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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牛导的戏剧与人生
  「对于戏剧与人生的关系最为透彻的阐述来自于彼得。布鲁克,他那句被奉为圭臬的关于戏剧的定义:「我可以选取任何一个空间,称它为空荡的舞台。一个人在别人的注视下走过这个空间,这就足以构成一幕戏剧。』」说到彼得。布鲁克时牛导同志顿了顿,仿佛自己成了彼得。布鲁克的代言人,在接受大家对这位戏剧之神的膜拜。
  先是王尔德,然后是彼得。布鲁克,台下一大半都是资深戏剧爱好者,自然晓得这二位诸公在戏剧界的名号,听到他们神一般的名字从牛导嘴里蹦跶出来自然感到庄严肃穆,不晓得二位的,也被牛导同志仿佛在跟上帝进行着一场伟大的精神对话的贤哲表情给唬住鸟。
  宁卉自然属于知道二位名号的,便轻轻的颔了颔首,渐渐从方才对牛导咋就变戏法似的变成了作家木桐的难以置信的惊讶中回过神来,开始成为正口若悬河谈论着戏剧与人生的牛导同志的注视者,从此刻起,按照彼得。布鲁克的定义,其实宁卉演不演牛导的戏,一场戏剧都已经开始上演……
  「彼得。布鲁克这个定义太精辟了,不管你愿不愿意,其实都将大家的人生推上了戏剧的舞台,每个人的一生都必然有关照与被关照之人,你的家人,你的朋友,甚至某一时刻只是你周围的陌生人,都会成为你的观众,或者注视者。每一个生活场景都将成为关于你人生戏剧的舞台。就是说,戏剧不像电影,是被发明出来的艺术形式,说人生而戏剧并不为过,是因为人的基因中本来就具备戏剧的因子,所谓人生如戏,戏如人生,人生一世其实逃不出戏剧的宿命。我们怎样生活,其实说的是我们在怎样表演。席慕容说在别人的故事里流自己的泪,其实戏剧从业者干的是一种这样的活儿,在别人的故事里,演自己的戏……」
  牛导继续侃侃而谈,绕了一大圈终于绕到自己所创作的话剧上来:「我创作的这出以孪生形式而生的独幕话剧,其实就是攫取了人生中发生在两对夫妻间的两难场景,我即将要排演的是这场姊妹话剧的完结篇,是关于先前那出戏中出国的那对男女留守在国内的配偶之间发生的故事,在这个故事中,情与欲,爱与恨,忠诚与背叛,诗歌与哲学,生命与生活,精神与世俗不幸发生了无可避免的冲突,灵魂向左,肉体向右……这是现代人最为著名的人生困境,卑微的生活往往有这样一种宗教般的力量,能将你的灵魂撕碎从而让你的生命升华。我试图用我的话剧,用我所理解的剧场美学来展现这种悲剧的升华力量,现在该剧一切具备,就差一个……」
  牛导说到这里顿住了,将炯炯的目光朝台下的宁卉奔去,过了半晌才一字一铿锵的将话说了完,「……女主角了!」
  在那一刹那俩人的目光来不及避开的对视中,宁卉自然读懂了牛导的意思,宁卉这才有点明白过来牛导搞这一出演讲其实是揣了颗司马昭的贼心,冲着他心目中自己话剧未来笃定的女主角——自己来的。
  宁卉有些慌乱的将目光挪开,嘴角噏动着看上去依然很女神很骄傲,但实际上宁卉却感觉眼前一片梦幻,牛导、木桐、跟在夜爱向自己伸出咸猪手的流氓交织在一起,宁卉怎么也无法将眼前这些气质差异如此异端的形象组合在一起,这世界上有太多天才与流氓的混合体,难道牛导,真的是他们中的又一个?
  宁卉摇摇头苦笑了声——来听这个演讲是上当了,为什么这个看上去玩世不恭,长着让人生厌的一看就不像是好人的络腮胡的牛导,偏又是如此才华横溢,竟然变戏法的变成了自己心目中心仪多年关于戏剧的精神导师木桐?这真像是一出戏呵,这时候宁卉的脑海里反复回响着刚才牛导在台上的声音:「不管你愿不愿意,其实都将大家推上了人生的戏剧舞台……」
  但毫无疑问的是,牛导的确写了个完美得让人无法抗拒的剧本,像是才华横溢的木桐写出来的,宁卉自学生时代关于舞台的梦想似乎在这样一个冬天的夜晚复又找到了叩响之门。
  「而我的女主角现在已经找到!」
  突然,正当宁卉沉浸在凌乱的迷思之中,牛导竟然悄然无息的走下台来,来到宁卉跟前,做了一个优雅的绅士邀请他的舞伴的动作,看着宁卉微微一笑:「就是这位美丽动人的宁卉女士!我想在座的大家有很多在沙龙中已经见识过宁卉女士扮演繁漪的风采。我想告诉大家,我剧中的女主角非她莫属!」
  「哇——啪啦啪啦啪啦!」
  台下的人群中先是一遍喧哗,然后随之响起爆竹般山响的鼓掌声。
  「啊?你……你干嘛啊?」
  宁卉这下急了,脸赤白眼的,看了看起哄的四周,嘴里小声囫囵着,「我……我哪有功夫跟你排戏啊,我……我还上班呢。」
  宁卉只是本能觉得这时候该拒绝,但一时又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只能拿上班来搪塞应急,说完慌忙的站立起来欲逃离现场。
  突然,「啪」的一声!宁卉这一站不要紧,要紧的是那本随身携带本来是准备找木桐签个名的《戏剧表演》不小心被抖落到了地上,宁卉赶紧回头俯身要去捡——结果这一伸手没捡到书,捡到的是牛导的手腕。
  原来牛导同志身手更快,早一个手掌的距离将宁卉的书抢在了手中,然后拿起来弹了弹灰,将书的封面拿到全场都能看到的胸前逡巡了一番——完全故意是要让大家晓得那本书的名字叫做《戏剧表演》——才将书递给宁卉,悠悠说到:「不会占用你很多时间的,只要一周两到三天晚上就成。」
  宁卉尴尬的接过了书,而这时候有好些观众已经围过来堵住了宁卉逃离现场的道路。
  「女主角,宁卉!」
  这时候不知道哪位好事者来了句,接着全场便整齐划一的响起了排山倒海的喊声:「女主角,宁卉!女主角,宁卉!」
  宁卉看了看牛导,又看了看周遭在起哄的大伙,无奈的摇了摇头,咬着嘴皮半晌才来了句:「哪有你这样强迫人演戏的啊?」
  「没办法,没有比你更合适的人选了,这戏我想好了,你如果不演,我就永远不排这个戏了。而这个戏,已经接到了参加北京国际戏剧节的参演邀请,就在一个多月后。」
  「啊?你……我……我又不是专业演员,你找专业的来演啊!我演砸了我可负不起责。」
  宁卉还在抗争着。
  「呵呵呵,谁说要你负责了,演砸了绝不扣你的出演费。」
  牛导笑了笑,然后一本正经滴继续说到,「这样吧,我们签个合同,演出费三万元怎么样?你把账号给我,我先打一万到你的账户上好不好?我是认真的,这戏,真的是要准备去参加戏剧节的。」
  「别……别,」
  宁卉赶紧摇头,「时间都那么紧了,那……那我试着排两次吧,我觉得不行你赶紧换人,别耽搁了你的戏。合同到时候我真的要排下去再说吧。」
  「嗯……」
  牛导这才似乎如释重负的长吁了口气,「好的,宁卉小姐,你的出演是鄙人的荣幸,定能让这部戏万丈生辉!」
  「啪啦啪啦啪啦!女主角宁卉!女主角宁卉!」
  周遭顷刻再次人声如海涌,掌声如雷动……
  宁卉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眼睑,半晌才抬起头——话说俺老婆似乎天生大场面的角儿,这时候周遭的一切似乎似乎都已隐去,情绪已经平复下来,眼前只剩下……木桐。
  宁卉将《戏剧表演》递给了过去,然后来了个冷幽默:「我可以走了吧,走之前,请木桐先生签个名吧。我本来是来听木桐演讲的,没想到被牛导给绑架了。」
  牛导表面尴尬但看得出来内心无比得意的笑了笑,「哪里敢绑架啊,我是求才若渴啊,宁小姐这么好的资质不做这行是真的埋没了。」
  牛导接过宁卉递过来的书,从兜里拿出笔在扉页上工工整整的签上了「木桐」之名,然后顶顶认真的来了句:「我敢说有一天,找你签名的该是我。」
  ……
  宁卉在床上猫在我怀里把今晚被牛导架着答应出演他话剧的情况汇报完了,老子打赌那些个拼命拍巴巴掌跟起哄喊我老婆女主角的有一半都是牛导的拖,这是一场精心设计的套,瞒得过我老婆瞒不过俺的火眼金睛。牛导之所以这么有把握的设这个局让我老婆就范演他的戏,当然得益于老子这个卧底提供的关于木桐的情报。对于这场话剧,牛导是强买强卖,宁卉自然是半推半就了,谁叫俺老婆天生一副阮玲玉的胚子,张曼玉的骨子,林青霞的面子,舞台,或许真的才是俺老婆梦想花开的地方。
  而北京戏剧节这个意外的bonus,老实说,是比老婆那三万元的劳务费跟牛导二十万的车车更让人激动,还不用说,老婆真的要是心甘情愿的给我多数了颗星星,兼把自己的舞台梦想实现了,我靠,这部宁公馆年关的贺岁大剧该有多么曼妙?
  我极力控制着自己鸡冻的心情,搂住腻在我身上的宁卉的裸身,故意埋汰到:「嗨,老婆你笨啊,一个把月就挣三万块的事哪有不挣的道理,让你给账号就给呗,先打一万块钱不是钱啊?」
  「俗。」
  宁卉把头从我怀里抬了起来,憋了半天才一本正经幽幽的来了句。
  「哈哈哈,你嫌俗要不钱这事我全权帮老婆打理了嘛,我都是要当我大明星老婆经纪人的节奏了,我去把账号给他,再跟他谈判,咱把价涨到五万,反正这位牛导是非你不演,老子得好好敲他一笔。」
  我嬉皮笑脸到。
  「什么呀,说钱你还忒来劲了呀。人家只是答应他试试,到底能不能演还两说呢。」
  宁卉赶紧申辩。
  我心头想俺这傻老婆,未必你上了人家贼船还有下来的机会哇,老子看这个牛导花花肠子太多了,翻手覆手都是戏,你搞得赢他啊?况且现在又加了个木桐来凑热闹,我几乎可以肯定,没得木桐这个飞来横「福」,牛导可能这辈子他夜爱女神的脚后跟都摸不着一把。
  「呵呵,老婆出马,那还有假,牛导这戏将因为我老婆的出演而载入史册,一颗费雯丽般的明星将冉冉升起。哇靠,那时候你挽着我的手到各大国际电影节去巡场溜达红地毯玩儿,拍戏的导演斯皮尔博格们随便选,搭戏的汤哥布拉特皮特哥润发哥哥朝伟哥哥轮着来,哇靠,这是什么情况?」
  「啪!」
  我还在帮老婆美梦的当儿,脸上便脆脆的挨了一掌五指山,接着听宁卉好气不好使的咋呼来着,「嗨嗨嗨,到吃药时间了嗨!」
  「吃啥药?」
  「治精神病的药呗。」
  宁卉白了我一眼。
  「好啊,敢骂我精神病!」
  说着我一个翻身将老婆一丝不挂白花花的身子压在身下,凑上脸去将老婆的香舌儿含在嘴里,手里开始揉摸着胸前那两只兔白般的小笼包,嘴里边啃边咋咋呼呼滴,「快老实交代,是啥时候开始暗恋上那个木啥,桐滴?」
  「呜呜呜……」
  宁卉气喘不赢,嘴里想申辩啥但被宁煮夫该死的嘴堵住舌头话说不利索,「你……说啥啊老公……谁……谁暗恋他了?」
  「哼还不承认,名都签回来了都。今儿是不是见着自己的偶像特激动啊。」
  我继续来事。
  「你……你胡搅蛮缠啥呀,就是觉得他书写得不错嘛,跟啥暗恋扯什么边啊?再说他不就是牛导嘛,又不是没见过,有啥激动的嘛!」
  宁卉明显有些急了,摊着个胡搅蛮缠的宁煮夫当老公,这一天不被扒层皮是过不清净的。
  「哈哈哈,不过我敢肯定老婆,自此过后,牛导在你心目中已经不是牛导了,已经是木导了对不对?」
  宁煮夫最后这句木导TNND太意味深长了。
  「呜呜呜,」
  宁卉竟一时语塞,过了会才回过劲儿来,一阵调皮劲儿上来,「哼,还说呢,我还以为木桐再咋也是个白面书生哈,没想到这么个络腮胡。」
  「哈哈哈,人家这是时下最流行的范儿,外表狂野,内心温柔。」
  「他温不温柔对他老婆去,管我屁事啊。」
  说完宁卉身体一紧,哼哼了几声开始有些动情跟我缱绻起来。话说此时,我已经将鸡巴送入到老婆的温柔乡里节奏舒缓的抽插起来。
  「哦,就是,他温不温柔管俺老婆屁事啊。」
  我应和到,接着看到宁卉闭上眼,身体随着我的抽插轻轻耸动着开始享受着小宁煮夫的侍候。
  说时迟,那时快,宁煮夫的贼眼珠子贼溜溜的一转,涎着脸,这小子来事了:「老婆哇,我们玩个游戏好不好?」
  「啥……啥游戏啊老公?插着老婆的屄屄你还觉得不好玩啊?」
  宁卉眯着媚眼嗲了声,穴穴应景般的夹了夹我的鸡巴。
  「哈哈哈,科学家说做爱的时候唱歌能延迟男人射精的时间,老婆,我想插你久久的,我们唱歌嘛,我们来个唱歌接龙好不好?我唱一句,你唱下一句,我再接下去好不好?」
  边说,我的鸡巴边抽插着。
  「嗯嗯,就你名堂多。」
  「好嘛,我起音了哈,我们唱《走在乡间的小路上》嘛,旋律优美,歌词简单,便于老公的鸡巴充分发挥!」
  「嗯嗯……」
  宁卉媚眼如丝,已到心怡情动之时。
  「咳咳,」
  我清了清嗓子,然后唱了起来,「走在乡间的小路上……」
  唱完我便是一阵迅猛的抽插!
  「嗯嗯嗯,哦哦哦——」
  禁不住我一阵抽插,宁卉未唱便先来了阵销魂的呻吟。
  「唱错了老婆,后面不是嗯嗯嗯,也不是哦哦哦!」
  「你坏!人家……人家还没来得及唱呢。」
  宁卉娇嗔了声,「让我想想啊,后面那句该是啥词儿,哦,暮归的老牛是我同伴……」
  「这回对了,继续走起哈,蓝天配朵夕阳在胸膛……」
  我继续唱,唱完随之仍旧是一阵更加猛烈的抽插!
  「嗯嗯嗯,缤纷的云彩……是……是晚霞的衣裳……嗯嗯嗯!」
  伴着呻吟,宁卉气息悠悠的接唱着。
  「荷把锄头……」
  这回没等唱完,我就开始了新一轮小宁煮夫能达到的强度最猛烈的耸动。
  「啊啊啊啊,」
  宁卉在我身下被小宁煮夫卖着死命的抽插早已放声高歌起来,只是此歌不是彼歌,是春情荡漾之歌。
  这样持续的猛烈进攻快要到小宁煮夫同志支撑不住的当儿,老婆身体那熟悉的高潮即将来临的信号霎时传来:穴穴里的鸡巴被一股热流紧紧攥紧般的抽搐,伴着腰身连到髋部的痉挛,然后我感到宁卉抱着我后背的指甲都已经深深掐进了我的肉里,我于是终于憋着最后口气把后半句歌词蹦跶了出来:「在……在肩上。」
  「快唱下句啊老婆!」
  我不是抽插,是已经在将鸡巴开始撞击着老婆的屄屄。
  「啊啊啊啊!牧童……牧童……啊啊啊!I』mcoming!coming!coming——」
  哈哈哈,奇葩了,老婆喊着牧童跟coming奔向了高潮,我晓得老婆其实是想唱下一句「牧童的歌声在荡漾……」
  但刚喊出牧童,就被俺分秒不差的送到了高潮。我靠!老子可能木有奸夫们日我老婆日得久,但有木有老子日得准嘛?
  我索性欢快的将万千子孙悉数射进老婆的花心之中,互相再缱绻一番事毕,俺才幽幽的,煞有介事的将宁卉搂在怀里来了句:「老婆啊,还说没暗恋人家,刚才老公的鸡巴插你到高潮,你喊啥了?」
  「我喊啥了?不是coming嘛。」
  宁卉一时还没回过神来。
  「哼,就只是喊coming啊?怕是喊着人家名字coming的哦?」
  「啊?」
  宁卉有些不解的望着我,「我喊谁的名字了?」
  「木桐啊,木桐!木桐!I』mcoming!」
  我学着老婆高潮时的声调叫了起来。
  「啊?牧童?木桐?」
  宁卉这下算是回过神来了,然后一通粉拳雨点般重重的擂到了我的胸前,然后咬着嘴皮,一脸怒容:「宁煮夫,你……你怎么这么坏啊!」
  ……
  第二天,我最迫切要做的事是试图联系洛小燕,但小燕子妹妹似乎有意回避着我,联系到老婆小三双飞那晚第二天小燕子发来的疑似告别短信,着实让我心焦气急,晚上在家跟宁卉提及此事,调侃着用埋怨的语气说宁卉那晚太狂野了把人家小燕子妹妹吓跑了,老婆对我一阵占了便宜还卖乖的数落过后还是善解人意的安慰我:「那天我约她出来逛街呗,我约她她肯定会出来的。我还没忘跟人家介绍男朋友呢!」
  我靠,我是担心人家小燕子妹妹不要南哥哥了,这老婆到没心没肺的要继续跟人家介绍男朋友。
  第三天晚上,按照牛导的安排,宁卉下了班要到牛导那儿去正式开始排戏。
  本来说好的大约十点钟回家。正要到点,宁卉打了个电话来,说是曾奶奶已经走了,北方跟曾眉媚已经办完丧事回来了,北方正伤心难过不已,自己晚上要去安慰下他晚上就不回家住了,我这才也打了个电话给曾大侠。
  「眉媚,我刚刚听宁卉说你们回来了,这会儿她陪北方去了,我也正好打个电话来表示哈慰问。唉,节哀顺变吧,曾奶奶也是高寿,算寿终正寝,别太难过了。」
  「嗯,今中午才回来的,唉,一个人在家怪难受的,想想奶奶就想哭。北方更可怜,我没见过男人哭得这么伤心过,也难怪,他是奶奶一手带大的,跟奶奶感情特别好。」
  「啊?你一个人在家?熊雄也?」
  「他啊,还没回来直接从老家飞上海出差去了。你又不是不晓得他的工作性质。」
  「哦,那,正好今晚宁卉也在北方那儿了,要不要我过来陪陪你啊?」
  「嗯,」
  电话里曾眉媚堵着鼻子抽泣了阵,才无比柔弱的应答到,「好吧,你过来吧。这晚上没个男人的肩膀靠着睡,真难受。」
  这晚,在本市一家地点隐秘,据说是仇老板旗下的高档洗浴会所,一间VIP包房里,一胖一瘦俩中年男正在浴池里慵懒地浸泡着两身皮囊。
  「事情真的没有眉目了吗?」
  这是封行长的声音,声音里透着威吓。
  「唉,那个宁卉软硬不吃,不过您别急,我会想其他办法的。」
  瘦个的是郑总,应答到,「不过好消息是王总的日子长不了了,你的贷款一卡,他虽然通过一些自己的社会关系找了一些资金,但看样子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了,而且,具可靠消息,主管部门跟集团总部准备成立调查组调查他了,他最信任的手下都也已经被我收买,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切,那个王总是死是活老子并不关心,我关心的是他的妞。我说,宁卉是他的妞吗?」
  封行长在阴阳怪气中听得出满是妒意。
  「这……这不好说,不过他们那次去美国的时候,他肯定是进过宁卉房间的,这个情况我们已经掌握。利用职权霸占下属,这也将是调查组准备给他列上的罪状。」
  「我说了不想听这些,你赶紧给我想方儿把那妞给我搞定,王总那里不行,可以从她老公那里打开缺口嘛,他老公还被我找仇老板修理过的。比如,通过王总跟她的事,在她跟她老公间制造点矛盾啥的,不是就有机可乘了?」
  「哦,这倒是哈。我下来把这事合计合计。不过今儿,嘿嘿,请您老来是想让您笑纳个礼物先。」
  郑总一脸至贱涎相。
  「啥?」
  封行长闭着眼,没当回事的哼了声。
  「啪啪!」
  郑总接着拍了两掌,对着门外喊到:「让她进来吧。」
  一会儿,一个身材高挑,全身除了披着条浴巾不着一丝的妙龄女子婀婀娜娜的扭着臀部进到浴室里来,封行长这才把稀疏的眉毛一挑,睁得眼来,然后看着进来的女子一番错愕。
  「像吧?像您老朝思夜慕的卉儿吧?特别是那双月牙儿眼。」
  「啊?」
  封行长咽了滩口水,然后转过脸对着郑总到,「哪里弄来的妞,货色比她差多了,不过还真……真有几分像啊。」
  「呵呵,您看我多上心,这妞我满地找了好久才找到啊,小弟的礼物请笑纳,不成敬意。您老今儿先将就用用,赶时儿我一定将真正的卉儿奉上。」
  「去吧去吧,你一天搞不定,我这心就没得个安稳的时候。」
  封行长挥了挥手示意郑总出去。
  「你可得好好侍候我们老板,听到没?」
  封行长出门前对着女子狠狠的嘱咐了声……
  「你叫什么名字?」
  一阵的功夫,房间只剩下封行长跟妙龄女子,封行长的一身肥肉已经跟妙龄女子雪白裸体在浴池里缠绕到一起,封行长举着自己短而粗的鸡巴凑到女子的嘴边,用手指淫猥的拨弄着女子的唇边,「这唇儿,真像我的卉儿啊。」
  「我叫卉儿,老板。」
  女子吐气如丝,语气中说不出的做作与娇嗲。
  「啊,卉儿,卉儿,说我是卉儿,我是你的淫奴,我要吃你的鸡巴。」
  突然,封行长的喘息如只破风箱在哀鸣。
  「我是卉儿,我是你的淫奴,我要吃你的鸡巴,给我,给我。」
  妙龄女子说着便张开血红的嘴唇,伸出舌头在唇边舔卷着,身体鳗鱼似的缠绕在封行长肥白的大腿上。
  「啊!」
  封行长对着女子张开的嘴唇屁股一挺,将鸡巴连根没入女子的嘴里,然后死死顶住喉咙,直到妙龄女子的眼泪被呛了出来。
  「卉儿,卉儿,我的卉儿……噢——」
  封行长最后响起了一声如同杀猪般的长嚎……


第100章:夜色惊魂 再发宁卉定妆照
  搁下曾大侠的电话,我赶紧给宁卉发了个短信:「特向老婆请示,俺能否本着人道主义精神,现在以陆恭的身份亲临曾公馆,对曾眉媚同志痛失奶奶的悲伤表示哈深切的慰问?」
  一哈哈老婆的短信回过来:「人家老公不在家啊,你去瞎凑啥热闹?」
  「报告老婆,老熊还真不在家,上海出差去了,曾大侠说没得个男人的肩膀靠着,一个人她睡不着,我保证去了只准她用我的肩膀靠着睡哈觉觉。」
  「哦,那你去嘛。」
  宁卉迅疾回过来的短信说。
  看看,俺老婆这叫妇仪天下,话说俺们两口子已经把这种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的利他主义精神发扬到了一个崭新的高度,人家有难大家最多送财送物,俺两口子兴送人。
  老婆的短信回过来我还没得及喊乌拉,后面个短信接踵而至:「去的时候记得只准带肩膀哦,其他零件都不准带。」
  ……
  出门前我赶紧捣拾了下自个,尽管我尽量做到心情肃穆,但还是不由得听到喉咙发出一阵一般想念红烧猪蹄才能发出的咕哝声,接着脑海中就闪过了曾大侠那身白花花骚蹄子般的媚肉……
  到曾公馆的时候,老子却没看到啥骚蹄,只见曾大侠一身难得的灰妆素裹的农村大妈睡衣把自个裹得严严实实的跟我开了门,眼皮微微泡翻,一看就晓得是刚刚从被窝里趴起来,一副倦容未尽,悲伤还在的样子,还打了个哈欠,看着我点了点头:「进来吧,你看我中午下飞机回家就睡到你刚刚打我电话才醒。」
  老子心头咯噔了,看曾大侠这精神欠奉,哀荣到一点肉都不露的架势,今晚上看来真的只能用哈肩膀给人家靠着睡觉觉了,其他的啥也别想了。
  我定了定神,进门还是先跟人家许以了个结实而温暖的熊抱,将曾大侠一手温柔的揽在怀里楼紧,曾大侠也期期楚楚的在我怀里靠了好一阵不说话,头蹭在我肩上仿佛很享受咱这二老公那山一般伟岸的胸膛——话说此时不说那股子骚蹄子劲儿,连曾大侠那张总是看上去灿若桃花的脸和那标志性的随时能迸发出来的没心没肺的笑声都木有了,原来大侠跟小女人之间,隔着的只是对奶奶的思念。
  等情绪酝酿得差不多,我才慢慢的将曾大侠那张我平时很少看到如此不绚烂的脸用手揽住,嘴巴凑上去准备跟人家热热络络的咬个嘴皮,木有想到就在嘴皮刚刚沾上的一刹那,这曾大侠头是一歪,老子没有啃到嘴皮,啃到的是脸皮。
  「嗯,」
  曾大侠嘤咛了声,终于微微展颜一笑,「人家才起床没刷牙呢。」
  说完这妮子一阵风似的跑开,一步三摇的扭向卧室,纵使大妈睡衣裹身,那圆滚滚的屁股还是展露了些风情的肉感来,然后熟悉的燕啼嗓的咋呼飘来:「你在客厅坐会先啊,我去洗漱一下。我这睡了大半天,中午晚上都没吃东西呢,饿晕了都,等下陪我出去吃点宵夜。」
  我一看时间十点半的光景,夜生活乍晚还早,这座城市的灯红酒绿其实才刚刚在夜色中拉开帷幕。
  曾大侠说是要吃海鲜稀饭,说就是上次牛导请她和宁卉那家好吃得很。也好,这大冷天的,喝点热络的暖身不说,万一那些个富含锌元素的海鲜东东将这妮子的性趣给吃出来了也?
  我极力附和吃海鲜稀饭的想法,开了曾大侠的车车就朝那家排档驶去,离曾公馆约有二十来分钟的车程。
  店堂很大,中间有个半人高的隔断被隔成了两间,顾客显得不多不少的样子,我跟曾大侠进去在大堂朝左边里间挑了个桌坐下,然后曾大侠菜单都不瞅一眼显得很熟悉的样子就点了虾仁跟皮蛋瘦肉稀饭,一碟卤菜跟两碟凉菜,然后扇贝跟生蚝各点了一盘。
  我晚上吃了饭滴,所以并不饿,但还是将生蚝捞了只整起,这玩意对男人是一宝,还不像吃伟哥担心会吃出啥副作用。然后俺就愣愣的看着曾大侠风卷残云般的将桌上的各种食物往嘴里兜送——老子最看不得美女进食的嘴唇鸟,红翻翻的嘴皮,湿嘟嘟的舌头跟汁汤丰满的食物各种互动,各种翻卷,再加上如果女人很来事的还时不时的哼哼上两句,我靠,比如此时的曾大侠,我承认这对俺是道无解的春药。
  看来这娘们是饿坏了,科学家说但凡性欲彪悍的食欲也彪悍,性欲跟食欲都彪悍的人生一定也彪悍哈,好嘛,彪悍的人生不用解释,咱曾大侠就这样不用解释滴炼就成为了女人中的战斗机,女汉子那是初级版,女大侠才是真豪杰。
  话说做人家二老公都有些日子了,我承认我还没这么好好的端详过眼前这位堪称女中奇葩的奇女子——随着端详我突然思绪翩迁。
  其实,我是极喜欢曾大侠这娘们的,很少有女人的性格能这么大气磅礴,奇妙的是,很多相互矛盾的词儿却可以灰常和谐的用来形容咱们曾大侠,豪迈与妩媚,特娘们的女汉子,看上去总是以大咧咧的傻大妞示人但从来心里敞亮,明白如镜,喜欢跟你闹腾却从不玩心计,身体淫荡但心灵纯洁,敢爱更敢恨,懂享受也知道担当,嗲起男人来要你的命却让你感到她一直未失去过独立的人格,知道自己的生活想要什么,一个活得十分精彩的女人。
  跟曾大侠这种关系的赶脚很奇妙,总是那么快乐,那么肉欢,很少有想念,肯定没有爱情——如我对于洛小燕——但有一种纯粹到纯净水般没有任何芥蒂与纠结的喜欢。在跟曾大侠的交往中,你跟她很少能谈那些阳春白雪跟精神沾点边的东东,那啥,比如文学,更不用说哲学,谈这些她会要么眼睛把你恨到说你累不累呀,要么跟你大眼瞪小眼半天憋不出个字儿来,跟这妮子只能谈社会学,让她谈跟男人上床的性史能跟你满嘴跑上一火车,奇妙的却是,这妮子却一点让你感觉不到粗俗与不堪,她那足以成为社会学范本跟各色男人们丰富多彩的性爱史木有矮化她的精神,反倒处处闪现出人格的光辉,让你感到她丰满的不只是她的身体,还有她对生活通透的理解与无比的热情,一个活得十分真实的女人。
  热爱生活的人总是值得尊重,这样的热爱多了,让我们对行尸走肉免疫,让我们的这个世界能永远转动不腐。
  「你不吃,你愣愣的看着我干嘛?」
  突然曾大侠埋头进食作业间对我来了句,愣生生把我从蹁跹的思绪中给拽了回来。这妮子说话间刚刚塞进一勺稀饭,弄得口唇间一片湿淋油亮,惹得老子看着就想上去咬着嘴皮来上一口。
  「哦,」
  我用筷子扒了扒自己盘中的生蚝,然后嘿嘿一笑,故意叹了口气,「我怕这玩意吃了待会儿排不上用场,那才惨了,憋着好难受嘛。」
  「切,」
  曾眉媚哼了声,然后来了句真的兜头就跟我一盆凉水。
  曾大侠说:「还别说,今儿喊你来真的只是叫你陪我说说话来着,用你的肩膀靠着睡觉觉的哈。这奶奶刚过世心情一直都不好,我都忘了还有那茬子事儿了呢。」
  「未必,这么久,回老家你跟老熊都没……那个过?」
  「没。」
  曾眉媚摇摇头,「谁还有心情啊。」
  「哦哦那是那是,咱是人物不是动物,这种悲伤的时候是应该停止一切娱乐活动,人家朝鲜金二胖吊念日的时候谁干这事直接就拉出去用机关枪给突突了。」
  我赶紧点头应和,咱不能这时候显得那么猥琐,「我来的时候就跟宁卉保证过,这次来只用我的肩膀,其他啥零件都不用。」
  「噗嗤!」
  曾大侠这下给逗乐了,然后眉毛一挑,眼里终于谢天谢地开始闪烁起点那种熟悉的勾死人不偿命的媚光,「呵呵,你保证待会你能那么老实?」
  我靠,曾米青,你这到底是要我待会办你还是不办你嘛,我晓得这娘们的折腾模式一旦开启,够老子喝一壶滴。
  「这个,我不保证哈。」
  我眯了眯眼,将自个盘里剩下的生蚝一嘴鼓捣了进肚,然后涎着脸滴,「特别是吃了这东东后。」
  「去你的!」
  桌下曾大侠一脚杆给我捣来,「我可告诉你,今儿我真的没那心情哈。」
  我靠,没那心情,你点那么多生蚝干啥子嘛?到时候憋死我啊?
  「哦,那说点别的嘛,」
  形势不对,立即撤退,俺暂时不在这事儿上纠缠,回家上了床老子就不由得你的心情了,「你晓得不,这阵宁卉憋着要给北方介绍女朋友呢?」
  「啊?有这事,介绍谁呀?」
  「我一朋友。」
  「你朋友?谁呀?不是那……那叫什么燕的吧?」
  曾大侠一直眯着眼,这时突然双眼放光。
  「你怎么知道那……什么燕的?」
  「嗨,你那点事我还能不知道嘛,你老婆跟我七七八八的提起过她,也是晓得个大概的啦,咋?」
  曾大侠的声音突然高了八度咋呼到,「那不是你的小情人啊?你舍得让你老婆介绍给北方当女朋友?」
  「我靠,只是我的小情人到好了,人家可是一江湖老大的大情人,宁卉一根筋的要跟人介绍男朋友,这不是翻人家江湖老大的院墙,摸老虎的屁股啊?」
  「啊?这事乱的,到底咋回事捏?」
  接着我把小燕子的来龙去脉跟曾大侠如实道来,然后十分慎重其事滴:「其实吧,小燕子跟北方倒是挺般配滴,那个的才叫郎才女貌哇,我挺有心撮合的,你说这事成了,咱们就得是相亲相爱的一大家子人了,多美啊,只是仇老板那边现在还没理落清楚,到时候处理不好会把事情搞砸了不说,指不定还能惹出些啥麻烦来,我只想让宁卉缓一缓,别那么急嘛,要不赶天你跟她说道说道?」
  「嗨,我明白了,宁卉这么急还不是怪你!」
  曾大侠话说得气定神闲。
  「咋就怪我了?」
  「肯定你的小情人缠上你了呗,你一天跟人家情哥哥长情妹妹短的,宁卉那是防患于未然,早点帮你那小燕子踏踏实实的找个人,她的心就安了呗。」
  曾大侠拿了纸巾抹了下嘴。
  「你说这哪儿跟哪儿呀?我跟小燕子是啥情况宁卉都是知道的并且报备允许了的撒,我这辈子都生是她的人,死是她的鬼了,我还能做啥?」
  我赶紧急赤白脸的申辩。
  「笨!说你一天吧都在女人堆里滚呢,一点都不了解女人。」
  曾大侠说着白了我一眼,「好啦好啦,我会去跟宁卉说说,看这事咋寻思个更好的处理办法来。嘿,哪天你把小燕子给我带来瞧瞧,当姐姐的也得先审查审查先啊。」
  「没问题,绝对的大美人。」
  然后,曾大侠突然眼神十分凌厉的盯着我:「我说,这又是咋回事?前几天我还在老家的时候,牛导突然给我发了个短信来,还感谢我来着呢,说宁卉终于答应演他的话剧了,这事我一直觉得蹊跷,你跟牛导是不是有啥串通好了我不知道的事儿,我跟你说,这事你要是有啥对不住卉儿的地方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我哪敢嘛大侠,你不是还帮我去考察了牛导的说人还成的嘛。我……我不就是憋着跟老婆再……嘿嘿你懂的。」
  「这我晓得呀,我只是觉得你跟牛导在这事上像有啥交易似的,」
  然后曾大侠直愣愣的盯着我,盯得老子头皮一阵发毛,「对不对?」
  「天地良心,绝对没有,我能拿我老婆做交易嘛?」
  说话间老子一头汗都下来了,这娘们果真心跟明镜似的,跟她耍啥花花肠子死得有多难看都不晓得,「是……是这么个情况……」
  老子咽了滩口水,接着把俺跟牛导打赌的事儿连着木桐的机巧一股脑儿竹筒倒豆子般的抖落了出来,完了嘿嘿了声,「看嘛,我哪里敢出卖我老婆嘛,是这小子自己命好,我也不晓得咋一来二去的就成了宁卉的偶像了呢,缘分啦。」
  最后那句缘分老子专门飚了个范伟牌的口音儿。
  「哈,还真这么巧,看来这位牛导为了得到你老婆是下了大血本的哦。」
  说完曾大侠眼睛一眯,声音突然嗲了起来,「恭——这下我吃饱了,舒——坦,咱回家接着睡觉觉。」
  「好叻。」
  我连忙抬头转身,就在准备招手喊服务员结账的当儿——突然店堂的隔断那头爆发出一阵激烈的喧闹声,似乎还有乒乒乓乓人在跟人的推搡声,这阵喧闹不要紧,要紧的是喧闹中竟然传出一个女人尖厉的呵斥:「你们干嘛?耍流氓还打人啊?还有没有王法啦?」
  这声音老子耳朵聋了都听得出来,千真万确,竟然是宁卉的!
  老子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什么情况?
  我跟曾眉媚这下都赶紧起身朝隔断望去,就见曾北方同学跟几个五大三粗都的男人正在推搡着,曾北方死死把宁卉揽在身后,几个男人朝曾北方身上一阵拳脚相向,曾北方明显抵挡不住,只是一刻也没松开揽住身后的宁卉。一旁像个瘪三似的马仔冲着周围看热闹或者敢怒不敢言的食客跟店堂头的服务员一阵恶狠狠的吆喝:「没你们的事哈,说你呢,你拿着个手机妈逼的打110啊?老子把你的手机砸了信不信?」
  敢情宁卉跟曾北方刚才也在隔间那头吃东西来着?咋就一直没发现呢,我靠,我看到老婆陷入重围,NND还有人对俺老婆耍流氓,这还了得,老子顿时全身一股鲜血就冲到了脑门,我正欲撒腿冲将过去,突然,宁煮夫同志那每临大事有静气的素质充分体现出来,这时候NND强攻不是个事啊,俺人少还带着家属,看对方一水的留着板寸的架势,这妥妥的是遇见黑社会了,这不明摆着找亏吃嘛,鸠山要靠智斗,威虎山得靠智取,说时迟那时快,俺赶紧一把按住一旁正要失声咋呼兼正拿电话准备打110的曾眉媚,迅速拿出自己的手机找到仇老板的电话号码,然后十分冷静滴嘱咐曾眉媚:「你先别打110,用我的手机打这个人的电话,打过去他就知道是谁,你称呼他仇老板,就说你是南泽的朋友,说流氓滋事我们遇到麻烦了,速求他的帮助,如果成了你就过来喊我恭,没成就喊南,没成你再赶紧打110,听明白没?」
  「清楚了!」
  这时候曾眉媚才从刚才的慌乱中恢复了些镇静,连忙接过我的手机按下了仇老板的号码。
  接着我两步并着一步的朝旁边隔间跑去,等我扒开周边的人群钻进去,我已经看见曾北方一手护着宁卉被逼在了一个墙角,一手操起根板凳,嘴里朝正围着他们的仨流氓嘴里完全特么英雄气概的喊到,操的是半身不熟的俺当地的方言:「谁敢过来?谁敢过来?老子跟他血拼了!」
  宁卉站在他身后也特么宁胡兰的对眼前的这群流氓怒目相向。
  我靠,这小子表现得还挺英雄的哈!
  「原来还是个外傻,嘴上毛都没长,还血拼,见过血吗小子?」
  其中一个膀大腰圆的一阵狞笑,跟旁边两个一人手里操个空酒瓶,随时要冲上去的架势,而旁边座位上一位一看就是这群人带头的一直坐着没起身,接过话茬阴阳怪气到:「我说小子识相点,看你也不是打架的料,把妞留下来陪哥几个喝几杯算是她跟咱赔礼道个歉就算了,免得血溅在身上不好玩哦。」
  「我呸!我走路都让你了,明明是你故意倒在我身上耍流氓,我一个女人能撞到你吗?」
  宁卉义正言辞的驳斥到,声音听上去气场还算稳定,只是说完咬着嘴皮气呼呼的样子看得俺直心疼。
  「哟,这妹子不仅人长得乖,嘴巴也挺厉害的嘛。」
  那带头的个头不大,但露出来的颈子看得到花花绿绿的纹身,一脸凶相,说着纹身男站了起来。
  「嗨嗨嗨,这不我孙……孙……」
  看这局面再不出击后面啥结果不堪设想了,老子赶紧过去一把搂住带头的那纹身男,话说老子还是一阵紧张,腿脚有些发虚,话一出口,舌头就打起了卷儿,老子一个激灵,打卷儿就打卷儿嘛,反正都是装,索性就装个彻底,老子做的不就是拖延时间嘛,装个卷舌头说话,一句话耽搁个十秒的老子楞给它耽搁成半分钟。
  这下我镇定下来,后面的舌头依然打卷,只不过成了故意的了:「这不是我孙……我孙……孙……哥得嘛?」
  「谁是你孙哥?」
  纹身男本能的一把把我推开,狐疑的看着我。
  「哎……哎……不……不记得我啦?我……我们……一起喝……喝过酒啊?」
  这装夹舌头说话TMD这么费力,说话间我用余光瞟了下宁卉跟曾北方,顺便使了个眼色,让他们晓得我是来救他们的——余光中我见宁卉用手将张开来的嘴赶紧捂住……
  这下纹身男愣愣的看着我,明显像是在努力回忆啥,半晌才回过劲来的样子,凶神恶煞滴:「老子认都认不到你,你是来捣乱的吧?他妈的哪里来的夹舌头,识相就滚远点,免得血溅在身上。」
  「哟!恭——」
  这下人群中突然飘过来曾大侠那拖着长长尾音的燕啼嗓,这一嗓子喊得才叫嗲,「恭!你怎么跑这儿来了,我到处找你。」
  「你谁呀?我靠,他妈的今儿美女开会啊,咋又钻出个漂亮妞来。」
  旁边刚才指着人不许打110的小瘪三对着曾眉媚一阵淫笑。
  「嘿嘿,我……」
  曾眉媚故意装出傻大妞的模样,指着俺笑了笑,「我是他老婆。」
  这声「恭」让我明白仇老板那里搬救兵的事儿搞定了,这让我有了充足的底气,这夹舌头老子装得更欢鸟,几乎成了一个字一夹:「真……真滴……我们……喝……喝……喝过……酒……酒的哇!」
  我又凑到纹身男的跟前,「我……听说孙……孙……孙哥要喝酒……我……我是来请孙……孙……孙哥喝酒滴。服……服务……员……你们……这里啥……啥……啥酒最贵?」
  「茅台,老板。」
  一个胆大点的服务员赶紧凑过来,怯生生的回答到。
  「啥……啥茅台……好多钱……一……一……瓶嘛?」
  「52度的飞天老板,我们店里要卖1000多。」
  「哦……就拿……拿两……两瓶……」
  然后老子转过头来搂住纹身男,这回纹身男木有揽开我,「这酒……成……成不孙……孙哥?我……我……我请客!」
  「嗯,成。拿来再说。」
  纹身男还是狐疑不解的看着我,直到服务员将两瓶茅台拿来才将那股子凶神恶煞的劲消弭了些,「老子不姓孙。」
  说着,纹身男坐了下来,我赶紧挨着一旁也坐下来,「服……务员,拿几个……杯子来,先开……开瓶酒。」
  接着服务员紧张的把杯子拿来再把酒开了,我赶紧给纹身男倒上,自己也倒上一杯,「我说大……大哥……咱多一事……不如少……少一事,美……女嘛,哪儿都……都有是不是?老……老婆过……过来……陪大哥喝……喝一杯。」
  我一把把站旁边的曾眉媚拉过来,将酒杯递给她,「大哥,你看我……我媳妇……还乖……乖撒?」
  曾眉媚完全懂配合,一脸灿笑就开在脸上,然后一歪身就腻到纹身男的跟前,两团D奶都要凑到人家身上鸟,嗲嗲的来了句:「来孙哥赏个脸,跟妹子喝个交杯酒好不好?上次孙哥帮了我老公的大忙我还没来得及好好感谢孙哥呢。」
  「美女,我不姓孙。」
  估计这「孙哥」,哦不,这孙子早已经被我的夹舌头把脑壳夹晕了,这下茅台跟曾大侠这盘忽悠的菜再一起端上来已经找不着北,就看见这孙子完全的一脸无辜加茫然,嘀咕到:「我,我帮过你老公忙?」
  「哎哟,大哥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来来来,跟妹子先喝了这杯交杯酒,妹子再提醒大哥能不能想起来啊?」
  说着曾大侠就主动将手挽上去,一双水汪汪的媚眼直勾勾的看着人家,那眼神看得老子都有点hold不住了,直接是奔着将这群黑社会的兽性都得勾引出来的架势,刚才黑社会对我老婆还只是耍个流氓,这兽性给激发出来可能就不是耍个流氓这么简单的了。
  「吱!」
  曾大侠挽着纹身男的胳膊将那交杯酒仰头一饮而尽……
  我靠,老子看到曾眉媚这仰头正饮酒的当儿,纹身男没端酒杯的另一只手灰常不老实的就在曾大侠的屁股上结结实实的摸了一把。
  老子瞬间感动鸟,咱眉媚同学这完全是牺牲色相的节奏啊,而大侠就是大侠,曾眉媚完全一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样儿,酒喝完了,还朝人家脸上特孟浪的喷了口气,眼里都要喷火似的,娇滴滴的问了声:「大哥想起来没得嘛?」
  「嘿嘿,」
  纹身男猥琐的笑了声,摇摇头,「要不妹子,再来个交杯,让哥哥好好回忆回忆?」
  「成!」
  曾大侠嘎嘣脆的吆喝了一声,「妹子可以跟大哥喝到大哥想起为止的哈。」
  说完曾眉媚用特拖沓的动作复又倒上了两杯茅台,完全是能拖延点时间拖延点时间的动作,然后装模做样在空中比划了几番才将一杯酒递到纹身男的手里:「妹子先提醒下哥哟,哥去没去过JFB步行街嘛?」
  「嗯。」
  纹身男点点头。
  「哦,喝了这杯交杯酒,妹子再跟哥提醒下一步哈。」
  我靠,JFB步行街是这座城市的市中心,你问个当地人去没去过市中心,不等于问杀猪匠吃没吃过猪肉啊,这妮子比老子还能忽悠。话说曾大侠跟俺一唱一和的,这时间也被忽悠过去约莫十来分钟了,按说按照仇老板在这座城市江湖上的能量,这间排档也算地处闹市区,仇老板的快速反应部队这会儿再咋个也能到达现场了啊?
  就在我犯嘀咕间,曾大侠跟纹身男又喝了个交杯酒,纹身男特猥琐滴又摸了把曾大侠的屁股——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啊,那厢边宁卉跟北方还跟纹身男的手下僵持着,这厢边曾大侠的「色相」这么卖下去也终究会卖出破绽。
  果不其然,等曾大侠提出要喝第三个交杯酒的时候,纹身男突然一把推开腻在他身边的曾大侠,然后转过身来一把揪住我的衣领,刚才还一脸被灌了迷魂汤的模样瞬间变回了凶神恶煞模式:「忽悠,接着忽悠,耍我啊?说!你们是不是打了110故意在这里拖延时间?」
  「哪……哪能啊大……大哥……」
  我装出一副特么无辜的样子,「要是打110……11……0这会儿……能还……还不来吗?再说我……我能用这么贵……贵的酒忽悠大……大哥啊……你看哈……这酒都开……开了……不总得付……付钱的嘛。」
  其实老子在继续忽悠,但纹身男听这么一说还真觉得像俺忽悠的那么一回事,他哪里想得到这出戏老子基本跟他想好了个结局。
  「住手!」
  人群中突然传来一声声音沙哑,却异常低沉的呵斥——谢天谢地,我晓得,仇老板的人终于到了!
  接着呵斥的来者从人群中钻了出来,NND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人貌不惊人,双手揣在一身不合适宜的灰色夹克的兜里,丢人堆里保险你十回你都注意不到一回,才一米六的样子,五十出头,瘦不拉经的不说,走路还有点微微瘸拐,我东瞧瞧西瞧瞧都瞧不着这人另外还有啥帮手,我心头暗暗叫苦,仇老板,你就叫这么个人来帮忙打架啊?
  仇老板派来的解放者姜戈正欲朝前过来,那站旁边放风的那小瘪三赶紧伸手一挡:「你谁呀?喊谁住手呢,找死啊?」
  这瘪三话音未落,就听见「啪」的一声一巴掌碰击到肉的声音,这巴掌是纹身男出的手,正经扇在那小瘪三的脸上,然后听到纹身男的呵斥:「你他妈的眼睛瞎了,扁哥都不认识啊?」
  说完纹身男赶紧对着来者陪上了一火车的笑脸:「扁……扁哥,你怎么来了?」
  我靠,看着纹身男对叫做扁哥的来者点头哈腰的样子老子才晓得今晚这出戏,最后来的才是TMD的角——仇老板,俺错怪你了,原来镇场子混江湖靠的不是人多哈!
  扁哥眼睛瞄了纹身男一眼,头摇了摇:「我就猜又是你几个人渣。叫他们把手里的东西都放下。」
  然后扁哥朝周围还聚集未散的人群喊到,「大家都散了吧,没事了。」
  那几个围着宁卉跟北方的黑社会这下见老大对来者这副模样,都不敢得瑟了,赶紧放下手里的酒瓶,然后诚惶诚恐的闪在一旁。
  接着扁哥转过头来朝我打量了一番,才开口问到:「你是南先生吧?」
  「嗯,我是。扁哥,请允许我也冒昧这么叫您。」
  我灰常有礼貌的颔了颔首。
  「哦,叫我老扁就行了。」
  扁哥对我点了点头算是回了礼,「说吧,怎么回事?他们怎么你们了?」
  「叫这位女士说吧,宁卉!」
  我朝宁卉示意从墙角过来。
  宁卉这才有些惊魂未定的跟北方走过来,一旁的曾眉媚赶紧拉住她的手,然后宁卉咬着嘴皮朝纹身男恨恨的瞪了一眼,才开口说到:「刚才我在卫生间正出来,这人,」
  宁卉朝纹身男指了指,「在门口堵住不让我过去,然后身子就故意朝我身上拽来,手还……后来我就叫人了,我朋友过来制止他跟他拉扯起来,然后他们一群人就围着我朋友殴打。」
  「晓得了,你那位被打的朋友呢?怎么样?有什么没有?待会上医院去看看。」
  扁哥转过头去问北方。
  北方揉了揉自己的肩膀跟大腿,然后摇了摇头:「谢谢扁哥,没什么吧,就是挨了些他们的拳脚。」
  扁哥这才转过头去朝纹身男,冷冷问到:「说的都是事实吗?」
  纹身男这下真的孙子了,头都不敢抬,点点头。
  扁哥接着面无表情的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老七吗,我老扁,你这帮手下又在外面滋事,对人家女孩子动手动脚,你知道这回惹着谁的朋友了吗……惹着刀哥的朋友了,你看着办吧……」
  扁哥接着把手机递给了纹身男,老子看到纹身男接电话的手都在抖:「七……七爷,是是,是我们错了,知道了。」
  说完纹身男把手机还给了扁哥,然后立在一旁毕恭毕敬的说到:「扁哥,七爷说了,都听扁哥的处置,还请扁哥多多包涵。」
  我靠,慢点,这神马江湖关系?完全把我听愣住了,让老子捋捋先,纹身男喊七爷的,明显是纹身男这群黑社会的老大,七爷被扁哥一个电话就镇住了,然后扁哥喊比他年龄小的刀疤喊刀哥,NND,这刀疤才是仇老板的一个马仔啊,自己马仔的名号都在江湖威名成这般,这仇老板,得是这江湖多大的老大哇?
  这江湖似海,真NND深不可测。
  「嗯,」
  扁哥依然没甚表情,沉默了哈才开了口,「现在就去跟人家女孩子当面道个歉,回头我给你个卡号,先打一万块钱进去我转给人家,你们打了人,人家得上医院检查,医疗费不够我通知你补上,多的就当人家营养费了。」
  「是是,扁哥。」
  纹身男还是不敢抬头,然后扭捏了阵才走到宁卉面前,宁卉咬着嘴皮头一偏,看都不看这孙子一眼,只听这孙子声音如蚊的道歉声:「对不起小姐,刚才有所冒犯,请原谅。」
  说完这孙子准备转身,这曾大侠不干了,燕啼嗓咋呼起来:「不行,还有我呢,刚才喝酒的时候你也对我耍过两次流氓!」
  得,这孙子又毕恭毕敬的在曾大侠面前把跟宁卉道歉的话再说了一遍,这孙子转身以为事儿算完了。
  「等等。」
  老子不干了,俺还没完捏。我连忙拉着扁哥到一旁小声把座上那两瓶茅台的来龙去脉跟扁哥摆了一下,这孙子就这么走了,未必喊我当着冤大头啊?
  扁哥听完过来,拿着那瓶没开过的茅台,对纹身男说到:「这瓶没开过的茅台给人家当压惊了,开过的你们自己留着喝了吧。然后这两瓶茅台你们把账结了。服务员,过来拿下我的名片,如果他们没付酒钱给我打电话。」
  「是是。」
  纹身男回答的时候瞄了我一眼,完全一副要哭了的模样。
  「没事了吧?」
  扁哥问我,依然零表情写在脸上。
  「没了,今天真的太谢谢扁哥了。」
  我应答到。
  「客气了,刀哥的朋友还说啥。没事我们走吧。」
  扁哥淡淡的回应了声。
  走之前我特意来到纹身男跟前,拍了拍他的肩头,「咱们是不打不相识,这事希望你想明白一个道理,女人是用来尊重与爱的,不是用来骚扰的,有一天如果你学会了对女人的尊重,你会得到比今天这种方式多得多的快乐。」
  出门跟老扁再次谢过,老扁坚持以自己不喝酒的理由不要我们送他的那瓶未打开的茅台,递上了他的名片说让我把卡号发在他的手机上他会将那一万块钱转给我们,然后便来无影去无踪的消失在茫茫的夜色里,像没存在过,没有惊动过这夜色里的任何一个空气分子一般。
  留下来的那张名片上印着:老扁,中医。
  我想起来那扁是扁鹊的扁。
  一会儿,正好宁卉跟北方不想开车是打的来的,我们四人都上了曾眉媚的车,我坐在驾驶座上,曾北方坐在旁边,俩妮子坐在后座,我开车前给仇老板发了个短信:「今天的事情万分感激,一切尽在不言中!」
  这当儿四人一合计,才晓得原来北方也是兜头睡了大半天没吃饭,完全跟他姐一个情况哈,跟宁卉出来来这家海鲜稀饭的大排档吃夜宵的——这合计把我合计后怕了,要是今晚我跟曾眉媚没感这个趟,想着老子背脊骨飙出一股冷汗……
  一会儿仇老板的短信回过来了,那一刻我觉得眼里竟然有些湿润:「没事就好,以后在外面当心点就是。」
  我深深吸了口气,然后开口问了声,木有想到这一问把全车人都问笑了,后面俩妮子特别是曾大侠更是咯咯的笑得像是没了心没了肺。
  原来老子舌头突然赶脚一阵发麻,问出来是这个样子:「咱们现……现在去……去哪里?」
  ……
  「一起去我家呗!」
  曾大侠突然咋呼了声便伏在宁卉耳边耳语起来,然后看到宁卉伸手擂了曾大侠一拳,嘴里嘟囔了句「死鬼」!
  接着听见曾大侠的继续咋呼声:「今儿男人都表现不错哈,咱家北方这护花使者当得够爷们,没给咱曾家丢脸,咱家陆恭……」
  「哎哟,你掐我干啥呀亲,哦哦,说错了说错了,是你家煮夫哈,今儿的表现那是足智多谋哇。」
  「眉媚也大无畏滴牺牲了色相,可歌可泣。」
  老子还是没忍住,埋汰了句。
  「哈哈哈,这点色相本姑娘牺牲得起,再说了,那瓶茅台就管多少钱哇,咱还赚了是不是嘛?」
  我靠,你见过这么能闹腾的娘们没得嘛?
  「所以,鉴于今儿男人们表现不错,咱们女人得有点表示是不是啊卉儿,咱今天得回去好好犒劳犒劳两位爷们!」
  什么情况?敢情今儿俺两口子慰问悲伤中的曾家姐弟,俺都妥妥的做好了迎接搂着美娇娘睡素瞌睡这种非人道折磨的准备鸟,看这架势现在敢情是要将慰问朝四P大趴体奔去啊?
  接着从后视镜我看到宁卉一汪柔情似水的目光深情的看着我,久久跟我凝视,嘴唇噏动着……
  那唇语我读出来了,是那句英格里希中最美的句子:「Ilove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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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路西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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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nhappys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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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谁的鸡巴大?
  回曾公馆的一路上我开着车,曾眉媚坐在后面眉飞色舞的还在跟宁卉讲述刚才俺是如何镇静自若的搬来大黑社会将那群小黑社会给收拾了,完了这娘们还特来事,嗲滴滴的来了声「我家陆恭好神通广大哦!」
  宁卉不干了,嘴皮一咬,用手狠狠掐了把曾眉媚的胳膊。
  「哎哟,我错了我错了,是你家煮夫咯。」
  曾眉媚赶紧求饶,接着俩妮子后座上相互搔胳弄肢的一通嬉闹。
  曾北方坐在俺旁边听得一楞一楞的,完全对俺是一副崇拜的神情,听完他姐的咋呼转过头来对俺特认真的来了句:「南哥你真神。但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要是今晚他们不来呢?」
  「Goodquestion!」
  我嘴里嗫嚅了声,冲着北方同学一脸灰常严肃的表情,「老实说,要是人家不来我也不知道要咋办。」
  然后我看到北方同学的表情定格,嘴张开直接O圈鸟。……
  很快回到曾公馆,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这趟上曾公馆是什么滴干活来了,按照曾大侠的话说,是女眷们要好好犒劳犒劳今晚表现英勇的男人们,纵使经历过那次自驾游的准四P,老子一想着这屋里相互身份如此纠缠与暧昧的两男两女四个P等哈会在床上相互赤裸相缠,比如老婆的屄屄里被她小情人的大鸡巴叼着,俺的大鸡巴被曾大侠的口含着,而宁卉却跟我以一种被抽插得难以抑制而禁不住发出呜呜声的享受表情跟我动情的接吻,我靠,老子一想到此情此景,裤裆登时就支了起来——这不是意淫,这是待会儿板上钉钉就要发生的乱淫。
  一进到曾大侠卧室,宁卉就张罗着要去冲个澡,说是要「冲冲今晚的晦气」。
  听宁卉这样说我赶紧凑在跟前从后面搂着老婆的腰肢,嬉皮笑脸到:「老婆,刚才那小子摸你哪里了?」
  说完我朝宁卉肉紧的臀部狠狠捏了一把,「是不是,这里哇?」
  「讨厌!」
  宁卉伸手朝我的手就是一巴掌,「你老婆被人家吃豆腐你反倒高兴是不是?」
  「哇靠,真的摸了这里了呀?太刺激了!」
  听宁卉这么一说,老子晓得自己来劲了。
  「哼!变态,那你刚才来救我干嘛啊,让人家得逞了你岂不是更爽啊?」
  宁卉知道我在跟她来事,于是故意把声音的调调弄得撩拨得很。
  「嗯!」
  听宁卉跟我这应景般的调情让我顿时情欲大发,我狠狠的扳过老婆的头,一嘴就印了上去结结实实的咬着老婆的嘴皮一番抵弄,「敢情你后悔没让那小子得逞哇,老婆你真骚,等下看我,哦不,看我们不好好的操你!」
  说完我故意瞄了眼站在旁边有些手足无措的曾北方,这小子冲我一脸尴尬的傻笑,明显是听懂了俺把我改成我们的深刻含义。
  「好啦好啦,不跟你闹啦老公,我得去冲个澡先。」
  说完宁卉从我怀里挣脱出来,接过曾眉媚为她找好的睡衣一溜烟的踱进了浴室。
  宁卉进去的时候不知是故意还是没在意,反正浴室的门并没关得严实,俺于是头脑一热,跟着撒腿就要朝浴室冲去,跟老婆洗个鸳鸯澡倒是其次,我这分钟主要是想摸一把老婆的屄屄,看老婆被刚才那一撩,屄屄是不是流水了。
  「哎哎哎,」
  俺刚一弹身,没料被一旁的曾眉媚一把拽住,这娘们急急的低声到,「有你什么事?你去凑啥热闹啊?」
  说完这娘们朝站在一旁她弟使了个眼色:「你还楞在那干嘛,去呀?」
  曾北方看了我一眼,没敢挪身,那意思很明显是在征求俺的恩准。
  我这才回过神来:今晚老婆是人家的,老子今晚的身份是人家曾眉媚同学的陆恭哈,我这去原来叫凑热闹哦——于是我很装模做样的顿了顿,端了端俺这正牌老公的架子,才头朝浴室方向一偏,很美剧范蹦了个特鼻音的英格里希词儿:「Go!」
  曾北方傻乎乎的嘿嘿一乐,才屁颠屁颠梭进了浴室,跟他宁姐姐洗鸳鸯澡去了——在姐夫面前跟姐姐洗鸳鸯澡,这小子你不要这样幸福好不好?
  这小子进去的时候把浴室门砰的一声关得那个的结实,那巨大的砰声让我心子一抖,然后老子就瓜西西的眼神看着关得严严实实的门……
  曾大侠完全看出了俺的心思,这娘们居然一脸骚荡的笑脸:「嘻嘻,撒子嘛,想偷窥老婆跟小情人洗澡啊?」
  「嗯,」
  我点点头,一脸无辜的表情,我以为曾大侠只是在拿我开刷,便顺势作答,「这小子拎不清啊,好歹门给我留条缝嘛。」
  「呵呵,你们这些男人怎么都一副德性啊。嘻嘻,跟我来吧。」
  等我还没反应过来,曾大侠已经拉着我的手朝卧室门外走去,直奔客厅对面的一间小屋,身后这时候从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
  「这是我家书房。」
  曾大侠拉着我进来赶紧把门关上。
  书房内有一张比单人床宽,比双人床窄的床床,书房必备的书柜,书桌,电脑桌等器具一一具全,床旁边的电脑桌上放着一台监视器——曾眉媚一坐下便在这台监视器上鼓捣着,一哈哈,监视器打开,传出的画面顿时让老子咋呼了声「哦买噶」!
  监视器上的画面竟然显示出两具白花花的一丝不挂的男女裸体,老子定睛一看,没错!是宁卉跟曾北方——此时曾北方正从后面抱着宁卉,将双手伸到前面覆盖在宁卉雪白的双乳上轻轻的揉搓着,头上的莲蓬正淅淅沥沥的滴落着带着雾气的水帘。
  「我靠!原来你家在浴室也安了摄像头的啊,俺这……这真是在看……看现场直播哇?」
  我秉着呼吸,结结实实的咽了滩口水,完全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切,也不看看你是来谁家了,还不是因为那跟你一个癖好的绿友。」
  在一旁的曾眉媚一个腻身腻到我身上来,登时那带着丰满质感的肉香在我全身满溢,一边的D奶蹭在我胸前让我登时脚得全身酥痒难耐。
  「驴友?」
  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我没跟熊雄同学去哪里驴行过嘛。」
  曾眉媚朝我杏眼一瞪:「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哦哦,」
  这下我反应过来了,俺一拍脑门,「是了是了,你说的是绿帽子之友哈。那是那是,我跟熊雄同学是标准的绿友哦。未必?」
  我转过头无比震惊的样子看了看曾眉媚,「我这位绿兄把家头所有地方都安了摄像头了?」
  「差不多吧。他说,他有个宏伟的计划呢。」
  说完曾大侠手伸到我裤裆上似有似无的撩了一把。
  「啥子计划?」
  「他说他呀经常在外出差,想我跟别的男人在家像夫妻一样生活一段时间,然后回来看我跟别的男人在一起这么久是咋吃喝拉撒的。」
  曾大侠看似淡定的回答到,但声音里头总抖露着一种说不出来的诱惑。
  「我靠,这骨灰级的绿帽兄啊,这套设备哪弄的,敢哪天熊雄同学回来带我去买了我也在俺家全给装上。」
  「呵呵,你要看你老婆咋跟别的男人当老婆的啊?」
  我靠,听着这话说得咋这么别扭,但却说得老子鸡巴一紧,一种难言的刺激像火苗不知从身体的哪个部位窜了出来,撩得我全身火撩火辣的。
  「你们……这样试过?」
  「还没呢,不过,熊雄说他这种体验最刺激的一次倒是有次我在家跟别人约会……」
  「不是我那次吧?」
  「不是,是有次我以为我背着他的,但他却一直在这间书房里。」
  「啊有这事?就是说你以为他不知道的情况下跟男人……嗯……那个,他却一直看在书房里看了全程直播。」
  「嗯。」
  曾眉媚像没事的回答到。
  「他咋觉得刺激了?」
  「他说看老婆偷情比老婆知道自己偷窥更刺激呀。」
  曾眉媚的手开始伸进了我的裤裆,「他说真正的绿帽都有一种自虐倾向,或轻或重了,这种自虐拿捏得当的话,带来的那种快感与刺激只有你们这些绿帽老公懂得。」
  「嗯嗯,好像听这么一说,我到觉得有些是那么回事,告诉你个小秘密嘛,我曾经做过这样的梦。」
  「啥梦?」
  「我梦见宁卉背着我偷情被我发现了,我不但不生气,反倒兴奋得梦遗了。」
  「我靠,你们男人果真这么变态啊?」
  曾眉媚听着似乎有些惊讶,然后用手狠狠的掐了把我的鸡巴,「我起初还不相信熊雄的话呢,果真你们绿友都有这种嗜好啊?我老公说那次当听到我说……」
  「是听到你跟那个男人做爱的时候说的吗?」
  「是的。」
  「说啥了?」
  「那男人一边在我跟我做的时候,一边问我他跟我老公谁的……谁的鸡巴大?谁更厉害?」
  「我靠,未必你回答的是他啊?」
  「嗯,我就回答他,对他说你的……你的鸡巴大,你的鸡巴比我老公大,比我老公更厉害。」
  曾眉媚的狐眼迷勾勾的看着我顿了顿,「说完他就一阵好猛的抽插,我稀里哗啦的就高潮了。」
  「我靠,你真TM骚啊!」
  我心里碎了一口,鸡巴不住暴起,此时跟前腻在我身上的女人似乎幻化成了宁卉。
  「可我说的是事实嘛。」
  曾眉媚的狐眼再次勾着我,「那次高潮好强烈哦,这是后来熊雄告诉我的,说没有见过我的高潮这么强烈过,他后来跟我解释这就是禁忌的快乐,女人心里其实也揣着一个小魔鬼。」
  「我靠,你要直接把我弄射吗?」
  我赶脚鸡巴一阵难以抑制的激灵,粗壮的喘息随之响起。
  「熊雄还说,当被男人视为自己禁脔的女人私底下变得如此淫荡的时候,男人那颗绿色的心是会被熔化的。」
  「哦哦,你能含住我的鸡巴说吗?老子受不了你们这些骚妮子了。」
  「嗯嗯,」
  曾眉媚脸上媚色开始激荡,拉开我的裤裆,张嘴将我已经粘稠不堪的龟头含在嘴里,「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们男人都希望自己的女人私底下是淫荡的,熊雄说,当他听到我这么说,说那男的鸡巴比他大,比他厉害,他瞬间就射了。」
  后面半段话曾眉媚是含着我的鸡巴说的。
  「那次为什么……为什么你会背着熊雄跟别的男人约会?那男人是谁?这不是违背了这项事业的规矩了吗?」
  「一言难尽,那人是熊雄的同学,以后让熊雄自己告诉你吧。」
  曾眉媚说到这里闭上眼,然后嫩滑的舌头裹着我的鸡巴来了个销魂的深喉。
  「啊哦,」
  一阵深入骨髓的酥痒从含在曾眉媚暖湿的嘴里的鸡巴电流般过遍全身,我一抬头,才让自己的思绪回到眼前监视器的画面,「声音,声音,老大,咋听不见声音也?」
  突然画面中好像宁卉跟曾北方在说着什么,说完老婆身子明显一个激灵,便转过头背着身跟小情人亲热的吻在了一块,吻的时候曾北方的舌头伸进宁卉的嘴里,宁卉略显迟疑的便含住吮吸起来,更让让人喷血的镜头在下面哦,老婆的手被那小子给捉住朝小情人的身下摸去……
  「嗯嗯,等会儿。」
  曾眉媚吐出我的鸡巴连忙站起身来,不知从哪里捣什出个耳机来跟我带上,「好好欣赏吧亲爱的,以前你老婆都知道你在看她或者听她跟别的男人爱爱,今儿宁卉不知道哦,这种体验你想不想要?给你出个选择题,今晚你是要四P?还是这样偷窥你老婆不知情的情况下她跟男人在一起的表现?要四P我们马上就出去,要偷窥,我们就在这里了。」
  我靠,老子是如假包换的绿帽公,淫妻犯,这个问题还用得着回答吗?
  「偷……偷窥撒!」
  老子说的时候老子赶脚自己身子都在颤抖。
  原来一个幸福的淫妻犯是这样的,有一个愿意为别的男人张开双腿的老婆,还得有一对这样奇葩的绿帽夫妻做兄弟与情人!
  「我猜你也这样选咯。」
  说完曾眉媚附身上来跟我咸湿的接了个吻,然后再把自己的头埋到我的双腿之间用嘴把玩她的小陆恭去了。
  「宁姐我好想你,我好想要你。」
  耳机传来曾北方喘着粗气的声音。
  「嗯嗯,我知道,可别在这里呀,他们……他们还在外面呢。」
  宁卉的声音同样喘息不定,声音透露出一股子女人在动情之时特有的黏味来。
  「可我这样怎么……怎么出去嘛,你都摸到了,它这么硬着我怎么出去嘛。」
  「嗯,拿浴巾遮遮啦,今天在这里真的不行了,你姐夫会生气的。」
  说着宁卉摸着曾北方已然完全勃起的阴茎安抚了下,然后宁卉转过身来许以了北方一个媚人的笑容,嘴主动凑上去在小情人的嘴上啄了一下,「听话啊,听话才是好孩子。」
  「那……」
  曾北方紧紧搂着宁卉一丝不挂水淋淋的身体,「那你答应我个条件我才出去。」
  「什么条件啊?」
  宁卉眯着眼看着曾北方。
  「亲亲它,让它消消火先好不好?」
  说完曾北方将身子挪开,将身前像根小钢炮似的鸡巴支在空中。
  「你……你什么人啊,」
  说完宁卉用手弹了弹曾北方勃起的阴茎,让那根物件在空中划着优雅的弧线,「它就跟你一样调皮呢。」
  说着宁卉跪下身体,将那根——说实话,老子见过的男人最漂亮的鸡巴双手捧在手里,用舌头轻轻在马眼抵弄了一番,然后张开嘴将它含入了自己嘴里。
  「噢——」
  曾北方屁屁一顶,双手深深嵌入宁卉的头发,喉哝发出了声沉闷的呻吟。
  「噢——我老婆……把你弟的鸡巴含在嘴里了。」
  我赶脚一阵迷乱,虽说与曾北方这小子一道都三P过老婆了,但潜意识里这种老婆跟别的男人欢爱而不知道我在场的特殊情景却还是让我多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刺激——一种绿帽老公们才体会得到的刺激。
  「嗯嗯,我知道,我不是也含着你的吗?」
  曾眉媚含着我的鸡巴也咕哝着,「你有没吃亏啊。」
  然后这妮子愈加卖力的含弄着我。
  「哦哦,」
  我紧紧盯着老婆含着小情人鸡巴吞咽的那诱人的唇线,喉哝就像有口化不开的浓痰在咕哝着……
  宁卉在浴室约莫为小情人口爱了两分钟的光景,才起身迅速的跟曾北方把澡冲好穿好睡衣出了浴室。
  「他们出去了也?快,快,卧室!卧室!」
  我连忙一阵咋呼。
  「别急呀,会有你看的。」
  曾眉媚赶紧起身又在监视器上一阵捣弄,一会儿卧室的景象出现在监视屏上,摄像头的角度是跟床平行的,应该是安装在旁边的衣柜里,这让床上的风景一览无余。
  「咦,你姐他们呢?」
  宁卉边用床上一条曾眉媚留在那里的干净浴巾擦着自己的头发,边问到。
  「不晓得啊,打我姐的电话问问。」
  说着一旁的曾北方拿起了自己搁在床头的手机。
  这边曾眉媚的电话来了,曾眉媚像是有所准备,来电都是调到震动模式。
  「姐,你们在哪儿?」
  曾北方问到。
  「你把电话给你宁姐。」
  曾眉媚应答。从监视器看到曾北方乖乖的把手机给你宁卉。
  「卉儿,我在客卧跟煮夫睡了,今晚你就跟北方在那边睡吧。」
  「啊?不是……」
  宁卉看上去有些惊讶,可能潜意识中老婆还跟我一样真的是心里准备好要来一场四人大趴体的呢,「煮夫在旁边?」
  「嗯啊。」
  「嗯,你把手机给他。」
  「哦,老婆,你洗好澡啦?」
  我接过曾眉媚的手机,赶紧亲热的叫了声。
  「洗好了,你们搞什么鬼啊?怎么出来就没个人影了呢?」
  说完宁卉咬着嘴皮,看上老婆咬嘴皮的样子今夜忒是特别可爱——因为我晓得那张迷人的小嘴刚刚才盛满了老婆小情人的鸡巴。
  「唉,人家主人家这样安排的,我也不好说啥啊,既来之,则安之,今晚你就跟你小情人在那边歇息了呗。」
  「嗯,」
  宁卉拿着手机顿了顿,「搞不懂你们在搞什么飞机,那我就在这边睡了啊。」
  「哦哦,老婆晚安。」
  「嗯,好的,你也早点睡,别太累着哦。」
  宁卉这声别太累说的意味深长,她完全晓得她那风骚的闺蜜今晚是不会放过自己男人的。
  「晓得了,你也悠着点啊亲爱的,人家可是饿了楞久了哦。」
  「去你的。」
  说完宁卉对着电话娇嗔了声。
  「哈哈哈,吻你老婆。」
  「吻你老公。」
  宁卉说完对着手机啵了声才挂断了。
  这宁卉手机刚一挂断,那旁边的曾北方就在一旁猴急的抱着宁卉扑倒在床上,双手就要拨开宁卉的睡衣——宁卉睡衣里自然是清洁溜溜,不着一丝。
  「你……那么猴急啊?」
  宁卉本能的推搡着——其实也不是推搡,算是半推半就了,半推半就是女人天生的本领,是女人之所以成为女人的标志哈,宁卉假意真情的应承着小情人看来早已被点燃的欲火,只是嘴里女人特有的矜持让自己散发出更加迷人气息。
  「宁姐,他们都不管我们,我们也不管他们好不好?宁姐夫怕是这时候早趴在我姐身上……」
  我靠,这小子还真会挑拨。
  听小情人这么一说,宁卉本来还在推搡着的身体这下停顿了下来,身体语言完全换了个版本,老婆本来护着胸部的手一下松开,身体悠地瘫软,身上的睡衣三下五除二的便被曾北方给扯落了开来,老婆葱雪笋白的美丽酮体似乎霎时占据了监视器的画面。那胸前山包上的两粒红凸还没等我看清,便被小情人猴急的含在嘴里吮吸起来。
  「嗯嗯……」
  只一会儿功夫,宁卉的胸部起伏激荡,看得出那是小情人轮流对自己乳头的吮吸带来的身体巨大的快感。
  「宁姐夫都不管你,只顾跟我姐……」
  曾北方含住我老婆乳头的嘴也不停歇,嗫嚅着……
  妈逼的,这小子今儿是吃错药了啊,这是挑拨俺们夫妻关系还是咋的,敢情平时这小子就是边操我老婆,边说老子坏话的?
  「别说他了,啊哦——」
  宁卉听上去十分舒服的呻吟中居然这样娇嗔道,「他这个坏蛋!」
  「嗯嗯,那我可不可以要你宁姐?」
  曾北方很来事,这都要上了还故意这样问。
  「嗯嗯……」
  宁卉闭上眼轻轻的嘤咛到。
  「宁姐,你不直接说要,我不敢……」
  「嗯嗯,」
  宁卉还是呻吟,不作答,乳头在小情人的嘴里轮流含吸下开始充血硬挺起来。
  「宁姐让我要你好不好?」
  「嗯嗯,」
  「好不好?」
  「好——好……」
  老婆这声好几乎听不见,但随后突然做了个动作却让我刺激无比,宁卉本来平躺着的双腿张开,然后紧紧夹着曾北方的腰杆,下身有个明显紧紧往小情人身上贴靠的姿态,然后嘴里浑浊而坚定的呢喃到:「要……要我!」
  老婆的屄屄痒了,是想小情人那根漂亮的鸡巴给想痒的——我脑海霎时闪过这个念头!这个念头像个雷击打着我,身体不由得一个拉扯,鸡巴差点就在曾眉媚的嘴里喷射了出来。
  这小子还没算完,那手顺势就朝宁卉的双腿之间摸索而去,「宁……宁姐,你下面……下面流水了,好多水啊……」
  「嗯嗯,」
  宁卉依旧艾艾怜怜的呻吟着,随后而来的后面半句又差点把老子给弄射了,「你这个捣蛋鬼这么弄,能不流呀?」
  我靠,原来老婆跟小情人之间床上的言子是如此火辣啊,老婆这对别的男人的情话说得端的是似淫还荡,风情那个的万种,这让我端的感到一汽车的心酸。
  当然还有一火车的刺激。
  「他们……他们情话说得好黏糊哦,我老婆还告诉你弟他把她弄的流水了。」
  老子半是自言自语,半是说给伏在我身下继续为我口爱作业的曾大侠听。
  「人家是情人好不好,未必人家情人间亲热下你让人家句话不说想木头人啊?」
  曾眉媚回答到,说出来的理让我无法批驳。
  说时迟,那时快,画面里曾北方已经飞快的除去自己的衣衫,接着分开宁卉的双腿,这小子俯下身在宁卉浓密的耻毛上一阵胡啃乱咬之后,起身端着那根在空中永远有着剪影般漂亮弧线的鸡巴,以小钢炮的硬度便直杠杠的插入了宁卉的双腿之间。
  「啊——哦——」
  老子耳机霎时传来一声快把我的骨头都酥散架的呻吟,这声在耳机里听来响彻如雷的呻吟明明白白的告诉我老婆的屄屄在承受小情人的鸡巴插入的那一刹那种身体的快感与反应该是多么强烈!
  「你弟插入我老婆了,插入的时候宁卉的呻吟听上去好……好销魂哦。」
  曾大侠附身在为我口交,看不到监视器的画面,老子成了跟她的二道直播。
  「恩,当然呢,我是女人,我当然知道那种感觉,你不知道女人想的时候,男人硬硬的鸡巴插进来的那一刹那有多么爽,多么舒服,多么销魂!」
  曾眉媚气定神闲的还跟老子解释,「特别是,我弟的鸡巴哦,我体验过的,真的是会让女人欲仙欲死的极品。」
  这厢边曾大侠欲仙欲死的话音才落,监视器里老婆便用活生生的画面告诉我什么叫欲仙欲死。
  「啊——啊啊啊」宁卉的身体随着身后小情人抽插的节奏波浪似的蠕动着,啪啪啪的抽插声甚至带着人的肌体组织与水摩擦的滋滋声。
  宁卉两腮开始开着迷人的桃花,那泛延的桃色一下便开始弥漫全身,曾北方的抽插刚劲有力,曾大侠卧室结实的睡床都被抽插得微微震动。
  一会儿,曾北方开始变换姿势,让宁卉趴着,双脚跪在床上从臀部后面举枪而入——我知道老婆对这种后入的方式是多么的无解——而这种女人趴着让男人的操屄的姿势给男人带来的同样是无解的视觉与感官刺激。
  当宁煮夫看着老婆被这样从后面被小情人操屄,我自个都不晓得宁煮夫是不是能承受这种无解的四肢百骸。
  宁卉就被小情人这样从后面耸动时,呻吟骤然高亢,似乎高潮的来临就在下一声呻吟,更让老子性奋的是,老婆那被操得如此前后荡漾的身体能让我间或能看到那根,按曾大侠的话来说,能让女人欲仙欲死的鸡巴在老婆黑魆魆的耻毛间来回的进出,这顿时让我似乎每一根神经这时候都可以当成TNT炸药了。
  我拼命控制着自己快要爆发的身体,想让这种如吸毒般的快乐能延时,以及奢侈般的永远定格。
  「嗯,宁姐,你不是说要给我介绍女朋友吗?如果我处了女朋友,我可不可以还能跟你在一起,可不可以还能这样……这样要你?」
  突然,耳机里传出曾北方这样的问题,让我的身体稍许得到的些转移——但问题是,为嘛这小子突然在这个时候问出这么个天外飞仙的问题来。
  「不……不行。」
  这次宁卉倒干脆,呻吟中做出了否定的回答。
  接下来我才发现这小子为嘛要这么问了——原来听宁卉这么回答,只见这小子立马停止了身后的抽插,任凭宁卉身体焦躁的开始蠕动着却不为所动。
  「不,我处了女朋友也要这么要你,宁姐答应我。」
  「不……」
  「答应我!」
  「……」
  「答应我!」
  「嗯嗯——我答应你!」
  似乎跟身体的欲望作了一番激烈的斗争后宁卉才脱口而出。
  这小子看来是要挟成功了,在女人最脆弱的时刻提看来不可能的要求,我靠,这小子原来不简单啊。
  「啪啪啪,」
  一番激烈的抽插后,这小子的速度又慢慢停了下来。
  「你弟居然刚才边跟我老婆做,边提要求说如果处了女朋友要跟我老婆继续在一起哦,你猜宁卉怎么回答的?」
  我对曾大侠说。
  「答应呗。还怎么回答。」
  曾眉媚头也不抬应答到。
  「你怎么知道?」
  「女人在这个时候什么要求都会答应的。」
  末了,曾大侠还煞有介事的来上一句,「我是女人呀,我知道那种充实感被突然抽空了是种什么地狱般的感觉。」
  我靠!
  「啪啪啪,」
  又是一番激烈的抽插后,这小子的速度又慢慢停了下来。
  「嗯嗯嗯,」
  宁卉的呻吟明显体现出对这种慢下来的节奏的抵触与快速而激烈冲撞的渴望!
  「宁姐,」
  曾北方又开口了,这小子今晚幺蛾子真多——但他NND老子楞没想到是这么个幺蛾子——这小子把鸡巴抽出来,那鸡巴还带着老婆身下体液的亮光,然后只留一小截在老婆的身体里,问到,「我跟宁姐夫哪个的鸡巴大?哪个更厉害?」
  哦买噶?一瞬间老子以为自己在做梦,然后鸡巴一阵被重重电击的麻酥,瞬间呼吸骤停。
  「都……都大,都……厉害」宁卉有些语无伦次而含混的回答到。
  「我是说谁的更大?谁的更厉害?」
  曾北方连留在老婆身体里那剩的小截鸡巴都要抽出来的架势。
  「嗯嗯,都……」
  迷离中,我看到宁卉的身体似乎紧紧在攥住小情人的身体不让它离开自己。
  「谁的大?谁更厉害?」
  这时候这小子完全把鸡巴抽出来了,问话紧似更紧。
  「呜呜呜,你好讨厌……你的大,你的更厉害!」
  宁卉几乎是断无力气的把这番话说出来,然后双腿紧紧夹着小情人的臀部……耻骨向上渴望的耸顶着!
  而宁卉的话语我听得清清楚楚,纵使在耳机里听来如同天雷般的耳鸣,那耳鸣的骤响未过,老子屁屁一紧,精关一松,粗重的啊哦一声过后,一股浓精便飚入了曾眉媚的口中。
  在射精的极乐与意识模糊中,我听到耳机传来啪啪啪的肉跟肉剧烈的撞击声和老婆那熟悉的而勾魂的,几乎是忘情的coming的叫喊。
  那coming的叫喊似乎比往常的更高亢,更强烈……
  「咋就射了呢亲爱的?射得好多好浓哦,」
  曾眉媚一边含着我鸡巴用嘴温柔的为我清理射出的秽物,一边问我。
  「刚……刚才你弟问我老婆他跟我谁的鸡巴大,谁更厉害,我老婆说他的大他……他更厉害,然后……然后我老婆就coming了。」
  我说的是时候我是不是拖着哭腔我不晓得,我只晓得曾眉媚边含着我射过鸡巴,边安慰老子到:「可怜的人儿。」
  ……
  第二天是星期天,宁卉说下午要去排戏,我说我要跟着去看看,宁卉说她要先开车去接个朋友到剧场,然后我到时候自己打车去。
  我问那朋友是谁,宁卉笑嘻嘻的不作答,卖关子说我去了就知道了。
  等我到时间感到了剧场,台上宁卉跟牛导已经聚精会神的开始排戏了,而我在台下一个角落的座位上看到一个修长的身影。
  洛小燕坐在那儿。


第102章:牛导有个娇蛮女儿
  有一种绿帽的快乐是不是虐,并快乐着?
  在曾公馆这场意外的偷窥让俺赶脚着实被撞了下腰,作为一个淫妻犯的小心肝被不轻不重虐了一把,你不亲耳听到老婆的屄屄边被情人的鸡巴插着,边在高潮中喊着情人的鸡巴比老公的大,你体会不到那种无与伦比的,心里酸不溜秋的但鸡巴却被刺激到铁硬而瞬时喷射的极乐——这是一种关于悖论的快乐,一种你通过老婆被别的男人征服,你又征服这个世界的快乐。
  一个淫妻犯如宁煮夫者的世界——一个听老婆喊情人的鸡巴比自己大竟然能把自己听射了的淫妻犯——你又如何能懂。
  宁卉回家的状态到很正常,我也没多问,我怕问了老婆甩我一句「好哇你居然背着我偷窥!」——这等于亮了我个黄牌,这样的话,老婆背着我说情人的鸡巴大让我积攒起来的道德高地瞬间就化为乌有——再说鸟,那一管射得如此之爽,老子还等着射下一管呢。
  洛小燕在剧场的突然现身着实让我大感意外与惊喜,宁卉今儿找小燕子来说明老婆一直跟她有联系,老婆这招叫胡萝卜大棒齐飞,又拉又打,怕小三跟俺黏糊紧了威胁她自己的位置,又照顾自家男人的情绪不忍心俺跟小三就这样断了来往。宁卉多半都是这样的心思,这让我心头的因为偷窥积攒起来的酸味开始有了些甜甜的味道——有这么个善解人意的老婆,人家在欲情的高潮中喊声情人的鸡巴比老公的大又有神马关系——况且,这本来说的就是事实嘛。
  跟情人的鸡巴又不是没比过,老子雀湿比人家的小不说,也没人家的fuckable。
  「小燕!你……怎么在这儿?」
  我还没进到洛小燕跟前,洛小燕已经看见了我,看得出她在掩饰着某种情绪的波动,但明亮的眸子告诉我,那里其实一直述说着一种对南哥哥的思念。
  「哦,宁卉姐让我陪她来排戏。」
  我不容置疑,一屁股就坐在洛小燕旁边,洛小燕下意识的将身体侧了侧,低下头不敢看我,嗫嚅着说到。
  剧场是牛导的某个土豪朋友的会所改装的,是那种小型的室内剧场,能坐百来十人,经常会在这里上演一些实验戏剧与从国内外邀请来的剧目,在当地文艺圈算是小有名气。
  此时,我跟洛小燕并排坐在靠后边角落的位置上。剧场前面三三两两坐着几个牛导的圈内朋友,跟台上正在排戏的牛导与宁卉偶尔有些互动。台上的宁卉跟牛导还没正式到排演阶段,牛导只是还在跟宁卉絮叨着什么,手比划着,大概是在说戏,然后告诉宁卉一些位置的走动啥的——此时牛导大约是看到台下的我,伸出手跟我比划着招呼了下,然后转身又跟宁卉说在一处。
  纵使没上妆,宁卉今儿穿了件淡绿色的半高领毛衣,身下紧身黑丝上套了条淡灰的半截裙,如此这般的让个玲珑的曲线隐隐卓卓,整一个舞台的聚光灯,光彩照人。
  而坐在旁边的小燕子依旧的素颜丽人,仿佛一点妆容都会减弱她一分的清纯,一身的运动装让那份特别的美丽多了些动韵。
  我跟牛导挥了挥手算是示意然后转过头,对着洛小燕看了半天,看得人家燕子妹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脸有些红涨起来,俺才开了口:「不理我了?电话不接,短信也不回哦。」
  「忙……」
  洛小燕声音如蚊,「最近演出多。」
  「骗我。」
  我的身体朝旁边挪了半个身位,肩膀紧紧的贴在,因为人家比我高哈,人家小燕子妹妹的胳膊上,「啥时候你演出会不接我电话不回我短信的?」
  「我……」
  洛小燕依旧低着头,感觉出我的身体在不停朝自己身上蹭动,便下意识的将身体朝外挪了挪,但这一挪挪得并不坚决——看得出,小燕子的妹妹的防线开始松动了。
  「你要急死我还是咋的?」
  今天的氛围让我赶脚到重新得到小燕子妹妹的机会就在眼前,俺哪能如此轻易放过,我头伏过去小声到,「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
  老子说完这话像做贼似的朝四周望了望,话说在场的各位都把注意力搁在台上了,没啥鸟能注意到角落中俺们这对孤男寡女。
  见没人注意,俺得寸进尺了,然后必须的嬉皮笑脸:「你不想我啊?」
  「我……」
  洛小燕脸涨红了半天嗫嚅了阵还是只嗫嚅出个我来。
  「呵呵,不否认就是承认了,你想我那你还不理我,你这一下子就是折磨了两个人晓不晓得嘛。」
  洛小燕虽然身体下意识的挪开跟我有了半个身位的距离,但一只手还垂在靠我身体的一侧,说时迟,那时快,我赶紧伸出手去将小燕子的略显凉意的芊芊玉手拉住握在手里——这一拉如同一阵甘泉流过我的手心——由于观众的坐席是那种标准的剧场座椅,前面的靠背正好挡住了视线——莫伸手,伸手必被捉这是说的贪官哈,老子这会儿是捉的人家妹纸的手,虽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我已然确认这个特殊的场景下俺这一伸手是木有人能发现滴。
  「别碰我!」
  还没等那真清冽的甘泉趟过手背,突然从哪里传来一声惊雷,一阵惊愕的缓冲过后我才辨别出来这是一声女人的呵斥。
  老子顿时魂都差点吓没了,拉住人家小燕子妹妹的手甩都甩不赢——半天,等一旁的洛小燕传出轻微吃吃的笑声,我才反应过来这声呵斥原来是宁卉在台上说的台词,我看了阵台上排演的剧情才看明白:台上宁卉跟牛导开始正式排戏了,前面的剧情可能是牛导对宁卉突然搞了个身体接触,宁卉觉得太唐突(二位扮演的是婚外有些暧昧关系的男女哈)突然站起身来逃离了牛导的魔爪,顺便发出了这声呵斥。
  难怪小燕子要笑,她晓得我把这声呵斥当成她发出来的了——也不怪我哈,你说嘛,老子刚刚干着背地里拉人家小妹妹手这当儿情形下还公开不得的勾当,这声呵斥像有神明般的飞来,我有几个小心肝来被吓嘛。
  「哦,原来不是你说的哦,把我吓惨了。」
  我赶紧拍了拍胸口,才怯生生的重新抓住了小燕子的手。
  小燕子的手细腻如初,凉意过后是一尾冬天的暖阳般蔓延的温暖。我感觉得到那种凉意与温暖背后的只是一些微的踌躇,然后小燕子将手紧紧攥在我的手心。
  这下老子得瑟了,这分钟十分想唱首歌,这首歌是这样唱滴:「幸福滴……花儿……心中开……开哎哎放……」
  有一种淫妻犯的幸福是不是这样的,拉着小三的手,看老婆在台上演人家的小三……
  于是我全身充盈着幸福感的看着宁卉跟牛导继续排戏。今天已经是宁卉来排的第好几场了,第一阶段的准备工作似乎已经搞定,现在是开始要从头到尾要排一遍的样子。刚刚的剧情演到牛导被宁卉呵斥了声别碰我,然后碰是不碰了,这小子改从后面踱到宁卉身后抱住了宁卉,那双手远远的看着是绕在宁卉的胸前——老子一下子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这是个什么尺度,这个动作在公车上标准的咸猪手,到舞台上却成了艺术,NND,老子打赌这个动作是牛导故意设计的。
  而且下面的台词宁卉跟牛导都是发生在这个动作与姿势下。
  「你说过不碰我我才来到房间的。」
  宁卉的声音渐弱,语气显得有些冷。剧场的环境被设定为一间酒店的客房。
  「我没碰你,我是抱你。碰你是耍流氓,抱你……是爱。」
  「但这样的爱充满着背叛与欺骗。」
  宁卉无力的申辩到。
  「总有些爱是这样的,被一些人呵护,而被另外一些人诅咒。」
  牛导眼睛直视前方,明显将宁卉抱得更为有力,双手似乎紧紧勒住了宁卉胸前凸起的双乳。
  「没有一种爱是能得到所有人的祝福吗?」
  宁卉回过头,柔情的看着牛导,是那种瞬间物我两忘的目光,哀幽与无奈到让人无法呼吸。
  「有,」
  牛导回答到,「比如梁山伯与祖英台,但也只能等到他们化蝶之后。」
  「呵呵,要是能做蝴蝶也是极好。」
  宁卉的声音哀怜,气息悠长——而宁卉此时长久的将目光直视前方:将剧中人物剧烈的心理冲突通过一种零表情的雕塑感定格,让你看着她冷若冰霜,却能感到她内心那只火热狂舞的蝴蝶。
  不得不说,宁卉的表演天赋在这一刻展露无遗,那种察觉不出一点造作的痕迹,电影感极强的表演,表现出的人物内在的感染力几乎让我忘记台上的是跟我朝夕相处的爱妻,甚至你都不认为她是一个演员,她仿佛就是她活生生的自己,又宛如是天边的一片白云,让你带入,又让你难以抓住,那种内在的激情与隐藏于内心深处的情感爆发力看上去如此浑然天成,把那种所谓人生的无奈演绎出了极强的仪式感。
  「宁卉姐演得太棒了!」
  在旁的洛小燕突然不住发出了叹息,「宁卉姐这么有表演才华,以前为什么没走这条道啊?」
  「是啊,差点被埋没了,差点被埋没了。」
  我嘴里喃喃到,然后突然像是自言自语,又像若有所思滴,俺继续嘟囔了句,「小燕子,你说以后我就跟你宁卉姐当经纪人咋样?」
  接着洛小燕不晓得是拎不清还是真把此事当真了,果真转过头来看着我顶顶认真说到,「啊,让宁卉姐签我们公司吧,我们公司不仅签模特还签演员的,我去跟我的经纪人说。」
  说完洛小燕就要拿出手机来。
  「先别,先别,」
  我赶紧按住洛小燕的手,「此事尚早,从长计议,从长计议,你宁卉姐还没说就要进入演艺圈呢。我跟她商量了来好不好?」
  「哦,」
  洛小燕才悻悻然的搁下手机,还不忘念叨了声,「宁卉姐不走这条路真实太可惜了。」
  看着小燕子妹妹如此认真的神情我完全有理由相信明儿她就能将经纪人找来跟宁卉谈签约的事,问题是,老子这下犯嘀咕了,于是我半开玩笑回了声:「据说演艺圈潜规则多,你宁卉姐要是成了大明星把我抛弃了咋办?」
  「怎么可能,宁卉姐跟你感情这么好,再说宁卉姐也不是那样的人!」
  洛小燕嗔怪的揽了我胳膊一下。
  得,这啥世道嘛,小三帮大老婆还说起好话来了。
  这下午的排戏终究没排到结尾,我看过牛导的这个剧本,差不多还有三分之一的戏没排完,但从已经排过的来看,宁卉的融入与演绎非常成功,这里面不仅有宁卉的天赋所致,也跟牛导经验丰富的导演功力分不开干系。
  时间很快就要到傍晚,台上的牛导终于喊了收工,然后从舞台边拿了瓶酸奶递给宁卉,怜香惜玉得紧的说到:「辛苦了,累着了吧,你今天表现得非常好,好得我想提点意见都提不出来了。」
  宁卉接过酸奶,咬着嘴皮摇了摇头应答了声没事,然后噙着酸奶朝我跟洛小燕的座位走来,那步伐充满着一种我平时似乎没有看到过的力量——我知道,老婆是真的爱上这出戏了。
  牛导自然请客要留我们一行仨吃晚饭,说是排戏包伙食的。这顿伙食当仁不让哈,我点没推脱——牛导其实早就在离剧场不远的一家挺上档次的餐厅订好了餐席。
  只是意外的是,一艾我们一干人坐定才发现包间里突然不知从哪咋窜出个小盆友来,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姑娘,扎着个羊角辫,长得挺水灵,眼睛扑闪扑闪的,跟牛导竟然有些神似。只是嘴唇翘的紧,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情。
  「我女儿,经常来看我排戏,今儿星期天正好不上学所以就来了。」
  牛导乐呵呵的拍着姑娘的肩头说到。
  「啊?咋就在剧场没发现呢?」
  「剧场她太熟了,伸出鬼没的到处乱窜我都窜不过她呢。」
  牛导说到。
  于是我试图跟小姑娘搭个讪,我看着小姑娘问了声,和蔼可亲滴:「小妹妹今年多大了?长得好漂亮啊。」
  老子一看这小美人胚子儿就想到她妈一定是个如假包换的大美人,呵呵,牛夫人……老子的思维瞬间凌乱了……
  老子这一搭讪不要紧,要紧的是小姑娘回过来句话没把我呛得半死——小姑娘用一种完全警惕的眼光看着我,半晌才用一种跟她年龄完全不相称的语气来了句:「叔叔,你每次见着女孩都这样夸人家漂亮的吗?」
  我靠,什么情况?老子瞬间石化,倒是牛导在一旁狠狠的瞪了一眼他女儿:「妞妞,怎么跟叔叔说话呢?」
  小姑娘嘴一撅,白了俺一眼,拿起桌上的饮料独自斟饮起来。
  「没事没事,叔叔见着漂亮姑娘就喜欢夸。」
  我自嘲似的嘿嘿一笑。
  包间的餐桌是圆桌,这时候宁卉跟洛小燕坐在我的两侧,牛导挨着宁卉坐的,而他女儿坐在他另外一边,这个座位图让接下来谁也没想到的由妞妞主导的谈话横生让人完全木有想到的戏剧冲突。
  服务员开始陆续续的上着菜,牛导还在跟宁卉讨论着排戏的心得,显得相互比较热络,洛小燕跟牛导不熟,几乎无话,而我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他们插句话啥的表达哈我对戏剧艺术的某些真知灼见。
  突然,妞妞冷不丁的来了句把全场人给震住了。
  妞妞突然对着宁卉说到,声音听上去怪怪的:「我能对这位漂亮的演员阿姨说句话吗?」
  「啊?说我吗?」
  宁卉眼光看着牛导女儿瞬间柔和了下来,然后对小盆友许以了个非常和蔼的笑脸,「什么事啊?小妹妹?」
  妞妞然后看着宁卉半天,再嘴角一翘,哼笑了一声,说到:「我知道我爸跟我妈一直在闹离婚,有好多漂亮的演员阿姨都想跟我爸套近乎争着想当我后妈呢。」
  「啊,小妹妹说什么呀你?」
  宁卉听完张开的嘴就忘记了合拢,「我……」
  「我知道我爸喜欢你,我还没见过他对其他女演员这么在意过,以前我来剧场从来都是看我爸导戏,今儿我可长见识了,我爸居然还能演戏。看来你当我后妈有戏啊。」
  妞妞盯着宁卉,满不在乎的说到。
  「妞妞你瞎说啥呢?人家宁卉阿姨……」
  牛导伸手朝女儿的脸上揪了一把。
  「你误会了小妹妹,」
  宁卉这才回过神来,于是赶紧贴到旁边的俺身上,十分亲昵的挽着我的胳膊,对妞妞依旧笑意灿灿的说到,「小妹妹,你可别误会哦,阿姨是有老公的,这位叔叔是阿姨的老公哦。」
  「他?你老公?」
  妞妞一脸完全的不相信,用手指着我看了半天,然后低着头像是自言自语嘟囔了声——这声嘟囔不要紧,要紧的是老子的自尊霎时碎了一地。
  妞妞嘟囔的是:「鲜花插在牛粪上。」
  好嘛,妞妞,你赢了。
  人家小孩子这么说,老子还不能发火必须的笑脸相迎,于是俺只得继续自嘲:「好眼力啊妞妞,叔叔这块牛粪怎么就插到人家鲜花上了呢。」
  见自家女儿言语如此放肆,牛导脸上有些挂不住了,牛导抡起手准备狠狠的朝女儿脸上抡过去,宁卉见状一把将牛导的手拉住,「别打孩子!童言无忌嘛。」
  「你回家去,别……别在这儿吃饭了。」
  牛导气得有些语无伦次起来。
  「别别,跟小孩子动这么大气干嘛。」
  我赶紧劝阻到。
  没想到妞妞一点不散他爹的劲,嘴巴依旧一撇:「回去就回去,像谁稀罕来吃似的。」
  说完妞妞真就起身朝外面走,快要到门口才回过身来,对宁卉冷冷说到:「你能出来我跟你单独说句话吗?」
  宁卉于是跟妞妞走到门外,这时候牛导才忙不迭的跟我陪不是:「对不起对不起,这小孩性格太怪了,有时候我真拿他没办法。」
  「没事,可能平时他妈不在身边,你又忙,再说大人闹离婚,对孩子心理影响挺大的。」
  我赶紧安慰到。
  「是啊,我跟她妈,唉,不说了,一言难尽。我去打个车先把妞妞送回去,你们先吃饭,哦,南兄,等我回来我们好好喝两杯。」
  牛导兴匆匆的出了包间,一会儿宁卉才进来。我赶紧问妞妞找她谈啥了?
  宁卉这才一脸无奈的笑了笑,先瞅了瞅小燕子,然后看了看我,然后做了个调皮的鬼脸:「她说呀,她刚才看见你们坐在后面看排戏的时候一直手拉着手呢。说我找了个什么老公,当着老婆的面还劈腿。瞧瞧,现在的孩子脑子里都想些什么事呀?唉,她妈妈不在身边,这孩子也怪可怜的。」
  「啊,我……」
  洛小燕本能的叹了声,脸蛋霎时就红了。
  「别管她了,来小燕,咱先吃,我可饿坏了。」
  宁卉看出小燕子表情有些尴尬,赶紧拿过小燕子的碗就要给她盛汤。
  约十来分钟的光景,牛导送完女儿才回来。宁卉跟洛小燕没一会儿便吃好,说是两姐妹要去逛逛商场,宁卉说是要买衣服要让小燕子妹妹给她做参考,然后嘱咐我酒跟牛导喝完了给她打电话。于是,包间就剩下我跟牛导热烈开始对饮。
  这牛导今儿是真高兴了,不知哪里弄来瓶茅台,酒热饭斟间不住夸宁卉是多么的女神,多么有表演天赋,是多么难得的表演奇才,多么的让他这样一个在漂亮的女演员堆里打滚过来的老鸟如何的倾倒。
  老子几次都像戳穿个事实,问他在剧中抱宁卉的时候是不是真的触摸到了我老婆的咪咪,那质感是否坚挺而柔软,抱的时候是否让他鸡鸡起了反应,反正喝了酒撒子都敢乱想哈,但老子还是忍了,我要看看,这出戏这牛导到底是演到个啥样番。
  一瓶茅台被俺跟牛导对饮完了,其实我也就是极限半斤白酒的量,老子号称半斤必醉。还好喝完老子除了舌头打散散,走路还是基本能自理,虽然走起来是歪的。
  我坚决拒绝了牛导要送我回家的请求,自己爬上了个出租,这外面的冷风一吹,差点没让我将还在黄喉处打旋旋的茅台给全都吐出来。
  我赶紧头晕目眩的跟宁卉打了电话,让我无比惊喜的是,宁卉居然告诉我她们已经逛完街,现在在小燕子的新家!
  我靠,未必……要老子今晚来个醉……醉双飞?
  下了出租,我坚持着一步三摇的几乎爬进了小燕子的家门,一进门仿佛看到两妮子在客厅唠嗑,然后赶脚老婆跟小三都争相恐后的过来扶我——真他NND幸福哦。
  然后老子一头栽在沙发上便不省人事……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仿佛听见宁卉在跟谁通电话,然后宁卉跟小燕子说看来我今晚醉得不行了,就让我在她家住下,并还麻烦小三好好照顾我,说完便离门而去。
  又不知过了多久,腾云驾雾中,我仿佛脚得我瞌睡跟酒都醒了一多半,然后问小燕子她宁姐姐也,小燕子说她有事走了,我便赶紧给宁卉打手机却遭遇关机,这让我霎时有些紧张,于是我坚持要回家去看看什么情况,小燕子执拗不过,只得违背她宁姐姐的拜托撒手让我而去。
  快到家,我赶脚我是下意识的蹑手蹑脚起来,开了门悄悄的进村,打枪的不要,刚一进门老子就被个天雷给劈住似的,怔怔的四肢百骸,千僵百塑!
  卧室里正好传来啪啪啪的肉跟肉的撞击,以及,宁卉那熟悉而无比销魂的,响彻宁公馆夜空的coming声,然后是牛导的嚎叫中这样的问话穿插而出:「我的鸡巴大,还是你老公的鸡巴大?」
  我靠,老子的鸡巴霎时就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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