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苧蒛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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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hmhjhc
于2015/12/28 发表于:sexinsex.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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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数:6373

  第29回:刘铁铭,领导的艺术

  刘铁铭淡淡的,在电话这头说了句:「我知道了」,就挂了河西水上运动中
心主任徐泽远的电话。

  这电话来的还真不是时候。此刻,他正赤裸着自己虬泾的身体,端坐在床头,
叉着两条腿,呼哧呼哧的喘息。而床边,一个通体白皙,容色已是渐入中年,身
姿却更见委婉风韵的美艳女子,同样赤身裸体一丝不挂,跪倒在地上,扶着刘铁
铭的阳具,在她精巧的口腔里,做着深到咽喉的吞咽动作。她的头发已经披散下
来,遮挡了一半她那张娇美的雪白脸蛋,她表现的那么陶醉、那么投入,似乎口
腔里丑陋的阳具,是一种无比享受的美味,让她沉醉而屈服,爱恋而沉迷。

  刘铁铭一向很享受她的这种「服务」。这个女人最妙的地方,不仅仅是熟悉
他的欲望和细微的习惯,更重要的,是这个女人拥有两张截然不同的脸孔的对比,
能给他带来那种满足的精神享受。在人前的她,是河溪一院美艳冷傲、知性文雅
的大医生,一副高深莫测、生人免近的模样,而在自己这里却有着一张世人无可
想象的驯服和淫靡的脸孔。

  他享受这个女人的身体都有八年了。从第一次,这个女人最初那种惶恐和惊
惧、无奈和痛苦,一直到今天的驯服和熟练。她知道他身上每一处的痛,每一寸
的痒,每一种细微的动作所代表的欲望,每一个淡淡的表情所代表的需求。尤其
是他在疲惫或者兴奋的时候,这个女人,总能以柔情万种的缠绵,和温驯奴性的
表现,让他有一种强大的征服快感,或者来安慰他,或者来激烈他。

  尽管以刘铁铭今天的位置,已经有很多诱惑可以「安全」的提供给他。但是
他一直都很低调,并不愿陷入太深;只是偶尔的,瞒着所有人,来这个已经对他
彻底心悦诚服、绑成一个利益共同体的女人这里,「纾解一下工作的压力」。

  他自入官场这个名利圈,从来就信奉两句话:「淡泊以明志,宁静以致远」、
「名是砒霜财是毒,色是利剑权是斧」……该做的事固然要做,该说的话固然要
说,但是都要尺寸得当。那些个小年轻,一个个争名夺利急着表现容易犯错误不
说;那些所谓的政治明星大佬,固然风光八面耀武扬威,但是一旦陷得太深四面
八方都是等着要你难堪甚至要你死的人,这日子过的真的顺遂快活么?古人说惜
福,就是说一个人一生的福报是有上限的,用的太多享受的太多了,就容易跌跤
倒霉。

  自己五十岁前就能一步一个脚印,做到河西省体委书记兼省体育局局长,厅
级干部,下管十一个市局、九个项目中心、二十五个直属事业单位,其实对自己
这一辈子,也算能交代的过去了。太急功近利的事,他从来不碰;太招摇张扬的
事,他从来不做。

  他是管理型人才出身,年轻时候没跑过体育圈的业务。在体育人眼里,算个
外行。不过这于他,并不特别担心,领导的艺术么,只要懂得用人御人就可以。

  在刘铁铭眼里,下属分两种,「能做事」的「会办事」的。像水上运动中心
主任徐泽远,国家队退下来的老教练了,培养年轻队员是有一手的,就属于「能
做事」的。像群体处处长罗建国,不哼不哈,最大的优点就是会跑项目「做的一
手好账目」,就属于「会办事」的。这都是他从基层提拔起来的省体系统中的要
员。

  而他最得力的干将,竞技赛事处的处长陈礼,本来算是属于即能做事,又会
办事。

  陈礼年轻时候就是国家一级裁判,算是个标准的「混江湖」的。在各个体育
系统,各个省份,甚至首都,圈子里都有些小人脉,甚至和「太子党」的边边角
角的大佬也能接上个头。河西省里,各个体育项目中心,但凡有些「江湖事」要
处理,总是陈礼能帮着摆平。

  去年,河西省两大足球队之一,河溪天航队16轮积12分,快挣扎在保级
圈了,河溪市分管体育的丁副市长亲自跑了省局两趟,其实连刘铁铭都有点莫名
其妙,这种事情多跑省局有什么用?陈礼却揽过去说他能搞定……再4轮后,河
溪天航队4战全败……还是降级了。刘铁铭正在诧异,河溪市却专门行政拨款,
给省体育局下面的西体体育产业有限公司批了一小块地,可以盖产权住宅。这在
省体育局这种相对的清水衙门,真算是天大的福利了。

  这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刘铁铭并不清楚,也不想清楚。弄清楚干嘛?不需
要弄清楚!他只需要知道,陈礼在总结大会上痛不欲生的承认:「河西的两大球
队,堕落了一支,是竞技赛事处的耻辱,也是我这个竞技赛事处处长的责任!」,
这就可以了。「归功于上级,揽过于自身」的中层干部哲学,他还是很欣赏的。

  像老陈这样的能做事又能办事的人,自然是要倚重的。

  当然重用也有分寸,他知道陈礼一直眼红副局长的位置,这个他「可以考虑」,
但是不是现在。副局长这种位置,让老郭这种纯粹混资历的废物在那里搁着,自
然也有其妙处。

  在他的领导艺术里,对陈礼,那是四个字:「充分授权」。「充分」很重要,
「授」更重要,控制这个尺度,他这个局长就当的游刃有余了。他一直拉偏架,
给予了竞技赛事处很大的实权,压过了各项目中心一头;但是在行政制度上,却
一直也允许各大中心保持自己的独立性。这种举重若轻的处理手法带来的效果,
他很满意。既能通过一个处长就能间接的用技术型人才,管理各大中心;又能利
用权力的巧妙平衡,使得一个个直属下属都想法设法要取信取悦自己。

  当然也有遗憾的地方,河西毕竟是个体育弱省,这是历史所致,倒也怪不到
他这个现任体育局长的头上。但在总局来往的时候,总是一件没什么面子的事。
省里对于河西的体育事业,也是说的漂漂亮亮,扔的干干净净,并没什么心思来
照顾这摊子冷衙门的事,经费和支持就更别提了。他也不是不想在政绩上有所突
破,问题是体育圈不比其他行业,说白了「成绩」即「政绩」,成绩这个事,虽
然也不是不能作假,但是毕竟要难度高太多了,河西就这么点资本,拢共才控江
三中等七八所基层特色学校,就几个子项有几个充充门面的人才,他就算想做点
什么,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想想自己的为人格言「淡泊以明志,宁静以致远」,
也就只能作罢。

  从另一个角度来讲,体育弱省也不是全然没有好处的一件事。既没有什么压
力,也没有什么指标,总局的领导每次目光烁烁的死死盯着的,不就是河东、北
海、南海这些省份,要给河西太大压力,拿几块几块牌子,谁都知道不可能,偶
尔真的出了一两个好苗子,漏下来一块两块奖牌,又不免夸上他几句「领导有方、
培养后备人才得力」。还有一宗好处,在体育强省,由于明星运动员、明星教练
多,这些人个个手眼通天,都是只认国家一级的运动中心,省队和省属中心,就
是他们在大赛间歇年份训练休息的一个宿舍,管理起来很是麻烦,而在河西,下
面的运动员和教练的腰杆,哪个敢硬过他老刘?

  就这样,也挺好。

  但是近年来,他觉得自己最得力的下属陈处长,尾巴越来越翘,实在有点让
人心烦。

  这个老陈,自己也给他洗过好几次脑子,但是「戒贪」两个字他从来体会不
清。总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经济收入,这两年胆子越来越大,手越来越长,外
头风传他压着省和市男足和男篮主动输球,就为了帮助这个省保级、那个市夺冠,
弄点「输球预算」……这不是胡来么?至少,有这样的风声传到刘铁铭的耳朵里,
就是胡来!输球就输球,但是怎么就能传出风声来呢?!

  有个贪财之外,居然还要权,已经是竞技赛事处的处长了,答应了他观察几
年,组织上给机会就可以升副局长,吵着闹着非要兼任个项目中心主任,说是要
「奋斗在一线,为省里争取好成绩」。刘铁铭想到这点就来气,这老陈是把自己
当白痴么,他还不是嫌在省局里有点「一人之下」的意思,要去个中心当一把手,
党政人事财务一把抓。到时候,以他的毛病,不定把个中心搞的怎么乌烟瘴气呢。
就这样,也不好太下他的面子,想来想去,还是让他兼任了后湾运动基地的董事
长,体育商业会所么,有钱的机构,他应该比较喜欢,也算一种弥补吧。

  但最让他心烦的,是这个陈礼,要钱要权之外,还尤其好色。跑到南海省去
胡闹让当地的公安差点给抓了,体育系统毕竟是边缘衙门,要不是自己给他打招
呼,南海的公安系统,凭什么给他一个旁省的体育局的处长面子?在自己的地盘
上也不干净,玩玩那些心甘情愿找上门的小公务员、助理教练也就算了;风传包
养了几个小情人学生也可以当是谣传,可是居然还打女运动员的主意!

  刘铁铭每每想到这点就有点怒火攻心。

  运动员?那都是祖国重点培养的体育人才!这样还有没有点党性?有没有点
原则了?还懂不懂得法治了?真是大老粗出身的人,孺子不可教也,朽木不可雕
也!

  就为了玩玩那些水灵灵的、刚成年的,甚至未成年的,包裹在运动服下面的,
线条特别优美,肌肉特别紧实,性格特别纯洁的,游泳队、田径队、排球队、篮
球队、足球队、网球队、乒乓队、羽球队、赛艇队、射击队、搏击队、自行车队
的女运动员?!!!

  也不知道怎么了,每每想到这些传闻,就会有一个个青春靓丽的少女运动员
的身影,穿着各种运动项目的专用服装,然后在陈礼那恶心的身躯下扭动挣扎、
啼哭哀求的场景会浮现在刘铁铭面前。他这时都会有一种强烈的欲望在自己的小
腹下挣扎……

  他实在忍不住义愤填膺:「快点,今天下面不用了,就这么弄出来……」用
着急命令的口气,要求着胯下的美妇。那女人温柔的笑了笑,果然加快了速度,
再一次噗嗤噗嗤,把他的阳具连根都吞没在口腔里了。

  对了,还有体操队、冰滑队、和跳水队,哪里不仅是盛产美少女的地方,而
且都真的是些未成年的孩子啊,未成年啊?!小幼女啊?!小处女啊?!哼!这
个老陈,胡作非为,胆大包天,绝对不行!非要给他点教训不可!小运动员是国
家培养的后备人才,是要为了祖国的体育事业出成绩、做贡献的人,不是给他陈
礼变态逍遥快活的!非要让他死了这条心不可!幸亏当初没有答应他,让他去担
任哪个中心的主任,否则,天知道他会把那里整成个什么样的淫窟呢!

  前两天,小球中心的主任过来,支支吾吾的说起,说陈礼居然敢去视察工作
的时候,大庭广众下,要网球队的女星言文韵陪着吃饭,主任当然要保护省里的
一号美少女明星,糊弄过去了,但事后又怕省局里难做,特地来自己这里探探深
浅!胡闹!自己当场就发作了,叫主任只管回去,以后陈礼再胡闹就叫他写书面
检查!为了这个,他特地还压制了陈礼一下,连那天河西大学体育产业研究院成
立典礼,都没带陈礼去。

  就在刚才,水上中心的徐泽远又打电话来,虽然说的云里雾里,但是言外之
意居然是陈处长似乎有意压制跳水队的主力队员的参赛资格。真是莫名其妙!

  他很烦躁!「嗯嗯……」胡乱叫唤了两声,胡乱在那个女人的嘴巴里射了几
滴老浊的精液,草草了事。

  女人依旧是那么的温柔,那么的体贴,替他清理、擦身,服侍他躺下,小心
的问他:「老刘,你看着有点累……晚上要在这里过夜么?」

  「嗯」,他招招手,女人乖巧的过来,伏在她的怀里,任由他接着玩弄一下
她的乳房和下体,是一种事后慰藉和放松。这个女人的身体真是曼妙,怎么会那
么紧致又那么有手感,一点也不比年轻的小姑娘们差,反而更有味道。

  可他今天心不在焉,其实不光是为了陈礼的事。陈礼就这样,他调教调教管
理管理,总能制约的了,他喜欢稳定,不喜欢动荡。「名是砒霜财是毒,色是利
剑权是斧」,多指点一下也就好了。何况在很多专业问题上,他还是要借重陈礼
的。陈礼就是「烦心」。

  但是最近几个月,除了「烦心」,也有顺畅的事,甚至有点太顺畅了,让他
有一些小小的激动。他感觉到了,省局里的许多工作,产生了一种让他很久没有
过的「期许」的感觉。

  办河西大学体育研究学院,本来是两年前就启动的事,温吞水一样混啊混啊,
最近忽然启动得快了起来。河西大学的柳主任居然那么大面子,请来那么多退役
的前明星运动员、教练来做「客座教授」。连省委王书记都亲自来参加了成立典
礼,总局就是把这事表彰了又表彰。虽然河西大学本身是部辖机构,轮不到他管,
但是无论如何,也算是河西省面上有光。

  然后就是微信公众号。他其实都有点搞不明白那究竟是什么东西,但是一个
网络上的不知所云的什么号,居然能在宣传领域引起那么大的轰动。自己还没弄
明白河西体坛是怎么搞的,可是中宣部、广电总局都发来了文件,要他写材料
「分享分享经验」。这些部门,可不比体育系统冷衙门,可都是跺跺脚山崩地裂
的。连参加省委例行会议,几个常委做报告时,都开始拿河西体育系统做典型正
面案例开始表扬了。

  然后就是找老外来拍纪录片。这种事情本来政治上非常敏感,可是这次各级
都放行一路绿灯……

  然后就是什么那个记者在网站上连载的什么手机现场视频连播《五环往事》。
虽然自己还没看过……

  然后就是什么控江三中的老同学聚会,听说搞得非常热闹,校长费亮还弄到
一大笔捐款……

  群众体育处居然能借着「退役后的运动员」这么个主题,玩出这么大的动静
来,一时间,都快玩到全国级别的影响力了,他是有点跌破眼镜。

  想想也是,以前怎么都没人想到呢。退役后的运动员……多好的主题啊。刘
铁铭一边继续搓揉着身边女人的肉体,一边忍不住赞叹。

  这几年,C 国的体育成绩已经是国际上顶尖的水平了。但是另外一个角度来
说,国际上,对于C 国「举国奥运体制」「以职业体育之实,耗费无数青少年的
受教育机会,去博取金牌」的责难声一直不断。这个年代,还真是需要C 国从人
文的角度,去认承一下对那些几十年来,前赴后继,为C 国体育事业奉献了青春
的退役运动员的时候了。但是又要注意尺度,弄成大悲剧大批判就不好了。结果
呢,又是非常出色,研究院、同学聚会、公众号、采访、品牌认证……一副欣欣
向荣的样子,颇有「堵了老外的嘴巴,挣了国家的脸面」的意思。

  难怪连中央的一些机构都要给他嘉许,河西这一记痒痒,简直已经挠出了体
育这个框框,挠到了政治层面上了。

  而更让人事先意想不到的是,所谓的「退役运动员」,简直是藏龙卧虎,跟
「退下来的官兵」有的一拼。河西省这么一挑头,别的省也在跟着办,那些十年
前、二十年前、三十年前、甚至五十年前奋斗在体育一线的老运动员,个个都忍
不住那份青春热血的回忆,要参与一手。这里有的已经是大领导,有的是企业家,
有的在国外……虽然绝大部分人都混的不怎么样,凄凉落魄的,但是那份「咱们
曾经一起扛过枪」一般的感情,一下子迸发出来了,声势十分惊人。听说,晚晴
集团的明星老总夏婉晴,看完《传承》的片子,那么一个女强人,居然当场在办
公室里就泣不成声,立即同意了做《五环往事》的采访对象,还以集团的名义捐
给河西大学体育产业研究院五百万……五百万啊。肯定是想起了她在国家队的峥
嵘岁月。

  不管怎么搞,人们总要想起是河西省带的头,只要是河西省体育圈的事,那
就是他老刘的功劳。刘铁铭最近走路都有点轻飘飘的样子了。

  他当然也知道,这一切,绝对不可能是群众体育处罗建国这个八竿子打不出
一个闷屁的废物处长,或者下面什么传媒科的小宋能做出来的。他知道那个名字:
石川跃。

  好小子,小小一个干事,这么巴结卖力,是向自己在表现,要赢得自己的青
睐么?不谈体育成绩,不谈比赛金牌……而去玩体育煽情……?美曰其名叫体育
产业?体育文化?到底是出过国的,玩起新概念来就是不一样。

  刘铁铭当然喜欢这样的年轻人,甚至有时候觉得,这是他可以重点培养的,
可以在陈礼外,提供的另一个选项:就算河西的体育成绩平平,做一个体育「整
合产业」和「深度研究」的基地省份,不是一样很好么?说不定能另辟蹊径,抢
了其他省的头筹呢。而且从内部来说,他也觉得,该在陈礼之外,寻求一下平衡
了。

  但是他也有忌讳的地方。

  在他的领导艺术中,下属在他的眼里,除了可以分为「能做事」的「会办事」
的之外,还有一种分法:「有根子的」和「没根子的」。

  像副局长郭忑,办公室的老赵,河溪市体育局局长童万秋、小球运动中心的
韩炳义、水上运动中心的徐泽远、控江三中的校党委书记费亮、教练协会的柯舜
州……这些下属,都是有根子的……反而是陈礼,虽然跑江湖,但是毕竟草根出
身,就属于「没根子的」。

  「有根子」的要捧,但是不能真的去用;「没根子」的可以去用,但是不需
要捧……

  至于这个石川跃……他的根子,就有点太深了,刘铁铭不能不有所顾忌。

  他当然知道石川跃是什么来头。柯书记、石大使、宋公、「七副老」史老、
柳老教授……,这些人,又和他这个「小小的」省厅级局长不在一个世界里了。
他可不想为了一点小小的政绩,一个处理不当,陷入到C 国政坛两大派系的斗争
中去,这个,不符合他的局长艺术了。

  要淡泊以明志,宁静以致远么。

  但是陈礼,这次是非要敲打敲打不可……

  他想到这里,拨通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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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1-31 22:53 #51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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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0回:陈礼,进退有余

  「是的,是的。是我考虑不周……」陈礼握着电话,手心有点出汗。

  他没想到,刘局这个三不管局长,会深更半夜打电话给自己,居然还很「亲
切」的,问起跳水队新加坡站参赛资格的事。这当然也是正经公事,但是他诧异
之余,也未免有些慌乱。

  他是刻意压了跳水队那个江子晏一头,不让他去新加坡参赛的。甚至本来,
连女队的许纱纱他都想压下。

  这个世界跳水青年巡回大奖赛,每两年举办一次,一般由八到十站组成,实
际上是个挂着国际泳联招牌的商业比赛,含金量并不太高。当然也不局限在青年
选手,一些成年的职业运动员也会受邀参加。不过国际上真正的顶尖高手,往往
是结合着自己的训练计划,偶尔去参加一站两站的,纯粹是热热身;倒是一些新
秀,将之视为锻炼大赛经验和在国际裁判面前亮相的好机会。在C 国,由于跳水
队人才济济、竞争非常激烈,倒也成了年轻运动员、尤其是国家队边缘选手挺重
视的一个出镜机会。

  今年,河西跳水的成绩颇为不错。男队的江子晏几乎已经坐稳了国家队三号
选手的位置,女队的许纱纱年纪虽然小一些,但是也可以勉强游走在国家队二线
阵容了。本来,争取一下,河西很可能可以包圆新加坡站的两个参赛名额。

  但是南海省的老胡找了陈礼几次,拐弯抹角的说了些个「专业意见」,意思
是江子晏国家队位置已经稳固,应该专注在训练和全运会上。这是不言而喻的,
南海跳水队的那个小冯,也在竞争国家队的位置,可能更需要参赛机会……老胡
的面子属于可给可不给,不过考虑到上次在南海的事还多亏了老胡帮忙,而且
「综合锻炼C 国的跳水人才」这个理由,名义上也说得通,顺水人情他就做了主,
让江子晏留在国内安心备战全运会。

  不过问问自己的内心真实想法,他之所以这么痛快的答应了,也许,更主要
的原因,看因为那个叫石川跃的小干事。谁让这个江子晏,和这个群体处的干事
走那么近?!天天就是拍电视片、上娱乐节目、走访社区,稍微有点小名气就不
务正业,把体育当什么,当猴子出把戏么?就该敲打敲打,让他知道知道他还是
个运动员,要服从纪律的!

  但是水上中心的徐泽远,不知道是爱徒心切还是怎么的,居然敢背后去老刘
这里告黑状?!他感受到了威胁。不过他自认为,对于刘铁铭局长,他是全局上
下最了解的人,与其支支吾吾,不如干脆「认了」,用「专业考虑」去试探一下,
反而显得自己真诚。他思量了一下,决定一不作二不休。

  「刘局,其实我不瞒您,不光是为了让他专心训练,我是刻意这么安排的。」

  「嗯?」

  「刘局,江子晏是咱们河西不错的一块料子,但是最近一段时间,社会活动
太多了……影响比赛训练成绩我就不说了,但是如果运动员都学他,天天把心思
放在比赛外,还没出成绩就想着退役后的事,那么多中心那么多明星运动员,不
都要乱了套?!我是刻意敲打敲打的。运动员要服从大局,要以训练为中心,要
以奥运为中心……也要以领导的统一部署为中心么,个人主义,自由主义,享乐
主义要不得啊。拍电视片、上娱乐节目、还跑河西大学去研究读书的事,不像话,
这什么意思?难道是质疑跳水没什么前途么?我是为他好,不忍心看到他有点骄
傲自满就成绩滑坡了啊……呵呵,当然了,和老徐这里可能我沟通不够,他理解
的不深刻,这是我的错。刘局您最了解我了,我一向是有点大老粗么……呵呵,
既然您都过问了,那么一切当然以您的意见为准。您认为江子晏可以参赛,我这
就安排,没问题的,南海老胡那里有我呢。如果您认为这次可以就先不去了,我
这就给老徐打电话,我们都是省局的人,工作好做么,要加强内部沟通……」

  他又「嗯嗯」「是是」了一通,才挂了电话,长长出了口气。等一下确实要
给徐泽远去个电话,这也不光是场面上的话,徐泽远是老教练了,要给三分颜面,
既然他问起了,自己应该要主动一些,给一些态度。

  可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居然还是挥之不去的,不是江子晏或者徐泽远,而
是那个怎么看都不舒服的石川跃。

  石川跃刚调任到河西时,他并没有太放在心上。倒也不是不重视,毕竟,那
是石家的少爷,「七副老」史沅沭的孙子。但是,在他看来,这种京城的纨绔公
子哥,放到河溪的冷衙门来,无非是吃喝玩乐荒淫度日呗。家族中希望在风暴里
保存一根独苗,留一份亲情,政府上也希望能够在基层看管住这些麻烦精,而这
种少爷,估计连省局点卯都未必肯来。又不是自己的直系下属,和自己毫无关系。

  虽然十五年前,石束安在河溪市做领队时,他就在河溪担任过裁判,但是那
种跨着领域的「合作关系」,人家不过是太子爷来基层打滚镀层工作经验罢了,
谁还能记得?何况石束安现在出事了,谁那么不识趣,还去谈这个话题。

  虽然六年前,因为一些拐弯的原因,他到京城去林书记家里吃了顿便饭,也
被隐隐看成林书记的人,但是「太子党」遍布朝野,他只是小鱼小虾,根本到不
了政坛斗争那个级别。石家也好,柳家也好,就算要报复,斗不到自己头上。

  除非石家知道了……那件事。但是怎么想也是不可能的,柯书记是何等人物,
怎么会犯那种疏漏。所以他一直认为,自己和这个石川跃,不会有什么交集。

  不过现在,他必须重新估计一下形势。因为出乎意料的是,这个石川跃居然
认认真真在河西开展起了「体育工作」。

  这一开始让他感觉到有点啼笑皆非,石川跃的级别和他还有着老大一段,他
倒没什么担忧的,但是出于某种心理,也有点等着看这个毫无经验的海归官二代
胡闹好戏的幸灾乐祸心态。体育系统就这点事,这点油水,这点工作,在河西这
种体育弱省,一个小小的群众体育处传媒科干事,能有什么可搞的?纪录片、公
众号、视频直播……这都是些什么东西啊……年轻人的胡闹玩具。真以为什么东
西往互联网上一靠,就算高科技了?而且他那么张扬想让局长注意到他出成绩,
不说自己,他上头还有科长呢,科长上头还有处长呢……犯忌讳啊……

  但是更让他吃惊的事情发生了,这个石川跃,别说顶头上司科长压根不敢惹
他,群体处的罗建国那个二货,居然干脆躲去国外去「考察」了……,小小群众
体育处,插手那么多的事务,居然是顺风顺水。而且各个中心似乎都因为这个小
干事的「宣传得力」,对他颇为热情,水上中心的徐泽远,冰上中心的齐亚楠,
还有河溪市体育局的童万秋,都在总局开会时夸过他。居然连老刘,说起这个年
轻人,都一口一个「有先进的国际管理经验」。石束安都倒了,这些人不知道么?
这种马屁拍来有什么意义?这下可好,干脆连省局招聘新的编外人员的美差,都
莫名其妙给这个小干事摸了去。

  当然和他也无关。他高高在上,掌握的是河西竞赛、省队的大事,这个小干
事再怎么红,下一个目标无非是升科长呗,和他这个已经是省局实权的二把手,
还不可同日而语。

  但是今天的事……徐泽远虽然教练出生,但是官场也混了这么久了,怎么敢
背后咬自己一口,为了保护江子晏?还是连他都要刻意栽培一下或者说示好一下
哪个石川跃?毕竟,石川跃和省里几个知名的运动员,走得越来越近。还是他闻
到什么味道,有意要和自己保持一下距离感?而且老刘打电话来,虽然口气非常
和蔼,最后也还是按照的意思来办了,依旧没有让江子晏去参赛,算是照顾了自
己的面子,但是怎么想都是有些不舒服的意思。

  陈礼觉得,要稍微重新审视一下这件事这个人。

  其实在他内心深处,对刘局也颇有五分不以为然。这个老刘在他眼里,就是
典型的「想吃又怕烫手」。「发展体育运动,增强人民体质」这种30年前才流
行的屁话就不说了,「祖国至上,奥运争金」这种口号,对于河西省这种底子的
省份,也不过是场面话。撑死了,下一届奥运河西省最多能占1- 2块金牌,奖
牌都过不去5块,这能和河东这种动辄7、8块金牌的省份比么?既然已经是在
这种不上不下的地方了,工作归工作,为人民服务之余,就不能能捞就捞点,能
玩就玩好?……这个老王八蛋,捞要捞,玩要玩,还要装着崩着,不就是憋着还
能升总局么,跟谁不知道似的。

  自己玩个体操队的小姑娘,就有人去告状,老刘都来敲打自己。这种事情又
不是强奸,又不是犯罪,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人家要搞定户籍,从农村调到河
溪,积分不够,要换个人才认定,不付出点怎么行?穷山沟沟里的小姑娘,除了
那点子床上的事,又有什么资本能付出给谁的?自己肯要,都是给足体操中心的
面子了。这都要管?又不是一线队员,啥训练不训练的啊。这种丫头,就是混个
户口好离开农村,既然成绩上不去,长得却水灵,还能怎么样?……

  当然,那天自己叫言文韵陪饭是有点过了,陈礼也告诫自己要注意影响。大
庭广众不说,言文韵是什么人?省体育圈女一号的明星,因为长的漂亮,连在国
家队也颇引人瞩目,下届奥运如无意外,是肯定有她的名额的。甚至竞争一下全
运会冠军,奥运上争取一下前八,都有希望。这种女孩子,算是「公众人物」了,
自己大小是省局里的领导,在她面前,严肃和长者之风还是要保持的。虽说江湖
传言,首都有大人物看上了言文韵,点了名要她「陪陪」,甚至放出来话来「谁
能帮忙搭线搞定」「有的是好处」,但是那不过是江湖传言,那还不是陈礼熟悉
的领域和愿意去碰的禁忌。甚至有时候,他都怀疑小球中心的韩炳义是不是探过
言文韵的口风……其实想穿了,不就是陪陪领导么?小姑娘要是开窍点,大家都
有好处不是?

  想起言文韵的身段,真是让人有点垂涎。但是想起言文韵,又想起那个石川
跃,这个小干事如果就在弄什么退役运动员为主题的宣传活动也就算了,怎么也
算他份内的工作。怎么几个中心跑的那么勤,这是他的本份差事么?听说和言文
韵来往也多,甚至有人传是属于小开泡明星的戏码……这点,就让陈礼更不舒服
了……

  因为如果真是那样,他还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无论他手握多少重权,到底是四十好几,离过一次婚,女儿都读大学的人了。
要满足欲望也好,要玩女人也好,再怎么样,都只能「暗地来」,见不得光…
…要保持党性,保持领导的尊严。而那个小王八蛋,反正只是个基层小公务员,
连科长都还没升上去,又是二十七八的年龄,又是未婚,又是家世好有钱挥霍。
就算他明着跑去追求言文韵,男未婚女未嫁的,谁也说不出个什么不是来。弄不
好,不少人还觉得挺般配呢。

  也不光是为了女人,陈礼总觉得,这个年轻人来者不善。在各个运动中心跑
来跑去,结交了一大帮年轻运动员,是几个意思?跑《河西体坛》,把那么重要
的媒体看成自家后院似的,又是几个意思?表面上就是年轻人一起玩,可怎么总
觉得有点不舒服的样子。为了这个,他甚至暗示,偏偏要停了几个跟石川跃来往
甚密的运动员的比赛资格,要借着「好好训练,不要就知道娱乐」来敲打敲打,
江子晏被自己压着不去新加坡的事,就是这么个来头。但是说到头,这个石川跃
目前和跳水队其实并没有直接的关联,这种动作,只怕江子晏和徐泽远都莫名其
妙吧,根本就是自己撒撒气罢了,也伤害不到石川跃什么。

  妈的,世家子官二代就是好啊,能玩那么多花招,却偏偏还不是领导,能捞
那么多好处,却偏偏不需要受纪律约束……

  不好打击,那么干脆捧一捧?捧起来好管束?

  陈礼忽然感觉,也许自己有必要,在老刘面前附和一下表扬一下石川跃。要
不,就给这个小王八蛋迅速升个科长,或者调到某个中心去当个办公室主任?有
个头衔,是不是反而容易钳制他一些呢?

  恩,这是一个好主意……一石五鸟的好主意,一方面,迎合了现在省局不少
人对这个年轻人的赞誉,不要显得自己妒忌;一方面,给群体处那个傻子罗建国
敲打敲打「你的人,老子让升就升」;一方面,也是示好于这个石川跃,虽然自
己算是「太子党」的尾巴,但是给自己这个昔日老上司的侄子一点甜头,也是没
坏处的;一方面,可以试探试探老刘的态度;最后一方面,也许真的应该试探试
探石家和柳家的态度?

  就这么办!

  他决定明天就去见刘局,谈一下石川跃这个年轻人「很有国际先进管理经验」,
「可堪培养」,至于调任的职位么……干脆调到团委去?那地方正好有个空缺,
去体委下属团委做个社团联的主任?好主意啊。那种职务,看似独当一面,其实
毫无内容,却有点小油水,又很悠闲。最妙在和实际的体育业务脱钩很远,将来
最好能和省其他机关的团委来往多一些,一把推出体育系统去就彻底干净了……

  想到这里,他几乎要得意起来,才要揣摩明天见老刘的措辞,电话却响了,
拿起来一看,是条留言:「陈处,游泳队的全运名单已经拟定,后天会交到局里,
请您过目后,再交刘局。——羡泽」

  他看到这条留言,嘿嘿一笑,回了一个「知道了」。看似一条正常的工作留
言,他却明白背后的意思。其实游泳队的全运名单,不过是例行公事,摆明了就
是那么几个项目,那么几个参赛人员,游泳队领队老崔特地发这条信息过来,背
后真正的意思是心照不宣的「小鹿的事情搞好了。」

  以小鹿的成绩水平,肯定是进不去正选的。不过游泳项目多,参加全运会本
来就浩浩荡荡一支大军呢,随便在那个角落里给她塞一个替补备选名额,并不会
太引入注目。小鹿是他长期包养的,连处女都给了他,跟他厮混也不是一天两天
了,不比临时送上门的,他怎么也要关照一下。如果不是觉得河西大学太扎眼,
他都有意给小鹿这次安排一个大学进修的名额,等她进了大学,一边训练,一年
念书,一边再伺候老子……老子玩的,就不仅是个游泳运动员,还是个大学生了,
回头叫她穿学生服给老子操过一遍后再穿泳衣操一遍,也更来劲……再毕业后弄
进局里安排个工作,一直伺候老子直到玩腻了为止……

  想到小鹿,不由又有点欲望升起,口干舌燥来。但是这会深更半夜一个人在
家里,没有去找小鹿的道理,一时连徐泽远的电话都不想打了。从书桌上站起来,
离开书房,来到女儿昔日读初中还走读时住过的房间,推开女儿的桦木房门,呆
呆的看着女儿粉黄色可爱的小床……忽然,扑到那面床上,解开裤子,将自己的
阳具直接压在那洁净的床单上,想象着自己压着女儿今天已经成熟到让人疯狂的
身体,昔日青涩到让人挣扎的身体,开始扭动臀部起来,用自己已经渐渐坚硬的
阳具,在那床单上一个劲的挤压,仿佛要在那很久已经没人睡的小床上,吸取到
女儿的体香一样……

  曾经有一年,就在这张床上,他曾经达到过他人生暴虐、刺激、快乐和欲望
宣泄的顶峰,在这之前,这之后,无论他玩过多少女人,都从未再有这种感受。

  「樱樱,樱樱……爸爸最喜欢的,还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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苧蒛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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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1回:陈樱,我的爸爸妈妈

  【加长回】

  陈樱洗完澡,吹干头发,穿着暖融融的米色抓绒长袖睡衣,一个人在宿舍公
寓里,斜靠在懒人沙发上,划拉着石琼的IPAD上网闲逛。

  可笑那个李誊,也是真的执着,又来无谓的纠缠。室友石琼实在却不下他那
冠冕堂皇的借口和死皮赖脸的精神,终于答应陪他去「准备一下校刊」。毕竟,
石琼是校游泳队的一员,因为那女神级的清纯外貌特别阳光,还拍了一张照片作
为校刊内页的一部分,也真亏的李誊能找到这么个突破口,就为了和石琼说说话,
单独相处相处?难道也不想想,无论他怎么折腾,追石琼……可能么?真以为琼
琼是那种因为男生长的高大帅气一些、会打篮球、在学生会当个「干部」、整两
本校刊,就会动心的女孩子?不知所谓!

  陈樱是发自内心的不耐烦这些校园里的所谓清纯浪漫「爱情」游戏。学校里
的男生,幼稚到愚蠢,根本不能明白有些女孩,尤其是像石琼和自己这样的;她
们早已经看惯了繁花灯酒、金樽玉杯,她们熟悉的那个五彩缤纷的世界,是那些
男生还需要奋斗很多年才能掀开帘幕惊鸿一瞥的。

  学生会?校刊?演讲?青春风采歌咏比赛?校队?学分?校级运动会?大学
生联赛?……在陈樱眼里,根本都是小孩子过家家的游戏。她也打篮球,也打排
球,即使参加篮球队的训练时也很认真,但与其说要争冠夺牌,为河西大学争夺
更好的名次,倒不如说她知道篮球能够带给自己别样的运动魅力和更好的身材。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世界很丑陋?外面的世界很物质?关键是,外面
的世界很真实,而校园里的一切,才是虚幻的海市蜃楼……陈樱非常肯定这一点。

  继续划拉石琼的IPAD,一时心动无聊翻到相册里,有一张照片,一个高贵美
丽的少妇,抱着一个初生不久的婴儿,身边还站着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的合影。

  这个女人……是柳老师年轻时候么……简直美到让人窒息啊,那个抱着的小
孩子是琼琼吧?真可爱……那么那个站在地上,拽扯着柳老师的裙边的小男生,
就是琼琼的哥哥石川跃吧。

  柳老师的气质,简直是像是古典文学里描述的王妃一样,为什么可以用那么
简单的羊毛衫,就穿出这种能慑人魂魄的味道啊,等我到了柳老师那个年纪,也
能有这样的魅力么?……听说琼琼的爸爸居然因为一个年轻女人,就和柳老师离
婚了。简直不可思议,男人究竟懂不懂欣赏女人?还是说,只要是男人,哪怕碗
里有个温婉典雅的名门千金,也要在锅里捞个青春纯洁的娇俏小妹?

  看着……看着……看着照片中,柳晨那淡扫娥眉、温婉娇羞、慈爱欢娱的微
笑;看着……看着……看着石琼在努力伸起不知道想抓握哪里的肉肉小手;看着
……看着……看着川跃那小男孩穿件西装小背心,装小大人般酷酷的呆萌表情;

  看着这种真正亲人才有的,一家人温馨伴随的天伦之乐,却让陈樱神色渐渐
黯然了下来。她越看越呆,越看越痴,鼻子里传来的一阵陈酸涩,眼眶渐渐湿润,
心脏这里,有一种绝对不是「心情」,而是如同心脏病犯了一样,能够真实感受
到的生理上的疼痛:

  「妈妈……妈妈……」

  那是陈樱连和石琼都没有说起过的,内心深处最痛楚的往事回忆,和她对父
亲陈礼最真实的感情:依赖却又蔑视、追随却又厌恶,乃至发自内心的……仇恨。

  母亲在陈樱十岁那年,就查出了乳腺癌,治疗挣扎又反复了三年多还是去世
了。父亲陈礼在外表上是个受人尊敬的国家级金哨裁判,其实上在陈樱看来,就
是个流氓。除了一开始几个月的勉强伪装出来的关爱,在那三年里,父亲一天到
晚在外头很少着家,美曰其名是忙工作,其实就是鬼混。虽然在母亲病重的时候,
肯花大价钱雇了个高级护工照顾,但是自己,却是明显厌弃母亲那焦黄枯瘦的面
容和一摊子屎尿邋遢的病务,常常都不归家。

  陈樱从十岁开始照顾母亲,一直到母亲去世。没有经历过那种真正照顾癌症
病人的琐碎煎熬时光,人们很容易把这件事情说的太轻松太简单太一笔带过。而
实际上,那是非常难熬的岁月,即使是父母子女兄弟姐妹这样的亲情,有时,也
很难禁受住这样的考验和日以夜继的折磨。

  好在父亲总是能给到家里足够的钱,来购买足够的药物、器械、家用、甚至
来购买各种能够帮小陈樱和母亲减压的生活所需。虽然他自己,却很少愿意承担
起最痛苦的那部分照顾母亲最细碎的责任。也许母亲在他的眼里,从一个亭亭玉
立的美少妇,变成了一个病怏怏的苍白脸庞枯瘦躯干的病人……他无法面对吧。

  公平的讲,母亲最后那几年,也确实有些「生人难近」的意思。和很多小说
中描写的,病人或者是勇敢乐观的和病魔搏斗,或者是慈祥坦然的等待死亡的降
临都不同,现实世界中,人们面对死亡,会变得恐惧、偏执、疯狂、哀怨……看
病花钱毫无效果后,吃古怪的中药、信恶心的偏方,把家里弄得一团污浊的药气
……后来还在信仰中寻求解脱,先是信佛,后来改信藏传密宗,后来干脆信上了
印度教,在家里办一些神神叨叨的仪式,念叨一些不知所云的咒文……人也变得
更加脆弱敏感,有时哭有时笑,一开始还过问过问陈樱的学业和训练,到了最后
那段时光,自己都已经生活在一片混沌中,当然也很难好好照顾好小女儿。甚至
邻居之间都在传言说母亲其实是精神崩溃了……

  从这个角度来说,陈樱也未尝不恨母亲,在她最需要母爱,最需要照顾的岁
月里,母亲其实早早的向病魔投降了。很多人以为死亡才是向病魔投降,其实当
你开始恐惧,开始疯狂,开始折磨身边的人的时候,你就已经向病魔投降了。母
亲对她来说,当然也有童年时美好的回忆,但是更多的记忆画面,永远是一个躺
在床上,捧着经文,发出低沉哀叹,在呢喃着不知道说些什么的女人。她甚至有
时候会拉着小陈樱一起看那些经文,咒语,咏唱那些诡异的诗词:

  「诸天帝折磨诸鬼蜮,阿修罗却偏要笑,那笑容如同妖邪……」

  从那时候起,陈樱也憎恶宗教。

  但是她更恨父亲。虽然她对父亲也无可奈何,幼小的她报复的方法,只能是
脾气越来越大,以及更多的物质索取:最好的药,最好的书,最好的衣服,最好
的食物,最好的装饰品,最好的电脑,最好的脚踏车,最好的球鞋,最好的手表
……一切都要最好的。

  谁都会胡扯两句什么钱不是万能的,钱当然不是万能的,但是金钱所能购买
来的物质财富,至少可以减少人生的压迫感。

  她很早熟,身体也发育的非常迅猛,尤其是身高,上初中时已经一米六了。

  十一岁她就学会了喝酒,虽然她其实并不喜欢酒精的味道,也根本体会不到
酒精有什么美好的,但是她依旧尝试了啤酒、红酒、威士忌……她甚至在情窦初
开的年纪,很早就开始疯狂的手淫……她无所谓是否感觉到羞耻,她很小就看过
网站上的所谓色情图片色情视频,她其实也似懂非懂,但是触碰自己刚刚发育的
乳头和阴户内壁所能带来的,那种高潮欲起的感受,至少能让她获得片刻的安慰。

  她一直没有谈过什么男朋友,当然,以她的样貌,从很小时候开始,就有男
生甚至高年级的男生,来她这里挨挨蹭蹭的,她有时,也会假以颜色,略微和男
生们玩笑一下,甚至不介意个别胆大的男生,装亲热的拍拍她的肩膀,甚至屁股
……毕竟,即使是刚上初中那会,她的身材,已经发育的如同高中生一样了,在
高年级的男生们眼中,她简直是个尤物。但是,她不相信什么爱情。

  看着母亲的样子,她格外的明白生活的残酷……不是每一段相爱,都会化成
苍苍白头时,两个老人在床头的厮守;不是每一段婚姻,都是充满了浪漫的喜悦、
即使泪水也洋溢着幸福感。在自己的家庭里,就只有痰、屎、尿、甚至还有恐怖
的神像、恶心的药丸、装神弄鬼的咒语……无数精美奢靡的家用物品,和很少回
家顾看的父亲。

  人们怕死,人们怕穷,人们怕承担责任,人们怕面对现实,人们甚至害怕年
轻时候爱过的女人,在化疗落发后的苍白恐怖的脸庞……所以人们丑态百出。才
那一点点年纪的陈樱,就已经学会了面对冰冷而污浊的现实世界。

  那时候开始照顾母亲,她也就学会了尽力冷冷的笑……除了笑,她还能怎么
样呢?

  「诸天帝折磨诸鬼蜮,阿修罗却偏要笑,那笑容如同妖邪……」母亲教她的
诗词,她记住了这句。

  到后来,自己快上初二时,母亲终于还是过世了,父亲哭得呼天抢地,几乎
昏死过去。他的悼词:「如果有来生,我一定要再遇到丽儿,再向她求爱,再和
她结婚,但是这一次,我肯定不会再因为比赛而离开她,因为工作而疏忽她…

  …我会每一分每一秒的陪伴她……每一分每一秒……但是此生缘已尽,情永
远在,此生对我,除了体育事业,已尽没有任何内容和意义,我只盼望来生了
「。真是闻者动容,听者落泪,一旁来致哀的领导同事们都为之感叹。但是在一
旁捧着母亲相片的陈樱,却又一次露出她那标志性的,诡秘的笑容。

  「诸天帝折磨诸鬼蜮,阿修罗却偏要笑,那笑容如同妖邪……」这次她是真
的觉得很好笑。

  陈樱一直就有孤儿的感觉。但是她依旧依赖父亲,她越来越现实的明白,她
需要父亲给她的,哪怕是残破的家庭,尽管父亲不能给她爱,给她关怀,给她呵
护,给她陪伴,至少……可以给她富足的生活,给她需要的荣誉和光辉。父亲给
她买所有同龄人艳羡的东西,安排她进了控江三中的校篮球队……甚至替她动了
手脚走了关系,递补了其他队员,成为了C 国「中小学篮球生集训联队」的一员,
有机会去参加明年洛杉矶举行的世界青少年篮球培训锦标赛。

  这一切,都是她唯一能抓在手心的满足。

  母亲过世才没几天,父亲就把家里那些装神弄鬼的东西付之一炬,这点陈樱
也是挺赞同的。父亲也搬回了家,并且给陈樱买了很多东西,还把陈樱的小房间
装饰一新,难为他为她买了那么多小姑娘的东西,尽管其中有一些衣服……对十
三岁的女孩子来说,未免有些太性感了……不知道父亲是怎么想的。但是毕竟,
在那一段时间里,陈樱甚至觉得,也许这样也挺好。她的内心深处,也隐隐的,
为摆脱了母亲,父亲的回归,而感到了一些轻松和温暖。

  有一天晚上,陈樱回家因为天气炎热又没人,就脱了勒着难受的学生文胸,
只穿一件无袖弹力背心和运动热裤,一个人在书桌前涂画作业。那天,父亲却难
得的早回来了,居然跑到陈樱的房间里来,站在她的身后愣愣的发呆。陈樱别过
头去,不想理他,父亲居然慈笑着凑上来,微微带着三分酒气,说着:「樱樱最
近学习怎么样啊?训练和学习能顾全么……?」一面说着,一面居然隔着弹力背
心的纹路抚摸陈樱的背。

  陈樱从小发育的早,心理上也非常早熟。她能够感觉到这种抚摸中充斥的,
不是父亲的关爱,而是异性的饥渴和欲望。她有点惊慌,躲闪着想要掩饰,她毕
竟只是个刚上初中的小姑娘,可能因为在家随意衣服的不便,也可能是因为自己
没有戴少女文胸,那小奶包又正好在蓬勃发育的时代……那个躲闪动作,让陈樱
在弹力背心下那十三岁少女的乳房曲线和乳头的凸起,更是暴露在父亲的视线下
了。陈樱还没有来得及回答什么,父亲居然饶过陈樱的背,喘息着,隔着背心,
直接抚摸上了陈樱的小乳房。

  陈樱知道父亲偷看过自己洗澡,但是总以为这只是流氓老爸的又一种变态行
径,毕竟自己是他的亲生女儿,而且父亲也在外面也有鬼混的伴侣,她没想到父
亲居然会真的,对才读初一的自己有真正越轨的举动。这次陈樱是恶骂了一句
「你混蛋,你干什么……」要把父亲的手撕扯着甩开,但是父亲却干脆整个身体
揉了上来,一把把陈樱抱起来,按在自己的膝盖上,自己坐上了陈樱的椅子,然
后就开始将陈樱压制在怀抱里,一边亲吻的脸蛋,一边含糊的胡扯着:「爸爸…
…呼呼……是疼你么……」

  那时候的自己,虽然才上初一,但是因为一则营养好发育的比较早,二则打
篮球练形体,其实身形体态已经有了少女初具规模的曲线和魅力。而且她也已经
朦胧的意识到那种「男孩子想对我的身体做点什么」的羞答答有点恐惧也有点刺
激的感受。挺拔修长却依旧稚嫩的身体被强行揉在父亲的怀抱里摸玩亲吻,令她
又羞又怒,要打父亲,要推开他,要用腿踹他,但是也是人生第一次,感觉到了
一种很特别的,女孩子将要被侵犯时的性欲感受:从胸腔、腹腔这里会传到全身,
那种奇特的荷尔蒙分泌带来的酸涩感觉。自己从小身材就比较高挑,练篮球也算
是四肢活力健康,但是在父亲中年男人强劲有力的压迫下,自己的反抗、挣扎、
扭动,推搡,其实都只是在增加父亲的欲望和情趣罢了。

  父亲把自己压制在怀里,拼命的吸吮自己的脸蛋和头发,鼻子和嘴唇,用舌
头舔自己的唇和牙齿,将自己整个口腔舔到彻底酸软无力,牙关也终于松开,然
后侵犯自己的口腔,玩弄自己的舌头,把自己少女的清新的口气玩命的向自己充
斥了酒气的口腔里吸。而做这些肮脏的事情的时候,夺走自己女儿初吻,第一次
作为男人去搂抱女儿少女身体的时候,一只手,却一直在隔着小背心抓捏和抚摸
女儿的乳肉和乳头。

  陈樱不停的抗拒,骂他「混蛋,放开我……」、「你疯了……」,也哀求他
「爸爸,不要这样……」「求你了爸爸……我是你女儿,我是樱樱」。都没有用,
那个她其实恨了半辈子的男人,终于将她的背心下摆掀开,从她滑溜溜的肚腹这
里插进手去,和她那少女初春,刚刚开始绽放的乳房,开始了贴肉的亲密接触。

  第一次被男人摸胸,居然是自己的亲生父亲!第一次被男人亲吻,居然也是
自己的亲生父亲!第一次被男人玩弄身体,居然也是自己的亲生父亲!陈樱觉得
天崩地陷,从乳房上传来的屈辱和酸涩,也让她几乎愿意当场死去。

  「妈妈,妈妈!!!救我,妈妈救救我……」她的内心在呼喊,她的眼泪在
滑落,她的心在绝望,她的恨意在增加。她呜咽,哭泣,喘息,扭动身体。

  父亲却误以为对女儿的挑逗产生了效果,气喘吁吁的把自己的阴茎从裤裆中
撩出来,拖着女儿的一只手去套弄。陈樱想死命挣扎,但是父亲却丝毫不管已经
把女儿手腕握到发出咯咯的声音,几乎要勒出血珠来,「套好,弄一下……弄一
下,听话,没事的,就是弄一下,爸爸最喜欢樱樱了。」。

  陈樱的手腕无比的疼痛,只能无奈的放弃了抵抗,空洞而又屈辱的握着父亲
的阳具。

  她没有做套弄的动作,但是那来自亲生女儿细腻绵软的手心触感,已经足够
让父亲眼珠中布满血丝。父亲像个无赖一样,把她的背心翻上去,挂在她的乳房
上沿,把她那还没有完全成型,却已经开始有一些规模的嫩弹弹的乳房,托着那
背心,暴露在空气中,父亲开始一只手捏她左胸的乳头,嘴巴亲吻上了她右侧的
乳头,还用胡须滚来滚去,扎她幼嫩的乳肉。小小的奶包被压成一团,用乳头的
凸起去剐蹭父亲的脸庞。

  「樱樱,你长的真漂亮,哪里像个初中生啊,已经是大姑娘了啊……爸爸…
…呼呼呼呼,这是疼你啊。都是爸爸养你的养的好,给你钱花,给你书读,培养
你读书,培养你打球,你才能长这么好啊……呼呼呼呼……太嫩了,太美了,太
爽了。你不能怪爸爸,你这样的女儿在家里,每个爸爸都会忍不住的。」父亲也
不知道是兽欲爆发时的胡言乱语,还是要用各种话来给自己点理由和借口,喘息
着,像头野兽面对猎物时饥渴的留着口水一样,说话带着「呼呼」声。

  「樱樱,你妈妈过世了……呼呼呼呼……爸爸也有需要啊,你应该懂得吧,
你平时都穿得那么风骚,很容易……呼呼呼……学坏的,要是将来万一给外头臭
小子占了便宜,那还不如先给了爸爸……呼呼呼呼……你让爸爸玩玩身体,让爸
爸快活快活,爸爸这是爱你的啊。」

  父亲的胡言乱语,当然只能换来陈樱的哭泣和唾骂:「放开我,禽兽……你
个老流氓……你去外面玩啊,居然来弄我……我是你女儿啊……亲生女儿啊…

  …我给谁占便宜了啊?我干干净净的……你个脏流氓,你别碰我……你别碰
那里啊……「

  但是父亲的性侵依然在继续,他甚至将陈樱的热裤脱到了膝盖这里,看到陈
樱那可爱又性感的淡粉红色的圆点少女内裤时,看到了那内裤包裹着的三角形的
圆鼓鼓凸起的光滑私处时,完全陷入了癫狂,那一团肉乎乎的小三角,是无法抵
御的神秘诱惑,他口中赞了几声:「樱樱,你这里……真是太消魂了……好嫩啊
……这内裤,也是爸爸给你钱买的进口货。不是爸爸,你哪里来钱买这么贵的内
裤啊?你给爸爸玩玩小裤裤这里也是应该的……啊,樱樱这里真的好干净啊,给
爸爸弄一下吧……女儿给爸爸玩身体,是挺正常的,外面也挺多的……爸爸就是
最最喜欢你这样年纪的身体啊,比那些阿姨要好太多了……你给爸爸玩好了,爸
爸就不给你找后妈了。」说着,居然埋下了头,隔着内裤,在陈樱的阴户以及周
围的区域拼命的舔和吮,一会儿,就用自己的口水,把那条内裤,浸的一片片的
湿浸浸的。

  陈樱在敲打父亲背脊的手,已经越来越无力,当少女的蜜穴,虽然隔着内裤,
但是被父亲舔舐侵犯时,她当然是感觉到恶心和屈辱,绝望和悲愤。那本来是软
绵绵舒舒服服包裹着少女阴户的布料,此刻被父亲胡渣渣的嘴巴,裹挟着开始刺
激自己的耻辱处。但是她不得不面对的是,那种酸涩的,那种耻辱,那种禁忌,
掺杂着女孩子与生俱来的本能,使得她的那条羞人的缝隙里,稍稍渗出一些粘稠
的体液来。

  「妈妈,妈妈!!!妈妈救我,妈妈救救我……」她早熟其实已经懂一些男
女之事,她知道父亲是个禽兽,今天不会放过自己,要强奸自己,要侮辱自己,
要玩弄自己幼嫩的身体,要夺取自己许多「第一次和男人做的事」,第一次被男
人搂抱,第一次和男人亲吻,第一次被男人摸胸,第一次被男人摸穴,第一次给
男人看到贴肉的衣服,第一次再把这些衣服脱掉让男人看到自己的肉体,也许,
还要真的……第一次插入自己的身体,侵入自己最神秘最洁净的小穴,戳破自己
的那片小膜,夺走自己的初夜,甚至……她想大声呼救,但是只是化成死死的咬
牙。

  因为她知道,母亲已经死了,家里没有人会来救她。即使妈妈在另一个世界
有灵,她也不想让妈妈听到她现在绝望的哭喊。

  因为她也知道,即使真的能叫喊来甚么人,真的可以「救」她么?她毕竟只
有父亲一个亲人了,她所有的所有,都必须依赖这个人。无论她如何痛恨他。

  她要为自己活着,她要自己照顾自己,她没有亲人可以来照顾她。即使她的
亲生父亲要强奸自己。

  陈樱的下体被侵犯时的那种扭动的性感,似乎进一步点燃了父亲的欲火,父
亲把陈樱的背心从头上拉扯着直接脱掉,又把几乎已经周身赤裸,只穿了一条内
裤勉强遮挡私处的自己一把抱起来。那是一个浪漫华丽的公主抱,可能也有无数
父亲这样温馨爱怜的抱过自己的小女儿,但是这一次,这个父亲,是瞪红了两双
充满了血丝的眼帘,搂抱起自己的女儿,却是一具几乎赤裸着身体,格外纯洁,
格外鲜嫩,有着十三岁女孩应有的早春较弱的青涩,也同时拥有着篮球少女挺拔
的身姿和锻炼所带来的那种「微微成熟」的魅惑,他的这次公主抱,跟随着的不
是晚安的亲吻,也不是甜蜜的亲昵,而是奸污,是糟蹋,是凌辱,是蹂躏,是性
侵犯自己亲生女儿所带来的极上欲望。他一把将女儿扔到她的那张干净的精心布
置的小床上。粉黄色的床单是那么的干净、清洁、还有一丝少女闺床应有的香氛
……却在记录着父亲癫狂占有女儿的欲望,和陈樱凄冽的哭泣。

  父亲也不再按着她,而是开始拉扯着喘息着自己脱自己的衣服裤子,露出他
那黑黝黝的肌肉和丑恶的那条已经在冒着热气的阳具。

  「妈妈救我,妈妈救救我……」陈樱的心在下沉,在自己的小床上,连挣扎
跳下床去,甚至连用被褥去遮盖身体的气力都没有了,只勉强夹紧两条长腿,两
臂环抱,缩成一团。除了内心生出的在空灵中的呼救,她口腔里其实只有饮泣。

  她知道妈妈已经听不到自己的呼喊,她知道这个世界上她最亲的亲人,唯一
能供养她,唯一能爱护她的亲人,唯一能照顾她的亲人,只剩下父亲了……而他
就在面前,准备伤害自己,准备奸污自己,准备把自己弄脏,准备用世间难容的
污浊,来将自己永久的彻底的玷污。

  她要为自己活着,她要自己照顾自己,她没有亲人可以来照顾她。

  当父亲终于扑上来,一面用拉碴的胡子搓弄自己的脸蛋,一面将自己的手臂
扭开,继续凌辱自己雪白的乳房时,一面终于来强行剥落自己的内裤。这一点点
可爱小巧的布料,用来舒缓少女臀胯部的肌肤固然可以,但是此刻用来阻止父亲,
除了给他增加一小点点的障碍外,不过是增加他在淫辱亲生女儿时的快感罢了。

  内裤被强行扯下,孤零零挂在自己一只脚丫上,白生生的小巧的少女臀胯部,
和那一小丛刚刚开始生长几根幼小的绒毛的粉嫩阴户,暴露了出来,被两片粉白
色的微微褶起的贝肉,夹着那一条嫩到如同体液做就的缝隙。

  这是她第一次彻底的在男人面前赤裸,却不是在婚房里,甚至都不是对着男
朋友,甚至都不是少女偷尝禁果,而是在似懂非懂的年纪,还没有憧憬过婚姻,
甚至还没来得及品尝过恋爱的年纪,对着至亲血缘的父亲,遭受着暴力的袭击、
抚摸、视奸……

  「妈妈救我,妈妈救救我……」父亲,将自己死死按在床上,毫无廉耻的颤
抖着,开始攻击自己的阴唇,陈樱自己手淫时瞧过那里……那里乍一看有些丑,
有些怪怪的,细细看来两条微微褶起的肉片,夹着一条粉色的勾缝,竟是格外的
漂亮和细洁。而此刻……自己的亲生父亲,却在用手摸,用指尖抠挖,甚至用开
始嘴唇亲,用口舌吸吮,锲而不舍的凌辱着自己女儿最纯洁私密的象征。那种吸
吮,将自己小穴里面和周围的空气都吸了出去,仿佛是世界上最耻辱的玷污,也
仿佛是世界上最刺激的洗礼。

  终于,陈樱无法抵挡自己那内心天然的欲望,那是女性在性觉醒后的必然,
一些汁液慢慢从内壁到外壁,将自己那条干净纯洁的缝隙慢慢透出一些些湿润。

  嘴巴也开始夹杂着哀泣带了一些本能的耻辱而渴求的嘤咛。这是无可抵抗的
天然本能,即使是自己亲生的父亲在淫辱自己的小穴也是一样的,甚至可以说,
是自己亲生的父亲,只会增加那种禁忌刺激。

  父亲继续着他不知道是助兴还是自欺欺人的混话:「呼呼呼呼……樱樱,爸
爸是爱你的,你也一定爱爸爸吧,爸爸给你买书包,买文具,买衣服,你要什么
就买什么,呼呼呼呼……你就给了爸爸,让爸爸在你身体上找点乐子吧……爸爸
太累了,需要你的身体啊来放松一下……你最懂事了,你能懂的吧……呼呼呼呼
……爸爸不会伤害你的,爸爸就是弄一下,你也愿意的吧,你一定也想的吧,你
想把你的身体,给爸爸玩,给爸爸弄,给爸爸舒服一下,算是报答爸爸的养育恩
情吧……现在给了爸爸,爸爸就更疼你了……呼呼呼呼……」

  「妈妈,妈妈……」,那内心呼救声似乎渐渐远去,连自己都开始听闻不到。

  这时的陈樱,却仿佛听到,只有一个声音在自己的内心世界里祈祷,不是祈
祷什么奇迹,也不是祈祷有会谁来救她,甚至都不是祈祷父亲会良心发现,她是
在祈祷,去世的母亲,能够在另一个世界,给自己某种勇气,让自己去用自己可
怜的小小的仅有的勇气,去做一些努力,去改变自己的人生。

  父亲已经如同一座黑铁塔一样,跨坐在了自己的臀胯部位。她的腰肢和屁股
被迫承受着父亲的重量。父亲的一只手捏着自己的两只手腕,将自己的手腕拉扯
到头顶的上部……其实她已经没有力气反抗,但是这种拉扯和禁锢,却让幼嫩的
身躯展现出一种更加淫靡更加诱人的「无法反抗」的姿态来。他的阳具已经在自
己的蜜穴上沿,那一段最是紧致细白的小腹肌肤上点点戳戳,那洁净的肌肤上,
开始被黏浊的龟头划出一道道的痕迹,而父亲对自己小乳房的占有更是越来越激
烈。从一开始的爱抚,抓揉,到用舌尖舔,已经变成了用牙齿咬,用指尖掐,似
乎是故意的,在她娇嫩雪白的乳肉上,刻意划出一道道青红的痕迹来,伴随着少
女粉嫩的乳头和乳晕颜色,显得无比的残酷和淫靡。

  「稍微弄疼一点……你忍着啊,忍着没事的……爸爸喜欢看你疼的那样子。」

  父亲已经词不达意。而那只丑恶、坚硬、滚烫的肉棒,似乎已经无法忍耐到
插入,在她的阴户外侧小腹下方,仿佛在磨什么汁液一样,玩命的磨着她小穴附
近的所有肌肉,所有皮肤,所有毛发,所有起伏,所有褶皱,所有光滑,所有骨
骼和脉络……真怀疑父亲都马上要爆炸了一样,而更可怕的是,那个东西,已经
开始探寻道路,寻找入口,在妄图进入自己那自己都不敢掰开细看的最私密羞耻
的那条缝隙了。

  她呜咽着,咬着下唇,她压抑着自己那初春少女的欲望,她要从丹田里,从
胸膛里,从小腹里,从灵魂里,压迫出最后的力量,希望去世的母亲,能够在另
一个世界,给自己那种勇气那种力量。

  「爸爸……爸爸……你先等一等,等一下下好吗,听我说好么?」已经接近
绝望的她,忽然拉扯着父亲的头发,几乎要把父亲的一些头发扯断下来,吞咽着
哭泣带来的口水,发出仿佛拖延时间一般的哀求的声音。

  「呼呼……等什么?等什么?呼呼呼呼……有什么可等的……别耍小聪明了,
给了爸爸就行了。女儿给爸爸奸一下,是应该的。」

  「爸爸,爸爸……我答应,我给你,我给你奸……但是你等一下下好吗,听
我说两句话好么?」

  陈樱在已经哭到扭曲的清纯五官上,居然挤压出一丝笑容,那凄冽的笑容,
仿佛亡妻一般的熟悉笑容,居然让陈礼都愣了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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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1-31 22:54 #53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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