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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军总司令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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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罪心风流[卷一完结]

    在这世道上,我谁也不能轻易地相信,就算我相信小哥不是坏人,也一样要防着他……

    大雨磅礴中,街道上站着一排排粗壮大汉。魁梧的身材就算是普通人见了也能立刻判断出他们不是一般的人。见此阵势,纷纷脸色惨白地仓皇往来时路跑去,家一时半刻不回没有事情,小命没有了才是大事……

    阎晟不怒而威的声音里微微显露出平日不会有的焦虑,“我们分三路找。默蠡和琥焰往出南城的路途找,记住你们要找仔细了,我估计她往南城的机会较大。令狐就在城里搜,每家每户地搜。我出北城去找。”虽然有两方位的城门,但是北城是他们要找医书的路途,所以她往南城出逃的机会要大一些。但是他不能排斥她会反其道而行往北城而去,所以北城他们也不能放弃寻找。

    “是。”三人点了一下头,各蹬上马,牵住马缰,扭转马头,往三个方向奔去……

    倾默蠡和夜琥焰刚出城门,就路遇一辆马车摇摇晃晃地往城里行驶着。

    倾默蠡看向车轮子,眯起眼,手一挥,后面两名黑衣人骑马上前听命。

    倾默蠡手中的马鞭一指,冷声命令道:“拦住前面的那辆马车!”

    “是!”其中一人立马上前,粗喝道:“停下!”

    车夫萧瑟地抖动了一下肩膀,结巴地问道:“各、各位爷有什么事情吗?”

    “我且问你,刚才坐你马车的可是一位姑娘?”倾默蠡凶神恶煞地开口,完全没有平日的淡然处世。

    “是、是一名姑娘。”车夫颤颤巍巍地点了点头回话道。

    “她在哪里停车!”倾默蠡急切地问道。

    “在东南边的三叉路口上停了车。”车夫低下头去,按着刚才那姑娘交代的话说道。

    “分叉路口?”倾默蠡默念道。平常人在分叉路停车选择逃命,想让追兵分散兵力无可厚非,但是那分叉路口上一无树林遮盖、二无野草遮掩。就算是三条路,他们一条派几个人要抓她一个弱女子还是绰绰有余的。她其会选择在哪里下马车?再看这马车说话间眼色闪烁,明显就是在说谎!

    他使了一个眼色,那名黑衣人领命,立马举起手中的马鞭就给马夫狠狠得抽上了几鞭。

    “你再不说实话,我就打死你。”那黑衣人狠声威胁道。

    “那、那姑娘真、真得在分叉──啊──”车夫话没有说完就惨叫了起来。

    “快说实话!不然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地!”黑衣人说完,又扬起手,马鞭狠狠抽在了他的脸上,一连三鞭。

    “啊──啊──啊──”那马车夫惨叫连连。

    “还不快说?!泊衣给我宰了他!”夜琥焰双眼一瞪,发狠命令道。

    “啊~~饶命 ~~饶命~~我说……我说……那位姑娘是、是在离这里不远的树林前面下得马车,然后往南面树林跑去了!”车夫吓得牙齿咯咯作响。

    “树林的南面?”这才像是她的作为,“你是怎么知道她往南北的?”

    “我、我是亲眼看到的。”那车夫颤巍巍地怯怯回答道。

    他冷眼看向手中的鞭子,问道:“前面的那番话是她教你这般说的吧?”

    “是、是那位姑娘叫我如此说的。”车夫的身子颤抖个不停 。

    “她叫你那般说……而你却告诉我们她所在的正确位置……你背叛了她,那么你就该死!”倾默蠡轻声下达命令。

    “你、你们、你们不是说过……只要我说出来她在哪里你就放过我吗?”车夫吓得脸色惨白,全身瘫软了下去。

    “我从来没有做出这样的承诺!”他拉紧马缰急速往前奔去。

    夜琥焰紧跟其后,骏马飞跃奔起。那黑衣人在众马跑远后,听命地给了马夫一刀……

    “默蠡,你怎么知道那里面坐得是她?”夜琥焰百思不得其解地问道。

    “很简单,半个时辰前就下雨,他若是从上个城镇回来,以半时辰的时间推算,他的车是要经过黄土坡的。而他的马车车轮上却没有黄色的泥迹。那说明这个坐车之人是半个时辰前从城里出来,在还没有到达黄土坡就下了车。……现在是下雨天,又在是在荒郊野外,(如果没有不得已的事情没有人会选择在半路下车。)所以我肯定就是她无疑。”倾默蠡勾唇回道。

    树林

    夜琥焰正想带人马进东面树林,被倾默蠡给揽住了。

    “默蠡怎么了?”

    “我们去西面搜。”

    “为什么?那车夫不是说他是看着她进东面树林吗?”夜琥焰不明白地拧起眉来。

    “那车夫是看着她进东面树林,但是她是何等聪慧的女子,岂会轻易留下着么大的一个破绽给我们?”倾默蠡挑眉说道。

    “不然……我们就兵分两路找。”对倾默蠡的推算,夜琥焰从来没有怀疑过,但是这件事情是关乎她的,他想更全面一点。

    “不用,她绝对不会在东面,不要浪费人力,我们一起往西去。”

    见倾默蠡说得这般肯定,夜琥焰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点头表示答应,毕竟倾默蠡的推算从来没有失误过,“嗯。”

    于是众多人马以横扫千军之势搜进了西面树林。

    听到背后的马蹄阵阵,我的心跳如擂鼓震响。

    天上又是电光闪闪,要爬到树躲,说不定会被雷劈死!

    我咬牙,肠子都毁青,今日的行为真是百密一疏,我不应该太心急想逃离,而忘了天气的重要性。

    跑得太久了,喉咙被冽风堵得像是快要窒息了,再不找个地方躲起来,恐怕就只能束手待毙的份了。

    突见北面有一高高的野草丛,最是难得的是在水沟前面还有几处被雨水打得要破不破的数个庞大的蜘蛛网。我心中大喜,就选择那里吧,运气好的话,说不定今日我能逃得了。

    我不顾污水上黑色小蚊虫嗡嗡乱飞,以爬的方式全身紧紧地贴着污垢的泥水上面,小心翼翼地不让身体扯破蜘蛛网往前挪动着身体,穿过了庞大的蜘蛛网,躲在了蜘蛛网后面的野草丛里。──能不能逃离也就只靠这一个蜘蛛网了……

    马蹄声越来越近,我双手捂住口鼻,小声的呼吸……

    “她可能就在这一地带,仔细的给我搜!不要放过任何一处。”她很聪明懂得选择在草多的地方走。但是大雨天,就算再小心也会留下脚印子的。顺着一两个的小脚印,再特地寻了草多的树林寻觅,他们很快地就在找到了这里。

    他也不得不佩服她,只可惜她太心急想逃离,居然会选择在下雨天里逃跑。想到她心急得想逃离他们,倾默蠡的拳头猛的握紧,只要他不放过,她休想逃。

    “仔细得找!”倾默蠡胸前憋了口闷气,“把野草全部砍掉了。但,小心剑锋,要是伤了她一根头发,你们提头来见!”

    ……

    渐渐,一个黑衣人举着剑往我这边来,正当我的心提到喉咙上的时候,倾默蠡叫唤出声来,“那里不要搜了,到别处去。”他不想多浪费一滴点的时间,他心急着快点找到人。

    黑衣人愣了一下,当他转头看到庞大的蜘蛛网时,明白过来倾默蠡为什么要他不用搜了,因为这里有一面很大的蜘蛛网,人要是经过,定会划破它的。它却完好,说明这边没有经过人。

    我松了一口气 ,不过也不由得在心底冷笑,太过聪明的人其实有时候很容易被自己的自信所欺骗。

    可是当他们搜索的身影越来越远的时候,我的身旁突然出现了“嘶嘶~~”的声音,我转头一看,顿时吓得脸色惨白──五步蛇?!

    在生命危险的当会儿,我选择了先保命。逃跑以后有的是机会,可是生命只有一次──于是,我尖叫出声,“啊──”

    夜琥焰听到叫声立马回头奔去,眼明手快得抛出手中的剑,斩断了蛇的七寸。

    我惊魂未定,命总算是保住了,可是我这场即将成功的逃亡也以失败告终了……

    夜琥焰稍一用力,将我的身子从泥地里扯起来,托起我尖细的下巴,凌厉的眼神狠狠地盯住我,“你敢逃跑?”

    我痛得眼泪直流。

    他见我流泪,懊恼地把手从我的下颚上甩开。

    他无视我全身的污泥,把我充满污垢的身子抱在他胸前,托起我的臀,揽我上了马背,随后他自己也蹬上了马背,独特的男性气息把我紧紧围住,狂野而炙热。

    倾默蠡眼神如刀般地注视着我,许久后,他双唇抿紧,握紧马缰,扭过马头去,他向旁边的黑衣人一挥手,那黑衣人上前,倾默蠡低语道:“你去把那车夫的尸体给处理了。”虽然那车夫该死,但是他就是不想见到她内疚的样子。

    “是。”那黑衣人应声道。

    等众马奔远的时候,一个白衣男子和一名绿衣女子从远处撑伞走来。

    嫦鄄不屑得哼了声,“不过是个千人骑、万人压的婊子罢了,他们何需这般在乎?”就是为了这么一个丑女人,闹得满城风雨?

    “她就是那桃花?”他风流多情地一摇他手中的纸扇,挑眉低吟。记得以前的她貌丑堪比母猪,此次又见,虽然污垢满身,却有一股清晰脱俗的气息存在。

    不过现在他最好奇的是她是什么同时获得那四个冷觉男人的心的。

    他薄薄的双唇性感地微微弯起,“走罢,看戏去。总不能让你的那条五步蛇白白死吧?”

    轰隆隆──轰隆隆──天上炸开数道雷光。

    屋外,暴雨下得更猛烈了些。

    屋内,“砰!”地一声,夜琥焰把我粗暴地甩在冰冷的地砖上。

    “砰!”地又一声,一个茶杯狠狠地摔在了我的身边,却又奇迹地没有把碎片溅到我的身上。看来这夜琥焰的功力的确高深,连粗暴的行为也能控制得如此之好。

    “跑?你再跑给我看看──”夜琥焰咬牙切齿,大脚扫开一地的碎片,把我的身子从地上捉起,双唇压向我的唇,粗暴地撬开我的牙齿,舌头凶猛地戳进来,胡乱搅弄了起来。

    倾默蠡一进屋就见满地的碎片,不由得拧起眉来,“你用杯子砸她?”声音里盛满了怒意。

    “没有!”夜琥焰的大掌一扫圆桌,把桌面上的茶具扫落入地,又把我的身子像布袋一样笔直的砸向圆桌之上,用力扳开了我的双腿,两手狠狠按在我屈起的膝盖骨上,湿热的舌头隔着衣物肆无忌惮地舔上我腿根间最柔软的地带,又隔着亵裤重重咬紧我私处的软毛狠狠得向外扯着。

    “她全身污垢,你还是把她洗好了再吃吧。”倾默蠡见她一身都是干枯的泥巴,好心提议道。

    “我差点忘记了,呸!你脏死了,难怪咬得一子诩是泥!”夜琥焰呸得一声,吐出一口泥土来。

    我屈辱地扭过,闭上双眼,来个眼不见为静。

    “澡桶就在门口,你去扛进来罢。”倾默蠡翘腿坐在圆椅上,悠哉得吃着他捧在手里的一盘子鸡腿。

    “你刚才是去叫水去了?”夜琥焰瞥了他一眼。

    “顺便拿些吃的。”刚到这城里就陪她去裁衣坊,一整天下来他还没有好好吃顿。

    夜琥焰扛着澡桶进来,“砰!”得一声,一阵地动山摇后,他箍住我的身子把我身上的衣服撕烂了,再把我赤裸的扔进水桶里。

    “啪!”得一声,溅起水珠无数滴。

    “咳──咳──咳──”在我被呛得不停咳的时候,他的大掌就开始死劲地在我乳房上抓来抓去。像是在洗只小狗般,左右搓了一遍后,再次把我捞起放在圆桌上。

    “她里面你有没有洗?”倾默蠡一边悠闲啃着鸡腿,一边睨了我的私处一眼。

    “忘记洗了。”夜琥焰睨了倾默蠡一眼,快速俯身牙齿咬上我的花核,两排牙齿轻轻与小核相磨得啃咬了起来。

    倾默蠡推开夜琥焰趴在我阴阜上的头,眸中火光四起。

    “默蠡,你做甚?”夜琥焰恼怒的声音,从齿缝里迸出。倾默蠡表面看似冷静,骨子里却疯狂得想把她整个人都拆掉!!眼眸中的狠光压抑到现在早已经克制不住了,“你抓开她的腿,我来洗。”

    见倾默蠡执意如此,夜琥焰绕过圆桌,站在我头顶的位置,双手掰开我的双腿。

    “还太小了,把她的腿再扳大一些。”倾默蠡低吼一声,两眼发红、眨都不眨得盯着我被夜琥焰扳大最开的双腿。

    夜琥焰蹙眉,“默蠡你要做什么?”虽然他也很愤怒于她的逃跑,但是他不想虐待她。

    “琥焰,不要太心软!要是今日不给她个教训,以后我们可没有这么好运,能这么快就能把她给抓回来!”倾默蠡呼吸急促、漂亮的眼眸泛着妖异的光,那种光芒冷到让我感觉到他在下一刻里就会把我给千刀万刮一般~~

    我害怕的全身哆嗦了起来。

    本是愤怒的夜琥焰在倾默蠡的挑拨之下,双眸亦泛了狠,将我的两条腿死死地摁压在桌面上,这样的举动让双腿肌肤紧紧贴上桌面。

    由于双腿被张的过大,扯疼了我私处的肌肉,就连接着盆骨的关骨节处和柔软的韧带也有如要撕裂般的紧绷地疼了起来。

    “啊──”下体的疼痛使我凄惨地叫出声来。

    夜琥焰冷着俊脸扭过头去不看我的脸,倾默蠡不管不顾地一手掰开细嫩的肉穴,一手舀起澡桶里的热水。把热水“滴嗒!滴嗒!”得浇进了我小洞中。弄得我的身子不能自主得随着水珠的滴入,而颤颤发抖着。

    等他觉得滴够了水,紧接着就抓起盘子里的一只鸡腿,粗暴地往穴里捅了进去!

    “啊──”小穴里储存的水被插进去的鸡腿给挤了出来。

    “默蠡!你会弄伤她的。”听到她再次凄惨的叫声,夜琥焰的心再重重一颤,他终于不能忍受地出言制止。

    “鸡腿皮上满满的都是油,捅不破她的洞!你大可放心。”默蠡喃喃低语道。

    “默蠡你──”琥焰后知后觉地发现此刻的默蠡,与平日的他相比像是完全得变了个人。

    倾默蠡瞟了一眼夜琥焰,多年的兄弟,他自然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他勾唇魅笑,“我没有事,只不过是压抑太久了,现在我只想好好发泄一下。”他话刚说完,甩开夜琥焰按住我双腿的手。身子蹬上椅子,一腿站在椅子上,一腿压住我的一条腿。另外,一手按压住我的另一条腿,一手握紧鸡腿,像锯木头一般,狠狠得用鸡腿在我的小穴中狂捣猛捅了起来。

    “啊──”由于鸡皮布满油腻,插进去并没有刮痛我,只是那粗硬的疙瘩鸡肉皮搔得穴里像是着了火般的燃烧了起来。

    “不要!不要!倾默蠡,你住手──”敛眼一看,只见私处被鸡腿喂食得满满撑撑的,在倾默蠡快速的抽动中,现象出糜烂的一凸一凹的情景。

    “怎的?这般弄得你不舒服么?是要再深一点么?”倾默蠡低声问道:他深捣进他手中的鸡腿,连他的握着鸡腿骨的手指都插进了我那细如针孔的小洞内,撑得我的小洞有如被割裂了般的疼。

    等肿大的鸡腿顶到我的最深处时,他又邪恶地不停扭转着用鸡腿顶端突出来的圆骨死抵住花心重重研磨了起来。

    “啊!”鸡腿顶端的圆骨磨到的地方都强烈的颤抖、哆嗦了起来……

    我圈卷起上半身,忍住被极度羞辱的泪水,阖眼、坚强地咬牙闷哼着。

    夜琥焰本在盛怒中的气焰,因她的突然的可怜神情而瞬间熄灭,他怒吼一声,“默蠡够了!”

    然后,再以肉眼看不清的动作拍掉了倾默蠡的手,连同那根插在穴里的鸡腿也一同被他拔出去。

    倾默蠡冷冷地注视着夜琥焰,挑眉一笑,“怎的?你心疼了?”

    “我不想这样对待她。”纵使她有千般的不对,他亦不想这般对待她。

    “琥焰,你该不会是喜欢上她了吧?”倾默蠡冷漠地挑衅道。

    夜琥焰别扭的转过头去,立马反驳道:“没有!”

    “哼!要是真得没有,你就别来阻止我。”倾默蠡冷哼了一声。

    夜琥焰心头起火,但为了证实自己的‘不喜欢’,他还是漠视了倾默蠡对她的欺辱。

    倾默蠡勾唇,他的激将法凑效了……

    没有了夜琥焰的阻扰,他的大掌自由地按向我白皙的乳峰上……他仿佛是在揉搓面团似的,一会儿重重拍打,一会儿又用力挤压。

    将我的乳峰压到扁扁时,又猛然揪起我的乳珠,长长拉起,直拉到乳峰肉皮到最紧绷时再倏地一放,任两个乳房弹性非常的快速跳跃着……

    紧接着他又开始新一轮的揉捏面团的动作──重重拍打、狠狠压扁!压扁!压扁!压扁!再压扁!

    “默蠡,你今日是疯了吗?”夜琥焰忍无可忍地开了口。

    “疯了?我这个样子像是疯了么?”倾默蠡回眸魅惑地对夜琥焰一笑,双掌将我乳肉聚拢──将白白嫩嫩的肉儿挤得高高的。然后俯下身,张嘴含住鲜红挺立的乳珠,最先他是像个婴儿般啧啧吸吮,随后又用两排牙齿间磨磨刷刷起我的乳珠来。最后他的牙齿深陷在我的乳珠根处,并且把牙齿往乳根处越插越深,有那么一瞬间的痛楚让我以为乳根就会这般的被咬断了……

    越是理智冷静的人在受到某种刺激后,他越会是疯狂,这时候的倾默蠡就是这般的反应──他的神志被愤怒遮盖,眸中妖魅横生!!

    夜琥焰再也看不下去了,可是他现在却又不能阻止。一阻止他不就承认自己喜欢这个女人了吗?!

    不!他夜琥焰怎么可能会喜欢上人?!荒谬!荒谬!于是他只能怒火狂烧得转身,拉开房门酷酷离去。眼不见,心就不会乱了。

    对夜琥焰的离开,倾默蠡没有多大的反应,他的身子站回地面,粗暴的撩开了他的衣袍,扯下裤子,掏出粗大的肉物。双手拉住我的双腿,把我的身子往桌沿上扯去。随后肉物紧紧抵住我被鸡腿弄得油腻腻的小穴口,发狠的戳入!!

    “啊──”私处被肉物撑得满满撑撑的。私处现在虽然有鸡油的湿润,但再多的鸡油也比不得天然的穴内花液来的好用。所以小洞在被巨大的肉物填满的瞬间,难免又麻又痛!

    他握紧我的腰肢,肉枪开始在我的体内狠插猛抽了起来。

    每一次的抽出龟头上的棱倒割穴肉,每一次的捅入,他都特意地用巨大的龟头死死抵住花心处,重重戳、狠狠磨……

    我双手握紧桌沿,不让自己哭泣出声来……

    现在我才知道以前的他们,在做这档事时或多或少可以称之是‘温柔的’。至少他们不曾如此变态、不曾如此狠毒……

    他在兴奋咆哮低吼着……他的叫声中兴奋夹着疼楚(被夹的疼楚)……

    他餍足叹息,“今日终于把你狠狠的操了一顿,舒服,真得好舒服……”

    我不停扭头,受不了他字字晕腥、句句粗俗的话语……

    他到底插的有多用力?──就是能把我五脏六腑都震出来的那种力道!狠且重!

    他勾起邪戾的笑,狠插狠捅再狠捣……

    ‘乳肉狂颠,汁液横流。’这八个字形容不了现在的糜烂场景!

    贪婪、贪婪……捅到最后剩下的只有‘贪婪’……他是贪婪的在操!

    我的穴儿则像‘商女不知亡国恨’(小穴不明白我这身子主人的痛苦)一般,贪婪绞、孟浪的吸……

    “贱人──不要夹太紧了!噢!快被你夹断掉!啊、啊!该死!该死!你没有听到我说的话没有?噢、噢!贱人!再夹我就捅死你!捅死你!贱人!贱人!噢、哦──我要操死你!”他仰头,闭上布满情欲的眼睛,身子爬上了桌子,双膝跪在桌面上,巨物发狠的癫狂运动着。

    我被他粗暴的力度震得发丝乱飞了起来,后脑勺一下接一下的被撞在桌面上发出“砰!砰!”的声响。

    头骨、臀部被撞得好痛,花穴肉亦被插得好疼。鼻子里都快不能呼吸了……

    好难过,好难过……

    空气里不知道是谁在低泣着?她的声音为什么会是那么的悲伤?

    不是我在哭,不是我,那不是我……我很坚强……一直都很坚强……

    小穴越缩越紧,穴内的巨物不堪被绞,颤颤哆嗦了起来……绞碎它!绞碎它!绞碎这条万恶的孽根!!脑门里狂啸着这样的念头。

    我的小腹阵阵猛缩,穴儿响应地死死绞了起来──“啊──你这个贱人──”他居然被你夹到射击?!

    他暴吼一声,射出了浓稠的精液……

    叽咕叽咕……随后他全身瘫软地压在了我的身体上……

    休息够了,他粗喘着抬头,在看到我的脸时,他不知道因为什么,身子猛的重重一颤。只见他脸颊的肌肉惊恐得抽搐了起来。连忙爬起身来。

    “你、你怎么样了?我弄伤你了吗?”他眼神错乱的问道。

    见他一爬离我的身子,我就急忙紧紧夹住双腿,身子如虫子般卷缩、再卷缩,最后成为一个小小的圆形。我好痛、好痛,真的好痛!

    倾默蠡理智回笼,他颤抖着双手,把她圈成圆的身子紧紧抱在他的怀里。珍爱地以他的额抵住她的额。心肠都毁断地道歉着,“对不起……对不起……”

    呜咽声起,几句‘对不起’用尽了他一生的骄傲……

    这时,门外一阵阵错乱的脚步声响起,“砰!”得一声,门被令狐悦粗暴地踢了开了──

    这时,门外一阵阵错乱的脚步声响起,“砰!”得一声,门被令狐悦粗暴地踢了开来──交欢的气息扑鼻而来。令狐悦闻之狂怒,又见她像个破碎的布娃娃般躺在圆桌上,双眸没了往日的光彩,下体更是不停地流出汩汨的白色液体,心中一阵抽紧。刚才倾默蠡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令狐悦脸色发狠地疾步奔过去,揪起倾默蠡的衣袖,在他的左脸上凶狠得打上一拳。

    倾默蠡心神混乱的没有防备,身子被猛烈的打飞到了梁柱上。倾默蠡抬起阴鸷的眼,无谓的伸手抹去唇上的一丝鲜血。

    令狐一道掌风朝倾默蠡而去,倾默蠡转身避开,虽然未能伤到他的身子分毫,掌风却硬生生得扯碎了他的衣袂的边角。

    她是令狐悦的妻子,地图一呈现,他们这些人就无权再碰她。这一点倾默蠡岂能不明白?

    “本想等回到令狐府后再对她使用催眠术,然后与她重新开始,可是为了防止她的再次逃跑。我只能对现在就对她使用催眠术,让她忘记这些日子以来所发生的一切事情。你们以后在她的面前,称她为‘令狐夫人’。……她是我令狐悦的妻子,这一生都是我的妻子!”令狐悦已经提出了最后的警告,他不是傻子,自然是看得出他们每一个人都对汐儿有着某种情愫──就连阎晟也不能例外。但是他聪明地什么也不去点破。有些事情一旦捅破了那层朦胧,那就会一发不可收拾了。

    再说,一个人的力量根本就不能阚恒他们三人之力,而且还是权势滔天的三个人……

    夜琥焰棱角分明的俊脸,冷酷板起,他心里头烦躁异常,却不懂是为了些什么。只是他现在很想砸东西来发泄一下。

    倾默蠡眼中妖冶的光芒一闪而过,落寞敛眼,蠕动着双唇却也无话可说──现在的他没有立场说些什么。

    在他还没有想到更好的解决方法时,他只能压抑。

    阎晟手指把玩着么指上的绿扳指──缄默不语。她是他的妻子,本来只要那地图出现了,那么她就对他失去了作用,可是他却像中了邪似的都陷了下去,而且不可自拔了。他现在理不清自己的思绪,只能沉默。不过 ,令狐悦删去了她的记忆也好,这样至少能让她少受些痛苦。

    啧啧!令狐悦这是在警告他们不可以再越轨了?一个被人插宽了穴的妓女到底魅力在哪里?他们为何这般的在乎?这还真是令他很费解。

    不过那个妓女身上有一点是他认同的──她很聪明。

    坐在屋梁上的白衣人,用扇点唇,“想删掉她的记忆?”她的记忆要是被删了,那么以后不就没戏看了?

    为了以后有好戏看,他是不是该做些什么?

    屋里突然串出了一道人影。他发长至膝,并用条长长的白色缎带在后面打了个蝴蝶结,一条缎带潇洒得飘拂到胸前。

    这个扮相,风度翩翩。

    “你是谁?进我屋来做什么?”对突然出现在房间的人,冷眉低喝道。

    “丈剑江湖的游侠。”他的唇噙起一抹笑。

    “游侠?是行侠丈义的‘侠’么?”我眼睛一亮。

    “对,是行侠丈义的‘侠’。”她对这个‘侠’字的见解很有趣,果然能让四个人男人同是喜欢上的妓女就是不简单。

    “你来此是?”我疑惑问道。

    “我……”他敛眼,他该怎么告诉她才不会引起她的怀疑?

    “我本是想探听附近房间的动静,但是走错房了。在无意中听到他们其中的一人说要消去一个女人的记忆。身为游侠路见不平事,岂能袖手旁观?于是,我就观察了他们很久,和他们一起来的女人就只有你一个,才特定你就是他们说的那个女子。”

    “消去我的记忆?”催眠术?他又要对我用催眠术?!

    “多谢少侠的告知,可是,就算你告诉我,我依然还是会被他删去记忆的。”我颔首道谢,两个拳头却握得咯咯直响。

    “这点我自然是知道的。”他含笑说道:“我竟然来了,那么就有办法帮你。”

    “帮我?”我从来没有奢望在古代会有人能帮到我。

    白逸研缓缓地合上扇子,心中微微一叹,无缘无故的帮助人是会惹人怀疑的,他有必要再强调一次他现在的‘身份’, “我是游侠,行侠丈义是我们侠士应该做的。”

    我静静地看着他,不说话。令狐悦的本事我是知道:一个普通的侠士岂能帮得我?

    “多谢少侠。这件事情你还是别管了。在他们还没有发现你时,你还是快走罢。”我心底盛满了绝望,这一次的灾难,我该如何去化解?

    “你是当心我会遭到他们的‘毒手’?”他挑了挑眉,惊讶地望着我。

    少年游侠,年轻气盛。虽然好打抱不平,但却总是自视甚高。能认识到‘敌强我弱’这一点的人,定是还是有几分能耐的。

    “你放心,我有把握救你。”他眉眼含笑,么指一推,拂开扇面,白扇如蝶,翩跹飞舞。

    我笑着摇摇头,“多谢,不过恐怕你不是他们的对手……”他们几个人皆是权势滔天的人,要对付他们岂能那么容易?就凭他一个游侠儿怎能是他们的对手?

    能意识到这一点,看来她的确还是有点头脑的,一个普通的游侠当然是不能对付得了他们的。但是他不是‘一个普通的游侠’。

    “我是没有办法救你出去,但是我有办法让你避开他的催眠。”他嘴角的一抹淡笑,深入人心,勾魂摄魄。

    “真的?”我眸光晶亮如星辰,只要我没有被令狐悦删掉记忆,那么我就会想办法逃出去。

    “嗯。”他左手伸进右手宽袖里,取出一个小瓶子,再从衣袖中取出一个竹镊,在瓶中夹了片薄膜出来。

    “我自小就学了点医术,这是我精心用动物眼膜做成的软皮,你把它们带到你的眼睛里,你带上之后,眼睛的视线就会模糊不清,你看不清他拿到你眼前的催眠物。那时只要你意志坚定就不会被催眠了。那么他的催眠术对你来说就起不了多大的作用。”他脸上的笑容浅浅,却恰到好处地让我觉得很温馨。

    “有人试过了么?”我的神情激动,有些相信他可以帮到我了。

    “嗯,这个自然是证实过的,我是不可能说地这般肯定的。不过,事后你要装作已经被他催眠。不然 ,恐怕他会对你使用更高的催眠术,到时候你就算不想被删去记忆也难。”他对我说道。

    “多谢少侠提点,我明白该如何去做。”我颔首一礼。

    果然,当天晚上令狐悦就对我用了催眠之术……

    由于带在眼里的软皮很有效,所以我能清醒得努力克制住脑袋的昏沉。

    过了几分钟,令狐悦的催眠结束,我依然还记得事儿。不由心中一松,我总算没有被催眠成功……

    “汐儿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令狐悦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我身后,他的双臂穿过了我的腋下,紧紧箍住我的身子。

    我下意识地甩开他的手,逃离了他的怀抱。

    “汐儿你……”令狐悦拧眉愣神,眼眸一冷。

    糟糕!过大的动作会引起令狐悦的怀疑的。

    我连忙灿笑着,亡羊补牢,“虽然你说我们是夫妻,但是我现在对你还是很陌生。我不太习惯你的接触……感觉很不舒服。”假话里头要有一半真话,这才让人不去怀疑。

    “没关系,我可以等你慢慢的适应。”令狐悦黯然敛眼,抬眼时,眼底已经盛满了柔情。

    适应?我冷哼一声。这一辈子我恐怕都不能适应他了。

    “嗯。”我佯装害臊地低下了头,乖巧地点了点。

    假装失忆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演戏毕竟只是演戏,到最后总会有穿帮的时候。逃,只有逃离这一条路了。

    只是,第一次逃跑不成功,我想再逃恐怕是难如登天了。

    虽然现在他们误认为我已经被令狐悦给删去了记忆,但是据我暗中观察,他们的防备却是有增无减。

    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做才能成功的逃出去……

    恍恍惚惚间,马车缓缓地停止了下来──已经到达了下一个城镇。

    “来,汐儿。”令狐悦先跳下马车,再伸手向我。

    我把手交到他的手心里,借着他的搀扶,跳下了马车。

    站定,抬眼一看,见此处的客栈豪华异常。

    我有些惊讶,这里已经是边陲之地,怎么还会有这么豪华的客栈?

    “汐儿不必惊讶,这里有一条河流,河底藏有金沙,所以此处往来的客商较多,客栈豪华是无可厚非的。”令狐悦解惑道。

    我心头一颤,我只稍微的一动心念,令狐悦便能猜出我在想什么!我假装失忆的事情还能隐瞒他多久?

    看来我必须早点逃,只有早点逃离才不会当心受怕得当心自己又被催眠了……

    怀着满腹的心事我被令狐悦搀扶着进了这家客栈的天字第一号房。

    “你先歇会儿,我先去叫饭。”令狐悦搀扶着我坐到了圆椅上。

    “嗯。”我乖巧地点了点头。

    “你这一整天下来怎么心事重重的?”令狐悦不放心得停下了脚步,再次在我的身边蹲下身来。

    我摇摇头,胡诌道:“只是突然间没有了所有的记忆,感觉很难受,心里空空的不能适应而已。”

    我掀起眼帘,正好扑捉看见他眼底的一抹心疼。

    我凄凉一笑,要是我真得失忆,那也是被他删去了记忆,他现在在这里心疼些什么?不懂他,我一直看不懂他。要说他对我要是真心的喜欢,他为何要如此对我?要说他对我是虚情假意,他又为何会时不时得蹙眉捧心?

    “姑娘。”突然有声音从背后传来,我受惊了一下,连忙回头,见那名手握白扇的少年正风度翩翩的站在我的身后。今日不同的是,他身边多了位绿衣姑娘。

    “少侠,你怎么也在这里?”我站起身来,疾步走到他的面前,这个时候的我,对于帮助过我的他,特别的信任。

    “帮人帮到底,我说过我会帮你的,追了过来也是无可厚非。”他的白扇悠哉地轻轻摇动着,扇风吹得贴在他胸前的发带在空中自由飘摇。他身上的一股股男儿香亦随着扇风向我拂来。

    我不习惯地后退了一步,感激一笑,“多谢少侠的仗义,不知这位姑娘该如何称呼?”

    站在他身旁的绿衣女子抿唇一笑,道:“我叫嫦鄄。”

    我笑开,好开朗的一个女孩。

    我颔首福身向她一礼。这个女孩给我的感觉就像前世那个世界的女孩子──开朗活泼。她让我有种回到了21世纪的感觉。所以对她也倍加亲近了起来。

    “只是对不住姑娘,他们守卫森严,我学艺未精,恐怕不是他们的对手。所以姑娘要想逃出去只能智取。”他缓缓是说道。

    我双眸染愁,是啊,光凭那个夜琥焰的武功就深不可测,只是这智取怎么会简单?

    手中的丝帕被我的双手绞得宛如一团草绳,心内的纷乱更甚。

    怎么办?我该怎么逃离?

    我仰头,突见这屋里有一处梁柱生得极为隐避。我心中一明,心中顿时有了主意。

    不过,随后又想到了一个关键的问题,“少侠,你们练武的人如果闭上眼,能听得出房间里有几个人么?”前世看武侠小说,常常写到什么练武之人连人的呼吸都能听到,不知道这是真还是假?

    他愣了一下,“你是想?”她想躲在这个房间里?

    这个少侠果然不是一般人,我只这样一问,他便知道我的计划。这次有他的帮忙,也许我逃脱有望了。

    “嗯。”我含笑得点了点头,“敢问少侠这,能否被听见?”

    白逸研挑眉,他倒是想看看她到底要用什么样的方法脱身。“练武之人是会比平常人较耳聪目明一些,但是一个房间里的呼吸嘛,只要小心些,是听不出来的。”他合上白扇,指尖轻抚着扇骨。

    我心中一喜,又问道:“如果夜琥焰他们四个人不在这家客栈里,你有没有把握在不会被他们发现的前提下把我带出客栈?”

    “这……”白逸研佯装思索了一会儿,又道:“我有一半的把握能让他们不会发现。”

    一半的把握?我握着丝帕的手指泛了白。

    要不要试?能不能试?

    如果试了,不能成功,那么令狐悦定会知道我是假装失忆,到时候不仅我会被看守得更严,还会被他催眠掉记忆……

    令狐悦不是好糊弄的人,现在他只不过是对他自己的催眠术太有信心了,总有一天他会发现我失忆是假的,到时候……想到此,我深吸了一口气,不想那么多了,我就把下半生拿来赌一次,成败只能看天意了!

    “这一场,我赌了……”我坚定地说道。

    成大事者不畏惧失败。

    白逸研勾唇,她勇气可佳。这场戏定会很好看的。

    “那……姑娘需要我们做些什么?”白逸研唇上噙着笑。

    “少侠等他们出去后,就来救我罢。”我转头向他。

    他点了点头。

    “她还真得相信这世间有什么少侠?”嫦鄄冷哼一声,她最看不起的就是这样没有脑子的女人。

    白逸研淡笑摇了摇手头,合起白扇在手中轻轻敲打着,“她不是真得相信,她只是在赌一个机会。”于其说她愚笨,还不如说她大气。

    “赌?”嫦鄄皱眉,她听不太明白……”

    “呵呵!”白逸研畅然一笑,道:“要是你都明白她的用意了,那么她也不会挑起我的好奇了。”

    好奇??主子这个词用的还真是奇怪……

    “走吧,今儿回去休息,明日再来看戏。”白逸研宠爱地用扇子点了她的额头一下……

    第二日,客栈人声沸腾,他们四人派人马翻遍了整坐客栈……

    一白衣男子和一绿衣女子清雅脱俗地坐在客栈对面的茶楼里,悠闲饮茶。

    “主子,他们还没有找到那个女人?”嫦鄄问道:两眼直勾勾地望向对面人声嘈杂的客栈。

    “嗯。”白逸研慵懒得应了一声。

    那个桃花的本事还真是不小,既然能玩得动这么多男人的心。

    “主子,那女人逃出客栈了吗?”嫦鄄多少有些不相信,毕竟除夜琥焰、倾默蠡不说,阎晟、令狐悦的武功也不弱。而且还有那么多的暗卫在。就凭她一个不会武功的女人,在防备这么森严下岂能逃脱的了?

    白逸研勾唇一笑,“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

    “主子,您是说那女人还在客栈里头?耶?!如果还在,他们怎么会找不到?”

    “关心则乱。”白逸研悠闲得饮了一口杯中的茶水,慵懒地告知。

    “我们真得要去救那个女人么?”主子应该不会去管吧?

    白逸研玩转着手中的茶杯,淡淡说道:“再看看吧。”他要看看她到底对那些男人有多大的影响。然后在做决定。

    我害怕得瑟瑟缩在房梁上,尽量把自己的身子缩得很小很小,呼吸也放得很轻很轻,唯恐下面的人会听到……

    “废物!这么多人在,居然让她给跑了!”夜琥焰大掌一挥,一个黑衣人的脸被打偏了。

    “不对!要是她真得被删去了记忆,她怎么会想到逃跑?”倾默蠡的眼眸里一道光芒闪过。

    “不可能,我的催眠术就算是你倾默蠡也未必躲得过。更何况是她一个没有武功的女子!”令狐悦反驳道。

    阎晟抬手制止,“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她的性子本来就桀骜。失去记忆后在彷徨无依下,选择逃跑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至于她有没有被催眠,……那么等找到她了再说罢。”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先找到她。

    “我们都把客栈的里里外外都翻了个地朝天,还是没有找到她!”夜琥焰急红了眼。她居然又丢了!!

    “我们还真是小看了她!”倾默蠡咬牙切齿地狠声说道:“防守成铜墙铁壁的客栈,她居然能逃得出去!”

    “暗卫都说没有见她出去,这件事情很蹊跷,我们在客栈里再好好找找!”阎晟有一种感觉,仿佛她现在就在客栈里,而且离他们很近。可是现在他心乱如麻,没有能力好好思考。

    “没有!没有!没有!我们在客栈里里外外都找了那么多遍了,就连这家客栈的地下室都被挖了出来。依然没有见到她!她怎么可能在客栈里?”夜琥焰他现在只想到外面找去。

    见他们的怒火越来越大,我的心也越来越凉了起来,要是被他们知道我现在就在他们的头上,那么说不定会被虐待成什么样。

    只是,我从来没有想到他们对我的逃跑会如此在意,前次是,这是也是。

    我从不认为他们会在是意我背上的地图外泄的原因。那么他们到底在执着些什么……

    我想不通,弄不明白……

    “主子,他们四个全都出去了。”嫦鄄低声叫道。

    白逸研缓缓抬眼,“我决定去救那女人。”

    “主子,真得要去救?!我们不是只看戏的么?”她本以为主子是说着玩来的,当白逸研真得要救的时候,嫦鄄控制不住地站起身来。

    白逸研淡笑着摁住了嫦鄄的肩膀, 用内力让她坐下,“不要引起别人的注意,我们如果不去救她,要不了一会儿,等他们冷静下来的时候一定会想到她就藏在她原本的房间。要是她这次被抓,那么定会被令狐悦给删去记忆,那么这件事情就不好玩了。”所以为了让事情更好玩些,他是一定要去救人的。

    “既然这样,那天我们为何还要放出五步蛇?”嫦鄄不懂得主子到底要做什么。要是想让她成功逃离,那天就不应该命令她放蛇出去吓唬她,要是她最后不叫出声来,那么她就不会被他们抓回去了。

    “让她直接逃了,那我们就没戏可唱了。”白逸研白扇摇啊摇,嘴角的那抹倾城笑意越来越浓。

    “主子是要她的感激么?”嫦鄄想到这种可能。

    白逸研合扇,摇了摇头,“你现在不用多猜,等以后你自然会知道。走罢,趁他们已经走远,我们去救她。”

    “主子,要救她,只要我去就可以了!”这点小事情,哪里轮得到主子亲自出马?

    “亲自去了,效果才会更好。再说我们现在的身份只是‘游侠’,你一个‘小小的游侠’哪来那么大的本事能轻易地‘救’她出去?”

    “主子,你的意思是……”

    “不要再问了,去了你自然就知道了。”

    哼,她家的这个主子什么都好,就是贪玩!

    “姑娘,你在么?”白逸研和嫦鄄从窗户飞串了进屋,白逸研在低声叫唤。嫦鄄灵活得把窗户急忙关上。

    我见他们来了,我心急地想叫唤他们。刚要开口,却被理智硬生生给压制住了,不行!现在还不能开口。

    要是阎晟他们的人埋伏在附近等着抓我怎么办?这是我可是下了巨大的赌本,不成功便成仁!还是在等一会儿吧。

    “姑娘?姑娘?”白逸研连续叫唤了几声,但是却不见她应声。

    “主子,她不在这里?”嫦鄄小声问道。

    白逸研抬手制止她再说话,优雅踱步至桌边坐了下来,“不急,我们等等吧。”他知道她定是藏在栈锟间里,只是现在还不清楚她藏在哪里。

    又过了一会儿,见依然是风平浪静的。

    这时候的我,才敢大胆得叫喊出声,“少侠,我在这里。”我抱着梁柱,歪着头往下低唤了他们一声。

    白逸研惊讶地抬头,他知道她定是藏在这屋里的某一处,但是他没有想过她会藏在屋梁上。果然好计谋,好胆识!

    “姑娘,你是什么上去的。”白逸研仰着头好奇问道。

    “现在没有时间多说了,你快帮我下去。”一看地面就头晕,这个客栈的房梁建的太高了──不过还好它建得高,不然要满过那些人真是不容易!

    “你能上去,怎会下不来?”白逸研莞尔一笑。

    “我的腿一动不敢动地坐在屋梁横木上很久了,现在双腿都发麻了,站也站不起来,更何况是再爬下去?”我哎哟地闷哼了一声。

    “原来是这样,那……白某就得罪了!”他左脚向地面一点,身子就飞到了我的面前,他的铁臂一弯,把我夹在他的肩窝里,把我带到了地面。

    “呼!”我松了口气,终于有了‘脚踏实地’的感觉了。

    “姑娘好本事,这么直的木柱你居然能爬得起来。”白逸研笑道:他想她定是顺着那圆柱爬到屋梁上的。

    “小时候顽皮,常和同伴爬着树玩来着,所以就会那么一两下,现在不已多说话,少侠快带我离开这里吧,有什么问题,等我们出去了再问……”他们四个人现在是被我糊弄过去了,但是凭他们的脑袋,他们定能很快识破我的伎俩的。这里不宜久留,必须得尽快离开才行。

    “好,我们快走吧。”白逸研抱住我的身子,往窗户外串出。

    “啊!”我被他的动作吓得低声叫了出来,一刹那间,我还以为自己的头撞上了窗户,睁眼时却见自己已经在客栈的屋顶上……

    “主子,等等我!”嫦鄄紧跟着也跳出了窗户。

    白逸研带着我沿着屋顶上的瓦边急奔。冷风瑟瑟得刮着我的脸,突然,他的身子顿了一下。

    “怎么了?”我从他的怀里抬起头来,担忧地急切问道。

    “他们回来了!以夜琥焰的武功,我们现在定是走不了了。”白逸研蹙眉说道。

    “那、那……”我的脸色一白,心乱如焚的我,瞬间没有了主意。

    “你不要太当心,我们现在随便入一间客房,然后再静观其变。”他话音刚落,他就抱着我的身子往屋下跃去,撞开了一间客栈的小窗户,抱着我的身子滚了进去。

    “主子!”嫦鄄一跺脚也跟了进去,现在那夜琥焰离这边还有一段距离,主子真的想走,那夜琥焰跟本就不会察觉。主子不是想救她么?为何又要横生枝节来?看来是主子的好玩之心又起了。拿那笨妓女当白老鼠在玩……

    “搜,每一个角落都要好好的搜一遍!”令狐悦对着跟进来的黑衣人下命道。

    “屋里刚才有人来过了。”倾默蠡神情一震,因为他看到两扇窗户是开着的!

    阎晟闭眼,懊恼道:“看来我们回来晚了一步!”都怪他察觉得太晚,心急果然能令智昏,他显然是对她的逃离太过心焦了,才会忘了她只是个弱女子,她就算是插上翅膀也难以飞出被暗卫包围成铜墙铁壁的客栈。可是她又不只是个弱女子,她是个聪明绝顶的弱女!懂得能屈能伸,懂得隐忍,寻找机会。正因为她的聪明,才让他们勿以为已经被她逃出了客栈。──显然他们只记住她的聪明,却忘记了她再聪明也只不过是个弱女子!!

    “我们只出去了一会儿,他们现在肯定还躲在客栈中,我们再搜一次客栈。”令狐悦果断说道。

    “嗯。事不宜迟,现在就出去搜。”倾默蠡和声应道。

    令狐悦和倾默蠡早已经带领部分人马奔出房间,夜琥焰见阎晟还呆呆站在原地没有动,便忧心问道:“阎晟?”

    阎晟摆摆手,“你们去仔细搜,我留下来看看屋里有留下什么线索没有。”

    夜琥焰点了点头,带着人马跟上了倾默蠡和令狐悦……

    外面的嘈杂声越来越近,我急得直跳脚。

    乱了,乱了!现在我的早已经分寸全乱了。

    “姑娘,你现在不用急。”白逸研按住了我急得直跳的身子。

    “我怎能不着急?要是被他们抓回去,我会再失去记忆的。”成王败寇,失败者的下场会很惨的。

    “我倒是有一个方法可以救得了姑娘,只是怕会让姑娘受委屈。”白逸研佯装为难的敛眉。

    “少侠,请讲!”有法子总比坐以待毙来得好。

    “只是怕会有损姑娘的名节。”他有些羞涩的说道。

    “嗯?”我听得懵懵懂懂,歪着头,不懂他要用的是什么办法。

    门外的阵阵脚步声越来越近,我的心跳越来越快了起来。

    正当我紧紧揪住胸前的衣物的时候,那少侠突然说道:“来不及了,姑娘!为了救你,只好得罪了!”

    在我还未明白过来他这是什么意思的时候,他的铁臂就抱着我滚到了床榻上去。

    “主子!”嫦鄄叫道:主子怎么把那妓女抱上床了?

    “嫦鄄过来!”白逸研唤道。

    “是,主子。”嫦鄄奔了过去。

    “把上身的衣物脱了。”白逸焰说道。

    “主子?”嫦鄄的脸蛋瞬间酡红。

    “快点,救人要紧。”他歪着身子把他的双脚屈起,把我的腿夹在他的双腿间,大手紧紧抱住我的身子,再盖上被褥。

    “啊!少侠,你……”我又气又愤。

    “嘘!姑娘,现在不要出声。”他话一说完就把嫦鄄脱衣脱到一半的身子也拉进了被褥里。

    这时,“砰!”的一声,门被撞开了。

    “搜!”这是夜琥焰冷如冰霜的声音传来。

    “啊──你、你们是什么人!”白逸研突然尖叫。

    “啊~~~”嫦鄄细致的尖叫声适时地响了起来。

    “你、你、你们想干什么?”白逸研故意装成是很害怕的样子。

    “没有你们的事,乖乖的给我躺着。”夜琥焰冷声怒吼道。

    “回夜主,没有搜到!”我听到一个低沉的男音在回禀着。

    “再仔细找找!”夜琥焰的声音再次传来,“每一个角落都要给我仔细地找!”

    这时的夜琥焰虽然表面上还是一副冷酷样,内里却急如火烧。

    “夜主,还是没有搜到。”那个低沉的男音又再一次回报。

    “走!”他不想浪费时间,他不能让她给跑掉了。

    ……

    等那一阵脚步声越来越远时,我从被褥里伸出头来。拼命地呼吸着,幸好刚才带人进来搜得人是夜琥焰,要是倾默蠡那个变态,他非把床榻给翻起来看不可──他可不管两个男女是不是赤裸的。

    “趁他们现在没有注意,我们赶快走。”他穿戴整洁后,又夹起我的身子,飞出了窗外。

    “主子!等等我!”嫦鄄快速地把自己的衣物穿戴好,跟着主子飞了出去。

    倾默蠡和夜琥焰在客栈的楼道交接口急急忙忙地遇到了。

    “琥焰,上面的房间你都搜过了?”倾默蠡问道。

    “嗯,上面的房间也没有其他人,只除了一间房间里有一对交合的男女。”

    “什么?!你刚才说什么?!”倾默蠡揪起夜琥焰的衣襟。

    “上面的房间也没有其他人。”夜琥焰蹙眉回答,他不明白倾默蠡为何会反应这么大。

    “不对!是下一句!”倾默蠡发狠问道。

    “只除了一间房间里有一对交媾的男女。这有什么不对么?”

    “走!快带我去,她就在里面了。”倾默蠡激动地说道。

    “什么!”夜琥焰不太懂倾默蠡到底在说什么。

    “这些晚点再给你说,快!你先带我去!晚了就来不及了。”

    夜琥焰点了一下头,脚一点楼道的木柱,身子飞跃到了上层楼里。倾默蠡紧跟其后。

    等他们在推开那扇门时,他们早已经不见了。

    倾默蠡气急地一捶圆桌,那张木桌应声碎裂。

    “人怎么不见了?”夜琥焰皱起眉来。

    “夜琥焰!你什么时候做事情能用一下脑子!!啊!人都在你面前了,你居然又让他们给跑了!”倾默蠡用力挥剑一砍,“砰!“的一声,床榻上的木柱应声倒下。

    “那个女的不是她。”那女人的声音不是她。

    “笨蛋!你到现在还不明白自己犯了什么错误!”倾默蠡转身给夜琥焰一拳,夜琥焰本能的避开了。

    “倾默蠡!你又在发什么疯?!”夜琥焰冷酷地板起脸来。

    倾默蠡怒极反笑,“这客栈里早在我们第一次搜房的时候,房客已经都被我们震跑了,现在这个客栈里除了窝在底层簌簌发抖的店小二和掌柜的以外,就都是我们的人,哪来的一男一女?!”那一男一女必定是带她出去的人。

    “什么!”夜琥焰脸色一白……
TOP Posted: 12-11 13:28 #27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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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二] 傲骨折浮华尽 

28妖孽重生

    痴心罪,风流湮,桃花一泪缘孽共相随。

    傲骨折,浮华尽,倾绝一世来去且从容。

    ──《桃花怨》(桃花,女主的名字。这不押韵不是诗。)

    ☆☆

    淡淡的阳光透过曲折蜿蜒的槐树枝,洒下缕缕细致的光线,在地面上、石桌上照射出无数个斑驳的小光圈。

    槐树下,一白衣男子与一青衣女子独坐在石桌前有一句没一句的慵懒闲聊着。

    他依然还是如初见那般的高雅华贵,不同的只有一张脸而已。

    现在他的这一张脸不再是初见时的那种正直的阳刚之颜,而是盛满了妖孽气息的妩媚之脸。──容颜似水柔和,却又有别与女子的阴柔,它是一种阳刚的妩媚。

    “桃花姑娘在想什么?”他漂亮的唇微微勾起一个探究的弧度。

    桃花这是我身体原主人的名字,遇到他之后,我就重用了这一个名字。

    我端起茶杯遮挡娇颜,掩饰住情绪,悠然一笑,道:“我刚才在想白少侠的易容之术真是太高明了。要是你不说,谁也不会发现这两种完全不同的脸会是同一个人的。”我本以为易容之术最多是在原有的脸型上稍微叠加些东西,而他的易容术却让我看到了由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改变。

    “哦。原来桃花在探究我的这张脸呀。”他优雅地往自己的脸上妖娆的一摸,动作虽然女性十足,在他做来却优雅而又潇洒。

    我垂眼啜了口茶水,再抬眼时眼底已经充满了‘崇拜’,我开口道:“白少侠不但武功高强,而且还如此精通易容之术。果真是少年英雄。”

    “懂得易容之人,江湖中不在少数。但是像我这般精通者的确没有几个人。”白逸研点了点头,顺着我的话毫不谦虚地把自己给夸耀了一下。

    我斜睨了他一眼──

    挺直的身躯、风流的体态,虽是妩媚却又不失睿智的眼神。这样的容貌岂会是一个江湖游侠能够拥有的?

    我缄默低头,不动声色地继续饮我的茶。我猜他救的目的不会那么简单。不过只要他不点破,我亦不会笨得自己去说破。

    而且他的能力也绝对不容小觑,光凭能在那个城镇里躲过他们四人翻天挖地的搜寻这一点就够让人心惊。而且还一躲就躲了半年之久,这样的能耐不是普通人能够拥有的。

    他们,他们四个人整整找了我半年才启程去找那本对他们来说很重要的医书。

    我费解,那本医书不是他们势在必得的东西么?他们不是一直迫不及待得想要拿到手么?又为何为了要抓我,整整停留在那个城镇里接近半年的时间?

    “桃花姑娘?桃花?”他的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的。

    我缓缓抬起头来,轻轻应了一声,“嗯?”

    他手肘撑在桌面上,托起腮,兴味问道:“刚才你在想什么?我叫唤了你好多次你才听见。”

    我歪头做出向往的神情,“这样的易容术让我惊叹,要不是幸运地遇到了白少侠,我恐怕此生也无缘一见了。”近来我胡诌的本事日益高强了。

    白逸研微微一笑,说道:“桃花何必惊叹?你要学,我教你便是。”

    “白少侠肯把这惊天的神技教与我?”‘惊天的神技’这词我是用得太夸张了,不过恰到妙处,不是吗?(拍马屁也是一门艺术。)

    “噗!哈哈~~~”他喷出口中茶水,噗嗤一声,霍然笑出声来。

    “白少侠,我刚才说了什么笑话了吗?”我抬眼睨了他一眼。

    “没有,只是白某觉得桃花姑娘你的这个‘惊天的神技’用得很妙。”白逸研的笑声骤然停止,然后故意正正经经地说道。

    “白少侠刚才说要教我易容之术可是真话?”虽然隐约明白他平白想教我易容之术定会有阴谋,但是多学一项本劣谠我来说并没有坏处,至于他的阴谋阳谋嘛,那就等以后再说吧。

    “白某说话算话。”他挥开白扇,在他胸前摇了几摇。动作虽然风流倜傥,只是从扇面传到我身上的阵阵阴风让我全身都发了寒的冷着。

    “当真?”我两眼晶亮地问道。

    “当真。”他点头应道。

    “果然?”我再次问道。

    “嗯。”他瞥了我一眼,“白某说一不二,桃花姑娘即可放心。”

    “多谢白少侠。”我站起身来,向他揖手一礼。

    他起身,以扇面轻抚去我衣裳上的落叶。我不习惯他突然的亲密动作而稍微地往后退了一步。随后他快速地抓起我的手往屋里走去。“喂,白少侠你要做什么?!”

    “带你去学易容。”他答得理所当然。

    “今天就学?”

    “嗯。”

    “会不会太急了点。”

    “急点才好让你看到我要教你的心到底有多诚……”

    ……

    在风中摇晃的婆娑树叶在月光下倒影在糊着白纱的窗!子上形成重重阴森的黑影。

    白逸研身姿妖娆地像蛇一般盘踞在暗红色的太师椅上,一手抓着大把瓜子,一手优雅得捏起瓜子,悠哉地嗑着。

    “主子,我们出来很久了,什么时候要回邶廷楼?”主子已经很久没有回邶廷楼了,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哦?我已经很久没有回去了吗?”白逸研停下嗑瓜子的动作,扭头正眼看向嫦鄄。

    “嗯,主子,你已经有半年多没有回去了!”嫦鄄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盯着她的主子看。她猜是主子玩上瘾了,玩得连时间也记不清了。

    “半年?!有这么久吗?”白逸研摸了摸尖细的下颚,有些错愕地愣住。

    “有!主子你忘了他们找了那妓女已有半年多的时间,而你从救了那妓女后就没有回邶廷楼。”嫦鄄点了点头,并举出实例来。

    “他们找了半年多,而我也看戏看了半年多……”白逸研惊叹道:有戏看的日子里果然时间是过得特别快的。

    “主子,你打算就这么养着那妓女么?”主子都养了那妓女半年了,现在那四个男人已经走了,主子也该把这颗已经没有用的棋子丢弃掉了吧?

    “不急,现在把她放了,她一出去就会被抓住。”那四个人的耳目遍布天下,只要她一露面必定会被抓住。她一旦被抓住,那么这场游戏也就结束了。──不过瘾、不好玩。

    “?”嫦鄄反应不过来,“主子不会是打算养那妓女一辈子吧?”

    “一辈子?”白逸研嗤笑了一声,“我岂能养个废物一辈子?等教会了她一些逃跑与躲藏的本领后再放她出去,这样游戏会比较好玩。”

    “哦!!主子是想让她有躲避他们的本领!……不过……可是她的筋骨已经长成,要练武也不会有太大的成就……他们的高手那么多,她拿什么去阚恒?”嫦鄄拧眉想到这个关键。

    “除了武功,这世上逃跑的技巧还多的是。”白逸研闲闲地嗑起瓜子。空气里响起清脆地嗑瓜子声。

    “嫦鄄明白了,主子是要教她用毒!”嫦鄄恍然大悟。

    “嗯。”白逸研点了点头,眯起了眼,他很乐意跟心腹分享他脑袋里的‘绝妙’计划,“不过还要多教她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白逸研勾起唇角,答道:“易容。”

    “可是……在这半年里来,嫦鄄没有见过主子你有教过她什么啊?”嫦鄄还是有些不懂主子葫芦里卖得究竟是什么药。

    “问得好!”白逸研突然心情大快,他把手中的瓜子分一半给嫦鄄,“这半年的时间主要是用来观察她到底有没有那个让我教的价值存在。”毕竟教会一个人这么多东西是要花费时间和脑力的。

    “教的价值?”嫦鄄反问道:亦拿起一颗瓜子放在牙齿间轻嗑。

    “男人的一时痴迷和真正动心是有很大差别的。我在这半年里就是观察他们对那妓女的感情到底是哪一种的。

    ……

    她能让那么多男人停下对他们来说可以算是很重要的事情,找寻了她半年,那么这种情感可以算是很致命的。”只有致命的情感才是他有兴趣花时间和心力去投资的游戏。

    虽然常听说什么红颜祸水,但那都是历史上的人物。真正亲眼见到红颜祸水,这还是头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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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军总司令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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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为财缝衣

    时光荏苒,转瞬间又是半年的时间匆匆过去了。

    在这半年里他除了教我易容术外还教了我一些用毒的药物。

    如果说他教我易容术还不能说明他的用心,那么他再特意教我用毒,就足矣证明他居心叵测。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样的日子我究竟还要过多久?!无论是在令狐府还是在白XX这里我都是身不能自主,是圆是扁任皆他们揉搓捏弄。

    我用了整整一年的时间去苦寻出路。也终于让我想到了最好的解脱方法──那就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大凡极有势力的人都是有钱人,这其实就是钱在起作用。

    所以,我现在必须想个法子挣钱。只要有了钱才能‘招兵买马’,有了自己的‘兵马’,我才能就能真正摆脱受人控制的命运!

    再加上易容术和用毒我都已经学得七七八八。我有足够的本事保护自己从白XX这里出去后不会被阎晟那些人抓住。

    我一边想着,一边心不在焉地手提竹篮在长长的曲廊上缓缓而行,等回过心神来的时候,曲廊转折,眼前景物一变,绿野仙踪,一株高大的花树下, 那人一袭长袍负手在背,及目远眺的样子映入我的眼帘。

    我缓缓走过去,笑容灿烂,“白少侠,早上好啊。”

    “桃花姑娘早上好。”枝叶斑驳间,白逸研蓦回眸对我微微一笑。微风拂过,他的几缕头发伴随着长长的发带在风中缓缓的起舞,俊俏到一塌糊涂。

    “桃花姑娘?”他促狭的看着我转瞬间变得目瞪口呆的神情,一边轻轻唤道:一边愉悦地勾唇低笑。

    我慧黠低头,这世道上不仅是女子喜欢他人欣赏的眼光,男子也是同样是喜欢的。

    “白少侠,我准备了早餐,要不要尝尝?”我歪着头,晃了晃手中的竹篮子。

    白逸研睿智敛眼,在偶然的机会下他尝到了她做的些新奇古怪的早膳,渐渐地就迷恋上了和她一起吃早膳的习惯。只是日子久了,她以犯懒为由不再做早膳。今日却异于平常的把早膳特地送来予他用,不知道她想做些什么?

    白逸研不动声色道:“多谢桃花姑娘,那我们去那边的亭子再说吧。

    缓缓移步至凉亭,我捧出四碟小菜加一碟馒头,再细心地捧出了两碗热喷喷的豆浆放在石桌之上。

    在那段我做早餐的时间里他日日早起到我那里。其实我作的菜很简单,也就是些简单的粗粮而已,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喜欢吃。见他的脸烦了,我索性克制起想吃的欲望再也不煮了。今日我做的这般的明显,他应该看出我今日来找他是有目的的。这样一来省了我的一番口舌。

    我和他就静静地坐在石椅上,吃着早膳。他的定力是极好,许久过后,他的面色依然不动如初。这要换做是我,我一定会毛躁地先问出口。轻叹一声,攻心之计明显对他无用。

    我莞尔,这就是人与人的差别。

    亭外堪蓝的天空云卷云舒,一丝清风滑落树梢,树叶震起猎猎风响。

    当发丝被风掠到缱绻蹁跹时,我抬腕捧起装豆浆的小缸,将豆浆再倒与他的青瓷碗中,微笑一唤,“白少侠。”

    “嗯?”他优雅咬着馒头,半掀起眼帘望向我。

    “今日来此是有事情想跟白少侠商量一件事情。”我捧起豆浆缸也为自己再倒一碗,再缓缓说道:“想来,桃花在这里已经麻烦少侠有一年多的时间了。现在也该是离开的时候了。”

    “桃花姑娘要离开?是白某招待不周么?”他停住咬馒头的动作,像是掩饰什么似的捧起碗,不自然地喝了口豆浆。

    “白少侠误会了,白少侠对我恩深似海,只是人生苦短,韶华易逝。还有好多事情等着我去做。”我恬静地对上他的眼。

    “桃花姑娘有什么心愿未了?”他放下拜碗,静静与我对视着。

    “嗯。”我微笑地点了点头,“我从小就有一个梦想就是做出很多漂亮的衣服来,然后希望大家都能穿上我做的衣服。”我胡诌乱造着说道。

    他放下青瓷碗,朗声笑开,“哦,原来是这样。那么就在此地开家衣坊店,以圆你的……梦想。”梦想这个词他还是初次听到,备感新鲜。

    “不了。”我摇了摇头,开玩笑,在他的眼皮底下我怎么实行我‘招兵买马’的计划?“这里虽然也是繁华之地但是终归不是我施展宏图的地方。”

    “那桃花姑娘想要在什么地方开店?”他问。

    “离都。”我缓缓说道。

    “离都与京城很近,桃花姑娘不怕被他们发现了行踪么?”白逸研状似不经意的提醒道。

    我黯然敛眼,要是白XX没有骗我的话,那么他们现在还在不停地寻找着我!可是他们想要的那本医书不是找到了么?他们现在找我要做什么?我可不会天真的认为他们找我是因为他们都爱上了我,他们是这世间的佼佼者──亦可以说是人中龙凤,又不是没有见过女人的乡村土包子,怎可能同时喜欢上一个被人像泄欲工具一样玩弄过的女人呢?!

    我深吸了一口,心中深藏的苦涩像条毒蛇一样向心脏狠狠地咬了过去,“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再说白少侠已经教了我易容术,我外出时易个容便是。”一方面离都繁华,钱来得容易,二是离都由于距离京城又近却又不会太近,这个距离刚刚好是个找人的盲点。这样好的躲藏地方我不去,岂不是可惜?

    他瞥了我一眼,举起筷子夹了小菜入口,“离都人蛇混杂,要在那里开店恐怕不容易。”

    我从来没有猜透过眼前这个男人到底是出于何种目的救我又教我易容、教我用毒,还藏了我一年多的时间。

    一年多的时间,我虽然已经用了一年多的时间去猜测各种的可能性,但到最后发现都不是!──他的目依旧扑朔迷离。

    用了一年的时间,我也只肯定了一点──那就是他与阎晟那些人有着某些怨恨纠葛。

    我虽然清楚他教我那些本领背后的原因定是有某种对付他们的目的。但是具体是什么目的,我依然猜测不透。

    我亦徐徐举起筷子夹了小菜放入口中慢慢嚼食,“这也正是我所当心的,但是事在人为。事情总会有解决的办法的。”一句话道明了我势在必行的坚韧之心。

    “你想在离都找个人合作?”白逸阎是何等聪明之人,她这么一说,他自是知道她的想法。

    我要走出去应该是他希望的,不然他何必教我用毒、易容?可是今日他好像对我即将离开脸色有着薄怒。是我出去的那个时机未到吗?不!他是个极会谋算是人,要是时机未成熟他怎么可能把用毒之处教给全部教完?──所以,他一旦教完该教的,那么说明这个时机也应该成熟了。可是如今他为何会一脸阴郁?猜不透!这个人心机太深了,我从来就不透他的想法!

    “嗯。”我佯装听不出他语气里的薄怒,点了点头,笑笑,道:“现在的我身无分文,这也是唯一可用的法子。”

    他睨了眼我身上自制的衣物──淡雅又有格调。

    他淡淡道:“离都人杰地灵,你要找合作人,凭借着你的聪慧定是不难。但是为商者多奸诈,你从中得到的利益恐怕会很少。”

    我一笑,“我只要实现理想就好,钱财之事以后再说罢。” 我不为所动,事在人为,事情还没有开始怎么能知道从中得到的利益是多是少?

    此时,风撩起他的发丝,徐徐地在空中妖娆,长长的发梢从正面直直地拂到我的脸上带来痒痒的感觉。我不自在地用手拂去他的发丝。

    他瞥了我一眼,撩了撩被风吹乱的长发,随后优雅的端起豆浆,敛了眉目,浅呷一口,再缓缓说道:“这样吧,最近我也想做些生意来玩玩,不如你就跟我合作什么样?”

    我心一颤,想摆脱他并不会容易,“哦?白少侠还真真是精力充沛,什么的事情都想‘玩一遍’。”话一出口,我才惊觉自己的语气里藏有太多的愤怒。

    “桃花姑娘你跟谁不是合作?再说你我相识一场,我总比那些你不认识的人来得可靠的多。这点我想桃花姑娘应该比谁都 要明白。”白逸研幽幽开口,其中的威胁意味很明显。

    他在话里已经明确告诉我,我要开衣坊店──可以!

    但是前提是跟他合作,不然我不但不会成功,在他的势力‘起作用’下,我到头来可能会落得很凄惨。

    我垂眼,亦捧起青瓷碗,豆浆的温热温度顺着碗沿蔓延到掌心,稍微温暖了我冰冷的心,“白少侠说得极是,这世道人心险恶。诚蒙白少侠不弃,那我就敬不如从命。”

    他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不答应也不成。我提醒自己千万不可心急,凡事都要慢慢来,先挣到钱,招兵买马的事只能以后再想法子去做。

    “桃花姑娘太见外,你不要前一个‘白少侠, 后一个白少侠的唤我,以后就叫我为白大哥就好。”白逸研勾唇道:相处一年多来,她从来没有问过他的名字。一直都是以‘白少侠’称呼他的。不过这也不奇怪,以她的聪明怎么会看不出当初他的用心?

    只是她比一般的聪明人更加聪明了,她聪明得懂得装傻,从来不去点破发现的事情。好耐性,太聪明。

    “嗯,白大哥。”只是称呼而已,我从来不会去在乎。他要我怎么唤,我就怎么唤。这不是没有个性,只是能屈能伸,“那我们什么时候动身去离都?”

    “桃花妹妹说要什么时候去?”他的那双黑瞳一瞬不瞬地盯着我看。

    我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一句‘桃花妹妹’让我浑身起了鸡皮疙瘩。“白大哥,择日不如撞日,不如明日我们准备一下,后天就启程去离都罢。”我敛眼,藏住眼中的波涛汹涌。

    拥有自己的势力可不是一两天就能做成的,我必须抓紧时间。

    “嗯,就按桃花妹妹说的办。”他柔声应道。浅笑浮在唇边,璨若娇阳,夺人心魄。

    我蠕动了几下嘴唇,很想喝叱他:‘能不能不要叫我桃花妹妹!’但是终究还是忍了下来。因为以他的恶趣味而言,我越不喜欢的,他反而会做得越欢。

    忍吧,忍吧。反正就只是个称呼而已。

    舟车劳顿了一个月,我们终于来到了离都。

    这里的繁华不比京都差多少。人来人往的络绎不绝,在狭窄的路段处还人山人海的走不过去。

    话说要生意要选择店面的位置很重要。

    在客栈里住了三天,在不断的考查奔走中,我终于寻到了一处合适的地点。其实以他的势力不需要我亲自找就会以有很好路段的店铺。但是他却故意不用,冷眼淡看我东奔西跑的忙碌着。

    我冷笑,其实我也不需要那些路段。

    “你说的就是这个地方?”他抬头望了望我寻到的这一处房子──发亮的膝黑大门,高吊着的两个大红灯笼。

    “是。”我笑着点了点头,门前,棕榈叶色葱茏,小河蜿蜒流潺──对此处清雅的环境,我很满意。

    “这里是城西,不如城南热闹。”他淡淡说道。

    “城南太热闹了,人挤人的,连人走过都会被堵住,更何况是来往的马车和轿子?”

    “你此翻是打算只做有钱人的生意么?”白逸研挑眉问道。

    “穷人家只要衣裳不是破到不能再穿了,就不会奢侈的再买衣裳。只有富贵人家才能有着闲钱多做衣裳。而且离京本来就是多富人,我们不做他们的生意,还能做谁的生意?”

    “你话里提到‘马车和轿子’,你该不会只想做女子的衣物吧?”白逸研从一句话中快速地提炼出了多个信息。果然聪明绝顶。

    我慧黠一笑,道:“女人的银子是最好挣的。虽然有钱的男人也不差,买东西又会是干脆也会很好挣,但是男人是不会经常买衣服。所以我们必须主要以女子的服装为主。”女子爱美服,古今皆同的。再说这古代男人三妻四妾的,女人们的竞争、攀比就更加激烈了──比美貌、比智慧,手段可以说是层出不穷。

    当一件得体的衣服不仅能衬托出她们的美貌,还更能衬托出她们的气质之时。无论是多贵的银子,我想她们都会愿意买的。

    “嗯,你还挺有生意头脑的嘛,那就依你之意办吧。只是,我们好像还得再找一处住处吧?”他施然转身,笑对着我,日光斜射,在他高挺的鼻梁上形成俊美的光影。把‘俊美无俦’这个词演绎得淋漓尽致。

    “不用,我想把这座宅子的前面的改成店铺,后面的就用来居住。不然的话, 一处居住,一处店铺,跑来跑去的不仅麻烦,还很浪费时间。”我摇摇头提出想法。

    清风徐徐,树影闪烁……

    他淡淡笑开,“好,依你吧。”

    我蹙眉望着他,自从来到离都后,一切事情都由我出主意,他一直都只是静静地看着,宛如看戏者般的冷冷看着……

    而我就是他为我搭建的戏台上的唯一一个戏子,在他的眼前不停地演着一场接一场的戏曲……

    这种感觉让我浑身发冷……

    但是我要坚持,成就自己的自由前,必须牺牲自己的某种思想……

    人生苦短,韶华转瞬。在穿越的这些日子里我发现自己快乐的日子真得少得可怜。我这又何苦?何苦用别人犯下罪孽来惩罚自己的心灵?

    在无尽的苦难中,我也渐渐想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人生在世,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不能委屈了自己。──不必把自己藏得太深,累心累脑的,活着多么不痛快。

    所以我亦不想再隐藏自己了。

    于是我在自己的厢房里用上好红木打底铺了一层作为地板。

    且看这些天天气不错,我趁机打上了蜡。

    我喜欢光着小脚丫踩在木板上面,双脚无拘无束的自在行走的感觉让人浑身轻松自在。

    “地面上铺上木板,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般的做法。啧啧!还光亮光亮的,都能当镜子照了。很新异的做法,不过,我总觉得用木板铺得地很容易脏掉。”白逸研说道。

    “这个倒不用当心,我给地板打了蜡了,这样不仅可以增加美观,而且又能让污渍沾不上去,还可以防虫、防潮、防开裂、延长地板使用寿命。”

    他斜睨了我一眼,“是么?桃花妹妹懂得真多。”

    对他的赞美,我只笑而不答,多了几千年的知识,当然懂得比你们这些古人多了一些。

    他又睨了我一眼,“你还真不谦虚,就这样接受了?”

    “是事实,我何必反驳?再说又不是我要你赞美我的。”我小声嘀咕道:“谦虚是好事,过分谦虚那就是罪过。”

    他定定得望了我一会儿,然后大笑出声。

    我摆摆手,不跟这只狐狸计较。他笑他的,我依旧自信我的自信。

    本来我想把前面的店铺像穿越小说里面写得一样进行一翻现代化的装潢一遍。但是后来又想,虽然大家喜欢新的事物,人们接受新事物总要有个过程。而这个过程不知道会有多漫长,所以我舍弃掉了。直接交手与白XX的手下让他们依古代的衣坊店铺去装潢。

    在等待店铺装潢的这一段时间里,我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提笔挥画了很多幅鲜明对比的图画。

    “叩!叩!”门外敲门声响了起来。

    不用多做猜想,我也知道那敲门之人定是白XX。

    “进来。”我没有设书房,直接把文房四宝拿到自己厢房里面画。

    “吱呀!”一声,他推开了门。

    “白大哥,进来请脱鞋。”他的脚还没有跨进来,我就连忙出声提醒。这是我的房间, 规矩自然由我定。

    “你是这些习惯 还真是特殊。”自从到了离都后,她好像变了一个人。没有了以前的沉静,一切变得鲜艳了其来。

    我是个从现代穿越到古代的灵魂,对他自由进我的房间当然不会有太多的不适应。但是在讲究男女授受不亲的古代社会里,这样的事情是不被容许的。

    从他自由进出与我的‘闺房’这一点上,可以看出:一是他轻看了我,二是他本身就是个狂徒,视古代的那些礼教为无物。

    “桃花妹妹,你关在房间里好多日了。”这几天里,连她吃饭都叫仆人装了篮带进屋里。她到底在满些什么?这点显然又引起他这个看戏人的兴趣。

    他一走进里屋就见里屋的整个地板上铺满了一张张绘完的图画。“你这是……”

    我抽空抬眼,望向他,“这些都是商品广告。”

    “商品广告?这个词倒是新鲜。是什么意思?”他低身一坐,躺在我有铺着软被的地板上,随后又用手撑起头,慵懒地斜歪着身子。

    “就是把我们即将要生产的衣裳广而告之的意思。”我此时正挥笔缓慢地描绘着一个相貌美好的女子容颜。

    “广而告之?”白逸研眯眼,勾唇。有意思,她越来越有意思了。

    “嗯。”我点了点头,手中的笔并没有 因为说话而停止运作。“等我画好了后,你就吩咐人把它们发到离都个别有代表性的富贵人家里去,记得既要做得张扬又要做得隐秘。”

    “既要张扬又要做得隐秘?”她怎么把两个矛盾的词能用在一起?

    “张扬是想让人知道:隐秘是为了引起更多人的好奇心,这一招也可以叫欲擒故纵。本是想要张扬却做的隐秘。”

    “你的意思是说,先秘密的把这些图送给某些女人,然后再偷偷的放出消息么?”啧啧!够厉害的一招。

    “聪明!一点就通。”我笑起,跟聪明人讲话总是不用多费口水。

    “呵呵!”白逸研淡淡笑起,他还是第一次被人赞扬说是‘聪明’。虽然他很睿智,但是从来没有人像她这样的赞美过他。

    他随意地拾起地上的一张图,定眼一看,只见一幅图的中央用一条黑线隔开成为两幅图,这两幅图上画得是同一个女子穿着不同的衣物。左边的是这个朝代普遍女子的穿着打扮,右边则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服饰──裙裾设计虽然简单却又不失华贵。她穿着的衣裳一变、发型一变,她的整个人就像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般。

    白逸研见此不由得惊叹出声,“同样的一个女子穿上不同的衣物,居然能像脱胎换骨般变了一种气质。”这个桃花果然不简单,他好像越玩越上瘾了。

    其实如果单单是一幅图的效果不会这么好,她巧妙的应用前后明显差异的对面,这种绿叶衬红花的伎俩实在是太过高明了,让他不得不再次对她另眼相看。“太妙了,这么一来不想引起轰动都难。”

    抬眼,捕捉到他眼中的折服,我不由得愣住。这是他该有的眼神么?这是他能有的表情?

    我摇了摇头,刚才定是因为我太累,所以看错了。

    “你怎么能有这么多的鬼点子?”白xx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到我的身边,以扇点唇,魅惑凝眸。

    “其实这些点子都不是我想出来的。”我只是借用21世纪中被大家用烂的伎俩而已。

    同一个女子穿上不同的衣服再疏上不同的发型,整个人不仅变得漂亮而且连气质也变了。唯美到类似真人的画风,再加上图画里人物明显的对比,不想让人不震撼都难。

    这个原型出自是21世纪里的整容广告:一幅是整容前普通的‘脸孔’,另一幅则是整容后美到不可方物的‘脸孔’。

    人类需要对比,俗话说得好: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

    这个时代人们的衣服都是量身定做的,还没有出现后世的成衣。

    其实人的身高,在一个地方内是有固定是群体。比如:北方的女子较高挑,南方的女子较娇小。

    我问了秀娘通常给人做衣服的尺寸,然后就吩咐她们以较普遍的尺寸做出成衣来。顺便我也专门为白XX设计了一套衣袍让秀娘一同做出来。

    “白大哥,你试试这件衣服吧。”我捧着一叠衣物放在圆桌上。

    “红色的?”他拧起眉来,他穿的衣袍向来以白衣居多,其他的颜色一向很少穿,更何况是红色的?

    “男子穿红色能看么?”他狐疑地瞪了我一眼。

    “这是我亲手为你量身定做的,所以一定适合你。”我信誓旦旦地保证道:“我知道你喜欢穿白色衣袍,但是偶尔换一换也是不错的情趣,试试吧!”

    “这些毛是?”他伸手捏了捏大马褂上的白色细毛。

    “这毛是狐狸的毛发。”配你这只千年大狐狸再好不过了。

    他斜瞥了我一眼,敛眼道:“这衣裳做法挺新颖,试试也无妨。”

    ……

    白逸研虽然不喜欢红色衣物,不过他不得不承认这件衣裳做得极好。穿在身上不但不觉得艳丽低俗反而更觉雍容华贵。

    “桃花妹妹。”他在我声后轻唤了声。

    我传过头去,见身着红衣的他。不由得看慒了眼,虽然知道这件衣服穿在他的身上会很好看,但是从来没有想过会是这般的好看法。──他现在整个人的气质又柔又媚!比他穿白衣时更加的妖孽。啧啧!他果然是适合穿红衣服的。

    “怎么样?”他弯身,紧紧地盯住我的眼晴。

    他站,我坐。形成了诡异的姿势。

    “桃花妹妹?”他启唇轻唤。

    我如梦初醒一般。咧嘴一笑,赞美道:“好看,白大哥穿上这件衣裳后真是俊俏的一塌糊涂,好看的天崩地裂。”

    一句无心的俏皮话却让白逸研顿时失了神。“这就是你原来的面目么?”俏皮到风骨独特。一枝独秀。

    我笑而不答,穿了一年多的‘严谨’的马甲,也该是卸下的时候了。累了,装做老成多谋的样子太累人了。自己的本来面目比较自在轻松。

    深深叹一口气,我终究学不会做一个深沉的人。

    ……

    等一切宣传活动都做到差不多的时候,那些成衣也做出来了。

    进了店,只见件件衣服挂在中央,并配以女子穿上我这些衣服后的对比画。

    又进了里屋,这是换衣间。换衣间的最前面放置着一面与人同高的镜子。

    “你这镜子为什么要斜斜放置?”普遍之人镜子都是直直放立,她却要斜斜而放。

    “让镜子与地面成45%角放置,这样的角度能把人的身形照得更加修长婀娜。只有让他们亲眼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变漂亮了这才能让她们心甘情愿地把银子掏出来买我们的衣裳。”而且是无论银子多贵都没有法子去抵抗自己穿上我设计出来的衣服变得更美的诱惑。

    白逸研摸了摸下巴,她连这些微的细节都想得如此周全。看来是准备了很久。

    “令狐悦这个人虽然我不喜欢,但是我不得不承认他的这项发明极好。”

    “什么发明?”

    “玻璃镜子。”人在玻璃镜里清晰如同看到了真人一般。太过神奇的杰作,就算是他也不由惊叹。

    “哼。”我在不自觉间冷哼了一声。

    见我表情中的不屑,白逸研惊愕地猜测道:“难道……”

    我凄凉一笑,摇了摇头,“不过是怀璧其罪罢了,如果没有能力保护,还不如不去拥有。”

    如果我没有制造出镜子的知识,那么我也就不会被令狐悦催眠掉了记忆,更不会有失忆后的爱恋。和最终被背叛后,得到的深入骨髓的心伤……

    白逸研如膝的眉轻轻蹙起,他发现他有点不习惯她的一脸忧伤的样子。

    ……

    “你要我呆坐在店铺里六天?”白逸研淡淡地看了一眼易容成徐娘半老贵妇人模样的我。

    “嗯,这几天就辛苦白大哥了。一款衣物要卖得好,模特儿是少不了的。”我辛苦为他做了这一身的衣服也只为了这档事情。

    “模特?”白逸研皱眉,显然是不明白我这句话里‘模特’的意思。

    “呃。”我扶额低叹,好像古代没有模特这一词,“不懂就不要问,乖!你只要静静坐在店铺里喝你的茶便好。” 也许宏图即将实现,让我的心思不再那么沉重,人也快速地恢复了以前的开朗。不管他有什么阴谋阳谋,现在对我来说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只要当他是我请来的模特就好。

    “好了,你慢慢坐。我去准备一下明日开张的锁事。”

    我刚要走,就被他拉住了手腕,“你能不能换张年青的脸。”

    “为什么?有什么破绽么?”

    “你手上的肌肤细嫩光泽,一看就像是个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再加上你的声音和气质都不像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你还是换个装扮吧。”

    我想了一想,顿时恍然大悟,我只顾及到扮年岁大的人容易让人信服,却忘了自己自身存在的无可改变的问题。“嗯,我这就去换一个装扮。”

    再从房里出来时,我已经换了一身衣服,也换了张脸孔和发型。活生生的由徐娘半老变成了花季少女──返老还童了。

    我扯着丝帕,半遮容颜,淡淡颔首,“白大哥,这张脸怎么样了?很有气质吧?”

    白逸研听到我说这话的时候,噗嗤一声笑出来,“这身装扮比刚才好看多了,现在就算是易容高手站在你面前,也不会轻易看出你是易过容的。不过……嗤!哈哈!说到气质你倒是像个要糖吃的孩子。”

    “那是你不懂得欣赏。”我闻言并不恼怒,挥挥手中丝帕,一笑而过。

    见她笑得明媚,白逸研也慵懒勾唇,“对了,你的这些成衣打算怎么卖?”

    “价钱么?”我寻了软榻就坐了上去。

    “嗯。”他点了点头,懒懒地曲起左腿,手臂随意搭在膝上。表情魅惑无双。

    “我们制的这些衣服一件最低价就为二十两。”我比了比两根手指。

    “二十两?这对一件衣服来说无疑就是天价。”一个县令一个月的俸禄也就二十两的银子,一件衣服就是二十两未免太贵了些。

    “对有钱人来说,这不算什么。”在我以前那个时代里一件名牌衣服上万元都不算是贵的。

    “哦?敢情是羊毛出在羊身上,能多拔就多生么?”他调侃道。

    “白大哥所言甚是。”我把眼睛眯成弯月,尽量使自己的表情可爱一些。──呵呵,我不是贪财的人。只是如若我不狠点,我的‘招兵买马’的计划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会实现……

    “呵呵。”他转眸一笑,“那就祝你马到功成。”

    “嗯嗯,谢谢吉言。”我开怀畅笑,喜悦染上眉梢眼角,“不过我们说好这是五五分账哦。”等挣够了钱后,我就另立门户,现在出人出银子的都是他,暂且就和他五五分账吧。

    “嗯。”他点了点头,他只为知道她做些什么,挣来的那点钱财对他来说微不足道:“我们契约都签了难道我还会癞了你不成?”

    “嘻。我也只是顺口提一下。”我只是当心这契约的约束对他来说未必有用……

    ☆☆

    注:因为女主还不知道白逸研的名字,所以就用白XX来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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