接住飞扑过来的女子。
  希平在马奔踏到面前的一瞬间,右拳反射性地侧勾打出去,“彭!”的一声击中马的颈部,把整匹马击倒在地上。
  马上的女郎迅速飞离马背,冲天而起之后飘落在希平面前,叱道:“浑小子,你竟敢打死我的坐骑?”
  希平正拿一双眼死盯着自己的拳头,简直不敢相信这会是真的,他竟能一拳打死一匹马,连他自己也莫名其妙。听到女郎的怒吼,希平把眼睛从自己的拳头移开,看着面前的女人,又是一呆。
  此女几乎和他一样高,美丽的脸部线条加上健美的身段,被阳光晒得微黑的健康肤色闪烁着迷人的光泽,全身上下充满野性的美,此时的她正像一只发怒的雌豹,一双美眸瞪着他,感性的嘴唇令人想品尝一下。
  希平看得直舔干燥的双唇,呆站着不知怎办才好。
  身后响起一个女子的怒责道:“死狗,你还不放开我,要抱到什么时候?”
  四狗道:“天荒地老!”
  希平面前的女郎拿眼往四狗一瞄,道:“四狗,几天不见,你倒是学会油嘴滑舌了,还不放开兰花!”
  四狗怯怯地道:“是,小姐。”
  在放开兰花的那时,他不经意地用右手摸了她的脸一下,然后放到鼻前用力一嗅,大喊一声:“香!”
  被他轻薄的少女跺脚道:“死狗,你欺负我,再也不理你了。”
  四狗不理会她的嗔骂,走到希平身旁对那女郎道:“小姐,他是我从小玩到大的伙伴。”
  女郎道:“你的伙伴就可以对我无礼了吗?”
  四狗道:“小姐--”
  希平抢道:“谁无礼了?你的马要从我身上踩过去,我就不能自卫吗?”
  女郎似乎没料到希平敢顶撞她,抽出手中的剑,指着希平道:“你、你--我要杀了你!”
  四狗大惊,挡在希平面前,赔笑道:“小姐,你大人有大量,别和他一般见识。”
  女郎不理四狗,仍然对希平道:“小子,出招!”
  四狗无奈地道:“小姐,你恐怕要失望了,他不会武功,怎么出招?”
  女郎一脸的不信,动容道:“你说他不会武功,他怎么能一拳击倒我的马?”
  四狗双手一摊,道:“可能连他自己也不明白,我只知道他天生神力,打混架一流。”
  女郎盯着四狗后面的希平,却见希平也拿眼睛盯着她,使她觉得这是一种挑战,心中产生一种要征服这个不羁男人的强烈感觉。
  她回眸对四狗道:“除非他向我道歉,以后给我当牛做马,听我的使唤!”
  希平一听,气得几乎发疯,强壮的躯体逼到她面前,喊道:“我骑你!”
  希平闷闷的坐在桌子前,看着对面还在不停地闻着手指的四狗,道:“你闻了一整天了,香都给你闻出臭来了。”
  四狗深深地闻了一下,道:“三年了,三年来,我第一次抱她、第一次摸她的脸,你不知我有多兴奋!以前只能远远地看她,连说话儿的机会都不多,今日竟然得到她的投怀送抱!希平,你说她是不是对我动了春心了?”
  希平爱理不理地道:“我看是你在发情。”
  “她动春,我发情,我和她是春情大作,一拍即合,水乳交融。”四狗完全不理希平的嘲讽,亲了一下自己的中指,自顾自地说道:“香!”
  希平没办法,一头磕在桌子上,装作可怜地道:“我就惨了,那个母老虎竟然要我做她的跟班,还说什么随传随到,你到底给我想想办法!”
  四狗看了这个可怜的男人一眼,又继续专注于他那摸过兰花脸蛋的手指,道:“你算是幸运的了,今日她既然变了性,没有用剑在你身上刺十个八个洞,你就该谢天谢地了,服侍她几下又何妨?况且她比我的兰花漂亮多了,嘿!就是没有我的兰花温顺可爱。噢,兰花!”
  希平忍无可忍,一掌拍打在四狗的手指上,大叫道:“我是男人,让一个女人呼来唤去的,脸面何在?”
  四狗忙把中指放到嘴边,用力地吹气,道:“去、去、去!不属于兰花的味道随风去,但请留下兰花的香。”然后看了一眼愤怒的希平,无奈地道:“她是小姐,我们是她的下属,你叫我怎么帮你?其他事情,我求一下公子,立马解决。”
  希平仿佛在沙漠中看到了水,大喜道:“公子?”
  四狗道:“他是母老虎唯一的弟弟,我刚到这城里的时候,饿昏在街道上,是公子救了我,我从此就随他,明里是主仆,暗里好得像兄弟。如今这事嘛!看来他也不敢出头。”
  希平觉得沙漠中的水一下子消失了,道:“为什么?”
  四狗道:“因为他比我们还怕他的姐姐。”
  希平觉得没救了,有气没力地道:“是这样吗?死马当活马医吧!我们现在就去找他。”
  “我现在只想躺在床上回忆我的兰花,做个和她亲热的好梦,明天再与你去!”四狗站了起来,向床那边走去,忽然又掉头对希平道:“你也不要担心,可能母老虎早就忘了你这号人了。”
  “黄希平,小姐叫你。”兰花柔和的声音突然在外面响起,听在希平的耳中,无异响雷,震得眼前的世界一下子粉碎。
  然而,已宣布睡觉的四狗听到兰花的声音,却犹如饿狗闻到骨头的香味一样,不顾一切的扑向门外,瞬间从房间里消失。
  “兰花!”四狗紧急煞车,看着眼前令他神魂颠倒的女人,一时不知说什么。
  兰花嘴一撅,把头扭向一边,看也不看他,只是喊道:“黄希平,出来!”
  四狗急了,搔头道:“你真的不理我了?我、我向你道歉!”
  兰花又道:“黄希平--”她看到希平垂头丧气地从房门走出来,停顿了一下,又继续道:“小姐叫你,跟我走。”
  说罢,不理一旁满脸委屈的四狗,转身轻飘飘地走了。
  希平看了一眼因情受伤的伙伴,忽然觉得自己不是很惨了,心情大好,对他道:“四狗,我跟兰花走了,你好好做梦吧!兰花哟,香!”
  希平想不到女人的房间如此漂亮,还如此的香,深吸了几口气,忘乎所以地学着四狗道:“香!”
  房里的三个女人看到他这个样子,都笑得前仰后合,花枝娇颤,令希平看得眼花缭乱,忘了自己是谁了。
  三女笑过之后,小姐道:“你知道我叫你来干什么吗?”
  那双美丽的眼睛充满挑战意味地盯着希平,仿佛在向面前这个高大俊美的男人下战书。当看到这个男人一脸不知所措只会发呆的时候,她的心里就想发笑,一种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
  希平并不知道这个女人将要怎样整他,但他并不惧怕她的娇蛮无礼。当看到她那奔放的笑,以及有别于一般女子的健美时,他的心中便产生一种要征服此女的冲动,让她在他的怀抱里求饶。
  希平觉得这是个不错的主意,俊美的脸庞开始放松,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双眼挑逗似的盯住这骄傲的美女,仿佛一个猎人盯着即将到手的猎物。
  三女看着这个不羁的男人,感到他突然间变得从容,而且危险。
  小姐突然脸红地道:“你还没有回答我。”
  希平道:“哪怕你叫我舔你那有点臭的脚趾头……”
  小姐打断他的话,怒道:“你的才臭!”
  希平故作沉思状,自言自语地道:“她怎么会知道,不会是她偷偷地舔过我的脚趾吧!”
  小姐怒吼道:“黄--希--平!”
  “在!”希平装作恍然若醒,看着面前发怒的美女,发觉挺喜欢看到她被自己激怒的样子。
  小姐忽然化怒为笑,道:“我就是叫你每天一大早过来给人家舔干净脚趾、帮人家穿好鞋,一天到晚地跟随在我身后,我叫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
  希平目瞪口呆。
  一只滑嫩的手划过他的俊脸,手的主人道:“你先回去,明天天亮过来。不要迟到哦!”
  希平依言离开了小姐的房间,仍然不能释怀小姐对他的举动--仿佛被她非礼了。他一直捉摸着什为时候也把她非礼了,以挽回男人的尊严。
  也是,世上只有男人非礼女人,哪有女人非礼男人的?
  希平走后,坐在旁边一直没开口的美丽娇柔少女好笑又好奇地道:“师姐,你真要他舔你的脚趾?”
  “只是让他知道我雷凤不是好惹的!”小姐望着希平远去的方向,狠狠地道。
  少女忽然明白了什么,她知道这个骄傲的师姐心里再也不能平静了,这个目中无人的美女的心灵已渐渐被刚才那男人侵占而不自知。
  少女感叹道:“师姐,错在我们,不应怪他的。”
  雷凤怪怪地笑道:“哦?碧柔,你竟为他说情,是否看上他了?”
  碧柔脸红道:“我哪有?”
  雷凤摸着碧柔红艳的脸颊,道:“不要害羞,他的确有资格成为我那混帐弟弟强大的情敌。”
  “我不来了!”碧柔一头钻入雷凤的怀里,不依地撒娇道,心里却想:“若没有雷龙,我是否会喜欢他呢?”
  兰花插言道:“小姐,我也觉得是我们不对。”
  雷凤道:“怎么?兰花,你刚刚向四狗投怀送抱,又想美女救英雄了?你可是够多情的,不知准备嫁谁,四狗还是黄希平?”
  兰花羞得两手掩面,跺脚道:“小姐!”
  雷凤惊讶地道:“你要嫁我?使不得、使不得,你还是正正经经地找个男人吧!”
  三女忽然笑成一堆。

  第 五 章 痴 情 公 子

  希平没精打彩地回到住处,看见屋里多了一个青年。
  这青年长得比希平还略高一点,五官俊俏,有几分似雷凤,身段匀称,说不尽的风流洒脱。希平一看就猜到这个青年是四狗提到的公子了。
  四狗见他回来,道:“希平,这就是我们的公子雷龙。”
  雷龙看见希平像个斗败公鸡的样子,虽有几分好笑,但他更惊讶于希平的俊美和强壮,心中暗道:“怪不得四狗怕兰花会喜欢上他,果然是出色的男人。”
  希平觉得心中又升起了一线希望,道:“雷龙公子,你能否救我?”
  雷龙从四狗口中得知了事情的始末,此时一听希平所求,苦笑道:“你得罪了别人,我还帮得上忙,这个姐姐,我躲她还来不及,别说求她了!”
  希平一脸的失望。
  四狗仿佛想起了什么,向希平喊道:“你对兰花怎么样了?”
  希平见他那想找人打架的模样,觉得这小子的醋劲还蛮大的,故意大声地道:“兰花,不错,香,真香!”
  四狗气得哑口无言。
  希平大笑道:“想不到你还挺能吃醋的,改天请你吃个够,现在先去喝酒。”
  雷龙赞同道:“喝酒,走,到外面去,喝个痛快!”
  三个男人在春来客栈大喝闷酒。
  希平道:“来,干,为了灾难的明天!”
  四狗道:“干,为了可爱的兰花!”
  雷龙道:“干,为了--为了碧柔!”
  希平醉眼惺忪地道:“碧柔?是否你姐姐身边那不爱说话的美丽少女?”
  雷龙道:“就是她,我们从小青梅竹马。几天前,我去了一趟妓院,被她知道了,直到现在还不理我。来,喝酒!”
  四狗一饮而尽,边倒酒边说:“公子,不要难过,妓院而已,哪个男人不去一两回?痛快喝他一回吧!明天酒醒后,碧柔小姐的气就消了。”
  希平狂笑道:“你们两个,同病相怜,为情所困、为女人所困,哈哈!太好笑了,喝!喝酒!来,再干!”
  他好像忘了自己也是因为女人的缘故而第一个建议喝酒的人。
  三个男人,为了三个女人,喝得天昏地暗,烂醉如泥。
  客栈的人通知镖局,来了十几条大汉,把他们抬了回去。
  翌日,希平预言的灾难没有来临,因为兰花去叫他的时候,他还迷迷糊糊地喊道:“干,为了灾难的明天。”
  “干,为了可爱的兰花!”这是四狗不断喊着的一句话,兰花一听,脸色一红,转身就跑了。
  三个女人在门前张望。
  雷凤道:“昨晚不是酒醒了吗?怎么还不来?”
  兰花道:“小姐,我再去叫他吧!”
  碧柔道:“不用了,他来了。”
  希平果然来了,双手还提着两个大木桶,随着他的走动,水也溅了出来。他在雷凤面前放下手里的两个几乎装满了水的木桶,道:“小姐,你这么早啊!”
  雷凤瞪大眼道:“等你呀!你提两桶水过来干么?”
  希平一本正经地道:“替你洗脚。”
  两个女人在一旁偷笑。
  雷凤哭笑不得,道:“我有叫你替我洗脚吗?”
  “虽然你没有叫,不过,我觉得洗干净你的脚趾再舔,比较符合卫生!”希平边说边从衣服里取出两个物品,一手拿一个,道:“我准备了刷子和牛奶,它们会使你的脚变得又香又嫩。”
  偷笑的两个女人突然捧腹大笑。
  雷凤本想要发作,不知怎的,也跟着狂笑不已。
  希平道:“有什么好笑的,要人舔脚趾就快点,不然就拉倒。”
  雷凤好不容易止住笑,出奇地没有发怒,反而故意道:“你想得真周到,现在我不用你舔脚了,你就提着两桶水在这里站一天,好不好?”
  希平大叫道:“不行,这有违约定!”
  雷凤道:“有吗?不是说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吗?”
  她那双写满得意的美眸瞧得希平头皮发麻,他此刻才知道自己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那就是两个木桶太大了,水也几乎是满的……
  希平提着两桶水站得笔直。
  雷龙和四狗并肩而行,到达希平身前,四狗道:“希平,你在干什么?”
  希平没好气地道:“你自己不会看吗?多余!”
  雷龙接着道:“只是想知道为什么。”
  希平道:“我喜欢!锻炼身体。”
  雷龙用手拍了拍他的手臂,笑道:“果然是个好方法,难怪你的双臂这么结实有力!哦!我有要事,不打扰你了,好好锻炼,加油!”
  希平发泄道:“有机会定要揍你一顿。”
  雷龙一副你莫奈我何的样子,朝房里面道:“姐姐,我来了。”
  雷凤道:“你来干什么?”
  雷龙刚想推门进去,门就被雷凤拉开了。
  雷凤迎了出来,后面跟着碧柔和兰花。
  四狗此时也趋身上前,一双贼眼在兰花身上游走个不停。
  “我们是来看希平的。”四狗口是心非地说,心里暗道:“当然是看兰花了。”
  雷龙赞赏地看了一眼四狗,觉得这小子还蛮聪明的,竟然能随口说出这么好的理由:“是啊!我和希平很投缘,英雄重英雄,相见恨晚!特意过来看看他有没有受到姐姐的虐待。”
  雷凤笑道:“我有虐待他吗?”
  雷龙和四狗异口同声地道:“没有。”
  希平一听,暗骂道:“见色忘友。”
  雷凤道:“既然如此,你们该走了,我要去练功。黄希平,你别偷懒哦!”
  “我也去!”雷龙和四狗不由分说地跟在雷凤她们屁股后面,赶也赶不跑。
  兰花回头道:“死狗,你不看黄希平啦?”
  四狗振振有词的道:“刚才看过了,友情的心已经尽了,现在我要追逐爱情的兰花。”
  雷龙突然有种要向四狗拜师学艺的强烈冲动。
  远远听到这句话的希平,却只想狠狠地揍四狗两拳。
  “我的双手都麻木了。”希平叫苦道。
  雷龙和四狗分别站在他的两旁,一人托着他的一只手,正在为他按摩搓揉。
  四狗道:“希平,拿出你打死不认输的本领来!”
  雷龙道:“对,坚持就是胜利。”
  希平要是健忘一点,对他们的全力支援实在是感激不尽了,可是他偏偏记得这两个家伙在他受苦受难之时,追着女人的屁股四处跑,像两条忠实的公狗。
  他觉得自己为他人作嫁衣裳了,不满地道:“你们当然胜利咯,但我一坚持就是灾难的继续。”
  四狗拉拢道:“为兄弟,两肋插刀都行,何况你只是两手提水?”
  雷龙拍马屁道:“是啊!希平,我们的幸福全依赖你了。”
  希平道:“没有我,你们不是一样可以去找她们吗?”
  雷龙道:“据我了解,姐姐自从遇见你之后,温柔了许多,若按她往日的性子,是绝对不允许我们跟着她们的,今日却出奇地没有反对。不过,你若激怒她,我们就有难了,最好你把她哄得开开心心的,她心情大好,我们的前途就光明了。”
  雷龙这是明摆着叫希平去泡他老姐--这小子,为了自己的爱情,竟然不惜出卖姐姐!
  四狗道:“你可不要打退堂鼓,我好不容易才搏得兰花一笑,你若得罪小姐,我就前功尽弃了。”
  雷龙大惊道:“兰花什么时候对你笑了?”
  四狗道:“哎呀!公子,你怎么这么健忘?我被路上的石头绊倒的时候,她们不是都笑了吗?尤其是兰花那回眸一笑,让我的骨头都酥了。”
  雷龙唱和道:“我也获取了碧柔的一句话,这是她几天来第一次与我说话,真是如听天籁。”
  四狗道:“公子,碧柔小姐说了什么?”
  雷龙回忆道:“她说:‘你走,到群芳楼找你的相好去’,就是这一句。”
  “群芳楼?”四狗吃惊地道。
  雷龙道:“你也去过?”
  四狗连忙否认道:“没、没有。”
  雷龙叹道:“前几天,我听说群芳楼来了一个叫冷如冰的艺妓,色艺双全,而且若要作她的入幕之宾,先得过三关。”
  希平听着也来了兴趣,道:“哪三关?”
  雷龙道:“第一,要会唱歌。”
  希平抢道:“唱歌我最拿手了。”
  四狗嘲笑道:“你唱的歌,聋子听了都觉得刺耳。”
  “那是你不懂欣赏!”希平感到高处不胜寒,大唱道:“我左拳出,右拳出……”
  雷龙皱眉道:“停、停、停!你们到底还要不要听我说?”
  希平很不愿意地结束他的歌唱--他的歌唱,对其他的两人来说简直是不可忍受的噪音。
  四狗道:“公子,你说!”
  雷龙又道:“第二关,要能打架。”
  希平刚想说“我最喜欢打架了!”,四狗有先见之明,一只手掌急忙伸过去把他的嘴封住。
  雷龙继续道:“第三关,也是最重要的一关,就是要她看得上眼,若她看不上眼的,一切免谈。”
  希平把四狗封住他嘴巴的手拍开,大吐口水,道:“臭!”
  四狗道:“公子见到她了吗?”
  雷龙泄气道:“没有。第一关就把我难住了,然而碧柔却知道我去了妓院,从此不理我了。唉!羊肉没吃着,却惹了一身骚!”
  两人也为雷龙感到不值。
  希平拍拍胸膛道:“下次我与你同去,大破三关!”
  雷龙和四狗齐声道:“你?”
  “不信?听好!”希平坐正身子,咳了两声,清了清喉咙,大唱:“我左拳出,右拳出,再是连环脚踢出,把你打成大肥猪……”
  雷龙和四狗不顾一切地抱头就往外面飞跑,急速逃离演唱现场。



[ 此貼被八月洋葱在「2013--04--28@18:40:51」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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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4-28 18:34 #3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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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六 章 雷 劫 神 刀

  第二日,希平赴约时,手中多了一张靠椅。他想,若雷凤再叫他守门,他就坐个舒舒服服。然而他却是头顶着椅子站了一整天,头都几乎被椅子压平了。
  第三日,希平空手而去,雷凤要他去捕捉蝴蝶,他打死不愿意,理由是捉蝴蝶是女孩子的游戏,他堂堂一个男子汉怎么能去捉蝴蝶呢?
  于是,大丈夫又成了门卫。
  此日,有对夫妇模样的中年男女来到雷凤门前,看看希平,相互一笑,走了。
  希平只觉得他们像着谁来,却也不是很在意,因为这两日以来,他早就习惯了镖局中其他人来观光,他已经成为一道免费的风景了。
  雷龙和四狗两人,在希平的“勇敢站出来”之后,争分夺秒,进行他们的爱情长跑。四狗照例每天要被石头绊倒好几次,有时是左脚绊右脚,或是右脚绊左脚,甚至看见地上有石头他就跑过去用脚绊一下,然后叫一声“哎呀!”,主动地往地上扑下去。
  头几次,兰花还回头瞄一两眼,到了后来,她一听到“哎呀”就往前一飘,怕的是后面的“跌倒冠军”一个“不小心”跌在她的背上。
  雷龙整日不厌其烦地道歉和乞求:“碧柔,我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我一次吧,以后我再也不敢了!碧柔,你骂我也罢,打我也罢,但求你不要总是对我不理不睬!天啊,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这样的话,他每日都要重覆好几百遍,说着说着,有时候会突然跑出一句:“碧柔,我口渴,先去喝点水。”
  在希平的站定和雷龙四狗的追逐这两种动作交叉生活之间,时光迅速地溜走,一晃眼,半个月就过去了。
  希平在雷凤的门前站成了风景,镖局的人已经见惯不怪了,只有一些年轻的丫鬟经过这里时,免不了还要偷看一两眼他那俊美的脸庞。
  这日晌午时分,来了一位白发苍苍的观光客。
  当这位高大的老人出现在希平面前的时候,希平也惊慑于他随意流露出来的威严。他那炯炯有神的目光落在希平身上许久,渐渐地露出满意的笑容。
  希平觉得这老人很奇怪,似乎是特意来看他这道风景的,他有些不满地道:“老人家,你要干什么?”
  老人道:“你叫黄希平?一拳打倒凤儿那匹马的人就是你?”
  希平只感到荣光满面,把拳头平举到老人面前,道:“你看,难道不像吗?”
  “黄希平,你在对我爷爷干什么?”
  希平一听声音,知道是雷凤等人来了,暗道:“原来这老人是雷凤、雷龙的爷爷雷战!”
  雷战对走近的雷凤道:“凤儿,你回来啦!这小伙子挺不错的,他让我看他的拳头,的确是强硬无比!”
  雷凤投入雷战的怀抱,道:“爷爷,这混蛋真的没有做过对你无礼的举动吗?”
  雷战呵呵笑道:“没有、没有!他很有礼貌,我很喜欢。凤儿,你跟爷爷来,爷爷有事和你说。”
  雷凤“嗯!”了一声。
  雷龙和四狗看着他们走远之后,才敢走过来审问希平到底是怎么回事。
  碧柔和兰花趁此大好时机,闪进雷凤的房间,把门反锁了。
  两人无奈,只有继续和希平作友谊交谈。
  三人在雷凤的房门前东拉西扯,直到该吃晚饭的时候才离开--希平是在守雷凤的房门,而雷龙和四狗却是在守候门里面的两个女人。
  清晨,雷凤建议到野外去打猎,个个都说好,叫得最大声的居然是希平。
  捉蝴蝶虽让他觉得是件丢脸的事,但他对打猎的兴致却高过当门卫。
  雷凤不让他跟去,他就低声下气地求她,完全忘记了所谓的男性尊严。
  雷凤捱不过他,只好答应让他跟随,但有一个条件。希平觉得只要让他跟去,一切都无所谓,没等雷凤把条件的内容说出口,他就一口答应了。答应之后,立即又后悔,却已经来不及了。
  原来雷凤让他跟去,却不让他骑马,而且还要他抱着一大筒箭枝跟在马后面跑,且规定他不得落后--因为雷凤要射猎时,他必须马上把箭枝呈递到她的手中。
  希平不能反悔,只得硬撑着去了。
  整整一天,希平都跟着他们的马不停地跑,虽然有时会落后很远,但不久竟又一鼓作气追了上来,只是气喘得像抽风箱。
  其余五人都惊讶于希平的脚力和耐力,没有学过轻功竟然能够赶上马的脚程,实在不可思议!不过,更不可思议的是,一天下来,一只猎物也没有打到。
  雷龙和四狗一心只顾着接近并捕捉爱情的猎物,对于其他的猎物不感兴趣,而三个女人仿佛只想到大自然放纵一下自己,见到什么动物就指手划脚议论一通--那个她们不喜欢,这个太好看了射死未免可惜。最后,碧柔和兰花觉得弓箭实在重了点,便各自把手中的东西往雷龙和四狗怀中一塞,乐得轻松。
  希平从后面追赶上来,雷凤也学着碧柔、兰花二女把弓箭交给了他。
  希平如获至宝,沿途见到什么就射什么,射完手中所有的箭枝,一只也没射着。他还是兴致勃勃,又要了雷龙和四狗两人手中的箭枝,再射,结果还是什么都没射着,气得他把弓甩打出去,竟然被他打下了在某棵树上睡觉的松鼠。
  翌日,希平一大早起来就准备往雷凤处去,却被迎面而来的雷龙叫住,说是他爷爷让希平过去一趟。
  希平跟随雷龙到了远扬镖局的密室,见到了雷战。
  雷战让雷龙先出去,把门关紧之后,笑着对希平道:“小伙子,知道老夫叫你来有何目的吗?”
  希平心想:“你不告诉我,我怎么清楚你老头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真是多此一问!”口中却道:“老镖头,有什么要我效劳吗?”
  雷战道:“别叫我老镖头,与凤儿、龙儿一样叫我爷爷好了。”
  希平应道:“爷爷。”
  雷战似乎开怀极了,乐呵呵地笑道:“平儿,我让你看一样东西。”
  雷战从兵器架上取出一把长约一百三十公分左右的带鞘厚背刀,递给希平。希平两手接过来,只觉得手一沉,估计这把刀起码七八十公斤重。
  雷战道:“拔出来看看!”
  希平依言把刀从刀鞘里抽出,只见刀身暗红、很厚、刀锋有些钝,整把刀给人的感觉,除了朴实之外,并没有什么稀奇。他不明白雷战让他看这把沉重而又古钝的刀到底有什么用意。
  雷战仿佛猜到了希平心中所思,回忆道:“八十多年前,这把刀一出,无人能敌,它就是曾轰动武林的烈阳真刀!我的父亲雷烈,仗着它和自创的‘雷劫神刀’闯下了远扬镖局这片基业。当年他保镖行走江湖时,无人敢碰远扬镖局的镖车,生意通行大江南北。现在大不比从前了,自从我父亲过世后,远扬镖局在江湖上的名声一日不如一日了,就因为自我父亲之后,雷家没有任何一个人练成‘雷劫神刀’、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使用这把烈阳真刀。你知道为什么吗?”
  希平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雷战继续道:“此刀总长一百三十五公分,刀身长一百零五公分,刀柄长三十公分,刀身最宽处达二十三公分,刀重八十七公斤,平常人连单手提起它都很困难,即便是练武之人,若非天生神力之士也无法长时间地挥动它。”
  他咳了一下,清了清喉咙又道:“要发挥这把刀的威力,必须学会‘火焰真经’,再配上‘雷劫神刀’和‘闪电之足’,方可使之无悔无敌!八十多年来,除了获得此刀并创出此刀法的我父雷烈外,没有第二个人能够用这把刀使出‘雷劫神刀’。”
  他续道:“习练‘火焰真经’之人,必须是极阳至刚之人,而使用此刀的人必须具备很好的体力,不但如此,还需具有爆发的脚力和无穷耐力,才能在发动‘闪电之足’的同时,施展雷霆般的‘雷劫神刀’。这就是为什么我在知道你能够一拳击倒凤儿的马,并从龙儿口中得知你能连战六女仍然雄风大振之后,还要凤儿逼你跟着马儿跑了一整天的缘故。”
  希平大叫道:“爷爷,打猎的事是你的主意呀?”
  雷战老脸一红,道:“听我父亲说,这套刀法,是‘火焰真经’、‘雷劫神刀’、‘闪电之足’和烈阳真刀的集合体,四者不可缺一。‘雷劫神刀’是一种有去无回、刚猛无比的刀法,从它发动的那刻起若不把对手打倒绝不罢手,因而此刀法全是攻击的刀招,而要不停地迅猛挥动烈阳真刀,非得像你这样的体力与耐力不可。此刀法最重要的是速度,在战斗时,需要闪电般地逼近对手并紧追攻击对手,所以才有‘闪电之足’,当然,这也算是一种轻功身法。我现在就把这套刀法和这把刀传给你,让它们在你手中重振当年的神威!”
  希平受宠若惊道:“爷爷,你要传我武功?”
  雷战笑道:“你来到远扬镖局的第一天,我就留意你了,凤儿和龙儿的爹娘也很满意你,把你当作准女婿,你小子福份还蛮大的。”
  希平后来才知道所谓雷凤雷龙的爹娘,就是在他当门卫的第三天,走来看他的那对夫妇--雷勇和黄紫霞。
  雷战道:“这套刀法我们虽未练成,却是代代口传身授。平儿,把刀给我!”
  雷战从希平手中接过烈阳真刀,双脚并立,左手刀鞘平摆在腰侧,右手执刀,刀锋向后,刀尖坚定地斜指后下方,道:“这是刀之魂。”
  然后,他把刀鞘丢到地上,双手握住刀柄,刀锋向下,刀尖向前朝天斜指,道:“这是刀之魄。”
  希平看了之后,就像被人捅了一刀一样大喊道:“什么!这就是无敌刀法?!爷爷,你不是逗我玩的吧?!”
  雷战道:“浑小子,我七老八老的人了,还跟你开玩笑?别说你奇怪,我都莫名其妙,我父亲是这样传给我的,我也就这样传给你。听好,现在传你‘火焰真经’和‘闪电之足’的口诀……”
  直到希平把口诀背得滚瓜烂熟,把那两个姿势学得有模有样,雷战才让他稍作休息。
  雷战拍拍他的肩膀,道:“我的任务完成,以后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如今武林风云正起,各派人才辈出,你一定要以此神刀重振我远扬镖局的威名。”
  希平道:“就凭这烂刀法?”
  雷战怒道:“浑小子!什么是烂刀法?!这是无敌刀法,你可不要偷懒!!”
  希平道:“好,爷爷,无敌、无敌!”
  雷战道:“这还差不多!在后辈中,我们远扬镖局武功最好的要数凤儿,她练成了我母亲传下来的‘狂风暴雨剑法’,连龙儿的‘游龙剑法’也要比之稍逊一筹。至于你的伙伴四狗就差劲了,明天我叫两个副镖头传他‘霸王枪’和‘轰天掌’,让你们组成远扬镖局的生力军,重振声威!”
  雷战老口一开,果然声如洪钟。
  接下来的日子,希平脱离了雷凤的虎爪,和恋恋不舍却被迫离开碧柔和兰花的雷龙和四狗两个一起练功。
  时间在武道中渐渐消逝,不知不觉,又是半个月过去了。

  第 七 章 大 闹 妓 院

  这天,希平在睡梦中被四狗叫醒:“希平,去练功啦!”
  希平一个翻身,把被子往头上一盖,又蒙头大睡。
  四狗继续叫道:“希平,起床!”
  希平猛的掀开被子,吼道:“你烦不烦?老子今日说什么也不去,妈的,练来练去,一点进步都没有!什么无敌刀法?!害老子拿着那把烂刀不是站着像个傻子,就是乱砍一通!你自己去练你的,我要把这此日子失去的睡眠时间全部补回来。”
  四狗没法子,只好自己出去,过了一会,又和雷龙一起进来。
  雷龙道:“既然你不想去练功,我们就去找姐姐玩好了。”
  希平大眼一翻,道:“你想害我呀?不去、不去!”
  四狗道:“公子,不如到街上去逛逛吧!我们好久没有到外面去散心了。”
  希平突然来了劲,从床上坐起来,边穿衣边道:“对,到街上去!你不说群芳楼有个美女吗?我们去陪她玩玩。唉!自从那次之后,好久没玩女人了,怎么样?”
  雷龙和四狗都面露难色。
  四狗道:“要是被兰花知道,我就没戏唱了。”
  “碧柔就是因为我上次去了一趟……”雷龙还是心有余悸。
  希平打断他的话,道:“别啰嗦,男子汉大丈夫怕什么个小女人!有什么事,我黄希平扛着,就说是我去闯关的,你们只是去看而已,这样总行了吧!喔,不!不得反对!今日我说了算,谁若不去,就不是兄弟。”
  雷龙和四狗被逼上了梁山。
  为兄弟,去召妓。
  “这里的女人真他妈的骚!”这是希平进入群芳楼之后的第一句话。
  他们三个的出现,引起妓院一阵噪动。
  那些妓女看见三个高大英俊的男人,好像蜜蜂见到了香蜜,没有生意的妓女都向他们涌来,有了客人的妓女的眼睛也跟定了他们,让其他的嫖客大吃他们的干醋。
  四狗凶神恶煞似的吼道:“去、去、去!我们是来找冷如冰小姐的。”
  “哎哟!死狗,你倒是会喜新厌旧,来到这里也不找奴家,人家还对你念念不忘哩!上次你把人家搞得就如同上了天堂一样,奴家今日免费也要和你好一场!”一个有几分姿色的妓女摇摆着屁股向四狗走来。
  四狗一看,大吃一惊道:“小红!”
  希平和雷龙都拿眼睛怪怪地盯着四狗,齐声道:“你不是说你没来过吗?”
  四狗满脸通红,道:“所以我才怕来这里。”
  此时,小红已经走了过来,用双手挽住四狗的手臂靠在他的肩膀上,娇声娇气地道:“你第一次就那么强猛,这次一定更加厉害,人家急着看你的床上表现耶!”
  希平惊叫道:“什么?你的童子鸡是被她宰的?”
  四狗无言以对,身旁的小红却道:“这位帅哥,你是否也有童子鸡给奴家宰?”
  希平把烈阳真刀往她脸前一递,道:“我宰你个鸡头,还不放开四狗?我们今天有正事要办,没空陪你这臭三八!”
  小红被吓得浑身发抖,急忙放开四狗,溜之大吉。
  希平道:“现在道路畅通了,我们去找冷如冰那三八。”
  雷龙道:“还不行,先要通报了,然后在这里闯过三关,才能见到她。”
  希平道:“这么麻烦?我操!”
  “姑娘,请通报一声,就说地狱门的少门主施竹生求见如冰小姐。”从他们背后传来一个温和的声音道。
  希平三人急忙回头看,却见一个二十七八岁的青年带着三个随从不知什么时候到了他们背后,那青年长得极为俊俏风流,傲气冲天。
  希平一见这青年就对他没有好感,觉得他太臭屁了。四狗和雷龙也是一脸不悦。
  雷龙向妓院的龟公说明来意后,龟公走入左厢房那间挂着一种特制窗帘的房间,不一会就出来了。
  他对雷龙道:“如冰小姐想知道你们三位是谁闯关?”
  希平发火道:“这么啰嗦,我们三个为一体,合为一人,谁闯关都是一样,反正我们三个都想看看那女人长着什么模样,竟如此臭屁!”
  龟公慌慌张张地又走了进去。
  房里的一张椅子上,坐着一个蒙面女子,看不出她的年龄和相貌,但可以肯定她是个年轻少女。
  她的身后站着七个女人,竟是蝴蝶七姬!
  通过特制的窗帘和精心设计,里面可以看见外面,而外面却看不到里面。
  蒙面少女一直看着外面发生的事,也听到了希平的话,很是生气地道:“云蝶,这个男人是什么来历?”
  蝴蝶七姬早就认出希平和四狗,只是不便出去和他们相见,不然她们早就跑出去和他们大是亲热一番了。
  云蝶道:“公主,这三人来自远扬镖局,中间那个叫黄希平,左边的叫四狗,右边的是远扬镖局的少镖头雷龙。据我所知,黄希平并不会武功,四狗也武功平平,雷龙的武功如何,我就不清楚了。”
  此时,第二次进来的龟公走到公主面前道:“小姐,他们……”
  公主不等他说完,挥手道:“允许他们,出去!”
  龟公宣布道:“闯关开始!第一关,请闯关的人唱首情歌给如冰小姐听听,若小姐喜欢了就算通过。施公子,你先请!”
  希平却觉得应该让他先唱,刚想抗议,四狗道:“你想出丑也不必这么着急。”
  施竹生向他后面的三人道:“三杰,奏乐。”
  那三人又是琵琶又是箫又是琴地弹奏起来,施竹生随音乐进行现场演唱,旋律优美动听、歌声凄凉艳绝。一曲唱完,有些妓女竟露出痴迷之色,眼中泪光闪闪。
  施竹生向左厢房抱拳道:“姑娘,在下献丑了。”
  接着,就引起一大阵起起落落的掌声,其中只有希平没鼓掌。
  只听他问四狗道:“他唱的是什么歌?”
  四狗无奈的摇头,雷龙道:“‘梁山伯与祝英台’,我们还是不要唱了吧!”
  希平道:“什么不要唱?老子是村里的拳王和歌神,他那算什么歌,简直就是小孩子哭哭啼啼,且听我的哥哥与妹妹。四狗,奏乐!”
  四狗道:“没有道具。”
  希平敲了一下他的头壳,道:“你笨呐,不会去借吗?”
  施竹生趁机嘲笑道:“要不要我借给你?”
  希平哂道:“我呸!你那些烂东西,最好丢到茅厕去。妈的,臭死了!”
  四狗对龟公道:“麻烦,借个铁桶和铁盘,还有一双筷子。”
  所有的人,除了希平和四狗心知肚明之外,全都莫名其妙--唱歌要这些干么?
  房里,公主道:“他们搞什么名堂?”
  云蝶道:“不知道,他们两个就是奇奇怪怪的,特别是黄希平,最让人不解。”
  公主道:“听起来,你好像认识他们?”
  云蝶道:“是的,不久前我们和他们好过一次。”
  公主道:“你们,和他们两个?”她似乎不相信希平和四狗能够以二敌七满足身后这些淫娃。
  云蝶道:“使我们不解的是,他把我们六个搞得精疲力竭之后,还生龙活虎的,看起来一点疲倦也不曾有。我们在与他相好时,暗中查过他的脉搏,没发现他有练过武的迹象,真是天生的猛男!”
  公主道:“怪不得近来你们收心多了,原来是动了真情!嗯,即使忽略他在床上的能干,他的外表也是超一流的……只是我看到这个人就讨厌。”
  蝴蝶七姬心里暗道:“你本来就讨厌男人。”
  八个女人又重新看往大厅。
  四狗已经借来了他所要的道具,走到一张无人坐的桌子前,把铁盘反盖在桌上、将铁桶倒竖在地上,双手各拿一根筷子,敲了敲桌上的盘底,左脚踏地,右脚提起来放在桶底上,脚尖翘起来猛的踩了一下桶底,然后朝着希平道:“勉强可以。”
  妓院里突然起了一片哗笑,就连房里的公主也斥了声“低能”,蝴蝶七姬却笑意盎然。
  雷龙向四狗道:“四狗,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些的?”
  四狗苦笑道:“以前他每次打赢我们之后,总逼我们为他奏乐,他就唱歌来庆祝胜利,久而久之,我们村里没有哪个青年不会来这么一两手的,唉。”
  希平高声大喊道:“请大家静静!本人很感谢大家的盛情,但请大家先别激动,待我唱完之后,大家再拼命地鼓掌。四狗,奏乐!”
  四狗道:“哪首?”
  希平大手一挥,踏步上前,道:“‘乡村狂想曲之风筝’!”
  四狗手脚并用,竟使得铁盘、铁桶和桌子发出有节奏的声响,果然有些音乐的味道。
  妓院里的人脸上都挂着惊讶和不信的表情。
  希平得意之极,有生以来第一次有这么多的听众,而且是自愿来欣赏他的演唱的,他决定为了这些难得的知音,献上他热爱的音乐。
  他挺直了胸膛,咳了两下,顺了顺喉咙,高声唱道:“蝴蝶,蝴蝶,风儿吹,风儿吹,蝴蝶飞,飞出百花丛,飞上了天空,飞到我妹妹的睡梦中;妹妹,妹妹,羞答答,羞答答,妹真美,美如春花开,美得叫人爱,美似妈妈怀里小乖乖;妈妈,妈妈,妈妈坏,妈妈坏,妈妈笑,笑去相思泪,笑来万年爱,笑那个妹妹呀盼哥来。盼哥来呀盼哥来,妹妹你是哥哥心头爱,不论现在与将来,哥哥与妹妹同在,那个世世代代哟世世代代,我俩永不分开啰不分开。”
  希平唱完,四狗猛敲了几下,把手中的筷子用力朝桌上一掷,竟使劲地鼓掌。
  希平也兴奋的鼓掌,并且朝四周看了一眼,大声道:“请各位使劲地鼓掌!”
  却见满厅的人,不是目瞪口呆就是七倒八歪,还有的用两个酒杯罩住双耳,大是出乎希平意料之外。
  整个大厅,只有希平和四狗在忘怀所以地鼓掌。
  雷龙皱眉道:“四狗,连你也拍手叫好?”
  四狗边拍手边道:“这是习惯性,当年他不但每次都逼我们为他奏乐,他唱完之后,还要我们拍手叫好,想不到事隔三年了,还是改不了这习惯。不过,如今想起当年的事情,却觉得多了几分甜蜜,无忧无虑的童年呀!而且,不为他的歌声,只为我奏出的音乐,我也非得鼓掌不可,哪有自己拆自己的台的?来,鼓掌!”
  雷龙暗想:“这两个人的德性一样,一样的自以为是,一样的没有自知之明,一样的厚脸皮。唉!无可救药了!真不愧是同一个村出来的,看来他们那个村的所有人的德性都与这两个人一样,令人头皮发麻。”
  希平一边鼓掌一边道:“各位,醒醒!别再沉醉于我的美妙歌声中,请醒转过来鼓掌呀!为你们的歌神的倾情演唱用力鼓掌,来,鼓掌!”
  然而,整个大厅还是只有他们两人的掌声持续地响着,犹如那又长又臭的响屁,令人听了又难受又好笑。
  房里,公主冷冷地道:“这两个人是不是有病?”
  却见蝴蝶七姬已经是蹲在地上,捧腹笑个不止。
  龟公从外面走了进来,公主对他道:“他唱得实在太难听了,且在歌词中出现‘蝴蝶’两个神圣的字眼,你就叫他们两个比武,让施竹生教训他一顿。”
  云蝶道:“公主,不要这样,他不会武功,会被施竹生打伤的。”
  公主冷笑道:“这种无聊的人,被打死了最好。”
  龟公宣布道:“第一关,两位都通过了,至于第二关,本该是我们派出一个人手和闯关者比斗一场的,但既然今天有两方,就请你们双方比武定胜负,胜的一方,才可以闯第三关。”
  希平对雷龙道:“看见没有?我的情歌打动了那女人的芳心,待会她就要向我投怀送抱了。”
  房里的公主一听,鼻子重重的哼了一下,两道弯而细长的美眉竖了起来,显然被希平的这句豪言壮语气得差点吐血,蝴蝶七姬不禁暗叹一声“冤家”。
  施竹生道:“别白日做梦了,先过了我这关,再回去做你的春秋大梦!”
  希平笑道:“打架吗?你小子可别后悔!”
  说着,希平就想冲过去和施竹生大干一场,却被四狗拉住了。
  四狗对他摇摇头,道:“还是让公子去吧!”
  雷龙和施竹生在大厅里对峙着。
  房里的公主心想,算黄希平走运;蝴蝶七姬的心里却都似放下了一块大石,暗中高兴幸好不是黄希平那小冤家出战。
  此时,在大厅中对峙着的两人有了明显的变化。
  雷龙修长的身躯屹立在厅中,右手执剑,衣袍飘扬,越显得风流倜傥、从容自若,含笑地看着对手。
  施竹生俊俏的脸庞变得僵硬,两眼森森,全身散发着一股冷煞之气,使厅中的空气为之一冷。
  突然,雷龙就像一条龙腾空而起,施竹生也双脚离地,朝空中的雷龙激射过去。
  两个人就在空中交手,剑影满天。一声巨响,两人同时落地,只见雷龙手中的剑只剩下半截。
  雷龙泄气道:“我输了。”
  房里,公主道:“想不到施竹生的‘炼狱剑法’有七分火候了,不愧为武林七公子之一。”
  云蝶道:“雷龙也不错,若他手中用的是宝剑,或许可以和施竹生打成平手,为什么江湖上从来没有听说过他呢?”
  公主道:“远扬镖局向来都很低调,没听说过他也不出奇。不过,他的‘游龙剑法’的确不错,若战斗经验丰富一点、手中拿的又是宝剑,也许能够反败为胜。”
  云蝶道:“公主,你怎么知道他用的是‘游龙剑法’?”
  公主冷然道:“你们不知道,就别多问!”
  雷龙败后,希平埋怨道:“都叫你别强出头了,你和我弟一样,从小做惯了乖乖仔,是不会打架的。我都说了,打架唱歌是我最拿手的,你却来抢我的生意,到头来还不是要我出手?”
  四狗奇道:“公子都败了,你还出什么手?”
  希平道:“他败了,我还没有败,刚才那一场不算,我要和他重新比过!”
  四狗道:“这样也行?”
  希平一脸正经地道:“没有什么不行的。”
  此时,恰恰龟公大声宣布道:“获胜者为施--”
  希平打断他即将要说出来的话道:“慢着,我要和他再比一场!”
  龟公看着他,闷不作声了。
  希平指着施竹生道:“小子,我要和你打。”
  房里,公主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
  蝴蝶七姬脸色大变,暗道:“冤家,你怎么这样不识好歹?”
  龟公又走了进来,公主对他道:“让他们再比一场。”
  龟公领命出来宣布道:“如冰小姐同意你们再比一场,若黄公子胜了,小姐可以考虑让你们闯第三关。”
  希平大为得意,道:“姓施的,过来受打!”
  施竹生对他带来的三个随从中长得比较结实的那个道:“人杰,你去领教一下这位公子的高招。”
  希平一看这人没带武器,大为开心,把手中的烈阳真刀塞给了四狗,朝人杰道:“来、来,咱们手上见真章。”
  当希平摆出他那乡下人打架的架式时,在场的人都爆笑起来,就连他的对手人杰也狂笑不已。
  希平瞄准这个时机,箭步向前,一拳往人杰的面门直击过去。
  人杰不慌不忙地格开他的拳头,双掌突击他的胸膛,希平来不及躲闪,整个人被人杰打飞出去。
  厅中传来两声惊呼,两条人影向希平落地处飞掠而去。
  房里,公主道:“在人杰的‘合神掌’之下,不死也只剩半条命了。”
  蝴蝶七姬已是流出眼泪来了。
  公主冷笑道:“想不到你们还这么深情!”
  希平仰躺在地上,满嘴是血,他只觉得胸膛闷痛之极,然而看到面前两人一脸的关切和悲痛之色,四狗竟还流出了眼泪,他就忍痛笑道:“扶我起来,看我怎样打倒他!”
  四狗道:“你既然一定要打,我替你去打!”
  希平道:“咱们从小打到大,你什么时候见我败得如此惨的?我若不把他扳倒,岂不叫大风他们失望?”
  四狗急道:“可是你……”
  希平拍拍他的肩膀,道:“只要我还能再打,我就绝不让你去冒险,毕竟我的命比你的硬很多。我们三兄弟既然来了,总不能美人还没见到,就灰头灰脸地夹着尾巴回去吧!我会赢的,你什么时候见我真正败过?把刀给我!”
  雷龙道:“希平,我去战他。”
  希平道:“你已经败了,不能再去!不过,你可以去告诉他们,让他们选一个使兵器的人出来,我不想欺负手无寸铁之人。”
  雷龙大惊道:“你要用你那烂刀法?”
  希平道:“什么烂刀法?这是你家的祖传神功,你难道连祖宗的台都要拆?别啰嗦了,照我的话去做,我要休息一下子。”
  雷龙走到施竹生面前,道:“请施公子派个使兵器的,他不想欺负徒手之人。”
  人杰讥笑道:“对付他那种乡巴老,还用得着兵器吗?”
  施竹生朝一个瘦高的随从道:“地杰,你去领教。”
  地杰拿着一根长铁棍走向前来,双眼轻蔑地看着闭上了眼睛躺在地上的希平,犹如看着一个死人。
  房里,公主道:“这小子倒是强蛮得很,承受了‘合神掌’一击,竟然不死?现在还想挑战地杰的‘合神棍’,我看他现在连站起来的力量都没有。”
  七姬正为希平挨掌却没有死而破涕为笑,此时一听,又泪如雨下。
  真搞不懂女人是什么动物,前一秒钟哭,后一秒钟笑,再过一秒又哭!
  公主却一脸惊讶地看着外面大厅。
  地上的希平缓缓地站了起来,与地杰遥遥相对,地杰抱着铁棍轻松地看着他。
  希平抽出那把烈阳真刀,左手拿着刀鞘平摆在腰侧,右手执刀斜指后下方。
  四狗和雷龙看到他这个姿势已不下百次,从来没看出有什么稀奇,正要叫糟的时候,四狗却忽然觉得希平会赢。因为他看到了一种久违的微笑,在他的记忆中,每当希平这样笑的时候是从来不会被打倒的,这是他无法明白也无法解释的。这种笑简直是从眼睛里逼射出来的邪魅光芒,仿佛能穿透人心最深处使你从心底颤栗。
  地杰大吃一惊,感到一种无形的力量向他压迫过来,心下一沉,神色凝重起来,双手握紧铁棍横在胸前。
  希平高大的身躯屹立在大厅中,俊美的脸庞散发着魔性的味道,使得厅中和房里的八个女人都觉得此刻的他犹如魔神复活。
  希平手中的烈阳真刀竟逼射出红光,仿佛跳动的火焰,一闪一闪!
  就在此时,希平大吼一声,如闪电般扑向地杰,手中的刀挥出片片火光,雷声大作,然而红光突然消失,雷声倏止。
  只见地杰脸无血色地坐在地上,呆呆地仰望着希平,铁棍已被像切豆腐一样砍成了七八截,散落在地上。
  希平的烈阳真刀已经归鞘。
  整个大厅鸦雀无声。
  房里,公主突然站起来,然后又缓缓地坐回去,长长地吁了一口气,道:“你们不是说他不会武功吗?”
  七姬此时欢喜多过于惊奇,在她们心中,只要希平无事,其他的都不重要。
  云蝶道:“我们也不太清楚,或者他与我们别后,有着什么奇遇吧!”
  公主道:“或许他真的没练过什么,只是我奇怪他为什么突然间变得这么恐怖,居然在瞬间砍出七刀,地杰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就一败涂地了。我得重新估计他,虽然他看起来很可恶,但他的实力却不可忽视。”
  施竹生和他另外两个手下就好像被人点了穴一样,站定在当场,不言不语,也不去扶跌坐在地上的地杰。而地杰因为受惊过度,也不懂得要站起来。
  施竹生的心里猛转:“此人给人的感觉就是莫测高深,连我都无法猜测他的武功和行为,为何在江湖上从来没有他这号人?以后得找机会除掉他,不然他将是我称霸武林路上的劲敌。”
  希平走到四狗和雷龙两人面前,把刀给了四狗,道:“我都说了,我是绝对不会败的,你们却不信,现在总该知道我的威猛了吧!”
  四狗道:“我也知道你会赢的。”
  雷龙道:“你刚才是怎么了?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让人好生崇拜,怪不得爷爷这么赏识你,原来是这样--我终于知道我家祖传的刀法是怎样的无敌了!不过,话说回来了,我们在一起练功的时候,你不是依样画葫芦地站上老半天,就是乱砍乱劈的,为什么现在会突然发威?”
  希来苦笑道:“我也想知道为什么,可惜我不知道。”
  四狗笑道:“不管怎么样,我们终于可以一睹美女芳容了,你们说是不是?”
  希平道:“没错,我们辛苦了半天,不就是为了要见那个做了妓女还自命清高的女人吗?若非她摆下的三关又是唱歌又是打架的,很合我的口味,我才懒得来。”
  四狗赞同道:“那是、那是。”
  雷龙看到他们旧病又发了,忙道:“还有第三关没过……”
  希平道:“说不定那女人一见到我们,就流口水哩。”
  房里,公主道:“这两个混蛋胡言乱语的,特别是那个叫做黄希平的,若落入我手中,定叫他好看!”
  蝴蝶七姬心下一惊。
  此时,龟公又进来了。
  公主吩咐道:“让雷龙和施竹生进来,其他人一概不准进入。”
  龟公出去后,公主道:“七姬,你们先退下。”
  “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去见如冰小姐?”四狗听了龟公的宣布之后,大声地抗议。
  龟公道:“因为每方只能进去一人,而我们小姐比较喜欢你们三个中的雷龙公子,所以……”
  希平打断他的话,道:“不用说了,她不见我们是她的损失,不就是一个妓女吗?有什么好看的,给我看我都嫌脏了眼。”
  不知房里的公主听到这句话时是什么表情?
  四狗大叫道:“对对对!我也是如此想,真是英雄所见略同。”
  雷龙和施竹生已经跟随龟公进去了。
  希平道:“四狗,我们再唱歌吧!”
  四狗摇头道:“不行、不行。”
  希平道:“为什么不行?刚才我们不是合作得天衣无缝吗?你看,这么多我的歌迷,你难道想让我令歌迷们失望而归吗?”
  四狗还是不肯,希平就软硬并施要求四狗和他再合作一首,两人在唱与不唱这个问题上纠缠不休。
  雷龙和施竹生进入到里面,两人都大感惊奇,那女人居然蒙着脸--不是要来见面的吗?
  龟公退出后,公主道:“两位也许奇怪我为何要蒙着脸,皆因我来群芳楼摆下三关已经一个多月,虽有多人闯关,却无一人胜出,我期待有一天出现一个令我心仪的绝世英雄亲手把我脸上的面纱揭开,不料却突然出现两个,你们谁肯过来替我解开面纱?”
  雷龙和施竹生你望我、我望你,谁也没有动作。
  此时,大厅一片哗然,龟公慌慌张张地跑进来,道:“雷龙公子,请你阻止你的两位同伙,不然我们的客人就要逃光了。”
  龟公刚说完,就听到筷子敲击铁盘之声,希平的声音大作:“各位,为了感谢你们的盛情,本歌神决定再为大家献上一首‘云儿飘’!”
  雷龙的脸红得像关公,朝公主抱拳道:“小姐,我先告辞了。”
  说罢,掉头就往外跑。
  公主看着雷龙跑出去之后,对施竹生道:“施公子,我被外面那两个混蛋吵得有些不舒服,请公子先回。如若公子不弃,请你明晚一定要来为妾身解开这面纱,妾扫寝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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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八 章 醋 海 难 平

  希平气嘟嘟地道:“干么走那么急,我还没过瘾哩!”
  雷龙道:“等你过瘾,别人早就过世了。”
  四狗笑道:“公子,那位冷如冰小姐漂亮吗?”
  雷龙一脸的无奈,道:“别提了,见了等于没见。”
  四狗奇道:“为什么?”
  雷龙道:“她把纱巾往脸上一挂,我还看什么?”
  希平道:“你不会把她脸上的纱巾扯下来吗?”
  雷龙心里暗道:“只有你才会做得出这种事。”口中却道:“我刚想去解下她的面纱,你们就在外面卖唱了。你说,我能不出来吗?”
  四狗尴尬地道:“那是、那是。”
  当天晚上,雷战把雷龙叫到他的寝室。
  雷战道:“听说你们去闹群芳楼?”
  雷龙低头嚅嚅地道:“是的,爷爷。”
  雷战看他这样子,笑道:“你不用怕,我又不是碧柔,没心情去理你这小子的风流事,我只是听说希平打败了地狱门三杰之中的地杰,所以找你来问个清楚。”
  雷龙惊喜地点头道:“爷爷,他用‘雷劫神刀’,一下子就把地杰的铁棍砍成了七截,简直是威猛绝伦。”
  雷战道:“他是怎么出招的?”
  雷龙道:“我也不清楚,他平时与我们练功时就是那个姿势,没有什么稀奇的,可是今日他被人杰打倒在地上重新站起来时,我仿佛觉得他怒火与斗志逼射而出,然后就感到一股强大的压力向四周扩散,那把刀就发出红色的光芒。在那一刹,他就迅速地朝地杰扑过去,手中的刀在地杰迎上来的铁棍上连砍七刀。”
  雷战听了雷龙的话,陷入沉思,忽然仿佛明白了什么,惊喜道:“或许这就是武术中的最高境界--在未战之前,以气势压倒对手,随势出手。我曾听你曾祖雷烈说过,此刀法重在气势。现在我有点明白了,所谓的‘刀之魂’就是刀势,当刀势达到一定程度时,就会自动地挥出无敌的刀招,就好像天雷在形成之后刹那间的爆发,而‘刀之魄’有种一去不返的英雄魄力存在。想来,使用这种刀法的人,不但要具有天生的神力、极阳的体质,还要爆发力很强。最重要的是,必须拥有强大的斗志,才能在刹那间凝聚雷霆般的刀势。”
  雷龙若有所思地站着。
  雷战朝他挥手道:“好了,你回去躺在床上好好地思量着明天怎样对付碧柔那小妮子吧!”
  “黄希平!”
  朦胧中的希平听到有人在喊他的名字,喃喃道:“谁在叫?”
  在另一张床上的四狗已经迅速地穿衣,喜道:“是我的兰花!”
  兰花又在外面喊道:“黄希平,小姐叫你过去。”
  希平只得起来慢吞吞地着衣,四狗却早已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兰花,找我吗?”四狗道。
  兰花白了他一眼,理都不理他,转身就走,剩下四狗一人站在那里发呆。
  希平出来看见四狗这副模样,道:“兰花又不让你香啦?”
  四狗道:“唉,不知怎地,兰花以前虽然害羞,却不似今日冷冷的,肯定是发生什么事了。”
  希平笑道:“有什么事!不就那母老虎想念我了。走吧!男人不该让女人等。”
  两人远远地就看见了那三个女人,还有一个雷龙无言地站在雷凤身旁。
  希平满脸含笑道:“小姐,你找我有何事?”
  雷凤冷冷地道:“你自己心里清楚。”
  希平疑惑道:“我自己心里清楚?你别开玩笑了,我怎么清楚你要我干什么?不会又是罚站吧!”
  雷凤道:“别装傻了,你昨天去了哪里?”
  希平想不到她会有此一问,犹豫了一下,道:“昨天嘛!我们按照爷爷的吩咐,努力地练功。”
  雷凤冷笑道:“爷爷有叫你去妓院练功吗?”
  希平笑道:“既然你都知道了,又何必再问?”
  雷凤突然大怒道:“原来你真的去了!你这没良心的混蛋,我要杀了你!”说着就抽出手中的剑,一剑横架在希平的颈项,却没了下一步动作。
  希平扭头看看脖子上的利剑,又看看气得发颤的雷凤,终于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这骄傲的美女果然爱上了他,正在吃他的醋哩!
  希平在心底得意地一笑,不过马上又苦恼了:“吃醋的女人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她会不会真的给我一剑?但是,事到这份上了,总得赌她一赌,若赢了,不但有命在,而且还可能赢得美人归,若输了,只有死歪歪了。”
  一念至此,希平苦笑道:“你要杀我,总得给我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吧!”
  雷凤怒道:“没有理由,就是看你不顺眼,要杀了你这混蛋!”
  希平道:“既然如此,动手吧!”他双眼一闭,大有视死如归之态,心里却默默祈祷:“姑奶奶,别听我的话才好。”
  雷凤道声“你!”,随即就听到剑掉落地上的声音。希平睁开眼,雷凤已转身冲进房里,其余两个女人也跟着跑了进去。
  希平长长地吁了一口气。雷龙和四狗也替他吁了一口气。
  “怎么办?”四狗来回地踱步,嘴上不停地唠叨着这一句。
  希平和雷龙趴在桌子上,你看我、我看你,一筹莫展。
  雷龙道:“希平,你看现在该怎么办?我都说了不能去群芳楼的,如今她们三人都打破了醋坛子。你倒无所谓,却害苦我们了。”
  希平抗议道:“谁说我无所谓的?”
  雷龙大惊道:“怎么?莫非你在乎我姐?你是不是爱上她了?”
  希平苦笑道:“也许是吧!我心乱得很。”
  雷龙提醒道:“朋友姐,不可欺!”
  希平白了他一眼,道:“去、去,谁欺负你姐了,我是真心疼她,别以为只有你小子对碧柔是真心的,我也不是说假的。”
  四狗插言道:“别忘了,我对兰花也是万般爱意加上一片真心。唉!这次我惨了,我好不容易才爱上这么一个女人!”
  雷龙看着他道:“别装纯洁了,你不是有小红吗?”
  希平也道:“还有一个骚得让他发狂的玉蝶。”
  四狗摆手道:“算了,你们是不会理解我的痛苦的。呵,兰花,为了你,我甘心献上我的清白之躯。”
  希平和雷龙异口同声地道:“谁说我不理解,我的心比你痛苦好几倍。”
  四狗哭丧着脸道:“那你们倒是想办法摆平这事儿呀!”
  希平和雷龙一头撞在桌面上。
  四狗还是不停地来回走着,嘴里喃喃道:“怎么办?怎么办?兰花不理我了,怎么办?我纯洁的初恋呀!难道就这么完了?”
  希平皱眉道:“我记得你十五岁时,不是爱上村里的稻草吗?什么纯洁的初恋!麻烦你别吵了,让我安静地想想法子。”
  四狗道:“我和稻草,那只能叫早恋。我和她在一起的时候还不成熟,只是牵牵手儿,连嘴儿都没亲过,何况她现在已经是大风的老婆了,打死我都不承认我美丽的初恋是稻草。我的初恋只有一个,那就是我可爱的兰花!”
  雷龙惊讶地看着他,与希平一起用头撞在桌子上,竟然比上一次还要用力!
  房间变得安静,只有四狗沉重的脚步声在空洞地响着。
  突然,希平抬头道:“有办法了。”
  四狗快步走向他,雷龙也猛的从桌上抬起头,两人同声问道:“什么办法?”
  希平道:“事到如今,只好走险着了!来,我传你们一招。”他在四狗耳边吱唔了一会,又在雷龙的耳旁咕哝了几下。
  不知他说的是什么方法?

  第 九 章 风 雨 之 夜

  天气的变化如同人心的难以捉摸一样,白天还是天高云淡,晚上却是风雨交加。
  四狗来到兰花的房门前,喊道:“兰花,是我。”
  里面的兰花沉默了好一会才道:“我不想见你。”
  四狗急道:“兰花,外面雨大又打雷闪电,你先让我进去,我说一句话就走。”
  门“吱呀!”一声响,开了。
  四狗挤了进去,看着兰花傻笑。兰花看他像个落汤鸡一样,想笑又忍住了。
  四狗道:“兰花,我、我……”
  兰花道:“你不是只说一句话就走吗?说吧!我听着哩。”
  四狗:“我想说,现在我唯一想做的事就是……”他忽然不说了,一双眼左顾右盼的,不敢看兰花。
  兰花急了,道:“什么?”
  四狗搔搔头,搔落一地的水珠,有几滴落在兰花的衣服上,他道:“你可不可以闭上眼睛?你看着我,我说不出来。”
  兰花莫名其妙,但还是依言闭上了双眼。
  四狗看着兰花闭上眼睛的可爱模样,仿佛她在等待着什么似的,欢喜道:“兰花,我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
  兰花没有听到下文,嘴儿却已被四狗的大嘴阻塞住了,娇小的身体也在那一刻被他的双臂搂抱在怀中,她想挣扎,却惊奇地发现身体不听自己的使唤了--迷迷糊糊间,竟被四狗抱到了床上,完了,她自己怎么帮他脱起衣服来了?
  雷龙怯怯地走到碧柔的房门前,用手敲了敲她的门,心道:“但愿她睡着了,听不到才好。”
  从房里传来碧柔的声音:“是谁?”
  雷龙一惊,道:“柔儿!”
  碧柔道:“你还来干什么?”
  雷龙道:“我、我、我想解释一下。”
  碧柔道:“别解释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我要睡了。”
  雷龙没了主意,呆站在门外,偌大的雨水淋在他身上,他犹如不觉。
  碧柔又道:“你还在吗?”
  雷龙恍若未闻。
  门忽然开了,碧柔出来,看见雷龙还傻傻地站在门前淋雨,娇嗔道:“傻瓜,你还要淋多久?”
  雷龙痴痴地看着她道:“你若不让我进去,我就在这里淋雨到天亮。”
  碧柔跺脚道:“那你还不进来?你……”
  雷龙迈前一步,一手把她拦腰抱住,一手反锁上门。
  碧柔叫道:“放开我,你把我的衣服弄湿了。放手呀,雷龙!你想干什么?”
  雷龙放开碧柔,自顾自地脱着上衣,道:“柔儿,今晚我一定要向你证明我是清白的。”
  “我又没有说你不清白!”她看着雷龙已把湿透的上衣脱去,露出匀称的上身,她用双手掩脸道:“雷龙,你再这样,我就大叫了。”
  雷龙好像准备豁出去了,道:“最好叫得全世界都听到,让他们知道我雷龙为了你不惜一切。”
  碧柔的声音忽然变得很小,道:“就算我求你了,别这样--”
  雷龙把她的手从她的脸上拿开,把自己的大手放在她滑嫩的脸上,轻轻地抚摸着,温柔地道:“柔儿,你相信吗?我雷龙这一生,除了你之外,从来没有爱过其他的女孩,你永远都是我的唯一。”
  他说得很真诚,也很动情,让人无法不相信他。
  碧柔低下头,道:“我相信。”
  雷龙的手把她的俏脸托了起来,他的脸也慢慢地靠过去,用他那厚实的嘴唇覆盖住她的红唇,好一会儿,才离开那两片让他日夜思念的唇儿。
  他柔声道:“柔儿,我觉得裤子全是凉水,我的大腿处却在发烫,一冷一热很容易得病,为了爱你的人的健康着想,你帮我脱掉湿了的裤子,好吗?你知道的,我的双手现在没有空闲。”
  他的双手怎么会没空闲呢?唉!不用说,谁都会知道的。
  希平在雷凤房前站了许久,他以前也在这里站了半个月,只是那时都是在白天,他从没想过晚上也要来这里站的,如今他却在这里了。他叹了一口气,终于下定决心,故意大声地咳嗽。
  房里的雷凤道:“谁?”
  希平道:“我。”
  里面一阵沉默。
  希平又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生我的气,我也知道自己不够资格来找你,但我还是来了,我来是想说明一些事情的。自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感到自己喜欢上你了,所以我不自觉地纵容你的蛮横无礼,你让我怎样我都听你的,因为我想让你像个骄傲的女皇一样,觉得自己高贵无比。而我,则心甘情愿做你的仆人,只是你一个人的仆人!既然你不愿见我,那就算了,你和我之间就到此为止,明天我离开你家就是了,省得你看着心烦。嗯!我走了,祝你好梦!”
  希平说罢转身就走,没走多少步,身后一个声音颤道:“你给我站住!”
  希平依言站定,一双女人的手从后面搂抱了他,雷凤的脸已经靠在他的肩膀,仿佛还听她轻声哭泣。
  希平的心没来由地一痛,把她的手扳开,缓缓地转身,看着她,道:“外面雨大,回去吧!”
  雷凤扑入他怀里紧紧地抱住他,脸靠在他的颈项,娇躯不停地颤抖,口中喃喃道:“不,我不!”
  希平抱紧她,道:“我抱你回去,好吗?”
  雷凤细声应道:“嗯。”
  希平把雷凤抱入房里,关上了门,转身看见雷凤正痴痴地看着他,他笑道:“你不介意我今晚在这里躲雨吧!”
  雷凤无言,只是轻咬着嘴唇。
  希平看着雷凤因淋了雨,薄纱似的睡衣已经湿透,健美的身段在微弱的灯光中若隐若现,诱人之极,几乎忘了应该控制自己,但他知道要彻底地征服这个女人,他必须忍到最后一刻。
  他洒脱地笑笑,道:“既然小姐介意,那我就告辞了。”
  雷凤跺跺脚,嗔道:“你、你混蛋!你明知道人家愿意、明知道人家不舍得你走,你还这样气人家,难道非要我亲口说出来,你才开心?”
  希平一把抱住她,道:“是,我混蛋,我害了我的凤儿……”
  雷凤打断他道:“谁是你的凤儿了?”
  希平大奇道:“你不是吗?我还以为你是的。我正准备和我的凤儿做些甜蜜的事情,既然你不是,那就不能跟你做了。还有,我是不是应该把手从你身上撤离?”
  雷凤道:“你敢?”一口咬在他的肩上。
  希平惨叫一声,道:“你就不能温柔一点吗?”
  雷凤道:“说,你还要不要把你的臭手从人家身上撤离?”
  希平怕怕地道:“小人不敢了!我还要用它们替你把湿衣脱下来,要不然你生病了,我是会心疼的。”
  希平双手动作着,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为女人宽衣,他做得很温柔也很慢,是想给雷凤有思考和拒绝的时间,然而出乎他的意料,雷凤温顺地任由他把她的衣服全部解除掉。
  她健美的身体在希平面前展露出来,每一部分都充满着爆炸性的诱惑力,使得希平体内的欲火到达了极点。
  希平三两下把自己的衣服铲除,拦腰抱起她走向床铺,柔声细语道:“我不但要舔你的脚趾,还要舔遍你身上每一寸肌肤!我的女皇,让臣服侍你睡觉,好吗?”
  群芳楼。
  施竹生风雨不改,依约前来。
  公主依然蒙着脸,却已不是坐在椅子上,而是坐在了床上,她道:“公子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施竹生抱拳道:“有道是‘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风流’,施某虽不敢自命风流,却也不愿冷落美人,今既然来了,说不得要为冷小姐解开面纱,好让施某一睹为快。请恕在下唐突佳人了!”
  公主道:“妾正等着施公子哩。”
  施竹生为公主解开面纱的那一刻,不禁呆住了:“这女人,真是人如其名,冷若冰霜,艳如桃花。他做梦也没有想到,冷冰冰的脸庞竟能给人如此的惊艳。”
  施竹生觉得不负此行了。此时,公主又朝他娇媚地一笑,犹如冬雪解冻一样,更让施竹生感觉自己成了春天里的小鸟,正在天空中飞呀飞的。
  公主道:“施公子,是不是妾很丑?”
  施竹生极有风度地笑道:“若如冰小姐丑的话,世界上就没有美人了。施某说句冒失的话,小姐在我施竹生所知道的女人中,可以称得上是第二美女了。”
  公主似乎有些惊讶,道:“哦?那第一美女是谁?”
  施竹道:“我也是没有见过这个女人,但可以肯定这女人绝对是武林第一美女,她就是明月峰的月女梦香。”
  公主道:“明月峰?是什么样地方啊?那里真有一个女人比我美吗?我不管了,只要公子今晚宠幸奴家,奴家便觉得自己是最美丽的女人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宽衣,仿佛已经抵抗不了施竹生的男性魅力了,迫不及待地要与他共渡春宵。
  施竹生欣赏着美人在他面前把衣服一件一件地脱得一丝不挂,在灯光下露出伊洁白如玉的肉体,那是一具任何男人见了都要为之喷血的女体。其实,每一个女人的肉体都能够令男人冲动,何况是一个美丽女人的美妙身体?
  施竹生几乎忘记他此行的目的,他看着公主手臂上的守宫砂,嘴角拉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阴笑。
  此时,公主一头投入他的怀里,任由他那双魔手在她身上不停游走,她亦不时发出娇吟。
  施竹生却一把推开她,从怀里取出一个白色的瓶子,然后倒出一粒龙眼大小的药丸,再把瓶子丢到地上,把药丸用掌心托到公主面前,笑道:“若小姐不见弃,请服下这颗药丸,这是我祖传的保颜驻容之神丹,我用它来酬谢小姐对施某的青睐,愿小姐美丽长存!”
  公主把药丸接到手中,道:“既然是公子盛情,妾若不接受,就是和公子客气了。”她毫不犹豫地把药丸放入口中吞下。
  施竹生看公主吞下药丸,大笑道:“那就请小姐到了床上再尽情地感谢我吧!”
  他一把抱起公主赤裸的娇体把她放在床上,站在床前仔细地端详一会,才除去自己的衣服,整个人像条狗一样地趴了上去,正在意乱情迷时,却突然动弹不得了。
  他大惊失色地道:“冷如冰,你干什么?”
  公主不理会他的叫嚷,把他推开一边,下了床就穿衣,穿好后,才道:“你不但看了我的身体,而且还用一双臭手在我身上乱摸,我本该杀了你,但看在你的‘地藏丸’的面子上,暂留下你的狗命。”
  施竹生胸有成竹地道:“你还是乖乖地回到我的怀抱,与我亲热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蝴蝶公主冷如冰。你以为我的‘地藏丸’是那么容易让你服下的吗?要知道它是我们地狱门最后一粒了,我岂会轻易地双手奉上?”
  “你只知道‘地藏丸’是至阴至寒之物,对于你所修炼的‘寒冰禅’有极大的帮助,却不知道此药丸只对修练本门至高武学‘地藏之气’的人有效,而且必须要一个‘阴之女’服下后由修练者与她交合,才能化解并吸收她体内的阴柔之气和‘地藏丸’的阴寒根性,从而练成本门的至高武学‘地藏之气’。所以,我在查看了你是我寻找多年的‘阴之女’时,我才会满意地让你服下此药丸,以便用你作炉鼎练成我的‘地藏之气’。”
  “在我想来,你既然是蝴蝶派的人,充其量不过是想在得到我的‘地藏丸’之后,顺便盗取我的内力,所以我也好借你的身体练成我的地藏神功,不料你只要‘地藏丸’而不要我的阴寒内力,使我在未防备之时着了你的道儿。”
  “你也别得意太早,这药丸如果没有我的化解,它的阴寒之性就会激发你体内的阴柔之气,使得你的身体越来越冷,三个月后,你就会因为体内的寒气侵袭而冻僵死亡。这世界上,只有两种人可以救得了你,一种人是我;另一种就是九阳重体之人,并且这种人还得练有某种阴阳调合神功。”
  “但后者在世间罕有,你还是过来与我亲热,或者看在你助我练成神功的份上,我以后会对你好些。你真是个无比美丽的女人!曾经也有一个不错的女人服下我的一粒‘地藏丸’,虽然她也是‘阴之女’,却因为她对我有情,在与我交合时很快就达到情欲的巅峰,我没有足够的时间吸收和化解她那结合了‘地藏丸’寒性的处女元阴,使得我事倍功半,如今不得不把最后的赌注压在你身上。你逃不了的,即便天涯海角,我都不会放过你,只有你才能让我练成绝世神功,从而称霸武林!”
  施竹生仿佛忘记了他现在正受制于人,仍然做着他的无敌梦。
  蝴蝶公主冷如冰道:“多谢你的提醒,我可以明白地告诉你,哪怕你说的全部属实,我宁愿一死,也不让你们这些臭男人进入我的身体。不打扰你做美梦了!”
  施竹生阴笑道:“你走不出我的手掌心的,此去蝴蝶派千里迢迢,在此途中,你躲不过我们地狱门的追捕,你是我们地狱门最后的希望,不得你誓不罢休。”
  冷如冰不再理会施竹生的疯言疯语,转身走出了房间,留下他光着身直挺挺地躺在床上。
  蝴蝶七姬已经在门前等着了。
  云蝶道:“公主,为什么不杀了他?”
  冷如冰道:“杀了他,他老子施远令找上我们蝴蝶派,我们就只有死路一条,我不想与地狱门结太大的仇,只是要他的‘地藏丸’助长我的‘寒冰禅’而已,何必杀他脏了我的手?”
  云蝶又道:“可是,公主,他刚才说的话……”
  冷如冰沉下脸道:“不用说了,我自会有办法,你们立即回到夫人身边,提醒她小心地狱门就是了,其他的事我自己知道怎么处理。走吧!这里没你们的事了。”
  七姬犹豫了一下,还是服从了命令,告退转身,瞬间消失在夜雨中。
  远扬镖局的大门前,冒雨来了一位访客,这位访客竟是群芳楼的艺妓冷如冰,亦即蝴蝶公主。
  冷如冰抓住门上的铁环使劲地敲击了几下,一个大汉开了门出来,见到她不禁一呆,道:“小姐,你找谁?”
  冷如冰道:“我找你们总镖头雷勇。”
  大汉为难地道:“这么晚了,怕我们总镖头已经睡了,姑娘还是明天再来吧!”
  冷如冰道:“麻烦你去通报一声,就说有个姓冷的女人找他。”
  大汉想了一会,道:“好吧!你先在这里等着。”
  冷如冰没等多久,门又开了,刚才那个大汉与一位四十多岁的男人出来。这男人高大成熟,风度仍不减当年,想来便是雷勇了。
  雷勇看到冷如冰,愣了一下,惊喜道:“晶莹--”忽然觉得不对劲,因为晶莹不会对他如此冷冰冰的,更不会像她这般年轻。
  冷如冰道:“我是冷晶莹的女儿冷如冰,她说若有什么事,让我来找你,看来你们果真是老相识。”
  雷勇老脸一红,道:“你先进来,有什么事到里面去说。”
  雷勇带着冷如冰回到自己的房里,他的妻子黄紫霞已经穿好衣服坐在床边了。
  雷勇道:“紫霞,这位姑娘是我一个朋友的女儿,深夜冒雨来投靠我,你给她找套衣服换了,免得着凉,我先出去。”
  雷勇刚出来,黄紫霞也跟着出来了,他惊奇地道:“换好了,这么快?”
  黄紫霞道:“我先出来了,真是个害羞的女孩!大家都是女人,有什么好怕的?嗯,她是谁的女儿,比咱们凤儿还漂亮?”
  雷勇的脸又红了,想来雷龙是遗传到他了,两父子动不动总要来这么一两下,像个女孩子似的。
  雷勇红着脸道:“你还记得我给你说过的冷晶莹吗?”
  黄紫霞惊道:“你的初恋情人?”
  雷勇苦笑道:“是的,她就是晶莹的女儿冷如冰。我当年喜欢晶莹,而晶莹却喜欢她的师兄水天长,水天长却和洛嘉结婚了,也不知道这孩子是她跟谁生的。”
  黄紫霞笑着道:“只要不是你和她生的,我就无所谓了。”
  雷勇举双手投降,道:“我哪敢?”
  唉!看来他们两父子都是怕妻俱乐部的资深会员。
  冷如冰换好衣服,开了门出来,道:“两位,可以进来了。”
  雷勇夫妇进去之后,把门关好。
  雷勇道:“如冰,不知是否可以这样称呼你?”
  冷如冰“嗯!”了一声。
  雷勇脸上露出了笑容,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冷如冰道:“我要向你托一个镖,不知是否可以?”
  雷勇正色道:“我们既然是开镖局的,有生意当然做了,说吧!你托什么镖?”
  冷如冰道:“一个人。”
  雷勇一惊,道:“谁?”
  “我!”冷如冰道:“我要你们把我保送到长春堂,而且,押镖者必须包括一个叫黄希平的,你能办到吗?”
  雷勇陷入沉默,看了看妻子,又看着冷如冰那酷似冷晶莹的俏脸,叹道:“我明天叫他们把你送到长春堂去。紫霞,你带如冰到客房休息,我到爹那里去一下。”
  雷战夫妇被雷勇叫醒,李芸道:“勇儿,什么事这么急?”
  雷勇道:“爹、娘,孩儿今晚大胆地接了一个镖。”
  李芸笑道:“这有什么了不起的,也值你三更半夜跑过来?”
  雷勇道:“托镖的是晶莹的女儿,她让我们保送她去长春堂。”
  李芸奇道:“哦?”
  雷勇道:“我觉得这事没这么简单,但她是晶莹的女儿,我怎么也得帮她。”
  李芸看着自己的儿子,叹道:“孩子,你还对晶莹不能忘情吗?”
  雷勇不言语了。
  雷战发言道:“近来地狱门来到城里活动了,也许是她与地狱门发生了冲突,让你保护她一程也是情理所在。”
  雷勇道:“但她指明要黄希平。”
  雷战笑道:“是吗?我早就想让他们到江湖上闯闯了,既然有人请他们,我们就落得个顺水人情。武斗门不是和长春堂同在一个省吗?过两个月就是独孤霸那老小子的七十大寿了,顺便也让他们去祝寿好了。明天,你让他们兵分两路,龙儿和四狗带领四大镖头走官道,名为押送,实为祝寿;让平儿与那女子两人单独行动,直达长春堂,完成任务后,再让他到武斗门与龙儿他们会合。”
  雷勇担心地道:“爹,这样会不会有危险?”
  雷战道:“不会有什么危险的。她有没有惹上地狱门还是未知,即便她的对手真是地狱门,地狱门也不可能这么快就知道我们从中插了一手。我的目的只是要锻炼他们,他们都长大了,该学的也都学了,也该到江湖上出出风头了。地狱门是奈何不了龙儿他们的,要知道四大镖头和他们两个的武功都可以独当一面,何况还有五六十名武功不错的趟子手随行,绝不会有什么意外的。”
  雷勇道:“我不是担心龙儿他们,他们人多势众,走的又是官道,还没有几个人敢去碰他们的。我只是担心希平,他如果出什么事,凤儿铁定找我们算帐。”
  雷战笑道:“这个你放心,不是我老头吹牛,那小子连你我都不是他的对手,而且他精得很,更加不会有事的。”
  李芸道:“老爷子,他若有什么三长两短,不但凤儿找你算帐,我老太婆也不会放过你。从来没见过这么强壮的帅小子,这个孙女婿我是要定了。”
  雷勇觉得没必要继续留在这里了,道:“既然如此,孩儿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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