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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这是梦?还是真的?

  等我醒来下楼之时,理查德已经驾车离去。我妈则要求我留了下来。按她的话说「学校的食堂菜做的并不怎么好。现在外面又流行传染病,在饭店里吃不安全。难得来一趟,吃完晚饭再回学校也不迟嘛!」

  看着她平静,略带温柔的神情;一如上午的穿着打扮。答应留下来的我不禁心生疑窦。下午的那个梦是咋回事?理查德真的跟她----

  好多好多的悬念萦绕在我脑海中,像一从沉厚地迷雾,笼罩着我的心头。

  强压内心的困惑,我跟她闲扯了几句。接着,她便告诉我要去超市买晚上要用的食材,随后匆匆地换鞋,离开了别墅。

  百无聊赖下,我打开了客厅里的大背投电视。刚一在沙发上坐下,手指上就沾到了一小团湿滑。我拈起看了看,又凑到鼻子间一闻。一股腥臊,扑面而来----

  「国,国强。嗯,我想明天回家一趟,我妈病了。」

  晚餐的时间,我和我妈,还有刚回来的吕国强围坐在餐桌旁一起吃着饭。还没吃几口,我妈就言辞怯怯地向吕国强提出自己的请求。

  「嗯?刚才她怎么不跟我说?」我内心对这个消息十分疑惑,连伸筷拣菜的手都缩了回来。抬起头,看着我妈,等待解释。

  「伯母没什么大碍吧!要我跟你一块儿去吗?」吕国强不像我一样怀疑她的话,言辞中透露出掩饰不住的关切之意。

  「应该没有什么大事。刚刚我弟弟打来电话,说我妈早上不小心摔了一交,手骨折了。」讲到这儿,眼神稍微有点闪烁游移的我妈捋了下额头的秀发,抿了抿嘴后接着道:「我回去照顾她两天,大后天就回来。你工作忙,就别去了。」

  「那好吧!这样,明天你去的时候把上次人家送我的老山参给伯母带去,让她补一下身子。」说完,吕国强便又端起碗筷吃了起来。同时还热情地招呼着我。

  见其如此的作态跟说词,心头又起波澜的我一边朝嘴里扒饭,一边含混不清地对她假意问道:「那我呢?要不要去?」

  「你也要上课的,等国庆节你再去。」她边回答,边拿汤匙给我盛了一勺子油光鲜亮的虾仁。而做这些之时,她的眼睑始终低垂,没有与我对视。

  嘴里嚼着虾仁的我虽表面平静,但心底里,却生起了一股愁怨加杂的恼人情愫。我十分明白,这究竟是什么在作祟----

  「嘭!」一颗躺在路边,无人问津的弃石被我一脚踢起,飞向远处。

  用过晚饭,我未作停留,直接离开了别墅。天色已渐趋暗弱,心思杂乱,百感交集之下,我没有选择坐车,而是迎着弥漫的夜色,沿着马路的边侧,亦步亦趋,缓而又慢地朝前行去。各式各样的交通工具从我身边呼啸而过,我都没有多瞧一眼。只有那些小小的石块、以及被人扔掷在路边的空瓶,才被我当作了发泄物。

  「呵呵,还睿智、优秀?我其实是个不折不扣的窝囊废!」又踢开一个空瓶子的我想起中午时理查德的褒奖,不免暗自菲薄。是啊,就算我聪明,能看出他人对我妈的觊觎之心又如何?理查德不还是明目张胆地在我眼前,甚至在吕国强面前对我妈讨好、献媚吗?还有,知道我妈她跟海建通奸苟合又怎样?我敢去戳穿他们吗?

  还有一件事更加地让我感觉到疑惑跟不解。为什么吕国强对理查德如此明显的不怀好意视而不见?甚至还有那么点儿纵容的态度?一个男人,正常地男人,如果没有其它的用意,会这样平白忍受那令人尴尬地事情吗?另外,下午究竟发生了什么?怎么我会有那么奇怪的反应?我妈跟理查德----

  「忠诚是友谊的桥梁,欺骗是友谊的叛徒。」满肚子疑问和郁闷的我边走边念叨着这句大一听课时偶然得知的印度谚语,怅然若失。随后,便麻木地咧开嘴角,伸手摸进裤袋,取出烟,以及----

  「!我怎么到了这儿!」

  一直低着头在行进的我不知走了多久,终于因感到身体疲倦而停住了脚步。可猛一抬头,视线里竟出现了我永远都不愿再忆起的地方--那次凶杀案的现场!

  秋夜,徐徐凉风「呜呜」地吹动,划过树林中茂密地枝叶,以及我那汗毛直竖的面庞。周围还是如上回那样万籁寂静。我紧绷着身子,艰难地扭转着僵硬地颈项,四下张探。

  四周无人。见此,我长长的松了口气。正当想将头转回,然后离开之时。蓦然,一声悠远,但极为阴冷地说话声从我脑后发出,并透过空气,传入了我的耳中:「小子,又见面了。」

  心,加速跳动了;嘴,陡然张开了;手,紧紧攥握着;脚,禁自颤栗着。

  「是他!杀人魔!」听出是谁的我内心在无边的惊恐填充下,什么要将他抓获,什么要问他个水落石出,统统都被我抛到了九霄云外。连转身去面对他的勇气都提不起来。此时我最想要做的,就是立即逃跑!

  如此的念头驱使着我放弃了使用从无炎那里学到的搏击术。迈开刚才还在发抖的大腿,惶急地向前逃去。可令我绝望的是,刚跑了几步,我的后脑便被一股劲风扫到。「嗡!」的一声,大脑中一片轰鸣,海一样的眩晕感刹时间疯狂吞噬着我的逃生意志。在此危急关头,遭受击打的我拼尽了身上最后的一丝力气,又朝前蹿了两步。

  但现实非常残酷。意志终究没有战胜生理上的痛苦。脑后巨痛的我还是晃悠着、踉跄着向前扑倒。摔在了这片荒凉、静谧、杂草丛生的地方。耳中最后听到的,还是那杀人魔令人不安的冷笑声。

  「终于轮到我了。要死了吗?」当无边的黑暗快要笼罩过来之时,即将昏迷地我不禁恍惚道。

  「呜!死了?没死?我,我这是在哪儿?」

  眼角微微抽搐了几下,随后慢慢地,慢慢地,神经中枢内传来的阵阵刺痛感终于使我那懵懂模糊,像要飘走地意识回到了自己的体内。它提醒着我:这是在真实的世界里,而不是在梦中。

  我睁开了眼睛,喉头蠕动,呼吸粗重。眼前此刻还是一片朦胧,什么也看不清。身子好象坐在一张椅子上;双手双脚上似乎是被条状的东西捆着,不能动弹。

  好一阵子,我的双眼才逐渐恢复了视力。抬起还在发懵的脑袋,我左右环视。周围很暗,如墨碳浇淋一般的黑暗。但在我的正前方不远处,还是隐隐绰绰的显出了一个飘忽的身影。如果不是刚才适应了会儿,我的眼睛现在根本就无法见到。那个身影很低,应该跟我一样就坐在椅子上。而且,相隔这点距离,周围又很安静,我竟然还是不能听见那身影的呼吸声。难道,是我此时的呼吸太重?还是----

  「你醒了?」就在我再度脊背生寒,惊怖不定之时,那身影终于传来了一声阴沉询问。

  「是,是你!」虽然心中早有预料,但是我的话音中还是带着那无法掩饰的恐慌。身子更是不安地扭动,好象这样,就能让我挣脱他施加在我身上的束缚。

  一边扭,我一边强捺住自己心底的慌张,不时抬首,偷眼观察。此时的他并没有想站起来,走到我跟前的意思。他只是坐在那儿,无声无言的坐在那儿。只不过,他的身影却变得飘忽了----

  挣扎了几分钟,见毫无效果。内心深处颓然之中的我于是摊在了椅子,合上双眼,胡思乱想。两个多月前的凶杀之夜、后来一次又一次的梦中恶魇、被掐死的女人、身有毒瘾,受其要挟,不得不与之合作的女子。这一场场、一幕幕普通人或许一生都经历不到的事情。此刻正快速地、而且是轮番地在我脑海中显现。

  「我早已说过了,你现在的生命安全是有保障的。」他在我的回忆进行到最后时,竟心有灵犀地开口了。

  「那怎么你还要打晕我,将我拉到这儿来?」也许是怕极而愤的关系,双腿还在兀自颤栗的我话语中却带上了一丝狠厉。

  「你想跑。」他的回答言简意赅。

  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按捺不住自己心里疑问的我,稍微直了直被束缚住的上身,犹豫着,略带小心地问道:「你瞧,我现在都被你抓来了,逃不了了。我也不想逃,只不过我想跟你问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话出口之后我就后悔了。因为上回在梦中,多问了一个问题就让他勃然发怒。此刻我这样,岂不是要惹得他更加令人惧怕吗?

  可结果却大大出乎我的预计。他并没有发怒,而是冷冰冰地给了我想要的答复道:「好,看在即将要用你的份上,我可以回答你的一些问题。」

  他的此番表态让我又是惊喜,又是害怕。惴惴不安、左思右想了很久,我才嚅嗫道:「死掉的那一对男女,到底是什么人?」

  「桀桀!」听了我的第一个问题,他并没有立刻作出答复。而是冷酷地笑了会儿,才森然回话:「他俩?一对男盗女娼、蝇营狗苟的卑鄙小人罢了。」

  「你为什么要杀他们?」我问出了第二个问题。

  「很简单,挡了我的财路。」

  说完这句,他停顿了一会儿,直到我以为他不再会为此作言,想问出第三个的时候才再次出声:「而且,你跟这事儿,还有点间接的关系!」

  「什么!」听闻此讯,大为震惊的我不禁张大了嘴。真是奇怪了,我跟那一对男女素不相识。怎么到了他的嘴里却变成了间接的关系了?

  没等我回过神来,他的说话声继续传来:「我,还有那个该死的贱女人。先后知道了一个消息。这个消息很值钱,不是十几万、几十万那样的小钱。往最少估算,它就值数百万。而且不是人民币,是英镑。我跟那个女人在知道这个能改变我们一生命运的消息后,随即就开始谋划,争取拿到那笔钱。本来一切都很顺利,可谁曾想半路竟杀出个程咬金,更令我窝火的那程咬金还是被那该死的贱女人给引进来的。」

  「是不是那个死掉的男人?然后你们分赃不均,窝里反。接着你就设计在那晚弄死了他俩?当时你就在我们的附近?」这时已大致明白那对男女被害缘由的我将自己的推断给讲了出来。接着,我喘了口气,继续问道:「可我还是不太清楚,为何你每次杀人或做别的什么坏事我都能梦见?还有,我和这事到底有什么关系?」

  面对着这两个疑问,他选择的是回答后面的那个,而且,此番答复更是让我震惊地无以复加:「因为,我所得知的那个值钱消息,与你母亲的现任丈夫吕国强有关!」

  我不知道我现在该说什么,该问什么了。吕国强?他到底怎么了?消息跟他又有着什么样的关联。对了,下午梦见的理查德和我妈的那事儿,似乎矛头也指向于他。内心中原本就没有消散的疑惑此时更是愈发的厚重,好象乌云一般,层层片片,挥之不去。

  但他可没管我此刻的内心平静与否,继续释放着在我耳中听来那如同晴天霹雳般的话语:「那天你对我叫了句什么夏天洪。我离开后一查,桀桀,真是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你母亲还真是个情史辉煌的女人啊!夏天洪、陈凯、钱明远、江子辉。哦,还有那个你妈卖保险时陪睡过的吴忠发;加上以前的初恋,现在又变为老公的吕国强;还有偷偷来往的小情人,你的好同学、好朋友柳海建。另外,我猜那洋鬼子,也得手了吧?啧啧,短短三年多,足足七八个男人--」

  「够了!」被束缚在椅子上的我浑身发抖。听不下去了,再也听不下去了!潜藏于心底很久的耻辱跟悲愤就这么被一个陌生而狠毒地人随意地诉诸口外。再懦弱的男人都会有一种想上去拼命的感觉。

  我艰难地拧着腰,脚掌尽力踏地,以此来挪动与我连在一起的椅子,一点点地向前移着。我想要看看,这个阴狠似狼,诡诈如狐的家伙到底长了副什么模样。就算死,也都要记住他!

  正当我托拽着椅子,呼吸粗重,蜗行牛步之时。他那在黑暗中的身影也显得更加混沌了。与此同时,他的一句话更是让我的熊熊怒火瞬间化为乌有。而生起的,却是彻骨冰寒!

  「如果不想你母亲被我卖到南非,去做个被黑鬼千人骑、万人压的性奴。你就给我停下!」

  依其所言,我停下了。可身子抖动地更为剧烈「你,你不能那样做!」

  「照我吩咐的去做,你母亲就没事。」他的语调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

  我迟疑了一会儿,才犹豫着,非常不情愿但万般无奈地点了点头。口中同时颓然道:「我答应你,千万别伤害我妈。」

  他见我屈服,同样在黑暗中微微颔首。接着道:「既然这样,你首先要为我做三件事。第一,想办法搞到吕国强办公室的钥匙--」

  「我,我,嗯,我有他家里的钥匙。」不知怎的,我将这个我心中藏了许久的小秘密给抖了出来。

  这是我对任何人都没讲过的,早在我妈跟吕国强结婚后不久,我便在一次去我妈办公室的时候悄悄拿走了她所拥有的别墅钥匙。当天在开锁店配了一把后又神不知鬼不觉的趁她回去前把原版钥匙放了回去。虽然有了它,但我一直就没怎么用过,始终将其放在自己寝室的储物柜里。

  「桀桀」他听后一笑,之后竟满不在乎的道:「你有他家的钥匙,我就没有吗?」

  我再次被他的神通广大给震住了,张了张嘴,却没说出些啥。

  他也沉默了一小会儿,才继续吩咐道:「你给我记住,我要的是他办公室的钥匙;第二,还是钥匙,不过是那个叫理查德的洋鬼子家钥匙。你也要想法子弄到手。」

  关于这个我到是毫无异议。因为我自己也想弄清他跟我妈到底发生了什么。于是点点头,算作答应。也不管他在黑暗中能否看到。

  「第三,」讲到这儿,他看起来似乎在考虑着什么。但片刻后,阴沉,但搀杂着些许揶揄味道的话音再度响起:「那便是你的长项,跟踪偷窥!」

  当一个人心中的隐私被人毫不避讳的刨开,揭露,会是什么感觉?

  「跟踪谁?」我也懒得多言了。他知道我以及我妈这么多的事情,显然反抗是非常不明智的。

  「还会有谁?当然是你那个春心荡漾、风流多情的母亲了!」

  身处黑暗中的他忽然晃了一下,感觉十分奇怪。可没等我返过神,他却又开口了:「去跟踪她吧!就像你以前干的那样。了解她的行踪,拍下点照片或别的什么。如果有录音和录象的话,那就更好--」

  「可我只有相机,没有其它的设备。」我强调了一句。

  「等我离开后,那些东西会放在你面前的。」

  「小子。」他阴冷如锋的目光从我眼前骤然掠过「记住我的话,这三件事你可以自行决定先做哪件。我不会来催促,但要是下回我找到你的时候你还毫无进展的话--」

  「我不会食言的!」心怀恐惧的我头皮一阵发麻,连忙出声保证。

  「桀桀桀!那就好。你把眼睛闭上,我要走了。」得到我的保证后,他慢悠悠地说道。我则赶紧将眼睛闭上,就在这时,耳边再次响起了他的话音:「小子,当心你身边的同伴,他可不是个普通货色。还有,有什么另外事情的话,我会在QQ里联系你的。」

  十秒,十五秒,二十五秒,四十秒。直到心中默念至一分钟,周围也再无动静之后,我才小心地睁开了双目。抖了抖原本被束缚的臂膀,神奇而诡异的事情又一次在我眼前上演。那条状的物事早已脱落,此刻就静静地躺在我的脚边。

  随即,我弯腰探手,把脚上的束缚给去掉。手拿着这两团实际上是布条的东西,我的内心五味杂陈。庆幸与自己的大难不死,哀叹与他口中关于我妈的事实情况,惊悸与他的杀人目的,恐惧与他的凶恶要挟,怀疑与他最后的那番提醒。总之这一切的一切,愈来愈扑朔迷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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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藤蔓植物,爬满了伯爵的坟墓,古堡里一片荒芜,长满杂草的泥土,不会骑扫把的胖女巫,用拉丁文念咒语啦啦呜,她养的黑猫笑起来像哭--」

  铺着沥青的公路绵远而又蜿蜒。如果放眼望向两边,可看遍枫林尽染,秋叶萧萧的绚美景致。可此时的我,并无丝毫闲情逸致去观察那些美好的秋日气象。连挂在耳边的MP3中周杰伦所唱的古怪歌曲《威廉古堡》也没有让流露出一丝会心的微笑。全部的心思,则都集中在了距离我侧前方大约一百米远,那辆我妈驾驶的大众波罗轿车上。

  那位杀人魔先生的心智真是让我有一种高山仰止,自叹弗如的无力感。昨夜,也就是他离开后,当我走出他囚禁我的地方时。竟发觉自己方才所待的地方是离学校不远,仅仅二公里左右的居民聚集区内的一幢住宅楼里。我和无炎两人幸幸苦苦地在市郊周围找了个遍,他却闭过了我俩以及警察,潜藏在此。灯下黑,这便是灯下黑。

  「跟踪,唉!又要跟踪了。不过--」我一边暗自感慨,一边紧握方向盘,开着车远远的跟在我妈后面。

  瞥了眼放在副驾驶座上的东西。不得不说,他为我准备的行动工具还是不错的。既有三块偷配钥匙专用的钥匙模,更有一台松下的便携式摄像机、三支钢笔式的针孔摄录机、一台华硕笔记本电脑、若干个录音笔、U盘、一柄仿制的美式SOG匕首,以及用于乔装的大号墨镜、假胡须跟一套衣服、鸭舌帽、挎包等物。

  从他潜藏处拿上这些东西后,我并没有回学校,而是选择在一辆蓝黑色二手普桑车上留宿。当然,此车也是他留给我作为代步工具的。

  联想起晚上我妈与杀人魔各自的话语,我遂决定了第一件要干的事情。虽心烦意乱,但我还是将这些设备一一经行检查,确定完使用方法后假寐了数小时。待得天色微明,换好衣物,乔装整毕,跟「秀才」发了个让其帮我在上课时喊到的短信后,我就驱车赶往别墅。并在一个我妈驾车必经的路口等到了她,一路跟到现在。

  从东州跨省到我原来的家乡县城,实际路程花费时间大概就五个半小时。由此,我们母子各自驾驶着轿车在下午一点多的时候先后进入的县城。

  我不紧不慢地跟随,看着她开车在县城内的马路上缓缓行驶,像是在寻找着什么似的。大约二十分钟后,她便在一家极为普通的旅馆门前停下了车。随后开门,走了出来。我则在离她停车的不远处把车停稳,隔着贴好膜的车窗注视着她。

  云鬓挂簪、画影描眉的她今天穿着浅蓝薄纱料的套裙装,曼妙丰腴的身段在套裙的衬托下显得还是那么婉约怡人;秀丽洁白的细脚上蹬着双闪着银光的半高跟鞋;修长的大腿则包裹着一层肉色丝袜;胸口显露的那根铂金项链,更是在这秋日爽利地阳光下,闪烁出绚烂的耀人光泽。

  不过与此相反的是,扮相虽是这么成熟靓丽,但她的脸上却始终带着一股忧虑。黯然、哀伤、怅惘、甚至惊惶,这些情绪在她的眉宇间都隐现了出来,被我尽收于眼底。

  「老妈,对不起了,原谅我。」举目相望之中,泛起浓浓悯意的我等她进入旅馆二十多分钟后就携带上装着摄像机等物品的挎包,下了车,佯作散漫地向旅馆行去。

  来到门口,我谨慎地扫了一眼前台,见已无她的身影后才迈了进去。前台此时的服务员是位面相老成,神情悠闲的中年男子。他看见我也不起身,只是懒洋洋地道:「开房啊?有卫生间的一百,没有的五十。」

  「师傅,跟您打听个事儿。」摘下墨镜,故意捏着嗓门,变调说话的我笑眯眯地凑到前台。一边说话,一边递了根我早上买的苏烟过去。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中年男子看我态度和气,就接了我的烟。然后道:「什么事啊?」

  我摸了把粘在上颚的假胡须,面露讪笑,语气低深「您看,能不能把二十分钟前进来的那个女人的房号告诉给我啊?还有,能不能想个法子,让她先出来一下。」

  「这怎么行呢!」中年男子话音提高的同时又狐疑地瞧了我一眼。脸上全是警惕的神色。

  「呵呵,不满您说。」我向前探身,嘴将将靠在其头侧耳语道:「刚才进来的那女人是我妈。我爸怀疑她在外面偷人,伤心了。我气不过就想来拍点以后离婚打官司时用的东西。没什么其它的意思。」

  「得了吧!」本来微微欠起身子的他一屁股又坐回到自己的坐位上,满脸不信道:「瞧瞧你自己的样子,都三十郎当岁的人了还冒充人家才三四十岁人的儿子。我还从没见过你这号的呢!」

  「妈的,曹雪芹讲的还真是不错。『假作真时真亦假,真作假时假亦真。』」拈着假胡须,看着自己那太过于成熟沧桑的着装打扮。心中腹诽不已的我感叹着此刻在这儿上演的人生诙谐剧。这世道,说真话的都被诬成了虚佞小人,讲假话的到都被捧为诚实郎君。

  「男人四大宝,酒色财气。我就不信你不就范!」稍作感慨后,我的大脑就急速地运转起来。而且很快就有了以上的对策。于是,我伸手探进挎包,同时再次凑了上去「呵呵,师傅,请问您这儿一共有多少间房?我想今天全部包圆了!」

  「嗬!」中年男子的脸上泛出了一丝惊奇,可他还是有些不敢相信「我这儿加在一起可有七十多间房,包一天怎么着也得八千多块--」

  「啪」一茬厚厚的百元大钞就这样被放在了前台上「这里刚好是一万,不信您数数。」

  中年男子冲着那茬百元大钞咧嘴瞪眼,一脸不可思议的模样。不过没多久,收下那一万元的他言行跟举止就朝着让我满意的方向发展了。腿脚麻利了不少,脸色跟语气都有些叫我恶心的谄媚。但我没有表露什么,只是客气地跟他闲扯起来。

  「嘿嘿,你是干那行的吧?」还没扯几句,他便悄悄地比画了一个拍照相的动作,然后略带猥琐地问道。

  此时已知道这家伙是这家旅馆老板的我做了冲他眨了眨眼,做出一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样子。接着又在他跟前耳语道:「反正您刚才说了现在开出的房才不过七八套。我想了想就这么办:等会儿您去电表箱那儿拉电闸。然后再烦劳您去那女的房间里请她出来先等会儿。理由吗,就说检修一下电路好了。等您把她诓出来,我在潜进去放好设备,弄好后通知您。您在把电闸拉上,这样您看行不?」

  「行!」中年男子的目光里竟然透出了一丝精光。不知是受到那一万元的刺激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数分钟后,计划便有条不紊的开始了。中年男子拉下电闸后,我跟着他上了我妈所开房间的三楼。一路上,不是没有客人出来跟他交涉。但在他和我的劝解下都回到了各自的房里等待电源的重新接通。

  来到我妈的房门前,我便听见了里面的说话。不过不是当面谈,她是在跟什么人打着电话。

  「还没应完聘吗--再过半小时--哦--我在老地方--停电了--等下去问问服务员--嗯--瞎说什么呢--嗯--快点--好的--待会见。」

  不仅我听见了,中年男子同样听到了里面的声音。在里面的话音还没落下时他便一脸意淫,语带低俗地悄声对我说道:「这女的我注意过,长得可真他娘的漂亮!已经前前后后在我这儿开过好几次房了,今天她开的是钟点房。嘿嘿,每次都是一个胖子样的小年轻来找她。而且,几乎次次清理他们房间的时候,那床单、毛巾、浴巾上都他妈湿淋淋、骚烘烘的!老弟,想象一下,那战况得有多激烈?哎!不过也挺可惜的,这么漂亮的女人品味咋这样呢?找谁不好,非要弄个小胖子呢!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我没有理会这个认识不到半小时就对我称兄道弟的家伙嘴里的污言秽语。直到里面话音刚落,我便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去敲门,自己则快速地躲进了安全通道内。

  敲门后,我妈开了门,随即也跟中年男子抱怨这无缘无故的停电。而这中年男子的表现实在是对的起我那一万元的好处费。只见其态度诚恳、满脸堆笑、好话说尽、善语用绝。最后就连原本有些不高兴的我妈都觉得不好意思了。

  接着,中年男子便趁机提出让我妈先离开房间一下,以便他检查电路的请求。我妈没有多想,拿着自己的坤包以及房卡就出了门。中年男子则邀请她去前台稍坐,她也没有拒绝,随即迈着仪态优雅的步子,下楼去了。

  见她的倩影从阶梯上消失,我让中年男子站在楼梯口望风,自己赶紧进入了她的房间。房间内的装修很是老旧,不怎么大。摆着张双人床、两床头柜、一根挂衣架、一张会客圆桌、两把圆椅、一套组合书桌以及一台电视。

  左寻右找下,能够装置钢笔式针孔摄录机的缝隙终于展现在我的眼前:组合书桌那应该放棉被的小隔子现今空无一物。而且原本做为把手的金属拉环也已掉落,只余下了一个小小的圆孔。

  见此,我随即开始了装配工作。没花几分钟,一个隐蔽地摄录系统就出现在我的眼前。为防止被他们无意之中打开小隔子进而发现这东西,我又在中间贴了两层透明胶带。

  大功告成下,我推出了房间并对中年男子示意去开电闸。自己则从安全通道处下楼。完成这一切的我,心底里顿觉无比的疲惫。因为我十分困惑,这样做,究竟会是的什么结果?

  「就让老天来决定吧!」悄然溜回普桑车内的我,点上了烟,在云山雾照中默默等待着----

  二个半小时后。

  顺利取回摄录机,并和中年男子告别的我把车开到了市郊的一公用停车场。然后下车,步行进入附近的一家咖啡厅。在里面开了个包厢,坐定。等服务员端来我点的茶水,施礼告退之后。我便将挎包里接下来所要用的东西给取了出来。

  将摄录机与笔记本电脑用数据线连接好,在插入耳机,进行操作。没过几秒,电脑屏幕上就出现了看起来还比较清晰的画面。我瞥了眼时间栏,此段视频时间全长一小时二十五分钟。刨去开始的十几分钟我妈等待的画面,这样实际偷录下的火辣场景很可能也只有一小时左右。

  放置摄录机的圆孔几乎跟床持同一水平线。所以,房间内靠床的那侧全都可看的一清二楚。画面刚开始,重新进入房内的我妈将她下楼所买的两瓶饮料、还有坤包和房卡都放在了圆桌上。然后走进卫生间,可能是梳洗了一下。出来的时候发簪就已经在她的手里了。一头散发着诱人光泽的波浪发垂分着,斜披在两侧肩头。

  「怪不得刚看她离开的时候没带那玩意。原来开始就被摘下了。」

  我一面回忆从车窗后窥见的她驾车离开旅馆时的情景,一面继续紧盯屏幕。只见其打开电视,好似心不在焉地半倚在床头上看着。见此,我操作着电脑上的触摸键盘,小心的拖动的时间栏。

  很快,在十三分钟左右的时候,画面中的房间就响起了敲门声。我也记得,当时,我那个自小交好的好朋友柳海建,是怎样急急忙忙地从一辆出租车上下来,然后一路小跑,风风火火地进了旅馆的。

  「这就是你所谓的照顾外婆?」

  我甩了下脑袋,揉了揉眼睛。随后开始坐直身子,目不转睛地看着。只见我妈起身,去给海建开门。门当然是开了,可画面中并没有马上出现他俩的身影。只有那关门声与说话声,回荡在我的耳边:「来啦!先进来,别让--嗯!」

  耳机的音量被我调到了最大,这样做才让我听清楚里面「吧啧吧啧」的唇舌搅拌声。我明白,这是他们在门边的位置激烈地拥吻着。

  近一分钟的时间,他俩就在那儿唇舌相依、交颈相绕。直到海建的话音传来才告一段落「阿姨,又一个月没见了!我每天都想你,可憋死我了!」

  「嗯!阿姨也想你!」说着话,两人一前一后的就出现在画面之中。而且,他俩这时的形象也让我产生些许口干舌燥的感觉。

  只见我妈下身的套裙已被海建高高撩起,裙摆缠绕在她的腰上。性感的黑色蕾丝内裤露了出来,跟其白皙圆翘的臀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更加让我有点愕然的,海建的手指,这时候正拨开了内裤,拉下后游进了她的翘臀缝隙内,在里边不停抠摸。

  而我妈呢?她只是形态优雅的站着,脸蛋红润,秀目微闭。双手紧紧的环绕住海建那有些臃肿的身材。娇嫩地朱唇更是与他的口舌继续纠缠,充满情欲的热吻着。

  在如此激情的催发下,海建马上就控制不住自己了。抱着我妈在床上滚倒后,他一边吻着我妈的脸颊,一边心急火燎的褪着裤子。

  「去洗个澡吧!瞧你身上的汗。」我妈娇腻地对其建议道。

  「不,我现在硬的就快爆炸了。」半俯着身体的海建手脚并用,连蹬带拉的拖下了内外裤,手不停地捋着他那根虽短但粗的阴茎「不信你看!」

  画面中的她被海建挡住了大半个身子。只能瞅见她仰起玉颈,同时伸出一条藕臂。那芊芊嫩手在海建裸露的裆部揉了揉。顿时,就使得他身子一激灵,连上身的衣服都顾不上除去,便一下子伏身,压在了我妈身上。不仅如此,他的手也极为娴熟地弄开了套装的前襟。一对丰满挺拔、挂有黑蕾丝胸罩的乳房霎时间就弹了出来。

  「嗯!轻点!真是个孩子!」一句轻飘飘,近乎于梦呓般的呢喃声,从我妈的口中发出。但她紧接着的下一句话,瞬间就点燃了海建胸中那已燎原的欲火:「那就快来吧!」

  几乎同时,海建分开了我妈的阴唇,屁股朝前,用力一挺,阴茎便尽根而入。她呻吟了一下,修长的,还穿着银色高跟鞋,包裹着肉色丝袜的大腿顺势抬起,缠在了海建的腰上。性感惑人的蕾丝内裤,则淫荡地悬在了她的脚踝上。

  海建就这样压在我妈身上,屁股剧烈地挺扭,阴茎快速地在其阴道内出入着。耳机里此刻回响的,都是他俩臀肉相碰的「啪啪」声以及双人床「咯吱咯吱」声。

  「阿姨,我爱你!我爱你!你太棒了!」身处蜜穴之内,纵情驰骋,快慰愉悦的海建嘴跟手都没有闲着,一边舔吻那丰挺的乳房,一边探手摩挲着我妈那条肉色丝袜,感受着她大腿上传导来的缕缕滑腻质感。

  「嗯--嗯--用力--用力--嗯」由于被海建压着,此刻的我看不见我妈的任何表情。只能从她口中,听到如此的轻吟媚呐。

  「射了!我要射了!啊!」四五分钟后,海建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忽然加快了抽送节奏。紧过了几秒,他就在这忘情叫喊声中将阴茎死死地压进阴道,不由自主颤抖着,爆发了。

  「今天怎么这么快?累了吧?」脚上还挂着高跟鞋,丝袜裹腿,裤荡踝骨的我妈兀自喘息道。柔柔地语调中微露着一丝不满,但绝大多数还是浓浓的关心。

  「嘿嘿,这不是憋的太久嘛!一时没控制住,没控制住。」退出我妈体内的海建翻身侧卧在她的身畔,并伸手搂着那盈盈半露的香肩。

  「去洗澡?」半分钟后,喘匀了气的海建跟我妈提议道。

  没听清她说了啥,就见其起身,慢慢地从头到脚脱去身上的衣物。一具充满成熟女性无限魅力的丰盈胴体随即就展现在我的眼前。不光是我,画面中的另外一人,我的好友海建也是看的有些目光呆滞「真美!阿姨,看了那么多次不穿衣服的你。我还是没看够,真想一辈子就这么看你!」

  「贫嘴!快洗澡去!一身汗酸味!刚才差点没把我熏死!」这时的她离摄露机的位置只有几步之遥,所以当时其娇嗔薄怒、俏兮倩兮的媚冶神情,被我一览无余。这样的她跟下午刚从车上下来时的那个愁眉不展、郁郁寡欢的她实在是大相径庭。

  接到命令的海建当然是从善如流。眨眼的功夫,他就脱去了上身的装束,跟着我妈一同进了卫生间。画面暂时又无他俩的身影了,只余下衣物鞋袜在地上或是床边静悄悄地陡立着。

  「哗哗」的流水声渐渐在我耳边响起。几分钟后,就听见海建对我妈要求道:「嘿嘿,阿姨,这样洗不干净的。还是用老方法吧,你的咪咪我好久都没用过了。上次阿军在旁边不方便,这次你总该满足我了吧!」

  我妈似乎没说什么话,但卫生间里还是传出一声拍打肌肉的声音。海建也没在说话,只是那憨厚地笑声,从里面飘出,飞进了我的耳中。

  许久,里面都没有什么大的响动发生。但海建明显加重的喘息声,似乎能说明些问题。

  见此,我便又将时间栏朝后拉了下。刚一结束操作,一阵清晰的肉体撞击声以及两人粗喘浪吟的淫糜之声,跟还在流淌的水花声一块儿响起。三者相互交融,矛盾而又和谐。

  「啊--嗯--哦--用力--嗯--使劲--哦」我妈的呻吟,显得既淫荡又风骚。而海建的呼吸,除了粗重,似乎还带着点亢奋至极的味道。

  我喝了口桌子上的茶水,然后又点了根烟。一边吞云吐舞,一边听着耳机里真实上演的有声版H文。也许是已出过一次精,这时的海建明显生猛了不少。不光时间持续长久,就连他在我妈体内冲击,回荡出来的「砰砰」声都比第一次时响亮。

  「啊--你--你又要--又要玩我那里了--嗯--慢点--轻点--嗯--好--嗯」这段大概过去十五分钟后,我妈那既娇且糯的说话声又一次在我耳中回响。

  「那里?哦!」心领神会的我自嘲地笑了笑。手指放在平滑地桌面上,「喀哒喀哒」的敲着。

  「呼,呃,呼,呃,我,我快了!快了!阿姨!」

  时间又流过去了将近二十分钟。卫生间里的响动越来越大了。不过这声响的主要来源不是我妈,是海建那近乎狂澜般的抽刺声,还有他嘴里逐渐加重的叫唤声导致。

  这时的我妈呻吟声已渐趋低沉,显得有气无力。只有那激烈地碰撞声,才能证明里面的交媾,还在继续----

  桌子上的茶水还留有些许余温。我半躺在柔软的沙发座上,口中用力嚼着随茶水附赠的坚果。心底哑然,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那一万,花的还真他妈的值!」好半晌,我才小声地咒骂了一句。

  让我始料未及的事就这么发生在我的眼前。这一段刚刚新鲜出炉的视频,除了开头的那二十分钟以及海建与我妈在卫生间里做完爱,洗干净身子后出来讲话的最后几分钟画面外。其余的时间,竟只起到了录音的作用。

  「早知道这玩意儿这么费电,我当时还不如在床底塞个录音笔好了。听到的东西也不会那么没头没尾。」咽下嘴里的坚果,我喝了口茶。思索片刻后便又打开了视频,再次开始看起那最后几分钟的画面。

  这几分钟的画面,与先前录下的那如同惊涛骇浪般的卫生间性爱相比,就显得比较和风细雨。长发披散,前胸垂链,身裹浴巾,双颊留有淡淡嫣红余韵的我妈摇曳着丰盈的身段,从卫生间内款步而出。来到床前,慵懒地侧躺下去,跟已经在床上的海建两两相对,搂作一团。

  「阿姨,你脖子上怎么有个吻痕?我刚才好象没亲过你那儿吧?」很快,正拱着身子,像肉山一样耸立在我妈身畔对其手口并用,爱抚不止的海建便似乎发现了我妈身上的异样。随即出言发问,话语中甚至还带那么点妒忌的味道。

  「哦,这,这是阿强他,他弄的。」原本平躺着娇躯,任凭海建在其身上采撷恣弄的我妈在听见这话后,不由地抖了一下。解释的语调里也似乎有些牵强的意味。

  但在我看来,这时的海建根本没听出那解释有什么不对劲。嘴一边咬开我妈披在胸口的浴巾,舔舐丰乳;一边还在嘟嘟囔囔,含糊不清的说着些什么。

   「好了,别抱怨了。毕竟,我和他是夫妻嘛!」胸前丰乳受其吻弄之下,呼吸急促、语带颤音的我妈忙不迭推了他一把。随后便稍微地支了支身子,抚弄了下挂在自己颈上的项链,螓首倚在床头,怔怔地看着停下动作的海建。

  「怎么了?刚才我就是那么一说,没啥别的意思。阿姨你别生气啊!」被看的摸不着头脑的海建马上联想到了另一层意思。随即开口道歉。

  「没,阿姨我没生你的气。」我妈低首,幽幽地叹了口气,额前的几络乌黑的秀发自然下垂,遮住了她的眼睛以及精雅的容颜。不过很快,她便把目光转向了他「能帮阿姨件事吗?」

  「什么事?你说,能做的我肯定帮。」后知后觉的海建一脸茫然道。

  我妈侧过头,脸部完全正对着摄录机的镜头,那柳眉微蹙、眼神带忧的表情尽露无疑「是这样,待会儿我就要回村子去看一看我妈。毕竟这次来见你我就是找的这个借口。我这儿有份东西,你先帮我保管一下--」

  倏地一下,画面迅即在那一刻闪没。关键的对话,就这样因为摄录机电源耗尽,停止运转的关系而不得而知。

  「到底是什么东西?让她要如此神神秘秘到县城来,还交给海建?」我揉着下巴,心里不停猜测着我妈的意图。这样的疑问已经太多了,它们像一根根蜘蛛吐出来的细丝一样,将我的思维死死地禁锢着。凭我个人的力量,根本就无从地方入手,更谈不上什么揭示真相。

  困惑迷茫地情绪一直萦绕在我的心头。但即便如此,我竟然还是继续操作着电脑:将视频制成影音文件、复制拷贝;弄完后将这东西连同我先前拍摄的十几张他俩分别进入跟离开旅馆的照片,一块儿存入了电脑。

  做完这些,自感身心疲倦的我在沙发座内蜷成一团,并闭上了眼睛。我此刻只想睡觉。因为,太累了----

  晚上九点,县城内一家无照经营的黑网吧内。

  在咖啡厅睡了一觉后,我的精神也恢复了不少。当然,这也得感谢那位杀人魔没有到我的睡梦中来进行打扰。于是,自幼生活在县城,非常了解此地哪有黑网吧的我从咖啡厅出来后,连饭都没顾的上吃,就第一时间驱车赶到了这儿,准备跟其联系。

  「你在吗?你说的三件事,我已经干好一件了。」

  做在黑网吧的一台电脑前,已登陆QQ的我运指如飞,快速地在对话栏里打打出了一行字。

  今天实在是个让人感到意外连连的日子。自从QQ里有了他那个名叫「刘休龙」的Q号以后,一次也没跟我聊过的他,竟给我回复了:「哪件事情?」

  「第三件。」我没多话,言简意赅的给了回答。

  等了一会儿,我才在对话栏里看见他的第二行字:「干的不错。我很满意。」

  「谢谢。」鬼使神差下,我竟敲出了这两个字,作为回复。

  「看着自己母亲与自己差不多年纪的年轻小伙偷情,滋味一定不好受吧?」

  我没想到他会问出这样一个问题,迟疑着,不愿作答。但手,依然在键盘上。

  「我对你说过了。你的事情,你母亲的事情,我大部分都已知道。你在我眼里,毫无隐私可言。所以你不要在我这里做任何掩饰。」对话栏内他打出的那些文字字里行间都透着股阴深玄秘。

  「我明白了。但我还是不想回答你的问题。」虽然害怕,可我仍然咬牙敲打出了这行字。

  几分钟后,忐忑不安,生怕如此回答会惹其发怒的我却等来了一句他前言不搭后语的问话:「想知道你母亲此刻在何处吗?」

  坐的脖子有点僵硬的我伸出右手捏着颈后,左手则在键盘上敲出一个问号。用其表示不解。

  没过多久,他的回复就让我的脊背又一次生起了阵阵寒意,甚至连瞳孔,都下意识的收缩了「你不知道你母亲现在在哪儿。可我却知道你此刻所处的位置!告诉我,你旁边靠右的位子上是不是坐着个穿校服的中学男生。发型平头,校服背后是不是XXXXXXX这几个英文字母?」

  刚才坐下来开机的时候,我就已经观察过我身旁的情况了。他说的一点都不错,在我身侧靠右的位子上,坐在那儿玩网络游戏的正是一个他所描述的中学生。而学生校服背后的那七个英语字母,他讲得更是万分准确!

  惶恐之下,我猛然站起,举目朝网吧四周来回扫视着。妄图寻觅到一些蛛丝马迹。但很可惜,周围并没有什么不对劲。所有的客人都各自专注与面前的电脑,没有人在鬼鬼祟祟的偷瞧我。到是身处服务台的网管看见我起身,以为有什么事,随即从那儿向我走来。

  我对他摆了下手,示意自己无事。等他走开后,我坐回到位子上,飞快地打着字:「你在跟踪我?」

  「不是我在跟踪你,是有人在这么做,恰巧我知道罢了。」很快,他就给了我答案。

  「那是谁?」我接着发问。

  「做你应做的,不问你该不问的。机缘一到,一切都会揭晓。」回完这段模棱两可、其意深涵的话语后,他的QQ头像就变为了灰色。

  我呆滞地靠在位子上,无力感和恐惧感在我心里持续着,并蔓延开来。应该选择相信他?还是不信?好象暂时,还没有答案吧?

  十分钟后,下机结帐,离开了网吧的我开着车,心怀警觉地在县城内行驶着。凉爽清明的秋夜,点点的繁星好似颗颗明珠,镶嵌在天幕下,闪闪地发着光。大地,在它们的照耀下显得是那么的雅致,那么的幽静。

  但我,一个胆小、怯懦,眼睁睁看着自己母亲与人淫乱而不去阻止,甚至还帮恶人录下画面,为虎作伥的猥琐男人。却对这美丽的夜景,丝毫不感兴趣。因为,杀人魔刚才的话,让我生出一种芒刺在背的感觉。这感觉令我很不安心,内心也十分希望马上就将这个跟随,并泄露我行踪的家伙给揪出来。可兜了很长时间,东探西寻的我还是无法觉察出有哪辆车是故意在我车后尾随。也许,是那家伙跟踪的本领比我高明吧。

  「这事能去告诉无炎吗?」把着方向盘的我眉头紧皱。刚一在心里涌起这念头,脑海里便回想起那杀人魔的话:「当心你身边的同伴,他可不是个普通货色。」

  「我也知道他的不平凡啊!可现在,我还能去信谁呢?」内心闪过此念之后,我谓然一叹。随后,一打方向盘,车身一转,便朝以前在县城念书时去过的一家酒吧方向驶去----

  在社会的大舞台上劳累了一天的男男女女,此刻都脱下了各自的伪装,集结与此,在一位着装怪异、话语粗俗的DJ蛊惑下纵情释放。彼此的身体在舞蹈中肆意摩擦和游离,每个在场的人身体都不由自主地跟随音乐起舞。整座酒吧,就沉浸在这狂乱嘈杂的氛围之中。

  也不知从何开始,我喜欢上了这样的场景跟气氛。四周的人们疯狂着、迷乱着。而我自己则端坐与一旁,看着他们尽情欢娱的畅快模样。思绪,也会随着这样的景象不段飞扬、飘荡;心情,甚至会比宁静时更为坦然些。

  不过今夜,我发现了一位似乎与我有相同看法的人。是位女人,她几乎跟我同时进入了这间酒吧,并在我坐定后不久,便在不远处随之落坐。一直冷眼凝视着我,久久不散。

  这个女人,穿着素雅,一双平底休闲鞋,满头乌黑的长发用发带束着,随意地斜披在胸侧。不染半点脂粉,却容颜清秀。特别是她那双细长如线,妖柔邪魅的眼睛,让我在凝视她的时候产生了一种似曾相识的荒谬感觉。

  我目色携疑的在她身上不断游弋着,与之对视。她却在十多分钟后冲我一笑,伸手指了下酒吧的门外,示意我出去。

  我微微颔首,随即便跟着她走出了酒吧。到了室外站定后,我就忍不住心下已有的惊诧,嚅嗫着,对其发问道:「你,你是,无炎?!」

  「我就是跟踪你的人。」她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我那极其谬然的问题。而是言语清冷地跟我表明她的来意。

  听见她的话,以及她的神态之后,我便打消了内心的疑虑。无炎说话声虽有点傲气,但更多的是澹泊,是能让人油然心生的,那种君子之交的如沐春风感。可这个女人,先就性别不论,全身上下所散发的冰冷气质,便跟无炎的平常神态迥然相异。

  定了定神,我接着就问她:「为什么要跟踪我?谁叫你来的?是不是他?」

  她笑了,嘴角边刹那间绽放出来的魅惑笑容,让我目眩神迷「演技不错,真是干那行的材料。」

  「嗯?你什么意思?」我愕然而道。

  「你的事,我都知道。而我,你或许知道一点,或许一无所知。」她敛起了笑意,继续说着让我摸不着头脑的话。

  我挠了挠有些发痒的头皮「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也恳求你别再跟着我,无论你是谁派来的。」

  「开弓,就没有回头箭了。」她音调冷凝,语带双关。

  说到这儿,她沉默了会儿。接着扭过身子,缓缓向前走去,一面走,一面还对我示意道:「跟我来,带你去看出好戏。」

  面对这祸福难知的邀请,我咬了咬牙,深吸口气,攥了下双拳之后便跟上了她,一同朝前而行。

  走到一处巷口,我就听到了从巷子里传出来的,阵阵清晰可闻的拳打脚踢声,以及被打之人的痛苦哀求声。

  「躲在这儿。」就在我略微被这声音搞的愣神之时,她便轻巧地靠近了连接巷子的拐角,并小声的对我说道。

  我依其所言,蹑手蹑脚地跟她躲在墙角,一同向内探去。只见离巷口处大约二十多米的地方,只见三个着黑西服、穿黑皮鞋;身高都在一米八左右的大汉,正对着一个倒在地上,翻滚不止,哀声连连的家伙围殴。此外,在他们身旁不远,一个看起来是那三个大汉同伴的男人用左手按住了一个身材略显矮肥,脖子上挂着根金链子的男子,使其无法动弹。不仅如此,这大汉的右手还不停地用力挥舞,扇那个胖家伙的耳光。

  「哎哟!哎呀!各位老大!别打了!别打了!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呀!」被揍倒在地上打滚的男人这时已完全吓破了胆。蜷缩着身子,一边尽量躲避大汉们的拳脚,一边哀号着求饶。而那个被人按跪在地上,遭受耳光之苦的胖家伙,却显得强硬了许多。趁着打他的大汉换手间隙,语带狠戾地说道:「他妈的有本事今天你们弄死我!不然你们没好果子吃!老子的姨父是这儿的县委书记!你们--」

  「啪!」又一个耳光重重地扇在了他的脸上,将其原本要接下去放的狠话全都给打回了肚子。之后,打他的那个大汉朝地上吐了口痰,接着扭了扭脖子,嘴里则阴阴地道:「县委书记?县委书记又怎么了?他妈芝麻绿豆大的官,老子又不是没见过。记住,哥几个是过江龙,不怕你这种没见过世面的三流家伙。有能耐,等哥几个走了,你在把我们给翻出来啊!」

  「大东!马本亮!怎么是他俩?」借着皎洁的月光跟昏黄的路灯,再加上视力不错的关系,此时的我早已发觉正被那四个看上去就是黑社会的大汉殴打的两人是我认识的。而且渊源颇深,他俩一个是要挟、淫亵、玩弄我妈的纨绔子弟--县委书记之子陈凯的同班同学兼死党;一个还是陈凯的亲戚。

  这两个挨揍的家伙不但知道我妈被陈凯淫弄的事实。其中之一的大东,更是亲眼目睹过那令我倍感耻辱、伤心痛苦地奸辱场面。所以,此刻见到他们被打,我心中升起的,绝对是非常解恨的快意感。

  我回首,瞧了眼跟我一起在窥探的女人。她依旧在那儿津津有味的看着,丝毫没有那种女人所特有的胆怯。

  「她到底是不是--」刚暗想到此,那边厢传来的,其中一个大汉的威胁声就把我的注意力给吸引过去了:「小子,今天是我们然哥给你个小小的警告。如果你再去东州骚扰纪小姐的话。下次可别怪我们心狠手辣了。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明白了!各位大哥!我一定照办!一定照办!」被打的口鼻流血、满身污垢的大东忍着疼痛,赶紧支起身子,跪在地上作揖,并表示着遵从。

  「还有你!死胖子!」那个威胁声又指向了还被按着,难以起身的马本亮「你小子别嘴犟!你的底我们然哥是知道的,仅靠你那当县委书记的姨父就想跟我们掰腕子,想都别想!如果你不信的话,然哥还托我转告你:『来多少人到东州找事儿,砍多少条膀子扔回你们县里!黑的白的都奉陪到底!』」

  或许是这些人所体现出来的浓浓煞气,也可能是此话戳破了马本亮内心最后的依仗。只见这家伙顿时就如同被拔了气门芯的车胎一样萎蔫了下去,再无厥词出口了。

  见到两人都服软了,四个大汉便相互打了个眼色。随即朝巷子的另一个方向走去,在那边巷口登上一辆已等候多时的面包车,扬长而去。

  「这究竟,嗯?」正当他们离去,而我想回头跟那女人问个清楚的时候,却发现她已然遁去。只有其刚才所处的地面上留有一张字条,上面写着:「我是奉命行事,并无害你之心。XXXXXXXXXXX,我的手机号,有情况务必与我联系。切记切记!」字条的末尾,有一个英文落款「W」。看上去,像是她的代号。

  我揣着它,悄身回转,离开了现场。一边走,一边还疑神疑鬼的四下张望。今天的一切都太让我迷茫,那些人和事似乎一下子都摆在了我眼前。

  首先,我妈交给海建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其次,这神秘而来,又飘然而去,长相,特别是眼睛跟我的同学赵无炎十分相象的,代号为W的女子,又是何方神圣?再有,这个W让我看这出以前的仇人被别人殴打的戏,又有什么样的含义?

  「大东、马本亮、然哥、纪小姐;大东、然哥、纪小姐;大东、纪小姐;纪小姐!!!」突然,我仿佛眼前一亮。是啊!大东不是以前跟纪晓梅勾搭过吗?那大汉嘴里的纪小姐,十有八九便是此人。要不然的话大东怎会遭此横祸呢?

   「纪晓梅啊纪晓梅!你可真令我刮目相看啊!」

  心中默念此语的我在夜色之中踟蹰着。天上的一轮弯月,映照着我,渐行渐远。

  「无炎,你有同胞姐妹吗?还有,你究竟是什么人?!」

  三日后的晨曦,练完搏击的我终归是按捺不住心里的重重疑问。在赵无炎正要迈步离开双龙山顶之时,肃声开口,对其发问。

  在我看来,这一切怪事的接连发生,并不是毫无关联的。这点赵无炎也亲口对我承认过。但是,我恰恰忽视了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如果一个多月前他赵无炎不跟我提起那件暑假初所发生的,我俩亲历的凶杀事件。或许,我会逐渐逐渐把那件事淡忘掉,不再想起。事实上我也差点就做到了。但正因为他赵无炎的关系,我又不可避免的忆起了那事。此后的荒诞事情,更是随之连串发生。

  还让我难以理解的是赵无炎的所谓调查根本就是虎头蛇尾。到目前为止,除了还未开学的那些天以外,他便似乎停止了寻根问底,探究真相。每天除了早上教我练搏击,几乎所有时间都待在了学校里。

  这几日的苦思冥想,使我终得出了这样的一个结论:我虽不知道他怀的是何居心,但我感觉的到,自己现在就像头被看中的猎物,正一步步走向猎人们为我编织的陷阱。而他赵无炎,或许便是那群猎人中的一个!

  「哦?为什么这样问?」

  狭长的眸子,柔和的面部轮廓,眼神淡然而从容。他看上去,丝毫没有那种被我揭穿谎言后应该产生的错愕感。

  「你自己心里清楚!」见突然发问没有效果,我便加重了语气。

  他笑了一下,随后盘腿坐在了泛黄的草地上,挥了挥手,示意我也坐下来。

  「其实,我一直都在等你来问我。」当我坐在他身侧时,他便仰首望天,嘴里悠然而道:「我这人,很简单。谁拿我当朋友,我就认他做朋友;谁拿我当兄弟,我就认他做兄弟;谁把我当敌人,那我就认他为敌人。你说,在你心里,拿我当什么?」

  「兄弟。」我默然半晌,才从口中吐出这两个字。

  「那好。」他侧过了头,目光如熙的凝视着我「既然你认我做兄弟,兄弟之间就应该无秘密可言,还望你把前几天的事情讲出来吧。如果你说出来,我也可以帮你参详参详。」

  「你看出来了?」面对他,我真是有种自惭形愧无力感。好象什么事情都逃不过他那双近乎于妖邪的眼睛。

  「这不难看出。」他捏着自己的额前的一络头发「你那日一夜未归,第二天大清早又发短信给『秀才』,回来后这两日整天脸色阴郁,愁眉不展。可想而知,在你身上肯定又发生了什么。」

  「唉!」我长叹一声,又怔怔地望了他一会儿,才苦笑道:「你真无愧与你的绰号啊!」

  「说吧,别误了上课。」他正了正身子,做洗耳恭听状。

  接下来,我便将几天前所发生的一切像竹筒倒豆般,如数讲给了他听。这里面甚至包括了我以前不愿透露,也耻于透露的关于我妈的事情。慢慢地,我的话语越来越多,情绪也开始有点儿激动。话题被逐渐扯开,我妈那些令我或是伤心、或是难过、或是愤怒的淫乱往事都在我的讲述下一桩桩,一件件的传到了无炎的耳中。甚至三年来,自己的心路历程,也没有隐瞒。

  我无法弄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从一开始的下定决心,质问他赵无炎所谓何人,所谓何来;到现在的尽情袒露自己的心声。这前后,不过短短十几分钟的间隔。

  「也许,我真的需要人来分担些自己的压力吧!」一边对其讲述,我一边在心底深处默念道。

   近一个小时后,我说完了话,抬起头,沉默地看着他。

  「没想到。」赵无炎的嘴角勾起一抹无论男女,都会为此沉醉的微笑。但与之相反的是眼神里孕育的那一缕惋惜「我没想到,这三年来你是这么过来。我更没想到的是你母亲,她竟会是那样。」

  「事已至此,我又能如何呢?你我的世界,是不同的。」

  我苦笑着,即使他一身普通打扮,在学校里行事低调。一年多下来,我也已经看出来眼前的这位同龄人决非自己这种放在人群中就会没有区别的凡人,这点眼光我自信还是拥有的。

  「好一个不同!」只见他再次抬头,仰望着万里晴空,虚无缥缈道:「世人笃信梦,魏武帝曹操曾梦见三马同食一槽,因槽与曹同音,唯恐被马吃掉。故此,凡见名字有马者皆避之,甚至取其性命!梦,终归是梦!人,何必沉溺在梦中。」

  「可梦由心起,境由心生--」说出了那么多许久埋藏在心里的话,顿觉轻松的我见其转移了话题,便按下了追问的心思,随着他的话头谈论道。一时间,我们这两个年及弱冠的青年也不再顾及迟到与否,彼此在草地上你一言,我一语的畅谈着。一种前所未有的知已感,渐渐地荡漾在我们彼此的胸中----

   「你真的没有兄妹姐弟?」下山的路上,好奇心再起的我又问了他。

  他微微摇首,未置可否。反而出言问我道:「下一步,你准备怎么办?继续执行那凶手的命令?」凶手这两个字,他说的特别重。

  我点了下头,然后道:「事情虽离奇古怪,但我已锁定了几个方向。我母亲一个,纪晓梅一个,以及吕国强跟那个英国佬他们两个。而这四人除开纪晓梅,其他三人都是那凶手交代我要注意的人。我母亲那头暂且可以先放放,但英国佬和吕国强那头我是一定会盯住的。」

  「那纪晓梅呢?我来帮你?」他继续问着。

  「好啊!」我拍着他的肩膀「我还以为你小子别有用心呢!把我推进火坑里,自己却优哉游哉的。等的就是你这句话!说定了啊,要是被那什么然哥的人给揍了可别怨我啊!」

  「然哥?哼哼!」他嘴角边顿起一抹傲然的矜笑「跳梁小丑,不值一提!」

  「这事情我们要不要给它取个代号呢?」等他说完,我又微笑着发问。

  「代号?」他一怔,低头想了半天,才再度抬首,笑容灿烂道:「就叫『蓄鬼行动』吧!」

  听见他如此表态,我也笑了。笑声中,包含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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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夜色正浓,苍天寥寂。可繁华似锦的东州,在这暗夜的映衬下,却显得更加璀璨。

  与无炎倾心相谈后的当天中午,我便接到了我妈的来电。在电话里,她让我一块儿跟其参加晚上在市文化馆举行的书画展览拍卖会。我向她问明了缘由,这才知晓原来晚上的拍卖会上有一幅吕国强的作品要参加拍卖。故此吕国强除了叫我妈跟他一起去以外,还想邀请我去参加。于是乎,心中另有打算的我当然不会拒绝这番好意。十分痛快地在电话里答应了下来。

  「吕国强,要找你麻烦的人已经出招了。你呢?」此刻,已坐在拍卖会现场的我一边偷瞧着身边的吕国强一边心生暗意的冷笑着。而在他身畔端坐的我妈今晚身着一袭淡黄色的法兰绒连衣裙,配上那在她胸前荧荧闪烁的铂金项链,黑色丝袜和同色的长筒皮靴,顿显出其妩媚而优雅,成熟而大方的动人气质。我也不时的观察到,在现场的一些表面上道貌岸然,实则暗怀色心的男人们正不住的偷偷打量着她。

  但我妈并没有注意,她的神色还是像那天在县城时一样,忧愁而自怜,惆惘而怅然。似乎周围的一切她都不想在乎。只是偶尔还跟我以及吕国强进行几句言不由衷,心不在焉的对话。

  「嗨!我亲爱的吕!噢!还有高贵的夫人!晚上好!」

  「老师,师母。我来了。」

  拍卖会即将开始的时候,两个对我来说应十分关注的人竟相携为伴,联袂而来。一个是我的外语家庭教师,英国人理查德;另一个便是吕国强的女学生,我一直想见,却仅在油画中领略过其人风貌的关丽。

  不得不说,关丽的真人比油画中的她更加的真实,也更加的美丽。柔顺黑亮的及肩秀发,衬托出江南女子的似水温婉和窈窕柔弱;一张秀气的瓜子脸,清雅水嫩,不施粉黛的脸庞,加上其灵动的大眼睛,雪白晶莹的肌肤,修长轻盈的身材,得体的装扮。这一切,都让我在心底不禁为其赞叹。

  「怪不得我妈上回抱怨啊!此女的确称得上冰骨玉肌,花容月貌。有她时时陪在吕国强身边,裸身伴其作画。嘿嘿,是个男人都抵挡不住呦!」一面赞叹,我还一面龌龊的幻想着。

  看完吕国强温和地跟关丽以及理查德颔首招呼,并请他们坐下的动作后。我便站起身,佯装礼貌的跟理查德客气道:「晚上好,理查德老师。」

  「你好,我最亲爱的学生。」他淡淡地笑着,话虽冲我,但那双拥有着蓝色瞳仁的眼睛却始终盯视着我妈。

  此刻的我妈举止稍显局促,十指紧握两侧的座位扶手,眼神慌乱,举目游移。显然,是这个英国人的到来所致。

  「好戏又要上演了。」早已判明两人关系的我低头暗道。上次在别墅里所发生的那神奇而又虚幻的一幕,绝非什么梦境,而是真实的。不然的话,为何我能在客厅沙发上发觉交合后所遗留的污物?还有我妈为何要在第二天匆匆赶赴县城,把一样不知是何物的东西交给海建,托付其保管?这里头的门道----

  想到此,早有谋划的我便立刻站了起来。对理查德讲道:「老师,您就坐我这个位子吧。我待会儿想早点回学校去。」接着,不等他回答和我妈的表示,我就离开了原本紧挨我妈的那个位子,坐到了一旁离他们四人远,但跟出入口近的地方。

  理查德见我如此,眼中光芒一闪,随即对我颔首称谢,之后就坐了下去。我妈等他坐下后,更加地显露出其不安的情绪来。她看了眼吕国强,但见其一直跟关丽交谈,没在意这边的情形,便赌气似的转过了脸,垂下头一声不吭,任凭理查德安坐与此。

  拍卖很快便开始了。不过我并没有去多加关注,所有的精力都被集中在了那并排而坐的四人。当然,为了不引起他们,特别是我妈的怀疑,表面上我还装出了一副疲懒的模样,假惺惺地斜靠在座位上,做闭目休息状。同时,手里还握着支事先准备好的钢笔式针孔摄录机,

  才过了十多分钟,就见靠在我妈身侧的理查德右肩轻晃,看似在低下抚弄着什么,实际上也肯定是在我妈身下揉捏。而我妈的身子也正随着他肩头的律动微微地颤抖。为了不使她另一侧的吕国强有所察觉,我妈还时不时的跟他说几句什么。吕国强呢,他看上去好象正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拍卖会上,一副心无旁骛的专注样子。就连关丽略显亲昵地把身躯斜倚在其身畔的举动,都没去顾忌。

  我冷眼窥视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心里却愁肠百转,怨结千丝。这一幕荒唐且可笑的滑稽剧,要是放在外人身上发生,绝对能使我得到感官上的极大享受与心理上的无限刺激。可事实偏偏不遂我愿,如此的闹剧在我母亲身上发生。还真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啊!

  「继续吧,继续你们这荒唐而又丑陋的一幕吧!难道你们还不知道,躲在黑暗里的人,正准备对你们动手?老妈呀老妈,您还真是让您的儿子不省心啊!」

  内心暗暗感叹的我在下一刻就见到了理查德的进一步举动。他此时已伸出手,偷偷从后方挽住我妈的腰。半侧着脸,面带淫笑的暧昧动作让我妈身子一颤,不由地看了看另一边的吕国强。在确定其没发现他们不寻常的姿势后,她才松了口气,放弃了无谓地挣扎。

  只是这个英国佬的手并没有老实的意图,而是轻柔的揉捏起我妈的腰肢。随后慢慢滑到她那圆翘的臀部上,隔着裙子,开始享受着其翘臀上的那份完美触觉。

  我悄然地环顾了下四周。会场里的人都各有各的事情,没人跟我一样在观察别人的行为。有人真心实意来竞买自己心仪的字画,正在不停叫价;有人是拍卖方提前布下的「托儿」,正随着拍卖师的暗中授意哄抬价格;还有些人正感受着拍卖现场那热火朝天的气氛,看的两眼放光,一脸激动;只有少部分人,包括理查德在内,正动作淫邪下流地玩弄着各自身边的女子。

  没多久的功夫,他的手就把我妈弄得脊背紧绷,单手捂唇,颤抖地幅度也逐渐增大。但她不敢往吕国强那边靠,所以只能用一侧的肩膀死命地夹住那只作恶的狼手。红晕密布的秀脸还半转了过去,眨着那雾气迷蒙媚眼,示意理查德快点停下这已快让她崩溃的举动。

  理查德怎会放过她呢?只见其在我妈头侧一阵耳语,然后便站起了身,迈步朝出入口而去。看见他过来,我连忙藏起了摄录机,并闭上了眼,等他过去后再睁眼看去。这时候的我妈还继续端坐在位子上。只不过关丽在吕国强另一侧的轻偎娇昵之举被我妈收入了眼底。她一怔,顿时就想说些什么,但可能是记起了别的什么,随即回过了头,默然无语。

  五分钟后,我妈便好似想清楚了什么。一下子就从位子上起身,连招呼都没跟吕国强打,拿着自己的坤包,急步朝出入口走去。

  我被她的此番举动给弄得微微一愣,遂赶紧起身,来到她身前询问道:「妈,你去哪儿?」

  「哦,没事儿,妈去趟卫生间。」眼圈微红,泫然欲泣的她见我提问,忙不迭的抹了下眼睛,同时回答道。

  见她作此掩饰,早已明白是怎么回事的我再也遏止不住胸中积郁已久的邪火,转身就想往吕国强那里冲去。猝不及防的我妈没有拉住我,顿时也顾不得此地是公共场所了,急忙赶过来并大声喝止道:「小军!不要啊!」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几步蹿到吕国强身前的我趁他还在惊愕的时候便使出了跟无炎学了近五个月的搏击术。一记势如雷霆的上勾拳,猛然打在了他的下颚上。

  「砰!」「唔!」接连而来的两声闷响,让现场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到了我这里。

  「啊!打人啦!杀人啦!」也不知是那个家伙这么一通乱吼,顿时让四周乱作了一团。而身处事件最核心之一的关丽,除了脸色有些发白之外,基本上还是非常镇定的。摇着躺在其身上,昏迷过去的吕国强连声呼唤。我此刻也被惊惶失措的我妈给死死的抱住了。

  「你这孩子,怎么这样啊!这下可咋办呀!」我妈那略带失声的语调里,透着对我无限的舔犊之情。

  被她抱住,无法用力挣脱的我叹了口气。正想跟其说话之时,便看见理查德又从出入口那儿走了进来。见到此番景象,立马就张大了嘴,脱口而道:「What happened?」

  「这个杂碎!」见到他这个罪魁祸首那副一脸惊讶的样子,我原本已有些冷静的脑子再度热血上涌。双臂渐渐用劲,同时手掌上翻,捉到了我妈相交在我胸前的一双芊手,捏住虎口,猛的一按。霎时就听见她「哎唷」的一声惊叫,双手立时松开。

  「哦,我最亲爱的学生!你被魔鬼附体了吗?」理查德看着我向他急行而来的暴怒样子,到是一点也不惊慌。除了微微侧身,将手插进裤袋以外,其它什么举动都没有采取。脸上更是有一种戏谑地表情。

  「够了!」「啪!」就当我快接近那个英国佬之时,耳边忽然响起一声娇叱。同时,左脸还挨了一下清脆的耳光。极度震惊的我手捂刚才被掌掴的地方,呆呆地望着眼前那张开双臂,挡在我面前,胸脯上下起伏,面容哀凄,双目噙泪的我妈。

  「妈!你--」就在我出离地悲愤,开口便要质问她时。就见其摇了下头,花容惨淡道:「孩子,你快走吧!回老家县城去避几天风头。这里的事情妈妈会处理的。」

  「我那高贵的夫人以及亲爱的学生,不用害怕。走,是不能解决问题的。有什么事,去我那里说,OK?」

  不知不觉中,理查德已悄然来到我们母子的中间。伸开双手,把住了我俩。那精光四射的碧眸里所涌现出来的,尽是狡诈与淫亵。

  「操你--」我刚骂出口,并抬臂想将其推出我们母子相处的范围之时。脖颈一侧就传来一阵冰凉地刺痛。下一秒开始,我的大脑便开始恍惚了起来,周围的人群在我的视线内变得非常模糊、散乱。

  「中招了!」即将快昏过去的我眨巴着眼,最后看了下我妈。她此刻早已倒在了理查德的臂弯里,人事不省。显然,她也被下了药。

  「非常抱歉各位,这个疯狂的年轻人是我的学生。他有点轻微地狂躁症,我现在把他带走。不打扰各位继续了,再见!」

  昏迷前的最后一刹那,我耳边荡起的,便是他的这句话。

  「哦--哦--快--来啊--快干--干死我啊--啊--啊!」

  「呜!怎么,怎么回事?」也不知过了多久,渐渐苏醒的我听见了一阵非常清晰的女人叫床声。而且,这声音对我来讲实在是太熟悉了----

  迷瞪了好半天,我才回忆起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甩了甩仍有些懵懂的脑袋,等视线聚焦,恢复正常后才向声音所在的方向望去。

  「呜!」我刚要张嘴怒呵,随即便意识到自己的嘴巴被贴上了胶布。四肢跟躯干当然也没有幸免,全都被理查德用尼龙绳捆在了一张椅子上。而且,跟上次被杀人魔束缚时有所不同。为了防止我悄悄解开绳子,他还特别将我的两根大拇指并排贴住,另用一根鞋带死死绑牢。

  几天之内,两次遭人挟持束缚。试问谁还能有好心情?更何况,现在我眼前的景象,又是那么的淫糜不堪。

  身前大约四五米间距的席梦思大床上。只见我妈潮红密布的俏脸上水光粼粼,秀发飘舞,身子毫无尊严地半趴在那儿,撅着那圆翘的臀部,一前一后的尽力运动着。两颗浑圆而又饱满的乳房则被一双大手使劲蹂躏着。此刻,她口中所发出的那抑制不住的欢吟,更是一浪高过一浪,一声媚似一声。整间房里回荡的,都是这种声音。

  「oh yeah!oh!oh!呵呵,我最亲爱的学生,怎么样?看到你的母亲臣服在我的身下,那么愉快的叫着。这种奇妙地感觉一定非常不错吧!」这时候在我妈身后猛烈抽送的理查德见我已醒,随即淫笑着问道。

  我浑身颤抖着,椅子随之与地板摩擦,「吱吱」的发出声响。同时,我的嘴唇还在不住地左右拱弄,想借此把胶带取下。

  「呵呵,看看你这个表面优雅,内心却潜伏着无穷性欲的淫荡母亲吧!」当我还在努力挣脱嘴上的胶带时,理查德突然停止了抽插,拔出那根壮硕,淋满我妈淫液的阴茎。单手一抓,便将她拽到了自己的身下,一面将阴茎送到跪在他跟前的我妈唇边,一面更对其命令道:「来,suck Mydick! Hurry up!now!」

  我这时终于看清了我妈的脸。面色通红不说,丰腴艳冶的娇躯也同样是殷红一片;黑紫色的乳头高高顶立,细密涔粼地晶莹汗珠散布与全身,结合着光线地照耀,分外让人痴狂;下身的私处随着阴茎的暂时脱离正淌出一股股白浊的精液。不仅如此,她此时双目中所绽放出的迷离艳芒全都指向着那根硕大无比的雄根阳茎。除了手扶其根,张嘴吐舌,吞含吸裹那如蘑菇状的龟头外,甚至连就在她面前不远的我都没多看一眼。明显揭露了这时候的她状态极不正常。

  「woo!Fuck! yeah!keep moving! suck suckmyball!」理查德被我妈高超的口交技术弄的不停怪叫之外,还弯下腰,伸出大手,在那对饱满丰挺,不失弹性的乳房上捏摸掐拧。

  性欲处于极度亢奋中的我妈一点也不在乎他如此的粗暴,反而更加卖力的张大鲜红的唇瓣,将阴茎深深地套进自己喉咙里。香舌轻律,唇齿游弋,螓首拼命地埋向理查德的胯部,在其阴茎、睾丸之间来回穿梭,挑弄迎奉。骚媚入骨、放浪无忌的呻吟喘息声更是不绝与耳。

  我垂下了头,不再看着这一幕。可唇腔内的牙齿却不受我的大脑控制,被咬的「咯咯」直响,心里同时还默默地叨念着什么。很快,耳边就再度响起了理查德那淫邪骄狂地说话声:「我亲爱的学生。你不用这样子颓丧,因为你的母亲在与我做爱前已被我喂下了一种药效非常好,我经常在你们中国女性身上使用的迷情水。而且,这也是她当面同意的。目的,是为了得到我的谅解,希望我能够原谅你刚才在拍卖场内针对我的无理举动。」

  话音刚落,他便拽起了我妈,将她推到衣柜边顶住。然后一手提起我妈的右侧大腿,另一手紧环其腰;强健地腹部一拧,屁股一送;霎时,又把阴茎插进了那已经湿泞狼藉地阴道里,再次发动冲击。

  「啊--啊--好爽啊--继续--干我--干我啊!」我妈在他的抽送下几乎是狂乱的呻吟着,原本那条还站在地板上的修长美腿这时也身不由己地往上跃动,最后竟盘在了他的腰上。理查德见其如此媚态,干脆上身前压,双手环抱,将她彻底地挤靠在衣柜上猛干。还张嘴与其激烈地热吻起来。

  「嘭嘭嘭」衣柜在他俩的共同作用下被撞的震动连连。激吻过后,理查德继续埋首操干;而被其顶干的长发飞舞、乳摇臀晃的我妈则依旧淫浪地呻吟着,那音调高抑曲折,连绵悠长,实是叫人春心大动。

  「oh yeah!性爱真是上帝最伟大的发明!看哪!我把你的母亲干的多么舒服。她现在连自己儿子在身边都不知道!oh!中国女人真是好啊!你知道吗?我的学生,在你没醒之前,我已经在你的母亲身上射了三次!Her mouth、Her asshole、Her cunt!I have left the semen!你明白吗?你明白我在说什么吗?」

  此刻的他显然再度要达到喷涌的峰顶。胡言乱语的同时兴奋的面容扭曲,挺身重重的压着我妈,双手握住那对丰满的双乳肆意的搓揉着,每一下都把阴茎尽可能深的送入阴道之内。我妈更是被他这种近乎与野蛮地抽刺感染的恣意吟叫,纵情贪欢。

  二分钟不到,在理查德高速的抽插中,我妈的淫叫声猛然比先前更加的高亢。阴户那边一阵阵地抽搐,好似水泵一样蠕动着。而他也在最后的冲刺下死死的顶住了我妈的娇躯,颤栗着,喊叫着射出了精液。

  「老鬼,真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啊!唉!」正当他刚刚射完精,我身边就传来的一阵突兀之声,刹那间就让原本还在感受着高潮余韵的理查德僵住了赤裸的身子。

  「你他妈的也不快点来,害的我妈白白便宜了这英国佬!」已挣脱了绳索,活动着四肢的我一脸不忿道。

  「没办法,这家伙很警觉,刚才他开着车带着你们绕了这么多圈子。害我差点就跟丢了。好不容易进来了,我还要观察计算这小区里摄像监视器的数量,找一条监视盲区。这都要时间。」

  身处阴影中的人一边说话,一边显现了出来。不错,他正是赵无炎。今晚所发生的一切,都是我俩经过精心策划,并最终实施到现在这个地步的!

  「别动!理查德老师。」长发绑扎,身着暗蓝色城市作战服,脚蹬黑色高帮牛皮军靴,手持一把通体黝黑的美制柯尔特蟒蛇左轮手枪瞄准着理查德的赵无炎眼神冰冷,神情相当肃穆「把你妈打晕,弄过来。」

  我听到后,缓步走了过去。到了跟前后,看了眼还躺在地板不停扭摆,浪叫不止的我妈。随后俯下身,一掌击打在她的侧颈,使其昏迷。接着又抱着她来到了外面的客厅,放在沙发上,并拿来被子给她盖好。

  做完这些,我回到了里面。看着还赤着身子一动不动,目光惊疑不定的理查德。须臾片刻,接过无炎随手扔过来的匕首的我便笑了,那笑声非常阴冷「我最亲爱的老师,你说,我应该拿你怎么办呢?」

  三个男人,其中一个衣不遮体,身无寸缕;另外两个手持刀枪,虎视眈眈的遥指其人。试问如果你是那个赤身裸体的家伙,会如何?

  眼下,这个英国男人在度过了最初的慌乱后,便采取了他可能认为最正确的行动:双肩微微一耸,将手抬至头的左右两侧,手心向外,以示自己并无不良企图。此外,面对我那阴沉冷冽地逼问。他更是一脸淡然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何军。还有这位拿枪的先生。我想两位应该很清楚,这么做会不会给你们自己带来很大的麻烦。」

  可能是因为无炎平常太过于低调的关系。理查德直到现在还不知道这个拿枪的人会是个跟我一样的大学生。说完这句话,他甚至还夸张地晃了下自己那赤裸的下体。壮硕的,此刻依然有点勃起的阴茎随之一摇,就如同那吊挂在水果铺的大香蕉一样。配合着他淡然而不屑的神情。顿时就让我产生了一种要宰了他的强烈冲动。

  「他在激怒你,别上当。」正当我不禁想上前对其动粗时,无炎伸出左手拉住了我,同时出声提醒。

  我停下了想要迈出去的脚步,恶狠狠地瞪着理查德「我保证!你会死的很惨!」

  听到我的狠话,他看都没看我一眼。而是把目光都集中到了无炎的身上「好了,让我们抛开不必要的废话。坦率说吧,你们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我想,你一定不是英国军人出身吧?卡尔,不,应该称呼您斯科特?摩尔曼?理查德先生!」端着枪,一直瞄准着理查德的无炎这时也微笑着道出了让理查德立马脸色大变的话。

  「你,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这个英国男人的质问声显得非常惊骇。不用想也知道无炎所讲的话戳中他的要害。

  「很简单。」无炎撇了下嘴,接着道:「你们英国军人在被俘之后,除了姓名、军衔之外什么都不讲,对于威胁、拷打这些手段一点反应都不会有,只是不断地重复自己的名字、军衔,好象念经一样,不管对方如何折磨一点都不接招。可你刚才的表现是什么?试图用我们东方古老的计谋激将法来惹怒我的同伴,然后在等其上前来时制服他,用其之命再来逼迫我放下手里的武器。对不对?另外,您的真实姓名,我想在这个城市里也并非只有我才知道吧?」

  听完无炎的这番言论,理查德的脸色变得愈加苍白。我可以明显看清他的满身裸露的白肉都在不自主地颤栗抖动。

  「Shit!This damn yellow hybrid.He must have betrayed me!」

  半晌之后,我和无炎才听见从他的嘴里发出的咒骂声。知道这话意思的我立刻回敬道:「你他妈的死到临头了还嘴硬!敢骂我们中国人是杂种!信不信我活剐了你!」

  「别说了老鬼。」无炎的神情也开始严肃了起来,嘴里的话掷地有声:「我不想跟你说是谁出卖了你。我只想知道你手里有什么东西值得吕国强顾忌。还有,你用了什么方法让我同伴的母亲甘心受你的奸淫。当然,你可以选择保持沉默。但是--」

  讲到这儿,无炎便从身上的多功能战术背心上取出两支小巧的针管,在理查德的面前展示了一下。随后继续冷声道:「这个是我刚才摸进来时在客厅,你脱下放在那儿的裤子里找到的。我想我的同伴跟他的母亲就是被这个扎晕的吧?里面的药物成分是纯度很高的硫喷妥钠?我猜应该是的。要不要我也用这个把你弄晕,然后带到一个偏僻的地方。我们在好好的谈谈?放心,我有很多方法,既不会让你很快的死去,也不会使你感受到活在这世界上是件多么美好的事情。如果把它换成我们华夏文明的一句古语,那就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此话一出,理查德那原本高大的身躯也禁不住向一缩,脊背死死地靠住衣柜。嘴里同时颤巍巍地道:「你不能这样对待我!我是英国公民,在这里是享有外交豁免权的!你们这样私闯我的驻地,更是犯罪行为!」

  「No!No!No!」只见无炎摇着左手的食指「我想你一定没有看过国际法。首先,你不是英国外交人员,并无权利享用这一国际条款;其次,也是最主要的,你绝对不希望因为此事而引起中国警察、甚至情报安全部门对你的重视吧。更何况,你的雇主也同样不会愿意花在你身上的钱就因为你的暴露而被浪费。如果一旦发生了那种情况,恐怕你那位在利物浦的未婚妻贝蒂以及你刚满周岁的儿子钱伯斯的日子--」

  后面的话无炎并没有再讲下去。只是换了副表情,用其似笑非笑的眼神凝视着已快瘫软在地板上的理查德。不难看出,这些话的真实性有多么的高。但我一点也不吃惊,因为此番话语早在清晨我和他在双龙山顶促膝相谈时已经知晓。现在理查德的表现则更能证明他对我说的,基本正确。

  「好了,理查德先生。合作与否,Yes Or No?二选其一吧!」片刻之后,无炎便继续笑吟吟地盯着他,等待着答复。

  墙上的钟表「滴答滴答」的走着。因为关着门窗的原因,室内的空气有些污浊。正当我快要沉不住气,想再次出声恫吓半倚半坐在衣柜边,神情萎靡的理查德之时。他终于抬起头,无力而又艰难地吐字道:「Yes。」

  见其同意,无炎点了点头。接着看了眼腕上散射出绿色荧光的军用手表后便开口道:「我们长话短说。首先,吕国强为什么这么忌惮你?跟你又是什么关系?你到中国来的目的?」

  「他--」理查德的喉头一阵蠕动,好象很困难地把痰咽下之后才慢慢道:「他跟我的雇主合作。不,准确的说吕和我一样,也是被我的雇主雇佣的手下。只不过他为雇主办事要比我早很久。」

  他说到此,抬眼望着窗户。目光里充斥着一种不加掩饰的缅怀之色,但嘴巴却未见停顿:「几年前,我还是一个欠下赌场十多万英镑,没有房子,没有女人,没有未来的穷小子。就在我快被这种毫无希望的生活给逼疯时,我的雇主派了个人找到了我。派来的家伙对我声称我的债务已经被雇主还清,但我需要从今后开始替他效劳。就这样,我先是被带到了一处庄园,学习基本的自卫技巧以及特工知识。三个月后从那里出来,雇主不知通过了什么方法,把我弄成了一个杜伦大学的毕业生 --」

  「Fuck!你他妈快说重点!别讲这么多废话!我们不是来听你讲回忆录的!」被他这些絮絮叨叨的罗嗦话惹恼的我这时出声低呵,打断了他。

  无炎拍了下我的肩头,示意少安毋躁。接着又将目光对准了他,提醒他继续。

  他见此,喘了口气后又开始说了:「后来我被雇主安排成留学生,来到中国。在你们首都的大学学了二年中文,从那时开始,雇主就慢慢地通过一些他人代发的国际邮件把我要做的事情逐步地透露了出来。」

  「来到东州,进东海大学。意图接近并结交吕国强,替你的雇主监视他。以免吕国强侵吞你雇主的钱?」说着此话的无炎双眼内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理查德点着头,顿了顿之后继续讲述:「我花了两年多的时间,才跟吕成为了朋友。他表面上看,待人确实友好,也很是真诚。但这些都是他的伪装,他真正的面目,则是个肮脏、贪婪、卑鄙、无耻的恶棍混蛋!」

  「哼!狗咬狗。」理查德给吕国强的评价,对此我是抱以嗤之以鼻的轻蔑态度。

  「这点我是有证据的,何军,还有这位先生。不信的话你可以打开我的电脑。密码是XXXXXXXX,在F盘的隐藏加密文件内。里面就有你们想要知道的东西。」靠在衣柜边的理查德也不反驳我的话,只是低着脑袋,轻声地跟我建议道。

  我随即走到了他的电脑旁,将它开启,输入密码,正要打开那个隐藏文件时。他的话语又传来了:「我能不能跟我的未婚妻通个电话?几句就可以了。」

  「等一会儿再说,好吗?如果文件里的东西是我们想要的话,很快,你就能和他们团聚了。」无炎冷淡地拒绝了他。

  「『晴明』,看来这次吕国强是在劫难逃了!」拿着鼠标,点开文件阅览的我一阵莫明地激动。里面的东西很多,大致分为照片、录像、录音三种。这其中照片跟录像都是在同一个地点拍摄的。有吕国强和一些平常在电视上才能见到的市委市政府领导的座谈交流。但这只是很少的一部分,更多的则是他跟那些平常在公众面前一本正经,威风凛凛的官员们与很多年轻貌美、身材妖娆的姑娘一起声色犬马,荒淫糜烂地群交场面!

  「这些都是在连山大酒店总统套房里拍的。房间长年都是吕租下,从事这活动的。」随着一张张、一段段录像的播放。理查德又再度打开了话匣:「装那套视频监视系统的是一年前雇主从香港招募来的专业人员干的,我为他们提供的掩护。摄录下来的东西能直接跟我的这台电脑连接并输入。后来我才知道,他们这种群交派对的事情已经持续了很长时间了。有一个你们中国所谓的市纪委书记、两个副市长、一个市警察局长以及他的三个下属县区的局长、还有另外一些东州各级的官员;总共有十五个人先后参加过。名单我也有,就存在那个命名为XXX的文本里。」

  我依其所言,打开了那个文本,看了眼上面的一长串名字以及官职,心里颇为难受。但很快,我便平静了下来,用眼神对无炎示意着什么。

  心领神会的无炎见此接着对理查德发问:「你还没告诉我的同伴关于他母亲的事情,请你就此解释一下。」

  「这个--」他看起来似乎有些犹豫,一副不想回答的模样。但没多久,他还是开口了:「这,这个是一年前我的雇主给我发布的指令所造成的。当时我已经知道了吕早就开始在侵吞雇主的钱。于是我跟雇主联系,雇主就要求我尽快把这笔钱给弄到手。我随即开始为他办事,一点点地想从吕的嘴里套出钱的秘密。也就是由此我和他的关系变得更加融洽,也跟着他去参加了几次这样的性爱派对。不然我是没机会让香港的那批人进总统套房安装监视器--」

  「说重点!别想再拖时间,没人会来救你这个两头都想得利的家伙!」就在理查德喋喋不休,再度想展开长篇大论时。无炎的脸色也开始阴寒了下来,嘴里的话更是字字带冷,清冽如锋。

  「呃--」理查德噎住了,连呛了好几口,才抬起头,言语中透着点解释的意思:「我没,没有两头都想得利,我只是--」

  「哼!只是后来吕国强也摸准了你这个家伙同样贪财好色的毛病。反被他试探出其实你是被雇主派来监视他的人。然后你俩摊牌、妥协、最后勾结在一起准备分掉那笔钱。顺便,你也向其提出让他的妻子--我同伴的母亲以及他的学生关丽跟你上床的无耻要求。而那个同样无耻的家伙为了保住现在的身家地位也同意了。于是你在玩弄过了关丽后,又趁着当我同伴英语家教的机会,主动把吕的秘密暴露给了我同伴的母亲,使其不得不就范。同时,你还打着另一番心思,就是让我同伴的母亲跟关丽双管其下,共同去窃取获知吕藏匿钱财的准确位置。然后悄悄取走钱,潜回英国,带走自己的未婚妻和儿子在离开。是不是?!」无炎冷冷地将这个论断抛出口来。

  此言一出,理查德双目圆睁,难以置信望着无炎。没一会儿,他彻底地蔫了。耷拉着身子,缩在地上;眼神惶恐,嘴里更是小声地念念有词:「不可能,不可能,你怎么会,你怎么会--」

  我心中的熊熊怒火开始燃烧的更加灼热。从电脑桌前的椅子上起身,一步步的踱到理查德的身前蹲下。看着原本高大魁梧,此刻却蜷缩成一团,眼带惊恐的他一字一句地咬牙切齿道:「告诉我,你是不是会催眠术?」

  「是,是的。有,有什么问题?」稍稍回过神来的他满脸不解地看着我,眼中带着的全都是谄媚的讨饶之色。

  「老鬼!」无炎打断了我正要说出口的话。然后又对他问道:「吕国强和你的雇主究竟是在合作什么?你的雇主又是谁?」

  「这,这我真的是不知道。」他使劲地摇着头,想以此表示他的话真实可信「他们靠什么合作赚钱我是不会去刻意打探的。而我的雇主,说实话到现在我一面都没和他见过,是男还是女也无从知道。在英国的时候都会有不同的人带着他的指令来指挥我。而到中国后,就是通过信件取得指令了。如果我要跟他联系,那就必须到公共电话亭去打电话。是打到英属维尔京群岛,号码是XXXXXXXXXXXX,响三声挂掉就表示任务完成,四声表示任务还在进行当中,五声表示任务有变,需要人手支援。到时就会有人拿着一张上面都是中文,手机号码,末尾处写有一个『W』字母的字条来跟我接头的!哦,对了,五天前我就打过这种响五声的电话!」

  「什么!」我被理查德的那句话震惊地不寒而栗。朝无炎看了眼,他这时到一脸平静,伸手冲我放钱包的裤兜指了指。猜到他意思的我赶紧将钱包取出,从里面掏出了那张完好无损的,神秘女子给我的字条,递到了理查德的眼前。

  他懵了,非常而且极其彻底地懵了。其实我也有些惘然,现在看来,这张字条原本就不是给我的。但为何她要那么做?原本狠下心肠,利用我妈策划这一出苦肉计就是为了揭开谜团。而且理查德招供的东西也十分另我满意。可就是这一张小小的字条,把本来一切又给重新推回到了迷雾之中。躲在幕后的人,实在是----

  「为什么你要打这五响电话呢?难道说吕想要害你,被你知道了?」无炎的询问声将我的思绪给重新拽回了现场。

  「不,不是的。是我觉得吕有想要逃跑的意图。你们点开那文件里面最后一个录音,这是一星期前我让关丽安装在他办公室电话里的窃听器录下的。你们也应该了解,跟他摊牌后,他跟那些官员的性爱派对就不在那里开了。具体的地方我现在毫不知情。但关丽跟他还有我都有肉体上的关系,而且吕对她还是挺信任的。于是我就让那女人帮我安装了窃听器。谁知安装好的第二天就有收获,你们听一下就知道了。」

  按照理查德的话,我又回到了电脑前,把最后那个录音打开,并开启了音响。顿时,电脑里的对话在房间内荡漾开来。

  「阿然,东西都处理掉了吗?」

  虽然话音有点失真,但我还是听的清楚先开口的人便是那个人前儒雅,人后无耻地吕国强。

  「Ok!处理好了,强叔。您还有什么吩咐呀!」另外一个声音则稍显轻佻,颇有几分飞扬之色。

  「处理掉了就好,跟你说一声。过些日子公安那方面又要在市里进行专项斗争。梅局长让我带话给你,要你和你的手下最近都安份点儿,别干那些出格的事。」吕国强显然跟话筒另一头的人非常熟捻。

  「知道,知道了。反正要紧的事也为您办完了,过几天我就派人处理一点儿自己的小事总没问题吧?」对于吕国强的好意提点,另一头的人并没有当回事。

  「什么小事?」

  另一头的那人吱唔了一阵才道:「嗨,没什么啦。就是我一个最近刚把上的马子被她以前的男朋友骚扰有点不爽,过几天我派阿廖他们几个去收拾那小子一顿。那小子家在外地,我又不弄死他。这总不算出格的吧,强叔?」

  「嗯,总之别在城里就行。」说完这句话后,吕国强好象又记起了什么似得赶紧提道:「你买下的那个小岛最近没人在住吧?」

  「没啊,咋了?」那人有些不解。

  「过些日子我想去那儿住住,采采景,写写生,放松一下。行不?」

  「好啊!怎么不行!强叔您大架光临我的乾山岛。到时候我一定亲身恭候,扫榻相迎!」那人答应的非常痛快。之后,通话录音就此结束。

  「阿然?然哥?乾山岛?哦!」转瞬之间就把这些想通透的我随即一笑,半眯着眼,缓缓向理查德踱去。

  「Ok!」听完以后的无炎也在同时打了个响指「都说完了吧?还有没说出来的东西吗?」

  理查德摇了摇头,眼睛则始终盯着再次走到其身边的我,颤声道:「我,我可把知道的都说出来了。你,你们不能不讲信用!」

  紧握匕首的我望着无炎,想知道他的意思。

  「老鬼!」自始自终都拿枪瞄准理查德的他此刻把目光移向了我这儿,灼灼地凝视着「想清楚了再做。这个世界,没有后悔药!」

  「也许那天的女子说的对。」我沉吟了一会儿,眼睛再次看向背对着我,缩成一团,瑟瑟发抖,语无伦次的理查德时。嘴边掠起的弧角已是满含杀意「开弓,焉有回头箭!」

  话音一落,我猛然下蹲,左臂撩起理查德的颈部锢住,同是手掌上翻,五指顶压其下颚,使他无法出声呼喊。右手的利刃则毫不犹豫地挥出,自下而上直刺背部。

  「咕唧」一声,十几厘米的刀刃插进了他的脊背。一股热烫刺鼻的鲜血顿时就糊上了我的眼睛。与此同时,受痛之下的理查德忽然发狠似地挣扎起来。就在我快要被其挣开之时,旁边的无炎终于出手了----

  十分钟后。

  「记住,虽然从背后斜下刺入人体是可以避开肋骨进入心脏,但也应考虑实际情况。你和身材相差太大,如果不是他赤身裸体又被我们吓破了胆。现在躺在地上的可就是你了。」

  此刻正听无炎说话的我坐在床上,双手撑着床面,「呼哧呼哧」地大口喘气。而就在脚下的地板上,一个男人,准确的说是一个英国男人已倒在了那儿,停止了心跳。从他身上汩汩而出,淌积成溪的鲜血里,我还能看见自己的一丝倒影。

  看着鲜血和尸体,我心里竟然没有一丝害怕的感觉。只是有些因为用力过度而产生的脱力感。

  「兄弟,连累你了。」听完话,我慢慢地站了起来,对其表示着歉意。

  他还是淡淡地笑着,拍了下我的肩膀,从容而道「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以后不要后悔。」

  「不会的!」我边说边用袖子抹了把脸上残留的血迹。

  「那就欢迎你加入到这真实而又残酷的世界喽!」他伸出了手,笑容依旧。

  我也伸出手,跟他握在一起。与此同时,内心中也返出一阵略微地伤感。

  再见了,我的过去。

  第二日上午,东州市南部市郊,一家非常普通,名号为「新门」的诊所内。

  一夜未眠,双眼通红的我此时正默默地坐守在病床前,望着躺在上面挂着点滴,沉沉睡去的我妈。心头颇有一番别样的感触----

  凌晨时,我和无炎俩趁我妈还未清醒的功夫就开始各自分工,对理查德的房子进行布置。不过我除了拆下电脑硬盘,搜罗理查德留在此地的一些私人物品以及现金外,根本没有什么能力去帮到这个要么不出手,出手必干净利落,不留余地的家伙。因为,理查德最终死去的原因并不是我那一刀,而是被无炎用单手捏断喉管所造成的。

  此外,对房子,以及理查德尸体的布置上,他也勘称高明,甚至近乎于冷血:将尸体拖至厨房,用一罐空气清新剂以及理查德的手机,两种东西捆扎在一起,接着再将手机调成震动模式,又开启定时闹钟,然后按放于尸体旁。关紧门窗,离开房子前更是打开并一刀割断了厨房里的煤气管道。

  我明白他这么做的原因,所以并无什么说法。何况,我现在的命运已经跟他牢牢地拴在一起了。更不会有别的心思去劝他别这样做。

  弄好这一切,清洗完血迹的我就背着已经被我亲手穿上衣物的我妈,跟无炎同时退出了房子,下楼坐上那辆二手普桑车,换下带血的衣物。然后一路小心谨慎,七弯八拐地赶到了无炎早就安排好的「新门」诊所----

  「沈阿姨好点了吗?」一声低语,打断了我的回忆。回首看去,无炎正倚着诊所病房外的门栏,神情关切。

  「嗯。」我探手摸了下我妈的额头「体温已经正常了,可能过会儿就会醒。」

  「我们吃早饭去吧,顺便给阿姨也带点。这里有老梁看着,不会有事的。」

  这时我才注意到无炎身后那个头发灰白,不苟言笑,中等身材的男子。把我妈送到这儿的时候也是这个男子动手救治,为其挂上排除体内迷药的点滴。

  我走到了门口,跟那个男子点头称谢。他则摆手道:「不用谢,我这条命是赵老弟救的。要是他早点跟我说他人在东州,我早就登门拜访来了。何况我是个医生,救死扶伤本就是我的工作。」

  「走吧,跟他就不用客气了。」无炎微笑着把我拉出了诊所。

  走进离诊所不远的一家早餐铺。闻着阵阵飘香的各式食物之后,肚里空空,饥肠辘辘的我便迫不及待地点餐,然后坐到一张餐桌前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几分钟后,消灭完面前的食物,我拍了拍自己有点滚胀的肚皮,打了个饱嗝,随后便想掏自己口袋里的香烟。但一摸发觉没有,想了想才明白香烟跟带血迹的衣物还在车的后备箱里。于是我就把手拿了出来,拈起根筷子把玩起来。口中还小声地念叨着:「世事难料啊!」

  还在低头喝粥的无炎听到了我的话,抬起头,泰然自若地问道:「下一步你准备怎么办?」

  「你觉得呢?War of the dog,尊敬地Mr. Mercenaries!」我双目半眯,翘着嘴角,玩世不恭道。

  「哎!」他晒然一笑「原本我是当佣兵当烦了,到中国来休息个一两年。结果碰上了你这么个表面懦弱,内心却极度疯狂地家伙。加上那乱七八糟的事情,再想安稳可就不可能喽!」

  没等我出声,他便马上又接口,轻声好奇道:「你怎么猜到我是雇佣兵出身的?」

  我「嘿嘿」地笑了笑,接着便回答:「昨天下午你在寝室里打开那个在我们几个面前从来没打开过的黑箱子时,我就判断出来了。一般人,哪有全套 5.11TacticalSeries的特战服、战术背心、作战靴;以及JetBeam的狼眼强光手电、美军专用的骑兵刃、Traser三防军表、IBA 防弹背心、AN/PVS-14单兵夜视仪、M24袖珍型红外微光望远镜、伸缩式钢棍、十字弩;加上那把柯尔特蟒蛇左轮,我想再傻的人都应该有所觉悟吧!」

  「再说。」我放下了手里的筷子,拿起牙签边剔牙边继续道:「你审问理查德的时候提到过有关英国军人被俘虏之后的有关表现,在我看来也肯定亲身经历过。不然你绝对不会说的那么肯定。加上你教我的格斗,一招一式都是简练凶猛、实用有效的套路;根据上述结论,所以--」

  「昨天拿那些东西出来时,我就已经不打算隐瞒你了。」无炎不等我再说,把话头接了过去「不过我还是觉得有点好奇,你怎么会认出那些装备的?」

  我扔掉了牙签,笑容满面道:「你忘了?平时我最喜欢上的网站除了色中色,那可就是铁血网了。不仅如此,我在铁血网的帐号都已经混到少校级别了。怎么着也算是个半专业级军迷了吧!如果不认识你那些装备,那岂不是白在那儿混了?」

  「真看不出。」他的眼睛里闪过一道精光「你的心理素质比我想象中要好的多。前后这才几个小时,你就能说说笑笑了。怪不得那个『W』会对你另眼相看,还把字条交给你。」

  「没办法啊!」我搓着双手,眼睑下翻,低声叹道:「像我这样的小角色,竟然会让人家这么关注,同时还加以利用。利用就利用吧!反正国内是肯定待不住了,等把这事儿解决了,安顿好我妈,我就跟你去国外吧!」

  讲到这儿,我好似想到了什么,随即抬眼望着无炎,嘴里同时问道:「你还没告诉我你是哪家公司的佣兵呢!是黑水?IZO?EO?还是别的什么小型佣兵团?」

  「北极狐。听说过吗?」他不温不火的道出了一个名字。

  我想了半天都没有忆起世界上有哪个雇佣兵公司是叫这个名字的。于是便摇着脑袋继续道:「算了,反正迟早我都是要跟着你去国外混饭的。诶,对了,那个老梁是谁?怎么跟他认识的?」

  「三年前,他在刚果的一家由国际组织出资兴建的医院当主治医师。当时刚果正爆发内战,一次交战中一伙叛军强行征用了那家医院,还把他在内的十几个医生护士都作为人质,想以他们的性命迫使政府军停止对他们的进攻。出于某些方面的考虑,政府军没有同意叛军的条件,而是通知了这个国际组织。这个组织就联系到了我们北极狐,由我们出手营救了那些医生护士。老梁就是我当时亲手从关押他的房子里弄出来的。他见我是华人,很是感激,给了我一张他的名片。因此我也就知道了他是东州人。昨天我们合计好,你去了拍卖会现场后我就联系了他。电话里一聊才知道他回国后因为实在看不惯国内医疗领域的一些肮脏事,已经辞掉了职务,自己出钱在这儿开了一家诊所。为此他妻子还跟他离了婚。」

  话说到这儿,无炎他看着我,叹了口气,心怀歉意续言道:「本来我认为行动损伤会出现在你的身上,没想到理查德会使用麻醉剂和迷情药。害的你母亲--」

  「计划的再好总是会有意外的。」我摆了下手「不怪你,这样的情况我早就预料过了。何况我妈,我妈她,她也,也--」

  后面的话我不想再说出口,因为无炎很明白,这话背后的含义。

  走出早餐铺,我俩便分头行事。他回诊所照看我妈,顺带处理掉那辆普桑车和带血的衣物。而我则使用杀人魔给我的东西乔装了一下,拿上笔记本电脑和从理查德那里弄来的硬盘,坐出租车去电脑商城买组装移动硬盘所需要的硬盘盒。

  为了勘察一下理查德那边的情况,我故意让司机把车停在了凌晨我们悄悄离开的那个住宅小区相隔五十多米的路口处。下车拐过去一瞧,我便望见小区门外停了不少警车。外围更是有不少人在往里瞧着热闹。

  我来到人群中,装着好奇地样子东张西望了一会儿。然后就问着身旁的一位年纪很大的老人:「大爷,这里咋了呀?」

  「死人了。好象是煤气爆炸。」他看了我一眼,就给出了回答。

  「哎呦!早晨那声响可真大!我们家玻璃都被震碎了几块嗳!」不等我再问,另一侧的一个身材臃肿的中年妇女也摸着胸口,心有余悸的感慨着。

   「死了很多人吧?」我眼珠一转,朝那个中年妇女发问。

  「还好,还好。我听小区业委会乔主任说除了爆炸的那家死了一个,其他就没什么死伤了。最多是像我这样受了点惊吓。噢,我还听说死的那个是个外国人。嗨!这外国人也真是的!那些个高档小区不去,偏偏要住在我们这种安置拆迁人员的小区。不是都说外国人有钱吗----」这个中年女人显然是个爱打听兼牙尖嘴快的长舌妇。得到了我想要知道的消息后,我便再不理会那中年妇女的滔滔不绝,一惊一乍,离开了人群,步行朝着电脑商城的方向而去。

  「厉害啊无炎!」原本还稍有些担心爆炸会伤及很多无辜之人的我此刻轻松了许多。显然他在安装手机定时的时候精确地考虑到了爆炸威力。而让我更加肯定的是,这个地方就是他理查德用来给自己保命的秘密住所。绝对没有多少人知道,这其中包括吕国强。

  在电脑商城,我不光买了硬盘盒,还购置了许多光盘。因为我心里很清楚,接下来我跟无炎要面对的是一种什么样的局面。一旦被吕国强知晓了理查德的死讯,就算他认为不是我干的,也会派那个叫然哥的人把我抓起来讯问,最后至置于死地。还有躲在暗处的杀人魔以及代号「W」的神秘女子。目前看来他们跟理查德一样,都是冲着那笔被吕国强侵吞的钱财而来。被这几方夹在中间的我跟无炎如果不多做打算,根本就不会有活着离开东州的机会。再者,这里面又有我妈被牵扯了进来。为了她----

  「身陷危机,命悬一线啊!能否杀出重围,就靠你喽!」二十分钟后,在一家咖啡厅包厢休息的我拿着动手组装完成的移动硬盘喃喃自语。随后,我便将它跟笔记本电脑用数据线连接上,然后点开其中的一个视频,再次看起了里面的淫乱场面。

  不得不承认,香港的那些专业人员安装摄像头机位的水平确实跟高。画面音质效果几乎跟日本AV中的那些盗摄影片一模一样。宽大豪华的总统套房里,那些个大腹便便、脑满肠肥的各类官员光着身子,或是躺,或是趴,或是坐,或是卧;在他们的身边,都会有一到两个艳若桃李、身姿婀娜、同样身无衫缕的年轻姑娘相伴。那些姑娘们使出各种各样调情的手段,刺激着男人们的。有二三个男人更是已经搂着身边的娇娘佳丽开始肉搏。呻吟声、喘息声、混合着不同语调的淫词浪语通过耳机传到了我的耳中。

  这里面当然也有吕国强。他在那里的表现,可真称不上一个儒雅澹泊、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只见其坐卧在精美华贵的皮沙发上,微眯着眼睛,享受着两位漂亮姑娘的周到服务。其中一个姑娘正卖力地用她那性感的嘴唇吸吮着阴茎,双手还不停抚摩挑逗吕国强的臀沟,嗓子发出让人酥软的呻吟浪叫;另外一个则扭动娇躯趴在他的胸口,坚挺的乳房来回摩擦他的上身,香唇亲吻着他的脸颊,下巴,更不时将双乳送入他的口中。

  在沙发的另一端,一对男女正上演着最原始的交配大戏。手抬着女人的双腿,腰部剧烈耸动的男子毫不避讳旁边的吕国强和另外两位女子。而被他压在身下操干的姑娘嘴里更是发出了极为销魂的吟叫。

  很快,在沙发正前方,铺着成色彩艳丽的羊绒地毯上,激烈地两男一女,三人性交也开始了:一个女子骑在躺于地上的男人腰间,男人的阴茎在她的阴道里进进出出。另一个男人则跨骑在她的身后,猛烈地用阴茎着她的肛门。女子的呻吟含混压抑,她把脸埋在了下面那个不停上顶的男人胸膛,丝滑光亮的长发如瀑布一般洒在那男人的脸上。而她身后的男人则紧咬着牙关,抽插着她的肛门同时也感受着这种异样但极具快感的性交方式。

  又过了几分钟,吕国强终于无法在抑制自己的性欲,随即跟那两个姑娘翻滚到了一起。其中一个姑娘的阴唇裹上了他那勃起的阴茎,开始套弄。他的双手则肆意抚摩着另一个姑娘的身体,从柔嫩的阴道、圆润的臀部、滑腻的脊背一直到丰挺的乳房。姑娘们配合着浪声淫叫,摇摆起伏。此种景象,宛如两个妖媚放荡的狐仙似的交替耕耘叠浪。肉体与肉体交织纠缠,沙发跟着他们仨,以及另一端的那对男女的交欢不住起伏。

  百余个回合下来,那两个正在吕国强身上承欢迎奉的姑娘就浑身香汗,双腿随着频繁的摇伏换位便有些发软。可她俩还是十分尽力的交替伺候他那根雄起的阴茎,香唇中更是半表演,半陶醉地淫叫哼哼着。

  就在这时候,从画面中突兀而出的一对男女挡住了吕国强和那两个姑娘。同时更让我的眼睛霎时间就瞪得溜圆。

  「是她!吕国强怎么舍得让她参加呢?」我一面揣测一面目不转睛地盯着画面。那对男女中的女子不是别人,就是昨日我见过的关丽。只见她双臂箍着男子的脖子,修长如玉的大腿紧缠于他的腰肢。脑袋摇得披头散发,叫声骚浪,男子则托着她的香臀,一边抽插,一边朝吕国强走去。

  吕国强这时已快激情迸发,那顾得上别人如何。只稍微挪了下身子,嘴跟双手还埋在那两姑娘的胸脯上。男子则将怀里的关丽放在沙发,随后拔出阴茎,示意不停喘息,面露红晕的关丽为其口交。

  关丽想都没想便跪在沙发上,手扶阴茎,轻启红唇,张口含了进去。脑袋卖力地在其胯下前后晃动,空出来的手还抠摸着自己下身那湿淋淋、黏乎乎的阴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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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沙发另一端的交欢这时结束了,那个压在女子身上的男人已在「噢噢」的叫嚷,显然是射出精液。但只休息了一会儿,见吕国强身上的那两个姑娘摇曳律动娇媚模样。他便移了过来,把其中的一个拽到了他的身边,随即伸手揉搓起那姑娘的胸脯来。姑娘被他弄得张口闭目、娇体酥软、汗流浃背,不禁抓起了他那已萎缩下去的阴茎套弄着。等到其再度勃起,就横身向下一坐,在那男人身上纵送了起来。

  男人爽到了极点,只见他拦腰抱起了姑娘,将她压到在地上。然后松开了双手,蹲身在她大腿之上,两手用劲紧握她胸前一对娇乳,阴茎插进阴道,抬动着屁股再狠狠开始抽送。??姑娘曲起双腿,蹬直脚尖,连连呻吟着。而男人则一边抽插,一边搓揉乳房,只见他又干了几十下,就咬紧牙关,死命抓着双乳不放,下体死抵着姑娘的会阴,跟着全身一阵抽搐,体内的精液顿时在阴户的吸啜下,全射进了阴道深处。??非常凑巧,吕国强也在这时射精了,我看到到他飞快且粗暴的将姑娘从身上推开,拔出来的阴茎跳动着,龟头胀得圆肿。从马眼里直射而出的精液如落雨一般,朝姑娘的俏脸上喷溅。

  地毯上的三人性交在吕国强软如稀泥地倒在沙发上后也到达了高潮部分。插弄阴道的男子一如机车全速前进般大力、快速地冲刺着,而在女子身后的那个男人也一样用尽全力向她的肛门抽插,一脸狰狞。女子狂野地呻吟、挺动,配合着他俩疯狂的节奏,两颗浑圆娇挺的玉乳剧烈地晃动,带出了阵阵涟漪。半分钟后,两个男人就一前一后的大叫着射精了。与此同时,关丽的那张秀美的瓜子脸上也开始迎接着男人汹涌如潮,白浊似浪的浓稠精液。

  大战过后,房间内躺满了精尽力疲的男女,他们东倒西歪,气喘吁吁,东一滩、西一团的精水淫液,乱七八糟的沾染在地毯上,沙发上,女人的脸上抑或胸脯上。但没过多久,那些男人们就站了起来,纷纷拿着一边柜架上的各类名酒,以及放在那里的小药瓶,混着酒,把瓶里倒出来的菱形小药丸吞服了下去。紧接着,便一个个淫笑着扑向了各自所寻觅的新目标。

  荒淫糜烂的场景持续着,男男女女们使出各自浑身的本领。相互间没有对于爱的怜惜,只有欲,非常直接而且近乎于疯狂地兽欲。这些人,时而交换姿势,时而替换伴侣。阴道、嘴唇、乳房、肛门;这些女人平时轻易不会示人的私处在这一时刻已纷纷成为了那些男人们发泄的神秘之源。看的时间长了,这些人在我眼中恍惚就像一条条蠕动的肉虫一样,让人恶心。

  「呼!」看完后的我长出了口气。心里同时暗暗庆幸,幸亏没在这些视频中发现我妈的身影。要不然,迟早有一天,吕国强或许就会采取种种卑鄙的手段。让她也参加这种非常淫秽的群交派对。这一点,从他默许理查德对我妈的奸淫中,就能想见。

  「姓吕的,你会后悔的!」我无声地默念道。指间的香烟燃烧着,腾空而起的烟雾,扭曲而且诡异----

  下午二点多,我回到了诊所。一见到无炎,我就把上午在理查德死掉的小区门口所探听到的事告诉了他。他听了,摩挲着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

  「还有。」趁他没考虑的功夫,我接着开口道:「我在QQ里也给那个凶手留了信息。把我们从理查德那儿得到的东西的情况大致的说明了一下。不过他不在线。另外,我觉得我们还是要回学校一趟,不然的话警方很快就会把视线转到我们俩身上的。特别是我,毕竟,昨晚在拍卖会场也有不少人----」

  「放心。」无炎摇着手指,从容而道:「警察现在是不会来找我们麻烦的。这一点不存在你说的那种问题。我给你来分析一下,首先,我判断,此刻的吕国强应该已经知道了理查德的死讯。但他在心里肯定是希望理查德快点死掉的。我们做了他想做但又很忌讳做的事情,他现在只会是感到放心。因为无论是谁干掉了理查德,那他们之间的秘密就没人知道了。至于你,在他的眼里根本就不是个能威胁到他的人物。他想什么时候动你,就什么时候动你。更何况他忽略了我这等人的存在,甚至还不知道他的雇主已派来了『W』的这个情报。他的心态,绝对跟理查德是一样的。所以说,他现在一定会竭尽全力的把事情捂下来。你可别望了东州政界还有警方的一些高层与他的关系。」

  这一番话下来,逐渐打消了我的顾虑。于是便调笑着问他:「你是说现在我们回学校也没事?」

  他点了点头,再度说道:「近期绝对无事。但只要理查德的事情风头一过,你可就危险了。他肯定会派那个叫阿然的人来对付你,至少也会问一问拍卖会上你为什么要揍他吧?」

  我不屑地笑了下,左手指着右手里的移动硬盘「我就怕他不来,要不然这东西就无任何用途。」

  又说了几句后,他拍着我的胳臂,低声道:「去把假胡须摘了,进去看看你母亲吧。她醒来后一直在问我你的行踪。有些事,该瞒她的还是得瞒着她。」

  「我明白。」语气也沉下来的我顺手取下了假胡须,迈步朝诊所的后院走去。

  鬓散发乱,脸色苍白,隐含凄楚的我妈在我一进房间之后就落泪了。两行清泪瞬间就顺着脸颊滴落到被子上。心里也颇有点懊悔的我紧赶了几步,坐在床边,便想伸手去搂她。但最后,手还是停在了半空中,没有继续。

  她嘤嘤的哭泣着,此等神态和模样依稀让我想起了两年前在宁州时的那一幕。记得那次,她被那个船务公司老板江子辉的妻子当街辱骂。导致了最后她跟着我回到了县城。但是这次----

  「妈,放心吧!我一定会让那些污辱你的人不得好死!」我最终还是咬着牙,一边伸手搂住了她,一边暗暗发誓。

  肩头的衣襟很快就被她的眼泪浸湿了。感受着她那微微颤动的身躯,我的心情异常的复杂。嘴里也情不自禁地低声对其说道:「妈,还记得我曾经对你说过的吗?以后谁敢欺负你,你就跟我说。我跟他没完!这是儿子对你的承诺。」

  「儿子。」她终于离开了我的肩膀,抬起头,泪眼婆娑地凝视着我「妈这次又让你失望了。妈真是瞎了眼睛和心肝,听信了那个男人的花言巧语。现在想起你外公当年说的那句话,真是太对了啊!」

  「外公当年说过什么话?」我语气和缓,但又好奇地询问道。

  「唉!」她垂下了脑袋,幽声叹道:「你外公当年曾对我说过,这种张得俊俏的年轻人。花花肠子肯定多,过日子绝对不能找那种人。」

  「一语成谶!」我在心中暗念道。

  说完这话,她的嘴一瘪,双眸中又闪现出一层晶莹的水雾。见此,我又单手一伸,让她的脑袋斜靠在我的胸口。同时,劝抚她的语气更是十分轻柔:「妈,离开那个家伙吧!他是个伪君子,不值得你生他的气。你的委屈,由儿子我来为你伸张!」

  「不!」她突然用双手把我的腰肢箍住,脸埋在我的胸前,挺拔饱满的乳房全都压在了我的身上。那股温热滑腻的触感使我在刹那间泛起了一抹充满罪恶,却又非常舒服的难言之情。

  「儿子,妈不想让你出任何事。况且你已经打了他,就当是为妈报了仇。不要再去找他麻烦了,好吗?妈知道,他背后有人给他撑腰,你是绝对斗不过他的。听妈的话,好好去上学念书。打他的事情妈来替你解决。好吗?」就在我满脑子绮思臆想,魂不守舍的时候。怀抱中的我妈说出的这番话霎时就让我清醒了过来。

  「妈,不谈这个了。」知道她意思的我随即止住了此番话题。就只是拥簇着她,静静地靠在一起,享受着这一时刻的恬静氛围。

  窗台上的一坛白菊,迎着飒飒西风盎然绽放。而瓣叶中间的花蕊,却仿佛如人的眼神一样,默然注视着我们母子,深邃而且哀伤。

  我平静地肃立在一个面积很小的湖泊前。月亮升起来了,它照在这荒芜、幽闭的湖泊上。空气中透着丝冷意,像一滴冰冻的泪晕,在湖面上扩散、流荡。同时在湖的对岸,飘扬着一层迷蒙深幽的暗雾。四周安静,非常地安静。

  「小子,你终于和我一样了。」突然,我的身后传来了一声阴气十足的说话声。显而易见,行踪诡秘,身影飘渺的杀人魔,出现了。

  双手已沾过鲜血的我在他又出现的这一时刻,心里并没有像以往那样,感到特别的惧怕。一回身,看着他那混沌的身型说道:「对,我现在也算杀过人。如果你不是什么妖魔,同样可以被人杀死的话。我还用怕你吗?」

  「桀桀桀!」他忽然大笑了起来,笑过后才接道:「是啊!有趣的小子。你可以过来试试能不能把我杀死。但我想对你说的是,如果你这样做,你就能安全了吗?不信,你看看那边!」

  我的双眼顺着他所指的湖泊对面望去。只见那层迷雾之中非常突兀,而且玄奇地出现了许多我相识的人。他们沿着湖泊,站成一条直线,每个人的目光都朝我隔空相视。并且张开嘴,一个个的跟我传递着话语。

  「小军,你妈现在在哪儿?我很想她!」一个拥有明亮的眼睛、高挺的鼻梁、眉毛浓密、薄薄地嘴唇,相貌十分英俊的青年男子语带焦急的问着我。这是久违了的夏天洪的声音。

  「嘿嘿,何军!你妈那老骚货的滋味可真是爽啊!快点,带我去,我现在又想操她了!」这声音,是那个长的眉清目秀,但神态极为跋扈的纨绔子弟陈凯的说话声。

  「对!表哥,让我也爽爽吧!」「阿凯,还有我呀!干脆咱们一起操那个老婊子!」这两声则是由皮肤黝黑,身材矮肥的马本亮与一脸痞样的大东发出的。

  「哈哈!几位小兄弟,玩多P也算我一份吧!」这个方脸大眼,眉浓鼻挺,气宇轩昂;曾经当过我妈上司的钱明远此时也搭腔了。

  「还有我!」「算我一个!」「我也是!」衣着考究,面相英挺的船务公司老板江子辉与他的那两位朋友也正跟着一块儿起哄。

  「嗯,那娘们儿的床上功夫确实带劲!下次有机会再叫她陪老子三天。」和我妈做过肉体交易,长得尖嘴猴腮,极其猥琐的吴忠发开口了。

  「住口!」一声震怒的斥骂声传来,但这不是我发出的,而是同样和他们站在一起的,我的好友,体形肥硕的海建所发出的声音:「你们这些个流氓败类给我听好了!沈阿姨是属于我的!属于我一个人的!谁要是再敢碰她,我一定把你们给通通杀掉!杀掉!」

  「还有你!阿军!」他此时话锋骤然一转,抬起手,隔湖遥指着我「你也记住,你妈是我的!要是连你也欺负她,别怪我到时连你一起杀!」

  「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缺乏教养,不知天高地厚。」站在那群人中间一直没出声,气质儒雅、风度翩翩的吕国强终于讲话了「女人嘛,就是用来玩弄和利用的。自古红粉尤物,皆是白骨髅骷。趁她们韶华还在,就当人尽其才,物尽其用。感情?哼!值多少东西!」

  这些人说完话,各自的身影便一个个的从湖对岸悄然散去。眨眼的功夫,那里又变回了静谧幽暗地森冷景象。只有那层迷雾,还在对岸诡异地荡漾着。

  「听到了吧!」杀人魔的声音再度传来「这些人,每一个,在你眼里,都是该死的吧?不甘、愤怒、哀怨、悲伤?对,你的内心拥有这些能点燃仇恨的种子。可你呢?干了些什么?把它们深埋在心底,一次又一次的尾随、偷窥?醒醒吧!这个世界没有你以前相信的公理道义,只有弱肉强食,优生劣汰!淫人妻女者妻女必被人淫?这只是三流作家跟编剧弄出来欺蒙大众的。在那些掌握着权势、财富;拥有着智慧、手段的人眼里,女人无非是他们点缀生活的调剂品而已!」

  「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我轻轻地念叨着。不知不觉中,认同了他的观点。

  「对!」阴冷的话语继续着「现在,机会已经摆在了你的面前。为我做事,得到吕国强的那笔钱,我可以分给你百分之二十,并且帮你杀了那些污辱你妈的人渣。你也想让他们都下地狱的,是不是?」

  「他说的对,老鬼。」不直何时,我的身旁出现了无炎的身影。他跟我并肩站着,眼睛则望向了那个杀人魔「喂!我说,这样好赚钱的事儿能不能加我一个?我要的不多,百分之五就可以了。」

  「你们就这么把钱划分了,有问过我吗?」杀人魔还未开口,另外一个声音也随着人影的显现一同而来。我定睛一看,不是别人,正是那位有过一面之缘的女子「W」。

  四人八目相对,彼此各怀心思。良久,杀人魔那阴气十足的语调才再次回荡:「赵无炎,还有这位小姐,你们难道不怕死吗?」

  女子没有出声,只有无炎撇了撇嘴,针锋相对道:「你呢?你就不怕了?」

  「可以了,我说诸位,你们要钱还是要解决个人恩怨?」我见此终于开口,同时右手从口袋里摸出了烟,点上后看着他们三个。

  「合力拿到吕国强的那笔钱,一人算一份。如何?」几分钟以后,那位代号「W」女子对我们提出了她的建议。

  我和无炎很快的点头答应,只有杀人魔还在考虑。他伸出左手,不停地摩挲自己的下巴,嘴无声地一开一阖,像是在咀嚼着什么话。

  直到我手里的烟燃到了尽头,杀人魔才语气生硬地道:「可以。不过--」

  「不!你们不要害我家小军做坏事!」就在他正要提别的建议时,我的脑后传来一阵急切地乞求声。我回过了身,目光停留在那声音的源头,当然也就是我妈的身上。

  「儿子,别跟他们混在一起,没有好下场的。跟妈妈走,妈妈会有办法摆平那些事情。」

  说完话的她站在临近湖面的地方,神色哀凄,眼睛则直愣愣地注视着我,好象是在等着我的答复一样。

  半晌之后,我闭上了眼睛,忍着心中的伤感对其道:「妈,对不起,我有自己的想法。」

  望着我一脸决绝地模样,她的神情十分的黯然。眼睑下垂,转过了身子,没等我再度说话,便纵身一跳,跃入了湖中!

  「妈!!!」见到这番情景,心头惧惊地我大吼着紧赶了几步,也随之跳进了湖里----

  「呼!呼!呼!」

  睁开眼睛的我额头上,甚至浑身都是冷汗。脑子懵然,更带着阵阵刺痛跟寒冷。只有盖在胸口的被子还在为我传递着一丝聊胜与无的暖意。

  稍过片刻,我扭动脖子,转首环顾四周。室内静悄悄的,天色也很昏暗。只不过在一旁熟睡的「黄蜂」所发出的鼾声与此时幽谧的氛围显得极为不相衬。无炎到是睡得很塌实,既不打鼾,也不磨牙;呼吸平缓,胸膛一起一伏。

  「还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家伙呀!」看了一会儿,心里作此感想的我把手叠放在脑后,双目凝视着天花板----

  离理查德被我和无炎干掉的那日已过了一星期。我俩也在他死后的第三天平安地回到了校园里。事情的发展亦如无炎的预料,一切都没有改变,风平浪静地让人诧异。

  当然,我妈最终也没有听从我的劝告,待得身体无恙后,就比我俩早一天离开了诊所,返回了吕国强的别墅。并且这一星期以来,她都没有主动地联系我。为此我的内心也时刻处于一种焦虑,还有警惕地状态之中。因为我无法肯定,她是不是已经从吕国强的口中得知了理查德的死讯,进而联想到我跟无炎的身上。

  在这样的情形下,我高度紧张,几乎到了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程度。如果不是无炎始终保持着冷静且从容的态度,并经常开解着我的话,我早就要做出一些愚蠢的事情了。于是乎,上面所出现的那个梦境自然而然地影响了我,一连几夜,它就像我自己设置的闹钟一样,重复地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不过虽然如此,我和无炎还是为了防备吕国强而进行了一番精心准备。小心谨慎一万次都不为过,粗心大意一次就足以致命。特别是面对这个阴险,平常以「和善儒雅」着称的吕国强,就更加要但着十万分小心了。更何况,他已经采取了行动----

  这一星期,除了以上这些,我还在QQ里进一步的联系了杀人魔,还用手机短信跟代号「W」的女子进行交流。很明显,他们都是冲着吕国强私吞的那笔钱而来的。只不过杀人魔是为自己,「W」是为了那个雇主。

  深谙自己处境,且明白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我没有保留,分别在QQ跟短信里跟他们讲明了理查德已死,手中握有吕国强把柄的情况。并借此像他们提出了在暗地里帮助我的要求。他们对此均表示同意,只是或明或暗地警告了我,不要试图去通知警方,不然后果非常严重----

   「『秀才』,真是对不起啊!」此刻,依旧躺在床的我把目光移向那张被服齐整,无人躺卧的空床上。那是「秀才」的床,从前天傍晚开始,整整三十几个小时了,我跟无炎,以及「黄蜂」便再也没有见过他。打他的手机,关机;去其他寝室问他的几个老乡,也没打听出什么。可做这些只是表面行为,实际上,我跟无炎是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的。只不过为了瞒过「黄蜂」,所以才装着不知情的样子。

  「病从口入,祸从口出。这话真是太对了。」想到这儿,我起身穿好衣服,悄无声息地下了床,走到阳台上抽烟。随着烟头腾起了灰白雾气,我开始回忆起三十几小时前,最后跟「秀才」在一起时的情形----

  「老鬼,前几天你和『晴明』在干什么呀,连学校都不回?」打完篮球,正用汗衫擦汗的「秀才」开口对我发问。

  「没干啥,就是心烦,出去走走。无炎也一样。」正蹲在他身边绑鞋带的我抬头望了眼四周,然后编了个借口回答道。

  「你们不会是去泡妞了吧?」刚还在篮球架边练习花式运球的「黄蜂」此时也跑了过来,一脸晒笑地搭腔道。

  我摇了摇头,站起身对他俩示意一起去吃饭,随后便带头出了塑胶球场。在路上的时候,「黄蜂」推说自己要去陪新交的女友,因此率先离开了。我跟「秀才」则在二十几分钟后来到了我们经常光顾的那家小饭店。无炎因为接到过我来时在路上给他的电话,所以没去打球的他比我俩先到了一步。而且还提前点了饭菜。

  于是我们仨等菜上齐后便开始边吃边聊。我心里有事,所以不怎么说话,一直垂着头扒饭。到是他们俩的话比较多,一会儿天文,一会儿地理,到快吃完饭时,他们竟鬼使神差地谈论起了古代帝王的风流史。

  「--在三国时期,西蜀后主刘禅、东吴末主孙皓都是日夜沉迷于声色歌舞之中而不知有国的。孙皓甚至在给父亲办丧事时,也借祭神的名义观赏倡妓昼夜歌舞作乐。另外,西晋武帝司马炎也是一个声色之徒。他的后宫佳丽逾万人,以致他每日幸御宫女时,常常坐上羊车,羊走到哪里,他就临幸那里的宫女,于是,一些宫女为求宠幸,就把竹叶插在门前,将盐水泼在地上,用此来引诱羊车停驻。还有--」只听「秀才」如数家珍地把这些历朝历代的皇帝们各自的荒淫之事详细地阐述了一遍。唾沫横飞下丝毫也不觉得有辱斯文。

  「呵呵,你还是处男吧?」待其停下,取杯喝水的时候。无炎微笑着问他。

  「秀才」听了,脸上浮出一丝暗红,看了看无炎跟我,好半天才不好意思道:「嘿嘿,没办法啊。谁叫我长相不如你们呢?时运未到,不强求,不强求。」

  接着,他又继续说起那些帝王:「想想那些皇帝过的日子。虽说身担天下,可也享尽了世上所有让人向往的好事。美酒佳肴,山珍海味,荣华富贵,后宫嫔妃;这些东西放在任何一个时代都会使人为之迷醉。嗨!真恨不得像那些穿越小说里的主人公一样回到古代去过把帝王瘾!」

  听了他的感慨,无炎笑出了声「不会吧?你也看穿越小说?」

  「嘿嘿,与时俱进嘛!谁说我只看古书了!」他拨弄了一下眼镜,压低了语调:「不光这个,我最近还在SIS论坛上看成人小说呢!」

  虽说心情不怎么样,但听见他的此番话,还是让我咧开嘴,笑出了声「靠!真看不出你这处男哥这么闷骚啊!」

  他脸上的色彩更加泛红了,但嘴里却继续道:「在那里写小说的还真是厉害呢!也不知道都是怎么想出来的。其他的还算可以,有一些写母子乱伦的我到认为有点不妥。人怎么能和禽兽一样不分伦常,跟自己的母亲做爱呢!」

  我敛起了笑容,手伸进口袋,拿出手机,一面发短信一面想说话之时,却被无炎抢先了:「但你也无法否认,这种事情在现实社会里是存在的。如果不说现在,说古代的话那就更多了。你刚不是才讲过吗?有些老皇帝死后,新继位的皇帝霸占自己父皇留下的妃子。这不就是乱伦吗?虽然大多数情况下他们没有血缘关系,但名分上--」

  「诶,对了!说到古代皇帝乱伦,历史上还真就有那么一位被正史言辞凿凿,记录在案的。而且他不是和什么嫔妃,就是与自己的亲生母亲有染。」说完话,「秀才」又端起了杯子喝水。

  「是哪个皇帝?」无炎十分好奇地问道。与此同时,我发完了信息,将手机揣回了口袋,还抬起头,朝四周看去。耳朵则等着「秀才」的答案。

  「这个皇帝是南北朝时期南方宋国的宋孝武帝,刘骏,刘休龙!」

  我的身子猛然抖了一下,转首朝无炎看去。此刻的他虽然没像我一样震惊,但眼神里所透露出来的东西,便能说明一些问题。

  「刘骏。字休龙,小字道民。宋文帝刘义隆第三子,庙号世祖。初立为武陵王,食邑二千户,后迁雍州刺史、元嘉末,为江州刺史,都督江州荆州之江夏,豫州之西阳、晋熙、新蔡四郡诸军事、南中郎将;宋文帝第三次北伐失败后的第二年,被其长子刘劭弑杀。刘骏闻之,遂与荆州刺史刘义宣、雍州刺史臧质举兵进讨,并在新亭自即帝位。年号『孝建』、『大明』,重用中书通事舍人戴法兴、巢尚之、戴明宝,使掌朝政。又分吏部设二尚书,并推行圭断和课租荫户以抑制大族,加强君权。根据《宋书-后妃列传》记载:『上于闺房之内,礼敬甚寡,有所御幸,或留止太后房内,故民间喧然,咸有丑声。宫掖事秘,莫能辨也。』此载虽言语模糊。但是同时代与南方分庭抗礼的北朝《魏书》上提供了十分明确的评论:『骏淫乱无度,蒸其母路氏,秽污之声,布于欧越。』以及『四年,猎于乌江之傍口,又游湖县之满山,并与母同行,宣淫肆意。』这话就说得再也明白不过了。」

  我一边听着「秀才」的长篇大论,一边在桌底下和无炎比划着手势。因为现在我不仅知道了「刘休龙」这名字的来历,同时还在张望的时候发现了窗外有异常的情况:饭店的斜对面,大约三四十米远的地方,一辆金杯面包车静静地停靠在那儿。四个男人则伫立在车的周围,吸着烟,隔街朝饭店里看来。这四人全身黑服黑裤,面相彪悍,不是别人,正是上次在老家县城见过的,教训大东和马本亮的那四个。

  「--刘休龙的生母路太后名叫路惠男,丹阳建康人,以色貌出众选入后宫,被文帝册封为淑媛。一开始宋文帝对她还是非常宠爱的,随着年岁的增长,生下儿子刘休龙不久,文帝对路淑媛渐渐失去了兴趣。后来,长到五岁的刘休龙循例封为武陵王。路淑媛不忍心儿子小小年纪一个人在外面,就请求文帝让她陪儿子一起去。因为路惠男已经失宠,在不在宫廷里也没有多大的意义,于是文帝同意了她的请求。于是母子俩在封地相依为命。久而久之,两人就发生了不伦之情。直到刘休龙当了皇帝,路惠男才再一次回到了皇宫,继续选择和儿子长相厮守--」

  「秀才」还在侃侃而谈,但我和无炎却失去了聆听的兴趣。几分钟后,当其结束话题,起身入厕的时候。我和无炎便小心地站了起来,扔给老板一张百元钞票后就快速地从饭店的后门溜了。

  「撇下他不会有事吧?」急匆匆地在路上走了一会儿后,内心略有不安的我问着在身边的无炎。

  他听了,转头看了我一眼,细长的眸子里光芒突显「顾我们自己吧!谁都不是万能的,要想计划顺利,只能这样了。」

  「你是故意引他说那番话的?」我继续问道。

  他点了下头「我们无法判断刚才饭店里有没有被吕国强的人,但就他在外面安排人马的情况下。里面有的可能性非常高,所以--」

  「所以咱们就要以『秀才』为饵,是不?」我苦涩地笑了笑「上次我安排我妈当诱饵,这回你让那家伙当。呵呵,我们还真是卑鄙的极为默契呢!」

  「记住!」他突然停了下来,拍着我的肩膀正色道:「你既然选择了这条路,我希望你抛弃怜悯,放弃幻想,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手段,一定要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坚定信念。如果你还是像以前那样浑噩度日,下场会怎样,我不用在多说了吧?」

  「明白了!」我很快便咬着牙,毅然决然道。

  见此,他又变回了淡然从容的笑脸,搂着我的肩头向前行去。边走还边道:「好了,让我们把今天该做掉的事给做完吧----」

  烟雾散尽,剩余的烟蒂顺着我的手指飞出了阳台,飘摇着落在了楼外的大地上。火星在地面上四溅,一如扑火的飞蛾,眨眼即逝。夜色,并没有被这一抹莹火的轻渲拂染而变的绚烂。还是那么的凝暗、那么的幽谧;似乎和我刚才所做的梦境,一模一样。

  没过多久,忆完前事的我转回室内,看着沉睡中的无炎,以及「黄蜂」。嘴角浮起了一丝莫明的微笑----﹡﹡﹡﹡﹡﹡﹡﹡﹡﹡﹡﹡﹡﹡﹡﹡﹡﹡﹡﹡﹡﹡﹡﹡

  一间装修陈旧,家具简单的卧室里。中间的双人床上,朦胧间,两具男女的肢体交缠在一起。面貌姣好,通体雪白的女人此刻一丝不挂,她在男人的上面不停耸动着,长长的头发甩来甩去,汹涌得有些夸张的波涛, 更是摇曳的让人心迷神醉。

  女人跨坐着,不停地套弄起伏,如潮快感使她从一个云端进入另一个云端,被汗水打湿的几缕长发贴在鬓边,紧咬的嘴唇关不住歇斯底里的嘶吼。只见她一坐到底,长腿紧紧地盘住身下的男人,伏下抱住他,呢喃呻吟着:「嗯--快点--要来了--要来了!」颗颗晶莹的细汗从她的额前流下,洒在那男人身上,再慢慢的滚下,溶入了床单。

  过了不久,原本仰躺着的男人推开了女人,下了床,一边撸下阴茎上的避孕套一边急促而严厉地对那还半跪在床上,张口喘息的女人命令道:「婊子,过来!用嘴把我的精子吸出来!」

  女人满脸幽怨地望了眼男人。可身子还是爬到了他的胯下,扶起阴茎,张开嘴,将那硬硕的,刚才还在她体内肆虐的男根吞入口中。

  男人仰着脖子,脸上的神情异常惬意快慰。喉咙里同时也发出着阵阵抑制不住的低吼。很明显,他的下半身受到的女人带给他的无比快感。此时,他已经完全地陶醉在女人对其阴茎的口手相用抚弄中。

  女人一会儿用舌尖舔着他的龟头,一会儿又突然的把整根阴茎都放到嘴里吸吮着。同时,她的手也没有闲着,正拖着他的睾丸在上面不停的抚摸着。

  「啊--好爽--妈的--太舒服了!」在这种高度刺激之下的男人已经无法再压抑兴奋而呼出的高声喊叫了。他的声音好象是给了女人很大的鼓舞一样,促使着她吸裹的更加卖力了。腮帮都大大的鼓起来,还不时的从那上面传来一阵来回的蠕动,这是女人正用她的舌头在亲密地舔着男人敏感的龟头。

  随着女人含裹舔舐,男人的叫声也逐渐的大了起来。渐渐的,他似乎好象要有些坚持不住了,正当女人又一次的把舌头移至他龟头前端的敏感部位,他突然低下身子,一把握住女人胸前的那对虽不大,但也不失坚挺的娇乳,还不时的用手抚摸着她前面突起的乳头。

  女人惊呼了一声,似乎有些吃痛。可男人没管这些,一边用单手抓着她的后颈,一边还变本加厉的把阴茎进一步的向前顶送,很快的,几乎把整根阴茎都塞到女人的嘴中。

  女人的表情有些痛苦,娇躯颤抖着,在喉咙里发出一阵「呜呜」的吟叫。而男人这时开始用双手紧抓着跪在他两腿之间的女人。眼神贪婪的看着正在为他阴茎服务的美丽女人。双手揉搓乳房的力度也开始又一次变的大起来。

  激烈的口交仍在继续。很快,女人吞食含弄的媚态便尽皆显露了出来,螓首左摇右晃,好象是在吞吃着一根美味的香肠一般。她的双手也很配合的握成一个小圈,在男人裸露在外面的一截阴茎上来回的套弄着。在抚弄的同时,还不时的用舌头亲吻着男人龟头前端的马眼。

  男人的龟头上随之也开始分泌出大片白白的黏液,混合着女人的口水,一股股从她的嘴角淌了出来。与此同时,他好象再也按耐不住从阴茎处传来的快感了,身体在床边不住的抖动着,就像是痉挛的在抽筋一般。并猛烈的把身体向上一冲,又是剧烈的向上一拧,龟头死死的抵在女人的喉咙深处,然后狂叫了起来。

  等到男人如数射完,从女人的嘴里抽出还在跳动的阴茎时。只见她迅速的脱离男人的下体,把头转在一边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每咳一下,都有一些黄白色的液体从她的嘴角留出来,滴在了地板上。

  十几分钟后,已穿戴好衣物的男人把口袋里的一小包白色粉末放在了床头柜上。接着冲正在卫生间洗澡的女人说道:「东西在这里,交代你的事别忘了。」

  「嗯」女人的回音虽轻,但还是十分清楚的。

  「哼哼!」男人冷笑着,迈步离开。

  混沌,清醒,清醒,混沌。这一个夜晚,连续的两个梦彻底地搅乱了我的睡意。而且杀人魔既第一个之后又紧接着出现在那第二个梦中。很明显,梦中淫乱的男女之中男的就是他。女的则是那个同样在我的梦里出现过的,身有毒瘾的漂亮女子。

  「来吧!都来吧!让我看看,到底鹿死谁手!」我赤裸着身体,站在卫生间的花洒下,一面迎接着水流的冲击,一面暗暗发狠。

  「脸色这么不好,昨晚又没睡?」

  时间已到次日上午,在寝室的三人都没有选择去上课,而是待在屋里。我还是在阳台上驻足远眺环境优美的校园秋景;「黄蜂」玩网络游戏;而无炎则搬了根凳子,坐在我边上晒太阳,顺带看书。同时,询问的话语也从他口中轻声吐出。

  我没有立刻回答,掏出手机,用右手向上抛掷半空,等它下落时在用左手接住,交回右手。以此为序,周而复始的玩着这个无聊的抛接小游戏。

  「如果不出意料之外的话。再过会儿,石嘉然的第二批人就要到了。」

  无炎这句话中所提到的「石嘉然」便是那位听闻已久的然哥。早在我俩刚回学校的时候,我就已在与神秘女子「W」短信联系中得到了情报:石嘉然,东州本地人。现年三十三岁,六七年前还是个在一家普通夜总会看场子的末流混混。其后遭遇「严打」,他所跟随的老大被判刑,自己也因打架斗殴被拘役了三个月。出来后在社会上闲散了大半年,五年前开始创办自己的公司。在其锐意经营和苦心开拓下,现今他不仅拥有了一家集团企业,一家制药厂,一家大型综合购物商场,两家高档娱乐休闲中心和一家武术学校;还成为了东州市内所辖,区一级的人大代表。

  从一个社会渣滓,到蜕变成亿万身价的企业家、主流人士;才用了五年时间。这在我看来简直是天方夜谈。除开后面不说,光是他刚开始建立公司的这点就很说明问题:数十万的注册启动资金他从何而来?是凭以前他在社会上瞎混时认识的那些猫狗虫鱼?还是毫无身家背景的父母双亲?如此,就只有一个解释,他的身后一定有人在为其提供资金、出谋划策。再通过理查德所偷录下的那番电话,这背后之人就呼之欲出了。

  想到此,我停止了抛掷手机,将其揣回兜,随后看着屋里,小声言道:「来就来吧!不过,现在我们还是出门去,省得连累他。」

  顺着我的目光,无炎回头看了下在室内玩电脑的「黄蜂」。接着便道:「待会儿见机行事,注意情绪,别中套。」

  我点点头,然后跟其进屋,一前一后的进入卫生间,悄无身息地捣鼓一番,再各自拿起早就备好的背包。刚要迈步朝门外走去,「黄蜂」的话音就传了过来:「两位,『秀才』都两天没见踪影了,你说我们要不要报警?」

  「在等等吧!」无炎跟我对视了一下后便率先说道。我紧跟着调侃:「呵呵,说不定那小子和什么妞玩浪漫去了。随便他好了,该回来的时候他自然就会回来的。」

  「黄蜂」听了,狭促地笑了笑,视线没离开电脑屏幕,嘴里则道:「那小子你们是不知道。骚包的厉害!他跟我说了好几次了,什么有缘千里相会,无缘对面不识的,文绉绉的全都是酸话!这年头了还相信这个。哦,也有可能,那小子据说有个什么谈的很好的女文友。嘿嘿,说不准心血来潮,跟那女的双宿双栖喽!嗯,还有,『晴明』,能不能把你的那两本《千岁兰》、《偶人馆之谜》借我看看?每天玩游戏泡妞挺无聊的。昨晚上网看见有人介绍这两本侦探书不错,刚好你有,我就想瞧瞧是不是跟他们说的那样精彩。啊!我的装备--」

  「在我书柜那儿,自己拿吧!」无炎指了下自己的桌子,双眼却望着我,意味深长的笑了下。

  没再理会「黄蜂」絮叨的我俩很快的离开了宿舍楼。行走了一段,我便听到无炎的轻声自语:「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同样。」我揉着有点胀痛的太阳穴应和道:「愚者千虑,必有一得。」

  「还好他身在局外。」无炎加快了步伐「不然他也要倒霉了。」

  「是的。」我好象感同身受的点了下头,随即伸手一摆,也没管他此时的视线是看不到我的这个动作「必需抓紧时间,至少要在国庆节期间做完!」

  之后,我俩再度耳语一番,便各自朝事先预定的方向而去。我走到学校的大门外,在街对面的小卖部买了包烟,还有可乐后。就移步来到了邻接校门仅百十米距离的公交站台。一边抽烟,喝可乐,一边环顾四周;等待着那即将到来的人。

  「也不知她过的怎样?在那儿会不会有那些不是人的家伙欺负她?」抽完烟的我忽然心血来潮地拿出了手机,看着电子通讯录里所显示的那个很久都没有拨打过的号码,悠然沉思----

  我此刻惦记的不是我妈,而是那位曾经给我带来过生理上的享受,以及心理上安慰;艳冶柔媚,妍姿俏丽,身段品貌一点也不输于我妈,年龄也比她小上几岁的中年美妇--范金燕。

  我无法判明我现在的心态。为什么要在此时这身处危机的状况下挂念这个已经两三个月都没有联系的女人。说实话,我和她的关系经历了几个阶段。从一开始时单纯的性欲摧动,接下来的爱欲加杂,以及到后来的纯粹性伴侣关系。可以这样说:我们从起点相识,可最终的结局还是回到了起点。

  自从近两年前我把我妈从宁州带回县城后,这个曾和我妈做过同事的女人并没有和我立即断掉关系。当然,那时候的我刚体会到性爱的奇妙滋味,更不会回绝她那千娇百媚,风情万种的诱人身姿。所以当时我一边跟前女友诸葛珊珊交往,一边又隔三差五的跑到宁州去和她幽会。当时的状态,现在回想起来还真是有些可笑。几乎每次她打给我电话,我的阴茎无论在何时何地,便会不由自主地勃起。

  从高三,一直到大一的第一个学期。整整一年多的时间,我跟她的来往都很频繁。即使没有时间做爱,她也会很体贴的用手淫,或者口交的方式为我解决生理上的需求。不仅如此,她还在我的生活中充当起了知心朋友的这一角色。我俩谈很多话题,除了些难以启齿的个人隐私外,几乎无所不谈。

  可以说那是我过的最糜烂、最荒唐,却也是最舒心的一段日子。如果不是那样,那时的我肯定还是一个整天关注着我妈的猥琐偷窥男。或许,她跟海建的奸情就会被我提早发现。

  从大一第二个学期开始,也就是我妈跟吕国强结婚之后。我和范金燕的关系转入了以上所提到的第三阶段。事实证明,她的工作决定了我绝不会是她除了丈夫以外仅有的男人。有很多次,我打电话过去的时候她都没有接听。不是摁断,便是马上关机。傻瓜都知道那时的她正在干些什么。而且事后她回复电话的时候也毫不避讳地对我坦诚相告是在哪里,陪什么人之类的。

  在我看来,一个人如果在感情方面过度的坦诚直率,那就等于这人是个非常自私的家伙。这样的人,不会轻易地对别人投入真挚的爱情。「我爱你。」这三个在大多数人看来能很容易对自己喜欢的伴侣吐露的字换成他们,是绝不会随便说出口的。十分可惜,范金燕与我恰恰都是那样的人。更何况她比我成熟,而且现实。年龄跟阅历上的差距更是注定了我跟她的关系不会变成什么美好童话里的浪漫故事。渐渐地,我俩的见面次数从原来的一星期一次逐渐的改变成半月一次,甚至一个月才见一面。

  见了面,我跟她也没了从前那种水乳交融,如沐春风的快乐情绪。总是本能地脱去各自束缚在身上的衣物,然后直奔主题,发泄;毫不犹豫的发泄性欲。做爱?不对,我俩也许从头到尾都没有产生过真正的爱情。只是各种机缘巧合下,两个世俗男女所上演的一出廉价激情戏罢了。做爱,是对那些真心相爱的男女所讲的。我和她,只能称之为性交。

  「我们只是两条平行线,怎么可能相交在一起?除非--」心中默念此语的我捏着手机,背靠公交指示牌的金属支架。脑海里,浮现出距今最近,也是最后一次和她见面时的场景----

  夜色斑斓的城市和房间里明快的地板与墙面形成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洁白无暇的墙面在吊灯的照耀下显得晶莹剔透;同样,散射出淡淡金色的绸质窗帘正随着微风轻摇浮摆。棕榈色调,但有一点偏淡的橡木地板上洒落着男女的衣服。

  「你这小色鬼--坏死了--不要这样--不--噢--我--」

  正躺在自家卧室内松软大床上的范金燕裸着娇躯,被我的手指拨弄的快感如浪潮汹涌澎湃,从胸口衍生到四肢百骸,浑身燥热无比,声音更是有些甜香糯腻地娇柔媚气。

  我的一只手不停的捻着她已经凸立的饱满乳头,另一只手在其被浓密阴毛遮蔽下的阴户上揉搓着,指尖不时的搔弄着她那儿周遭的嫩肉。没一会儿,她的娇脸就变的滚烫,呼吸急促。很明显,被点燃的情欲已在其心中熊熊燃烧。

  随着我的手指逐渐伸入,她身心俱酥,因充血而更显饱满的阴蒂在指间的不断挤压下使她如遭电击,娇躯大幅度的摇摆起伏,淫液也从蜜穴深处喷涌而出,她发出了荡人魂魄的浪叫。我更是举着坚硬如铁的阴茎在她性感的蜜穴边磨蹭几下,闷哼了一声,便一举掼入那已相当潮湿的阴道里。

  一股强大的挤压感从龟头处传来,我不禁发出了呻吟声。她则在我猛烈的撞击下把头后仰,如瀑的长发披散着,腰肢轻轻扭晃,娇美的身躯逢迎着,种种滋味在我俩的心头纷至沓来,竞相延展。酥麻,伴随着酸痛。

  我插送的速度或快或慢,力道或重或轻。抽插间,阴茎都带出大量的淫水和阴户里泛着鲜红色的嫩肉。

  她渐渐迷失在这沉重的快感中,双眸朦胧,浪态百出,阴户抽搐着,裹着我粗热的阴茎更加的暴涨。于是,我逐渐的加快节奏和力度,并在几十下冲击之后喷薄出大片的阳精,泄在了她的阴道深处。然后俯下身,脸匍伏在那深深的乳沟间,入鼻处尽是一股浓烈的乳香,夹杂着我们的汗液与性交时所产生的气味。这气味让我那颗躁动的心顿时便归于宁静。

  许久之后----

  「阿军,我们以后还是不要这样了。」螓首斜靠在我的胸间,发丝散乱的范金燕突然言语平缓地说出了这番话。

  我的身子一僵,心里也掠过一丝细微地感伤。不过我还是掩饰着自己的心思,捋着她长而柔顺地发丝微笑道:「好吧!也快两年了,谢谢你给我带来这么多快乐。说实话,我也一直认为我们总是这样不是什么办法。毕竟,你有家庭,还要忙着工作。」

  「你真这么想?」她抬起头,望着我的目光里充满着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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